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有点小嫉妒的想着，丝毫没把晓波的警告放在心上！
晓波当然看得出小飞沉默的外表下不屑一顾的内心，气的险些跳起来！
幼稚，笨蛋！蠢成这样，你丫的活该挨揍，就应该抽的逆要死，我就痛快了！

小飞表面看似淡定，实际上手心直冒汗，他挨打的次数，真心没有很多，而且随着次数的增多，越来越怕六爷的黑脸，并不像是晓波一样，越打越皮实了，反而每次挨打前都十分想哭出来，心里又惶恐又委屈。
他其实并不明白六爷为什么生气，他只知道，只要六爷生气了，他的屁股就要疼好几天，挨打的过程自不必赘述，挨完了之后两三天不能坐凳子的时候，真是又羞又窘，让人无比沮丧。
“六爷……”让一个处于懵懂的人去陈述错误，实际上是很让人为难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小飞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看着大人认错的，可到底认什么错？他不知道。


六爷一看小飞那表情，支支吾吾的，心中就冒火，这小子，说他乖，那是真乖，可说起来，晓波最不听话的时候，也是不敢碰一下毒品的，晓波看着叛逆，心里有杆秤，小飞呢？他是看着就让人着急，他不懂啊！不懂不说，这孩子还透着一股执拗，你说急了，他可能还委屈！

六爷看小飞虽然乖乖的站着，脸上的委屈之色却比知错要多，他原也不是长篇大论教做人的主儿，晓波小时候，要是做错了事，也是先挨打，打完再说，管你委屈还是不忿。

因此，他也只是拎起桌上的皮带，敲敲桌子，示意小飞。

不是先问话吗？小飞有点惊慌，他还准备了好多话要讲的！讲完了说不定六爷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六爷心想你那个表情，能问出什么来？再把我气个半死，把你打个半死？还是直接动手吧，你省心我也省事儿。

晓波刚才被小飞气到了，此时只站在旁边抱着手臂看热闹，刚才他也被电线惊了一下，但是想了想，六爷怎么舍得狠狠打小飞？也就是拿出来吓吓他吧！晓波觉得自己想的在理，也就不十分着急，心想狠狠揍你一顿才好呢，让你笨，还不听劝！
小飞呆住好一会儿，才抿着唇带着点负气的成分走到桌前，俯身趴了上去。
六爷笑了一下，没起身，手中皮带轻抽他小腿一下，话却是跟晓波说的，“波儿，你十七还是十八，跟人吵架带上人妈给人找上门来，我怎么打的你？”
晓波真想说忘了，那么丢人的事儿……
但看着六爷那脸色，他要不好好答话，估计先挨揍的就是他了。
“扒了裤子，抽了一顿，”顿了顿，晓波红了脸，不自在的继续道，“我跟您对骂，又被您打了嘴。”
“记性不错，”六爷似真似假的夸了他一句，那些年他们父子都有错，过去了，就不提了。
“飞儿，你听到了。”
谭小飞直起身子，先去看了晓波，晓波一脸尴尬，还是点了点头。
小飞一下子拽紧了裤腰。
挨打就算了，他确实有错，可……

小飞哀求地去看六爷，六爷坐在旁边老神在在，并不看他。
小飞脸皮薄，实在无法去想脱了裤子打是怎么一种尴尬的境界。
“六爷，我……我不小了，能不能……”小飞嘴里跟拌了蒜似的，羞窘得几乎崩溃。
“谭小飞，你自打进了家门，你和晓波，我对你们有区别吗？”六爷反问他。
还是有的，你打我比打他狠。晓波心里暗暗吐槽。

还是有的，你打我比打他狠。晓波心里暗暗吐槽。
小飞急忙摇头，“六爷和霞姨对我好，我知道的。”“你做错事，我不能教训你？”
小飞更用力的摇头，“六爷打我，我知道是为了我好，但是……但是，我，我已经二十岁了，而且……”
“而且什么？”六爷凶了他一句。
小飞忽然被一股委屈包围了起来，说话的用词虽然够恭敬但也是有股子不平，“而且，我又没有事。”
小飞觉得自己很克制，实际上，他是觉得自己没有错的。

“我有分寸的。六爷，当初您和三叔，灯罩叔去地下车库，您老哥儿几个去的时候难道就那么有把握？霞姨和我说，她那时候想报警的，你不让，您说不合规矩，我想救阿彪，晓波不让，只让我打电话报警，六爷，您知道的，警察能管什么用？等他们来了，阿彪说不定就出事儿了，我不想后悔一辈子。”
说这话的时候六爷仿佛看到了以前的那个谭小飞，幼稚，中二，还带着对江湖的向往，靠武侠小说幻想江湖，六爷第一次觉得，是不是他关心的太过了，都去局子里呆了好几年了，这股子幼稚冲动的劲儿怎么还在？
他也不急着打了，顺手扔下皮带，往后一靠，两手交握问他：“那你说说，你是怎么讲义气的？你进去顶什么用了？我听晓波说，你是让人扶着出来的，***喝蒙圈了！”
小飞倔强的低头看地，觉得六爷是有点小看他，语气里不自觉的就带着点得意劲儿：“我一进去就知道不能善了，他们那一帮人十几个，我又不能打，就跟他们拖时间呗，反正晓波就在外面，我进去了他肯定立刻报警，我周旋个十几分钟，警察就来了！”
张晓波在旁边听的咬牙切齿：“谭小飞你丫的，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倒是拿着算计我当能耐了是吗？”
小飞回头去看晓波，眼里带着点愧疚，更多的却是信任：“对不起，晓波。我知道阿彪有事儿你肯定各种拖拉，但是我进去了你不会不管我的。”
张晓波抬脚就踹：“你个小***！算计你哥，你给我等着，等我爸抽完了你，我再收拾你！”
小飞理亏，就站在原地挨了一脚，晓波踹的不轻，他扶住了桌子才没往前扑倒，默默低着头，也不反抗。

波：气死老子了，先踹一脚解解气！

这么多看热闹的，真的合适吗？那次晓波老惨了，你们竟然，都想看一下

小飞理亏，就站在原地挨了一脚，晓波踹的不轻，他扶住了桌子才没往前扑倒，默默低着头，也不反抗。
“晓波儿！”六爷止住了晓波的行动，晓波恨恨地剁了一下地，背过身去不理兀自喘着粗气。
六爷回头继续套问：“你进去就没想过会把自己折了里头？我听那赵局说，那可都是黑道儿的，个个心狠手辣，你就这么自信？”
谭小飞眼里闪过了一丝慌乱，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一开始没发现，我以为阿彪欠他们的钱而已，想着欠债还钱而已，怎么也不会弄出事儿来，没想到他们是沾了毒品的……事儿就复杂了……”
“是，是复杂了，人看你知道了，不让你走了吧？”六爷冷笑。
“……是……”小飞也不得不承认，这里他失算了，但是，“他们给了我三杯酒，说我喝了就放我走。”
“那你就喝？”
“我本来不想喝的，可那个领头的说，我不喝，就给阿彪灌，阿彪那时候都晕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吸白粉吸晕的还是被灌了酒，我怕他受不了……”
“你受得了？你能喝酒？”张晓波恨不得揍他一顿，“你那个破胃，天天跟保护小崽儿似的早晚灌热牛奶给你熬稀粥，你就这么对它？”
“我真没办法，总不能看阿彪死吧？”小飞大声辩解了一句，又小声嘀咕，“我也只是学六爷，讲义气嘛，你们干嘛老把我当小孩儿，我也能办点事的！”
六爷笑问他：“把你自己办进了局子里？不过就是三杯酒，那个阿彪怎么就不能喝？喝了顶多吐呗，能有什么事儿？”
小飞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酒里有白粉，阿彪再喝会死的……”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说漏嘴了！

小飞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酒里有白粉，阿彪再喝会死的……”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说漏嘴了！
六爷仰天打了个哈哈，心里气的越狠脸上越没什么模样，晓波一旁都听愣了。
“你这意思，你喝了三杯……掺了白粉的酒？”
“不是，只有第三杯有，我刚接过来还没喝就吐去了，没等吐完警察就来了，后面的……你都知道。”
张晓波走到小飞面前，抓着他肩膀猛地晃了他一下，“谭小飞，他算你什么兄弟？你这出生入死的，他领情吗？他算个什么玩意儿？啊？当初你家一倒，不，当初你一被家里关起来，他不就失踪了？他还不如那个什么，那个小谁！你跟他，有过命交情吗？值得你拼命？”
“我不是拼命，我以前听人说过，这个白粉，喝下去立刻吐出来就不会有事儿，再说他们都说了，一次两次上不了瘾，它真的……”
晓波被拨到一边，小飞微一侧头去看，一记响亮的耳光就炸响在耳边，他被打的险些翻摔在地上，幸亏胳膊长撑住了身子，半跪在了地上。
小飞被打的懵了一会，记忆中从未被打过脸，爸爸以前再生气，也只是罚他站而已，六爷虽然爱动手可也没打过脸，他缓了缓，站起来顺手抹了抹嘴角，刚才说着话就挨了耳光，嘴里被牙齿硌破了皮，手背上抹下来一点血。
屋子里一时间静住了。
小飞默默的爬起来，没敢再开口，左脸感觉都没知觉了，轻轻碰碰，疼得直吸冷气，他知道六爷很生气，可他并不觉得错。
六爷却没有放过他的样子，推开作势想拦的晓波，手又伸过去，在小飞渐渐肿起的脸上轻拍：“上不了瘾？你说上不了瘾？你知道人家给你放的是什么品种的毒品？冰毒！提纯过的！喝了不死也变傻子！人跟我说幸亏你没沾，沾上一丁点，你后半辈子就毁了！毁了！！”
小飞不说话，脸上却写满了倔强和不服气。
他不开口，六爷却偏偏问他：“你说你有分寸，你要是有分寸，根本不会进去，你看着你三叔为我出生入死，你看见我为他干了什么吗？阿彪，他配和我相提并论吗？”
六爷这话说的重，他也知道重了，却并不觉得过分，小飞其实不明白，对什么人才该讲义气，阿彪这种，只把感谢挂在口头上的，根本不值得他费心！

晓波站在一边想拦又不想拦的，想想小飞干的事儿气的肺都疼，他都这么疼了，六爷一直拿小飞当小儿子的不是更疼？
总得让他出出气，再说这小子真是欠打！

晓波恨恨的想着，看着小飞肿着脸被六爷推搡到桌子上趴着又有点心软，脚下往那边迈了半步，又顿住了。
就在他犹豫的空儿，六爷已经轮着皮带开打了。
别看六爷六十好几的人了，心脏还有毛病，那胳膊腿儿的劲儿小飞晓波搁一块儿也顶不住，小飞被按下去的时候虽然委屈，也有点庆幸六爷给他气的想不起扒他裤子了，牛仔裤加秋裤，怎么都比光着抗揍吧？
此刻感谢帮他提前找出秋裤的霞姨一百秒。
不过没到十秒小飞就扛不住了。
太疼了！
比以前挨得六爷的皮带厉害太多了！
这不科学！
小飞抱着头痛的各种扭，屁股上的皮都被揭了的那种痛！一下一下周而复始没有停止，他忍得住不喊，生理性泪水却忍不住滑落眼角，被他快速的抹去。
二十多了，被打屁股还打哭了，他丢不起那个人！
小飞这兀自忍得难受，六爷还很不满意呢！
怎么着，你做错事儿，还跟地下工作者被国民党上刑似的坚贞不屈死不认罪？
还是抽的轻了！
这个**小子！
因此那手下越来越重，六爷恨不得给他把那些倔脾气一起打飞了！
小飞两手互相扯着自己的毛衣袖子，忍痛忍得都要趴不住了，那么疼，身后又疼又涨，趴的久了感觉脸上也涨了起来。
疼得忍不住的时候他就把袖子塞进嘴里，紧闭着眼睛忍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可是心里总有一个声音让他不能服软。
可是好疼啊……张晓波这个***以前是怎么忍得？
谭小飞内心小人热泪盈眶，哭的想要噎气了，表面还要平静再平静，假装不是很疼我忍得住。
他自以为得体的举动，把原本就火冒三丈的六爷的火气拱成了一座活火山，终于再打了十几下后绝定换个家伙对死性不改硬不认错的谭小飞痛下毒手了！

又吞我收藏！

他自以为得体的举动，把原本就火冒三丈的六爷的火气拱成了一座活火山，终于再打了十几下后绝定换个家伙对死性不改硬不认错的谭小飞痛下毒手了！
六爷忽然停了手，皮带往桌上一甩，眼睛四处辄磨着热水——年纪大了，动不动就缺水，打孩子太费体力了，他得补补水。
张晓波在旁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递上了一个小茶壶—— 前不久六爷生日小飞送的，六爷稀罕得很，没事儿就摩挲两下说是要养出包浆来，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那是个小小的陶瓷茶壶，累死他也养不出来，当然六爷也就是逗个乐子。
此时张晓波用这个茶壶，也是变相的想要求求情——老爷子，差不多得了，小飞平时那么乖，您就高抬贵手呗？
六爷就着小壶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递给张晓波的时候似笑非笑的敲打了他一句：“你倒是会讨巧。”
“嘿嘿……”张晓波装傻，不让他走开，不让他开口，他就只能迂回行动了。
老爹，也打的够了，这是谭小飞，不是你儿子，你儿子皮糙肉厚不怕打，小飞这细皮嫩肉……张晓波想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想不明白一向不抗揍的谭小飞，到底是犯了什么轴？难道你硬扛着，我爹还会夸你做得好吗？
谭小飞什么都没想，六爷一松开他他就立刻直起身子捂着屁股倒抽凉气儿，痛得说不出话来。
张晓波放下茶壶，看六爷哼哼两声秒接收，站在谭小飞旁边小声提点他。
“还不认个错儿……”你认了错，这事儿就过去一半了。
谭小飞杵着那么大个个子站在那儿，痛的眼睛通红浑身轻抖，就是不肯开尊口认个错。
“谭小飞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猪脑子！你能扛过几下去？到最后还不都是要认错！”张晓波年岁渐长行事越来越有章法，也就特别理解不了以前的自己到底是用的什么想的事情？明明知道是错的，明明认个错是应该的，他就不，非要被打的死去活来的扛不住了才哭着认错，没被打成那副死样子竟然就真的不肯认错。
那时候他是猪脑子上头，谭小飞今天是继承了他的遗愿？
哎呀我长大了我不懂这帮傻XX是什么想法了哦！

六爷耐心的等了几分钟，看着张晓波磨嘴皮子劝谭小飞，劝来劝去谭小飞不为所动，他就乐了。
成了。
今天不放大招是降不住他了！
六爷抄起桌上的细电线，粗略的顺了顺，把线头握在了手心，一步迈过去按着谭小飞就是一下。
谭小飞虽然早有心防备无奈疼痛超出他想象，没憋住‘嗷’的一声惨叫起来，捂着挨了一下的腿根感觉腿都要被打折了！
“诶诶诶诶爸爸爸爸冷静……您冷静！”张晓波连忙把自己挤在这俩人之间充当肉盾，“您别激动这还吃着药呢……大夫让您不能发火……诶诶，”张晓波举着双手表示投降，“爸我是劝和的不是犯错了，您别打错了，这电线抽上可疼！”
“滚边儿去！”六爷不听他插科打诨，“甭多话，你劝得动谁？你看这**玩意儿，拿自己当革命烈士跟我这硬抗呢！张晓波，你都没扛过去过，我能让他成功？边儿去，再在这挤我连你一起打！”
“哎呀爸，那不是……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是不？咱说服教育成吗？打也打不明白啊！”张晓波护着身后的谭小飞，能感觉他抖得厉害，估计是那一下电线打的太狠，那玩意他挨过，总共没扛过二十下，谭小飞？十下就打死了。
“我看我把你打的挺明白了，你让不让？”六爷抬脚就把张晓波踹到一边去，拿着电线的手指了指他，晓波就不敢装傻过去拦着了，捂着肚子站到一边儿看着。
谭小飞自己及拉着裤子看着六爷黑脸又要把他压下去，真有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被六爷抓胳膊的时候他真想求饶啊，嘴张开了半天，又委屈的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你讲义气就可以，我就不行呢？
我已经长大了，我……
“嗷……”谭小飞长长的惨叫下，六爷已经用力抽了三四下，那电线跟一条条的小鞭子似的，里面是扭股的铜丝，外面包裹厚厚的软塑料皮，甩一下下去只见青紫不见破皮流血，却能让人一瞬间疼的几乎疯掉，对挨打不多，浑身上下只有嘴最硬的谭小飞来说，就跟下了一次地狱一般。

六爷耐心的等了几分钟，看着张晓波磨嘴皮子劝谭小飞，劝来劝去谭小飞不为所动，他就乐了。 成了。 今天不放大招是降不住他了！ 六爷抄起桌上的细电线，粗略的顺了顺，把线头握在了手心，一步迈过去按着谭小飞就是一下。 谭小飞虽然早有心防备无奈疼痛超出他想象，没憋住‘嗷’的一声惨叫起来，捂着挨了一下的腿根感觉腿都要被打折了！ “诶诶诶诶爸爸爸爸冷静……您冷静！”张晓波连忙把自己挤在这俩人之间充当肉盾，“您别激动这还吃着药呢……大夫让您不能发火……诶诶，”张晓波举着双手表示投降，“爸我是劝和的不是犯错了，您别打错了，这电线抽上可疼！” “滚边儿去！”六爷不听他插科打诨，“甭多话，你劝得动谁？你看这**玩意儿，拿自己当革命烈士跟我这硬抗呢！张晓波，你都没扛过去过，我能让他成功？边儿去，再在这挤我连你一起打！” “哎呀爸，那不是……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是不？咱说服教育成吗？打也打不明白啊！”张晓波护着身后的谭小飞，能感觉他抖得厉害，估计是那一下电线打的太狠，那玩意他挨过，总共没扛过二十下，谭小飞？十下就打死了。 “我看我把你打的挺明白了，你让不让？”六爷抬脚就把张晓波踹到一边去，拿着电线的手指了指他，晓波就不敢装傻过去拦着了，捂着肚子站到一边儿看着。 谭小飞自己及拉着裤子看着六爷黑脸又要把他压下去，真有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被六爷抓胳膊的时候他真想求饶啊，嘴张开了半天，又委屈的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你讲义气就可以，我就不行呢？ 我已经长大了，我……




我我我觉得这一段我粘贴完毕了啊！

“嗷……”谭小飞长长的惨叫下，六爷已经用力抽了三四下，那电线跟一条条的小鞭子似的，里面是扭股的铜丝，外面包裹厚厚的软塑料皮，甩一下下去只见青紫不见破皮流血，却能让人一瞬间疼的几乎疯掉，对挨打不多，浑身上下只有嘴最硬的谭小飞来说，就跟下了一次地狱一般。
谭小飞疼得发疯，顾不上求饶也觉不出丢人，随着电线的起落惨叫着挣扎，张晓波给吓坏了，眼看着没一会儿十几下打下去了，谭小飞哭嚎的都没人声儿了，连忙上去阻止，不敢直扑上去，抓着六爷挥舞的胳膊直接抱在了怀里。
“爸！！爸爸您消消气消消气……”
“你给我让开！”
这时候能让吗？指不定这俩倒下哪一个，不管是倒下哪一个，他张晓波都难辞其咎。
“爸你看……你看！你打死了他，你还心疼，咱先讲讲道理，他不听话，我帮你打成不？您消消火，我骂他哈！”张晓波把老爷子硬按在椅子上，给他倒了两粒药喝水服了，才皱着眉头去看谭小飞。
这祖宗真是不省心啊！还趴着不动呢！
我问点什么啊我？？？
张晓波无语问天。
我又不是专业问话的，问点啥拖延一下时间呢？不是说一鼓作气再而衰吗？这都到了三而竭了，老爷子还打得风生水起，我说点啥？说点啥？
张晓波心里小人宽面条泪的碎碎念着，嘴上还要使劲儿骂他：“你知道错了吗？”一边骂一边扶他起来，祖宗你认个错吧，屁股都要给你抽烂了嘴怎么还这么硬呢？
谭小飞真不是嘴硬，他被打蒙了，那电线打人后劲比前劲还足，他现在脑子还懵呼呼地，身后排山倒海一般的痛劲儿直冲脑门，被扶起来的时候他只觉得脸上凉呼呼的，搭手一抹一手的泪，才知道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疼哭了。
他羞怯的低着头快速抹着眼泪，大脑慢慢开始运转，仿佛刚才晓波说了什么，他也没顾上，直起身子第一时间去提裤子。
“干什么？”六爷一直关注着他们，看他不老实脸一沉，“手！”
谭小飞刚拽到裤腰的手指哆哆嗦嗦的又收了回去。
“六爷……”他小声地，委屈的叫了一声六爷，眼眶一瞬间又有些湿润，他抿抿嘴，硬把眼泪憋了回去。
“你以为自己扛过去了？”六爷眯着眼瞪着他，“今儿这事儿，你没个交代，就不算完。”
张晓波惊讶的张大了嘴。
这回老爷子真的发狠哦，比对他也没差了。

张晓波惊讶的张大了嘴。
这回老爷子真的发狠哦，比对他也没差了。
谭小飞其实已经把自己为什么倔忘了一大半了，疼痛有时候会让人忘记很多自认为很重要的东西，比如倔强，比如坚持。
不过六爷一提，他又很快想起来，然后在心里默默思考，我错了吗？我是哪里错了？讲义气不是六爷最欣赏的吗？为什么我不可以？
“我……我不知道……”他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说什么？”六爷训他，“大点声说！”
“我不知道！”谭小飞大声喊了出来，眼泪也跟着涌了出来，他用力地擦掉，对着六爷负气道，“我不明白您为什么打我！我只是做了我觉得对的事情……阿彪对你们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人你们当然不愿意救他，那要是被抓的是晓波呢？我要是去救得是张晓波，您是不是会觉得我仗义？我做的对？难道仗义也要分人吗？”
他挥手拨开张晓波戳他的手，一边委屈的眼泪直流，一边断断续续的控诉：“我是去救人的……警察都没说我做错……您就只知道打人，都不听我的理由……”一边哭一边奋力地提着裤子擦眼泪，拼命抑制悲声不肯真的哭出来。
哎呀真是犟啊！张晓波听得都要叹气了，私心里替老爹叹息，这小孩表面乖，实际上可难管了！打不听！
六爷不动声色，心里一串国骂，XX的这小兔崽子还委屈上了。
“我今天就要你一句话，你认不认错！”六爷不跟谭小飞的节奏走，他按部就班的就是非要小孩认错，“我不管警察，他们管的是大是大非，你是我们家孩子，老子先要管你的安危……差点死那里头你还觉得委屈！”他猛地暴喝了一声，吓得小飞瞬间停了抽噎。
“谭小飞，我不跟你论你是不是仗义，我只问你，这件事，除了你自己进去莽干，没别的招儿了？”六爷一顿，摇头笑道，“算了，老子也不问你别的，你就说，你错没错？”
六爷没放下电线，此时用来威吓特别合适，他拿着电线颠颠，问他：“还不认错？那就打到认错为止。”他今天就要个态度，其他的以后慢慢调理。
谭小飞吸着鼻子看着电线和六爷，手去贴挨打的地方，轻轻一碰就痛得他直打哆嗦，他迟疑了一下，还没说什么就惊恐地发现六爷忽的又站了起来，想也没想急忙开口：“我错了我不该不听您的话……”
说出来之后才发现浑身轻松，其实没有自己想象的难堪和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