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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痴妄

楼主:  时间:2019-07-04 13:30:22
关于秦崇与白锦年,一段江湖往事。


楼主:  时间:2019-07-04 13:30:22
我我我我第一次写文
故事会比较长吧一段从三岁抓起的爱情(?)
总之谢谢大嘎点进来

楼主:  时间:2019-07-04 13:30:22
壹 白衣少年
漫天风雪呼啸,整座嵩山被白色的洪流席卷,只隐约瞧得见环在半山腰的怀璧山庄,一溜猩红墙瓦。
秦臻只身站在朱漆山门旁,直凝着远处踏雪疾驰的枣红骏马,神思凝重。
来人一袭黑袍,细看腰间一片暗红。近秦臻跟前时似再撑不住,脱力滚落马下。秦臻见状飞身上前,却发现马鞍上原还挂着个羸弱少年。
秦臻忙将少年环入怀中,也不顾脏乱,拿袖口去拭他脸上血污,又细细看他眉眼,面上竟浮现痛苦之色,“孩子,你受苦了。”
这时间那黑袍人似也调匀气息,伏跪在离秦臻约摸五步远处,面色时而红润,时而铁青,颇为怪异。
他开口,声如蛇嘶,“保护好少主人。”
秦臻䀎过一眼,微点头,旋身隐入一片白茫。
只听身后裂帛之声,方才黑袍人所跪之处竟仅剩一片血雾。
秦崇与其余几个弟子轮值,此时正围在炭盆边上嗑瓜子儿。正嗑得昏昏欲睡之际,不知谁一声惊呼:“家主?!”秦崇直吓出一身冷汗,一个抖机灵站起身来,看着身前结了一衣冰雪的秦臻,磕磕巴巴地行礼问候。
“你们去拿些止血的药来,再拿套新衣。”
秦崇好奇,抬头瞧了一眼。只见年逾不惑、一向威严行事的家主一脸爱怜地瞧着怀里一个纸片一般苍白瘦弱的少年。那少年约摸七岁,眉眼紧闭,衣襟上还沾着血污、泥灰一类的暗色。
秦臻见唯他不动,竟也未呵斥,示意他近前,“来瞧瞧你的新师弟。”
“啊?师弟,我还以为是只猫呢。”秦崇凑到跟前,打趣一句,见家主不怒,也大着胆子,“不晓得,是哪家公子?”
“往后他就是我们秦家养子,名字——”秦臻往虚空看去,双眼失了神,还隐隐泛着点湿意。秦崇吓了一下,忙低下头去,心中对那白衣少年的身份升腾万种好奇。
秦臻似轻轻叹了一下。秦崇回过神来时,师母顾清棠,师姐秦晓芙及族中几位长老均已来到大堂。
他与秦晓芙交换了一个茫然的眼神后就匆匆告退了。

楼主:  时间:2019-07-04 13:30:22
卑微自d我去写第二章

楼主:  时间:2019-07-04 13:30:22
贰 白氏遗孤?
还未等秦崇溜进后院,不知守了多久的白胡子师父直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拽到了马棚里——缘是不知谁告了密,将他这个大弟子带头玩忽职守云云添油加醋地呈上去。
“真苦了那老头子,这样冷的天还气了个满脸红。”
秦崇一壁替马顺着鬓毛,一壁哼着声,一双眼极不安分地四下瞧着。略一点数,族中权贵、德望竟几乎来齐。汗血宝马喷出的湿气托起他心头那团疑云,秦崇神思飘忽,眼前又浮现起那少年苍白着玉面、眉目紧闭的模样,只觉得眼熟得很,又一时想不起与谁相类。
正恍惚,手中虚把着缰绳,不意竟脱掌而去!该是匹新训的马,野性不退,一头撞向柴扉,往院里奔腾。
秦崇忙起身去追,好在那匹马长途奔劳,方才举动与回光返照无异,并撞不开院门,在院里仅折腾了一个来回,就让秦崇逮住。
“好在雪声大,不然...”秦崇正匀着气,却见雪堆里有个玲珑闪动的东西。捡起来一打量,原是个通体浅碧的玉佩,入手轻盈润泽,雕花精巧,似还刻着什么字。
天地茫茫一片昏黑,秦崇看得晕眩,便不作多想,欲先往马棚里暖暖身再管这玉佩的去留。
回屋后,秦崇先将那马拴在柱上,再借油灯打量那玉佩上的绢花小楷。
"白...白锦年?"
秦崇又仔细看了好几眼,疑心更甚。
“怎么姓白?那少年莫不是...”
“鬼叫什么?”
门吱呀一声打开,冷气寒霜灌进来,秦崇忙将玉佩藏入怀中。他清了清嗓子。
“你总算肯来帮我,老头呢?”
“秦石长老被家主唤去,才敢来帮你。”季缨关了门,在桌边停住,拿起桌上的剪子拨了几下油灯灯芯,等室内亮堂些,才又开口,“又在看什么?总想着玩闹,秦石长老可没冤枉你。”
季缨是季家堡的二少爷,因父母之故自小与秦崇相熟。六院会试之后,二人也被分入同一班中。季缨家教甚严,少不了受秦崇父母之请多规劝照顾他。
二人之间本无秘密,只是这玉佩事关重大,遗祸无穷,他实在不敢轻易相告。
秦崇沉吟了一会儿,才又开口。
“一点小玩意儿罢了。季缨,你可知道白氏人家?”
季缨见他不愿多说,也并不过问。只是听他后面云云,颇怪异地瞧了秦崇一眼,直要拿手去探他额面。
“真是痴傻了?八年前几近夷灭正道世家的魔教天镜楼的当家,中原武林人人恨不能诛之的白弋,谁不晓得”又作样打了下秦崇,“秦石长老叮嘱再三不许提白家,你是没被罚够吗?”
“可...正道世家就无一家姓白?”
“原是有的,不过那事之后,何止白氏,哪怕是与白字沾了音形的都更名改姓。”季缨见秦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良久不见下文,便不再多话,只催促他快些去担几石食来喂马,早些完工歇息。

楼主:  时间:2019-07-04 13:30:22
叁 身世成谜
怀里玉石寒凉侵身,秦崇辗转了一夜也不得好眠,心中打定主意要与家主坦明此事,故翌日顶着眼下两抹黑早早往院西南的一片竹林去了。
家主有吃早茶的习惯,在竹林里设了一方小亭子,临溪照影,风往留香 闲逸非常。
今早天色放晴,隐有冰雪消融之状。他沿着小径一路往西,便瞧见亭里两个人影。玄色长袍,神色肃然的正是家主秦臻。至于背对着他,一身白裘,墨发飞散的,该是昨夜那个白衣少年。
秦崇怪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正要转身走了,却听家主朗声。
“正要让青衣去找你。秦崇,你过来。”
“是。”
秦崇只得将玉佩藏入怀中,快步上前,寻思着再找时机。
“秦锦,见过你大师兄。”
秦崇很是茫然,左右也不见第四个人。但他也不敢耽搁,拾级而上。行经那少年身侧时,那少年忽起身一揖,轻唤“师兄。”
其声清冷如昆山陇雪,又类珠玉相击。他恍一抬眼,与那少年四目相对。
怎一湾桃花,流转波光,顾盼生辉。秦崇不曾想,那血污蒙着的,竟是如此精雕细琢的美玉。
那唤秦锦的少年先移开眼,秦崇便也才回过神来,回他一揖,“师弟。”
秦臻大笑几声,又一拂身旁,示意秦崇坐下。
“秦锦是你三师伯的远亲,家中突遭变故,便寄托到我怀璧山庄来。小你一岁,便交由你管教。刚好教习说你屋里只有季缨一人同住,空出一张床来。”
秦崇口上应承,心里却百般疑问。只说他那三师伯长一副大麻子脸地包天,尊容实在有碍观瞻,与瓷娃娃一样的秦锦的亲缘,该是远到天涯海角了。不过转念又一想,家主既然有意隐瞒,这玉佩一事,也得再多斟酌。
秦臻还欲交代些什么,青衣却匆匆上前,附耳说了几句。
秦崇一旁看着,见家主色变,隐带怒容,便乖觉起身请离。走了几步,回身一看,却是秦锦跟在身后。
“家主让你跟着?”
那对琉璃珠子瞧着,秦崇颊上有些微红,不等秦锦回话,便又回过头去,老神在在地咳了一声。
“往后你就是本少爷的跟班了。只管跟着,少爷我绝不叫你再受欺负。”

楼主:  时间:2019-07-04 13:30:22
肆 沧海遗珠
秦锦话不多,多半时间似也没在听他叨叨。秦崇自说自话,从怀璧山庄讲到崇山半腰的几个兔子洞,讲的无趣了,便也索性闭了口,偷眼看着秦锦。
那少年微颔首,眼落在不近不远的地方,艳色的薄唇轻抿——他似天生地不喜言笑。
秦崇估摸着离下早课还有一个时辰,左右也是回去续上早夭的懒觉,便顿住脚,随口扯了个话来。
“家主应是让我领着你四处转转。可还有什么地方想看的?”
秦锦一摇头,掠了他一眼。估计是看出了他毫不掩饰的期待,又轻轻浅浅地反问了一句。
“师兄还有好地方要与我看?”
“好地方嘛...”老师父拿竹尺敲手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秦崇下意识倒吸一口冷气,更不敢回去,一个激灵,真想起个地方来。
“有是有,不过有点麻烦。”
秦锦有些不解地蹙起眉,却被秦崇扯过袖子,领着往厢房去了。
等进了屋,秦崇一边大嚷着困,一边示意秦锦上床躺着,又打手势叫他噤声。隔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秦锦看见他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往床沿摸索。好一会儿,又招手让他过去。
秦锦走近一看,才晓得缘是个密道。秦崇先领头下去,见秦锦不动,又招呼了几下。
秦锦的脸藏在阴影里,秦崇看不大清,只以为吓着他,便又嬉笑着做口型安抚他。
好容易等到秦锦下来,秦崇往石壁上一敲打,关上入口,打了个火折子,这才开口解释。
“家主派人跟着我们呢。要去东苑,被发现了可是大罪。”
“这密道是唐幼微教季缨与我的——蜀地唐门,他们精善此道。”
秦崇一壁说,一壁探着身往密道深处走。秦锦跟在后边,秦崇看他身子羸弱,便并不走很快。
他本想等秦锦向自己打探‘东苑’、‘机关术’一类的事,却不想他真是石人一般,仅嗯声算是回应,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便也噤了声,只顾往前走。
不多时,密道见了底,秦崇在石壁上又是一番敲打,比头高约摸三尺的地方便探出一点绒绒的亮光。他熟练地踩着石壁上的凹槽向上攀缘,落地后一振衣袖尘泥,正欲去找绳子一类的东西将秦锦拉上来,不料那一席白衣的少年足尖轻点,落在他身侧。
秦崇一咂舌,惊叹:“师弟你功夫不错嘛。咳,虽然比我稍差些。”
却看秦锦并不理他,只顾环顾四周。小室里绕着点檀香的薄烟,散置着一张木床和一个妆台,以及墙角一个盛书的竹箧。
“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是否是有些累了,秦崇只觉得秦锦的声音打着颤。他一愣。秦锦微寒着一双美目望过来。
“住过什么人,又为何说是禁地?”
“唔,这是东苑的一处厢房。”
那目光有些灼人。秦崇避开眼,准备去支窗子。
“其实原也不是什么禁地,是三月前才不许人进出的。”
蒙着尘的六合同春木窗子大开,暖意探首,一缕风将他的话吹散成几声喟叹。
“好像是死了人——家主只称她萧姑娘,我不知道她是否是岐山萧家人。她似有些神志不清,我曾在院外看过她。她很爱坐在窗边 会摆弄一支玉笛子。”
看秦锦难得感兴趣,秦崇便很仔细地去回忆,只将他晓得的一股脑全说出来 末了又觉得很奇怪,回过头去问身后的秦锦。
“你认识她吗——咦?”
天光朦胧了少年冷硬的眉目。他一身白衣胜雪,衣带飘飘,环袖如云。
秦崇直像发现了什么,大骇道:“你...你!我想起你像谁了。”
当时轮值到他打扫东苑。秦崇避开众人,独自去折了枝桃花撑起窗格子,往里面打量——山庄人都说家主从外面带了个女人来,家母气得绝食三日,阖府不宁,他好奇得很——春风灌进去,将倚在床头的女人惊起,她一身白衣,眉目温雅,衣带被风吹起。她口中呐呐,唤的是。
锦年。白锦年。
“啊!萧姑娘莫不是你...”秦崇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家主种种怪异举动都有了解释。“你竟是家主的私生子吗?!”
秦锦原是屏气在听,探过来的目光很利,听到后来,神色忽的变得很诡怪。半晌,他摇着头,秦崇看见他紧攥的双拳微微松开。
“我从未见过家主,也不曾听过萧姑娘。”
秦崇心里认定他的身份,又是唏嘘又是怜爱。只觉得他自小与生父相离,母亲又是个疯子,生活必然不易。秦锦似很不耐他这副模样,皱眉瞪他一眼,倒是难得生动的表情。秦崇只好点头应是,转又与他说些别的话。
“门外有个莲花池子,还有几棵梨树。我与季缨在树下扎了个秋千,准备在师姐生辰时送与她。”
“这东苑,平日可有人来?”
“除了家主半月会来打扫一次,平日没人来。”
此后秦崇再与他说院里的趣物,秦锦也不应答,只是垂着眼想些什么。秦崇看时间不早,又怕叫家主发现,便领着秦锦从密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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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美攻强受

发表时间:2019-06-25 08:05:00

更新时间:2019-07-04 13:3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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