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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救赎》(原名〈糙男,滚上床去〉)by腐门小女子

楼主:彩虹糖的故事吖  时间:2019-09-23 07:53:18
原帖已删,新帖重发。


楼主:彩虹糖的故事吖  时间:2019-09-23 07:53:18
这篇文章两年前发过,不过被吞掉了许多楼层,文章断断续续的,而且是我写的第一篇耽美文,各种玛丽苏汤姆苏,水货文章……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删了,好歹让你们看全……考究党们,请不要进来,免得污了你们的眼。大叔受,np。

楼主:彩虹糖的故事吖  时间:2019-09-23 07:53:18
别理我,我已经陷入YY的世界无法自拔……




1、
“妈的,这些钱付完租金,就剩下五百块,在给家里寄上三百,这个月又要吃咸菜了。”男人吐掉嘴里的糖果棒,舔了舔嘴角,然后甩了甩手上的堆叠的钱币,折了起来揣进沾满混粘土的松弛的运动服的口袋里,手上的泥土随意抹到破旧的裤子上。抬头透过被汗水和灰尘粘黏的发丝,看了看头顶阴沉低压的乌云。
“不会要下雨吧?操!就他妈没一天顺心的。”说着这个满脸灰尘的男人走到一个破烂到几乎不能称之为车的物体旁边,转动了几下油门,刚要发动车子,听见身后的几声吆喝,转头看了看身后轰隆隆的工地上走来几个人,浓厚的眉毛不由的皱在一起,使得额头的泥泞随之也破裂开来。
“呦!张庆成!今天走这么早啊!”一个身材枯干的男人斜带着安全帽露着两颗板牙嬉皮笑脸的说道,“听说你今天替那张宇那小子跑去跟老板要账……不错呀!都他妈会英雄救美了!是不是看上人家细皮嫩肉,想尝尝鲜啊?”说着周围几个人也都哄笑起来,然后几步走到张庆成面前戏弄的盯着张庆成的裆部扯了扯笑:“怕是你那三十多年没用的小兄弟怕是见到那细肉都不敢动了吧!”
“呸”随口吐了一口痰,刚好吐到正要走过来的那个油头满面,西装革履的包工头那双擦得崭亮的新鞋上,吓得那瘦子立刻点头哈腰的跪地上拿着肮脏的袖口擦鞋,却使得鞋子越擦越脏。
“刘哥,实在对不起,没看见你老人家过来。”瘦子拿衣服擦着,被称为刘哥的包工头,嫌恶的踹了一脚骂道:“滚开!”
“滚,这就滚……”瘦子嬉笑着爬起来跑了,周围的几个人也不哄而散。
“你?张什么来着?”男人张嘴露出满口的黄灿灿的镶牙,香肠一般的嘴唇上下闭合着,连同那双暴突的浑浊眼睛,像极了一只蛤蟆。
“我们工地太小,容不下你这大佛。”
张庆成自然知道什么意思,骑上摩托车,学着几天刚看的电影上的台词说:“哼!你以为我稀罕这?妈的!老子早就不想干了。”潇洒的骑着他那破烂不堪的无牌照摩托车,吭哧吭哧开走了。
张庆成活了三十二年,第一回觉得自己今天真他妈像个英雄,其实他也不想帮这个忙,结果,今天发工资,刚好看见那老板对那要工钱的小孩,也就是那个张宇,动手动脚,话说要不是那只蛤蟆说话,自己压根都不知道那个男孩子到底叫什么。反正也不知哪根筋错位了,上前臭骂了那老板一顿,结果那孩子也跑了,自己工作也丢了。
“咔咔”随着挣扎的几声声响,车忽然不动了,张庆成从车上下来,看着那车不动弹,一脚踹到车上,结果本来破烂的车子,几个零件纷纷掉下来,眼角狠狠的抽了两下。
“滴滴答答”天上也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张庆成抬头看了看天,雨水打湿额头,几滴雨落到被干涸的泥土包裹的纤长睫毛上,刺的眼睛生痛,低头揉了揉眼睛不满的咒骂:“妈的!你个老天爷都和老子作对。”然后摸了摸几天没洗的脑袋,把穿在外面的衣服套在头上推着破烂的摩托车,在雨里快速前进。
绕过一片弯弯曲曲的幽深街道,张庆成的家,就在一片肮脏的垃圾收购站旁边,不少人选择这里一是因为地处偏远,而且房租低。第二个原因大概就是那被称为垃圾的宝贝地区了吧,那些被城市所丢弃的破烂,或许会成为他们生存下去的宝物。所以即使在这个时候,张庆成远远还是看到不少人冒着雨水,在垃圾场里等待即将出现的清洁车。有老有少,那些顶着草帽游戏的孩子,似乎对刚到来的垃圾很感兴趣,由远及近传来他们的嬉笑声。张庆成抿了抿嘴,拐过弯道。这独门独户一个三十平米的房子,就是张庆成的家。将自己唯一的交通工具放在门口,因为他知道,这破烂,怕是白送都没人要。
刚走到门口,忽然一只猫从脚底下跑过去,吓得张庆成往后一窜,看到那黑影子跑远,才破口大骂:“死猫,给老子滚远,不然抓来炖肉吃,奶奶的老子都好久没尝过荤腥了。”
从口袋里掏钥匙准备开门才发现好像墙边上有什么,小步挪过去,探过头,发现墙边竟然坐着个人,头发被淋湿遮住脸,全身上下像是被人用鞭子抽打过,破破烂烂衣服被浸湿使得血液的颜色也晕染开来,根本看不到胸口的起伏。
“哎,我说,要死,你他妈死远些,别死在我家墙根底下。”张庆成用脚蹬了蹬那人,结果那人直接倒下了。
张庆成不是不知道,像这种三不管的地方,打架斗殴,吸毒嫖娼太常见了。别说是死人了。因为根本没有人在乎他们的死亡,在这个城市来说,他们的死亡或许是更好的减少暴力事件的产生,被那座富人们看做毒瘤和瘟疫的他们,死亡只是唯一的归宿。
“真晦气!”张庆成把今天的闷气全发泄在这男人身上,狠狠的踹了两脚躺在地上的人,突然听见地上的人闷哼了一声。
“呦,没死?”张庆成蹲下身子,看到地上的人,然后起身打开门,哐的一声关上了大门。看到自己的小房子,张庆成脱下衣服,甩到一边的凳子上,用毛巾擦了擦头,越擦越不爽,过了好久门又一次被打开了,张庆成在心里低估了好多遍,就当是积善,以后娶媳妇能生儿子。走到门口,看那人还躺在地上,张庆成身高不高,也就一米七五,看着眼前一米八几的男人,虽然并不怎么胖,可自己硬是没抱动,索性拖着胳膊,东碰西撞的拽进了房子,将男人甩到地上。
“妈的,还真重!”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低头打量了一下地上的男人,身上的伤痕有些已经开裂了,不过被打成这样竟然还能活着,张庆成还是佩服了一下这男人。想要脱掉男人的衣服,可是忽然手腕被男人抓住了,出奇的重,昏迷中竟然力气也这么大。
“老子是好人,想帮你。”不知道睡梦中的男人是不是听见了什么还是已经没有力气挣扎,慢慢放开手指,张庆成发现手腕竟然红了。“真是不知好歹。”说着打了男人两耳光。没别的,张庆成就是怕疼这一点弱点,今天点背,这男人就只能在昏睡中当出气筒了。
解开衣服,张庆成的手指不由得颤抖了一下,顺着脖颈以下的皮肤被皮鞭伤的密密麻麻,张庆成急忙将男人翻过身,看到后背更厉害,狰狞的让人胆颤。
“你他妈还真是厉害,这都能活着?说真的我现在后悔救你了,是该结了多么大的仇恨,才会把你打成这样,别说老子不仗义,我他妈也不想惹一身骚。”说着张庆成,拖着地上男人的一条腿向后退,准备将这个男人再次丢出房间。
可是忽然,他隐约听见地上的男人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张庆成看到那双苍白而修长的手指,轻轻颤抖了几下,向上挣扎的冲这个方向努力地想要探过来,最终还是落了下去。张庆成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男人,沉默了许久然后连推带拉把男人拽上了床,本来也就一米二的木床,竟然被这男人占完了,这才脱掉自己的衣服,用毛巾擦干头发和身子,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把床上的男人推了推,坐在床边,才想起给男人擦擦脸。
看到男人真面的时候,张庆成愣了一下,这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整张脸苍白的吓人,或许因为疼痛使得眉毛紧锁在一起,被棱角勾勒出来的面容有一种说不出的病态美来,或许那张皲裂的带有血丝的薄唇,在告知他曾遭受过怎样的虐待。
“哎”张庆成摸了摸自己胡子拉擦的脸,竟然思想抛锚了,想起自己除了那双眼睛没啥能看过眼的东西,自己的眼睛很像父亲,那双一直透露着温柔的伴随自己长大的目光,最终还是闭上了。自己也就看看自己,才记得当年撒手人寰的男人长什么样,反而是自己的妹妹,长得漂亮极了,自己和妹妹差了二十岁,按这个岁数,自己都能当她爸爸了,小时候总喜欢扎着两个小辫,耳边还能想起妹妹奶声奶气声音:“哥哥要背背……”父亲去世后,自己对这个妹妹更是无微不至,希望能给她最好的,只要她能过好,可是这孩子,越长大却越懂事,想方设法给自己省钱,张庆成颓废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都怪自己不争气,他妈的现在连工作都没有了。”张庆成不满的砸了一下床板。 “冷……”张庆成正陷入自己的回忆,被这突兀的一声拉回了现实。
“卧槽,瞎嚷嚷什么?”张庆成从惊吓中反应过来才想起来这房间还有个人。
“冷……”男人哆哆嗦嗦的发出这一声。
“喂?”
张庆成摸了摸男人的额头:“妈的,这么烫?喂,我说你他妈给我坚持住,千万别死在我这里!”说完披上衣服拿起门上挂的破伞,冲了出去,绕着泥泞的小道来到这里唯一的药铺里,刚进门就看到看到那一排的壮阳药,然后冲着拐角的小门喊了声:“有没有治发烧的药?”
“来了……”一丰乳肥臀,浓妆艳抹的女人掀开帘子走出来,走动中那硕大的双“球”不断的上下抖动着,看的张庆成两眼都直了,看着来人,女人娇媚的说道:“哟!这不是张哥哥吗?”
“马姐,赶紧给我发烧的药。”张庆成急忙撇开眼局促的说道。
“别急呀……”马姐推了推自己硕大的波,转身弯下腰找药,边找边扭动着屁股,张庆成看着眼前的屁股,再弯下点就能看到内裤了,像他三十几都没碰过荤的人,这架势怎么能顶得住,小兄弟竟然有些发热,然后立刻转过头。
“给!五十。”马姐找了半天将药盒放在桌子上。
“五十?马姐,你这是要抢吗?”张庆成大声问道,刚才刚起来的小火苗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
“哟哟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马姐向前凑了凑说道,全身的粉脂味道呛得张庆成往后一推,“我们这小本生意,爱要不要。”
“奶奶的……真他妈倒霉!”说着从怀里掏出票子递给马姐。转身要走听见后面马姐嬉笑道:“小心点,下面的伞别和上面一样被淋湿了……”
张庆成这才低头看到底下顶起的小帐篷,急忙拄着伞离开了。
回到家,看到那男人抱着自己的被子发抖“真倒霉!老子我遇见你真他妈倒霉透了!”说完拿出药,拉起男人的头发,从嘴里喂了进去,然后从一边拿出水,给灌了进去,男人呛得猛力咳嗽,吐了张庆成一身,看了看自己衣服,然后把男人扔回床上。“别说老子我不送你去医院,我没钱!就这药我他妈也喂你了,你要死要活可不管老子的事!早上你要是还不好,老子就把你扔出去。”
张庆成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把男人往里面推了推,自己躺在一边,拉过被子,这钱要省着来,看来以后晚上没得吃了,明天还要找工作去。裹了裹被子,用屁股把里面的人推到墙角,睡了过去。
一栋别墅里,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隐与黑暗中,手中的烟头发着淡淡微光,才让人觉得那里有人存在,一声慵懒的轻哼,那男人舒展了修长的双腿,捻灭手中的烟,吐出一圈圈烟圈笑着问道:“怎样?”
门口的男人低头说道:“两百鞭,虽然被人看管着,可还是叫他跑了。东野正雄已经派人去找了。”
“真有骨气!为了一个男人。愣是挨了家规……老头子下手还真是狠!啧啧啧……”男人摇了摇头,依旧看着窗外。
“裴家那边怎样了?”
“还没有动静。”
“呵呵,那男人还真是。看来我这个当哥哥要去帮帮自己那个弟弟了……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男人忽然神经质的笑了起来,在黑暗中这声音显得极为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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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呼呼……呼呼……”张庆成沉重的睡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男人什么时候醒了,黑暗中那双黑色的瞳眸盯着身下的男人,手中的被子攥在手里,“40秒,必死。”男人轻声说道。然后看了看周围环境,男人嘴角微微一翘,说道:“废物,你还有点用处。”推了推自己头发,蔑视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小声在他耳边说道:“好好珍惜你剩下不久的生命……”说完,手掌往男人脖颈一坎,张庆成就这样晕了,男人嫌恶的一脚把可怜的张庆成踹到地上,晕过去的张庆成,并没有动,直直躺在地上,床上的男人看着身上的伤痕,微微皱了皱眉头,虚弱的抚了抚胸口“该死的!”。
“九月,还有三个月,躲过三个月,老头子你就输了,咳咳……”
男人厌恶的看了看带着汗味的被子,一脚踹在地上:“真他妈恶心,如果不是发现你没有碰我,早就砍断你双手双脚去喂狗!”
张庆成早上醒过来,发现自己脖子疼的厉害,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地板上,立刻明白自己被人踹下床来,瞬时火冒三丈转头刚要开口爆粗,“妈的,是你踹……?”张庆成还没说完,发现一把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吓得一哆嗦。
“你想干什么?”张庆成紧张的说道:“你他妈小心点,这刀我前天才磨的。”
“我给你两条路,要么活几天,要么立刻死?”男人低着头望着吓得不轻的张庆成说道。
“活活……老子当然选活!”
“那么从今天起,养我三个月,我就让你活。”
“要么,你就死在这里,身首异处,刀刃切割你的大动脉,如果切的准确,你会失血过多,死的很快。”男人眯着眼危险的说道,那双黑色瞳眸,闪着异样嗜血的寒光,让张庆成一愣,这样的狠毒,丝毫不该出现在这张英俊的脸上。可是却又没什么违和感。
“为什么?”
“这你真是不该问。”男人滑动刀锋划过男人肩头,疼痛才让张庆成清醒过来,看到血液低落,张庆成知道自己捡回来的可真是恶魔。
“不该问的不要问,不然,下一刀我不知道会划向哪里?”男人轻柔的说道,修长的手指握着刀在张庆成身前滑动,不该啊,这双手握着明明就是一把用旧了的切菜刀啊,怎么这动作这么带着一种优雅的精准的美感。
男人看着坐在地上的人竟然目不转睛的在看自己的手指,挥刀而过,当张庆成意识到的时候,那把刀已经架在自己的眼前,很薄,很薄,刀刃真的很薄,这么近距离的贴在眼球前面,已经不限于受到惊吓。
“移开你那肮脏的目光,再有下一次,我或许会再向前一点点。”
刀口离开眼睛,张庆成大出一口气,然后急忙安抚了一下自己的心脏,妈的,这还是人吗???
“你也可以去报警,我一定会在警察到来之前,先挖出你的眼球,然后割了你的舌头,然后打断你的双手双腿。”男人慢条斯理的说道,可是张庆成知道这些事情这个男人想必是做的出来的。
张庆成心里恨呀,咬着牙根,暗骂自己不该捡这么个来路不明的男人。看着那稚嫩的脸,真是心里黑。他妈的真是黑,这简直是变态吗!
“别想跑,你的家当都在我这里。”说这男人晃了晃张庆成的身份证和这个月刚发的工资。
“你……”张庆成刚要发作,看到那明晃晃的刀,也就泄了气,可是心里早把眼前这男人祖宗八代骂了个遍。
张庆成走在街上,看着啥就踹啥,“操!老子真他妈倒了血霉了!”张庆成仰头咆哮道,吓得周围的路人纷纷远离这个暴力男。最后脚步还是停留在电话亭旁,犹豫了大半天,最终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号码,一边传来嘟嘟的声音,“喂?”一声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齐大爷?我娘在吗?”
“成娃子呀?你娘不在,听说出去了,我给你叫丫丫来。”
“好。”张庆成说完,好久,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跑步声,从那边传来一声稚嫩女孩的气喘吁吁的声音。
“哥”
“丫丫。”听见自己妹妹的声音,张庆成本来灰暗的心情终于变好了点。
“哥,我和娘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们。”一边女孩问道。
“过年,哥过年就回来了。”张庆成说道,“丫丫,哥最近有点事情,可能不能给你给生活费了。”
“哥,你咋了?”女孩紧张地问道。
“哥没事!哥没事!”
“不着急,哥,我也有在食堂打工,阿姨说以后我可以免费去吃饭呢。”
“恩,等哥这边事情完了,哥就给你寄钱回去。”
“好……”
“丫丫,好好学习,照顾好咱娘。”
“嗯,会的。”
挂了电话,张庆成从怀里摸出那恶魔交代要买的东西,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要是自己没钱,那男人真是让自己连床一起买了。大包小包,抱着一堆新衣服新床单,被套,还有一个大的洗衣盆。
当张庆成回来的时候,那男人正坐在床上。
“这么慢?”男人抬眼不屑的看了看站在门口的男人生气的问道。
“这已经很快了!”张庆成气喘吁吁的说着。
然后将手里的东西丢给床上的男人。
男人看着这一堆东西皱了皱眉头,“这都是什么垃圾。”
“你要的。有衣服,床单,被子。”
男人看着灰绿色的几件衣服说道:“这也叫衣服?”
“这可是我所有的钱。实在不行,你就杀了我吧,我真没钱了。”张庆成强装硬骨头的转头。
男人抬头盯着眼前张庆成,上身穿着灰色的运动装,看样子穿了好久的样子,到处是破洞、补丁,裤子是黑色的牛仔裤,都快要穿的发明了,还有那双运动鞋,虽然看得出来被刷洗好多遍,以至于布料都毛糙了,脚掌被磨损的样子看得出来,这双鞋穿了很多年,再看了看张庆成的脸,柔软的头发散乱的顶在头顶,看得出来经常晒太阳,皮肤有些发红和粗糙,干涸的唇有些开裂,还有那多久没收拾的胡茬子,衬着那浓厚的眉毛,这脸简直平凡无奇。这男人就是糙男,即使丢在平民堆里都是最一般的。要不是自己没办法,不然鬼才会和这样的男人搭上关系吧!
男人大半天没说啥,让张庆成有点心虚,转过头发现男人在盯着自己,就像自己是要被凌迟的动物一样。让张庆成心里发毛,刚才的硬骨头碎了一地。
“给我铺床。”男人说完,看到一边堆满衣服的长凳,一脚踹开衣服坐到凳子上,看到自己仅存的几件干净的衣服,就那样被男人踩在脚底下,张庆成后悔自己当时怎么不多抽几巴掌。
铺好床,男人才坐到床上慢条斯理的说道:“烧水,我要洗澡。”
“哦。”张庆成看着自己那堆衣服,走到一边烧水,趁男人不注意,捡起自己衣服,仔仔细细叠好,放在一边。这男人让自己睡地上,这地板能睡人么?
“这是什么?”男人看着脚底下映着小黄鸭的洗衣盆问道。
张庆成说道:“洗澡盆,你就将就将就……”看到男人要发火的样子,张庆成急忙解释:“我真没钱了,就这就不错了。”
男人慢慢抬眼眼眸盯着张庆成,只是这一眼,张庆成立刻闭上了嘴,你听说过被目光杀死的没有?他终于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绝对有这样的本事。
“你若敢看我一眼,我就剜了你的狗眼……”被那一样瞪得张庆成愣是没敢动。
张庆成走到门口背对这男人坐下,男人斜眼看到张庆成的样子,才脱掉自己破烂的衣服,开始清洗自己,听着声音好像开始洗了,张庆成手里的镜子映射出男人颀长的背影,这男人脸长得好,连身材都这么好,男人的手指触碰过后背的伤痕,那被麦色健康的肌肉包裹的身躯,水流顺着脖颈划过背部,越过翘起的臀部,顺着修长的腿流了下去,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夸赞这背影,张庆成只能说,抛过那纵横的伤痕这男人很好看,这男人到底得罪谁了,被人打成这样还能活着,还真是命大。男人似乎感觉到身后的背影,转过头,发现张庆成还坐在门口。
张庆成从手里镜子看到男人转过头,满满摸索到床边,摸索着。“哼!等老子拿回自己东西,你就爱告谁告谁去!”张庆成铺床时,发现那男人把自己的东西放在被褥里面。
张庆成正努力找着,却没发现身后的人早已转盯着自己看,终于张庆成摸到了自己身份证,却发现一只手从身后抱住了自己,身后的男人一丝不挂的将张庆成禁锢在怀里,男人比张庆成高一些,即使身体还在散发热气,可是口中的话语却有一种冰冻三尺的寒意。
“怎么,我说的话是记不住吗?”
张庆成愣住了,男人的另一只手顺着张庆成的衣服伸了进去,倒是令身后的男人有点意外,这么糙的男人身体竟然这么光滑柔软,被男人炙热湿漉漉的手佛摸着,张庆成整个人僵住了,忽然感觉男人的手伸进自己的裤子,“啊!”身后的男人竟然直接抓住自己的命根子。男人疼痛的弯着腰,可是那双手越握越紧,快要掐断了,张庆成大口喘着粗气:“别!要断了!”
“哦?断了岂不是更好?”耳边温热的声音说着这般残忍的话,让张庆成终于明白,有些男人自己真是不能惹。
“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这一次。”张庆成痛苦的说到,张庆成是真的怕疼,也不知道为啥,这么糙的一个人就是怕疼的要命。
“别捏了,老子快要痛死了。”张庆成在疼痛的刺激下,下意识的抬头说道,男人转脸,看着眼前痛的咬牙切齿的张庆成,才发现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就是那双眼睛,很清澈。对!这种感觉很诡异,那双眼睛就是很清澈,干净,他似乎明白目若星光确实很璀璨,被厚重的睫毛包裹的眼球,白黑分明,黑色的瞳眸中在灯光照射下照着自己的影子,眼眸带着泪水,像一湾碧泉,泪水被厚厚的睫毛挡着,顺着眼角落了下来,落到男人钳制他的胳膊上。烫的,湿的,这男人看来真的疼了,才放开自己的手。
被解开禁锢的张庆成,捂着自己的裤裆,在地上打滚。“你个兔崽子,老子这是要传宗接代的东西。”
“你再多说一句,我保证让你不用传宗接代。”
男人坐回床上,擦干自己的身子,穿上那衣服,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
张庆成捂着裤裆大半天,终于觉得似乎缓解了点,抬头看着已经穿好衣服的男人,愣是一口唾沫咽回去,这男人穿这样的衣服,都像是从平民窟里走出来的皇太子。人比人真是会气死人的……
这就是恶魔,对恶魔,还是个好看的恶魔。张庆成看了看可怜的自己,只能心里暗骂,天要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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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房东大妈已经开始催了,张庆成只能先交一半的房租,拿着菜回到房子里,看着还在床上睡觉的男人,真想直接砸死算了。将菜放到一旁,早上的菜最便宜,张庆成专门挑了几样最便宜的,顺便捡了一些筛选过丢弃的菜叶子。别的不会,为了糊口,张庆成的饭做的还是有模有样的。
从怀里掏出自己早上从别人家门口顺来的报纸,为了能在这大城市混口饭吃,也是学会认一些字,尤其是招聘两个字,再不找工作,自己非要被这小子吃死了。
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不,这是现在自己床,哎!一言难尽,走到窗户边看着手里的报纸,招聘什么的保姆,家教,什么书。“妈的,难道就没有我能干的吗?”然后拿起一个萝卜,到衣服上擦了擦,“咯嘣”吃了起来。
忽然一个枕头扔了过来,不偏不倚打中张庆成的脑袋。“阿峰,不要吵……今天不去公司。”
“奶奶的,公司?想当老板想疯了吧?”说着捡起地上的枕头,走到床边,然后看了看趴在床上的男人,把男人拽起来,把枕头塞到头下。“睡这么死?”张庆成轻声说,然后看着男人熟睡的脸,拽了拽被子,盖到男人身上,这男人只有睡觉的时候看起来才安静些,虽然动作还算温柔,心里很不得用被子捂死这个混蛋。
说着走到窗户边,拿起自己报纸,仔仔细细看了起来,当张庆成转身离开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其实当张庆成起床的时候这男人就已经醒了,刚才只是试了试他,却没想到这男人看来真被自己吓到了,竟然给自己盖被子,真是像狗一样,吓一吓,就屁颠屁颠的献殷勤。
“搬家公司?嗯嗯。”张庆成,把那一小块报纸撕下来,装在怀里,然后开始洗菜,做饭,刺啦啦的做饭声响了起来,带着油烟味,床上的人终于不睡了,坐了起来,拿着水洗了洗脸,然后把头发甩到一边,睁着眼,看着眼前的那个糙男熟练地切着菜,放油炒菜,以前自己从来没有看过人做饭,后厨的事情自己从来不稀罕过问,只要自己醒过来,想吃什么都会有人去做。
看到旁边的破破烂烂的菜叶子,男人问道:“嘿,大叔,这东西,能吃吗?”
正炒菜的人顺势愣住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男人竟然敢叫自己大叔,自己有那么老吗?
“兔崽子,我是没办法要养着你,可是我的钱有数,这东西你爱吃不吃,不爱吃就算是死,我也没办法给你做出山珍海味来。还有,别叫我大叔,我没那么老,我叫张庆成。”
“我知道你叫张庆成,是不是大叔……”男人靠着墙故意把最后大叔两个字说的很重。
“你叫什么,我总不能和谁住在一起都不知道吧。”张庆成败下阵来转而问到。
“你没必要知道。”
“好吧,兔崽子。”张庆成也不怕死的继续叫着。
“叫我阿东。”男人说道。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张庆成将今天买的菜做了两个小菜,端到桌子上,把饭盛好放到桌子上,然后说:“吃吧。”
阿东看着眼前的两盘菜,先不说吃起来怎么样,这卖相也太差了吧。可是没办法,最终还是拿起筷子,拣起菜吃了起来,可是当吃到嘴了时候还是感叹了一下,这男人做的饭还是不错的,于是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一锅饭,可怜的张庆成只吃了一点,全被一边的男人吃完了。
“我说,阿东,下午我要出去找工作。”张庆成边洗碗边说。
男人倒头睡到床上,什么话都没说,仿佛再次睡了过去,可是他知道并没有。没办法,张庆成洗完碗,穿上衣服,关上门走了。
听到关门声,阿东坐起身,拿起丢在地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张庆成按照报纸上的地点找到那家搬家公司。硕大的公司大门让张庆成有些发愣,这搬家公司也这么大,其实抬头看到数十层的高楼,硬是把那搬家公司请到楼下,那几个小子没看到。
张庆成刚走到公司门口,就被保安拦住了。
“我是来应聘的。”张庆成赶快解释道。保安看了看两人交头接耳几句,于是放开男人,说道:“招聘在三十层。”
“哦,好……好……。”张庆成感谢了两句,然后赶紧跟了上去。硕大的公司大厅,让张庆成有些发愣。找了半天,看到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到到一个门口,那门便打开了,张庆成知道那是电梯,便赶紧跟了上去。在门要被锁住的时候挤了进去,突然出现的男人让周围几个人转身,张庆成这才发现这几个人高马大的人带着墨镜跟黑社会一样,赶紧往后退,却不小心撞上后面的男人。
张庆成转身对上一张太过冷漠的脸,简直整个人都被寒冷冻住了,男人摘掉眼镜,有着一张混血的迷人面孔,却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亚黄色的头发,半遮半掩着蔚蓝色的瞳孔,就那样嫌隙的望了望自己。男人脱掉自己的被张庆成碰过的衣服,一旁的随从立刻接过衣服,打开皮箱,交给男人手里一模一样的衣服,张庆成这才发现男人的手上还带着白色的手套,修长的手指,即使戴着手套也极为灵活,就像是极为文艺的的在做一件事情,使得穿衣服都显得极为优雅。
“滚出去。”男人终于开口了,而且只是这一句话。
张庆成这才发火说:“你牛什么牛,不都是来应聘的吗,当个搬运工,都这么牛逼哄哄的,老子才不怕你”
“你来应聘?”男人这才有所表情的上下瞟了两眼眼前这个局促的人。
“是怎么了?你看看你穿这么干净有什么用,当搬运工可是靠体力知道吗?”张庆成,看男人不说话,于是说道:“公平竞争,不要以为你比老子我穿的干净,长得好看,旁边还有佣人跟着,可是那个叫什么,什么死什么手,还不知道呢。”
“鹿死谁手。”半天男人又安静的奔出这么一句。
“叮!”电梯门开了,张庆成本来靠着门,整个人倒了下去,甩了个四仰八叉,男人越过张庆成身边走了,周围几个人也跟了上去。
“老板,要不要?”一旁的黑衣人问道。
男人走着,听见后面喊什么:“等着瞧。”
然后饶过弯,说道:“就他了”
“是,老板。”
男人推开自己的眼前漆黑的大门走了进去,所有的一切都带着黑色的感觉,连同阳光射过窗帘洒下的余晖都带着厚重的色彩感,男人就是喜欢这种感觉,踩着厚实的地毯,坐到皮质沙发上,打开视频,看到一间房间里坐满了人,“哼,竟然这么难推掉,”
从怀中掏出电话,说道:“随我挑吗?”
“里面的人都是我千挑万选的,雷欧你随便挑”电话一边女人笑着说道。
男人看到视频里出现的另一个男人,说道:“好啊。”
张庆成走进去,发现里面的人全都转头看着自己,张庆成这才发现里面的男人个个长得都是帅哥,而且全都是清一色的男孩子,穿着者正装坐在里面,带着诡异的眼神看着进来的张庆成,张庆成终于明白自惭形秽这个词语的用途,心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招个搬运工都这么竞争力大么?
张庆成本来想走,结果到门口竟然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挡住了。
“你们可以走了。老板已经订好了人选。”男人说道,隔着墨色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你应聘成功。”
“什么?”张庆成看了看,也了然了,毕竟是搬运工这些男人看来都不符合。
“呵呵”张庆成心里正乐呵着,眼前的男人说道:“签了这份合同,从明天起你就来公司上班。”
男人拿出合同放在桌子上,张庆成看了看上面全是英文的合同,心想,难道搬运工都要英语文凭,这可怎么办,可是转而一想,自己一穷二白人家图什么?于是拿着笔歪歪扭扭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张庆成走到门口问道:“我一个月工资有多少?”
“看老板心情。”男人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明天准时八点,到公司上班,三十楼。绝对不要迟到,不然老板会很生气的。而且老板有洁癖,你可要把自己洗干净。”
走到门口的张庆成很是开心,连看今天艳阳高照的日子都觉得异常开心“谁说好人没好报,哼!老子转运了。”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看着手里的合同,歪歪扭扭签着三个字:“张庆成……”
“老板,这样,丽萨小姐那里?”身边的男人躬身问道。
“没关系,她送来的男人,就是为了监视我。”男人仰着头,用手捏了捏鼻梁,“这样这游戏就不好玩了。”
“今晚?”
“让尼莫给我安排。”说着起身关上了套房卧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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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张庆成很是开心,想了想家里那恶魔,好心情都快被挡住了,不过想到以后上班可以离这男人远点,又变的开心起来,或许对他们这样活在社会底层的人,就是这般想得开吧。花钱到澡堂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提溜着一条鱼回家了。
“回来了?”推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发现那男人正站在窗户边转过头看着进来的人。
“嗯。”张庆成应声回答道 ,然后把手上的鱼放在刀板上。男人看了看刀板上鱼,张庆成明显感到那男人嫌恶的眼神。
“把那东西给我扔出去。”阿东说道,看张庆成不动,领着袋子,顺窗户丢了出去。
“谁他妈的,乱丢垃圾。”窗户外面传来叫骂声。
“送你的鱼肉。”张庆成喊道。外面的人好像听见了什么,消停了下来。
“操,老子我好不容易买了顿荤,庆祝老子工作找到了,就叫你丢了。”
“我海鲜过敏……以后海里的东西我都不吃。”
“那是河里的。”张庆成小声说。
“河里的也不吃。”
“我明天起开始工作,可能以后……”张庆成刚要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阿东便打断了他,双手插进口袋一步一步走向张庆成,张庆成一步一步往后退,靠在门上,看到阿东那张俊美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明天起,午饭、晚餐必须给我做,不然,你知道的……”
“好好好!”张庆成的心啊拔凉拔凉的,小希望破灭了。然后说道:“做饭,做饭。”
对着手里的菜,张庆成把它当作坐在床上的男人,狠狠的切着,真是的!竟然被个小兔崽子把自己控的死死的,这老脸往哪搁。
“大叔,饭好了没?”床上闷哼的传来询问声,张庆成问道:“你自己不会做吗?”
“不会。”被子里传来回答声,张庆成扶额。心里暗骂“你奶奶的不良少年!什么父母教出你这么个败类儿子。”
这里的夜晚充斥着打骂,叫喊,荒淫的声音。这里是哪里?最底层被城市遗忘的地区,在这里的人都是在黑暗中苦苦求生的人,黑暗中总有那些污秽肮脏的东西。张庆成就是这些人群中的一个,或许也是更无闻的那一个。看着睡在床上的人,然后蜷缩在自己的凳子上把被子卷在身上。
自己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自己也和这孩子一样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幻想,可是真正到了这里,却发现这里的肮脏和黑暗,没有钱的人总是被踩在脚底下,那些哭喊声,叫骂声,嬉笑声,自己也曾被人踩在脚底下,打着骂着,什么时候起,自己也开始学会打人,骂人,喝酒,直到浑浑噩噩的自己听到父亲过世的消息,回到家,看到父亲的尸首,母亲的哭泣,妹妹的可怜样子,才发现自己也要承担起的责任,抛弃了过去混乱的生活,开始打工赚钱,日子过得苦,但是却比以前好多了。起码觉得自己活着像个男人。想着有一天自己有了积蓄就回家娶上个媳妇,照顾自己的母亲和妹妹。
想着想着竟然觉得眼前那孩子就像是以前的自己,竟然萌生让这孩子改邪归正的冲动。对,浪子回头金不换,自己都能活好,何况眼前这个孩子呢。
有了目标,男人便躺在凳子上,眯了眯眼很快睡过去。听到均衡的呼吸声,躺在另一侧床的男人才缓缓入睡。
第二天张庆成起来的特别早,从一堆衣服了挑出最干净的想着第一天一定给老板留个好印象。刷了刷牙,照着镜子看了大半天牙干净了,剃了剃胡子,感觉自己年轻了。
然后看到床上躺着的男人,穿上衣服,扯了报纸,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轻声关上门出去了。男人出去后,躺在床上的人起来拿起丢在桌子上的纸条,写着:“早米反在木头上。”
“真是废物……字都不会写。”看到桌子上的米汤和咸菜,只是愣愣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庆成坐着公交到公司,走到门口又一次被保安挡住了,想了大半天想起昨天那黑衣男人给的一张卡,果然保安便放他进去,可是那眼神真是不是一般的惊恐,看到张庆成走远,两个人有叽叽咕咕说着什么。
搭着电梯到了三十层,越过昨天的会议室,直直走到尽头的房间门口,那漆黑的大门像是一堵墙隔绝了世界。张庆成站在门口直到这一层终于出现了几个人,看到站在门口张庆成都小声议论起来。等了好久,于是看到坐在一个办公室的打扮光艳的女人,问道:“老板在不在?咱们搬运公司,我该去哪个办公室?”
女人似乎被他这话问住了,说道:“你来错地方了吧,大叔,我们不是搬运公司,我们这里是鸿腾集团,你说的搬运公司在我们负一层。”
“怪不得呢,我以为老板也眼光太差了,看上这么一个男人……”又一个妖艳的女人走了过来,不屑的看着张庆成“有些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也要看看那天鹅是谁?我们雷总裁,年仅22岁就坐稳了鸿腾总裁的位置,除了那张迷惑众人的脸,还有的就是那铁腕般的能力。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挑你这么又老又丑的男人。”
“22?”张庆成心里暗苦,老子都三十二了。
“哎……老板什么时候能看我一眼 ……”女人抱怨的说着。看到身后的过来的人赶紧闭上了嘴。
张庆成转头看到昨天的黑衣男人于是说道:“昨天我是不是走错了?”
“没有,老板选你当他的私人助理,可不是任何人都有这个机会。”
“可是我……”
“你已经签了合同了,违约是要交违约金的。”
“多少钱?”
“五百万……”
张庆成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大喊一声:“什么??”吓得周围几个科室的人纷纷探出头来。
张庆成终于知道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老板还在办公室,记得收拾干净,你只记住一句话,该看到的看,不该看的看到了也当没看到。”
张庆成走到那扇门前,心里直接大骂了大半天:“他妈的,就是倒霉,今年真是倒霉!”
“咚咚……”张庆成敲了敲门发现里面没声音,于是推开了门,发现里面一片暗沉。漆黑一片,关上门,看了看里面的装饰,虽然看不懂,但是他也看得出来,这间房子虽然简单但是这里面哪怕一张纸自己都买不起。
忽然里面套房的门打开了,从里面慢悠悠的走出来一个人,穿着休闲服,蓬松的头发下一张稚嫩的小脸,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吓得大叫一声,张庆成以为这位就是老板,低头说道:“老板好……”
“我不是老板。”男孩细腻的声音柔柔的说道,然后听见男孩房间里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一个男人穿着睡衣,慵懒的靠在门口,敞开胸膛,露着健硕的身体,那张脸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进去收拾吧。”
张庆成这才砖头看到门口的男人然后吓得嘴都没合住,“你……你……竟然是你。”张庆成没想到这男人竟然就是昨天在电梯遇到的面瘫男人。
“你该叫我,老板。”雷欧依旧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说着,可是那声音带着威胁,和不知从何而来的压力。
“从今天起,你就负责我这间房子所有的打扫就好。”
“工期一年。”
张庆成瞪着雷欧,转头又看了看那孩子,进入到屋里,只是看到屋子里的样子,和空气中弥漫的一些味道,张庆成又不是傻子,自然之道那孩子是干什么的。
整张房间两米多的大床上散落着的各种衣服,器具,以及斑斑点点的印记,这狼藉的场景让张庆成还是有些恶心,真不知道这男人和男人到底有什么乐趣。
男人靠在门上说道:“钱我会直接打到你卡上。”
“老板,不要钱,我可以做你的长期伴侣吗?”男孩轻声问道。
“滚……”还是一样冷漠的口气。过了不久听到关门的声音,张庆成才转头看到那人也在看着自己,心里忽然有些发毛。
“别瞎想,你这样的脱光了躺在我床上,我都不稀罕上你,就你那老屁股,想想都让人恶心。”雷欧嘲弄的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说道。
“操!你说谁老?”张庆成瞬时火大可是却也只是在心里默默的骂道。
“大叔,你属于又老又丑的那种,”雷欧冷冷的说道,“在我洗完澡出来,我希望看到我的房间变干净,不然……今天工资扣除。”
说完关上浴室的门,听见浴室传来流水声,张庆成明白,现在真是上了贼船了。
看到床上的迹象,张庆成皱了皱眉,大声问道:“床单在哪里?”
“所有东西都在柜子里,一切用过的东西打包扔掉。”浴室里传来依旧平淡的声音。
果然打开柜子,发现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包括性*玩具都有“操……真变态……”张庆成暗骂道,将所有的东西放在床上,以及那用过的带有液体的橡胶物都丢在床上,用床单打包丢在门口,铺上新的床单。吸尘器什么的张庆成以前见过拿到手里,虽然不是得心应手但是还是凑活会用,将地上毛毯一寸一寸收拾干净,然后擦了擦床头柜,然后打开窗户,当打开窗户的时候,张庆成第一回在这么高的楼上看到自己所在的城市,这高低起伏楼房,只有在更高处才看得见。
感觉高处了的空气都新鲜些,就是有点高。
“嗯……果然是有钱人才能享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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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听见浴室的门打开,张庆成关上窗户,转过身,看到了雷欧竟然一丝不挂的从浴室里出来走出来。这是短短几天第二个在他面前裸体的男人。
“衣服,帮我穿上。”雷欧冷声吩咐道,仿佛这是习惯性的动作,张庆成看着这具堪称完美的身体,又一次受到了打击,好看,身材好,又多金。
“戴上手套。”看到要打开衣柜门的张庆成,雷欧又说道。张庆成打开柜门,看到里面一尘不染的衣服,戴着手套将衣服取了出来,替男人开始从内裤开始穿起,蹲下身子,刚好把雷欧的私密对着自己,看了看,那即是软塌塌都比自己要大的东西,张庆成在前面三点后又加了一条,替他穿上内裤,却感觉很奇怪难道有钱人连身子都是香的,雷欧看着蹲在自己脚底下的男人,觉得这男人像条狗,对,还是那种满街乱跑的野狗随随便便就能操纵,即使偶尔对自己叫两声,可是丝毫没有意义,最多是丢些食物,这狗不是乖乖摇尾巴。
张庆成帮他穿好裤子,起身,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人,替他开始穿衣服,那人只是低着眼看着忙碌的张庆成给自己穿衣服,终于雷欧在这个几乎一文不值的男人身上找到了一个优点,就是这男人的眼睛,长得真是好看,是真的好看,感觉不应该长到这么平凡无奇的脸上,这眼睛很大,很毛茸茸的感觉,厚厚的睫毛下,那黝黑黝黑的眸子此刻认真的看着自己,给自己系扣子。
忽然这双眼眸抬头望着自己,就那一刹,感觉是要陷入碧波中的感觉,真希望这眼睛就只盯着自己一个人,纯净的装下自己一个人,纯净是他们这样的人永远企及不到却越发渴望得到的东西。
“我不会打领带。”张庆成说道,连嘴唇此刻都仿佛是有诱惑力,一张一合。
“老板。”张庆成又喊了一声,雷欧才反应过来,在看到眼前这张脸又觉得很平凡,自己一定昨晚上没尽兴,才会对这么个糙男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我自己来。”然后走到镜子前面系好领带。
张庆成将打包好的东西丢进垃圾桶,然后回到房间,发现那个男人此刻正坐在椅子上,看着文件,和平时冷漠不同,此刻专心致志的样子,反而比冷漠好看。张庆成不敢多说话,自己也知道,对这些有钱人,你一定不能盲目打扰。然后自己找到有阳光的墙角坐了下来,拿出揣在兜里的小字典,这还是丫丫上次见面给他的,让他多学些字,对于自己这个妹妹,张庆成可是疼爱的很。
别看张庆成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样子,认真起来,也是很努力的,于是当下属进来交文件的时候,便看到一边总裁认真看文件,一边穿着民工打扮的男人手里捧着字典也在认认真真的看。
“老板,你要的材料。”文莉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的老板,觉得这男人真是上帝的宠儿,有样貌,有财力,有能力,可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向她们这样的一粒尘埃看一眼。
“东西放在这里,出去吧。”雷欧头也没转的说。
“好。”文莉放下手里的东西关上门,雷欧放下手里的文件,扬了扬头,然后低头看到依靠着缝隙中传来的阳光,那男人竟然在看字典。
嘴似乎也在一张一合读者,似乎被什么卡主了,那男人挠了挠脑袋,皱着那浓眉,继续看着。
就像看惯了矫揉造作的人,以及那一张张谄媚的面孔,看到这张真实存在在他普普通通,或许也不希望触及到的最底层人的,果然越来越有趣了。雷欧心想着,然后拿起文莉交上来的文件。
坐落在角落里的大本钟敲响了十二点的钟声,张庆成看了看时间,转头看了看坐在那里的老板,于是走了过去,摸了摸后脑勺然后躬下身子喊道“老板。”
等了半天终于等到那张脸抬起来,看了看,张庆成说道:“老板,我家里,家里有一智力有问题的侄子,还要我照顾……”
“我能不能先走?”
雷欧眯着眼盯着张庆成半天,于是低下头:“嗯!”说完又看着自己的文件。
张庆成揣起自己的书,走到门口听见后面传来:“下午两点半到,我安排人给你定做工作服。”
“不……”张庆成刚要说什么,可是对上沉默的男人,还是把话咽了下去。听见关门声,雷欧那双蓝色的瞳眸看着门口,忽然眯上眼,拨通电话:“艾文,给我查个人。”
交代完一切,雷欧轻拍一下桌角,忽然书柜的门打开了,露出广阔的天台,在这这里有自己的小泳池,站在天台上,看到楼下高楼耸立的世界,任凭风吹过焦黄色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直直盯着隔着许多楼房,和这顿大厦同样伫立的远处的大楼轻笑。
而矗立在远处的那栋楼里,一个男人坐在一群裸体的人堆里,就像是糜烂的世界的王,带着色*情,糜乱,在暗红色的床上,男人张开腿,搂着一个白净男孩,享受一切雄*性*刺激下的激*情盛宴,满屋传着阵阵喘息,男人的脸被灰色的头发挡着,只有那嘴角对着敞开的大门笑着,极为诡异,就像是盛开的黑色玫瑰,诱人,危险。
回到家,张庆成打开门,望了望床上的男人还睡着。桌子上满盘狼藉的样子让张庆成嘴角狠狠抽了抽,咬着牙将桌子收拾干净,洗好碗,又看了看桌子上闹钟,加上堵车,自己回来到现在四十分钟,然后赶紧洗菜把菜做好,焖饭,即使等饭做好了也要半个小时。
那么,自己岂不是没时间吃饭了。可是脑子里闪过那床上那男人凌厉的眼神,全身一发冷,赶紧做好饭,将菜做好后,看阿东还睡着,走过去摇了摇说道:“我下午还要上班,菜我做好了,自己去吃。”
“嗯。”被窝里传来的声音,张庆成听见了,于是关上门又去赶公交。
张庆成嘴里嚼着从门口买的馒头,蹲在黑色大门的门口正吃着,不远处电梯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群人,最注目的大概是中间那女人,长得年轻貌美,火红的头发,瘦高的身材,凹凸有致形体,穿着一身黑色紧身皮衣,就那样向张庆成走来,女人走到张庆成身边,看到张庆成一脸花痴的样子,恶心的一脚将张庆成踹倒,张庆成本来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没反应过来,那女人穿着高跟鞋一脚踹倒自己肚子上,张庆成嘴里没咽下去的馒头都吐了出来。
“妈的,你这女人,下手真狠。”张庆成抱着肚子跪在地上骂着。
“别用你那恶心的眼神望着我,给我把这个不长眼的丢到垃圾桶里去。”女人嫌恶的说道。
忽然黑色的大门打开了,门里黑衣男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庆成,又看了看门口的女人说道:“丽萨小姐,老板在里面等你。”
“这男人,给我把眼珠子剜了丢到垃圾堆里去。”女人说完扭着腰,走了进去。张庆成破口大骂道:“臭娘们……你说什么?敢挖老子的眼睛……你以为你长得人模狗样的就能随便挖人眼睛。”
刚走进大门的女人听见这句话,黑着脸转过身,“来人,给我废了他,把舌头砍掉,喂狗,还不快去!!”女人发疯的喊着。
“丽萨……不要对我的助理这么刻薄。”门里面传来雷欧声音,让女人顺势火气减弱了不少,但是转为惊讶的望着地上的男人:“你竟然选他?我给你挑了那么多男人,你竟然选他?”
张庆成站起来,肚子还是有些痛,用袖子擦了擦嘴,扶着墙走了进去。看到那男人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敞开的衣襟,露出蜜色胸膛,手拿着一杯香槟看着眼前的几个人。男人招了招手,那黑衣人便退了出去,只留下丽萨和张庆成。
女人走到雷欧身边,贴上男人的身体,娇羞的问道:“雷欧……干嘛选这么丑的老男人?”边说,伸手探进男人敞开的衣襟里,另一只手一颗一颗解开扣子,忽然雷欧拉住了丽萨肆意妄为的手说道:“丽萨,你逾越了。”
女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但依旧笑着说:“这老男人竟然敢觊觎我……”转头看着门口的张庆成,雷欧转眼,那双碧蓝的眸子,绕过女人的脸,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张庆成,勾了勾手,示意张庆成过来,张庆成走到雷欧身边。忽然雷欧起身看着张庆成,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虽然男人依旧带着手套,但是力气大的,让张庆成的眼前一黑,倒了下去,过了许久,才能看清楚眼前的东西,脸痛的,让张庆成的的眼睛竟然有些酸。
“你他妈的为什么打我。”张庆成不怕死的抬头问道。
“丽萨,我的狗也要我来收拾。”雷欧没有理会男人的询问转头对沙发上的女人说道,那声音带着不可置疑的威慑力,丽萨明白,自己不能再任性,这男人不是一般人,他是雷欧,是自己想要拼尽一切得到的男人。
“算了算了,只要你喜欢就好。”丽萨堆着笑脸说道,然后起身看了看地上的男人冷笑了一番,她知道这男人活不过今晚,转头看着雷欧说道:“雷欧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说完离开了房间,整个房间只剩下张庆成和眼前的雷欧。雷欧低头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男人,身体散发那种危险的气息让张庆成开始往后退,雷欧蹲下身子,看着张庆成红肿的脸,伸手一把固定住男人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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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张庆成走到门口看了看,身上湿漉漉的感觉让自己有些难受,简直就像是被人强奸了感觉,“妈的!老子又不是女人!”张庆成大声喊道,抬头发现公交车上的人纷纷转头看着他,“看什么看,都他妈给我转头。”
张庆成怀着一肚子气,回到家,直接拿着牙缸,一次一次刷牙漱口,总感觉那种腥涩味道一直在自己嘴里。
阿东从张庆成进来,都一直盯着那个男人,抛过那男人湿漉漉的衣服,和脸上的红肿,那男人今天竟然回来没有和他说一句话而是一遍遍刷牙。
张庆成刷完牙,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丢在地上使劲踩了踩,阿东看着地上的衣服,忽然愣了愣,这件衬衣的牌子?这男人把这件衣服踩在脚下,单单这件衣服的价格都够买它买下一栋房子。
“你去哪里工作?”坐在床上的男人突然问道。
张庆成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同居的男人,没说话,刷完牙,脱掉自己衣服,裹上被子一个人待到角落里。
屋里安静下来,阿东看了看不说话的男人,忽然有些烦躁:“问你话呢,你去哪里工作?”
张庆成没有说话,阿东走下床,径直拉起坐在凳子上的男人,一把扯起来问道:“问你……”阿东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只是看张庆成这三十几岁的男人竟然红着眼一边脸还红肿着,眼睛红红的。张庆成忽然气上心头,看到眼前的阿东,一脚踹开,两个人就这样打斗,张庆成只是随意挥着拳头,阿东轻松的避开了,这样的拳头可是丝毫伤不到他。
“他妈的!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能随随便便杀人吗?”张庆成吼道。阿东的瞳孔一缩,一把将男人按倒在床上,贴着男人的脸问道:“你知道什么?”
“我就知道像你们这样的人都该死!”张庆成大喊道。阿东握着一边的被子,问道:“谁告诉你的。”
“告诉?这还要谁告诉吗?我他妈真是倒霉,你说他雷欧不就是有钱吗,随随便便就能决定人的生死吗?还有你,不就是比我力气大吗!有什么?霸占我的家,把我当佣人一样使!”
“雷欧?”阿东说道,“你给雷欧工作?”
“屁!老子才不给他工作,老子真是倒霉,他就是变态!大变态!我是走错路才被他当个用人使唤,清洁工不就罢了,还要老子给他做清洁!”
“你也不是好鸟!你也不是!”张庆成把火气全都发出来。
阿东忽然将张庆成转过身去,看着身下的人扯下他仅存的内裤,掰开屁股,惹得张庆成大惊失色的叫道:“操你要干嘛?”
阿东看了看然后放开身下的人,“我以为你被人强奸了,哭成这样。”
“谁?谁敢强奸老子?”张庆成心虚的说道。
“我想他眼光也不该这么差。”阿东鄙夷的看了看那眼前的这具身体。不知在想什么,转而说道,“大叔,明天我陪你去,让他不会在欺负你。”
“算了吧,就你?不要以为你能打架,那种有钱人都很变态的!”张庆成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是愣了愣。
“大叔,你要相信我。”阿东说完,坐到床上,捂了捂肚子说道:“我饿了。”
张庆成看了看,硬着头皮又开始忙忙碌碌起来。
第二天阿东竟然真的和他去了,待在电梯里的张庆成看着更换的楼层信息小声说:“阿东要不你回去吧。”
“大叔,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带着大檐帽的阿东带着口罩说道。
当张庆成出现在那黑色大门的门口时还是发憷,阿东使劲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闷闷回答声:“进来。”是雷欧的声音。
张庆成开门的手有些颤抖,但是还是打开了门,坐在书桌前的男人看到张庆成的时候,轻敲了一下桌子,然后站起身,说道:“关上门。”
可是当看到站在门口戴着口罩的男人,眼神中冒出一种可怕嗜血的东西:“真是不识好歹的东西!怎么,从哪里找来的人。”
阿东走到张庆成面前,只说了一句话;“大叔出去等我。”
“阿东你不要逞强了。”看到雷欧眼神中的杀意,张庆成还是怕这孩子吃亏。
阿东看着张庆成说道:“出去。”
“滚出去!”雷欧冷冷的说道。张庆成关上门,站在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可是这隔音效果超好的门丝毫听不见什么。
雷欧看着眼前混混打扮的人:“那男人从哪里找来垃圾?”
“是不是垃圾,试试不就知道了!”阿东闪身躲过冲过来的雷欧,不知道什么时候,雷欧手中多了一把短刀,两个人一躲一闪,激斗这着,从书桌到沙发旁,两个人不相上下的打斗着,阿东抓过桌子上的一支笔,在闪过雷欧的一记横腿,反手擒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将手中的笔直直戳想雷欧的眼珠,却在只差一点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是??”雷欧在过招的时候已经感觉熟悉。
“雷欧你的速度慢了不少。”阿东笑着说,然后摘下自己脸上的口罩。
“云翔?是你?”雷欧起身,放下手中的刀,看着眼前的男人取下帽子。
雷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服“那是,比不过你挨了两百鞭,竟然还能逃脱你家那老头子设的层层陷阱。”雷欧笑着说着,不同平时的冷漠,此刻却带着笑意很真实。
听到雷欧说道话,被称为云翔的男人脸瞬时变冷:“只要三个月,我就可以永远摆脱他的控制了。”
东野云翔,武士道东野家族第三十二代唯一传人,控制着东部沿海大部分地区的黑道,这个年仅十九岁的男人从小在自己爷爷东野苍术的教导下,已经取得不少人耗尽一生都很难得到的荣耀与能力。这一次为了逃婚,甘愿承受家规处置,东野家族的家规极为严厉,可是他还是逃了出来,就可见他的能力。
“你竟然真的为了他,逃婚!”雷欧坐下来,看着站在那里的男人笑着问。
被说到这里东野云翔的有些不自然的带着些红晕。
“你喜欢他,为了他逃婚,挨打,可是他还是不回应你的感情。”雷欧端着一杯红酒说道,把手里另一杯给了眼前的人。
“这不要你管。”云翔打断了他的话。
“那你怎么和那个老男人混在一起。”雷欧抬眼意思门口。
云翔看了看关着的大门说道:“他救了我的命,我让他养我三个月。”
“哦.”雷欧点了点头,慢慢品味手中的红酒,转而问到:“你打算怎么办?听说他们派了不少人来抓你回去。”
云翔坐到沙发上说道:“躲!没想大叔昨天回来给我说起了在你这里工作,所以来找你帮忙,雷大少爷。”
“哼!雷大少爷可真不敢当,你们东野家的网络系统,可不是我们雷家能企及的。你能躲得了吗?”
“我不会在你这里,但是你要给我提供一些东西,那个男人可是真的没钱。”
“躲在在平民区,可是安全了许多。”云翔慢慢说道。
“好!”
“别把我的事情告诉大叔。”云翔说道。
“你知道的,总有一天你赢或输,你们家那老头也要让这男人挫骨扬灰的。”雷欧看着云翔说道。
“我知道。”云翔想了想然后满口饮下手杯中的酒转身又说道:“别碰大叔。”
似乎没想到云翔会这么说,雷欧转头审视的看着站在一旁的男人
“昨天大叔似乎很难过,我以为你把他给。”
“那么老的男人,你以为我会上他?”雷欧不以为意的说道,但是想了想又说:“不过那老男人摸起来手感不是一般的好,比起尼莫给我的那些男人更好。”
“再说一遍,别碰他。”云翔冷冷的说道。“他救我一命,就当我还给他。”
雷欧没有说话,将酒杯放下轻碰了一下身边的按钮喊道:“进来。”
张庆成等了大半天忽然听见头顶扩音器传来的喊声,立刻推门进去,匆匆忙忙走到云翔身边:“阿东,你有没有事情?”
对上张庆成那张紧张兮兮的脸,雷欧轻声一笑,云翔低了低头没有回应,把被张庆成抓住的手腕拉了回来。
“我先走了。”云翔带着口罩和帽子刚走到门口,听见雷欧说了声:“没想你就是大叔说的智力有问题的侄子。”云翔抬起头看了看张庆成,张庆成立刻低了低头,完了完了在心里把雷欧骂了千万遍,忽然刚要关门云翔说道:“是啊,没想到你就是大叔说的变态。”
“哐!”门被关上了。
最后一句话两个人都听见了,雷欧不自主的抽了抽嘴角,问道:“变态吗?”声音冷的把人要冻住。
“没。”张庆成,现在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出乎意料雷欧再也没说话,打了一通电话后于是进来一个黑衣人冷声吩咐道:“从今天起,三十层的卫生间,垃圾都由这老男人负责,出去。”张庆成听完随即立刻跟着黑衣人走了出去。
看到那离开的背影,雷欧抿了抿嘴拿起文件又仔细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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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吞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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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人靠衣服马靠鞍,张庆成看着镜子大半天总觉得镜子里的人不是自己,“没想到老子也有穿西装的一天。”张庆成想了大半天,觉得自己还是不错的,忽然镜子旁边多出了男人,雷欧。
“不错,比起你那一身,这样看起来还能看。”
张庆成瞬时黑了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雷欧,还是感到差距不是一点点,简直是十万八千里,身旁的男人面貌,身材,连气质都不一样,就感觉自己就是给人家扫厕所的。
“快走!”雷欧走到门口,看到还发呆的张庆成说道。
张庆成和雷欧走到停车场,看到停在自己眼前豪华的轿车,大半天不敢迈步,总觉得自己的脚一踩上去,就跟做梦一样。
坐在车上,张庆成离身边的男人很远,雷欧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偶尔侧目看看身边局促的老男人。当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张庆成看着眼前灯火辉煌的大厦,以及门口层层护卫的保安,还是感叹了一番有钱人就是好啊。
雷欧披着黑色的斗篷,走到门口,一排保安齐刷刷的低头行礼,张庆成愣在门口,直到看到雷欧示意跟上的目光才匆匆跟了上去。
“今晚你要一直待在我身边,最好一刻都不要离开我。不然如果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没提醒你。”电梯里雷欧盯着眼前的大门冷声嘱咐道。
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门口一边是坦胸露*乳的女人,个个身材火爆,下身若隐若现穿着丝薄的内裤,更显诱人,另一边是清一色的小男孩,面容清秀,楚楚可怜,雷欧走到门口,左拥右抱拉着一些人就走了,张庆成狠狠抽了一下,妈的,这是来招*妓吗?
“请问,这位先生,需要1342为您服务吗?”身边一女人很是客气的问道。
张庆成摇了摇手,说道:“我是和前面那男人一起来的。”然后讪讪的跟了上去。
“那男人和雷少爷一起来?想必应该也是哪家的老板吧,不过那样子可真是差远了。”刚才的女人给身边没被带走的几个女人小声说道
张庆成绕了半天才在昏暗的黑色长沙发上,找到了雷欧,以及他身边那些男男女女们,各个虽然都靠近雷欧但是手上都不敢主动触碰那个男人。
张庆成找到安静的一脚坐了下来,仔细看了看这硕大的大厅,除过那些不知名的花卉隔开的层层叠叠的角落,竟是各种糜乱的景象,花卉包围的中间一圆形的水池,水池中间是一架钢琴,很远看到有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人在弹琴,似乎是太远了,只是那些底下的人都死死的盯着上面。
这里看来就是所谓有钱人享乐的地方吧。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想上厕所,本来想问问雷欧卫生间在哪,但是转眼看到雷欧竟然抱着一个俊秀的男孩子在调情,于是识相的起身离开了。
雷欧其实是看到张庆成一直坐在那里,想着自己给他的嘱咐,于是和身边的小侍玩了玩,可是再转头,那男人竟然不见了。雷欧立刻起身,吓得周围几个是从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位贵客。
“来人”雷欧说完,身边立刻出现了几位保镖。
“雷少爷。”
“刚才坐在哪里的男人呢,给你们三分钟,把那个男人带到我面前。”雷欧吩咐完,又坐了下来。
手指在一旁小侍的肩膀上敲击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至于周围的几个人都不敢动了,他们知道,夜色的老板雷家少爷雷欧的癖好。绝对不要在这男人冷静的时候说话,越是冷静,越是说明他此刻越是野兽。
张庆成拐了半天,可是被这迷宫般的地方绕晕了,看到一边端酒的男服务员问道:“能告诉我厕所在哪里吗?”
侍者看了看张庆成,吩咐身边的人将酒端了过去,然后将他带领到卫生间,打开卫生间的门才出去。张庆成终于享受一把富人不同的待遇,然后赶紧解决内急,觉得连尿尿都和以前不一样。
雷欧正在那里敲击着,忽然一边的人声安静了下来,雷欧转过头看到从一边走过来的男人,嘴角轻扬:“莫少爷,大驾光临可是让我们这里蓬荜生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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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来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皮衣皮裤,却让整个修长的身子显得更为挺拔,灰色的头发高高竖立着,那张略显青涩的脸上也带着笑容,让两排白牙露了出来,左耳上钻石的耳钉在灯光照射下一闪一闪的,这个男人就是莫胜涵,商业大亨莫老爷子的宝贝儿子,年仅十八已经有着硕大的家业,莫家和雷家从上一辈就在斗,将自己家的大厦建在两个人都能看见的地方,到了下一辈更是斗得更为激烈,比长相,比能力,比谁的男人多,雷欧虽然比莫胜涵大,但是两个人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上学,考试,两个人谁都不让谁,雷欧的商业能力或许比莫胜涵更强,可是莫胜涵却还有一项雷欧永远比不过,就是赛车,莫胜涵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拿到了世界级的赛车冠军,他对刺激的追求简直到如痴如醉的地步,他曾经在世界上最高的悬崖边停车到位,不带任何保险措施,开着那辆自制的上千万的摩托车,就这点让好不容易得到宝贝儿子的莫老爷子几次心脏病入院,但是还是没办法阻止自己这儿子。
“你嘴角是怎么了?”莫胜涵看到雷欧嘴角的红肿的问道。
雷欧舔了舔嘴角说道:“被只野猫咬了。”
“我姐送给你的男人你都不要,难得我姐对你爱的死去活来,竟然为了你的爱好送男人给你玩,你怎么这么不领情?竟然被只猫咬了,呵呵,还真是只该死猫。”莫胜涵笑了笑,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望着站在那里的男人。
雷欧笑了笑“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不是替我都接受了吗?”忽然一旁的几个人带着一个男人出现在雷欧眼前,雷欧看到张庆成出现问道:“你去哪里了。”
张庆成讪讪的摇了摇脑袋,自己刚从厕所出来,一排男人站在门口,吓得自己差点又尿了。
“我上厕所去了。”张庆成抬头说道。
“下次记得给我说,我让人送你去。”雷欧转过头说道。
“哦”张庆成心想上个厕所都需要送吗?嘴里还是没敢说。而一旁一双眼光一直在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话说这么丑的老男人,你是从哪里捡来的,难道你那眼睛是瞎了吗?”一旁传来取笑的声音,张庆成转过头,看着那男人,除过身上穿的那一身奇形怪状的衣服,和怪异的发型和那耳朵上亮闪闪的耳钉,坐在那里的人长得很是英俊,不,是稚嫩,标准的小脸盘,白净的皮肤,那双眸子显得特别明亮,粉嫩的嘴唇此刻正翘着,讥讽的看着张庆成。
张庆成发现说话的人,审视了一遍说道:“小屁孩!毛都没长全就到这地方来寻乐子,赶紧回家去,别到时候挨打,哭哭啼啼的到处丢人!还有我是长得一般点,但是也总算不上丑吧,你是长得好看点,但是你眼瞎了吗?我老吗?老子我还年轻!轮不到你这屁孩嫌弃。”
可是当张庆成正以为自己在教育一孩子改邪归正后发现周围的气氛很是诡异,所有人都带着一种看见外星人的目光看着张庆成,安静的只剩下远处钢琴的声音还在响着。张庆成感觉自己像是要被人生吞活剥了一样,转头看了看雷欧,发现雷欧也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深邃眼光看着张庆成。
“我说错话了?”张庆成轻声问道。
雷欧愣了愣神,将张庆成抱在怀里,揉了揉他他的头发,然后吻上了张庆成的唇,然后刚才安静的氛围,就被抽气声代替了,向来以性洁癖出名的雷欧竟然在吻一个老男人。张庆成挣脱开想说什么可是却被雷欧制止了。
“没什么!你说的特别对,呵呵,呵呵呵呵……”雷欧笑了,不同于以前的那般残酷的笑,这回笑的特别开心。
“老男人!你竟然敢骂我!”坐在一边的莫胜涵忽然冷冷的说道。
“小涵,他是我的人。”雷欧将张庆成环在自己怀抱里,危险的看着莫胜涵。
莫胜涵的目光一直盯着眼前的张庆成,张庆成竟然第一回觉得自己被屠夫盯着的感觉。“那你可是要好好看住了,只要这只羊,离开你的保护所,可就由不得你了。我一定把他拨皮拆骨。”莫胜涵抬眼看着雷欧转身离开了,周围的人才散开,雷欧又变回原来冷漠的样子,坐在一边看着张庆成,今天张庆成得罪了小涵,这男人绝对必死无疑,小涵最后的那句话就是意味着只要离开雷欧的庇护,莫胜涵就一定会把这男人……总不能因为这样一个男人和小涵开斗吧?可是云翔那里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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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张庆成此刻正一杯一杯的喝酒,因为这酒的味道很甜,可是我们可怜的大叔不知道这酒的后劲有多大。当张庆成迷迷糊糊的发觉自己似乎喝醉的时候,已经迟了。
雷欧将张庆成抱回了车里,到了自己早都了解到的地方,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不同于以往,已经在家里等的着急的云翔此刻警觉的寻找庇护点,却听见外面说道:“阿东开门。”
听出来是雷欧的声音,才打开门。看到雷欧抱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张大叔进门。
“他怎么喝的这么醉。”云翔问道接过男人将他放在床上。脱掉鞋子和外衣,然后替他盖好被子,雷欧看着云翔这般细心服务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照顾好张庆成,云翔才邀请雷欧坐下,雷欧第一回来到这里,看到拥挤的房间里摆满了东西。
“没想到你竟然也能睡得着。”雷欧坐在床脚看了看环境微皱着眉说道。
“比起以前训练的时候睡在垃圾堆上,粪堆,尸体堆已经很不错了。”云翔说道,仿佛一切都是平常一样。
“为了躲开你们家设定的眼线,张庆成这颗棋子不能缺。”雷欧坐在床角说道。“我已经查到你们东野家的触角已经伸展到这里了,不久后他会来这里开他的演唱会,还要求我们雷家支持。”
云翔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人说道:“你今天来不会是告诉我这些吧”
“不如你换一个寄宿对象吧。”大半天雷欧才说道,“无论如何他都会死,这是迟早的事情,东野家不会让这么一个人成为障碍,而且他今天得罪了小涵。”
“胜涵?”云翔问道。
“我今天带他去了夜色,心想这样可以让你们东野家的人知道他是我的情人,这样以后可以更好的与你联系。可是小涵来了,当时的情况我没办法,只能演下去,所以……”
“以胜涵的性子,得罪了他,大叔肯定活不了。”云翔慢慢说道。“你想怎么办?”
“我想把大叔留在身边,这样还能护着他。”雷欧看了看床上的男人说道。云翔似乎没有想到雷欧会这么说。镇定的说:“我以为你会把大叔交出去。”
“我只是不想输给小涵!”雷欧眯了眯眼睛,却不时扫过一旁,云翔看了看也沉默下来。
“这样吧,以胜涵的性子,会一直盯着大叔的,你把他留在身边就好,别让他落在胜涵的手里。”
“比起胜涵我更担心丽萨。”雷欧点燃一根烟,慢慢说道。忽然又想起什么,把烟灭了,可是觉得似乎觉得不太对,想要再次把烟点起来,可是最终还是没有点。
“今晚我不回去。”雷欧说道。
“睡地上去!”云翔推开雷欧躺倒床上,有点饿,等这个男人自己还没有吃饭,看了看桌子上的剩饭,没办法只能将就的吃掉了,吃过饭,云翔直直躺在床上,盖上被子。
雷欧斜眼看到云翔果真不理他,然后走到大叔的床边。可是忽然被云翔叫住了,说道:“睡在这里。”然后起身挤上了张庆成的床。
雷欧坐在云翔的床上,看着云翔吧那个男人推到墙角,盖上被子,自己睡到一边。
张庆成似乎感觉有人推了推自己,迷糊中喊道:“阿东?”
云翔看着满脸通红的男人迷糊中叫着自己的名字,说道:“怎么这时候想起我了。”
张庆成睁开眼,果然看到身边的男人:“大叔今天有事情,没有给你做饭呢。”说着要起身。
“大叔我不饿。”云翔将男人按倒,看到身上的衣服,于是替她解开扣子,张庆成推了推解开自己衣服的那双手:“不要……”
“我又不强奸你?”云翔静静的说着,还是继续手上的动作。
“老子才不怕!”张庆成迷糊中还在逞强的说着,然后张开手任凭云翔脱掉自己的西装,只留下黑色的内裤挂在身上,然后给他盖上被子。醉酒后灼热的身子散发着热气。
雷欧只是默默坐在那里看着,谁都不知道那双碧蓝的目光里到底隐含着什么,然后也躺在床上。
而在一处喧嚣的比赛场所,整个空旷的车间被装潢成地下赛车场,里面到处人声鼎沸,灯光闪烁,许多人都在这黑夜来到这里观看这血性刺激的飞车比赛,这里的赛制很严格,可是报酬却是极为丰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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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一圈的赛场,设置重重致命的关卡,炸弹,火焰,机枪。一切应有尽有,只要能顺利通过重点就能获得一亿美金的报酬。
为了那个高昂的奖金不少人拼尽全力想要得到,只要失败不是重伤,也会残疾甚至会死亡,但是就是在这刺激更多人前来观战,人性就是这般黑暗越是刺激越是渴望,嘴里还要冠冕堂皇的说着违心的话。
而这地下赛车场的主人就躺在鸟巢一般的摇椅床上,黑色皮质的床上,横七竖八趴着几个男人,身上到处痕迹斑斑。靠在一边的男人看到手里的文件随手丢给一旁的带着皮质面具的男人说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周之后的我要这个男人跪在我面前。”
“是,主人。”
莫胜涵勾起嘴角,那笑容带着丝丝狡黠,拿起身边的特质长鞭说道:“过来,我会让你们知道我是不是毛没长全的,老男人你等着在我脚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吧!呵呵呵。”忽然那床上的几个人纷纷朝他爬了过来。
莫胜涵捏着一男孩的下巴,呆呆的问道,样子显得极为稚嫩清纯,就像是一个小孩子看着自己的玩具在自言自语,忽然那双眼睛变得光亮起来。
“唔……”咬着铁球的男孩子,被这男人突然加力的手捏的痛苦起来,莫胜涵看到男孩哭泣的脸,轻抚的温柔的说道:“今天你看到那男人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求饶的眼神,我记得是取笑的不是吗?你竟然替刘龙那帮杂碎来监视我?”
“那么我们不要着眼睛好不好?”莫胜涵似乎在问,可是却是再说。
“来人!”
“呜呜!!”跪在床上的男孩惊恐的睁着双眼。
“把那眼睛给我剜下来送给黑龙帮。”说这一觉把男孩踹下床。
“大叔!我好迫不及待,等你,哈哈哈哈哈!”男孩睁着空的的目光抬头看着头顶巨大的大屏幕笑着,屏幕上是张庆成的像。
云翔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片黑暗的湖泊里,挣扎着,那黑色的湖泊开始变得异常发红,像鲜血一样,没有任何依靠他挣扎着,沉没在这血水中,压抑的,恐惧的,孤独的,寒冷的,忽然一双手环抱住自己,温暖的,就像汲取这温暖,想把这温暖融入到自己身体里。
“是你吗?俊熙?”云翔喊道。
周围的一切变得光亮起来,云翔似乎看到低头看到一颗头颅贴着自己的胸口。
“俊熙。”云翔带着 永远看不到的宠溺,终于这个人可以回到自己的怀抱里。“俊熙,不要在离开我了。”
“好。”似乎有人回应自己那声音不是俊熙的声音可是那声答应的声音却让那颗心很温暖的感觉。
云翔慢慢挣开了眼,只有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墙壁上留下的斑驳的影子,怀里还是温暖的,刚才他在梦里抱到了那个渴望已久的男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但是为何此刻的胸口也是热的,云翔低下头看到果然有个人在自己怀里,自己就那样紧紧抱着他的腰,那颗发热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口,长长的呼吸声,一下一下随着自己心跳律动着。云翔忽然想推开这男人,可是发现男人的双手环在自己腰上,长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又把男人怀住,划过男人光滑的后背,低头闻到男人头发上劣质洗发水,淡淡的香皂水的味道,不难闻,似乎比起那些香水更让人舒心,此时的大叔不同于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安安静静的靠在自己怀里。
云翔于是闭上眼睛又一次睡了过去。多少年自己都没有这般希望熟睡过,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天都亮了,怀里的男人依旧还在睡着,云翔起身发现雷欧坐在床头还在盯着他们,这感觉怪怪的,却不知道怪在那里。
“你什么时候醒的?”
“很早就醒了。什么时候你的警觉感这么差。”雷欧翘着腿说道。可是那眼神还是不时瞟着一边睡觉的男人。
其实雷欧根本没办法在这养的环境睡好,早早便醒了,可是刚醒过来,就看到两个人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自己就想冲上去将两个人扯开。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雷欧不是很明白。
云翔愣了半天,其实他也发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便不再那么小心翼翼,在这破烂的的小小空间里,什么时候起,他开始等一个男人回家,给自己做饭,给自己烧水,睡觉的时候看那男睡着了,自己才开始睡,早上起来习惯摆在那里的还是那么多错别字的纸条,还是那么简单的早餐,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起的呢?
“阿东……阿东……”张庆成轻声喊道。
“这男人做梦都喊着你的名字,还真是情深啊。”雷欧轻笑的说道。
云翔没说什么起身穿好衣服,推了推睡在一般的大叔说道:“大叔,我饿了。”就是这一句话,张庆成还真的醒过来,光照的身体有些不舒服,伸手撑着自己的身体,整条被子滑了下去,露出上半身的光洁皮肤,阳光绕着身体像是淡淡金光,尤其是那胸口的凸点粉*嫩的,更是诱人,两个看到这男人起身的男人同时发愣,心想这粗糙的老男人到底怎么会在不经意间这么有味道?

楼主:彩虹糖的故事吖

字数:339033

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7-03-07 04:23:00

更新时间:2019-09-23 07:5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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