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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BG】铁马冰河入梦来

楼主:沾妗落袖  时间:2019-11-24 14:21:52
冰禾垂着头坐在床边,他的血顺着刀背儿一滴滴的砸在地板上。
空气安静的可怕,一开始还能听到他颤抖压抑的喘息声,后来连喘息声都越来越弱。
人在临死前会回想起什么呢?
沈渊费力的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仿佛灌了铅,沉的不听使唤。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好的坏的,开心的难过的,所有经历过的人和事不受控制的一遍又一遍的逼着他回忆。
他又想起了很久以前经常做的噩梦,梦里的他被关在一个漆黑的大球里,有人过来用管子一点点的吸空里边的氧气,他无处可躲,直到觉得胸口发闷喘不上气的时候才会猛的惊醒,贪婪的猛吸了几大口空气,随后就是胃里一抽一抽的闷痛。他把自己蜷起来,两条胳膊压在腹间。就怎么也睡不着了,盯着窗外干巴巴的盯到天边泛白,太阳从东边暖洋洋的冒出头,缓慢的爬到高空中,他被越来越强烈的阳光晃了眼,这才回过神,弓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
他想起很小的时候,因为打碎了爸爸最喜欢的玻璃工艺品被罚两天不许吃饭,那是他第一次饿的胃疼,是在那个年纪里还无法忍受的疼痛。他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冰凉的小手压着胃,有些无措,他很少生病,不知道生了病该怎么办。以前妈妈在的时候他只需要乖乖听话乖乖吃药,吃了药之后妈妈还会喂他一颗糖。
可是现在,只剩下他自己了。在空旷的房间里安静的忍痛,痛极了就死死咬着自己的胳膊,咬的满嘴血腥味令他反胃才松了口。
他疼的发晕,隐约听见有人轻轻的敲门,也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真的有人敲门,强撑着起身,扶着墙缓慢的挪到门边,浑身使不上力气,抖着手拧了半天才拧开门锁。
弟弟站在门外,怀里捧着一个大面包,大眼睛怯生生的看着沈渊。他才学会说话不久,磕磕巴巴的叫了声哥哥,有点紧张的想把怀里的面包塞给他。
沈渊愣了一会儿,突然就很想哭。他在被体罚的时候没哭,在被爸爸的小情人猛地推了一把,脑袋磕在尖锐的茶几边缘的时候没哭,在深夜缩在被子里疼的打颤的时候也没哭。却因为一个小面包,差点憋不住眼泪。
沈渊揉揉发红的眼眶,蹲下身抱了抱他。
这是他第一次抱他,也是最后一次。
他是个很可爱的弟弟,他也本应是个很厉害的哥哥。
如果妈妈还在的话。

楼主:沾妗落袖  时间:2019-11-24 14:21:52
咱也不知道沈总为啥总做噩梦

楼主:沾妗落袖  时间:2019-11-24 14:21:52
我看看下午有时间的话再接着码。还有你们之前的回复我都看到辽!!就是词穷儿不知道回啥。。感恩!!虽然我现在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卑微

楼主:沾妗落袖  时间:2019-11-24 14:21:52
卧槽发出来居然才这么一点555

楼主:沾妗落袖  时间:2019-11-24 14:21:52
在码了我都不好意思回了。。

楼主:沾妗落袖  时间:2019-11-24 14:21:52
睡了两天觉。。

楼主:沾妗落袖  时间:2019-11-24 14:21:52
他仿佛看到了冰禾小的时候,扎着双马尾蹦蹦跳跳的从他面前跑过去,跑到一半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沈渊有点懵,那不像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眼神,平静,又充满敌意。
他的记忆开始有些错乱,乱七八糟有的没的全都混在一起,还有恬噪的音乐一直响个不停。
……音乐?
沈渊被吵的不耐烦,被迫恢复了点意识,才发现是他的手机一直在响。
冰禾依旧低着头坐在床边,冷冰冰的铃声响了好久,她好像没听见一样,不接听也不挂断。就让它这么一直响。
他动了下胳膊,想支起身子把这吵闹的铃声关掉,对方却先一步挂断了电话,随后就传来了咣咣咣的敲门声。

孟祁一整天都联系不到他,特意来看看这位“难搞的病人”是不是嗝屁了。
楼下全都是记者,在他的认知里,沈渊绝对不会是因为想当缩头乌龟才失联的。
…那多半就是嗝屁了
他还记得沈渊为数不多失联的几次,一次是车祸,一次是在办公室生生痛晕过去,他刚到后不久那人还发起了高烧,烧的像个沸腾的火炉,无奈只好先打退烧针。怕他难受还特意在他怀里塞了个热水袋。
即使这样,沈渊还是在醒了之后一把拔了针头。
……

敲了半天都没人应,孟祁轻车熟路的输入密码开了门,又在夹缝里找到备用钥匙,开了里面的那把锁。
卧室的门虚掩着,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嗅到了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
他直奔卧室,握着门把手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才推开门,点亮了灯。
冰禾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听到开门声后才慢半拍的抬起头,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她的妆花的不成样子,眼睛空洞洞的,看到他也不躲,直愣愣的盯着他。
他真的没想到会是这副场景。
一个一脸呆滞盯着他的姑娘,和一个缩在血泊里生死未卜的男人。
孟祁试探着过去探了探他的呼吸,想把他扶到床上去,那人却轻轻的挣开,眼神聚不上焦,迷茫的抬头看着他。张了张嘴巴想说话,却连气音都发不出。
沈渊头晕的厉害,灯光刺的他眼睛发酸。刚刚昏昏沉沉意识模糊的时候只是觉得很疲惫,被吵醒之后才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身体里里外外的疼痛,按在胃上的手想用点力,他根本没有多少力气了,只要稍微一用力,已经快要止住血的刀口又会重新裂开,冰凉的血顺着指缝流下来。
他觉得自己好像发烧了,身体的温度太高,又或许是出现了幻觉,不然怎么会觉得血是凉的呢。冻得他手心发麻。
他有点困,好不容易才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回忆扔出去,刚要睡着,就感觉有人想扶他起来。
沈渊知道这一觉睡过去会意味着什么,可是真的好困,他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他起不来,稍微动一下就疼的眼前发黑,茫然的抬头,眯着眼睛想看清扶他的人是谁。
又是孟祁呀。
意料之中,却也有点失望。
看来,她是真的想让他去死呢。
无所谓,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只是没想到他的小医生会来,看来他可能又要继续苟活了。
啧…睡吧…

楼主:沾妗落袖  时间:2019-11-24 14:21:52
孟祁看着他意识迷离却依旧咬着牙躲闪,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图,站起身喊了一下那个发呆的姑娘。
“林小姐。”
“林小姐…?”
冰禾终于回过神。
“林小姐,你先去客厅吧。现在外面都是记者,你自己也出不去。”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他今天如果真的……,你下半辈子估计也不会好过。”他看了沈渊一眼,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她顿了顿,似乎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沉默着带上了门。
沈渊崩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咬着牙疼的直打颤,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滑,孟祁根本扶不住他,索性直接一把把人抱到床上。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样,怕吓到她,也怕她根本不在意。
沈渊下意识的想把自己缩起来,被孟祁狠心掰开让他躺平,用医用棉沾了消毒药水,有些犹豫。
“你疼的话就抓着我,别抓自己…”
孟祁狠了狠心,没有用麻药,直接把沾了药水的医用棉敷在伤口上。
他没法越过层层记者送他去医院,更没法打120。设备有限,他怕沈渊睡着,只能出此下策。
沈渊果然瞬间清醒,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一声呻/吟从嗓子里溜出,被他咬着嘴唇拼命忍了回去。
胃里也被刺激的跟着凑热闹,时不时猛地一抽,他疼得一个激灵想蜷起来,下一秒又被强行掰开。他觉得自己快被折磨的背过气了。手下的床单都被他手心的汗浸湿了一小块。
伤口沾了药水,仿佛正在他身体里跳舞,它们每“蹦哒”一下,他就疼的眼前发黑,连喘气幅度大了都会带起一阵钻心的疼。
孟祁把自己的胳膊递过去,他倔着性子不肯抓,紧绷着身子硬生生的熬过这阵剧痛,到最后连发抖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你直接弄死我算了…呃…”沈渊一脸疼出来的冷汗,说话都是气音,白着脸瞪了他一眼。
“切”孟祁不甘示弱的白了回去,正给纱布打结的手使坏的用了下力。
“嘶……”
“你有没有医德…”
“你这种天天作死的病人,换成其他医生早就想一刀了结你了好吗”
沈渊猛地一顿,没回答他,突然起身想要下床,又体力不支重重摔了回去。
“您干嘛呢祖宗”
他摔的发懵,捂着嘴巴又想起身,孟祁机灵的拽过垃圾桶扶起他,皱着眉看着他一下一下的干呕,他好久没好好吃过饭了,什么都吐不出来,却还是难受的眼眶发红。
他的腰弓的越来越厉害,眼看着手又要往胃里怼,被孟祁眼疾手快的抓住。
痉挛来势汹汹,翻滚着刺激着他本就脱力的身体,他深知再这么一直干呕很可能就要呕血了,可是他控制不住,也没法压制住它,只能硬生生的挨着。
冷汗不要钱似的流,孟祁实在看不过去,给他推了一针强效止痛药,待药效发作他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之后,才又给他吊了个消炎针。
本来想给他换身衣服,又觉得还是别再折腾他了。收拾好东西起身,才发现冰禾光着脚站在门外,不知站了多久。

楼主:沾妗落袖  时间:2019-11-24 14:21:52
明天更!!!!!


楼主:沾妗落袖  时间:2019-11-24 14:21:52
孟祁下意识的带上门挡在门口,俨然一副防备的姿势,冷漠的扫了她一眼。
她还穿着沈渊的衬衫,宽宽大大的套在身上,眼眶红红的,光脚踩着冰冷的瓷砖。卷发有点乱蓬蓬的披在肩上,被她随手顺了两下,手上的静电带起了一圈支着的小绒毛。
他本来已经准备好了硬邦邦的质问她,却在看到她可怜兮兮的狼狈样后终于还是有点不忍心,语气也软了几分。
“干嘛在这儿站着?”
“……”
“没什么,想看看他死没死。”
冰禾对上孟祁的眼睛,仅一下就又心虚的垂下眼,光着脚回到客厅缩在沙发上,装作没事人儿的样儿翻着手机,其实手机里的内容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她其实不是想说这个的,她看着沈渊挣扎痛苦的样子心里也并没有想象中的畅快,酸酸麻麻的,她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有些害怕他真的死在她手里。她明明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亲手杀了他,那把刀本可以在他最虚弱的时候直接捅进他的心脏,又或者在车祸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把油桶引爆,然后自己逃出来装模作样的去叫人救命。天衣无缝,没有人会怀疑她,她也是车祸的受害者,只是“幸运”的没有受什么重伤而已。
他明知道她想杀他,还是一次次的把软肋推到她面前,仿佛吃准了她的心软和犹豫,自信满满,还总是一副掌控一切的样子。
他凭什么这么自信。
那些在心里悄悄生根发芽,令她心软的“奇怪”想法被她拼命压了回去,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孟祁本来打算在这守着,却被两通急诊电话又叫回了医院。本来要把冰禾也带走,可是实在没时间,那姑娘现在稀里糊涂的状态也不好让她自己回去,只能临走前收走了他家所有的刀。
罢了,死不死也是人家乐意,关我什么事儿呢。我只是个小医生,不是很懂这种自相残杀式的爱情。
她一反常态的没有吵着让放她走,也没问这些里里外外的门锁密码,安静的看着孟祁带上门。
空气又重新凝固。今天的夜好像格外的长,她觉得自己已经发了好久的呆了,一看时间其实才过去二十分钟。
冰禾摸黑走到卧室,点亮了卧室的灯。
沈渊好像只有在睡着和意识不清醒的时候才会像个普通人一样,安静又脆弱,收起了他张扬的占有欲,不会咄咄逼人,也不会逞强着伪装自己。只是安静的过分,像是不抓他一把,他就会无声无息的从这个世界抽离。
他会不会难过呢。
应该不会吧,他这种想让整个世界都在自己掌控中的可怕的人,怎么会有难过这种情绪呢。
他上腹厚厚的一层纱布一直缠到腰,腹肌透过纱布若隐若现的随着轻浅的呼吸起伏。眉头轻皱着,似乎总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在梦里纠缠着他。
冰禾站在床边,缓慢的抬起手,握住他的输液管,轻扯了一下,没扯掉。目光却先被他的手背吸引,全都是针眼,有好几个针眼周围都泛着一圈青紫,一看就是被外力粗暴的拽下来的。
在她把目光停留在他手上时,有一双眼睛也正盯着她。
“呵...怎么不扯?”
她被吓的一个激灵,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两步,挂着的点滴被惯性带着扯下来,碎了一地。
“对不…”
她惊慌的抬起头,没来得及思考就习惯性的要说对不起,刚说出口就被她咽了回去。
真是,对不起什么呢,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沈渊睡的难受,刚挣扎着清醒一点就看到她握着输液管盯着自己的手发愣。
稀松平常,倒也没觉得有多难过。
只是没想到会吓到她,针头被猛地从血管里扯出来,激的他一抖,血不一会儿就流了满手。
喉咙被胃酸刺激的有些发疼,说话声音像被粗砂纸磨过一样,难听又费力。他的手垂在床边,没止血的伤口顺着指尖一滴滴的滴到地上。沈渊开始有些纳闷自己的血怎么这么多,好像怎么流都流不完,却忽略的了自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头晕脱力的身体。
“咳…宝贝儿,你怎么总是…抓不住机会呢,不弄死我,我又会继续…继续折磨你了哦…”
沈渊皱着眉轻喘了两口气,现在怎么说句话都能牵扯到身体里乱七八糟的疼,他习惯性的想缩起来,可是刚动了一下,身上的各种伤好像找到了发泄点一样,疼的咬着牙他不敢再动。又不想在她面前难堪,只能拼命的装作没事的样子自己硬抗
有点难受。
有一点点而已。没什么大事儿,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楼主:沾妗落袖  时间:2019-11-24 14:21:52
lay了 我这种没啥文采的只能靠硬憋这么一点点憋了三个多小时噫呜呜噫

楼主:沾妗落袖  时间:2019-11-24 14:21:52
卧槽 我咋这么多回复 受宠若惊

楼主:沾妗落袖  时间:2019-11-24 14:21:52
肉写的好羞耻啊马鸭我才感觉

楼主:沾妗落袖  时间:2019-11-24 14:21:52
我争取周末更熬

楼主:沾妗落袖  时间:2019-11-24 14:21:52
冰禾现在穿着小礼服和亮晶晶的高跟鞋站在沈渊旁边,整个人慌得一批。
那人前一天晚上还疼的脸色煞白床都起不来,第二天下午却还能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站在台上,从容的面对着台下的几百号人和快把人晃瞎的闪光灯。
她前一天晚上拔掉了他的点滴之后也冷静了一点,那股冲劲儿散了,听到他的挑衅也只是冷哼了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也就只有在他躺着的时候她才能这么有气势…
……
“你少来了,你可千万别死,我就要你眼睁睁的看着我和别人在一起,和别人结婚生孩子。我就算嫁给一个又肥又秃顶的老男人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你算个什么东西”
沈渊觉得她硬装高冷的样子像只披着狼皮的小仓鼠,没忍住笑出了声。
冰禾莫名其妙的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那你就试试看 ,你和别人交往之后,他能不能活过一星期。”
“我有千百种方法可以弄死你身边所有碍眼的人,不留痕迹。”
沈渊收敛了笑意,眼神里的寒气让她在大夏天打了个冷颤。
“不信你就试试。”

冰禾觉得他现在有点恐怖,想反驳的话也被他的眼神噎了回去,撇撇嘴,转身去了隔壁房间,咣的一声甩上门。
哦,对了,他好像一夜没睡。
她睡眠不好,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去厕所的时候发现沈渊房间的门没关,还是她之前走时候的那样敞开着,地上有一只空了的注射针管,那人抱着手臂缩在床头,盯着外面逐渐泛白的天,好像静止了一样。
窗外是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啼鸣,屋子里是虚弱的英俊男人,屋外是看他看的不自觉入了神的姑娘。
这一刻,便是永恒。

沈渊下午有一个发布会,她被叫来给他当秘书。
应该说是命令,她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有那么多秘书,为什么非要叫她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还要跟着他上台,还穿的这么隆重。
职业女性不都是穿西装短裙黑色高跟鞋的吗…
“沈氏最近股市大跌,会不会面临资金链断裂或是裁员的情况呢?”
“不会。”
“沈总也和政治人物有来往吗?”
“没有。”
“您和香港老大的女儿是情侣关系吗?”
“不是。”
“一夜情吗?”
“不是,我不稀罕。”
“那您怎么解释那张照片呢?”
“我不想解释。”
“那就是默认咯”
沈渊看了他一眼。
“我说我不知情,你们会信吗?”
“……”
“你看,那我还解释什么?”
“您身上真的有狼头纹身吗?”
“有。”
“能给我们看看嘛”
“不能。”
“沈总,你有女朋友吗~?”
是一个小频道的娱乐记者,沈渊一愣,突然痞笑着把一旁无所事事傻站着的冰禾圈进怀里。
“有啊,她就是。”
全场哗然。
记者们突然全凑上来,几十台摄像机对着她一阵狂拍,冰禾呆住,身边的路被围的水泄不通,想跑也跑不了。
沈渊挺拔的身姿在人群中揽着冰禾的肩膀护住她,在各大媒体和她错愕的目光中,低头吻住了她。

冰禾有点不敢看明天的新闻,这应该是她二十多年平凡的人生里第一次上头条,还是以这种方式。
沈渊吻的她胸闷气短,口红花了小半边脸,在她还呛咳着大口喘气的时候拽着她穿越层层记者,钻进了早就已经在门口候着的车里。
“你他/吗有病吧!?”冰禾挣扎着要下车,又被一把拽过来撞进他怀里,力道大的惊人,一点都不像受着伤的样子。
“你最好乖乖听话哦,不然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沈渊笑盈盈的看着她。
“……你疯了吧”
“你妆花了的样子真可爱,尤其是被我吻花了的样子”
“神经病”

发布会后免不了的应酬。
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宴会厅,说是宴会,其实不过是生意场上虚伪的推杯换盏罢了。
沈渊像来来者不拒,不管是大佬还是无名小辈来敬的酒他都会微笑着喝完,不会因为对方是个小人物而摆脸色。
装的倒挺像个好人。冰禾心想。
他就是从最卑微的小人物一步步爬上来,他太明白前一秒递出去的名片后一秒在垃圾桶里看到、递出去的酒杯被人抬抬手打翻是什么滋味。
不过那些曾经打翻他酒杯的人,现在都已经被他处理掉了呢~
嘻嘻~
不过他的资金链确实出了点问题,他牵着冰禾把她带到一堆小蛋糕面前,让她在这里等他,千万不要乱跑。又叫了两个保镖跟着她,然后自己七拐八拐的拐进了深处的一个包间里。
包间的长沙发上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穿着黑背心,肩膀上纹了一条龙,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着上等的雪茄,怀里搂着一个穿着紧身小短裙浓妆艳抹的女人,见沈渊来了,摆摆手示意房间里的其他人都出去。那女人腻腻歪歪的撒了个娇,他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这才把她哄了出去。
“陆总,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我先自罚三杯”沈渊看着杯里高浓度的酒,犹豫了半秒,仰头喝了下去。
“沈总好诚意”
胃里有点烧,他来之前用的是注射的止痛药,撑过今晚应该没什么问题。
“沈总的股票跌成这样,我们继续合作的话恐怕风险太大,总公司那边也很犹豫,听说您公司的资金最近也出了点问题?”
“是。您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让股市全绿。”
“而且您现在终止合约的话是要付高额违约金的,不太划算吧,陆总。”
“三天?沈总别开玩笑了”
“陆总,您跟我合作这么久,不知道我的做事风格吗”沈渊笑了笑,“如果三天内还是全盘跌停的话,您可以马上终止合约,并且一分违约金都不用付”
“如果持续亏损……什么人!”
陈云帆粗鲁的拽着冰禾,假装“不经意”的推开了包间的门。
“哎呀,不好意思呢,走错房间了。”
沈渊眼神一冷。
“咦,听说这是沈总的小女朋友,怎么刚才不让我见见?”
“是啊是啊,你们慢慢聊,有女人在的话生意更好谈呢~你说是吧,沈、总。”陈云帆一把把冰禾扔了进去,她穿着高跟鞋,被推的一个踉跄。
那男人来了兴致。
“喝一杯吗,小妹妹。”
沈渊迅速起身,握着她的手把她护在身后,“不好意思,她酒精过敏,我替她喝。”
他刚要接过递过来的酒杯,就被那男人转了下手腕躲开,“沈总这么小气,都是男人喝有什么意思~”
“我们是来干嘛的,您应该清楚吧”
“陆总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这么为难一个小姑娘?”
“好啊,她喝一杯,你替的话就喝一瓶。”
沈渊喉结滚动了一下,看了看那瓶还剩下四分之三的酒。
“好”
他直接拿起酒瓶对瓶吹,一开始还能大口大口的灌,后来越喝越慢,握着她的手也越攥越紧,终是把那一瓶喝的一滴不剩。
他的呼吸渐渐开始紊乱,手心里全是冰凉的冷汗,身子却依旧挺拔的站着,冲沙发上的男人晃了晃酒瓶。
那人也没成想他真的能干一瓶,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好,三天时间,过期不候。”便拿起外套带人离开了。
沈渊还站在原地不敢动,眼前一阵阵黑雾,他怕一动直接载下去。
“把门锁上…在这里等我…”他松开她,脚步虚浮的离开了她的视线,拐进了走廊深处一个很偏僻的卫生间,基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还有个卫生间。
冰禾锁了门在房间坐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心慌,溜出来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安静会儿。
偏僻的长廊里,他压抑的呛咳声就这么毫无遮掩的传进她的耳朵。
门没关严,她的手搭在门把手上,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进去,就这么在虚掩着的门缝里看着他。
洗手池和门口是一个死角,沈渊看不到外面有人,他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洗手池上,伤口抵在冰凉的瓷砖上,随着他剧烈的干呕一股股的往外渗着血,厚厚的一层纱布都快被染透。
胃里像是着了火,烧的他想喝点凉水把它浇灭。
然后他真的这么做了。
只是凉水喝下去才停留半分钟,就被他原封不动的呕了出来,可是那些酒像是随着血液融化了一样,沈渊把手指伸进喉咙里按了两下,刺激的胃里痉挛着向上翻涌着恶心感,他腿一软,死死抓住水池边缘才勉强稳住身体。
冰禾就这么在虚掩着的门缝里,看着他肩膀一沉,鲜红的液体染红了大半个水池。
她心里一紧。
沈渊倒是没什么反应,平静的冲干净血迹,靠着墙把自己缩成一团,咬着嘴唇疼的一阵阵发颤。
冰凉的瓷砖把寒气渗透全身,胃里烧着疼,身体又冷的发抖,他弓着身子起身,把水管掰到热水冲着手和小臂,他身上太凉了,冒着热气的热水冲了大半天,直到把手臂烫的通红他才感受到了一点点暖意。
他把暂时暖和了一点的手附在胃上,闭着眼缓了半天,理了理衣服,把自己重新伪装成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
冰禾在他出来之前就赶紧回了大厅,看着他把自己坚硬的外壳又重新堆起来,笑着过来牵她的手,突然就有点难过。
“听说这是沈总的新女朋友呀?”陈云帆嬉皮笑脸,不怕死的凑过来,“赏个脸喝一杯呗~”
沈渊冷了脸,不想在这里搞出太大动静,沉默着抢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
她明显感觉到他抖了一下,有些不受控制的靠向她,借着她的力支撑着身子。
“这么不给面子?”陈云帆放大了音量,引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
他又倒了满满一杯酒递给她,又被沈渊拦住。
“你别喝了!”一直没说话的冰禾突然霸道的抢过酒杯,皱着眉一口又一口断断续续的喝光杯子里的酒。
沈渊愣住。
她不太习惯喝这种又涩又辣的洋酒,勉强喝完才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她,连沈渊都在愣愣的看着她。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尴尬。
“……”
“我…那个……”

楼主:沾妗落袖  时间:2019-11-24 14:21:52
我泰困了明天再说吧 可能这段还会改改emm

楼主:沾妗落袖  时间:2019-11-24 14:21:52
↑之前有人要的txt格式

楼主:沾妗落袖  时间:2019-11-24 14:21:52
冰禾觉得自己最近思想有点跟不上行为,甚至经常想抽自己俩嘴巴。
这回她女朋友的名号算是坐实了,洗也洗不掉了。
她刚才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他都吐血了还在给活蹦乱跳的她挡酒,有点生气。
…也不知道生哪门子气。
陈云帆也有点摸不着头脑,现在这一切风波不都是因她而起吗,怎么还突然上演深情戏码了。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在她耳朵里无限扩大,有好的有坏的,还有刁蛮任性的大小姐故意提高音量说她配不上沈渊。
???怎么还成了我高攀了??
冰禾回头狠狠瞪了她们一眼。
沈渊拿过她还攥在手里的酒杯,咚的一声砸在桌子上,又换了一个杯,倒了满满一杯酒。
“陈总,该你了。”
陈云帆也不太喜欢被围观,没好气的接过来两口喝完。沈渊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冷笑了一声,然后领着冰禾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他带着她拐了个弯,拐进隐蔽处,身子就开始控制不住的往下滑,两条胳膊压在上腹,靠着墙缩成一团。
“让我缓缓…”
冰禾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有点茫然的低头盯着他头顶的发旋儿。
“谁叫你非要带我来…”她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洋酒烈的很,她这种身体倍儿棒的人都觉得像是喝了一团火,烧的她浑身燥热。沈渊是怎么面不改色喝下那么多的。
沈渊耳朵里嗡嗡直响,外界车水马龙的声音都淹没在这嗡嗡声里,听不真切。
这声音倒是让他有些发困,身子也不自觉的往地上栽。
原本是靠着墙的,突然没了重心,他猛然惊醒,快速抽出一只手重新支起身体,大幅度的动作惹的胃里一拧,他痛的发颤,咬牙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
缓了十多分钟,疼痛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在这里昏过去。他撑着地面想站起身,几次都力气不济又跌回去。
“能不能…扶我一下…”
“啊?哦哦哦好的”
冰禾还在神游,听到他虚弱的“请求”有点恍惚。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听到沈渊用请求的语气说话,她几乎从没听过他说“能不能”“好不好”“可不可以”,他从来都是霸道又肯定的,说一不二。
冰禾揽着他的肩膀想要扶他起来,这人好像连站都站不住,刚站起来就又要往地上栽,差点把她也带倒,她手忙脚乱的把手里包挎在脖子上,直接把他抱住。
她这才发现沈渊身上凉的吓人,却又好像出了一身的汗,连衣服都是潮的,人也不太清醒,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比他矮了十几厘米,又穿着高跟鞋,着实有点招架不住。
“喂…”冰禾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沈渊轻喘了一声,好像找回了点神志,惊讶的发现自己在她怀里。他勾起嘴角笑了笑,赖皮的反抱住她。
“干嘛呢你,快起来。”
“好疼…让我抱会儿…”
“……”
这是冰禾第一次听到他说疼。
原来他也会疼。
原来他也不是百毒不侵的。
这也是她第一次觉得,他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可能还会比普通人更敏感。
他只是很没有安全感,像小孩子一样拼命想抓住身边的人,甚至不惜用伤人伤己的方式。


冰禾半扶半抱的把人拖进车里,刚想撒腿开溜,手腕就被他一把拽住。
“上车,送你回家。”
“…不用了”
“上车。”
…生着病还这么能命令别人。
她灰溜溜的钻进车里,挨着车窗不再看他。
车开了一会儿,沈渊昏昏沉沉的靠在椅背上,感觉自己仿佛躺在云朵里,一直在缓慢的下沉,整个人空空落落的,迷迷糊糊的想抓住点什么东西。
冰禾折腾了一天,靠着窗户困的直磕头,突然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搭在了自己手上,吓得她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抽回手,揉揉眼睛,看见沈渊的胳膊垂在车座上,手指动了一下,人倒是依旧闭着眼睛,脸色惨白。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这干嘛呢?梦游了?
这人手怎么凉的跟个冻鸡爪一样…
??别是死在车里了吧??
冰禾又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一跳,狗狗祟祟的探了下他的呼吸。
还好还好,还有气儿…
“唉…”她叹了口气,悄咪咪的把他的胳膊放好。
“师傅,空调开高点吧”

楼主:沾妗落袖  时间:2019-11-24 14:21:52
沈渊本来应该把她送到家门口的,可是自己好像真的睡着了,连她什么时候下车的都不知道。
再次被胃里磨人的抽痛痛醒后,司机已经把车停在自己家楼下了。
“啊…这么快”
“沈总”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看他惨白的脸色,“您…需要叫医生吗”
“不用,你回去吧”
司机不再多言,轻声带上车门。
又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用胳膊压着胃,重新把自己蜷起来。
胃里紧巴巴的痉挛成一团,他稍微想直起身子就扯的一阵撕裂的疼痛。没有食物,它就只能疯狂吸收着喝下去的烈酒,身体里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他最痛的地方打了个结,越勒越紧,连带着整个胸腔都跟着闷闷的疼。
“嗯……”
胃底深处的硬块猛地一跳,他死死抓住车椅,另一只手用掌根按进胃里,外伤受到挤压,流了满手的血,温热的血倒是让他冰凉的掌心有了点温度。
他应该是第一个用自己的血暖手的人吧……
沈渊痛的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车里没有药,他想上楼给自己打一针吗/啡,可是浑身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手抖的连打开车门都费力。
他缩在车里,压抑着喘息声,看着外面走过的有说有笑的一家三口,蹦蹦跳跳的情侣,勾肩搭背的少年,看着每家每户的灯光暖洋洋的透出来,莫名的觉得有点委屈。
窗外万家灯火,从来没有一盏是为我。

楼主:沾妗落袖  时间:2019-11-24 14:21:52
唉。。。我有点不想写了。。。

楼主:沾妗落袖

字数:41457

帖子分类:胃疼联盟

发表时间:2019-03-17 11:38:00

更新时间:2019-11-24 14: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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