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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解剖揭开家族百年隐秘,也改变了我的命运

楼主:半尺人间  时间:2018-12-23 16:41:25
疑问越来越多,但时间越来越紧,洞口处又有几道晃动的影子,我赶紧将尸体搬到棺内,但这样根本无济于事,现在这两尸体不动,但等会指不定就动了。
我心一横,咬了中指,瞪着安童道:“我要是娶不到老婆,就娶你!”
说完,快速的在两具尸体额头画上镇尸符文。苏家的镇尸符纹要发挥最大效果,只有刻在石头上,但用血画出来也有作用。
这两村民虽然诡异,但还不是僵尸,应该问题不大,盖好棺盖,两人急急忙忙披上孝布,站到了两具尸体刚才站的位置。
静下心,我就有些后悔了,破了戒就要孤独终老,那我后半生肯定凄凉得紧,死后连个收尸的后人都没有。
胡思乱想的时候,十几个村民已经来到我跟前,现在近距离看,看得更清楚,他们就像机械,面无表情,力气也很大,几百斤的棺材两人扛起来膝盖都不弯一下。
安童用手在我腰间捅了捅,“跟上去!”
我会意,学着他们生硬的动作跟了上去,我和安童的孝布上栓了铜铃,每走一步铜铃声都不断,恰巧隐藏了我们的脚步声。不过这东西我以前也没见过,不知道做什么用,好在这些村民也没有别的反应。
山洞有几个拐角,每隔几步就有火把照明,我估计真是找到毒贩的老巢了。
走了百米,前方就是洞口,有更亮的光透过来,空气中也飘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还能听见有人说话。
楼主:半尺人间  时间:2018-12-23 16:41:25

进去后是个更大的洞室,中间的位置燃了一堆很大的火,上面放着口大铁锅,那股刺激的味道就是从锅里发出来来。
锅边上站着两个黑袍人,黑色的帽子几乎罩了整个头,但我还是第一时间就感觉出来,这两个是活人。
洞穴左边放着五口棺材,村民都在棺材前面跪成一排。我和安童紧张的跟着抬棺的村民走过去,但到这里就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这时,有个黑袍人向前走了一步,突然伸手比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放下棺材的几个村民突然跪了下来,我心提到嗓子眼,也跟着跪了,安童的反应也快,但两个黑袍人却同时看向我们。
我心想坏了,我们顶替的这两人背着铜铃,也不抬棺材,肯定有独特之处,难不成是暴露了?
暗自扣着石片,手心里全是冷汗。
其中一个黑袍人抱怨道:“这些尸奴的品质越来越差了!控制起来不是那么得心应手了。”
另一个声音沙哑,“今天刚来的这个养了好几年,应该是个好货!”他说着手从宽大的衣袖里伸出,拿着一个铜铃摇了摇。
远处的阴影里就走出一人,走近了才看清是那具死囚尸体,这两人说养了几年,难道这人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不是人了?
越想我越觉得可怕。这时死囚的尸体走到锅边,那大铁锅里也不知道熬得是什么,摇铃的黑袍赤手在沸腾的锅里捞出一把黑乎乎的东西,直接塞到死囚口中。
东西入口,那尸体像是嗅到了美味,嘴里发出呜呜声,三两下就吞了下去。
黑袍人满意的点点头,对另一人道:“不错,还能发出声音。这批货就让他领头上路,千万不能在出差错,要完完整整的送出去。”
货?难道是锅里的东西?但那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毒品。
黑袍人说完转身就走了,只留下摇铃的那人,他走上来朝着第一个村民摇了摇,那尸体就自己站起来,朝着铁锅走去,捞了一把黑乎乎的东西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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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半尺人间  时间:2018-12-23 16:41:25
我看了下四周,除了他已经没有别的人了,而且马上就到我这,到时候肯定要被发现,那铁锅里的恶心的东西我肯定不会去吃。
安童的手半撑在地上,随时准备冲上去,看来他的想法也是跟我一样。
但就在这时,刚才黑袍人离去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接着那个红裙女人竟然从洞口走了进来。
黑袍人听到惨叫声,转身就冲了上去,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在洞内消失,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村民依旧跪在地上。
我不知道陈阳看到这些村民是如何生活在村落的,但我能肯定这些村民绝对不会是活人。
两黑袍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从那声惨叫推断,绝对不会是好事。
身后是十几口棺材,周围跪着的都是能行走的尸体,加上四周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我和安童的心跳。
等了几分钟没动静,我朝安童使了个眼色,不过他挪挪嘴,看意思是想让我起来。
我本来是打算她先起来,要是两黑袍人折返,或者洞内还有其他人,我可以打他个措手不及。但见她这样子,也是没指望了,身为一个男人,总不能去强制一个女人。
深吸一口气,我站起身朝大铁锅走过去,里面是黑乎乎粘稠的东西,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我在医学院的时候见过毒品,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安童见没有危险,走了上来,凑到铁锅里嗅了嗅,“是这东西没错!”
我狐疑,问“毒品?”安童愣了我一眼,没回答。
楼主:半尺人间  时间:2018-12-23 16:41:25
我这人脾气就是不关我的事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而且现在我更关心的是父亲的下落,打开几个村民的衣襟,发现每具尸体上都刻着镇纹,这我就想不通了,父亲弄了镇碑有什么意图?
开始我认为是镇压这里的阴邪祟气,但是看到村民身上刻有镇纹,还能被人控尸,心里隐隐担忧起来,眼前的迹象表明父亲很可能同这些人是一伙的。
没人控制,这些村民就是彻彻底底的死尸,我拿出早没了信号的手机,将尸体身上的镇纹拍了照片,想要解开这个迷,恐怕只有拿给给爷爷看了。
检查完尸体,我将目光转向那几口棺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但不打开看看,心里膈应得紧,生怕错过关于父亲的任何线索。
棺材都有横木锁着,一个人有些吃力,就想叫安童帮忙,但刚回头就吓了一跳,安童找了根棍子在搅动铁锅里的东西,丝毫没有注意自己身后站了个黑影。
我也暗骂自己大意,竟然忘了那具死囚的尸体,听那两黑袍人的话,这人在枪决前就被当做尸来养,现在恐怕已经成了行尸了。
“安童!”我捏着嗓子喊了一声,希望这丫头能注意。但我这一喊,行尸就朝我看,眼睛白愣愣的,挂着残余物的嘴角微微上扬,搞得我全身汗毛都刺了起来。
安童没有听见,正用棍子挑起锅里的东西凑到鼻子前,看她那样子就差尝一尝了。
楼主:半尺人间  时间:2018-12-23 16:41:25

我也不敢再开声,怕惊了那东西,只敢轻声嘘了几声,不过安童还是置之不理,而那行尸缓缓伸出双手,作势就要掐她的脖子。
眼看只有几步她就要遭殃,我也顾不上她是真是假,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遭殃,我吼了一声,就地一个驴打滚抱住她的双腿就往后拉。
安童惊慌的大叫,“苏岩你想干什么?你快放开我!”她抗拒,但终究是个女子,硬生生被我拖得坐在地上,她反应也快,手肘狠狠的撞在我脑门上,敲得我眼冒金星。
行尸见一击落空,脸上竟然露出愤怒的表情,弯腰就朝地上的安童抓去,我有些震惊,如果不死亲自参与他的器官摘除手术,我会以为他是个活人。
安童要死要活的,嘴里一个劲的骂我,她这种状态,恐怕我说什么都不会听,也不会相信,时间上也不允许。
眼看行尸的手就要抓到她的后背,我也急了,虽然尸体的手看上去很正常,但谁也保不准被抓到会出现什么情况,情急之下我直接扑了上去,将安童扑倒,死死搂着她往外滚。
这下她算是看清了,滚开之后立刻推开我,翻身就站了起来。行尸也没在扑上来,冷笑着看着我们两人。
我心里发狠,反正都破戒了,打算试试祖传的东西有没有用。刚拿出石片,他像是预感到危险,转身就洞口跑,速度之快根本追不上。
安童大口的喘气,理了理胸前的衣服,不但没有感激我,反而恶狠狠的瞪了我几眼。
缓了几口气,我还是准备开棺材,但安童却从后腰抽出一把手枪,咔嚓就给上膛了,“去看看那边发生什么了!”
看到警枪的瞬间,我断定她是真的安童。心里一紧张,额头冒出了白毛汗,我把和陈阳的经历如数说了,吓得她脸色苍白。
任谁听到有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而且混在自己的朋友中冒充自己,心里头恐怕就不是恐惧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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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半尺人间  时间:2018-12-23 16:41:25
我留给她几分钟的缓冲时间,脑海里也从头整理了一遍,两块辟邪的护身护都是真的,这点我可以确定,因为我从小就戴着,绝对不会弄错。
也就是说陈阳身边的“安童”有可能和父亲或者是苏家有着莫大的关联。
安童很快就调整过来,眼神清明,应该是有了自己的决断,“你现在就出洞,找到陈阳。”
她的想法和我的重叠,但我想的是她去找陈阳,我继续朝深处走。两人意见不合,争吵了起来,她用领导的口气命令我。
但眼前说不定就有父亲的线索,我也不在乎饭碗的问题,抵死不从。正吵着,突然我听到有人叫我。
安童好像没听见,还在威胁我,“服从命令,否则你就别想干了!”
“苏岩!”这时我又听到了一声,但混着她的声音听得不是太清,见她还想说,忙呵斥:“闭嘴!”
吵归吵,我还没用过这么重的口气,她脸色一下就变了,像座等待喷发的火山,我赶紧嘘了一声,小声说:“有人在叫我!”
安静下来,耳边都是我两的呼吸声,还有铁锅下火焰的猎猎声。
“你耍我?”等了一会没声,安童愤怒的说,不过她声音压得很低。
“苏岩!”几乎是与安童的声音同时响起,而且这声音十分熟悉,就在石室口传来,我顺了一根锁棺的横木提在手里急忙追了上去。
楼主:半尺人间  时间:2018-12-23 16:41:25

出洞口的时候还看到红影一闪,但转了个弯就没影了,四周也顿时黑了下来。
黑暗中,我感觉有个人贴在我的背上,以为是安童,但很快就觉得不对,身后飘来一股刺鼻的味道,更重要的是我感觉不到生气。
额头的冷汗成珠,但我却不敢回头,更不敢去找应急光源,这时身后突然有手电光,接着就是安童的声音:“趴下!”
几乎是刚听到声音,我就弯腰趴在地上,接着就是枪声,子弹擦着我的头皮飞了过去,吓得我小腿发软。接着身后“嗖嗖”的响,有东西在洞壁上爬,安童手的电筒手光晕一直照着它,枪声也不断。
但它速度实在太快了,根本打不中,枪声停下来,那东西也停了下来。那东西突然回头。我心里咯噔一下,的竟然是死囚变的行尸,只是现在他的行动更敏捷了,竟能像壁虎一样在洞壁上爬行。
安童换好子弹冲上来又要射击,我压住她的手,“省省吧,你这东西打中了也没用。”
关于祖传的东西,我脑袋里没装多少,以前跟爷爷学的时候三心二意,现在到用的时候,心里却没底了。何况没有篆刻的工具,用血画出来的镇纹不知道能不能镇住着东西。
就在我准备在把手指上的伤口在弄破时,贴在洞壁上的死囚尸体突然咧嘴一笑,快速的向前跃起,瞬间在阴影的地方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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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半尺人间  时间:2018-12-23 16:41:25
安童把手电光照了上去,发现是个很隐秘的洞穴,昏暗的空间里,要不是行尸钻进去带路,是很难发现的。
“太高了!”安童走到下面,“你回去找行李包,里面有绳子!”
我摇了摇头,刚才我是打算让她先出去,但现在想想,她如果真的碰到外面的“安童”陈阳和她反倒有危险。
而且那个“安童”要害陈阳的话,现在去也来不及,所以我改变了想法,先跟上去,至于其他留作后面再说。
我靠着家传的采石寻山的技术,很轻松的就到了洞口。洞口狭小,只够一人猫腰通过,散发着阴湿的霉腐味。
观察了数分钟,也没有别的动静,我才把手电放在洞口往里照着,这样行尸要是折返回来,我能第一时间看见并作出反应。
接下来我几乎将自己扒光,就连安童上身也只剩一件乳白色吊带,把脱下来的衣服打了结才把她弄了上去。
压抑的空间里,花了几分钟时间,我们才把衣服穿好,这个过程,安童也不避讳,未了还问我好看不?
这种阵仗我没经历过,傻乎乎的就点了头,她脸色立马就阴沉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突然这么说,我也不好意思在盯着她看,嘴上不说心里却腹诽,这明摆着让人看,看完后又怪别人不要脸。这话我不敢说,岔开话题,让她观察一下甬道。
楼主:半尺人间  时间:2018-12-23 16:41:25

甬道在洞壁上,平行向前,像根埋在地里的吸管。洞壁很光滑,不像是暗水冲刷,奇怪的是也看不出人工开凿的痕迹。
“你跟在后面,要是遇到情况你就往后跑!”我吸了口气猫腰往里走。
安童也不反对,跟在后面,钻了几十米,狭小的甬道就只能听见我两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好在这段路没遇到什么危险,但行尸是从这里消失,我也不敢松懈,手里握着从安童那里要回的附身符,手心全是湿腻的汗珠。
钻了大约百米,前面还是黑黝黝的,感觉随时都会用东西从黑暗中跳出来,这种感觉给我的压力很大。
又爬了几分钟,眼前出现了一个岔洞,一时间安童和我都决定不了走那条,索性坐下来休息。
为了节省电源,我让她把手电光了,两人背靠背的休息,这样可以防范前后出现的危险。
刚松了口气,岔洞里突然出现一道光亮,而且晃动得厉害。通过光线,还有晃动的频率,我断定那是手电光。
我拍了拍安童的肩膀,“这地方太窄了,等会你可别乱开枪!”
“嗯!”黑暗里安童应了一声,但我的心却猛地提了起来,我感觉她在回答我的时候,竟然没有呼吸的节奏声。
“安童!”我缩了下,又喊了声。
“嗯,什么事快说!”她应了。
我松了口气,“刚才怎么没听到你喘息?”
“什么?”她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就意思到,压低声音呵斥我,“苏岩你什么意思?我刚才只是想听听有没有其他动静,你还怀疑我死了不成?”
我赶紧解释,“这地方黑不溜秋的,呼吸声都很明显,你要突然闭气了会吓死人的!”
“你……”她还要斥责,我赶紧嘘了一声,指了指远处的灯光。现在我确定是手电光无疑,而且打手电的人正向着我们移动。
我和安童分别藏在左右,等了十几分钟,洞窟里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这种狭小的地方伏击或者偷袭人都是很危险的,深处这种环境,神经都是紧绷的,每个人都是惊弓之鸟,在不确定身份的情况下,最好是不要短兵相接,所以我远远的就出声,“什么人!”
对方也被我吓到了,手电光晃动得有些厉害,但立刻就被灭了,看得出对方也是有经验的人。
等了好一会,对方突然问:“是不是苏岩?我是陈阳!”
陈阳?我立刻戒备起来,从安童手里接过手电然后推了她一把,让她躲到旁边,然后才照了一下,但也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好问他,“陈阳,安姐和你在一起没?”
“没有!”陈阳回答,但接着说:“十几分钟前她还在我后面,但突然就不见了!”
听到这话,我后脑的头发都竖了起来,这种地方一个诡异的人突然消失,那她会不会突然就出现在你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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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半尺人间  时间:2018-12-23 16:41:25
“你先过来!”我喊了一声,侧身躲到一旁,不一会陈阳就爬了出来,出现过两个安童,我也不确定眼前的陈阳是真是假。
好在安童出来核实他的身份,他看到安童时候的表情显得很惊愕,连问我怎么和安童遇到一起的。
安童不说话,她的意识是让我回答,我想现在这种情况如实的跟他说,只会让他更恐惧。
我胡乱的找了个理由蒙混过去,漫不经心的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他简单的介绍了下,原来她和“安童”退到洞外等我,等了半个多小时“安童”突然说要进来找我,就带她走了另一个山洞。
详细的事情现在也问不清楚,我让他们两人轮流拿捏了一次护身石片,没发生情况后我才定了方向,打算继续向前摸索。
原本的岔路,在陈阳出现后也就不难选择,而且多了个人,气氛也不在那么压抑的可怕。继续朝前爬了十多分钟,前面突然出现亮光,好像是找到出口了,但光线的颜色有些暗黄,像是火把的光芒。
这时候本应提高警惕,但安童执意过去,我和陈阳无法拒绝,到了洞口才发现前面是个二十多平米的方形石室,正四角都有火把,中间的位置停了一口巨大的石棺材。
棺材很考究,青中泛白,火光中还有淡淡的光晕,可见做工讲究。
安童固执的要下去看看。
我摇头,四处看看不见别的出口,于是说“行尸很可能就藏在里面!”但洞内能藏身的地方只有石棺背后和石棺内,一时我也没有好的注意。
楼主:半尺人间  时间:2018-12-23 16:41:25

但安童好像很着急,直接推开我和陈阳进了石室。这下我也只能跟了上去。
安童胆子好像突然大了不少,绕道石棺材侧面突然说:“那具死囚尸体在这里!”
我刚看了眼洞壁,突然听到这话,整个人都蹦跶起来,蹲伏在地上。
“看来已经有人把它收拾了!”安童看着我。听她这么说,我才小心的绕过去。
行尸躺在地上,赤裸着上身,额头好像受到重击凹陷了下去,胸腹的创口裂开,从里面流出黑黑的东西,脑颅凹陷的地方白的红得撒了一地,整个尸体没有腐败的迹象,裸露的皮肤上也找不到尸斑的痕迹。
见到它被消灭,我丝毫高兴不起来,问陈阳他有没有遇到过其他人,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碰到别的岔洞,他拍着胸脯保证说没有。
“离棺材远点!”我大喊一声,顿感毛骨悚然。我和安童遇到陈阳的地方是唯一的岔洞,而他也没有碰到别的岔洞,这里也没有别的出入口,在算一下行尸进洞的时间……
只有一个可怕的结论,弄死行尸的东西只有可能是棺材里的东西。
我将这个想法一说,陈阳立刻退到我身边拉开枪拴。安童有些反常,不顾我的警告靠近棺材,“这里不像是古墓,石棺是后来迁移过来的!”
按她的说法,也就是说着洞内的还有别的通道,这才让我放低警惕走了过去。
石棺是很老的东西,纹络看上去像是老树皮,细看之下才辨别出来,“这并非普通石头,是树化玉,属于硅化的木头。”
树化玉主产缅甸,价值不菲,这么大的整块更是世间罕见,我怀疑这棺木是从缅甸进入国内的。
安童用手轻抚玉棺,突然像是有所发现,用力的在棺木上擦了起来,“上面有些纹络,很眼熟!”
我和陈阳见状也上前帮忙,随着棺上覆盖的灰尘被抹去,露出了环绕整个棺体的纹络。
纹络是用钢钎刻出来的,从棺盖中心开始,朝着四个棺角伸展,然后在汇拢到棺盖中间结成一个符文。
“镇棺印!”我有些吃惊,虽然没有印记,但我断定是父亲的手笔。
爷爷说过镇棺印比起狗血鸡血之类的弹出来的墨斗线还要厉害,就是成精的僵尸被它封住都动弹不得。
安童这时却提议打开棺材看看,我说不行,这里面恐怕有些无法解释,我们也无法对付的东西。
但安童执意要打开,说上面是苏家的镇印,要我破了。我觉得她有点失去理智了,理智的安童绝对不会现在就要求开棺。
而且她是怎么知道镇棺印的?我纳闷的看着她,觉得这个女人城府很深,对我知根知底,却不轻易表露出来。
安童见我不从,换了种语气,“我命令你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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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半尺人间  时间:2018-12-23 16:41:25
我虽然不是从警校出来的,但也知道违背命令的后果,恐怕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但这棺材……我又给她解释一遍,但她还是执意要开棺,还说出了事她担着。
陈阳也赞同我的说法,开始还劝说了几句,但安童用命令的语气说话时,他就不再开口。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即是心里害怕,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
我深吸了口气,在安童第三次命令的时候,我妥协了。
镇棺印困的是棺内的东西,虽然只是属于刻纹,但不破掉的话这棺绝对是开不了的,安童的口气显然也是知道的。
至于破印,只要将东南西北四角刻纹划断即可,当然要找到这个镇点,对外人来说难入登天,因为整个符文复杂的就像无数的文字组成,不懂的人寻找起来犹如大海捞针。
对于我来说这不难,但即使找到了也没有趁手的工具,树化玉虽然属于软玉,但是普通的铁器还是能难在上面留下刻痕。
安童好像早有准备,随身就抽出一个精巧的牛皮套,看到牛皮上烫刻的花纹,我惊道:“我家祖传的乌金刻刀怎么会在你这里?”
“这你不用管!完成你的任务!”安童不屑回答我的问题。
我心里却是潮水般无法平静,这刻刀我也只在图谱中见过,上一代传人就是我的父亲,现在……为什么会在安童手上?
陈阳一脸茫然,我看了他一眼,这种事他也说不出个什么,转而盯着安童问:“你知道我父亲的下落?”
“不知道,完成你的任务!其他的不用问!”安童的语气冷了下来。
楼主:半尺人间  时间:2018-12-23 16:41:25

我接过皮套,突然发现绕了一个大圈后,自己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就掌握在眼前这个女人的手里。
安童不耐其烦,“苏岩,如果你想抗命,现在就可以离开。”
她的话又上升到另一个高度,如果不按照她的意思来做,我这饭碗就要砸了。
“你想过开棺的后果?”握着刻刀,我慎重的问了遍,感觉她的脾气像是变了个人。
安童咬牙道:“是的,你快点!”
她的催促加剧了我的不安,但这种感觉却不是来棺内的未知,但心慌心跳,总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但找不到根源,徒增了些烦躁,加上安童的催促,我找到东、西、南棺角的镇纹节点,在无休止的催促下直接刻断。
镇纹节点断开,我深吸了口气,不安的感觉并没有加剧,也就是说问题不在棺内。
安童又急了,“棺内可能藏着毒品!”
我摇头苦笑,如果真是毒品何必要用镇棺纹?她完全就是不可理喻,但领导的话就是真理,就得履行。
找到北角的节点,我缓缓压下了刻刀,安童有些急躁的凑上来看,手起刀落,棺内并无反应,而且镇纹被破后,沉重的棺盖弹开一条缝隙,散出一股独特的味道。
安童有些急了,催促着我俩赶紧打开棺盖。
这石棺盖少开了棺,她目光也就转向棺内,但棺口比较高,我所在的视线看不到棺内情形,只见她从棺材里抱出一个十七八寸、黑红两色的盒子,然后当着我和陈阳直接打开。
盒子里的东西露出来,让我有些吃惊,里面放着的是一具小尸体,通体血色透明,连血管和内脏都清晰可见!
这……这是什么!震惊中,我的目光正好穿过安童的衣领,看到她雪白的胸口处有护身石片。
我全身如同触电,刻刀反手就朝她划去,同时退了半步,冲着陈阳吼道:“她不是安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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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半尺人间  时间:2018-12-23 16:41:25
陈阳的反应慢了半拍,假安童敏捷的避过刻刀,抬手朝着我和陈阳轻轻一弹,一股带着香甜的味道铺面而来。随后我脚就像灌了铅,肌肉也变得僵硬,愣在原地无法动荡。
“安童”这时才面露笑容,双手在脸上,立刻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对方十七八岁,长得很漂亮,但我从未见过,她冲着不能动的我说:“小白脸,还是被你认出来了,只可惜晚了!”
我瞪着眼睛看她,要是能开口,肯定是破口大骂,要不是给安童的护身护被我要了回来,根本就分不清两人谁是谁。
“安童”单手托着那小尸体,起身在我脸上捏了两下,“小白脸,再见咯!”
说着就迎着洞壁走去,我暗自高兴,指望她自己撞墙,但她突然又回头说:“洞里的人都被我清理了,你按照原路返回就能找到你的小情人!”
未了好像忘记什么重要的事,笑道:“二十分钟后你两就能恢复行动能力,但再过三十分钟,这里就会坍塌!”
说完她就在我眼前一头扎进岩壁,转眼就不见了。我僵硬的站在原地,后背全是冷汗。
透明的小尸体虽然不是我想要的,但很明显从我们进入这里,所走的每一步都在她的算计中。
而我完全就是为了打开这棺材而来,但安童是不是也完全不知情?这事恐怕她也说不清。
太多的问题,但二十分钟不足以让我理清头绪,恢复行动后第一时间就和陈阳原路往回跑,假安童的话让我们不得不信,十分钟……很短。
楼主:半尺人间  时间:2018-12-23 16:41:25

回去的路上我们发现了安童,也就是说在我攀岩的时候她就已经被掉包了,也只有这个时间点假安童才有机会。
但现在也顾不得想这些,我和陈阳轮流背着她往洞外跑,就连棺材和铁锅里的东西都来不及去看,对方给我们的紧迫感应该也就是让我们无法顾及。
刚出了山洞,顿时地动山摇,整个山头都在抖动,好在安童也醒了,眼前的情况根本无法跟她说,只是拼命的往山脚跑。
时间远远超过了她说的十分钟,但也只是刚到山脚,山顶就传来巨响,碎石乱飞。
等沉静下来,浑身是伤的我眼前一黑,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完全感知不到周围发生了什么。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空旷的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恍惚中看到陈阳提着盒饭推门进来。
陈阳放下手里的东西,“醒了?我个安姐打个电话!”
我点点头,心里多少有些失望,本以为醒来至少能看到她一眼。和陈阳的简单交谈后,我才知道了一些昏睡后的情况,也没想到这一睡就是两天半。
这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当时太过突然,脑袋里什么事都记不住,陈阳说盘龙村的秘洞都被埋了,但收获不小,安童升了职。
陈阳的话,渐渐让我想起了洞内发生的事情,但好像所有的事都是有头无尾,而且我有种感觉,盘龙村的事,只是一个开始,甚至只是属于我自己的开始。
楼主:半尺人间  时间:2018-12-23 16:41:25

因为安童还是陈阳,知道的应该很多,盘龙村只是他们经历整件事情中的一个点。
从陈阳口中套不出什么话,我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下床走动了下,感觉轻松了不少。
半个小时后安童也来了,虽然一起经历了些事,但她给我的感觉还是很职业。简单的问候后就将一叠资料放到我面前,说我现在是被停职调查。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但我知道原因,盘龙村处处留有父亲的痕迹,最重要的是冒充安童的女子,她的护身石片竟然同我的一模一样,这点,我就无法解释。
安童陌生了很多,该说的说了后就走了,甚至连安慰的话都没多几句。陈阳走后,我独自呆在病房里就显得有些孤单。
这时我才想起给爷爷打电话,现在看来有些东西他是知情的。
但电话打了几通,提示都是不在服务区,这让我有些紧张起来,中午就办了出院,打算找车回家。
我打起精神刚走出医院,背后就有种被监视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清晰,我回头正好看到有两个青年故意蹲在地摊前。
愤怒瞬间就被点燃,掏出电话就给安童打过去,电话才接通,我就用沙哑的嗓子吼道:“姓安的,你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做我的小法医,现在倒好,竟然安排人来监视我?”
安童也没好气的说:“苏岩,你自己的情况你心里明白!你所有的行动都必须在警方的掌控中!”
“你……”听到这话,我有些想哭,特别是这个时候,感觉所有的事都在瞒着自己,特别的无助。
楼主:半尺人间  时间:2018-12-23 16:41:25

安童应该是听出我的哽咽,声音柔和了不少,问我在什么地方,我说就在医院门口,现在想回家。
回家……无助的时候是我唯一想得到的去处,家里不仅仅有爷爷,还有……
电话沉默几秒后,安童说她也想见见我爷爷,让我在门口等,她现在就安排车子。
思前想后,我觉得很多事她知道总比别人知道要好,然后就同意了。
从昆明到我家其实用不了半天,但从大学毕业后我就很少回家,因为那个家里不仅有我最在意的东西,也有我最不愿去面对的东西。
四十多分钟后,安童就到了,开车的自然不是她,也不是陈阳,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年轻警官。
倒车的时候我忍不住嘲讽安童,“升职了就是不一样,就连司机都是专职的了!”
安童眉梢一横,“苏岩,你有病吧?”
“我是有病,刚出院。”我冷声说,“我家可是在农村,穷得很,我担心对两位招待不周!”
“不知所云!”安童哼了声,钻进车子里不在说话。
车子上路,气氛也有些沉重,我不知道安童在想什么,但我脑袋里想的都是盘龙村里发生的那些事。
看着路边的风景逐渐由陌生变得熟悉起来,我的思绪再也无法定格在那些事情上,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
想起十岁那年……
那年,我和沈浩在打碑的石场上玩,突然在我们刚待过的地方就落了一大滴血。
楼主:半尺人间  时间:2018-12-23 16:41:25

当时把我两都吓坏了,以为是自己受了伤,但都检查了一遍也没见有伤,后面也就没在意,但到下午的时候我就开始高烧不退。
第二天中午已经是奄奄一息,当时把沈浩的爷爷和我爷爷都吓坏了,直到下午的时候沈浩才想起血滴的事儿,跟沈二爷和爷爷说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血棺过路,而我就是应了血棺的人,任何人应了血棺都是活不了的。
当天沈二爷和我爷爷连夜进山,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但等我醒来有意识的时候,是躺在一个身穿大红喜袍,面带红纱的大姐姐怀里。
爷爷跟我说,那就是我媳妇姐姐,是她救了我,而且只能我自己看她,就连沈浩都不能看。
十岁的年纪,懵懵懂懂,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有次沈浩笑我娶了老婆就藏着,怂恿我带他去看,我禁不住他的取笑,就偷偷带他去看了。
那一夜,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沈浩差点死了,最后沈二爷抱着他在我老婆的门前跪了一夜,第二天沈二爷和沈浩就走了。
爷爷说沈浩去了香港,这件事一直成为我心里的梗,总觉得沈浩是因为我才会离开,但我从没有怪过媳妇姐姐,有好吃的好玩的都要拿去给她。
但后来我才知道,媳妇姐姐她不吃东西,也不会陪我说话,因为她不是……
“吱!”车子突然停了下来,将我从那段小秘密中拉回现实。
眼前是两条路,一条是硬化路,一条是泥巴路。安童问我:“走那条?”
我指了指泥巴路,“我家独自住山上,往这里走,很快就能到石场。”
说完我眼睛就有些湿润了,现在我才知道,沈二爷和沈浩走了,我也外出上学,爷爷他是那么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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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半尺人间  时间:2018-12-23 16:41:25
山还是那座山,树却已经长得有些陌生。
因为石场生意不景气,泥巴路两旁的杂草长起了半人高,很多都伸到路面上,所以山上的这一路并不太顺利。
快到石场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整座大山沉寂得有些可怕,但我却难掩心里的兴奋。
安童有些吃惊,问,“你从小就在这种地方长大?”
我探头看着窗外,随口应了一声,心里却越加忐忑,最近几年手工墓碑不景气,但我记得从这里看去,还是能看到一排排石棉瓦房的灯光。
但是今晚整个山上都黑得有些吓人,我催促开车的林华警官。安童也感觉到了我的不安,问我是不是家里出了事了。
我摇摇头,即便盘龙村的事与父亲有关,也不可能波及到爷爷,只是电话打不通,此刻也看不到山上的灯火,心里难免有些担心。
催促下车速明显加快,林华不在顾及路边的杂草会划到车身。
当整片石棉瓦房出现在车灯下时,我的心终于提到了嗓子眼。我从还未停稳的车上跳了下来,拉开嗓子喊了两声:爷爷。
回声在夜风中来回摆动,我掏出电话又打了两通,还是不在服务区,这下我整个人都慌神了,不仅仅担心爷爷出事,还担心媳妇姐姐也会出事。
“苏岩,你看那边有电光!”就在我四处乱喊的时候,安童突然抬手朝远处指了指。
楼主:半尺人间  时间:2018-12-23 16:41:25

顺着她指的方向,果然有两道晃动的光亮快速的向着石场移动,这种情况,我们只能焦急的等。
不多时,两道身影就出现在视线内,他们也发现了我们,关掉手电闪入树后。
难道是进贼了?我的心揪了起来,从地上捡起一块边角废料捏在手里,作势要丢出去,喝问道:“什么人?”
对方也不出声,打着手电朝我照来,我也没遮挡,身边就有两个警察,没必要去怕。
“是小石头吗?真的是你!”对方突然闪身朝我走来,我有些发懵,但对这个声音还是有着熟悉的记忆,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小石头!你认不出我了?”他来到我面前,是个年轻英俊的少年,脸上难掩悦色。他身后跟着一个黝黑敦实的少年。
安童和林华警惕的站在我左右,看到灯光中的那张脸时,我的眼角就湿润了,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我有些泣不成声的喊道:“沈浩哥!”
沈浩会出现在这里,完全超出了我的思维,心情平复后我才问,“你和二爷不是去了香港?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沈浩有些吃惊,“大爷爷没告诉你么?”
我愣了一下,说我就是回来找爷爷的,有些事情要问问他。沈浩听了更不解,说我爷爷四天前就去了香港,是爷爷和二爷让他回来帮我的。
这下就连我都有些懵了,还是沈浩思维清晰,问我是不是在这边遇到了麻烦?他问这话的时候时不时的朝安童和林华看。

楼主:半尺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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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舞文弄墨

发表时间:2018-11-13 23:36:57

更新时间:2018-12-23 16:4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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