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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发】古风架空《万里江山 一世无邪》将军瓶 王爷邪 正剧慢热 HE

楼主:琉璃清寐  时间:2021-02-20 13:08:14
番外《双飞燕》
写给亲爱的鹤子小天使的,感谢她饱含爱意的投喂。
江南梅雨时节,轻柔细雨如丝如绵,已下了大半日,青石板上的苔痕沾了水气显出苍翠的绿,小水洼上点着绵密如针尖的涟漪。解雨臣撑着一把伞踏进巷子口的那家古董铺的时候,袍摆已湿了小半。雨天客人少,老板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门口一只低低呼噜的狸花猫喵地低叫了一声,钻到了柜台下面。
老板被猫的动静闹醒,朦胧着眼抬起头来,打了个哈欠方看清了来人,一下站起来:“小花,你怎么来了?”
解雨臣把伞收起来靠在门口,笑道:“来看看你小日子过得怎么样。”上下打量了一下迎上来的吴邪,点头,“嗯,看来不错,胖了。”
吴邪笑着捶了他一拳,拉开一张椅子招呼:“来来坐,我给你沏茶去。”
解雨臣拿起桌上的茶壶;“这不就有?还温着呢。”
吴邪道:“那个是陈茶梗,招待主顾的,你哪能喝这个。”转身向里面去了,留解雨臣感慨这小子做了两年生意,已然学会了奸商那一套。

不多时吴邪出来,端了茶和点心,索性关了店门,两人坐在堂下闲聊。两三年不见,自是有许多话可谈。京中还是老样子,昔年的那群王公子弟狐朋狗友,都已慢慢挑起了父辈的担子;溢翠坊的云烟姑娘去年从了良,水云楼没了解语花这个招牌,萧条了不少;王盟终于盼来了皇上开恩,千恩万谢把晴岚娶回了王府;前年太后心血来潮,要给琅环王指个婚,琅环王一溜烟跑去了豫州治水,过了小半年才敢回来;皇上去年冬天病了一场,太后哭得肿了眼睛,京里王公家的女眷们轮着去陪哄了半个月。
吴邪起初笑得开心,后来却沉默了良久,最终叹息道:“小花,我不在京里,家中长辈们……托你多照看些。”
解雨臣轻描淡写点个头,换了话题:“张起灵呢?”
吴邪把头向里间一摆:“午歇呢。”解雨臣看他提到张起灵反而比方才还不高兴,一副话也懒得说的样子,挑眉笑道:“吵架了?”
吴邪给他把茶水续上:“哼。”
解雨臣忍笑:“怎么了?”
吴邪气哼哼咬了半块桂花糕,半晌不情愿道:“嫌街坊要给我说亲,醋了罢。”
解雨臣一口茶水喷出来,笑得直咳嗽:“张起灵?醋了?吴邪,我今日才真服了你……”他笑得惊天动地,吴邪那边已经大怒:“笑甚么笑,有没有兄弟义气了!”
“有有有。”解雨臣半晌止了笑,问道,“你待如何?”
“如何?”吴邪悻悻,“不如何,理他呢,过几日就好了。”
说话间里间一响,踱出个人来,解雨臣扭头一笑:“墨麟将军,别来无恙。”
“解小侯爷。”张起灵淡淡应了一声,也走过来坐下。吴邪垂着眼喝茶,没理他,解雨臣忍笑,给张起灵倒了杯茶:“墨麟将军喝茶。”
张起灵也没客气,接过来道:“我已无官衔在身,称名即可。”
旁边吴邪默默翻了个白眼,张起灵也自顾喝茶不说话。解雨臣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实在好笑。吴邪道:“接着聊,方才说到哪儿了?”
解雨臣道:“说到街坊要给你说亲。”
吴邪一口糕点卡在嗓子里,噎得捶胸顿足,张起灵在他背上一顺,助他咽了下去。吴邪缓过气来,眼泪汪汪赶紧喝茶,刚要说话,张起灵放下茶盏出去了。
他去得快,吴邪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解雨臣道:“看来醋得不轻。”
吴邪怒道:“管他呢!”打定主意再也不理张起灵了。

张起灵却回来得快,小半个时辰后又踏着细雨进了门,手里提着一捆青菜,一个竹篓,还有几个新鲜的莲蓬,看样子是买菜去了。
解雨臣叹为观止,想不到今生还能见到墨麟将军买菜,觉得此番连连开眼,真是不虚此行。
吴邪板着脸上去接过来,解雨臣慢悠悠跟进后厨,看着吴邪拿了青菜舀了水择洗,动作十分熟练,想到当初京中金尊玉贵的小王爷,又生了几分感慨。
吴邪把洗净了的菜放到竹筐里,找出几瓣蒜来剥,解雨臣道:“我来吧。”吴邪头也不回:“你哪弄得了这个,当心蛰了眼。”
解雨臣便笑:“你这是蛰了几回才学会?怎不买几个下人?”
吴邪道:“开初请了,后来嫌烦,都打发走了。”
解雨臣心道你从小被人伺候到大哪会嫌烦,真正嫌人烦的是某人吧。
真正嫌人烦的那个正在另一边开了竹篓,从里面捞出鱼来去鳞,曾经拿惯了黑金古刀的手此刻拎着一柄半尺长的小刀,也干净利索,鱼鳞刷刷地落在地上,亮闪闪的一小摊。
灶上烧了水,不多时便有微微的白汽漫出来,灶里火苗闪闪地吞吐,映出点暖红的光,是真正的人间烟火。
吴邪洗了几颗只有杏子大小的小萝卜,递给解雨臣一颗:“吃过吗?清甜的。”看了看灶火,自己也感叹:“唉,想当年我落到胖子山上,连火也不会生干冻着,还是胖子教我生的火。”
说话间那边泼剌一响,是张起灵手里的鱼挣扎起来,鱼尾一甩正甩到张起灵脸上,颧骨下面登时划出一道血线来,吴邪连忙扔了小萝卜,几步走过来捧着人脸左看右看,急道:“疼不疼?怎地连尾鱼也捉不住!”急匆匆出去找药箱了。
厨房里剩下解雨臣和张起灵两个人,解雨臣道:“墨麟将军这招苦肉计使得好。”
张起灵睨他一眼。解雨臣道:“若说名震天下的墨麟将军连尾鱼也捉不住,除了吴邪,只怕也没人信了。”
张起灵默不作声,悠悠捡起吴邪丢下的小萝卜吃了。解雨臣又道:“吴邪心实,你大事上不可骗他。”
两人定定对视了一会,张起灵道:“你放心。”
解雨臣便是一笑:“自然是放心的,解侯府在一日,吴邪总是进得来的。”
吴邪进来时两人已聊起了边关军情,解雨臣说羌族重新统一之后便日渐强盛,但与北狄关系日益紧张,墨遮早早在西北加了兵力,打算一旦两边打起来就从中渔利,张起灵便道也可趁此机会让辽东扩张,若北狄忙着应付西羌,东境必定空虚。吴邪板着脸扳过前将军的脸来,消了毒上了药便将两人都赶出了厨房。

楼主:琉璃清寐  时间:2021-02-20 13:08:14
晚饭后雨渐渐停了,天上挂出一轮清白的月来,吴邪便拽了解雨臣出门:“难得来一趟,带你逛逛。”
雨停了便有夜市,夏日的夜热闹,小摊贩推了车出来,街边的铺子也纷纷开了门,瓦肆里有说书人讲着故事,远处不知谁家的卖唱声远远飘来,丝一般飘飘荡荡。吴邪跟着打了两个拍子,顶了顶解雨臣:“许久没听你唱了,来一段?”
解雨臣翻他一眼,两人一起笑了。昔年名动京华的解语花,与清白尊贵的皇家子,都已在岁月中各自作别,舍下的身份被抛在背后,前路是自己选定的漫漫一生。
歌声渐近,是桥畔围着的一圈人当中,一个小姑娘在卖唱,细嫩的水磨腔,怯怯唱着“园桃红似绣,艳覆文君酒,屏开金孔雀,围春昼 ”,唱着唱着却忘了词,连起了两个调子也未接下去,人群里倒彩一起,霎时脸红得春桃一般,眼里含着一包泪要落下来。边上吹笛的老头子也涨红了脸,嘴上道着歉,手上就给了女孩子一下子。女孩子挨了一下,眼里的泪再含不住,抽抽搭搭就哭起来。老头子一看场面彻底砸了,气急败坏又要打,举起来的手被一个年轻人拦了下来。
年轻人眉眼含笑,素服长衫,却自有一股尊贵气度,笑微微拦了老头,道:“老伯别急,姑娘的唱腔我很是喜欢,回头打忘了,我可没处听了。”另一边人群里有人轻轻起了个头,接着姑娘方才顿住的地方唱下去,嗓音清亮绵长,一线银瓶乍破,唱开了一湖清风:“这当垆红袖,谁最温柔,拉与相如消受……”
女孩子擦了泪,顺着调子唱下去,人群里爆出响亮的叫好声,却是冲着起调那一声,回头再找时,起调的人与拦人的人都不见了。
两人去得快,到了僻静之处,吴邪方给了解雨臣一肘子:“好你个小花,我让唱你不唱,看见美人儿便唱了。”解雨臣笑:“怜香惜玉自是应当,也不知是谁先出的这个头。”吴邪噎了一噎,叹息道:“想起了当年罢了。”
解雨臣看他一眼,手中扇子一展,九连环扇坠清脆一响,摆了个起式。
“有谁人,情痴似我。似这般,知是缘何?为你抛却千金娇贵体,锦绣荣华云烟过。惟愿得比翼合裁鸳鸯锦,并辔七夕望星河。似那堂前年年双飞燕,春来秋去老寒暑,天南地北,相随无别各。”
正是当年解雨臣远赴边关,前来为他道别唱的那一支。吴邪听了半晌,上去一把揽住他肩膀:“小花,谢了!”
解雨臣含笑不语,却听远处突然一声哀怨的呼唤:“花儿爷,可找着你了——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能走哇——”声音来得极快,说话间已到了眼前,解雨臣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说话,一物合身扑上来,将人抱了个满怀。
“花儿爷,有甚么都是我的错,给你陪个不是,你可不能说走就走啊。这孤衾冷枕,你让奴家怎生消受啊——”来人凄凄哀哀,说到最后还唱上了。吴邪抹了把汗,心道这人还真是一点没变:“墨尚书,别来无恙。”
“哟小王爷,好久不见气色不错啊。我有恙啊,媳妇跑了连夜出来找……哎哎花儿爷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哎哎哎别打啊——”
吴邪以袖掩面,都不忍看了。正想着找个借口溜了让这俩人打去,就被人牵住了手,回身一看,张起灵默默站在他身后,低声道:“吴邪。”
他唤得小心,眼里露出一点柔软和讨好的神色来,昔年金戈铁马杀伐不动神色的战神,如今落入了十丈红尘,有了喜怒爱恨,眼里也会这样看着一个人。
吴邪心里一软,反手握了他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张起灵凑过来在他唇上一亲,两人牵手而去,背后传来墨遮含着嫉妒的更响亮的叫声:“花儿爷你看!我也想亲……哎哟!花儿爷,跟我回去吧!……”

楼主:琉璃清寐  时间:2021-02-20 13:08:14
古董铺子临街的铺面后面是套两进的小院,天井不大,却清净雅致,吴邪当年亲手植的几株芭蕉,数年过去,也长得亭亭如翠盖。张起灵早已用水冲了院子,青砖幽幽透出一股凉意来,廊下熏了艾草,摆了躺椅,旁边摆了用井水湃过的葡萄与西瓜,是个十足的赔礼之意。
吴邪忍不住笑了,坐下在躺椅上摇一摇。张起灵站在他面前低头看着他,眸子在月光下是两湾幽凉的泉。吴邪对他伸出手去,张起灵便顺着弯下腰来,吴邪揽住他的脖子,叹道:“我又没答应,你急甚么?”
张起灵不语,眼里却带出几分不高兴来。吴邪好笑,故意道:“你若是妒忌,我让王婶明日给你也说一个。”话没说完唇上便被咬了一口,张起灵衔住他的唇,恨恨吻到深处去,力道又深又重,像是要吃了他。
吴邪被吻得喘息,推开他道:“这么多年了,还要吃这些闲醋……”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在他唇角亲一下,低声道:“我早已有王妃了,自是看不上旁的庸脂俗粉。”
张起灵咬住他的耳垂:“我也有将军夫人了。”
吴邪轻笑一声:“起来……葡萄还没吃呢!”
张起灵不起来,衔住了他耳垂吻舔厮磨,另一只手却拈了颗葡萄递进吴邪嘴里,吴邪被他弄得喘息,含了葡萄只是不咽,张起灵又吻上来,葡萄汁水便顺着两人唇角流下来,划出一道湿亮的殷红。片刻张起灵抬起头来,眼睛盯着吴邪,唇角一勾,吐出两颗葡萄籽来。吴邪笑骂:“臭流氓……”
张起灵舔去他唇角脖颈的葡萄汁,将他合身压在躺椅上,躺椅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发出吱呀一响。张起灵两指一拂,吴邪扣子便开了一片,吴邪见他来真的,赶紧推他:“小花还要回来呢……放开!”
张起灵在他耳边轻声道:“黑瞎子都来了,他还回得来?”
吴邪捶他一拳,下一刻就被解了袍子,张起灵覆上去,唇舌和手指灵活地在他身上点火,发丝凉凉垂落在吴邪胸腹上,蜿蜒细碎的撩拨,吴邪喘息着捧住他的脸把他拉上来,两个人又吻在一起。大片光裸肌肤的擦蹭,情欲的热与夜风的凉,混合成快感让人发抖。两根手指凉凉地伸进来时,吴邪急喘一声,恨恨咬了张起灵一口:“你早便打算……”张起灵不答话,奇长二指动起来,吴邪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躺椅吱呀吱呀有节奏地响起来,吴邪随着高低晃动载沉载浮,张起灵的眼映着月色是惹人沉溺的千年深潭,多少年都一如初见,吴邪在心里叹息一声,手指划过他的眉眼。张起灵抓住他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吻过去,吴邪只觉得力气都被抽空了,恍惚不知今夕何夕,只能克制着把呻吟压得再小一点。
最后如何收场的吴邪已经不记得了,朦胧再睁开眼时,还是在躺椅上,张起灵只披了件外袍,揽着他枕在肩上一晃一晃,自己倒是被裹了两层,周身已经清爽了,情事之后的舒缓之感弥散全身,赤裸肌肤摩擦的暧昧温暖让人昏昏欲睡,舒服得根本不想起身。张起灵见他醒了,拈了颗葡萄递到他唇边,吴邪含过来,咽下去便又睡着了。

第二日清早小花便来辞行,后面跟着春光满面的墨遮,美滋滋地向二人拱手作揖,对着张起灵道:“谢了哑巴!好兄弟不说两家话,将来小王爷要是离家出走,保证给你看好了!哎哟!花儿爷别……别,别打疼了手。咱们家去吧?”
解雨臣板着脸甩手走开,墨遮在后面颠颠跟上,吴邪望着两人背影笑出了声。张起灵在他身边道:“昨晚的戏,我也听见了。”

惟愿得比翼合裁鸳鸯锦,并辔七夕望星河。似那堂前年年双飞燕,春来秋去老寒暑,天南地北,相随无别各。

End

楼主:琉璃清寐  时间:2021-02-20 13: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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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鼓角声响,那队骑兵驰回到北狄营前,营门打开,骑兵们在门前盘旋一圈,便齐齐分列两边,一匹北狄特产的长腿黑马缓缓踱出,一人高坐马上,玄衣银铠,墨色大氅在风中猎猎抖动,勒定了马头,抬头远远看向关墙之上,做了个挥手致意的模样。

张起灵皱紧了眉头,吴邪看不清那人是谁,见了这番做派,心下却浮上来一点带着厌恶的熟悉感来,道:“这人是……”张起灵冷冷哼了一声,那边那人缓缓又策马上前两步,高声开了口:“清安王、墨麟将军,别来无恙。”

冬日风大,遥遥吹着那声音递来关墙之上,虽则模糊,但也带着一点令人心惊的熟悉——是那北狄大皇子!

吴邪按捺住一瞬间的惊讶,低声道:“竟然亲身来此坐阵……”这人心机万千,有他领军,情势顿觉棘手了数倍,那边大皇子也未再多说,似乎是看到张吴二人认出了自己,在马上装模作样低头一礼,调转马头回营去了。

远处营门缓缓关上,静了片刻,忽然有数名士兵怒吼起来,忙有将士上前喝止,片刻后声音止息,一名红了眼圈的士官过来低声道:“将军,人头是不是……”

张起灵点了点头,那名士官躬身一礼,便下去了。

有士兵出城收了斥候头颅。之后前来请战的将领便更多了起来。张起灵召集诸将开了个会议,仍旧吩咐敌不动我不动。剩余的几名斥候未曾回来,到了第九日,北狄营中有将领出来叫阵了。

墨麟军上下一心感情亲厚,斥候被杀示威早使得众将领心怀悲愤,此时便有诸多将领前来请战,张起灵派了几个出去,各有胜负。如此再过几日,墨麟军中便军心浮动,人人思战。吴邪找张起灵商量:“小哥,一鼓作气,再而三,三而竭。再不出战,士气竭了便不好了。况那大皇子心机深沉,时日一长,须防他又出诡计。”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吴邪又道:“根据幸存斥候送回的消息,已安排好了。”张起灵点头,召了众将领来,吴邪便去了。


当夜恰是个月黑之夜,子夜更声一响,城门开启,两队墨麟军精锐无声列在城前,张起灵站在阵前,也不多话,略略一点头,两队将士齐齐道一声:“是!”无声鱼贯出城去了。

另一边城内粮仓旁,陈参军为首,六队精锐齐齐默立,吴邪对陈参军点一点头:“此时城内精锐一出,狄人必定有所行动。围城之战,粮草为上,拜托诸位了!”

陈参军抱拳应一声:“是!”低声命令下去,六队精锐各自无声而去,悄悄融入夜色之中。

吴邪回到大帐,忍不住坐立不安,起身走了几个来回,又绕了两圈,拿下大氅,刚披上身,帐帘一掀,张起灵回来了。

吴邪忙迎上去:“如何?我以为你在城墙上督战,正要去寻你。”

张起灵捏捏他的手:“安心。”

吴邪被他拉着坐下,叹口气倒了杯热茶给他,张起灵把茶又塞回他手里,自倒了一杯,两人默默喝了一盏茶,突听外面喧哗声起。吴邪扔了茶盏冲出帐去,只见城内城外俱有火光冲天,吸了口气便要往城墙方向冲。张起灵拉住他,牵了马来带着他向城墙而去。到了城墙之下,几名将士迎上来急报:“将军,城中粮仓起火!将士们正在扑救!”

张起灵点头,吴邪顾不得答话,急急奔上城头一看——北狄大营中三处火光冲天,营中狄人正奔走救火;城内两处火光亦起,正是此前存粮草的四个真仓之二,惊醒的百姓们喧哗呼号着与将士们一同救火。吴邪算了方位,默默松了口气。

张起灵走过来给他拢拢大氅,吴邪道:“不知派出去的将士们如何。”

张起灵道:“生死有命,墨麟军男儿死亦不辱命,对得起天地。”

说话间有将士上前报道:“将军,粮仓火势已控制住,陈参军来了。”

张起灵点头,不多时,陈参军奔上城头,躬身报道:“果如清安王所算,幸而粮草已被转移,俱无大事。那两队兵士也已都抓起来了。”

吴邪点头:“辛苦陈参军,先将他们分开关押,待到早上,我与墨麟将军亲自审问。”

陈参军躬身一喏退下,张起灵道:“你待如何审问?”

吴邪道:“六队人马分别戍守六仓,我却分别告诉他们只有两仓是真仓,每队所知真仓俱不一样,如今只将被告知着火那两仓是真仓的两队扣押即可,奸细定在其中。明早挨个审问,一问即知。”他谋划成功,说话间流露出几分得意来,两眼奕奕映着火光,张起灵为他顺顺被风吹乱的头发,手指在他眉间划过。吴邪一顿,不自在地悄声道:“将士们看着呢!”扭过头去,耳根却已红了。

四更之时,出城偷袭敌营的将士们回了城,为首的将领兴高采烈上来报告:“报告将军,狄人粮草分藏四处,有三处已被我们烧尽!”

张起灵点头,道:“辛苦了。”将领道:“不辛苦,斥候兄弟们拼死送回的情报,我们总算对得起他们了!”吴邪默默一叹,又教清点了伤亡,赏了精锐们,将士们便各自回营休整。

两处计划俱成,吴邪放下心来,对张起灵道:“天亮还有一会,回去睡会罢。醒了再说。”

张起灵点点头,吴邪打个哈欠,下去牵马,两人慢慢打马回去,夜色深深,一路无言,吴邪索性靠在张起灵怀里打盹,迷迷糊糊听到他轻轻一叹,握住了自己的手。
吴邪含糊道:“小哥?”
张起灵不作声,吴邪便反握住他的手,安抚地轻轻握了一握,过了半晌,听见他低低道:“吴邪,你本不适合这些。”
“什么?”
“两军对垒,厮杀谋算。”
吴邪笑了一声,转过脸去,埋在张起灵颈间毛领里蹭了一蹭,懒懒道:“你又嫌弃我心软?墨麟将军可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再过几年,小王还要谋算这天下呢。”
张起灵没说话,只拥紧了吴邪。冬风凛冽,黎明前的暗夜沉沉,深不见底,城中四下寂然,唯有相依偎的怀中人是温暖。

楼主:琉璃清寐

字数:254988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1-10-23 04:21:00

更新时间:2021-02-20 13:08:14

评论数:1153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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