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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救赎》(原名〈糙男,滚上床去〉)by腐门小女子

楼主:彩虹糖的故事吖  时间:2019-09-23 07:5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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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联系电话,没有认识的人,不通的语言,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张庆成只有一个人。在这硕大的几乎看不到尽头的林子里伫立的房屋里,张庆成只是木讷的帮云翔每日做好午餐,晚餐。两个人之间像是隔了一道河流。

有几次张庆成竟然会希望雷欧回来救他,自己竟然梦到这男人坐着飞机站在海边来接自己回家,可是最后只留下自己嘲笑自己的份,他是谁?自己又是谁?可是这样想去,不知道为何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每日像被人困在牢笼里一样,绕过一道走廊,一边是云翔的房间,空旷的房间了只有一张全家福的照片,一个帅气的男人留着小胡子,一旁是美貌女人,中间站着小小的男孩子拿着一把武士刀。

每每帮云翔收拾房间的时候都会看到这照片被人擦得很干净,挂在床头的墙上。云翔的床是黑色的,干净的黑色,黑色的床单,被套,枕头,没有丝毫杂色。

今天的天气微微有些阴暗,带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后来张庆成发现这里的空气特别好,下过雨后,整个房间都会被环绕在一片雾气中,像是神仙住的地方。张庆成站在窗户边,云翔的房间和他的不同,他的窗户外是一片森林,而云翔的窗户外竟然是悬崖峭壁,房屋外可以看到无穷尽的大海。看到这在电视上能看到的大海还是感到很兴奋,每每打扫房间的时候自己会独自一个人看看大海。偶尔会有海鸟飞过窗户边发出一长串叫声。

阴沉的天空压得很低,打开窗户风吹过脸庞湿润的寒冷。张庆成打了个哆嗦,狠狠的呼吸了几口气,然后关上窗户打开门,迎面撞上归来的云翔,张庆成看了看眼前的人,低头从身边擦身而过,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云翔转头看到那离开的背影,眼神一沉。推开了门,屋子里更换过的新鲜空气,带着股子湿润,转头退下被汗水浸湿的衣物,穿上黑色的睡衣,坐在床上,看着挂在床头的照片一动不动,带着股子浓浓的哀伤。

张庆成看了看呆在床上的男人随机又关上门,本来只是想回来问询一下中午做什么,可是却看到这样的云翔。

午餐上两个人的都很沉默,沉默似乎成为了他们之间交流的唯一方式。张庆成看了看身边的人终于张开了嘴:“我能出去转转么?”

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样呆了有多久了,快一个月了吧,家乡都快要过年了,没办法自己连同日子都不知道。云翔只是继续吃着,并未回应,张庆成没有等到回应了然的低头继续吃饭,“我带你去。”忽然一边传来这句话。

跟在他身后走出大门,雨水似乎有点停歇的意思,软软的低落下来,张庆成抬起头感觉到这干净的水滴落到脸上的湿漉漉的感觉。坐上车,第一回好好看看这个自己或许不会生活的新世界。

山路两边在森林的掩盖下有着重重守卫,绕山道路行驶过巨型的大树遮天蔽日,张庆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地方,让这么久来还未平静的心情在这厚重的自然感中终于静了下来。

说好的时间就是治疗伤口的良药呢。当车停在广袤的大海边,张庆成新奇的站在石头上,听见海浪拍击石头发出巨大的声响,整耳欲聋,碧蓝色的海洋带着海腥味,一阵一阵的吹来,张庆成大口大口的呼吸,这种感觉真的特别好,以后有机会,挣到钱找到一个有海有树的地方居住吧。忽然一道光透过厚厚的云层落了下来,金黄色的光辉顺着海边,照到站在石头上的张庆成,暖暖的,让穿着白衣的张庆成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温暖,这长久以来压迫的舒缓的温暖让这个感受过寒冷,艰苦,黑暗的小民,竟然那般觉得自己接近天堂。

云翔抬头看到站在阳光下的男人,连同那黑色的眸子都被太阳耀出光彩。温暖的感觉好像似乎从哪里感受过一般,忘却了那次在睡梦中有人将自己从黑暗中拖拽出来的那个人就是他。

一路上似乎有什么发生了改变,原来改变的竟然是那颗自我愈合能力超强的心,那颗不管受了多少苦难,都能像小强一样活下去的心。

天越来越黑了,只有大厅里的大本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张庆成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钟表。

“怎么还不睡?”身后的黑暗中传来一声询问。

张庆成看了看钟表轻声说:“马上。”

“咚咚咚”钟声响了起来,在这空寂的房间里异常响亮。

张庆成转过头,在黑暗中对着另一边的人小声说道:“新年快乐,阿东。”

云翔几乎顺势愣住了神,然后看到对面的男人端着什么走到自己面前,说道:“新年,吃饺子么?”

两个人坐在屋顶的玻璃棚中,看着外面雨过天晴的满天繁星,木质地板带着温热给人一种想要安眠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是今天。”云翔轻声问道。

“我在你的车里看到的日期。”张庆成打开自己的碟子,饺子还冒着热气,散发着鲜香的味道。

“吃饺子。”张庆成说道。

“小翔吃饺子,妈妈包好的饺子呢。”

“妈妈为什么爸爸不回来和我们一起过年呢?”

“爸爸很忙。”

“可是爸爸每次回来都不开心。”

“妈妈为什么哭?”

“小翔会很乖的。”

“阿东?”张庆成喊了喊发愣的云翔,才把一边出神的人拉回了现实。

云翔拿起筷子吃到嘴里,味道还是不错的。“大叔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呢。”云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可是看到张大叔,他并没有感觉到这句话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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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屋顶被自动温度调节器掌控的特别好很舒适,张庆成转身收拾碟子,忽然有人从身后靠在他的背上,那种下意识的排斥,几乎冲破理智,可是身后一声长长的叹息瞬间将所有压了回去。

“大叔,你是不是很恨我?”

张庆成的手抖了一下,然后将手里的碟子放在地上,坐了下来:“恨?我从小不知道恨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我妈,我爸从小教会我的只有把痛苦吞进肚子,老老实实做贫民,我们就是普通人。”张庆成也叹了一口气:“我他妈真想恨,可是恨不起来。想放弃,却放弃不了,我们这种人就是身子贱,我有我妈,妹妹,我还有家庭要照顾。我不是什么高贵的人,没面貌,没身材,没家庭,没势力。我不是随随便便让人玩弄的人,也不是那种出了事情就求死觅活的人,因为我唯一的愿望就是照顾我的家。”

“大叔,果然很厉害。”身后闷闷传来一声。“大叔,我能做的就是保护你的命,我多么希望能和你一样,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有我的父母,有家庭。”

“会有的。”张庆成轻声说。

温暖的空间让张庆成很快安详入睡,浅浅的呼吸声,让云翔慢慢也有些睡意,好久了,没有感觉到这种渴望熟睡的感觉,只有这个男人在身边,自己才会又那种想要稳稳睡觉的感觉,就像是一种独特癖好一般。

云翔看了看天空,星星很亮,转头看了看身旁的熟睡的男人轻声说道:“新年快乐,大叔。”然后慢慢闭上眼陷入不同以往的睡眠之中。

“哐。”一阵剧烈的撞击声,才让熟睡的两个人都惊醒过来,张庆成抬头看到头顶的玻璃罩外,一只鸟儿在撞击顶棚,拼命地撞击让顶棚都有些血迹。

“这鸟怎么了?”张庆成问道。

还没反应过来,一阵枪响,头顶的鸟儿瞬间被炸裂开,巨大的爆炸声和冲击力,让张庆成下意识的抱头,可是忽然一切平静下来,顶棚并没有被炸裂,只是在头顶撒开一片血红色。张庆成有点吃惊的看着那只被炸得粉碎的鸟儿的尸体,全身有点发冷,恐惧的一动不动。

“那不是鸟。那是自杀式生物武器。被控制思维,冲向终点,爆炸后杀死目标。动物是最不容易被怀疑,却是最容易被利用的。”云翔淡定的说道,仿佛在讲述一件普通的事情。

说完后便起身离开了,张庆成看着头顶那片鲜红,不知道是被惊吓住了,还是在思考什么,只是呆呆着。整整一天,张庆成并没有见到云翔,硕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而此刻云翔正在自己的秘密基地里,看着手中的文件和眼前数十条黑色的船只影像。那双眸子露出不同寻常的虐杀的暗光。

“十九条船,重重包围住整个岛屿,每条船上配备先进的武器装备。看来这次,黑龙帮是准备试探试探我们了。”身边的男人低头给坐在椅子上的云翔汇报道。

丢下手中的文件,云翔起身轻蔑的翘了翘嘴角。“今晚,就让我看看表演,把我培养的那些水底战士使用上。我要看看我的成果。”

午夜的钟声敲响了,张庆成看了看黑暗的房间,坐起身,推开门,绕过长长的走廊,黑暗中自己的影子被拖得特别长。

“轰。”房顶上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张庆成几乎是撒腿要跑的架势离开屋子,发现屋顶几乎已经是被火光和浓烟包围住了,在光亮中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顶棚中。

“阿东。”张庆成一惊,毫不犹豫的再次冲了进去。

当张庆成推开顶棚的大门时气喘吁吁的大门,看到在火光中站在那里的身影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望着远处的大海。

“阿东,你疯了吗?”张庆成拉过云翔的手急忙问道。

“大叔,看,新年的烟花表演。”云翔转过头轻笑的说道,房屋眼前近在咫尺的危险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呢。

“卧槽,你他妈是被炸傻了么?”张庆成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点轻声感受到这战争的场面,连同腿都有点发软。

“大叔不要怕,精彩的还没有上演呢。”转过头张庆成在那双被火光耀的发光的眸子里看到了不属于这个年纪孩子应有的那份感情,而只是像是经历了生死后的释然和安定。这份临危不乱的从容感,连同自己都似乎有点要认同他的自信了,可是忽然巨大的爆炸声几乎包裹了整个屋顶,周围的一切都在烈火中燃烧,背着巨大的撞击声刺激到的张庆成双腿一软,可是却要在倒地时被人一把拉住,稳稳的搂在怀里。眼前的年轻人没有转头,依旧是盯着远处正在发起进攻的海面,双手却牢牢的把自己固定在怀里。

抬头对上这张脸沉静的没有表情。连同贴近自己的心跳声透过手指的触感都丝毫没有改变,这样年纪的他,是该经历了多少才会拥有这般的定力。果然,他们自己一个都不了解。

“轰。”巨大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张庆成才抬头看到远处的大海上已经被红光包裹,就像是巨大的烟花,绕着整座岛屿,在周围四散炸裂开来。

“大叔,新年烟花好看吗?”云翔那种几近冷酷的语言,让张庆成愣住了,抬头看到那双不断闪烁的双眼,觉得这孩子,自己并不认识。

“阿东。”张庆成轻声喊道。可是爆炸声却将这声淹没掉。只留下两个人在火光中伫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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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夜无眠的张庆成,终于等到了光亮,阳光从远方升了起来,看到那光亮绕过床单,慢慢照射到脸上。略显疲惫的脸上,眼睛只是呆滞的看着床单。
看来自己果然不该和这些人扯上一点点联系。如果连生死都不在乎,那么他还能在乎什么。
张庆成走出大门,看到有人已经开始迅速的重建房屋,速度之快,做工之精,这个经常混迹在工地上的男人还是能看出来一点不同的。
“汪汪。”一声狗叫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张庆成一转身看到一只黑色的猎犬几乎快速地冲了过来,吓得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猎犬冲过来压在自己身上身上,“不要咬我。”
“啊。”张庆成大半天没感觉撕咬只是被什么热热的东西舔着脸。这才睁开眼发现这半人高的狗狗竟然在舔自己。
黝黑光亮的毛发蹭着自己的身子发出舒适的呼呼声,这只狗竟然在跟自己撒娇。从震惊恢复过来只剩下诧异,忽然远远地听见有人唤了句“贝蒂。”
狗狗摇着尾巴开心的冲了过去,却不同与自己知道的声音,直到看到那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带着微笑慢慢走到自己面前,白净的脸上那五官就像是雕刻上去的一般,柔柔的拼接成无法挑剔的感觉,黑色的头发随意的扎在脑后,只有几缕散在脸庞,却也增添几份慵懒感,那双浅黄色的眸子透过金丝眼镜框,望着脚下的男人,带着股子温暖的笑容伸出手,将地上的男人拉了起来。
而身边的大猎犬还开心的摇着尾巴。
“贝蒂很少接近人类的,看来她还是很喜欢你的。”男人说道。
“额,呵呵。”张庆成干笑了两声,还是一脸防备的看着那只大狗。
“我叫裴俊熙。是云翔的朋友。”连同声音都带着一种让人舒心的信任感。张庆成心里暗想:“阿东这小子竟然会有这么温柔的朋友。”
“阿东不在。”
“阿东?”俊熙不解的问道。
“哦,对对,云翔。”张庆成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说道:“我是他的,额,管家。我叫张庆成。”
“哦。”裴俊熙带着甜甜的微笑回应,这笑容看的张庆成都醉了,不是那种猥琐的陶醉美人笑容,而是真心舒心的那种。
张庆成终于找到了一个正常男人,能够说说话,此刻更是端茶倒水忙个不停,裴俊熙依旧带着那笑容看着眼前这男人忙忙碌碌。
开门声才让两个人反应过来,转过头看到打开的大门,张庆成忙忙跑了过去,说道:“今天吃什么,我招待你们。”
云翔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进门时的阴沉也减了减,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大叔,小鸡炖蘑菇好不。”
“今天有客人呢?”张庆成说道转了转头,云翔愣了愣转过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男人,连同张庆成都能看出来这男人呢不同的惊异和局促的喜悦。
“俊熙?你怎么来了。”云翔几乎顺势忘记了身边的张庆成,起走到裴俊熙的面前,两个男人站在一起那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和冲击还是蛮强大的,所以张庆成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两个男人之间的目光中到底含着什么,唯一不能不关注的是那条大猎犬,一直盯着自己摇尾巴。
起码此刻的张庆成就这么没感觉,然后默默的离开房间走到厨房里,大猎犬也跟着进了厨房,这一个多月的忙碌自己也算是驾轻就熟,很快乐呵呵的把饭菜拜倒桌子上。两个人明明见面还蛮开心的,怎么就不说话呢,张庆成心想。
裴俊熙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微微皱了皱眉头,目光抬起,望见还在那里盯着自己的云翔随即又换成温柔的笑容,外带宠溺的说道:“好久不见,云翔的口味也换了。”
“嗯,其实大叔的饭还是不错的。”云翔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赞许的推荐道。
“裴俊熙,对不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你的名字?”张庆成不合时宜的问了问。
“裴俊熙,俊熙?阿东你是不是给我说过这个名字?”张庆成转头问道,云翔抬头对上张庆成的脸,摇了摇脑袋,他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
“汪汪。”脚边传来贝蒂的叫声,张庆成还是有点害怕的堆着笑看着脚边的狗狗,此刻贝蒂正蹲在地上吐着舌头,摇尾巴卖萌,虽然萌字丝毫不能用在这种大型猎犬身上,可是此刻这只狗狗真的摇着脑袋看着张庆成。
“没想到贝蒂竟然会喜欢你。”云翔看了看身边的狗狗说道,伸手想要触碰,可是却被大猎犬躲开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云翔轻叹一口气,抬头看了看一旁的男人低下头开始吃饭。而一旁的张庆成依旧是低着脑袋,拿着手里的骨头,颤巍巍的递给贝蒂,狗狗张口吃到嘴里,舌头还不忘舔了舔张庆成的手。满意的咬着骨头卧在裴俊熙的脚边仔细的吃了起来。
“真没想到你会来。”站在顶棚里的云翔转身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说道,眸子却停在俊熙的身上没有离开。
裴俊熙轻笑,伸手揉了揉云翔的脑袋温柔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傻。”
云翔咬了咬牙伸手拉住裴俊熙的手腕,扯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支在一边的玻璃窗上,两个人都能闻到对方的气息。
“我愿意,为了你做什么我都愿意,俊熙。他已经答应我了,挨过那次我就可以选择自己的伴侣了。”云翔对上眼前这张脸,那种从小到大的渴望就像是被点燃的火焰一般灼烧着自己。
“云翔。”裴俊熙低了低眉头,没有说什么。
“我说过,我会等,等到你愿意属于我的那一天。”云翔认真的说道,看着俊熙那温润的唇,低下头想要吻上去。而撑在云翔身上的那双手紧了紧又松开了,似乎是默认接受什么。
“哐当。”巨大的摔裂声,才将两个人反应过来,才发现站在门口拿着的张庆成吃惊的望着两个人。
云翔转头看到门口的那个人下意识的松开了自己的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这种反应让身边的裴俊熙微微眯了眯眼睛,那双浅黄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随即而逝又再次转化为温柔,尴尬的看着门口的男人。
“额。呵呵。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呵呵。”张庆成干笑了两声,挠了挠后脑勺,迅速关上了大门。门后的张庆成抚了抚胸口,然后了然的笑了笑:“这小子竟然喜欢这么漂亮的男人,两个人还很般配”忽然又想起那日迷糊中听到的楚韵的话,或许这就是他的小情人呢,自己和裴俊熙是个男人都不会选自己吧。想着想着竟然有些赌气就因为这男人,他就把自己丢了,可是忽然一想,或许这样自己跟在云翔身边反而能更好一些,起码能远离那些疯子。
“疯子呢。”想起那个人,寒冷和痛苦再次涌上心头。
云翔看了看门口紧闭的大门,刚才的荒唐的热情此刻烟消云散,俊熙还是那般温柔的说道,“说正事,老爷要我们回到国内去,这次黑龙帮公然挑衅可不是冒险之举,听说他们联合不少国外海上势力及黑帮组织。我们要好好和罗叔商议一下了。”
“好。”说完转身离开顶棚,裴俊熙看了看离开的背影,轻推了一下眼镜,嘴角轻翘:“哼!大叔什么的还真是碍事呢。”此刻的裴俊熙又岂是刚才那个温润的男人
“什么?真的要离开了?”张庆成几乎是惊喜的叫了起来。
云翔忽然有种失落的感觉:“大叔,就这么不想和我在一起么?”
“没。”张庆成尴尬的哂笑。
“那大叔,以后一定要跟着我。”
“嗯,现在我可是放心的让你养着我了。”张庆成自顾自的说着,没有注意到身后云翔脸上划过的不满,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吧。
晚饭后云翔并没有回来,餐桌上只有张庆成和裴俊熙两个人。今天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张庆成倒是便变得热情起来,阿东这小子如果不找女人,还真是可惜了,可是既然有喜欢的还是好好帮帮这小子一把。老好人再次上身的张庆成拿着酒,递给俊熙,两个人热络的聊天,聊起阿东的小时候,两个人的结识,张庆成也才知道,原来他竟然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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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翔是东野家族的第三十二代的传人,云翔的父母在云翔小时候就过世了,作为黑帮的传人,从小到大,他的爷爷东野家的家主,便严格训练他。裴家是东野家的御用医师,东野家的身体都由裴家照看,听说云翔小的时候,因为训练的缘故经常受伤,都是俊熙照顾他,两个人即是小时候的玩伴,也是朋友。
张庆成忽然明白这孩子为什么在面对生死的时候有着超乎常人的镇静,因为从小到大他所经历的生死的次数太多了。那些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尸体数不胜数。那些身体受过的伤害举不胜举。
“这孩子,受了很多苦。”已经迷糊的张庆成慢慢说道。
裴俊熙的眼镜在灯光的照耀下看不到眸子,那发光的镜片盯着趴在桌子上醉酒的男人,从怀里拿出一直钢笔,轻敲了了一下桌面,低头温柔的问道:“张大叔,你是更喜欢云翔,还是雷欧呢?”
“云翔?雷欧?呵呵,老子我可是正常男人。我喜欢女人知道吗?女人!”
“哦?巴结这样的男人不容易吧?会让你得到一辈子都很难得到的报酬。”
“钱,老子才不稀罕钱呢。老子一点点都不需要,我又手有脚。”俊熙微微有些不解伸手扯起男人的衣服。
“呵呵,你和楚韵又是什么?嗯?你这样的男人不就是支着屁股享受这种感觉吗?”温柔而残忍的话语激起了张庆成的怒意,张庆成支着自己的身子迷糊中骂道:“他妈的,你们就是变态,疯子,王八蛋。你以为谁都爱和你们睡吗,你们和多少男人上过床,你们自己知道。不就是有钱吗?有钱有什么了不起。”
“哦?这么说你喜欢女人呢?喜欢谁?嗯?丽萨?还是不停叫你叔叔的晴雨?”
“晴雨?”不知道是酒的缘故还是什么,张庆成此刻脑袋了还真的想起那个小女孩“嗯,漂亮,好看。”
“对啊,把这女人压在身下会怎样,嗯?香润的身子,难道你就不想品尝一下么?”
“想,想要?不!不想!她还是个孩子。”张庆成摇了摇脑袋,觉得脑袋特别痛。“我不能想,不能。”
“为什么不能,不都是正常男人么?不都是漂亮女人么?”裴俊熙依旧像是循循诱导一般,轻声在张庆成耳边说道:“你看雪白的皮肤,丰润的胸部,嗯,难道勾不起你的欲望?嗯”
“嗯,”张庆成咽了咽口水说道:“漂亮的”
“压在身下?不能压在身下!不能!”之后张庆成便陷入昏沉的睡眠之中。看到已经不再说话的张庆成呢,裴俊熙扯了扯嘴角露出邪魅的微笑,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呵呵,不同以往。”俊熙意味深长的说道。
“汪汪。”贝蒂摇着尾巴蹭了蹭自己,低下头伸手温柔的抚摸光滑的毛发,微微笑了笑,不解的低头问到:“为什么你会喜欢这个男人?从小到大这是唯一一个让你喜欢的人。”
“汪汪。”贝蒂叫了两声,然后将脑袋搭在自己的腿上。裴俊熙抬眼看到趴在桌子上的男人,眼中带着高深莫测的光彩,然后再次把眼镜带上,恢复到一种那种温润儒雅的外套之中。
第二天天亮张庆成揉了揉自己发昏的脑袋,回想昨晚忽然觉得似乎有人问了自己什么,可是丝毫想不起来。床边放着几件干净的衣服,提醒起云翔告诉自己要回家的事。让怅惘瞬间被欣喜代替。
第一回清醒的坐上飞机还是有点紧张。“大叔,不要怕。”云翔看到拿着一杯水递给张庆成。张庆成感激的一口喝下,然后紧紧的抓着座位,忽然一双手覆盖在自己的手指上,不是云翔竟然是裴俊熙,那双浅色眸子透过镜片看着张庆成然后温柔的说道:“看着我,现在闭上眼睛,相信我,慢慢入睡”这话语就像是充满魔力一般让紧张的心情安静了下去,连同手指间温热的摩擦力,慢慢陷入黑暗。
“你这催眠的技术越来越强了。”看到睡过去的张庆成,云翔拿起毯子替他盖好。
“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你竟然会照顾一个下人。”收回自己的手,贝蒂摇着尾巴跑过来,然后乖巧的趴在脚边。
云翔看着窗外高空的风景,慢慢说道:“大叔不是下人。”
“听说,老爷命人炸掉了一所贫民区的房子,还不小心伤到了周围几户人家。想必就是他的家吧。”
“在他出手之前,我带他离开了那里。”
“云翔,你从来不会为了没有用的人出手。”俊熙叹了口气慢慢说道。
忽然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抬头看到云翔难得温柔的看着自己“大叔救了我的命。”
“放心,都这么久了老爷也不会为了这男人在浪费时间的。”还是那般温暖的笑容,带着微微宠溺。可是那笑容没有到眼底,但是云翔却没有看到。
当张庆成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那座久违的城市,天气在这里依旧是寒冷起来,换好早已准备好的服饰,将领子竖了竖也走下了飞机,而出机舱门便看到了那个自己再也不想见到的男人,楚韵穿着红色的貂绒外衣带着黑色的骷髅皮毛在十几位保镖的保护下站在那里。还是那般耀眼的,却越发让人不能挪开目光那般。
看到从飞机上走下来的那个跟在云翔身后低着头的男人,扯了扯嘴角,起身走了过去,可是还没到面前,忽然有人挡住了自己,抬头对上云翔的那冷冽的目光,再转头,只看到那老男人微微颤抖的身体一直想要躲避自己。
“怎么,这是又换主人了?”楚韵舔了舔嘴角嘲笑的说道。
听到这话,低头的张庆成终于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紧握的双手传来阵阵痛感,扯了扯云翔的衣服说道:“我想回家。”
“大叔。”楚韵不解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我只想回家看看。”张庆成抬头看着云翔解释道。
“我送你回去。”
“好。”说完这句话,张庆成头也没有回匆忙走开了。
看到坐着车离开的人,楚韵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对上眼前那张脸,转而看了看一直在看热闹的裴俊熙,转身要上车,却听见身后传来:“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再碰大叔。”
“哼!”楚韵轻笑了一声关上了大门。
裴俊熙看着眼前的云翔,目光更加深邃了起来。
楚韵坐在车上看着眼前不断闪过的风景,从兜里拿出手机,这手机是莫胜涵派人送回来的,打开手机的相册,还有那日演唱会所拍摄的照片。
“大叔?大叔,大叔,怎么能这么容易让你再逃开呢?游戏还没结束。”说完关上手机,闭上了眼睛。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男人侧了侧眸子,看到后视镜里的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头。
“张庆成,你真是不该回来。”刘明心想道。
回乡的道路既熟悉又陌生,每次都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回去,而这一次,却坐着豪华的轿车,让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一路颠簸的道路最终停止了下来,这一次竟然被乡亲重重堵住了道路,他们对这种遥远偏僻地方到来的豪华轿车充满了好奇与未知,挡住了车子前行的道路,使得车子只能缓慢的行驶。
当张庆成从车上走下来时村子里的人纷纷扎着脑袋,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气派的回家了。
“张庆成?张庆成回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车上的保镖在车停止之后,下车替张庆成在人群中打开道路,这些戴着墨镜,穿着黑衣的男人让镇上的人纷纷恐惧的躲避开来,当张庆成看到自己的房屋时,忽然一震,整座房子几乎被毁为废墟,唯独是一座土坯的仓库还伫立着,而在这废墟不远处伫立着一座新建的房屋。
“吱呀。”仓库的木门被打开了,自己的妹妹扶着年买的母亲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妹妹首先冲了过来扑在自己怀里,而一旁的母亲却略显沉重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妈。”一年未见的母亲就在自己面前,让三十多岁自己,呼啦跪倒在地,哭的像个孩子。
“小成回来啦。”
“嗯。”
“进屋来。”说完自己颤巍巍的走进了那房子里。
当大门关闭后,几位保镖站在门外守护,周围的村民都诧异的想知道这张家到底是怎么了,先是房子被人一夜之间炸得粉碎,结果人竟然还活着,而且第二天后有人竟然在这房子旁边重新建立起新房,而且建的极为豪华。人们都猜测,这张庆成在城里混的好了,可是这炸掉的房子却又不知道为啥,幸好那晚周围没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更重要的是几天话题里的男人竟然坐着豪车回来了。张庆成进黑社会的谣言之前就传的沸沸扬扬,今日更是成为村里村外的一大话题事件。
“跪下。给你爸爸磕三个头。”刚进门的张庆成就听见母亲威严的声音,赶紧跪倒地上,给柜子上的那张黑白照片磕了三个响头。刚要起来,却听见母亲说道:“谁叫你起来了?”
张庆成赶紧又跪好,侧目看了看自己的妹妹,见自己的妹妹连连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忽然母亲竟然拿着鸡毛掸子狠狠的抽在张庆成的身上,从小知道自己这儿子就怕疼,刚抽上就听见张庆成大喊:“妈,你这是做啥?”
“我要替你爸教训你这不孝子,你气死你爸还不够,现在是不是还要气死我!”边说抽的更凶了。
忽然大门被人打开了,几个保镖冲了进来,其中一人说道:“老板要求我们必须保护你。”
“都他妈***出去。”
“你个不学好的,现在都会在你妈面前骂人了。”这边气头上要打人,这边张庆成气头上要骂人,张庆成看了看大喊道:“看什么还不滚出去。这是我妈,我还要你们保护吗?”
“哎呦,妈,你打我就不能轻点嘛!”张庆成揉了揉发疼的肩膀求饶道说着给自己妹妹使了使眼色。
“妈,哥知道错了,你就别打了。”丫丫也会议的赶紧说道。
“你个不听话的东西。我生你有什么用。从小到大除了惹祸就是惹祸。”张大妈丢下手里的鸡毛掸子丢在一旁,抹起眼泪来。
“哎呀,妈,我刚回来啥都不知道,你就打我。这回又哭起来了,到底咋了嘛?”张庆成从小最害怕女人哭,这女人一哭自己就不知道咋办了。
“哥,咱么家发生大事了,那天有一群人来把我和妈带走了,第二天又把我们送回来,回来的时候咱家房子就被人炸成这样了,结果,又来了一群人,在咱家旁边就花了一周时间建了那座房子,说是一个老板让人建的。村子里人说,哥加入黑社会了,败了张家门风,所以,妈才生气。”
张庆成忽然想起那日云翔说过的话,他能保护自己的家人,看来确实是这样了,心里忽然后怕了起来,若是妹妹和母亲没有逃出老,那个后果自己不敢想,或许即使拼了这条命也要为她们报仇吧,毕竟妹妹的和母亲是自己生存最主要的支柱。
“妈,你听我说,这……这……不是这样的。那个,那个我吧现在找了份工作结交了一位有钱的朋友,是他给你建的房子。绝对不是黑社会。”张庆成磕磕巴巴的说道。
“是吗?”张大妈问道。
“嗯嗯”张庆成连连点头:“我前几天出差了,所以没有回来陪您过年,结果一下飞机就回来看您,您竟然就打我。”
“哥,哥你真的干大事了?”妹妹高兴的问道。
“大事?哥是***大事了!”张庆成心里哀哭道。
“呢个,妈,这房子,你先不要住,等你儿子挣到钱了给你建新房子,毕竟是别人花的钱,咱不能随便住。”
张大妈赶紧把自己儿子扶起来,然后拉到床边,小小的仓库里就放了几件床褥子,冷的发慌,“妈也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住,所以宁愿呆在这小破屋里,也不住进去。”
感受到房屋的寒冷,张庆成赶紧拉住自己母亲的手问道“妈你冷吗?我这就给你生火。”
“妈不冷,妈见到你心里就可热乎了。”听到这话,张庆成忍不住眼睛一酸,赶紧出门捡柴生火,心里暗骂自己着眼珠子咋就总是闸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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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大山深处的夜晚冷的渗人,派来的保镖都有着自己的帐篷,三人轮番盯着自己,张庆成热好了暖床,让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早早入睡,自己则到山上一间早些年盖好的临时小土房里,将就的睡下。常年未住人,使得房间里在这寒夜有点潮湿和霉气,裹了裹身子上的被子,有点睡不着。心里莫名冒出一个人,这个人在那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或许他已经把自己这个人忘得一干二净了吧,毕竟在他们眼里自己只配是垃圾吧,自那之后更是了吧。
“妈的,怎么会想起他。”张庆成生气的嘟囔了一句埋头睡去。
而在一所庭院里,两帮人手正牢牢守卫这里,坐在大厅两边的豪华木质长椅上坐着两个人,一边是身着西装,精神焕发的中年男人,带着黑色眼眶,面带微笑的看着对面的人,另一边是穿着武士服饰的老人,在这两个人旁边站着的几位年轻人都是不同一般的光彩照人。
“许久不见了,东野大人还是那么精神,到让我们这些晚辈都自叹不如了呢”一旁的男人放下手中烟依旧恭敬的看了看对面鹰一般沉稳的老人说道。
对面的长者笑了笑回应道:“秦山说的哪里话,我们都老了,现在这都是给年轻人留下的世界了。”那双犀利而光亮的眸子看了看站在罗秦山另一边的年轻人,划过一丝不容易察觉的凌厉。
“雨儿,还不来见见你东野爷爷。”罗秦山说道,一旁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鞠躬喊了声:“爷爷好。”然后娇羞的搂着罗秦山的胳膊,这辈子敢如此放肆的当众搂住他胳膊的人除了罗家独一无二,宝贝公主,罗秦山的掌上明珠罗晴雨再也不会有第二人了。
罗秦山,娱乐产业大亨,旗下统治着几乎东区所有的娱乐产业,娱乐界的老者,翘楚新人都会低头称呼这男人一句罗叔,由金辉集团推出去的艺人不计其数。除了控制娱乐界,海上贸易也是风生水起,罗家走白道,东野家走黑道,两家人从上世纪起一直处于合作状态。
最主要的原因是当年云翔的父亲曾经救过罗秦山的命,为此东野家与罗家很小定下的联姻,可最终却硬生生被两个人打乱了,一个是云翔,一个便是楚韵。
“许久不见,你这宝贝都长得长么漂亮了,只是我们东野家没这福气。”话语中忽然变得严厉起来,带着微微怒气。一旁的云翔转眸看了看自己的爷爷,目光快速扫过另一旁的俊熙迅速恢复过来。
罗秦山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这小女儿的心思,我也没办法呢,只能由着她了。到时候,小女和楚韵的婚事,你可要来啊。”
“婚事?这件事倒是没人来和我说过呢。”老者意味深长的问道。
“爷爷,我和楚韵哥哥快要订婚了呢,爷爷一定要来哦。”晴雨使了使眼色,拉过楚韵的手,几个人同时看了过来。楚韵还是带着笑容,说道:“东野大人,可一定要来参观,我和雨儿的婚礼呢。受到长者的祝福,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你说是不是,东野大人?”楚韵抬头对上那双鹰一般犀利的目光丝毫没有退缩,反而扯了扯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
收回自己的目光,老者正色说道:“说说正事吧,黑龙帮已经觊觎我们许久了,这几日频频挑衅,我已经花了不少人力物力才将这件事情压下来。”
“刘龙这些年也培养了不少手下呢,听说刘龙至今没有一个儿子,他从孤儿中挑选不少人,进行培养,安插在不少高管,巨商,甚至是小型黑帮阻止的身边,不断腐蚀拉拢这些人。取得了不小的进展。”罗秦山说道。
楚韵挠了挠耳朵,起身离开了,站在天台的他看了看月亮,听见身后的传来的脚步声:“呐。老头子这些年一点也没有变呢。”
“你不是也没有变!”云翔看了看眼前男人的背影,走到他身边。
“哼!还是那般刻板狠毒,看着真让人头疼。”楚韵说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云翔看了看身边的男人许久,轻叹了一口气,“别说我没提醒你,别挑战老头子的耐心。”
“我挑战他?”楚韵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我从未想过挑战他,我要的是让他跪下来求我,求我你懂吗?总有那么一天。”说完起身要离开。云翔的眸子紧缩了一下,转过头,看着天上的群星。
张庆成微微感觉很冷,似乎有风吹了进来,朦胧中看见大门敞开了似乎有个人影站在那里,当目光聚焦看到了的那个人,那种心情就像是惊喜到不敢相信的喊出了那名字,“雷欧。”站在门的男人刚要上前从身后冲过来的人径直走到床边将张庆成抱到怀里,还是那甜甜的夜兰的味道。
“哥。”男人沉闷的抱着张庆成,张庆成抬头看到门口的男人转身离开了,微微低了低眉头,心情在惊喜过后又被黑云遮盖一般,他是厌恶自己了吧。
“晓齐,你来了。”张庆成抬头看到自己的弟弟在看着自己,丝毫没注意到这男人那眼神中赤裸裸的怜爱。或许在他眼里这目光就是兄弟情义吧。
“哥。哥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尼莫将男人抱在怀里低声呢喃道。
站在门口的男人听见屋里的话,抿了抿嘴,抬眼看到整个村子的男女老少几乎包围了整个山底,因为这村子里出现了有史以来最帅的男人。
除了那一身价值不菲的衣着和几十辆豪车的保护,还有的就是那张迷死万千人的脸。那男人刚刚出现,就像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般。
张庆成走出门,看了看还站在门口雷欧,看到那男人还是那般英俊的侧脸,胸口的压着的石头快要让自己喘不过气来,这感觉糟糕透了。雷欧似乎发现身旁有人在看着自己,可是转过头只是看到尼莫站在张庆成的身边,温柔的为他穿好衣服。
这感觉差异太明显了,尼莫和雷欧两个人站在那里几乎吸引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只有自己像个小丑一样的被人们忽视掉,村子里那些女人跟见了宝一样,推过那些男人跑到人群前面。看见那些忽然间打扮得和唱大戏一般的女人们,浓妆艳抹,瞬间石化的张庆成只能默默感叹,我为啥没这待遇。
“哥。”不远处传来丫丫的喊声,只见自己的妹妹跑过来拉住张庆成的手,“哥,他们是谁呀?”
尼莫首先转过身看了看张庆成身边的女孩,刚要上前可是丫丫防备的躲到张庆成身后。
“没想到八年未见,这孩子长大了不少呢。越来越漂亮了”尼莫笑着说道。
“丫丫你那时候还小所以可能忘记了。他是以前我们的邻居,丫丫你该叫他哥哥。”
“邻居,是不是妈以前说的晓齐哥哥。”躲在身后的丫丫问道。
“嗯。丫头。”
人群忽然躁动起来,或许人们是真的没有想到当年那个人人嫌弃的男人真的回来了。
看着一边亲人见面般的温馨场面,雷欧绕着凹凸不平的道路走到他们面前,高大的身影几乎遮住了张庆成面前的阳光,背光下的男人看了看自己,那双碧蓝色眸子绕过自己的脸停留在自己身后。
“果然很漂亮。”雷欧露出笑容,躬下身子,丫丫被眼前这男人吓住了,颤巍巍不敢说话。
“我是你哥哥的老板。”雷欧说道似乎在提醒什么,女孩顺势抬起头,望了望自己的哥哥问道:“哥哥,你老板亲自来看下属吗?”
张庆成扯了扯笑容,心里却暗苦,老板,这男人是自己的老板,他这么说不就是再说自己的身份只是下属吗,那些过去的假装情人的事情已经结束了。结束了更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扯上笑容变回原来的样子说道:“让老板大驾光临还真是我家祖坟冒青烟呢。”或许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话里浓浓的怨气。
雷欧抬眼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忽然男人身后传来老妇的喊声:“是晓齐回来了?”尼莫抬眼看到远处的老妇人,立刻走了过去喊道:“张妈,我回来了。”
张大妈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赶紧拉了起来说道:“我就等着你回来呢。”说完拉着晓齐进了屋,张庆成看看身边的男人,拉着自己的妹妹也走了进去。
这般被人忽视的感觉,让雷欧心里十分不爽,当他走到那间几乎已经快要塌掉的房屋面前,看到里面的杂乱的地方和传来的阵阵霉味,最终还是停在了门口没有走进去,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挑战。相反而言尼莫更亲近一些,坐在床头,家长里短竟然聊得热火朝天。
张庆成压根坐不住,眼神不时飘向一边的男人然后暗骂自己真是**,恨不得拿胶水把眼珠子粘住不要动了,最终只能背过来坐下可是就感觉自己脑袋后面更长了眼睛一样,似乎就望见那男人在门口做这些什么。随即起身走了出去。尼莫看见出门的男人想要跟出去但还是坐了下来。
来到门口,张庆成发现这男人并不在刚要转身回屋,忽然有位保镖走过来说道:“老板在帐篷里等你。”说完带着张庆成到达一边不远处空地上建立起来的临时巨型帐篷,张庆成嘴巴张的大大的,惊叹道这男人竟然带着屋子来的。
站在帐篷门口张庆成犹豫了半天还是走了进去,里面所有设施应有尽有,就像是一件可以移动的临时住房一样,刚走进去,踏上柔软的地毯,大门就迅速关闭。张庆成看了看坐在一边,优雅的拿着报纸看报的男人,想要走,可是刚转身就听见雷欧喊道:“大叔,这么急着要走吗。”
“老板,还有什么吩咐。”张庆成低头问道。
地毯消除了男人走路的声音,当张庆成发现时,雷欧已经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那双眸子了自己都能看到自己的倒影。这么长时间不见,就像是跨越了很久,雷欧依旧是那般优雅,从容英俊到无可挑剔。
“大叔,我想你了。”雷欧突兀轻声说道。本来已经努力要平静下来的心,此刻竟然被这男人随随便便的一句话有搅乱了,什么时候自己这么在乎这男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不是那种人,自己不是变态。这些男人只是想要娱乐而已。
“对不起,老板,我先走了。”刚要转身雷欧伸手将张庆成撤回了怀来,身后的男人几乎将脑袋整个贴在自己的脖子上,感觉到那气息热热的扑在颈部,痒痒的。
“大叔,我真的想你了?”温柔的话语,让张庆成几乎快要奔溃防线了,说话间那双手几乎已经在他的身上游走,张庆成应激似得躲开了,那种楚韵带给他的不好的回忆让他竟然排斥了雷欧的热情。
张庆成恐惧的靠在门上,连呼吸都混乱了,雷欧眯了眯眼睛,伸手打开了大门,张庆成几乎头也没有转的跑开了。雷欧看着那奔离的身影,慢慢眼神沉了下来“对不起,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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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墙上喘气的张庆成抱着头蹲了下来,自己竟然就这般落荒而逃了。除了赌气这男人在那之后的不闻不问,和今日见到自己的的那般依旧如往常般,冷漠却依旧带给自己不一样的期望的幻想。他只是自顾自的诉说他的情感,却从未想过自己是如何在这段日夜,每每梦到这男人时的欣喜。什么时候自己这样的粗人竟然有了这样肮脏的想法,就这样永远当这男人情人也好,舍弃世俗的目光,可是自己凭什么?
只是有趣吧,只能是有趣呢。张庆成感觉自己快要将头发从头上撕扯下来。不远处的尼莫看到蹲在墙角的男人,几次欲行又止,一种不一样的冲动在内心慢慢滋生开来。
房屋旁不远就是尼莫的家,和他走的时候一样,院子里都没有什么杂草,听说原来张大妈经常回来收拾。
张庆成看到大门口久久不愿走进去的人,伸手拉住了尼莫的手,温暖的炙热的感觉传递给一旁发愣的人,尼莫才意识自己被这双手拉扯着走进了房间,和记忆中的一样。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还叽叽喳喳给自己说着什么,可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见,只是看着那双手发愣,然后握得更紧。感觉到自己手指传来的感觉,张庆成才意识到这孩子已经是大人了,自己竟然还和小时候一样,可是想要松开手,尼莫却握得更紧“哥,别丢下我。”
“怎么会。都这么大人了。还耍小孩子性子。”张庆成说笑道。“这房子我重新给你修理过,我总想着或许那一天你要是过不下去,还有一所房子留给你住。”
“这么多年我总想着或许那一天,我会回到这大山里,和你住在这十几平米的平房里,一起过普普通通的日子。”尼莫说道.然后将张庆成一把扯到眼前,这般近的距离,张庆成能感受到尼莫那不平稳的呼吸。然后那张脸贴在自己肩膀,将自己抱在怀里,勒的自己都有些发痛。
“只要你小子肯回来,这里都是你的家。”张庆成伸手抚上尼莫的后背像个大哥哥安慰小孩子一样。看来不论什么时候这孩子总是自己最疼爱的弟弟。
站在院门口的雷欧看着大门里拥抱着两个人,转过身起步离开了。
这晚,尼莫将张大妈和丫丫接回了自己的房子,好多年黑暗的房间变得极为明亮,随着烟火的飘荡,这间房间终于有了家的味道。雷欧站在山头,看着亮灯的院子,伸手点起一支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放弃了吸烟的习惯,今天却又莫名拿起烟头点燃,却迟迟没有放进嘴里,只是握在指尖,家的概念对他们这样的人已经很久很久触及不到了,父母对自己的从小像是培养一件物品一样,没有丝毫给过自己所谓的父爱,母爱,甚至是兄弟之情,想起自己小时候看到那些孩子有父母陪同一起去游乐园,当他提出去游乐场时,父母很快为自己建立一座高墙围绕的游乐园,寂静的游乐场只有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空寂的让人害怕,那些空旷的感觉让他再也没有去过游乐场。
后来从开始读书,私立学校,最优秀的老师,最奢华的教学环境,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些人或谄媚,或担心恐惧的表情历历在目。那些父母看到自己成绩时永远不满足的表情,深深刺痛那原本幼小的心灵,于是亲情对他而言可望而不可即,自己只是一场比拼的工具,开始努力长大,要更强大,强大到他终于可以摆脱父母,站在现在的位置,可是终有那么一天自己真的长大后,留给自己的还是那般灰暗的过去。直到有那么一个男人带着不一样的真切颜色出现在自己面前,带着好奇,与未知接近这个男人,看到他的贫困,狼狈,认真,戏弄,甚至有点不同寻常的可爱,可是这男人总是用以一种真实的姿态站在自己面前,带着那种朴实的干净。多希望这干净属于自己。可是却在失误将他丢给了那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听闻他出事会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会要求云翔救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会在夜晚的房间感受到这男人的气息,甚至在睡梦中握紧被子,就像将这个男人抱在怀里。
有时候他甚至很羡慕张庆成,对这样的人来说家庭那么真实的存在,亲人总是不离不弃,他甚至有些羡慕尼莫,那些痛苦的过去又如何,起码有那么一群人一直挂念,牵挂,真真正正的记着你。过一种普通的幸福生活。
“大叔,我一定会把你留在我身边。”雷欧伸手捻灭烟头转身离开。
张庆成看了看身边睡觉的尼莫,想起这孩子小时候第一回见到他的场景,穿着破烂但是依旧干干净净的小男孩,躲在树丛里直到一群小孩疯跑过去后才颤颤微微的走了出来瞪了自己一眼,就跑了,后来听说这就是搬到自己家旁边的孩子。
当他看到这孩子第一眼就记在心里,是那种倔强的样子很对自己的脾气。
后来再次遇到这孩子,是被村子里的一群孩子围住扔石头打骂,自己当时年少看不惯便上前制止。再后来两个人变成了伙伴,张庆成总是惹祸,村子里也很少有朋友,可是这孩子总是跟在自己身后。
听母亲说过他们家的事情之后,反而更同情这孩子,于是那种保护小弟的心思的萌芽越发越大,将这倔强的孩子当做自己的亲弟弟,教育,照顾,尽自己可能给他最好的。
他读他的书,他做他的混混,本该走在两条道路上的人,却被羁绊在一起。直到那件事情,他留下来承受所有的罪与罚,却最终将惩罚留给了父亲,为了偿还欠款,父亲的辛勤工作,却留下了病症,最终离开了自己,母亲每每骂道自己害了父亲,自己也就认了,起码母亲只是骂骂,却看到自己受苦的时候,还是会心疼自己,这就够了,现在看到这孩子长大了,甚至出息了,那份称重的担子也减轻了不少。
午夜的大山,沉静到能听见风声穿过门缝的声音,尼莫坐起身直直盯着身边的男人伸手撑在这男人身上,看着这男人的脸:“哥,哥,哥!”只是小声呼唤着,太过想要得到这个男人,那种唯一的冲动几乎占据了所有的内心,这些年唯一让自己坚持下来的的信念,就是得到这个男人。
“哥。”尼莫感觉自己的汗水顺着后背流了下去,低下身子将脑袋贴近这个男人,一寸一寸低头吻到眼前这男人的唇。这样的触碰让尼莫已经没有办法在克制自己,更加加深这个吻,“雷欧。”睡梦中张庆成轻哼出的这个名字,刺痛了尼莫,停下动作的尼莫双手狠狠的攥住两边的被单。双眼在这黑暗中显得极为幽暗。
“哥,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尼莫起身望着那熟睡的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早晨的天空的黑云压得很深,张庆成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熟睡的男人,替他掖了掖被角,起身拿这些东西谎称自己肚子疼,躲开保镖出门了。
曲曲折折山路最后变得越来越细小,只能有一个人走过去,沿着羊肠小道走了很久最终找到了那片墓地,这里离家很远,却风水很好,这里睡着一个人,就是他的父亲。
张庆成跪倒坟前,将一些食物纷纷拜倒面前。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话来。
“您老人家最近好着吗,地下吃的好不?你儿子我啊,带着些食物来看你了。”
“年前没给你带吃的,阎王爷是不是对你不好,你把我给你捎的东西多给阎王送送,让他不要让你多受苦。”
“爸,晓齐回来了,现在他可是大人物了,可出息了,也不枉你当年原谅他,原谅我们。可惜你现在看不见。”说着张庆成,伸手抹了抹眼睛。
“爸我没哭,就是沙子进眼睛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起,这眼珠子总是不好使。”
沉默了好久,张庆成说道:“对不起爸,这么多年每次给你上坟的时候我在想你是不是听我这句话听得都不耐烦了,我真希望你和小时候一样,拿个扫帚揍我。狠狠打我一顿呢。是你儿子我没出息。是你儿子我***,爸。”张庆成趴在坟前将脑袋顶在坟堆上,呜咽了起来。
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雷欧,只是静静的看着,其实从他出门,他就一直跟在这男人身后。
天空忽然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张庆成愣愣的跪在那里好久,久到连同自己和坟墓都变成的白色的,才慢慢起身。伴随着雪花,连同风都变得肆虐起来,山谷的风力大得惊人,吹得张庆成走路都歪歪扭扭的,于是赶紧裹了裹衣服,匆忙加快了脚步,光忙着低头走路,却忽然被人一把扯住腰径直丢进了车里,张庆成刚要叫,却发现一张脸已经停在了自己面前。
“大叔。这么大风,你还能走回去吗。”雷欧低下头说道,然后转身关上了车门。当车门关闭后,车内的空间只有两个人呼吸的声音。张庆成只是低着头蜷缩着自己的身体,雷欧转头看着一旁的人也在发愣。
“大叔。”
“我们回家吧”张庆成冷冷的说道。
“你还在怪我?”
“我没胆量怪你,也不敢怪你,你是老板,我只是你假装的情人而已,再怎么说我都只是你的员工。我怪你什么?”张庆成转过头看着车外白茫茫的一片慢慢说道。
“大叔,你听我解释。”
“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张庆成忽然转过头来说道:“在你们看来我们这样的人只是你们无聊是拿来玩耍的物品罢了,我是谁,我自己也能掂的来自己的分量,我恨的是,对你们来说我们这样的人一文不值,可以丢弃的时候就丢弃,可以玩弄的时候就玩弄。你们什么时候都是虚情假意的演员。”
“我觉得自己真的是特别贱,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可是就是他妈的相信你说的那些话鬼话。”
“你相信我?”雷欧惊喜的问道,然后抓着张庆成的胳膊问道“大叔,你喜欢我对不对?”
张庆成尴尬的想要开门下车发现车子竟然被锁住了。
“开门,我自己走回去。”张庆成挣扎的说道。
“大叔,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雷欧将张庆成扯到眼前低头问道。
“我他妈才不会喜欢一个把我丢在一旁不理不睬的男人,喜欢一个总是想起来的时候丢根骨头,想不起来的不闻不问,你他妈以为我是狗吗?我是正常男人,我就算喜欢也只会喜欢女人。绝对不会喜欢你。”张庆成大声吼道。可是话说完雷欧微微皱了皱眉头,转身压上了张庆成的身子,强迫性的吻上了他的唇被压在张庆成挣扎不开,却越被禁锢的牢实,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雷欧起身说道:“大叔,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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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庆成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想要确认自己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这男人竟然说喜欢,喜欢自己。
忽然雷欧低下头说道:“那时候我就想给大叔说,我病了,是心病了,病到你不在的那些日子,我连做梦都梦到你。”
“求你不要再说了。”张庆成低头闷闷的说道。
“大叔,我喜欢大叔,喜欢。”
“我求你不要再说了”张庆成一把推开雷喊道:“我求你们了,不要玩我了!真的!放过我吧!放过我!”
“为什么你不相信?”
“我他妈为什么会相信你!你身边有过那么多男人,你是谁?你是有钱公子哥,我是谁,我他妈就是一土里土气的农民工,在你们嘴里吐出这些话,和随随便便的吐口水一样,难道还要让我们这样的人夸赞你吗!夸赞你花言巧语随随便便就能勾搭一个男人或女人上床?”张庆成也破口大骂道。
“可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让我怎么办!”雷欧第一回失态的扯住张庆成的衣服大声吼道。这让张庆成也是一惊。
“我以为对你来说,你这样的男人,垃圾,肮脏的东西,这些词语我或许都会用给你,我们走在两条那么遥远的平行线上,最终却阴差阳错的交在一起,我也想过,我一定是疯了,才会把你留在我身边。”
“我努力在想只是有趣罢了,在我二十多年的生命中有个人,以一种和旁人不一样的姿态出现在我身边,我承认最开始只是想找点趣味。我捉弄你又怎样,我玩弄你又怎样,我把你当作佣人使唤又怎样,你为什么不能和那些人一样趋炎附势的装模作样。却偏偏让你的印象就和烙印一样,留在我的脑海里。我一定是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我一定是疯了!”雷欧松开扯住的衣服,双手牢牢抱住张庆成的肩膀,对上那张脸。“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喜欢你这样的男人,我一定是疯了才会晚上的时候抱着被子,还以为是你,就像那样一辈子,第一回想过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就好了。只要你一个人!”
“我没有想过将你丢在那里,大叔,那时候我多想就那样将你抱回怀里,就带你走,可是不是所有事情都能事与愿违的,这么多年我第一回感觉到一样东西对我来说那么重要。那感觉不一样,和以前所有的都不一样。大叔!”
张庆成伸手捂住自己的脸低声抽噎起来,那道本来就不牢固的防线,在这男人的几句话中就奔溃了。
“我真的真的希望你会来救我,你会来找我,你会带着我离开,可是那种感觉就他妈的堵得慌,特别堵,我以为对你来说像我这种人就已经是肮脏的玩具,被人操过的男人,呵呵。我本来觉得自己不是女人,忍一忍就过了,可是越是接近你,想起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他妈的一定觉得我脏,就算是意外又怎样,可是那事情就那样真的发生了。”
“我埋怨过或许遇不到你们。我还是以前那个我,就是一民工,看到你们这些人有钱的公子哥或许会羡慕一下,感慨老天真他妈不公平,然后你还是过你们纸醉金迷的生活,我还是过我的平民艰苦的日子,你们不稀罕认识我,我也不愿认识你,可是已经不能了!”
“我已经。”张庆成抱住脑袋呜呜咽咽的说道:“已经,已经忍受不了了,受不了你总是有意无意说过的话,受不了你对我的态度,受不了你觉得我脏,即使知道或许你只是一时兴起,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因为,我喜欢,我他妈真的很喜欢,喜欢你。”
“喜欢”所有的词语最后只有这两个字就像是原子弹爆炸一般冲击雷欧内心,那种感觉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体验过,体验得到一个男人表白后,那种全身心的喜悦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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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天台的高挑背影在夕阳下落下一长串影子,男人拿着手机面色凝重的听着,“继续给我看着他。”终于男人放下手机看着远处即将下落的余晖,似乎还是有点耀眼的闭上眼睛,攥了攥手中的手机,忽然又哂笑了一下,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有什么关系,可是为什么有一种被人夺走什么的感觉。或许这样更好吧大叔。
“云翔。”身后传来一声呼唤男人才反应过来转过头看到俊熙站在那里,带上笑容,起身走了过去。
看着太阳的余晖透过云层照在白茫茫的大地,张庆成还是尴尬的坐在车里呆呆的望着站在高山边的男人,冰冷的风雪已经停止了,耀眼的光照被白雪反射,让那男人像是带着微微光边,张庆成扶了扶身体,虽然还是有些酸痛,却不同与那次,打开车门,走到雷欧身边,站在这里看到那遥远的村庄小的可怜,“大叔,这辈子留在我身边吧。”
雷欧转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张庆成咕咚的心跳加快,抬头问:“我长得不好看。”
“我长得好看就够了。”
“……”
“我没钱没势。”
“我有钱有势能养起你。”
“……”
“我是个粗人。”
“没事,该粗的比你粗就好。”
“……”
“大叔所有的一切我都愿意接受。”雷欧笑了笑,张庆成低了低头看着远处说道:“没想到你长得好看,笑起来更好看。”
“以后我就把我这之前的笑容留给你。”
“这么说你包养我了。”
“嗯。”
“那我算不算小白脸?老子我不当小白脸。”
“你最多算糙男。”雷欧抱着双臂,耸耸肩说道。
“你大爷的骂谁呢?”
“骂你,糙男,滚上车去,回家。”雷欧转身不理会一脸怒意的男人坐上车,看着站在那里不动的男人说道:“那我走了。”
忽然车门打开,张庆成一屁股坐上车,痛的呲牙咧嘴,看着滑稽的样子,雷欧亲抿了一下嘴,贴上身边的男人说道:“糙男,今天就先滚上车,改天可要滚上床呢。”温润的嘴唇吻到张庆成耳边,看着男人顺势发红的脸心情大好驾车离开。
这顿饭似乎吃的很压抑,雷欧竟然破例的坐了进来,张庆成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尼莫,看到那双接近发红的双手不解的扯到手心里,“你去干什么了。怎么弄成这样。”尼莫被这触碰才从发呆中惊醒过来,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的说道:“没事。”
“晓齐哥哥害怕你出危险,冒雪去找你了。”身旁的丫丫不解的说到。
张庆成愣了一下尴尬的望着身边的男人,他知道了么?“可是走到半路上,雪太大,我迷路了,你知道的我好久都没走这山路了。”尼莫慢慢的说道,想要拿着筷子,却发现双手几乎没有力气拿起筷子。
“我喂你。”
“不需要。”尼莫冷声说道,或是从没有这般冷漠的说过话,大家都望向尼莫。
“我不吃了,你们吃吧。我先去休息。”伸手放下筷子转身离开了。雷欧看着离开的背影,眼神一暗。
根本没有办法睡着尼莫几乎要将怀里的被子撕碎了,忽然听见有人走进门,坐到他身边,轻叹了一口气,坐到床边,轻唤:“睡了没有?不吃饭怎么行,起来吃点。”
过了好久感觉身边的人没走,尼莫转过身,看到张庆成坐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黑暗中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最终尼莫还是爬了起来,张庆成端起碗递在他嘴边,尼莫慢慢张开嘴吃了起来:“不熟以后就不要乱走,明天我带你去祭拜一下自己的母亲吧。”
听见母亲,尼莫忽然觉得委屈,每每在这男人面前总是强硬不起来,这或许就是软肋吧,这男人就是自己的软肋,因为他是自己的命。
“哥,我脚疼。”尼莫小声说道。
张庆成拉开被子看到那双赤裸而微肿的脚,虽然穿着袜子但是触碰到都是冰冷的,坐到一边伸手将尼莫的袜子脱了下来,将那双被冻伤的脚握在手里,抱在怀里轻轻揉捏着低头自顾自的说道:“怎么这么傻找不到就回来。”
看着这男人几乎温柔的像水一样,用那双手为自己温暖双脚,尼莫呆呆的端着手里的碗。
“因为我不想找不到哥。我只有哥,我只要哥一个人。”尼莫呆呆的说道。张庆成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轻笑了一下:“哥一直都在。”
夜幕降临,听见身边均匀的呼吸声,尼莫起身,穿好衣服,看来这件事情该解释解释了。
雷欧也没有睡,因为他知道,知道今晚尼莫一定会来找自己。大门打开后传进来的湿冷的空气,吹得有些冷,尼莫站在门口,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径直走了过去。伸手扯起雷欧的衣服将雷欧压在沙发上,质问道:“你怎么给我解释,告诉我你高高在上的雷大少爷爱上了平民,爱上了一个长相平庸,没有多少特长的平民?”
“我说过那件事情结束后把他给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到我爱他,你知道的,我为了这个男人舍出性命都可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你只是缺少玩伴,等着跪在你脚下舔脚的男人多得是,。为什么要选他!”
忽然大门打开了,尼莫知道他的保镖在身后,雷欧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出去,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尼莫,我喜欢大叔。”
尼莫挥拳打倒雷欧脸颊,一种血腥感充斥在嘴里,“你凭什么说喜欢,在你身下压过的男人多的我都数不清,你随随便便都会说喜欢,在你这里喜欢只是奖赏给这些男人的廉价的感情馈赠罢了,这根本不是喜欢。”尼莫站在一旁吼道。
“我喜欢大叔。尼莫。”雷欧还是那般淡淡的说道。
“我不许你说喜欢。你的喜欢根本一文不值!就算我求你,你放过大叔好不好,雷欧你是高高在上的少爷,你们本来就不在一条路上,他根本不是你想要的那种,或许你只是吃惯了山珍海味,此刻品尝一下山野小菜,觉得清淡有味罢了。你放过他好不好!”
雷欧站起身擦干嘴角的血迹抬头看着眼前暴怒的男人“我是不会放弃大叔的。”
“雷欧!”尼莫上前再次狠狠扯住雷欧的衣服。却被男人接下来的一句话挡住了所有的说辞:“我发现我爱上大叔了。”
尼莫不是不知道,或许喜欢两个字对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廉价的词汇,而爱不是,尼莫和雷欧这么多年伙伴,不是不知道这男人的脾性,他或许冷漠,但是却懂得区分友情,爱情,或许只是一夜的鱼水之情。他听过这男人给以前不少的床伴说过喜欢,也曾取笑这男人把感情当做儿戏。可是却从来没有听见这男人说过爱。他说爱这种东西很珍贵,对他这样的男人或许这辈子很难遇到爱吧。
“你!不!你怎么会?”尼莫摇了摇头松开了手。
“我也想过或许不会,你说过所有的问题,我都想过,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把这男人牢牢栓在我身边几乎成了我的一种本能,有时候我在想,我想把一个男人拴在身边很容易,可是对他,我却希望连同那颗心都给我,或许他什么特长都没有,可是当他看着我的时候,那双眸子就像是把我的灵魂都吸引走一样。太过渴望到每每入睡我都能感受到他在身边,那种明明只是劣质香皂的味道,都让我想陶醉里面,就想把他一个人守在身边。在我这二十多年里这是第一次。”
“他靠近我的时候连同内心都是温暖。是一种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柔情。”雷欧摸了摸胸口:“你知道那天我看到他躺在楚韵的床上的时候,我的这里太过压抑,就像是一颗石头压在这里。我才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就是没有任何理由住在这里,撕扯着我的内心。告诉我原来我竟然爱上了一个男人。”
“我知道你来找我,我知道你爱他,可是我不可能把他还给你。我爱他。”雷欧对上尼莫颤动的眼睛说道。
“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不会放弃的。”尼莫上前对上雷欧的眼睛说道。
“我不相信我和他那么多年的情感会输给你。我什么都可以输唯独不能输了他。”说完转身推门离去。
雷欧坐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口仰头靠在后背上,“尼莫,我也不会输。”
独自坐在黑暗的大厅里的男人伸手拿着酒杯,只是轻轻晃动,眼睛呆滞的望着窗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有些睡不着,落地的玻璃窗透过月亮光辉柔和的落在房间里。
“大叔,我饿了。”
“你他妈给我等着。”
“大叔,我海鲜过敏。”
“这是河里的。”
“我喂你。”
“大叔会保护你的。”
“阿东……”
“你他妈是疯了吗?”感觉那个男人的话在耳边一遍又一遍闪过,听见那个男人再叫自己阿东,这辈子唯一一个男人。
“呵呵大叔,你这是要逃开了吗?不是说好要待在我身边的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的酒杯几乎破碎在自己手中,锋利的利刃划过手心,血和酒混杂在一起在地上映红了一片。
走在过道里的男人呢推了推眼镜框,没有一丝声音,只是拖着长长的影子,悠远的传来一声:“大叔,这下好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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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过雪的梨树和开花的时候一样,雪花压着枝桠和那雪白的花瓣一般,风一吹便落了下来,张庆成看着跪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男人已经好几个时辰。
“妈,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竟然在多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尼莫突兀的冒出一句。
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膝盖,带上笑容看着一旁瑟瑟发抖的大叔,走过去说道:“大叔,我们走吧。”
“你也没和你妈说些什么?”
“说了,我一直在说。”尼莫眯了眯眼睛高深莫测的说道转而看了看一旁的张庆成露出一丝微笑。
这笑容寒冷的让人心寒,张庆成看着那还是那张面带笑容的脸庞,却隐隐觉得有什么发生了改变.坐在车中的雷欧看了看身边发呆的男人,伸手将他搂回怀里,低声问道:"为什么不要求我将她们带走呢?"
张庆成揉了揉脑袋说道:"我妈向来不喜欢城市,过惯了这种生活,不可能走,而且我妹妹,长得好看,我怕被狼盯上.哼!".然后不屑的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嗯,确实很好看.比照片上更好看."雷欧扯了扯嘴角,说道,转头看到张庆成瞪着眼睛盯着自己看,笑得更开了,这男人在身边总少不了乐趣.忽然张庆成才发现雷欧嘴角的伤痕,伸手固住雷欧的脸问道:"怎么伤了."
"不小心."
"你们这帮毛小子,总是不小心."
"所以大叔以后要照顾我呢."雷欧像是放下所有的担子,靠在雷欧肩头,然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张庆成将男人的脑袋抱回怀里,
"休息休息吧."张庆成说道.
回到那间房屋,感觉连同佣人们也惊异这男人会第二回踏入这间房屋,"欢迎回家,大叔."雷欧从身后抱住这个男人,终于终于这个男人留在了自己身边.
确实没有想到这顿晚餐参与的人这么多,当张庆成洗完澡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大厅里就伫立着这么几个男人,雷欧,云翔以及那个男人裴俊熙.三个男人坐在沙发上互相沉默着,直到这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大家的表情都不一样,张庆成穿着浅色的休闲长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却给这男人添了一份慵懒的韵感.
"云翔,你来了."张庆成笑了笑说道然后看了看一旁的裴俊熙这男人第三会见面,还是那般温柔的带着笑容.
"哼,我也是没想到今天大家竟然都会留下来吃晚餐."雷欧说完走到张庆成身边搂住张庆成的腰,宣告自己的主权所有,云翔看了看那只手,抬头说道:“大叔,不是说好要留在我身边吗。”黑色的眸子盯着张庆成,让张庆成没来由的身体一抖。
“呐,不许你这么说,不然我会生气呢。”雷欧端着一杯酒递给了云翔四目相对,云翔还是端起了酒杯,“大叔,现在可是我的私有物。”雷欧眯着眼睛说道。
“罗叔在我家,你要去见见吗,而且爷爷也想见见你。”
“会去的。”看见转身要走的云翔,张庆成上前问道:“不是说要吃饭吗?大叔做小鸡炖蘑菇给你。”
云翔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男人,没有在说话径直离开了。
忽然有双手大力的抱着自己的腰,耳畔传来雷欧低沉的话语:“大叔,看别人我会吃醋的。”手掌在张庆成七成身体上游走,手掌温热的感觉带着酥麻电击身体。“大叔以后也做饭给我好不好。”边说边刺激张庆成的耳垂,这里是他的另一敏感点。
“嗯……”张庆成轻呼了一口气说道:“吃饭了。”
“可是我觉得大叔的味道更好呢。”
“啊!”雷欧径直把这男人扛在肩上。
“雷欧。”
“嗯大叔,我要吃……你。”
被丢上床的张庆成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雷欧躲避的说道:“我饿,我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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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留爪,我也知道我的作品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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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没办法,张庆成是不会再见到那两个男人,可是现在那两个人正站在自己面前,有点抵触性的拉了拉雷欧的衣服,身边的男人领会的将他搂回怀里,这次宴会他推脱不掉,本来并不想带着男人来,可是却想真正的宣告自己主权所有将他带来了,看着不远处看着自己的两个人,安慰的对身边的男人说到:“不怕,我在。”
张庆成看着身边的雷欧,有种奇妙的信任感,或许这就是恋人的感觉。僵着身子没有理会周围投过来的目光,将这男人的手握在手心里。
“呐,大叔,这么快就从别人的胯下爬到另一个人的胯下了,真是够贱的啊。嗯,这也难怪,毕竟大叔被人操弄表情确实很棒呢。你说是不是雷欧。”莫胜涵还是那般稚嫩的小脸挑衅的看了看雷欧轻蔑的说道。
“你!”张庆成尴尬的想要说什么,却被雷欧抱回了怀里,轻笑的说道:“以前是我没发现这宝贝的重要性,才让一些人伤害了他,可是现在他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绝对,不会,再让你们碰到。我想不会有人,会为此来挑战我的耐性,你说呢?”雷欧看着身边的莫胜涵说道,眼神却不时望着不远处的楚韵。
“哼,我就不相信,这男人会在你这里呆多久。”莫胜涵耸了耸肩,走到张庆成身边,几个月不见这孩子似乎又长高了,压迫性的靠近,低头说道:“大叔,还没有结束呢。”
张庆成明显感觉自己怂了,身体被这男人一句话说的颤抖了一下。
“雷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声尖锐的女人声音将张庆成拉回了现世,这一声让本来热闹的宴会变得安静下来。张庆成认识这个女人,而且印象深刻。还是如同第一次见到时那种富有女人独有的吸引力。
“丽萨。”雷欧盯着眼前发疯的女人唤道。
“你这是来羞辱我吗,这男人到底哪点好,长得又老又丑。”丽萨瞪着眼睛咒骂道。
“丽萨,注意你的言辞。”张庆成明显听出了这句话里的不同的威胁。雷欧眯着眼带着浅浅的微笑说着,丽萨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是那种骨子里透出的优越感和骄傲让她此刻根本无法低头。
“雷欧,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丽萨,这是我的自由。”雷欧说完拉着张庆成要走,忽然一双手狠狠的拽住了张庆成的胳膊,指甲几乎插进了肉里。
“我告诉你,你个老男人,在我眼里你连垃圾都算不上。你那什么勾引雷欧。”争吵声让大厅的人纷纷聚在周围。
还没反应过什么事,忽然有人扯过丽萨的手,有人搂过自己的腰。才发现雷欧带着怒气和愠怒将自己抱在怀里,而身边多出的男人伸手扯着丽萨的手。
“丽萨,够了,胡闹到什么时候。”云翔看了看身边的女人说道。今天的云翔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衣上带着领结,干净,整洁而带着股子凌厉。
丽萨恶狠狠的看了看张庆成撤回自己的手,转身走开了。云翔转过头,看着被抱在怀里的男人,低头望见那伤口,已经开始滴血。
扯下自己怀里的白色丝巾,拉出男人的胳膊,小心系好,不是说雷欧没带过恋人,人人都知道没有恋人可以呆在这男人身边一周,可是今天这男人不仅带了恋人。而且光明正大的宣告主权,最主要,连同东野云翔竟然都会委下身段提一个老男人处理伤口,这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怎么看着你的小情人照顾别人,心里什么感觉?”楚韵勾着摸邪魅笑容对着身边一身白衣的男人说道。
裴俊熙,扯了扯笑容,拿起酒杯说道,“情不情人,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楚韵转过身,拿起手里的小葫芦看了看说道,“这药效也太差了,很多人似乎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呢,搞得每次向他们套取有用信息都要我照顾那些恶心的垃圾,而且刘明似乎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快了,我新发明的药物还在试验阶段,没有人可以逃脱这种药物的致幻作用。最主要副作用似乎是和毒品一样有依赖性,所以我必须研制出解药才可以使用。”
“我自然是相信你。毕竟我们是伙伴不是吗?”楚韵说完伸出酒杯,裴俊熙领会的两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叔叔”本来刚要消散的人群被女孩一声清脆的呼唤又拉了回来,远远地一女孩绕过人群来到张庆成面前“叔叔怎么不见了呢,vincent都不告诉我叔叔去哪里了。”
还没张开口说话,周围的人群自主的让开了道路,两位老者出现在张庆成面前,这感觉像极了平民百姓见到皇帝的感觉,因为眼前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冲击了太大了。
“爸爸,这位就是我一直给你说过的叔叔。”晴雨拉过一男人的手臂说道,对面那双眼睛太过凌厉,张庆成有一种瞬间被人看光的感觉。罗秦山看着不远处局促的男人说道:“雨儿倒是经常给我说起你,很少有人能让我的女儿感兴趣,你可是第一位。”转而看到被抱在怀里的那双手对上身后雷欧,柔和的说到:“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看不懂。”
雷欧走到男人面前尊敬的说道:“罗叔叔。好久不见。”
“雷欧也是长大了不少。”罗秦山温和地说道,忽然身边传来一声老者的深沉暗哑的声音:“雷欧。”
“东野大人。”雷欧低头问候道。
“哼,你们真是越大越胡闹。”透过那双眼睛,张庆成看到了很大的不满和敌意。
“算了,你还和孩子计较什么,他们还小,以后会明白的。”
老者收回目光踏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去。没有再看雷欧一眼。
“那老头是谁啊,这么大范儿。”张庆成扯了扯雷欧衣服小声问道。
“那是云翔的爷爷。”
“是吗,我想他叔叔也不该这么老啊。”张庆成还陷入自己深深的思考中,雷欧无奈的摇摇头,这男人脑子里真是不知道想什么。
这顿聚餐,根本没有办法下咽,对上那两个男人脸吃饭,简直是折磨,尤其是楚韵若有似无的笑容,阴森的后背发麻。满桌子生猛海鲜,没有丝毫胃口吃下去。
“吃点吧。”雷欧帮自己夹菜,小声说道。努力扯了扯笑容,刚要动筷子,抬头看到身旁云翔筷子夹到的食物,伸手扯住了他的袖子。
“你不是过敏么。干嘛要吃。不想活了。”虽然声小,但是一桌子吃饭的人都投过来目光,云翔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对面的老者还是将食物吞了下去。张庆成呆呆的看着,云翔放下筷子,说道:“大叔,我是骗你玩的。你倒是信了!”
“哼,雷欧你也太大度了,怎么能让自己情人这么关心别的男人呢,我该说你大方,还是该说你可怜呢。”楚韵轻笑道,然后细心的帮身边的晴雨剃光鱼肉里的刺。
张庆成尴尬的抬头看了看雷欧,对上那双眼眸子,低下头慢慢吃了起来。他现在真想冲过去暴揍楚韵一顿。
雷欧看了看身边低头的男人宠溺的说道:“他就是这么善心。我也没办法。”
云翔侧目看到身边的男人尴尬的表情然后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聚餐后的酒会,雷欧也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丝毫没有脱身的机会,虽然张庆成一直被他拉在手里,可是总是被人群挤开。最后张庆成彻底被人群分开了。知道自己和这里面的人没有什么话可言,只是远远的看着雷欧匆忙应答,时不时瞟向自己的目光,忽然觉得有这么一瞬间很幸福。
“大叔在看什么?”耳边温热的话语让张庆成瞬间转身,差点撞到一旁的服务人员,才看到楚韵勾着笑容低头看了看惊慌的男人,可是这感觉并不好。
张庆成起身要走,可是却一把被人拽住手腕,“大叔,你是想在这里博得大家的眼球吗,想想要是我拉着你的手不放,大家会不会猜想,你是来勾引我呢,还是我在纠缠你?毕竟没有人会认为你是真心喜欢雷欧,或者雷欧是真心喜欢你呢。”
“你他妈到底想怎样?”张庆成小声咒骂道。
楚韵抬起头看到不远处已经发觉的男人,贴近说道:“大叔的味道确实很销魂呢。”张庆成向后一退刚好靠在一男人怀里,雷欧危险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并没有说话,拉着张庆成离开了。
“那老男人似乎很有趣。”站在二楼角落里的男人推了推金丝眼镜,淡色的眸子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浅光,然后向后一退消失在黑暗中。
坐在车里的张庆成看了看身边沉默的雷欧,不知道说些什么,忽然雷欧说道:“大叔觉得云翔是怎样的人。”
“那孩子,就是不认输,什么都争强。但是偶尔也有些孩子气,听说受过很多苦。”张庆成慢慢说道。
“大叔很了解云翔。”雷欧回应道。张庆成看了看雷欧小声说道:“我一直把他当侄子。”
雷欧看了看张庆成的脸,两个人对视很久,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脸温柔说道:“胡子长了。”
“是吗?老了,这也不怪我呀。”张庆成边摸自己胡子拉碴的脸边抱怨道:“自然是赶不上你们这些小年轻了。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我们村的村草。老了老了。”雷欧失声笑了起来,心情大好。自从这男人在自己身边,总是不自觉的变的轻松呢。低头堵住了那还在喋喋不休的嘴。
坐在房间里的云翔捂着胸口,呼吸困难,连同脸都变得苍白起来,一旁穿着白大褂的裴俊熙拿着针管注射到云翔体内。
“嗯,休息三个小时,过敏状况会下降。”看了看云翔苍白的脸叹了一口气:“老爷每次都这样。”
“是又如何,他今天设宴命人安排的这些东西就是为了考验我罢了,从小到大他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追求完美的他要求我不能有缺陷,而这就是我的缺陷,每次这般就是让我告诉他,我能修补这些缺陷罢了!”
穿好衣服,云翔向后背靠了靠,慢慢入睡,裴俊熙走到门口伸手关上了大门。站在门口看着大门外的摄像头轻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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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日子就能这般过下去,会怎样?张庆成站在书桌前,看着在那里看文件的男人,和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一样,他坐在那里,自己蹲在阳光的角落,两个世界的两个人在同一片狭窄的空间。
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丢掉的字典会在他的书桌上,坐在一边看着手中的字典,雷欧看完文件伸手轻触桌角,整个身后的背景墙瞬间打开里面是一间巨大的空间,中间放着一台电脑,张庆成收回自己的口,看着那男人起身走进去,打开电脑,忙碌起来。等里面的男人忙碌出来,轻触桌角,后面的墙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看了看发呆的大叔,雷欧轻笑触碰到另一边的按钮,整个窗户打开,露出巨大的天台游泳池。
张庆成向前走了走,然后起身说道:“有钱人就是牛,会变形的房间。”
高楼丛立的城市就在眼前,站在顶楼这般看来却是有些不同寻常呢。“我们那时候特羡慕你们这些有钱人住高楼大厦。站在地面上看你们每天住的灯火通明的房间,冬天不怕冷,夏天不怕热。”
转头看着风吹过雷欧的侧脸,棱角分明,在落日下带着柔光,让本来白净的脸变得温暖起来,忽然觉得心跳加快了,张庆成现在觉得自己真的是被带跑偏了,这男人真的是让自己控制不住了的想要靠近。
在压下自己那份冲动之前赶紧离开这里,刚向后退了几步,脚下一空整个人掉进了泳池了发出咕咚一声。
上下起伏的身子,找不到着力点,感觉有人从身后保住自己的腰将自己扯出了水面,探出头去,大口的呼吸空气,整个头发湿漉漉的塌在脸上。
“大叔不会游泳吗。”
张庆成看到一旁全身湿漉漉的雷欧,被浸湿的衣服贴在健壮的身体上,别有一番不一样的感觉,张庆成尴尬的拉住梯子,急忙爬了上去,站在冰冷的淋浴里,心里暗骂真是淫虫上脑了,可是下身的冲动已经起了头。
“大叔,你准备在冷水里冲多久。”身后的传来雷欧的询问声刚转身就看到雷欧站在自己的身后,雷欧看见那下身起势,戏谑的笑了笑,张庆成才意识到尴尬的捂住。
“你别,别过来。”张庆成急忙说道。
“哦?可是我看着这里似乎在召唤我过来呢。”雷欧轻笑道。水流顺着光滑的身子流了下去,起身将张庆成抱回怀里:“大叔的身体很敏感呢。”手掌伸进宽松的衣服里,揉捏那光滑的身体,张庆成后背靠在墙上抬头看着眼前这男人站在眼前,被淋雨浇湿的身体和那张诱人的脸,起身说道:“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别说老子占便宜。”言毕搂过雷欧的脖子,猛烈的亲吻上去。雷欧宠溺的将大叔压在墙上回吻了过去。张庆成心里暗骂:“操!不就是技不如人吗。”
自从那日回家之后很久没有再见到尼莫了,张庆成看了看窗户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明白春天终于是来了。
远远望见有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匆忙走了进来,才看到尼莫晃了晃脑袋,出现在自己面前,张庆成匆忙拿来毛巾搭在他脑袋上替他擦了擦。
“你个臭小子怎么冒着雨来呢?”张庆成边擦脑袋变抱怨的说道。
“哥。”尼莫的这一声才让张庆成发现他竟然喝了酒,抬眼看着尼莫微醺的眼睛和发红的脸,张庆成努力将他搀扶到沙发上。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嗯?”拿过干毛巾全都裹在尼莫身上。
“哥。”尼莫看着眼前的男人低声喊道。“哥,你不要丢下我”
张庆成看了看眼前人伸手将他抱在怀里:“你这孩子什么情况?”
尼莫埋了埋脑袋使劲扯紧双手:“哥,我等了那么久,哥,我等了那么久,等到我长大,等到我想要将你抱进自己怀里,为什么你要喜欢别人。”
“哥。”尼莫闷闷的说道:“哥为什么不能爱我,哥你为什么不能爱我。”这一生惊住了张庆成。尼莫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低头吻了上去,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湿漉漉的吻压在了自己唇上。
挣脱开这个吻,张庆成伸手推开了怀里的男人:“晓齐,你疯了么。”
一双手强有力的钳住自己的双肩,尼莫抬眼问道:“哥,你爱我好不好,哥。求你了哥,我真的不能……不能忍受。”
“晓齐你喝醉了。”
“我没有醉,我心里很清楚,为什么你从小都能那么照顾我,现在却不能把以前的那种爱给我。”
“我给你了啊,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不一样!!!!一切都不一样!我要你爱我,你爱我!!”尼莫摇着张庆成的肩膀想要得到自己期望的答案,有些感情越是压抑爆发却是越强烈的。
“所有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只要你回到我这里好不好。哥。”这般乞求的样子,让张庆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没有想到这孩子,竟然对自己使这种感情。
“晓齐,我。”
“哥,我一定会的到你的,我一定要得到你,我要得到你的。只要我得到你你会属于我的,你会把心放到我这里对不对?”尼莫扯了扯笑容问道。
“晓齐,听话,你是醉了。”可是话没说完,整个身子被尼莫压在身下强烈的雨声敲击着窗户让张庆成的心都要跳出去了,那个当年的孩子,此刻却狰狞的压在自己身上,低头压上了自己的唇,酒精的味道几乎充斥在两人中间,“晓……晓齐……你停下。”
忽然身上的压迫减轻了,只听见哐当一声碎裂的声音,才看到尼莫摔倒在茶几上,茶杯碎裂一地,而一边站着很少失态的雷欧。张庆成起身惊慌的看着两个人,转而看到尼莫痛苦的表情赶忙要去搀扶却被雷欧扯了过去。
“我说过,大叔是我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尼莫起身站了起来,看了看划伤的手臂。才有些清醒,看了看一边的张庆成轻声说道:“对不起哥。”
“可是我不会放弃的,我总有一天会得到你的。”咬了咬牙摇摇摆摆的推门走了出去。
“晓齐。”张庆成本来想要追上去,可是胳膊却被雷欧死死的拽住。
“雷欧,那孩子喝醉。”
雷欧扯过张庆成说道“他没有醉,他在我这里这么多年,唯一告诉我的只有一点就是他爱着一个男人,他要为了那个男人努力。而那个男人就是你。”
“不。我要找他回来。”
“追他干什么。”
“他醉了又受了伤,我不能让他一个人淋雨。”
“对你而言他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雷欧对上张庆成的脸厉声问道。这样的态度真的让张庆成一时间愣住了,望了望那张脸,伸手扯回了自己的手:“无论如何他是我弟弟。”
“你若去追,离开这扇门就不要回来!”雷欧冷冷的说道。张庆成胸口闷闷的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在你而言难道认为你在我心里不重要么。”说完转身冲了出去。
屋外的窗户满是雨水,只是看到一个黑影冲进了大雨里,消失在远处,雷欧转身坐在沙发上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轻敲了一下沙发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庆成看着站在大雨里呼喊着晓齐的名字,沿着道路一路追了出去,春天的雨水冷的渗人,浇灌在身体里,张庆成伸手裹住自己的身体,一路寻找着,最终还是没有找到,大路上只有快速行驶的车辆发出嘟嘟的声响,人人行走匆忙都没有在乎身边这站在雨水里的男人。张庆成停在马路上看着车来车往的道路,找到房檐下蹲了下来,冷风吹得身体发冷,裹了裹湿透了的身体。
心里烦闷透了,结果掏了掏兜,发现连一毛钱都没有,气的跺了跺脚然后继续蹲了下来。身边琳琅满目的商店里灯火辉煌,张庆成起身走到商铺里面结果被门卫挡了下来。说是高档场所不让进门,张庆成本想破口大骂可是忍住了。
大雨越下越大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样子,张庆成一路昏昏沉沉的走着,让他回去求他,他是做不到的。却没有地方去,满肚子牢骚让这男人有些心酸。光顾着想这件事情,却没有注意到行驶过来的车子,还好车子刹车快,车上下来两位肥大的保镖,看着车子前面狼狈的男人起脚踹了上去,张庆成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听见耳旁咒骂声和身体的疼痛感。
“撕拉”只听见一阵车子的急刹车,听见几个男人的脚步声从车门走了出来,两位保镖才停了下来。张庆成慢慢站起身,发现周围,连同两边楼上的人纷纷伸出脑袋看热闹,身体疼痛的向后倒了倒,靠在一宽大的胸口上。
“来人,给我废了那两个人,我要那两双手脚喂狗。”雷欧低沉的声音绕过耳旁传了出去。
“谁敢,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车上忽然传出尖锐的一声,一肥头大耳的男人走下车,一旁的保镖立马打伞,男人不屑的望着两个人轻蔑的说道:“知道黑龙帮么?”
“哼,这是来给我示威了么。”雷欧轻笑,然后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男人退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他身上,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叔,我们回家。”
说完当众抱起怀里的男人,起身坐上了车。
“你他妈给我回来。”肥头大耳的男人正骂着,忽然周围出现的黑衣人冲了上来,周围围观的人纷纷逃开了,只留下街道上发出的惨烈的叫喊声。
雷欧看了看自己怀里低头不语的男人,小声说道:“大叔,我话重了。”张庆成本来绷紧的眼眶,不想认输,却被这男人一句软话说的眼泪哗哗的。不是说他不像男人总是哭的哗啦啦的,只是忽然将心思送给一个人之后那种感觉由不得他。
雷欧感觉手背上温热的感觉,发现这男人竟然哭了,安慰的说到“以后不会了。”
忽然一双手搂上了自己的脖子,一湿漉漉的脑袋贴在自己脖颈上。有些时候原谅就是这么简单。

楼主:彩虹糖的故事吖

字数:339033

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7-03-07 04:23:00

更新时间:2019-09-23 07:53:18

评论数:285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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