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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江湖远不远(古风\/欢脱\/耽美)

楼主:潋明羽  时间:2019-04-17 09:33:15
我的天,没人那我不写了(傲娇)

楼主:潋明羽  时间:2019-04-17 09:33:15
今晚我还更吗要更文的举手🙌

楼主:潋明羽  时间:2019-04-17 09:33:15
看了一下午东宫,看的脑袋疼今天晚点更,一会再码字

楼主:潋明羽  时间:2019-04-17 09:33:15
第四章
马车行在路上,似是车轮压倒了石头,一个巨大的颠簸让趴着睡在马车上的荀筵险些没翻了下来,坐在他对面闭目养神的傅涔川,似是看到一般,在他没翻过身之际,用脚给他拦回去。
荀筵受了惊吓,一个激灵睁开眼睛。他牵动了身后的伤,“嘶”一声,双手去揉了揉,这才看清,自己已不在镖局,而是在路上。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被绑架!他匆匆回头,看到了傅涔川,才算放心下来。
“我们去哪啊?”荀筵眨了眨还没太睁开的眼睛,问着坐在他对面的傅涔川。
傅涔川眼都没睁,“闯荡江湖。”
“什么?!!”荀筵惊得也顾不上身后的伤,在偌大的马车中蹦了起来,马车毕竟还是限制住他,他也只能坐在座位上,“真的?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出来了?可我还没和我爹告别呢!”
“你爹让我转告你,在外少惹是生非,江湖上的人可不会像镖局里的人惯着你。还嘱咐我,你若不听我的话,就往死里揍一顿,你便能老实一段时间。”
傅涔川像个冷漠的杀手,语气没有一丝情感。
虽然没能与荀柳告别,让荀筵心中不舒服,但这种简单的不舒服很快便被能够闯荡江湖的喜悦冲淡。他年少,哪懂亲情多么可贵,亦不知荀柳此刻在镖局偷摸泪水。
一谈起伤处,荀筵才想起自己身后的疼痛,猛地站起来,傅涔川眼疾手快,在荀筵的头没撞到马车棚的前一瞬,便起身用手隔住。
感觉到自己的头顶触碰到软软的地方,荀筵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傅涔川,呲嘴一笑,“嘻嘻。”
傅涔川可不觉好笑,摇摇头。在马车里身上带着伤还能如此折腾,这若是到了天大地大的外头,岂不得如脱缰的野马一般?
荀柳临走前还让自己照顾好他……
“我们下一站去哪呀?”荀筵趴回足够他一人宽的马车座位上,揪着垫子上的长穗百般聊赖。
“去衡州。”
“那我们最终要去何处?”
傅涔川不厌其烦,“长明的盟主山庄。”
“盟主山庄啊?这么说能见到武林盟主喽?我的天!跟你走真是赚到了!”
傅涔川真不晓得他高兴个什么劲,蹙着眉头,轻敲了敲马车壁,示意他小点声,扰的自己耳朵疼。
荀筵兴奋的全然睡不着,他觉得自己周身血脉怦张,一想着自己往后能够锄强扶弱,成为一代大侠,还能认识武林盟主,便高兴的不知怎么好了,蹬着两条腿,来回的晃。
就在傅涔川以为他不再说话时,荀筵再次开口,“远不远啊?长明盟主山庄远不远?”
“跟着我走就不远。”
“你和武林盟主是不是很好的故友啊!毕竟当初是你把位子传给他的。”
傅涔川看向他,强调,“不是我传给他的,是他自己得到的。”
“切……”荀筵瞥头,“若不是你扔下令牌,他能有机会捡漏?”
傅涔川抬脚踹上他来回晃的腿,给人踢得委屈不止。傅涔川看着他受了委屈的眼神,警告着,“管住你的嘴!到外面别乱说,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荀筵扁着嘴,侧过身子,尽量不接触伤痛,“嘿嘿,和你在一起,还会死嘛?”
“你与我何干?”口是心非。如若荀筵知道傅涔川曾暗自许下的承诺,今日非得得理不饶人不可。
“我是你小弟呀!”荀筵开始与傅涔川攀亲戚了。可他攀的辈分不对,他爹是傅涔川老大哥,他得唤傅涔川小叔才对。
傅涔川仍旧冷淡,“本人无父无母,更没有兄弟。”
“那我跟你啥关系?”荀筵问,还不等傅涔川回答,就见他摆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哎呦你最好了——傅大哥,我初入江湖,总得让我有人罩着吧!”
傅涔川暗笑,没告诉他,其实他永州镖局的小少爷身份足以。
见傅涔川不言语,荀筵以为他应允了,便笑着喊,“傅大哥!”
没人回应。
他锲而不舍,“傅大哥——傅大哥——傅大哥——”
“你再不闭嘴就下车!”
“哎!好嘞!”

楼主:潋明羽  时间:2019-04-17 09:33:15
下一更想看啥

楼主:潋明羽  时间:2019-04-17 09:33:15
诶,没更之前都举手,更完哪里去了

楼主:潋明羽  时间:2019-04-17 09:33:15
人不多,今天不更╭(╯^╰)╮

楼主:潋明羽  时间:2019-04-17 09:33:15
咳咳……我今晚更吗

楼主:潋明羽  时间:2019-04-17 09:33:15
以荀筵的性子,怎可能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他被告知不许言语不过才一炷香的时辰,便又闲不住了。毕竟身边有个大活人,他怎能空着话一句不说?
傅涔川一天一夜没好生休息了,他想着靠在车中小憩一会,也不至于到了衡州没精神。虽然他自己不觉得,可旁人觉得他玉树临风,若眼睛下带着黑眼圈,便不好了。
可他忘记了,若他一人,怎样小憩都没关系,可他身旁还带这个最能说的孩子。
“傅大哥?你多大了?”
“比你老。”
“你这么聊岂不没意思?”
“……”
傅涔川都不知自己何时想同荀筵聊过天,他只觉得耳畔聒噪,有无数次想点他哑穴的冲动,可想了想他如今身后的疼痛还没好,还受着罪在路上颠簸,只能心软下来。
“傅大哥?你可曾有过喜欢的女子?”荀筵仍旧不死心,不断的挖他傅大哥的过往。
其实算来,还是傅涔川了解荀筵能多一些,毕竟荀筵从小到大的事迹,傅涔川都从荀柳口中多少听过一些,可荀筵却只见过傅涔川血性的那一面,其余的一概不知。
往后的大段日子都要同傅涔川闯荡江湖,那么荀筵这只小狐狸必然要搞清楚与他同行的人的过往。他虽然晓得傅涔川应当是个好人,可何为好人?在如今的江湖也没有定义,他得知己知彼。
万一傅涔川真把他卖了可怎么办?他这么机灵,得卖多好的价钱啊?卖给土匪也就罢了,若是……若是卖到了那种地方,那……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对于荀筵的问题,傅涔川只有这句模棱两可,勤勤恳恳的回应。
可荀筵不高兴了,说与没说又有何区别?他继续问,“我说的不是你和我的这种情谊,是那种……你懂吗?对于女子的那种不同寻常的情愫!”
傅涔川皱眉,“我同你什么情谊?”
“就是……”荀筵抬眼想了想,像个老鼠般啃着自己指甲,“就是这种,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同女子不同。”
傅涔川挑眉,也不知怎了,倒心血来潮,想挑逗他一番,“情愫不一定要同女子产生,男子尚可。”
“断袖啊!”荀筵大吼,嚷的外头的车夫险些没勒住马缰。
傅涔川抬脚去踢,“小些声!怕人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怎么了?我倒觉得断袖也平常,谁讲过一定要男女才能过日子?男子同男子,女子同女子,也能!”荀筵倒觉得自己说的甚是在理,扬起头来没羞没臊。
傅涔川也是没想到,自己的“心血来潮”,倒把这小子的话匣子打开了,往后的半个时辰内,荀筵都是如教书先生一般的同傅涔川讲他为何觉得男子与男子,女子与女子也能这个问题。
傅涔川一句也没听,任他在对面胡言乱语,说些没有逻辑的话来。
听到末尾,他忽然接上荀筵的话,“我瞧你便是喜欢男子的吧?”
荀筵“嘁”了一声,揉了揉压得微麻的臂膀,“若情之所至,管他男女!”
傅涔川深吸一口气,这话若让荀柳听到,怕是一口老气都要背过去。这小子在这谈天说地的满不在乎,他老子得多懊恼自己这十七载的教导?
不过……
傅涔川面上不屑,心间也觉荀筵讲的有几分道理。

楼主:潋明羽  时间:2019-04-17 09:33:15
马车上的粮食与水都备的十分充足,因此马车在去衡州的路上是无需停下的。
只一味的知道要去衡州,可去衡州要做什么,荀筵却全然不知,他这才忽然想起,自己闯荡江湖的行程已被傅涔川安排的明明白白。
“傅大哥,我们去衡州做什么呀?”入了夜,荀筵看起来不是很舒服,趴在上头总是来回翻动。
傅涔川想他许是伤处又疼痛了,面对自己又不好意思说。他摸了摸腰贯间塞着一日一夜的伤药,拿出来蹲在荀筵身侧,边扯着他的衣摆边回他,“先去见我一位故交。”
荀筵见他坐了一日一夜都不曾挪动过地方,如今握着自己十分眼熟的药瓶而且蹲在自己身边,便知事有不妙。荀筵扯住自己的衣摆,回头惊呼,“傅大哥,你做什么!”
“给你上药。”荀筵那点力气哪里能敌得上傅涔川?二人撕扯不过两个回合,荀筵的衣摆就被傅涔川撕扯开来。他甚至不是温柔的掀开,是生生手撕开的。
荀筵在力气方面吃了亏,也知他敌不过傅涔川,只好作罢。他老实的将下颚垫在交叠的手臂上,羞的从脸红到了耳朵根儿。
傅涔川手中拿的是永州镖局珍藏的伤药,也是荀筵从未用过的。这药有奇效,往常荀筵挨打受伤,荀柳都不忍心给他用,怕浪费掉,如今走了,才想起让傅涔川带着这药,好歹能让荀筵少受些罪。
而荀筵之所以十分眼熟,是因他偷进过镖局的药阁,那里头的药他都十分熟悉,如今眼前这药,见过从未用过,今日他得好生享受。
这药抹在身后,清清凉凉,一点也不痛了,只是……只是这手……怎还揉上了?
荀筵真不懂,傅涔川这手是如何保养的,反正他爹的手可谓是石阶上又铺了层鹅卵石,全是老茧,磨的很!可傅涔川的手,全然没有他爹的触感,细腻的让他快要睡着了!
可他荀筵的心还未大到这种程度,这种情况之下他可睡不得!他安心的感受着身后,想说些什么,才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片刻,他接着方才的话说下去,“那位故友是不是也同我爹一般?”
“嗯?”傅涔川险些忘记他们方才在聊什么,“较你爹年轻着。”
“那他现如今在衡州做什么啊?可能包我们吃穿?”
他想的还挺多?刚闯荡江湖,什么人脉都没有,倒想让人包他吃穿了?傅涔川冷哼一声,“你是少了吃的?还是没了穿的?”
荀筵不好意思的瞥了眼马车角落里那快堆成一座小山的他吃过的食物残骸,想想也是,“虽没少吃也没少穿,那我们不远万里去见他,他总得送我们点什么吧?他家宅院可大?有我们住的地方吗?”
依着荀筵的性子,出门在外不会吃一点亏!亏得傅涔川还担心他离了镖局,离了荀柳会否不适应,看来他是多想了!傅涔川一句话,就让荀筵所有的疑惑放下,“他如今是县令。”
“衡州县令?”荀筵惊诧。
他常在书中见过,中举人做上官是如何如何难,傅涔川的这位故友,竟离了他之后五年内就当上了县令?真是厉害!
傅涔川的点头荀筵也看不到,他只能自言自语,“哎呦诶——可真了不得!傅大哥,你说你还有不认识的人吗?皇上和太子都认识,那你说你是不是啥都不怕了?”
傅涔川替他揉伤的手微怔,“可以说是吧……”
他毫不客气,可给了荀筵莫大的底气。
荀筵一激动,蹬起双腿,激动的手舞足蹈,“那我岂不是也什么都不怕了?”
“啪!”
“啊!”
傅涔川皱紧眉头,他神通广大也想不到趴着的荀筵的腿会突然抬起来啊!荀筵的脸差点没踢到傅涔川的嘴,幸好他闪的快!
他气急,抬手朝他身后拍了一下,成功让荀筵疼了一下。
傅涔川实在不解,自己到底同他什么关系?怎的每次自己的关系都能转化为他自己的关系?“我不怕……与你有何关系?你高兴个什么劲?”
“傅大哥不怕,我就不怕了!我就怕傅大哥和爹爹,其他什么都不怕!”
他和荀筵这些日子,倒是听了许多莫名其妙的道理。傅涔川皱眉,停下了手,替他将破了衣衫系好,至少不露出肉来,想着到了衡州再给他置办身新衣裳。
药上完了,荀筵的伤应当明日就能好的差不离了。傅涔川望了望天上的月光,如算的没错,天亮便刚好能到衡州。
“傅大哥……”人有些困倦,声音也跟着慵懒。
“嗯?”
荀筵除了唇,其他都不倦怠的动不起来,“你喜欢我吗……”
话音刚落,呼声便响起。
管他是否能听到,傅涔川都不善扯谎,“喜欢。”
喜欢之后,再也没旁的声音了。
马车继续行驶在郊外的泥土路上,在黑夜中妥善隐没。

楼主:潋明羽  时间:2019-04-17 09:33:15
刚做完vlog,看看有时间就更

楼主:潋明羽  时间:2019-04-17 09:33:15
第五章
衡州,与荀筵想象的有所不同。这座大城,大街小巷上竟空的可怕。不止荀筵,傅涔川也没想到。
在他们印象中,衡州并非这般模样。
马车的车夫在得了傅涔川令后,把马车停在衡州城门口,便高兴的拿着银两赶车回走了。
闯荡江湖,闯荡二字可不是坐马车能经历的。虽说他们的目的地是盟主山庄,可这一路悠哉悠哉,慢慢的走也未尝不好。
再言,这不正是荀筵喜欢的吗?既是荀筵喜欢的,他自是满足。傅涔川带着荀筵,如同带着个孩子一般。
衡州城如今的这幅景象,让荀筵望而却步。他左右望了望,同傅涔川一起迈进了城门,嘴上道,“傅大哥!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听到荀筵的疑惑,傅涔川也收了迈出的脚,他抬眼看了看城门,准确道,“没错,这是衡州。”
城门的守卫一见他们,好心提醒,“二位公子,听我一句劝,赶快离开这儿吧!还往这来呢?我们跑都来不及!”
“怎么了?”还没等傅涔川开口,荀筵便先他一步。
“哎呦——咱们衡州城啊——闹鬼啦!近连半月,城中日**人,死的还全是豆蔻女子,衡州的香盛阁,知道吧?武功多么高强,还死了两个师叔辈的呢!”
傅涔川什么都不怕,可如今这景象,的确奇怪。他从前闯荡江湖,天南海北皆走过,见过最可怕的便是“人心”,对于鬼神,他敬而远之。
可他反观今日衡州,并不像城卫口中所言的“闹鬼”。
荀筵一听,一把拉扯住傅涔川的衣袖,傅涔川还以为他是怕了,刚想宽慰两句,便听荀筵道,“如此有趣?快!傅大哥,咱们快进城!”
这小子的想法果真同旁人不同,傅涔川别过头一笑,率先迈开步子,不顾城卫的阻拦,阔步流星的进了城。
“我们先去县衙。”傅涔川给他交代路线,省得他总乱想些什么。
“好!”荀筵拉着他衣袖的手就一直不曾松开,好似习惯一般。他跟着傅涔川走,也来回张望。街巷人是少了,可各种店铺仍旧存在。
衡州与他从小长大的永州差不离大,可衡州倒有些许他没见过的。
一间匾额虽小,但转周皆镀金的店家入了荀筵的眼。他是镖局小少爷,自是见过不少好东西,那双眼识货的很,一眼就能瞧出这地方不一般。
县衙离城门还有段距离,傅涔川走路脚底从不沾地,也就快了些,荀筵跟的有些吃力,他腿来回迈的极快,也不敢说。
万一他把自己仍在这“闹鬼”的地方了,可怎么办!
傅涔川习惯独来独往,走路哪会在意身旁人?他忽然想起荀筵身后的伤,顿了顿脚步,“你的伤……”
荀筵真怕昨夜在马车上那微妙的动作他今晚再来一次!于是急忙摆手,“没事了没事了!”他甩了甩衣摆,“看,我系的好看不?”
傅涔川的眼神随着他的言语落在他的身后。衣摆全然不是昨日自己给他系好的模样了。也不知他何时自己变了花样的系好了衣摆,如同衣铺子里的新款式,丝毫看不出这是件破衣衫。
其实荀筵是极聪明的,就从他挖密道,数次出逃,装作中毒等方面便能看出。只可惜,荀柳的方式看似严格,实则放养,这孩子活了十七载,倒没有什么真能成事的手艺。
可他这种人在江湖上,也是何处都能吃得开的。
傅涔川继续朝前走,忽觉后颈被两根手指一点,他猛地躲闪回身,内力都运到手掌处,可抬起后又猛然顿住……
“诶?我从书上看的这个穴位,你怎么没反应?”荀筵瞧着自己那两根手指,还分外不解。
他以为他点上了,实则是只擦过傅涔川的后颈,都真实触碰上。
傅涔川握紧了拳,这已不是第一次,他了解自己,反应极快,遇到袭击绝不会手下留情。荀筵已多次挑衅自己,是嫌自己命长了不成?
时不时的对自己动手……这毛病可要治治。
傅涔川的手在衣袖里握着,才没在大街上拍在荀筵身上,他继续朝前走,“穴位对了,不够快。”
“啊?还不够快?我都跳起来了!你不是也毫无察觉吗?”荀筵不满。
傅涔川心道,若让你这三脚猫功夫得手还了得了?他摇头,“不是一般的慢,而且手指无力。换做旁人,早把你手指掰断!”
荀筵握住自己手指,看着傅涔川眼里的火,偷偷藏在身后,“那你教我呗?傅大哥,你教我点穴?”
他嫌麻烦,“不教。”
其实荀筵已过了系统学武的年纪,对于他来说,也不可能同自己儿时那般整日拼命的练武,他能做的最事半功倍的方法,就是在闯荡江湖中自己悟出来。
荀筵学的快,眼又尖,每日学个一招半式的,与玩耍无二。
荀筵跑到他身前,倒着走,面对着傅涔川,“你就教我呗!傅大哥,你武功那么高强!我认你当师父!”
“我目前没有收徒的打算。”傅涔川油盐不进。
“傅大哥——”荀筵拖着长音。
傅涔川抬眼示意他,“县衙到了。”
“唔……”荀筵这事不成,胸中一口气压着,如同个小厮般的跑上前去敲门。
来人开门,荀筵便让那人去通报。傅涔川就站在台阶下看着垂头站回自己身旁的荀筵。
“二位,我们大人有请。”
傅涔川负手抬腿,先行一步,“指点一二倒是可以。”
“啊?”荀筵大笑,“可以嘛?真的可以吗?”
“不可以。”傅涔川瞪他,不料荀筵的眼瞪的比他还大,“不行!你不能出尔反尔!”

楼主:潋明羽  时间:2019-04-17 09:33:15
今晚更拍?有人欢呼吗

楼主:潋明羽  时间:2019-04-17 09:33:15
我码完了反正

楼主:潋明羽  时间:2019-04-17 09:33:15
衙门里头的人仍旧不少,毕竟,在如今人人自危的情况下,县令老爷在的地方是一扇很好的保护屏障。如今处处充满危险,县衙是没死过人的地方。不光是县衙里头当差的人,当差的亲戚朋友,只要是能沾上边的,全都躲进县衙中谋生。
荀筵以为,县令至少也是同荀柳一般大了,不曾想,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官服还未曾脱下的县令老爷英姿风发,也不过而立之年。
“陆近,许久不见。”傅涔川倒不见外,上前同他打招呼。
荀筵听了,也乖乖在一旁作揖行礼,“陆老爷好。”
县令听了荀筵的话,还不等问问这是谁家小少爷,便摸摸他的头,“我不姓陆,我姓陈,陈陆近。”
这县令老爷倒是比傅大哥温柔多了!荀筵心中想,手上却拉着他傅大哥的衣袖,“傅大哥……衣裳……”
若不是荀筵难为情的提醒,他倒是忘却了,荀筵身上的衣裳还是撕破的,见不了人。方才在路上他还不这么为难,许是见县衙里人多了,他也好面子起来了。
傅涔川点头,同陈陆近道,“这是荀筵,荀伯的儿子,中了毒,我带他出来寻药。”
“中了什么毒?要不要紧?”听这话的意思,陈陆近似是与荀柳也是旧相识,否则也不会对荀筵中毒的消息如此惊慌,想着能帮则帮。
行走江湖,靠的便是扯。荀筵急忙摆手,“无碍的陈老爷。”
他此刻只想去换身新衣裳,其他什么也不想。
傅涔川也听出他话中的意思了,便同陈陆近道,“筵儿的衣裳在路上坏了,不知衙内可有他能穿的,替换的衣裳?”
“有!师爷的身形同他差不离!随我来吧!”
身形差不多,那应当有的说!荀筵此人最善交朋友,他与人是自来熟,一听到同自己身形差不多,还是个师爷,便想主动认识一番。可他与这衡州县令连两句话都没说上,也不好此刻就问人家师爷的住处。
荀筵想了想,只好暂时作罢。
换了新的衣裳,荀筵就如活过来了一般,蹦蹦跳跳的满县衙跑,不知怎么疯癫好了。傅涔川拦都拦不住,只能施以眼神警告。可荀筵还是先他们一步走在前头,傅涔川则同陈陆近并肩在后头。
二人寒暄。
傅涔川问起陈陆近,“这几年过得可还好?”
陈陆近与傅涔川之间倒没有荀柳的那般疏远与尊敬,表面看起来,二人更如兄弟般。只是陈陆近这人柔善,待人待事都是那副和和气气的模样。
陈陆近不必说,也能让傅涔川看出他过得不错,他反问,“涔川过得如何?当初一别,便再无音讯。”
“一直在山中闭关,心性更宁静了,功力也更高深了。”
“那此次出来……”
“便是荀伯托我带筵儿出来寻药,这孩子善玩,反正毒也并无大碍,我便带他游山玩水的过程中寻求解药。”
走在前头的荀筵心中不屑,脚下踢着石子。他这是拿自己当幌子呢,谁知道他突然重出江湖要做什么!
不过荀筵也乐得傅涔川拿自己当幌子,这样至少可以证明,他若想踏踏实实的闯荡江湖,搪塞故交,自己是不可或缺的。荀筵喜欢,这种不可或缺的感觉!

楼主:潋明羽  时间:2019-04-17 09:33:15
陈陆近听傅涔川的话,拂袖点头,也觉甚好。这县衙来往人多,却从未见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傅涔川不禁问道,“没见到阿祉?”
荀筵回头望一望,这县衙除了县令,他还认识旁的人?
陈陆近一谈起阿祉,便笑的如沐春风,沉浸在幸福中,“阿祉出门安抚死者的家人了。”
“又死人了?”傅涔川微微皱眉。
一提这事,陈陆近便气不打一处来,“唉!别提了!你来的时候也不好,衡州出事,已有半月了!上头下了令,我若不能在十日之内破案,就辞官回家。”
这命令忒不近人情了,若说陈陆近无所作为也就罢了,自他上任,做过不少利国利民的事,只因这突发的诡异事件,便让他下任?
“涔川此次来留几日?”
傅涔川抬眼,“我助你查案。”
他之所以这样说,便是听懂了陈陆近的言外之意,他问自己留几日,就是变着法子的问他是否能助自己查案。
荀筵一听,转身跑到傅涔川身边,睁着大眼,“傅大哥,你不怕?”
陈陆近笑笑,“你傅大哥还从未怕过什么!”
“真的假的?”
“真的。”陈陆近点头。
傅涔川闻言,还仔细想想,是否怕过什么,不过他从自己记事开始便想,却未能捋出他怕过什么。还真是戏谑,什么也不怕的人生,是何模样?
“你怕不怕啊?”陈陆近问荀筵。
荀筵从傅涔川身边绕到他身边,抬头道,“当然不怕了!我也没什么怕的……不对!我怕傅大哥!”
“哈哈!”陈陆近朗声,“你怎么怕他?”
荀筵一脸怨念,反手想拍傅涔川手臂以示不满,却被他轻抬手而闪过去,荀筵扁嘴,大吼,“他打我!”
“你不是该?”傅涔川斜眼瞧他,吓得荀筵猫到陈陆近身后。
陈陆近会心一笑,他不说话了,对于这事,他还真没资格评论什么。
傅涔川自然应下了陈陆近,帮他断案,那便不会食言。他的答应,也让陈陆近悬着的心放下一些,傅涔川便是这样的人,只要他一声应下,便能让人心里踏实不少。
入夜后,县衙内静的可怕。
白日里人来人往,夜里便都躲进自己屋中,把被头一蒙,甭管外头什么响动,都不会探出头。
自私,是人的本性,无论何时。
傅涔川不同,他什么都不怕,甚至连窗子也不关,一根木头支住纸窗,从屋中直接能望到外面的月色。其实傅涔川还有一层意味,这样他能听清楚隔壁荀筵屋内的响动。
此刻筵儿应当已经歇息,舟车劳顿,好不容易能躺在床榻上休息休息,他一定睡得酣香。
忽然!耳边擦过银镖,傅涔川猛地站起跳窗而出!他甚至不去看银镖,反正它插在房中不会丢失,若能抓住放镖之人,镖是何样又何必在乎?
傅涔川使出轻功,随手抓起桌上防身的匕首,紧随其后,他只能瞧见黑衣人的身影,在暗夜里左右躲闪,傅涔川随手掷出匕首,与黑衣人手臂擦过,他毫不懈怠,加大功力追上。
他拦住黑衣人,与其过招。可还未等傅涔川功力运起,便眼前云山雾罩,再一眨眼,黑衣人便消失在白雾之中。
居然使烟雾弹!傅涔川眯眼,望着周遭环境,才发觉自己已追到白日里路过的大街上。
他正欲腾身返回,看看荀筵是否有危险,便在小门处见到了熟悉的身影。
荀筵似是被人从门里推出来,又似逃命般跑出来,他疯狂的跑在街上,腿上也似不好使般,左右乱窜,如醉酒一般。
傅涔川皱起眉头,紧随其后,跟在他后面,便闻到了浓郁的酒气。傅涔川气的更甚,他也不知为何,不过是荀筵喝些酒,他便如此气愤。
还行,还晓得回县衙的路。
傅涔川冷哼,在荀筵前脚刚迈进屋中时,便跟在他身后关上了门。
听到声响,荀筵回头,张口满是酒气,“诶?傅……傅大哥?我走错了?”
他迷迷糊糊,脚下不稳,像踩着软塌塌的云朵,傅涔川急忙上前扶住他,让他躺在床榻上,“没错,是你的屋子。”
“那你怎么……”荀筵抓着傅涔川的衣襟,不知放手,给人衣襟抓的混乱。
“我给你倒水。”傅涔川声音冰冷,可此刻的荀筵全然感觉不到,他只觉得眼冒金星,耳畔鸣扰。
傅涔川转身给他倒水,点了他睡穴,让他老实睡下,不再磨人。自己则回屋中拔下银镖,带着银镖进了荀筵的屋子,点起红烛,在光下仔细研究银镖来历。

楼主:潋明羽  时间:2019-04-17 09:33:15
我,今天,去徒步!
活着回来,楼里人多,我就更拍!
不然,我就,卡拍!
我偏更!还就不,更,拍!急,死,你,们!

楼主:潋明羽  时间:2019-04-17 09:33:15
我活着回来啦!!!

楼主:潋明羽  时间:2019-04-17 09:33:15
第六章
外头光亮微微显露的时候,荀筵就醒了。
他的头要炸开了,甚觉自己像个炮仗,点火就爆。一睁眼,荀筵便瞧见了窗边坐的,背对着他的傅涔川,吓得他又立刻闭上眼。
他昨个断片了!
只依稀记得,喝过酒之后,去了白日里路过那处镶了金边的小屋子,那里原是个赌场!他要走,阿祉不让他走,拉着他赌了两把,最后钱输光了被人扣下,阿祉也不站在自己这边,反倒去帮赌场的人要打自己!幸亏他灵活,从里面跑出来。
可跑出来之后……是咋了……
荀筵可一点都记不得。
巧了不是?他跑出来之后咋了,傅涔川可记得一清二楚。
他薅着傅涔川的衣襟,死活不放手,把人家衣襟扯得都比平日里大出一块来。傅涔川说给他倒杯水,他赖赖唧唧的也不肯让走,非拉着他傅大哥一同就寝。
傅涔川自然不会“就范”,反手毫不留情点了他的睡穴,在他睡着时,仔仔细细一小滴一小滴的给他灌了醒酒汤,这才算罢。
离傅涔川真正坐在窗前研究银镖,到荀筵睁开双眼,也就一个多时辰。是荀筵,生生的又躺了一个时辰,一动不动的装睡,给了傅涔川更多的时间去仔细研究。
不行了!再不起身骨头就要断了!荀筵内心呐喊,偷偷睁开一只眼看着背对着他的身影。原本就浑身都痛,再一动不动的躺一个时辰,更是痛上加痛,他的手臂此刻已经麻了,甚至连抬起都是用另一只手拖着的。
他准备偷偷跑掉!反正窗子那里离门边还是有一段距离,他若能动作快一些,只要出了门,跑到陈大人身边,也能寻求一日的庇护,或许一日之后,心宽的傅涔川就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几乎是一点响动都没有的,从床上站起来,已经令荀筵筋疲力尽。他屏息凝神,一口大气也不敢喘,鞋子索性就不穿了,佝偻着身躯,贴着墙壁,一边迈步一边斜眼观察背对着自己的人,心里嘟囔着,千万别回头,千万别回头!
眼看目标接近,荀筵的手刚触碰到门框,就被一支银镖插进拇指与食指张开的缝隙之中,不偏不倚,再歪一毫,就会刺到荀筵的手。
吓得他急忙缩回手,“啊呀——”
荀筵就知道自己逃跑失败,被抓包了。他捏下了插在门框上的银镖,放口中露出白牙咬了咬,抬头装傻,“嘿嘿,银的。”
傅涔川起身,将纸笼内的红烛熄灭,“是啊,能卖个好价钱,换了银子再去赌。”
荀筵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他早就该想到,傅涔川在衡州待过,怎会不知那神秘的屋子是何地方?自己若好奇,不如白日里随口问问了,又何必喝了些酒就耍酒疯非要进去看看?还被人耍了?
“傅大哥……”少年敛了双目,靠在门边,双手捏着银镖,也没闲暇心情去感受金的还是银的了,连抬眼都不敢。
出生在永州大户人家的荀筵不可能没受过这样的教导,赌,决不能碰。
所以,傅涔川知道,他这是明知故犯。
可他们又有何关联?他又为何要教导他?只因他是荀伯的儿子?谁的儿子与自己又有何干?自己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
傅涔川看着他不说话,荀筵还以为傅涔川动了大怒,不准备让他跟着了,吓得急忙跑到傅涔川跟前,把银镖塞进他手里,“傅大哥,你说话呀?”
银镖握在手中,傅涔川心里有数。银镖的尖触碰到他掌心,却对皮肤不造成伤害。可傅涔川还是清楚的感受到,如果银镖刺在人身上会是什么模样,如果昨日这银镖并非扔到自己屋中,而是扔到荀筵身上呢?
傅涔川是第二次如此恐惧失去一人,第一次是师父被迫害仙逝之时,他屠了一整个教来让他们替师父偿命,第二次便是面对荀筵时。
师父养他教他,那么荀筵呢……
他思索不清,索性不再思索。刚回过神时,便见到了荀筵那双眸子,里头的单纯与担忧让傅涔川尽收眼底。他将银镖放下,“日上三竿了,我叫人做些吃的,你身上可有不适?”
“没……”荀筵摇头,傅大哥阴晴不定,他也断定不了,只能问什么说什么。
“昨日在赌局里没受伤吧?”
荀筵摇头,“也没,他们没打着我,我跑出来了。”
荀筵变相的交代给了傅涔川,他昨日赌钱输了,险些没让人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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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卡拍!!!

楼主:潋明羽  时间:2019-04-17 09:33:15
我还想更,这个点有人看吗

楼主:潋明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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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潇湘溪苑

发表时间:2019-03-19 06:24:00

更新时间:2019-04-17 09:3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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