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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09杂读小说

楼主:吕家严  时间:2019-06-03 08:10:24
读小说
楼主:吕家严  时间:2019-06-03 08:10:24
01 那是一片辽阔的土地——读马尔克斯著《霍乱时期的爱情》
阅读完《人类简史》《今日简史》及读了刘易斯的《卿卿如晤》《四种爱》,还有福克纳的《致艾米丽的一朵玫瑰花》和托翁的《克洛采奏鸣曲》,再来读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我认为马尔克斯是假爱情(上帝)的名义,描述出一片辽阔的土地(精神上的)。只要人类存有无限的想像力(或只要上帝存在),生活就存在无限的可能性。
源于对自身和社会的开拓性的理解,我开始了阅读。生活在中国文明开化的最边缘,深受儒家宗教礼法的束缚。很长的一段时间,生活得都很痛苦。后来自己仔细琢磨,发现每挣扎一些儒家宗教礼法的束缚,就舒坦些、自由些。怀着对儒家宗教礼法的恐惧,开始了我的阅读之旅。你的恐惧是源于你的无知,破除恐惧的不二法门就是求知。
西化在中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曾算了一笔帐,从1840年算起,于今179年,实际受西方文化的影响比这还要早。但真正重视这个问题是在1840年。因此我的阅读就分成了两步,一从民国学者的论著中寻找中国思想的源头;二是阅读西方学术著作,寻找中西文化差距。我就像个聋哑人,听着东西方巨人在我耳边聒噪,争吵不休,而我实在听不分明。看东,东方也有理,毕竟我们还是要有一个稳定的社会结构,和强健有力的无形的社会之手。看西,西方也有理,句句砭弊入骨,敲在脊背上,他山之石可攻璞玉。但两股气体并不能在体内自由畅行无阻,而是感觉无限地烦闷,躁动。例如你阅读穆勒的《论自由》时,你为自己找到了自由这一诺亚方舟欢呼时,有人在你耳边轻声说穆勒对自由的论述并不完善,你应该再去读一读以赛亚.伯林的《自由论》,那里有两种自由的概述。你突然觉得船远没有驶向对岸,还在湖中心徘徊,你茫然无措。
直到有一天,你遇到了尤瓦尔.赫拉利,一位献给爱人(丈夫)的书,《人类简史》的作者。你世界里的旧秩序才被彻底打破。以前在中西方阅读中,你喜欢用二元论,非错即对,中对西错,中错西对。这种传统的思维模式使你在一个死胡同里钻不出去。尤瓦尔.赫拉利这位yy一声劈雷,你整个世界破碎瓦解重构。人类所奉行所信仰的都是一种功利色彩的虚构故事(认知革命),它打破了西方的圣经故事当然也解除了从孔子以来沿延至今儒教宗教礼法的武器。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天翻地覆。原来我是活在卡门的世界,而且活得如此痛苦,真想去学武林秘诀去破解这一儒教宗教礼法,去论证它的不合理性和对人的摧残性。既然世界的认知是智人创造出来的一故事。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创造属于自己的个体生命故事呢?以前的认知是认识事物、讲述事物有五百万种方式,这种理解只存在于对已存在的事物和现象的理解,而不是对存在方式的领悟和理解,更不是对未知生活的推测。未来看起来很可怕,因为它未知、变化着、不稳定。当你明白世界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时,你就不觉得未来很可怕。譬如对爱的理解。
在一个封闭的世界里,你是触摸不到爱的无限性。刘易斯用娓娓动听的语言描述出世间的四种爱,并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述说着他对爱情的认知和痛失爱的悲痛之心。这时你可能相信爱情的存在和纯洁。但在阅读完福克纳的《致艾米丽的一朵玫瑰花》,你清楚地知道这是在一个封闭的时代发生的一个悲剧。你为主人公失爱而痛心。悲剧、痛苦是世界的本象。喜剧、幸福只不过是世界某一阶段的表象。艾米丽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去认知新旧交替的时代(任何时代都处于新旧交替时期,因为旧故事的讲述者要慢慢退出舞台,新故事的讲述者渐渐登上舞台,而听故事的我们死亡没有降临,就处于新旧故事交替的舞台上不谢幕。),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请注意,在此,我用的是艾米丽去认知智人讲过的故事而非自己作为一个智人创造属于自己的故事,也就是说她活在别人讲述的故事里,退守爱,退守保守,退守无助孤独终生。(当然这也是艾米丽为自己选择的一种故事方式。任何人都不需要别人的怜悯,怜悯是站在高处往低处看的自大。)
如果艾米丽不是生活在观念较陈旧的美国南方,而是生活在文明程度较开明些的美国北方,她的爱情之路是不是走得顺些呢?生活没有假设,只有存在。
再来看托翁的《克洛采奏鸣曲》,个人认为这小说对有出轨冲动的婚内人士大有禆益。托翁提出了一个命题:什么是爱情?当时我被这个问题给绕糊涂了。什么是爱情,谁都说自己见过,谁都可能说这就是爱情。经过论证推理,这是一个无法说清的中外千古难题,它根本没有答。托翁在此基础上又给出了三条途经,在爱情这一命题面前,人呈现出一个人作为一个人而非一个生灵应具备的三性,尤瓦尔.赫拉利就是沿着人的这三性论述人的进化,即:兽性——人性——神性。这一发现令我醍醐灌顶。是的,爱情是令我们渴望和追求的,并且是唯一能拯救我们出这个广阔无边的宇宙里不觉得孤独的宝物,它闪烁着崇高、神圣、温暖的蓝弧。它也是易掉易碎的玻璃球,不小心就会掉在淤泥里,落在地上碎成块。你可能会相信柏拉图讲的故事“精神之恋”,以为那是人的神性。仔细研读托翁提出的这个问题后,个人觉得柏拉图所言“精神之恋”并不是人的神性,反而违背了人的人性,违背了人作为生灵的一种自然本能。
动物之间有爱,应该承认这点,生物科学家已证明。人类有爱情,许许多多的诗歌小说戏剧等已对此进行了论证。人类不同于一般生灵就在于ta在求而不得的情况下,会超越一般生灵的局限超越生命的不可能性,相望相守相爱。那是神性的表现,比如中国林徽因的爱,英国穆勒和他妻子的爱。这种爱让人生出崇敬之心而不亵渎,令人心生仰慕而觉神圣。它不是柏拉图式的,它是时空错位时不能降落人间的人性之爱,肉体之恋。它不是刻意追求而得的,而是只有具备神性认知的人才可拥有的。托翁到小说结尾还是没有告诉我们爱情是什么,而是哭丧着脸说,去问上帝吧,去问上帝吧。
拉丁美洲的老马可放浪不羁,他深谙人类讲故事的本事,未等尤瓦尔.赫拉利说出智人统率地球的奥秘,就喋喋不休幽默诙谐地讲出了爱情的五百万种方式。很遗憾,阅读完《霍乱时期的爱情》反而让我得出一个结论:爱情并不存在。托翁的一个悲剧故事却让我觉得有神性的爱情。这真是南辕北辙。
在世俗的生活里,老马想穷尽了人间应有尽有的情欲爱恋。并用五十三年七个月零十一天的时间虚构出一个精神之恋。正是这五十三年七个月零十一天的时间让我怀疑爱情的存在。前面所述,个人并不认同柏拉图的“精神之恋”,因为它违背了人的本性,是一种自欺其人的艺术幻想。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黄金变色,珠宝黯淡,时光流逝,人会死,变才是世界的本质。但老马在拉丁美洲这块异特的土地上展开的叙述却让我看到了生活的无限可能性。门罗穷其一生,用十几本短篇小说集贴近地面,讲述生活,每个故事都是虚构却胜似不虚构,把生活用伸缩镜头拉近到我眼前,让我看见人物在生活中无奈的喘息、叹气、摇头等等。
老马用一部一眼就看出是虚构的作品想穷尽生活的可能性。个人认为老马是标准的标题党,《霍乱时期的爱情》如果你认为老马给你谈的是爱情,一种超越时间之恋的爱情,个人觉得可能掉进了老马精心编织的坑里。(当然我的认识也不正确,任何一种阅读都是误读,是千万个哈姆雷特中的一个。)在一片尽可能辽阔的土地上,老马野心勃勃地编织着他所有的爱情类型。你能说阿里萨遭遇的每个情人不是一种爱,只有遇到了费尔明娜才是真正的爱情。如果你那样认为,个人认为你对生活的理解远远不够深刻。整部小说都是老马自吹自擂的故事,是老马的假设,是根本不需要论证的爱情伪装。老马穷尽一切心力只是为了完成一个不堪一击的伪证。这是老马的阴险狡诈之处,也是老马作为一个技艺高超讲故事人的高明之处。他不似托翁哭丧着脸“问上帝吧,问上帝吧。”他把爱情踩在脚下,顿上三下,趾高气扬地说:“谁说没有爱情,这就是爱情。”恰是这种游戏人间的方式让我觉得荒唐可笑,滑稽诙谐。
如果去掉五十三年七个月零十一天,老马所描述的各种类型的爱,包括老年人面对死亡的逼近迸发出的恋情,这在生活中都是存在的。生活往简里说,就是两性社会。正是这一雌一雄衍生出生活的错综复杂,这无需回避,是我们必须每天要面对的,也是人类情感中在面对来自黑暗之洞和回归黑暗之洞之前正常渴求的一种正常情感。生灵自孤独的黑暗之洞来,不是为了寻找孤独,而是为了温暖、阳光、爱而来。那是生灵自黑暗之洞来到地球上的一个理由。趋光,向暖是生灵的本能,只有死亡的东西才回归黑暗之洞。那么在这一立论上,能否认老马给我展示的每种爱的模式里面没有爱吗?而仅仅只有费尔明娜才拥有爱情的名义吗?故个人觉得老马讲述的根本不是爱情,而是假爱情的名义讲述生活,讲述两性生活的无限可能性。在此遐思中,结合尤瓦尔.赫拉利,我在《霍乱时期的爱情》中看到了一片辽阔的土地,它可能远比拉丁美洲的土地更辽阔,在人类的精神世界里,只有你想不到的生活预设,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而老马又真正穷尽世俗里爱的类型吗?肯定没有。人类的精神土壤远比人类想象的辽阔的多得多。如果你能主动握住为自己讲故事的这个人权。相信你一定可避免emily的悲剧,也会在贝多芬的克洛采奏鸣曲中获得神的启示。
好吧,老马,信你的忽悠,相信爱情,只因那里有生命的温暖、阳光、快乐、健康。






楼主:吕家严  时间:2019-06-03 08:10:24
2、请问哪位书友可谈谈元小说?
楼主:吕家严  时间:2019-06-03 08:10:24
加妮可以谈谈元小说吗?
楼主:吕家严  时间:2019-06-03 08:10:24
这几日在看格非、苏童、余华的短篇。格非、余华受西方小说影响大。在这三者中,余华的小说很有特色。现代小说说到底还是一个舶来品。无论小说,思维、生活方式、文化(或文明)等都是一个西化的过程。这是不可逆的。例如帕慕克小说中所叙述的样子。看余华的作品,感触很大。实际在当今时代,有很多题材可用、很多主题可写,余华掘出了一个深入的口子。
楼主:吕家严  时间:2019-06-03 08:10:24
这是元小说的写法。百度之后,喜欢上了元小说的写法。这对于我五月份的作业是一个很大的启示。实际我并不知先锋小说是什么样。按我的理解,应该是不同于传统。元小说的写法就不同于传统。

关于格林的《恋情的终结》,应该说我并没有读懂,甚至不知道它讲了一个什么故事。阿瓜给我讲了,还是不太明白。记得以前读门罗时,也读不明白,不知门罗为啥要那样写,完全弄不明白,后来王提醒了我一个词“个体”,才恍然大悟,哦,这么回事。所以在不阅读门罗时,我转向了对西方学术书籍的阅读,不然,根本无法读懂、无法理解。阿瓜可能没这种感受,毕竟她读过的西学多。而我完全不知道呀,不明白呀。这实际是一个中西不同的思维方式。

《恋情的终结》在我看起来就是一个简单的故事,用元小说的方式展开叙述比用象征手法更有利于文本的铺展。元小说的叙述有利地把时间和空间自由组合。或者说利用意识流更加自如地围绕主旨叙述。
楼主:吕家严  时间:2019-06-03 08:10:24
——读余华著《世事如烟》
我一直在寻找一种表现手法,能逼真的表现真实现实的。我奉信肉眼是看不清真实的现实。它必须提炼、抽离才能看清现实的真相。

余华笔下的《世事如烟》里的世界,我很熟悉,它发生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或者说之前也有,之后也有些。甚至现在还在某些人的心里隐藏着。它是发生在中国的真实无比的世界。

父亲年轻时从事过科研工作,虽然没研发成功,但沿着他的思路进行研发的人,成功了。父亲在退休后却迷上了神秘不可解的玄学。当然他并没在走出尤瓦尔.赫拉利所说的“人类讲述的故事”里,也就是说他没有走出中国人所谓的宿命论。余华文中所描述的世界我很熟悉。只是在我不识真知的童年里,我无法破解也无法破除,很困惑于命运真的存在于宿命吗?余华抽离了具体的人和事,让形而上的意识行走在叙述中,他利用故事的内在结构和逻辑完成了一个古老文明底层人的意识形态、思维方式、生存困境,以及由这样的意识形态和思维方式带来的逃不脱的宿命。

今天我在尤瓦尔.赫拉利中明白每个人在社会既定的故事中也要学会为个体讲自个儿的故事。想努力挣脱一种宿命的束缚。这也是我在《玫瑰和水晶星球》里所表达的。

余华作为一名医生自然懂得科学原理。他只是用小说的方式表现上世纪八十年代人们被“算命先生”所操纵的一个精神状态。文中的“算命先生”是一个隐喻,是文化的“恶”。八十年代这种“恶”在意识形态中占据了很大的份量。记得小时候,我也深受此困惑,恐惧、害怕,产生一系列的生理反应。因为我们无法解释命运,解释死亡。在无知中盲目去求助无知,最终陷入一个解不开的宿命套里。

这种“恶”以螺旋型,把几组人物的命运联结在一起。“算命先生”——这个“恶”位于塔顶,几乎文中的几组家庭都是在“算命先生”的意念下走向虚幻、死亡。这些事例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非常普遍,余华可能听过、见过很多在这种意念下的死亡,所以拈手而来。

这种题材的处理如果采用写实的手法根本不可能表现出现。中国式的叙事讲究线条单一,故事清晰。这种文化的意识确实是在形而下中(现实生活)真实存在。最好的表现手法是借助西方的意识流和魔幻才能呈现。

说句实在话,并不是小说魔幻,而是现实比小说更魔幻,怎样表现现实魔幻是对作家的一个考验。

说句题外话,西方少魔幻,多童话。西方之外的国家多魔幻。魔幻优于表现丑陋与恶污,童话多希望和美好,略带嘲讽。

楼主:吕家严  时间:2019-06-03 08:10:24
(读书摘录)卡佛在这部小说集里运用了一系列令人耳目一新的写作手法,如评论家经常提及的不可靠叙事者、非确定性叙事以及省略和空缺手法等等。具体的表现是小说中常见的修饰性词汇、反映作者观点的阐述性文字不见了。小说句式和用词简单,叙事者往往这离事件主体,用有节制的语调叙事。小说经常由几个像是被照相机和录音机记录下来的生活片段组成,而这些片段之间的一些有机联系则被人为地省略了,使得小说的情模糊,故事性不强并具有多义性。在小说结尾处,卡佛往往不给出一个确定性的终结,而是用模糊的口气暗示一种即将到来,但很可能是更加糟糕的结果。卡佛在这部小说集里运用最多的技术手法是省略和空缺,其中包括对事件的起因、故事重要情节以及结局的省略和空缺。
楼主:吕家严  时间:2019-06-03 08:10:24
(读《苏童 外国小说读本 一生的文学珍藏》摘录)说到孤独,孤独的不可摆脱和心灵的自救是肉眼看不到的现实,孤独是人类困境中最大的沼泽地。

惟一确凿的是象征的力量永远不死,或许可以说,没有落伍的艺术手段,只有落伍的使用者吧。

貌似平静的世界潜藏着太多不平常的细节,而平常与不平常都不可忽略,好多作家都在记录这样那样的细节,它们来自于所谓的日常生活。记录因记录者的姿态和性格各异,你会闻到各种各样的生活的气味,各种各样人的气味(包括体味)。细节永远是深入人心的。这类的小说帮助我们回味他人的生活,也回味自己,帮助我们更深地认识他人,也认识自我。

生活和人的灵魂同样充满褶皱,褶皱中有严重的挫伤,有好多暖昧不清的地方,作家要指给人们看,有的像雷蒙德.卡弗用粗壮有力的手指,有的则用细长灵巧的手指,比如加拿大女作家门罗,她的《办公室》只是记叙了一个家庭妇女租用一间办公室写作的故事,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几天交往,如此日常化的叙述手段,却像外科医生一样准确地翻开那些褶皱,让我们看见了别人或者我们自己深藏的污垢。与《办公室》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有普里切特的《潜水夫》、约翰.契弗的《巨型收音机》等等,它们都让我们看见了某些被遮盖的事物,让我们听见了寻常生活中某些不寻常的回声。

也许小说没有写什么的问题,只有怎么写的问题,而怎么写对于作家来说是一个宽阔到无边无际的天问,对于读者来说是一个永远的诱惑。所有来自阅读的惊喜,终将回到不知名的阅读者身体内部或者心灵深处。
楼主:吕家严  时间:2019-06-03 08:10:24
(读马原《细读精典》摘录)叙述问题。包括经验利用与经验省略;节奏与分寸感;抑与扬、疏与密的分配比重及其美学作用。

对象心理学。指阅读对象的接受与反馈,作用于读者心理时带来的相关问题。利用逆反心理的间离理论在小说写作的运用。

小说语言。理论分类;应用模式;不同大师的风格及效果比照。风格化的形成。

虚构原则。虚实比重;实感质感与虚构之间的连接问题;虚构的价值取向与现实主义之间的融合与矛盾。

神秘问题。神秘感;神秘的美学价值;弄去造氛的局限;神秘的伟力。

玄机。动作性;情节的连续推动力;故事的弹性;如何制造情节张力。

这些方面今天仍然是小说阅读和写作中京突出的课题。
楼主:吕家严  时间:2019-06-03 08:10:24
卡佛著《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我对卡佛着迷。【蜘蛛网】

作者:雷蒙德.卡佛

——长篙改译(综合意译)



几分钟前,我走到屋外的露台上

在那里,我可以看见辽阔的海域和听到海水的声音

想想这些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天气热而静谧,潮水退去,没有鸟鸣

我倚靠栅栏,一丝蛛网突然触到我的前额

并黏在我的头发上

没有人责备我转身回到屋内

那里没有风,大海死一般沉寂

我把蜘蛛网挂在灯罩上

看着它不停地颤动,时儿伴着我的呼吸

抚摸它,一条精美的丝线,正缠绕变化



不久,便没有人了解这里的故事

我将从这里消失



(而蜘蛛网仍然留在这里)
楼主:吕家严  时间:2019-06-03 08:10:24
《光年》摘录:他给她们读故事,每晚如此,仿佛在给她们浇水,仿佛在给她们培土。有些故事他闻所未闻,还有些他小时候就听过,那些为所有人准备的垫脚石。这些故事的真正意义何在,他感到怀疑,那些甚至在想象中也不复存在的人物:王子,伐木人,住在茅舍里的诚实渔夫。他希望他的孩子同时拥有旧生命和新生命,一种是与所有过去的生活不可分割,从中生长将其超越,而另一种则原始、纯净、自由,抛弃那保护我们的成见,那让我们定型的习俗。他希望她们既堕落又圣洁,既不知羞耻,又无所不知。

楼主:吕家严  时间:2019-06-03 08:10:24
这几天翻了几本小说,卡佛的《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谈论什么》、詹姆斯.索特的《光年》、奈保尔的《米格尔街》,然后再看看自己写的,羞惭的很,写的太差了。简直不知道什么叫做小说。说句实在话,真正开始读小说还是在今年,以前读的量小、面窄。现在读某本小说时,能想到下一本我要读什么。以前根本没这种想法,茫然无知。《米格尔街》年初开始读,一直读不进去,翻完卡佛,对自己说,我要重读奈保尔的《米格尔街》,重新拿起书,读的很流畅。读《光年》时想到后现代主义(这还没有去了解),阿瓜说是存在主义哲学,突然想读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还有《红楼梦》,这两本书,在以前是连翻的欲望都没有。看书友谈纪德,对纪德的了解在加缪之后,但根本没读的欲望,读完加缪后转向的是克尔凯廓尔,对存在主义哲学感兴趣。在《光年》的启发下,突然开了些窍。这一波小说阅读完,韦伯的《新教伦理和资本主义精神》及《中国的宗教:儒教与道教》一定要读。
楼主:吕家严  时间:2019-06-03 08:10:24
像芮德娜一样生活,只注重生活的表面,热爱生命的本质。热爱生活中细小的事物,细小的事物蕴含着生命的质地。专注于手中的每件事,热爱它,它就是组成生命的一颗颗粒子。爱生活的表面,优雅、清洁、热情、奔放、睿智、聪颖、开明,游离于世俗又不被世俗羁绊。她既是局外人,又是自己的英雄。

楼主:吕家严

字数:7210

帖子分类:闲闲书话

发表时间:2018-12-10 07:18:44

更新时间:2019-06-03 08:10:24

评论数:7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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