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规矩阿凉今晚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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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8

自从黄濑加入后，一军的氛围，或者说，那几个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有意思了许多。
黄濑作为模特，在交际方面自然没话说，除了篮球之外，也能找到不少有趣的话题。青峰多了一个欺压对象，绿间多了一个传授星座之道的人。每天的日子虽然辛苦，但也不亦乐乎……
“嘿，黄濑，想要从我这里进球，你还太早了哈哈。”
“好过分！不过我会努力追上小青峰的。”
“黄濑，你没有好好尽人事，是不可能胜利的。”
“哈？”
“黄仔好吵，好想碾爆……”
“喂——！”
“……”
……
这一切的场景，恍若隔世。事实上，对黑子而言，确实已是隔世。
黑子站在远处，看着前面吵闹着的大家。若是以前，他会很乐意地加入，顺便给黄濑补刀。可如今，哪怕心里很渴望，双脚却无法迈动……
他还在犹豫……
……
“喂！小黑子！”黄濑见斗不过几人，忽然朝着远处的黑子喊着“你也帮帮我吧，他们都欺负我啊。”
“……”黑子拿着相机慢慢走近“黄濑君，刚刚的样子如果拍下来，木村先生会不会帮你减轻工作量呢。”态度诚恳，语气和缓……
“小黑子——！”黄濑不满的说“连你也欺负我。”
……
“咳，”黑子忽然看了看四周“嗯？最近怎么不见灰崎君……”
“啊，那家伙……”青峰接着回答“谁知道那家伙想怎样啊。”
准确地说，以前的灰崎君虽然偶尔会翘掉训练，但自从黄濑加入后，他缺席的次数明显更频繁了。
灰崎君……难道……
在黑子的记忆中，灰崎，应该算是曾今分裂的一个导火索。难不成……黄濑君的加入，也加快了分裂的趋势？
不……
黑子握紧拳头，这一次，一定要有所改变。
“灰崎那家伙啊……”身后传来虹村充满笑意的声音“那家伙，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部的啊……”
“虹村前辈……”黑子默默在心里同情了灰崎一把。
“我说，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好好和灰崎聊一聊，重新教他规矩啊……”虹村手指指结捏的噼啪作响。“你们，最近有在哪里看见过他吗？”
“……”听着虹村阴沉的声音，几个人安静着，没有说话。
“那个……”黑子忽然想起了什么“昨天我在游戏厅旁边复印资料时，好像看见了灰崎君……”
“啊……游戏厅啊……”虹村忽然笑了，笑得一脸灿烂，却让几个人染上了深深的寒意“看来是故意不来训练啊……但愿他祈祷着能够再躲几天吧……”
“……”
……
“好可怕……虹村前辈……”看着虹村走远，黄濑送了口气“小黑子，虹村前辈一直就这样吗……”
“……嗯，没有吧。只是灰崎君，好像触到前辈的晋级了……”
“这样啊……”黄濑点点头“话说小黑子，你怎么会去游戏厅那边呢，明明学校旁边就有复印店。”
“……只是……顺路……”黑子吞吞吐吐。
“嗯？真的吗？”看着黑子的反应，黄濑有些孤疑。
“……”黄濑君，什么时候这么敏锐了……
“对了，黄濑君，木村前辈让我们这周末去公司。”黑子及时转移了话题。
“诶？”黄濑被这跳跃性的思维弄得一愣“噢，好……”
……
第二天，一军体育馆。
“诶？赤司，虹村前辈呢？”青峰看着拿着训练表出现的赤司有些疑惑。
“虹村前辈今天有些事情，让我代为照看训练。”
……
放学后的游戏厅里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其中学生占了不少了数量。
灰崎站在娃娃机面前，聚精会神地看着前面运作的机器。
“啊……这样……嗯，再过来一点……这里，好……”忽然按下机器上的按钮。
机器里的铁爪险险勾住一个玩具公仔……
“对对对，就是这样！”
忽然铁爪在转向时狠狠一震，公仔就这么掉了下来……
“哈？什么鬼啊！”灰崎忽然一脚踹在机器上，仿佛这样就能泄愤一般“一定是机器故意这样设计的……太恶心了吧。”
踹够了，不甘心地说了一句“这个也好那个也好，怎么都这么恶心……难怪不想去训练啊……”
“那个是什么，可否说明为什么恶心呢？”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当然是篮球，还有虹村那个家伙，仗着自己是队长，说什么也不许翘掉训练……嘁，他以为他是……”灰崎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过头来“……虹……虹村前辈……”
“噢~他以为他是谁啊……是吧。”虹村笑得一脸温柔“灰崎同学，你是这样想的吧。”
“没……没有……”灰崎难得地结巴。
“没有的话，我来教你怎么说话吧……嗯？你说呢……”说着一把扯过灰崎的衣领往外拖。
“放手啦……你这家伙……太过分了啊！”灰崎挣扎着“你给我……放开！我自己会走啊！”
踏出游戏厅时，灰崎终于从虹村手中挣扎出来。
“喂，你烦不烦啊……”
“随便翘掉训练的家伙，态度居然还这么恶劣……”
“嘁……”灰崎把脸别开“……你管的着吗。”
“噢？是不是需要让你知道，我到底管不管的着啊……”虹村活动了下手臂。
“哈？想来硬的？”灰崎忽然扑向虹村“你觉得可能吗？”
虹村看着冲来的人，定定地站在原处。
当灰崎的拳头快要落到身上时，敏捷地往旁边踏出一步，躲开了灰崎的攻击，然后，一拳准确地砸到灰崎脸上。

今天没有多少，抱歉呢大家。
阿凉学校十一点半断网……心塞……

和室友出来吃……
果然阿凉战斗力不够啊……
这种自助就是该带上火神青峰紫原……

“那个是什么，可否说明为什么恶心呢？”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当然是篮球，还有虹村那个家伙，仗着自己是队长，说什么也不许翘掉训练……嘁，他以为他是……”灰崎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过头来“……虹……虹村前辈……”
“噢~他以为他是谁啊……是吧。”虹村笑得一脸温柔“灰崎同学，你是这样想的吧。”
“没……没有……”灰崎难得地结巴。
“没有的话，我来教你怎么说话吧……嗯？你说呢……”说着一把扯过灰崎的衣领往外拖。
“放手啦……你这家伙……太过分了啊！”灰崎挣扎着“你给我……放开！我自己会走啊！”
踏出游戏厅时，灰崎终于从虹村手中挣扎出来。
“喂，你烦不烦啊……”
“随便翘掉训练的家伙，态度居然还这么恶劣……”
“嘁……”灰崎把脸别开“……你管的着吗。”
“噢？是不是需要让你知道，我到底管不管的着啊……”虹村活动了下手臂。
“哈？想来硬的？”灰崎忽然扑向虹村“你觉得可能吗？”
虹村看着冲来的人，定定地站在原处。
当灰崎的拳头快要落到身上时，敏捷地往旁边踏出一步，躲开了灰崎的攻击，然后，一拳准确地砸到灰崎脸上。
灰崎吃痛地抬头，看着笑着的虹村“嘁……”
“你不知道吗，我有练过跆拳道啊。”虹村甩了甩手“今天倒是不介意陪你玩玩。”
“哈？谁会怕你……”说着不怕死地继续进攻。
没次都是快要碰到时被对方闪开，然后还没看得清对方的动作，身上某个部位就一痛。后来火气上涌的灰崎攻击已经乱了套，于是就成了虹村单方面的揍人……
……
“哟，大家还在训练啊~”虹村勾住灰崎的脖子走进体育馆。
“是的，还差一点，马上就结束了。”赤司看了下训练菜单后认真说。
“是嘛，看来还不晚，我把灰崎带来了。”
“……”众人看向虹村后方……
灰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目……
已经奄奄一息了啊……
“我已经和灰崎约定好了，继续训练吧。”虹村看起来心情不错，放开灰崎向另一边走去。
“嘁……”灰崎喘着气，看不出表情。
……
“灰崎君，辛苦了。”一瓶水递到眼前。
灰崎抬起眼皮，看见黑子平静的脸，毫不客气地拿过水狠狠灌了几口“你这家伙……故意来看我笑话的吧……”
“怎么会，我是真的在关心灰崎君。”
“嘁……关心我……”仿佛听到什么笑话，灰崎声音冰冷“关心我的话，就让我离开。”
“……抱歉，这不是我能够决定的……而且，虹村前辈是为灰崎君好……”
“闭嘴。”
“……”
看了灰崎一会儿，黑子摇了摇头，默默走开。果然，还是让灰崎君自己想开吧……
……
“赤司，你来了啊，今天辛苦你了。”虹村心情似乎很好。
“嗯，”赤司似乎在犹豫“……虹村前辈，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
“关于灰崎。”
“他怎么了？”
“那我就直说了。”赤司下定决心“灰崎这个人，不适合篮球部。”
“噢？怎么说……”
“灰崎，他的性格，注定与我们合不来最终也无法和我们走到一起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虹村打断“但是，别看灰崎那个样子，但心里……应该有别的想法。”
看着虹村说的笃定，赤司有些疑惑“虹村前辈似乎别有所感……”
“……”虹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着继续说“不妨再给他一些时间。”
“……是。”
……
不一会儿待到了训练结束，灰崎一晃又不见了。
黑子对着青峰说了句“青峰君，我先走了。”后便跟了上去。
一路上，灰崎并没有发现黑子跟在后面。
看着有些熟悉的路线，黑子跟着灰崎到了目的地……果然又是这里啊，游戏厅。
灰崎熟悉地几个闪身便走到了里面，黑子也快速跟了进去。
灰崎在一些游戏机面前不时停下，最终还是在娃娃机面前停下。他今天还就和这机器磕到底了……
“嘁……”第一次失败。
“可恶……”第二次失败。
“……”
“……啊啊！”第n次失败。
黑子站在后面忽然觉的有些无力，终于看不下了开口“灰崎君，在这方面，意外地很弱呢……明明一直说我弱。”
“哈？”正在气头上的灰崎一听，几近暴走“谁要你多管闲事。”
“灰崎君……不是和虹村前辈约定好要乖乖训练吗。”
“嘁……现在这个时间，管不着吧。”
“但是灰崎君明明这么不擅长游戏厅里的东西……”
“哈？你什么意思。”
“唉……”黑子无奈叹口气“灰崎君，我们比赛吧……”
“……”灰崎一愣。
“比赛完游戏机，”黑子平静地说“如果我输了，今天你玩的费用我出，但是如果你输了……以后就别来这里了，好好训练。”
“……噗……哈哈哈……”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
“灰崎君，我是认真的。”
灰崎仔细看了黑子一会儿，忽然轻佻地笑了“……好吧。不过……要玩我选的。”
“……没问题。”
听到这里，灰崎脸上得逞的笑容慢慢扩大。
……

阿凉好像出事了……
脸上过敏还是咋的……好痒
室友说还有些肿……我的天……

chapter.19

灰崎扫了一眼面前的机器“那……第一个，就这个娃娃机吧。”
“好。”黑子平静地回答“请问灰崎君想怎样比。”
“每人十个游戏币，看谁抓得多。”灰崎勾起一抹笑容，虽说自己的技术不怎么好，可十次机会总能抓住几个吧。看了看眼前的黑子，灰崎有些不屑。黑子属于那种一看就是好学生的类型，怎么可能会来过这种地方……
“好，就这么说定了。”
看着黑子不变的平静，灰崎心里一跳，不过很快就释然。就装吧，待会可别输的太难看啊。
……
黑子淡淡地放下书包，去换币机前兑出一大把游戏币，回来时递给了灰崎十个。
“灰崎君，请加油。”
“你才是，别输得太难看啊……”
“……”黑子忽然有些微妙，灰崎君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灰崎放了话后，转身，聚精会神地投入到抓娃娃的工作中。
看着灰崎一脸严肃认真，黑子默默想，如果灰崎君训练也能这么上心该多好……叹了口气，黑子也慢慢娴熟地操作起面前的机器。
……
灰崎聚精会神地看着面前的机器，小心翼翼地一次次尝试着，终于，之前战绩为零的他认真起来也抓到了三个公仔。
“嘿~黑子，这种东西并没有什么难的吧。”率先用完十个游戏币的灰崎扬着手里的战利品一脸得意地看向黑子。
“说的是呢，灰崎君。”黑子慢慢地投入最后一个币，头也不抬地回答。
机器不停的运作着，发出嗡嗡的响声。
可惜在最后关头，险险地掉了下来。
“真可惜呢。”黑子面无表情地评价了一句。
“怎么样啊黑子，”灰崎得意一笑“乖孩子还是早点回家吧~”
“说什么呢灰崎君……”黑子不满地看着灰崎，继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下……
灰崎随着黑子的视线看过去，目光染上了从未有过的呆滞。
黑子的脚边，七八个五颜六色的公仔随意地躺在地上，奇奇怪怪的姿势仿佛嗤笑着灰崎的狂妄。
“……黑……黑子……这是你弄出来的？！”
“是的，”黑子忽然一笑“看来是我赢了呢，请灰崎君履行约定吧。”
……
“嘁，”沉默了一会儿的灰崎似乎并不甘心“不行，再换一个。”
“……灰崎君，意外的有些无赖呢。”
“嘿~我就是这样，……”灰崎也无赖地笑着“怎么，怕了？”
“……那好吧，还是灰崎君选。”
毫不客气地在前面走着，灰崎的眼睛玩味地扫过每一个游戏机。终于……在一台机器前停下。
……
黑子随着灰崎的目光看去……
一个很宽大的屏幕下方，铺着一块不小的感应毯，上面印着不同方向的箭头……不少的人围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
……
真的是跳舞机啊……
……
这一次，灰崎很有把握。虽然不怎么玩这种很女气的游戏机，可凭着他出色的运动神经……再和黑子一做比较，怎么也不会输吧。
黑子当然知道灰崎此刻想的是什么，只是看着眼前的跳舞机，却是有些怀念。
曾今和桃井几人也来过这里一次，当时大家也玩过跳舞机。当初桃井也忍不住好奇去玩了玩，少女充满活力的动作下，某个发育地很好的部位随之起伏……还被紫原怀疑“黑仔不会是有什么色色的念头吧……”
果然好久没有玩过，竟也有些跃跃欲试。只不过，灰崎并没有注意到黑子微妙的表情变化。
粗暴地推开人群，灰崎挤了进去。
“喂，你，让开啦……”毫不客气地吓走几个准备玩的人。灰崎转头看着黑子“就这个。”毫无商量的意思。
“……好。”
“哼，那我先上了。”灰崎得意一笑“可别偷偷逃走了哦。”
“不会有那种事的……”
……
灰崎不屑地走到机器前，按照屏幕上的提示做好了准备。
音乐渐渐响起，灰崎准确地踏中每一个节拍。
音乐的节奏逐渐加快，灰崎的动作也快了起来。本应只有脚上的动作，但灰崎的身体也随之动起来。明明是一个看起来完全和舞蹈什么不沾边的人，此刻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狂野。尤其是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让不少旁观的小女生看直了眼……
衣服没有乖乖扣好，随着运动起伏翻飞，带着说不出的潇洒……
灰崎君，意外的很适合跳舞啊……
……
一曲结束，灰崎走到黑子面前。
“喂，该你了。”灰崎看着屏幕上现实的A，声音充满了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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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该你了。”灰崎看着屏幕上现实的A，声音充满了戏谑。
黑子回过神来，看着一而再再而三挑衅的灰崎有些无奈。
好久没有玩过了，但愿不要太生疏啊……
“我知道了，灰崎君。”
看着一脸淡定的黑子，灰崎冷冷地想着，马上就把你这层冷静的伪装乖乖脱掉吧……
灰崎甚至想着待会该如何嘲笑黑子，想着黑子无奈的离开，灰崎脸上的笑容满满扩大……
然而事实上……
黑子从音乐响起的那一刻起，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表情冷静，动作标准，节奏准确，步伐协调。虽然比起灰崎的表现，有些拘谨认真，但是，如果灰崎极好的视力没有看错的话，黑子……完全没有弄错或是漏掉任何一个节拍。甚至，这一首曲子的节奏，比刚刚灰崎的那一首还要快。
这下是真的傻眼了……
当黑子走到面前时，灰崎才缓过神来。看着黑子背后屏幕上的S，灰崎脸色难看了起来……
“你这家伙……不会是故意算计我吧……”
“怎么会呢，灰崎君。”
看着一如既往平静的脸，灰崎忽然说“既然都到这了，应该不会介意多陪我玩会儿吧。”表情凶恶，仿佛黑子一说出拒绝的话就会爆起揍人。
“……”
……
最后的结果，以灰崎坐在自动贩卖机旁的凳子上喘气结束……
“灰崎君，给你饮料。
“……”
“你……到底……想干什么！”灰崎忍无可忍地问出一直以来的疑惑。
黑子的手一顿“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希望灰崎君能够认真训练……”
“哈？！”
“灰崎君是个很有才能的人，如果就这样放纵自己，岂不是很可惜。”
“……”灰崎看着黑子，很久没有说话。
“灰崎君，你，还有青峰君他们一样，都很强，如果是我的话，肯定怎样都追不上你们的脚步。”黑子的眼忽然变得很空“灰崎君拥有太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却不好好珍惜……”
“喂……我说……”
“灰崎君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很生气。”黑子打断灰崎，“这个样子，就像是在和自己生气一样。还是说，灰崎君也会不安？”
“哈？你说什么。”灰崎一愣，忽然狂躁起来“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黑子没有回答，而是直直坐在了灰崎旁边，身旁传来的淡淡温度让灰崎有些僵硬“……灰崎君，是不安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平静的肯定句，就像在谈论香草奶昔很美味一样……
如果是别人，灰崎绝对会把未经允许擅自看透自己的人教训地体无完肤。可是……如果是黑子……那么瘦弱却倔强的身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这该死的感觉……
阴暗的风暴在灰崎眼里慢慢纠缠酝酿，最终却是无可奈何地散去，“真是自大啊黑子……”
“……”黑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说“灰崎君是个很有天赋的人，似乎也没有什么能让灰崎君有所顾忌……而灰崎君是最近一段时间才这样的，没有猜错的话，是因为黄濑君吧……”
……
晚风在空气中调皮地逗弄着枝头的新叶，黑子的话音落下后，两个人沉默了很久。
……
“……今天，我输了，黑子。”灰崎起身，没有说明任何事，将饮料瓶扔进垃圾桶后转身离开。背影一如既往懒洋洋的，而在黑子眼里，却多出了一些孤寂……
灰崎君……
有些事，需要想通，果然还要很长的时间呢。
……
第二天，黑子意料之中地看见灰崎出现在训练场。两人视线碰撞时，灰崎难得主动避开。见状，黑子只是默默看着，继而做着自己的事。
“喂——！小黑子！”黄濑轻快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小黑子，昨天放学你去哪了。”
“诶？黄濑君有什么事吗？”看着走进的黄濑，黑子面不改色的换了个回答方式。
“当然啦，木村先生说接下来有一次主题摄影，让你去公司学习下呢。”
“这样啊，我稍后再联系木村先生。”黑子点点头，表示自己应下了。
“对了对了，小黑子，”黄濑想到什么似的忽然很开心地说“最近我有很努力地训练，进步很快呢。”
“那真是太好了，恭喜黄濑君。”黑子是真心为黄濑感到开心，这样下来，曾今不败奇迹的故事，又该上演了……只是，心里却有一些说不出的难受……
“嘿嘿，那样的话，我早日上场，小黑子就可以拍我在比赛时的照片了噢。”黄濑其实有些自己的私心。
这几天的训练，黑子虽然只是负责拍照，但是偶尔也会对训练比赛之类的谈谈自己的看法。话不多，却很精辟绝对是深爱篮球并长期研究才能有的眼界。虽然黄濑也问过黑子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打篮球，但每次都被黑子以‘身体素质不行，黄濑君就不要问了。’的理由敷衍过去……但是，总的来说，黄濑是认可黑子这个人的。不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说……
所以，他也想得到黑子的认可。
所以，他不想只出现在兼职工作时黑子的相机里。他更愿意让黑子的相机里，留下他在球场上驰骋的风姿。因为，那个地方的他，是最真实的黄濑凉太……
“我会的，”黑子认真回答“我会等到黄濑君站上球场的那一天……”
……

chapter.20

按照记忆的路线，黑子有一次来到了木村的工作室。
那个笑得一脸温和的男人以极高的效率未黑子制定了一系列学习计划，详细地令人咋舌。黑子甚至默默吐槽，如果木村先生做篮球教练，那球员的日子一定更不好过……
“……所以，黑子同学，你看这样可以吗。”温和的声音拉回黑子的思绪。
“是的，没问题。”黑子仔细看过时间表“没有和其他事情冲突的地方。”
“那……从明天起就过来吧。”木村拍了拍黑子的肩膀，他很欣赏这个有韧性的孩子“可能这段时间你会很忙，但是我并没有安排多久。”
“是，我会努力的……”
……
走出公司，黑子看着阳光照射下有些刺目的陌生环境……如果不是自己当时一时兴起，怎么会受了伤还弄坏了前辈的相机啊……
忽然想起附近似乎有一个不错的书店，黄濑之前提起过。
看了眼附近路边的地图，黑子辨别了下方向，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
很快，一间看起来装潢精美的书店出现了。
黑子默默赞叹了下店主的审美，流连在文学类书籍的专区里。
目光扫过一个个整齐的书名，黑子眼睛忽然一顿，拿下一本书，小心地翻开……
果然是这个……
……
时间就在书页的轻响声中慢慢流过。
……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子满足地放下书时，抬头已不见几人。
似乎，稍微晚了些呢……
放回书，黑子活动了下酸痛的颈肩，快步走出了书店。
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空以及昏黄的灯光。这里还真是有些偏僻啊……黑子默默地想着，还是快些回去吧。还好目前父母不在家，否则又该被念了……
有了快些回家的想法，黑子脚下的步子也稍微快了起来。可是，无论怎样，都甩不开心里的一抹不安。
早就超过表面年龄的黑子很清楚，自己直觉的准确性。
“还是快到那家M记买杯香草奶昔吧……”黑子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
忽然，路过一个漆黑的小胡同时，黑子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停下脚步，黑子疑惑地朝着那个方向看去，漆黑一片……
黑子仔细辨别了下刚刚传入耳朵的声音，忽然面色一惊……
哪怕一次，不要这么巧啊……
……
灰崎看着周围神情凶恶的几个人，脸上带着不耐与烦躁“我说……你们几个……还要跟我到什么时候啊……”
“少废话灰崎，你打伤我们兄弟的事别想赖账！”一个看起来肌肉发达的人挥舞着手上的铁棍，恐吓着。
“哈？抱歉抱歉……”灰崎嬉皮笑脸着“但是，根本没有的事，又谈什么赖账呢。”
“还想狡辩！”另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就像指甲刮过黑板一样，让暗处的黑子不舒服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啧！”灰崎掏了掏耳朵“你们很烦诶……”
“你这家伙……”对方的声音变得有些咬牙切齿“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哈？你们是谁啊……”像是故意激怒对方一般，灰崎挑衅着“就你们这样出来混，风险也太高了吧啊哈哈……”
“你……！”其中一个人被激怒，举起棍子就要朝着灰崎的头上砸去。
“慢着。”忽然一道故作温柔但是却阴狠的声音响起“灰崎同学，别那么认真嘛，像只乖猫咪，好好收起爪子啊。”
“哈？”灰崎声音明显一变“你这家伙凑什么热闹。”
“唉，灰崎同学不会不知道吧，”对方笑着，却难掩狠辣“你上次弄进医院的几个人，可是在我这里混的……如果我再不表示下，手下的兄弟怕是不肯跟我了……”
“所以？”灰崎很快恢复自如，不屑地反问着。
“所以？呵，真是个好问题……”对方忽然嗤笑“灰崎同学还是学生啊。我也不好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那，废掉你一只手好了。”语气平淡，就像在谈论天气。
“嘁，你这家伙……”灰崎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太狂妄了。”
“狂妄？”对方忽然拍了拍手，更多的人从另一边的暗处跑了出来“知道灰崎同学的厉害，但是我可不能无功而返啊。”
“……”灰崎警惕地看着前面的人，心中渐渐凝重。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影，灰崎笑了，“哈……哈哈哈……”带着些苍凉。
“笑什么！”肌肉男忽然愤怒地问。
“笑什么？”灰崎反问“嘁……你没资格知道。”
一拳挥出，灰崎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放松。他知道，自己只是个初中生，虽然挺能打，但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看来，是要告别篮球了啊。
以前是那么不情愿，嘁，没想到却以这样的方式结束。
想起黑子认真的言语，明明，好不容易才想赏那家伙个脸勉强继续打球的啊……
……
这一边的黑子着急地思考着办法。
从来没遇到这种事的他，能够做到冷静观察已经很难了……
忽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响了起来……
糟糕！
黑子用最快的速度关掉手机……千万……千万不要被听见……
……
看着逐渐落入下风的灰崎，来人满意的站在一旁。
忽然恍惚间听到了什么别的声音，头一偏看向小巷口……皱起了眉……
“先停下。”打了个手势，动手的几人纷纷停下，灰崎看准机会揍回了一拳。
“你们几个，去那边看看……”朝着其中几个人使了个颜色，几个小混混马上会意，悄悄朝着另一边走去。
黑子看着一步步靠近的人，呼吸渐渐急促……能跑的掉吧……但是灰崎君怎么办。
总之，先离开报警吧……
高度警觉中，黑子没有

高度警觉中，黑子没有注意到脚下，退后中忽然不小心踢到了什么，发出了不小的响声。
糟糕！
来人的目光一下子聚在黑子藏身的角落，看着黑子的一瞬间，几个人愣了一下，忽然猛地扑向黑子……
……



（开始更到奇怪的地方了……）

来人的目光一下子聚在黑子藏身的角落，看着黑子的一瞬间，几个人愣了一下，忽然猛地扑向黑子……
……
其实，当黑子看见朝自己冲过来的几人时，心里忽然就冷静了……
随机应变吧……
……
“哟，灰崎同学，看来今天有人要跟着你一起倒霉了……”阴险的男人轻佻地吹了个口哨，看着被推进来的黑子“不过，他倒霉也该算到你头上，谁让你惹得我心情不爽呢……”
“灰崎君，你没事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灰崎猛地抬头，瞳孔一缩“黑子，你，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这里，看了看，就被推进来了……”
听着黑子轻描淡写的说法，灰崎觉的有些头疼，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
“老大，这小子刚刚想要报警。”一个人狗腿地递上黑子的手机。
阴险男淡淡瞥了眼黑子手机上还未播出的报警电话，笑了。这一笑，让他身边的几个小弟冷汗涔涔。
“路过这里？看了看？”声音阴沉了下来“灰崎同学，是我弄错了啊……”看着刚才黑子熟悉地喊出灰崎的名字，可以肯定，这两个认识，在结合灰崎忽然紧张的模样，看来关系不一般啊……
“是我弄错了，灰崎同学，也难得有……朋友呢。”
朋友两个字，明显带着迟疑。
灰崎心中暗道不好，他很清楚眼前人的手段，说不定现在正打着什么恶心的念头……
“喂！要打就上，别磨磨唧唧的。话说这人是谁啊，别烦我，正打得爽啊！”灰崎推开黑子，不耐烦地喊着。
“嗯？不认识吗？”笑容在扭曲的五官上扩大。“小兄弟，你怎么说？”
“……”黑子定定地看了灰崎一眼，他知道，灰崎这么做只是想尽量保全自己。可是……难道这样就能被放过？别开玩笑了，对方明显不是那么好骗的人……
而且，黑子知道。已经重新来过的人，早就不畏惧这些了……这一次，不计后果，也要和灰崎君站在一起。因为，还不能放弃……从很多意义上来说都是……
“我……”黑子下定决心般开口“我是灰崎君的朋友，请你们放开他。”
“哈？你给我闭嘴！”灰崎现在很着急，这个人傻了吗，干嘛不借坡下啊！
“哈……哈哈哈哈……”另一边的人却放肆地笑着“啧，灰崎同学啊，没想到关键时刻，你也有这么靠的住的朋友，真是感动啊……”
对方似乎苦恼地想了想“唉，看着这位小兄弟这么仗义，我也不好让他白来一趟啊……”
“喂！你想干什么！”灰崎心里一凉。
“这样吧小兄弟，”对方没有理灰崎，而是转身对着黑子说“刚刚的话你也听了不少吧，这样！我不为难你，如果你肯为灰崎挨上二十棍，我就放过你们，否则的话……你就和我一起看着灰崎被废掉手吧……如何？”
“你这个疯子！”
旁边的肌肉男及时按住爆起的灰崎。
“我答应。”反应时间很快，几乎没有犹豫。
……
整个小巷忽然陷入一阵可怕的沉默……
“哈……哈哈……有意思……”
“这小子怎么想的……”
“是啊……就他这样不小心弄出个残疾都说不好啊……”
“老大认真的吗……”
“……”
听到黑子的回答，对方的人窃窃私语，皆是难以置信。而那个阴冷的那人仿佛早已预料到般，低低笑着。
反应最大的莫过于灰崎“哈？谁要你替我啊！黑子你这混蛋！”
“……这个时候，灰崎君还是少说两句吧。”
“呵呵……黑子……同学是吧……果然很有勇气啊……”朝着按住黑子的人使了个眼色“那，我就不客气了……”
……
黑子感觉肩膀上的力道一松。
忽然，剧烈的疼痛从腹部袭来，几秒后迅速蔓延至全身。向后趔趄了几步，黑子稳住身体，慢慢抬起头，一双眼睛却明亮地可怕。
“你这个……混蛋！”灰崎忽然剧烈挣扎起来，但更多的人过来按住他，根本无法挣脱。
诶……有意思……
这才第一下啊，就这么紧张吗……
“继续，不要留情。”冰冷的几个字落下，仿佛审判一般。
听到命令的人自然不敢怠慢，虽然眼前这个少年一看就是与他们不是一类人，可是谁让他触到了老大的霉头…如果不下手，回去遭罪的，就是他们啊……
这么想着，似乎那一点点心理负担也消失了。
“……嗯！”一次次的重击，黑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一次次重复着倒下又站起的动作。
只是，偶尔溢出唇畔的闷哼以及起身时越来越滞涩的动作显示出黑子是生生地硬抗。
……
“黑子……！”
“你个混蛋！多管什么闲事……”
“想死的话，也别这么窝囊啊！”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存感激……”
“我……谁也不会原谅的！”
“……”
“快点放弃啊……”
“死在这里，我可不会给你收尸！”
“明明那么弱……”
“……”
“再不放弃的话，你就没有办法逼我训练了啊！”
……
一声一声的嘶吼……
灰崎觉的，他真的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爆发过。这……已经完全不像他了……
每一次，对方都等着黑子艰难地站起来才再次重重将其击倒在地，恶趣味地看着黑子微弱的挣扎，却无法反抗……
……
“黑子！——”
……
“灰崎君……第一次……好吵……”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请……安静……一点。”
“……”听到回答的灰崎稍微安心了一点“放弃吧……我废了，又不会怎么样……”
“……什么话……嗯！”黑子吃痛，却努力地继续说“放

抱歉今天训练后洗头洗澡晚了……
就到这吧╮(╯▽╰)╭

“灰崎君……第一次……好吵……”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请……安静……一点。”
“……”听到回答的灰崎稍微安心了一点“放弃吧……我废了，又不会怎么样……”
“……什么话……嗯！”黑子吃痛，却努力地继续说“放弃的话，就意味着……放弃了……灰崎君……所以，绝对不要……”
“……”灰崎一愣，终是说不出话来。
……
“呵……呵呵……”两人的反应似乎极大地取悦了那个恶趣味的人。忽然凑到灰崎身边“真是感人啊。”
灰崎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紧紧盯着黑子。
“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吗……呵，自己的事，却让比自己弱得多但是却珍惜的人扛……”
“啧，可惜这位同学似乎不怎么爱说话啊，还是说，毅力够顽强？”
“灰崎啊，眼看着兄弟遭罪，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啧，滋味不错吧……”
……
看着眼前倔强的身影，灰崎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绝对会亲手解决这个恶心的人……
“……黑子，其实你，没有必要做到这一步……”灰崎的声音第一次那么苍凉。
黑子勉强偏过头，忽然勾起嘴角。
其实，不怎么疼了啊。
麻木了吗？
但是为什么越疼，却越是清醒的记得曾今开心的时光。黑子忽然明白，这一次，他想守护的，或许不是自己的心，自己的信仰……而是，曾今一度失去的大家啊……
曾今错过了灰崎君，这一次，一定不会……
……
努力让声音保持平静，黑子带着些沙哑“灰崎……君，……我，不后……后悔。篮球也好，大家……也好，一个……都不能少……”
……
最后一棍落下，黑子摔在地上，没有爬起来……
“啧，小瞧你了啊……”有些不满这个结果，但……“呵，放过你们吧。”
……
一群人走后，小巷又恢复了安静，就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只有黑子隐忍的喘息……
好疼……
放松下来后，所有被击中的地方，都火辣辣地疼着，仿佛延伸到四肢百骸般，抽走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如果绿间君在的话，说不定会告诉自己“今天水瓶座运势最差，还是乖乖呆在家里吧。”
……
灰崎充到黑子身边，目光复杂。他真的没有想到，会有人来帮自己，而且这个人……会是黑子。这么一个看起来弱到不行的人，是怎么接下的……
“喂，黑子……醒醒……”
灰崎的声音响在耳畔。
黑子缓了好久，才艰难地开口“灰崎君，麻烦了，送我……回家……”
“哈？”
“好歹也是因为灰崎君……请……负责些……”
“什么啊……你这家伙。”灰崎有些无奈“走，去医院。”
“不去……嘶……”拒绝地有些急切，牵动了伤口，黑子疼得抽气。
“我说，明明这么严重……”
“真的……没事的……回家，好吗。”黑子终于抬头，却意外地发现了灰崎眼里的复杂……那种情感黑子看不懂，也说不清。灰崎君，忽然好奇怪。
一双锐利的眼扫过黑子，确认刚刚那帮家伙还好没有真的下死手。灰崎无奈地叹了口气……
“唉……我真是欠你的……”
一股力量将黑子从地上拉起来，灰崎难得温柔地讲黑子放在背上。
忽然的动作让黑子很疼，不过至少还能忍耐。
“地址。”
“嗯？”黑子一愣，“嗯……在……”
低低的气息撒在耳后，灰崎觉的心里忽然升起异样的感觉。不过赶时间，也就没有想太多。
“我尽量快一些，你别睡着了，否则很麻烦。”
“……好。”
……
好不容易拦下一辆车，匆匆赶到黑子所说的地址。
打开门，将黑子放在沙发上。
“喂，你家的药箱在哪？”
“嗯？……在电视机旁边的第二个柜子里……”
……
夜很晚了……黑子家的灯光固执地亮着，为主人撑起一片安心的明亮。
灯光下，两个性格迥异的少年，小心翼翼地靠近。
……
经此一劫，两个人的心境，都或多或少有所改变……
……

开始训练……
晚上回去更新
论灰崎如何与黑子共处一室

chapter.21

“……嗯！……”手臂上的淤伤被不小的力气揉搓着，黑子不满“灰崎君，果然是笨手笨脚……”
“哈？”灰崎不爽道“如果你不介意明天完全动不了，我倒是也省得麻烦了。”
“……”
“你没什么皮外伤，”灰崎加重了手里揉捏的力道“但是瘀血如果不化开，后果会很严重。”
“……灰崎君……很懂的样子……”
“嘁……”灰崎满不在乎“早就习惯了……”
……
黑子看着灰崎带着伤痕的脸，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受过的伤太多，所以已经有经验了吗……
……
“灰崎君，以后……离那些人……远一些吧。”黑子闭上眼，轻轻说了一句。
灰崎手上动作一停“……这是我的事。”
“灰崎君，不要再受伤了。”
“……”
“我希望今天我不是白白挨打。”
“……”
“灰崎君……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闭嘴。”听不下去的灰崎喝住黑子，顺便撩起黑子衣服的下摆。
感到腹部一凉的黑子诧异地睁开眼。
“灰崎君……”
“肚子上也挨了不少下吧。”
“……”
“……那，麻烦灰崎君了。”
灰崎有些粗糙的手指带着药膏揉搓在黑子白皙的皮肤上。
手指接触到的一瞬间，黑子明显颤抖了一下，以为是疼痛影响，灰崎还好心地安慰着“放松，马上就好了。”
“……嗯。”
本来少年健康的皮肤上，此刻布满了青红交加的伤痕。
不只是药膏的原因还是灰崎的揉搓，黑子感觉有阵阵热流升起，最开始还能忍耐，可后来是火辣辣的疼痛……
“灰崎君……”
“怎么？”
“这个……好热……”
“……嗯？”反应了一下黑子所谓的热，灰崎了然，“没事，正常的。化瘀。”
“……”
好不容易搞定了黑子的伤，灰崎送了口气“感觉怎么样黑子……”
“……好些了，谢谢灰崎君……”黑子感觉很累“灰崎君也处理一下吧。”
“……不用你说也知道啦……”
草草处理好自己的伤，灰崎收拾好东西。整理好一切，灰崎重新坐到黑子身边，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感觉到灰崎的视线，黑子看着头顶的灯光，想了想“灰崎君，很晚了……留在这里吧。”
“哈？”
“父亲母亲都不在……可不可以……虽然很难为情，但是……可不可以，麻烦灰崎留一晚……”
“……”
“我担心……明天早上，如果我起不来……还有个帮忙……好吗？”
看着黑子艰难的模样，灰崎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那……灰崎君不介意的话……就睡我房间吧……反正我的床不小。”
“……”
“而且客房什么的……没有打扫……”
“……知道了啊……”
甩开心里怪怪的感觉，灰崎扛起黑子走向了房间。看似粗鲁，却小心避开了黑子的伤处。
……
两个人终于收拾好，躺在床上……
看着黑子呼吸平稳的背影，灰崎忽然觉的难以说明这种展开。
一夜，灰崎都没有怎么休息。黑子偶尔的呻吟很轻，却真真切切地刻在心上。灰崎知道，自己和那帮人，杠上了。
不让他们付出代价……呵。
……
一整晚的时间似乎很难熬。
天终于亮了起来，灰崎默默送了口气。看着旁边毫无反应的黑子，灰崎轻手轻脚下床，找到了厨房。
打开冰箱，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嗯……这个不错……这个也能行……
很快，一顿早餐做好。
看了看挂钟上的时间，灰崎有些奇怪。按理说，也该起来了吧。
疑惑地返回卧室，毫不意外看见黑子还陷在床铺里……
“黑子……黑子……醒醒，今天周一啊！”
……
熟睡的人没有反应……

“黑子……黑子……醒醒，今天周一啊！”
……
熟睡的人没有反应……
“黑子……黑子！”灰崎有些着急，拍了拍黑子的脸。然而入手的地方有些不正常的热度。
不会发烧了了吧……啧，早知道就直接扛到医院去了……
下定决心直接将人带到医院，灰崎刚准备拉起黑子……
可黑子忽然翻了个身，缓缓睁开眼。
带着刚醒的迷茫……
“灰……灰崎君？”
“喂，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
“嗯？”黑子想起身，忽然袭来的疼痛将其压回了床。
意识一下子清醒，看着一旁灰崎着急的样子，黑子缓了缓……
“我没事……灰崎君，我要起来了……请搭把手……”
“嘁……你这家伙……不要逞强啊……”
……
一番折腾，黑子坐在了餐桌上。
看着一桌精致的早餐，黑子眼里是难掩的震惊……
“真意外……灰崎君，这么……”
“闭嘴，吃饭。”为了避免听到什么刺激太大的词，灰崎恶狠狠地瞪了黑子一眼。
……
背上书包，朝着没人的家说了一句“我出门了”。黑子和灰崎一道步上了去学校的路。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心有灵犀般，对于昨晚的事，什么都没有提。
……
两个人走，路似乎变得很短，站在教室门口，黑子对着准备去另一个教室的灰崎说“灰崎君，下午的篮球部，再见。”
不等灰崎有所反应便迈进了教室。
“……嘁。什么态度啊……”
……
如释重负地坐下，黑子送了口气。果然，这次还是有些严重了……手臂动一下都很困难，每一次呼吸也会牵动腹部的伤……
唉……这一次，虽然遇到了很多新的事……可为什么总是在受伤啊……
……
一天的学习很快结束。
拿上了相机，黑子走进了一军的体育馆。
平常早已习惯的相机，今天拿在手上……忽然觉的好重……
“啊——小黑子！”第一个发现黑子的黄濑扑了过来。
黑子心里一惊，马上闪开……
不是他冷淡……但如果这样扑过来……绝对爬不起来啊。
“小黑子真是冷淡呢。”黄濑有些委屈。
“黄濑君，没有的事……你身上太多汗水……”黑子看了眼黄濑湿透的运动衫，勉强找了个理由。
“啊？这样啊……”明明是无心之言，却让黄濑在未来的日子里异常注意在黑子面前的形象。
“黄濑，给我离哲远一点……”青峰的声音传来“没看见哲一脸嫌弃吗。”
“好过分！”黄濑不甘示弱“小黑子才没有嫌弃我！”
“……”
“哟，大辉……和我一对一居然分心啊……这么看不起我？”熟悉的轻佻声响起，黑子看到了青峰面前的灰崎。
果然，还是有用的啊……
“哈？”趁真青峰分心，灰崎进了一球“嘁……再来。”
“多少次了……你很顽强啊~”
“嘿，灰崎……”青峰忽然笑了，看着灰崎脸上的伤“你今天居然提早来训练……真是难得啊……不过……看你脸上的伤……又是被虹村前辈留下的吧。”
“……大辉你说什么。”灰崎的声音明显危险起来……
“好了……训练。”赤司的声音及时响起。
……
黑子有些无奈，虽说因为昨晚灰崎帮自己处理过，没有更加严重的趋势。但似乎还是有点低烧。而且，手臂被砸到的地方稍微动一下就会阵阵钝痛。拿着相机都很吃力，更别说举起来拍照了……
所以，整个训练中，黑子默默呆在一个角落坐着。只是查看着相机里的照片，没有要拍照的意思……
所幸自己的存在感比较低，除了灰崎偶尔看过来一眼外，并没有别人注意到……
不过，只有黑子自己这么认为罢了……
……
终于呆到了训练结束，黑子第一次觉得是那么难熬。
虹村前辈的“解散”一落下，黑子就起身准备回家。
还是回去睡觉吧……
……
“黑子，过来一下。”赤司的声音在身后淡淡响起。
黑子转头，疑惑地看着赤司“什么事，赤司君。”
“跟我来。”
无奈跟上，黑子暗自揣测着赤司的意图。
……
跟着赤司走进了休息室，黑子有些诧异，有什么事非得两个人单独谈……
“我就直说了……黑子。”赤司艳红的双眼看着黑子，带着些难以捉摸的情绪。
“是？”
“黑子，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
“说实话。”
“……是，有一点。”直觉告诉黑子此刻最好是不要在赤司面前撒谎。
“果然，脸色很难看。”
“诶？”
“在发烧吧。”
“……嗯，有一点。”
“……”赤司没有说话，忽然走到黑子面前，抬手抚上了黑子的额头……“有些烫。”
“……嗯。”赤司带着些薄茧的手停留在额头上。好奇怪，赤司君明明也刚刚运动过，但为什么手还是这么凉……
“黑子，或许现在你很累，但我有些话还是想问你。”
“是？”
“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和灰崎走的很近。”
“……”
“你今天这样，也和灰崎有原因吧。”
“……”
“回答我。”赤司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压迫感。
“……嗯。”黑子老实回答“赤司君，很敏锐呢。”
没有理会黑子后面一句话，赤司定定看着黑子，过了好一会儿“黑子，离灰崎远一点。”

没有理会黑子后面一句话，赤司定定看着黑子，过了好一会儿“黑子，离灰崎远一点。”
“为什么？”黑子有些疑惑，忽然，他觉得一个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就快要有答案了。
“这么说吧，黑子。”赤司转身看向窗外“早晚有一天，他会离开篮球部，所以，你不需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赤司君为什么这么肯定，灰崎君最近也有好好训练了啊……而且……”
“黑子，你或许没有注意到。灰崎前段时间翘掉活动的原因……”赤司说“因为黄濑。”
“黄濑君？”黑子不明白了。虽然曾今的黄濑和灰崎关系不怎么好，但是这个原因也……
“灰崎和黄濑，是注定的对手。”
“对手？可是对手也能够好好相处吧。”
“你还是不懂啊。他们两个的能力非常相似，而且注定不可调和。而且，早晚有一天，黄濑会后来居上，到时候，灰崎自己，一定会离开的。”
“赤司君……”
赤司回头看向黑子，眼里有一丝冷芒闪过“我会接管这个篮球部，灰崎，也一定要离开。因为，他太不稳定了……”
“……”敏锐地捕捉到赤司一瞬间的异样，黑子心中难掩震惊。
不会吧……竟然，是赤司君……
而且，赤司君的改变，难道要提前了？还是说……曾今也就很早出现了征兆……
冷静了一下“赤司君，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从不认为这是在浪费时间。而且，虹村前辈也很关注灰崎君不是吗……”
“……噢？是嘛……”赤司走向黑子，在他面前停下。
手臂的伤处忽然传来一阵疼痛，黑子皱眉，疑惑地看着抓住他手的赤司。
赤司慢慢将黑子的袖子挽起，露出青紫的手臂……
“这样也无所谓？”
“……赤司君，什么时候……”
“你今天坐在那里脸色很难看，而且你的动作很僵硬，还有……灰崎不时看你一眼，一副很紧张的样子……他脸上也有伤……”
“……赤司君，请放手。”感受到手臂上越来越大的力道，黑子无奈地开口。
“呵……失礼了。”赤司松开手，走到储物柜前翻找着什么。
“黑子，我今天说的话，你可以不在意。但是，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注定会发生的。”
“……”黑子低着头整理衣袖，没有说话。
这个人……赤司君的第二人格……难道要提前觉醒了？
心中一片混乱，没有注意到眼前多出来的一管药膏“这个那去用吧，效果很好。”
“……”黑子抬头看着赤司，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了……
“谢谢……”看着赤司没有收回手的意思，黑子只得接过。
气氛一下子沉默，黑子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安静，很压抑，很累……
“那，赤司君，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
……
回家后，黑子直接倒在床上。
以前升起的希冀在面对今天的赤司时一下子坍塌。
仔细理了下思路，黑子终于明白了许多。
曾今灰崎君的离开……也一定是因为赤司君吧……
可是，看样子，目前的赤司君还没有彻底爆发。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呢……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有所改变……
难道重新来过，也要眼看着失去吗……
不要。
那种痛苦，受一次就好了吧……
……
重新振作起来，黑子拿出了赤司递过来的药膏。
看不懂上面的文字，黑子半信半疑地拧开试用了一些。
微凉的药膏接触到皮肤后，引起一阵阵灼伤感。并不强烈，却不容忽视。
翻出些退烧药消炎药吃下，药效很快使黑子睡了过去……
……
赤司看着黑子离开后，在原地站了很久。
他说不出自己刚才的感觉，看似冷静的外表下，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内心的感受……
想了想刚才说的话，赤司忽然有些无力。明明是心里藏着的想法，本来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的。可今天看出灰崎和黑子的不对劲后，一向克制的自己却不知怎么无法冷静地继续沉默下去……
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那个灰崎，最好不要太过火，否则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