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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文】《夺命小捕头》BY落瑾下时(大人美攻X糙捕头受,HE)

楼主:人心不易摧残  时间:2019-04-23 03: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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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人心不易摧残  时间:2019-04-23 03: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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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人心不易摧残  时间:2019-04-23 03:03:03
(捌)
雾张府衙的捕快衙役有三更巡夜之职,温玉竹子便是在巡夜时遇见了他的老更夫。
其实老更夫不老,三十正是壮年的年纪,长相也周正,四肢修长有力,看着比温玉竹子壮实多了。
然而老更夫是个老实人,祖上三辈都是打更为生,平日里虽昼伏夜出,兢兢业业,为清水街百姓奉献脚力和嗓音。
长街静默,打更声沿着街角暗巷流淌,一敲一吆喝,音色平平,与以往每一个夜半凌晨都无半点不同,然而听在温玉竹子耳里,却别有趣味。
他熟悉那个声音,熟悉发出声音的那个人。
那个老更夫。
哐当一声响,铜锣掉在了地上,更夫被突然出现的黑影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认出来人是温玉竹子,便没好气的捡起铜锣和马灯,看也不看温玉竹子,绕过他继续打着梆子敲着锣,嘴里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然而还不等更夫走出几步,身后突然猛地蹿上一股巨大的力道,把他撞得踉跄一步,眼看便要往前扑街,腰腹上一紧,便知是那人抱住了他。
更夫挣扎起来,马灯和铜锣梆子又重新掉在了地上,夜深人静,谁也没有发现那纠缠不清的两道人影,也无人理会那接二连三的怪异声响。
温玉竹子提着更夫的后衣领,轻而易举的将人拖到暗巷深处猛地掼向墙壁,身子便抵住了那人。
“你干什么?”更夫深怕惊醒了附近熟睡的人,愤怒的压低了嗓音吼道,双手不停的推搪靠的太近的温玉竹子,然而比起外表温文尔雅似读书人,实则武功高强身份双重的温玉竹子来,他那点挑水砍柴练出来的蛮力便显得可怜兮兮。
“我想你了。”低哑着嗓音在更夫耳畔说着话,温玉竹子开始温柔而霸道的对人上下其手。谁曾想,总是温言浅笑的温玉竹子,在面对老更夫时,竟总是这般不能自控,情绪外露。
老更夫活了三十个年头,纵然平日里昼伏夜出,极少能见日头,肤色却好看的似麦油一般,若是用烛光一照,那也是亮堂堂一片,手覆了上去,便再也舍不得拿开了。
温玉竹子是七杀门的人,如今又是雾张府衙的捕快,而老更夫只是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在清水长街上打更为生,如此天差地别的二人竟如此熟悉,仿若情人一般,任谁见了也要摇头晃脑道一句,世风日下,人心难猜哪。
老更夫父母早亡,家中无兄弟姐妹,多年来便是孤身一人,早已食得那寂寞愁肠的滋味,如今出现了一个温玉竹子,相貌好,身份好,无论哪里,老更夫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然而老更夫需要他,正如温玉竹子也需要老更夫一样。
温玉竹子有好管闲事的毛病,实则是渴望被人需要。
七杀门中人各自习武成长,即使任务上偶有协助,也只是同伴之谊,任务结束后,见面便只是点头之交,哪里会如兄弟友人般坐下畅谈,互诉心事,便是有难,也都强撑着自己解决,绝不会开口向他人求救。因为那在七杀门来看,便是弱者的表现。
七杀门,从来不需要弱者。
每个人,都活的像刀剑武器一般,冰冷无情。
温玉竹子是个例外,温和的外表,藏着炽热的心,有满腔无人能容的爱意。
然而温玉竹子也是幸运的,他终在他有生之年遇到了他的老更夫,需要他的老更夫,缺乏爱意的老更夫,寂寞孤独的老更夫。
大人有小捕头,温玉竹子有老更夫,那么香乌鸦的归宿是谁呢?
香乌鸦其实很久以前就认识青衣,那时香乌鸦还是七杀门中默默无闻的小杀手,固执倔强孤僻,便是因为任务而遍体鳞伤半死不活也从来不肯支吾一声向人示弱,那时候青衣已然在江湖中行走,是个洒脱不羁的江湖客。
而青衣的好友,行舟卿,便是那时香乌鸦的刺杀对象。
若论暗杀术,能及香乌鸦的还是在少数,然而同遇行舟卿和青衣,香乌鸦的胜算便少了一大半,那时刺杀行舟卿,算是香乌鸦暗杀生涯中最为狼狈与耻辱的一次。回七杀门后,香乌鸦自然免不了一顿尚留一息生机的刑罚。
时隔多年后,香乌鸦再见青衣,便是京城雾张府衙后院,青衣送柳离忧死尸来的那一次。
身受箭伤,却只略输青衣一招,被那人一剑挡开退回,手掌捂住胸膛箭伤处,面色泛白,心中却在冷笑,阔别多年,想不到竟又遇见了这个曾令他方寸大乱,狼狈至极的人。
听说那人极为在意自己的师兄,便是洗去一身江湖味,甘愿做九王爷身后的一条狗也是为了他的师兄,于是那时,便出言相讽,讽刺他空有爱慕之心,却无识人之目,白白让自己的师兄在眼前死去。
得见那人暗藏悔恨和痛苦的神情,香乌鸦的心中大为快意。
后来再见,是在九王府中暗瓦屋檐上,青衣一掌劈向香乌鸦的后颈,那时无意入了九王爷的局中局,又知大人与皇上另有谋划,便索性装晕,任青衣一剑刺向温玉竹子。
纵然知道对不起温玉竹子,然而男儿流血受伤本是常事,何况他们这样舔着刀口过日子的七杀门人。
于是局中局,剑中剑,到后来九王爷全盘皆输,青衣也成了雾张府衙的阶下囚,成了香乌鸦每日戏耍的大玩偶。
就像今日,香乌鸦回到屋中,那大玩偶正被双手束缚的挂在房梁上,双脚悬在空中荡悠,而人早已因为挣扎而筋疲力尽,奄奄一息的耷拉着眼皮。
然而一听见响动,那大玩偶疲累的双眼立时迸出一道凶光,狠狠的直视行路无声慢条斯理进门而来的香乌鸦。
“你究竟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香乌鸦扯起嘴角,无声冷笑一声,袖中滑出双剑,戳在青衣硬邦邦的胸膛上,嘴里不轻不重道:“关到大爷解气为止。”

楼主:人心不易摧残  时间:2019-04-23 03:03:03
(玖)
“呸!”青衣狠狠啐了一口,“有种你放我下来,堂堂正正打一场。”
“噗。”香乌鸦闻言却忍俊不禁,失笑道,“青衣哪青衣,你还当我是那年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能被你甩的团团转吗?”
“什么那年?”不祥的预感自胸膛腾起,青衣被香乌鸦的双剑戳的难受,忍不住挂在梁上扭了扭。
香乌鸦收了笑意,阴翳的眸子冷冷盯着青衣,“你忘了?也对,你怎么可能记得住一个被你当耗子般贬低的不值一文钱的笨蛋杀手呢?”说着,双剑的柄慢慢滑到青衣的衣摆下,漫不经心的摩挲着,“你就不觉得我额上这道疤痕眼熟么?嗯?”手腕用劲一转,剑柄一下顶到青衣双腿间最脆弱的地方,头顶上传来一声闷哼,香乌鸦慢慢抬眼看去,很满意那人扭曲的惨白的脸色。
青衣咬牙隐忍呼之欲出的痛叫,仔细去看香乌鸦的脸,辨别着那道眉心至鼻尖的狭长剑痕。
香乌鸦本长相清秀俊俏,只是那道剑痕的存在抹去了他的秀气软弱,添了道不尽的狂野和魅惑,再衬上那双阴翳的眸子,冷冷盯住青衣的时候,便如猎人盯住了自己困住的野兽。
“认出了么?这便是你当年留下的。”香乌鸦讥诮道。
青衣仔细辨认那人的眉目,依稀间忆起经年以前,他和行舟卿结伴出游,在酒肆遇到一个刺杀行舟卿的黑衣少年,那时自己闯荡江湖全凭着年少轻狂的不可一世,遇到那少年杀手,自然免不了要逗弄一番,谁曾想,那少年竟仍然活着,还活到了时至今日,浑身散发着致命气息的站在自己面前,阴翳的仰视着他的狼狈和落拓。
这算不算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命运作人?
青衣思及此处,认命的闭上双眸,喃喃的开阖的唇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师兄”,而后,冷淡道:“技不如人,我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香乌鸦却是讥诮一哼,双剑出鞘,裂帛声速起,转瞬缕缕丝锻衣片纷落,青衣被那双剑削的光裸,面如土色,一双虎目瞪得圆溜,完全不明香乌鸦的作为。
“青衣,你唯一的可取之处便是,够蠢。”
言罢,香乌鸦转身走,几步后翻身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再不理会光溜溜的被悬挂在横梁上半空摇晃的青衣。
这一夜很长,夜渐深,雾张府衙后院却仍然灯火通明。
宋晓酒曲着身子趴在床榻上,整张红脸埋在软枕里,也不知道是憋气憋的通红还是羞耻所至。那人坐在床侧,修长的手指挖了一块冰凉的药膏正在他某个隐晦之处温柔轻抚,似怕弄疼了他一般慢条斯理。宋晓酒却恨不得他速战速决赶紧完事,哪里抹药抹成这样的,这分明是在调戏他才对。
可怜宋晓酒满腹牢骚,却敢怒不敢言,默默的埋脸在枕头棉絮里,简直想把自己憋死。
裴唐风见状唇角不禁露出些许笑意,弯下腰伏在宋晓酒的后背上,红唇贴着他鲜艳欲滴的耳垂,轻声道:“宋捕头这是害羞了?”
“害个屁!”宋晓酒闷里闷气的反驳声传来。
“哧。”裴唐风露笑,开齿去啃他的柔软滚烫的耳垂肉,宋晓酒浑身皮糙肉厚的,惟有这一处滑腻软绵让人爱不释手。
“大人……”宋晓酒耳垂被啃咬的痒痒的,忍不住转过头来要躲避那骚扰,谁知两人贴的太近,如此简直是把唇送上去给人享用,于是裴大人也不客气,按住他要逃跑的后脑勺,狠狠堵住了他的唇,舌尖侵入,勾引他的软舌一共起舞。
良久,一吻罢,两人皆喘息不止,宋晓酒两眸湿漉漉的,默默注视着同样望着他的裴大人,突然别别扭扭的伸手进枕头下,摸索了半天,握得紧紧的拳头举到裴唐风面前。
裴唐风凝视那有些颤抖紧张的拳头,眸露不解。
等了半天等不到大人说话,宋晓酒更加紧张,狠一咬唇,豁出去了,摊开手掌粗声粗气道:“拿去,给你的!”
“什么……”裴唐风的眼眸在看清那躺在宋晓酒宽厚的掌心中的簪子时,蓦地深上几分,有些波涛汹涌般的起伏不定。
一支并不精致的月白色发簪,简简单单,无一丝多余的装饰,拿在手里,冰凉凉的触感,有些重,指腹摩挲过簪身,忽然摸到一排小字,细眼看去,竟是歪歪扭扭的“国泰民安”四个字。
再看宋晓酒,一脸强忍的镇定,若无其事般道:“大人心中不是希望国泰民安么,我看那簪子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怪可怜的,就给它刻上了几字,我不像大人是读书人,能写一手好字,就……”话未说完,额头突然一痛,竟撞上了大人的胸膛,被一双手臂紧紧勒在那人怀里,耳畔听得那人的心跳,一声一声,愈渐激烈。
宋晓酒愣了片刻,忽然憨憨的笑了起来。
伸出手臂回抱那人,两相无言,此时无声胜有声。
月隐云后,灯烛熄,床幔散,四臂相拥而眠。
五更天,迷迷糊糊闻得一声鸡鸣,宋晓酒在那温暖的怀抱里挪了挪,悄悄拉开横在他腰腹上的手臂,坐起身来。
蹑手蹑脚下床穿鞋,转至屏风后穿戴好衣物,一边垂着头梳理发丝,一边走出来,却蓦地撞上一堵墙。
一堵人墙。
“大人?”宋晓酒吓了一跳,随即懊恼道,“都怪我动静太大吵醒你了。”
裴唐风双眸澄澈清明,一点也不像刚被吵醒的样子。
“你去哪?”
宋晓酒道:“起床练功啊。”
“练功,为何要练功?”裴唐风转至宋晓酒身后,替他将长发挽起,伸手解下自己发上松散的发带替他系上,那手指细细梳理着几缕毛糙的发丝,淡淡问道。
宋晓酒想了想,老实回答:“我武功不高,又喜欢惹是生非,因此吃过不少苦。我想过了,若要保护大人,还是要再勤加修习才是。”
裴唐风听闻便沉默了,片刻后,轻声道:“我陪你去。”
“啊?”宋晓酒猛地回头,那还夹在裴唐风指间的发丝扯得头皮生疼。
微微抿了唇,裴唐风松开手指,把一支白玉簪子放在宋晓酒掌心。
“干、干嘛?”眼看昨晚才送出去的簪子被塞回自己手里,宋晓酒吓了一大跳,急眼道,“大人不要这簪子?”
眼看宋晓酒像要哭出来的着急模样,裴唐风赶紧拍拍宋晓酒的手臂安慰道:“没有,我要你为我戴上。”
宋晓酒笑了,高声应道:“好。”

楼主:人心不易摧残  时间:2019-04-23 03:03:03
尾声
毒死柳沉的是谁呢,柳弗之意是什么呢?
还有被贬为庶民的九王爷就此过一生了么?
那隐藏在迷雾后的人又是谁?
生命不止,破案不止,裴大人和他的小捕头之间的故事也不会完。
雾张府衙后院,至此后,热闹不止,欢笑不止。
宋晓酒知道,他还要陪大人到很久,还有破很多案,还要闻名天下……

正文完


楼主:人心不易摧残  时间:2019-04-23 03:03:03
番外和别的作品戳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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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H多我就不在这里发了

楼主:人心不易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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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美攻强受

发表时间:2014-07-08 18:09:00

更新时间:2019-04-23 03: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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