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那个…”身着粉色风衣的少女，双手紧握，有些紧张的出声。

“你是攻灿吗？b1a4的？”少女又接着问。

孔灿植一愣，随后笑着点点头。

“你好，请问…你是本地人吗？”

少女大咧咧的点点头，用道地的方言做了自我介绍。

“我叫素媛，是你的fan哦。”

又是笑着点点头，孔灿植回过头，拿起手中的地图，一副认真的看着。

“需要帮忙吗？我从小在这长大，没有哪里我不知道！！”沉默了会，素媛又出声道。

嘴角微微勾起，上勾了。孔灿植转过头，把地图随手一揉，揣入口袋。

“你知道金立意吗？”

素媛在听到这个名字时迟疑了会，随后才喏喏地说道，“知道，怎么了吗？”

“能带我去看他吗？”

若有所思的看了孔灿植一眼，素媛支支吾吾的。

“他已经被枪决了…”

“我知道啊，可以带我去他被枪决的地方吗？”

有些为难的抿抿唇，少女低下头，似乎正在抉择。

良久，少女才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你跟我来。”

乖乖地跟在少女后面，孔灿植攥紧手中的资料，脸色阴沉沉的。

他之前查了exo在釜山行程的地点，一开始什么也没查到，只能悻悻的关了电脑。

后来还是他在饭桌上无意提到这件事时，身为釜山人的灿多，立马大声的说道，“哎呀，那地方离金立意被枪决的地方可真够近呢！”

当时孔灿植没什么表情，但等回了房间后，他立马搜索了这个人。

是杀人犯，金立意是个杀人犯。

几乎是在看到那三个字的同一瞬间，孔灿植关了机，面色有些铁青。

呃呵呵…怎么可能呢，他们几人绝对不会跟杀人犯扯上关系的。

在那之后，他也继而去查了exo在明洞的行程，这次也是不管他怎么找，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

疲劳之余，孔灿植突然想起了几日前与灿多的对话，所以在他犹豫许久后，还是再度打开电脑查了金立意的资料。

这次，他的收获可就不少了，但连带着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等他将资料打印下来后，便又再度面临了一个问题，那便是…他到底，该不该相信呢？

该不该相信自己手上这张薄薄的纸，所记述的一切呢？

但就像他之前所说，就算是一个小小的疑点，也有可能是一个突破点，更何况，这远远不止是个小疑点。

“攻灿xi？”

突如其来的呼唤声拉回了孔灿植的思绪，他微抬头，一副呆愣的模样。

“这…就是这里。”素媛又接着道。

孔灿植这才发觉自己站在一个交叉路口的红绿灯下。

明明是由两条笔直的柏油路相交而成的十字口，却在本该繁荣的星期六下午显得静悄悄的，一望无际的柏油路过了许久才会有几辆车经过，荒芜的像是受了诅咒般。

见孔灿植不说话，素媛有些焦急，站在原地左右来回看着，仿佛会有什么怪物突然出现似的神经兮兮。

“我…我不能呆在这里，如果你待会还需要我的话，我会在尽头的便利商店。”

听到素媛要走，孔灿植才微微的点点头，面上却还是一副凝重的模样。

‘呼’，突然一阵风吹过，险些吹走孔灿植手中的意见。

指尖微微出力，平直的纸上被孔灿植攥出些许皱褶。

“金立意…”孔灿植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红绿灯，嘴里轻喃。

金立意，原属首尔，后随着父母来到釜山。

高中毕业后不久，金立意杀了父母，埋尸于自家后院，随后又在两年内，杀了逾二十人。但靠着高智商与谨慎的手法，金立意，居然没有被任何人怀疑过。

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终于在金立意21岁那年，一位险些死于他手的少女逃了出来，随后报了警。

金立意很快便被逮捕了，被判无期徒刑后，送进监狱时，他还不怕死的对着记者狂妄的笑，说如果他出来，不会放过那个女孩。

可惜他没有再出来，因为他在狱中又前前后后杀了近十人。

尽管当时已有许多人反对死刑，但对金立意来说，似乎是再适合不过了，所以很快的，金立意便被枪决在他居住所在后的草地。

不过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那片草地，也早已被铺上了柏油路，而金立意这个人，除了釜山当地人，已经没多少人有印象。

那孔灿植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因为exo的行程地点，离这里不远，要去那里的话，不经过这条路是不行的。

抿抿唇，孔灿植又拿起手中的资料看了一眼。

据聚集在那日行程地点的粉丝所言，exo开过来的车，有很严重的擦撞痕迹。

低头沉思了会，孔灿植最终转过身，往尽头的便利商店走去。

他有事，要问那个女孩。

18.

少女一人坐在便利商店里，面前放着一杯丝毫没有减少半点的思乐冰，她低垂着头，把玩手中垂落的碎发。

“素媛。”

孔灿植小声的呼唤，虽说这里因为金立意的原因而人迹罕至，但在便利商店里，终是有零星的几人在买东西。

本一副无聊的少女一愣，随后抬起了头。

“快出来。”招了招手，孔灿植又接着对少女说。

少女乖巧的点了点头，拿起面前的思乐冰便跟着孔灿植出了便利商店。

像是怕被人发现似的，孔灿植拉着少女的手，一路鬼鬼祟祟的回了自己的车上。

“你…自己开车来的？”少女有些诧异。

一边点着头，孔灿植一边把少女推上了车。

“那个…我有事问你。”还未等少女坐好，孔灿植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道。

“我听说金立意死后这里常常发生怪事？”

少女又是一愣，微低垂着头，表情有些奇怪。

良久，少女才抬起头，双手搅着衣摆，“嗯…是发生了一些怪事。”

孔灿植一听又连忙追问。

“可是…我说了你可能会以为我是疯子…”少女好不容易抬起来的头再次低了下去。

“你说。”孔灿植渐渐的有些不耐烦。

似乎是察觉到了孔灿植的不悦，少女急忙开了口，“就是…就是…”

“死去的人会复活。”

挑起一边眉，孔灿植的表情高深莫测。

“我们村子在好几十年前就有一个，明明被车撞死甚至火化了，第二天…居然又一脸轻松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少女顿了顿，皱着眉又接着说道，“就好像日本的一部漫画似的。”

“富江。”孔灿植突然开口道。

少女点点头，随后一副神秘的说，“而且，不止发生一次呢。”

“警察不知道吗？”

“我们说啦，但他们不信，还认为我们是拿他们开玩笑。”语调上扬，少女的语气有些不悦。

“这样啊…素媛，你能带我去见那个人吗，就是你说的被车撞死的那个。”

闻言，少女立马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他很久以前就搬走了…”

孔灿植脸色一变，明明真相就快大白了…难道，只能亲自向那几人求证吗？

“今天一天，谢谢你了。”

“不会啦…不过，你能帮我签个名吗？”少女不是傻子，马上便明白孔灿植这是变相的请她下车，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少女还是扬起笑颜，轻声的请求着。

微笑着点点头，孔灿植接过少女递过来的本子，行云流水的签了自己的大名。

——

“孔灿植打电话过来了诶…呵，上次找他没找着，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鹿晗靠在门上，嘴角吊起。

吴亦凡站在一旁，不禁有些好笑，“说到这我就想到你上次的事。”

鹿晗脸色一沉，翻了个白眼，“等他来了我先动手，干，竟然让我在那里等了那么久。”

‘扑哧’一声，有人笑了出来。

鹿晗不耐烦的看向声源处，嘴里骂骂咧咧的。

“知道你是爷们了，不要老是在那边骂脏话。”那人弯着眼，衬着白皙的皮肤显得特别不食人间烟火。

“张艺兴你再惹我，我们就友尽。”正在气头上的鹿晗又是一阵脏话，白眼翻了好几个。

“你说，他来做什么？”吴亦凡突然出声。

他这一问，鹿晗也不骂脏话了，只是阴沉着脸。

“我有看到他的饭拍…今天的，在釜山。”一直笑着的张艺兴突然开口，嘴角微微耷下。

“你怎么这么清楚？”吴亦凡有些不解。

耸耸肩，张艺兴微微笑了起来，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鹿晗又是一阵白眼，“他去那里干嘛。”

“还能干嘛，肯定跟金立意有关。”吴亦凡替张艺兴回答了问题，语气有些不好。

‘金立意’三个字一出，另外两人便马上没了表情，微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房里游荡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闷，没人说话，一点声音也没有…连，呼吸声也没有。

半晌，张艺兴才开口，“他知道了啊…我们，”

“死了。”吴亦凡接过他的话说道。

对啊…他们死了，很早以前就死了。

19.

站在包厢的门口，全副武装的孔灿植有些犹豫。

该不该进去呢…


刚从釜山回来，他便迫不及待的打了电话给林炫钧，拜托林炫钧帮忙约他们出来。

林炫钧有些支支吾吾的挂了电话，似乎是不想答应，不过等过了几分钟后，林炫钧又打了电话过来，这次他说，可以。

并且表示要约在首尔的一间ktv，甚至才过了没多久，孔灿植就接到一条短信，上面写着包厢的号码。

444

很不吉利啊，孔灿植一看到那个号码的时候就皱眉想道。

但犹豫许久，他还是来了，毕竟是自己约的人家。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孔灿植提起勇气敲了敲包厢的门。

包厢里很安静，没听见音乐声，也正是因为这样，孔灿植的敲门声显得格外突兀。

没一会，门便被打开了，来者有着一头金灿灿的头发，包厢内灯光太暗，孔灿植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能尴尬的点点头当作打招呼。

“进来啊。”那人说道。

好像是金钟仁，这么想着，孔灿植眯起双眼，仔细的打量了那人一眼。

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烦，见孔灿植迟迟不肯进来，伸手一拉，直接把他拽了进来，力气大的难以想象。

被拽进来的孔灿植有些踉跄，还没等他站稳，便听见后面传来沉闷的关门声。

门一关，眼前便是一片黑。包厢内并没有开任何灯，甚至连屏幕，也是一片黑。

“嘿，你来了。”黑暗中突然有人出声。

随后孔灿植便被扯着衣领往前跌去。

“我是鹿晗，我等你很久了呢。”那人又接着说，连带着手上的力气也加剧。

孔灿植有些喘不过气，伸手拍了拍那人。

“鹿晗，放手。”又是一个声音响起，孔灿植有些昏头，因为他分不清这些声音的主人是谁。

‘啪’的一声，包厢亮了起来，捏着他衣领的手也放了开来。

突如其来的明亮让孔灿植的眼睛有些不适，他眯着眼，艰难的辩清自己的处境。

十一个人或坐或站，有些人脸上带着笑，有些人阴沉着脸。

没由来的一阵恐惧，孔灿植捂着脖子，向后退了一步。

窗外毫发无伤的林炫钧瘫坐在地上，身子剧烈的颤抖。

动了动唇，吴世勋往前探去，悲凉愤怒的各种思绪充斥全身。

“哥—”还没喊出声，车子又是一晃，吴世勋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直接被身后杀死队友的木头再一次贯穿。

‘噗吱’一声，两人串在了同一根断木上，撇去那刺目的鲜血，竟然有些诡异的好笑，就如吴世勋刚才在路上买的丸子似。

手指颤动，吴世勋最终也没了声响。

——

“所以…林炫钧没死？”听完几人的叙述，孔灿植仿佛能在脑海里看见那人间地狱的惨象，身子微微颤抖，孔灿植喉咙有些干涩。

“他在翻车的一瞬间直接开门逃了。”吴世勋开口，眼底微微泛着泪花。

“甚至在我们死光前，他也没有要救我们的意思。”吴世勋一顿，随后又苦笑着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除了孔灿植外，几人听见吴世勋的话，皆是一笑。

对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时的林炫钧是惧怕一旦自己伸出援手，也会死在这场浩劫中吧？

“那你们，怎么还活着？”

20.

包厢内一片缄默，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不该说。

抿抿唇，金俊绵叹了口气，“你不是去查了金立意吗？”

双眼大睁，孔灿植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所以，你们真的是复活的啊？”

金俊绵又是一声叹气，“不是，我们已经死了。”

低头沉默了会，孔灿植又接着说，“活死人…？”

几人都摇头。

“不然呢？”

“我们也说不清楚，反正金立意他在我们死后，马上就把我们给复活了…只是，没有身体。”

孔灿植一惊，随后伸手拍了金俊绵一下。

‘啪’的一声，孔灿植的手掌用力的拍在金俊绵肩上。

似乎是被吓到了，孔灿植的手马上便收了回来。

“为什么？”

“关你什么事？”鹿晗终于忍不住了，嘴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推了孔灿植一把。

孔灿植向后一闪，眉头紧皱。

看来是谈不下去了。

微微点了个头当作告别，孔灿植站起身，就想往外走。

鹿晗一下挡住了他的路，“哟，你还以为你能走吗？”

其余几人也跟着围了过来。

“你们要干嘛！？”孔灿植开始有些害怕了。

“杀掉你啊，难道你以为在知道这些后就能全身而退吗？”围上来的朴灿烈吊儿郎当的。

说是全部围了上去，其实也就只有几个脾气暴躁的人堵住了孔灿植。

比如标准爷们性格的鹿晗，本就暴躁的都暻秀，脾气阴晴不定的朴灿烈与病娇的金珉硕。

“你们以为这样做就能得到什么吗？”突然，孔灿植冷静了下来。

堵着他的几人一愣，随后沉不住气的金珉硕直接给了孔灿植一拳。

那一拳非常的用力，孔灿植都被打偏过了头，嘴角甚至还渗出血丝。

“你有什么值得我们得到的？”金珉硕嗤之以鼻，伸手抓过孔灿植，就想再给他一拳。

“几点了？”孔灿植突然问。

金珉硕被他问得停下了动作。

“8点快半。”环胸坐在一旁看戏的张艺兴，好心的说道，嘴角忽隐忽现的酒窝晃人心神。

听到这句话，孔灿植突然笑了，嘴角的血丝顺着他的动作缓缓下滑。

“你—”被孔灿植这幅样子气得不轻，金珉硕再度高高举起了双手。

“别。”边伯贤突然出现在金珉硕身后，抓住了他欲用力砸向孔灿植的拳头。

金珉硕明显不爽，好看的脸有些狰狞。

可他在骂出三字经前，整个包厢突然安静了下来。

嗒

嗒

嗒

—

“孔灿植，八点半了，赶紧跟我滚回去！！”一推开门，b1a4的经纪人便出声道。

“…你们在干嘛？孔灿植你给我过来！”在看清孔灿植的脸时，经纪人一下火了，伸手把孔灿植拽了过来，一副要气疯的检查着孔灿植的脸，“怎么弄的？”

耸耸肩，孔灿植指了指门框，“我太高，撞到了。”说完，也不等经纪人回应，他便抢先一步离开了。

狠狠的回头瞪了十一人，孔灿植的经纪人明显不相信孔灿植的说法，但见他已经先行离开，没办法只能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上，孔灿植都靠着车窗不说话，经纪人也识相得很，并没有去搭话。

“哥，你觉得桃子怎么样？”望着窗外的风景，孔灿植缓缓说道。

经纪人沉默了会，“嗯…还不错啊怎么了？”

“哥，我…”孔灿植欲言又止。

经纪人扭头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孔灿植也乖乖闭上嘴，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经过这一遭，他觉得自己应该去跟黄子韬告白了，都说人在临死前会想到最重要的东西，而孔灿植在那一瞬间想到的，

是黄子韬。

生气的黄子韬，开心的黄子韬，难过的黄子韬，各种各样的黄子韬在脑中闪过。

黄子韬…黄子韬。

…

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刘海，鹿晗有些力不从心，“怎么办…他会去告诉黄子韬的。”

“没关系。”吴世勋开口道。

“黄子韬早就知道了。”

嗯，黄子韬，早就知道了。

“什么！？”十个人皆大叫，满脸的不可置信。

“还记得我们故意让黄子韬听到我们是在骗他的那次吗？”吴世勋一顿，“那个时候他在我们房里。”

有些不耐烦的点点头，都暻秀摆摆手，示意吴世勋不要废话。

“他啊，在我房间拿走那本日记了。”

吴世勋话音刚一落，气氛便凝聚了起来，众人沉默着，谁也没说话。

半晌，金珉硕才迟疑的开口道，“是…那本日记吗？”

随着吴世勋迟缓的点头，众人皆无力的向后退了一步。

原来，黄子韬早就知道了啊。

31

几日前——

在玄关与吴亦凡打过照面后，黄子韬便迫不及待的回了房。

虽说一开始他并没有在吴世勋他们房里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但在离开前，忙着东张西望的他，不小心踏错步子，踩到摆放在门旁的布鞋，一个重心不稳，居然就这么仰面向后倒去。

‘砰’的一声响，黄子韬的后脑勺，重重的与地板来了次亲密接触，双手捂住头，黄子韬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但随后，他又马上因为惊讶而狠狠吸了一大口气

白茫茫的天花板上，粘着一本黑色日记本。强烈的对比让人无法不去联想翩翩。

思索了会，黄子韬从地上爬起，踩着床铺，小心翼翼的将被胶带粘在天花板的日记本取了下来。

可当下黄子韬并没有立刻打开来看，只是无所谓的放到自己的房间，想了想，又塞到自己枕头下，便走出房间，想进张艺兴房里看看。

“你叫黄子韬回来了吗？”有些低沉的声音，似乎是朴灿烈。

“嗯，刚才打电话了。”那独特的声线，一听便知道是金钟大。

“别说了，等下被听到。”有人压着嗓子训斥道。

…

确定没人怀疑后，黄子韬锁上了门，从枕头下拿出那本日记。

屏着呼吸翻开第一页，黄子韬双眼紧张的眨着。

— 10.23 星期四 晴

今天真是幸福，吃了好多好料的。

10.24 晴

天气变的温暖了，真烦。

黄子韬一脸黑线，快速的扫视几眼后，便翻到了最后几页。

—

1.

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死后复生原来还真存在。

既然有了第二次生命，我一定要好好珍惜。

2.

鹿晗哥回来的路上突然跟我提起一件事，他说，黄子韬怕鬼。

对啊，黄子韬怕鬼…

自己好像又离黄子韬更远了呢。

3.

suho哥去查了金立意这个人，发现居然是个杀人犯。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在我们死后，会出现并给了我们第二次生命？

4.

今天我们又去了釜山一趟，金立意果然在等着我们。

他说，我们既不是人，也不是鬼，到底什么意思啊，真揪心。

5.

suho哥今天骂了我和鹿晗哥一顿，他让我们不要再去接触黄子韬。

我很不甘心，他凭什么？

6.

黄子韬他，怕鬼。

我们一起看了泰国的鬼三X，里面有一个故事便是朋友死了却又回来的故事，黄子韬看着看着，突然转头对我说了一句，

“要是我就友尽，人鬼殊途啊毕竟。”

我不懂友尽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清楚的看见其他三位同样来自天朝的哥哥们黑了脸。

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7.

我觉得我这辈子的劫都集中在今天了。

先是鹿晗哥跟我解释了友尽的意思，再是林炫钧坦诚他亲手埋了我们的尸体，最后是发现孔灿植在调查我们。

怎么办？怎么办…

———

日记到此并没有结束，只是后面写的内容，黄子韬也不得而知了，因为它们全被毫不留情的撕掉，只剩下崎岖不整的痕迹，仿佛在嘲笑黄子韬的无知。

死…死了？

这么久以来，一直陪在他身边的队友死了，早在三个月前就死了！？

他该得多失败才能一直没发现？

手微微颤抖着，黄子韬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说实话他对死人并没有什么概念，小时候亲戚去世时，他因为不熟悉反倒也没多大伤心，只是可惜过年会少收红包。

再说就算是现在，黄子韬也被孔灿植的念叨给同化了，“桃子，你们终究会解散，会各走各的，他们并不是你的全部。”

对啊，终究是会渐行渐远，直至形同陌路。

黄子韬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消化并接受了这句劝导，可当真的明白十一人死了，毫无转机时，他还是痛得无法呼吸。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这样互相扶持过来了，不论将来是否还会在一起，在这一刻，他是真的，真的很难过。

痛得快要停止呼吸，回忆像是潮水般不断侵袭而来甚至快将他淹没。

“死了…死了。”黄子韬喃喃道。

失魂落魄的从床上站起，黄子韬攥着手中的日记本，表情诡异的像是失去活下去的希望…

死了…死了。

“mama wo bits du…”沙哑的女声在一片寂静中响起，拉回了黄子韬的思绪。

“喂？”

“呀黄子韬，别以为你是我偶像就可以耍着我玩了！！姐姐在大太阳下等了不知道多久了！！！”刚接起电话，那头便传来一阵咬牙切齿的指责。

将手机拿远，黄子韬本郁闷的心情一下无影无踪，“素媛啊，偶吧拜托你了还不行吗！”

“可等这么多天了，那个攻灿连个影都没见着。”

“反正他一定会去的，你相信我。”

“哦…不过我说，为什么要跟他说金立意的事啊？”

“只要你先跟他打招呼，他会自己问你的。”

少女还想问些什么，可这头的黄子韬却突然压低音量说了声再见，便把电话挂断了。

‘咔嚓’一声，门被从外打了开来。

“桃子，吃饭。”吴世勋低声道，眼神怪异。

22.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回宿舍的路上，鹿晗张嘴闭嘴，思考许久，还是说了出口。

抿着唇，吴世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世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见吴世勋不说话，金俊绵也开口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浓密的睫毛快速的眨动着，吴世勋盯着地板，白皙的脸上写满了慌张。

众人见他这样，也都安静了下来，不再说话。

“...现在怎么办？”正沉默着，金珉硕突然开口说道。

没人回答他，只是一个劲的发着呆。努努嘴角，金珉硕无趣的低下了头。

半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一脸兴奋的抬头提议，“要不，我们把黄子韬杀了怎么样？”

...

“你疯了吗？”微微动了动双唇，边伯贤斜了他一眼。

撇撇嘴，金珉硕再度低下了头。

他是认真的，把黄子韬杀了的话，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只要黄子韬也是鬼，自己便不会被嫌弃了不是吗？

再说，他是真的真的爱黄子韬啊，所以，所以才会想要黄子韬留在他的身边，不论他是人还是鬼。

不过终究还是极端了点吧，他这个想法。金珉硕眨了眨眼，眼前不禁浮现黄子韬没了呼吸的模样。

往日有神的桃花眼合上，总是微微上扬的好看的唇角耷下。毫无生气的金色发丝软绵绵的覆盖在额前，昔日朝气蓬勃的模样一去不复返。

眸子一紧，金珉硕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会有那种想法。

----“要是我就友尽，人鬼殊途阿毕竟。”

黄子韬微微皱着眉说话的样子在脑中闪过，金珉硕微怔，涌在心头的那股愧疚也随之散去。

他是真的很想啊，很想把黄子韬杀掉，就算到最后陪伴着他的，不是像他们这样的怪物，而是...一具冰冷，不会笑，不会说话的尸体。也无所谓。

因为他爱黄子韬，很爱很爱，如果黄子韬不能回报自己同样炙热的爱，那还不如死掉，还不如以一具尸体的样子陪伴着他。

“秀敏，如果我们杀了桃子的话，他会恨我们的，一辈子都会的。”盯着金珉硕变来变去的脸色，金俊绵叹了口气，低声道。

金珉硕身子战栗了下，也不知道听进了多少。

气氛渐渐僵硬，十一人阴沉着脸，向着宿舍楼走去。

灯火光明中，眼前高耸的建筑物格外显眼，因夜幕降临而亮起来的灯光，透过窗户，雾成朦胧的美。

金珉硕抬头，想在那一片黑暗中找到他们的窗户。

12345....6，第六扇窗户，他们的窗户。

“没有开灯，黄子韬...不在家。”喃喃自语，金珉硕刻意压低的声音，终究是被其余几人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猛地抬起头，不意外的看见那黑色的窗户，在一片金黄的陪衬下，显得特别突兀。

只有他们的窗户是黑的啊，黑的...让人呼吸困难，像是失去了什么似得。

----

不安的咬着手指甲，孔灿植自从回来后，便忧心忡忡的在房里不断来回走动。

怎么办，要告诉黄子韬吗？告诉他什么，告诉他他的队友其实已经死了吗？还是告诉他他的队友想把他杀了？

焦躁的抓着额前的头发，孔灿植好看的唇紧紧抿着。

如果说一开始他踏入这件事是因为好奇，那么现在他不愿抽身离去，便是因为黄子韬，因为他爱着的黄子韬。

虽说他们是黄子韬的队友，不过他也说不准，他们会不会伤害他。

白玉般的贝齿用力的摩擦着，孔灿植急的快要发疯，可偏偏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眼角余光瞥到了放在桌上的手机，孔灿植犹豫了会，终是拿起了手机。

“嘟嘟嘟嘟…”昔日早已熟悉的嘟嘟声，此时却像鬼来电的铃声似，令孔灿植的心跳不断加速。

半晌，电话才被接起， “喂？”

“桃…桃子，我有事告诉你。”莫名的紧张，孔灿植连话都说的不太利索。

“…你说。”

“我…我喜欢你。”

电话那头的黄子韬一愣，嘴角抽搐。

他确定他没有说错话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机吧…

黄子韬微皱眉，“别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

“你知道我有喜欢的人的。”黄子韬的声音渐渐染上了不耐。

“…他死了，桃子，他们都死了。”

“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他们不是人，是怪物！！！他们早就死了，是你最怕的鬼！！！”孔灿植突地失控大叫。

啪的一声，黄子韬果断的挂掉了电话。

虽说这个事实他早就知道，不过从别人嘴里再听一次，那份震撼，也是丝毫没有减少的…尤其是，诉说这件事的孔灿植，那癫狂的语气，像是要发疯般的令人不安。

好像…有一点超乎他想像了，孔灿植的反应。

放下手中的电话，黄子韬莫名的有些不安。

明明是他自己决定让孔灿植发现事实，可现在…他又有点后悔。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后悔，只是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好似有什么不见了，又好像是有什么偷偷跑了进来。

孔灿植啊…

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脑中突然闪过孔灿植的笑脸，黄子韬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

这么算一算,他跟孔灿植好像也认识了快三年了吧？

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一副清高不可一世的模样呢。

记得那日黄子韬正拿着手机躺在床上玩时，林炫均突然出现，“桃子啊，等下你有行程，记得多带内裤。”

听到‘内裤’两字，黄子韬一愣，“哥你说啥？”

“咦，我没告诉你吗？你要去参加跳水的节目。”林炫均双手环胸，一副惊讶的模样。

黄子韬摇头。

“啊这样，反正我现在告诉你了。赶紧动起来，我们要迟到了。”

林炫均这么一说，黄子韬只能不情愿的从金俊绵抽屉顺走了一件内裤。将那条内裤放入包时，黄子韬还不禁兴奋起来，哎呀是男神的内裤呢，好害羞。

“桃子！！！”林炫均又催促。

急忙将包背起，黄子韬一边喊着‘知道了’，一边急冲冲的跑了出去。

游泳馆离首尔挺远，黄子韬一直坐了快两个小时的车，屁股都快没知觉了才终于到达目的地。

一下车，林炫均便拉住想进馆里吹冷气的黄子韬，苦口婆心的吩咐，“待会有个年纪跟你差不多的孩子，你要多多跟他接触，知道吗？”

“我大他大？”

“你大。”

黄子韬瞬间高兴了，兴奋的点着头，“okay~哥可是援交小能手~”

“....交际，不是援交。”林炫均一脸黑线的纠正道。

可心急的黄子韬丝毫没有放在心上，随意的点了点头，便冲进馆里寻找小伙伴。

金灿灿的脑袋忙碌的左顾右盼，黄子韬一边找着小伙伴，一边还不忘偷看穿着泳衣的姐姐们。

“桃子，这边这边。”突然有人喊了黄子韬一声。

黄子韬应声回头，只见不知何时进来的林炫均在向他招手。

林炫均身边站着一个少年，高高瘦瘦的身子看起来有些单薄，因为距离的原因，黄子韬只能依稀看出他姣好的五官与白皙的肤色。

黄子韬连忙走近，待看清少年的脸时，他不禁在心里默默点了32个赞。

眼前的少年虽说不上倾城倾国，可却也足够祸害人间。狭长的双眸微微弯着，好看的唇形也微微勾起，天生白皙的皮肤衬得少年有些女相，再加上少年本就颀长的身材，看起来倒还真有些少女的影子。

恩...还是他这种爷们的类型比较好看...黄子韬酸酸的想。

“桃子，这个是b1a4的忙内。”林炫均笑着介绍，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林炫均没有提到少年的名字。

“啊我知道，你是....灿多对吧？”黄子韬迟疑一会后，大声的说，手还兴奋的指着少年。

少年一怔，随后收起了笑容，好看的双眸挪开，望着远处不说话。

“...攻灿xi抱歉啊，他是中国人，常常把韩国名弄错，你跟灿多都有个灿，所以他才会搞错的。”林炫均忙解释道。

“啊攻灿啊？啊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个..会写歌会作曲的家伙对吧！！！”黄子韬又叫道。

孔灿植（攻灿）脸一沉，转回了头，没好气的说，“那是我队长。”

黄子韬这次彻底没了话，不知所措的看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林炫均。

“喂，找我？我马上过去。”正打算走过去投奔林炫均，后者突然从口袋掏出手机，一边大声的说话一边快步离开。

黄子韬看着林炫均的背影简直欲哭无泪。

“攻灿...我叫..黄子韬。hi...”黄子韬喏喏的朝背着他的孔灿植开口。

孔灿植从鼻腔发出一声介于‘恩’与‘哼’的奇妙回应。


最后两人就这样无话的直到下班。

“攻...攻攻...攻灿。”黄子韬突然叫住要离开的孔灿植。

孔灿植懒懒的回头，因跳水而湿润的发丝软绵绵的贴在耳际。

“有事？”

黄子韬一愣，哼哼唧唧半天也想不出有什么事，最后只能低下头，“没事，再见。”说完就沮丧的离开了。

挺拔的背影在人烟稀少的街道十分显眼，湿嗒嗒的头发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特别好看，孔灿植眯着眼，突然笑了出来。

没想到都出道一年多了，黄子韬还像个不谙世事的初生牛犊，是装出来的呢，还是真的被保护的如孩子似得？

“攻灿你笑啥？”走过来的经纪人一脸疑惑的问。

“没什么，只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经纪人皱眉，凑过来往孔灿植盯着的方向看了眼，“那个是黄子韬吧，啧啧，挺帅挺有礼貌的小伙啊，可惜...啧啧..”

孔灿植扭头看了自己经纪人一眼，“可惜什么。”

“你不知道？哎说来还挺可怜的，他可是中国人啊你知道对吧，只是没想到我们韩国人都没说啥了，他们中国人反而恨黄子韬恨得要死，老是嚷着要黄子韬滚出演艺圈啊。”经纪人摇了摇头，一脸的同情。

孔灿植闻言一愣，猛地转回头，视线里的黄子韬已经几乎不见，只剩下小小的背影在一片漆黑中，显得孤零零的。

23.


第二天，孔灿植再见到黄子韬时，一改原先的黑脸，甚至主动的贴了上去。

“taoxi，我们一起练习吧？”孔灿植眨着眼，一脸期待的看着黄子韬。

而本来在昨日回去后，与队友们交流心得决定死皮赖脸的缠着孔灿植的黄子韬，不禁一愣，随后缓缓地往后退了一步。

卖萌可耻啊....他最无法抵挡年龄比他小的孩子向他撒娇了，无关性别长相，只要年龄比他小，他就招架不住。

“哥？”见黄子韬不说话，孔灿植又叫了一声，这次甚至叫了哥。

这简直中了黄子韬的红心，毕竟身为exo第三小的他，最渴望的自然是别人一句软软的‘哥’。

嘴角微微勾起，黄子韬勾过孔灿植的肩，一脸真挚的说道，“以后你就跟哥混吧。”

于是，两人便在那刻后，像是被胶带贴住般，难以分开，就连后来节目结束了，两人也依旧好的如胶似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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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自己与孔灿植的过往，黄子韬不禁笑了起来。

孔灿植对他来说，可不仅仅是一个弟弟，在很多时候，他甚至比他的队友们还要重要。

黄子韬原先的性格...不得不说是他的队友们一手造成，他们为了不让他见识到演艺圈的险恶，拼了命的保护他，殊不知，这样才会毁了他。不谙世事，天真单纯的人，是无法在演艺圈存活的。

到后来，是孔灿植的出现，黄子韬才渐渐的改变，虽然认识这些黑暗面的过程很痛苦，但黄子韬不后悔。

将垂落的鬓发捋到耳后，黄子韬叹了口气。

是从什么时候起呢？孔灿植对他，开始有了异样的情感。

“wo bits du...”刚沉寂没多久的手机再度响起。

黄子韬瞄了一眼来电提示，迟疑了会，终是接起电话。

“喂？”

“你在哪？”带着淡淡鼻音的声音，是吴世勋。

“...”

“你在哪？”吴世勋不死心的再问了一遍。

“我在汉江。”

“我去找你。”

皱着眉，黄子韬有些犹豫，“你要干嘛？”

“我去找你。”吴世勋没有回答，只是重复了刚才的话，甚至在说完这句话后，便挂了电话。

黄子韬盯着被挂了的电话，若有所思。

吴世勋应该知道的吧，他已经知道所有事的事实...毕竟那本日记是吴世勋的。

黄子韬低下了头，感受汉江边微风吹拂的感觉。

当时找不到十一人时，自己就有些慌张，急急忙忙的从宿舍跑了出来，在一次又一次的向郑真英确认孔灿植不在家后，他便软了身子，等回过神来后，自己已经站在汉江边了。

说实话，在那个刹那，黄子韬真的很怕再也见不到孔灿植，怕到，差点直接跳进汉江。

其实黄子韬也真打算这么做了，只不过孔灿植的电话刚好就打了过来，放心之余，黄子韬也打消了自杀的念头。

不过经过这一遭，黄子韬也不得不承认，孔灿植对他来说，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存在。

该怎么说呢，自己...应该也是喜欢着孔灿植吧？还是...爱呢...

歪着头，黄子韬看着一片漆黑的汉江，哼起了歌。

正值冬季的汉江并没有结冰，反而是在黑夜中显得波光粼粼，漆黑的江面不时随着微风泛起波澜。

黄子韬身子一颤，突然觉得有些寒冷。

“tao。”

身子一僵，黄子韬没有回过头去。

虽然早就知道他们不是人，不过在夜晚，在这种情况，在担心孔灿植被他们杀掉后，黄子韬对他们，也不禁有了些微的抵触，甚至是畏惧。

身后传来鞋子踏在草地的声音，黄子韬紧张的绷紧了身子。

“你在...怕我吗？”敏锐的察觉黄子韬的异样，吴世勋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黄子韬又是一颤，虽没有回答，不过这举动就是最直接的回答。

抿紧唇，吴世勋有些受伤。

“我不会伤害你，我...”

“别。”像是害怕吴世勋说出自己早已知道的那件事，黄子韬慌张的转过身，急切的出声打断了吴世勋的话。

吴世勋一怔，随后垂下眼帘。

白皙的脸庞在黑暗中格外显眼，随着他的动作而垂下的睫毛微微颤抖。略薄的双唇紧紧抿着，身子像是被丢弃的孩子般，微微颤抖。

“世勋..我，对不起。”看着吴世勋的样子，黄子韬也愣住了，努努嘴角，低下头来。

“你为什么要道歉？”

“...”

“为什么？”吴世勋往前走了一步。

惊慌的后退一步，黄子韬抬起了头，满脸的恐惧，“不..不要靠近我。”伤人的话下意识脱口而出。

吴世勋停下了脚步。

“你们会杀了孔灿植吗？”

低垂着头，吴世勋没有回答。

没有来的恐惧笼罩全身，黄子韬往前跨出一步，扯住吴世勋的衣领，“不要。”

吴世勋随着他的动作抬起头，微微湿润的双眼冰冷无温度，“你猜，我们会不会杀了他。”说完，甩开黄子韬的手，大步离开。

看着吴世勋的背影，黄子韬目光闪烁。

他会不会演的有些过了...这么林黛玉还真有点不像他...不过看吴世勋的反应，应该是相信了。

低低叹了口气，黄子韬缓缓坐在草地上。

刚开始，他是想转移话题，才会演出这么一遭的，而他想转移的话题，便是吴世勋被他打断的话而他也早在那本日记知道的事。

-----吴世勋，喜欢他。

是傻子都看的出来，吴世勋刚才想向他表白。

不过自己好像真的演得太过，看吴世勋都快哭了...虽然他的确有些害怕，不过倒也没有怕到那种程度，而且苍白着脸后退这种事，根本不像他会做的事好吗。

但不得不说，演着演着，剧情居然就像脱缰的野马一般一去不复返。他也不知道最后自己问的，是为了演戏，还是真心。

他们...会杀了孔灿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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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带着满身伤回来了啊？呵。”吴世勋一进门，鹿晗便调侃道。

冷冷的瞪了鹿晗一眼，吴世勋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是孔灿植吗？”金俊绵突然开口道。

点点头，吴世勋在他们身边坐下。

“桃子问我，我们会不会杀了孔灿植。”沉默了会，吴世勋开口道。

众人一怔，随后绷着脸互看了一眼。

“一定会的啊，呵呵...还要让他死的痛苦无比呢。”金珉硕开口道，好看的双眸微微眯起。

他身边的都暻秀也是一笑，拍着手应和，“弄死他啊呵呵。”

金俊绵无奈的看了眼两人，“你们真的很像变态。”

鹿晗跟着补充，“难怪黄子韬讨厌你们。”

他这话一出，空气瞬间像是被凝聚般难以呼吸，甚至连温度也下降了许多。

都暻秀猛地站起身，怒睁的双眼像是要把鹿晗生吞活剥。

“哥别闹。”金钟仁斜了鹿晗一眼，拉住随时都会爆发的都暻秀。

反观金珉硕则是安静的坐在一旁，没多大反应。

“我闹了？拜托我哪里闹了？谁他妈不知道他们两个喜欢黄子韬啊？哈好笑了，没想到被人家当苍蝇一样对待吧。”鹿晗冷哼一声，话语越加不客气起来。

金钟仁一惊，抓着都暻秀的手也放了开来。

都暻秀被这么一说，瞬间没了怒火，呆呆的坐了下来。

“鹿晗，你想再死一遍吗？”本来安静的金珉硕突然站起身，小巧的脸上没有表情。

“我说的是实话啊，你敢说你不喜欢他？拜托..do的确是有点难看出来，不过你啊，可是超级明显呢，更别说你之前也承认了，你---”鹿晗话还没说，便被金珉硕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偏了脸。

‘啧’，鹿晗侧头啧了一声，随即转过头来想与金珉硕打一架。

“你们别闹了。”金俊绵适时地站在两人中间，出言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