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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君心》(古)

楼主:栩受  时间:2019-11-29 13:20:49


楼主:栩受  时间:2019-11-29 13:20:49
楔子

封州,朝曦国皇帝六皇子宁北王封地。
封州是朝曦国贫瘠之地之一,大片荒漠,与北方蛮夷小国接壤之处,包着头巾的北国人种和挑着担子的商贩随处可见,最常见的,还是身上扣着铁链的被发放之人。
采石场。
带着遮阳帽沿的官兵手持皮鞭,甩在场内的石头上发出“啪!啪!”的响声,听的人毛骨悚然。手脚皆带着铁链的囚犯排着队搬场内的石头。
“少爷,累了吗?再坚持一会儿就休息了”老仆拿起囚衣袖子帮前面脸上脏兮兮的少年擦汗。
弩衣生摇了摇头,眼睛撇到不远处站着的官兵“老胡,别让他们kan到了”
“恩”老仆佝偻着背继续背背上几斤重的石头。
“干什么!偷懒啊!”不远处响起官兵的声音,两人都转头望去。
其他几个官兵也围过去,围成一圈,kan不清围住的那人是谁。但弩衣生知道,定是个容貌较好的人。
是谁都没关系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弩衣生转过头,不忍见这副景象。果然,不一会儿,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还有几个官兵猥琐的声音“还哭!一会儿****让你哭不出来!”“嘿嘿,伺候好老子让你少受点苦”
被发放到封州已经有一个月了,这种事几乎天天见,刚开始的时候,自己连拳头都捏碎了浑身发抖,现在,和其他人一样,干自己该干的活儿。在这里,最大的是官兵,他们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被弄死的时候,赤身裸体被抛到后山。
这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命。
一个月前,自己还是都城里有名的墨公子,一个月后,自己便是命如草芥的阶下囚。
“少爷,这里泥巴掉了,再来点”老仆伸过脏兮兮的手,把手里的土块在弩衣生脸上又抹了抹。
已经变为土黄色的囚衣,被土块沾满的脸孔,除了那双明亮的眼眸,kan不出一点清俊之色。
这是他们躲过那些官兵的办法。
可谁知道,这样躲,能躲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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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宁北王就要从前线回来了,封州官吏命他们在路边修路,封州全城民众都聚城欢呼。弩衣生擦过头上的汗,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地上的泥巴和砖块,还有些恍惚……几天前老胡突染风寒,一直没有医治,昨夜撒手人寰。一切太过突然,弩衣生闭上眼睛,仿佛睁开时还能kan到尚书府热闹的景象,一切都是梦而已。
可惜,不是。
弩衣生睁开眼,眼前还是一片荒凉,胸口发出像是小兽一样的悲鸣。
远处晃晃荡荡骑马而过五个人,最前面的人骑在红色大马上,kan不清面孔,身披一件黄色丝绸披风,随风飘扬,高大的影子像是能覆盖这片土地,好不威风。
封州,只有一个人有这样的气魄!
弩衣生拖着饿了一天的身子,趁着身旁的官兵不注意,全力奔跑过去。
马匹差一点撞到他,官兵差一点抓到他,可幸,他停在了那人慌乱的马匹面前。
“我是前任弩尚书之子,当年王爷能顺利走出都城我爹帮了不少忙”少年脏兮兮的脸一点也不影响那双突然绽放光彩的眼睛。“我要离开采石场”
那年,两人初见,宁北王江纣炀救了弩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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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栩蹲栩栩蹲,栩栩蹲完谁蹲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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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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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朝曦国是这个时代的大国,比起北方的一些小国,它的实力大得多,这些年,朝曦国是太平的,当然,一个人心惶惶的国家,纵然是太平的。老皇帝日薄西山,朝廷均由上任两年的孽丞相把持。自从两年前那场大变动以来,谁也不敢再对这位面目和善的丞相有微词,两年前那场牵扯甚大的文书案把前丞相扳倒,前丞相的众多门生也波及,包括世家忠良的权尚书。
尚书府赐死的赐死,判罪的判罪,弩府小姐不堪忍受夫家休妻的羞辱,上吊自杀,死时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师傅师傅,你又在想什么?”一个梳着童子发髻的孩子拉拉身旁少年的衣袖,提醒他走神了。
“啊……”被花枝刺了下手,弩衣生道歉“不好意思,刚刚想了些事”
“想什么?”
弩衣生面露微笑,指了指前面的花“在想我姐姐以前也喜欢这种花啊”又低头kan被扎破的手指。
七岁的孩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那这花就送给师傅姐姐啊~”
弩衣生苦笑,哀戚的模样孩童也能感到悲伤。
“王爷回来了!”前院不知谁喊了一声,惊动了这小院子里的两人,弩衣生笑起来,拉住孩童的手“世子,王爷回来了,我们去迎接吧”
崔淳熙顿时僵硬,眉头一皱,挣脱弩衣生,跑进屋子里“我才不要见他!”
弩衣生无奈,整了整衣服,只好一人去见王爷。

脚还未跨入前院的门壏,远远就能望到大厅前下人们端茶恭迎,好不热闹。五人陆续进入大厅,江纣炀身穿一件花蟒青袍,身披一件棕黄色苏绣披风,俊朗的眉目间,掩不住的喜色,这样的威风,实在找不出第二人来了。
弩衣生跨入大厅,接下江纣炀的披风,见跟进来的其他四人也面露喜色,便好奇“爷这次去抚城遇到了什么喜事”
“当然是好事!”江纣炀还未答话,身后的毕峰拍了拍衣生的肩,打的衣生一个踉跄“我们这次把抚城府尹归顺我们,云顺老将军也同意和我们连成一线,还见到了十四皇子荣宁王,不过……”毕峰眨了眨大眼睛。
弩衣生轻笑“莫不是爷又kan到了什么美人儿”
江纣炀端着的青花瓷碗差点摔了,掩袖咳嗽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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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峰眉眼舒展,又接着拍衣生的肩“哈哈哈。衣生好生聪明,一猜就中!爷这次kan上了十四皇子身边的一个小厮!逗得那个小厮脸都绿了……”说完还豪爽的拍拍衣生的肩。
这么久了,衣生还是受不住这么重的力道,眉头一皱,还是瞥了一眼王爷“咱们爷每次出去就要演上这么一出,就怕树的敌人还少!”
众人在大厅里哈哈大笑。
江纣炀经不住被他们这样闹,摆摆手“好了好了,都下去吧,赶了这么久的路都不累吗?要我安排你们点事儿?”
爷生气了,众人硬是憋着嘴抿住笑。
江纣炀也知他们憋得难受,眼眉一挑,站起身“我累了,要下去休息”嘴里嘟囔“让你们笑个够”
弩衣生握拳放在嘴边轻笑,随后跟着他帮他整了整刚刚坐皱的青袍,随手拿了干净的舒适外袍。给他在主屋换上。
“爷这次出去时间久了,世子很乖,进步很大,已经能临摹草帖了,二夫人一直在清净寺修养,两位小少爷和小姐也跟着她”穿好袖子,又去整他的腰带“老管家女儿要办喜事,回家乡了。过几日就能回来。”顺手拿来一块白玉镶在王爷腰带间“王爷要不要去kankan二夫人”
江纣炀思考了一会儿“明日去吧”
“恩”拿来铜镜照kan是否还有不合适的地方,似乎很满意,弩衣生点点头。
江纣炀一下子抓住他的手。
“爷?”
弩衣生惊讶,想要抽出手,无奈他抓的太紧,而且脸色不好。
“怎么会受伤了?”
“恩?”弩衣生顺着他的眼光kan过去,笑起来“爷每次战场见过多少死伤,这点小伤口反而惊住了,不过是花枝扎了一下罢了”那笑容漂亮的很,青涩自然,仿佛是这世上最幸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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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纣炀怔了下。“你有没有好好吃药?”
弩衣生从小身体就不好,几乎离不了药,在采石场那一个月更是差到泄了气,进王府这两年才算好一些,奇怪的是,江纣炀似乎格外注意他的身体。这让弩衣生百思不得其解。
“我总是吃名贵药材,王府都被我吃穷了!”
江纣炀摇了摇头,从里衣掏出一件东西,定睛一kan,竟是一块通身赤红,晶莹剔透的血玉“戴在身上,对你身体好,十四弟身边倒是不少好东西”
弩衣生哑然,接过玉。即使自己拒绝,他也知道这人一定有办法让自己接住。

走在长廊,弩衣生还有些怔然,手心握住那块血玉冒出了汗,头脑有些纷乱。外界猜测两人关系多有不堪,可那是传言,在王府的人都知道,两人是主仆,有救命关系的主仆……
“那血玉是王爷用自己的麒麟佩跟荣宁王换的”靠在长廊四方柱的修长黑影突然出声,突然出现,若是不知情,总要被吓一跳。
弩衣生惊醒,收起血玉“你跟我说这些作甚?”
李胜利耸了耸肩“没什么”伸长胳膊伸了伸懒腰“就是提醒你一句,爷不做无回报的事儿”
换言之,就是要他回报!
弩衣生轻笑“李护卫多心了,我不会背叛爷的”
李胜利顿住伸在半空的手,笑的似乎开心,露出的两颗虎牙更显的像个孩子“衣生公子说笑了,我哪敢怀疑”歉然的抱了抱拳,唰的一声眼前一晃不见了人。
说起来,这姓李的暗卫好像同自己同岁,性子却这样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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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了继续,文库已完结,差点人更新

楼主:栩受  时间:2019-11-29 13:20:49
盯,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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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日子没过几天,王府里来了贵客,说是贵客,还不如说是“监客”,这是私下里弩衣生和世子起的名字,才不敢让这位远道而来的钦差大臣知道。
刘尚坐在宁北王府待客的大厅里,手里的茶杯几乎捏碎,这茶都几杯下肚了,仍不见这宁北王的影子,存心给自己摆谱!好歹自己是大皇子面前的红人,在都城哪个不是弓腰迎接的,实在不识抬举。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吗~!》
弩衣生端着茶暗地里和世子观察这位钦差大臣的面色越来越不好,才整整衣服端着茶杯走出去。“钦差大臣远道而来,实在是怠慢了”
“你是谁?”
“小人不过是这王府里的下人”
刘尚上下打量弩衣生,一身素雅白衣,暗线绣着剑叶,绣工可比都城里的潇湘楼,绝不是一般的下仆,一张小脸虽不是精美绝伦,但也是清秀可人,突又皱起眉头“我是不是哪里jian过你”
“小人哪里有这种福气能望大人一眼”笑眼弯弯,仿佛充满崇敬。
刘尚满意的抚了抚自己的胡子“大概我眼花了吧”突又厉喝一声“你家主子到底去了哪里!?我在这里都等了半天!?”
“这……”弩衣生犹犹豫,左右望了望“我家爷有事……”
“有事!?有事还让我空等!?”
“啊,不是,我已经叫人催了,大概……”暧昧的眨了眨眼睛“是流连忘返了吧”
刘尚想了想,一副了然,胡子随着弯起的嘴角翘了起来“在都城就听说宁北王爷风流多情,娶了王妃也不知收敛,后来王妃去世更是不知节制,不知这次又是哪位红颜蓝颜得王爷垂青!?”摇头晃脑止不住的嘲讽。
弩衣生也是捂嘴轻笑,有丝炫耀“听说是江南有名的人物,名唤双。”
“什么!?”刘尚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胡子一抖一抖一直抚顺“你说的是彩尚阁的唤双!?那个名角?”
“恩……应该是,我家爷可是最近天天披星戴月的去听戏,还拉了封州的名门去捧场”眼睛又闪了闪“那身段,那相貌,纵是女子也不如”
话还没说完,刘尚一甩长袖,官靴踏着门槛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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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都来了,kan来王府要热闹起来了”背后突然出现温和的女声,弩衣生忙回头,做了个揖“二夫人”
端正清雅的女子点了点头,身侧一男一女的两个小孩紧紧靠着母亲,女子不浓的妆总显得更像个不问世事之人,长期的吃斋念佛更是整个人如背后有烟,神情淡漠至极,
“姨娘~”七岁的孩童突然跑出来,一把抱住女子。
女子立即显出温柔的神色,抚着孩童的发“淳熙,最近有没有乖啊?”
江淳熙很用力的点了点头,指指身旁的弩衣生“跟着师傅我很乖,姨娘,你和弟弟妹妹都不出来,我好想你们”七岁的孩子表达着自己的思念,抱住二夫人的下袍不放。又愤愤的咒骂“父王从来不管我们,他对不起娘和您,坏蛋!”
二夫人抚顺孩童的发,亲了亲他的额头“你父王有更大的事情要忙”
“你和师傅一样,都骗我!”江淳熙不理解,想要拳打脚踢。
二夫人摇摇头,再也没说什么。

江纣炀晚上回来的时候饭菜都准备好了,世子依旧不见,和他那几个心腹还有弩衣生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倒也像一家人。晚饭过后,弩衣生耸着头,不知该不该讲。
“王爷今日见到那唤双有何感想?”大着胆子,弩衣生问。
“名不虚传”只有四个字,弩衣生已知他心思。
“王爷去kankan二夫人吧”
“恩?”江纣炀放下手中的折子,幽深的眼眸盯着他一瞬不瞬,又掀起帘子kan向窗外“快入秋了,也该给他们母子添些东西了”手还是撑着帘子,没有回头。
弩衣生低头作揖,把沿好的墨向前放,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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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入秋的天气总是不如人意,说变天便变天,晌午还是炙热的太阳照在衣衫上,此时却是透风穿过丝绸衣,让人经不住一个寒颤。再往前走,庭院里有一棋盘,只有那人有时间,那里总是不缺人,当然,也从不缺和他对弈的人。上至王爷,下至小厮,只要谁有兴趣,他总是微笑着和你对弈。
“净将军”弩衣生坐在对面的石凳上,手持不同颜色的石子。
何净并未说话,依然淡笑,拿起棋子开始摆棋。“你今天晚饭时候想说什么?”
“啊?”
何净笑开了“我可不是我那个没眼色的师兄”啪的落下一子。
“是关于二夫人的事”
“二夫人?”何净偏头想了想,点了点头“爷是很久没见二夫人了,不过他们大概一年也不见一次”
“这样不奇怪吗?”又不是冷宫,也太奇怪了。
何净挑眉kan他“我可不知道你是这般好奇心重的人?我跟着爷的时候,王妃刚去世,那时候二夫人就在,是二夫人闭门不见爷,吃斋念佛说是为王妃转世转个好人家。可能和世子一样觉得是爷对不起王妃吧”
弩衣生嗤笑“这也太奇怪了,王妃去世了,爷只剩二夫人,王妃的位子不是……”
“该你了!”何净打断他,制止他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二夫人是王妃家族妾室所生,不受重视,和一般的家仆没两样,是王妃在出嫁的时候非要带着她,所以……”何净依旧面不改色下棋“她对王妃很是敬重,对王爷也是,无他想”
“哦”
“知道的太多的话就像下棋多了一子,满盘皆输”何净一子阻断他的退路“不过……”抬起头“你也该知道这些的”
弩衣生眼皮一跳,什么答案在心里一闪而过。

楼主:栩受  时间:2019-11-29 13:20:49


只要和宁北王爷扯上关系,总也脱不了一个“色”字,这不,这些天在封州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已经成为宁北王爷与刚到来的钦差争抢一位戏子的戏码。
那位戏子很有名,唤双。
弩衣生在台下远远的kan过一眼,仅一眼,就难以忘怀,小小的瓜子脸,一双杏眼如含春水,柔情妩媚,不经意间,仿若有点点泪光,让人不由怜惜。红唇不小,紧却和大眼睛配合的恰到好处,依依呀呀唱着南方带来的昆曲,一曲罢,人皆醉。
江纣炀坐在靠前的椅子上,端起的碗不敢响动,总是不自觉地望向台上的人,似笑非笑的眼睛kan得台上的人掩起水袖轻笑。
弩衣生换茶的时候在后台一瞥,真好瞧见那刘尚与唤双拉拉扯扯。
“美人儿要被人抢了”回来后,弩衣生依旧站在江纣炀身后。
“哦?”江纣炀低笑,摸索着大拇指的玉扳指,靠到嘴边轻吻“哪里?这不是还在这儿吗?”
这人,总要说这些不正经的话!?虽是听惯了,弩衣生耳朵尖尖还是红的冒烟。
待那唤双又上了台,也不需茶碗的遮掩,江纣炀大大方方的眼睛直盯着唤双。腰段婀娜,比女子又添英气,不软不硬,恰到好处。弩衣生咬咬唇,暗想那人刚才果然是调笑自己。
这日四位内堂将军都跟着,几人浩浩荡荡也要回府。众人对唤双的表演赞不绝口。
“其实,我觉得那唤双美则美矣,就是有点冷”魏庄将军突然一把搂住弩衣生“还是我们衣生好,温润如玉,亲切点”
何净kan了眼王爷,嗤笑“是冷美人好还是温柔美人娇,个人有个人的kan法”
弩衣生咳嗽一声,受不了他们这些人拿自己调侃。“我去前面kankan”
何净似乎起了玩心“kan什么?这夜黑风高的,小心丢了神”
几人嘻嘻哈哈走过青石路面,夜里有些凉,靠近河边的地方更甚,杨柳倒垂,映在水中摇曳,四周皆是人声,撩的人都想要热闹一下。
“噼!啪!”墨蓝色的空中突然灿然一片,登时如白昼般亮,河边更是聚齐了更多的人群,挤在一起对拔地而起的烟花指指点点。
“真好kan”弩衣生不由赞叹,在这封州,一年也难得见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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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纣炀转过身,kan着眼前人眼里乍现的烟花,如明星般璀璨,倒是比天上的烟花更吸引人,轻叹“恩,可惜……”
“可惜什么?”弩衣生不解“爷不觉得美吗?”
“美”江纣炀回答的很郑重,从袖子里伸出手捏了捏他的手“可是这美一闪而逝”表情那样认真,倒是叫人一愣。
弩衣生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抽出手,低下头不敢再kan,怕那双突然表现真性情的表情迷惑了自己,又怕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吸进自己,心慌意乱。
“是,探子前些天也回来报,皇上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江纣炀kan着自己被甩开的那只手惨笑,随即恢复起宁北王不正经又尊贵傲然的面孔。点了点头。
“爷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动作?”
“哦?”江纣炀又转过头“我什么时候停手了?”笑意仍旧,不达眼底。

烟花过后,河边又恢复了前面的平静,花船的亮光倒是成了这河面的一片风景,星光熠熠,平添色彩。
“一池瓶碎,春分三色,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kan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悠扬的轻声飘来,伴随着离愁的词曲。
仔细一听,这声音竟是耳熟。
是唤双!?弩衣生皱眉,扭头kan王爷。
江纣炀早已敛起披风,金丝靴踏上木板桥,跟一个渔夫商量靠近那所花船。
几人也是疾步跟上,差点丢掉。
“啪!”的一声把花船门打开,呵!一船的熟人!
江纣炀收起刚才冷然的面目,嗤笑一声,大踏步坐下,长袍一甩,自是一股傲然之气“怎么,封州城的官吏和钦差大人都来聚此,我倒是不知道了”
“啊,王爷,这……”守城官抹了把汗“这是属下过错,属下派人去请不及时,怠慢了王爷和几位将军”
江纣炀呵呵一笑,一双勾魂眼又开始盯着唤双。那唤双公子做了个揖,有了今晚第一个笑脸。
江纣炀更是开怀大笑,亲自起身扶起唤双,那动作,怜爱无比,倒像是对待妻子。唤双眉目含情,更是水润迷人。
刘尚一盏茶杯险些捏碎,脸憋得通红。

楼主:栩受  时间:2019-11-29 13:20:49
一曲罢了,宁北王似乎耐不住,打横抱起唤双上岸进了外面已备好的轿子。
刚起矫,边听船上“啪'的一声,瓷器摔碎的声音,显然,有人动怒了。
“谁人不知那刘尚在江南时就迷恋唤双公子,今个竟让王爷当面抢了人,给他难堪了”毕峰手里握着剑呵呵直笑。
“爷只顾的面子了,刘尚可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就是查咱爷 的……这下,这密奏恐怕上去了”魏庄皱起蹙眉摇头,一张脸愁到极致。
弩衣生上马跟在后面,听罢,只是轻笑,kan了眼身边的何净“爷恐怕是怕这折子上不去呢,急着催刘尚呢”
何净也跟着点头,显然同意。

楼主:栩受

字数:6744

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9-11-25 05:15:00

更新时间:2019-11-29 13:20:49

评论数:2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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