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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班级】【原创】西陵无双(武侠,F\/F)

楼主:金牛琅琊一笑  时间:2019-06-29 16:27:45


楼主:金牛琅琊一笑  时间:2019-06-29 16:27:45
本文大杂烩向,母女姐妹训诫,以及本号常有的黄暴,不喜勿入。
贴吧和LOFTER同步更新。

楼主:金牛琅琊一笑  时间:2019-06-29 16:27:45
第一章 西陵先生

“地险悠悠天险长,金陵王气应瑶光。”

此诗原是前朝诗人所作,感叹国家藩镇割据的现状,及至今朝,国泰民安,民生富饶。金陵重地,便又是一番新气象了。

金陵城东的乌衣巷,旧时曾是世家大族的故居,随着战乱迁徙,世族不在,却是几经翻修,变成商贾云集,人烟鼎沸的一条街道。

乌衣巷上的水墨斋,伙计们刚拿下店铺的门板,一位身形纤长的女子便急不可耐的登门光顾。

李掌柜经营这水墨斋已有二十年,识墨辨纸的功夫在这古韵深厚的金陵城中,也是不逞多让。他抬手做了个揖,道:“西陵先生还是这般急。”侧身将女子引入了内室中。

案几上的算盘拨拉的噼啪作响,李掌柜给女子细细算道:“西陵先生的画册寄售了两千三百又二十册,按照五五分成,先生得银五百八十银,又扣除先前赊欠的笔墨,澄泥砚之费用,该给先生总计一百零七银,便凑个整,一百一十银可否。”

西陵先生不善经营,虽自己的画册销售尚可,奈何她对笔墨上要求极精,日常作画,宣纸上耗费颇大,导致一卷新画册售出,自己往往得银不多,堪堪过日子罢了。

且她那画册,委实登不上台面,倒不是说画质不精,而是内容上实在不可描述,只能寄售在相熟的铺子中,私下售卖,与店家五五分成,所以自己赚的委实不多。

西陵无双接过李掌柜递上的钱袋,掂了掂重量似是足够,也未打开细数,只道:“李掌柜,我前个托你给捎带的彩墨?”

“得叻,托了天机楼的信使,给捎了五两来,银钱我已经从收成里扣出来了。”

西陵无双将桌上的墨盒打开,细细摩挲着彩墨锭的质地,极是满意,不枉自己花了大价钱托水墨斋自西边的南诏国捎带入境,价钱虽高,货却是极好的。用这彩墨作出的画册,人物定能纤毫毕现,勾人许多。

想至此,她忍不住嘴角一弯,只想嘿嘿乐呵,到底顾虑着在人前,不好太过猥琐,强自忍住了,将彩墨盒妥帖的收好,把钱袋随意往袖中一拢,起身离去。

李掌柜看着长身女子的身影,忍不住嘴角一抽,好好一俏生生的少女,奈何偏要画那些见不得人的画册,偏还生意极好。这世道好了,人们便也饱暖思淫欲起来,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金陵城南某处一进的小院落,三丈见方的小院中栽种着几株翠竹,倒有些清幽之意。

夜半三更时分,更深露重,城中百姓早已沉酣入梦,唯有这处小院落,房中仍是灯火通明,一少女将满头青丝草草束了个发髻,埋首案上,奋笔疾画。

西陵无双姿势不雅的盘膝坐在椅上,杵着手中的湖州兼毫,细细琢磨。此处再添些颜色,更衬的画中人面若桃花,姿容美丽,被人压俯在榻上,一派旖旎好春色。

摇曳的烛火下,只见洁白铺陈的宣纸上,两句身形美好的胴体交缠在一处,身下的人双手被铁制的镣铐牢牢困锁在床榻,眸中含泪,面泛桃花,瞋怒的瞧着身上的女子。

那女子俯身单膝压住身下的女子,青丝披散挡住了侧颜,纤手下移,正正探向那身下人双腿之间。。。

好一幅让人血脉贲张的黄图!

西陵无双落下最后一笔,将兼毫置于笔架上放好,低首细细吹了吹半干的墨渍,然后展开画纸,摇头晃脑的细细欣赏自己的杰作。

待脑中剧情构思妥当,西陵将画纸仔细铺平,换上湖州狼毫,饱沾墨汁在画旁写道:永平二十三年春,长乐公主李玉致囚禁陌清,将其肆意玩弄于府邸。。。。。。

她埋首写旁注,全神专注,字迹虽小,却是字字铁画银钩,甚有劲道。

西陵先生在房中自得其乐,极是怡然,却将那梁上君子看得怒意勃发。这人品差劲的西陵无双,自己画的开心了,浑然不顾看客们心里苦。

上一篇《陌上客》画至后面,情节急转直下,女一被她人欺辱至残疾,那昔日温言暖语的对象却在青楼买醉逍遥,简直看得她要生生呕死,这还不说,混账西陵无双,为了画新画册《南淮往事》,便将上一篇《陌上客》草草烂尾完结了,让最喜欢女一的她生生砸烂了房中的桌椅,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江湖女子,敢爱敢恨,既然西陵这厮这般可恼,某怪她白裳手狠。

白裳调动了楼中一应资源,探清楚西陵无双人在金陵,日常自己作原画一册,再请水墨斋中画师仿着画了,私下售卖。

待探听清楚,白裳向楼主告了一个月假,亲自杀来了金陵,找那可恨的黄图画手泄愤。

白裳确认清楚,简陋小屋中的少女,正正是那西陵无双本人无疑,自袖中掏出一杆吹烟,小心揭开屋瓦,向着屋中轻轻吹去,继而掩上自己口鼻,细细看那屋中动向。

西陵无双虽是个黄图画手,本人倒是很有几手拳脚功夫的,只是自两年前逃家来了金陵,靠贩卖(黄)画册维持生计,这拳脚功夫却是落下了不少。

她鼻嗅到毒烟,便觉不妙,可惜内力不够,待要闭气已然来不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子发软,跌在地上,只有指尖能微微动弹。

西陵无双躺倒在地,一时深深认同书到用时方恨少,武到用时方觉差的真理。若是自己原先在家中时,好好练武功,哪至于被个宵小药倒了,事先一点察觉都没有。

白裳自屋檐上轻飘飘的跃至地上,没有发出一丁点响动。她拔出发簪,在闭锁的门上轻轻一挑,紧闭的门扉应声而开,那个可恼的西陵先生躺倒在屋中,恨恨的瞪着她。

楼主:金牛琅琊一笑  时间:2019-06-29 16:27:45
如果被吞了可以去lofter上看。


请勿带入现实,否则惹恼了本楼主,删楼拉黑没商量。

楼主:金牛琅琊一笑  时间:2019-06-29 16:27:45
洛锦容一行五人在茶馆中用了些茶水,派了一人外出探路。白裳极欲命金陵掌事在那茶水中投些毒,奈何神勾银舞洛中神武功太过厉害,白裳稍有动念便感到自己似被一股气机锁定,不敢擅动。

少倾,外出的人探得消息回来禀报,一行人匆匆离去,白裳才感到自己大松口气。无怪乎姐姐不许她轻易对正邪两道的上三门动手,门中精英竟是如此厉害,她们这些遗族谋划十多年,也不过堪堪令正道的剑道世家,承影山庄没落了下来。

白裳到底放心不下,尾随着那一行人出了外间,她亦不敢缀的太紧,幸而金陵城中人群熙攘,她隔了七八个行人,遥遥缀着洛锦容一行人。

一行人穿过数个巷子,向着城南的一片民居行去,正是白裳来时的方向。她全幅身心用来尾行这位沥泉阁的大小姐,竟是未曾发现。

直到一行人来至西陵先生租住的小屋,径直走了进去,白裳才悚然而惊,一些被她忽略的片段一一涌上心头。

那人沉迷画艺,武功却与苦练族中武学十多年的自己不相上下。那屋中一直用布帛包着一杆长状物,从不曾见先生打开。

白裳心中直如晴天霹雳,原来自己心心念念的先生,同居同食的西陵先生,竟是仇家之人。自己却是悉心伺候,三餐一日不落,这可真是天下间最可笑的笑话了。

西陵无双正在陋屋中奋笔直画,画卷之上长乐公主李玉致被丰朝礼部员外郎,原名陌清,现时唤作宋清的人遣了一群地痞无赖掳走,绑去了小黑屋中。

眼看剧情即将迎来一波小高潮,俯身案前,专心致志画作的西陵无双忽而浑身一颤,身上不由自主的起了一阵战栗,她奇怪的摸了摸自己额前,心道莫非是昨夜被那脑·残粉催逼,画的太晚感染了风寒不成。

正在思量间,忽而听闻屋外一阵敲门声,西陵无双心道,明明说要去精心采买些食材,却回来的这般快,定是蒙骗我了。

她将画笔搁置在笔架上,气冲冲的去开门,愤愤道:“你这家伙,怎么回来的。。。!”

剩下的话语皆吞回了腹中,西陵无双扶门的手猛地一颤,忽而用力“啪”的一声摔上了门。

险些被门板撞到鼻子的洛锦容。。。

西陵无双连连后退,待撞到床榻时才清醒过来几分。天哪!自己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对着娘亲摔门,真是不要命了,不,应该说,两年前自己就已经很大胆了。

她抱着头在陋屋中踱了几步,眼神注意到一旁的窗扇,福至心灵间,想要拼死自救一番,一手将柜旁杵着的长杆状布帛抄在手中,想要跳窗而逃觅得一线生机。

可就在她将动未动之时,一点银芒乍现,将薄薄的门板洞穿了老大一个窟窿,竟是向着她而来。

西陵无双一个“娘”字方出口,便见枪尖已近在咫尺,身子不由自主的抖落布帛,格开堪堪杀至眼前的那一点银芒。

只见一杆蛇形枪头龙走银舞,与一杆火纹状锈迹斑斑的枪头,堪堪撞在一处。

西陵无双赶紧撤开长枪,身子一软跪在地上,怯怯的唤道:“娘亲。”

洛锦容眸色沉沉,注视着自己离家两年的小女儿,良久后,方道:“武功退步了。”

西陵无双不敢辩驳,不看不知道,这以前自己日夜攥在手间的火纹枪,竟是锈成了这般模样。

洛锦容偏头在这简陋的小屋中逡巡了一番,一眼便瞧见桌上的几卷画册,她几步过去翻看了起来。

西陵无双见状大惊,起身想要拦住,边道:“娘,没什么打紧的,您不要看呐。”

洛锦容头也未回,只道:“谁允你起来了,跪着!”

西陵无双眸中噙了一点泪,小心的跪好,眼巴巴的瞅着娘亲一页页翻看她的大作,忽而后知后觉的想到,新近的画作都送去了水墨斋中,屋中的都是最新的几卷画作,剧情向无黄图。

她正感侥天之幸时,便见娘亲啪的一声将画卷拍在桌上,走近了她。随着娘亲的靠近,威势更甚。西陵无双跪在地上,绞尽脑汁想说些什么好听话来,便听娘亲淡淡道:“画艺倒是进步颇快。”

“额。”

“可武功也退步极快,火纹枪都锈成了这般样,你阿爷看见了约莫要给你气死了。”

西陵无双讪讪道:“磨一磨就好了,定不会给阿爷看见的,嘿嘿。”

洛锦容瞥过小女儿,道:“随我走。”

“。。。是。”西陵无双摸了摸鼻子,轻轻应道。

这陋屋中没有什么家什,不过几件衣物,收拾起来倒是极快,当着娘亲的面前,西陵无双也不敢将画笔砚台收拾进包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花了大价钱一点点收集起来的笔墨纸砚皆便宜了房东。

这陋屋虽是租来的,却是按季一结,次季东家上门收租子,自是会发觉租户不见了,倒也不打紧。一行五人,归去却是变成了六人。

洛锦容说是随她走,到底一日功夫回不了远在南地,千里之遥的沥泉阁,众人在金陵城中,订下了一间上好的客栈,暂歇一夜。



楼主:金牛琅琊一笑  时间:2019-06-29 16:27:45
西陵先生跑路前下意识的抓枪在手,比起画手的身份,她本质上还是个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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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先生跑路前下意识的抓枪在手,比起画手的身份,她本质上还是个武者。

楼主:金牛琅琊一笑  时间:2019-06-29 16:27:45
第四章 洛子双

同福客栈天字号上房中,洛子双怯怯的跪在地上,双手高高举着那杆枪头锈迹斑斑的火纹枪,不时微微晃动。

这杆枪是她十三岁,枪术有成时,阿爷命阁中巧匠,取精钢锻冶,耗时十五日锻造成的一杆宝枪,一经命中对手,登时血流不止,伤口难愈,端的是一柄厉害的兵器,其重量比之娘亲的那杆沥蛇枪来说,也是不逞多让。

洛子双跪了不多时,便觉着双臂不听使唤,抖个不住,更兼耳听着娘亲的声声训斥。

“胆子真是肥的紧,不过训斥了你几句,一声不吭就跑了,阖家这两年里为了找你真是费了无数心思,你阿兄因为放跑了你,更是被你阿爷关入了祠堂中,三日不许进食。”

洛子双沮丧着神情,道:“害了阿兄,是女儿的不是。”她心道,您可不是只训斥了我几句,每每撕烂了我的画纸,最后一次更是差点将我吊起来一顿好打,阿兄心疼我才放跑了我,想着等您消气了再回来,是我自己偷偷跑远了些罢了。

洛锦容抓回了小女儿,两年来对她的思念消解,剩下的便是消解不去的怒气,每每想起自己看到的女儿的大作,便是一阵气怒交加,偏偏还发泄不得,这一股子邪火在心中积淤了两年之久,终于找到了眼前的罪魁祸首。

洛锦容姣好的面容踱上了一层薄冰,语气生寒道:“肆意妄为,荒废武功,枉顾尊长,屡违族规。这件件桩桩,你自己说,该怎么罚?”

洛子双原以为,娘亲寻到了自己,到底两年未见,再大的气也该消了,顶多回到家中,再处罚一顿也就是了,不想竟是气性这般大,在这金陵城中就要打上了。

她半点也没有想到,娘亲会这般生气,全是因为,为了寻她,将她这两年的画作一卷不落看了个遍,只为了寻到她的蛛丝马迹,每每令这位娘亲看完后气的肝颤。

洛子双还想着抵死挣扎一番,软声软语道:“此处多有不便,明日还需得赶路,且阿爷在阁中也应等急了,不若您回了阁中再罚不迟,女儿定然不敢逃的了。”

“不急,在这金陵城中盘桓几日也就是了。”

做娘的不急,做女儿的却是急的不行了,洛子双忙道:“那阿爷?”

“你阿爷都等了两年了,还急在这几日?”洛锦容厉声道。

洛子双听娘亲语气更是不善,怯怯的不敢声辩,只觉自己真是凶多吉少,好日子到了头头。

洛锦容心中邪火难消,在房中逡巡了会,忽而自东面大开的窗扇上取下了那撑窗的叉竿,在手中掂了掂,略轻了些,好歹先教训上这小混账,免得自己路上先被她给生生气死了去。

洛子双偏头看到娘亲动作,登时心中大急,又不敢动,手间晃动更是厉害,那杆火纹长枪险险就要脱手坠地。

洛锦容看着女儿这幅样子,眉头紧凝,“放下吧,惰于练武也就罢了,你还要摔了它不成。”

洛子双顺从的轻轻放下火纹枪,膝行几步,置于八仙桌上搁好,又怕娘亲瞥见枪头上的锈纹更是生气,偷偷拿一旁的布帛将枪头包裹好,做完这一切,便听见娘冷冷道:“去榻上跪着。”

洛子双闻言立时有了夺路而逃的念头,只是到底逃不过娘亲,若此时逃了,下场只会更惨,她凄凄恻恻的瞅了娘亲一眼,只见娘亲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消散不去的寒酸,直欲透体而出,显见是气的狠了。

她小声腹诽,这般大的气性,也不怕老得快。因是小声呢哝,洛锦容也未曾听清,万想不到离家两年的小女儿,胆子却是比往年更肥厚了些,当面就敢编排于她了。

洛子双小小步的蹭到床前,仔细思考了一番,娘亲既然是罚她,定不会要她好过,遂也没有趴到榻上,而是在床沿的脚踏上跪好,上半截身子堪堪趴在榻上,床沿部分将臀处顶起,正正好好适合动手教训。

洛子双方俯身趴好,便觉着一双带着暖意的手凑近她的腰间,继而裙裾被掀起,裤子被剥下,露出白生生许久未曾挨打受罚的娇臀。

并未让她久等,一掌合握的木制叉竿带着风声重重砸下,房中只闻得娘亲的斥责声:“逃家不归,耽于兴趣,不知所谓!”

只第一下便让这位西陵先生嗓间抑制不住,漫出一点呻吟,她攥紧了榻上的床单,勉强咽下到嘴边的呜咽声。

第一下的钝痛尚未消散,第二记接踵而下,娘亲半点不心疼这两年未见的小女儿,将手中的木棍实打实的重重挥下。

臀上的软肉受到重击内陷下去,恢复如初后,立即又挨上更重的一下。洛子双眸中抑制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哭的凄惨。

洛锦容并未因着女儿哭了,手上动作有所缓和,小女儿性情似她那不着调的爹,来得快去得也快,过上几日又能整些事出来,纵容不得。

实心的木棍,一下下落在身后,将那白生生的嫩肉,打得逐渐红肿起来。洛子双一双手将榻上床单扯的变了形,终是忍不住嚷道:“娘亲,轻些,真的知错了。”

洛锦容手间动作缓了一缓,凝声问道:“真是知错了。”

“呜,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

“答应娘,再不碰那劳什子画笔了?”

洛子双却是一噎,画画乃是自己兴趣所致,戒是万万不能戒的,自己这两年间好不容易在画界(黄图界)闯出了一番名堂,岂可就此封笔,将这大好的市场让渡与新人,未来还有广阔的姑娘们稚嫩的心灵等待自己来播种呢。

洛锦容看她这犹犹豫豫的模样,便知认错是假,怕痛怕罚是真,心中气苦,紧了紧手中的棍子,也不细看那红肿起来的臀,仍是记记带着风声落下。

洛子双两年未吃过这等苦楚,有些娇养了,生生快将榻上床单扭破了去,身子左拧右扭恨不得翻转过来,好躲避上片刻责罚。

洛锦容一下揍偏,生生敲在女儿右边胯骨上。洛子双虽是贪吃的性子,周身却没有几两赘肉,骨肉凸起处骤然挨了这么狠厉的一棍子,登时经受不住,惨嚎出声。

洛锦容打偏了,强忍了给女儿上手揉的冲动,缓了片刻,按住女儿的脊背,手间继续着教训。

洛子双身子扭动却挣不脱娘亲的五指山,红肿不堪的臀渐渐青紫,额上汗渍津津而下,哭的十分惨淡。

洛锦容到底是做人娘亲的,虽再是气愤,也不想责罚太过,连落了重重三棍,便即收了手。只是气怒未消,并不想令女儿就这般好过,吩咐道:“将你的火纹枪垫在膝下,跪着反省去。”

此时此刻,洛子双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自己扭着身子提上小裤,蹭到八仙桌旁,把枪上布帛往中间扯了扯,好歹垫着些,小心的跪了上去。

这般跪着与跪在青砖地上,自是大大不同,精铁铸造的枪杆十分硌膝盖,洛子双臀上本就痛的厉害,膝盖上亦不得劲,没一会功夫便跪不住了,手扶着膝盖哀哀抽泣,瞧着十分可怜。

洛锦容被女儿哭的心软,终是松了口:“罢了,把枪撤了。”

洛子双得了赦免,抽泣着起身,甚而重之的将火纹枪捧着,在八仙桌上放好。

洛锦容眉头一凝:“谁允你起来了?”

“阿娘~真的跪不住了。”这声娇吟真是唤到了洛锦容心尖尖上,若不是女儿在外的作为实在太过没有脸面,她这个做人娘亲的到底舍不得甫一见面便是一顿捶楚。

“罢了,暂且饶了你这遭,看回家中去,你阿爷怎么罚你。”

娘亲虽是威吓她,洛子双倒并不是很担忧,毕竟家中娘亲最大。

她得了恕免,便甚是乖觉的趴到早已瞧中的外间卧榻上,边吱吱唔唔的揉着自己可怜的臀肉,边擦拭着眸中淌下的些许泪。

楼主:金牛琅琊一笑  时间:2019-06-29 16:27:45
第五章 东南西北 天下四杰

洛子双在房中外室趴了一夜,睡了个囫囵觉,到得半夜,饿醒了过来,想去外间吩咐店家给置办点吃食对付对付,她起身下榻,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便闻得里面娘亲淡淡道:“又想偷走,嗯?”

洛子双手上一僵,讪讪道:“不不,我只是去外间找些吃食,实在饿了。”

内室榻上的洛锦容眼眸未睁,略顿了片刻道:“不许。”

真是专制。

洛子双不甘的收回迈出去的半条腿,拖着残臀回榻上,作出一幅凄惨可怜的模样,努力弄出许多响动以便搅扰娘亲。

里间的洛锦容并未理会她的小心思,一夜无话。

次日,饿了大半夜的洛子双好歹用上了早饭,洛锦容不许她坐,只能站着用食。用了些金陵特色的甜粥,洛子双便被娘亲遣去,带一行人游历金陵城。她臀上的伤,还是青青紫紫,若不坐下倒还使得。

洛子双自来了金陵城中,便蜗居一隅,甚少外出,一来是躲避家中的搜寻,二来也是存着专心作画,在黄图界扬名立万的心思。得了娘亲的吩咐,不得不硬着头皮,带一行人去那知名的夫子庙等地游览。

金陵城本是前朝故都,文人繁多,到了夫子庙坐落的贡院街附近,更是书斋毗邻,文化气息浓郁。

一行人虽皆是武人,到底是世家大族出神,非是那等文墨不通的粗人。其中一位名唤张昭,乃是洛锦容的小师弟,他较洛子双年长上五岁,是老阁主洛天雄的关门弟子。

这位小师叔自小长在门中,甚少出来走动,还是副少年心性,他自路旁的书摊上随意拿取了几册野趣异志,准备带回阁中做个伴手礼。

张昭翻看了几卷画册,拿取了卷封面名曰《他和他不可不说的故事》,这卷画册封面精美,人物俊俏,标题亦是别具一格,张昭随意打开画卷,想要翻看一二。

便听店家道:“小爷,这是东陵大王八四年前的旧作,若您喜欢,这里还有东陵太公的新作。”

张昭听得一愣,这店家怎的如此编排作者,他翻过画卷一看,书脊上正是署名“东陵大王八”作。

好吧,真是一位趣致的作者君。

洛子双本在别的摊子上偷偷看书,耳听着这边神马东陵大王八、东陵太公之语,侧眼过去一瞧,(キ`゚Д゚´)!!

小师叔手上拿着的《他和他不可不说的故事》,可不正是她的启蒙之作么,洛子双几步疾走上前,顾不得牵动臀上的伤势,急急抢下小师叔手上的画册,道:“小师叔,可不要看这些污七八糟的书了,你若想要买书,不若去些大点的书斋中逛逛。”

店家眼见生意要黄,贩卖的作者君还被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孩污蔑,气道:“什么污七八糟,你是有眼不识好货,当今天下书界中人,谁人不识东南西北,天下四杰。”

张昭素日在阁中,只听闻过什么天下武林正邪上三门,留影无形承影剑,一枪惊魂沥泉枪,从未听说过什么东南西北天下四杰的名头,遂顾不得师侄的打岔,问道:“敢问店家,何谓这天下四杰?”

店家哼了一声,道:“所谓东南西北,天下四杰者,正是东陵大王八、南君、西陵无双、北书侯四位当世大家,作品黄而不亵,屡有新意,立意高远,时下编了一首小诗,正是形容这四位。”

“东陵太公画艺绝,南君册中有旖旎。

西陵公子世无双,北侯一出天下惊。”

店家摇头晃脑的吟诵出声,言谈间对这四位黄书作者甚是倾慕。

张昭心道,古来奇书多难登大雅之堂,这店家既然对这四位如此推崇,定然有其过人之处,特别是这位北书侯,依照诗中的意思,他约莫是四人中的翘楚。说不得我须得将这四位的代表作一一购置一份,仔细研读一番才是。

洛子双目瞪口呆,恨店家嘴快,恶狠狠的瞪视过去,忽而臀上一阵剧痛。

洛锦容听见这边动静,借着衣袖掩饰,不着痕迹的凑近小女儿,在她臀上狠拎了一把,道:“此处也没什么看头,我们还是先去夫子庙中看看。”

大小姐发了话,众人皆应是,唯有张昭还念念不忘这东南西北四位作者的大作,立意寻得空隙,定要捎带一册回家去仔细研读。

洛子双脚步踉跄的走着,被娘亲呵斥:“好好走路。”

我倒是想,您能放手再说么。洛子双苦着一张小脸,忍着娘亲的辣手,偏还要作出一幅无事的样子。

楼主:金牛琅琊一笑  时间:2019-06-29 16:27:45
以前好喜欢一篇母女武侠《九歌》,可惜坑了,好希望那个作者继续回来填坑

楼主:金牛琅琊一笑  时间:2019-06-29 16:27:45
众人在金陵城中盘桓了几日,在第五日上头返程,回去远在荆襄之地的沥泉阁。

城南口,一名容貌娟丽的女子,隐于树下的阴影中,小心的掩藏气息,窥探着城门口的动静,少倾,一行六骑快马呼啸而出,向着城外驰骋而去。

白裳念念不舍的看着那人远去的身影,待那人身影已然只剩个蚂蚁般的小点,才收回目光,狠狠的嘟囔:“个死鬼,负心薄幸汉,给她做了一个月的饭,都不知道寻我一番。”

一旁的天机楼中金陵掌事吞吐道:“清净使,楼主催促的信函已来了三封,您再不回去,就算是您。。。”

白裳冷冷的瞪视了过去,周身气势外放,令金陵掌事立时噤声。那个在一个月里做小伏低的黑粉,踪影全无。立于金陵城下的,赫然便是江湖中隐匿一方的天机楼,楼中五使之一,性情阴晴不定的清净使白裳。

南诏国,位居云贵地区,乃是偏安一隅的异族小国,多年来对中原王朝纳贡称臣。至今无人知晓,当今武林中势力庞大,行事隐秘的天机楼总楼,便是位于南诏境内。

楼主白素所居的主阁,阁中四壁以彩绘描画着各式荼罗花,碗口大的花朵艳丽盛放,却是给看到的人以沉沉的压抑感。

若是有那十六年前,参与了西洱海围剿一战的武林宿耆在此,便能辨认出,这正是昔日荼罗教余孽的标志。

白裳神色惴惴的站在楼中,看着背对着她的长姐纤弱的身影。都说长姐如母,白裳尚在襁褓中时,便因着中原武林名门围剿荼罗教余孽,父母皆惨死,长姐为了带领余下众人逃走,被承影山庄之主君卓然剑气所伤,双腿皆废,不良于行十多年。

也是因此,承影山庄成为了天机楼蛰伏已久后的第一个复仇目标。

白裳是父母中年所生,与长姐差了十五岁,若是搁在寻常民家,十五岁的年纪已为人母了,而长姐心心念念族中的复仇大业,以稚龄残疾之身,带着族中仅存的百余人,耗时十多年,终于创下了偌大的天机楼。

白素少时性子柔和,遭逢大变后,性子便趋向严苛,尤其对她这唯一的幼妹,虽心中爱逾眼珠子似的,面上却不显,素日里管教甚严。也是因此,白裳小小年纪,便已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天机楼五使之一,武功放到当今武林,亦属青年一代的佼佼者,并非全凭着这层血脉关系,忝居高位。

长姐对自己执意要去金陵,本就十分不赞同,如今又拖拖延延,足足比约定的一个月晚了十三日才回楼中,定然令姐姐十分气恼。

白裳在外间,虽可算是性情难以捉摸的一位邪教妖女,搁在一手养大自己的姐姐跟前,却是乖巧的似一只小猫般,万万不敢顶撞犯上的。

房中传来一阵车轮转动的吱呀声,随着轮椅的翻转,一张清理绝尘的容颜,隐隐含着三分岔怒,凝视着房中站立的人。

白裳不敢吱声,将头垂的更低了些,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若是细瞧,便可察觉,姐妹两虽年纪相差十五,许是因着异族女子生来俏丽多情,明眸善睐,年纪隔着便不十分明显,更生的有五分相似之意。

“你到底因何,要与那沥泉阁的洛子双同居同食一个月之久?”

白裳身子一颤,原也该想到的,楼中明面上就是做着售卖消息的营生,金陵又是座大城,自己多次委派楼中人替自己采买食材等物,楼中人必然不敢帮自己遮掩这些事。

白裳将自己原先打好的腹稿颤着声说出:“姐姐,我探得消息,那洛子双离家出走,居住在金陵城中,便借机亲近于她,好借机探得沥泉阁中情况,寻机报仇。”

“说谎!”一声冷喝回应着自己亲妹,随着车轮咕噜的声音,白素的木制轮椅在房中地板留下一阵倾轧声,白素纤手推动车轮,缓缓靠近妹妹,随着姐姐的近前,白裳心中更是忐忑。

“你自小在我面前说谎时,声音就发颤,还想瞒我。”

白裳头皮一麻,索性跪下,道:“我。。。不敢。”

“哼,那洛子双是沥泉阁中,数代以来天赋最高的武者,你既然得了机会,不如先下手为强,除了这一大患才是。”

白裳猛然抬头,难以置信的望着姐姐,怪道那人日日躲懒画黄图,武功竟与自己相差仿佛,原来竟是如此,真是半点也瞧不出来。

白素又道:“不过当年西洱海一战,沥泉阁不过是参与其中,且老阁主洛天雄曾对我族中幼老出言回护,一话之恩,我白素尚且记得,沥泉阁的仇,可以放到最后来报。”

西洱海一战,荼罗教遗孤死伤千余人,白裳那时尚不足一岁,当时战事的惨况,都是事后听姐姐与族人提及,并未曾亲身经历,如今知晓沥泉阁当年行事尚算留有余地,心中大松口气。

自己唯一的精神食粮,还指着这位洛小姐呢。

任是白素如何盘问,白裳坚不肯道出原因。开玩笑,若给姐姐知道了真相,自己耽于黄图,还和仇人之女同居同食月余之久,做小伏低的照顾她起居,约莫要气的站起来,将自己吊于梁上抽的皮开肉绽。

随着白裳年岁渐长,虽然性情不定,但是行事尚有自己的章程,白素倒不愿如幼时般,对她太过苛逼,见她坚决不肯说,便想着妹妹大了,有了自己的秘密。

白素道:“既然你不肯说,我便不再问,只一条,不许损害楼中的利益。”

白裳点头如捣蒜,应道:“姐姐放心,我再是不济,这些还是知晓了。”

白素又道:“此点虽是罢了,你过了应允的时间回楼,依照楼规,又该如何处置,嗯?”

姐姐治理天机楼,驭下甚严,楼中核心虽是昔日荼罗教中遗孤,外围大多却是寻常子弟,凭依着天机楼维持生计罢了,并不知晓天机楼创建的目的。而姐姐不管对昔日遗孤,还是那些外围子弟,皆是一视同仁,绝不宽宥。

依着楼规,过时不归,耽误事项,阖该押去刑堂,责上三十笞杖,若是再犯,便要废除武功逐出楼中了。前两年有个族中子弟,生性散漫,便是犯了此戒,姐姐没有同意诸人的求情,当真将其废了武功逐出了天机楼。

身为堂堂五使,若是当真被遣去刑堂受责,依着白裳的性子,约莫数月都不愿出现于人前了。

白裳低着头不吭声,打定主意,若是姐姐当真要把自己发落去刑堂,自己就舍了这面子,抱着姐姐的腿大哭,那地儿,是万万不肯去的。

楼主:金牛琅琊一笑  时间:2019-06-29 16:27:45
第六章 小惩大诫,南君其人

白素极是了解自家妹子的秉性,即便要发落她,到底还顾忌着给她留几分薄面,并未将妹妹发落去刑堂。她纤手微抬,使了一招隔空吸物,一杆悬挂在壁上的绞金丝马鞭便被她吸入了掌间。

白素双腿不良于行,这马鞭自然不是她的物什,却又堂而皇之的摆在房中,定然是姐夫异牟寻的了。姐夫与姐姐感情甚笃,却是离多聚少,白裳心中隐隐有些揣测,只是暂时不好下定论。

白素提着马鞭,鞭梢微提指向妹妹。

白裳自小常被姐姐教训,已是习以为常,见状自地上起身,脱下身上衣袍,露出洁净的里衣,然后背过身去跪在姐姐身前。

自白裳大些后,已有许久未受姐姐的打,便想着不必如小时那般挨罚。可白素果是不满意,淡淡道:“继续褪。”

白裳在姐姐看不见之处,脸颊微红,纤手略攥紧衣角。却是不敢耽搁,起身将上衣褪掉,露出藕色的鸳鸟戏水肚兜。

白素瑰丽的容颜,隐含几分怒意,刷的一声在地上抽了一鞭,呵斥道:“还敢磨蹭,以为大了我便打不得你了,嗯?”

耳听着姐姐动怒,白裳再不敢拖延,像小时候挨姐姐教训那般,将身上里裤褪至膝盖,露出白净的臀。

她恭恭敬敬的在姐姐身前跪直了,白皙的肌肤一览无遗,有一种大义凛然的献身感。

白素眸色深深,瞧不出喜怒,抬手便是重重一鞭横贯白裳的右肩至左臀,白裳身子微微晃动,又很快跪直了。

姐姐一直教导她,她们荼罗教的遗孤,数代以来被世人欺凌,断不可自怨自艾,若是自己不坚强,便只有被这吃人的武林吞没了。

白裳一直将姐姐的话奉为圭臬,不敢违拗。小时便是挨姐姐教训挨的狠了,也不肯轻易落泪,和那个被她吊在屋中,不过抽了几鞭子就哭唧唧的小怂货,完全是两路人。

只见白裳的后背,迅速肿起一道红色肿痕,衬着白皙的肤色,极是刺目。

白素下手颇重,每落一鞭子,便停顿上须臾,只待她身后痛楚略缓,才重重落下下一鞭。

不过数鞭,白裳身后已是鞭痕纵横交错,最严重的一处鞭痕叠加,伤处破了皮留下细细的血流,映衬着尚且完好的肌肤,更是有些触目。

白裳默默数着姐姐的鞭声,身子不时微微颤抖,全靠双手紧紧攥住胸前藕色肚兜的一角,苦苦撑着。

白素落了七鞭后,暂止了手上动作,厉声道:“我不管你因为什么因由结交那位洛子双,今日只要你记住,因着小情忘了吾族数代的血仇,昔日数千族人的死便是前车之鉴,即便我们能忘,可中原武林忘不了我们!”

那段往事,族人和姐姐对她是耳提命面,她如何敢忘,如何能忘,白裳努力将眸中薄泪吞回去,平静着应道:“是,是我的错,姐姐你打吧。”

白素“哼”了一声,手中绞金丝鞭换了个方向,横贯白裳两瓣臀丘,仍是一样的力道落下。

白裳紧咬唇瓣,将声声叫唤都咽回肚中,只有身子不时的颤动,额上津津的汗渍,昭示着她忍的多么辛苦。她默默数着,到了十三鞭时,身后肆虐的长鞭止了动作。

白素眼眸低垂,看着金丝鞭浸染上的斑斑血渍,神色浅淡。只低低道:“你去寻多罗使讨些伤药,尽快养好伤,过几日须得你去出任务。”

虽是不留情的话,却是夹杂着些浅浅的关怀之意,白裳转过身子,小心的将藕色肚兜下拉,遮掩住下身,俯身应是。身子这般一动,伤处更痛,她却眉头也不曾皱上几分。一件件仔细穿戴好衣衫,遮掩住身后斑驳的血渍,仿若无事般的出去了。

迟了十三日,便挨了十三鞭,倒也应该。

楼主:金牛琅琊一笑  时间:2019-06-29 16:27:45
原贴申诉回来了

楼主:金牛琅琊一笑  时间:2019-06-29 16:27:45
。。。。。。

世代居住夷陵之地的沥泉阁。

一名锦蓝长衫的老者在厅中来回踱步,瞧着阿爷这般急切的模样,一旁的长孙洛子诚忍不住道:“阿爷莫急,阿娘不是传讯回来了么,最迟也就这晌午的功夫了。”

洛天雄脚步一顿,回身冲着长孙吹胡子瞪眼,气道:“当年若不是你放跑了你妹妹,哪来的今天这一出!”

得得,又回到这个话题了,洛子诚自觉闭了嘴,不与阿爷辩驳。

好在没有让爷孙二人久等,不多时,便见洛天雄的关门弟子张昭一马当先,率先回阁中报信。

又等了约莫盏茶时辰,洛锦容携着幼女洛子双回返阁中。

洛子双瞅着阁顶“沥泉阁”三个古朴大字,却是有些近乡情怯之感,脚步迟疑迈不开腿。洛锦容步上阁前石阶,却不见小女儿身影,回身看去,淡淡道:“还不跟上。”

洛子双应了一声,硬着头皮跟上。

一行人来至阁中主厅,见过礼后,从人皆知素日老阁主最是宝贝这个嫡亲外孙女,两年未见定然有许多体己话要说,都立时退了下去。

偌大的主厅只余祖孙三代四个人。

没有外人在场,洛天雄素来清俊威严的眉目更添几分凝重,几步上前,却是一耳刮抽向了洛子双。

洛子双被打的头一侧,捂住脸颊,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阿爷。老阁主的这番举动,令洛锦容与洛子诚亦是一惊。

便听洛天雄厉声训斥道:“胆子这般肥了,还敢离家出走,再有下次,莫要你娘动手,阿爷便先打断你的腿,还不去祠堂好好跪着反省去。”

连往日疼惜她的阿爷也不帮她了,洛子双小心的拭了拭眸中淌下的些许泪,委委屈屈的应下。

洛锦容本想给小女儿说句好话,转念想她如今已是这般任性妄为,委实没有什么好话可以言说的,终是缄言不语。

三个月后

沥泉阁演武场

一杆火纹长枪,后发先至,与一杆亮银长枪绞作一处,顷刻间,似见火纹暴涨,炫目夺神。

洛子诚被妹妹枪上锋芒所炫,慢了顷刻,火纹长枪一挑一拖,却是逼退了亮银长枪。

洛子诚将手中长枪收起,轻轻一叹。

“哥哥,你可是叹气,我这般不用功,武功却并不比你差上许多?”

洛子诚心中苦笑,何止是不差,他道:“世间事本就大多不平,这也没啥。”

洛子双引诱道:“都是妹妹的不是,夺了哥哥的锋芒,故而两年前才特特出走,免得损了哥哥嫡长孙的威信,如今。。。不如哥哥再寻机放了我?”

洛子诚闻言,面上笑的一派和煦,上前轻拍着嫡亲妹子的肩头,笑道:“还是做妹妹的知道体恤哥哥。”话未完却是面上忽而狰狞,抬手就是一个爆栗敲上洛子双。

“还敢提逃家,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呜,这般近的距离,饶是她也避不开,洛子双揉着被敲疼的额头,撅嘴暗恨。此法不通,小爷自有他法。


楼主:金牛琅琊一笑  时间:2019-06-29 16:27:45
病了三天,今天先更一点点吧。

楼主:金牛琅琊一笑  时间:2019-06-29 16:27:45
夷陵位于荆襄之地,此地群山环绕,满峰苍翠,景色秀丽,极是宜人。传闻其中一峰,乃是巫山神女所化,其山势,姣姣兮如神女之临凡,濯濯兮似仙境之云海,山间云蒸霞蔚,蔚为美丽。

洛子双在阁中憋闷久了,寻思去夷陵周遭采采风,一来亲近下自然风光,二来给画作寻些创作灵感。

只是她如今算是“待罪”之身,若想独自外出,自是不可能,便想寻个得力的伴搭,好让阿爷、阿娘放心让她出去。本来洛子双将主意打到了哥哥身上,只是洛子诚在这个亲妹妹身上吃了太多次暗亏,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

洛子双无奈何,只好独自在阁中漫步,暗搓搓想着心事。

沥泉阁先祖,选了夷陵一处风水宝地,依山旁水,景致极佳。洛子双避开人默默走了一会,忽而瞧见小湖边的一处假山后,倚着一人,似是在翻看什么书册。

她屏息走近了些,正瞧见小师叔张昭半倚在山石后的僻静处,聚精会神的翻看着书册,她一眼扫过书册封面,不由得露出一抹邪邪的笑意。

“哈,小师叔~呀~”

张昭看得入神,及至洛子双出声才发现有人已到了自己身旁,惊的手上微微一颤,抬眸瞥见是洛子双,遂做出一副持重的模样来,不慌不忙的将书册朝内扣卷好,遮掩住卷封,藏入袖中。

洛子双心中憋笑,只道:“那日在金陵城夫子庙附近,小贩所言东南西北,天下四杰,我都有所阅览,今看小师叔也得了其中几分趣味?”

张昭面上一红,轻咳了声道:“你小师叔甚少出沥泉阁,与外间事所知不多,不过闲来翻看一下罢了。”

洛子双甚是自然的在张昭旁盘膝坐下,也将身子隐在山石之后,若不是走近了细瞧,断然发现不了他二人,她道:“南君其人,当年恰如一只彩凤横空出世,开此界的先河矣。”言语之间却有些喟叹之意。

张昭初看黄文,并不明了其间的曲折故事,被师侄勾起了八分好奇,却不好细问,便只“嗯”了一声。

只听洛子双接道:“当年此界,以断袖之风盛极一时,各类作品层出不穷,而百合之风寥寥,相关作品更是惨淡,及至后来,便有那南君横空出世,以半部《激情》引来无数粉丝,终于迎来了百合作的春天矣。”

洛子双顿了顿又道:“《激情》中又以女主被刘大人诱导,令她自己剃掉下面的毛毛,女主下不去手,被刘大人亲手处罚后剃毛的情节,最是诱人几分。”

张昭听得极是赞同,忍不住道:“那双儿何以说是半部《激情》?”

洛子双奇道:“小师叔不曾发觉么,卷封上只有个上册字样啊。”

张昭自是一早就看见了,满以为下册不好购得,或是尚未印刷成册,哪想今日听洛子双一言,才知作者南君写了一半,便踪影渺渺,人迹已无。

可恨可恼可哭矣。

师叔师侄两个,对着喟叹了半晌,又开始探讨起剧情文采来,最后皆道:“南君其人,仅凭半部作品,便跻身东南西北天下四杰之列,足可见其文笔隽永,辞藻平易近人,言谈间勾人心痒,极是符合我辈中人喜好,只可惜南君忙于俗务,无暇更文,以至近乎于坑,可惜可叹呼。”

两人对谈了一个晌午,颇得了趣味,且张昭虽是一名男丁,却不大爱看东陵大王八先生的断袖之作,反倒是喜爱南君、西陵无双笔下的作品,实乃是一名不折不扣的百合男。

如今,有了小师叔作保,洛子双外出采风的事便也成了。


楼主:金牛琅琊一笑  时间:2019-06-29 16:27:45
第六章 锦容大怒,吊责劣女

旧时有诗云:“巴江上峡重复重,阳台碧峭十二峰。 荆王猎时逢暮雨,夜卧高丘梦神女。”这说的便是夷陵两岸的风光。

张昭轻叹了口气,怅然的将手中半卷《激情》放下。

说来《激情》本已坑了许久,不想近日作者南君忽然现身,表示自己暂时停更一段时间,与大家折日再续前缘。

你不说这话也已经停更了呀,南君亲。。。。。。

对待坑文作者,多想亦是无益,张昭将半卷残本收好,转而拿起西陵无双的新作《南淮往事》。

在峰顶崖边,执着画笔描摹两岸景致的洛子双,不时注意着小师叔这边的动向,一眼瞥见小师叔拿出的书册,登时心情激荡,被口水呛住一顿猛咳。

张昭近前了些,奇道:“怎么了这是,可是崖边风太大?”说着瞅向小师侄的画纸。

只见洁净的宣纸上,一片云蒸雾霭,苍翠欲滴的群山隐匿云海之间,颇具仙气。该画布局、用色无不极是妥帖,显见画者极具功力,胸中自有一番丘壑。

张昭此前从未曾听闻这位师侄擅画,不想竟有这等技艺,若是细瞧,又隐隐觉着这画技有几分熟识之感。还不待张昭细看,洛子双匆匆将画纸收起,道:“时候不早,回去晚了下次便难得出来了,小师叔,咱们不妨回去吧。”

张昭将手中画卷轻轻敲了敲掌心,意味深长的看着小师侄,只看得本就心虚的洛子双惴惴不安。他好半晌方道:“可,走。”

得了南君的教训,即便条件严苛,洛子双仍是想尽办法,努力画作(黄图),勤耕不辍,坚决不做那坑作者。


楼主:金牛琅琊一笑  时间:2019-06-29 16:27:45


楼主:金牛琅琊一笑  时间:2019-06-29 16:27:45
日子便这般匆匆忙忙的过去了,过了一个多月,洛子双正在阁中演武场,给门中弟子指点枪术。

她那一杆火纹长枪,进收之间,似见枪头火纹暴涨,夹裹着炽然的热潮,迎向渺渺的天际。人与枪,动静之间,有着别样的韵律,生生将一门传承数百年的家传绝学,练出了新意象。

阁中小小姐虽然看去性子惫懒,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但是一枪在手,整个人便不一样了,似一杆藏枪于鞘的宝器,一经出世,便是游龙在渊,非是凡物。

阁中弟子们正看得入神,忽见大小姐洛锦容朝着这边过来,走近了些,但见她满面寒霜,整个人气势凛然。这般模样的洛锦容,便只在两年前,小小姐逃家的消息传来时,众人得以见过一次。

洛子双注意到娘亲过来,便收招止武,懵然的站着,心中奇道,娘亲为何事这般恼怒,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开罪了娘亲?

洛锦容来到场中,向众人道:“我寻双儿有些事,你们先自己练着。”众人躬身应是,便见大小姐面上怒意几近掩藏不住,将小小姐领走了。

洛子双不安的跟着娘亲,不知这是怎么了,自己近日甚是安分守己,除了偶尔拖着小师叔出去采风,再没有旁的了,难道小师叔是个百合男的事情被人发觉,以为是自己带坏了小师叔不曾。

她正在心中胡思乱想,忽而在前方的洛锦容道:“本想将你带去祠堂,可你画的那些画作,说出去简直辱没祖宗,莫要将我洛家先祖,生生气活了过来。”

洛子双一惊,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被娘亲知晓了去,想想自己最近的画作,正是《南淮往事》中公主与小陌大人重逢的一个小高潮,内容颇是不堪,若娘亲当真瞧见了画作的内容,自己真是愧悔无地。洛子双脚步一顿,起了些夺路而逃的心思。

她的些许动作,自是瞒不过洛锦容。洛锦容对这个小女儿,耐心早已耗了个精光,当下也不再给她留面子,一把揪住洛子双衣襟,将她拖拽回了自己屋中。

洛子双吓的不行,双手四处扑腾,抱住娘亲臂膊,想要让娘亲不要这样,洛锦容未有理会于她,一回屋中便将洛子双掼在地上,又将阖屋的下仆赶走,吩咐人不许走漏消息。

她气的前胸微微起伏,一张白皙的面庞浸染上红晕,指着小女儿骂道:“你当日私自离家出走,在金陵城中吃的教训还是轻了,回了家中还是不学好,还敢画那些淫靡的画作,我真是,真是要被你生生气死了。”

洛锦容自书桌内侧抽出一卷新印发的《南淮往事》,一把丢到洛子双身上。

洛子双手忙脚乱的接住画册,不用看也知内里画了些什么,她呆呆的捧着画册跪在地上,吓得身子微微发抖。娘亲素来端雅严正,被她看见了自己画的大作,哪能能有好果子吃,阿爷携着哥哥远赴北地的天涯海阁祝寿去了,没有十天半月回不来沥泉阁,这下真是求救无门。

洛锦容气怒已极,只恨在金陵城中给小女儿的教训还是太少,才让她怀抱侥幸,还敢再画这些黄图,有辱家门。

她自桌案上拿出先前备下的麻绳,刷的将洛子双捆住。

见了这等阵势,洛子双吓得浑身发软,口中念叨:“娘,不要啊,我再不敢了,您别。。。”话音间已带上了哭腔。

“不敢?我看你就是胆子太肥,没有个怕的时候。”洛锦容下了决心给她个教训,半点未听进她的求饶之语。轻功一纵一带,将小女儿用粗麻绳吊在了梁上。

洛子双的双腿够不着地面,吓得在空中不住扑腾。

洛锦容执了一根粗藤条,嗖啪一声抽上小女儿身后,洛子双吃痛不过,啊的一声叫喊出声。

“闭嘴,还好意思喊,你画那些画作的时候,可有半分不好意思。”想起那些不堪的画作,洛锦容姣好的面容气的微微变色,指间用力捏的泛白。

洛子双早已吓出了泪来,以前因着画画,娘亲打也打过骂也骂过,画作被撕了无数次,两年前离家出走也是因着娘亲威胁于她,再发现一次画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就将她吊起来打,现下真是应验了。

“嗖啪!嗖啪!嗖啪!”藤条划破风声,半分停滞也没有的落在洛子双身后,脊背、臀腿,逮着哪打哪,毫无章法可言,可见洛锦容真是气急了。

“啊,呜呜,娘亲别打了,我再不敢了。”洛子双在这方面从来不是个坚强义士,怂包的很,唯有在屡教不改上,坚定的很。

洛锦容正在气头上,自是充耳不闻,只嫌她哭的吵人,更添烦闷。索性拿布帛将洛子双嘴也堵起来,发了狠的打。

“嗖啪!嗖啪!嗖啪!嗖啪!”粗粝的藤条连续不断的抽在洛子双身后,将她抽的哭的直抽抽,此刻才真生出了悔意,懊恼自己躲着偷偷画也就是了,何以非要将画作刊印出来,以致惹来今日之祸。

洛锦容若是得知她心中想法,只怕心中怒火更炽。

她抡圆了手中粗藤,狠狠的抽打下去,这个逆女,枉费了这般惊人的习武天赋,整日里悠游嬉戏便也罢了,还成日里不学好,画那些不堪入目的的画作,若是传扬出去,沥泉阁三百年正道栋梁的清誉,可谓毁于一旦,这让她如何不恼!

洛子双被堵住了嘴,吊在半空中,只能抽抽噎噎的哭。


楼主:金牛琅琊一笑  时间:2019-06-29 16:27:45
洛子双被堵住了嘴,吊在半空中,只能抽抽噎噎的哭。

洛锦容气的狠了,下手没有留力,忽忽几十记下去,洛子双身后若是剥了裤子细瞧,可以瞧见小臀上青青紫紫一片,肿的发硬,再打就破皮流血了。

她哭的更大声了些,偏出不了声,抽泣的险些背过气去。

“嗖啪!”最狠厉的一记落下,便见洛子双碧绿的裙裾上,隐隐渗出些血痕,瞧去十分可怜。

洛锦容执藤的手微微一颤,好歹是不再打了,厉声训斥了数句,方将人放了下来,也不许她休息,就这般跪在地上,将家训整整齐齐誉写了一遍,才放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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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弃坑了,唔

楼主:金牛琅琊一笑

字数:16603

帖子分类:蜗牛的梦想

发表时间:2019-06-02 07:30:00

更新时间:2019-06-29 16:27:45

评论数:32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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