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破万卷•《那一夜》（3888）
《那一夜》，现代短篇小说。凡鸟（欧阳山）著。初载1924年上海《学生杂志》11卷11期，收入
《欧阳山文集》第一卷首篇。作者事迹参见《读书破万卷•<高干大>（3851）》。
1924年,16岁的欧阳山,还在广东高师附师初中二年级读书时就开始了文学创作的尝试。这一年8月,他在“五•四”运动刚过去不久,然而,“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封建军阀”!、“劳工神圣全”、“推翻旧礼教!”、“个性解放!”、“妇女解放!”、“实行民主!”、“提倡科学!”这一大堆口号的影响下,写了第一篇短篇小说《那一夜》,于同年在上海《学生杂志》十一卷十一期上以“凡鸟”笔名发表。
小说反映了过去那个令人深深地感到担忧、羞耻和愤概的动荡黑暗的国家和社会,诉说了知识分子的优郁与苦闷,描写了小资产阶级的革命幻想;追求个性解放和要求改变现实社会的强烈愿望,歌颂青年的反抗斗争精神。并表现作者对下层人民的同情和对旧社会的憎恨.小说的主人公蜜斯李是一个热心从事妇女解放运动的女学生,她决心为反对邪恶势力、争取妇女的光明前途而努力奋斗。但她的父亲封建意识浓厚,思想保守而又秉性急躁粗暴,误以为女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男女私情发生,便不由分说地硬是把她逐出家门。可怜的女儿不久便在外面染病死去。小说借“我”和Y君的谈话对旧社会虐杀无辜,提出探沉的控诉,但又感到旧势力压迫的难以打破和改变现实社会的困难重重,不知道该怎么办和该如何寻找光明的出路?作品透出相当浓重的感伤情绪和悲观的色彩,既表现出年轻的作者同时也是当时广大的青年人在开始探索社会人生时的共同苦闷和仿徨思绪。
这正如欧阳山在他的十卷文集中的“自序”一、二段落里忠实道来那样.他说,“那时候,……我如痴如狂地读鲁迅、郭沫若、郁达夫、冰心、叶圣陶、王统照,也读高尔基、屠格涅夫、陀斯妥耶夫斯基、契诃夫、歌德、拜伦、莫泊桑、泰戈尔。他们都给我指出了许多美好的去处,但是我仍然感觉到茫然不知所措.他们所写的典型性格跟我所看见的人们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他们所写的典型环境跟我的现实生活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他们书中那些人物仍然没有找到出路,那末,我到底应该怎么办?”“中国要向何处去呢?作为这多灾多难的国家里面的一个年轻人,那末,我又应该怎么办呢?”
诚然,欧 阳山发表处女作品,大大地增强了他从事文学创作的兴趣.同时,他也深感自己的幼嫩和不足,从而也增强了求知的欲望。随这之后,正值革命高潮到来,欧阳山一边继续念高中,一边参加宣传省港大罢工的革命活动,做唤醒群众的实际工作、帮助香港罢工工人组织夜校,办识字班、上政治时事课等。随后他发表的小说《玫瑰残了》、《最可怜的女人》、《死尸》和《钟手》等等,同《那一夜》一样,由于未能掌握马克思主义的观点观察世界,观察人生,从事文学创作。所以,这个期间的作品,无不带有两个明显的特点:一个是内容上的自我表现,一个是形式上的象征主义。这都说明他曾经明显地受到过现代主义的影响。究其原因是用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立场和眼睛观察世界、观察人生社会。
但是,到了1930年,欧阳山在当时中国马克思主义启蒙运动的影响下,在郭沫若提倡革命文学,鲁迅参加中国左翼作家联盟的带动下,他决心抛弃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观点,并始学习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观察世界、人生,从事文学创作。因此,从这时候起,他陆续写出的《竹尺和铁锤》、《水棚里的清道夫》、《杰老叔》、《七年忌》、《心的俘虏》、《崩决》、《明天的艺术家》、《鬼巢》、《战果》和《流血纪念章》等一系列作品,尽管里面还常常可以看到他决心抛弃而未彻底抛弃得掉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观点,然而他企图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来考察、研究和反映客观现实生活,确实无疑地比以前是大大的进步了。
直 到1941年,欧阳山从重庆到了延安,如他自己所说—从一个旧的世界走进另外一个新的世界。他深感“不但获得了政治自由,人身自由,而且获得了文学创造的完全自由。”这之后,他参加了党中央领导的伟大的整风运动(当时他在中央党校三部学习),亲自聆听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这时,他逐渐深刻地认识到,作为一个革命作家,应当接受一种新的光荣的使命,必须做人民大众的知心朋友,和他们一起欢乐,一起哀愁,共同战斗,用自己的作品去服务他们,从而参与推动整个历史和社会的前进,一直到建成未来的、美好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打这以后,欧阳山坦率地说:“半个世纪以来,我这样认识过来,也这样实践过来.”事实正是如此。
现在来读欧阳山处女作《那一夜》,应该联系和思考当时的社会背景及其创作这篇小说的社会意义,同他往后的整个创作和他所走过的道路以及发展,有机地密切结合起来,进行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的分析,并从总体上把握、认识这篇小说的实质。
评：处女作品《那一夜》，忧郁苦闷难诉说。女主人公蜜斯李, 妇女解放热心做。
父亲封建意识浓, 逐出家门难分说。导致外面染病死，感伤悲观情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