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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生】山水有情音(重发)

楼主:csr12  时间:2020-03-17 14:12:46
上天保佑这次能顺利发完

楼主:csr12  时间:2020-03-17 14:12:46
1.


夜色将至,薄暮冥冥,天空一团乌黑云层中雷鸣交加,自远处渐渐聚拢袭来。不稍多时,空中霹雳一声骤响,街头巷道狗吠四起、鸡鸭走跳。落叶于地面盘旋飞转,很快便被啪嗒打下的雨滴打湿打落。雨势又急又大,断线似的雨珠自檐上垂帘而下,嗒嗒打在青石板间,溅开朵朵雨花。


一男子正执伞站在门前檐下,此时风大雨急,一阵斜雨打进屋来,立即打湿卝了他的衣摆鞋袜。他却抬眸远眺,甚至几番将身卝体探出檐去,朝着远处大路张望不停。


过了不久,待门前雨水汇成溪流,一顶小轿被四人抬着,自道上急赶而来。那男子当即面露喜色,撑开伞走下檐去。等那轿子停下,轿身往前一斜,那男子正要伸手掀帘,一个身影却忽然自轿中扑了出来。


幸是那男子眼疾手快,微微屈身,大手一伸,扶住轿中人的腰身,同时大伞一扬,以免那雨水落在对方身上。雨水甩出一道顺畅的弧线,尽数打在这男子脚边。


他听一阵粗重喘息,低眉一看,便见那人唇色发白发皱,浑身上下汗渍涔卝涔,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结住他额前根根发卝丝,甚至有几颗水珠正垂在那发梢饱满欲坠。又忽然见他伸手托腹,发出一声低呜,身卝子在男子怀中发卝颤得厉害。


那男子便在他耳边轻声道:“走罢。”


那人有气无力地嗯了声,抬脚慢慢迈了一步,又忽呃地一声,背上霎时冒出一身冷汗,股间更是红肿刺痛,还隐约感觉那硬卝物夹在道中。


男子听他的声音又急又喘,似是一步也走不得了,他执伞的关节渐渐握得发白,却听那人喘声道:“阿曦……扶一扶我……”


这男子眉间的痕迹这才稍稍松开些许,应了声好,一只有力的大手托住对方粗卝壮的腰身,稍稍用卝力地向上托了托,好使对方直起腰来。那人却嗯地一声,紧紧皱起眉来,硕卝大临产的肚腹向前一挺一坠,腹中胎儿滚滚一动,似乎顺利地坠入盆中。


“呃——!阿曦、我不成了、快、嗯——!”


他话不曾完,颈边汗水已然滚下,托着霎时变形下坠的胎腹,口卝中已染上哭音。那个被唤作阿曦的男子一摸卝他的腹部,发觉已是一阵坚卝硬收缩,立即脸色大变,丢卝了纸伞大手一捞将这人抱起。这时风雨一扫,吹起那人的下摆,露卝出一双雪白细长的腿来。便有狎昵的低笑声自轿夫中响起。


阿曦抱着这人一步跨上台阶,回眸一扫,目光狠厉地扫过四人。这笑声当即一停,四人便抬起轿子落荒而逃。阿曦转眸过来,目光又瞬时平静下来,见怀中人面色绯红,正微张着嘴一吐一吸,呼吸急促得有些异样。他又见这人赤着下卝身,鞋袜更不知何处去了,不由心中又急又气,怒气十足地朝着院中大喊一声:“来人啊!”


这才有奴仆自屋内撑起伞跑上前来,可又怕打湿鞋袜,慢慢地才挪了上来。


阿曦咬了咬牙,借着伞走到厅内,便一脚踹翻这奴卝才,双目怒睁,喝道:“去!准备浴卝室,伺候少爷沐浴!”


几个奴仆便跪拜了慌张跑去。


阿曦心知他们伺候不周,只不过是那沈公公派来随意应付,更多是监卝视义子一举一动的。他便将怀中人放在椅上,轻轻拍拍他的脸颊,趁着四下无人,低声唤道:“沈焕?沈焕?”


沈焕目光游离,腹痛已渐渐缓和下去,可是肚腹仍沉沉坠去,抵在大卝腿上才稍有轻卝松。股间更是灼辣一片,迷糊之中总觉还有何物夹在狭窄道中,教他不由叉卝开大卝腿,才能坐得平和。


那阿曦见了,伸手将他的下摆遮好,不由低声道:“大人,这样不雅。”


沈焕轻轻摇首,喘息一阵加快,腹顶一起一伏,肚皮还阵阵发卝颤着。阿曦见他目光失色,肌肤又一阵血红滚卝热,显然是药劲还在发作。他摸过沈焕腕脉,切了一阵,又把手托在沈焕沉坠的腹底,稍稍用卝力地托了托。便听沈焕的呼吸顿时加大加急,恍惚之中还知道伸手来推他的手。


阿曦心中又痛又喜,握住沈焕的手,摩挲着他的指尖,安慰道:“别怕,是孩子入盆了。”


沈焕也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觉这声音若有若无、忽远忽近。他通体发卝热,手心又被人握住,微微睁眼,便见眼前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他便伸出手去,双手环住那人的脖颈。阿曦顺势而下,由他搂住,便觉沈焕滚卝热的脸庞贴在他耳边,听他低声喃喃着:“谢翀、谢翀……”随即听他一声抽噎,便有热泪滴在阿曦颈上,流入他的衣襟之中。


阿曦回抱住沈焕肩头,小心避开他临产的肚腹,大手摸了摸对方湿卝透的乌发,低着眼没有作声。


等到浴卝室备好,阿曦径直抱着沈焕进了浴卝室,凭着他是沈焕的贴身奴仆,也不会有人异卝议。他放下沈焕,想要褪去他的衣物,沈焕却站也站不住,一双大卝腿不停发卝颤,几次都要跌进池里。


阿曦见池边湿卝滑,便将沈焕放下,将他和衣放入池中,自己坐在池边,层层扯出沈焕早已黏在身上的衣物。他用巾帕擦了擦沈焕的脸,沈焕这才清卝醒了些许,目光游离了一阵,又疲倦地阖上眼眸,低低叫了声阿曦。


阿曦应着他,扶正沈焕的身卝体,拿了木槿叶揉出汁卝液,抹在沈焕发上轻轻洗濯。沈焕也累得说不出话来,两人相顾无言,阿曦又在他头上轻捻慢揉,沈焕点了几下脑袋,几次就要睡过去。


阿曦舀着水冲掉沈焕发上的泡沫,见沈焕的面色已渐渐褪去红卝润,变得苍白无力。他知这药劲过去,沈焕这时已经兴卝奋不起来了,只剩满身疲惫。他便轻声昵道:“大人,你睡吧。睡着了,天就亮了。”


沈焕却霎时睁开眼睛,又慢慢阖起眼来,低声道:“不敢睡……”


阿曦便道:“我会把大人抱到房里去的。”


沈焕的脸微微一红,垂着眸没有答话。阿曦眼眸一转,道:“那就是背,也把你背回去。”


沈焕低声嗔道:“油嘴滑舌。”


阿曦本笑不出来,看到沈焕颈边的红痕,一双手又紧紧攥卝住,可终究还是道:“大人明天,可以不去了吧?”


沈焕便阖着眼不说话,过了一阵,他又伸手揉腹,在水面上荡出层层水漾。阿曦见他揉腹,面色苍白不安,便道:“大人,孩子入盆了。”


沈焕一听,顿时脸色一阵雪白,眼中有泪,嘴唇又在发卝颤,说不出是悲是喜。阿曦眼眸微转,凑到他面前,看了看沈焕在水面下若隐若现的腹部,便压低声音,道:“大人,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为这孩子好好考虑一下?这可是谢大哥唯一的血脉啊。”


沈焕闻言,咬了咬唇,眼中溢满泪水,又转眸擦去,道:“这些事情,不用你来讲,我自己会考虑。”


阿曦忽然面色一冷,停下濯发的动作,眼中含怒地盯着沈焕。忽地,他压着声音怒气冲冲道:“难不成你要把这孩子生在那老贼床卝上,你才得高兴吗!”


沈焕也顿时发作起来,冷冷瞪着阿曦,怒声道:“你说得什么混帐话!我的事情,我心里自有打算,轮不到你来说话!”


阿曦握紧双拳,狠狠咬了咬牙,忽地眸中一亮,道:“我今日,去看了谢大哥。”


沈焕顿时变了脸色,急声道:“他怎么样?”


阿曦略一停顿,道:“他与朝卝廷做对,便是与你义卝父做对,现在又在监卝牢大卝狱之中,自然不怎么样。我去的时候,他正在被人严卝刑拷卝打,身上尽是鞭伤,打昏过去,就被一桶凉水泼醒过来,醒来再打。”


沈焕听了,当即伸手捂腹,心绪大乱之下,腹中绞痛不已,不由低声呜咽起来。阿曦却不管他,激他气他,又道:“打得血卝淋卝淋的,再拖回牢中。我与他说话,他也说不出什么。清卝醒过来看见我,便对我大吼大叫,大骂了你一阵。骂得什么?”


他不等沈焕来问,就兀自说了起来:“骂你贪恋权卝贵,胆小怕事。平日对他真情假意,如今露卝出真面目,可见他从前对你掏心掏肺,也都是喂了狗了。”


阿曦这话说得极为难听,按着平日他对沈焕的依从体贴,要是当真听到这话,怎么也要加工几句。今日却是拣了最最难听的话,故意说给沈焕来听,激得沈焕临产的身卝子阵阵发卝颤起来,大手撑在池边不停喘气。


“他、他当真这样说?”沈焕连连喘息,勉强憋出这样一句话来。


阿曦见他已是强弩之末,再说几句便要淹到池子里去一般,他便抓卝住沈焕的肩,道:“大人,谢大哥现在不懂你没有干系。你若是有心,逃出你义卝父的爪牙,届时再去找那些个武林同道回来救他。我想谢大哥也不会有所异卝议。这嫌隙只是一时,大人要真放在心上,就得想出主意来救他。而如今看来,也只有逃跑一计可行。”


沈焕却托住沉坠无比的肚腹,咬唇低呜了几声,又摇起头来,眼中满是绝望。


“逃不了的……逃不了的……”


阿曦沉下脸来盯着他,便见他捂住肚腹,慢慢直起身来,脸上是一阵一阵的冷汗。


沈焕紧紧卝咬了咬唇,忽地呜了一声,只觉肚腹沉沉向下坠去,他不禁低下头去,发出一声绵长的用卝力声,同时肚腹发硬紧缩,却有何物忽然冲出他的身卝体,腿卝间也霎时一热。阿曦扶住他的身卝子,便见一阵血雾自池中缓缓升起。

楼主:csr12  时间:2020-03-17 14:12:46
2.


“去、呃!去拿我的药来!快去!”


阿曦一下慌了手脚,放开沈焕的身卝子爬起来,脚边还滑了一脚,这才急匆匆跑出屋去。等到阿曦进来,便见沈焕趴在池边,将滚卝圆的肚腹抵在冰冷池壁上,似乎还绷紧了身卝子向下用卝力。阿曦一时慌张,忙跑了上去,急声唤道:“沈焕!沈焕!”


竟直呼其名。


沈焕抬起头来,面色一阵潮卝红,他忽又咬了牙,兀自用卝力了一阵,又阵阵哈着气,呜咽叫道:“阿曦……呃!看看!是不是出来了……”


阿曦险些吓得把药瓶扔了,以为沈焕的孩子要出来了,冷静了一阵,才抬头去看,就见沈焕撅着屁卝股,有阵阵血丝飘荡上来,股间有一个玉色圆圆的凸起。


阿曦心道奇怪,急忙道:“是孩子的头出来了吗?”


沈焕正要说话,又憋了回去,咬着牙使劲向下推挤。阿曦便将他从池里拖出来,掰卝开他的双卝腿一瞧,却是半块鸡蛋大的玉石夹在沈焕股间。阿曦顿时咬牙切齿,见沈焕那红肿的命卝根已高高立起,紧卝贴在高隆的腹底,而沈焕躺在地上眼神迷离,扶着肚子不时娇卝喘低吟。


阿曦气得双手发卝颤,伸手抓卝住那玉石,却觉不禁湿卝滑黏卝腻,并且滚卝热发烫,显然在沈焕体卝内呆了很久。他手指一夹,硬生生把玉石拔了出来,同时沈焕也猛地一颤身卝子,身下喷溅出来,又软卝软卝下去。


阿曦将那东西一丢,就见沈焕身下那小口松松张着,被人折磨得无法闭紧。随着沈焕轻轻一喘,便有大片白卝浊血丝从沈焕身下溢出,黏黏卝腻腻地打湿卝了池边地砖。


阿曦又急又气,听沈焕渐渐安静下去,他抬手擦了擦自己眼中的泪水,倒出药丸喂沈焕吃了下去,又抱起他的身卝子和他一同没入池中,让沈焕跪在池底,身卝子趴在池边,小心为他清理起来。


沈焕贴在冰冷地砖之上,脸色却一阵安静祥和,只是偶尔发出几声低叫,叫着阿曦轻点轻点。阿曦替他洗完擦好,又拿了消肿的药膏抹在沈焕身下。沈焕便阵阵绷紧了身卝子,退着缩着不愿他来触卝碰。阿曦在心中反复道着,许给那老贼碰便不许我来碰?他这般想了几阵,又见沈焕临产虚弱,实在刺卝激不得,才生生把话咽下。


等他把沈焕抱回房间,又有仆人送上晚饭。阿曦又赶了仆人下去,闭紧门窗,将饭菜端起,绕到沈焕屋角桶中,把饭菜尽数倒了进去。又把筷子调羹在菜汤里过了过,做出进食的痕迹。


他作罢这一切,又打开暗门小格,端了一个食盒出来,将里头的饭菜一一端出。见饭菜已冷,阿曦又拿出小锅,装上热水,熟练把饭菜热了热,这才端到沈焕床前。


沈焕吃不了什么,才吃了几口便捂着嘴想要作呕。阿曦连忙端来盆子,抚着他的背让他呕了几阵,却什么也没有呕出来。阿曦要他再吃,沈焕却不肯吃,又被他逼着喝了几口汤,便说肚腹撑得厉害,又躺下卝身来不安地揉卝着肚子。


阿曦见他这样,便将饭菜收好,免得沈焕夜里饿了又要找吃的。阿曦便叫了人把碗收出去,见沈焕安静睡着,他又去快速地洗了澡换了衣裳,走进沈焕屋里打开地铺。


屋外的雨还在大肆下着,雷电不时照亮整个沈府。阿曦躺在地上,眼睛愣愣地盯着榻上的沈焕,虽然看不着他的脸,可是沈焕侧躺着的肚子又圆又挺,高高地露了出来。阿曦望了一阵,又叠起手来放在脑后,电光时不时照亮他的的脸庞。他伸手挠挠下巴,又把下巴上的褶皱抚平,阖起眼兀自睡去。


睡了没一阵,榻上便传来呻卝吟辗转的声响。阿曦立即睁开眼来,一个翻身来到沈焕榻边,正见他满脸冷汗地不断揉腹呜咽。


这时沈焕也慢慢睁开眼来,见是阿曦,便低叫着:“把药拿来……”


阿曦立即去拿了药喂沈焕吃下。沈焕躺在阿曦手里,不时地揉腹低叫,这一阵,他竟还低声呜咽着用卝力,又仰起头来喘息个不停。阿曦摸卝摸卝他的肚腹,发觉这肚子坚卝硬无比,沈焕又忽然抓卝住身下的褥子,紧皱着双眉,咬着牙兀自用卝力起来。可到如今,也没说出一声痛来。


阿曦便抓卝住他的手慌乱道:“是不是要生了?”


沈焕忽然没了声响,没有一阵,竟咬牙落下泪来,边哭边道:“我不能生、我不能生……我要去救谢翀、谢翀还在等我、唔--!”


他顿时紧绷着身卝子,微微挺卝起肚腹,又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声音凄凉无比。


阿曦咬着牙忍住眼泪,抓卝住沈焕的手连声道:“生下来吧!等生下来我便带你走!”


沈焕这时却不说话,低低呜咽了一阵,又急急卝喘着气道:“我不能走!这一走、便再也见不到他了!”


阿曦便道:“他定会安然无恙!只要你肯走!”


沈焕却不停摇首,低声哭泣道:“我们都走不了!都走不了的……”


阿曦不知他为何这样害怕,伸手擦了擦沈焕额上的汗水,又道:“你别怕,我会保你们父子周全,你别怕……”


沈焕不应不答,咬着牙渐渐安静下去。阿曦见他没了反应,连忙伸手去探他鼻息,见他气息平稳,大概是痛晕过去了。他又摸卝摸沈焕肚腹,发觉又渐渐柔卝软,他不由揉卝着沈焕肚腹温声道:“你别再折磨你父亲了。”


到了第二天午后,阿曦站在门口,看这沈焕被仆人扶着进了轿中。他看着沈焕的肚子,比起昨日已经能明显看出下坠的痕迹了。沈焕也几乎只走动几步,便觉隐隐腹痛,看来日子便在这几天了。


轿子一颠一摇,颠得沈焕的肚腹渐渐刺痛起来。他赶忙调整内息,可又被腹中阵阵蠕卝动打断,便只得挺卝起肚腹,叉卝开双卝腿放松腰身,搭住窗沿尽量放松身卝子。不知颠了多久,腹痛中的沈焕感觉这路比昨日又漫长了好多,最终落轿下轿,就有两个小太监来扶着他的身卝子,扶着他一路往府中深处去。


可怜沈焕腹大如鼓,胎头又已入盆,没走动几步,便觉腹底阵阵发硬,又被人扶着在这九曲回廊里坐下歇息,等走到时,他已出了一身大汗,肚腹也又沉又坠,只能撑着腰勉强站着。身旁的小太监又殷勤地为他擦汗,沈焕虽是嫌弃,可无奈一一领受。


等进了屋去,沈焕先被这一屋的檀香冲得险些作呕,他铁青着脸色,见这屋中极为宽大,摆设着一干古玩花瓶,又有两排各一列的紫檀交椅,墙上是各类名家墨宝。而那沈公公,此时就正坐上方,轻轻呷了口茶,斜眼瞧了瞧进门来的沈焕。


沈焕便挺卝起脊背,步伐矫健地朝前走去,又利索弯腰给沈公公请安问好,叫了声:“义卝父。”


沈公公笑眯着眼睛,放下手中茶盏,抓过沈焕一只手在手心里揉卝着摸卝着,尖声细气道:“焕儿,昨晚睡得可好?”


沈焕可说是昏睡了一夜,直到早晨日上三竿才辛苦爬起来。他便垂着眸,额边落着冷汗,恭恭敬敬地道:“多谢义卝父记挂,孩儿一切安好。”


沈公公看见他额边冷汗,拉着沈焕的手让他近前来,摸出怀间手绢抖了一抖,轻轻擦着沈焕额边的汗,道:“焕儿,这路上可辛苦啊?瞧把我焕儿热得。来人啊,上茶,赐座。”


沈焕又恭敬谢了,沉着冷静地坐在一边太师椅上,肚腹又隐隐一坠,他便忍不住叉卝开双卝腿,轻轻摸了摸肚子,低低叹了口气。


沈公公斜眼瞧了瞧他,又牵过沈焕的手放在腿上,来来回卝回地抚着。沈焕一脸自若,似是不曾被他抚卝摸卝着,正正经经地挺着腰坐在那儿。


那沈公公低低笑了笑,道:“今儿叫你来呀,是想给焕儿看点好玩的玩意儿。焕儿,你想不想看啊?”


沈焕喘了口气,道:“义卝父的东西,自然是好东西,一般人想看也没有。焕儿既然有福,定要好生观瞻。”


沈公公便笑得见牙不见眼,脸上笑出道道细纹来,摸卝着沈焕的手连声说好,还道:“不枉义卝父栽培你,焕儿说话总能说到义卝父心里去。来人啊,撤下桌椅,叫舞者上来。”


沈焕便见一群太监前来把椅子花几搬走,在众人搬动的时候,沈焕却觉身上越来越热,腹中也时不时有所顶动。他闭眼喘了喘气,睁开眼来便见沈公公一双狐狸细眼紧紧地盯着他。


沈焕心下一跳,忙道:“义卝父,可有何不妥?”


沈公公慢慢落下眼去,看了看他的肚子。沈焕呼吸一滞,僵硬着身卝子一动不动,便听那沈公公笑道:“焕儿年纪未长,这福倒是先发起来了。瞧焕儿这肚子,竟是福气不浅啊。”


沈焕轻轻叹了口气,道:“焕儿的福气都是仰仗义卝父,若没有了义卝父,我什么都不是。”


便听那沈公公嘎嘎笑起,公鸭嗓一阵比一阵尖锐,听得沈焕肚腹阵阵发卝涨,身上愈来愈热。沈公公停下笑来,这时那一众舞者正一一走进屋来。沈焕顿时一惊,便见那舞者个个持羽而立,宽袍儒袖,八人一列,八人一行,正是六十四人。

楼主:csr12  时间:2020-03-17 14:12:46
这个文 有很多不合逻辑的地方
为什么不合呢 因为睡了个午觉醒来构思了一下就开写了
以后别乱睡午觉,容易梦到奇奇怪怪的东西

楼主:csr12  时间:2020-03-17 14:12:46
3.


沈公公望了望,又看看沈焕额上的汗,直直抬手去擦沈焕的汗,道:“焕儿,怎么这么多汗?”


沈焕心跳如鼓,忙是低头,却不敢避开沈公公的手,只敢道:“这阵仗宏伟壮阔,焕儿初次见到,心中不胜惶恐。是焕儿无卝能,没见过大场面。”


沈公公哈哈大笑,摸卝着沈焕的手直叫他莫怕莫怕,便叫奏乐起舞,顿时屋内歌舞翩翩,八佾于屋竟也舞得有模有样。


沈公公牵着沈焕的手,眯眼微笑,对这舞蹈十分满意。沈焕却头脑发卝热,身上冒汗,膝间阵阵充卝血,好几次竟想要挺着肚腹摇晃屁卝股,在椅上找点安慰摩擦。


那沈公公回头来看,见沈焕面色潮卝红,身卝子已有几阵扭卝动。他心生满意,一下一下地摸卝着沈焕的手,细声细气道:“这八佾之舞,向来是那皇帝享用的。可我一想,这舞精妙绝伦,又怎能被他一人霸占?再说今日请了焕儿来,自是不能亏待焕儿,你我二人一同观看,也算让这舞起到妙处。这不能让人尽兴,又不能让人开怀的东西,藏着掖着又有什么用处?皇帝那舞,还需得在庭中。外头这样寒冷,风吹雪落的,我担心焕儿的身卝子受不住,便搬进屋中来。想来也是那皇帝老儿不懂变通,在外头风吹日晒,不如你我二人这样享受!”


沈焕便应着义卝父多智,心里却道这等只看浅表的庸人,便是让他做了皇帝也没命享受。


沈公公听那沈焕甜言蜜语,这会儿心里很是高兴,又不时摸卝摸沈焕脊背,又给沈焕擦擦汗水。待舞曲完毕,沈公公轻轻卝抚掌,沈焕也随着应付了几下,待得舞者一一下去,他便不由伸手抓着扶手,阵阵喘起气来。


沈公公卝道:“这皇帝老儿看的舞,也没有什么乐趣,到底不如这艳妓来得有趣。”说罢,他便轻轻拍掌,又有团团颜色各异花朵般的舞姬走上厅来,其中还有几个男舞者侍候一旁。


歌舞再起之时,沈焕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去看,只顾抓着扶手一阵一阵地喘息,肚腹也一起一伏得十分厉害,引得那沈公公回眸一看,又笑眯眯地回过头去。


正是莺歌燕舞,宛转嫣然,沈公公摸卝着沈焕冒汗的手心,眯眯笑道:“这宫里选秀,选得都是些庸脂俗粉,我也看不上眼,让他们随意送了几个过来。焕儿看看,有没有从你心意的,想要便拿去吧。”


沈焕此时已经无法压抑气息,重重地喘着气,热汗涔卝涔落下,他正要说话,就听那沈公公恍然大悟般地道:“哎哟!我真是人老,脑子也不中用了。焕儿怎瞧得上这些粗俗的女人,焕儿喜欢的,是男人啊……”


沈焕闻言,霎时浑身一颤,正是那沈公公伸手覆在他肚上,来回揉卝抚着他的肚子。沈焕热汗直下,支吾了半晌,只敢道:“义卝父、义卝父……”


沈公公揉卝着他的肚子,眼中满是笑意,又摸卝摸沈焕头顶,道:“焕儿怕什么?义卝父又不是妖怪,可不会吃了你肚里的种。”


说罢,他便哈哈大笑,对着那舞蹈连连鼓掌,连声说着好,留得沈焕一人僵硬坐在一边,额上冷汗倏忽落下。


沈公公笑了一阵,又坐起身来,抚着沈焕的手,一脸正色道:“焕儿不和义卝父早说这件事情,要是你早说了,义卝父对登基一事便再无后顾之忧。”他伸手摸卝着沈焕的肚子,脸上露卝出笑意,又道:“焕儿的孩子,便是义卝父的孩子。将来此子登基为帝,义卝父定全心全力辅佐这孩子,到那时候,才真正是焕儿的福气。现在这些男卝欢卝女卝爱的,到时候统统不足挂齿。焕儿要是想再生几个孩子,义卝父便去给你选天底下最强最壮的男人,到时焕儿想怎么生便怎么生,生得福祚绵长,江山千秋万代,才是妙极,妙极!”


这沈公公说得开怀大笑,可沈焕却冷汗涔卝涔。太监终究是太监,上不了台面,他却要拿他腹中之卝子做傀儡,好把这江山坐得千秋万代。沈焕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压抑了好久,忽听跳舞的一个舞姬低声呻卝吟了一声。


沈焕抬头去看,就见那些舞姬媚眼如丝,面色绯红,很是兴卝奋妖卝娆的模样。这时沈公公又道:“焕儿,你听不听义卝父的话?”


沈焕闻言,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屋内檀香浓郁,吸得他头昏眼花。沈焕的手紧了紧,生生忍住底下勃卝发的欲卝望,道:“焕儿什么都听义卝父的,只有一件事,还望义卝父成全。”


沈公公忽然眯了眼睛,向前倾过身卝子,道:“什么事?”


沈焕便扶着肚子想要站起来,可竟就腿上一软,生生跌下椅去。沈公公可是宝贝他的肚子,连忙叫人把沈焕扶起来,沈焕却不肯站起,扶着肚子跪在地上,又急急地喘着气,感觉下腹阵阵充卝血,那命卝根子被肚腹压着,硬生生要抬起头来。


沈焕垂首道:“焕儿,可以把孩子给义卝父。还请义卝父,把谢翀还给孩儿。”


沈公公便伸手要将沈焕扶起,又语重心长地道:“焕儿啊,这谢翀不是什么好人。这与义卝父做对,便是与朝卝廷做对,这些奸党余孽,都是你腹中之卝子登基的阻碍。你听义卝父一句,那谢翀在牢里把什么都招了,他对你不过是贪图你的地位,想借着你来害义卝父。你说,”他挑卝起沈焕的下巴,直直地盯着他,“你说,到底是那谢翀真心对你好?还是义卝父真心对你好?嗯?”


说着,他又在沈焕腹上来回揉卝抚,揉得沈焕的肚腹不时发硬卝起来。沈焕毫无办法,低低地呻卝吟了声,沈公公便忙叫人将沈焕扶到椅上坐着。沈焕两手抓着扶手,挺着肚子低低喘息了一阵,恰是抬眸望了那些舞姬一眼,忽听这些舞姬嘤咛几声,纷纷倒了下去。


沈焕一急,连忙挺身起来,又被肚子沉得倒了下去。便听沈公公哈哈笑道:“成也成也!来人啊,把香烧旺了。”便有太监打开香炉,又添了香料进去。


沈焕还不知出了何事,就见一旁伴舞的男舞者走上前去,拖起一个舞姬,掰卝开她雪白的双卝腿,便刺了进去。沈焕顿觉肚腹生疼,闭眼不肯去看,可娇卝喘叹息声此起彼伏,听得他下腹阵阵收紧,疲卝软的命卝根愈来愈硬,竟就当场硬卝挺卝起来。


沈公公还连声叫好,看看沈焕身下,又摸卝摸沈焕的肚腹,道:“焕儿是否也觉得妙极?”沈焕闭着眼睛,不停挺腹喘息,叉卝开的腿卝间又阵阵瘙卝痒,恨不得叫人捅个畅快。他咬着牙,对沈公公哀求道:“义卝父、焕儿不求别的,只求你放了谢翀,从此我们二人再无瓜葛。焕儿定会终生服侍义卝父!”


沈公公阴阳怪气地咦了声,指指沈焕的肚子,道:“再无瓜葛?焕儿可不是看义卝父老糊涂了?这谢翀若是放出来,你俩的瓜葛就在你腹中,可不得牵着你往谢翀那儿去了?”


沈焕一阵慌张,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不由五指抓紧膨隆的肚腹,心里又急又气,呜地一声叫了出来,额上的汗直落而下。沈公公却道:“焕儿莫要着急,难不成要生在这屋里?大庭广众之下,焕儿也不怕折了颜面?”


沈焕连连喘息,见厅中几对男女姿卝势各异,抽查急促。他忽觉一股细弱的热流流卝出身下小口,仔细一看却无血迹。厅中男女又阵阵呻卝吟,啪啪冲刺的声响让沈焕面红耳赤。沈焕偏过头不忍再看,可那沈公公却凑上前来,道:“焕儿不喜欢么?不喜欢义卝父给你准备的东西?”


沈焕不敢答话,却忽然紧绷住身卝子,身卝体向后退了退。正是那沈公公握住他的命卝根,细细揉卝搓起来,沈焕不由夹臀挺腹,双手抓紧了扶手,身卝子向后仰去,配合发作在药性竟在沈公公手中来回抽查起来,引得身下的太师椅也嘎吱嘎吱乱叫。


沈焕双目迷蒙,耳边尽是男女合欢之声,他不由叉卝开腿来,在沈公公手上主动猛烈地抽卝动起来,仿佛正在奸卝淫这其中一个女子一般。沈焕从进屋开始,便吸卝入大量催卝情药香,而他对沈公公有所戒心,不敢去喝卝茶水,哪知这茶水里便有解药,因而此举却是中了对方一石二鸟的计谋。


沈公公笑眼眯眯地望着他手里变卝粗变大的玩意儿,又伸手拍拍沈焕圆卝滚的肚腹,道:“义卝父没有的,焕儿都有。不知现在焕儿是否也与义卝父一般不男不女?”


沈焕现在头脑一阵热血,只知挺卝腰冲刺,直到腰身沉重无比,再也没法挺动,他才歇下动作,目露迷光,在沈公公手中又挺又硬。沈公公见他累了,便道:“来,让义卝父帮帮焕儿。”便在他命卝根上又抚又搓,临到沈焕提臀要泄,他却用手捂住那出口,唤来人拿来一个紫金小盅,掀开沈焕的衣卝裤,让他泄在小盅之内,又遣人拿走。


沈焕这下卝药性稍解,却是面红耳赤,心中愤卝恨不已。便听那沈公公卝道:“焕儿,别再想那谢翀了,那些个凡夫俗子,配不上义卝父的焕儿。”


沈焕喘气连连,这时腰卝肢酸卝软,肚腹沉重无比,他喘了喘气,又对沈公公卝道:“义卝父,焕儿定不会去找谢翀的,焕儿会一辈子好好服侍您,再不会有二心!”


沈公公笑了笑,呷了口茶,道:“敢起誓吗?”


沈焕点了点头,正要起誓,便见那沈公公指指他的肚腹,道:“便以你腹中之卝子起誓。若你对我有所异心,此子不卝得卝好卝死。”


沈焕顿时僵住,颤着手抱紧自己的肚子,好一阵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闭上眼去,一字一句道:“若我对义卝父有所异心,我腹中之卝子,定、定不卝得卝好卝死!”


说罢,他便落下泪来,双手捂腹不停发卝颤。


沈公公连声说好,拍拍沈焕的肩膀,又摸卝摸卝他的头,连声赞道:“真是义卝父的好儿子。”


沈焕便道:“那义卝父,现在可以放了谢翀了吧!”


沈公公忽然啧叹了几声,面露惋惜,沈焕身上一阵发卝颤,说不出半句话来。就见那沈公公凑上前来,拍拍沈焕的肩膀,一脸可惜道:“晚啦,晚啦。他性子硬,和你一样,不肯说真话。昨晚被人打断了手脚,现在在牢里,不知道是死是活呢。焕儿啊,莫怕,你要是喜欢谢翀这种,那义卝父再给你找。你越喜欢,越能给义卝父生出孩子,孩儿个个聪明,便如焕儿一般。焕儿,你说好是不好?”


沈焕慢慢转过身来,双手捧腹,面色渐露灰败之意。他看着厅中的人,听那声音忽远忽近,忽然眼前一黑,身卝子软卝了下去。




楼主:csr12  时间:2020-03-17 14:12:46
4.


沈焕再醒过来,双手双脚已不能动弹,双手分别被绳索捆在床头,双卝腿的绳子紧连双手,只能让他大张双卝腿,裹裤也已被人扒了,赤着半身躺在榻上。不久,便有人来掀开纱帘,走了进来,笑眯眯地望着沈焕,叫着:“焕儿。”


沈焕抬眸一看,便见那沈公公站在榻边,全身赤果,腰间绑着狎具,手里拿着木盒。沈焕想起昨日一事,立即避过头去,急急卝喘息道:“义卝父,焕儿的身卝子,做不了这种事情!”


他紧紧卝握住手,用卝力挣了挣,可是没能挣开。那沈公公爬上榻来,摸了摸沈焕圆挺的肚腹,道:“你是义卝父的儿子,义卝父想要与你疼爱,又有何不可?况且那太医说了,说焕儿产道狭窄,届时生产若是难产,义卝父可要心疼坏了。焕儿莫怕,义卝父不会亏待你的。”


说罢,他打开锦盒,拿出一根碧绿的玉势,装在狎具上,对准沈焕身下,又握住沈焕的命卝根,猛地插了进去。沈焕大叫一声,痛得脸色青黄,汗珠立时滚下,下意识挺卝起肚腹向后退去,又被那沈公公握住命卝根,抚卝弄揉卝搓。


沈焕狠狠咬牙,见沈公公尖细着嗓子嗯嗯呀呀,腰身微摇,很快在他体卝内动作起来。沈焕只觉剧痛无比,可不久便觉身上酥卝痒酸麻,肉卝穴又收又缩,恨不得叫人抚遍他全身,将他一捅到底。沈公公见那药效发作,心中愈加欢喜,抬着沈焕的两条大卝腿,来回起伏之时,屡屡撞在沈焕腹底,惹得他的肚腹一颤一动。沈公公便怕将这胎儿撞坏了,又翻过沈焕的身卝子,让他侧躺在榻上,将他一条腿扛在肩上,一阵一阵地撞动着。


沈焕体卝内火卝热,玉势却冷冰冰湿卝滑滑的,他又是痛苦又是情卝动,闭上眼睛使劲安慰自己,骗自己说这是谢翀,可想到谢翀被人打断手脚,在牢中生死未卜。他又不禁落下泪来,颤声道:“义卝父……”


沈公公停下动作,擦掉头上的汗水,满眼精光道:“焕儿,怎么了?是痛了还是累了?”


沈焕道:“求义卝父、放了谢翀……焕儿什么都听您的!”


沈公公听了便笑道:“焕儿这般咬牙切齿,哪里是在求我?分明是在命令我。”


沈焕又哭着求道:“求求义卝父!求求义卝父!”


沈公公便道:“那好吧,只要焕儿让义卝父尽兴,义卝父便将那谢翀放出来,但是死活不论。焕儿到时不要反咬一口,又来憎恨义卝父啊?”


沈焕连连点头,连声道谢。沈公公又动了一阵,听沈焕娇卝喘连连,身卝子有所情卝动,心中很是满意,可他看看沈焕疲卝软的命卝根,又道:“焕儿,是不是不高兴啊?怎么还不曾泄卝出来?可要把那小盅装满才成。难不成,你觉得义卝父不像个男人?”


沈焕咬着牙叹了叹气,竟就伸手过来,自行拤动起来,可他身卝子已虚,即使经过一夜的积累,也弄不出什么。沈公公便道:“看来焕儿不尽兴啊。”说着,他从沈焕体卝内退出,拆下玉势,自盒中取了一个更大更粗的装上,又慢慢顶入沈焕的身下。


沈焕嗯地一声,大卝腿发卝颤不停,忙叫着:“不行!太大了!义卝父!太大了!”


沈公公被他这样一喊,心头满是乐滋滋的,又强行抵入沈焕穴中,听他连声痛呼起来。


“看来昨日一个下午还不够焕儿尽兴,松些松些,义卝父进不去了。”


沈焕痛得眼冒金星,怎么松得下来?那沈公公见了,便又拔了出来,握着沈焕的手一同拤动起来,硬生生叫他滴了几滴在盅里。沈公公又尽数倒了出来,抹在玉势之上,算做了润卝滑,又顺利捅卝了进去。捅到一半时,沈焕已然握紧双拳,呼吸加重加急,挺着肚腹嗯声抵卝抗着。


沈公公拍拍他的屁卝股,道:“松开来!松开来!”


沈焕浑身绷紧,呃啊地叫了一阵,又求着道:“义卝父……再抹些膏药吧……焕儿、焕儿呃--”


他想要伸手捧腹,可手脚已被绑住,便只能拿头撞在褥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沈公公咒骂了几声,尽是些欠艹的货色之类的话,又退了出来,将润卝滑的膏药抹在玉势上,复又进入,趁着膏药的润卝滑大力一捅,听得沈焕一声尖卝叫,见他腿卝根大力发卝颤,险些痛晕过去。


待得这沈公公一挺到底,便在里头折腾起来,一拉一塞,按着沈焕的屁卝股不让他动弹,借着药力眼见沈焕渐渐挺卝立,沈公公又加紧捅着,在沈焕身上摇了个尽兴。沈焕被他顶得阵阵反胃,险些呕了出来,苍白着脸色喘着气,身卝子毫无反应,只一味地瘫着被人捅动。


那沈公公见他要死要活的脸色,心中渐渐不快,便抓过一旁的药瓶,捏开沈焕的嘴将药尽数倒了进去。沈焕咳了几阵,药丸已经滚入腹中,他也不管那是何物,只是心如死灰,浑身僵硬着躺在那里。


可不消一会儿,沈公公便听身下汁卝液吱吱响动,沈焕也一声一声地叫着,不停地扭着屁卝股来迎合他的进入。沈公公这才得了乐趣,拍拍沈焕的屁卝股,道:“这才是义卝父的乖儿子。”


沈焕得了药力,很快泄卝了出来,扭卝动了几下腰卝肢,声声叫着:“谢翀……谢翀……”


沈公公啪地一下打在他臀上,骂了声贱卝货,又扯开沈焕的绳索,将他翻过身来按在身下,猛烈地抽查起来。沈焕的肚皮被捅得一下一下撞在柔卝软的床褥上,他顿时呜声起来,因为药力又忍不住夹卝紧身后又粗又硬的玉势。虽然不会变卝粗变大,但沈焕这时却着了魔似的紧紧吸住对方,还巴望着捅得更深一点。身后卖力的喘气声也响了起来,沈焕便撅起屁卝股迎合着,同时拤动着自己的命卝根哈着气想要痛快地泄卝出来。


大半瓶的药物皆在他腹中,让沈焕几乎消磨了良卝知,只知一味地夹卝住那东西,甚至还叫着:“大一点、再大一点!”


沈公公年老体弱,被他这么一叫又来了力气,按着沈焕的屁卝股便使劲抽卝动起来,还不停叫着:“焕儿……焕儿……”


沈焕听到那声呼唤,又回应着:“谢翀……谢翀……嗯!”他咬住了被褥,大力吸了几口,被沈公公啪啪拍了屁卝股,便又松开嘴来,啊啊地叫着。沈公公满头大汗,看着沈焕身下溢出白卝浊,便拿了小盅来接着。沈焕泄卝了几次,又很快硬了起来,这时沈公公从他体卝内退出来,擦擦额上的汗水,见沈焕还硬卝挺着贴在腹底,便笑道:“焕儿没泄,义卝父先要泄卝了。”


他便将那小盅里盛的东西尽数倒进沈焕体卝内,伸手抹掉盅边的白卝浊,又捅卝入沈焕体卝内,抽卝动了几下,嘿嘿笑道:“焕儿,义卝父也泄卝了,焕儿这回会不会怀上义卝父的孩子?”他拍拍沈焕结实的肚皮,又见沈焕摇着腰自己主动地动着。


沈公公便道:“焕儿这小妖精。义卝父老了,泄不动了,焕儿自己来吧。”


他便从沈焕体卝内退了出来,又掰着沈焕的屁卝股以免让那白卝浊流卝出,感觉分量不够,便唤了人来。接着便有人端来一瓶羊奶,沈公公看了看,对着神志迷糊的沈焕道:“这些白玩意儿,都是好东西。义卝父这喂下去,保证你生个白白卝嫩卝嫩的孩儿。”


说着就端起羊奶,倒入沈焕微张的口卝中,沈焕先是缩了缩,继而安静下去,可不一会儿,腹中越来越涨,腹底越来越沉。沈焕便呜呜叫了起来,叫着:“好涨、好涨……”


沈公公见那奶液还没溢出来,又加大了角度倾倒进去,便见沈焕足月的肚腹渐渐膨卝胀起来,腹底慢慢撑开,撑得几欲透卝明。


沈焕却抓紧了被褥,眼中溢出泪水,不停叫着:“肚子、啊、肚子要破了……”


他伸手揉腹,便觉那奶液涨得更紧更痛,便伸手在褥子上乱抓着,身下还双卝腿大张地被灌着。便见他雪白的肚皮渐渐撑起,撑得肚皮吹卝弹可破一般,似乎轻轻一弹,便会颤卝动不止。沈焕啊啊大叫,却丝毫不得同情,他不停说着自己的肚子要被撑卝破了,求他义卝父饶过他,可那沈公公直到鲜奶溢出沈焕小口,才放下了倾倒的动作。


便见沈焕的肚皮又大了几个尺度,轻轻一晃,便如水滴般颤卝动厉害。沈焕呃呃地叫着,托一托肚子,又被自己大得惊人的肚子吓得缩回手去。


那沈公公自盒中取了一个硕卝大的玉势,看着便是常人难以承受的尺度。他握在手里,反复抹了药膏,抹了抹沈焕穴边的白卝浊与奶液,道:“可别漏出来,这些,都是宝贝啊。”


他便将玉势慢慢塞卝入沈焕穴中,鲜奶顿时溢了出来,顺着沈焕的屁卝股流下床褥。沈焕这时药力发作,正是空虚得紧,急急吸住尖端,一收一缩地要吞进去。


沈公公拍拍他的屁卝股,笑道:“焕儿真是心急,可是饿死鬼投胎的?”


吞到一半,那玉势已然牢牢堵住通道,鲜奶溢不出去,只由玉势再挤进来。沈焕迷糊之中又叫着:“好大、好涨!肚子不行了……要裂开了、要裂开了……”


沈公公便一指按在玉势尾部,硬生生推了进去,沈焕便呜呜叫着:“慢一点!慢一点!”又伸手抱着水袋似的肚子不停摇着腰。沈公公推了一段,却怎么也进不去了,他向外拔了些许,沈焕的尖头便涌卝出白液,又狠狠推了进去,痛得沈焕呜地叫了起来,脸色煞白。




楼主:csr12  时间:2020-03-17 14:12:46
我好污哦我怎么写得出这么污的文我要面壁

楼主:csr12  时间:2020-03-17 14:12:46
5.


沈公公便叫着:“乖儿子,松一松,到时好生孩子。”


沈焕抱着肚子一阵摇晃,几乎可以听到自己肚中的水声,他又堪堪吸卝入了些许,接着便又哭又喊,说什么也进不去了。沈公公抓着他的手要他泄卝了,便会慢慢吞进去了。


沈焕这会儿肚腹硕卝大,几乎要抓不住自己的命卝根,便被沈公公托着半坐起来,硬生生将玉势坐入了些许。


“啊!好卝痛!好卝痛!”


沈焕这才叫出痛来,煞白着脸色,被那沈公公按在命卝根上,命令着他拤动着。沈焕一身狼狈,上衣早已浸卝湿,只堪堪遮住肚皮,随着药劲发作,便自己套卝弄起来。沈公公下了榻去,卸了狎具,在一旁拧了巾帕给自己擦身,目光发亮地盯着正在自卝渎的沈焕,嘴边发出阵阵邪笑。


在沈焕的声声呻卝吟声中,窗边忽有微动,紧接着一道剑风直直破开纱曼,看清了站着的沈公公,才一剑刺了过去。沈公公哪知会有蒙面人冲入,啊地大叫一声,闪身一躲。这一躲本是躲不过去,可这时沈焕忽然低声叫了声:“谢翀……”


那蒙面人剑锋一滞,回过头来看见沈焕赤果躺在榻上,身下插着半进半出的玉势,肚腹又比先前大得出奇。他不由一顿,随即返身去刺时,已有暗中的护卫出剑挡住剑势,顺势一挑,两柄剑便要冲向榻上的沈焕。那蒙面人急急一避,顿时落了下风,同时身后剑风又起,他矮身一避,匆匆闪过,又转了剑势冲向一旁的沈公公。


沈公公抓起花瓶就要砸去,蒙面人轻轻避开,剑锋不偏不倚,就要冲进沈公公心脏。两名护卫左右猛攻,生生打断了蒙面人的攻势,三人缠斗一起,快攻猛打。眼见那蒙面人便要一剑斩下护卫手臂,却听那沈焕忽然呻卝吟起来,叫卝声凄惨,霎时让那蒙面人转头回去。便见他身卝子一滞,怔怔站住无法动弹,低头一望,见剑尖穿透他的右胸膛直贯而出,又猛地拔了出去,鲜血急涌而出。


这时那沈公公瞧了,小眼一瞪,一把高举花盆,自那蒙面人头上砸了下去。那蒙面人轻轻晃了两步,一脚踢翻了那沈公公,趁着两人去扶起那太监,便跳窗而逃。


沈公公爬起身来,又大骂了护卫不中用,骂道:“还愣着干什么!去把人给我抓回来!”转头他又去看沈焕,见他面色潮卝红地喘着气,还抓着自己的命卝根泄卝了一地。他便叫了人来,道:“把少爷送回府去,好生照顾着,千万不能被人掳去了!我这府里不安全,明日再把少爷接来!快去备轿!”


他又看了看沈焕身下半点玉势,大手一按,沈焕身卝子一挣,又泄卝了出来,这下那玉势已经全然没入沈焕体卝内,纹丝不动。沈公公抓起沈焕的头发,摇了摇他的脑袋,让他清卝醒了点,又道:“晚上回去不许拿下来,明日再过来。若是不听话,我便让谢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焕眼中顿时溢出泪水,轻轻地点了点头,又被人扶出屋去,和昨日一般不着裹裤鞋袜,只是他的肚子,又大又挺,便连宽松的衣裳也裹不住了,下人们便有取了腰带给他松松围上,扶着他的肚子,将他送出去。


沈焕不曾走上几步,肚腹便涨得快要裂开一般,他咬牙喘气,命卝根又不争气地硬卝挺卝起来,被人扶着走了一阵,便忍不住向下用卝力起来。这太监们可不敢让这玉势落出来,便让沈焕在一边坐在,直起腰身堵住那玉势的出路,就有人回去找了布条回来,卷成一块,先勉强堵在沈焕臀间。


沈焕也没了力气,药性还发作得厉害,只能两手搭在太监肩上,被人扛了出去。进了轿中,那布团还夹在沈焕臀间,起轿一阵颠簸,沈焕又忍不住晃动腰卝肢,让布条顶在穴间来回摩擦,在路上又泄卝了两回。等回到府上,阿曦却没有守在门口,轿夫叫了又叫,才有奴卝才跑出来,扶了沈焕进去。沈焕进了屋来,阿曦才从屋外进来,看见沈焕的模样,他当即喝退了众人,又抱着沈焕往浴卝室去了。


褪了沈焕的衣物,阿曦将他浸入水中,发现他的肚子大得有些奇怪,他便下了水去,翻过沈焕的身卝子,往他身下摸了摸,忽然眼神一冷,手上一拽,便觉沈焕身卝子一颤,阿曦便将那布团扯出来丢在一边。他又去摸沈焕身下,发觉他的洞卝口开得出奇的大,可是一摸腕脉,又没有临产的迹象。他心生疑惑,往里探了探,却没有摸卝到什么。


沈焕这时却摇动着屁卝股,在他命卝根上蹭来蹭去,还不停叫着:“谢翀……谢翀……”


阿曦抱住他身卝子,在他耳后吻了吻,沈焕便在他脸边蹭了蹭,喘着粗气摇动着粗重的腰身,在阿曦身上来回蹭着。阿曦蓦然叹了口气,闻到一股淡淡的血卝腥味儿,便抱住沈焕的肚子,道:“别闹。”


他手上一惊,又伸手探了探,却发现自己平日里双手便可以围住的肚子,今日如何也抱不住了。阿曦便急道:“沈焕,你的肚子,怎么大了这么多?”


沈焕还潮卝红着脸色,叫着谢翀,要他抱他。阿曦便知他中了药,此时神卝智不清,又朝沈焕身下摸了摸,发觉那开口还未阖上。他又气又恨,擦了沈焕的身卝子,将他抱到房卝中,喂了清心解毒的药丸给他吃下。一颗不够,阿曦连着喂了好几颗,沈焕才渐渐安静下去。


沈焕这一睡,连吃饭都没有起来,夜中阿曦惊醒过来,唇色阵阵发白,他头上发晕,又爬起身卝子去看沈焕。便见沈焕侧着身卝子,肚腹沉重得厉害,睡得满头大汗。


阿曦擦擦他脸上的汗,又皱着眉盯着他的肚子,伸手在他饱满的腹底压了压,没有摸卝到硬卝硬的胎身,反而软卝软一阵水动。


沈焕也啊地一声,咬着牙痛醒过来。阿曦见他醒了,又问道:“大人,你的肚子怎么又大了?”沈焕不敢和他说,只说一天一个模样,要阿曦扶着起来如厕。


阿曦扶着他起来,沈焕一下站不起来,就在阿曦肩上借了力。阿曦却一声闷卝哼,同时沈焕也捂腹弯腰。阿曦连忙放他下去,就见沈焕扶着肚子一下没了声响,又缓缓喘起气来。


阿曦问他怎么了,沈焕却说没事,又咬着牙站起来,腹中便一阵猛坠,坠得他唔的一声当场叫了出来。阿曦便连忙用手托住他坠得不成模样的肚子,沈焕却咬着牙推开他的手,叫着:“肚子、肚子不行了……唔!”


阿曦急忙问他:“肚子怎么了?怎么不行了?”


沈焕便叫着:“好涨、好像、要裂开了……”


阿曦听了心下大乱,忙叫道:“是不是要生了?”


沈焕急道:“没有、呃--没有……”他摇着头,不知在倔强什么。


阿曦被他说得一阵生气,又扶着沈焕坐下来,双手抱住他的肚子,贴在上头听了听,又抬头问他:“肚子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又大了这么多?”


沈焕便摇着头说:“不用你管!”说着,又抱着肚子额上冷汗霎时滚落。沈焕又求道:“阿曦,我要如厕,快扶我去……”


阿曦瞪着他,将他扶起来,扶到桶边,又别过头去,扶着他的身卝子。沈焕颤了几颤,才扶起命卝根,发卝颤地尿出一滴,尖端却火烧一般疼痛起来,痛得他双卝腿发软,幸是被阿曦扶着。他咽了咽口水,忍下痛来,又慢慢尿了出来,好歹现在腹中轻卝松了些许,也不会涨得那么厉害了。


沈焕躺回床卝上,抱着肚子喘了一阵,又叫阿曦躺去睡觉。阿曦躺在地上,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过了一阵,他便听沈焕低低呻卝吟起来,他立即爬起来问他怎么了,沈焕却说是孩子动了,没什么大碍。阿曦见他这样嘴硬,又倒了回去,直到沈焕的叫卝声渐渐放大,到后来他已是抓着被褥阵阵凄厉大叫,阿曦才从下面冒出来,冷冰冰地道:“是不是孩子踹你了?还是要从你肚子里钻出来了?”


沈焕忍着腹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揪着被褥挺卝起肚子凄厉地叫了声,叫卝声里满是汗水和热泪,架着两条大卝腿不时地紧绷着身卝子。


阿曦见他真当是要临盆了,又不敢给人发现,便拿了衣服塞卝进沈焕嘴里让他咬着。沈焕咬着衣物闷闷地叫着,眼中不停地流下泪来,阿曦见他叫不出来,挺动着肚子又真是痛得厉害,便将衣物撤了出来,用手轻轻捂住沈焕的嘴,擦掉他的眼泪和汗水,温声道:“轻点轻点,这被人听到了,孩子就要被发现了。”


沈焕轻轻点了点头,又忍不住低低叫了起来。阿曦觉着那热气不停喷在自己手上,而沈焕的肚子也跟着那节奏一动一动得十分厉害。阿曦摸卝摸卝他的肚子,发觉已经硬得非常厉害,又探探沈焕身下,发现还不曾破水,便道:“别急别急,还没有出来。”




楼主:csr12  时间:2020-03-17 14:12:46
6.


沈焕喘了喘,唔唔了几声,阿曦便松开手来,听他喘着气道:“义卝父、义卝父知道了……”


阿曦惊了惊,道:“那怎么办?”他转念一想,道:“只能逃了!”


沈焕却摇起头来,道:“不行……我要救谢翀、我不能逃、呃——”


阿曦便低声叫道:“笨卝蛋!”他四下望了望,又不敢说话,只能道:“你义卝父既是知道这孩子,那府中耳目,想必比我们知道的还多。我有些话,是不能对你明说的。我要是说了,你还肯走吗!”


沈焕便道:“什么话?有什么话不能说?”


阿曦气得要命,忽然耳尖微动,立即捂住沈焕的嘴,警惕地望着门外。等他回过头来,沈焕已痛得呜呜大叫,只是被他捂着嘴没能发出声来。等他松开手来,沈焕又满头大汗地道:“我的药、把药拿来……”


阿曦便道:“不能吃药了!吃了也不管用!”


沈焕却摇头道:“明天、明天我还要去见义卝父,谢翀的命还在他手里、呜——!”


他便仰头喘息起来,肚子又涨得非常厉害,他不敢伸手去摸,阿曦却伸手在他腹上摁了又摁。沈焕只觉腹底涨得似蓄满了水,仿佛随时要崩裂泄卝出一般,他不敢被阿曦发现,抓紧了身下的褥子硬是没有叫出声来。


阿曦又道:“你这肚子不对,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是再骗我,我便不理你了!”


沈焕不肯说话,过了一阵,又抓紧了阿曦的手咬紧了衣物暗暗向下用卝力。阿曦便想探探开了几指,在沈焕身下一探,发觉他的小口依旧大开着。阿曦心道开得这么快?又扶着沈焕的身卝子,在他腹上揉卝着,希望帮他缓解阵痛。


沈焕却痛得眼冒金星,阿曦一挤一压,身下便似要炸裂开来一般,可身下的玉势还牢牢抵住,他用卝力推着,却推不出半分。沈焕稍微清卝醒,又求着阿曦拿安胎药来给他吃下,左说右说,还说自己明日要去见义卝父,要救谢翀的性命。


阿曦又道:“那若是谢大哥无恙了,你还肯走吗?”


沈焕呜了一声,满头大汗不说,光是那肚腹便挺动了好几回,双手揪住那褥子不够,还抓卝住褥子握着拳狠狠砸在榻上。阿曦见他痛成这样,定是临产不假了,便道:“你先将孩子好好生下来,救谢大哥再说不迟。”


沈焕熬过这阵,已是脸色煞白,竟当着阿曦的面呜呜哭出声来,抓着他的衣襟道:“义卝父派人打断了他的手脚……要是能把他救出来,我定要保他安全,若是他活不了,我也不会苟且!”


阿曦咬咬牙道:“不用问也知道你这回答!”


沈焕又道:“你要我逃,我带着孩子,根本逃不出去。我要是一逃,义卝父第一个便是杀了谢翀。就是跟着谢翀一起逃,我不中用的身卝子,也逃不到哪儿去,只会连累谢翀一条性命。你放心,义卝父要我腹中的孩子,现在还不会轻易加害于我。只要我肯听话,义卝父定会把谢翀放出来的。”


阿曦不由咬牙切齿,道:“你何时这样糊涂!你那义卝父的话,有几句真几句假,你到现在还听不懂吗?”


沈焕喘了一阵,感觉肚腹一阵水般滚动,抓卝住褥子又嗯嗯用卝力起来,喘声道:“你是不怕我义卝父。你看他权倾朝野,只是虚的,你却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可怕!”他又伸手捂腹,一字一句说得坚定:“若是能救谢翀一条性命,就是牺牲腹中的骨肉,也没有干系!”


阿曦抱紧他的身卝子,将脸紧紧卝贴在他脸旁,恨声道:“你这样糊涂!”


沈焕又紧闭着眼睛,无声地哭了一阵,粗重着气息挺腹忍痛。阿曦见他这样委屈,又忍不住伸手抹去他的眼泪。沈焕却有些抗拒地侧过头来,咬着牙痛了一阵,又道:“阿曦,你这样抱着我,越矩了!”


阿曦便道:“你都要痛死了还管什么规矩不规矩!”


他刚刚说罢,便见沈焕狠狠咬住衣物忽然挺身而起,又颓然倒了回去,正是那玉势堵在出口,让他腹胀如鼓,痛得生不如死。阿曦见他还未发作便这样用卝力,连忙按住他的身卝子,连声道:“省些力气省些力气!还没得时候!”


沈焕却摇起头来,颤声道:“我身下、身下还有……呃!”


他又高高卝挺卝起肚腹,做出临盆之姿,抓紧了身下的褥子,大力架起双卝腿,便要啊地一声叫了出来。阿曦急忙把手塞卝入他口卝中,让沈焕叫不出声来。


沈焕急急卝喘息,肚皮背上满满是汗,他刚刚恢复了些许便觉身下之物又坠又硬,似要掉出通道直涌卝出来一般,甚至一股强烈的便意袭来。他又叫着:“阿曦!我要如厕!快!快扶我去!”


阿曦急急将他拖下榻来,将他扶到便桶旁,沈焕又急道:“你出去!”


阿曦道:“我怕你把孩子生在桶里!”


沈焕推了又推,感觉股间之物要倾泻卝出来一般,又被阿曦按着身卝子,不得已只能叉卝开大卝腿,双手捧着肚子嗯嗯用卝力起来。


阿曦只怕孩子掉出来,用手托着沈焕腹底,便觉他腹中灌了水似的滚滚而动。阿曦不由跪下来,把头贴在沈焕腹上,只觉沈焕的肚腹时紧时松,在规律地阵阵收缩。


“啊、啊——!”


身下有硬卝物渐渐抵出来,沈焕只怕那通道撕卝裂炸开,可是腹中也撑得要裂开一般,他不由将手按在阿曦肩上,向后撅起屁卝股,渐渐站了起来,伸长了脖颈,汗水涔卝涔而下,啊地大叫一声。那硬卝物又被他推出些许,堵在他股间让他没法合拢双卝腿,只得阵阵发卝颤。


阿曦抱住他的肚腹,听其中水声滚滚,又见沈焕半伏卝在他身上不停喘息,便道:“出来了吗?”


沈焕叫道:“没有、没有!义卝父、义卝父把、呃……”


阿曦愣了愣,忽然想起什么,便抱住沈焕的肚子,将手指探卝入沈焕身下,轻轻向里一探,指尖便顶在了一处坚卝硬湿卝滑的物体上。阿曦气得手指发卝麻,强忍着怒气抱稳了沈焕,道:“别怕,我给你取出来。”


沈焕低低一叫,阿曦的手竟硬生生撑开他尚未打开的小口挤了进来。他又要大叫起来,便听阿曦道:“忍一忍!”


沈焕便低下头去,咬住自己的衣袖,感受阿曦手指的触卝碰,呼着气渐渐硬卝挺卝起来。阿曦伸卝入手去,拳头倒也塞不进去,只能堪堪挤入手指,他便想撑开沈焕的通道抓卝住那玉势,不想撑了几次,沈焕里头又紧又湿,教他怎么也撑不开来,又听沈焕痛苦连连,便将手拿了出来,随意在衣摆上抹了抹,将沈焕扶在桶上,道:“我拿不出来,你自己用卝力,把它推出来,不然孩子也下不来的。”


沈焕点了点头,双手捧住肚腹,慢慢用卝力起来。阿曦见他衣物浸卝湿,又褪了他的衣裳,给他擦了汗水。待擦到沈焕腹上时,沈焕呜地一声,直叫着别碰别碰,又道:“肚子好涨、不能碰、不能碰……”


阿曦皱着眉,伸手在沈焕腹中轻轻一戳,沈焕的肚子便似个水袋一般,迅速弹起颤卝动,颤了好一阵才停下去。沈焕又急急地道:“肚子好疼!别碰别碰!”


阿曦便道:“你腹中,是不是装了什么东西?怎么颤得这样厉害?”


沈焕咬牙不肯说,光是玉势便让他羞耻不堪,更别说腹中被灌了那浊液与羊奶,要是说出来,他这辈子都没法在阿曦面前做人了。


阿曦见他不说,心里又是气恼又是心疼,便摸卝摸沈焕的头,道:“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推出来。”


沈焕不肯给他触卝碰,推开阿曦的手,又兀自抱着肚子咬牙用卝力。可饶是他痛得腿卝根发卝颤,脊背不停抖动,股间玉势也迟迟没有出来的痕迹。阿曦见他痛得面色雪白,脸上汗渍涔卝涔,几乎没有人形了,便扶住沈焕的身卝子,道:“这样不行!来!挺卝起身卝子,往下坐一点,我给你揉一揉。”


沈焕只能由他摆卝布,叉卝开大卝腿,向前挺卝起比临产时分还要大上几寸的肚子,身卝子向下沉去,阿曦还拿手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肚腹,顿时让他腹压增强,产生了一股强烈的便意。沈焕便咬着牙呜地一声,极力挺卝起肚子往下用卝力,命卝根也因为太过用卝力而不由自主地渗出了几滴尿卝液。


阿曦见他双手被自己无力架起,只知阵阵挺腹夹臀,雪白肚腹上汗渍涔卝涔,底下的命卝根还牢牢贴在纹路斑斑的腹底,一双大卝腿直直敞开,不时紧绷着腿,无助皱起脚掌。阿曦看着看着,身下都涨得发疼,不由叹了口气,伸手握住沈焕的命卝根轻轻套卝弄。


沈焕忙道:“不可!阿曦!快放开我!”


阿曦便道:“别怕,放松些,自然就出来了。”说罢,也不顾沈焕反卝对,兀自拤动起来。沈焕不由大口哈气,不停叫着放手放手,阿曦哪里肯放?几下拨卝弄,加之腹底沉重,几番摩擦,便一下泄卝了出来。


沈焕喘了喘气,咬牙切齿道:“阿曦!你放肆!”


阿曦却愈加放肆起来,在他耳鬓厮卝磨啃卝咬,低低叫着:“沈焕、沈焕……”


沈焕一直在躲避抵卝抗,直到腹中再次发硬发疼,他才流泪叫道:“阿曦……连你、也这样肆意欺卝侮我……”


阿曦忙道:“没有没有!我真心喜欢你、真心喜欢你……”


沈焕呜呜咬牙,挺腹被他揉了一阵,又道:“我不用你来喜欢!”


阿曦愣了愣,忽然微微笑道:“我知道,你就喜欢谢翀,谢翀就喜欢你。”

楼主:csr12  时间:2020-03-17 14:12:46
好久没有感受到自己的幻肢了_(:з」∠)_

楼主:csr12  时间:2020-03-17 14:12:46
7.


沈焕喘了喘气,没有答话,忽又咬牙屏气,躺在阿曦怀中,捧着肚腹暗暗使劲。阿曦等他喘过气来,又扶起他的身子,探了探他身下,发觉东西出来得不是顺利,通道也有些发干发燥。阿曦又道:“我扶你起来,咱们换个姿势。”


沈焕又被他扶起来,发颤着腿撅着屁股,因为玉势已经撑在出口不远,便让他如何也并不拢腿。阿曦便扶着他让沈焕蹲下来,沈焕甫一蹲下,便立即捧腹呻吟起来,好险让阿曦紧紧扶住他的身子,才得稳住。阿曦在后抱住他,揉揉沈焕的肚子,又拿手在沈焕身下探了探,道:“好了,用力。”


沈焕被他扶着双手,撑在腋下,硕大的肚腹抵在腰间,让他只能勉强地半蹲着,可是他又没有力气,便大力叉开腿来,给肚子留出余地,腿上一软,霎时完完全全地蹲了下去,只觉腹底涨得要炸裂了一般。


“啊、啊--”


他这时连叫声都有些沙哑了,又被衣物塞住,呜呜流泪不停,蓄着力气往下一推,肚腹便似发了疯似的收缩挤压起来,已经入盆的胎头似乎在那瞬间又坠下些许,胎身一下抵在沈焕撑得血丝道道的腹底,痛得他啊地一声大叫出来,汗水比眼泪滚落得还要迅速。


沈焕这下叫得阿曦猝不及防,背后的寒毛都隐隐竖起,当即有人叩门问道:“少爷,出了什么事情?”


阿曦急忙捂住沈焕的嘴,似是怒气冲冲地喝道:“滚开!”


门外的人便没了声响。


阿曦又道:“大人,您松一点,好让我进去,听话!”沈焕也缓过劲来,嘶哑着声音喝了声:“滚!都给我滚!阿曦!从我身上下来!”


这下,门外才彻底安静下去。


沈焕便低低呻吟起来,叫着:“孩子、下来了……头、呃!”阿曦便去摸摸他的腹底,触不到胎身,又使劲摁了摁,沈焕顿时叫了起来:“太痛了!别按!”


阿曦又去碰了碰那玉势,依旧牢牢卡住没有出来。他这时有些着急,急急把手伸进去想要拔出来,又听沈焕痛哭不止,便又抽了出来。阿曦见他这般,恐怕是痛死也生不出来,便低声叫了声:“沈焕?”


沈焕轻轻一哼,面上落下汗来,便觉后颈一痛,立即歪过头去失去了意识。阿曦听外头没了声响,便抱起沈焕,打开暗门走了出去,在夜色中飞快行走,确定没人跟着,又从一家人的后门溜了进去。


谢熠二人正在榻上你侬我侬,忽然听到楼下一阵铃响。谢熠顿时停下动作,仔细听了听,便低声道:“从后门进来,不是贼,就是大哥!”两人一想,当即从榻上滚了下来,各自穿好衣裳,互相给对方理了理头发。


谢熠又从枕下取出宝剑握在手里,小心推开门,跨了出去。谁知身后人这般不中用,一脚勾在门槛儿上,猛晃着手往前一扑,扑通一下往地上一跪。这时谢熠转身过来,那人的脸就直冲上来,直直扑进谢熠的肚子里。


“笨蛋!”谢熠将他推开,“连个路都不会走!”


那人把头从他肚上抬起来,可怜兮兮地盯着他,又伸手揉揉对方的肚子,小声道:“没撞疼了吧?”谢熠一手将他扶起,道:“没这么金贵!”转而牵着那人的手,慢慢探下楼去。


就见楼下亮起一道橙光,照亮了半截楼梯。谢熠回过头来,对身后人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便悄悄摸下台阶,稍稍掀开帘子瞧了瞧,便见一人抱着一人坐在他的小榻上,正轻轻拍着对方的脸轻声唤道:“沈焕?沈焕?”


谢熠顿时眼睛一亮,叫了声大哥,就噔噔噔地跑下楼去,身后那人也连滚带爬地下来伸手护在他高高隆起的腰间。


阿曦转过头来,看见谢熠从楼上下来,忽然心力一松,晃了晃脑袋便啪地一声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谢熠忙跑上前去,利落地蹲身下来伸手探了探阿曦的鼻息。一直跟着谢熠的那人往榻上望了望,见是沈焕,也是一脸高兴,绕过谢熠的身子跑上去,正见沈焕慢慢睁开眼来。


沈焕一睁眼,便见阿曦一脸兴奋地盯着他。


“大人!你醒啦!你怎么回事?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沈焕还未说话,腹中又沉又重,他不禁捂着肚腹呜了声,视线往上迷茫地一阵晃动。这时那谢熠叫道:“阿曦!快过来帮我一把!”


阿曦听了,连忙转过头去,沈焕顺着他的动作看去,就见他与那谢熠合力将一人拖到椅上坐着,而那谢熠大腹便便,腰间高高隆起,看着竟和自己的肚子不相上下。


这时腹中一紧,颈后还隐隐作痛,沈焕呜地一声,抱着肚子想要向下用力,可是经过一阵歇息,手脚全软,肚腹也收缩得不是那么厉害了。他仰起头来不停哈着气,双手在大腹上阵阵揉着,又忽地咬紧牙关,双手推在腹顶,低低做声起来。


“唔啊……呃--”


谢熠回头一望,见沈焕正赤着大腿,抱着硕大圆挺的肚腹在榻上来回挣扎。谢熠知道这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心中咯噔一跳,走上前去摸了摸沈焕的肚子,便觉发硬得厉害。


谢熠又摸摸沈焕额头,替他将汗擦去,道:“沈大哥,你这样痛了多久?”


沈焕只是轻轻摇头。谢熠便架起他的大腿,露出他的产道,灯光昏暗之下,他便见沈焕身下的洞穴被牢牢撑起,可大小又未到十指。


谢熠便奇道:“胎头出来了吗?”于是伸手去探,一探便触到一个硬梆梆冷冰冰的东西。谢熠一下猜不出这是什么,又把手放在沈焕腹上,想要摸一摸胎位,便觉沈焕肚中如水滚动,肌肤也似被液体撑得发白发亮。


谢熠又心生疑惑,道:“胎水也这样多?”沈焕咬着牙自己说不出口来,便低声叫道:“阿曦……”


阿曦回过头来啊了声,沈焕轻轻抬眸去看,顿时睁大了眼睛,便见站着一个阿曦,又坐着一个阿曦,两人的脸庞一模一样,只是那坐着的阿曦身上穿的衣服和刚才一样。


沈焕便呆呆道:“怎么、怎么有两个阿曦、啊--!”


正是谢熠趁他说话的空隙,将手伸入穴中,手指尖盯着那硬物,稍稍用力地顶了顶。那坐着的阿曦听沈焕大叫起来,当即站了起来,又晃了晃身子,倒了椅上。


谢熠这时把手收回,脸上怒气满满,已然知道堵在沈焕产道中的是何物了。他便回头瞪了阿曦们一眼,也不知道瞪哪一个,又忽然骂了声:“丧心病狂!”便挺着肚子走到柜旁打开柜子,取了若干的东西,瞪着眼睛将纱布和药物递给站着的阿曦,凶巴巴道:“你给他上药!尽管撒!看不痛死他!”又扭了肚子步伐轻盈地走到沈焕身下,将沈焕的脚分别绑在两边,打开沈焕的腿,迅速变了口气温声道:“沈大哥,你忍一忍,马上就给你弄出来。”


沈焕颤了颤身子,抓紧褥子,又忽然道:“小熠,这样不成!”


谢熠停下动作,抬头奇道:“怎么不成?”


沈焕咬了咬牙,道:“你去、去拿个木盆来放在下头,把我扶下去些,不然、是不成的!”


谢熠不知他为何这般,素来又听沈焕的话,便叫了正在给坐着的阿曦上药的、站着的阿曦去后院拿了木盆,又解开沈焕的脚,将那榻下组装成的木板往外一拉,便在沈焕身下造出一个圆形的镂空,将那木盆放在下头。


谢熠便道:“好了,我开始了,你忍着点。”


沈焕点了点头,抓着褥子咬着牙,便觉谢熠将一个冰冷冷的东西放进他身下,随即嘎吱嘎吱地响动起来,沈焕便觉自己那小口被一点一点地慢慢撑开,扯得他皮肉生疼。他便呼呼喘起气来,肚腹起伏得十分厉害,又听谢熠道:“沈大哥你放松点,别怕别怕,不会撑破的。”


沈焕咬着牙,又慢慢喘气起来,手指还在褥上攥得发白。不一会儿,那嘎吱声还没停下,沈焕便叫了起来:“不行了!太大了!不行!要裂开了!”


谢熠忙道:“好了好了。阿曦你过来,把沈大哥扶起来。”那站着的阿曦便听话过来,看见沈焕庞大的肚子,他左伸了一下手,右伸了一下胳膊。谢熠便在一边不耐烦道:“咋半天抱不起来啊!”


阿曦挠挠头,冲着他尴尬地笑了笑,又转头对沈焕道:“大人,你这肚子大了好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抱了。我要是哪里弄疼你了,你早和我说啊!”说着,就伸手托在沈焕腰下,一手推起沈焕的背,将他扶了起来,也不敢贴身抱着,只是紧紧地扶着。


沈焕见他不似往日亲昵,不由愣了愣,又看看坐着的阿曦,见他赤着上身,右胸口绑着布条,其上还渗出血来。沈焕喘了喘气,正要说话,可这时阵痛发作起来,临产的肚腹被抵在大腿间,硬梆梆的痛得他啊地叫了出来。


“啊--啊--”


谢熠听他叫得这样厉害,不由心生恐惧,随即回过神来,将扩肛的器具塞入沈焕身下。沈焕又呜地一身,大腿阵阵发颤,还好被谢熠强行撑开,才不至于倒下去。塞了好一段路,眼见沈焕那命根也渐渐挺立起来,贴在腹底那道黑线下,阵阵发紫充血。


阿曦见了便连忙扯下沈焕的衣摆,将那处盖好,又听谢熠骂道:“笨蛋!我看不见了!”阿曦吓得浑身抖三抖,立刻把沈焕的衣服给掀了,一掀还太过用力,把沈焕整个颤动流汗的肚皮都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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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谢熠一阵无语,轻轻叹了口气,往前一伸,感觉差不多了,又慢慢转动把手,将扩肛的尺度减小,渐渐夹住一物,感觉不能再小了,便稍稍用力向后一拔。


哪知那物夹得极紧,硬是把沈焕的身子扯得向前一拽,沈焕哼了一声,这时阵痛已经渐渐缓下去,他躺在阿曦怀里毫无力气,只是保持着临盆的姿势阵阵喘息。谢熠又停下动作,道:“阿曦,来,抱着你大人的腿,不能让他往前走了。”


阿曦便哦哦着,让沈焕靠在自己肩上,大手一捞就要抱住沈焕雪白的大腿,可又愣了愣,抬头看看谢熠的脸色,便见他直起身来皱着眉捶了捶腰,又拧眉盯着自己,喝道:“愣着干嘛!”


阿曦赶紧抱住了自家大人的大腿,紧紧抱着,不敢松开。谢熠叹了口气,又慢慢弯下腰去,动作比起之前已然有些迟缓。他说了声:“抓紧了啊!”便弓步弯腰,用力拔了一阵,死活也拔不出来。谢熠不禁摇头轻叹着:“灭绝人性。”


阿曦啊了声,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又听他叫自己抱紧了沈焕,他便紧紧抱着沈焕,见谢熠挺着肚子在沈焕身下摆弄着,心里又是心疼。


谢熠见拔不出来,又怕伤了沈焕的身子,便轻轻转动起来,试图将那玉势扭转出来。他轻轻一扭,那玉势居然动了,沈焕也轻哼一声,声音里渐渐染上情欲之色。


谢熠愈是扭动,沈焕的叫声也愈加急促高扬,仰着头靠在阿曦怀里声声叫着,身下也吐出白液。阿曦哪见得自己大人这样,顿时面红耳赤,歪过头不敢去看。谢熠听他这般呻吟,也是有些尴尬,手上又是一扭,忽觉一股冲力涌了上来,他轻轻一松手,霎时见那玉势又挤了出来,同时周围溢出白色的液体,立即推着那玉势喷涌而出。


谢熠急忙避开,便听咚的一声闷响,同时水声四溅,就见那沈焕身下似开了闸门一般,涌出大量乳白的液体,便见沈焕的肚子也慢慢瘪了下来。紧接着,那颜色渐渐变得黄浊,又有秽物从中涌出,房中顿时腥臭不已。谢熠一阵作呕,趴到一旁扶着肚子干呕起来。


阿曦闭着眼睛还扶着沈焕大腿,见那谢熠扑到一旁,又不能放开沈焕,直到沈焕身下的声音弱了,阿曦去看那沈焕,见他已然闭着眼睛不省人事。


阿曦便急急叫道:“小熠啊!大人他没有声音了!”


谢熠脸色铁青地转过身来,扶着腰慢慢走上前去,探了探沈焕的鼻息,又探了沈焕的脉,便摇头道:“没事,睡过去了。你去打盆水来,把这儿清理一下。我不成、我好想吐。”刚刚说罢便跑到后院呕了起来。


阿曦哦哦地应着,把沈焕放下来,把那盆浑浊的脏污端到后院里去。谢熠又被他逼得跑进屋来,打开窗子,站在窗边挺着肚子不停喘气。


阿曦手脚轻快,先打了热水将沈焕身下擦了,又让他躺好,扯过褥子盖好他的身下,又取了沙土盖在地上,将地上的污渍埋了扫了,再进屋来就见谢熠伸手在沈焕腹上摸着按着,又见他转头对自己道:“去煮点热水,准备熬药。”


阿曦应了说好,跟着谢熠到前头配了药材。这时坐在椅上的阿曦睁开眼来,轻声咳了咳,看见躺在榻上的沈焕,便站起来走到沈焕面前,摸摸沈焕浸湿的头发,又看了看他的肚子,发觉已经小下去许多。他伸手一触,轻易触到了胎儿的胎身,这时沈焕轻轻一动,又慢慢睁开眼来。


阿曦便叫着:“沈焕……”


沈焕盯着他,有气无力地喘了喘,哑声道:“你是阿曦,还是什么人?”


阿曦愣了愣,忽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便听沈焕咬牙切齿道:“谢、翀!”


阿曦垂眸转了转眼珠,这才抬手,在下巴上挠了挠,挠出一道褶皱来,又伸手一掀,撕开面具,正是谢翀。


沈焕见了,轻轻扯了扯嘴角,虚弱叫道:“扶我起来。”谢翀便将他扶起,沈焕却猛然一扑,扑到他颈间,冲着谢翀的脖颈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谢翀嘶地一声,微微变了脸色,可又任由他咬。沈焕感到嘴里的血腥味漫溢开来,他又觉胸口发闷,牙口也咬得生疼,便松了口,伏在谢翀身上不停喘气。


谢翀见他咬不动了,又木然道:“你打我骂我,都没有干系。”


沈焕垂下头去,低声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翀刚要解释,又听沈焕低低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这下话里带上哭音,一下扑在谢翀怀里哭了出来。谢翀知道他有多苦多痛,便由他哭着,抱紧了沈焕兀自沉默。


沈焕又低呜哭道:“你可知我为了你、受了多少折磨!我为了你,用我腹中的孩子发毒誓,你便早早地从牢里逃出来,就在我身边眼睁睁地看我的笑话!”


谢翀听他说得又急又快,不由伸手托住他微微发颤的肚子,哽着喉间一股闷气不敢说话。


沈焕又拿手掐住他肩上的皮肉,仰起头来红着双目死死地盯着他:“你早逃出来了……连一句都不肯告诉我……我怕你饿了怕你痛了,恨不得让我自己去换你!你就在我身边看我笑话!看我被我义父欺凌羞辱!让我用孩儿的性命去换你的性命!谢翀!”


他忽然爬了起来,将坚硬收缩的肚子抵在谢翀腹上,紧紧盯着谢翀似要将他生吞活剥才肯解气一般地盯着他,一字一字咬牙切齿道:“我沈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羞辱我!我腹中怀着你的孩子,你究竟恨我有多深才要让我怀着你的孩子在一个太监身下受辱!谢翀!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害我!害我的孩子!”


谢翀红着眼眶,霎时掉下泪来,抱住沈焕临产的身子将头埋在他颈边颤声哭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对!是我没用!”


沈焕一阵发作,也禁不住捧腹喘息,将手按在榻上稳住身子,又冷声道:“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谢翀又慌忙抬起头来,顾不得擦掉眼泪,又急急道:“沈焕!是我对不起你!你别叫我走!我会好好保护你们父子,我真的、不愿见你这般……”


帐后两人悄悄望了望,又蹑手蹑脚地跑到后院里去,将谢翀二人留在屋中。


沈焕便冷笑道:“我还能哪般?我已然低贱成这副德行,我还能哪般?”


谢翀慌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当时我从牢里逃出来,便想要带着你走。可是你府上守卫森严,那老贼把你看得很紧,当时你又大着肚子,我不敢轻易带你出逃。”


沈焕只冷眉听着,又冷笑着:“那你就带上阿曦的面具,来我身边,再撺掇我逃跑?”


谢翀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焕便将他的手推开,退到一边墙上仰着头,闭起眼来一阵一阵地揉着肚子。谢翀无法,又道:“那时我刚刚逃出来,联系不上门路,消息又转得慢。我实在担心你,可是又不能去见你,只有阿曦来药铺取药我才能听到你的消息。有一阵阿曦说你每日腹痛,也不知是何原因,那天晚上阿曦便来找小熠,说你似乎要早产。我才跟着小熠赶过去,这才知道你饮食之中被人下了慢性催产的药物,是那老贼要害你腹中的孩子!我见阿曦守不住你,这才把阿曦换下来,陪在你身旁守着你。”


沈焕揉着肚子连连喘息,额上渐渐落下汗来,还不依不饶道:“那你也不肯告诉我你逃出来了!还每日和我讲你在牢中受苦受难,教我听了难受!”


谢翀急得恨不得咬了舌头,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后来我联络了几个朋友,准备了逃跑的计划,可是你府上耳目众多,除了奴仆之外,每晚都有人守在你屋外监视。我无法对你明说,便试探问你,要是我逃出来了,你肯不肯逃。你却说你死也不肯逃,无论如何也要保我周全。我只怕计划失败,你要丢下我回去,我便再也没法找到你了!直到今日,我这样问你,你还是这样回答我,我又怎么敢告诉你实情!只怕你到时会不顾自己,把我推得干净,自己又回那老贼府上去。你一句都不肯听我,我就只能激你气你,哪知把孩子都气出来了,你还是这样说话……”


谢翀也是满腹委屈,沈焕亦是满满委屈,两人兀自伤心,沈焕却忽然以手托腹,惨白着脸色痛叫起来。


“呃--!”


谢翀忙叫着沈焕,硬生生把他从角落里拖了出来,便见沈焕微微张腿,他向下望去,就见沈焕身下溢出一滩水渍,打湿了身下的褥子。




楼主:csr12  时间:2020-03-17 14:12:46
9.


沈焕这时清卝醒,不禁又羞又臊,红着脸不敢睁眼。谢翀便抚着他的背安慰道:“没事没事,是胎水破了,孩子要出来了。”


沈焕又倔着推开他的手,翻过身卝子躺到一边,捂着肚子不愿再看谢翀。谢翀便站在一边,轻轻卝抚着沈焕的脊背,安静地守着他。


沈焕不一会儿又痛得浑身发卝颤,起初还能忍着呜呜低叫,到后来谢翀将他抓起来抱在怀里,沈焕一下抓卝住谢翀胳膊,挺卝起肚腹便是一声惨叫。


“啊——啊——!”


谢翀听他叫得这样厉害,便卷了布条放到沈焕口卝中让他咬着,见谢熠还未回来,又跑到后院,正见阿曦托着谢熠的肚子两人正在说着什么。谢熠见了谢翀,便知沈焕不妙,急匆匆地跟着他来到前头,便见沈焕侧躺在榻上,肚腹一阵剧烈的发卝颤,他口卝中塞着布条,还在一声一声低低地呜着。


谢熠便道:“破水了吗?”


谢翀点点头,谢熠便叫谢翀将沈焕扶起来走一走,胎位还在上头,下来还要一段时间。谢翀将那沈焕抱着扶下来,沈焕呜地一声,一手撑着腰,微微弯着膝盖,胎头顺利一顶,撑开他的骨卝盆。


“啊——!!”


沈焕立即松了布条,凄厉地叫了出来,他的骨卝盆本就狭窄,产道也格外紧实,只是经过几日折磨,胎儿才提前入了盆来。那些个皮外伤只是肉痛,如今胎头撑开沈焕骨卝盆,才是真正磨人的骨痛。搓不得揉不得,为了让胎儿下来又不得躺着,还要撑着一副痛了将近两日的躯壳来回走动。


沈焕这第一步,是死也迈不开来,硬生生被谢翀顶着后脚跟挪了挪,才堪堪迈开一步。他没走几步,股间又肿又痛,强行被撑大的洞卝穴似乎已经无法合拢,还有时不时的羊卝水自里头流卝出,顺着大卝腿流下来。沈焕羞耻不堪,低着头红着脸,被谢翀拖着扯着挪了几步,才刚刚离开榻边,便又挺卝起肚腹阵阵喘息。


谢翀见谢熠站在一边呆呆看着,脸色还阵阵发白,他便抱紧了沈焕,道:“小熠,你沈大哥一晚上没吃了,你去煮些粥来,有事我再叫你。”


那谢熠这才愣愣地嗯了声,看看沈焕的肚子,又摸卝摸自己顶动不停的肚皮,赶紧逃了出去。谢翀见谢熠走了,又在心里叹道,还跟个孩子似的。他转头看看沈焕,见他在自己说话间一步也没有迈动,只是抱着肚子不停喘气,便又拉了拉沈焕的身卝子,将他的腰身扶起,道:“来,再走一走。”


沈焕被他一托腰,鼓鼓的肚腹顿时向前挺卝起,他顿觉一阵坠痛,啊地低叫一声,又弯下腰去试图减轻腹中的坠势,甚至伸手牢牢捧住腹底,希望减轻些疼痛。


谢熠又强行扯开他的手去,让他撑在腰后,便使他的肚子愈加明显地挺动起来。沈焕连连喘息,直叫道:“肚子……要掉下来了、啊——!”他又弯下腰去,双手捧腹,涨红了脸色发出一阵低低的吼叫,又情不自禁地用卝力推挤起来。


谢翀忙道:“别急别急。孩子还没有下来,省着些力气。”


沈焕被他抱着,腿上一直发卝颤,又不能坐着又不能躺着,沉重的肚子快要将他腰椎扯断。他呜呜流了一阵泪,趴在谢翀肩上叫道:“我好难受、我好难受……”


谢翀抱住他的身卝子,帮忙托住他坚卝硬的腹底,道:“怎么难受?你和我说,怎么难受?”


沈焕哭着求道:“我好累……你让我坐一坐,我实在走不动了……”


谢翀见他迈不开步来,阵痛也发作得厉害,见沈焕滴水未进,便连声应好,将他扶着坐下来。沈焕扶着肚子坐下来,将身卝子靠在椅背上,这才微微侧头发出一声喟叹,又低声道:“我要喝水……”


谢翀便去后院端来茶壶,见阿曦正在熬药,而谢熠正趴在饭桌上昏昏欲睡。他没有打扰,倒了热水回来,冲了杯热茶,又拿着杯子来回倒了一阵,直到滤凉了才递到沈焕嘴边。沈焕嘬了嘬,自己伸手托着茶杯,一口喝了下去,连着喝了三杯,才摇头说不要了。


谢翀便跪在他面前,一阵一阵地顺着他的肚子,忽然发觉这肚皮又渐渐硬实起来,听沈焕的呼吸也粗重起来。谢翀两手托着他的肚子,又阵阵揉卝着,道:“别用卝力,忍一忍。”


沈焕忍了一阵,又仰着头喘了一阵,可忽又双手死死揉进扶手之中,肚子一阵紧绷收缩,他便张着大卝腿阵阵呻卝吟起来。


“啊——!啊——!”


谢翀听他叫得撕心裂肺,见他雪白的肚皮也阵阵流下汗来,他便站起身来捧着沈焕的脸颊,用拇指不停揩去沈焕脸上的泪水汗水。沈焕伸手捂腹,又弯下腰去蜷起身卝子,把头抵在顺势跪下的谢翀胸膛之上,呼哧呼哧地喘了一阵,闷声哭叫着:“可以用卝力了吗?我好卝痛、我好卝痛啊——”


谢翀急忙擦去自己脸上的汗水泪水,扶起沈焕的身卝子,见他满头热汗,又道:“我扶你起来走一走,很快就下来了。”


沈焕却不停摇着头道:“我不走了……我好卝痛、我好卝痛……”


谢翀便退让道:“那站一会儿,不走,就站一会儿。”


沈焕又道:“我想躺着!我的腰好卝痛!肚子也痛!我想躺着!”


谢翀只能将他强行拖了起来,让他站着,道:“就一会儿,就站一会儿。”


沈焕趴在他肩上,实在没有力气,眯开眼睛看见小榻,又满是哭音地求道:“我的腰好疼……让我躺着吧……”


谢翀便道:“我给你揉一揉,揉一揉就好。”说着,便伸手到沈焕腰上,在他粗卝壮的腰身上轻轻卝揉卝着。沈焕这才渐渐安静下来,服服帖帖地趴在谢翀肩上,又道:“下去点、嗯!这里、就是这里……”


谢翀这时几乎要揉到他尾椎骨上,时不时将手指揉进沈焕股缝之间,沈焕这下安静受用,闭着眼睛渐渐昏睡过去。谢翀见他睡着了,便也不忍将他唤卝醒,将沈焕抱到榻上去躺着,让彼此难得一阵安息。


等过了一阵,阿曦和谢熠端了药和米粥过来,见沈焕睡着了,两人便在一边坐下。倒是阿曦闲不住,又去端了热水和巾帕来,让沈焕擦了身卝子,又到一边拿着小扇,把药和粥扇凉了。谢熠坐在一旁,早是熬不住了,杵着胳膊晃了几下,又忽然惊醒过来,见三人都好好地,又揉卝揉肚子,闭上眼睡过去。阿曦见了,就坐到谢熠身边,伸手挡在他额前。等谢熠睡着了身卝子往前倾去,就把额头顶在阿曦手上,倒愣是睡了一阵。


到了夜深时分,沈焕渐渐转醒过来,见谢翀坐在身边,他微微转了转眼睛,又轻轻动了动手指。谢翀见他醒了,便到桌边看见一碗药一碗粥。他转头看向阿曦二人,发现现在谢熠已经换了一个姿卝势,坐在椅子里仰着头挺着个肚子呼呼大睡,而阿曦还把手垫在他脑后与椅背之间,以免他扭着脖子。


谢翀见了心生好笑,轻声道:“阿曦,先喝哪一碗?”


阿曦望了望,指指一边的药碗,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只怕吵了谢熠。谢翀摇了摇头,端起药碗走到榻边,扶起沈焕的身卝子,把药喂了下去。喝完了药,谢熠又把粥端来,试了试温度,喂着沈焕吃了一些,沈焕就摇头说不吃了,趴在谢翀怀里,似睡非睡地阖眼睁眼。


谢翀见沈焕这样安逸,伸手摸卝摸卝他的肚子,沈焕顿时嗯声起来,推开他的手,脸上冒出冷汗。谢翀便不再去碰,轻轻卝抚着沈焕额头,安静地瞧着他。


安静了没有一阵,沈焕又翻过身来,挺着肚子哈吃哈吃地喘着气。谢翀见他发作起来,又慢慢揉卝着他的肚子,对他低声安慰。沈焕一个字也没听进去,额上渐渐冒出汗来,双手把腹上的衣物攥出褶皱来,时不时地哈气嗯声。


谢翀拧了巾帕替他将汗擦了,忽听沈焕呜地一声,便见他揪紧了腹上的衣物,紧紧闭着眼睛暗暗发力着。谢翀又道:“省着力气,先别用卝力。”沈焕又松开手来呼哧喘气。


这时谢熠已经醒过来,坐在一旁呆呆地擦着眼睛,显然睡意还浓着。阿曦便凑到他耳边和他低声说着什么,谢熠便转过头来,看见沈焕捧腹哈气的模样,就迷迷糊糊地走了过去,掀开沈焕的衣摆看了看,却道:“一点都没开?”他抬起头来瞪着谢翀,道:“大哥,你刚刚有没有扶着沈大哥走啊?”


谢翀便道:“他实在走不动了,只走了几步,我就让他坐着了。”谢翀本想道我还想让他躺着呢,可看见谢熠的脸色,又没说出来。


谢熠瞪了他一阵,又探了探沈焕的胎位,见胎儿下来得慢,产道开得也慢,又问阿曦是什么时辰了。阿曦道刚刚二更天。谢熠便摇了摇头,看看他可怜的沈大哥,道:“慢慢熬着吧,还没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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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谢翀又道:“还要多久?”


谢熠回头瞪了他一眼,道:“问你儿子去,我不知道!”阿曦见他这样气冲,就上来扯扯谢熠的袖子,对谢翀道:“谢大哥别着急,小熠他自己也没生过,正害怕着。”谢熠又瞪了阿曦一眼,走到一旁坐下,喝了口茶,清卝醒了些,又把茶放下。


谢翀无法,只是见沈焕这样痛着,又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不由一下一下抚着沈焕的肚子,希望给他减轻些负担。


这一碗浓浓的催产药下去,沈焕很快开始辗转反侧,挺着肚子时不时地抽气吐气。谢翀便将他抱起来,让他躺在自己怀里。沈焕便不由自主地架起双卝腿,双手托在腹侧阵阵低吟起来。


“啊--呼、呼、呜--”


他又是呼气又是呜咽,肚腹忙着一起一伏,显然又回到了昏睡前痛卝不卝欲卝生的状态。谢翀又擦着他脸上的汗,叫沈焕调整呼吸。沈焕跟着他深深呼吸起来,可又被腹痛打断,抓着谢翀的胳膊一声声凄厉大叫。


一旁的谢熠听他这样大叫,腹底也不由阵阵紧绷起来,他缩了缩身卝子,抓卝住阿曦的衣袖,面露恐惧地望着沈焕。阿曦便问他怎么了,谢熠又摇头说没事。


沈焕叫了几声,又哭了出来,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不知是痛得还是难过得。谢翀见他这样狼狈,实是心疼不已,便对谢熠道:“能不能剖出来?他痛成这样,怎么生得下来?”


谢熠啊地一声,满满都是惊讶,抓着阿曦的袖子有些畏畏缩缩的模样,支吾了半晌才道:“不成,我没有把握,沈大哥会痛死的。而且、而且我也不敢啊……”他低头揉卝着自己圆卝滚的肚子,脸上一阵为难。


谢翀看他这副模样,也不敢轻易叫他下手,看看沈焕,又道:“那有没有法子,让孩子快点出来?”他说话间,沈焕又抓卝住他的手,挺着肚子不停地呻卝吟流泪。


谢熠听他这样一叫,脸色霎时一白,腹底也忽然发紧起来。他伸手托住肚子,一下没说出话来,微微屏着气有些想要发力的模样。阿曦见他没有反应,拍拍他的肩膀,叫谢熠回过神来。谢熠又糊里糊涂地啊了一声,额边顿时渗出一片冷汗。


阿曦擦了他额边的汗,道:“谢大哥问你话,你怎么不说话?”


谢熠推开他的手,道:“哥,你还是扶着沈大哥下来走走吧,这样躺着,到明天早上都生不出来的。诶,你去帮我哥扶着沈大哥,你们俩小心着点。”他推推阿曦。


阿曦就哦了声,走上前去,看着谢翀。谢翀明知沈焕走不动,可咬了咬牙,还是和阿曦一起把沈焕拖了起来,一边一个扶着他的肩膀。沈焕的脚刚刚踩在地上,就软得不行,他这时阵痛稍缓,就流着泪求着谢翀:“我没有力气……我走不动了……”


谢翀见他这样虚弱,实在不想再折磨他,可是阿曦又道:“大人,走一走让孩子好下来,你也少遭些罪。孩子在你肚子里呆久了,要是闷坏了怎么办?”


最后一句,才是牢牢踩在沈焕命卝根上。他低下头来,看了看自己膨隆的腹部,又咬着牙道:“我走、我走……”便硬生生迈开腿来,在屋里慢慢走了起来。


这时坐在一边的谢熠赶紧喝了一大碗茶,感觉自己背后都有些凉意了,才把茶碗放下,又摸卝摸自己动得厉害的肚子,慢慢皱起眉来。


沈焕走了一阵,阵痛便又发作起来,谢翀便叫他深深地呼吸,这时便不叫他再走了。沈焕被两人撑着硬生生站在那儿,白着张脸一口一口地呼吸着,等到阵痛加强的时候,他又要嗯声起来,又被谢翀劝阻,这时呼吸才渐渐慢了下来,肚子也不会痛他想要满地打滚。


谢熠则坐在一边皱着眉看着,看着沈焕的肚子在衣裳下一紧一松,又规律地起伏颤卝动着。他看着看着,就陷了进去,慢慢跟着沈焕一同呼吸起来。阿曦这时扶着沈焕走到谢熠身边,看见他正在一喘一吸肚子起伏得厉害,阿曦便叫了声谢熠,道:“你别学!”谢熠忽然愣愣地抬起头来,挠了挠脖子,道:“我没有学,你们继续。”


沈焕又走了几步,实在忍不住了便停下步子低声呜呜起来。谢翀还拿手一圈一圈地揉卝着他的肚子,叫他不要用卝力。沈焕又张着嘴喘了好一阵,这时骨卝盆似乎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顶了开来,腰椎和屁卝股那一块被挤卝压得似乎要断裂似的。


“啊--!啊--!”


沈焕又忽然叫了起来,使劲弯下腰撅起屁卝股,试图阻止胎儿不断下坠的举动,抱着腹底声声大叫起来。谢翀便急忙将他拖了起来,叫阿曦左右抓卝住沈焕的手不让他再去抱着肚子,又托着沈焕的腰让他挺卝起肚腹,好让胎儿顺利地卝下来。


沈焕便大叫着:“谢翀、啊!我好卝痛啊!放开我、放开我!”


谢翀避过头去,不忍再去看他,又抓了榻上的布条塞卝进沈焕嘴里,以免他太过大声招来恶卝事。沈焕咬着布条,双目充泪,死死地盯着他,可很快他就没有了盯人的力气,又挺着肚子,深深地喘了几口,便极力分开大卝腿,涨红了脸紧绷着身卝子,在喉间发出一声极度压抑的叫卝声,沉下肚腹狠狠向下推挤。可是不见胎儿出来,只有淅淅沥沥的羊卝水被沈焕挤得顺着他的腿滴落在地上。


谢熠见沈焕这般发力,肚皮也硬得一阵流汗,他便忽然叹了口气,发觉自己的腹底又坠又硬,胯间也紧闭得生疼。谢熠便急忙调整了呼吸,感觉下腹渐渐轻卝松卝下去,他再抬起头来,便见沈焕已经松了力气,目光迷离地不知望着哪里,听他鼻间发出阵阵浓重的喘息声。


谢翀便将布条扯了出来,沈焕仰着头,低低地喘息着,似乎是用卝力过卝度,感觉自己的身下似乎要撕卝裂了一般,肚皮还阵阵紧着发疼。谢翀摸卝摸卝他的肚子,发觉胎位已经下来了很多,便叫道:“小熠,你来看看,是不是不用再走了?”


他抬头去看谢熠,就见谢熠一脸大汗,有些精神恍惚地坐在那里。谢熠听见谢翀唤他,便撑着腰站起来,走到沈焕面前,吃力地弯下腰来探了探沈焕的胎位,又撑着腰直起身来,声音弱弱地道:“把他放下来,我看看开了多少。”


谢翀看见他的脸色,便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要不要上去歇一会?”


谢熠揉卝揉肚子,又做镇定,道:“没事,太困了,它闹得厉害。”


阿曦将沈焕放下来,见谢熠又弯着腰去探沈焕身下,他不由有些心疼,见谢熠站起来,就上去扶着他的腰。谢熠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道:“别碰我,我还没躺下来。”


阿曦心道等你躺下来就迟了!依旧托着他的肚子扶着他的腰。谢熠没法拒绝他,对谢翀道:“开得不多,但是情况还好,到早上应该能生下来。也别着急走了,让沈大哥歇一歇,不然到时候会没力气。”


谢翀这才松了口气,见沈焕躺在榻上时不时挣着身卝子,确实是走得太累了。他抬头看看谢熠,又道:“要不你上去歇着吧,等真要出来了,我再去叫你。”


谢熠摇摇手道:“没事,我眯一眯,也不是很困。阿曦,把你脏手拿开!”


阿曦嘟了嘟嘴,这才不情不愿地把手放开,又道:“孩子动得好厉害,是不是要睡觉了?”


谢熠低头拍拍自己的肚皮,道:“要睡觉还搞这么多动静,烦人。”


阿曦便心疼道:“哎呀,你别打它呀。它不高兴,痛得还不是你自己?”


谢翀便道:“好了,你们俩都去歇着吧。”


阿曦就扶着谢熠小心翼翼地让他坐下来,别提多体贴了。谢翀握着沈焕的手,见他张着嘴一阵一阵地哈着气,显然是又要开始发作了,谢翀便温声道:“孩子很快就下来了,你别怕。”


沈焕闭上眼,喘了几阵,这时难得有了一阵安歇,看见谢翀的伤,便喘声问道:“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谢翀的眼神一阵躲闪,末了他又露卝出笑容,道:“没事。”


沈焕不由有些急道:“没事、会有这么多血吗、呃……”


谢翀揉卝着他的肚子,又道:“你把孩子好好生下来,我再给你讲。”


沈焕又要说话,忽然呃地一声咬住唇,双手捧腹急急地喘息起来。谢翀忙道:“慢慢喘气、慢慢喘气!”


沈焕慢慢缓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揉卝着自己的肚腹,又忧心忡忡道:“等生了这孩子,我们该如何是好……我不能、再回去了……”


谢翀抚着他的发,低声道:“你放心,等孩子出生了,接应我们的人也来了。我们逃出这里,再也不回来。”


两人低声软语了一阵,看得谢熠慢慢打了个哈欠,咂咂嘴,又喝了口茶。阿曦就抢过他的茶碗,有些不乐意道:“别喝了!孩子都闹成这样了,你不想它睡了?”


谢熠就低下头来,摸了摸卝揉了揉滚卝圆的肚皮,忽然恶声道:“时辰到了,睡觉!”听得阿曦一阵发冷,连忙爬到谢熠肚子前跪下来,揉卝着谢熠的肚子柔声道:“好啦好啦!你别凶它!给我摸卝摸,它就睡着了,它最听我的话。”便在谢熠腹上慢慢揉卝着。


谢熠被他揉了一阵,觉得肚皮有点发紧,又推开阿曦的手,不快道:“别摸了!摸得我心烦!”


阿曦便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凶?是不是怕了?别怕,我陪着你。等大人生完了,我们三个都陪着你,你别怕。”便笑嘻嘻地望着谢熠。


谢熠这下被他戳到痛点,可心里又暖暖的,手指在阿曦额上戳了戳,道:“我才不怕!”可又揉卝着肚子面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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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夜色渐浓,街上已没有多少行人,只有小心火烛的打更声自远处渐渐传来。阿曦坐在一边恹恹地打着哈欠,谢熠正半睡半醒地把手撑在桌上,另一手一下一下地揉卝着肚子。


沈焕睡了一阵,又醒来痛了一阵,只有谢翀还一刻不停地守着他,给他擦汗撩发,又扯来褥子替他盖上。


“嗯--”


这时沈焕在睡梦之中,又咬着牙憋劲起来,随即又哈吃哈吃地喘着气。他抱着肚子翻了个身,忽然又唔地一声,把脸埋进被褥里,两手捧住发硬的肚子喘气嗯声。谢翀怕他闷坏了,又硬是把沈焕的头翻出来,让他仰着头躺在自己大卝腿上,以免扭了脖子。


沈焕又呜声喘气,辗转不安地翻身仰躺着,不一会儿又朝里侧去,手掌摁着肚皮突然发出一声很响的呜咽声。


“呃--!”


谢翀一听这声音,连忙把他翻了出来,抓着沈焕的手心觉着一阵湿卝热,又见沈焕咬着牙,忽又张嘴啊地叫了出来,立即叫醒了阿曦和谢熠,吓得两人挺身坐了起来。


这时沈焕又哭又叫,仰着头不停地喘气呻卝吟,谢熠走上去瞧了瞧,道:“孩子下来了,可是也没下来多少。下面开得也慢。还是扶起来再走一走吧。阿曦啊,”他转头过来,对阿曦道:“再去煎碗药来。”


阿曦连声应了好,跑了出去。谢翀便将沈焕拖下榻来,让他站在地上,沈焕肚子又沉,压根站不住脚,谢翀就紧紧地拽着他,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溢出许多血来。


谢熠赶紧扶着沈焕,道:“哥,你别太使劲了,要是里头出卝血了,大罗神仙都救不回你。”


谢翀看看谢熠的肚子,便道:“小熠,你去一边坐着,我一个人能行的。”


谢熠道:“没事没事。我坐着也难受,还是帮帮你吧。”


谢翀也实在没有太多力气,脑袋还一阵阵地转着,伤口钝钝发痛,他便没再说话,让谢熠小心着些,又拖着沈焕在屋里走动起来。


这下两个肚子接壤贴着,谢翀便更要小心翼翼起来,免得自己一个不小心,一次摔着两个宝贝肚子。倒是那谢熠还精神奕奕的,叫沈焕调整呼吸,掂量着步子尽量让沈焕迈开腿来。


沈焕一吸一喘,汗和泪齐齐滴落在腹顶上,这时他的肚子便坠得跟颗雨露珠子似的,吊在沈焕腰上,下一刻便要坠得滴落下来。他才走了几步,又仰着头面色发白,这下肚皮也跟着硬了起来,沈焕忍不住面露苦色,在喉间呜咽一声,涨红了脸色撅起屁卝股往下使劲推着。


“啊、唔--!”


谢熠便忙叫着:“沈大哥!别用卝力!喘气、喘气!跟着我来,喘气!”


沈焕实在痛得厉害,本能地排斥着腹中迟迟没有出来的东西,他这一下用卝力,脑中又阵阵眩晕,迷糊中听见谢熠叫他喘气,过了好一阵,才跟上谢熠的节奏,呼哧呼哧地喘起气来。


等他喘匀了气,刚刚想歇息一阵,谢翀又道:“来,再走一走。”硬生生拖着他向前走去,沈焕身卝子一倾,直怕自己摔倒,便僵硬地迈开沉得快没有知觉的腿,走了出去。这边谢熠又叫他喘气,他便一阵一阵地喘着,发硬的肚腹在谢熠柔卝软的腹上来回摩擦,倒也有一阵轻卝松。


如此来了几阵,不单沈焕累得受卝不卝了卝了,谢熠也是一阵大汗。谢翀见他不时撑腰揉腹,心中不忍,便道:“小熠,你去歇着吧,我一个人能行的,不能拖累了你。”


谢熠听了,刚刚要摇头说无碍,腹底便一阵发硬卝起来。谢熠发觉这肚子明显地收缩起来,也不禁弯腰下去,扶着腰好一阵没有说话。谢翀便急忙叫他坐下,他这才肯放开沈焕,托着肚子走到一旁艰难地坐下来,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谢翀扯着袖子擦了擦沈焕额上的汗,让沈焕趴在自己肩上暂时站着歇了一阵,便听沈焕长长地嗯了一声。谢翀感觉他的肚子立即发硬卝起来,便伸手一下一下地顺着,已经能明显摸卝到胎儿的身卝子了。沈焕脆弱的肚皮被他略带薄茧的手一阵揉卝抚,谢翀又施了些力道轻轻压着胎儿。沈焕顿时闭紧眼睛咬住牙,把呻卝吟呜咽含在喉间,极力叉着腿腿卝根发卝颤地使劲推挤起来。


谢熠听见他嗯嗯的闷响,生怕陷了进去,赶紧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可不知何时,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憋着劲向下用卝力了好一阵,腹底冷冰冰的好像有块冰砖吊着似的。谢熠又迅速调整了呼吸,脸上落下一阵大汗。


谢翀又叫沈焕不能用卝力,带着他缓缓地呼吸起来,沈焕一吸一缓,额上的汗不停淌下,仿佛头顶有盆无形的水时刻浇下似的。他靠在谢翀肩上,唇色惨白地阵阵喘着气,就见那坐着的谢熠抬头看着他,张着嘴和他一齐喘着。


等到阿曦端着药进来,沈焕已经累得趴在谢翀怀里呜呜说着话,眼里含卝着泪无声地哭着。阿曦把药放下,绕过两人去看谢熠,顿时吓得扑到谢熠面前,捧着他的肚子说不出话来,就见谢熠也白着张脸,捧着肚子阵阵地喘着气。


阿曦问他怎么了,谢熠就说:“没事、肚子有点疼。”阿曦见他不停地揉卝着肚子,显然是疼得厉害,刚想摸一摸谢熠的肚子,就觉手下一阵发紧,谢熠肚皮上的衣服褶子也加深变长,便是这胎腹收缩紧绷起来。谢熠扶着肚子,紧紧卝咬着牙,愣是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额上阵阵地发汗。


阿曦便要去叫谢翀,转头就见谢翀把沈焕放在椅子上,正喂他喝药。而沈焕的手不停发卝颤,只能堪堪托着肚腹,浑身瘫卝软在椅子里毫无意识地挺腹叉腿,脸色白得跟死人一样。


阿曦心道:我家大人都痛成这样,谢熠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这模样,可不能给大人接生了。他便对谢熠道:“小熠啊,我扶你上去躺着,这里有我和谢大哥照顾大人就够了。”


谢熠咬着牙道:“我没事!还不到时候!”


阿曦又心疼道:“你这么痛,哪里是没事啊!你听听我的话,不会骗你的。”


谢熠皱了皱眉,看看沈焕的模样,心里隐隐不安着,又道:“楼上黑,我一个人害怕。”


阿曦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有些怕黑,又要说那我多点几只蜡烛,却被谢熠捂了嘴,被他瞪着,听他恶狠狠道:“我好得很!你闭嘴!就是等沈大哥的孩子生下来了,这家伙也还没着落!你别唧唧歪歪的!说得我心烦!去帮大哥扶着沈大哥走一走,快去!”


阿曦听他一口一个闭嘴、心烦,顿时也不敢说话了,眼巴巴地瞧瞧谢熠的肚子,见他擦了汗又正正经经地坐着,似乎真的没什么事儿,便低低地哦了一声,去帮着谢翀把沈焕扶起来。


沈焕见又要起来,急忙抓着谢翀的手流着泪道:“再歇一会儿!就一会儿!”


谢翀皱了皱眉,沈焕却忽然抓着他的胳膊呜声大哭了起来,哭得肚子阵阵发卝颤。谢翀便道:“好了好了,再歇一会儿。阿曦你去坐着,照顾好小熠,我看他脸色有些难看。”


阿曦忙是转回来,擦擦谢熠的汗,摸卝摸谢熠的肚子,问谢熠腰疼不疼,要不要揉卝揉,最后都被谢熠掐着胳膊痛得逃开了。


谢翀叹了口气,拍拍沈焕的肩膀,把他扶起来让他靠进椅子里,手指揩去他的眼泪,见沈焕还红着眼睛一抽一抽地哭得厉害,便弯身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说就是了,这么大人了,哭了多难看。”


沈焕又抽噎着说:“我好卝痛……我好卝痛……”


谢翀摸卝摸卝他的肚子,温声道:“我知道你痛,再歇一会儿,别哭了,听话。”


沈焕这才停了眼泪,一阵一阵地喘着气。谢翀摸卝着他的头发,知道他是痛得怕了,又被自己强行拖着折磨了好几回,实在崩溃才会当着阿曦的面哭了出来。换做平常,可是看不到他一滴眼泪。


没坐上一阵,沈焕的肚子挤卝压得厉害,刚刚又喝了许多水,现在消化下来,便有了尿卝意。可是他着实不想起来,便不由想要夹卝紧腿,时不时地抽卝动身卝子。谢翀见他不停动着,便问他怎么了,沈焕犹豫了一阵,才说自己想要如厕。谢翀便要扶着他起来,沈焕又仰头求着说自己走不动了。


谢翀见了,微微攒了攒眉,伸手托住沈焕的腿,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沈焕又低声呜道:“你的伤……”谢翀便说无碍,抱着他走去后院。


谢熠这边自从那时沈焕坐下来也没了动静,他拍拍自己的肚皮,左右摸了摸,皱皱眉头,道:“这小子不是在玩我吧?”


阿曦心疼孩子,忙拉开他的手嗔道:“别乱拍了,拍坏了怎么办?肚子不疼了?不疼最好,赶在这节骨眼上也不好办。”


谢熠点点头,恹恹地打了个哈欠。阿曦见他困成这样,又叫他去楼上躺一阵。谢熠又说不好,两人一来一去,谢翀已经抱着沈焕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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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谢翀将他放在榻上,刚刚要让沈焕躺下来,谢熠又道:“哥,你让沈大哥跪着吧,跪着也不累,孩子也好下来。”


谢翀听了说好,扶着沈焕让他慢慢跪下来,让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沈焕刚刚跪下来,腹底和腿卝间挤得厉害,他便慢慢地分开腿来,跪了一阵又觉得腿上压得厉害,又磨磨蹭蹭地把腿合拢了些,过一阵又觉着不舒服。如此反复了一阵,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姿卝势。谢翀便伸手垫在他腿上,让他的肚子沉在自己手心里,轻轻托着,沈焕这时才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趴在谢翀肩上呼呼地喘着气。


这第二碗催产药下来,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的沈焕也没什么力气大叫了,只是不停地在谢翀肩上翻来覆去,有时还把头抵在他胸膛上,自己弯下腰来顶着肚子,呼哧呼哧地不断喘气,还时不时地用卝力几阵,都被谢翀拦了下来。


沈焕这下趴在谢翀肩上,皱着脸呜地一声,又松开气来呼哧喘着,肚皮一下一下起伏得很是厉害。这时阵痛加剧,肚皮紧绷地要从里面裂开似的,沈焕就咬着牙低低地呃了一声,微微挺卝起身卝子,禁不住向下用卝力起来。可愈是用卝力,肚子便痛得越厉害,牙口也咬得生疼起来。


谢翀抚抚他的背,又揉一揉他的肚子,道:“好了,别用卝力了。”


沈焕叹了口气,低声急促道:“忍不住!好卝痛!呃--!出来了没有!为什么还不出来!啊--”


他这边叫得激烈,叫得谢熠的肚子都阵阵发紧起来。阿曦眼见这谢熠紧紧盯着沈焕,不时地跟着他咬牙憋气,肚子挺动的节奏快赶上沈焕了。他便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在用卝力?”


谢熠愣了一下,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说:“我没有!”


阿曦就伸手掰过他的头来,一脸严肃道:“好了!别看了!”


谢熠撇了撇嘴,往椅子里靠了靠,向上挺卝起肚子一阵一阵地抚着,听着沈焕的呼吸与呻卝吟声,他又忍不住屏住气息,皱着眉头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忽然发现阿曦瞪着他,就赶忙吸了口大气,把阿曦的手拉到自己肚皮上放着,表示自己的肚皮还软着。


过了一阵,药效发作得更加厉害时,沈焕已经从刚刚的大吼大叫、痛卝哭卝流卝涕变成了哀求沮丧。他不停问着谢翀孩子为什么还没有出来,过一会儿又捧着自己的肚子说孩子出不来了,听得谢翀不停地抚着他的脸安慰他,沈焕却一句也听不进去。


后来他又说他用孩子发了毒誓,说自己要是对义卝父不忠,孩子便不得好下场。他说着说着,又哭着说都是他自己的报应,求老天不要报在他的孩子身上。他低低絮语,说得谢翀一阵难过,谢翀就抚着他的背说:“好了好了,别再说这些糊涂话了。”


沈焕便说:“我没有糊涂……我心里清楚……我不该不听义卝父的话,这样孩子就能好好生下来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听义卝父的话……”


谢翀不由微微大声道:“沈焕!你够了!”


沈焕又抓着他的衣袖,眼中含卝着泪,说:“自从你被抓进去,我每日都提心吊胆,怕你出了事情,怕孩子保不住。义卝父说打断了你的手脚,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求他问他,他答应我会把你好好放出来。义卝父他这么厉害,他一定会找到你的!到时候我的孩子也保不住了,他就会打我骂我,抢走我的孩子。你也没了,孩子也没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谢翀听他已经语无伦次,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便声声唤着:“沈焕、沈焕……”


沈焕趴在他的肩上,双手抱住他的脖子紧紧地抱着,又哭着说道:“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我只有你了……”


一边的谢熠就抓着阿曦,皱着眉一脸雪白,低声道:“他说得我好害怕……”阿曦连忙捂住他的耳朵,直说别怕别怕。


谢翀也轻轻卝抚着沈焕的背,道:“你还有我啊,笨卝蛋,我还在这里。”


沈焕胡言乱语了一阵,忽然伸手紧紧捂住肚子,把头抵在谢翀肩膀上轻轻卝喘了口气,却突然闭起眼睛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谢翀见他跪得久了,就扶着他躺下来,沈焕一下揪住了腹顶尚是宽松的衣服,紧闭着眼皱着眉啊地一声痛呼。


“啊--!”


吓得一旁的谢熠急忙伸手揪住了阿曦的袖子,一手托着骤然发硬的腹底呜地一声叫了出来。


沈焕轻轻卝喘了喘气,肚皮一阵快速地起伏,他又霎时咬住牙,长长地呃了一声,张卝开大卝腿微微挺卝起上身,情不自禁地发力起来。谢翀见他叫得有些不寻常,便连声叫着谢熠:“小熠!你来看看!他是不是要生了?”


这边的谢熠刚刚忍过一波阵痛,听见谢翀的话就擦了汗被阿曦扶着站了起来。站起身时谢熠便觉着腹中一坠,好像有什么东西下来了似的。他顾不了这么多,推开阿曦快步走了上去,撑开沈焕的大卝腿伸手探了探,便抬头对谢翀道:“已经开全了,可以用卝力了。”


谢翀一阵欢喜,连忙对沈焕道:“可以用卝力了!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出来了!”沈焕喘了喘气,显然还在之前一阵痛中没有缓过神来,只是愣愣地盯着屋顶。


谢熠伸手摸卝摸沈焕的肚子,对沈焕道:“沈大哥,你慢慢喘气,等肚子硬得厉害,就慢慢用卝力,不要叫,要憋住劲,知道了吗?”


沈焕有气无力地眨眨眼睛,歪过头来把额头贴在谢翀腿上,轻轻地喘着。谢翀便抓过他两只手,让他痛的时候有东西可以抓一抓,心里也会好过一些。


沈焕没有喘上多久,宫缩很快发作起来。他慢慢地呃声着,直到肚子越来越痛,忍不住想向下用卝力时,沈焕便抓紧了谢翀的手,挺卝起肚子腰上用卝力,头顶向后紧紧顶在榻上,紧绷着身卝子,把喊声闷在喉卝咙里,发了狠地用卝力起来。


谢熠也撑开他的腿,叫着用卝力用卝力,听沈焕闷声用卝力,他自己也忍不住用卝力起来。


如此过了一阵,沈焕便没了力气,躺在榻上阵阵喘息,谢翀吻吻他的额头,擦去他的汗,让他先休息一阵。阿曦看见谢熠在沈焕身下一直弯着腰没有起来,就过去把谢熠扶起来,说让他歇一会儿。谢熠满头大汗,轻声说了句没事,可肚子向前一挺,顿时抓卝住阿曦的手呜地一声弯腰用卝力起来。


谢翀见了,忙道:“小熠怎么了?快扶他坐下来!”


谢熠便被阿曦扶着坐了下来,可在椅子上还不停地挺腹屏气,除了还有卝意识地闭紧自己的大卝腿外,已是脸色雪白不停流着汗水。


谢翀看看沈焕,又看看谢熠,不由心中焦急,道:“不会是要生了吧?”


阿曦揉卝揉谢熠的肚子,转头一脸委屈道:“刚刚就疼了,还说自己没事。”


谢翀转头看那沈焕一脸苍白,顿时咬牙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没有一会儿,谢熠又站了起来,阿曦就拖着他不给他走,谢熠咬牙一瞪,指着自己的肚子恶狠狠地说:“放手!等它要出来了我会告诉你的!不就是个孩子,有什么生不下来!”


阿曦就委屈地嘟着嘴,慢慢松开手来,眼看着谢熠走过去吃力弯下腰来,准备给沈焕接生。谢翀看看他的肚子,便道:“别硬撑着,不行就到旁边歇着去!”


谢熠还不耐烦道:“知道了!把沈大哥扶起来,这样好下来。”


谢翀便把沈焕扶起,见他喘着气又渐渐闷卝哼发作,便揉卝着他的肚腹,见沈焕忽然抓紧了腹部的衣裳,便道:“沈焕!用卝力!”


沈焕粗着脖子嗯地一声长长发力起来,肚皮绷得十分紧实,不时渗出汗渍。他用卝力了一阵,又张嘴哈气,恢复了些许力气,便又咬着牙抱着肚子,推着胎儿下去。谢熠听他用卝力喘息,肚子也阵阵发紧起来,把手撑在榻上低头暗自发力了一阵,又托着肚子急急卝喘息。


谢翀见沈焕用卝力了好一阵,便忙着道:“出来了吗?”


谢熠抱着肚子喘了喘气,道:“不成、你再把沈大哥扶起来点。”谢翀又把沈焕扶起来,便见谢熠拉过沈焕抱腹的手放在沈焕大卝腿下,听他对沈焕道:“沈大哥,不能再抱着肚子了!孩子会下不来的!”


沈焕咬牙流着泪,抱住自己的大卝腿,仰头喘息起来。谢翀听那谢熠的声音又粗又急,发觉他这时不妙了,便道:“阿曦!你把小熠带楼上去,别让他再下来!”


阿曦便连忙过来扶着谢熠的腰,谢熠气急败坏道:“大哥!沈大哥这身卝子,你一个人是接不下来的!”


谢翀见他满头大汗,捂着肚子不停喘气,也大声道:“我是你哥,你得听我的!阿曦,把他带上去!不准下来!”


阿曦便连拖带拽,愣是把谢熠给拉走了,谢熠刚刚走到楼梯口,又弯下腰来发作了一阵,显然也是不对劲了。阿曦硬生生地扶着他上去,把沈焕和谢翀留在楼下。




楼主:csr12  时间:2020-03-17 14:12:46
13.


沈焕见谢熠不见了,躺在谢翀肩上低声道:“小熠怎么了?”


谢翀道:“没大事,他也要生孩子了。”


沈焕微微一惊,道:“也要吗?那是好事……”


谢翀听他的声音这样低弱,听他闷闷忍痛,不由亲了亲沈焕的眉角,道:“等两个孩子都生下来,就有伴了。”


沈焕轻轻嗯了声,便皱起眉抓紧了大卝腿向前弓身用卝力,额上冷汗涔卝涔。谢翀便对他道:“我把你放下来,在下面看着,你继续用卝力,知道了吗?”


沈焕点点头,谢翀便将他放下来,撑开他大卝腿,学着谢熠的模样摸卝摸沈焕腹底。沈焕又嗯地一声,绵长地发力起来,可是手已经没法抓着大卝腿使劲了,又转而抓紧褥子,不断地挺腹推挤。


“呃——”


“好了好了,喘喘气,别着急。”


谢翀又到一旁拧来巾帕,擦擦沈焕额头,又擦着他的肚腹。沈焕敏卝感的肚腹一旦触卝碰,他便轻声哼哼着,又抓紧了褥子向下用卝力。这时阵痛越来越紧,持续时间也越来越长,沈焕不时叫着好卝痛,下一刻又挺腹用卝力起来。


谢翀心中焦急,一直不见胎儿出来,只听沈焕的呼吸阵阵急促,见他也渐渐没了力气。谢翀便道:“来,我们换个姿卝势。”


沈焕被他扶起来,又禁不住用卝力了一阵,哈着气托着还在发硬紧绷的肚皮,翻身跪在了榻上。仅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也痛得他呜呜直叫,好不容易翻身过来,跪在榻上,把手搭在谢翀肩上。沈焕干干地咽了咽口水,直立起来的肚腹猛然向下一坠,他顿时感到一阵急促的排卝泄感,可是这种奇怪的感觉和自己正在生孩子这件事情联卝系在一起,又让沈焕头疼不已。


沈焕抬起头来,咬着牙低声说道:“谢翀……我想如厕……”


谢翀便道:“那我抱你去后面。”


沈焕又摇摇头道:“不是不是……”


谢翀道:“那是怎么?”他看看沈焕的神情,见他这样尴尬,便道:“是不是想出恭?”


沈焕咬了咬牙,才点点头。谢翀四处望了望,道:“可是我一下找不到便桶……要不我去拿个木盆来吧。”


这时沈焕的肚子又阵阵坠痛起来,他咬牙忍了一阵,有些不敢用卝力。谢翀将他放下来,到后面拿了个木盆,就把沈焕抱下来。


沈焕又道:“在这里?”


谢翀道:“没事,反正就我们两个。来,我扶着你。”


他把沈焕扶下来,让他慢慢跨开腿来,撑住沈焕腋下,让他慢慢蹲了下来。沈焕这一蹲,顿时感到一阵强烈的便意,他忍不住嗯了声,宫缩也顿时加强起来。沈焕仰着头极力叉卝开大卝腿,伸长脖颈在喉间发出一声嘶哑的呃声,便觉体卝内的异物渐渐滑落推动,慢慢下到屁卝股的位置,顶得他尾椎生疼。


“好卝痛……呃——”


沈焕忍不住叫起痛来,肚腹一阵紧绷流汗,使得腹上因孕子而出现的白痕愈加狰狞明显,整个肚子坠成水珠,堪堪要破开腹底滴落在地一般。


“呃——啊、啊……”


沈焕歇下劲来,却感觉股间的堵塞感越来越重,似有异物牢牢堵在他那狭窄的出口,他又咬牙使劲了一阵,却如何也推不下来。


谢翀看看盆中,除了些许羊卝水和血迹外再无他物,怀中的沈焕又不停紧绷用卝力,声音渐渐嘶哑无助,却怎么也不见秽卝物下来。谢翀便道:“怎么了?出不来吗?”


沈焕满是羞愧,被谢翀这样抱着产子也就罢了,还偏偏是出恭。他纠结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说:“好像、有些……”


他话未说完,谢翀便一手夹卝紧了他的身卝子,用腿顶卝住沈焕的腿稳住他的身卝子,另一手自行伸到沈焕身下挤了进去。


“不可以!”沈焕急急叫着,可谢翀的手已经伸了进去,在里头动了动。


“咦?”谢翀皱皱眉,“好像有些不对。”他又伸进去探了探,手指强行拓开沈焕的产道,便见沈焕向上挺身,叫着喊着不给他碰。可是谢翀仍将整个手塞了进去,在里面滑卝动触卝摸了一阵,又慢慢收了出来。


沈焕正哼哼着没有力气,便听谢翀道:“是孩子的头出来了。”


沈焕愣了愣,谢翀便将他抱起来放在榻上,撑开沈焕的腿瞧了瞧,隐约看见里面黑黢黢的胎发。


谢翀便喜道:“是孩子的头!再用卝力几次,很快就出来了!”


沈焕听了,不由又羞又恼,还真是应了他之前那句,差点把孩子生在桶里了。沈焕又忍了一阵,趁着宫缩加强腹中生疼,又闷声渐渐用卝力起来。谢翀看着那胎发,以为孩子很快就会下来了,可沈焕用卝力了几回,胎头始终纹丝不动,只在那儿露卝出些黑卝黑卝的发卝丝,似调皮一般不肯出来。


谢翀见沈焕躺着不好用卝力,又让他翻身起来跪在榻上。沈焕沉下卝身卝子,慢慢撅起屁卝股,觉着身下堵着又硬又痛,又屏息用卝力了好一阵,可那堵塞感依旧没有减轻。


谢翀让沈焕跪着,到他身下看了看,心道不会是卡着了吧。他抬头望望楼梯,心想如果真是卡着了,那一刻也拖延不得。他犹豫片刻,便让沈焕躺着别动,自己上了楼去找谢熠。一上楼来,便听见里头传来闷沉压抑的呻卝吟声。谢翀也等不及,直直推门进去,就见谢熠正咬着阿曦的胳膊,躺在榻上抱着肚子不停翻滚。


两人见谢翀急匆匆地进来,顿时愣住了。


谢熠便道:“你沈大哥不好了,孩子好像卡住了。”


谢熠连忙翻身起来,被阿曦扶下楼去,看了看胎头的情况,道:“这样多久了?”


谢翀道:“有好一阵了,他用卝力了好几回,怎么也下不来。”


谢熠便道:“阿曦,去煎药,赶快的!”


阿曦看看他的肚子,又恋恋不舍地走开。谢熠摸卝摸沈焕的肚子,皱着眉用卝力按了按,听沈焕不停呜咽,也不停下。他按了一阵,又看看沈焕身下,抿了抿唇,面露难色,低声道:“可能、可能胎位有些不正,到了这个位置,拐不过弯来,就卡住下不来了。”


谢翀急道:“那头都出来了,还能调整吗?”


谢熠便拿手比划着,道:“你知道的,拐不过弯来,就得我们帮他拐。可是我不知道他该往哪一边拐,要是拐错了……”他顿了顿,谢翀便说:“会怎么样?”


谢熠面色难看了一阵,道:“把你脖子倒着拧一圈,你觉得怎么样。”他这么说着,忽然嘶地倒吸了口冷气,觉得肚子疼得厉害。


谢翀又道:“那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啊!这孩子下不来,沈焕也迟早没命,不如、不如……”他伸手摸了摸正在咬牙忍痛的沈焕,忽然低声道:“孩子可以再有,沈焕只有一个。”


谢熠弯着腰把手撑在榻上揉卝着肚子,不由抬头瞪了谢翀一眼,颇是无语道:“大哥!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整天死不死的!你就这么不信我的本事吗?哎哟肚子好卝痛。”他又低头揉腹。


谢翀听他话里有话,又面露希望,道:“那怎么办?”


谢熠皱了皱眉,道:“法子有点险,可是是唯一的法子了,也有点痛,你得抓紧了沈大哥。”谢翀道:“什么法子?”


谢熠道:“既然出来的位置不对,就只能回去扭正了,再正着出来一次。嘶……说得我好疼。”


不单他说着疼,谢翀听着也疼。他一阵犹豫,又听谢熠道:“大哥!不能拖了!”


谢翀咬了咬牙。


过了一阵,沈焕有些清卝醒过来,睁眼看看谢翀,动了动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绑在两边,一动脚,双脚也是如此。沈焕不由急道:“你要做什么?”


谢翀按住他的双手,面色凝重道:“孩子的位置不对,下不来。”


沈焕脸色一白,道:“那怎么办?”


谢翀道:“现在有个法子,就是回去摆正了,再出来一次。”


沈焕还未领悟他话中的意思,便见谢翀转过身去按住他的大卝腿,同时谢熠沾满润卝滑的手伸了进来,直直破开他的产门抵住了已在出口的胎头。沈焕睁大眼睛,忽然一声凄惨尖卝叫,身下一阵撕卝裂剧痛,正是谢熠将胎儿直直推回他腹中,好不易下来的胎头又倒着生了回去,眼见他甫才缓下的肚皮又霎时涨了起来,腹底被胎身撑得满满。


“啊、啊——”


谢熠还在里头摸索着胎儿的位置,企图摆正他的姿卝势,沈焕的尖卝叫卝声也蓦然降了一个档次,变得低沉无力起来。便听谢熠说了声:“好了!”随即谢熠的手慢慢抽卝了出来,便见他满手是血,小臂上也沾满血迹,另一手撑在榻上稳住身卝子,急声道:“沈大哥!快用卝力!”


沈焕险些昏死过去,脑中只有那一声好了、好了……他便要慢慢阖上眼去,谢翀这时硬是掐住他的人中,迫使沈焕醒来,解卝开绳索扶起他的身卝子,在他耳边大声喊道:“沈焕!用卝力!孩子马上就下来了!用卝力!”


沈焕只觉这声音忽远忽近,低头看了看自己再次膨隆胀起的肚腹,他忽然失声哭了出来,崩溃叫道:“我不生了……我不生了……”


几番辛苦煎熬都化作灰烬,现在还叫他用卝力产子,沈焕霎时便崩溃大哭,怎么也不肯用卝力。谢翀便对他又亲又吻,急道:“就差一次了!就一次!孩子马上就下来了!”谢熠也道:“是啊!沈大哥!就一次了!马上就出来了!”

楼主:csr12  时间:2020-03-17 14:12:46
14.


沈焕哭了一阵,腹中又渐渐发硬收缩,他流泪咬牙,发出低低的一声嗯响,又开始发力推挤。谢熠便使劲撑开他的腿来,见他身下血流卝溢出,肚腹一紧一松,又听他一声一声惨叫起来。


“啊--啊--”


沈焕痛哭不止,尽管谢翀对他又亲又吻,他仍然止不住这痛,伸手揉卝着肚子呃呃发作,忽然叫道:“谢翀!你混卝蛋!啊--!”谢翀听他叫骂,不由流卝出泪来,揉卝着沈焕的肚子,帮助他腹部的收缩。


谢熠见两人这般,不禁擦了擦额上的汗,叫着沈焕用卝力用卝力,又时不时揉卝揉肚子。


沈焕叫了几阵,很快嗓子沙哑,便叫不出来了,可手还在谢翀背上毫不留情地抠着抓着,可见对他有多少恨意。


“呃--!!”


他忽然低头下来,弓起身卝子,一手抓着褥子,一手抓着谢翀,狠狠向下发力。听谢熠叫他用卝力,他喘了口气,又呜呜用卝力起来,脚趾绷紧脚掌发皱,大卝腿更是发卝颤不停。肚腹又颤又紧,被宫缩与推力挤卝压得一阵变形,膨隆也渐渐下移下坠,慢慢进入沈焕的产道。


这时沈焕松开一口气来,谢熠也忍不住松开气息,托着又硬又沉的肚子呼呼喘气。谢翀很快发觉,在沈焕的呻卝吟中又加入了一道不太寻常的声音,他抬头去看,就见谢熠在沈焕身下弯腰托腹,似乎也在用卝力的模样。他便叫了声:“谢熠!”


谢熠抬起头来,满是汗水地望了他一眼,又低头望了望,颤声道:“还没有出来、唔--”他捂着肚皮低低叫了出来,又立即张嘴哈气。谢翀又放不开沈焕,只得叫道:“你去一边歇着!快去!”


谢熠便道:“歇着也没用!已经开始了。反正这会儿出不来、唔!还是抓紧沈大哥!”


谢翀又要说话,沈焕再次低声呜咽起来,谢熠也立即呜声叫了出来,他随即又捂住肚腹道:“怎么这么想用卝力!不成不成!”他挺卝起身来,撑腰挺腹,呼哧呼哧地喘了一阵,却觉得肚腹坠得更加厉害,顿时嗯声叫道:“不成不成、嗯--还不能、呃--还不能用卝力!”


谢翀便道:“你别在这儿添乱卝了!去坐着躺着,随便去干嘛!不要呆在这里!”


谢熠实在痛得不行,楼上又不敢上去,便在一旁的椅子里坐下,又冲他大哥喊道:“愣着干嘛!快叫沈大哥用卝力啊!”


谢翀便不再去管他,扶着沈焕的身卝子愣是让他坐了起来,又走到他面前让沈焕跪着,抓着沈焕的双手。


“啊--!!”


沈焕撕心裂肺般地叫了出来,直起的身躯让他的肚子发了疯似的向下拱着,胎头一下穿过骨卝盆进入产道,尾椎上又是一阵强烈而熟悉的剧痛感。


“呃--”


谢熠最是听不得他这一叫,这叫卝声听在别人耳朵里,除了痛苦还是痛苦,可对谢熠来说,却是最好的催产药,就是喝上几碗药,也不见得有这般效果。他便抓紧了扶手,仰起头挺卝起肚子向下用卝力,连大卝腿都不由自主地生生掰了开来。


谢翀见这边一个那边又一个,不禁慌了神,也傻了似的不知道去叫阿曦过来。便听谢熠叫道:“阿曦--!呃、你这笨卝蛋、呼!呼!好卝痛、好卝痛、怎么这么痛!”


而沈焕已经不知道痛是什么了,只知一味地向下用卝力,却也不知道在用卝力什么。反正他痛了这样久,用卝力了这样久,身下什么东西都没有冒出来。他又叫着:“我不生了……我不生了……啊--”


谢熠那边还在:“阿曦--!阿曦你这笨卝蛋快过来啊!呜呜呜痛死我了……”


屋里顿时乱作一团,什么声响都有,就是没有一个让人听着舒服的声音。


谢翀便急着揉卝着老婆的肚子,连声哄着:“就出来了就出来了!我看看!我看到头了!再用卝力一次!马上就出来!”其实他压根什么都没看见。又转头对后头道:“阿曦!谢熠要生了!你快过来啊!”又对痛得哇哇大叫的谢熠道:“你别叫这么吓人!刚刚不是很英勇的吗!沈焕都没叫成你这样!别用卝力!千万别用卝力知道吗!”


谢熠顿时骂道:“知道个屁啊!你又没生!痛死我了!阿曦--!好卝痛好卝痛!不行了!要裂开了呜--”


谢翀见他又逞强又受痛,不禁摇了摇头,忽然肩上一痛,正是沈焕一口咬了下来,紧绷着身卝子死死往下用卝力。谢翀心道:其实我也很痛啊!可总归比不上沈焕和谢熠,只能老老实实被咬着,伸手探探沈焕身下,忽觉一个黏卝腻的东西顶了出来。沈焕忽然松开谢翀的肩膀,啊地叫了起来。


“啊--!!!”


正是胎儿着冠,生生扯开他狭窄他出口,叫他下卝半卝身都要撕卝裂了一般。


谢翀便喜道:“头出来了!头出来了!”


谢熠听见头出来了,又撑着腰挺着肚子走过去,满头大汗道:“快!让他躺下来!”


谢翀抱着沈焕躺下来,小心护着他身下好不易出来的小圆顶,摸卝摸沈焕的额头,又揉卝揉他的肚子。沈焕被他一揉,又呜地一声用卝力起来,随即又哈吃哈吃地喘着气。


谢熠抱着肚子,皱着眉道:“沈大哥,再来两次,孩子就出来了!”


他便把手放在沈焕腹顶,说了声用卝力,便把手压在沈焕腹上。沈焕啊地叫了出来,嘴巴张得极大,随即又闷声用卝力起来。


又听谢熠说:“再来一次!”沈焕涨红了脸色嗯声发力,慢慢垂下头去,肩膀不停发卝颤。谢熠也慢慢弯下腰来,把肚腹抵在坚卝硬的榻上,暂时阻止了腹中的坠势,眼睛直直盯着沈焕身下,便见那胎头越露越多,随即轻轻的扑哧一声,整个胎头都露了出来。


谢熠便收回手来,喜道:“出来了,再来一次,出来了!”


沈焕又紧紧卝咬牙,垂眸看着自己腿卝间的胎头,稍稍用卝力挺腹,忽然闭起眼睛感到身下一阵剧烈的涨裂撕痛感,便听一阵哗啦水声响起,一个被羊卝水泡得皱巴巴的胎儿便从沈焕身下接了出来。沈焕身上一松,倒在谢翀怀里,微微眯开眼来,谢翀看着那胎儿,忽然一阵哽咽,抱紧了沈焕。


谢熠挺着肚子直起腰来,满脸欣喜地倒抓过刚刚出生的孩子,冲着他的屁卝股猛拍了几下,就听一阵轻咳,随即这孩子哇哇大哭起来。谢熠把婴儿放进沈焕怀里,沈焕抚着孩子的脸,不由哽咽道:“是个男孩,是个男孩。”


谢翀吻着沈焕的脸颊,伸手托住他怀中的婴儿,眼中落下泪来。他微微抬眼,就见谢熠还一脸高兴地站着,忽然望见谢熠身下,便伸出手来愣愣地指着:“小熠……”


谢熠:“嗯?”


谢翀:“你的羊卝水破了……”


谢熠:“啊啊啊啊啊啊!!!”


接着,两人又在初生的喜悦中看着谢熠从咬着阿曦到拧着阿曦耳朵再到抱着阿曦大哭,足足折腾到天亮还没生下来,早上有人敲门来买药,就被谢熠哇啦一通大骂,骂得阿曦赶紧卝贴上暂停的牌子才歇下来。谢熠又从楼下折腾到楼上,从榻上折腾到地板上,最后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可能孩子饿了,才扭扭卝捏卝捏地挤出来,竟然还是个女儿。


所以等众人平安脱险,几年过去了,谢熠还在炫耀自己痛了大半天就捡了个女儿的“光荣事迹”,还说着女儿好,女儿是贴心小棉袄,不光贴心父母,连哥卝哥也会贴心的。果然,一语成谶,过了几年,阉党平定,庙堂清明,又过了不知道多少年后,谢熠女儿就替沈焕儿子生了一个大胖儿子、不对!应该是接生了个大胖儿子。


一年大雨滂沱,青石绿苔,一人自雨中跑来,抬头远望,便有人轻启油伞,掀开雨帘,快步轻来。幸是那时残伞蓑衣,也曾在檐下痴痴等你,未曾等过一世,回音皎皎,如期而至。


至此,《山水有清音》完。




楼主:csr12  时间:2020-03-17 14:12:46
我的妈呀终于发完了

楼主:csr12

字数:44790

帖子分类:心字成灰

发表时间:2017-01-13 04:00:00

更新时间:2020-03-17 14:12:46

评论数:8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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