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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将军,奴家撩你可好(禁欲高冷攻X会撩美人受)by半山烬

楼主:戏沿  时间:2019-04-25 13:58:43
文案:离国有位将军,仪表堂堂,七夕娶妻,此妻为月满楼小倌,容貌秀丽,举止倾城。众人皆为震惊,各家小姐言辞犀利句句针对其妻,而其妻不以为然,整日以调戏夫君为乐。
又一个坑,望大家多多指教!





楼主:戏沿  时间:2019-04-25 13:58:43
巴拉巴拉,又一个坑挖出来啦,宝贝们快来跳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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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七夕,牛郎织女会面之日,人人脸上皆是笑脸。
将军府更是喜庆,今日将军娶妻,将军府周边的道路被看热闹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新娘子坐在花轿上,嘴角噙笑,一举一动尽显风尘。
将军余庄骑马走在前头,一袭红衣,风度翩翩。
“听说这新娘子是男子?”
“听什么说,就是男子。”
“嘿!不仅是男子,还是月满楼的小倌。”
众人听罢纷纷摇头叹息。
傅云之坐在轿子中,掀开了盖头,把窗帘扯开一条小缝,看着满街的人嗤笑,抬轿的人一愣轿子也跟着顿了一下,众人疑惑的看着他们。
余庄停下马回头看,轿夫一激灵马上又走起来,成亲队伍在拥挤的道路中缓缓到达将军府正门口。
喜婆在门口恭候多时,一见他们来了就挂起笑脸迎上前。
余庄翻身下马,撩开轿帘,轿子里的人伸出手,玉指纤纤宛若女子,裙摆随着纤巧的步子摆动,步步轻盈好似仙子初落凡尘。
众人在这一瞬间屏住了呼吸,皆被傅云之天仙般的气质吸引。
“要说,娶个男子也未尝不可,何况还是姿色过人者。”
“兄台说的没错,男子也可如天仙。”
“你们有病吧!”
只一瞬的安静众人又嚷嚷起来。
待到所以仪式完成天色已近黄昏,余庄在大堂迎宾,傅云之端坐在新房里。
喜婆跟他嘱咐这嘱咐那,傅云之开始还耐心听着,最后实在受不了扯了盖头嫌弃的瞪了她一眼。
“哎哟!祖宗!可揭不得,揭不得!”喜婆恨铁不成钢的喊到。
“闭嘴!尽搞这些没用的。”傅云之把盖头一甩刚好落在推门进来的余庄脚上。
喜婆一下愣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其余的丫鬟们也不敢出声。
“你们出去吧!”余庄面无表情不知心情好坏,一众人如获大赦脚底抹油溜了。
“你我虽是做戏,但也请你把戏做足了。”余庄弯腰捡起盖头放在桌上。
“啧,斤斤计较。”傅云之凤眼一瞪满脸写着不耐烦。
“你的报酬一分都不会少给你,麻烦你严肃点。”京城传闻余庄是个不会轻易表达自己的情绪的人,傅云之从他没有情绪波动的脸上证实了这一点。
“哎呀,行行行,我严肃我严肃。”傅云之摆摆手,往床上倒去,随后又突然翻身坐起,问:“今晚我们是不是得同床共枕?”
“规矩如此。”余庄侧身坐在软榻上,右手举杯在唇边顿了一下接着一口饮下。
“那来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傅云之轻笑一声,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但不包括这种事。”余庄目不斜视盯着面前的酒杯不转眼。
“我总得对得起你的报酬啊!”傅云之走到余庄身边,双手搭在他肩上往下滑。
“够了,我不好男色。”余庄抓住他的手把他甩到一边。
“你这是嫌我不够漂亮?”傅云之侧卧在软榻上,媚眼低垂拉着余庄的衣角。
余庄放下酒杯站起来,道:“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
说完,睨了他一眼拂袖离去,傅云之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回不了神。

翌日,阳光明媚。
傅云之是被门外扫地声吵醒的,昨晚他和着喜服睡了一夜,被子都没打开可以说姿势十分惨烈。
相较于傅云之,余庄就好一些,除了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外一切都很好。
余庄推开门发现傅云之正睁着眼睛侧躺在床上,看见余庄进来,傅云之木讷的眼神突然变得幽怨。
“到厅中吃饭。”简单的一句余庄没多做停留转身离开。
傅云之眉头一皱,气极,抄起床上的枕头扔向门口。
用膳的厅室佣人们一脸惶恐,傅云之吃饭的整个过程都死盯着余庄,饭也没吃几口,余庄偶尔瞧他一眼不说一个字。
“难道你不应该为昨天晚上的事道歉吗?”傅云之在余庄喝完最后一口粥之后问他。
“何事?”余庄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才转过头看他。
傅云之咂舌道:“新婚之夜抛下新娘一人独守空房!”
余庄叹了口气,道:“我要上朝了,这些佣人你随便使唤,别惹事。”
“你给我站住!”傅云之拍桌起身,余庄不予理会甩袖离开。
屋里的佣人垂着头,偷偷抬眼瞄着傅云之,傅云之一张精致的脸气得扭曲。
“夫人,粥有些冷了,奴婢帮您热热。”一室寂静中,一名婢女率先开口。
傅云之转头看了她一眼,她笑着眼神平静,傅云之点点头目光一直追随着婢女的身影。



余庄刚下马,管家和小厮就着急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将军,不好啦!夫人闹着上吊啊!”,他皱了皱眉,看了看管家和小厮挂着汗水的脸快步向正房走去。
屋里站着两个丫鬟,都要急哭了。
“你给我下来!”余庄看着把脖子挂在白绫上脚下随时要踢凳子的傅云之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现在知道叫我下来了,早晨叫你道歉你跟没听到一样,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人呢?”傅云之带着哭腔吼他,“跟着你我还不如随便找个官儿做个小妾算了,至少人家还知道疼我!”
“这事儿你下来我们再说。”余庄上前准备把他扯下来,傅云之在板凳上晃了两下示威,余庄便不敢上前。
“我不,先道歉我再下来,要不然我就死在这儿!”傅云之装模作样的抹了下眼泪。
余庄满头黑线,眉头不知不觉拧在一起。
“将军,外面苏大人来了,说是来讨酒喝。”小厮阿时附在余庄耳边说。
“你叫他先到大堂等着,我一会儿来。”余庄说,阿时点点头看了眼傅云之才离开。
“考虑好了吗?要么我死,要么你道歉。”傅云之拽拽手上的白绫。
“你下来我再道歉。”余庄目光沉静。
“你道歉我再下来!”傅云之寸步不让,显然余庄也是如此。
两人僵持着,最后傅云之心里一狠,一脚踢了凳子,丫鬟们吓得惊呼,余庄神色一凝快速拔出腰间未来得及放下的佩剑,斩断白绫,傅云之就晕晕乎乎的落到他的怀里。
“疯子!”
余庄嘴里轻斥,轻轻的把他放到床上,傅云之逐渐清醒过来,带着笑意的说:“你有本事别救我啊!”
“闭嘴,躺好。”余庄把被子捂到他的脸上狠狠按了一下。
“你想闷死我啊!”傅云之费力的把头伸出来。
“那不正好如了你的愿吗?”余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说了,叫你不要惹事儿。”
“我没惹事儿,我只是为自己的命运叹息!”傅云之挑挑眉。
“庄兄,你干嘛呢?等你半天都不过来。”余庄的好友苏令秋左手执扇大步跨进屋里。
余庄回头,看着苏令秋笑嘻嘻的脸皱了皱眉。
“庄兄原来忙着和自己的小娇妻温存,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苏令秋垫着脚往余庄身后瞧,余庄一直挡着。
“你要是来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儿的话就给我回去。”余庄眼神一凛,看苏令秋打了个寒颤。
“庄兄,不要这么严肃嘛,让我跟你的小娇妻认识一下。”苏令秋死皮赖脸的往床边凑,待看清躺着的人脸倒吸了口气。
“小云之!——我昨日只听说他是娶了个小倌,原来是你啊!”
“好久不见,苏大人!”傅云之撑着身体坐起来,苏令秋很自然的伸手扶他,把余庄挤到一边。
“你们认识?”余庄语气带点寒意。
“当然认识,月满楼,我可是常客。”看着苏令秋得意的样子余庄叹了口气,他这个朋友除了有些特殊的癖好外其他都很正常。
“行了,你休息会儿,别再闹了!”余庄起身看着床上的傅云之,又转向苏令秋,“你不是来讨酒喝吗?跟我走。”
傅云之不屑的白了他一眼,而苏令秋是根本没听他说,自顾自的跟傅云之聊天,余庄黑了脸,提着苏令秋的衣领往外走。
“诶诶!庄兄,我跟小云之话还没说完呢!”苏令秋恋恋不舍的看向屋里。
“你们有什么好说的?”余庄沉下脸看着苏令秋。
“我们·····哦!我知道了,庄兄你醋坛子翻了!”苏令秋拿着扇子在他脑门敲了一下。
“少胡说。”余庄伸手一打苏令秋的扇子就掉到了地上,苏令秋一副了然的模样,弯下腰捡扇子,嘴里啧啧声不断。
“要是想喝好酒就闭嘴。”余庄睨他一眼,快步往前走。
“好好好,为了两口好酒我就不逗你了。”苏令秋将扇子别在腰间跟了上去。
走在前头的余庄眉头紧锁,细细斟酌着自己刚刚的心情,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楼主:戏沿  时间:2019-04-25 13:58:43
观众老爷,请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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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当天晚些时候,傅云之叫来了今天早上跟他说话的婢女。
“你身上是什么香?”傅云之端着杯茶打量着她。
“回夫人,这香没有名字,是在城东一家小铺买的,若您喜欢奴婢可以带您去。”她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这样啊,——你叫什么名字?”傅云之抿了口茶。
“奴婢叫云杏。”云杏说。
“你留在我身边做贴身丫鬟吧!”傅云之放下茶杯看着她。
“谢夫人提拔!云杏一定会好好服侍夫人。”云杏跪下磕了个头。
“行了,你下去吧,有事儿再叫你。”傅云之笑了笑,云杏福了福身便离开。
“呵,有意思。”傅云之捂着嘴轻笑。
云杏走后管家一脸为难的进来。
“有何事?”傅云之执卷的手又放下。
“二皇子来了,您看·····”管家眼神询问着。
“余庄呢?”傅云之挥挥袖子站起来。
“将军他跟苏大人一起出去了,还没回来。”管家额头冒出冷汗。
“啧,麻烦!”傅云之不爽的皱了皱眉,又对管家说:“带我去吧”
管家点点头,松了口气,默默地走在前面。
百姓有言,当今太子城府极深,二皇子只图享乐,而三皇子神秘兮兮,所以,最适合当皇帝的人是太子,其余两个当炮灰就好。
二皇子白煜笙在大堂中踱步,看见傅云之来了马上换掉严肃的神情,跑过去抱住他,站在旁边的管家心里默默念叨这事儿一定要告诉将军。
“云之,你为什么要嫁给他?”白煜笙像是撒娇一般抱着他不撒手。
“二皇子殿下,您先放开我,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傅云之扒下他的手,拍拍他的肩。
“你都不叫我煜笙了!”白煜笙眼里闪着泪光,有再次扑上来的趋势。
傅云之脚下一闪,离他远远的。
“你嫁给我不好吗,为什么是他?”白煜笙上前拉住他的手质问。
“殿下莫不是忘了您是皇子这回事儿了?要是我嫁给您身份还是见不了光,有什么意思!”傅云之甩开他的手坐在椅子上,左手端起茶喝着。
“··········”白煜笙被呛住,虽然话难听但是说的也是事实。
“那我以后还可以和你一起喝酒聊天吗?”沉默了一会儿白煜笙弱弱的说到。
傅云之转过头来看他刚好和踏进屋一只脚的余庄对上眼,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微翘,道:“当然可以,我怎 么忍心拒绝皇子殿下呢,毕竟以前您一直和我在一起。”
余庄听完这番话咳了一声,白煜笙正沉醉于傅云之的蜜语,不爽的回过头看是谁敢打扰他。
“余庄!”白煜笙厌恶的情绪表达的很好。
“参见二皇子殿下,不知二皇子殿下今日来访,请恕罪!”余庄行了礼,余光审视着傅云之。
“恕不了!”白煜笙看到余庄就来气,哪里还管得着自己的皇族气质,现在宛若一个耍混的小孩儿。
傅云之偷偷地笑了,坐看余庄如何应对。
“那皇子殿下准备怎么惩罚臣?臣甘受之。”余庄抬起头来看他,眼神平静无波澜,这种眼神却让白煜笙不寒而栗,原本有的勇气被打压。
“咳·····惩罚下次再说吧。”白煜笙再一次证实自己从小到大怕他的毛病还是没好,就算有皇子这一身份在也没什么作用。
傅云之本想开口逗他两句,结果被他的眼神削回去,傅云之心里狠狠一颤,自己居然会怕他!
余庄点点头,直接走到傅云之旁边坐下,两人靠得极近,傅云之有些不自在。
“不知皇子殿下今日来所谓何事?”余庄冷淡的说到。
“你为何要娶云之?”白煜笙紧盯着他。
“这——当然是喜欢他了。”余庄笑了笑,握住傅云之的手,这个动作触动了白煜笙的火线,他“腾”的站起来指着余庄,颤抖了半天只说了几个字:“你给我等着!”
余庄微微歪头仿佛在问他,等什么?
白煜笙更气,却不敢跟他直接对打,甩甩衣袖憋住火气。
傅云之清晰的感受到从余庄手掌传来的温度,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居然有点沉迷。
“云之,我还会再来的。”白煜笙大概是受不了扎心的气氛,站起来朝着傅云之笑了笑又朝着余庄瞪了瞪就拂袖离开。
“二皇子慢走,臣就不送了。”余庄对着白煜笙的背影说。
等白煜笙走得看不见影儿了余庄才松开傅云之的手,他眉头紧皱,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
“你这什么表情?握了我的手就这么不舒服吗?”傅云之拨弄了下头发,甩给他一个白眼。
“·········”余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傅云之气愤的绞着衣袖。

管家跟在余庄身后说:“将军,老奴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说。”余庄停下脚步。
“刚刚二皇子殿下与夫人拥在一起,我觉得这事儿略有不妥。”管家看不见余庄脸上的表情,语气有些虚。
“嗯,我知道了,随他吧!”余庄说完便快步离开,管家呆在原地心想将军心可真大!
余庄之所以会一脸不能接受是因为自己的心在握住傅云之手的那一刻竟有些动摇,他想,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

傅云之在房里待到晚上才觉得没那么气,在云杏的服侍下吃完了饭,看了会儿书才问云杏余庄在哪儿。
被月光侵染的庭院,风吹落花纷飞,余庄手中清冷的剑在翻飞,所指之处,残花扬起。
傅云之被他如云流水的动作吸引不知不觉走到了他身后,余庄察觉身后有人顺着动作剑尖挡在傅云之眼前。
“怎么了?”余庄急忙收回剑,有些斥责意味的问他。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几个时辰没见到我心里是不是舒坦多了?”傅云之语气中的嘲讽余庄听得明明白白。
余庄插剑入鞘,拿起搁在石桌上的一小坛酒仰头饮之。
傅云之突然jianxie一笑,轻轻抚摸他淌着酒水的脖颈,余庄一激灵烈酒呛着他直咳嗽,傅云之在一旁笑得欢,眼里噙满了泪。
余庄甩掉酒坛,猛地抓住傅云之的手腕,并且不断加大力气,傅云之被捏的发疼,原本带笑的脸逐渐变得扭曲。
“疼!”傅云之娇弱的喊了一声,余庄才松开他的手。
“别得寸进尺!”说完这句余庄披上外衣擦着傅云之的肩膀走了。
傅云之咬着下嘴唇一脸不甘心,他这是什么态度!

月挂中天,余庄还没回他的书房,傅云之早早地在软塌上等着,青丝半绾衣半敞,两条腿光洁溜溜,眼角媚意撩人。
余庄走到门口看见书房有微弱的光便加快了脚步,果不其然,看见傅云之侧卧在软塌上,并且“衣冠不整”。
“你来这儿干嘛?”余庄皱着眉,不忍看他。
“奴家想和你同床共枕啊!”傅云之站起来,光着脚踩在地上,一步步向余庄走近。
“我说了,不要得寸进尺!”余庄沉下脸。
“怎么,想杀了我?那你动手啊,嗯?”傅云之抓着他的衣领,两人的脸靠的极近,他使坏的在余庄脸上呼了口气。
余庄僵了一下,随即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说:“回你的房去,别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这儿。”
傅云之干脆挂在他肩膀上,用着软糯的嗓音在他耳边说:“可是奴家想和你共度良宵啊!”
“够了,别再闹了。”余庄扒下他的手将他拉开。
傅云之轻笑了一声,开始脱自己身上本来就不多的衣服,余庄彻底黑了脸。
等衣服滑落到手肘处时,余庄终于看不下去走上前强硬的将他的衣服拉上来把袒露的胸口遮住,看了他一眼,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以后不要随意宽衣解带。”
傅云之愣了,这是个什么情况?这种话,是他会说的?
“真是的,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傅云之一甩袖子坐回软塌。
“我叫阿时送你回去!”余庄点燃书桌上的蜡烛,然后转身准备开门叫阿时。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傅云之瞪了他一眼,随后从软塌下面掏出鞋子套上,拿起挂在塌沿上的外衣披上急匆匆的离开。
余庄叹了口气拿出兵书准备研究,结果一翻开书满脑子都是傅云之刚刚的媚态根本静不下心,他烦躁的把书合上,和衣躺在软榻上,仔细一闻,属于傅云之的幽香进入鼻腔中,关于傅云之的画面又在脑海浮现。
静谧的夜晚,傅云之闭不了眼,一遍一遍回想着余庄说的那句话,以及他的语气他的眼神;余庄静不了心,脑中一遍一遍浮现傅云之的体态、眼神,这个夜晚注定心神不宁。

楼主:戏沿  时间:2019-04-25 13:58:43
新章明日放出,楼主暂时阵亡

楼主:戏沿  时间:2019-04-25 13:58:43
跪奉新章,久等了!(要是有错字,宝贝们就发挥想象力吧!楼主是个错字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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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两人在走廊遇见,眼底的浅黑显示着两人昨晚都没睡踏实。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便没了后文,管家一副了然,要不是昨晚偶然看到傅云之进到书房,今天还要为两人之间的气氛淘半天神。
“我今天想出去走走。”傅云之捋了捋脸颊处的墨发。
余庄看了他一眼,对着管家说:“多叫几个人跟着他。”
傅云之一听就来气:“不用,我知道路。”
“看紧了。”余庄说完睨了傅云之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警告他别闹事儿。
傅云之啧了一声,一跺脚无数眼刀子飞向余庄。
管家点点头,立马叫来几个大汉跟在傅云之身后,个个儿身高压制傅云之,他勉强的笑了笑,认命的往前走。

不得不说这么一大群人走在街上着实很招人围观,路过群众边看边谈论,而说得最多的是羡慕余庄对傅云之的保护。
“夫人,城东的小铺······”云杏附在他耳边问。
“改天去。”傅云之瞥了一眼后面跟着的人,摇了摇头。
有几次傅云之都想找机会摆脱后面的一群大汉,都以失败告终,就在他准备打道回府时,一个丫鬟装扮的人叫住了他:“余夫人,我们小姐想邀您上楼聊聊。”
傅云之顺着丫鬟所指的方向看去,楼上人头簪玉钗,身着碧衣,举止优雅,俨然一副大家闺秀模样,傅云之想了想这么有风度的大家闺秀,皇都也只有柳丞相家的那一位了。
他笑了笑跟着丫鬟上了楼,那人眉间一点痣笑容明丽。
“这么冒昧的请你上来真是不好意思。”柳姝鸢为他倒了杯茶,伸手示意他坐下。
“不知道柳大小姐找我所为何事?”傅云之毫不客气端着就喝了一口。
“余将军最近过的可好?”柳姝鸢手指研磨着杯口。
“不如柳大小姐随我一起回府问问我相公,他最近过的好不好?”傅云之放下茶杯说,眼里透出轻蔑的光芒。
柳姝鸢脸色暗了一下,马上又挂起笑脸:“余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余将军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我怎么能随意进出将军府呢,这不是落人话柄吗?”
傅云之轻笑了一声,道:“像柳大小姐这么明事理的人已经不多了。”
“多谢余夫人夸奖,——对了,我叫莺儿买了点红糖酥饼,这是余将军最爱吃的东西,虽然以前一直是我亲手做个他吃。今天时间匆忙没来得及做,希望你能帮我带给他,顺便祝你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柳姝鸢将一包油纸包着的东西递过来,余庄眼神示意云杏收下。
“你的祝福我收下了,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傅云之站起来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袍。
“余夫人慢走!”柳姝鸢起身微微点头,脸上的微笑在傅云之走后便不复存在。
她看着楼下傅云之的背影气得直咬牙,对着莺儿说:“悄悄跟着他。”
莺儿应下,走了几步回头想跟她说点什么但看到柳姝鸢的脸色便识趣的闭了嘴。

傅云之手里拿着那包红糖酥饼打量着,转头问云杏:“这柳大小姐是余庄的旧情人吧!”
云杏点点头,说:“也可以这么说,夫人没来府里之前,柳大小姐是府里的常客,但是柳丞相并貌似并不希望她来找将军。”
傅云之故作惊讶,道:“这样啊,那柳大小姐的痴情可真是让我佩服。”
云杏笑了一声:“再怎么痴情将军也看不上她呀。”
“你这话我爱听,——走吧,回府!”傅云之早就注意到跟在他们身后的小身影,说话声音故意加大。
莺儿躲在墙根,脸色极其难看思考着这些话要怎么说给柳姝鸢听,不仅要保证她听完之后不会气得到处摔东西,还要避免她把气撒在自己身上,她叹了口气,步履缓缓往回走。

傅云之无视管家的“善意的警告”直直闯进书房,余庄被开门声吓了一跳,抬起头看见是傅云之顿时就黑了脸。
“你的旧情人送给你的!”傅云之把红糖酥饼甩在他面前,然后大爷似的躺在软榻上。
“谁?”余庄皱起眉。
“柳家大小姐啊!她对你可真是爱得深啊!”傅云之趴在软榻上双手撑着下巴盯着他。
“莫要胡说。”余庄把红糖酥饼推到一边继续看书。
“你居然是这种态度,亏得她对你百般讨好。”傅云之翻身站起,走到书桌前打开油纸拿了块送进嘴里。
“要吃拿出去。”余庄抬眼看了看他妩媚的吃东西姿态,眉头皱的更紧。
“啧,甜到齁鼻,你居然喜欢吃这种东西!”傅云之嫌弃的咂咂嘴。
“我不喜欢。”余庄索性放下书看着他。
傅云之喝了口水说:“这可是你旧情人说的!”
余庄眼神一暗,成功的把傅云之吓到。
“行啦,把你眼神收回去,怪吓人的。”傅云之把头转向一边避免与他对视。
“如果要说的说完了就出去,不要让我送你出去。”余庄看了看门口。
傅云之甩给他一个白眼,挥挥衣袖走了出去,顺便把那包红糖酥饼带走了。

“云杏,你知道余庄喜欢吃什么吗?”傅云之吃完最后一块饼问她。
“这个,奴婢还真不知道,怎么了?夫人想做给将军吃吗?”云杏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儿,睁圆了双眼。
“不,我要在里面吐口水!”傅云之拍拍桌。
“呵呵·····夫人您可真逗。”云杏笑出声,两颗虎牙露出来。
“我可是大老远就听见云之你的坏主意了。”白煜笙提袍进门。
“参见二皇子殿下!”云杏跪地行了个大礼。
“免礼,你下去吧,我跟云之有话要说。”白煜笙坐在傅云之旁边,对云杏挥挥手。
云杏出去时顺便把门带上,白煜笙心里夸赞这个奴婢有眼力见。
“二皇子殿下又有什么事儿?”傅云之叹了口气。
“云之,我来看看你都不行吗?”白煜笙笑着说,过会儿又问:“遇着什么事儿了?唉声叹气的。”
“没什么。”就是见着你有点烦,傅云之脸上挂意味不明的笑容,白煜笙奇怪的看着他。
“对了,云之,我从父皇那儿得了个宝贝,你看看。”白煜笙从怀里掏出个盒子,打开来里面躺着一颗珠子。
“这是·····”傅云之看了一眼,不明白这有什么特殊之处。
“这是父皇亲征,抵御涣国所得的夜明珠。”白煜笙将夜明珠放在手心,神情骄傲。
“涣国啊······”傅云之眼神暗了下,马上又恢复之前的表情,“不过一颗夜明珠,有什么可宝贝的!”
“父皇说这个发的光是红色的,可好看了。”白煜笙把夜明珠交到傅云之手里,“这个,就送给你了。”
傅云之把夜明珠拿在手里,抬眼看着白煜笙,道:“多谢殿下赠予,那云之就收下了。”
“你喜欢就好。”白煜笙看着傅云之的笑脸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
“其实我还有好多宝贝,云之你要是想看的话我可以带你到府上去·······”白煜笙说着便想握住他的手。
傅云之不着痕迹的躲开,笑着说:“那怎么行,这样岂不是坏了规矩吗?”
“没事儿,有我在谁敢说你坏了规矩。”白煜笙拍拍胸口保证。
“承蒙殿下抬爱,云之消受不起。”傅云之垂着头就差跪地行礼了。
“云之·····”白煜笙摆出受到伤害的表情。
“虽然我不能去您府上,但是殿下您可以随时来这里,您的那些宝贝有什么稀奇的您也可以带过来给我开开眼界。”傅云之将夜明珠收好,乖巧的看着他。
“云之!”白煜笙惊喜的想要抱住他,被突然推门而进的余庄撞个正着。
“二皇子殿下,您怎么又来了?”余庄语气里满是嫌弃。
“放肆,这就是你对待皇子的态度?”白煜笙站起来与他面对面。
“二皇子殿下请恕罪,臣改口,——不知二皇子殿下又一次来访所为何事?”余庄微微低头行了个礼。
“跟你没关系,我找云之说事儿,你没什么事儿就闪一边去,别打扰我们!”白煜笙皱着眉,对余庄厌恶至极。
“可我刚好有事儿。”余庄说着扯了张凳子坐在两人之间。
傅云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往旁边挪了点,白煜笙黑了脸,他第一次觉得余庄这么幼稚。
“您把您的事儿说完我再说。”余庄面无表情,眼神明显是不屑。
白煜笙啧了一声,气到无语。
“您不说的话那我就说了。”余庄瞥了一眼傅云之,“昨天晚上的事儿·····”
白煜笙听到“晚上”就皱起了眉,出口打断:“够了!我不想听你们晚上发生了什么!”
余庄轻呵了一声,声音轻的不易察觉,但白煜笙却听得清清楚楚。
“余庄,你别得意,我早晚会收拾你的!”白煜笙气的不行,狠狠瞪了他一眼便甩袖离开,甚至没有跟傅云之道别。
“殿下慢走。”余庄冷漠的说到,后又偏过头看着傅云之,“他给了你什么东西?”。
“当然是好东西啊,我为何要告诉你。”傅云之挑挑眉。
“夜明珠,这种东西府里能翻出一大堆。”余庄打开桌上的木盒,嫌弃的看着里面的珠子。
“你懂什么,这可不是一般的夜明珠,拿过来!”傅云之往前扑,余庄往后仰,在一争一抢中两人鼻尖触碰在一起,顿时动作僵在那儿,气氛一度变得火热,余庄率先回过神推开傅云之窘迫的咳了两下。
傅云之身体一偏不受控制的往地上倒去,余庄眼疾手快将傅云之又捞到自己怀里。
怀里的人身体柔软,余庄环着他腰的手不自觉收紧,傅云之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抓着余庄的前襟。
“小心点。”余庄放开他,严肃的样子让傅云之想削他。
“这是你推的!”傅云之一拳打在他胸口,好似没有的力度打得余庄心口一软。
余庄无从反驳,只有沉默着不说话。
傅云之将木盒收到一边,端着茶大喝了一口,之后便对着外面喊:“云杏,你去厨房看看,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生火做饭,我都要饿死了!”
云杏闻声而来,看着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楞了一下,随即便跑去厨房。
晚饭傅云之没吃多少,喝了碗汤便回房,余庄吃完又拿着剑向庭院走去。

“这是碎命珠?”云杏看着面前发着红光的珠子问。
“对,明明是个要命的东西,他们还把它当个宝似的,真是愚蠢。”傅云之轻蔑的哼了一声。
“碎命珠每天夜里发光,红色的光会让人产生幻觉,之后便看他以何种方式死了。”云杏拿起珠子在手里转了一圈,看到它又红了些赶紧装回木盒里。
“这东西怎么解决?”
傅云之瞥了一眼,道:“留着吧,总归有用。”
他望向窗外,月光寒凉,如寒枪冷箭刺人心骨。

楼主:戏沿  时间:2019-04-25 13:58:43
哦~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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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挥剑的“刷刷”声在庭院里回荡,近处的几丛矮树被余庄砍断,落了一地枝丫。
傅云之躺在床上,眉头慢慢皱紧,梦里刀剑声四起,人们的尖叫还有那些士兵猖狂的的笑声,火焰燃烧着,所有的都在脑中回荡。
“云儿,快走!”倒在血魄中的女人大喊着,藏在房梁上的他流着泪,在混乱中逃出皇宫。
他深深地记得女人死之前痛苦的表情,那么绝望,却不断地喊他快走,身后的士兵一刀砍落女人的头颅,痛苦的表情永远定格,这是傅云之对她最后的印象。
梦到这里傅云之猛然间惊醒,惊魂未定的喘着气,他摸了一把被打湿的发丝又拍拍胸脯,缓缓起身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刚把水送到嘴边,外面“咔”的一声巨响吓得傅云之洒了水碎了杯,他气愤的嗤了口气,抓起外袍开门向声音传出的地方疾步走去。
余庄正光着身子挥剑砍在一棵早就枯死的歪脖子树上,木屑到处飞溅。
“余庄,你干嘛呢!”傅云之一声大吼成功的让余庄把剑刺进了土里。
“大晚上的小声点。”余庄啧了一声,不管剑拍拍灰拿起丝帕擦汗。
“你才要小声点,你知不知道打扰到我休息了!”傅云之翘起二郎腿坐在长廊围栏上。
“你进去休息吧,我不会再砍了。”余庄坐在石凳上,背对着月亮,看不清脸却能看清他的身体轮廓,健硕的上身看得傅云之呼吸一滞。
“你脸怎么红了?”余庄喝完水看向他。
“被你气的。”傅云之偏了点头。
“·······”余庄无语的摇摇头。
“你——经常晚上出来砍树吗?”傅云之问完就后悔了,余庄脸上明显浮现出不爽的表情。
余庄站起身,慢慢向傅云之靠拢,逼得傅云之往后倾:“我是在练功。”
傅云之双手撑着护栏,把头微微扬起,迎上他的目光。
肩上披着的外袍掉落在地上,月光洒进他的双眼,熠熠闪耀,余庄无法控制自己跌进这一汪明净中,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傅云之的双手已经挂在他肩上了,两人双唇纠缠在一起,傅云之颇为享受,脑子里想的是这家伙终于开窍了。
余庄一惊,迅速拉开自己与他的距离,傅云之一脸的意犹未尽,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对我有想法呢!刚刚这算什么?”
傅云之见余庄愣在原地更加来了兴趣,走到他面前挑起他的下巴,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做点更快活的事儿?”
余庄挥开他的手,面无表情的快步离开,脸微微发红的样子落入傅云之的眼里,随后他的笑意便更深了。
“我随时都等你来哦!”傅云之对着他慌张的背影喊道,余庄明显僵了一下,随即加快离开的速度。
寂静的庭院,傅云之独自站在中央,抚摸着刚刚被吻过的唇,脸上笑意不在,只留下一脸清冷。

那之后的几天在任何场合都没遇见余庄,向管家一问才知道失去了苏令秋家,傅云之想,余庄这脸皮也太薄了吧,亏得平时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苏大人家住哪儿?”傅云之问。
“夫人可是要出门?”他点头。
管家笑了笑,立马叫来了那天的几个壮汉围在傅云之和云杏身边,傅云之黑了脸,抱怨的说道:“他们就不能不跟着我吗?”
管家摇头说:“将军交代过,以后只要夫人出去都得叫他们跟着。”
“余庄今天不在。”傅云之不服。
“既然这是将军交代过的事情,老奴就一定得负起责任,所以夫人请谅解。”管家笑笑,又对着那几个壮汉,“你们几个好好护着夫人,不得出半点差错。”
几个壮汉用力的点头,又将围着傅云之的圈缩小了,傅云之脸上闪过一丝绝望。

由壮汉带路,傅云之来到苏令秋的府邸。
刚到门口就见苏府管家含着抱歉的神情对他们说:“对不住,余夫人,今日太子殿下光临本府,太子吩咐他在府里的这段时间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
“太子殿下······”傅云之眼神暗了暗,之后又笑了笑,“那我们在门口等吧!”
“这······”管家面露难色。
傅云之察觉到,故作惊讶的问:“难道这样也不行?”
“何事不行?”沉厚的声音从管家身后传出。
傅云之循声看去,那人穿的一袭明黄,脚步沉稳,脸上挂笑,乍一看还像好人似的,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个人是当朝太子,城府极深绝不是好人。
“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傅云之一行人下跪行礼。
太子白煜瑾背手站在台阶之上,久久不开口,似是在深思熟虑某样东西。
傅云之脸上一直挂着笑,不卑不亢。
过了会儿苏令秋和余庄一同出来送他,看到台阶下跪着的傅云之都心头一紧,白煜瑾回头看了他俩一眼才对傅云之说:“免礼!”
“谢太子殿下!”傅云之站起身,平稳的站着。
“今日说的事,望爱卿仔细考虑一下。”说完,白煜瑾带着他那一堆人离开。
在路过傅云之身边时轻声说:“呵,区区娼妓!”
傅云之一字不落听进心里,对着他微微福身。
“云之,你没事吧?”苏令秋提袍焦急的跑下来,扶着傅云之的双臂。
“没事,苏大人不用担心。”说完,他抬头看了眼台阶上没有什么表情的余庄。
“快进屋去!”苏令秋搀着他往府里走,当傅云之再抬眼的时候余庄已经进去了。

“太子殿下是吃错药了吧,你看看这儿都青了!”苏令秋心疼的直咂舌,见余庄没什么反应又说:“庄兄,你怎么不知道心疼心疼?”
余庄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说:“不是有你吗?”,接着一饮而尽。
“瞧你这话说得,你不想我在这儿就直说嘛!”苏令秋起身,“来来来,你来,我先出去,记得,轻点儿啊!”
说完,苏令秋便开门出去,还悄悄在门上落了把锁。
没了苏令秋活跃气氛两人之间又落到的冰点。
“你是在生我的气?”傅云之放下裤腿,手指不小心擦过淤青,疼得他微微皱眉。
余庄不说话,就一直倒茶喝茶。
“再怎么说,那天晚上是你主动亲的我,怎么也该轮到我生气啊!”傅云之走到他面前坐下。
余庄脸色白了一下,随即便调整过来,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傅云之轻哼一声,道:“当然是请我余气未消的夫君回家啊!”
“我暂时不回去,我跟苏大人有事要谈。”余庄一直不敢看他。
“我看是不想见到我吧!”傅云之拨弄着脸颊边的一缕墨发,“你再这样会露馅儿的!”
余庄停下喝茶的动作,思考了一下,说:“明日我再回去。”
傅云之甩给他一个眼刀子,不再说话。
“以后凡是有太子殿下在的地方你马上走远点,他最讨厌·······”余庄住了口。
“最讨厌干我们这一行的?”傅云之说出了后半句,“为什么?”
余庄转头看着他,说:“不该你知道的东西不要问。”
“我猜,是他母亲因为一个娼妓丢了性命,而且还死在他面前,所以他才会如此讨厌我。”傅云之自顾自的说起来,完全无视已经黑了脸的余庄。
“你从哪里知道的!”余庄大力抓住他的手腕,傅云之疼的直缩。
“你不····知道有种人···叫、叫‘万事通’吗?”傅云之说话断断续续,余庄知道自己力气用大了便放开。
“这种人什么都知道,不论皇室秘闻还是乡野传说。”傅云之揉了揉自己被抓红的手腕,“你是傻吗,用这么大力气,我差点儿都死在你手里了!”
余庄无视他的抱怨,站起身想开门出去,扯了两下才发现外面锁上了,他顿时无语。
“你站在门边干嘛,让开,我要出去!”傅云之也过来,推开他试着开门,被门上的“哐哐”声搞得莫名其妙。
“别拉了,外面锁上了。”余庄又坐回远处,继续喝起了茶。
傅云之心里把苏令秋里里外外都骂了个遍,无奈的走回去坐着。

等到苏令秋傍晚来开门,进门见到的场景可以让他乐好长一段时间了。
傅云之歪头靠在余庄的肩上熟睡,而余庄虽然面上不乐意但也没推开他,一直保持着直坐的状态,他抬头怒视苏令秋,而苏令秋不住地赞叹。
“庄兄,我就说你可以的嘛,铁汉柔情!”苏令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不行,我要写首诗庆祝一下!”
苏令秋“嗖”的几步窜没影儿了,余庄黑着脸,手里的茶杯都要捏碎了。
似乎是受刚刚苏令秋激动的声音影响,傅云之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靠在余庄的肩膀上,条件反射似的弹起来,余庄僵硬的身体得到点放松。
他站起来看了眼傅云之便边活动身体边向外走,傅云之眨巴了两下眼睛,他想,他居然没推开自己!
苏令秋招待了两人用晚膳,之后便强制余庄跟着傅云之回去,还说什么,他继续待在这儿自己都要被吃穷了,余庄甩给他一个眼神,苏令秋立马识趣的闭嘴,最后余庄也如他的愿跟着傅云之回去了。

楼主:戏沿  时间:2019-04-25 13:58:43
假装我更一下

楼主:戏沿  时间:2019-04-25 13:58:43
叮当当咚咚当当,葫芦娃~~~~~我真的来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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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桥下水波微漾,倒映着岸上的点点灯火。
傅云之和余庄一前一后的走着,几个壮汉默默跟着。
“你的腿····没事了吧?”余庄的侧脸被火光勾勒,眼神往傅云之脚下看。
“嗯,没事了,只是青了而已,想我以前被妈妈罚跪都跪出血了呢,这点算什么。”傅云之点点头。
“·······”余庄揉搓着腰带上的玉珠,盯着水波荡漾的水面出神。
“还想问什么?”傅云之面对着他。
余庄摇摇头,道:“没了,回去吧!”
傅云之皱了皱眉,看着余庄从自己面前走过,咂了下舌缓步跟着。
一众人路过夜市时被拥挤的人群挤散,比起云杏的焦急傅云之显得镇静多了。
“不要慌,既然天意如此安排咱们就溜一圈再回去。”傅云之看着满满的人,笑了笑。
“可是您的腿······”云杏还想说什么,看到傅云之开心的样子便闭上了嘴。
“没事儿的,走吧!”傅云之捋了捋自己的墨发,加入到拥挤的人群中去,云杏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余庄被路人推挤了一下才从自己的世界回神,转过头才发现傅云之不见了,不仅他,其他跟着一起的人都不见了。
他朝周围张望,因身高优势远远的就看见傅云之在卖首饰的小摊前弯腰挑选,一会儿在自己头上试试,一会儿又戴在云杏的头上,笑得很开心。
余庄目不转睛的看着,嘴里在不知不觉中跟着上扬。
“将军!”壮汉们费劲的穿过人群找到了余庄,一脸愧疚的看着他,“我们还没找到夫人……”
余庄撇了他们一眼,说:“回去记得领罚。”
只见几个七尺壮汉哆嗦了一下,余庄见他们这个反应满意了,抬脚向傅云之那边走去。
“夫人戴什么都好看,可别在奴婢脑袋上试了,免得糟蹋了这么好看的首饰。”云杏推着傅云之想要给她戴簪子的手。
“说什么呢,我觉得你戴着好看,我给你买一个。”傅云之说着便将刚刚看好的几支拿给小贩,结果一摸身上,没有带钱,顿时僵在原地。
“一共多少钱?”身后响起余庄的声音,沉稳中带着些笑意。
“三钱银子。”小贩见余庄穿着华丽,立马挂起狗腿的笑。
余庄将几只簪子拿在手里看了看便递给傅云之,傅云之接过,说:“谢谢啊!”
说完,便拉着云杏到另一边去,余庄默默跟着,傅云之眼里只有小摊上的各种小东西,而余庄眼里在不经意间全被他填满。
云杏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该不该闪一边,毕竟余庄看过来的眼神太过凌厉,一般人承受不来。
“云杏,要吃糖葫芦吗?”傅云之指了指前面红红的一束。
“夫人,我们没钱啊!”云杏附在傅云之耳边小声的说。
“啧,找余庄。”傅云之一眼便看到跟在后面的余庄,朝他招招手,余庄乖乖的过来。
傅云之伸手在他身上摸了一圈最后把他身上锦袋摸了出来,拿在手上掂量了下重量,满意的笑了笑。
“钱在我手里,你可以回去了!”傅云之拍拍他的肩,抬脚就开溜。
“等等,你拿了我的钱不该感谢我吗?”余庄按住他的肩膀。
“哎呀,来来来,这给你!行了吧?”傅云之烦躁的皱了皱眉拉着余庄来到卖糖葫芦的地方挑了一个最大的塞在 他手里,“别说话了,赶紧回去,别打扰我的好心情。”
余庄手里拿着糖葫芦楞了一下,再看向傅云之时人早就跑的远远的了,他叫来壮汉们,严肃道:“你们几个保护好夫人,要是做得好,罚就不用领了。”
壮汉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立马悄悄跟在傅云之身后。
余庄看着手里的糖葫芦,嘴角勾起的弧度很好看,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然后这个糖葫芦被他宝贝似的护进了怀里。

傅云之也没在外面逗留多久,吃了点东西,买了些小玩意儿便回了府,看看轻飘飘的锦袋他突然有了点成就感。
余庄回了府便待在书房,桌上摆着书,正中躺着根糖葫芦。
傅云之推开门看他如此认真以为他在钻研什么东西,走近一看,原来是对着糖葫芦放空。
“喂,你难道没见过糖葫芦?”傅云之敲敲桌面,余庄猛地一抬头忙把糖葫芦用书盖起来。
“别遮啦,我都看见了。”他把糖葫芦从书页间抽出来,拿在手间翻看。
“这种东西我当然见过,我只是在想它是如何制作的。”余庄的解释在傅云之面前显得苍白。
“哦~~这样啊,那你慢慢想,我走了。”傅云之把糖葫芦规矩的摆在他面前,笑着离开。
余庄见他走了轻轻地拿起糖葫芦,看到上面的油纸有些破,皱起了眉。
傅云之快走到房门口了才想起自己还没把锦袋给他,遂又返回。
“对了,余庄·······”傅云之这般毫无声息的开门把余庄吓得愣在了原地,他的嘴里咬着一颗糖葫芦,样子极其搞笑。
“你·······”傅云之看傻了。
余庄猛地一咳,嘴里的糖葫芦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怎么回来了?”余庄强装镇定问他。
“喏,锦袋还给你,还剩几钱碎银子。”傅云之把锦袋拿出来,只剩一点银子垫底。
“好了,你回去吧!”余庄将锦袋收好,装模作样的翻了翻书。
“不过,你是喜欢吃糖葫芦吗?”傅云之手指着地上掉落的糖葫芦。
余庄沉默,一时间屋里只剩“哗哗”的翻书声。
“没错,我喜欢吃糖葫芦。”余庄关上书,抬头看着他。
“噗哈哈哈哈·······”傅云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狂笑,“我这是听到了什么,你你你······哈哈哈·····”
余庄咬了咬牙,最后无奈的开口:“笑够了就回去。”
“我没想到堂堂护国大将军居然爱吃小孩儿喜欢的玩意儿!”傅云之缓缓站起身,眼角噙着眼泪。
“很奇怪?”余庄垂眸。
“没有没有,大将军做什么都不奇怪!”傅云之说着又笑了起来。
“儿时爹娘不让吃,只有现在才可以····”余庄捻了捻书页。
“你的爹娘也真是奇怪,对了,我进府这么久了也没看***娘啊,他们人呢?”傅云之调整好气息。
“父亲病逝,母亲削发为尼从此不问世事。”余庄眼神暗了几分。
“我是不是不该问啊?”傅云之不自在的捏着衣袖。
“你不是最喜欢知道这些不该问的吗?”余庄轻笑了声,眼中恢复平时的冷漠。
傅云之白了他一眼,伸手拿起桌上剩下的糖葫芦咬掉一颗包在嘴里,然后在余庄凌厉的眼神中潇洒离开。
余庄拿起那根少了两颗山楂的糖葫芦,下口咬掉了第三个,酸甜的滋味在口腔里迸散,他难得的觉得心里甜腻。

城东不知名小铺,悠悠烛光中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正捣动着手里的瓷钵,“嚓嚓”声在寂静的屋里回荡。
“你来啦!今天调制了几种新的香,你来闻闻。”男子停下手中的动作对着身后说到。
“这粉盒和绿盒里的香要好闻些。”来者不是外人,正是将军府婢女云杏。
“芜君,前些天你手上的伤好些了吗?”云杏抓起他的左手查看。
“不打紧,只是划了道口子。”被称为芜君的男子笑了笑。
“这两盒香你等会儿带走吧!绿盒给他。”芜君摸了摸她的头。
“你的眼睛·····”云杏说到一半就不敢再说下去了。
芜君扯掉眼前的丝绸,一双明净的眼展现在云杏面前,可惜什么也看不见。
“都怪我没有好好护着你。”云杏自责的垂下头。
“我说了,以后不许再拿这件事来自责,这不怪你,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芜君扶上她的脸,滚烫的湿意划过指尖。
“对不起,我不会再说了。”云杏低声啜泣。
“几年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芜君抵在她的额头上安慰着。
“我会杀了他们的!”云杏狠狠的说。
“嘘,别说傻话,我不想你送命。”芜君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一时间云杏的眼泪抑制不住的往外流淌,芜君只有一边又一遍的温柔擦拭。

傅云之里伊里一个暗袋拿出一块玉佩,上面的白泽瑞兽图腾还如新,在烛光下发光,他摸摸上面的凸起沉沉的呼出一口气。
“月华如霜,愿白泽听我一言······”
寂静的夜,傅云之轻柔的声音在回荡,今夜的月透着寒凉。

余庄在房门外站立,明明只是想到院中走走透透气却一不小心来到了这儿,屋里傅云之睡的正香,丝毫没察觉门外站着的人。
在门口站了会儿,余庄轻手推开房门 ,借着月光走到床边,傅云之闭着眼呼吸均匀,睫毛随着呼吸的节奏微微颤动,让人心生爱怜。
白天横冲直撞,晚上便软糯可爱,这当真是应了那句话: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余庄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柔软的触感让他挂起了笑,这让他想起了两人初见时傅云之主动攀附在他身上抓着他的手在自己脸上摸,那时候的余庄吓得全身僵硬根本没闲心去感受他脸上的皮肤是软是硬。
不过,现在仔细想想,那时候也是这般柔软。
床上的人微微皱了眉,嘟嘟囔囔说了句梦话:“母亲·····”
余庄吓得赶紧收回手,听到这句“母亲”心里不由得刺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神不由得更加柔和了些。
半夜,傅云之朦朦胧胧的醒来,总感觉有人进来过而且还摸了他的脸,他想细想,可睡意来袭只有眨眨眼睡了过去。
余庄站在门外没走,抬头望向那轮清月,在这午夜自己显得如此寂寞,当城中所有烛火都熄灭,那轮月便更加明亮。

楼主:戏沿  时间:2019-04-25 13:58:43
我们余大将军有一个陋习——酗酒!(快来围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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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云杏推开门时,傅云之依旧在熟睡,她笑着摇了摇头,把热水倒进茶壶后才到床边唤他起来。
“嗯……好亮啊,什么时辰了?”傅云之揉揉眼睛,看着面前模糊的人影。
“夫人,已经午时了。”云杏扶他坐起,为他穿好了衣服。
“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傅云之皱了皱眉。
“我看夫人很累的样子就没叫醒您。”云杏手里捻着他的墨发,缓缓的梳着。
“对了,夫人,这是我在城东那个小铺买的,我觉得这个香您一定会喜欢。”云杏放下木梳,从怀里拿出一个绿盒。
傅云之打开盖子一股茶花的清香扑面而来,他惊讶的睁圆了眼:“这是……”
“我记得以前尚翠宫里栽满了山茶花,一齐盛开时极其壮观。”云杏拿起木梳边梳边小声说着。
“那番景象,永生难忘。”傅云之定了定自己激动的心情转过头对她说。
“夫人,他想见你一面。”云杏把他的头发微微绾上,一段白绸垂下。
“嗯,我会去的。”傅云之点点头,又想起那个几个壮汉头疼的咂舌。
“好了,夫人去吃饭吧!”云杏扶他起来,帮他理了理衣襟。

走到膳厅,余庄已经在那儿坐了老半天了,桌上的菜没有动。
“将军,夫人来了。”云杏福了福身。
余庄抬眼,今天的傅云之换掉了平时艳丽的衣衫,粉白相间的颜色倒给人一种温柔之感。
“饿死啦!”傅云之撩开外袍坐在余庄旁边,拿起筷子在桌面上齐了齐便开吃。
余庄皱了皱眉,一口气把面前的酒干完了。
“过几日皇上大寿,你随我一道进宫。”余庄咽下一口白饭说。
“我去好吗?”傅云之忙着扒拉碗里的饭菜含糊不清的说着。
“你是家属,可以去。”余庄碗里的白饭见了底。
“这样啊,那我就去吧,反正我也没去过皇宫。”傅云之擦擦嘴转头看着他笑。
“咳……我等会儿要去苏令秋家,你好好待在家里,要是出去的话注意安全。”余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头一回这么关心我。”傅云之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
“……”余庄略显尴尬的看向别处。
“那,他们可以不跟着我吗?”傅云之指了指门外站着的壮汉们。
余庄也跟着看过去,然后很干脆的摇摇头。
傅云之抱怨的话刚窜出口,余庄就走出了门。
云杏捂着嘴偷笑,被傅云之发现一个眼刀子甩过去,云杏顿时收了声。
“夫人,要不咱们去花园里走走?”云杏看了看他。
傅云之眯缝着眼思考着,最后点了点头。

来过将军府的人都说进了府里花园就像进到了仙境,现在这么一看还真是。
“我一次都没来过,果真是个好地方!”傅云之心情都舒畅了。
“夫人喜欢就好,我听管家说这个花园是将军一手建起的呢!”云杏指着这一大片。
“他还有这个能力?”傅云之又一次刷新对他的看法。
“对了,将军养了一群宝贝,您过来看看。”云杏拉着他的胳膊把他带到了一处池塘。
平静的水面什么东西都没看到,云杏往水里撒了一把鱼食,一条金黄的鱼儿便浮出水面吃,过了一会儿一大群鱼儿都来了。
傅云之惊讶的往前靠近,那些鱼儿个个儿头圆身肥,入眼全是富贵相。
“锦鲤而已,有什么稀奇!”傅云之哼了一声。
“稀奇的不是这些鱼儿,稀奇的是,将军有什么烦心事儿都会到这里来跟它们说。”云杏想象着那个画面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是幼稚!”傅云之哼笑一声,不禁对这样的余庄来了兴趣,什么时候跟踪他看看他到底对鱼儿说些什么。
突然傅云之感到脚上一阵湿意,低头看去鞋子不知在什么时候湿了一片,再抬头就看见有几条鱼儿正在用尾巴拍水,岸并不高,水刚好落到鞋面。
傅云之一看就来气了,一个冲动准备徒手抓鱼挨个儿放血。
“夫人,您干嘛呢?”云杏扔鱼食的动作顿了一下,奇怪的看着蹲着挥水的傅云之。
“它们居然敢对着我拍水,你看我不炖了它们!”说话间,傅云之的手已经在池里搅了好几遍了。
“夫人,别这样,很危险!”云杏忙把鱼食放下,焦急的拉着他。
“怎么跟余庄一样讨厌!”傅云之气愤的跺了跺脚,池边的石头因他这几脚离开了包围着它的泥土,直接一翻滚带着傅云之往水里栽去。
云杏一惊,对着水面上扑棱的傅云之大喊:“夫人,水不深!水不深!”
傅云之扑棱了两下,脚便触碰到池底,整个人也平静了下来。
“天都不让我放过你们!”他狠狠一拍水,站起来疯狂的抓鱼。
岸上的云杏想,千万不能让将军知道是自己带着傅云之过来的!

余庄回来在傅云之常待的几个地方没见着他,正想去书房看看,路过花园的时候听见里面的尖叫声以为傅云之发生了什么事焦急的冲进去,却被眼前这一幕搞懵。
“将、将军,您回来了!”云杏全身一僵头都快垂到地上了。
反观水里的傅云之,抓鱼抓得那叫一个欢,边抓边叫唤。
余庄眼神一暗,大步跨进去抓住傅云之的双手,傅云之烦躁的开口:“云杏,别拦我,我今天非得抓一个起来炖汤喝不可!”
“别闹了!”森寒的语气让傅云之颤抖了一下,他小心翼翼的转过头正对上余庄那张铁青的脸。
“呵呵……你、你回来啦!我跟它们闹着玩儿呢,你们说是吧?”傅云之心虚的踢了踢脚下的水。
余庄沉着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弯腰,双手穿过腰身与膝窝将人抱在怀里。
一旁的云杏惊呆了,这还是那个万年冰霜的大将军吗!
“余庄!你干嘛!”傅云之吓得不敢动,只有睁大眼睛看着他。
余庄不理会,直接抱着他往卧房走,途中任凭傅云之如何挣扎他都不曾放下他。
傅云之被扔在软榻上,全身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余庄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便伸手解他的衣袍。
傅云之笑了笑,道:“你终于忍不住啦?我说了会等你的嘛,这么猴急,你倒是把门关好了呀!”
余庄感觉到有一双手摸上了他的胸膛,然后滑下把他的腰带给卸下了。
“傅云之!”余庄一声低吼傅云之赶紧停下了手,疑惑的问:“怎么了?不喜欢脱衣服?那好吧,光脱我的也行。”
傅云之摆了个造型,示意他随意点。
“你给我规矩点,别没事儿就到处闯祸!”余庄停下手中的动作,把腰带系好,皱眉看着傅云之。
“我哪儿有闯祸,是那些鱼先招惹我的!”傅云之这就不服气了,坐起身眼神凌厉跟他对峙。
“把你这身湿衣服换掉。”余庄摆着冷脸看着傅云之。
“你莫不是在担心我?”傅云之魅惑的笑了下。
“与其猜测我是怎么想的,还不如多担心你自己。”余庄说完在门口顿了一下,便带上门离开了。
“口是心非。”傅云之喃喃着。
他摸了摸身上的衣服,糟糕的湿意恶心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飞快的找出衣服换了,这才稍稍舒服点。

余庄没有回他一直待的书房,而是去到了离这边较远的单独空出来的房间沉思。
里面摆满了酒坛,酒水的味道在屋里弥漫漂浮。
他眼神略显空洞,开了一坛酒默默喝着,平时觉得美味的酒现在喝在嘴里却异常苦涩。
说不清道不明,余庄不明白自己对傅云之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不能忍受他做一些伤害他自己的事。
他往后一倒,背脊接触凹凸不平的酒坛带来的刺痛感和酒精带来的晕眩感,对他来说像是一剂灵丹妙药能让他暂时忘记烦恼。
另一边的傅云之谎称自己身体不舒服,强制让壮汉们离远点,虽然他们犹豫了半天但还是走了。
云杏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道:“夫人,您不是好好的吗?”
“笨!”傅云之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我不这么说他们能走吗?”
云杏恍然大悟,十分赞赏他的“聪明才智”。
“余庄肯定是不会过来了,准备一下,今晚我们翻墙出去。”傅云之附在云杏耳边说到,云杏点点头闪身去拿东西。
傅云之闭上眼睛,抚着玉佩所在的地方缓缓说着:“父亲,母亲,愿你们在天之灵能保佑我!”
此时,夜空几颗明星闪烁着,在满是星星的夜幕中显得极为明显。

楼主:戏沿  时间:2019-04-25 13:58:43
习惯性午夜更文,emmm······这个陋习要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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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云杏拿给他一套夜行衣,傅云之穿上之后便将墨发绾高,再戴上面罩,一瞬间整个人的气质就不一样了。
两人悄悄来到花园的一处墙角,傅云之脚下一点轻松越出围墙,身后的云杏笑了笑也翻了出去。
“你这功夫是在哪儿学的?”云杏小声的问。
“被卖到妓院前,我遇见个小师傅,他教我的。”傅云之转头看向他。
“有点功夫傍身也好,——咱们从屋顶过!”云杏说着便一脚登到对面人家的屋顶上,傅云之点点头,一旋身也落了上去。

城东未名小铺里,芜君正在沏茶,茶香在屋内弥散,股股热气从杯里冒出。
推开朱红大门,傅云之顿了下脚步,抬眼张望了一下才跟着云杏往里走。
“坐吧,我沏了点茶,你们尝尝。”清澈的声音响起,傅云之急忙往那个方向走去。
“大哥·····”这一声,包含了太多的辛酸与苦涩。
“云儿,过来坐。”芜君笑着,眼神却没往那边看。
“大哥,你的眼睛······”傅云之注意到这个细节,走到他身旁抬手在他眼前挥了两下,发现他根本没有反应,惊讶的皱起了眉。
“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儿。”芜君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当年逃出皇宫的时候,被离军所伤。”云杏心疼的说。
“大哥,你受苦了!”傅云之说着攥紧了这双手。
“我没事儿,倒是你,我听云杏说,你之前在月满楼里······肯定受了莫大的委屈吧?”芜君扶上他的头,轻柔的摸着。
傅云之一想到他明明清明的双眼却什么都看不见心里就一阵刺痛,他的大哥,那么温柔的人为什么会承受这样的伤害!
“我没事儿的,大哥你不要担心。”傅云之安慰着他,又看了看他的双眼,“大哥,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过几天我会跟着离国护国大将军进宫,到时候·····”
傅云之刚说了一半,芜君便伸手挡在他的唇边,道:“云儿,切莫着急,没有计划前万不可动手,如果失败不仅你的身份会被揭穿,更加会危及你的性命!”
“可是······”傅云之皱着眉看着他。
“只要你在将军府一日就有机会下手,听话,云儿!”芜君的语气变得严肃,傅云之垂下头没再说什么。
云杏在一旁看着两人,心里稍稍得到点安慰,至少娘娘的两个儿子都活着,其实仔细一看,两人长得有七分相似,如果再稍加修饰站在一起肯定如同双子。
“云儿,我问你,与那护国将军感情可好?”芜君喝了口茶问。
“不好不坏吧!”傅云之端着杯停顿了一下。
“云儿,千万不要对他投入太多,你可知我们的父母亲皆死于他父亲之手,说到底他也是仇人。”芜君说着眼底便暗了几分。
“我知道,大哥不必担心,届时我会亲手了结他的。”傅云之放下茶杯,手上握拳。
芜君有些担心的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不确定性,看傅云之如此坚定便不再说什么。
之后两人聊了点以前的事,傅云之便和云杏回了府,两人飞檐走壁,他从没觉得心情如此沉重过。
待傅云之换完衣服躺在床上刚闭上眼,余庄就推门进来了,脚步极重,显得有点慌不择路。
傅云之警惕的听着他的脚步声,等余庄到了床边“哐当”一声跪在地上,傅云之吓了一跳紧闭双眼不吱声。
余庄身上有浓烈的酒味,看这状态他应该喝了不少吧!
傅云之发现他久久没有动静便悄悄睁开眼睛看,那家伙竟然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傅云之无奈的叹口气,想了想准备把他搬上床明早上吓吓他。
余庄被他脱得只剩亵裤,而且傅云之还将亵裤上的带子解开,他满意的笑了笑,转身将自己剥了个干净舒舒服服的躺进被窝里,刚刚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余庄的大手便便环住了他的腰。
突然袭来的凉意刺激得傅云之一抖,马上伸手去扒开他这只不安分的手,哪知越掰越紧,他泄气的叹息,转头看看他睡得正香的冷脸认命的让他抱着。
“喝醉的人真麻烦·····”傅云之嘟囔完这句话便渐渐沉入梦乡。

当余庄睁开眼看见傅云之的脖颈彻底蒙了,他瞪大了眼仔细分析现在这个情况,感觉没错的话现在自己正抱着他而且他还什么都没穿,再看看自己好像上半身没有穿,但是下半身感觉这么轻松是怎么回事?照这个情况看,应该是睡了吧!
傅云之感到身边的人正在起身,猛地睁开眼拉着他的手,迷迷糊糊的道:“你上哪儿去?”
余庄身体一僵,故作镇定的说:“昨天我们·····没做什么吧?”
傅云之一笑,拉着他的手撒娇道:“昨天那么快活的时刻你都能忘,太薄情了吧!”
“我怎么·····”余庄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皱起了眉。
“你昨天是不是喝酒了?你进来的时候一身酒味,吓了我一跳呢!结果你什么都没说,上来就亲我·····”傅云之吧啦了一大堆,各种详细情况都说了一遍,说的生动形象。
余庄听罢,紧皱着眉,这下头更加疼了。
“抱歉,我······”余庄转头看着笑得正开心的傅云之想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你不用道歉,既然你不想记起来的话,我就当接了个醉酒的客人呗!”傅云之收起了笑意,双眉低垂看着很是可怜。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没弄疼你吧?”余庄认真的盯着他的双眼,傅云之楞了一下。
余庄在一旁懊恼,傅云之即将兜不住笑意,颤抖了两下,余庄以为他要哭结果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跟你说句实话,咱们俩昨晚什么也没发生,我就是想看看你有什么反应,你居然在忏悔!哈哈哈·····”傅云之说完, 余庄在一旁反应了一会儿,随即挂起森寒的表情看着他。
“你···生气了?”傅云之戳了戳他宽阔的背,“好了,我的错,我道歉总行了吧·····”
傅云之准备开始道歉,余庄一个转身抓住了他的手腕眼神淡漠,傅云之想这下气得不轻吧!
“别打脸·····”傅云之弱弱的说着。
面前的人没有动作,只是死死地看着他,傅云之上半身裸露在外面,胸前两点十分醒目,余庄不自觉朝那里看去,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快速的穿好衣服离开。
傅云之被他甩开倒在床上,缓了会儿再起来人已经离开了,他想了想,刚刚余庄的眼神是在往自己的胸上看吧?

傅云之本来是在往厨房走,结果打着打着哈欠一不小心走到了花园门口,他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好奇心作祟,傅云之脚步轻轻走了进去。
余庄手里拿着酒坛有一下没一下的往池里丢着鱼食,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什么。
“我是不是不该如此?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池里的鱼儿不在游动都聚集在他的脚边听他说。
他扯开酒坛的盖子闷了一口。
傅云之躲在不远处的一片矮树里,静静地听着。
“我该拿什么态度对他?明明会是不是露出小动物般招人怜爱的表情,可怎么会这么不听话呢!”余庄把酒坛放在一边闭上了眼一头栽进池塘,傅云之吓了一跳正在想要不要去救他就回忆起这个池塘里的水根本不深,要说受伤的话也只可能头磕在池底。
想到这里,傅云之便坐在地上看他还要怎么样,居然敢说他像动物!淹死你个满嘴胡话的***!
等了半天没见着余庄起来,这下他真的有点坐不住了,猛地跑过去却发现余庄是仰躺在池塘里的,就他那大块头这点水根本淹不死他。
“你死了没!没死吱一声”傅云之站在岸边捡了块小石子仍向他。
“·······”余庄没吱声,继续在水里躺尸。
“难道你从来没干过那档子事儿?”傅云之蹲下来看着他。
余庄用沉默回应他,傅云之点点头,道:“果真如此,要不晚上我带你出去快活快活,好不容易休沐过得舒坦点嘛!”
“我看,跟着你的人得多加几个!”余庄站起来,池水跟着他的身体往下滴,额前的头发贴在脸上再加上他冷淡的眼神着实让人把持不住,傅云之眼神亮了一下。
“不去了不去了,那些个人也别加了,再多来几个我可能会疯的。”傅云之站起来忙对着他摆手,脑袋也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余庄轻哼一声擦过他的肩离开,傅云之在原地站了会儿,捂着嘴大喘气,那个眼神平时不也很常见吗?为什么现在心里会有异样的感觉。
他顺了顺呼吸,像一个没事儿人似的挂着笑容走出去,心里有个声音提醒着他,那般悸动是假的,是假的。

楼主:戏沿  时间:2019-04-25 13:58:43
嗯,今天稍微早点!快来夸奖我!话说,你们是爱着我的吧?(不确定的小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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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离国皇帝六十大寿如期而至,满街挂起红灯笼,一派喜庆,比新年都还热闹。
傅云之跟着余庄进了皇宫,富丽堂皇的宫殿彰显着这里的主人过着何种纸醉金迷的生活,他皱眉冷哼了一声。
“怎么了?”余庄转头看着他。
“我是觉得,这个皇帝太喜欢享受了。”傅云之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到。
“这种话,不要在宫里说。”余庄停下脚步,眼神一凛把傅云之吓了一跳。
“知道了知道了。”傅云之撇撇嘴,转过头不再看他。
“小云之,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苏令秋从后面绕到两人前面,对着傅云之笑得欢。
“苏大人!”傅云之微微垂头,给了他一个好看的笑脸。
“庄兄怎么一脸不高兴?怎么,不想来?”苏令秋用扇子戳了戳他的肩膀。
“不,是看见了你。”余庄比苏令秋高半个脑袋,他平视前方完全不把苏令秋放在眼里。
苏令秋呲牙:“庄兄,好歹我也在你有家不能回时收留了你吧,怎么对我是这个态度呢?”
余庄不语,推开挡在前面的苏令秋大步往前走,苏令秋一踉跄差点摔在地上,他愤愤的说:“一身蛮力就知道欺压我!”
傅云之发笑,扶了他一把,苏令秋皱着眉问他:“小云之,他没欺负你吧?”
“为何这么问?”傅云之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脾气这般暴躁很有家暴的可能!”苏令秋整了整衣襟。
“苏大人不用担心,他不敢对我怎么样。”傅云之对着他笑,“我们走吧,苏大人。”
苏令秋点点头拿好扇子,满脸愉悦跟在他身旁。
余庄在金殿门口站了会儿,等来了傅云之和苏令秋,那俩人有说有笑,要不是余庄咳嗽一声他们还没看到他。
苏令秋本来想说点什么逗他,但却在他森寒的眼神中败下阵来,默默的退到一边。
“你在等我?”傅云之说着便挽上了他的胳膊,余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没有甩开。
“我是怕你等会儿露馅儿。”傅云之笑了笑,余庄向来是口是心非。

金殿中人头攒动,凡是在朝中有点声望的官员都聚集在这儿,身旁站着的侍女为他们添酒递食,带了女眷的官员完全无视她们的眼神,沉迷于调戏侍女。
皇帝坐在龙椅上与皇后耳语着什么,他的身旁站着个墨衣女人,下一阶坐着皇子、公主们,有好多位分不够的妃子只有老老实实呆在后宫听着外面的丝竹声响。
本来安静喝着酒的白煜笙猛然间看见傅云之,“嚯”的站起来,穿过层层人群走到他的身边。
“云之,你也来了!”他显得很惊喜,但看到余庄牵着他的手又不高兴了。
“参见二皇子殿下!”傅云之福了福身算是行礼。
“我们之间不必如此多礼。”白煜笙扶他站直的同时将那只被牵着的手拉了过来。
一旁的余庄心里不乐意了,将傅云之拉到身后,自己与白煜笙面对面,并说:“二皇子殿下近日过的可好?”
“见到你之前都很好。”白煜笙嫌弃的瞪了瞪他。
“二皇子殿下最近也不来月满楼了?”苏令秋突然从两人身后窜出来。
“云之都不在那儿了,去作甚!”白煜笙哼了一声,十分厌恶眼前的人。
“二皇子莫不是还在生微臣的气?不过是与您抢了回儿云之罢了,您怎么置气到现在!”苏令秋故作惊讶的扣了扣扇柄。
“那日若不是你,我怎么会那么没面子!”白煜笙想着就来气,那日在月满楼借酒耍疯的丑态还历历在目。
“诶,这事儿殿下可怪不得我,若不是您喝酒无度又怎会有那种的丑态呢?”苏令秋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这张脸在白煜笙眼里刺得如针扎。
“你······”白煜笙一时哑言,气愤的咬着牙。
“请各位大人回自己的座位,寿宴马上开始了!”尖嗓的太监朝着众人大喊,余庄带着傅云之坐到不显眼的位置,苏令秋也如一块牛皮糖般黏了过来。
“启禀皇上,微臣新得了一件宝物,特借此机会献给皇上!”一名官员骄傲的叫人抬上来一个箱子。
“那人是尚书令曹致远吧!”傅云之嘴里塞了瓣橘子,侧过身对余庄说。
“你怎么知道?”余庄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这里一大半的官员我都知道,这些糟老头瞒着妻子在外面乱来的事儿还少吗?”傅云之抿了口酒。
“那你·····”余庄皱起眉纠结的表情让傅云之楞了一下。
“我当然要跟他们做那档子事儿啊!”说完将一杯酒蒙灌入肚。
余庄眼神暗了下来,里面有寒意也包含着心疼,他低声说:“那你肯定受委屈了·····”
“什么?”傅云之被中间的木箱子吸引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偏过头问他。
“没事。”余庄收回眼神,沉默的喝着酒,傅云之皱皱眉不再理他。

曹致远把箱子打开众人皆被里面闪烁的光芒所震惊,曹致远不慌不忙的说着:“皇上当年亲征涣国的英姿微臣记忆犹新,这是涣国皇宫里置于藏宝库的珍宝——血玉雕。”
众人听到“血玉雕”三字不由得眼前一亮,血玉是涣国特产,传说常摆在身边有延年益寿之效。
皇帝一听坐不住了,疾步走下龙椅弯腰向箱子里看去。
“爱卿,这可真是好东西!来人,抬下去,顺便把朕珍藏的西域美酒拿来我要赏给曹大人!”说完,皇帝便笑了起来,在座的众人也跟着喜悦。
傅云之双拳在桌底捏紧,眼中散发着火光,余庄察觉他状态有点奇怪正想开口问他,却被他狠厉的目光震住,现在的他像换了个人似的。
“你没事儿吧?”余庄放下酒杯低沉有力的声音穿透进傅云之的耳朵里。
“啊!?没事儿啊,哈哈,曹大人的贺礼可真有意思。”傅云之忙收回自己的眼神,对着余庄笑了笑,但是余庄看得出那个笑容很勉强。
“你刚刚······”余庄看着他心里在组织语言,“你刚刚身子在发抖,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回府。”
“不碍事,我刚刚看着那个宝物有点激动,所以才会抖,哈哈·····不用在意我,没事的。”傅云之端起酒喝了口,眼神盯着那个宝物。
撒谎!余庄心里猛然出现这两字,他侧目看着他,现在的状态倒恢复到他平时那样了。
“要说当年皇上御驾亲征涣国,我看在座的将军没哪个能比得上皇上!”
“是啊,是啊,皇上的英姿无人能敌!哈哈哈·····”
坐在前头的官员一人接一句的夸赞皇帝有多英勇,皇帝被这些马屁拍的心情极好。
“一群马屁精!”苏令秋吃了口桌上的板栗糕,对着众人咂舌。
“跟你有的一拼。”余庄默默的说着。
“庄兄,你这是何意?我可从不拍人马屁!”苏令秋心虚的说。
“当初是谁写诗赞赏太子殿下的?”余庄难得的笑了声。
“那是个意外,当时醉酒神志不清,随手写的不要当真!”苏令秋为掩饰自己的尴尬猛灌了几杯酒。
“太子殿下可当真了,以为你想投到他的麾下才几次三番来‘拜访’你。”余庄完全接受他的解释。
“行了行了,别再说了,小云之知道了我的丑事可不好!”苏令秋往傅云之那边看发现他正微笑着看他。
“苏大人,我可都听见了。”傅云之捂着嘴笑,苏令秋一时间愁眉苦脸。
几人在这里有说有笑,龙椅旁站着的墨衣女人眼神一直聚焦在傅云之身上,随后她的嘴角勾起弧度,走到白煜瑾身边低头耳语,紧接着白煜瑾也嫌恶的朝这边看去。
傅云之感觉有两道灼烈的目光紧盯着他,他转过头,与白煜瑾眼神撞了个正着,傅云之挂起好看的笑脸一点都不畏惧他的目光。
白煜瑾饶有兴趣的冷笑了声,又在那个女人耳边说了什么。
傅云之想,该做的事怕是要提前了。

楼主:戏沿  时间:2019-04-25 13:58:43
今天真是个糟糕的节日,不过没关系,明天就开心啦!祝大家新年快乐(沉迷春节联欢晚会的老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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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寿宴进行到后半部分,皇帝已经离场,一半的官员喝得醉醺醺,拉着其他人扯胡话,走路偏偏倒到。
傅云之一直摇晃着酒杯,看着杯中的透明液体无聊至极。
“回府吧!”余庄站起来扫了一眼殿中的人。
“嗯,听那些老头瞎扯快烦死了。”傅云之呼了口气跟着余庄离开金殿,而苏令秋跟着几个同龄的文官拼酒赋诗 不亦乐乎,压根没看见离去的两人。
通向宫外的长廊挂满了灯笼,闪烁的火光映照着两人的身影。
“刚才,你说跟他们做那档子事儿是当真的?”余庄沉默良久终于问出口。
“谁?那些个糟老头?”傅云之偏过头盯着他,屈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当然是假的啦!你怎么这么好骗,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余庄瞪了他一眼,默默加快了脚步。
“对付他们的办法有的是,先把他们灌醉,再把衣服一扒塞到床上,大功告成!”傅云之胳膊搭上他的肩膀,凑近“嘻嘻”笑了两声。
“就像那天晚上你对我那样?”余庄停下来问他。
“没错,但是又有细微差别,那天晚上是你自己喝醉的。”傅云之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余庄“刷”的红了脸,闪得老远,傅云之站在一旁笑他。
“你平时那么冷冰冰的人居然也会害羞!哈哈哈·····”傅云之笑得打颤,引得路过宫人皆向这边看。
“别笑了!”余庄一吼傅云之便渐渐收了声,眼角笑出来的泪还没干。
“你凶我!”傅云之委屈的绞着衣袖,眨巴着眼楚楚可怜。
“回府。”余庄说罢,兀自走在前头。
傅云之在原地白了他一眼,明明就害羞了嘛,还不承认!

因着是皇帝大寿,城中所有人家都得在门口点上祝寿灯燃一整夜,作为护国大将军余庄所住的将军府当人不能输给普通百姓,两人回到府看见大门上挂的一排灯笼时,特别有默契的皱眉。
“这,太夸张了吧?”傅云之揉了揉差点被光线灼伤的眼睛。
“恭迎将军、夫人回府!”管家特地穿了件红色的外袍,脸上挂着笑脸出门迎接。
“把这些东西取下来,只留一个。”余庄黑着脸对他说。
管家懵了一下,不确定的问:“取吗?”
“我不想说第二遍。”余庄瞥了他一眼,眼神如千把利刃直向他刺去。
管家一抖,直点头,立马叫来几个下人把灯笼取了下来。
傅云之同情的看了看管家,虽然他感觉管家貌似不怎么喜欢他,但遇到这样的主子多少是有点可怜了。

云杏早就吩咐人将热水烧着,傅云之一回来便泡上了花瓣澡。
“云杏,这些干花你是什么时候晒的?”傅云之捧了一抔飘着花瓣的水对着外面收拾床铺的云杏道。
“这是芜君拿的,说要你对自己照顾周到点。”云杏搭了块帕子在遮挡的屏风上。
“替我谢谢他。”傅云之将热水泼到身上,热气弥漫,身影朦胧。
“夫人,房里没茶叶了我去拿一点。”云杏倒了倒空空的茶叶盒。
“去吧,路过厨房的时候带点板栗糕。”傅云之与水面上的花瓣玩的不亦乐乎,云杏应下便开门出去。
她才没走多久门就被轻轻推开,傅云之顿了下说:“云杏,你这么快啊!那正好,过来把帕子给我。”
进来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向这边走,傅云之想,云杏也才出去没多久,余庄不会过来,想到这里他警惕了起来。
傅云之背对着那人,故作没有戒备的捧着水,那人拿了屏风上的帕子悄悄走进来,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傅云之时,傅云之一个转身将水泼到他身上,再夺过帕子缠上他的手腕,面前的人手部一转轻松将帕子缠到了傅云之的手上。
傅云之一看自己占下风,一口咬在那人的手上。
“松口!”低沉的声音响起,傅云之一愣,这声音怎么这么像余庄!
“余庄?”他直起腰皱眉看着他。
“刚才那几下——你会武功?”余庄松开捏着帕子的手。
“有什么稀奇的,我用来防身的好吗?毕竟我长得这么美,觊觎我的人多了去了。”
听到答案的余庄嫌弃至极的看着他,他的身体在水气中若隐若现,余庄稍不注意就被吸引过去。
“好了,你出去,我要穿衣服。”傅云之甩着帕子在他胸前狠狠一拍,余庄回过神快步走了出去。
他倒了杯水给自己,一口猛灌被烫的直呲牙,凶狠的把被子拍在桌子上。
“我杯子怎么你了?拍碎了怎么办?”傅云之墨发随肩散落,急匆匆的走过来将杯子放在自己面前。
“夫人,板栗糕没了,我拿了点绿豆·······”云杏左手一盘绿色的东西,右手一袋茶叶看着屋里多了一个人顿时愣在门口。
“没了就算了,吃这个是一样的。”傅云之跑去拿过盘子,坐在凳子上吃得欢。
“将军!”云杏福了福身。
余庄撇了她一眼说:“这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云杏看看余庄又看看傅云之,大概明白点什么,点点头退了出去。
“你把她叫走干嘛?我的茶她还没泡呢!”傅云之嘴里包着绿豆糕一说话碎渣喷了一桌。
“从今晚开始,我就到这里睡觉。”余庄拍拍弹到身上的碎渣。
“咳咳····为什么?”傅云之赶紧灌了口水,同样被烫的龇牙咧嘴。
“没有为什么,这里本来就是我的房间,让你住了这么久是时候收回来了。”余庄严肃的样子让傅云之背脊一凉。
“你这是要赶我走吗?”傅云之睁圆了眼,“这才多久啊,皇帝相信你了吗,你就要赶我走,而且最重要的是你还没把钱结给我。”
“·········”余庄被他的联想打败,深吸了口气,“我不是要赶你走,你继续住这儿。”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们睡一起?”傅云之指了他又指了自己最后指向床。
余庄点点头,重新倒了杯水,这次他吸取了教训吹了吹才送入口中。
“你想通了?”傅云之单手撑着下巴笑着看他。
“你别多想,只是单纯的睡觉。”余庄心里一顿,差点把这杯水泼到他脸上。
“好好好,睡觉就睡觉。”傅云之撇撇嘴,而后又挂起笑容,“那,奴家帮您脱衣可好?”
余庄用眼神表示要是他敢动手就削死他,傅云之在一旁“呵呵”笑。
“对了,你刚刚那几下是谁教的?”余庄问。
“一个小朋友,小时候遇见的。”傅云之绕弄着齐腰墨发。
“不标准,明日抽空我教你。”余庄走到床边开始解腰带。
“我没听错吧,你要教我武功?”傅云之猛地站起来,惊呼。
余庄看看他,吹灭了床头的蜡烛,屋里一下暗了好几个度。
“多说句话会要你命吗?”傅云之小声的嘟囔。
“有什么意见说来我听听。”余庄的脸色在微光中显得渗人。
“没什么,没什么!相公,我们休息吧!”傅云之端着烛台走到床边,将床头的蜡烛又点燃,然后以一种诱惑的姿势跪趴在床上。
这姿势真是白煜笙看了流鼻血,余庄看了脑仁疼。
余庄伸手把被子一抖,傅云之直接在上面翻了个身,后脑勺重重的磕在床板上,干脆的响声傅云之听了直嚎要死,余庄隔着被子一脚把他踢到里面去,自己舒舒服服躺下。
傅云之狠狠打了他一下,但隔着被子只能当打了团棉花。
其实要和傅云之睡一张床,余庄还是做了很久的心里斗争,最后被一种莫名的心情打败,面上淡定心里忐忑的跟他睡在了一起。
比起余庄,傅云之显得更加平静,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才钻进被窝闭上眼,只一会儿就睡着了,均匀的呼吸,胸口微微起伏。
这样静谧的夜,谁都没有深究为什么会睡在一起,只是简单的睡觉,旁边多了个人而已。

楼主:戏沿  时间:2019-04-25 13:58:43
看这里,更新啦!(期待春晚中)


楼主:戏沿  时间:2019-04-25 13:58:43
呜哇!大家新年快乐!

楼主:戏沿  时间:2019-04-25 13:58:43
过年啊,真好所以我来更一发


楼主:戏沿  时间:2019-04-25 13:58:43
怎么少了一大段?


楼主:戏沿  时间:2019-04-25 13:58:43
来晚了,跪求大家来看!文笔拙劣,还请海涵。


楼主:戏沿  时间:2019-04-25 13:58:43
更新走起,求看求收藏求关注!🙆


楼主:戏沿  时间:2019-04-25 13:58:43
废话不多说,更新奉上!


楼主:戏沿  时间:2019-04-25 13:58:43
等等看,有人来的吧!这里的坑下面有气垫不会死的,快来跳,啊喂~~~

楼主:戏沿

字数:64547

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8-02-06 06:58:00

更新时间:2019-04-25 13:58:43

评论数:48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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