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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孽海花》(接沙海,邪帝视角)

楼主:汝之渲染  时间:2019-05-04 16:03:34
雪暴(2)

醒过来的时候闷油瓶靠在一旁石壁上,睡得很浅,我靠近他没几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便猛地睁开,怔怔的看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听见他轻声叫了一句吴邪。

我刚寻思着小哥是不是想起我了,他便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冷漠模样,像刚才的失神是一瞬的错觉。我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几天对我爱搭不理,更让我相信了农夫与蛇的故事。我便也想挪到洞穴另一头,离他远一些。

经过他的时候,青石板留了条缝,凛冽的风骤然袭来,那一刻即使这几年为了提取费洛蒙,我的嗅觉已经被蛇毒侵蚀的极不灵敏,还是嗅到了一股子血腥味。

这该是多重的味道,才能让我这个半嗅觉失灵的闻个清清楚楚?

身体快于思维,脚步猛顿旋过身,便擒住闷油瓶自始至终垂落在腰侧的左手,撸起黑色的袖管,便惊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动作太快,没有留给闷油瓶一点反应的时间,而在我撸起袖子的一瞬,饶是能忍如闷油瓶,还是发出了一声闷哼。闷油瓶瞳孔猛然伸缩,发力将我甩开,我没有防备撞到一边墙角,温热的液体顺着后脑勺流入脖颈,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虽只短短几秒,但那景象太骇人,我忘不掉。

精瘦苍白的手腕上,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赫然可见。这不是我呆住的理由,而是整个伤口已经近乎溃烂,边缘处如破碎棉絮,我实在想不到什么形容词。伤口处流出的血都是浓稠的暗红夹杂着黑,那股墨色顺着手臂一路攀向心口,血管脉络清晰的可怕。丝丝缕缕,是生命还存活着的标志,也是生命流逝的沙漏。

我看着闷油瓶退至青石板处,似要出去,实在抑制不住冲了上去,用吃奶的力气死死拽住他领口,逼迫他转过身。这些天所有疑团忧虑连珠炮一般发问:”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为什么不承认我是吴邪?张起灵,你他娘的给老子听好了,老子辛辛苦苦救你出来不是让你去死的,你必须给老子好好活着,留着这条命,***听清没?”

闷油瓶背对着我的肩膀狠狠抖动了一下,我几乎以为他动容了,只是转过身的时候依然是冰冷得让我心寒的眼神,冷冷道:“不关你事,齐羽,管好你自己。”

操。

我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里头一抹悲色一闪而过,快得像错觉,剩下只倒映着我犹如困兽一般落魄的样子,近乎疯狂又偏执的等一个答案,与他眼里不加修饰的嘲弄相得映彰。我一点一点松开拽着他衣领的手指,向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看着他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

这七年像一场骗局,我自己给自己编造了一个血色的孽海,毒蛇和黑色的迷雾编织摇篮曲,自己鞭笞自己,逼迫自己不能停下,换来的是一句“齐羽”。

果然我才是那个疯子,想象在孽海里播下种子,也能收获靓丽花朵的疯子。
只是我从不愿意想,他不是属于我的玫瑰,我只是途经了他的盛放。

楼主:汝之渲染  时间:2019-05-04 16:03:34
我弱弱的问一下,番外是不是没发出来看不到啊?

楼主:汝之渲染  时间:2019-05-04 16:03:34
番外·书店

连下好几天阴雨,今儿好不容易天色放了晴,我便琢磨着带闷油瓶出去溜达溜达。

可不是吗,这呆久了,我觉着他都快长蘑菇了,闷油瓶成了煤(霉)油瓶。

别看这家伙在斗里吆五喝六大杀四方的,搁地上他整一个九级生活残障,虽然他曾在听说我的暗地嫌弃后黯然神伤了很久。当然我从他那张面瘫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只是在他认认真真,带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执拗与委屈的意味解释:“我不是,我有生活自理能力。”的时候笑弯了腰。

我连哄带骗的把他骗出了门,先塞到商场衣店里好一阵折腾,路过海澜之家的时候,闷油瓶脚步滞了滞,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果不其然又是一件藏蓝色卫衣,盯得我心里头发毛,感觉把他推走。

娘+希匹!!就算他穿藏蓝色唯一确实有那么点小帅,不对这不是重点,老子也是会有审美疲劳的好不好!!

闷油瓶抬起黑色的眼睛,湿润润的和我对视了一会,低下脑袋牵着我的手一声不吭的往前走,正中红心。

算我输,好吧,算我输。

我一咬牙,豁出去了,拉着他进了CARDANRO大手一挥让他随便挑,一瞬间有一种金主的自豪感。闷油瓶不愧是九级生活残障,木着脸站在那里,最后还是我抵挡不住他的眼神,一边恶狠狠的将那些对着闷油瓶犯花痴的小姑娘瞪回去,一边小跑上去挽着他的手臂宣告主权。

看什么看啊!!作为售货员一点职业素质都没有的!!!这是老子的男人啊眼睛都给我放干净点!!

瞪完了那些觊觎闷油瓶美色的无知少女,我选择性忽略了闷油瓶眼里莫名的笑意,拽了间黑白撞色的带帽卫衣,捞起一条小年轻最流行的什么破洞裤,将闷油瓶塞进了更衣间。

这小子不知怎么回事,好久也没出来,该不会不会自己穿衣服吧?

我脑补了一下闷油瓶手足无措的拎着衣服不会穿的场景,为自己的恶趣味而无声咆哮,顺手从裤兜里摸了根私藏的烟出来,一看这儿不是无烟区,便放心的夹在指间,凑到唇边。

更衣室的门突的打开,我漫不经心的望过去,眼神一凝。



楼主:汝之渲染  时间:2019-05-04 16:03:34



不知道为什么文字版只发得出前一半,看不清的小伙伴记得跟我说哦。

楼主:汝之渲染  时间:2019-05-04 16:03:34
黎簇(1)

张起灵离开之后,我几乎一直在昏睡。

伤口恶化,部分发炎,导致我一直昏昏沉沉的,只知道死死地将自己裹在睡袋里,两条毛毯缠着身子,篝火跳跃着,却终将燃尽最后一根柴火而熄灭。

在天寒地冻的地方,火光的熄灭,也就是生命的结束。

我太明白这个道理,也太想活下去。偶尔清明的时候,我将背包里所有无用的助燃物都丢到火里,毛巾,笔记本,多余的衣物。可是能丢的东西越来越少,清明的时候越来越短,距离雪暴结束的时间还有不到三天,偶尔嚼着干巴巴的压缩饼干,我会问自己值得吗。

我是为了张起灵来到这里,几乎赔上一条性命,得到的却从来是背影。他+娘+的老子图什么?图的到底是那份子愧疚,不安,还是本来就难以启齿的所谓喜欢?

还没有想明白,高烧使我陷入了长久的黑暗。

如果有人不明白冰火两重天的爽,我就勉为其难用文字描述一下它的万分之一。就像把你从一个火山口往下扔,坠落的过程中伴随着两边滚烫着飞泻的岩浆,本来以为烫死也就烫死了,结果他娘的火山底是个巨大的冰湖,身子直直的砸破坚冰,坠入无边深渊。

你以为这就完了吗?不,深渊的底部是个巨大无比的蹦蹦床,你还得重来一遍。这一切的轮回像在几秒之间,也像过了一辈子。

烧的最迷糊的时候,甚至出现了幻觉,感觉有人冰冷的手附上额头,这个温度很舒服,我就哼哼着往那边蹭了蹭。那只手颤了颤,又离开了,我就急了,把脑袋凑过去寻找那个温度,过了一会有纺织物带着冰冰凉的温度擦拭着烧的滚烫的身体,然后是柴火噼里啪啦的脆响,暖意裹挟着身体,一点一点的昏睡过去。

当第一缕阳光从缝隙处透入,我睁开了眼睛,像是重新活了一次。

我有点僵硬得动了动脖子,像个僵尸一样咔咔的,还是抱着莫名的期待转着脑袋四处扫试了一遍。

没有人,那些厚厚的灰尘上没有脚印,青石板还是在原来的地方,分毫未差。

我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早知道是烧糊涂了的幻觉,还是忍不住有了希望。撑着躺软了的骨头站起来,摸着石壁向门口挪去。

感谢阿基米德第三定律,我用登山手杖将几百斤的青石板撬开一条大缝,伴着风声进入的同时还有夹着杭州土味的大吼。

我愣了一下,手上动作加快,咬着牙胳膊肘抵着石板一个用力,整个人一个踉跄栽了出去,跌倒在松软的雪地里。冲锋衣拉链没拉上,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一下子冻得麻木,我抬起脑袋看见远方的黑点逐渐远去,听见自己破碎的嗓音嘶哑的吼着:“我...我在这里。”

黑点似乎滞住,我用尽最后气力又喊了一句,远处传来呼喊,是小孩的声音,脆生生的吼着:“老板,老板是你吗,吱一声!”

他娘的,黎簇。

这小子扑过来的前一秒我想着,丫救驾有功,本来是要涨工资的,危机关头还妄想老子拖着病体学老鼠叫,其罪当诛,结合一下取消奖金。

楼主:汝之渲染  时间:2019-05-04 16:03:34
黎簇(2)

瞎子凑到我眼前,咧着大大的笑容say hi。我第一次觉得黎簇这个小孩还是很值当那十万块的,把他的那个小兄弟也带来了,手忙脚乱的把我拉起来,扯得我浑身都疼得颤悠,龇牙咧嘴的表示抗议。这两家伙手脚才放轻一些,商量了一下,一拉一推的搀着我下山。

看见瞎子我这心放下来一半,一缓过来,就想着胖子怎么样了,又苦于半句话都说不清,只能瞅着黑瞎子,试图靠默契取胜。

瞎子奇怪道:“你和我眉目传情什么?我已经是小花的人了我和你讲。”

果然我和瞎子没有默契可言。我沮丧的垂下脑袋,心说还是等我下了山回到杭州,靠我留下的势力去山里找人吧,不过到那时候胖子都成风干猪肉干了,这可咋整。

瞎子乐了,道:“吴老板,我和你开玩笑呢。你那胖朋友早找到了,离出山口不远,估计给风雪迷住了,除了挂了点伤没什么大事儿。小花派来第一支队五直接把他接下山了,就是他给了我们你大概位置才找着你的,现在估计在疗养院颐养天年,你就甭操这个心了。”

我松了口气,敢情这瞎子诚心吊我胃口,不过知道胖子安全了我也松了口气。风暴已经去了,只有刮得东倒西歪,乱了排阵的巨石证明了那场风暴不是一个梦,瞎子打头阵带我们出山,小孩跑前跑后的看地形。

看不出来小孩挺靠谱,唯一的缺点是吵得很。

从我们会合开始,他的嘴就没停过,第一句话就问:“老板几天不见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了?”

我喘着粗气往前艰难的挪步,不想理他。

小孩问了几遍不见回音,依然兴冲冲的凑上来问:”黑瞎子说你是来接老板娘的,人呢人呢?“瞎子上步一个暴栗,恶狠狠道:“小孩子有礼貌,叫黑叔叔。”

我喘也不喘了,挪也不挪了,气不打一处来。停下来又嗓子哑的发不了声,只能用眼神瞪黎簇,表达自己的愤怒。只不过被绷带缠成了一个粽子,场面一度十分搞笑,没有达到我意想中的威慑效果。

他+娘+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子把自己搞成这样不就是为了那个闷油瓶吗,你+他+娘的闭嘴啊!小心老子不发你工资啊!!老子很独裁很暴戾的不信你去问问王盟啊!

这个眼神内容太丰富,黎簇懵懵懂懂的并没有接收完全。

但是年轻人,讲究的就是一个毅力,见我不理他,便和那个叫苏万的交头接耳起来。我模模糊糊听到什么为情所伤,什么殉情,黑瞎子饶有兴致的听墙角,意味不明的冲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一口闷气提不上来卡在喉咙眼。

现在的小孩每天都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剧啊?

瞎子你能不能学点好啊?不要和熊孩子同流合污可不可以啊?

但是怎么说呢,我很清楚是小花担心我,所以提前知会了瞎子。不然按我现在这体力,估摸着不出一个月,就会成为着雪山上的一具饿殍,再也回不了杭州了。

周遭雪峰连绵起伏,云巅山海间,再也望不见青铜门。

我最后回了一次头,义无反顾的跟着瞎子跨过了雪线,前面就是有人烟的地方,再过几公里就有车道,直接接我们去胖子那里。至于我以什么身份回到杭州,接下来一步怎么走,都是后话,胖子总会有鬼点子。

别了,长白。别了,张起灵。

楼主:汝之渲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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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9-04-11 16:47:00

更新时间:2019-05-04 16:0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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