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解雨臣听到他的回答有些惊讶但没多问，觉得收养他的人既然能给他准备手机，至少在物质上不会短了他的，只是让他存上了自己的号码。
因为遇到了解雨臣，吴邪上学的第一天过得异常轻松。他自小聪明，小学课程看书就能基本掌握，一边听讲一边和解雨臣传传纸条说说小话，你来我往的时间过得很快。
放学后吴邪和解雨臣一起走到校门口，解家司机早在固定的地方等好了，解雨臣把书包递过去后问吴邪，“有人来接你吗？”
吴邪四周看了看，见张起灵从一辆眼熟的车上下来走了过来，眼睛一弯笑了起来，“哥哥来接我了！”说完跟解雨臣挥挥手就跑了过去。
解雨臣看到那边的青年接过吴邪的书包低头说了些什么，后者笑容满面地回答，被摸了下头后笑容越发灿烂。解雨臣在吴邪再次回头对他挥手时也笑了笑，转身上车回家。
吴邪在回家路上表现出了一点类似初次上学的兴奋，比前段时间话多了一些，认认真真和张起灵介绍解雨臣，讲他和解雨臣以前一起玩的小事。
他的语速不快，也没有其他小孩子说话语无伦次的毛病，张起灵虽在开车却是一副听得很认真的样子，偶尔还会开口问一两句。
到家后两个人依旧像平常一样一起做饭，吃饭时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张起灵像是想起了什么，把自己今天买的新手机给吴邪，“你以后用这个，我和胖子的号码已经存好了。”早上把手机给吴邪是临时起意，那张电话卡比较特殊不方便给他长期用，张起灵离开学校后去买了个新款手机又重新办了张卡，正是递给吴邪的这个。
吴邪去拿来张起灵的手机，看了一下果然是解雨臣发来的短信，简洁回复了一下后把手机递回给张起灵的动作有一点迟疑。
相比于新手机他更想要张起灵用过的，这两段和张起灵分开的时间总让他有种，有一个张起灵就藏在这个手机里的感觉，带着它就像对方陪在身边他一样。
张起灵看着他像不舍得的样子有些不解，“喜欢这个？”见吴邪点头，想了一下，给两个手机换了卡，重新把旧手机递过去，“喜欢就用这个。”
饭后两个人像往常一样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电视上放着不知道什么剧，哭哭啼啼的，吴邪一边给解雨臣发短信让他重新存号码一边看，看得一知半解。
时间快到七点吴邪突然道想学习，张起灵想着胖子嘱咐的过半个月才能让吴邪住进次卧，把他带进了一直没开过门的书房。
书房里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角落放了几个箱子，桌上电脑很久没人用过的样子。张起灵擦去了办公桌上的浮灰，让吴邪在这里学习，“电脑可以用，书也可以看。”
吴邪点点头，提来书包，翻出了解雨臣白天送给他的奥数题。
解雨臣让他有时间也学学自己课后学的东西，明年上同一所中学。

这天，感觉出门就融化……

13
吴邪重返学校的适应过程因为解雨臣的出现而变得极短，只是依旧每天到哪都揣着那个手机，有空便要拿出来看一看，也不发什么，不玩游戏，像充电一样，随便翻翻寥寥几句的短信记录就能继续认真学习。
解雨臣后来又陆陆续续给他了不少书和习题册，有的是中学内容，有的是讲课外技能。解雨臣像是都学会了，时不时还能给吴邪讲讲他弄不太懂的地方。
吴邪从不排斥学习，小学知识对他们俩来说都过于简单，解雨臣在学什么他就跟着学什么，起步虽然晚但也不算太过吃力。但他的身体实在是比同龄人差一些，张起灵提前和老师打过招呼，体育课的剧烈活动他都很少参与。
半月时间一晃而过，吴邪终于在一个周末正式搬进次卧。白天去胖子家玩了一天，晚上回来张起灵帮他把衣服和玩具一类东西收进去，两个人又一起打扫了一番，全部收拾完已经快要到平时睡觉的时间。
张起灵擦干了头上滴水坐在比此前空了不少的床上，看会儿书抬头看床头闹钟，早就超过了平时睡觉的时间，若有所思，最后下床出了卧室。
客厅里窗帘拉着，漆黑一片，只有吴邪房间的门缝透出了点光。张起灵过去轻轻敲了敲，里面立时发出一点声响，接着开了门，“哥哥？”
第二天上学的书包已经收好了，桌上东西摆放整齐，一本书夹着书签搁在床头柜上，只有床铺有点正在使用的凌乱，被褥上放着一条没坐稳仰倒着的小恐龙。
张起灵目光在房间中一扫而过，“怎么没睡？”想了想猜测道，“怕黑？自己睡不着？”
听声音吴邪是跳下床跑到门口来的，站定时后面的尾巴还顺着惯性晃了晃，听到问话眨眨眼像是犹豫了一下，迟疑地点了点头。
“过来睡吧。”张起灵倒是痛快，过去帮他卷起枕头被子，让他自己抱着小恐龙，一起大包小裹地又搬回了主卧。
大小恐龙再次填满张起灵的半张床，和之前的十多个夜晚一样。
吴邪今天比平时安静许多，往常每天这个躺在床上还没入睡的时间他都会和张起灵讲点什么，上学时候发生的事或者是又和解雨臣一起学了什么，想到哪说到哪，也没什么逻辑，讲到困了就道声晚安关灯各自入睡。
张起灵看看时间觉得他是困了，关了灯，“晚安。”
吴邪习惯性地靠着张起灵，抱着尾巴，“哥哥晚安。”说完偏头轻轻吸了吸气，鼻尖都是让人放松的，自己房间没有，张起灵的身上独有的气息。
他刚刚忍不住撒了个小谎。他不怕黑，以前的日子里只有晚上是最安全的，不会被欺负，不用提心吊胆，甚至可以溜出来吃一点白天费尽心思藏起来的东西。他睡不着只是因为身边没有张起灵。
只有能随时感受到张起灵存在的范围之内才是他从身到心都认可的绝对安全区域。

来啦，最近有点忙……

这文写得我像推销玩具的……

没道理啊……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啊……

14的图能看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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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有解雨臣，在家有张起灵，偶尔张起灵有事出去也会叫来胖子接他。平静而规律的生活持续到临近期末。
吴邪在张起灵不太美味但足够营养的喂养下越来越健康，似乎每天早晚的牛奶起了作用，量起来高了一点点，身上也稍微有点肉了。
这天吴邪放学走出校门又是胖子来接的，张起灵已经提前给他发短信说过了。吴邪和解雨臣道别后钻进胖子的车，这么久以来他已经和对方十分熟悉了，坐好后笑着打招呼。

胖子边开车边道，“咱们先吃饭，一会儿回家拿点用的东西去我那住几天，小哥这次跑得远，得挺长时间才能回来。想吃啥？胖爷带你下馆子去。”
吴邪一手抱着书包腾出一只手摸摸兜里的手机，半天才回了一句什么都行。
胖子是肉食动物，但张起灵走前交代说吴邪胃还没养好，不能吃太油腻刺激性强的东西，开车转了一圈俩人最后去吃的火锅。
张起灵不在吴邪总是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胖子也习惯了，他都能和张起灵这种大闷葫芦相处这么多年还成为至交，想和吴邪这样的小闷葫芦聊起来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吴邪其实挺喜欢和胖子说话的，那是与和张起灵呆在一起时完全不一样的相处，相比之下更像和解雨臣一起玩时的感觉。
周五的晚上火锅店几乎满客，吴邪和胖子被安排在靠近自助酱料的位置，人来来往往，吴邪点了几样菜后有点不自在地坐在了靠里的地方。
胖子低头看菜单没注意到，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孩子的声音叫吴邪才抬头。
吴邪旁边只是一个碰巧和家长来吃火锅的同学，小女孩很开朗，大大方方和他打招呼。吴邪似乎想了一下才确定对面是谁，拘谨地点点头叫出了对方的名字，直到小女孩被父母叫回去，笑都没笑一下。
胖子看完全程不由得感慨吴邪这套反应简直和张起灵一脉相承，叹了口气，开始和他聊学校的事。

吴邪对胖子家并不陌生，在听说张起灵以前也会偶尔来住后，欣然接受了那张被张起灵睡过很多次的床，又心情颇好地铺开了那床据说只有张起灵用过的被子，整理好床铺把小恐龙摆在床头后才去书房写作业。
胖子打开手机里的“喂养吴邪的注意事项”，看看时间去给吴邪热了一杯牛奶，提醒他该准备睡觉了。
吴邪是真的让人省心，喝完牛奶自觉洗好杯子，然后自己放好睡衣和毛巾去洗澡。
吴邪洗完出来看到胖子正关了灯在他的床边调小夜灯，一个蛋的形状，上面有点斑驳的花纹，光线昏暗柔和。
胖子正好弄完，抬头看见穿着睡衣的样子，乐了，把他叫过来道，“小哥说你怕黑，给你准备的灯，我还说怎么买的什么恐龙蛋，配你衣服的啊。看看，喜欢吗？”
吴邪摸摸蛋壳，看着光线从自己指缝透出，甜甜一笑道，“喜欢。”

分了5段，哪段没了再说……

再补一下第四小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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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胖子一起生活与和张起灵一起的区别还是很大的，首先胖子炒的菜的味道就比张起灵的好很多，其次胖子和普通人比都算话多的，要是和张起灵比那就是人形BB机，有话说话没话找话，嘴很难停下来，吃和说总得有一样正在做。
书房的门没有关紧，隐约还能听到胖子在客厅打游戏骂队友的声音。吴邪写完一张试卷拿起旁边手机看了一眼，最近的短信还是前一天收到的，张起灵已经外出十天了。
这十天里算上回复张起灵一共给他发了二十八条短信，每天睡觉之前会给他打一个电话，代替两个人维持了两个月的睡前交谈。
现在时间是晚上七点半，还有一个半小时张起灵就会打电话过来，吴邪算了算时间，没有继续做题，拿起了前一天看到一半的书继续看。
时间慢慢临近九点，吴邪就会无法集中全部注意力在手里的事情上，开始控制不住地频繁看手机，所以他会每天比平时早十五分钟洗完澡，用多空处的十五分钟抱着小恐龙坐在床上，全心全意等张起灵的电话。
他很少主动给张起灵打电话或者发短信，手机里联系人依旧只有三个。
九点刚过，吴邪手里的手机准时响起，他立刻按下接听，拿起来先叫了声“哥哥”。
张起灵在电话里和平时一样话少，但只是一些简单的询问和应答也让吴邪听得很满足。今天的通话比平时稍短了一些，吴邪却在挂断电话后高兴地跑到客厅胖子旁边，“哥哥说他明天就回来了！”
吴邪从那通电话结束一直到第二天上课都处于一种微妙的兴奋状态，解雨臣看着午饭都比平时多吃了一点的人，即便知道了原因依旧觉得莫名其妙，更别说对方放学前最后一节课还有二十分钟结束就提前坐立难安地收拾东西。
解雨臣在吴邪明示暗示下不得不也跟他一起提前收拾了书包，挤在那几个学期还没过半书已经丢了一半的同学钟中间踩着下课铃急匆匆地往外走。
出了校门解雨臣和吴邪道别后终于能慢下来恢复自己的速度，松了口气，看着吴邪和自己挥的手还没放下就跑着冲进了另一边广告牌下等着的人的怀里，转身慢慢往车那边走。
吴邪十天没见张起灵，此时抱着人有点不想撒手，但又不能一直在这站着，转去抓衣角，跟着一起上车坐在后座。
车上驾驶位的还是胖子，刚挂了电话嘴里还不服气地叨叨着，见两个人上来像往常一样问想去哪吃什么。
吴邪一般对吃没有什么要求，只是答一句都行，今天却一反常态道，“想回家吃。”
胖子宠吴邪的程度和张起灵不相上下，闻言一踩油门直奔市场，“行啊，先去买菜顺便去我那把东西拿上，今儿个胖爷我给你弄一桌厉害的。”
被胖子说过几次，吴邪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太客气地和他说话了，听完只是随意应了声，眼睛还在看张起灵。
胖子这车后座十分宽敞，坐三个人都不很挤，吴邪偏偏一直紧贴着张起灵坐，视线也很少离开，被对方揉了揉头才松开手里攥着的衣角，侧身又抱了过去，“哥哥。”
张起灵由着他抱，低头应声，等了一会儿听到怀里人闷闷的，细小的声音。
“我想你了。”

今天不知道说点啥，就是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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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是真的很想张起灵，不管是在市场还是胖子家，都像块小膏药似的贴在他旁边，不会耽误人做事，只是不声不响地偷偷黏着。
张起灵一直尽可能地分出一只手给他抓着，腾不开手就默许他抓袖子或者衣角，两个人一起动作倒是有点默契。
今天要做的菜有点多，张起灵换了衣服和胖子一起进了厨房。
厨房的拉门是玻璃的，只有一点简单的纹饰，可以阻隔声音和油烟，但在视觉上是通透的。
小恐龙再次被抱回家放在主卧床头，吴邪站在卧室门口想了一会，翻出了准备今天看完的书，坐在了正对着厨房的那块单人沙发上低头看。
胖子处理着手里的鱼，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吴邪，犹豫了一下开口，“小哥，咱们家小天真好像有点······过分内向了。”
胖子一开始也只是觉得吴邪比一般孩子内向一点，然而这段时间朝夕相处才觉得有些不对，每天接送吴邪上下学看到的越发验证他的猜测。
吴邪几乎和其他人没有不必要的交流，抗拒与不熟悉的人相处。但偏偏在日常的相处中能看出他的智力明显优于同龄人，情商也完全高于及格线，甚至对其他人情感的感知相比之下敏感许多。
对于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这是很矛盾的，而且他对张起灵的过分依赖和他自身极强的独立性也充满了一种令人心疼的违和。
张起灵听着胖子讲他看到的吴邪遇到同学的反应，转头看向客厅。吴邪像是察觉到了看向自己的视线，抬头对张起灵笑了一下，等对方收回视线才又低下头继续看书，嘴角带着一点没完全收起的愉悦的弧度。
张起灵看到吴邪的笑容有些出神，过了会儿才出声让胖子帮忙联系心理医生。
胖子托人找到的是一个业界很有名气的心理医生，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医生，平常看起来有一些强势的感觉，但工作时又有一种难以抗拒的亲和力，名叫阿宁。
张起灵在和吴邪解释了看医生的必要性，并征得了他的同意后，将见面的时间定在了周末，地点则是胖子家，一个吴邪比较熟悉不会感觉不舒服的地方。
阿宁一开始只是和吴邪随便聊了几句，察觉了对方隐隐的抗拒后便没有强迫，只是让他像平时一样做自己的事情，看书，做题，或者是搭乐高，偶尔会问一点有关他正在做的事情或者有关张起灵的问题。
吴邪之前答应了张起灵来看医生，十分配合，对方也没有提什么令他为难的问题，所以他虽然话很少但几乎有问必答。
阿宁待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最后进书房和张起灵谈了半个小时，出来时和等在门口的吴邪笑着道了别，拒绝了他们礼节性的送行后离开了。
吴邪后来又在张起灵的陪同下在不同场合和阿宁见了几次，也算和对方稍微熟悉了一点，甚至留下了对方的联系方式。他从来没有问有关自己的“病”的问题，但一直在尽力配合。
相比于这种偶尔的小插曲，他更担心另一件事。
他已经连续三天联系不上解雨臣了。

没说日更，就有时间了更……

伪更，在杭州，有没有需要签名板代签名的，需要的楼中楼回复要签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