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伊始，楚溪一进门就带着明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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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咱班总体考得不错，语文单科年级第一，总成绩第三，同学们这段时间都辛苦了，老师为你们感到高兴，下周班会，老师给你们个奖励好不好？有好主意的同学下课报给李宥科，班长汇集起来给我，提前说哈，不许太过！”
.
“耶！……”
“砰砰砰…”
大家兴奋地拍着桌子，此起彼伏的欢腾声让楚溪无奈地摆手笑着，一群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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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干嘛呢？！人家别的班都在上自习，吵什么啊？”
虽是嗔怪，却慈眉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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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试卷来，这次语文不是很简单，大家好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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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江小冕，大家应该都沉浸在欢愉中吧！

短短几句只为证明心心念念想着这里的我

明天我要去找“楚溪”本人啦，愿一切顺利……

帖子莫名其妙被删掉了，试着改了密码，迷迷糊糊的又回来了，度娘瓦特了么

今天去见了“楚溪”女神，多年不见，岁月的印记也烙在了她的脸上。
少了些往日的温柔恬静，简直是女汉子附体，她戏谑着说现在的学生没把她逼疯已经是幸运的了。
但仍爱讲大道理，大概当时的我就是因为这些不曾理解的“大道理”对她心生敬仰和崇拜吧！

来自“楚溪”对加班狗的慰问……
你们还在这起哄，哼哼…
没个省心的……

晚自习伊始，楚溪一进门就带着明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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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咱班总体考得不错，语文单科年级第一，总成绩第三，同学们这段时间都辛苦了，老师为你们感到高兴，下周班会，老师给你们个奖励好不好？有好主意的同学下课报给李宥科，班长汇集起来给我，提前说哈，不许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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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
“砰砰砰…”
大家兴奋地拍着桌子，此起彼伏的欢腾声让楚溪无奈地摆手笑着，一群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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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干嘛呢？！人家别的班都在上自习，吵什么啊？”
虽是嗔怪，却慈眉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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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试卷来，这次语文不是很简单，大家好好听…”
.
除了江小冕，大家应该都沉浸在欢愉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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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气恼楚溪如此迅速的表情切换，像极了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只留她一人如坐针毡，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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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咱班语文最高分，齐子琪同学，106，全年级最高分是109，只低了三分，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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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抬头，看着楚溪明朗灿烂的笑容正对向齐子琪，如果自己不……这个笑容是属于自己的……
此时屁股一阵阵的刺痛让她哭笑不得，呵！这还真是显著对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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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个同学，考得也不错，李宥科、陈潇潇、张兴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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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们小冕就是老虎打了个盹儿而已，活过来分分钟秒杀他们！”
虽然平时和江小冕耍贫斗嘴的属陈洲同最嘚瑟，但关键时刻暖人心的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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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内心焦灼、懊悔难过与暖心安慰相碰撞，委屈会势如破竹般肆意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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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低着头又一次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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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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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咱们看一下主观题目，这次阅读题有一定难度，如何根据文中线索挖掘作者内心变化和感情表达是做好这篇阅读的关键，但咱班还是有几个同学分析得不错，江小冕是咱班阅读题目分数最高的，还有齐子琪，对情感的拿捏也很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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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楚溪唤自己名字，小孩猛抬起头，讲台上站着的依然是那个认真严谨、柔软温和、大方自信的楚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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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晚自习回宿舍的路上，江小冕独自一人，她需要通过独处来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无论学习还是楚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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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好！”
“嗯…”
微笑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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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固执的认为此时的楚溪一点都不可爱，明明是她打了自己，明明又是自己主动靠近，可她没有半点温存，淡淡疏离，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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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关好卫生间房门，江小冕轻轻褪下两层衣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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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还是第一次特意“欣赏”自己某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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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不免自嘲。
还好并不严重，只有几处尺子叠加的地方有些深红，手指按下去有些许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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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楚溪打得并不重，江小冕也从不因为楚溪打她而心生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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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孩子气般的索要你给的在意罢了。

接连几天，猴孩子们出奇的乖顺，因为楚溪答应他们，下周班会那天下午，会带他们出去爬山，作为期中考试的奖励，但前提是认真听课，不能听到任课老师的一句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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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看着格外兴奋的同学们，也不想太过矫情，对下周的出游，她同样满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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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着挨着，日子总算到了，楚溪千叮万嘱不可以带零食，但似乎每个人的背包都鼓鼓囊囊，果然，吃喝玩乐才是孩子们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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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路到下车，同学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便没停过，楚溪不禁感叹年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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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江小冕这种骨子里安静的孩子，很是乐意接近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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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直到徐熙碰了碰她，江小冕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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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山，你有没有觉得它像一座睡美人？”
江小冕忽闪着大眼睛饶有兴致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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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它明明就是座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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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抿嘴笑笑，她真觉得山峰突兀而起勾勒出一座惟妙惟肖的睡美人，她双目微合，下巴微仰，脖颈线条十分优美动人。说不准在哪年哪月，这美人着绿衣绿裙嘴含幸福之意甜甜睡去，在这好山好水中一梦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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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楚溪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知道，这次出行能有所收获的，肯定会有江小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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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雀跃奔跑，女孩则三五成群，手拉手一起沿山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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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在一小木屋后，或挖土成阶，或石块垒叠，头顶是各种树叶丛丛密密匝匝，阳光星点筛下，周身是山风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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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游人不多，整个山路上回荡着孩子们的欢腾声，远离城市的喧嚣，楚溪也不箍着他们，任他们释放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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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潺潺，孩子们撒了欢般下水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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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坐在溪中岩石上，栗色的卷发在斑驳阳光的闪烁下显得更加柔美，笑着看学生欢腾，听溪声叮咚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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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觉只得楚溪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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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在她的温柔。
楚溪的温柔源于对世间万物的共情，设身处地体验他人的处境，感同身受他人的情感，因此特别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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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的孩子虽不见得个个听从于她，却没有恶意中伤横眉冷目的，他们只觉得这个年轻的老师和别人不同，对他们充满了包容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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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美在她的宁静。
楚溪好像一直是活在自己世界的人，在入世出世边缘自如游离，与这个世界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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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活得很通透，内心沉静。
明明游离在外，却又一直备受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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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此刻的她，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唯她专注而沉默，平和而心静，不知不觉中，竟有仙风道骨的缥缈。

“你怎么不下去玩儿啊？好不容易能带你们出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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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江小冕什么时候坐在自己身边的，楚溪刚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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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太幼稚了，在水里跳来跳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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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那你成熟啊？!”
楚溪回过头来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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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比他们成熟多了，这么好的地方，就应该像楚老师一样，坐下来好好欣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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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看着这孩子半认真半“讨好”的模样，不禁想: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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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在楚溪三番五次的催促之下，大家才依依不舍的陆续下山，一路欢歌笑语，这纯真的美好，是没有什么可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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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江小冕在校报的首页上看到了楚溪的《高山仰止》，文笔恢宏，却不乏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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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剪下，藏于扉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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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写得很精彩，不愧是我的课代表！”
这是楚溪对江小冕出游日记的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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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宠溺我，不仅仅是我的可爱…
我敬仰你，不单单是你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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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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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班最近可不太平啊！怎么？期中考试考好了都不知道自己是干嘛的了？上一周有几个任课老师和你们着急了？自己心里没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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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间断的质问让下面的人低了头，大抵小孩子们就是如此吧！不闹出点动静证明自己的存在就好像被世界遗忘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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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班打架和你们有关系吗？一群人冲上去是彰显四班团结还是觉得自己能打赢啊？或者觉得流动红旗在咱班挂得太久了想拱手让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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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近几次的班会上总是批评他们，但字里行间会让大家觉得我们是一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大集体，维护你，维护我们，好像成了不明言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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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是楚溪独特的治学之道吧！
鲜有的人格魅力总能让人感到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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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再给大家强调一件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不允许咱们班和马老师还有一班的同学有任何冲突！如果万一发生点什么事情，不准硬碰硬，有事儿回来说，听见没有？！否则，我不管你是谁，班干部也好，女生也罢，只要让我知道了，一律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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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看着大家些许迷茫的眼睛，没有作任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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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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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的话在大家心中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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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大家道听途说楚溪代表年轻教师去省里参加比赛的事最终被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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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果说明伟老师也在他们班强调了不能和一班的学生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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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老师组织的拔河比赛，四班和一班对峙，没有任何商量，大家不约而同瞬间扔掉绳索，一班的孩子摔得四仰八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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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上课仍温柔浅笑，对这群猴孩子干得各种稀奇古怪的倒霉事儿，没作任何评价。

“楚老师，你…你快去看看吧…江小冕和马老师…她俩…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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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婧怡推门而入，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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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点说，她们怎么了？”
楚溪抬起头，微皱眉头看着李婧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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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去办公室找班主任，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吵架，听起来像江小冕的声音，但我不确定，就想着先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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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看起来有些焦灼，但还是微笑着谢了李婧怡，这孩子跟她时间不长，能有这份心已是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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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哪吵呢？！”
楚溪语速加快，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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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教室旁边的小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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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现在就过去，你回班吧！”
楚溪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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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师，你能不能不要告诉马老师，是我说的…”
小孩看起来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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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知道，你放心吧！回去好好上课吧！”
楚溪温柔的摸摸李婧怡的头，这样的温暖，是马老师无法给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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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强装淡定，却大步流星的走向那间办公室，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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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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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你人看起来不大，怎么毛病这么多！你眼里还有没有老师了？还懂不懂什么是尊师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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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多毛病也不用您操心！而且！我一直懂得尊师重教！但前提是……你得让我尊重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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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老师，你是学生，你还想怎么着？让我给你道歉？你楚老师都教了些什么？她不挺优秀的吗？就教出你这种学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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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这么说她！我有错你可以说我，说楚老师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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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跟我嚷嚷了！我看楚溪真是宠的你无法无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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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人一个赛一个的拔高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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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过来，小崽子！今天我非得替你楚老师好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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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强行拽住江小冕的胳膊，抄起小竹棍便往身后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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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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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江小冕如此好面子的人，她怎么能允许楚溪之外的人打她屁股！
.
再说了，你是谁？！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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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的用手挡住，结果不偏不倚的被打在手背上，马可恶本身就在气头上，自是没收着力气，结果换来了江小冕的惊天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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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马可恶选择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随即挥舞着胳膊抽在臀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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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放开我！！！”
.
江小冕努力挣扎，活像一只被束缚的小鸡，只剩扯着嗓子乱扑腾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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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推门而入，三步并作两步迈向前将孩子拽过来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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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被突然闯入的人吓了一跳，定睛之后看到是楚溪后，瞬间满腹委屈，懦懦地小声唤一句:“楚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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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选择性的忽略了楚楚可怜的江小冕，努力掩饰自己的慌张，故作镇定，认真又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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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师，您别和一不懂事的孩子动这么大气，她做错什么不要紧，您别伤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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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楚，不是我生气，江小冕这种学生，太不知天高地厚，真是不管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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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马明香缓了语调，但仍愠色不减，显然她对楚溪的强行闯入很是不满，又不得不顾忌同事之间的面子。
.
江小冕本就觉得马可恶人丑名难听，又听她这种无凭无据的话，自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碍于楚溪，她岂能乖乖听这种人乱吼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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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师，我知道您一贯是主张要严格要求学生的，一班的学生一直是全年级的表率，今天江小冕的表现肯定不符合您对学生的要求，她哪里不对您尽管说，她虽是我的学生，但不会有半点偏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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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说得诚意十足，字里行间又提醒马明香学生的归属问题，却来不得半点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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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楚，这学生就得严格要求，我看你平时太好脾气了，纵得她这样胡来，要想成为一名优秀教师，你这样可不行，他们不懂事有样学样，小心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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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哪里不正了？！我们楚老师被偷梁换柱的事你怎么不说啊？换给谁了您不知道啊？再说我们班不好吗？期中考试年级第三，歌咏比赛年级第一……”
.
江小冕瞬间爆发，她哪里容得马明香这般诋毁楚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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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明香这顺杆爬的得意，也真是让人生厌。
.
“啪啪！”
“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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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被马明香的讥讽愣了瞬间后，又听得江小冕的火上浇油，随即不收力气的两巴掌打在小孩身后，同时厉声喝道。
.
江小冕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打断了自己的义正言辞，又瞥到两人的铁青脸色，瞬间由一副铮铮铁骨跌入底气全无的谷底。
.
她才不怕马明香，恨不得看她气得哆嗦才好呢，只不过不想让楚溪为难罢了。
.
“你看见了吧！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学生！我看也就你能治得了她，你快领回去好好管吧，我是没能耐管这种学生了，人家哪有半点听我的意思？不把我说得十恶不赦就是好的了！”
.
马明香冷着脸挖苦道，其中却又掺杂不明言说的酸味。
.
江小冕已经不知道怎么离开的那间满是瘴气的办公室，只记得走廊里自己低头乖乖跟在楚溪身后，似乎旁边的人都在看怒火中烧的楚溪和窘迫至极的自己。

楚溪一言不发，径直走进办公室的里间，里面一张桌子，两张单人床，这本是供老师们临时休息的房间，渐渐却演变成班主任们训斥学生的地方。
.
“关上门！”
.
楚溪冲江小冕嚷道。
江小冕乖乖关好门，将所有人的欢愉和好奇通通留在外面。
.
她想象过各种和楚溪单独相处的场面，却未想到会是此情此景…
.
“江小冕，你还真是厉害啊！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伶牙俐齿啊？什么话都能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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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一下拧起江小冕的耳朵便开始训话，往日的淡定早已消失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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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师，啊…疼…疼…轻点…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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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早顾不上面子，歪着脑袋龇牙咧嘴地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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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松开小孩，长叹一口气坐在桌前，眼神冷炙，表情淡漠。
.
“她打你哪儿了？”
.
明明是担心，却冷冽入骨。
.
“啊…”
.
江小冕愣住，这要怎么说？？？
说自己不让别人打某个地方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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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话呢？现在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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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本就没消气，看见眼前人儿欲说还休的样子就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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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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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还是无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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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不再理她，继续训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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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我和你们是怎么说的？千叮咛万嘱咐不让你们去和一班的人吵架顶撞，你全都当耳旁风了是吧？！我想过咱们班那些爱惹事的男生，可从来没想过你，你还真是会给我送惊喜哈！”
.
小孩低头不语，楚老师会不会对我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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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说的犯这种错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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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不想多说，抱臂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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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不然想当鸵鸟啊？？”
.
江小冕红着眼眶看向她，不知道要不要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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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逗你呢？”
.
“我…我……”
这种类似于讨打的话，让女孩子怎么说出口呢！
.
“你一向不是把我的话都记得很牢吗？怎么？这会儿失忆了？”
.
“楚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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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撑桌上，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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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看着还没打就快要哭出来的江小冕，实在是不忍心……铁着心速战速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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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见楚溪不再难为自己，瞬间像卸了气般不再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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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好姿势后才感觉到之前的疼痛原来如此清晰，低头能看到已经肿起的手背，臀腿处一跳一跳叫嚣着疼痛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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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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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疼痛在臀峰处铺开，牵引着旧痛很是难受。
.
“啪…啪…啪…”
.
楚溪掂量着力道一下一下在两边屁股上来回切换，原本就不大的房间里只充斥着尺子拍打肉身的声音，格外清脆响亮。
.
江小冕扭动着身子渐渐贴向桌面，真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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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好。”
.
依旧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
在接连三次没挨两下就站不住之后，楚溪没了耐心。
.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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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屁股撅起来！再乱动试试？？”
.
突然拔高声调的呵斥伴随着重重砸下的尺子破空而出。
.
“啊…”
.
“楚老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打了好不好…”
.
江小冕一手捂着身后，一手搭向楚溪的胳膊，近乎祈求。
.
楚溪怎么会不懂呢？
.
眼里闪过一丝不忍，随即恢复冷漠。
.
“转过去，重新趴好。”
.
小孩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楚老师真的对我很失望吧！
这一刻，我不再是那个被她宠溺的小朋友了…
是啊，她原本就说过的，不管你是谁，都一样受罚……
.
“楚老师，你是不想要我了吗？”
.
连江小冕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问出这样一句，她只觉得好痛，心里更痛…
.
“怎么？打你就是不要你了？”
.
楚溪感受到了小孩的小心思，却没有多少温和。
.
“最后十下，不许挡，否则就重来，听见了？”
.
“听…听见了…”
.
江小冕，你要勇敢一点，乖乖挨打，不能让楚老师再失望了…
.
楚溪知道小孩的惧怕，很想结束，但最后的威慑还是要狠下心来去打…
.
江小冕最终还是扭动着身子挨完了，抽抽搭搭早已哭成泪人。
.
“砰！”
明伟推门而入，一把拉过小孩。
.
“你干嘛啊？怎么能这样打孩子？？”
.
十分不友好的冲楚溪嚷嚷。
.
“得，你来的真是时候，我这刚打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故意的呢！”
.
江小冕可就惨了，差点一个踉跄跌到明伟身上，触碰到伤痛无疑是雪上加霜。
.
“你可不许再打她了！”
.
说完便把江小冕领出门外。
.
只剩楚溪闭目叹气，最难的一关总算熬过去了。
.
明伟给小孩倒了热水，轻声问道:“还能坐吗？”
.
江小冕回头看看已被铺上软垫的椅子，还是摇了摇头，她真的不想再……
.
期间大多都是明伟在控诉楚溪，安慰小孩，当她知道原因后无奈摇头，嘴里念叨着你呀你呀，也难怪楚溪发这么大脾气……
.
………………
.
从下午到晚上放学，江小冕再没见到楚溪，晚上回到宿舍，小孩一直看向楚溪的房间。
.
“笃笃笃…”
.
“请进…”
.
江小冕小心翼翼推开门，这是她第一次进楚溪的房间。
.
鼓足勇气进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
楚溪看到小孩局促不安的样子很是可爱，便开口逗她。

谢谢顶文的宝宝们，楼楼并没有消失，最近工作好忙，外加准备考试…
“楚溪”说我都快成小疯子了……

被楚溪这样子挑逗，江小冕更加手足无措，明明自己才是受伤的那个啊…
.
楚溪笑着摸摸小孩脑袋，径直走进厨房。
.
江小冕这才有机会打量楚溪的房间，大大的落地窗，浅灰色的窗帘，屋内陈设看似简单却异常温馨，像极了楚溪的温婉可人。
.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
不知何时楚溪已经站在自己眼前，手里端着两杯热牛奶，香气四溢。
.
“快喝吧，别看了…”
.
“唔…什么时候准备的啊？”
.
小孩接过来有点茫然的问。
.
“我变出来的。”
.
语气平淡，怎么听也不像玩笑。
她才不会说是提前就为小孩准备好的。
.
“能告诉老师今天是为什么吗？”
.
楚溪坐在床边，看小孩忽闪眼睛埋头喝奶的样子。
.
“啊？”
.
江小冕抬头，嘴角挂着奶渍。
见楚溪只看自己却不准备说话，小孩放下牛奶，一双大眼睛很显无辜。
.
“我…我没听到上课铃声，被马老师抓住了……”
.
近乎是鼻腔哼出来的声音，让楚溪皱了眉头。
.
“干嘛呢？！好好说话！”
.
略带愠色的脸庞，又让小孩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
.
“我去一班找小学同学，商量晚上和齐果一起出去玩儿的事，当时楼道里好多同学…嗯…后来上课铃响了，嗯…就被马老师抓住了……”
.
楚溪看着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孩很是无奈，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
“就因为你们没有只顾聊天没听见铃声？你那个小学同学呢？”
.
楚溪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虽说平时和马明香相处得说不上友好，但也不至于难为一个学生吧！
.
“马老师说这次先说我的问题，就让她的学生回班上课了……楚老师…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
江小冕从没看过楚溪像今天这样发这么大火，在她心里，她的楚女神始终温婉可人、自信大方。
都怪自己不好，惹楚老师生气…
.
“你们还说什么了？一次性表达清楚，非得让老师一点点问你是不是？？”
.
楚溪这会儿正着急弄清楚事情原委呢，自是没注意到小孩情绪的变化。
.
“我…我……”
.
啪嗒，啪嗒…
.
看到小孩掉下的眼泪，楚溪一怔。
.
“我的课代表是水做的嘛？怎么了？”
轻轻拍下小孩肩膀，柔下声音问道。
.
“楚老师…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好…我…我没听你的话…让你生气了…”
.
听着江小冕抽抽搭搭的道歉，楚溪才反应过来，自白天狠心打了她，自己一直是冷脸对她，现在又因急于弄清过程而略带嗔怪，让眼前的小孩更是委屈。
.
“傻丫头，老师不生气了，你也不许哭了啊…”
说完揉揉小孩脑袋，轻轻帮她拭去眼泪。
.
“楚老师，我原本没想顶撞马老师的，可她…她说我不学习只知道玩儿，还带坏她班的学生…”
.
楚溪“噗嗤”一声笑出来，这孩子…怎么这么可爱！
.
“你笑什么嘛？”
江小冕撅起小嘴儿表示抗议。
.
“人家这样说你不对么？你们不就是商量晚上怎么去玩吗？要我我也凶你。”
.
楚溪笑着逗她
.
“那不一样！！”
小家伙突然正色反驳道。
.
“她不光说我，还说咱们班，还说…还说……”
.
“还说我？”
.
“嗯…”
.
“然后你们就吵起来了？”
.
“嗯…”
.
事情和自己的猜测基本吻合。看着又耷拉下脑袋的小孩，楚溪满是心疼。
.
“你今天受委屈了，老师不该那样对你…”
.
抬头看见楚溪正温柔地看着自己，和白天那个非打不可的楚老师简直判若两人。
当难过委屈被在意的人尽收眼底，泪水便夺眶而出。
.
楚溪没再阻止，只轻轻抚摸后背以免小孩咳得厉害。

“不哭了？把你的牛奶喝完，不然都凉了…”
.
见小孩渐渐平复，楚溪把牛奶递给她。
.
“今天老师打你，一方面有些生气，另一方面也实属无奈之举，只告诉你们不许做什么却不说明原因，因为不听话又被老师打，你觉得很委屈吧！”
.
江小冕看着楚溪略显疲惫的神情，好像自己的难过委屈疼痛似乎顷刻间烟消云散，想说些什么却无从开口，只剩一个劲儿的摇头来向楚溪说明自己从没有怪过她。
.
“小丫头今天是怕我了吗？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
.
楚溪不想将自己的情绪带给小孩，也不想让她多想，便又挑逗似的哄她。
.
“因为真的很痛嘛～你还那么严肃，看着就害怕…”
.
小孩的心情也好像忽然明朗起来，开始和楚溪有一搭没一搭的斗嘴。
.
“除了打痛你让你听话，当时我好像也没其他办法了，让我们小丫头伤心了哦！”
.
若不是面对一群十二三岁的孩子，刚踏入社会的楚溪何尝又不是一个孩子呢！
人啊，都是要慢慢成长的…
.
“嘿嘿，还好啦，反正你又不是别人…”
.
“我的课代表还真是善解人意呢！”
.
“还有啊，老师打你就是不要你了吗？以后不许胡思乱想，听见没？”
.
楚溪故作严肃，像这种杂七杂八的小情绪是要适时纠正的。
.
“唔，知道了，就是当时忽然害怕了嘛…”
.
“今晚还回去睡吗？”
.
“啊？？？”
.
江小冕瞪大眼睛瞅着楚溪，这是几个意思？
.
“马上十一点了，他们都睡了，你回去再吵醒人家…”
.
明明是想让小孩留宿，可说出来的话却如此别扭，哎！谁让她是傲娇爱面的楚溪呢！
.
“真的吗？？我可以在你这睡觉吗？”
.
江小冕不可置信的问道，眼睛里流露出不可抑制的激动和兴奋。
.
“嗯，在这吧，明天和我一起去学校…”
.
“哇塞！太好了太好了！楚老师，我好爱你呀！”
.
眼看着这个小孩就要扑过来，楚溪立马闪掉，留下扑空的小孩一脸幽怨…
.
如果一顿打可以换来和楚溪这般的亲近，那还真是天大的惊喜了。
.
“不许闹了啊，时间不早了，赶紧去洗漱！”
.
说着便把小孩推进卫生间。
.
江小冕看着早已为自己摆放整齐的新毛巾和盛满温水的杯子，眼眶又湿润起来…
.
被水冲刷后的手背彰显着格外刺目的青色，按下去生疼，江小冕又戳戳臀腿处，疼痛还是如此清晰…
.
趁着没人的空挡，轻轻褪下睡裤，看着交叉重叠的狰狞红痕，江小冕腹诽马可恶还真是令人讨厌啊！
.
“嗤…”
门忽然间被推开……
.
“江小冕，你动作快点，不想…”
话还没说完，两个人就尴尬的愣住…
.
很显然，楚溪看个正着…
.
正当江小冕惊恐之余慌乱拉自己的睡裤时，便听见楚溪没有温度的声音…
.
“不许动，跟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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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顺从的低头跟在楚溪身后一点点挪动，余光看到楚溪冷着脸，读不出任何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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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向我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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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重新坐回床边，目光严厉，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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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和马老师吵架的时候，被马老师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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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哪儿？”
表情依旧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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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乖乖伸出手背，放在楚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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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孩的手，自己打她手心的胆怯与惧怕还历历在目，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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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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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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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你今晚不想睡觉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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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反正你也不是别人，说出来不算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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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师说话带刺，我不想理她，她就过来拽我，想拿教鞭抽我屁股，我不干，就使劲儿挣脱，用手捂着，结果正好打在手背上…后来她看我一直捂着不让她打，她就抽到我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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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江小冕把头低得更沉，一层绯红铺上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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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看着眼前这个傻孩子便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今天…她肯定一巴掌招呼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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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那种情况下，你不怕再抽到手背上？手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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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本巴巴等着楚溪的安慰，一句冷着脸的质问又让小孩闪着泪花，满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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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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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看着眼前这个愤怒中夹带委屈的小兽，满满心疼…
不再训斥，满眼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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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让她打几下小屁股又怎样呢？如果当时我没有及时赶到，你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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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我就不！她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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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只是担心小孩受伤，没想到却恼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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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是谁啊，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怎么可以把我的在意说的如此轻巧？
你不知道吗？身后的某个地方，我只让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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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不哭了，我们不让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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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哭得梨花带雨，看样子今晚是睡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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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我问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打你的时候痛到忍不住也不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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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还是忍不住嗔怪，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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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想…让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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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三分耍宝、七分小心的孩子，回想起当时哭着撅起小屁股乖乖忍痛挨打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心疼，感动，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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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孩子如此对待自己，绝不单单是惧怕与胆怯，还有对自己的敬畏与信任，还有无条件的喜欢和爱…

当人的状态达到峰值后便会回归平淡，被楚溪留宿后的江小冕并没有表现出异常的兴奋状态，或许是想留存这份美好，或许要保持自知，小孩最近面对楚女神很是乖顺，那份最初的恬静与纯善让江小冕竟有了些楚溪的温婉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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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依旧保持着和年龄不符的淡然，无论是面对学生的温和理性，还是面对同事的礼遇真诚，她好像总是能将人与人之间交往的分寸感拿捏的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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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时节的校园并没有显得那么萧瑟，少年的欢腾跳跃让人不免感叹青春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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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没有像之前那样天天以各种理由“流窜”楚溪办公室，她觉得依楚溪的性子不会太喜欢闹腾的小孩，还是乖一点比较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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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在江小冕看来，楚溪总能带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美好感受，让人抛却杂念，纯粹而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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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孩开始每隔一两天在晚自习之后和楚溪一起回宿舍，后来，杨文慧也加入了，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围绕在楚溪身边，叽叽喳喳地诉说着白天发生的各种糗事趣事，楚溪偶尔佯怒说两句“倒霉孩子不听话”，偶尔参与到她们的话题随口说几句，更多的是以成年人的同理心去感受和理解，温暖的笑容和倾泻的月光一样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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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六晚上学校不再安排晚自习，熄灯时间也比平常晚一小时，同学们可以趁这个时间好好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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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和楚溪告假之后便和齐果牵手飞奔出去，只留楚溪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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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手牵手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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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的没错吧，把头发留长多好看啊！大美女呢！”
江小冕像看着自己的杰作般夸赞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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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了，姐姐我什么时候不好看啊！”
说完一个爆栗“袭击”上江小冕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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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去饭馆吃饭，齐果总要吐槽江小冕不可思议的怪口味，当饭菜上桌，却都是江小冕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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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满嘴油渍，江小冕非得朝齐果脸上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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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江小冕回宿舍，正好也可以看下自己的老师。齐果骨子里的倔强无法让她像江小冕那样嬉皮笑脸的冲老师撒娇，但她和明伟的关系也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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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班长，齐果以身作则，忙前忙后帮了明伟不少忙，只是学习成绩多少令人有些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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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师，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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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其人只闻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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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这是孩子特有的天性吧！在自己熟悉的领域总有是种“耀武扬威”般的架势，宣告着我的地盘我做主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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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入便听见楚溪的嗔怪：“看你跑得这满头大汗，感冒了我可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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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不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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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着脑袋吐吐舌头，小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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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师，有凉白开吗？我好热好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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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天气喝凉白开啊？！找事儿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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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进房间帮小孩倒水，剩小孩屁颠儿屁颠儿地后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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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楚老师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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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错愕地看着眼前人，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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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家今晚没人，我没地方去了，楚老师就叫我来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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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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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快喝吧！齐子琪爸妈正好这周末不在家，她没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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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吃…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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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边喝边说话，咕噜咕噜的声音让楚溪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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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楚老师带我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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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不我带你出去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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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去了吧，时间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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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哪是如此好心，她只不过是想立马带齐子琪离开楚溪这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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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冷静自知，面对此情此景也无法淡然置之。
主权领土神圣不可侵犯不知道么？更何况还是假惺惺的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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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了还往外跑？自己抬头看看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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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江小冕再找理由开口，楚溪的训话就先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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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师你别生气，江小冕大概只是想趁这个机会多玩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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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话如此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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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真是不一般呢！
我不用你在这装好人帮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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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想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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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自己开口，却是一副带着些许紧张无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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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还得上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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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子琪，要不然你去我那睡吧！我那地方也挺宽敞的，一点都不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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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早已怒火中烧，但为了自己的“专属地盘”，还是要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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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啊，我还是不去了，宿舍太远了，我有点感冒，不想被风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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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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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的脸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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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子琪今晚就在我这吧！你也快回去睡觉，明天早起一会儿，我带你俩出去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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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楚溪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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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如她，一句话便让小孩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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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自视聪明的孩子也难掩“胜利”后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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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师，江小冕经常来您这吗？她冒冒失失的样子好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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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玩笑似的称赞，却一语中的道出江小冕的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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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宿舍其实不远，斜对面那两间是学生宿舍，她跑我这跑多了，习惯了这样没大没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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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轮到齐子琪错愕惊恐，但随即恢复文静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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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样啊！好羡慕她可以离楚老师这么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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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闹腾着呢！可没你这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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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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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在那边，洗漱用品帮你准备好了，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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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那般温暖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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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谢楚老师，真的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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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甜乖巧的人儿总是会轻松的得到大人的关爱。

江小冕一晚辗转反侧，她忽然觉得以前齐果的直觉判断是那么准确！齐子琪果然是有心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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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小冕带着两个熊猫眼出现在楚溪面前，一脸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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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子琪看起来倒是活力满满，开心的不得了。这无疑让江小冕更加讨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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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师，您要带我们去哪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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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惹～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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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不远路口处有家早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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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楚老师以前带我去的那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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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立马大声回应，像极了一只炸毛小兽龇牙咧嘴般怒喧自己的林中之王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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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才是和楚老师更亲近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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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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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一把拉过江小冕，对上楚溪严厉的目光，小孩立马耷拉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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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也能走神吗？！你去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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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挪到最里面，看着齐子琪挽着楚溪有说有笑，江小冕撅着小嘴都快能挂油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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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心事般吃完早餐，江小冕和齐子琪先去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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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师对你很好吗？”
不死心的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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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楚老师真的是一很温柔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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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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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不仅仅是讨厌齐子琪，她开始觉得也许楚溪真的更喜欢爱说爱笑、懂事可爱的齐子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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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自己，爱闹情绪，经常惹楚溪生气，人家凭什么要特殊照顾我！
一股自卑感油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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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流转，除了江小冕，大家都在各自的轨道里不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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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和陈洲同他们依旧好得无话不说，楚溪最近对她也不错，每次去办公室都会挑逗两句，时不时塞给江小冕两袋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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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楚溪在递给齐子琪一个灿烂笑容时江小冕会莫名紧张；齐子琪看着楚溪每次在教室门口笑盈盈地叫江小冕出去的时候也会分外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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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各怀心事的小孩就这样学着慢慢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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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师，你是不是很喜欢齐子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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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午饭期间，小孩终于忍不住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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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的话题让楚溪来不及弄清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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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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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她好好…”一脸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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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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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上次，你叫她来你这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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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那是齐子琪来问我的，不然我怎么知道人家父母不在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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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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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像泄了气的气球，之前的理直气壮瞬间荡然无存，不过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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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脑袋里整天想什么呢？！期末考试考不好看我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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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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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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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越来越多的成年人开始隐藏情绪、缄默不语，小孩子炽热率真显得格外可爱，当然还夹杂些许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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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你打算怎么准备竞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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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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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被齐子琪问得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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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师没告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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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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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自己想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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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等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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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立马叫住转头要走的齐子琪，恍惚中却看见一个莫名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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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的是什么竞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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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以为楚老师告诉你了呢！既然她没说，你就先别问了吧！楚老师不让我告诉别人，对了，你也别去问她啊，不然她会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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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只觉得好像有一团棉花堵在嗓子眼，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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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多想啦！楚老师对你那么好，说不定过两天她自己就告诉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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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一个华丽转身，只留下黯淡无光的江小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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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努力调整的状态瞬间土崩瓦解，自卑感像是黑暗里的一只小狗，总在黎明之前摇尾提醒你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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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没有胆量去问楚溪，她是真的害怕自己的某个行为会让楚溪厌了自己，心中期待的小火苗也随着一天天溜走的日子即将燃尽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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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学不来杨文慧的淡定自若，两只小兽住在心里天天打架，好像齐子琪每天的灿烂笑容都是对自己的挑衅，冥冥之中觉得楚溪好像真的更喜欢齐子琪，不然楚溪近日对自己的宠溺怎么会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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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怎么了？表现可有些不积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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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去办公室抱作业的空挡，被楚溪询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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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楚溪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看着满腹心事的小孩有些奇怪罢了。
本就自我怀疑的江小冕听楚溪这样发问，觉得进一步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心里好苦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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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事，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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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事就好，有事可以找我，回去吧！”
楚溪皱了皱眉头，这孩子是怎么了？但终究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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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中挨到周六，同学们陆陆续续离开学校，江小冕踱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宿舍，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鬼使神差地敲了楚溪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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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看着眼前颓丧的人儿有点惊愕，随即问道，
“你怎么还没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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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末我不回家了…楚老师，你要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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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家你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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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绕过江小冕的问题，略显焦急的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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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还没想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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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好那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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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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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问问齐果？和她一起过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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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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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熙和苏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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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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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着都不行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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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脾气的人也被恼得没了耐心，若不是看着像霜打茄子的江小冕，估计楚溪早就凶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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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师，你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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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眼眶已蒙上一层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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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周末跟定我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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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无辜委屈的大眼睛瞅着楚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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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跟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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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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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你不去我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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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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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回去收拾东西，晚了我可不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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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一溜烟儿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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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找我，我便应允陪你；你不想说，我便不再开口询问。这大概是楚溪招人喜欢的原因之一吧，给予学生足够的尊重与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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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她本没期待放假期间也能和楚溪在一起。原本只觉得压抑太久好想哭，哪怕被楚溪打一顿也好，可没想到楚溪却包容了自己无理取闹的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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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楚溪买了小孩指定的羊肝羹和旺仔牛奶，小孩脸上也终于露出久违的明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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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偏偏不凑巧的碰到楚溪的邻家阿姨，江小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零食被阿姨的小孙子“搜刮”地一干二净却无力回天，还没散尽的委屈又笼罩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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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去前面看看，说不准还有卖的呢！或者回学校的时候老师再给你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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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看着丧丧的小孩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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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没有羊肝羹，你看看还想吃什么，自己去挑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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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吃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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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旺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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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这个也很好吃的，你可以试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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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轻的一尺子招呼在身后，小孩吃痛地用手捂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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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和你说过没有？我都白说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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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没想到小孩依旧为这个问题折磨自己，瞬间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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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楚老师之前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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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无伦次的小孩已然说不了一句囫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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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打你，你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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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齐子琪和我说，你要她参加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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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竞赛？？”
楚溪被弄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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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是齐子琪说的，她还说你不让她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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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恍然大悟，那哪是她让齐子琪参加什么竞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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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一个D市中学生诗词大赛的通知，被齐子琪偶然看见了，初一年级有没有参赛名额现在还不确定，所以我没让齐子琪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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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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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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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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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闹情绪就是因为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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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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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状态不好也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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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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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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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师…”小孩懦懦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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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早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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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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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就不怕我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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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话就让小孩开始抽抽搭搭地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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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眼泪收回去！还没到你哭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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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不可置信地看着楚溪，难道真的要在楚老师家里挨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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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去，你知道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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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师…能不能别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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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叫我。”
没等小孩说完，楚溪就回绝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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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来到楚老师家里，却是这种局面…江小冕很不情愿的转过身子，尴尬的姿势让她垂下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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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十下，疼就忍着！敢用手挡就重新来，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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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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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给小孩说话的机会，三下尺子就落在同一处。
江小冕微微侧了侧身子，好缓解一下难忍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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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好…”
楚溪用尺子点点小孩屁股，等着小孩重新摆好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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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忽然间重重地两下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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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孩忍不住叫出声来，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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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
刺骨的清冷，淡漠的表情。除去疼痛，小孩更害怕这样子的楚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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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眼泪无声摇头，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太敢求情，好像天生没有反抗楚溪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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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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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依旧是重重地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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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抽抽搭搭地扭动着身子，抑制住想要护住身后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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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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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毫不客气地用尺子戳戳小孩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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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不轻的力道打在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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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又打回先前吃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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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管不住自己的屁股是吧！再乱动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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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小孩忍痛辛苦，身子摇晃得厉害，让本就在气头上的楚溪没了耐性，重重地一下打在臀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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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师，我错了，好痛，别打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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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来不及反应就用手挡在身后，真的不想再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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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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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放下尺子，严肃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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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该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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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你猪上身啊！遇事不会动脑子想吗？咱班有班长，有课代表，哪次有事我不是先通知你们？就因为齐子琪随口两句话，你就怀疑这个怀疑那个，自己憋着舒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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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被楚溪训斥得哑口无言，好像自己是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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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师，你…你打过齐子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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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楚溪都明白，她早就看出眼前这个小心翼翼的孩子对自己的百般依赖，青春期的孩子心思敏感细腻，虽说人迟早要学会独立，没有谁是完全属于另一个人的，但楚溪还是尽心尽意陪伴在江小冕身边，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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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冕，你觉得你老师是很喜欢打人的老师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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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双手搭在小孩肩上，表情严肃又带有几分认真的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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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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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咱班唯一被我打过的女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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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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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好好地做你自己，我没有不喜欢你，也没有离开过你，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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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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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下一次，我要么拿鸡毛掸子抽你，要么我不再打你，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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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溪的认真让江小冕牢牢把话记在心里，这两个选择都不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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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爱自己，爱朋友，爱楚溪…
小孩在心里默默重复好几遍。

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像楚溪一样宠着你们哎，要文就给，还给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