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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高甜预警。中间虐,两边甜。

楼主:万年总攻夕颜  时间:2019-06-05 18:30:26
【文案】
陆桓城:我的老婆是根竹子,我的儿子是棵笋。去年,我家饭桌上冷不丁出现了一盘油焖笋,现在,厨子坟头的草已经三尺高了。
这是一个陆大当家与自家俏竹子啪啪啪,还生了一窝笋的温馨故事。




楼主:万年总攻夕颜  时间:2019-06-05 18:30:26
第一章 青竹

时值二月,潦河以北大雪雱霏。江州城内雪色茫茫,遮去了万家灯火。随着温度下降,寒气越发逼人,凝成大团侵体的冷雾。
客栈门口挂着两盏摇晃的红灯笼,迎接客人归来。
一辆马车晃悠悠驶入院中,陆桓城先行下车,回头去搀扶尚在车里的少年。晏琛弯腰出来,口鼻呼出一阵热气,却没碰陆桓城伸出的手,顾自扶稳车壁,轻盈地跃下。
陆桓城紧张得要命:“你稳着点,别动了胎气。”
晏琛笑道:“你把我裹成这模样,我就算从二楼跳下来,再连滚三圈,也不怕伤着肚子。”
他天生不怎么畏寒,此刻却被裹成了一只白绒绒的狐狸,颈边一圈蓬松软毛,肩上毛氅足有四斤重,说好听些是护体软胄,说难听些,便是一只结实耐摔的王八壳。
两人进了幽静的客栈小院,屋里燃着炉火,温暖如春。
晏琛嫌热,便把毛氅解下,搁在一旁的软榻上。陆桓城立刻从后头抱住了他,搓热双手,探进了衣襟,一层一层地往里钻,最后终于摸到晏琛的小腹,在那儿爱不释手地来回抚摸。
好像……鼓出来了一些?
“是不是显怀了?”
他激动地问。
晏琛笑而不语,满心都是甜蜜。
自从两人有了孩子,陆桓城恨不得把他当作一件易碎的宝贝,天天捧在手心护着。他体型清瘦,熬到四个多月肚子才挺出来一些,陆桓城竟欢喜成这样。
晏琛转过身,松开束腰的衣带,将白嫩的小腹袒露给他看。
陆桓城伸手摸了摸,平平坦坦,与之前相比倒是没有多少变化。他抱怨了两句,晏琛便牵着他往榻边走,小心地和衣躺下,侧着身子蜷起了双腿。
这是一个最容易显怀的姿势,小腹隆作圆圆鼓鼓一小团,像只刚出炉的白面包子,肚脐是捏合的包子尖儿,孩子是睡在里头的肉馅儿,怎么看怎么惹人怜爱。
陆桓城惊喜难耐,展开手掌覆上去,正好与腹部隆起的弧度相贴。
柔软,脆弱,仿佛稍稍用力就会伤了它。
陆桓城把面颊贴在那软乎乎的肚皮上,想听一听里头的动静。腹内的声音沉闷而杂乱,唯一清晰的,是晏琛有力的心跳。
“桓城,它还小呢,等再过几个月,它才会有动静……唔!”
晏琛敏感地惊喘了一声,发觉陆桓城开始不规矩了,竟趁着肌肤相触,用湿热的舌尖吻他的肚脐。
先是舔过脐周,又做贼似地探进去,在凹陷的浅窝里反复勾弄。手指偷偷探向侧腰,在腰肉上抚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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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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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附灵

四更时分,大雪暂歇,白茫茫的屋瓦底下亮起了一盏纸灯笼。火苗幽暗而微弱,被周遭的寒气一裹,几乎要缩回灯芯里去。
客栈小院的门扉“吱呀”一声开了。
晏琛从里面出来,转身合拢门缝。他披着原先的狐绒氅子,系一条暖围脖,浑身上下只差一根尾巴,便是一只活脱脱的雪野小狐狸。
满月如银盘,悬于西天,雪地反射着月光,连最幽僻的街角也不见阴影。
他提着一只纸灯笼,伸手揉拧后腰,沿着粉墙根儿慢吞吞地挪步。挪了十几米,身子突然一晃,整个人软扑扑地撞在墙面上,撞得肩膀发疼。
“呃……”
腰疼,臀酸,腿根儿颤。
今夜“操劳”过度,实在不宜出行,可是晏琛没有办法——他的本性是喜静不喜动的,三尺见方的沃土,能扎三百年岿然不动。但这半年来,他跟着陆桓城走南闯北,根本找不到多少机会化为竹身休憩,体内灵气快要不够用了。
灵气耗尽,便不能再维持人身。
他虽有办法减缓灵耗,不至于让自己狼狈到那等地步,腹中的骨肉却受不住——它还太小,玲珑细嫩的一棵笋尖儿,指甲掐一掐便会受伤,若是少了灵气庇护,只怕将来会长不好。
事实上,这孩子已经许久不曾长大了。
晏琛感觉得到,自从灵气不再充沛,小腹的弧度就再也没有变化过。四个月了,永远都是那么一丁点儿的微隆,掩在衣物底下,若有似无。
他想着自己的小笋儿,缩在箨壳里,不能破土,不能见阳,被暗无天日的泥土盖着哭,心里就一阵一阵地疼。
前些天,他与陆桓城一同坐马车回客栈,路过湖畔时碰巧发现了一片小竹林。今夜他偷溜出门,踏雪造访,便是想找一枝茂盛的青竹附会儿灵,让枝叶根须吸纳天地灵气,安沉于体内。

晏琛绕过七八道粉墙,拐过五六处街角,终于在白雪皑皑的湖畔找到了那片竹林。
附灵不是小事,他不敢疏忽,便抖落枝梢的碎雪,拨开根旁的白袄,一株一株认真查看过去。冬季没有虫害,每一株青竹都生得青翠盎然,长势喜人。
看到第九株时,晏琛微微一怔,弯下身子,伸手按了按根节附近——那儿的土壤微微拱起,厚实紧密,罩着一棵未破土的冬笋,正好和他的笋儿一般大!
他欣喜不已,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若附进了这一株,腹中的孩子便能睡进小笋里,被雪水朝雾滋养,与日月精华相融,可不比从他这儿吸收灵气还要充沛纯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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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大约……晏琛记不太清了,大约三百年前吧,他也是一棵新生的笋。
长在陆家祖宅,一间阴幽僻静的庭院里。
不,不是,那时候还没有陆家,陆家是后来才建造的。当时只有一片葳蕤的竹林,他早早地抽芽,拔茎,长成一根青竹,和兄弟姐妹们枝叶相依。
陆桓城的高祖爷爷的高祖爷爷的……某一位高祖爷爷,是一个清苦平凡的读书人,在竹林东边搭了一间简陋的木屋,挑灯夜读,笔耕不辍,终有一年考得功名,光耀门楣。
祖辈犁田锄地,黄土朝天,他是第一个读书人,所以可以光耀的,唯有竹林旁的这间小木屋。
陆家就这样围着竹林,一砖一瓦地建了起来。
最初的木屋仍当作书房,经过修缮,供他的子嗣后代读书。郁郁葱葱的青竹环拥着它,投下清凉的阴翳。枝叶间灵息充沛,土壤下文脉贯通。孩子们在这里读书,果然人才济济,让陆家成了阆州真正的书香门第。
陆宅越建越大,一层绕着一层,一进深过一进,无处不是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可无论外头怎么喧闹,竹林庇护的书房依旧与三百年前一样幽静。
心静,始可读书——这是先祖留下的遗训。

从书房的西窗望出去,第一眼看到的那根青竹,笔直坚韧,苍翠欲滴,仪态最为漂亮。
陆家的孩子们总是望着他。
读书读苦闷了,就托着腮帮子,咬着笔,小声咒骂古板的夫子和严苛的父亲。课业被夸奖了,就换一张笑盈盈的脸,眼里缀着星辰,开着花儿,朝竹子一阵欢悦地笑。
哀怨,欣喜,相思缠绵,踌躇满志……无数的情感从竹身淌过,唤醒了里面沉睡的生灵。
晏琛最初形成意识时,还不能看,只能听。屋内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口音字正腔圆。经史子集,诗文歌赋,一篇连着一篇诵读,从孩童读到少年,从少年读到青年。后来的某一天,熟悉的青年会牵来一个牙牙学语的幼儿,那孩子用稚嫩的嗓音,读起了他曾听过不知多少遍的诗章。
新生,传承,故去,惦念。
这座宅子里发生过许多故事,血脉扶持,或者血脉相残,超脱凡尘,或者深陷俗世。故事的每一个细节,晏琛心里都知道。
他会刻意忘记坏的,雨水一阵疾洒,冲刷过茎干,就只留下了美好的那些。
再后来,晏琛的灵气日益丰沛,渐渐能附灵到别的竹物上,譬如竹笔,竹扇,竹笛,竹席……他学会了写字,楷,隶,行,草,感受着笔杆起伏,逐笔研习,逐字揣摩;也学会了吹笛,感受着气息涌流,懂得开闭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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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识情

其实那时候,陆桓城并不是在看晏琛,毕竟……谁会没事盯着一根竹子看呢?他只是在想心事,同时习惯性地,把目光停留在了窗外的青竹身上。
可那不重要。
晏琛的沦陷,只关乎一刹一眼一抹笑,从此再也离不开这个眉目俊朗的少年。
遗憾的是,陆桓城并不会每天都来书房。
他和父辈们不一样,无意于腐朽书卷、利禄功名,反而喜欢往市井里跑,时常沾得一身钱币气息回来,或者张弓骑射,攀山游水……总之,莫说祖训,就连戒尺杖棍都奈何不了他。
好在陆桓城有一张喜爱的竹弓,晏琛想他想得受不了时,就悄悄附在弓上,被他带出去,看心仪的少年郎变做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男人,扬鞭跃马,身姿挺拔,双眼利如鹰隼。

再后来,陆桓城长到了十七岁。
那一年炎夏,蝉鸣燥热,竹荫清幽的书房是一个乘凉的好去处。陆桓城临窗摆了一张简榻,铺平竹簟子,泼上一桶湛凉井水,然后脱去汗湿的衣衫,贴着竹篾裸身睡下,舒爽地眯起了眼睛。
晏琛想与他亲近,便偷偷摸摸附入了竹簟。
篾丝交错,触感分明,压在上面的身躯肌肉硬实,体温滚烫。陆桓城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翻个身,晏琛羞怯的心脏就跟着颤一颤。
午夜时分,陆桓城在难熬的燥热中苏醒了。
晏琛也跟着醒了,但他立刻感到一股陌生而强烈的不安。陆桓城的身体异常躁动,肌肉紧缩,密密地颤抖,体温快速攀升,热汗接连从毛孔涌出,浸湿了大片的皮肤和竹簟。他仰着脖子,发出沙哑的粗喘,呼吸急促不堪,甚至不得不张口换气。
晏琛被压得肌骨发疼,心里慌乱,就想起来瞧瞧陆桓城到底出了什么事。突然间,那具绷到极致的身躯倏然松瘫,重重跌回了竹榻。
然后……和谐和谐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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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万年总攻夕颜  时间:2019-06-05 18:30:26
从那之后,晏琛长了记性,再也不敢附灵到竹榻上。
还是规规矩矩一根青竹,守着西边小轩窗,装聋作哑,雷打不动,风儿刮得烈一些,叶片就吓得直打战。
他甚至不敢看陆桓城,总觉得身上还沾着他的味道。七月天,一场场暴雨昏天暗地泼洒,掀去无数碎叶,仍洗不掉那隐约的腥涩味道。
尴尬的夏季一天一天苦熬,终于熬到了夏末,暑热消散。
竹簟子被卷起来,收纳到了橱柜里。
晏琛却急哭了。
竹簟子没了,他再也碰不到陆桓城。那胆怯畏缩的几十天,避而不见的几十天,都成了故作矜持的笑话。他肆意虚度着光阴,挥霍着机会,直到等来一个求而不得的下场,才一下子慌了阵脚。
晏琛开始频频做梦,梦里回到夏初,每一夜都陪着陆桓城入睡,抚摸他滚烫的背脊,亲吻他宽厚的肩膀。白昼榻上无人,他也舍不得离开,像一个小媳妇儿守着床,嗅闻男人残留的味道,闭上眼,假装他还在。
可是梦醒了,青竹却在西窗外。
没有人能帮他。
他出不去。
晏琛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竟会痛恨自己被困在一座名为“竹”的牢狱里,立锥方寸,锁链绕身,哭喊被消去声音,挣扎被抹去动静。世间鸟雀走兽万千,各自都有行踪,只有他最落魄——他是一根竹,也只是一根竹。
原地守了三百年,守得心如死灰。

夏末的最后一场雨,已经带着初秋的凉意。没有人再需要竹簟子,偶尔碰着了,还嫌手冷。
雨雾疏疏密密,水汽凝结。
泥土的凹坑里聚起一小潭水,烂了青竹的根。
晏琛丢了魂魄,十几天来不舍昼夜,只知道痴痴傻傻望着西窗发怔。天色晦暗,书房没燃灯,屋里一床温软的衾裯之上,陆桓城闭目枕臂,正在沉沉安睡。
多想靠近他,多想……碰一碰他。
忽然间大风突起,窗扇重重撞上木框,击起一声惊响。
那惊响似是一道天雷劈下,晏琛只觉天地倾转,头晕目眩,瞬间就失去了意识。许久之后,他渐渐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正狼狈地跌坐在烂泥里。
他抬头仰望,细碎的雨水从天而降,打湿了双目。伸手去挡,胳膊刚抬到一半,望见那一截陌生的、白皙的手腕,他猛然愣住了,浑身都开始剧烈颤栗。
他终于……化出了人身。

楼主:万年总攻夕颜  时间:2019-06-05 18:30:26
第四章 胎动

晏琛一梦绵长,深浅跨了三百年。等睡足醒转,耳边没听到鸡鸣,立刻知道错过了五更。
东方刚破晓,晨光正熹微。他睁开双眼,头顶高悬的星河已然淡去,暗云转白,冰结的湖面之上缭绕着一层浅浅的寒霜。
体内灵气鼎盛,舒缓流转,一点儿也不觉得倦乏。
晏琛往脚边的泥土扫了一眼,想瞧瞧笋儿这一夜休息得如何,突然间双目睁大,三魂吓去了两魂半!
他的笋儿……破了土。
不但破了土,还往上猛窜了两寸多。
他完了。
晏琛哪里还敢迟疑一秒钟,慌慌张张挣脱了竹身,化出人形。
灵息刚从竹壁渗出,他便隐约感到了腹痛。随着灵气聚集,腹痛越发强烈,内外一齐作动,竟疼得不可忍受。等双脚终于落地,他连气都没来得及喘上一口,膝盖蓦地一软,就抱着肚子栽进了雪地里。
怎么会这么痛?
从前他的兄弟姊妹们出笋,哪一棵不是乖乖巧巧,自行饮露沐风长成幼竹,哪里需要耗费父母半分力气?
他的笋儿,好的一点也不学,坏的全学来了。

腹部的腰带是他两个时辰前亲手束的,那时尺寸刚好,此刻却深深嵌进了肉里,像一道捆仙索,要把里头的孩子活活勒死。
晏琛冷汗淌额,咬紧牙关,努力屏息收腹,一手撑着地面,一手绕到腰后想方设法扯带子。扯了半天,腰带还没松,气已快要屏不住,他猛地吸进去一大口,紧跟着就是一声哀嚎,捂着颤动不已的小腹险些哭出来。
又胡乱扯了几把,大抵是老天也瞧他可怜,让他瞎猫撞着死耗子,三两下扯散了。
腰带扑簌落地,圆鼓鼓的肚子应声膨出来,像一只盛满了水的小皮壶,沉甸甸地晃悠着。笋儿摆脱束缚,惬意极了,自在地舒展开小手脚,不安分地扭了扭。
晏琛第一次感觉到胎动,动静还不小,便诧异地撩开衣衫探了进去,来回抚摸小腹。
白皙的肚皮软绵绵,热乎乎,隆成了一座小雪丘。笋儿扭动的时候,仿佛藏在雪丘里的兔子受了惊扰,灵巧扑腾,蹬落一簇簇雪团。
最微小的雀跃被宁静覆盖,只有父亲能感知到。

晏琛扶着青竹起身,站在那儿,双手捧着肚子呆呆打量,有点不太适应凸起的弧度,扯过衣物遮了遮,好像也不太遮得住。他没了办法,环顾四周,弯腰拾起那条狐绒氅子,把自己裹成一只胖粽子,才算勉强遮掩了身形。
临走前,晏琛回头望向那棵已经顶出了泥土的小笋,心里不由觉得歉疚。
大雪封城,天寒地冻,它本该好端端睡在泥土里,等待早春雪融后的温暖节气,可惜自家孩子太饿了,遇着灵气和养分就来者不拒,一滴一滴吮得干干净净,害这无辜的小家伙在两个时辰之内拔高了两寸。
眼下若是春天就好了。
若是春天,便不必害怕寒潮,趁着最好的谷雨时节,润物细无声,可以顶松泥土,肆无忌惮地生长,一夜之间窜高三尺,长成一株细瘦的新竹。
晏琛想到“窜高三尺”,背后乍起一阵阴寒,吓得脸色刷白。
万幸是深冬。
要是运道不好,他第一回就选在春天附灵,放任笋儿兴高采烈地疯长一夜,恐怕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孩子给生了。
养棵笋,还是有风险的。

楼主:万年总攻夕颜  时间:2019-06-05 18:30:26
晏琛手提一盏纸灯笼,沿着来时的小路打道回府。
腹内沉重了许多,腰后也显酸疼,骨骼还没适应突如其来的变化,迈几步就得歇一歇,整个人难受得要命。可是时辰已经不早了,陆桓城今早有一桩红木生意要谈,再睡下去,非得耽误了正事不可,他得快些回去。
勉力撑到门扉前,笋儿闻到陆桓城的气息,欢腾地来了一脚丫子。
“啊!”
那握着门环的五指突然揪紧,晏琛面色惨白,呻吟着跪了下去,膝盖撞上尺高的门槛,险些栽进院子里。他慌忙撑住门槛,紧闭双眸忍耐,低哑而绵长地喘息。
笋儿只踹了一脚,他却不会只疼一下。
往往那一脚会踹得宫膜震颤,下腹收缩,然后忍疼时各种强烈的反应全扑上来,生生将疼痛拖得更长。晏琛好不容易熬到尽头,刚站起来,笋儿恰到好处又补了一脚,疼得他边发抖边腹诽道:这门难道克笋么,为什么死活都进不去?

陆桓城一觉睡饱,下意识去抱晏琛,却扑了个空。
枕边空冷无人。
他起身一看,晏琛正蔫蔫地窝在软榻之上,低着头,捧着茶水小口小口啜饮。厚实的狐绒氅子覆在小腹处,鼓鼓囊囊的一大团。
他悄悄摸过去,出其不意地揽住了晏琛的肩膀,往他脸颊上狠啄一口。
晏琛慌得洒了半盏茶,下意识伸手去遮小腹,抬头发现陆桓城笑盈盈的,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才软软地道:“桓城,你起来了。”
陆桓城倾身去吻他的唇,吻得唇面粘湿,呼吸微促。又顺着下颌蹭到耳根,叼住了绒软的耳垂,低笑道:“阿琛,怎么起得这般早?昨晚都舒服到晕过去了,也不多休息一会儿?”
晏琛耳根敏感,舔两下就忍不住要哆嗦,见陆桓城一起床就来撩他,忙不迭地往窗边躲。
陆桓城偷香得逞,心满意足,取了晏琛未喝完的半盏茶漱口,刚含进去,眉头猛地一皱,转身全吐到了地上:“你喝冰水?!”
“我……不怕冷的。以前,以前不是也喝过么?”
晏琛心虚地狡辩。
然而,他并不是不怕冷,是只能喝活水。
再嫩的茶叶,再甜的泉水,但凡经过烧滚烹煮,就失去了氤氲的灵气,变作一壶死水。像晏琛这般灵气汇聚的身体,死水只能解口渴,却解不了心渴。实在渴得难受时,他便会背着陆桓城偷偷舀些溪水、雨水饮用,之前被抓到过几次,都找借口搪塞了过去。
这几日积雪深重,晏琛寻不到流淌的活水,只能舀一捧新雪解渴。雪水性子太寒,他有些受不住,但总比渴死的好。

楼主:万年总攻夕颜  时间:2019-06-05 18:30:26
四章了,明天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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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万年总攻夕颜  时间:2019-06-05 18:3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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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万年总攻夕颜  时间:2019-06-05 18:30:26
有小可爱的吗

楼主:万年总攻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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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腐文

发表时间:2019-05-27 18:18:00

更新时间:2019-06-05 18:3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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