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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假如妖精要生子 温润忠犬攻*傲娇别扭受 生子

楼主:夜兰明珠  时间:2019-06-05 12:2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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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之前的,紫螯泄了已有三次。
莫尘从紫螯体内退出来,见紫螯喘得厉害,就架住他,在前胸给他顺气。
可紫螯那肌肤碰触起来,却还是有着极高的热度,莫尘只是稍稍抱着,他便控制不住身子轻颤。
“你觉着好些了么…”莫尘试探着问道。
紫螯也感受到,虽然已过三次,可那滚烫的热浪依然在四肢百骸中,无休无止地蔓延。
“唔…还是不行…”紫螯不由得咬牙切齿。
他话没说完,便突然呼吸急促,肌肤上随之渗出一层细汗,随著他起伏的胸腹闪闪烁烁。
“真该死 !”紫螯咬牙,他这是又想要了。
那丫头下的是什么药,也太让人招架不住了!
莫尘见他这番模样,心下了然,于是话不多说,抱起紫螯就又要往树上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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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螯见状,赶忙揪住莫尘衣襟,慌道:
“不…不行,得换…换个地方…”
“为何?”莫尘不解。
紫螯苦着脸,哀声抱怨道:
“你只顾着自己爽利,哪知那树皮坚硬粗糙,磨得我…唔…若再来几次,我的背也让磨穿了…”
莫尘闻言,赶紧翻过他的身子查看,果然见那冰蓝色衣袍背后早已褴褛不堪,透过划口,还能看见里面皮肉,均已血迹斑斑。
紫螯之前靠着树被磨蹭了半晌,背上险些磨掉一层皮,但他因着快|感汹涌,贪恋那云雨欢愉,更无暇顾及。
现在回过神来,方觉背上火辣辣地疼,紫螯禁不住龇牙咧嘴。
莫尘心疼坏了,抱住紫螯就要亲吻安抚,却被紫螯红着脸咬牙推开,
“赶紧找个地方…我快…唔…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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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尘这才开始思量,紫螯伤在背部,连带着地上也不能躺着,况且深夜露水重,谁躺着也不合适。
莫尘抬头,就见他们方才靠着的那棵大树,枝叶繁茂,郁郁葱葱,树枝枝叉纵横交错,于是计上心来。
只见他开始聚力吐丝,不一会就在树杈之间结了一张几尺见方的丝床。
而后,莫尘抱起紫螯亲了亲,飞身上了树,他坐靠在丝网中,将紫螯跨放在自己腰上。
由于紫螯体位稍高一些,莫尘微微低头,就顺势咬住了他胸前的凸起,舌尖一通吮吸舔唆,直把两边红点都含得暴涨圆润,方才作罢。
“嗯…嗯…啊…啊…”
紫螯逐渐按耐不住,在莫尘身上一阵扭动。莫尘知道紫螯是等不急了,只得顺势抬高紫螯的上半身,让他的后|庭正对著自己胯间肿胀,支着紫螯慢慢往下坐。
谁知紫螯此刻,早已被情yu 逼红了眼,那小xue已是空虚难耐,于是挣脱了莫尘的力道,一咬牙往下沉腰,就把莫尘的yu 望全数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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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紫螯没料到的是,他在丝网上悬空,唯一
的着力点就是gu 间,这一进,真是到达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你…你没事吧!”莫尘被他这么一坐,也不好受,可紫螯的表情太骇人,又让他不得不担心。
“唔…太…太深了…”紫螯苦着脸,只觉的后ting 被瞬间顶到了头。
“你坐那么急干什么…可曾伤到?”
“别…别说了…快…快点…动…唔…”
紫螯急急催促,那药力下涌,直逼分|身,让他不得不急于疏解。
莫尘只得听从紫螯的,从下往上,开始强有力地挺动。
谁知那丝网弹xing 十足,每一次莫尘顶动回落,下一次就会高弹出几许,紫螯体内那物插得又是极深,这一顶他算是彻底被顶了个通透。
“唔…啊…别…唔…别…”
还没顶几下,紫螯就后ting 暴胀,腰间酸痛,他忍受不住,想反悔叫停,可莫尘在下方不停施力,紫螯一开口,除了呻yin,根本发不出别的字眼,只能生生被莫尘顶得
上下颠簸,痛苦不已。
最终,直到紫螯尖叫着出了精,莫尘方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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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怎样?可舒爽了?”莫尘喘着气问道。
他完全照着紫螯的要求做了,看着紫螯满脸通红,泪眼婆娑的模样,以为他这也是爽翻了。
“你…这混|蛋…我…让你…别使那么大劲…你…你…”
紫螯含泪说完这些话,便双臂挂在莫尘肩上,只剩喘息,一头乌黑长发早被顶得一片大乱,披散在紫螯的后背和翘挺的臀|肉上。
莫尘自是想不明白个种缘由,只是看着紫螯那双水润润的眼睛,便禁不住又想亲他。
紫螯此时恨不得把莫尘的舌头都咬下来,奈何实在是没了力气,只能作罢。
紫螯被亲吻着,没过多久,浑身又燥热起来,刚刚平息的yu|望,眼见着再度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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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螯真真要被这药力折磨透了,他心中憋屈,那双深眸早已泪水盈盈,身上却软得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是药力又起了?”莫尘见他神情委屈,便知是那药又在闹他。
“…唔…”紫螯闭眼不答,只是坐在莫尘胯上,微微挺动着腰身,无声催促着。
莫尘会意,又吻了吻他的唇,扶着他的腰,那依旧含在紫螯体内的欲|望轻轻一动,便弄得他禁不住轻喘呻|吟。
仅停了一息,疯狂的顶弄便如狂风骤雨般刺激着紫螯的后|庭,
“啊—啊—啊—”
紫螯尾椎骨涌上来的酸麻快|感,更像潮水般席卷了他的四肢百骸,令他浑身上下又是一片湿润滑腻。
……

紫螯这一晚也不知泄了多少回,到后来,他都快觉着自己人形不保了。
在紫螯实在是无力支撑,要晕过去的时候,迷迷糊糊听见莫尘在他耳边说道,
“…都这么多次了,索性多做做,看看出精几次,可以现出原形,如何?”
紫螯心中暴怒,拼著最後一丝力气说道:
“你要真敢…嗯…把我做的…现了原形,我定要你好看!”
说完,紫螯便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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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青岳几日前,费尽心思求得了一件宝物:东海龙王的避雷珠。
他想着明年就是南玄一千五百年的天雷劫,本来是满心欢喜,等着在南玄的庆生宴上当面赠与他,好助他下一年顺利渡劫。
可谁想在狼御宫中左等右等,直到生辰当天,他都没收到请帖。
青岳怕是南玄出了什么事,生宴取消了,便急忙赶到狐王谷,结果到了打听,生日宴一切如常。
青岳负气进了生宴大殿,一眼就望见主宴台上的南玄,一如既往的俊美如华,一如往昔的悠闲自在,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他心里更说不上是委屈还是生气。
青岳终是没忍住,几步上台,脱口抱怨。
若在平时,青岳断不敢如此。
尽管俩人是从小玩到大,可南玄不光修为长他五百年,论两族长幼排序,南玄还算他半个叔伯辈的。
因此无论从道行还是辈分,青岳都不敢僭越。
可南玄今天太奇怪了,好端端地竟扯出他成亲一事,青岳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只是打算订个亲,况且定亲日子都还没说好,怎么会影响了这每年必赴的生日宴。
争执没个结果,青岳便坐在左手边生闷气,南玄却是自始至终都没再看他一眼。
可青岳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南玄,一看就发现南玄的手时不时暗捂着腹部,过一会就微微挪动身体,调整一下坐姿,看面色,已然发白,似乎还冒了冷汗,好像有些不大舒服…
果然,见生日宴进行到差不多了,南玄便悄悄起身退了席,青岳忍不住,也偷偷跟了过去。
清冷的大殿回廊上,前方那一抹红影走得急促也踉跄,最终隐进了一所偏殿。
青岳更觉疑惑,忙近前趴在门缝上细看。
只见南玄坐在榻上,吃力褪去上身绛红色宴服,青岳再看,不由得瞪大双眼。
南玄前身腹肌上,赫然显露出一道长形的黑色暗痕,而他正拿出一药瓶,咬牙往其上涂抹药物,却是屏息凝气,眉头紧锁。
……什么伤会让伤痕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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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岳顿时联想到了什么,只觉心中一惊。下一秒,他便冲到了南玄面前。
“南玄,你这伤是怎么来的!”青岳语气里有着难掩的心痛。
“你……怎么进来的!”
南玄被这出其不意惊着了,一见来人是青岳,便更没了往日的优雅从容,眼神闪躲一番,露出难得一见的慌乱 。
“难怪…三年前那天劫我历得蹊跷,好似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就过去了…原来…我根本没有历劫,是你替我受的天劫!”
眼看事情都被戳穿,南玄反而不再慌张。
“……你遇的是九九天劫,就算你有千年的道行,也难保不损去半条命…”
“那你这伤…”青岳看见南玄如兰芝般的肌肤,这伤痕更加刺目。
想来他自打天劫以后,就很少能见到这位狐王,每次想见面,南玄都会以各种理由推辞。
青岳原本以为南玄和他感情淡了,现在想想,可见是疗伤的缘故。
“…毕竟是天雷,怎能不受伤…好在如今,已无大碍…”南玄状似轻描淡写。
其实渡劫那日,南玄本已接下了八道天雷,在仅剩最后一道雷时,忽得听见青岳昏迷中发出一声闷哼,怕他是被散雷伤到,赶忙查验,一时分心疏忽,才被第九道天雷擦伤了腹部。
“可你为…为何…要…要替我…”青岳觉得答案就要呼之欲出,可他却是不敢说。
“……你说是为何?”南玄终是抬眼,深眸凝视着青岳。
话已至此,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青岳真当觉得自己如做梦一般。
狐狼两族,世代交好,狐王南玄是何等人物,他自小就知道。
人传他是华容之姿,世间无双。金丹早成,天劫难伤。
若他愿意,早在五百年前历劫以后,便可大乘归天,此生永享那仙人之身。
可南玄没有,他只是在狼御宫附近寻了一方山水,带着南锦,入山而栖。
“你…你怎么不早些告知我…”青岳还是有些震惊。
“说了又如何,你喜欢男人吗?何况,妖族男子难受孕,很可能一辈子没有子嗣,你这狼族嫡子交代得了吗?”
“我……”狼王哑言。
看见青岳眼底的犹豫,南玄心凉如冰。
“既然话都说开了,你我之交,缘尽于此,以后…大可不必再私下往来。”
“你…你要和我断交?!”青岳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又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以前对你存了非份之想,如今既然得不到回应,那我自然就厌了,我也不是非得在你这一棵树上吊死…是吧?”
南玄忽就嘴角上扬,口气轻佻,纤长的手指拢了拢衣袍,只堪堪遮住了腹前伤痕,留一片肌肤,一派邪魅狂狷之相,更胜从前。
青岳看他这样,想说些什么,可又把牙龈咬得死紧,最终只能忿懑说道:
“难道你对我就只有…那些情爱,我们这千年的友情,你都不管不顾了…”
“呵呵…我跟你之间,从未有过友情二字…”
南玄以手支榻,扬眉轻视,薄唇微启,字字诛心。
“你!好—— 既然如此,不往来也罢!”
一阵风息传来,那人已愤然离去。
狐王南玄也终究是将忍不住,捂着肚子,疼倒在榻上,那腹中的伤痛仿佛要将他撕裂一般,但依旧不及心底的瑟瑟苦楚。
狐王疼晕前,只是自言自语道:
“唔…也罢,就当作…呃…我从未认识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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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汹涌的kuaigan 猛烈冲刷过的身体,虽然体味到了绵延骨髓的舒shuang ,可事后就是酸|软乏力了。
紫螯此时就是这番感受。他在昏睡中,隐约听见了倒水声,继而慢慢睁开了眼。
人趴在床榻上,身下是柔软的床褥,他知道这应该已是回到了住处。
莫尘此刻正背对着他,站在桌旁,紫螯从背后望着他,方觉心下微暖。
紫螯看了莫尘几瞬,遂转开眼想起身,可谁想,他的下半身已然全没了知觉,后|庭内处说不出的痛,一动痛全身。
紫螯撑不住身子,闷哼一声,疼软回床上。
莫尘自然是听见了响动,赶忙回身来到床前,只见紫螯皱着眉伏趴着,疼得牙齿都在打颤,脸颊qingyu 的红晕还未曾全部褪去,赶忙说,
“你可千万别乱动,你那里肿得厉害,我刚想着等你醒了,就去这谷里寻些药膏。”
紫螯听完真是死的心都有了,要让人知道他入谷不过一日,便满山谷找那种药,他以后也不用再在狐王谷出现了。
“…不……”紫螯张嘴就想吼‘不许去’,谁知话出口才知他嗓音细弱,沙哑得厉害。
那嗓子几乎一晚上没闲着,不哑是不可能的。
紫螯气得想捶床,怎奈手臂也是酸软无力,他最终无奈只能用那双被qing yu熏染过的,微红的桃花眼瞪着莫尘。
莫尘知道紫螯是又气了,想起他至今滴水未进,忙转身倒了杯水:
“来,先喝点水,别渴着。”
紫螯估计也是渴坏了,喝了一杯不够,点头示意还要,莫尘笑着又给他倒了一杯,喂与他喝。
喝了水,紫螯清了清嗓,终是能说话了,
“什么…时辰了?”
“咳…已经未时了。”未时都算早,其实都快傍晚了。
“嗯…嘶…呃…”紫螯突然低哼一声,皱起了眉。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莫尘现在是一听紫螯shen |yin ,他就心颤。
“…呃…胃…胃疼…”
紫螯昨天晚上几乎没吃东西,尽顾着喝酒泄愤了,一晚上的酒精刺激着已然脆弱的胃肠,现在喝的水滑过内壁,都生生变成一种摧残。
胃痛,背痛,pi gu更痛…紫螯觉得自己这几日定是不宜出行的,否则怎会如此狼狈!
莫尘想他昨天那样灌酒,定然会出事,果不其然。
“我给你揉揉…”莫尘知道多说无益,遂坐在床边,也不敢太挪动紫螯,只是让他半靠在自己腿上,伸了一只手,轻轻在他胃间按揉。
那胃部入手一片冰凉,隔着皮肤能感受到里面的胃肌抽搐异常,紫螯一开始还略微能忍,可后来就忍不住了,疼得整个身体都在微微痉挛,额头上渗出一层密汗。
莫尘有点慌,怕紫螯真疼坏了,赶忙扶他趴好,说道:
“这样不行,我还是派人去寻个郎中过来瞧瞧才好…”
“呃…不…不许去!我现在这样…呃…怎能见得了人!”紫螯红了脸,他一副zongyu 过度的样子,确实瞒也瞒不住。
莫尘根本没打算听。
面子重要还是命重要,紫螯永远不会选命。

楼主:夜兰明珠  时间:2019-06-05 12:28:44
莫尘正打算找机会出门寻人,却听见有人在门外就接上了话:
“嘿嘿…如何见不了人…那我正该瞧瞧。”
话音刚落,就见南锦背了个匣子,轻笑着推门进屋。
紫螯一见南锦,大有一副仇人相见眼更红的模样,
“你…呃…你还敢来!”
见紫螯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身,闹将过去,莫尘赶紧一把抱住他,但他对南锦下药一事也颇有微词,招呼也就是止于礼。
“南锦小姐,请问有何贵干?”
“无事啊,我就是拎着药箱走累了,顺便在你们这里歇个脚。”南锦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还真就把那匣子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则在椅子上坐了休息。
药箱?
莫尘连忙反应过来,他张口问道:
“请问有没有治胃痛的?”
“哦…有啊…喏…这个!”南锦迅速拿出一个蓝瓶放在桌上。
“那…可有治…后庭红肿的?”
“有的…这个…”南锦又拿出一个红瓶。
紫螯一听就趴不住了,不过他现今也只有揪着莫尘衣袖的劲,
“你闭|嘴…呃…我死都不会用她的药!”
“哦~原来后庭红肿的药是给你用啊…嗯…”南锦看着紫螯,笑意更深。
紫螯真恨自己无力吐丝,不然必把南锦吐成蚕蛹,方才泄恨。
莫尘看着南锦,想了想,又问道:
“有没有…擦伤药…”
“擦伤药?…这我没准备…怎么会有擦伤?”
南锦听了一愣,一时情急,并没注意自己的说词有什么不妥。
可被南锦这么一问,紫螯瞬间想到自己在那棵树下与莫尘纠缠厮磨的样子,一时红着脸咽了话。
莫尘却是看着南锦,若有所思。
南锦终是注意到紫螯肩上,背上一片红痕,煞是骇人,她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忙说,
“我回去就遣小妖送来。”
说完拿着药箱,匆匆离去。
莫尘也不耽误,拿着南锦留下的胃药,就要喂给紫螯。
可紫螯皱眉闭住嘴,说什么也不吃。
莫尘二话不说,直接口含药丸,捏开紫螯的嘴,一个深吻就把那药推入紫螯腹中,随后又给他口对口喂了些清水,方才作罢。
紫螯喘了几口气,刚想骂他,莫尘又拿起那红瓶,用手指蘸了药膏,细细涂抹在他的伤处,紫螯颤抖着呻yin一声,终于不再开口。
等到抹完后,莫尘看着满脸通红的紫螯,笑笑问道,
“那处可还不适…”
“当然不适!难受死了…你这个混|蛋!”
“……”

楼主:夜兰明珠  时间:2019-06-05 12:28:44
今年狐王的生日宴,只举办了一天便草草结束。
因为生宴第二天,狐王就病倒了,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有人说见着狼王在狐王生宴当晚,从侧殿出来,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转头回了狼御宫…
紫螯和莫尘挂心南玄身子,便留在了谷内,不做离去。紫螯更是自身体恢复以后,隔三差五就去探望南玄。
可狐王同病榻一缠绵,就是将近一个月,还依旧不见好转。
这天,紫螯像往常一样穿衣,照常要去探望,可他手在腰间一系腰带,就觉出不对劲了。
奇怪,自己的肚子是不是…变大了。
是变胖了?不可能啊…最近饮食很正常,甚至因为担心着南玄,偶尔只是草草吃过就罢。
紫螯皱眉,索性解开衣衫,直接把两手放在了肚子上摩挲了半天,的确,是变大了,几乎大了一圈,里面还胀胀的。
不会有错,看来他是胖了。
紫螯沮丧极了,这表情被莫尘一进门,正好撞上,
“你这是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莫尘见紫螯靠坐在床边,上衣大敞,露着肚子,一双手在上面来回按揉,满脸郁闷。
“没什么,只不过就是胖了而已。”紫螯没好气地说道。
“胖了?没有吧,我怎么看不出来…”莫尘直接把紫螯揽过来,伸手在他腰后一握,
“这不还是老样子么…我觉得还瘦了些…”
那手感甚好,莫尘忍不住又多摸了两把。
“不是腰,都…都长在肚子上了…”
紫螯拍掉莫尘作乱的手,又有些满不在乎地继续说道:
“倒没关系,以后少吃几天,就能瘦下来了…”
很快,紫螯就意识到,事情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

楼主:夜兰明珠  时间:2019-06-05 12:28:44
狐王南玄躺在床上,距离狼王从偏殿负气离开已经一个多月。
紫螯此时正陪着南玄说话。
他是唯一知晓狐王对狼王情愫的人,见那狼王自生宴离开,便杳无音讯一个月,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实在忍不住问道:
“青岳这么久,都不曾来过么…”
谁知南玄闻言,立刻冷冰冰地回了一句,
“休要再提此人,我与他…此生再无瓜葛。”
紫螯闻言惊诧,但见狐王面若冰霜,便不好多说什么。

其实青岳生宴当天,回了狼御宫就后悔了。
第二天,他立刻派人给南玄送去了拜帖。
拜帖里歉意凿凿,言辞恳切,希望再能入狐王谷,与狐王见一面。
南玄收着拜帖时,正腹痛难当,却还是用冷汗涔涔的手,颤抖着打开,看过之后,细思片刻,便直接撕掉了。
青岳等一日见没有回复,两日以后又送来一封拜帖,狐王这次看也不看,直接扔掉。
其后,一封接着一封拜帖,皆没有回复。
终于,在半个月后一日夜晚,
狐王谷 狐王寝室
南玄腹痛又起,迷迷糊糊疼晕过去,醒来便觉口渴,还未曾开口,立刻有一只手端了杯水,递到他的嘴边。
那手形极为熟悉。
南玄抬眼就见青岳正坐在他身旁,看着他难受的模样,满眼的心疼,
“南玄,这天雷劫的伤竟是这么痛么…”
南玄不愿回答青岳这个问题,也无暇质问他为何能出现在自己的寝室,因为那腹痛又开始折磨他,疼得他不得不抱着肚子,咬牙呻吟。
青岳看着难过,想去帮他揉腹,却被南玄一记眼神瞪过来,只能讪讪收手,遂在一旁急急说道:
“你这么痛,都是因为我。你也莫要再说无情的话,故意气我了。我…我想过了,我会退婚,然后…娶你…”
娶我?难道你突然就转性,喜欢男人了?
还是因为我替你挡了劫,你要报恩…
“以后若没子嗣,过继便是,当…当然…若…若你…”
“呃…若我怎样?”狐王压着火,费力问道。
“若…你能生一个,那…自是最好…可你的身子…我…我不勉强…”
青岳不知狐王心里所想,更不知他的所做所想早已触了狐王的逆鳞。
狐王最不想要的就是青岳的报恩!
“呵呵,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愿意给你生孩子?”狐王似是缓过一丝力气,怒极反笑。
“我……”
“我告诉你,你们狼族想要的子嗣我给不了!你也别指望我会给你生孩子!”
如今的身子,我就算想生,也生不了了…
子嗣是狼族最在意的,恰恰也是狐王最不可能满足的。
“你滚吧…你我此生再无瓜葛!”
狐王终是闭眼,狠心说道。
狐王早年就倾心狼王,平日与青岳相处,更是从未下过重词。
这一个‘滚’字,把个狼王的心瞬间伤透,复加一句‘再无瓜葛’,直击得狼王仓皇逃离,怕再晚些,会有更伤人的话从那人嘴里说出。

不知为何,三日后,还是传出狼王不顾族人的反对,自己执意取消了婚约的消息。

狐王的伤痛也略微好转。

楼主:夜兰明珠  时间:2019-06-05 12:28:44
这日,虎王突然派人送来了一份厚礼,连平时波澜不惊的狐王打开一看,都难得瞪了眼,那礼盒内部镇着冰,揭开盖子,顿时腾出一层雾气,定睛一瞧,里面竟然是一株根茎饱满的地脉紫芝。
地脉紫芝,地突灵泉中的一种上古神物,对治病疗伤有奇效,一直藏于雪山冰洞中,由一头上古凶兽,冰鸾看守。
更有言传此物非见血而不可得,除非哪人不惜以命来换,否则平常是不会有人敢去盗取的。
南玄重谢虎王,派人把紫芝放入冰窖,每天从上面只切一小薄片下来水煮后服用,如此不过十天,腹内便痛感渐消,腹肌上的天雷痕迹也明显淡了不少。
南玄知晓这紫芝虽不能让他恢复如初,但对缓解伤痛,确是再好不过了。

只是不几日,南玄正在紫芝上切片时,无意间发现了一根狼毛。
那狼毛银灰发亮,别人不认得,他如何能不认得。
这正是那狼王青岳原身的狼毛!
狐王心下大骇,立即遣人去问虎王。
不多时,虎王亲自到访狐王谷,深诉原委。
原来那日,狼王浑身是血拜访虎王,托他把这紫芝转送给狐王,但不要提及与他相关之事,然后就不知踪影。

其实狼王解除了婚约,就前往那雪山冰洞,盗夺地脉紫芝。
青岳与冰鸾交锋没多久,发现人身占不了上风,遂现出原身与之决斗。
青岳也真不愧是狼王,那原身便是一匹通体银灰的巨狼,威风凛凛,气势汹汹。
只见两只凶兽在冰原上一番奋力厮杀,霎时间,冰晶弥漫,雪雾飞扬。
冰鸾最终被制服,口吐鲜血,跌落在雪地中。
可狼王也因此受了重伤,他前胸被冰鸢利爪伤到,那爪子锋利无比,一次袭来就是三道血沟,青岳胸前被划了几十道,鲜血淋漓,有的口子深得几乎要穿透肋骨。

狐王听毕,差点就要神形俱损。
青岳是狐王以命相抵,疼在心尖上的人。
南玄可以忍受俩人断了联系,从此不相往来,可青岳若有一损半伤,他就断然受不了了。
狐王如今在人前还能装装样子,私底下真是坐立难安。
想起他前些天还在紫螯面前放言,说此生和青岳再无瓜葛,现下真是活脱脱打脸。
南玄心慌,差人去狼御宫打听,被告知狼王根本没回过宫里。
狐王又急又气,一怒之下,派出所有狐王谷的侍卫,各处搜索盘查,过了三天,总算是传回来消息,说找到狼王,正在请来狐王谷的路上。

楼主:夜兰明珠  时间:2019-06-05 12:28:44
狐王南玄坐在书桌旁,直盯着书房门口,指尖在桌上不停地敲,显然是等得分外焦急。
不多时,门外一阵响动,转眼青岳就走了进来。
这狐王的书房,狼王可谓是来过千百次,简直再熟悉不过。
可这一次,俩人的心境皆是不同。
青岳穿了一身玄色衣袍,俊朗依旧,只是看上去瘦了些,脸色也有些苍白。
他进了门只站在门边,低着眼头也不抬,看上去冷冷凄凄。
南玄一身墨绿色衣衫,一如既往风姿绰约,看着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青岳的表情瞧不真切,可南玄却真真是想他想得心都疼了!
虽然南玄之前觉得再想,见面也都要强忍着,毕竟吵了一架,该有的持重还是要有的。
可一见青岳,他心里所想便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张口就急急问道:
“这一个月你都去了哪里?”
“……”青岳低头不语。
“你说话啊!”南玄心急。
“…是你让我滚的,你管我滚去哪里…”青岳瞟了南玄一眼,继续低头说道。
南玄一听,也是想起来那一晚,他说过的话,心生愧疚,
“你过来… ”南玄压低了声音开口。
青岳闻言撇撇嘴,没动。
“我叫你过来!”见青岳不动,南玄皱眉,立刻换了口气,拔高了音量。
从小到大,每次训诫青岳的时候,南玄都用的是这种口气。
果然,青岳习惯成自然,不由自主地开始往前走,不过也就走到书桌前,便停住了脚步。
最后反倒是南玄先按耐不住,起身走近青岳身前,上手就开始扒他衣服,要验查他前胸的伤口。
青岳自然知道南玄的目的,死死抓紧衣襟,不让他看。
“你放手!”南玄瞪眼。
“不放!”青岳也回瞪。
南玄手上开始加大力道,可依旧扯不开衣襟,继而不耐吼道:
“你放不放?”
“就不放!”青岳直接撇开头,手抓得更紧。
两位岁数加起来,两千五百岁的散仙,此刻为了一件衣衫是开是合,吵得不可开交。
最终,南玄怕青岳动作太大,牵扯伤口,遂散了力道,软了口气:
“我要查看你的伤口,你让我看看…”
“不是都说…再无瓜葛了么,那还有什么好看的…”青岳低着头闷语。
“你!…我…我那时说的…都是气话…”
南玄口气有些慌乱。
“…你现在才承认是气话…可我心都已经伤了…”
青岳说完挣开南玄的手,瞬间神情落寞,转身走开,负气背对着他。
现下想起南玄那句,此生再无瓜葛…。
青岳的心还是会抽痛。
南玄自知理亏,又担心青岳的伤,忙跟上去站在他身后,微微顿了顿,还是伸出了手,用指尖抻了抻他镶饰的衣袖,低声问道:
“那你如今…要怎样…才能不再伤心…”
看着青岳那般神情,南玄就不自觉没了脾气。
青岳听后,想了一想,暗自抿嘴,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转头却正色说道,
“你乖乖让我抱着亲个够,我就不伤心了。”
南玄闻言,脸色稍霁,却又拿眼白他,
“…你想得美!”
青岳闻言,却是挑了挑眉,
“我不管…反正你不让我亲,我就不让你看!”

楼主:夜兰明珠  时间:2019-06-05 12:28:44
青岳一开始还忌惮着这位狐王兄长,时刻谨记要尊重,可如今知道南玄倾心于他,心下不觉得意,壮了胆没大没小。
南玄有很多方法能治住青岳,可唯独青岳故意冲他撒娇赌气,他就拿青岳没辙。
狐王最终只能妥协,他脸色微微泛红,站着不动,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青岳这才笑了,上前一把就把南玄搂在了怀里。
俩人称兄道弟时,也没少拥抱嬉笑,可这次青岳抱着南玄,终究是抱出了一种别样的情愫。
青岳把脸朝南玄凑了过去,两人挨得极近,近到连彼此的气息,都纠缠在了一起,近到可以看清南玄的每一根睫毛,近到看见南玄淡色瞳孔中,那个情动的自己。
凤眼星目,修眉俊鼻,南玄果然没愧对华容之姿的美誉,青岳越看越觉得仿佛被勾魂摄魄了一般。
猝不及防地,青岳颔首就吻住了南玄的唇,那触感温凉如水,吻起来却让人欲罢不能,狼王吻上便不愿松开,竟是一个劲儿地吮吸。
狼性本生猛,青岳尝到了甜头,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他捧住南玄的脸颊,止不住地亲,有没有吻技尚且不论,力道是绝对够的。
“唔…唔…唔…唔…”
最后,狐王实在被亲得受不住了,把那狼王一把推开,喘着气微赧道:
“你也该…该亲够了吧!”
青岳这才笑着咂咂嘴,不再闪躲,直接靠坐在书桌上,双手后撑,挑着眉看南玄,一副‘你想看就看吧’的表情。
揭开青岳的衣襟,狐王真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前胸竟是伤痕累累,长长短短,深深浅浅,虽已结痂,但依然看得人心惊胆颤。
南玄瞪眼看着,抓着衣襟的手,开始轻抖。
“嘻嘻…你应该庆幸,那冰鸾没抓我脸上,不然我这俊俏的面皮,就破了相喽…啧啧…”
青岳本是不想让南玄过分担心,可他这股子吊儿郎当的劲,竟直接惹恼了这位狐王。
狐王南玄曾经拼了自己的性命不顾,都要在天雷劫下保此人毫发无伤。
现在可倒好,他跑出去没几天,就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现如今还敢在那里嬉皮笑脸。
狐王一口气出不来,转手拿起桌上拂尘就往青岳屁股上抡,吓得那狼王跳起来大叫:
“哎呦!我都伤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下重手啊!”
南玄根本不理他,下手愈发使力。
青岳开始满屋子乱躲,一会上桌,一会跳凳,一代狼王生生成了耍猴戏的。
最后青岳没辙,只得憋足一口气,回身一把抱住南玄,又亲了下去,只把那狐王亲得手软脚软,快要窒息,方才作罢。
一番打闹过后,青岳从背后抱住狐王,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玄,我之前说要娶你,我可是…说话算话的,那…那你可答应…”
“凭什么是我嫁你,不是你嫁我…”
南玄眯了眼,故意逗他。
“……如果你硬要坚持,好!那我嫁!”
“哼…你这样的,我娶了都嫌闹心…”
……

楼主:夜兰明珠  时间:2019-06-05 12:28:44
若在以往,紫螯打死也不会相信,自己这千年的妖精,居然有一天要沦落到节食减身的地步。
自从那天发现小腹鼓起,距今已有五,六天了,每天紫螯都只吃平时一半的饭量。
他的脸眼见着削瘦了一圈,那双顾盼风流的桃花眼,似乎也掩上了一层倦意。
就这样,几天以后的晚上,紫螯撩起自己的上衣,撑腰站着,莫尘拿着跟丝绳在他腰腹间丈量。
紫螯的小腹此刻微微挺起一个弧度,摸上去依旧是鼓鼓胀胀。
“怎…怎样?”紫螯支着腰,有些气喘,他只当自己是饿的。
“……”莫尘一量,对比了丝绳上一次的记号,遂不想多言。
“难道又大了?!”紫螯瞪着眼,不敢置信。
“…嗯…”莫尘瞟着紫螯脸色。
“该死!这肚子是怎么回事!”紫螯气得一把揪过那丝绳,扔在地上。
他已经饿得有些头晕,一动气便站也站不稳。
莫尘赶忙扶住他,安抚道:
“你别急!许是胀气,别忘了之前吃的那药,不也胀了一肚子气吗…”
紫螯闻言摸着肚子不说话,而后咬牙说:
“从明日起,我的吃食…再减半!”
莫尘一听吓坏了,
“别别…紫螯,你这样会饿坏的…”
“你别管我!我就不信,我瘦不回去!”
紫螯竖眉朝他吼,而后气急败坏地抱着肚子,往床边走去,他已经饿得站也站不住了。
莫尘伸手要扶,却被紫螯撒气般奋力挥开。
看着紫螯的背影,莫尘扶额,觉得头都大了。
过后的几天,紫螯果然依言又减了食量,人却也是饿到有气无力。
莫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天刻意拒绝了定时送来的饭菜,亲自下厨做了紫螯喜食的菜肴,四菜一汤,摆了一桌,热气腾腾,饭香四溢。
紫螯一上桌,见着菜色,便气得直磨牙,抓着筷子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是扭头冲莫尘怒道:
“你这是不是故意的!”
“啊?什么故意?”莫尘自是不会认,趁紫螯不注意,拿筷子迅速夹了几口荤菜,就给紫螯塞进了嘴里。
“唔…”
那味道太香了,紫螯实在是吐不出口,甚至有些急不可待地就吞入腹中。
莫尘一看,心里高兴极了,连连又喂了他几口,边喂还边说:
“这一筷子也是夹不了多少的…”
估计不是自己夹,自己也就不觉得,总之,紫螯今天吃的饭菜,在莫尘眼中,还算说得过去。
只是当晚莫尘就被紫螯赶出了卧房。
没办法,那肚子仿佛在和紫螯作对一般,依旧只增不减。
莫尘拍着门板,好话说尽,也不见门开。
紫螯这边抱着肚子,坐在床上,心里也是憋屈。
他知道不怪莫尘,可现在也不知怎的,稍微一不顺心,他就想发火。
次日,莫尘不怕死般故技重施,又准备了一桌好菜,还坐在紫螯身边,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夹着菜,哄他多吃点,
“紫螯,再尝一口这个,吃这一口没关系的…”
“手拿开!我不吃…”紫螯冷着脸,手摸在肚子上,硬撑着不张嘴。
其实他已经饿极,恨不得把全桌子的菜都吃光。
只是气性太大,生生压抑住了这磨人的饥饿感。
“来,就一口…张嘴…”对着紫螯,莫尘总有使不完的耐性。
这样一来二去,紫螯终是忍不住心中的无名火,起身直接就掀翻了桌子,饭菜汤水,盘碗碟勺,一乎笼统全到了地上,屋内顿时一片狼籍。
“你!”
莫尘虽恼着他任性,但还是心疼他挨饿伤身,最终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开始收拾。
紫螯发完火,也觉着自己有些过分,却拉不下脸认错,见莫尘只是低头打扫,再未抬头看他,自觉没趣,便扭头进了卧房。

楼主:夜兰明珠  时间:2019-06-05 12:28:44
南锦从院门进来时,正见着莫尘在院里,面色不善地处理着残羹冷炙。
自从上次派了小妖送来了擦伤药,南玄就病倒了,南锦一直在哥哥身前照顾,直到现下狐王的腹痛已无大碍,她才有空过来走走。
“南锦小姐。”莫尘心里再不快,也不会迁怒他人,依旧是见客礼三分。
“嘻嘻,怎么就你一人?”南锦娇俏地笑着,走到莫尘身边问道。
莫尘闻言,微叹了口气,抬眼看看屋内。
南锦一看这光景,便知这八成是俩人闹了别扭,彼此生着气。
只是她也随着莫尘的目光,一并看向屋内,不由自主地说道:
“那蜘蛛生性凉薄高傲,我认识他这么多年,还没见他愿意跟谁过在一起,你…想必是对他很好吧。”
莫尘闻言,偏头看了看南锦。
其实他对这位小狐女,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今日既然她来了,莫尘索性就想问问清楚,
“南锦小姐,你是算准了那杯酒,一定会被紫螯喝掉吧。”莫尘看着南锦,语气中并无责备。
“呵呵…对啊,我是在帮你嘛,看老蜘蛛冷傲的样子,你又如此惯着他,他何时才能被吃干抹净啊!”南锦笑着,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莫尘听着不由得嘴角抽搐:狐王的家训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这种事情…何劳你大小姐操心…
“还有上次,小姐你也是刻意过来送药的,是吧?”莫尘缓了缓,又问道。
“呵呵…这也被你发现啦!没办法啊,事是我惹的,老蜘蛛要是身子有事,我哥也不会饶过我的…”
南锦说完,又往屋内瞟了几眼。
莫尘本还想继续问,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
少时,紫螯便走了出来,他心里本有些过意不去,就想跟莫尘没话找话,缓和一下气氛。
谁知一出门,便撞见南锦和莫尘说说笑笑,立在一处。
紫螯眼神一黯,支着门框的手攥了攥,皱眉冷冷对南锦说道:
“你怎么又来…每次来的都…不是时候…”
紫螯咬牙,上次南锦来,他几乎瘫在床上,动她不得。
这次南锦再来,他又饿得有气无力,还是动她不得。
“我为什么不能来,反正又不是来看你。”
南锦一见紫螯,娇俏立刻变娇蛮,连带着羽眉都立了起来。
莫尘知道紫螯此刻正气不顺,怕俩人这样下去,再起冲突,忙推说天色已晚。
南锦闻言便不多留,只单单与莫尘告辞后,转身离去。
莫尘伸手想扶紫螯回房,却被他单手推开,
“我不喜欢她,也不喜欢你和她走太近…”
紫螯盯着莫尘,一字一句说得极慢。
自从上次承认了自己的醋性,紫螯倒是不再避讳了。
莫尘知道,紫螯这样说话便是极为认真的。
“我…”
莫尘刚张口,话还没说,紫螯又饿得站不住了,他也没了和莫尘说话的心情,直接扶着墙回房躺着。
我就还有一句话想问问南锦…
莫尘只能默默在心里说完。

楼主:夜兰明珠  时间:2019-06-05 12:28:44
许是饿得厉害,紫螯第二天醒来,便觉得腰肢也开始酸软乏力,他扶着腰费劲在床上撑了半天,才勉强支起上半身。
紫螯习惯性伸手摸肚子,还是那番鼓胀,丝毫没有变小的趋势,又把他气得一阵头晕眼花。
这时,莫尘正端着盆热水给紫螯洗漱,见他坐在床上,面色极差,莫尘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坐下,语重心长道:
“紫螯,莫要再使性子了,何苦要和自己身子过不去…”
“我使性子?!分明是这肚子和我过不去!”紫螯闻言,直接皱眉吼了回去。
他因着坐姿,下腹处更为突出,把那亵衣勾勒得一片圆隆。
莫尘听后只能沉默。
现如今紫螯的脾气真是不可理喻,且暴躁到一点就着。
莫尘是不敢再下厨了,与其被紫螯一抬手全打翻,不如让他吃送来的饭菜,还勉强会吃些。
可这次饭桌上,紫螯只吃了两口就不动筷子了。
莫尘张嘴就要说些什么,紫螯抬眼一瞪,他到嘴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饭后,紫螯浑身无力,继续回房躺着,莫尘匆匆出了门,不一会便带了些东西回来。
紫螯如今简直是出奇的饿,他认为这是自己一直少吃的结果,忍忍也就过去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紫螯看过卧房门,发现莫尘正在鼓捣买回来的东西。
只见他在外厅各处开始摆放干果零食,糕点蜜饯,客桌上一盘,卧榻旁一盘,躺椅旁一盘。
更要命的的是还有酸梅,紫螯惊觉现在他看见酸梅,居然都要流口水了!
这东西他平时断然是碰都不会碰的!
紫螯气极,一咬牙,撑着腰‘噔.噔.噔’就从卧房走了出来,来到莫尘身前质问他,
“你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底想干什么?”
“平时家里不都会备着么,我饿了好吃些啊?”莫尘给出解释。
“胡说八道!你这分明就是和我过不去!”
紫螯根本不买莫尘的账,他怒气冲冲在外厅绕了一路,把果盘一盘盘全部打翻在地,这才瞪着莫尘,心里涌现出一丝报复的快感。
莫尘的脸色终是暗了下来,低头沉默了良久,最后一挥手,施法把地上脏物全部清理掉,抬头看着紫螯,说了句:
“以后,你想怎样就怎样,我绝不再多事。”
说完转身便到隔壁书房去了。
如此一来,俩人算是彻底开始了冷战。
第二天一早,紫螯在床上醒来,看看身旁的被褥,整整齐齐。
看来,莫尘是在书房榻上睡了一宿。
紫螯挑眉,他还闹上情绪了!
洗漱用水还似平常一般备着,紫螯用完便去了饭厅。
莫尘早已坐在桌旁,等紫螯入座,开始给他添汤盛饭,一如往常。
紫螯还是不多吃,等着莫尘指不定又想说些什么。
结果莫尘连眼也未抬,见紫螯一放下筷子,就开始收拾饭桌,然后大多时都待在书房。
一连三日,日日如此。
紫螯被弄得哑口无言,心下最终不得不承认,比起这般不闻不问,还是莫尘费尽心思逼他吃这吃那,他心里会好受些。
莫尘晚间宿在书房,想着俩人自从发生了那一次关系,紫螯就再没让他碰过。
有时想起那一晚的旖旎,莫尘也是庆幸:还好有那杯酒,其实自己也算是托了南锦的福…

楼主:夜兰明珠  时间:2019-06-05 12:28:44
这日,狐王让南锦送些小件过来,南锦还没进屋,便向内间张望。
莫尘似是提醒般说道:“紫螯困了,还在睡着…”
南锦闻言,难得面色平静地点点头,放下锦盒跟莫尘说了声‘告辞’,就朝院门外走去。
莫尘心思更加笃定,几步便追出了院门,
“南锦小姐,请留步…其实你…喜欢紫螯…对吧。”
南锦闻言,呼吸一滞,停步转头,朱唇略微有些抖,
“你哪里就看出…我喜欢他…”
“是…眼神,你每次看紫螯,眼里有种顾惜…仿佛下一刻他会消失般…”莫尘缓言道。
南锦盯着莫尘看了许久,叹了一口气,最终放弃了辩驳。
她的表情,不再是刁钻狡黠,那如皓月般明亮的双眼,逐渐溢满了泪水,
“没错…我喜欢他。我从第一眼见他…就喜欢上他了…别人对我讨好恭维…我都不在意,偏偏他对我冷言冷语…就…入了我的心,哪怕我…我知道他喜欢的是男子…我也还是喜欢着他…”
有人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尽管天生冷着一张脸,也能让人一见倾心,一生倾情。
“…所以你见他有了意中人,就忙不迭地要成其好事,给他下药…其实也是想为他好…”虽然很难理解,莫尘也算是反应过来。
“对,我唯一能和他牵扯的,就是找他寻事争执,否则,他根本不可能理会我…”
亲莫尘也好,送药也罢,一次次的寻衅找茬,无非就是想和他多说几句话…
“…我不能告诉他我喜欢他…那样他定会避开我…若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他…我还不如…死掉算了…呜呜…”
南锦,堂堂狐王珍视无比的亲妹妹,有着玲珑剔透的心,明艳动人的貌。
却偏偏藏着情深难诉的惆怅,匿着爱而不得的悲伤。
莫尘意外看到南锦哭着哭着头上就多了一对狐狸耳朵,又哭着哭着,身后闪出一条大红狐尾。
南锦的原身是一只赤狐,在极为伤心的时候,就隐不住耳朵和尾巴。
“…我就是喜欢…呜呜…喜欢到…想一直一直都能看到…呜呜”
如今她索性抱住蓬松的大红尾,梨花带雨地哭了个痛快,泪珠儿打湿了尾巴尖的软毛,层层晕开。
伊人有情如斯,若是良人也有意,又该是何等的美满姻缘。
知道南锦这般喜欢着紫螯,莫尘心底竟丝毫没有怒意。
如此执着却又隐忍的感情,实在让人无法心生厌恶。
“南锦小姐,你要是愿意,就认我为义兄吧,以后可以随时来拜访我们。”
“…真…真的可以吗…”南锦怕是没听清楚,睁大眼睛,一把抓住莫尘的双臂,急急得竖了竖两只狐狸耳朵。
“嗯,真的,只要你不嫌弃。”
莫尘笑了笑,不由得抬手摸摸她的头,真觉得她此刻和一只大型犬无异。
冷不防,一道冷冷的声音,从院门口插了进来,
“恭喜啊…你们此番模样,怕是要私定终生了吧…”
紫螯刚醒来没多久,想着这一连三天也没怎么和莫尘说话,缓过点神,觉得自己还是有错在先。
他扶着墙在家里绕了一圈,也没见着莫尘身影,正想往书房走,就听见院门外如泣如诉的女声。
那距离有点远再加上紫螯饿得发晕,他听得并不真切,只听着南锦一声声的喜欢,喜欢…
莫尘闻声,抬眼看见紫螯斜靠在院门上,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他脸色有些苍白,眼底似有冰霜涌动。
“紫螯,别胡说。”莫尘皱了皱眉。
他知道这是紫螯要生气的前兆,但这的的确确是个误会。
紫螯瞥了一眼莫尘,没理会他,转而对南锦冷脸说道:
“我记得跟你说过,离莫尘远点!而且你最好不要被我发现,对他有什么龌龊心思!”
南锦刚说出隐衷,就被紫螯如此编排,心里自然难受,更是泣不成声。
莫尘见状,直接挡在了南锦身前。
他这两天也是压抑了情绪,口气不由得便带了几分强硬,
“紫螯,假使谁都可以这么说,也唯独你不行。”
他因着实情,就事论事,可听在紫螯耳朵里,却是全然变了味道。
莫尘这混|蛋!是要当着我的面,袒护这个臭丫头么…
紫螯脸色更加难看,觉得胸前被什么东西压着,就快要破裂似的。
真想一拳打过去,可小腹竟偏偏开始胀得发疼…

楼主:夜兰明珠  时间:2019-06-05 12:28:44
话说紫螯心气难耐,原本想蓄力上前一拳挥到莫尘脸上,谁料小腹猝不及防一阵胀痛,让他抬起的手只能生生撑住门框,再也生不出多余的气力。
“唔…”
下腹部某处内壁上,好像被细刃迅速划过一般,带来一阵闷绵的刺痛。
这痛感极为陌生,令紫螯不由牙关一紧,当下就觉得有些直不起腰。
莫尘眼看着紫螯扶门低喘,只当他是又饿得头晕,本打算上前搀扶,却蓦地想起,紫螯如今这般都是自己一意孤行,咎由自取所致,加之此番的无理取闹。
莫尘终是狠了狠心,把近前扶他的心思断了个干净。
俩人冷战了几日,他多少也对紫螯有了些恼意。
“南锦小姐,我还是先送你下去吧。”
与其现下回屋,免不了和紫螯一番争吵,莫尘宁愿彼此先分开冷静一下,也好安抚了南锦,回头再跟紫螯理论。
紫螯听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你个莫尘…算你有种!
紫螯气结,只觉腹内一时间痛上加痛。
南锦哭声已止,看紫螯靠在门边弯腰抽气,好似极为不适的样子。
南锦自然心下不忍,可她苦于没有留下的理由,只能一步三回首,跟着莫尘离去。

紫螯的住所很是僻静,在一处不大不小的山坡上,顺着小路下山约莫一盏茶的功夫。
“莫尘,我看紫螯身子不大舒服,要不要我回去给他看看?”南锦倒不是想亲近,她是真担心。
“他是不太舒服,只不过也是他自己逼的。”莫尘难得专心脚下,头也不抬说道。
结果,俩人走不到一半的路程,南锦便摇摇头,停下了脚步,
“莫尘,你要是真担心他,就赶紧回去看看吧。”
南锦早就看出,莫尘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较劲,强迫自己头也不回地往下走,其实心思早已不在这里。
“…唉…我是觉得…或许不该这样惯着他,纵得他不识好歹,是非不分…”
莫尘见被看穿了心绪,只能叹口气,不得不苦笑着转身,眼睛立刻就往坡顶望去。
无论如何,自己的心思果然还是在他身上…
“纵着有什么不好?他也只让你一人纵着呀!”
南锦笑笑,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双手轻推莫尘一把,施了幻术,便隐身离去了。
莫尘回程的脚步,比下坡更快了许多,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院门口,一看门旁已没了人影,他抬脚就进了屋。
外厅…没人,卧房…没人,书房…没人,哪里都没了那人的身影。
莫尘气不打一处来:每次都是这样,一不顺心就给我玩失踪!

楼主:夜兰明珠

字数:45996

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9-05-08 05:05:00

更新时间:2019-06-05 12:2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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