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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十三)后院失火(下)
“平时都是我撩拨你,这次你是准备用色相来给我消火?你真是学什么都学的够快的。”颜悦瑶说着就纤腰一动,柔软的身体与我紧贴在一起,我甚至能通过触觉感受到她有力的心跳。
“不管怎么说,你能不生气了就行。”我说。
“你不仅学什么都快,而且越来越狡猾了,你跟我上床是你舒服了,结果现在却成了你哄我的办法?”颜悦瑶说。
“你不舒服吗?”我挑着眉毛问她。
“舒服,都舒服死了,不过就是因为太舒服,所以这种感觉才只能我独占。”颜悦瑶伸手捏着我的鼻子说。
“好,就是你的独占。”我说。
“那从今天开始,至少一个月,你都别回去自己待着,没别的事下了班就到我这里来!”颜悦瑶说。
“求之不得。”我说,这对于我来说确实是美事一桩,平时与颜悦瑶腻不够,但又怕天天去找她让她说我“不务正业”,那这次她自己说了,我可算有了正当理由了。
当天晚上,颜悦瑶以一种异常高调的方式宣布我要去她那里过夜,这搞得就像古代后宫佳丽们在争宠一样,幸亏我不是那种花花肠子的人,要是有的话,这还指不定得乱成什么样。
她高调的方式就是牵来了老特,牵来了胭脂红,不坐车而要骑着它们回去,我心说那骑就骑吧,两人上了坐骑,颜悦瑶说:
“牵着我的手。”
我闻言根本不没多想,随后把手伸了过去,这手刚牵,周洲就从总部大楼里下来了,林佳熙还跟在她身后,就像个小秘书。
“吆,这么巧啊周董,还有小妹妹,我准备跟项骜去海滩上溜溜特,你看它俩,多么般配,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就跟人一样。”颜悦瑶双眼含笑的说,可那表情分明充满了讥笑。
周洲抬眼看了颜悦瑶一眼,说:
“颜美人魅力无限,我等甘拜下风,祝你们遛的愉快。”
林佳熙自然是不敢说话,只是在后面跟着。
而这个时间节点卡的这么准,绝不是巧合,以颜悦瑶的作风,这必然是她摸排过后刻意安排的,这算是对周洲今天上午要留下林佳熙的一个回应,但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我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来,只能装傻充愣,但握住颜悦瑶的手却不自觉的紧了紧。
而这遛特倒也不是虚的,到了海滩上我俩各骑着坐骑撒开了跑了好一阵,让老特、胭脂红都过了过瘾,然后又拿出各自的兵器,“巨神锋”与“莫陨尖”,对练了一番马上作战的技巧。
我自从得到了“巨神锋”以来,练的主要是步下的技巧,坐骑上的打法练的不多,所以我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练了练;颜悦瑶与我也真是心意相通,我俩对练能在一招一式之间就促进对方的进步,几个回合下来竟比刚开始就精进了许多。
一直练够了,这骑着到了颜悦瑶的住处,然后叫人来将坐骑、兵器都保存好。
接着前脚刚进屋,后脚就是颜悦瑶热烈无比的吻,我知道她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无不是在向外人宣告自己对我的主导权,这种足以媲美男性的占有欲从一个女人,还是绝世美女的身上出现,虽然让我吃惊,但也让我感到幸福。
而我也不是吃素的,她的爱意热烈而浓重,我回以她的是更加溢于言表的情欲。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一个星期,这天林佳熙极有可能是从周洲那里得到颜悦瑶正在外面与徐布联合指挥一次重大谍报行动而暂时不在,便壮起胆子再次单独来找我;她打扮俏丽的抱着一摞文件,等在了我刚从冉业成那边回来的车边上。
在秘书长为我开门,但还不等我下来时,林佳熙抓住这个空档一个闪身就坐了进来,她说:
“项王,这是用中情局硬盘情报换取在夏威夷附近建造人造岛的谈判记录,那边已经做了退让,原则上同意了我们的要求。”
这事我昨天就知道了,但正式的谈判记录我还没看,原本给我它的人应该是周洲,现在却变成了她,周洲把这么重要的文件给她看,看来真是铁了心想把她培养成对抗颜悦瑶的“自己人”?
而林佳熙一口一个“我们”的称呼着,仿佛她现在就已经是“山海集团”重要的一份子了。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接过文件看了起来,将几个重点位置看完,心说这个事从开始到现在,谈判历时一年之久,终于谈出个眉目了,也算是一个重大进展,军事政治意义均十分可观。
另外,看完文件我也知道周洲为什么会把这么重要的内容给她转交了,因为里面真正敏感的那些部分,都被处理掉了,这只是一个概况而已。
把概况给我看,显然不是工作需要,而是周洲在故意制造林佳熙来找我的机会,甚至是独处的机会。
再次想到颜悦瑶肯定不会示弱的情景,我心里有些乱,将文件在手里对齐,转交给林佳熙,说:
“宛熙,把这个拿回去,就说我看过了,做得很好。”
林佳熙应过,却没有下车,而是很深情的望着我,我对她这种眼神早已见怪不怪,就装不知道的问:
“还有什么事吗?”
她低着头不说话,突然一翻身,从与我并排坐着变成了面向我坐在了我腿上,然后双手扔掉文件抱住我的脖子。
我万万没想到她能这样,最可恶的是司机还拿这事等同于我与颜悦瑶在车里了,把小窗户升上去不说,还开了起来。
有心让司机停车,但先得把她从身上弄下来再说,可我也不敢太用力,这小姑娘身子柔弱,我发力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她。
所以我没动,只是摊着手,用很严肃的声音说:
“宛熙,下来。”
“我不,我不下来!”宛熙说。
“快下来!”我又重复一遍。
“我就不,项王,我爱你,你给我一次机会,一次就行,在这里也可以,我会好好表现的,你喜欢什么都告诉我,我一定照做,如果我做的不好,我还可以学,求你,给我个机会。”林佳熙说,她这番话说的如同带着一股不可浇灭的冲动。
“宛熙,别耍小孩子脾气,你这样做很危险你知道吗?”我说。
“项王,我真的想...真的好想,这种情愫太强烈,强烈到我不能自己,只想把自己给您,要不然我会死的......
我知道您见得美女多,我不算什么,可我就是喜欢您,就让我待在您身边吧......”林宛熙说,这次她的语气不再像刚才那样充满不管不顾,而是拉低了声音,更像是在哀求。
可她手却更加大胆了起来,竟顺着我的脖子摸下来想解开我上衣的纽扣。
这边我还想说什么,但车子一个急刹车,把她从我身上差点甩了下去,我赶紧用手一勾,没让她甩出,而我用手勾她腰的动作,却让她脸上红成了一片。
小窗户打开,司机扭头说:
“项王,颜王正在车前。”
我透过小窗户往前一看,就见颜悦瑶手里拿着“莫陨尖”,骑在胭脂红上,正堵在路中间,在我看到的时候,她微微催动胭脂红就过来了,然后到了侧面一压身子,将车门拉开,看了看车内的情形,我本以为她会冲冲大怒,但她并没有,而是先先笑了笑,然后用“莫陨尖”从身边一挑,在那尖锐的锋刃上,挑起来一个类似香囊一样的东西,这东西上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怪味,但我闻着感觉很熟悉,我最近好像在办公室里都闻到过,还没让人检查是怎么回事,怎么它也有这种味道?
而我正奇怪之际,颜悦瑶那边已经开口了,她说:
“小妹妹,这个东西是你的吧?你埋在项王的办公室绿植花盆下面,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没人发现吗?”
此言一出,林佳熙脸色骤变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说了?你这还是请了高人呢,一般人都不会这种已经失传很久的‘情蛊’。”颜悦瑶说。
“什么?‘情蛊’?”我说听见这俩字,有些惊讶,遂问。
“对啊,这就是‘情蛊’,里面装的是公螳螂与母螳螂晒干后的尸体研磨成的粉末,再在香囊里下上咒,据说能让所爱之人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
不过小姑娘,你这‘情蛊’虽好,可对项王没用,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项王是‘武曲星下凡’,更是至阳之人、堂堂当代人王,他这种命格的存在,完全不是肉体凡胎可以相提并论的。
还有项王练的功夫叫‘金顶纯阳功’,此功阳气盛极如中天之日,什么邪术也近不了身。
所以呢——你的‘情蛊’对项王来说,只是一个散发着难闻味道的小玩意儿而已。
别说你请来的那人只是还说得过去而已,就是把天下第一蛊师请来,也动不了项王分毫,懂了吗?”颜悦瑶说。
话至此处,我看向林佳熙,她一脸秘密被当众揭发的窘相,委屈的泪水又是哗哗的流下来,然后说了句“我只是想让项王爱我”后,就主动下车跑了。
当天下午,林佳熙主动提出要走,连周洲都没拦住,然后是林国鹤亲自带人来接的,看着她虽然心情不好,但还是完完整整的回来了,林国鹤在感谢完我之后,又用一种很感激的眼神看了颜悦瑶一眼,颜悦瑶不说话,只是嘴角微翘的笑了笑。
“我想过很多种她离开的原因,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我说。
“小姑娘的小心思被戳穿了,没脸待下去了。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法,就是周洲也没法给她辩护。”颜悦瑶说。
“你怎么知道她在我的办公室里放了这个?”我说。
“因为这个办法是我找人告诉她的,她不知道而已,那所谓的‘高人’,也是情报部的一个我的部下而已;我引导着她来埋,再亲自挖出来,然后逼她走,就这么简单。”颜悦瑶说。
我听完这话,倒抽了一口气,说:
“你这本事,放到古代也是‘宫斗’的一把好手。”
“‘宫斗’?我不屑于做那些事,我只是想快点让她走,不让你纠结罢了,她能夺走你对我的爱吗?她是我的对手吗?周洲都不是,她又算得了什么?
一个背叛过你的手下败将,带着一个小屁孩还想来跟我争?凭什么?在我手下过的了三五回合吗?这才第一回合就一败涂地,真是无趣。
而且如果我真想针对她,你以为她还有机会等她爷爷来接她吗?我是不会在肉体上伤害她,但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别忘了,我可是‘八部统领’出身,我学的所有本事里,整人就是其中一项。”颜悦瑶说。
“你真是眼里不揉沙子。我说。
“我的眼里只有你,当然容不下沙子,别说是沙子,一颗灰尘都不行。”颜悦瑶说。
在这番话后,我对颜悦瑶的心思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这个女人简直是厉害到不能再厉害,出谋划策,冲锋陷阵,勾斗之术,还有无与伦比的外貌与床笫手段,简直无所不能,这样的女人,我拥有了又怎么会再去对别人有心。
我心中感慨,而脸上还尽量保持平静,看着同样平静说出自己计谋的颜悦瑶,说:
“这是你的计划,如果不说的话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因为我对你的爱毫无保留,我怎么做就给你怎么说;另外,项骜,我也要让你知道,我为了捍卫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该用的手段是不会吝惜的,我为了不让你难做,会有分寸,但不代表我只会动嘴说说而不会真的下手。”颜悦瑶说。
“对啊,你只要下手,没有哪个女人招架得住。”我说,
说完这话,颜悦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招呼一声自己的秘书去叫人把胭脂红牵走,并把“莫陨尖”也带回去时我才想起来,说:
“对了,你不是与徐布一起去指挥行动了吗?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事情结束了?”
“早就结束了,这次行动以我为主导,我在执行前虚张声势了一番其中难度,然后让一些有资格只听到只言片语的人听到,我会因为这个任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看看趁着我不在,那些想跟我掰扯掰扯的人会有什么动作,果然,该忍不住的还是忍不住,指使小妹妹来这里对你又搂又抱,然后我就提前回来杀个回马枪,让搞这些小动作的人,猝不及防。”颜悦瑶说。
我知道她说的那个“有资格听到只言片语”的人,说的就是周洲,这相当于在放烟雾弹,迷惑周洲引她出手,这真是好手段......但更厉害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这个任务是她与徐布共同指挥的,徐布与周洲的关系显然更近,一旦有什么有关于周洲的风吹草动,徐布肯定会通知她,但徐布显然没有通知,这只能说明他并不知道实情,由此也就说明了另一个问题,既颜悦瑶不仅瞒过了周洲,来徐布一起也给瞒住了。
而对于颜悦瑶来说,能瞒住周洲并不值得称道,毕竟她是王牌间谍出身,这种事对于她来说是最擅长的老本行,骗周洲这个外行即便成了也属于正常现象,因此真正厉害的是能骗了徐布,徐布那也是王牌特工出身,又是尤家的前“四大金刚”之一,头脑冷静,智商超高,这么一个人被颜悦瑶在眼皮底下给瞒过去,这等操作不可谓不精妙。
而颜悦瑶看着我的脸,知道我在想什么,也知道我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以也不多做解释,而是说:
“还有什么想问的?一起问了吧。”
“还有一个,林佳熙给我的办公室盆景里埋‘情蛊’是你的人给她支的招,那她是怎么和你安排的人联系上的?不可能是这么直眉瞪眼的就去说吧?她也不傻,这么明显不会看不出来。”我说。
“那是当然,做戏还是要做的充分一点的;我先派人了解到林佳熙一直在想办法获得你的心意,在你心里占据一席之地,但苦于不得法,就死马当活马医,连笔仙、碟仙这些都试过了,我一看她既然这么着急,就让我安排的人去主动接触她,几天之后成了朋友,再经过几次‘不经意’的聊天,透露出‘情蛊’的存在,一步一步的引她上钩,最后等她完全动心了,就把‘情蛊’给她。
最后让部下告诉她埋在那里,所以她埋的地方我一清二楚。
又所以,我今天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帮’她挖出来,在你面前揭穿她。
你说,我做的对吗?”颜悦瑶说最后这一句的时候,把那张美极了的脸贴到再近一点点就能碰到我的距离上,眼神像两柄钩子一样勾住我,慢慢的说。
“你做得对,因为你这样做让我更喜欢你了。”我说。
而我此时的脸上并没有表情,但看着她的眼神却是爱意满满,心里更是一堆盛满爱意的话想说,可又感觉在这个略显严肃的气氛下不太合适,这才强行让自己显得波澜不惊。
但这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从我眼神里流露出的情感,颜悦瑶只要看一眼就能解读的通透,她说:
“想说就说出来,我要听。”
“我爱你这人,爱你的容貌,爱你的能力,更爱你的坦荡。这就是我想说的。”我说。
“那能爱到什么时候?”颜悦瑶说。
“这是让我保证吗?那——说的俗气一点吧,爱到海枯石烂,爱到山无棱天地合。”我抬头看着眼前的大海,看着远处嵌入海天相接的青山,如此说。
这句话终于打破了我俩之间这种用严肃语气说着情话的奇怪氛围,她轻笑一声说:
“项骜,你琼瑶剧看多了吧?”
“我哪有功夫看那玩意儿,有感而发而已。”我说。
“好,那我们就爱到海枯石烂,爱到山无棱天地合,天上地下,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颜悦瑶说。
“嗯,天上地下,永不分离。”我说。
说到这里,我情不自禁捧起颜悦瑶的俏脸吻了下去,由于这是在公共场合,所以其实影响不太好,但这会儿我顾不得那么许多了,颜悦瑶也踮起脚紧紧的抱住我,大门口来往的工作人员还有礼宾、安保赶紧都把脸转向了一边,不去多看。
良久,这个深吻结束后,我有些几乎是在潜意识支配下说出了一句话:
“你怎么就让我着了魔了呢。”
“怎么叫着魔了?”颜悦瑶说。
“以前我感觉我对陈菲媛的感情算是强烈,但遇到周洲后发下那不过是年少轻狂时的淡淡喜欢,然后我以为愿意为周洲舍生忘死就是最高的爱了,但又遇到你,才发现我想为你做的不仅仅是舍生忘死,而且是全部。”我说。
“那会不会在我以后再出现一个让你更用心的女人?”颜悦瑶说。
“不会。”我说。
“你凭什么敢这么说?”颜悦瑶说。
“我都要把灵魂交给你了,别人还能来要走什么?你是我能付出的爱意的天花板。”我说。
“这话我信。”颜悦瑶说。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各位看官,这段时间感情戏比较多,让不喜欢这类内容的看官们看了这么久,还请多多担待了,那楼主先提前预告一下:老项的家庭感情部分目前就告一段落,从明天开始就该干正事了,也就是昨天说的重磅大戏,届时希望看官们喜欢;谢谢支持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楼主来更新了,今天双更,不过不是因为时间够,反而是有事要忙,今天下午开始,外加明天一天估计才能忙完,所以今晚到明天都没时间更了,就只能现在提前更两章,把今晚与明天的一起更出来,如果被抽楼了,楼主回来之后会立即补发的,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十四)重要情报
我俩的对话被一个冲冲赶来的人打断,这人不是旁人,乃是徐布。
徐布看到我俩后快步走上前,他先看了颜悦瑶一眼,说:
“颜部长回来的好快啊。”
“那是当然,我不快点回来,项骜就被人占便宜了。”颜悦瑶说。
徐布抽了一下鼻子,没再接话,而是对我说:
“项兄,有重大发现。”
“什么?”我说。
“一直对‘暗黑殿’三块残片进行跟踪调查的小组传回信息,根据他们最新的情报显示,‘暗黑殿’在对残片的使用研究上有了突破性进展,目前正在继续攻关,最快可能在两个月后,产出初期成果,但具体成果到底是什么还不知道。
除了这个,三块残片也进行了转移,这是新地点,通过探查,这里有‘暗黑殿’持续数十年一直在不停建设的超级工程,工程位于地下,于近期已经完工,好像是为残片而修建的配套产物。”徐布说着,递给了我一份情报报告,上面除了大篇幅的详细文字报告之外,还有用间谍相机在内部拍摄的图片,虽然因为角度问题而让画面中的物体只露出了三分之二,但即便看不到全貌,也能看得出这是一个像是祭台一样的东西,单纯从形状来说,有点像位于墨西哥特奥蒂瓦坎的“太阳塔”,都是分为多层的正梯形由大到小,由上往下的堆叠而成;而到了最顶部则是削平了的一个平台,通过照片还能看到上面有一个形状怪异的建筑物,但细节因为距离缘故实在是无法分辨了。
“这个工程在近期完工,残片的攻关也有了突破性进展——这恐怕不是巧合,而应该是工程早就建造的差不多了,但没有突破残片的研究而无法使用,现在可以使用了,‘暗黑殿’才宣布了它的完工,那么根据当前已有情报推断,如果让三块残片到了那里,恐怕就算不是‘暗黑殿’要复活‘犼’的计划,那是别的也会有大麻烦。
咱们如果追踪不到那没办法,但既然追踪到了,就不能让它们得逞。”我听完徐布的介绍,又看完照片,遂如此说。
“我也是这个意思,那项兄准备怎么办?”徐布说。
“先开会吧,会上咱们一起讨论一下怎么办。”我说。
徐布点了一下头,然后我又看向颜悦瑶,并把情报报告递给了她,说:
“这个大工程你在‘暗黑殿’的时候有印象吗?”
“有,我还在现场见过几次,但当时的施工进度比这个差远了,还只有一个基座而已。
我记得按照‘暗黑殿’的内部称呼,它应该叫‘辉煌塔’,对外,也包括对‘八部统领’这一级别的人员都只是说它是殿下专门与祖先沟通的地方,通过这里可以得到冷血人祖先的帮助,获得胜利,就跟天坛的作用差不多。
只是我们那会儿也在说,殿下这个人务实而冷酷,他不太可能投入这么多的资源去建造一个只具有精神上象征意义的所在,即便祭拜那个与伏羲女娲同级别的‘邪神’,也是大祭司主持,殿下的兴趣始终不大。
但这些也只是猜测,它的真正用途,‘暗黑殿’的更高层是绝口不提的。
现在看来,这个迷题破解了,这是个给三块残片建造的东西,实际作用肯定非常巨大。
还有你们看照片里这些人,这些穿着褐色大褂的冷血人,这是冷血人中只有高级技术人员,乃至顶层级别的科学家、获得过认证的科研巨匠才有的服装,这种人成批出现,说明一个问题,就是这个‘辉煌塔’内部,绝对不是实心儿用建筑材料堆砌而成的,而应该是一个技术含量极高,且异常复杂的大型设备系统,这外层复古风格的外墙,只是一种保护和假象而已。”颜悦瑶指着照片上说,我与徐布刚才就注意到这些穿着褐色大褂的冷血人了,只是因为对其内部人员结构的了解不到位,而没有多想,现在被颜悦瑶一提醒,恍然大悟。
那这就更说明要开会,要专门应对的必要性了,所以我们三人没有站在这里继续讨论,而是一路上楼,先到了会议室,我再叫秘书长通知其他所有人。
不多时,冉业成、冉景成、周洲、杜若、小烊、巴立朗、云处易等人全部到场。
把事情简单的一说,然后通过立体投影将情报文件公放出来让所有人都看到,大约十分钟后,冉业成第一个发言,他说:
“这个设施也是是某种融合装置,可以在一个范围内,同质化其它能量,甚至将不同的物质从量子层面融为一体,而三块残片里,装的是‘犼’被封印的三个部分,那这个装置开启后,就能将放出的这三部分通过这种融合合三为一,恢复成一个完整的‘犼’,届时‘暗黑殿’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而我们也必将大祸临头。
总之,我认为它的作用,就是提取三块残片中被封印的部分,然后复活‘犼’用的。”
“那就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想办法阻止它,不管是夺回哪怕是一块残片,还是打掉这个装置,只要让它不能达成目的就行。”我说。
“最安全也是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根据经纬度锁定它的位置,实施远程打击,我们现在应该有这个能力,但为了防止引起战略误判,还得对多国进行通报。
要不现在就吩咐下去去做,此事宜早不宜晚。”周洲说。
“恐怕不行,根据经纬度,这个地方在格陵兰岛上的地下,深度不确定,但至少大于500米,这样的厚度,不算人工加固层,就只算上面的冻土与冰盖,目前也没有任何武器可以将其击穿,更遑论摧毁下面这么大一个目标。
真要想破坏,除非派人进去在内部下手,否则外部攻击奏效的可能性基本为零。”颜悦瑶说。
“内部下手?连照片都要在这样奇怪的角度去拍,可以想见其中的安保体系有多么严密,外围不算‘暗黑殿’自己,北约部署的重兵把守更是必不可少,想进去搞破坏,恐怕难度不会比外部打击小多少。”周洲说。
这俩人因为之前林佳熙的事情,现在关系闹的非常紧张,很显然这种剑拔弩张的态势已经蔓延到这场会议中来了,我当然不想她们在会上吵起来,所以用力咳了一声,说:
“以前莱恩瑟骗我们说‘暗黑殿’试图恢复一门‘伽马射线炮’,当时说的地点也在格陵兰岛,也是位于地下有重兵把守,现在看来它还不是完全骗我们,只是把东西给偷梁换柱了,而且一旦启动,此物带来的威胁比那门并不存在的‘伽马射线炮’可还要严重太多。
外部打击难度高,内部破坏成功率低,但如果非要在这两种方法中选出一种的话,我更倾向于第二种。
但在如何进入的问题以上,需要做一点文章,我们自己做不到,但不代表我们可以找到的友盟力量也做不到。”我说。
“哦?项兄弟想到什么办法了?”冉业成推了一下眼镜问。
“我们可以求助玄圣,或求助尤显找‘妙人’,然后利用‘叠路术’,从一个距离其很远的位置‘瞬移’进去。
准备方面得带足足够的破坏所需,比如一枚当量不下千吨的小型化核弹头,再比如准确锁定位置,现在的经纬度还不够精确,最好要精确到能深入这个‘辉煌塔’的内部,然后用核弹头实施内部爆破,一次完成对它的彻底摧毁。”我说。
“这个方案确实不错,可我也研究过‘叠路术’的原理,其本质也是利用能量完成一种微型的空间折叠,但既然需要能量,就不能受到比自己更强能量的干扰或压制,这照片上在‘辉煌塔’四周有几个用途不明的设备,我就倾向于这应该是能量发生器,不管是不是做这个用的,但它肯定会对‘叠路术’造成影响,强行去做的话,说不定会移动不到位,卡进墙里,甚至是移动过去一部分身体,另一部分留在了原地,被能量在空间上给撕裂了。
特别是‘暗黑殿’中也不乏玄门、隐门中的术数和魔法高手,如何防御‘叠路术’的渗透,我感觉它们怕是不可能没有深入研究。”冉业成说。
“说到找‘妙人’帮忙,我想起了它那条巨型‘土龙’,那条‘土龙’可轻易的钻开山石岩壁,如果动用它,在下面掘进出一条隧道进去可不可以?”徐布说。
“这个还是涉及到老问题了,人工加固层这‘土龙’钻不钻的动还不好说,即便钻的动,它的目标太大了,怎么登上格陵兰岛都是个问题,那附近肯定也布满了‘暗黑殿’设下的明岗暗哨,还有各种探测设备,用‘土龙’以‘大兴土木’的方式往里掘进,这不被发现的概率太小了。
而一旦被发现,那就不是渗透破袭,而变成一场大规模的艰苦攻坚战了,这个事贸然出手实在没什么胜算。”小烊说。
“嗨,项王,冉王,嫂子,还有诸位,你们说的这么麻烦,我看不如组织一支精锐小队,由项王带领着,一路杀进去,杀它们个措手不及,进去搞定之后立马就走,快打快撤,让它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咱们已经把事办完了,怎么样?”巴立朗说。
他说完,众人都不说话了,然后全都看着他,他被看的先是莫名其妙,随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说的方案简直有点“弱智”之嫌,所以连忙改口:
“别都这么看着我啊,我说错了,我说错了还不行吗?我不插嘴了,反正要是需要我去的话,那再知会我一声,我义不容辞。”
“要不就找尤家帮帮忙?看看有什么好办法?”徐布说。
“尤家现在要忙的事情也多得很,二小姐死而复生之后据说正满世界的跑,在找那群与酉星官一样的人,一共十二个,忙的也是焦头烂额,危机重重,要不然也不至于不来参加我的婚礼了。
所以咱们不是特别有必要的话,就最好不去麻烦尤家。”我说。
“要不然试试‘暗空间’?当年觉图音用这招突袭了我们,我们是不是也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打通一条可以通往目的地的‘暗空间’通道,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过去?”颜悦瑶说。
“这个我刚才想过了,但也有问题,咱们先假设‘暗黑殿’没有使用类似我们在集团总部部署的一系列防御‘暗空间’突袭的方法,当它们在这方面是不设防的,那么打通通道的这个过程,非常费时费力,我研究过一种专门在‘暗空间’使用的‘开辟器’,就相当于‘明空间’的盾构机差不多,但要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点以最快的工作速度挖过去,时间也根本来不及。”冉业成说。
话说到这里,等于陷入了一个死局,一个怎么说都有不可逾越的困难的死局,经过短暂的沉默后,最后的讨论结果只能是继续加强情报搜集,只不过这次的针对性加强了,比如“暗黑殿”在附近到底安排了多少守备力量,各是什么类型的,有没有能量装置会干扰“叠路术”,有没有厚度巨大的人工加固层以及探测预警装置会让“土龙”无法行动,还有“辉煌塔”本身的确切方位等等等等。
因为投入的情报力量更加强大,所以收集效率也高了起来,经过一周的努力,这些我们想知道的情况,一一得到了反馈。
但让我们失望的是,“暗黑殿”就是“暗黑殿”,一个擅长使用阴谋手段对付对手的邪恶组织,怎么会想不到对手也会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自己呢?所以上述提到的几个问题,它们早就都想到了,也就是说,现有的方案里,根本就没有一个空子可以钻的。
可没办法才得想办法,那想办法还得集思广益,还得继续开会,继续“头脑风暴”。
这次会议上,众人发言的次数就少多了,因为都没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可以提,会议上的气氛一度十分沉闷。
最后沉闷的气氛是被云处易打破了,并不是他说了什么有关这方面的话,而是他的能与阴间通话的小册子动了,他拿出来一看,对我说:
“项王,有个事打扰一下,我感觉有必要给你说。”
“嗯?什么事?”我说。
“您还记得‘走阴’时下阴间那两位都尉吗?就是看管‘阴簿衙’的那两位。”云处易说。
“当然记得,怎么了?”我说。
“它俩想见您一面,说是有要事相商。”云处易说。
“哦?它俩找我?很急吗?准备什么时候见?”我说。
“它们说尽快,越快越好,最好能现在就见。”云处易说。
我抬眼看了一圈周围众人,意思是听听他们的意见,随后众人一致同意,我想也是,现在讨论怎么对付“辉煌塔”的事情已经走进了死胡同,在这么坐下去恐怕也想不出个子丑寅某来,倒不如看看这两位都尉要来找我是有何贵干。
打定了主意,我对云处易说:
“现在是白天,它们俩到这里来方便吗?”
“可以,只要拉上窗帘,不让阳光照进来就行,以它们的道行,还是可以往返于阴阳两界的。”云处易说。
“好,那就在这里吧。”我说。
随后我一摆手,秘书长进来叫人把整个会议室一共8面厚重窗帘全部拉上,这窗帘完全闭合之后就得开灯,要不然整个会议室都会陷入一片漆黑,因为窗帘的遮光效果极好,别说是阳光,为了防止被探测,它连热成像都能阻挡,也就是说屋里有人的时候,拉上窗帘后,就算是热成像仪也无法穿透它探测到屋内的实情,而窗帘是如此,墙壁、门窗就更是如此了。
并且连窗帘边缘有专用拉链,拉上后一点缝隙都不会留,更不会摆动让阳光透进来。
这么做都是为了安全与保密着想,没想到有一天会为了这种事情发挥作用。
而拉好窗帘后,云处易那边也就用小册子通知了它俩,不多时,就见地面上前脚还光滑如镜,这后脚就开始向外冒出泡泡,就像水烧开之后的泡泡一样,只是破裂的没有这么快,而随着泡泡的不断破裂,原本冒泡的地方就出现了两滩像水又不是水的液体,因为从那银色而不透明的光泽上来看,这与水银更像一些。
接着,这两滩水银般的液体里,就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声音,便从中冒出来两个“人”。
这二位打眼一看就不用再做分辨,正是左右都尉,那身高,那眼神,还是以前那样,但也有一处很大的不同,就是它俩这次没穿甲胄,也没带任何武器,穿的是便装。
脱下甲胄再看,这俩阴将还是那么魁梧,体格各个都不比冉景成小多少,特别是左都尉。
因为众人里只有我、徐布、颜悦瑶、云处易四人见过它俩,别人都没见过,所以乍见之下还都挺惊讶,不过好在众人都时见识过大场面的,因此初期的惊讶只维持了一小会儿,便全都恢复正常。
我则与云处易起身与它俩行礼打招呼,再向给它俩与其他人做了互相介绍,这再一番初次见面的礼节之后,我便让秘书长看座,秘书长对于我们经常会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也早已见怪不怪,只是他在靠近它俩时,身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那应该是二者身上阴气对活人的影响。
入座后,我说:
“听小兄弟说二位来找我,有何指教?”
不善言辞的左都尉没说话,右都尉开了口,它说:
“早闻项王威名,我兄弟二灵,是来投奔您的。”
“啊?投奔我?二位在阴间任职,好好的为什么要投奔我?发生什么事了?”我说。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十五)“阴兵借道”
“项王有所不知,近些年来阴间的24鬼叛乱闹的越来越凶,阴间为了平叛,四处调兵,但总兵力还是捉襟见肘,后来我兄弟二灵本来也被征召至前线厮杀,这本没什么,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这是我等行伍出身的本分,但奈何受小鬼构陷,被免了官职,还各自受了军法,这军法本身并不重,但却也被买通,行刑时下了死手,差点将我兄弟二灵给打散,要不是我们俩有些许道行傍身,当时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养伤期间,我们痛定思痛,认为再跟着它们,怕是早晚得落一个背尽黑锅,死于非命的下场,必须另投他门,但别处我们想了一圈都不合适,还是想来投奔项王您,方能再有一份前程。”右都尉说。
这么说显然过于笼统,我得把事情问的详细一点,既是对自己的负责,也是对它们的尊重,所以我将这二灵的遭遇从头到尾细问了一个遍,它们俩显然也做好了给我解释的准备,说的很流畅。
其中的大概过程就是因为阴间和24鬼的整整日益激烈,它俩被征调到了前线参战,而二灵也不负众望,战斗力超凡,不能说日闯三关夜夺八寨,但也是屡立战功,打的很扎实,将阴间失去控制权的部分一口一口的再吃回来,这么一来二去,二灵甚至成了阴间对付24鬼的主力,也在很大程度上因为它俩的卓著战功,从被动防御转为战略相持,并最终展开战略反攻,收复失地。
按理说,这样的猛将如此一路打下来,那官职肯定也得随着功勋的累计而层层递增,最后能升任到“阴帅”的直属将军也实属正常,可偏偏二灵挺倒霉,碰上个混蛋上司,这混蛋上司把二灵的战功都归到自己身上不说,还玩起了“有功不赏,无罪却罚”的套路,不仅不能犯一点错,甚至没犯错也得找点事出来让二灵不痛快,轻则克扣点作为军饷的“阴气”,重则还会削掉部分兵权,拆分跟着自己多时的老部下。
用这个混蛋上司这么做的目的,竟然是“让属下听话”。
那二灵用阳间的话说,可都是血勇之人,自然忍不了这窝囊气,但又王命难为,只得在这么一个环境里继续干,就这么又过了大大小小数十场战斗战役,二灵又立下了不少的战功,仍然没有封赏不说,还在一场恶战后得不到休整,被强行派遣至一个明显有埋伏之初,做所谓的“侦查”,这种套路我自是明白,这是某些喜欢玩弄权术者为了削弱功高盖主猛将的一种常用办法,这猛将带人去闯陷阱,损失惨重回来,身边一路冲杀过来的亲兵数量锐减,没了老部下,再没了忠于自己的部众,再猛的猛将也将独木难支,这样做虽然会严重的损害己方战斗力,但却是这些权术者为了稳定自己权威而不惜使用的伎俩。
这次,二灵一去就差点没回来,身边所带的阴兵死伤殆尽不说,自己也深受重创,回到大本营后又被问了一个进攻不利的罪名,遭到了严重处罚,二灵实在忍不了了,一同联名写了一封参本,直接送到了“阴帅”那里,告这个顶头上司这些段时间以来的种种罪状。
结果,这参本送上去,“阴帅”看到了却只是做了一些不痛不痒的批示,口头警告了一下它俩的顶头上司,这事就这么完了,后来它俩才知道,这倒不怪“阴帅”不作为,而是这顶头上司的来头非常大,它乃是“阴殿”的胞弟,怪不得一个平时寂寂无名之辈,突然就能有这么高的军职,还手揽大权。
之前说过,这“阴殿”乃是阴间的行政最高长官,与“阴帅”共同掌管阴间各大事务,虽然这事属于军事范畴,归“阴帅”管理,可“阴帅”在处理时不可能不受“阴殿”的影响,这么一影响,那顶头上司就屁事没有了。
我听到这里时心说这种乌七八糟的官场关系,阴间居然玩的比阳间还溜的,试问这天理何在?
话再说回来,二灵发参本却得了这么一个结果,顶头上司纹丝不动不说,那知道是它俩干的又岂有不报复之道?
这家伙先不声张,而是又派给二灵派了一个更重更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二灵无奈之下只能前往,可残兵败将,大伤未愈,这样出击,又怎能成功?一番恶战下来,它俩果然败了,但这次比较幸运的是,伤得较轻,否则再像上次那样,就非得交代在那里不可。
顶头上司再以此为理由,对二灵处于军法,这军法刚开始定的确实不重,因为顶头上司也知道,它俩重伤在身,要是下重刑,那非得给打死了不可,到时候两名这样的猛将没死在敌方的手里,却死在自己人的酷刑之下,那就算它是“阴殿”的亲弟弟,也不可能不被追查责任。
但是,除了顶头上司之外还有更坏的小人,这小人乃是其帐下的参军,它平时嫉妒二灵的战功,买通了行刑官,在不重的杖刑上下了死手,意欲将二灵置于死地,到时候就算死了,也可以找一个它俩本来就有伤在身,挺刑不过,身死刑场的理由来摆脱嫌疑,并且责任再大也有那顶头上司顶着,找不到它的身上,这就让它使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变的无所顾忌。
接着二灵被押到刑场开始受刑,这被打到二十多棍的时候就有些支撑不住了,因为受刑的位置离得很近,所以它俩能互相看到对方,想起平日里遭受的种种不公待遇,再想到继续这么打下去自己就完了,二灵交换了一个眼神,共同决定得反了。
随即拿出最后的灵力,将行刑官击倒,向外突围。
如果只是二灵突围,肯定是成功不了的,因为当时它俩不仅伤重,而且武器甲胄坐骑什么都没有,两个一无所有的“白灵”,在重重包围之下想冲出去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万幸的是,虽然部下死伤惨重,但还是有相当一部分还幸存下来的,这部分部下发现自己的长官有此行动,那憋在心里的不满也随即爆发,登时就起义了,保护着它俩一起往外冲,就这么几经冲杀,最终突出重围,找了一处能暂时偏安之处驻扎了下来。
阴间的正规军现在对付24鬼都捉襟见肘,所以没有多余的兵力来追杀它们,这也就让它们的安全得到了进一步的保证,然后它俩经过一番调养,重伤基本都康复之后,就开始商量未来何去何从的对策,最后商量出个要来投奔我,投奔“山海集团”的决定,至此也就有了现在的一幕。
听完二灵的叙述,屋内在座的众人都时嘘叹不已,我点点头,说:
“那二位要来‘山海集团’我自然欢迎,可阴间要追究起来,我们分属两界,想施以援手都难,这怎么解决?”
“这个我们也考虑过了,目前残部驻地又一处废弃的‘鬼门关’,当年那里也是接引亡魂用的,但后来因为被另一处规格更高的所合并,所以就停用了,多年无人维护,已经成了废门,不过因为所有基础都在,我们已经将它修复,将其作为通往阳间的通道,今天我们俩就是通过哪里过来的。
如果阴间举大兵来剿灭我们的话,那项王若要出手相助,也可以率部从那条通道反向过去,直接抵达阴间,参与作战。”右都尉说。
“哦?还能这么操作?可据我所知,人要去阴间,不得‘走阴’吗?那下去的只是魂魄意识而已,要肉身跟着一起下去,得有极高的道行才行,普通人根本做不到,我要率部通过这道‘鬼门关’进入阴间,那岂不是千军万马都要灵魂出窍的走一次阴?”我说。
“不必,项王有所不知,‘走阴’只是阳间人来到阴间的一种办法,并且是不正规的办法,相当于从阳间到阴间的‘偷渡’,所以只能如此,而实际上如果掌握有修建通道的能力,阴阳两界是可以自由来往的,这个通道就是‘鬼门关’,或者说‘鬼门关’保留有让活人带着肉身直接进入的功能,这也是它作为两界正规往来渠道的一个特点。
只是阴间为了对付泛滥的‘走阴’现象,将所有的‘鬼门关’全部关闭了这个功能,这也逼的‘走阴’不得不继续向着一些更加偏门的方法上发展;而现在这个刚刚被恢复功能的‘鬼门关’,在我们的掌握之下,已经将这个功能重新开启了,所以项往带人下来完全不受阻碍。
而我们也可以成建制的来到阳间,当然,条件上会受到限制。”这次说话的是言语不多的左都尉。
它这么一解释,我就明白了,遂说:
“我看都玄门高人可以随时随地呼唤阴兵前来为自己助阵,如果我们在阳间需要你们的帮助,你们也随时可以上来吗?”
“这个没问题,只是我们目前只有一个‘鬼门关’,所以如果距离远了,那调兵的速度肯定会慢一些,但如果距离够近的话,我们一定随叫随到。”左都尉说。
“项王,咱们这么说其实都太见外了,如果您愿意收下我们兄弟二灵,那您来帮我们不就是帮您自己吗?我们来帮您那更是尽职属下之责,不用这样商量,我们都是行伍出身,懂得军令如山,更感谢项王的礼贤下士,所以愿凭差遣!”右都尉说,它说着就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倒身便拜,左都尉没说话,而是见它如此也赶紧跟上,这两个身高都两米多的大汉齐齐的单膝跪倒在地,双手举过头顶做拱手状,我一看,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况且能有一支阴兵,这对我来说也的确非常有吸引力,所以当即不再犹豫,说:
“二位快快请起,以后咱们就是共创大业的同袍了!”
二灵一听,知道我这是答应了,齐声说:
“谢项王不弃!”
说完后再齐齐起身,而我则接着说:
“二位,你们下阴间当阴将之前,也都是华夏人,这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到了地下仍然是鬼中龙凤,我项骜佩服,而我们集团,乃至整个‘华夏共义同盟会’,都是为我们这华夏一族的复兴大业而奋斗,我相信你们也一定愿意为这份事业尽自己的力量,那么今日二位的加入,也是这份事业的又一次壮大,
‘山海集团’,欢迎你们!”
二灵闻言都露出了估计是久违的笑容。
这场会议也以这二灵的突然出现而结束,它们在留下了我们可以与其跨界通讯的方法后,也又暂时回到了阴间自己的驻地。
我也随后才又把自己收缩到极限的阳气给稍稍放出来,因为我身上阳气太重,它俩又都是阴将,我若使用最大限度的控制的话,那这样面对面的说话,对它俩的伤害不比让它俩直接出去晒太阳小到哪里去。
散会后,我在办公室里坐着,然后开始思考一个很现实问题需要面对,那就是阴间暂时腾不出手来讨伐二灵,但不代表以后不会,想要长期稳定的存在下去,必须与阴间达成某种和解,找玄圣等大佬去走走关系,这个是我最先想到的,但现在玄圣有要事在身,不好以这种私事去打扰他,所以另一个方案就在我心里出现了,那就是如何短期内增加这二灵在阴间的实力,让阴间正规军即便腾出手来也发现它们不好对付而面临“吃不下去”的局面,最终将此事坐定为“既成事实”。
按照刚才左都尉说的通过“鬼门关”派兵,然后长期驻扎在那边以提高那边的协同防卫能力,这个办法在我脑子里一扇耳光,但转念又被否决了,我考虑的是这毕竟古语有云阴阳两隔,活人如果有什么特别必要的事情偶尔下去一趟也行,前提还得是那种八字硬,身体阳火壮的人,要是身体虚弱下去,那基本就上不来了,但即便是符合要求的活人在下面也不能待得太久,因为抛开灵体与肉体不能分开太久之外,就算通过“鬼门关”的功能开启能够让肉身也一起下去,那还得不可避免的受到阴气的持续侵袭,这对活人的寿命损害极大,我要把集团的兵力给派到那里去,是对他们生命的巨大的人不负责。
所以这个办法闪过去后就被拍死了,那怎么办?我脑子飞快运转,却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个办法,正想着,颜悦瑶进门了,她看我在做思考状,就说:
“在琢磨左右都尉的事情吗?”
“嗯,这不是个小事,有很多细节还需要打磨,我得好好想想;还有怎么对付‘暗黑殿’那个‘辉煌塔’更重要,这大事都赶到一起了。”我应了一声如此说。
“我也是来给你说这个的,‘辉煌塔’是个危机,但阴兵阴将的加入,对我们的实力扩充很有意义,咱们得加速整合,把它们纳入我们的武装体系。”颜悦瑶说。
“这是当然,打磨细节也是个让我很高兴的过程,火云道长当年有私人训练的阴兵时我就挺羡慕的,心里想什么时候我们的玄门学院建成练出高手了,也要这样,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我们不仅有了属于自己的阴兵,而且还是曾经阴间的正规军精锐,猛将带领的锐卒,这含金量可比火云道长从全国各地收集的那些残魂执念强太多了。
这是野路子与科班出身的区别。”我说。
“不仅如此,这等于将我们的影响范围,从阳间延伸到了阴间,这种横跨两界的实力,世界上能这种本事的,三根手指头就数得过来。”颜悦瑶说。
“是啊,以后再要去阴间办什么事,就有了一个最坚实的落脚点。”我说。
但因为我刚才琢磨如何加强左右都尉实力的事情还没有着落,所以虽然心里高兴,但不免从眼神里流露出思而不解的神色。
而要不说最懂我的人是颜悦瑶呢,她仅仅是通过我的表情就看出来我在想什么了,她说:
“你是不是在考虑怎么加强它们的实力,让它们在阴间能稳定立足?”
“啧,你真是太明白我的心思了,我现在想的就是这件事;可能想到的方案好像都不太行。”我说,随后我又将自己想到的以及否定它们的原因言简意赅的给颜悦瑶说了一遍,她却笑着说:
“你忘了一个最关键的要点,如果你想到了它,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哦?什么无人能提?”我说。
“你看哪里是什么?”颜悦瑶指着我办公室侧窗外远处的一栋高大建筑物说。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正看到耸立在那里,日日夜夜香火不断的“英烈祠”。
因为这里地形开阔,对面的主体建筑又十分高大,所以“英烈祠”虽然距离集团总部大楼的直线距离并不近,但在我办公室的高度,再加上我的超群视力,还是能看的很清楚的,
而在发现那是“英烈祠”之后,我刚才还隔着一层窗户纸的思绪在这一刻如同划过了一道在黑夜中足以照亮整个天空的闪电,这道闪电击穿了这层窗户纸,给了我想要的答案。
“悦瑶,你是说把咱们集团战死将士的魂魄集中起来,送到它们俩那里去作为阴兵充实它们的实力?!”我说。
我说这话的时候因为心情激动而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因为我真的感觉这个方案太棒了!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而且这样做一举三得,一是可以扩充左右都尉在阴间的实力,让它们即便在阴间大军平定24鬼叛乱后再回头杀过来也能自保;二是让我们阵亡的将士们,能再次作用,让他们在阴间还能有一个依靠,有一个被尊敬的身份;三是我们可以增强对这支阴兵的实际控制力。
说实话,第三点其实是我最看重的,左右都尉被逼得走投无路来投奔咱们,但日后如果它们强大了,隔着一道‘鬼门关’,它们听不听招呼,这其实是很难说的事情,假设现在它们手里有完整的,跟着自己一路拼杀过来的一支精兵,反而会让它们更加难以控制,可如果它们旗下的主力变成了曾经为我们效力的‘集团战士’,那你说对后者的影响力是它们两个强,还是我们更强?
如此一来,这支阴兵力量的控制权才会牢牢的掌握在我们手中,让它们真正成为我们武装体系下的一部分。”颜悦瑶说。
我听罢因为十二分的赞同而连连点头,最后说:
“我想到的没想到的你都想到了,就按照你说的办!真是爱死你了!”
我说完,上前抱住她使劲儿的亲了一口,颜悦瑶则笑着说:
“瞧你那傻样,替你分忧这是我的本分。”
“我这就叫它们来,跟它们商量一下这个事。”我说。
“等等,先不用着急,我还有另一个事情没给你说,是关于‘辉煌塔’的,而且与它俩也有关,等说完了你要感觉还可以的话,那再叫它俩来一起说不迟。”颜悦瑶说。
“还有什么金玉良言?你说,我洗耳恭听;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如饮美酒销百忧’,这话形容我听你的意见正合适!”我说。
“项王过奖啦。”颜悦瑶用撒娇的语气给我说,听的我心里直犯痒痒。
看了我的反应她轻笑了几声,之后才正色接着说:
“这个是与怎么对付‘辉煌塔’有关的,我从左右都尉的事情上受到启发,想到了一种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抵达‘辉煌塔’所在地的方法,但只能用一次,如果一次不能成功的把它摧毁,那就没有第二次的机会了。”
“什么办法?”我说。
“用‘阴兵借道’。”颜悦瑶说。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楼主来更新了,这两天的事刚刚才算彻底忙完,所以今天更的晚了点,各位看官见谅;谢谢支持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第一段:

(十六)“招兵买马”
说起“阴兵借道”,这是个广为流传的灵异现象了,一般来说就是阳间出现大规模死伤后,比如战场,比如大型灾难,比如瘟疫之后,就会有人目睹阴兵带领着无数死去的亡魂前往阴间报道,因为这么多的亡魂不是每一个都能找到“鬼门关”在哪里,所以为了不让它们成为孤魂野鬼,阴间就得派兵去领人,而不用“黑白无常”这样的鬼使则是因为鬼使数量不够,外加很难看管得住这么多横死之人的魂魄,这些魂魄死的多有不甘,数量多起来很容易聚众生事,到时候区区几个鬼使根本压不住场面,很容易出乱子,所以就得派出众多身为正规武装的阴兵去维持秩序,对众多魂魄起到一个管理和震慑的作用。
不过这只是“阴兵借道”原因的其中之一,还有另一重原因就是阴间的军队调动,在一些极为特殊的场合下,阴间军队需要通过阳间的一段路前往目的地,所以就会有成群结队的阴兵出现在阳间,如果被人目睹了,那便是这一种“阴兵借道”,而目睹者远远的看着还行,如果好奇心太大,凑得太近看,同时命格又不够硬的,就很容易魂魄被巨大的阴气所产生的磁场给“吸走”,然后就回不来了。
另外,从字面含义来说,第二种其实更符合对“阴兵借道”的解释,因为那是真的阴兵在借用阳间的道路走。
而颜悦瑶提到这个词,我想她说的肯定就是后者,因为自古以来阳间的不管是什么势力,再强大也都不愿意主动招惹、得罪阴间势力,这主要是阴间的体量太大,管理的灵体无数,一旦发动起来那绝对不是一个能让人小觑的力量,所以一旦出现这第二种“阴兵借道”之后,不论它们出现在阳间的什么地方,所属范围内的阳间势力都会装看不见,甚至还得退避三舍,给足对方面子。
我想颜悦瑶要利用的就是这种规律,让“暗黑殿”也对借道的阴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后这支由我们指挥的阴兵再借机行事。
我将我想到的这些给她一说,她说:
“嗯,我是这么考虑的,但我认为单纯只是阴兵的话,怕不是‘暗黑殿’守备部队的对手,得在里面加进去一部分我们阳间部分的力量,阴兵可以用阴气罩住他们身上的阳气,让外人看不出来,然后到了地方,再伺机发动突袭。”
“这样的确更保险,但我也有点纳闷儿,冷血人那边死了之后就没有魂魄了吗?如果有的话它们的魂魄又去哪里了?咱们去阴间为什么没看到一个冷血人的?”我说。
“冷血人是有魂魄的,而且形式的复杂性不比人类的差,只是不管是‘暗黑殿’还是‘复兴社’,它们都有将同类死去的魂魄作为祭品献祭的传统,而被献祭的祭品就会被‘吃干抹净’,古往今来,几乎所有的冷血人魂魄都是这个下场,所以我们基本看不到由冷血人死后变成的鬼。”颜悦瑶说。
“献祭?那被祭祀的对象是谁?”我说。
“就是我之前说过的那个‘邪神’,关于它除了生命维度极高之外,我只知道它还是一个所有冷血人共同信仰的神,但这个神一直都很神秘,只有双方的高层才能一睹其神像的真容,我当时虽然是‘八部统领’之一,但也没见过。
不过最近我加强了关于这方面的情报搜索,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个邪神的名字叫‘加赫巴’。
在‘罗山仙宫’里看到那些画面后,我猜测这个‘加赫巴’邪神的真实身份有两种可能,第一它不是别的,就是那只等待被复活的‘犼’,第二是当年与我们初祖大战的‘驷蛇兽’中的某一个,甚至是其中的领袖,这复活‘犼’的事情,搞不好也和它有关联。”颜悦瑶说。
“这个确实很有可能,那不管是谁吧,它们爱献祭自己人的魂魄那是它们的事情,咱们不去管,这个‘阴兵借道’的方案我看行,是个一等一的妙计,要不现在就叫左右都尉来把这两件事说一下,如果它俩也没问题的话,那就再通知其他人,统一一下意见?”我说。
“可以。”颜悦瑶说。
我应了一声,随后利用二灵留下的通讯方式,联系到它们,并将它们直接叫到了我的办公室里来,然后将刚才与颜悦瑶商量的那两个事情给它俩一一说了一遍。
它们二灵听罢都很高兴,特别是第一个事情,这正好解决了它们的当务之急,其中右都尉说:
“项王,我们兄弟在阴间的门道还是有不少的,完全可以您的名义对外广泛宣传,设立征兵处,将在阴间所有的‘山海集团’阵亡将士的魂魄都招收过来,他们本身生前就是战士,死后也要比一般的鬼魂强得多,只要有相应的武装,再经过一番训练,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成为一支精兵!”
“那就这么办,以我的名义,以整个‘山海集团’的名义征兵,越多越好,最好用你的话说,就是全都征来!”我说。
“属下领命!”右都尉说。
“对了,虽然是‘山海集团’当年的兵死后所化,但怎么说把人家当成阴兵再用一次,多少有点榨取所有价值的嫌疑,所以也不能白使唤,把这个给他们发下去,只要愿意过来投奔集团的,都发三根。”我说着,就将一份已经签署好的文件往前一推,这上面写的内容倒也不复杂,就是将一大批“阴参”作为“福利”送出去。
而“阴参”还不是古已有之的东西,而是从昆仑山带回小胖子之后,与杜若合作在正常人参的基础上进行反向培育,培养出的一种新型植物药材,人参本身是大阳之药,而这个“阴参”正好相反,它的大阴之物,此物不管是煮水还是熬药,哪怕是生吃,对性属阴的生命,尤其是灵体好处巨大,算是在“乌太白”被成功培育出来之前的一种次级过渡产品,虽然效能差一些,定位也是过渡,但它的实际效果还是不容小觑的,对于普通灵体包括阴兵在内的帮助在量够的前提下,甚至可以与“太阴星”的“阴光”有的一拼。
那说到数量,在成熟且先进的种植体系的辅助下,小胖子与杜若有了成品后稍加推广,这产量就已经可以用“爆棚”来形容了,因此若要发挥上述作用,那完全足够。
左右都尉对它都是有深刻了解的,因为自从上次二灵加入“山海集团”之后,我就让云处易给它俩带了一些“阴参”下去,主要是给它俩恢复在这段时间因为受伤、缺乏修炼等原因造成的道行损失,这其实也算是一种“高级试用”,因为之前在其它较低级的灵体上已经应用并取得相当好的效果,而在这么高级的灵体上用,当时还是第一次。
后来这应用反馈非常好,二灵都惊喜的表示自己的道行在服用过“阴参”之后有相当可观的增长,甚至靠着它在短时间内就超过了自己当年还在阴间任职时的巅峰时期。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第二段(截图版):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第三段:

其他人也都对两个方案很支持,其中冉业成说:
“我们今后能在阴间这个千百年来一直熟知却并不熟悉的地方有一个落脚点,那么就能以此为根据地展开各种科学实验,一些在阳间因为条件限制不好做的项目,在那里说不定就能做成,而且每当开辟一个新的天地后,最大有作为的就是科学,想想真是令人兴奋呐。”
“我与小胖也可以在阴间种植一些阴属性的草药,有那种极阴的环境在,种出来的成色肯定要比在阳间的任何地点都强,借着这股东风,药材方面也可以大有发展。”杜若说。
众人该表态的都表态了,最后只有周洲提出了一个异议,她说:
“能在阴间有咱们自己的根据地,这的确非常好,但颜部长提议招募我们曾经阵亡的将士扩充为阴兵,这个办法不是说不好,只是有点残酷。”
“哦?哪里残酷了?我愿闻周董高论。”颜悦瑶面无表情的说。
“这些阵亡的将士,当年为了我们的事业而血洒疆场,本来就不是寿终正寝,结果死后还落不得安生,要在阴间那头继续卖命,这对于他们来说,岂不是很残酷?”周洲说。
“卖命?我想周董你在说话之前得先注意一下你的言辞,给谁卖命?给我?还是给你?亦或者是给项骜?给‘山海集团’?
都不是!这是在给华夏复兴的伟大事业付出全部!难道你要用这么低劣的词汇来形容这么高尚的一件事吗?
而且我想这些将士们的英灵忠魂知道自己当阴兵的意义时,一定都会像生前一样义不容辞的。
还有,难道刚才关于‘阴参’的安排周董你耳朵不好没听见吗?这的确是在利用它们,可也更是给了它们已经在阴间出头的机会,这难道还是坏事吗?何谓知遇之恩?这就是!”颜悦瑶说。
她这最后一句话我总感觉有点针对周洲当年对我是知遇之恩的意思,不过我希望我想多了。
而这话把周洲给噎的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她只能似笑非笑了一声后,说:
“颜部长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我实在是承受不起;既然这么伟大,那我就好好把我那份工做好就是了。”
“好了好了,怎么这么好事还能说的成这样呢?我们这样做,不仅是能让地下那些将士们在那边有了立足之地,不用四处游荡,道行翻番后能更有尊严的活着,更能由此建立了一道让我们还能与它们联系的桥梁,到时候它们需要帮助了我们也不至于只能在‘英烈祠’里烧香,这对它们来说自然不是残酷的。”我说。
“好的,那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我这边还有事,先下线了。”周洲说,随后便关闭了连线,屏幕上显示她的那一部分一黑,变成了写着“无信号”三个字的待机状态。
我有点挠头,别人也都有些尴尬,不过好在该说的事都说完了,可以立即散会,再加上众人各有各的忙,所以也就没再多说其它,打过招呼之后各自下线,这个视频电话会议到此结束。
会议结束了,我坐在老板椅上往后用力靠了靠,然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感觉颜悦瑶与周洲现在的矛盾简直要比最初她俩刚认识的时候还要尖锐,当年只是为我争风吃醋的话,那现在就快要成敌人了,互怼起来毫不留情不说,而且这种现象已经从日常生活中蔓延到了工作中,这种现象极其不好,我想想心中有些难受,因为刚才我替颜悦瑶说话,把周洲给气跑了,这并不是因为我有偏有向,而是站在公正的立场上本能而言,但在周洲看来,甚至在其他人看来,我就是在偏袒颜悦瑶,其他人我无所谓,作为旁观者的他们,头脑都很清醒,都当场同意颜悦瑶的建议自然是认同其内在逻辑,所以他们会站在可观的角度上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但周洲恐怕不会理解,或者很难理解。
我正想着,颜悦瑶就进来了,她坐在我对面把美腿一盘,说:
“周董现在开始没事找事了,不过看在你的份上,只要她不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行为来,我不会跟她计较。”
我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懒洋洋中带着点无奈的说:
“那我谢谢你了。”
“最近我俩的事让你挺挠头的吧?”颜悦瑶说。
“是啊,能不挠头吗?这简直比你俩刚认识的时候还让我挠头。”我说。
“行吧,那再有下次,我说话客气点,不跟她争就是了,反正让她逞逞口舌之快也没什么。”颜悦瑶说。
她说着就起身到了我身边,用一双玉手为我做头部放松按摩,我在这麻麻的舒爽感下长舒出一口气,然后说:
“你这是站在一个胜利者位置上的宽容吗?”
“是呀,我是胜利者,自然要大度一些,要不然上次林佳熙的事情我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我都想好怎么对付她的办法了,只是看林佳熙走后,感觉没那个必要,就偃旗息鼓了。”颜悦瑶说。
“悦瑶,答应我,不管周洲做了什么,除非是真对你有所恶意,那你都包容着点,她斗不过你。”我口气一转,非常认真的对她说。
“当然可以,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她别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攻击行为来,我都可以对她的态度视而不见,这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颜悦瑶也认真的说。
“要是不看在我的面子上呢?”我说。
“那就和‘暗黑殿’里最初和我作对的那批人一样,现在估计在阴间天天等着上面的人给烧纸呢。”颜悦瑶说。
“你是真够狠的。”我说。
“我不狠,能走到今天吗?”颜悦瑶漫不经心的回答着我。
“嗯。”这点道理我自是知道,所以就只应了一声表示赞同。
接着她就这么给我按了按头,又按了按肩颈,虽然我几乎无时无刻都能保持体能充沛,内力强劲的状态,但每次让她这样一套按摩下来,都是舒服极了,让我整个人都感觉为之一轻。
在这之后我俩又去了一趟云处易的道场,与他好好探讨了一下阴兵部队的训练细节,虽说有左右都尉这两个猛将在按理说这事用不着去找云处易,但我想的是将阳间的术法修炼应用在阴兵训练上,结合左右都尉本身的训练方法,这样不仅能更快的增强阴兵实力,也能开辟出一条结合两界之所长的新型训练路径,这对以后的长远发展有重大意义。
之后这次讨论虽然还没有到列出详细纲要的程度,但整体的概况已经有个大概了,或者说此事的指导方案已经定夺下来。
等我俩回到总部大楼后这就也又过去了三天,这三天里都是在为了两件事转,一是继续研究怎么打“辉煌塔”的细节,二就是在阴间成立公司、发送广告、招收志愿者的事情了。
这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直到三天后,我在办公室里收到了右都尉的报告,然后找它上来,它说:
“项王,征兵现在一切顺利,成果显著!”
我没想到它会这么快就来报告这事,我以为怎么着也得过上一阵子才行,毕竟周洲还有广告主管那边也只是刚刚把这些计划付诸于实施而已,这居然仅仅只过了三天就有成果。
而且看它眉飞色舞的表情,还有急不可待给我说的样子,成果应该的确会很可观,所以我:
“这么快?征到了多少阴兵?”
“整整五万!而且现在还在不断增加,这里面不仅有您以前的部下,还有不少是阴间其它的无主之灵,都是达到您制定的标准的底子好的可造之材,总共占了这五万多中的7000左右,数量也在继续扩大,照这个速度下去,几天之内增加10万上下完全不是问题!
‘阴参’的试用对无主之灵的吸引力特别大,前来报名的非常非常多,我这是按照标准只录取了其中最好的7000左右,而被我退回去的已经超过了两万。”右都尉说。
“五万?这么多——我以为现在最多才几千,如果最终规模能上了8-10万,这就几乎可以在阴间割据一方了。”我说。
“这个您放一万个心,不仅能割据一方,就是主动出击我都心里有底。”右都尉说。
“哦?你怎么这么有信心?阴间正规军的军力我虽然不知道底细,但规模肯定比这个大的多的多吧?尤其是可以临时征召无数林灵体填充进来,真要扩军的话可以成百上千被的扩,如此一来我们的阴兵在阴间自保我知道是没问题,但主动出击是不是有点夸张了?”我说。
“一点儿也不夸张,因为您曾经的部下们这些年一直受您给的香火没断,各个状态都很好,每一个拉出来都不亚于阴间的精兵。
而那些无主之灵之所以能通过标准,是因为也都有相当的道行,同样不是一般阴兵能比的。
并且这还只是基础,有了‘阴参’的大规模投放,它们的道行都在快速增长,我还根据您给我的‘阴参’使用指南教给它们怎么用,现在这些阴兵,用不了多久就能个个都成为战斗力是阴间正规军3-5倍的‘特种阴兵’!
要打普通灵体的话,那以一当百都不够,而是以一当几百,甚至是上千!
这样一来,咱们的数量弱势就被质量优势给弥补上了。”右都尉说。
“‘特种阴兵’?你倒也会形容,如果这样的话,那10万队伍就相当于30-50万阴间正规军,或者千万级别的普通灵体,这的确够发动一场主动出击的会战了。
嗯——你也是个好样的,事情能办的这么漂亮,不愧是能当主力的阴将!那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我说。
我这么说是因为它如此之快的主动来找我肯定不可能只是为了报告成果,也一定在获得成果的同时遇到了一些需要帮一把的困难;而作为一支新近成立且让我很上心的阴间武装,我主动开口好过它找我要,这也能表现出我的重视,所以我把话头接过,说完上面的事,就立马询问。
另外,右都尉所说的那个“使用指南”则是杜若起草,小胖子提供学术支持,共同编写的,那里面详细说明了怎样使用“阴参”才能将它的功效最大化并毫不浪费,为给投奔而来的阴兵们一个指导性建议,而这也是给志愿者使用“阴参”时的方法。
话再说回来,右都尉那边没想到我会主动它问有无困难,所以先怔了一下,而后便笑了笑,并说:
“还是项王您明鉴,我这边其实是有点困难需要您帮个忙,这次我征兵虽然很顺利,但兵员足够,可武器装备却不够,您这边科研实力强大,能不能研究出来然后大批量生产,把征来的新兵都武装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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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段:

(十七)“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这是个问题,研究也可以,不过最好有样品,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与跟冉王商量,看看怎么办。”我说。
“样品我带来了,还有这个。”右都尉说着,就从后背解下来一支长枪,这枪被它宽大的身体挡住,导致它刚来没拿下的时候我都没注意到,而除了长枪以外,还有一个册子,册子不大也不厚,但上面用类似小篆字体写的三个字我看的清楚:
“《军备志》”。
看名字,这应该是一本记录阴间武器装备的书,但这么一小本能记录多少?不过我也随后想到云处易在阴间的通话册,看似一页不大的纸,但可以包含的内容极多,说不定这个也是类似的。
想着我就将其翻开,发现果然是这样,这其中的内容之多,真按照人类的纸质书籍来印刷的话,估计得印成一个规模可观的图书馆,这一点也不夸张,因为里面仅仅是目录就高达百余页,子目录更多,至于内容,简直可以用“浩如烟海”来形容。
看到此处,我也大概明白了,这个看起来是个小册子的东西,应该是阴间类似阳间大型移动硬盘的一种存储介质,但容量更大,起码比传统移动硬盘要大的多,而里面记录的,极有可能是目前整个阴间所有主力装备的相关内容。
仿佛是为了应对我心中所想,这右都尉在我看了一会儿后便主动说:
“项王,这是一本军械册,阴兵们使用的小到枪械,大到各种类似阳间的重型装备,只要是主力的,就都在,最难得的是这并不是一本以介绍为主要目的的记录,而是将制造信息、标准都事无巨细的纳入其中,也就是说,如果有相应的条件,那根据册中所记载,就可以把这些武器装备统统生产出来。”
它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好翻到了重武器这一栏,发现其中的东西与人类的坦克火炮飞机大部分都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也有一个最明显的区别,就是它们虽然重,虽然大,可记录的结构却相对简单,总给人一种只是概括并不是细则的感觉,就像外面买的军事科普书一样,这要用来做军事知识扫盲肯定没问题,但要用来制造武器,那可远远不够,比如别看只是一支枪,可要把图纸还有所有的执行标准都摊开了全部以文字的形式写下来,那量也大了去了,若要是一种复杂的重型武器,就更得以几何级的数量翻倍,比如当年“山海集团”从法国买回来“幻影-4000”的全套实体图纸时,那是用飞机成箱成箱的运回来的,这还只是一种型号的而已,若是庞杂的一个军备体系,总量说是如山似海那也嫌少,所以这个小册子虽然内容量极大,可要面对这等记录需求,我感觉还是太少。
把这个疑问一说,右都尉笑了笑,说:
“项王,是这样的,阴间的武器与阳间最大的一个区别就是原理单一,不论是什么,都离不开阴阳二字,依托的是阴气,抵挡、发射的是阳气,所以没有设计上的矛盾,那造出来结构在非常简单的情况下也能拥有强大的功能,不过这也让阴间的重武器有很大的地域局限性,让它们在阳间的作战效能会比较低,远不如阳间的武器下到阴间,真要和阳间的武器正面对拼的话,也多要以数量更多为优势才能有取胜可能。
这么说吧,您可以把它们理解走的是一种介于科学产物与玄学产物之间的路线,融合了两者的优点,不过在转向方面都不如两者专精。”
它的这话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把这个概念记录了下来,并找到了装备部部长,让他亲自带着自己的秘书来做记录,记录好了之后,将概念送到冉业成那里一份,同时也告诉他要量产阴间兵器武装新建阴兵的事情,然后再送到云处易那里一份,同时告诉右都尉:
“这个介于科学与玄学之间的理念非常好,我已经通知冉王与云处易,让他们各自派人组成项目组协作开展研究,到时候可能还少不了你的帮忙,到时候若是有什么难题暂时过不去了,你多多指点着点。”
“项王太客气了,如果有需要,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右都尉说。
“好,那有了这个执行标准,那交给冉王去攻关生产也不是问题,只是这个小册子你可能得暂时留下,作为批量印刷的母本,你身边如果要有多的也更好。”我说。
“这小册子是我做的备份,原版我是从那边带走的,这个要做多少备份都行,项王要有需要,我随时可以提供。”右都尉说。
“那就妥了,这连印刷的事情都省了;你多拿一些来,我再给需要的单位都分发下去,还有,我刚跟冉王也商量过了,阴间的物理环境与阳间区别很大,技术在阳间搞定没问题,可要批量生产,最好还在阴间,这就意味着在阴间得有咱们自己的军工厂,这个你看是新建还是如何?”我说。
“我开始想的是趁其不备,带人去夺下几个阴间的大型兵工厂,可这几日的侦查发现那些地方的守备比平时更加森严,硬攻倒不是攻不下来,只是怕引起阴间的注意,将我们作为主要打击目标,到时候影响咱们的发展有些得不偿失,所以就没有擅自行动,准备向您请示的。”右都尉说。
我听罢点了点头,说:
“你做得对,现在不是把矛盾往自己身上引的时候,得低调低调再低调,闷声发大财是主要要做的,在阴间完成平叛转回精力之前,尽最大努力扩充实力才是正事,到那时若我们能发展到仅凭咱们的阴兵就能压住阴间正规军,这就算达到目的了。
还有,如果新建的话,是不是得需要很长时间?”我说。
“项王,其实这事也不难,但主要是得依靠巨量的阴气,如果‘幽萤’的照射量充足的话是没问题的,可以用将士们充当输出阴气的载体,然后这些阴气在阴间就能实体化,创造出各种实物,您在阴间看到的所有房屋楼舍,道路植物,除了阳间给阴间烧下来的部分之外,其余都是这么造出来的。
但现在照射量不足,将士们输出阴气而得不到补充,会死伤惨重,大大折损兵员战斗力。”右都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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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段(截图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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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段:

按照正常逻辑,这就是选派精锐特种部队,组成一支战斗力超强但规模精干的人马去完成的事情,根本不用开会讨论,但“辉煌塔”一事事关重大,不能如此轻率处置,所以必须得慎重对待。
会上,我说:
“我想这次也有必要我亲自带队去做,别人去我不放心,就像去‘乞力马扎罗山’那次一样,这么重要的目标,‘暗黑殿’防守严密,要不打就不打,既然下决心要打,那就得集中最大力量,一击毙命。”
“我不同意你以身犯险,每次碰上这种是都是这样,你都要带头去干,你现在的身份不允许你这样肆意妄为,你不是个街头混混的带头大哥,砍人的时候要冲在最前面,你要坐镇后方把局面稳住,这比摧毁‘辉煌塔’本身还要重要。
你也说了那边防守严密,如果你带队去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办?‘山海集团’怎么办?”周洲第一个反对说。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就是因为我是‘山海集团’的领头人,才更要以身作则,如果‘辉煌塔’不毁掉,‘暗黑殿’得逞,届时旁人不说,整个集团遭受灭顶之灾,到时候再讨论我个人的安危又有什么意义?”我说。
“‘山海集团’没人了吗?只有你项骜能打吗?多派精兵强将去做为什么不行,你非得自己去玩儿命?”周洲说。
“假设在那边碰上了‘大祭司’,觉图音这些强手,咱们这里除了我,大个子,大徐,悦瑶,再加上小烊大巴,云小弟,剩下还有谁能对抗它们?”我说。
“那你去了就能打得过‘大祭司’吗?而且‘大祭司’在不在还不一定。”周洲说。
“我以前肯定不是它的对手,现在的话,还真不好说,就算没有必胜的把握,那也起码死战到底之力;而且就是因为它不确定在不在我才更应该去,如果它在,我就跟它斗,如果不在,我就带人势如破竹的把事情办完,因为一旦这次行动失败,那损失多少人马这先不说,‘暗黑殿’势必会被打草惊蛇,到时候增兵添将这肯定是最起码的,而且本来没在的高手也都会被调集过去防守,到了那时候,再想打就更没有成功的可能了。”我说。
“好,我犟不过你,那你也不用问我的意见了。”周洲说,说到这里她喝了口水,把茶杯往桌子上狠狠的一墩,发出“咣”的一声,茶杯中的茶水也随着剧烈的晃动溅出来不少,而她则抱着膀子把头扭到了一边,气哼哼的一言不发。
“你要去的话,肯定少不了我,其他人你看需要分配。”颜悦瑶说。
“颜悦瑶!你每次都在项骜做出这种不理智决定的时候煽风点火,你不劝两句也就算了,天天跟他一起作,你安的到底是什么心!”周洲本来都不说话了,听见颜悦瑶随后开口,却突然暴起,站起来指着她大声喝斥。
那颜悦瑶岂是能吃这一套的人?她与周洲的矛盾上次在我背后的调节下只是暂时缓和而根本没有被调节开,现在周洲主动攻击,她正如当时在办公室里给我说的那样,没有任何犹豫,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毫不退让的指着她说:
“周洲,我三番五次的忍你都是看在项骜的份上,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刚才说什么?我煽风点火?我跟着项骜一起作?哼,知道你为什么败得一败涂地吗?就是因为你不仅不能帮项骜摆平麻烦,还经常性的拖后腿,比如现在!”
这话说的也确实是够狠的了,周洲的脸被气得当场就白了,说了句“你!”之后,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扔了过去,而颜悦瑶是何身手?反手就接住了茶杯不说,一发力将茶杯捏了个粉碎,随后补上一句:
“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颜悦瑶说这话的时,双拳都攥的死死的,捏碎茶杯的右手更是因为攥的太紧,将掌心残留的碎渣给进一步攥成了“粉”,而双眼眼睛则是恨不得窜出两道光来把周洲射穿,而她俩要是打起来,那周洲能被她一个脑瓜崩给弹死,所以肢体冲突这种事情我是坚决不能让其发生的,便在颜悦瑶上句话落时,大喝一声:
“都够了!全给我坐下!”
而我的话,还是很管用的,两个女人闻言各自顿了一下,随后又都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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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目标:“辉煌塔”(上)
“家里的这点儿矛盾别拿到这里来说!现在在开会!去的名单我已经想好了,现在公布一下,有什么意见可以说,但不能吵架!”我见两人都不说话了,停了片刻后接着说。
而我说这话的口气也非常严肃,因为我也真挺生气,不说她俩谁对谁错,就这个开会的时候吵架甚至还要动手,便是种极其不好的现象,可不能让这种事成风,尤其是这亏了还没有其他集团官员在场,要不然上行下效这还了得?以后一言不合就在会议现场打起来了,这成何体统?还有没有正事了?
话再说回来,听我语气带着三分怒意,众人纷纷不语,只等待我公布名单,而我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了一下刚才被两人冲突带起的情绪,然后这才说:
“目前暂定的主要带队人员是:我,颜悦瑶,冉景成,徐布,巴立朗,还有负责‘阴兵借道’的左尉,以及老特与胭脂红;其余人在集团各司其职,保证各部门正常运转,小烊,你一定要辅佐好冉老哥,我们一走,这里的武力担当就是你了,还有小兄弟,我离开期间,那阴间那边的事就交给你跟右都尉了,它在那边不管那边有什么需求都尽量满足,实在做不了主的可以再去请示冉老哥。
杜大夫,最近与小胖子一起改革种植方案,还有‘乌白太’的攻关都辛苦你了,这段时间你还是再多盯一盯,等到方案全面铺开之后就好了。”
“项王放心,我竭尽所能。”小烊说。
“项王,要不我也跟着一起去?如果需要术法方面的手段,我也好搭把手。”云处易说。
“我也考虑过让你与杜大夫一起去的,但想了想还是不行,这里更需要你们,我刚才分的工,离了你们不太行。”我说。
“好吧,那谨听项王安排。”云处易说。
“项哥哥放心,我其实也不辛苦,只是给小胖辅助而已,他不懂医术但对种植非常在行,这段时间我从他那里学了很多以前不了解的珍贵知识,等未来我与他磨合的更好,不论是医术还是药材,都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杜若说。
“好,那诸位还有什么意见吗?”我说。
“项兄弟,你想过一旦失败怎么办吗?那里可是有‘暗黑殿’的重兵把守,就算成功了,你们也得面临撤离的问题,这个事情不解决,我原则不能同意你们去。”冉业成说。
这位冉老哥最后发言,说的话却也是分量最重的,而周洲闻言立马白了我一眼,那表情仿佛再说“我看你怎么说”,不过这话当然是问不住我的,别说是现在,就是当年在外籍兵团,甚至再往前在街上打架混日子的时候,每逢大行动,这制定好撤离路线是整个计划中十分重要的一部分,没有一个靠谱的撤离计划,基本就是去找死,有去无回的节奏。
除非是不想活了,打算好来个“有去无回”,要不然这么重要的一节不考虑好了,就不能轻举妄动,而眼下的形势不允许去想什么“有去无回”,所以自然就不能那样干。
而冉业成问我这个,一来是我只说了怎么去,却没说怎么回来;二是即便我有方案,但以敌方的防守水平,恐怕执行起来也很困难,风险极大,所以他要问一遍,听我说清楚了,盘算一下靠不靠谱,成功率有多大,再同不同意我的计划。
话再说回来,对冉业成的问题,我说:
“冉老哥,我的计划是用这个撤离。”
我说着,就从身后拿出来一个东西,这是个腰牌状的物件,看起来有些古旧,而此物冉业成不认识,但之前与我一起去昆仑山寻找“巨神锋”的人基本都见过,其中颜悦瑶说:
“这不是从那个倭瓜精和枯树精的仓库里缴获的东西吗?当时知道这应该是种法宝,但还没开发出来怎么用,这跟撤离有什么关系?”
“它的作用我最近无意之中开发出来了,这是一种‘逃跑神器’,比‘避土珠’还好用,我给你们展示一下。”我说。
我说完,便将腰牌拿在手里,然后集中精力去想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倒也不是别处,而是从我目前所在的位置,到会议室的另一头,中间相隔了几十米。
而在我集中精力想到那里后,我整个人就先是一震,然后又是一晃,等再看周围的时候,我就已经拿着腰牌从我坐着的地方到了我刚才所想的会议室另一头。
再看众人,全都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颜悦瑶说:
“这腰牌能瞬间移动?你是怎么操作它的?”
“只要想着一个自己去过的地方,集中精力去想,片刻它就能把自己带过去,不过有距离限制,我试验的时候,最远的一次移动到了50公里外,但是这并不碍事,因为它可以连续使用,没有‘冷却时间’,连用几次,就可以快速离开事发地。
对了冉老哥,要不是这次行动紧急,我高低得把它给你,让你研究研究,这次等我用完了,回来就拿到你这儿去。”我说。
冉业成对这种事情自然是最有兴趣的,他看的双眼放光,但并没有因此忘记另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说:
“此物只能供一人使用的话,一支队伍怎么能一起脱险?”
这事我自然早就想到了,也研究过解决方案,并且的确想出一个暂时堪用的,便回答说:
“它可以一次带多人,但有个前提,这些人得同时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让我一眼就能看见,我看着这些人的同时如果可以做到集中精力去想那个移动点,那就可以带着面前人一起走,不过这样做有一个缺陷,就是会随着人数的增多而减少一次移动的距离,可能会从50公里左右减到3-10公里之间。”
此言一出,众人便用那种饶有兴趣的眼神看着我,我撇嘴一笑,说:
“我现在就能看到在座的所有人,要不要我试一下?”
众人没人搭话,这就算是默认了,而我便看着眼前人,精力瞬间集中于一点,随后身子一震,再一晃,就见我们这些来参加会议的人,全都从会议室里移动到了聚会常用的那片海景最好的海滩上。
颜悦瑶用手一拢耳侧被海风吹起的秀发,笑着说:
“我就猜你会往这儿来,还真猜中了。”
我向她眨了一下眼睛,随后对所有人说:
“那咱们再回去。”
说罢,我便用同样的方法,让众人又回到了会议室中,而且返回的还特别精确,位置都是刚才各自所坐的地方,只是动作从坐姿变成了站立。
重新入座,冉业成做的第一件事是做了一个在他看来很简单,但在别人看来却是个很复杂的计算,计算的过程是枯燥乏味的,而他仅用心算就得出了答案却是很直观的,他说:
“项兄弟,你的视野宽幅是固定的,但能看到的纵深受所在位置的高度影响,以及有没有遮蔽物影响,如果理想条件下,可以在目视范围内安排下至少上千人,但在撤离时是越快越好,上千人的队伍收拢站队,然后在你面前站齐,这需要的时间不短,被对方集火攻击而损失惨重的可能极大,所以归拢的时间也是越短越好,那人就不能太多,我推荐100人规模的队伍,再多就影响速度了。”
“哎等等,项王这个宝贝如果能带人瞬间移动离开的话,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直接用它瞬间移动过去?这样岂不是更省事,也不用什么‘阴兵借道’了,甚至可以移动到那个‘辉煌塔’的里面,炸完了就走,深藏功与名,让它们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巴立朗说。
“这个我当然是考虑过,但是不行,首先要它发挥作用,必须得是一个使用者去过的地方,也就是说只能移动到曾经去过的地方,可距离限制导致它用不能一次移动到一个去过但比较远的目的地,就只能连续使用前进,而落脚点是什么位置,就比较随机了。
我们这里除了悦瑶之外,没人去过那地方,所以根本过不去,如果把它给悦瑶用的话,理论上倒是有可行之处,但一次50公里的移动距离,人多之后可能会被缩减到只有几公里,届时一个建造在地下被石壁包裹的所在,我们一旦在最后运用不当,就可能因为落脚点的不确定被卡进石里,这跟‘叠路术’的风险差不多。
当然,因为防线的密不透风,我们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落脚点为‘暗黑殿’的防线之中,到时候一落地就得被发现,然后被‘群殴’。
其实卡进石头里这事在撤离的时候也有类似的风险,只是撤离时由于我们已经进来过了,可以在进去前在沿路标记地点,作为每次瞬移的落脚点,以此避免落脚点的随机性,这样也就避免了这个风险。”我说。
“的确,如果只是单纯要求去过的话,那不仅是我,还有所有去过以及正在前线侦查的特工们也都可以,不过项骜这么一说的确是是不行,因为我记得子啊‘辉煌塔’的四周,不适合重兵把守的位置就会补射有大面积的雷场,如果移动的落脚点一旦失误,那除了项骜说的落入敌群被‘群殴’之外,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落入雷区,被当场炸上天。”颜悦瑶说。
“好,敢情我又说了通废话,那项王跟嫂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跟着干就是。”巴立朗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没有原则上的意见了,其余的细节我想项兄弟身经数百战,比我要在行,不用我提醒。
此一役若成,那我们就等于绝了一个最大的后患。”冉业成说。
“对,这事成了,那我们就不着急了,可以和‘暗黑殿’慢慢的磨了,直到把它磨死为止,反正时间在我们这边。”我说。
之后我又问了一遍,众人没有再有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接着又忙了一些日常事务,这一天也就红轮西坠,我挑选出了除我们5人之外的另外80名“新型战士”,而之所以没按照100人的标准满,是因为我还留了空给老特与胭脂红。
一切定档,我最后联系的就是左都尉,让它选出配合我们进行“阴兵借道”的阴兵,然后等待我的出发命令。
在左都尉选好阴兵人马后,我最终的决定是在次日凌晨的零点整出发,目标:“辉煌塔”。
而当晚,我还是在颜悦瑶这里过夜,我进屋找个地方坐下,只是喘气但不说话,她看着我,说:
“是不是今天白天的事情把你给气着了?”
“你说呢?”我说。
“我以为你会今晚不来了,去她那里哄她呢。”颜悦瑶坐在我腿上说。
我顺势搂住她,说:
“我跟周洲分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的孩子都有两个了,我和她...都过去了。”
“那是你这么觉着,她可不这么想,我本来也是以为她会放弃,只是用最后的挣扎在你心里留下一道永远都抹不掉的刻痕,可没想到她还是想企图反攻,这个我就绝不能坐视不管。
不过看在她目前的行动只是口头上的没事找事,那我也就只局限在语言反击上,她不动,我也不动,这还是看在你的份上。”颜悦瑶说。
“唉,先不说这些了,我头都快大了,大战在即,我得集中精力好好想想行动细节。”我说。
这也是我今晚来的主要目的,我得颜悦瑶商量一下明天的事情,这可不是个小事。
“说实话,这事你再怎么计划也没用,因为不可预见的未知因素太多了,等行动开始之后,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机行事。”颜悦瑶说。
“的确,我也想来着,一想全是问题,每个问题都有万全的解决方案是不可能的,而越是这种重大高危行动,就也得快刀斩乱麻,放下顾虑,不能有麻雀叫就不种庄稼了。”我说。
“对,顾虑重重这也不是你的风格,但我看得出,你眼中藏着隐隐的担忧,你在担心什么?恐怕不是行动成败本身。”颜悦瑶说。
“就你看得明白,我的确有担忧,还不是行动的事,而是我想起了咱们在‘昆仑圣境’的幻象里看到的情景,你说你在幻象里看到了一个实力强大,差点拆散我们的人,这个人我有种预感,他可能会在这次行动中出现。”我说。
“那个人的脸,在幻境里始终模模糊糊的,我认不出是谁,但也感觉到一种很熟悉的气息,反正挺混乱的,可能是夹杂了一些潜意识里的其它元素,就像做梦一样。
不过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预感?”颜悦瑶说。
“因为我有危机感。”我说。
“什么危机感?我被抢走的危机感吗?”颜悦瑶说到这里就笑了,把小脸凑过来,蹭着我的脸说。
“对,你是我的心头肉,我不允许你有任何意外。”我说。
“这个词用得好,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我喜欢,以后多说几次。”颜悦瑶说。
这个词我以前在心里说过,比如在“昆仑圣境”中我的幻境里,而给颜悦瑶当面说,还真是第一次。
“好,这话只要你喜欢听,我就常说着点;悦瑶,我从未想过,我会如此无法自拔的爱上一个人。”我说。
“我认识你以前,对男人的看法就是有利用价值的就利用一下,没有的压根儿不会去搭理,当然,我也不会去主动伤害什么人,那些有利用价值的,基本上都是主动送上门来的,而认识你以后,我看其他男人的感觉就是他们在我心中无限趋近于模糊,我在心里只能装下一个清晰的你,而他们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颜悦瑶说。
“我也是,所有的美丽在你面前都显得黯然失色了。”我说。
说这情话,又在这灯光暧昧的房间里,我俩都有些情不自禁,虽然感觉在执行重要任务的前一天还不忘了这事显得有点怪怪的,但既然是情不自禁,那也就没有主动克制的意识了,所以两人有互相缠绵着坠入欲河。
转天白天,一切准备就绪,我看着整装待发的“新型战士”,对他们说明了此次行动的重要性、危险性,以及可能面临的所有问题,能解决的就有解决方案,解决不了的那也得做好心理准备,还要拼一把运气。
时间在紧张的心里预设中很快就转到了了本日零点,我站在事先选好的地点,按照同样是事先准备好的队形将众人排列整齐,然后看着面前的所有人,发出最后的询问:
“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战士们齐声高呼,冉景成、徐布、巴立朗、颜悦瑶,还有老特与胭脂红也都投过来肯定的眼神。
“项兄弟,祝你们成功,我们在这里等你们凯旋归来!”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为我们践行的冉业成带着不去的主要核心人物在一旁作为代表,如此说。
“冉老哥,还有各位,放心吧,等我们的捷报!”我说,并向他们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话罢,我扭头再次看向众人,然后展开对左都尉的通讯,我说:
“开门吧。”
那边得到了左都尉的肯定回答后,在众人面前的地面上,这是一块云处易专门选出来的“阴地”,是最适合开鬼门的地方,再加上时间选在了午夜零点整,阴气最重的时候,我也尽可能的收住身上的阳气,所以这鬼门开的很顺利。
只见地面上,原本正常的水泥地,从中间就笔直的打开了一条缝隙, 然后向着两边缓缓打开,就像一个地窖的大门被左右两边的两只无形大手给同时拉开了一样,而与地窖相同的是,下面也是楼梯,只是散发着阵阵极阴之气带来的寒意,并且楼梯还深不见底。
我之所以给参加人员整整一天的心里预设时间,就是因为这次要先去阴间一趟,这里面除了我与颜悦瑶,还有徐布以外,其他人都没有进入阴间的经验,而且我们三个即便有经验,也只是有“走阴”的经验而已,这通过“鬼门关”开启尘封已久的功能后直接以肉身进入其中,这样的经验我们也没有,都是头一遭,所以就算没什么情绪波动,但新奇感还是有的,而这不是去玩,所以心理准备也必不可少。
见鬼门大开,我便第一个带头往里下,后面的人随后跟上,不一会儿就全部进入其中,而那两扇贴地而开的大门也随即关闭,然后消失,地面也恢复正常。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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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目标:“辉煌塔”(下)
这下面的场景,与我、徐布、颜悦瑶、云处易一起下去“走阴”的那次基本一致,都是四周一片寂静,毫无声音,四面八方也都是一片难以分辨的混沌。
我们刚才进来的那道门叫“鬼门”,还不是“鬼门关”,“鬼门关”就是那扇巨大而阴森,突兀的竖着立在地上的大门,也是被长着一双长胳膊要钱的“门鬼”所看管的门,过了它,才等于正真进入阴间。
而“鬼门”到“鬼门关”之间的这段距离,就是“阴阳交界”之地,小胖子所说“乌向树”经常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只是我来了两次,别说是树,就是一个能说得上形状的东西都没有,不知道是为什么。
言归正传,这道原本废弃,现在又重新换反“第二春”的“鬼门关”在我们不徐不缓的前进中不久就到,我抬头看看,与我见过两次的那扇相比,这扇门的规格小了不少,看起来也更加陈旧而破败一些,不过这也难怪,这本来就是个废弃的“鬼门关”,现在能通过抢修就恢复使用已经不错了。
而门前,早已有左都尉带着一哨阴兵正在恭候,见我们来了,立即抱拳行礼:
“项王,诸位。”
我一摆手,说:
“事不宜迟,咱们在路上不能耽搁,现在就走。”
“好!”左都尉说。
接着带人跨过这道“鬼门关”,然后开始向内深入,这地方因为在阴间“地处偏远”,所以走了很久仍然没有看到什么建筑物,都是一片一片的荒芜,这就让本来担子很重的行为,变的更加压抑了起来。
在抵达目的地之前,我们还经过了那片属于“山海集团”的阴兵驻地,知道我要途经此地的右都尉也捏准时间,带着一哨人马在外等候,而跟着它的这些阴兵,全都是刚刚招收过来的前集团战士的英灵,这些将士有的还满身疮痍,但他们显然还认得我,在发现我驻足于面前时,原本肃穆的气氛忽的就变的热烈起来,站在前面的一名阴兵第一个认出了我是谁,便对身后说:
“那是项总!”
“是项王!”身后有其他阴兵“纠正”,而有这种称呼上的差异,是因为很多早期为了这份事业而牺牲的战士,并不知道我们之后称王的事情,而有一些则消息灵通,对阳间的发展还有一定的了解,或在我称王之后牺牲的,就知道此事,这才给他进行“纠正”,但不管是项王还是项总,在这种一传十十传百的告知中,所有阴兵全部认出了我们的身份,气氛也从热烈升级到了沸腾,在这里列队的阴兵们,齐声高呼:
“项王!项王!项王!”
这声浪声震八方,气势十足,听的我也热血澎湃起来,我是没想到还能以这种形式与他们再次并肩作战,想起那些曾经出生入死的过往,我眼眶一酸,激动与感激混杂在一起的热泪险些流出眼眶,我含着泪向他们招手,看到我的回应,不知道谁带的头,喊出的声音从“项王”,变成了“项王万岁”,而且别刚才的声浪还大,在一浪高过一浪的“项王万岁”中,我举起手中的“巨神锋”,运用内力回喊:
“华夏万岁!”
他们一声“项王万岁!”,我回一声“华夏万岁!”到最后连左右都尉也受到感染一起高呼起来。
直到我高高的摆手,表示“大家听我说”,这呼喊声才平息下来。
站在这群阴兵将士的面前,我心中千头万绪,有很多话想说却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我理顺纷乱的思绪,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
“将士们,想不到我们在这里还有相见的一日,你们生而为民族而战,死后的忠魂再次披上戎装,做好为大义前赴后继的准备,我项骜,代表‘山海集团’全体成员,感谢你们曾经抛洒过的热血,感谢你们现在做出的选择,感谢你们在召唤面前的忠肝义胆,感谢你们不忘初衷的义无反顾。
你们的气节,不仅横跨了阴阳,更超越了生死!
向你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话的最后,我向众阴兵抬臂敬礼,跟随我来的所有人,包括冉景成、徐布、颜悦瑶、巴立朗以及那80名“新型战士”也纷纷敬礼。
这次回应我们的不是什么口号,而是齐刷刷带起一阵风的回礼。
“项王,您这次带人要去执行什么人行动?既然从阴间过,为什么不带上兄弟们,兄弟们现在虽然不是人了,但为您,为了这事业,赴汤蹈火,照样在所不辞!”
此言一出,又掀起了无数阴兵的附和,他们都要参加,都要战斗。
而说话的这名阴兵,确切的说已经是初级阴将了,他的面容我一眼就认出了是谁,这是当年“山海保卫战”中阵亡的“玄武旅”旅长朱洪勇!
他曾经是我的爱将,看到他的出现,我激动的手都颤抖了一下,但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这是去干什么,因为若是知道了,这些猛将勇士肯定不答应我们就这么点人去,得借着“阴兵借道”的机会跟我们一起杀过去,有他们在,力量更强是不假,但他们现在还在练兵期间,对于阴兵的这个身份也还没有彻底稳定下来,武器装备更是有严重缺口,还在补发,所以真把他们带过去了,那就等于是把他们当炮灰用,这样对于这支刚刚拉起来的队伍来说,我可舍不得,不仅舍不得,我也更会因为他们要因为此事再在战斗中被打的魂飞魄散而内疚。
并且这人死了能当鬼,可鬼再死了就什么也不剩了,所以综合以上种种,我不能让他们跟我去这次凶险异常的行动。
因此我在嘱咐左右都尉的时候就明确告诉他们不能向他们透露我们去干什么的任何信息;就这样,到现在他们不知道就对了。
“朱洪勇,你在这里又开始带队伍了,好,不错,你有指挥才能,也有经验,在这里好好辅佐这两位阴将,把这支队伍给发展壮大起来。
而我们要去做的事,不是什么大事,要不然也不会带这么点人,你放心吧,也让所有的弟兄都安下心,好好训练,好好发展,到真用到你们的时候,你们可不能掉链子!”我说。
“项王,我......好吧,听您指挥!”朱洪勇向我敬礼,我再次回礼。
而都是军人出身的他们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组织性非常高,我对他们的权威性更高,所以即便知道我刚才说的“不是什么大事”的话是骗他们的,但在我的明确命令之下,他们也将不打折扣的执行到底。
随后我又对右都尉说:
“这朱洪勇生前是我部下的一名旅长,能征善战,指挥有方,你作为训练阴兵的主管,一定要多加重用。”
“放心吧项王,朱洪勇本来刚开始与其他阴兵都一样,我就是发现他的能力突出,这才将他设为了阴将,按照阴间的品级,他现在已经是中级军官了,跟我们当年在‘阴帅’旗下的地位差不多,未来肯定还能大有作为。”右都尉说。
“好,那辛苦你们了,这阴兵队伍交给你们我也放心,看到他们的精气神,我更放心,不过时间紧迫,我们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现在得继续出发赶路了。”我说。
“明白,那我们为您送行。”右都尉说。
随后,在右都尉的带领下,所有站在外面的阴兵都一言不发,都对我们行注目礼,一直看着我们走出视野方才就地解散归队。
而我在离开阴兵驻地后也是心中久久不能平静,颜悦瑶对我说:
“看着他们还是这般锐不可当,真好。”
“是啊,他们不管生还是死,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山海集团’能用这么短的时间就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军火商,成长为一个可以影响国际局势的军政势力,他们做出的贡献是最最不可磨灭的。”我说。
“你的人格魅力也很关键,我能看得出不管是老兵还是新兵,不管是阳间还是阴间,他们都对你有种近乎于崇拜的信任,哦不,不能说是近乎于,应该说就是崇拜。”颜悦瑶说。
“我可不搞个人崇拜那一套,这份事业是我的也是所有为它奉献之人的,能在其中做主,是我的荣幸。”我说。
“你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你并无意搞个人崇拜,但麾下将士们却就是崇拜你,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的崇拜不是浮于表面,流于形式的,而是发自真心的,你的人格真真正正的打动并感染了他们。
这种人格就是无私无畏的精神,我爱上你,很大程度上也是被你的这种人格所折服,它虽不是你魅力中的全部,但也占了很重要的一席之地。”颜悦瑶说。
“要不是还有前方的重要行动在等着我们,要不是这个行动可能九死一生,我都要被你说的飘飘然了。”我说。
“不管这个行动有多危险,你都有我在,你活着,我陪你当人;你死了,我陪你做鬼。”颜悦瑶说。
她说完,深情的望了我一眼,我知道如果不是顾及到身后还有这么多人的话,她肯定得上来搂住我亲一下,而以她的性子,肯定是敢这么做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的,但她在乎的是对我的影响,所以这才用这一望情深的眼神代替。
我也回望了她一个同样含情脉脉的眼神,随后我们相视一笑,便继续集中精力赶路。
这阴间的地理距离与阳间不太一样,在阳间要跨越千山万水的距离,可能在这里就会变得很近,比如现在我们是从马来西亚下来出发的,那从阳间走的话,到位于北冰洋的格陵兰岛得横跨的距离几乎是中国东海岸到美国西海岸的长度,步行要走过去,那等走到了估计地球都毁灭了,但现在在阴间走就不一样,只前进了区区几个小时,竟然就已经逼近目的地了,这还是带着阴兵与我们同行的左都尉提醒后才得知的,在发现两界的距离跨度区别如此之大后,我说:
“怎么阳间如此长的路到了阴间走就变的这么短了?要这样的话以后还用什么在阳间搞基础建设,有路就从阴间走,千山万水在这里转眼就到,就算比不上瞬间移动,那也比飞机高铁还都快多了。”
“项王有所不知,阴间有些路距离比阳间短是有原因的,因为我们走的是‘鬼门关’,所以短,具体原因就是‘鬼门关’下的路,其实是自己也在动的,也就是说除了我们在上面走,它也在带着我们往前走,只是因为两界的物理规则不同,所以这个过程我们是感觉不出来的,它就像是一台传送带,而我们在传送带上往前走,等于是两者速度的叠加,所以更快。
而把它设计成这样是因为它除了吸纳亡魂之外,还有一个重要作用就是作为阴间的运兵通道,通过这里运兵,‘鬼门关’就能极大缩短在阳间的相等距离,以求达到在世界任何一个地点需要吸纳大规模亡魂时都可以派遣阴兵过去维持秩序,将亡魂平稳带回来的目的。
但如果是没有‘鬼门关’,就是在下面正常行走的话,那地面上有多远,这里就有多远,甚至会更远,阴间很多地方对空间、时间的概念都是模糊的,进去后有多长的路,要走多久的时间都是不固定的,一些混沌的区域,在地图上看着相隔很近,但一旦走进去,可能就要走很久很久,甚至是再也出不来了。
而除了几个主要的重点地区之外,阴间的绝大部分又都是这种混沌区域。
而这些混沌区域里为什么会造成这种看似近实则远的情况,就连阴间的高层们也搞不清楚,那其他人就搞不清楚了。
这么说吧,那些区域,就是鬼都不去的‘无鬼区’,就像阳间没有人迹还很危险的‘无人区’一样。”左都尉说。
“你现在可以啊,连‘物理规则’、‘传送带’、‘无人区’这些阳间自然科学界的名词都学会了。”我说。
同时心想怪不得我、徐布、颜悦瑶、云处易四人去找周洲魂魄的那次,身边这么多地方都是混沌一片,原来是这个原因,那些区域就是阴间的“未开发地段”,而且还是充满着未知力量的“无鬼区”,这么一想,这些让阴间自己都搞不太清楚的地方,神秘色彩还挺重。
“项王过奖了,我等既然决心要投奔您,自然要了解一些阳间的事情,所以这些日子一来,我与右都尉一直没断,都在学习阳间的知识。”左都尉说。
“好,我也得多多学习阴间的知识,这样咱们才能沟通无障碍,取长补短。
对了,那‘鬼门关’有这种作用的话,多建一些岂不更好?四通八达通往所有想去的地方,都能把物理距离变得很短,这可比在阳间修铁路,建机场方便多了。”我说。
“项王,‘鬼门关’的位置也要选址而建,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建造的,比如那些混沌的区域,阴间都没摸清楚其中的情况,在里面建造‘鬼门关’还有相应的道路,根本不可能,所以目前已有的‘鬼门关’,基本就是当下适合建造的所有地段了,也正是因为如此,这种地段对阴间来说非常正对,而我们能在一个很凑巧的时机获得一处已经废弃的‘鬼门关’,还能让它恢复功能,这真是特别幸运的一件事。”左都尉说。
“原来如此,不过你为什么说特别幸运?”我说。
“因为这么珍贵的地段彻底废弃掉是不可能的,阴间如果腾出手来肯定是要拿回来从新利用的,只是跟24鬼的战斗越打越凶,所以暂时没工夫做这件事了,被我们捡了个便宜,倘若要从阴间手里去抢,那这个难度可比现在会大很多很多。
毕竟每一个适合建造‘鬼门关’的地方,那都是宝地甚至是战略要地。”左都尉说。
“明白了,这么说是挺幸运的,白得一条这么好的运兵通道,的确是运气好。”我说。
而说到这里,我忽的想到了一件事,就接着问:
“哎,我记得你不会说阳间语言的,什么时候说的这么流利了?”
左都尉对我突然问这个问题先是一愣,然后便笑着说:
“我跟右都尉学的,他的阳间语言特别好,我俩在决定投奔您之后,我就决定得学会这门语言,要不然太不方便了,然后他教我,我就学会了。”
“你们决定离开阴间体系,到联系云处易接触我们,这中间的时间并不长啊,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一门完全陌生的语言学到这个程度了?你这学习能力也太好了吧。”我说。
“回项王,可能是有点基础,不过也不全是,我以前是认的阳间的文字的,但只是会读也会写,可不会说,说的话能说一点简单的词汇,连不成句,后来跟右都尉一学,破了这层窗户纸,也就会了,那段时间为了熟练,我和他都用阳间语言对话,说得多了,进步的就飞快。”左都尉说。
“即便有基础,能做到这一点也很了不起了。”我说。
我们边说边走,到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时,就不再说与行动无关的话了,开始讨论其中细节,将所有可控的部分反复推演发现没有问题后,这忐忑的心情也总算好了一点点,但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
直到走到了目的地,左都尉看了一眼前面的“鬼门”,扭头对我们说。
“项王,诸位,出了这里,就是目的地了,你们先把制服换上,然后站在阴兵之中,再尽量收敛身上的气息,阴兵也会使用阴气尽量覆盖住你们,让你们看起来与我们一样。”
我们依言照做,穿上了早已准备好的一身阴兵行头,只是“新型战士”与巴立朗都穿着“轻型动力装甲”,所以要再在上面套一层的话,那就会显得很臃肿,但那也不能脱掉动力装甲影响战斗力,因此就只能特制了一批可以往上套的大号阴兵制服。
而老特与胭脂红则也有相应的装扮,它们俩本来要伪装成是阴间的鬼马的,但想到阴间的坐骑虽然与阳间一样,还都是以马为主,但也不乏其它种类,可谓千奇百怪,所以出现两匹似马非马,似驴非驴的特,倒也不奇怪,因此最后也就没有纠结这事,只是穿上制服就好。
它俩因为也穿着配套的动力装甲且体格高大,所以穿的坐骑套装也是特制的,比寻常阴间的鬼马所穿要大好几号。
等这些都准备妥当了,那左都尉便带头打开了“鬼门”。
之所以不在来之前就穿好,是因为这些东西穿上着实不舒服,路上还要行军几个小时,为了让身体保持在最佳状态,也就安排在了最后再穿。
话再说回来,当“鬼门”再被推开的那一刻,迎面映入眼中的画面与周围的情景完全隔开,我们贯穿在两个世界之中,还感觉挺神奇,但等透过这门看清正对着入口处的那座巨型阶梯型建筑物,我们每个人身上的血液流速都快了起来,因为这个建筑物正是此次我们这一行的终极目标——“辉煌塔”。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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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段:

(二十)战斗,战斗,再战斗!(一)
鬼门大开,我与左都尉并肩而行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我的身高比不过他,但套上这身制服后,就算没穿“轻型动力装甲”,整个人的外形轮廓也大了不少,所以从外界看我也就将近2米的身高,与他两米多一点的身形比起来差的也不算太多。
而在我俩身后的就是冉景成,他本身就高大无比,又穿着动力装甲,再披上配套制服,这块头就大的没边儿了,站在我俩的后面还比我俩高出来大半头不说,更是把身后至少三列人都给挡住了。
颜悦瑶跟在我的身后,巴立朗站在冉景成的旁边,他们三人组成了第二排,而徐布则站到了队伍的最后,主要负责殿后,也是为了一旦后面出现问题,能有主力迅速处理。
其他方面,站在中间的就是我们这群人中人数最多的“新型战士”,而两边则包裹着人数为1000名整的阴兵,1000阴兵包裹住不到100人的活人队伍,阴气之浓重已经可以把我们身上的阳气给遮掩的死死的,不仅如此,身上的阴兵制服除了伪装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用途,就是遮蔽阳气,就像穿上可以阻挡热能散发,躲避热成像追踪的单兵披风一样。
同时我与颜悦瑶还起到“一反一正”的作用,所谓“一反一正”,就是我尽力克制体内的阳气,将它的外放强度压到最低限度,而颜悦瑶则将自己的阴体释放到极限,因为她离我很近,所以也能对我起到一个掩护作用,再与阴兵们身上的阴气混合在一起,可以说是“浑然天成”。
在这多管齐下之下,我们便有信心就算是“大祭司”这种玄门界的绝世高手来了,也无法轻易发现我们这些藏在阴兵中的活人的蛛丝马迹。
言归正传,随着我俩带着队往外走,整支队伍就这么迈着整齐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出“鬼门”,全部露在了外面。
我一边走一边想,如果这次不是搞突袭,而是发动大军过来打一次战略突袭,是不是成功率更高?
但这个想法在出现之后转既被拍死,因为我用余光看到这周围四处的制高点都是“暗黑殿”的火力布置,若大部队从“鬼门”中就这么往外冲,得被两边侧侧向火力打的片甲不留,损失巨大不说还不一定能成,就算可以顶得住这些火力,部署在四周的机动部队接到命令只要赶过来,那把我们从哪儿来的打会哪里去是轻的,重则就是被就地全歼。
而除了这个就是撤退难题,我拿着腰牌能把带出来的这批人撤走,可大部队就不行了,身后的“鬼门”,从阴间往阳间打开容易,可要反过来想要从阳间往阴间打开就得做不少准备工作,比如我们来时的那个就是,但在集团总部怎么准备都可以有条不紊的进行,可在这里,在敌军重兵的环伺之下,怎么可能从容的做这件事?所以盘算来盘算去,眼前的计划,还就真是成功率最高,且性价比最高的一个,没有之一。
在队伍走出来一个排头时,就已经引起了对面“暗黑殿”在“辉煌塔”附近守军的全面戒备,但它们还真就认识阴兵,所以没有立即开火,而是随着队伍的前进,各型武器都在指着我们,警惕的随着我们的行动而动。
直到整个队伍全部走出来,“鬼门”关闭,外面“暗黑殿”守军那带着防备和敌意的目光更加密集,我不知道在它们的视角里这个走出这上千人马的“鬼门”是个什么样子的,反正在我的视角来看,这些“暗黑殿”人马虽然认识“鬼门”,也认识阴兵,但显然其中绝大多数者只是知道可并没有见过,所以各个脸上也都是好奇。
不过我能看到表情的竟是少数,因为其中的绝大多数,全部穿着厚重的动力装甲,以前说过,“暗黑殿”在研发动力装甲上的进度比较滞后,但现在它们在经过多次与我们的血战后认识到了这个问题,在发动起其强大的科研能力后,现在动力装甲不仅型号丰富,装备总量也十分巨大,普及率很高,即便比不上“山海集团”的人手一套,也至少超过70%,特别是这里的这些守护,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普及率也达到了100%,而那些没穿的少数,则明显是非战斗人员。
除了人人都有的动力装甲,这里更多的是大量“联动装甲”,这是“复兴社”的武器,“暗黑殿”以前并没有,而现在大量出现在这里,显然是“复兴社”被吞并后的结果。
这些“联动装甲”中除了一些我以前就见过的“复兴社”原装版本之外,还有一些明显是经过改进的型号,这应该是“暗黑殿”自行改造的版本,或者直接是它们逆向仿制出的自产版本。
往外看,还有大量“悬尘”坦克,在这个环境里,“悬尘”这种小巧灵活的坦克的确比“铁矛”、“铁刺”这些适合正面攻坚但太过笨重的超重型坦克要更能担负保卫任务,而这些“悬尘”坦克上还能看到有被涂改的痕迹,那应该是抹掉了之前“复兴社”的标志,重新喷涂了“暗黑殿”的标致以示其已经易主。
这么看来,这些“悬尘”坦克就完全是“暗黑殿”缴获再利用的产物了,按照军工科研实力来说,“暗黑殿”要比“复兴社”强不少,可在这么重要的地方却接连出现两种“复兴社”的主力武器装备,这说明起码这两种武器,是在“暗黑殿”测试后深感满意的,能被直接拉过来使用,便是对它们性能的最好肯定。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第二段:

而这也算是整体实力始终落于下风,但在个别领域却偶有亮点的“复兴社”军工体系的一个缩影,就像二战中德军也会广泛使用缴获捷克LT-38轻型坦克、苏军T-34/76中型坦克一样,只是德军为这些缴获坦克都重新起了自己的编号,比如前者被命名为PzKpfw 38(t),后者被命名为PzKpfwT-34-747(r),只是不知道“暗黑殿”有没有给这些原“复兴社”的武器装备重新起一个符合自己风格的名字以便称呼。
不过不论怎么说,“复兴社”都是一个“过去式”了,它已经灭亡了。
兴许躲在阿富汗或者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莱恩瑟、塞姆拓等“复兴社遗民”还在坚持,但它们现在藏的比谁都深,在没有重新打出“复兴社”旗号之前,这个曾经第二大的冷血人组织,就已经是坐实了灭亡的下场。
而且我也不认为有心自立门户的莱恩瑟,在等哪天突然冒出来后还会继续打着“复兴社”的旗号。
书归正文,如颜悦瑶发起的这条计策中所说的那样,“暗黑殿”对“阴兵借道”这件事还的确是让了三分,它们虽然时刻保持战斗准备,时刻准备开火将我们笼罩在一片“火雨”之下,可并没有人真的做出什么行动,都是目送我们往外走。
按照常理,“阴兵借道”的阴兵应该是直奔着某个对外的出口一路而去,谁也不理,可我们不是真的借道,是为了过来搞破坏,因此没有顺着哪条路走,而是以匀速前进,直奔“辉煌塔”而去。
在我们距离“辉煌塔”还有不到100米的时候,“暗黑殿”的守军们终于有反应了,它们当中站出一人来挡在了我们的前面,并用中文说:
“阴间有阴间的规矩,阳间也有阳间的规矩,就算是‘阴兵借道’也不能往这里走,请向它处方便,再近一步,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话的这人,全身被“暗黑殿”研制的新型动力装甲包裹的严丝合缝,一点也看不到长什么样,可它从对外的喇叭中传出的声音却让我听出了此人的身份:
这人是释小悟!
好似是为了验证我的猜测,左都尉没有听他的,而是继续向前走了两部,这时候这个声音疑似释小悟的人便忽的打开了面罩,露出了里面那张长着大鼻子,鲶鱼嘴,三角眼睛的丑脸,毫无疑问,我没猜错,他就是释小悟。
至于它为什么没有认出站在最前面的我来,是因为在浓烈的阴气笼罩下,我的脸与左都尉的一样,在外人看来都模模糊糊,像是笼罩上了一层黑烟,只能看到五官的轮廓,但分辨不出具体的细节。
这家伙露出脸来好似是想加强威慑力和自己的态度,他瞪着那双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对外界一切充满恶意的眼睛,将身上的配枪,一支口径超大,型号不明的“发射菌”动力武器端平在了手中,而这玩意儿的口径至少比这里普通士兵的要大两三圈,下面的供弹结构也是硕大无比,用料更是不惜重量而十分厚重。
一看就是同他当年在“鹰堡”中想打我时那支大手枪一样的专属定制武器。
而他随后将这口径放在火炮里都不算很小的武器顶在了左都尉的胸口上,然后说:
“我不会把话再重复一遍,那里是禁地,不能去,你再动一下,我就让你魂飞魄散。”
左都尉没说话,而是在等我的信号,我的信号是来之前商量好的暗号,只要暗号发出,所有人就要全力以赴的攻杀出去,然后全队所有人将根据分工,死战到底,直至任务完成,或者支撑不住。
不过这暗号也有讲究,普通暗号容易被捕捉到,特别是我们时刻都被重重火力包围着,一旦动手,无数弹药就会如倾盆大雨一般泼洒下来,解释我们在这第一波攻击之下就可能会折损大半。
而我也想到了这种情况,所以也有应对手段,我的手段与这暗号前后呼应,它就装在冉景成身穿的“轻型动力装甲”的身上,那是五枚由冉业成提供配方特别研制的震爆弹。
这五枚震爆弹被安装在冉景成动力装甲背后的一个独立模块化发射器里,一字排开,每一枚打出后会在距地面30米的高度炸开,然后在那一瞬间爆发出超过如正午阳光亮度千倍有余的极高光亮,并维持三秒钟左右,并向四周产生高强度次声波,但持续时间很短,它虽然因为时间短不足以杀伤多少有生力量,可却能震的它们五脏俱颤而暂时丧失战斗力。
我的信号发射器又一个挂在掌心的一次性按钮发出,按一下它,信号就会传输到冉景成的面罩内通讯系统里,然后他就会打出这五枚特殊的震爆弹。
眼下,我不能久拖,再拖下去释小悟就会起疑心,一旦被发现,那就更危险了,所以我在头尽量不动,用只是移动眼球再次观察了四周的环境后,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掌心的一次性按钮,而冉景成那边也随即得到了信号。
几乎是同时,冉景成操作发射了五枚震爆弹。
只听得五声连在一起的破空之声发出后,在高性能固体燃料的带动下,五弹在零点几秒之内就飞到了预定起爆高度,随后又在连在一起的五声爆炸声中,天空瞬间变成了一片黄白。
每一枚弹都能迸发出三秒钟超过正午太阳千倍的光亮,那五枚连在一起爆开,虽不能说就是简单的增强了五倍,但也比一枚的效果大大加强,配合上短暂冲击而出的次声波,整个现场瞬间就“寂静”了。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字数:4596580

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9-12-13 22:08:20

更新时间:2022-01-12 20:08:19

评论数:2578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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