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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澜》——探险、夺宝、激战,看一个小人物终成一代枭雄的热血传奇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三十七)身在敌营(十三)
“冉王放心,我等一定跟随项王力战到底,不胜不还。”郁花浓说。
冉业成随后点了点头,两人用一种相见恨晚的眼神互相注视着对方,直至舱门完全关闭阻隔了内外的视线。
这“驭波者”作为运输机,有效载荷要比轰炸机的载弹量多一些,为20吨,但即便如此,这个量也无法满足将200名“新型战士”与100名独眼勇士全部塞进去的程度,但为了能更快抵达,我最终决定减少100名“新型战士”、50名“独眼战士”,将整体规模减少了一半,这空间才将将够用,而为了对人数缩减的弥补,同时还增加了大威力班组武器的携带量,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了火力。
长话短说,“驭波者”的机舱是超高增压舱,以适应在高超音速、临界空间中的飞行环境,经过一番技术准备,机长在确认所有人都可以起飞后,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低速滑行只持续了几百米,随后猛然加速,整个机身都为之一颤,接着就是仰头、离地、飞起。
速度从亚音速到高亚音速,飞行高度攀升至8000米左右时,这是一个准备全力加速的预定高度,在这里平稳飞行了大约30秒后,全力加速正式开始,首先是突破音速,然后我就看着那代表着航速的马赫表上的数字在一点点的变化,从1.01倍音速,变成1.05、1.12、1.5、1.7......直至突破3倍音速的热障,并继续上升,直到达到4.89倍音速时,加速过程逐渐放缓,但还在继续,又经过了大约5分钟的持续放缓加速,“驭波者”的平均航速最终定格在了5.15倍音速上。
而这样的飞行速度使用普通的涡轮风扇发动机是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的,那它之所以能飞到,有三大原因:
第一是这6台发动机都是最先进的“脉冲爆震发动机”,高速性能极佳,属于新概念航空动力中少数能与组合式超燃冲压发动机相抗衡的类型,它的成熟运用可以轻易将飞行器的速度提高到现有水平的2-3倍以上,轻松迈入高超音速的门槛。
第二是该飞机的飞行空域如上所说为临界空间,其距地高度达到了25公里,在这个范围内,空气极度稀薄,摩擦力与阻力相比于常见飞行器的飞行高度要低数倍不止,所以这种低阻环境也成了它能维持长时间如此高速持续飞行的一个重要原因。
第三个是它的飞行姿态,它名叫“驭波者”,这个“波”就是空气动力学中的激波,飞行器在飞行过程中如果可以巧妙地利用激波,就能对飞行起到省时省力,事半功倍的效果;眼下的它就是通过飞控系统与气动外形的配合,使它始终都让其机头前缘平面压在激波之上,使后者对前者产生强大的向上及向前的升力,由此配合强大的动力与低阻的环境,便为其创造了最好且最稳定的高超音速飞行条件。
而我本人这是第一次乘坐高超音速飞行器,其他人也基本都是这样,陈老大看着上面的马赫表,说:
“这飞机飞的比导弹还快,恐怕就是被锁定了也不容被打掉吧?”
“速度什么的就先别想了,就这飞行高度,便没有导弹能打的到,反卫星反导的去打有劲儿使不上,普通的又打不到,这‘灯下黑’是最安全的,咱们这次要穿越多国的领空,有的愿意,有的不愿意,不愿意的那些也没工夫给他们说了,反正他们也没办法!
而且这还是在发现的前提下,瞧着飞机的设计,肯定是有隐形功能,估计至少绝大多数对空雷达都捕捉不到它。
反正就是基本不会被发现,被发现了也不会被打中。”李嘉豪说。
“的确能隐形,这飞机正面雷达反射面积只有0.025平方米,小功率雷达就是贴到视距内都发现不了它;不过李爷,你这比我都了解情况。”我说。
“哈哈,老项,我要不做足了功课,能来找你吗?”李嘉豪笑着说。
“又是隐形,又是高超音速,还飞的这么高,这算是把突防的三大要素都集齐了。”陈老大说。
“对,这算是‘山海集团’与尤家在高端军工项目上到目前为止合作成的最高端成果,是精密制造、加工、设计能力的顶级体现,说它是航空工业皇冠上的明珠,一点也不为过。”我说。
话再说回来,原本9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长被压缩到只有一个小时多一点,这让我们起飞飞了不到40分钟左右,“驭波者”就已经逼近了白令海峡附近,再飞不到半个小时,就能抵达目的地了。
这期间,我再次用意识与颜悦瑶相连接,想看看她醒了没有,结果这一看让我的心一下如同被一只大手给攥住了一样,让我紧张担心到无法呼吸。
因为她确实是醒了,可却正被人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形刑具上捆绑。
捆绑她的人,是两个冷血人,它们用粗重的锁链将颜悦瑶的双手绑在两端,将双脚捆在末端,在颈部又锁了一圈。
锁好后,阿克谢出现了。
他站在对面冷冷的看着脸上身上都有伤的颜悦瑶,说:
“郁花浓他们叛变,是不是你策划的?”
“哼,不仅他们叛变是我策划的,连释小悟和何娑莉的事也是我策划的,这些都是我一手完成的,在你眼皮底下略施小计就把你们这些蠢货耍得团团转,这次我没能脱身,许是我命该如此,不过我也不遗憾了,我陪我最爱的男人度过了今生最美的时光,为他生儿育女......
阿克谢,你要是还有点种儿,就赶紧杀了我,项骜会来为我报仇,我的在天之灵也一定会笑着看到你的灭亡才会瞑目。
来啊!!杀了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颜悦瑶说完这些,一改往日的妩媚娇羞,非常狂放的仰天大笑,而阿克谢站在原地闻听这些话,也不应声,只是死死的盯着她,好像要用目光将她刺穿。
笑着笑着,颜悦瑶哭了,她眼含热泪,声音有些哽咽的自言自语,对着空气,却又像对着我说:
“项骜,你能听得见我的声音吗?这次我要离开你了,真的离开你了,我在这世上没有什么舍不得,我唯独舍不得你,我还想爱你,我还想被你宠,还想享受你给我的快乐,还想给你相夫教子,可我不能了......
想给你最后留句遗言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与你说话永远都说不够......
我爱你,永远爱你。
人生苦短,唯有你能让我期盼还有来世。”
这些话,是让阿克谢失去理智的最后一击,他听罢这段根本不是说给他的言语后暴怒了,他上前一把揪住颜悦瑶的头发并凶狠的往后一扯,扯的她皱着眉头不由自主向后侧后歪去,然后他凑到近前,咬着牙说: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折磨你,让你用你最不想看到的方式一直苟活下去,你的身子不是只给项骜吗?你不是只给他相夫教子吗?好,我今天就让你怀上我的孩子,等我哪天抓住他,我还要当着他的面上你,狠狠的上你!
我要把你驯养成我的性奴,让项骜看看,他的女人是怎么像条母狗一样被我玩弄的!”
说罢,他大喝一声:
“都滚出去!”
在场的其它人等全部一言不发的立即离开了,而他随即一伸手抓住颜悦瑶的衣服,用力一扯,当即就将其撕成碎片扔到了一边,颜悦瑶没有恐惧,她只是冷笑着说:
“阿克谢,你的本事也只能是对我用强了,看到我的内衣了吗?这是项骜最喜欢的款式,他最爱我穿着它跟他做,他会用嘴给我脱下来,可你,绑着我还要说这些屁话。
你以为我会害怕你那些威胁吗?做梦吧你。
哦对了,项骜的任何要求我都会满足他,让他舒服,让他欲仙欲死,我会用全力让他品尝到极致的快乐,可这些,是你永远也尝不到,你就是个幼稚鬼,可怜虫!”
这些话出口,让阿克谢停止了想继续撕扯颜悦瑶内衣的手,他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中,脸上的青筋已经暴起到好像随时都要炸裂的程度,然后他缓了好半天,只是在“呼呼”的喘气,语言和动作都好像被按了“暂停键”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而颜悦瑶,并没听停下,她说完这些稍微停顿,便接着说:
“项骜也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男人,你知道如果我在临死之前只能再满足一个愿望的话,我话选什么吗?
我想死在他的身下,做一个风流的女鬼。”
阿克谢那边,他忽的想明白了什么,说:
“对了,你这身本事从根儿可都是在‘暗黑殿’学来的,我在让你变成我的宠物之前,得先把这些本事都‘拿回来’,毕竟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宠物,才是好宠物。
来人,把‘小祭司’叫来!”
阿克谢最后这句对外喊的命令发出后,立即有人响应,然后不多时一个女人就出现在了这里,这人我认识,颜悦瑶更认识,她就是何娑莉魔法方面的师父,也是我们在贝尔格莱德大学碰到的那个黑魔法高手。
“把你的能耐都给我使出来,我要废了她的功夫但不伤她的性命,还要让她只钟情于我一个人,对我言听计从,能不能做到?”阿克谢对“小祭司”说。
“殿下,我可以试试。”
“不是要试试!是一定要成功!听明白了吗?!”阿克谢一把抓住“小祭司”一侧肩膀上的衣角,如此说。
“是,殿下,我全力而为。”小祭司不是大祭司,她不敢直接顶撞阿克谢的命令,所以只能立即答应。
而这个“小祭司”本身就是个黑魔法的顶级大拿,她要使出浑身解数对付不能反抗的颜悦瑶,这后果简直不敢想象;阿克谢那边说完这话,捏着颜悦瑶的玉颈,几次想下嘴去强吻,却都最终都在看到颜悦瑶那凌厉如刀的眼神后没有落下去,然后就气哼哼的走了,留下两人在这个刑房之中。
“小祭司”没有说话,而是打开了一个随身携带的大箱子,将箱子里面的工具一一拿出,她先是在颜悦瑶被绑的位置画了一个圈,然后在里面开始勾了一个又一个的复杂图案,并将这些图案最终拼接成一个诡异而又阴森的新图案,这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个作用见不得光的魔法阵,我虽然不知道它的确切作用是什么,但绝对不是正经用途。
而颜悦瑶却认识这个阵,她说:
“这画的是‘忒瓦斯阵’吧?能让人遗忘一切的魔法阵,你用它是想给我洗脑?让我忘了项骜,忘了所有以前的一切?
你说来也真是可怜,学了一身本事在‘大祭司’那里被当做打手,在阿克谢这里又被呼来喝去,他一个冥顽不灵的暴君,即便赢了,也早晚把你们卸磨杀驴,如果输了,你们就都得给他陪葬。”
“小祭司”不说话,只是布好了这个阵法之后并没有立即启动,而是从箱子里又取出一支支的中空小管子,管子的末端极其锋利,如同针头一样。
这些管子被她在面前摆了一排,然后管子的后面还有软管,连接起来又通向了一台很有朋克风的复杂但纯机械的机器上,这台机器是她身边的两个随从一起推进来的。
将这些管子中的第一根拿起,“小祭司”这才开口对颜悦瑶说了第一段句话:
“你害死了我徒弟,我今天也算是为她报仇,等一下通过它们注入你身体内的酸液会把你的经脉全部烧死,放心,你不会死,但你会永远成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
其实我不必使用这种残酷的方法,但为了让你难受,我才不嫌麻烦,把这些我亲自调制出来的酸液拿出来给你使用。”
“你早晚和你徒弟会是一个下场,甚至比她还惨。”颜悦瑶对于这种威胁,不仅面无惧色,甚至还表情嘲讽的说。
而“小祭司”不再说话,她让人将软管连接好后,就开始拿着前面的硬管往颜悦瑶的身体各个部位扎。
每扎一下,颜悦瑶都疼的秀眉微蹙,但没有发出一声,而插进去的管子也随着伤口向外流出道道鲜血,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共18根管子便已经全部插完。
然后“小祭司”转身亲自启动了那个名叫“忒瓦斯”的遗忘阵法,还有身后的那个朋克风机器。
阵法启动后,一阵说不上是什么颜色的光将颜悦瑶笼罩,它让她头痛欲裂,而颜悦瑶想要运功抵挡这阵法对大脑思维的入侵,身前那台机器却已经将酸液通过软管注入到了体内。
软管是半透明的,能看到里面一种褐色如铁锈一样的液体正在快速流动。
当这些液体进入颜悦瑶的身体时,她实在是太疼了,秀发不消片刻就被剧痛带来的汗水打湿,银牙紧要之下也不免发出轻微的闷哼声。
视线转回到我这边,我看到她如此受难,如何还能坐得住,情绪也立即被推向了失控的边远,我恨不得现在就从飞机上跳下去赶到现场,可现在距离目的地还有10分钟的航程,即便到了再进去再找到人,整个过程需要多久根本都是个未知数,要等这些时间过了再找到颜悦瑶,那什么都晚了。
看到我情绪的变化,周围人都很奇怪,陈老大问:
“老弟?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了?我知道弟妹现在被抓住了你心里难受,但现在不是你哭的时候,你得振作起来啊!”
我摇摇头,用最简单的语言把我能与颜悦瑶意识相连的事情说了一下,说了我看到了她此时的境遇,说了这几十天来我都看的一清二楚——这些话我原本是不想说的,因为说了也没用,毕竟当时不知道颜悦瑶在哪里,可现在看到了让我更痛苦,我知道了在哪儿,知道了她的遭遇,却无能为力。
而这事在此之前我是严格保密的,只有冉业成清楚,所以他们在我说之前并不知道。
“你跟颜美人的意识连在一起了?那她能感受到你吗?”李嘉豪说。
我摇摇头表示不能,机舱里陷入一阵沉默,因为谁也没办法。
当我通过意识连接再次看到颜悦瑶时,她已经痛的死去活来,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这样的痛感的确通过意识也传递到了我身上,我也开始感觉到大脑像是被人用一个什么东西扣住然后有人不停的在外面高频敲打一样、经脉如被火焚一般的疼。
几人见状不妙,纷纷上来帮我,有的给我运功,有的给我借法,可这些帮助都无济于事。
不过相比于身体上的疼痛,最让我难受的还是心理上的,颜悦瑶被折磨,我却无能为力,我无法保护自己最爱的女人的这种无力感、内疚感如同海啸狂潮一般将我摧垮。
我自己的意识,也在这剧烈的身心痛苦之中逐渐模糊,最后在突破了某个临界点后一下子彻底失去意识,如同坠入了黑暗无边的万丈深渊。
在周围都是漆黑一片的“意识黑洞”里,我的思维又逐渐有了反应,我想起了颜悦瑶在面对阿克谢时自言自语的那段话,那句“项骜,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这句话在我的脑海中萦绕不绝,反复盘旋,随后我哭着回答:
“我听的到,听得到,悦瑶,你能听到我吗?”
这话说出去的两秒钟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她说:
“项骜,是你吗?”
我一听,这是颜悦瑶的声音没错,立即回应:
“是我,是我,悦瑶,你能听见?”
“我能听见,项骜,我快不行了。
你一定要记得把我们的孩子抚养成人,叫他们做人做事,叫他们继承我们的衣钵,如果你教不好,我可饶不了你......”
颜悦瑶没有多余的一丁点精力与我说些别的,仿佛是用尽了平生力气,将这段话说给我听,我在黑暗中泪如雨下,就如同在“鬼门关”前那次一样。
“悦瑶,你坚持住,我去救你,你坚持住......”
我哭着说这句话,但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因为我知道,颜悦瑶已经没有力气回答我了。
当痛苦达到顶峰时,我的大脑好似被雷电击中,一阵短暂而剧烈的震荡和疼痛后,我的视角,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是又变成了颜悦瑶的视角。
随后我竟能感觉到她体内的经脉流转,血液奔腾,以及正在被阵法和酸液攻击的伤口。
而颜悦瑶也在这一刻仿佛又有了新的活力,她说:
“项骜,我的身体好热,好像你就在我的身体里一样。”
“悦瑶,你尝试一下运功,看看有没有变化!”我忽的意识到了我俩现在可以通过意识层面的量子纠缠进行远距离对话了,而不再是我只能通过她的视角或第三视角去看去听,并且新的变化好像还远远不止这些。
“好,我试试。”颜悦瑶在意识交流中恢复我后,经过一番尝试,真的有夺回身体控制权,反压制住那阵法和酸液的势头。
“项骜,我懂了,我们的功力,好像合二为一了,我现在可以与你共享身体与意识上的资源!”颜悦瑶说,她的声音也在这一刻如同获得了新生,一个无比强大的心生。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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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三十八)“女武神”(上)
可能是察觉到了她的变化,那“小祭司”本来站在远处看着,现在就踱步过来,看着颜悦瑶的眼睛,说:
“怎么?到了现在还在企图反抗吗?”
颜悦瑶抬起头,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痛苦,更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气场正在隐隐散发,“小祭司”感受到后登时一阵诧异,不过她在诧异之际也发现了其它端倪,她看到原本向其身体内注入酸液的透明管已经停止流动,好像有什么力量挡住了酸液的进入。
不仅如此,脚下的阵法,光芒也开始暗淡下去。
这一切对于“小祭司”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但形势突变之迅猛,并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当她表情还在逐渐凝固时,软管中的酸液不再是停滞不前了,而是开始向回倒退,顺着原路倒灌回那台朋克风的机器之中。
倒灌的流量越来越快,并且好像还被加热到了一个极高的温度,机器在接收到后半部分时开始出现被烧漏了的迹象,整个机体也渐渐熔化,而软管则在全面被烧掉之前,倒灌并被加热的酸液已经全部返回了机器之中,最后机器完全化掉,软管和前段的硬管也都在一股巨大而不可见的力量支持之下,向外猛的反崩出去,速度极快,全部如同飞射的子弹,从颜悦瑶的体内弹出,飞的到处都是不说,还击中了“小祭司”带来的两名手下,并把他们给打的前后洞穿而死于当场。
这下颜悦瑶不仅全部逼出了体内的酸液,更是在这一刻让脚下的阵法也仿佛到达了承受的极限,在一瞬之间土崩瓦解,原本画着的诡异复杂的图案,如同被大火掠过一样,变的一点不剩还只剩下了一片焦黑,随后所有画过图案的地板面积,全部自动碎裂。
而“小祭司”的阵法被破,立即遭到了反噬,她胸口一闷,如同被人用大锤用力击中,然后就是嗓子眼儿一紧,一口鲜血“噗”的一声从口鼻之中汹涌喷出。
如果说此时“小祭司”转身就跑的话,那她还有一线生机,可她偏不,她吐血过后可能是想趁着颜悦瑶还被绑着,先下毒手再说,所以“小祭司”从长袍之下一甩,就抽出了一柄吹毛断发的短剑,并正手拿着高高举起,对准颜悦瑶的胸口便扎。
而颜悦瑶这边,身上这时已经调动起与我共享后的“阳火”,并且与自身的“阴火”相配合,形成了一股双色的火焰,这火焰从双手开始出现,随即遍布全身,紧接着,仅仅是一个电光火石的刹那,这双手双脚以及颈部上的锁链便全部被融化,颜悦瑶在那短刀刺过来之前,成功脱困。
但刀势并未停止,继续扎下去,只是刀头还没碰到身体,就被颜悦瑶伸出左手凌空抓住,随后整个刀身也被化成了铁水。
看着浑身冒火,可以轻而易举融金化铁的颜悦瑶,“小祭司”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她此时想转身逃跑,可已经晚了,身子还没转个几厘米,脖子一紧,被颜悦瑶的右手死死掐住,并拎离地面。
这一掐,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把这女人给点着然后烧成灰,而是火焰没往她的身上窜,这好像是颜悦瑶有意而为之,但火焰没窜,可不代表没有别的手段,后者手上的力道开始迅速加大,呈几何数攀升,刚被掐住之前,“小祭司”还只是面红耳赤,眼睛向外突出,一副要被掐死窒息的样子,期间她还奋力的拍打双手,猛蹬双腿,做着无谓的挣扎,其中一只手更是在空中有规则的比比划划,应该是想使出什么魔法来让自己脱困。
但如果这是个别人,哪怕是一般的武林高手掐她,她都有可能利用魔法逃脱开,可现在面临拥有我全部功力支持的颜悦瑶,这让她根本没有时间使出任何手段,因为颜悦瑶手上力道的加大速度远远超过了她的认知。
如上所说,这力道在几秒钟前还只是掐的她濒临窒息,但随着这几秒钟的不断增强,此时再看,颜悦瑶那纤细如玉的手指已经因为力道太大,掐进了“小祭司”脖子上的皮肉之中!
不过这也没有停止,随着手指的继续前进,如同液压钳剪断细铁丝那般容易;当掐断两侧的颈动脉时,那鲜血以泉眼复喷之势从两侧喷出,将这个刑房的墙壁都染成了斑驳的红色。
再往里,就是颈椎,坚硬的骨骼也抵不住这巨大打的握力,在坚持了不到2秒钟后,纷纷在一阵阵“咔嚓咔嚓”的摩擦声中碎裂。
没有了皮肉、血管、骨骼的连接,这这脑袋的下场就很明确了:它被掐断了。
是的,颜悦瑶用手,硬生生的将“小祭司”的头,给掐下来了!
而在掐断的那一刻,下面失去连接的身子最先往地上一甩,血液此时还在较强的血压下继续喷射,将颜悦瑶的双脚染红。
要知道她现在只穿着内衣,一个身材曼妙至极的性感女郎,只穿着内衣站在一片血泊之中,竟然有种很奇异的美感。
而被掐掉了头,“小祭司”这自然是死透了,想不到这人在认识之后还没释小悟能活。
随后颜悦瑶将之前被倒飞出去的硬管打死的“小祭司”手下的衣服脱下自己先穿上,转既就开始向外面突围。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同时我发现我还能将意识进行分割,一部分继续观察颜悦瑶的战斗,一部分能让我回到我面前的环境,只是我动了动身体,发现这种意识合体还是有一定代价的,比如合体后颜悦瑶是使用方,那么我的身体就处于一种基本不能动态的状态,只能被人扶着坐回了机舱里的座位上,并保留有一小部分的活动能力,像可以说话,可以眨眼,可以微微的转头脑袋,但大范围的动作一个也做不了,我想这是因为我此时已经把99%的“身体资源”都交由颜悦瑶使用,自己这边能用的还有1%的原因吧。
我利用这点有限的控制力,一边观察着颜悦瑶的情况,一边用最简练的语言将还在对我的情况束手无策,但看到我恢复意识后非常高兴的众人将刚才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
众人皆惊之后,李嘉豪第一个有所反应,他说:
“老项,我想起来了,师父曾经给我说过,两个人心意相通的最高境界不仅能够看到对方所看到的,能够隔空对话,还能够合二为一,你俩现在的情况,应该就是这种。”
“这算是一种合体吗?”我说。
“差不多,你们在量子层面产生了合体效应,然后谁占主导,谁就能使用另一方的各种能力,但这种合体肯定是有时间限制的,现在你赶紧趁着颜美人能够利用你的功夫实力大增之下,杀出重围,我们这边正好也快到了,可以去在外围接应她,只要她能与我们碰头,上次逃跑失败的事情就不会再发生了!”李嘉豪说。
我一听心说是这么个道理,便用力点了下头应了一声,随后我不再与身边人说话,闭上双眼,专心为颜悦瑶提供合体后的支持,也专心跟踪观察她那边的情况。
“悦瑶,我们已经快到了,你一定要闯出来,咱们里应外合,这次说什么也得救你脱险!”我说。
“我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你的功力在自己身体里流转的感觉,太棒了,除非碰上阿克谢,否则谁也挡不住我!”颜悦瑶说。
这说着话,就已经冲出刑房了,门口加强的看守一共八名卫兵,被她带着“阴阳火”的拳头全部在掀起残影的攻击速率中被秒杀击毙。
这些卫兵的死相都非常的惨,距离最近的三个被拳头打中后,根本不是死掉或者是被打穿、打爆这么简单的结果,而是在拳头命中之前,就已经被拳头上所携带的火焰给隔空碳化,碳化成了一具具黑色而又脆又硬的“雕塑”,随后拳头打在上面,便将这些碳化的尸体打成碎渣,散落了满地。
而另外距离相对较远的五个,则全是被拳头中打出去的内力混合着“阳火”击杀,前者将它们打的表皮没有损伤,但体内的所有血管不论大小,下到毛细血管,上到大动脉都在其中,纷纷爆裂,和血管一起爆裂的还有各种内脏,可以说除了骨骼和表皮之外,身体的其它部位都被震爆。
但因为还有“阳火”的参与,所以刚刚因为体内炸裂而死的尸体也如前面三个同类一样,都被碳化,只是碳化时它们的尸体正在往地上倒去,在到底的过程中这个血肉变为焦炭的过程就已经完成了,所以在等它们倒地时便已经又脆又硬,和地面这么一接触,当即摔了个粉粉碎。
这样的杀伤力,让我都感觉有些震惊,我的“阳火”可以融金化铁这不假,可以把人体化为飞灰这更没问题,但要做到这些终归需要一个过程,哪怕是几秒钟,可在颜悦瑶的使用之下,竟然连可见的过程都没有,在根本没有接触的前提下,只是被拳头带起来的“阳火”热能扫到,就被瞬间碳化了,要做到这一点若是按照“凡火”的标准来,那估计得瞬间达到数万度的高温才行,甚至更高,因为就是核弹头爆炸后产生的光辐射大多数时候也做不到这一点,它只能将暴露在其下的人体点燃,要碳化乃至气化得靠近爆心的位置才可以。
那她身上的火焰能有这么骇人的杀伤力,恐怕也与“阴阳双火”此刻合二为一有直接关系,合一后有威力上的提升这个我知道,但能提升这么多,我着实没想到。
言归正传,颜悦瑶干掉不堪一击的卫兵后,就冲到一条走廊上,这条走廊非常的长,往两头去看竟然只能看到指甲盖大小的铁门紧紧的关在两侧的尽头。
不过这些紧闭的大门在片刻后就被打开了,随后门外的警报也被拉响,长长短短的刺耳警报声伴随着那闪烁的红光让四周的氛围变的更加不安起来。
随后,伴随着密集而沉重的脚步声,大量冷血人步兵从两侧涌入,而且都是身穿新锐动力装甲的“重装步兵”,它们手持大口径“发射菌”动力武器,以走廊的宽度横排每排五人的规模向内鱼贯而入。
纵向的人数已经排到了目视距离的极限以外,所以到底来了多少卫兵,根本看不出来,实在太多了。
它们在距离颜悦瑶还有30米左右时全部集体停住脚步,然后第一排的卧倒,第二排的蹲下,第三排的半蹲,第四排站姿,好以此发挥最大的直射火力密度,而站在后面的那些,则大部分作为前面打完子弹不必更换立即顶上来的替补,还有一小部分拿着榴弹发射器一类的曲射武器从后面往前打面杀伤弹药,和前面的射击形成“点面结合”的立体杀伤。
颜悦瑶见到此景,毫无惧色,只见她身子一侧,左手对向西边,右手对向东边,同时如我在面对阿克谢全力一击时身前出现的由电磁保护层、内力、“阳火”组成的护盾时那样,也出现了类似的护盾,而且还是两面,将自己的左右两边严丝合缝的护住。
两边的冷血人也在颜悦瑶生成护盾后开火射击了,各种弹药霎时间如瓢泼大雨一般向着她倾泻而出,但这些弹丸,不论多么密集,不论多凶猛,在击中护盾后,都会被消耗的干干净净,它们不是被“阳火”融化就是被电磁护盾弹开,要么被内力撕裂,反正是没有一枚能越雷池一步。
至于爆炸,不管是弹片还是冲击波,都会被阻挡的一干二净。
顶住了这一阵爆发射击后,颜悦瑶的反击随后就到,她左手面对的西侧,整条左臂被一条蓝色的闪电缠绕,紧接着从掌心打出,这是我的“雷法”,与我打出的相比,没有我的粗壮,却显得更加锐利。
右手面对的东侧,就是从掌心喷出“阴阳合一”的烈焰,随后电流击穿了整个西侧走廊,火焰焚灭整个东侧走廊。
那蓝色的耀眼的闪电与恢弘的火焰,交相辉映,持续了足足十余秒钟才停止,待光芒散去,再看两边时已经是一片狼藉。
不管是哪一边,我都看不到一具尸体,因为西侧的冷血人士兵全部在这股电流裹挟的强大能量击穿下和身上的动力装甲在烧毁后融成了一团,那些焦黑的金属和已经看不出来是皮肉的身体组织粘在一起,无法分离,看上去就是一坨一坨的黑色块状物堆满了走廊西侧,被门外的风一吹,冒着烟裂成两半或更多瓣而散落一地。
而东侧,情况对于这帮冷血人士兵来说比西侧更加残酷,这里被火焰笼罩之后又经过了十几秒钟的集中焚烧,现在留在地上的,就是一堆堆被融化后又刚刚凝固的金属,其中还混杂着刚才还是液态时掺进去的那些冷血人士兵的骨灰。
完成清场之后,颜悦瑶不做任何停留,顺着西侧继续往外杀,等穿过这条走廊后,就看到外面还有大批的冷血人士兵,那自是不用说多少,就是杀出一条血路,凭借着我俩的功力合一,颜悦瑶这次的作战风格完全与以往不同,以前是灵活迅疾,躲避打击的同时再反击,而这次完全是硬顶着敌方的攻击,然后火力全开的向外“碾压”。
这些守军不消多时,也被灭了个干干净净,当到了楼下大厅时,已经有“联动装甲”和“悬尘”坦克还有成群结队的“飓风”步兵也赶到了,这次颜悦瑶开始运用自己的“轻身术”绝技,不再硬抗这重火力,而是轻易的躲避开那密集而巨大的炮火后,左手“雷法”,右手“阴阳双火”,一通反击后,这些重武器、步兵不是被电的浑身冒烟彻底报废,里面的成员都成了焦尸体,就是被更高温破坏,舱盖甚至都和炮塔融成了遗体而无法打开,其内部更是变成了“蒸笼”,不仅全面破坏了车载设备,更是将里面的操作成员全部活活烤死。
“飓风”步兵则和冷血人步兵的死相没什么区别,只是留下的那一“坨”更大一些而已。
当再打翻了这些时,颜悦瑶就已经冲大厅到了一个类似广场的所在,我不认识这是哪里,但她显然知道,没有迟疑就选择了一条路继续狂奔。
简而言之,这一路上,她可谓是“神挡杀神佛挡弑佛”,谁来了也不管用,反正只要是挡路的,全都被毙于其手下。
然后颜悦瑶开始往上杀去,乘坐电梯一层一层的向上闯,我知道她这是准备再次从联通冰盖的电梯来出来。
那拦截电梯的兵力自然就一波接着一波,这导致电梯每一层都会被强行停下,然后就是一番恶战,不过说是恶战也不对,因为就是颜悦瑶把它们杀个落花流水,而她本人几乎没被伤到一下。
到最后它们直接把电梯给停了,然后将颜悦瑶堵在距离上到冰盖前的倒数第二层打,这次派来的武器级别也达到了最高,不仅有改进型的“铁矛”坦克,还有配合有比刚才数量多了十几倍的“飓风”步兵,更有数量更加庞大的一支羽翅人队伍,这些家伙手里拿着类似大号苍蝇拍一样的东西,我一下就认出了这是什么,这是它们的一种小型“气象控制武器”,这玩意儿在:“安喀尔”水下城中交手时就碰到过,只是这里出现的相比当年那种,显然做了改进更加先进了,不仅整个系统紧凑的多,而发射器的体积也大了不小,我想这种体积的变大,直接带来的肯定就是在控制天气时的强度也变的更大。
果不其然,首先出手的就是它们,本来是在室内的环境里,霎时间风云突变,头顶瞬间形成一片雷暴,其中的雷电如同蛛丝一样缠绕在一起一同劈下来,直奔颜悦瑶的头顶,而她毫不示弱,反手用“雷法”也打上去一个,与其相对后电流在空中炸开,白光刺眼,让那些带着面罩,制造雷暴的羽翅人都本能的抬起手遮挡。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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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三十九)“女武神”(下)
不过在这个电光火石的空挡里,对面的一辆改进型“铁矛”坦克双炮齐发,两枚巨大的炮弹直飞过来,并且还是可编程空爆弹,一枚在左,一枚在右,于颜悦瑶头顶2米处的上方炸开。
这个威力,就是寻常的钢筋混凝土永备工事都给被炸飞掀了顶,而颜悦瑶先是用三层护盾挡了一下,当护盾上的能量被消耗的差不多时也给了她腾身而起的机会,利用“轻身术”踩着空气往上一纵,贴着爆炸余波的“头皮”向外飞去,说白了就是比冲击波还要快,让它跟在自己的身后却追不上,直至被逐渐消耗在空气之中。
其它的弹药纷至沓来,根本不顾周围的一切会为此受到严重波及,反正就是无差别开火,一些来不及撤离的冷血人工作人员甚至都倒在了它们自己人的枪口下。
颜悦瑶这边,她此时又运用了我的另一个技能,那就是“无我”,“无我”状态下的速度会得到极大提高,它增加肢体速度的特点与颜悦瑶的“御风术”放在一起使用,正好形成了互补,现在两者之特长兼具之下,她的动作无论从那个角度上说达到了完美而没有短板的程度,肢体的局部动作快如闪电,移动时亦是如此,这一下她整个人的杀敌效率与移动效率都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
凭借着这个程度的战斗力,颜悦瑶纵横于这些追兵之中让对方空有绝对的人数、火力优势却根本无从发挥,并在一通乱射之中被前者杀了个鸡飞狗跳,一些遭到重点攻击的部位,甚至是片甲不留——一群人遭到了一个人的团灭。
但颜悦瑶的目的毕竟不是来杀敌的,她是为了成功突围,所以并没有在这个事情上浪费太多的精力,只着重攻击那些挡住自己去路的追兵,而这些就是上述被杀的片甲不留的那一批。
由于电梯被停了,她就顺着扶梯向上,还是且战且进,一直到了最后一层,在备用逃生通道面前,只要顺着一架梯子上去,打开备用通道上的旋转舱门,就能出去了时,这一战中的第一个强敌终于出现了,而此人非别,正是觉图音。
觉图音站在通道的面前,手里还是攥着那柄“瑞士戟”,看到颜悦瑶过来了,不说半个字,冲过来抡戟就劈,颜悦瑶的“莫陨尖”这会儿不在手里,而在我们这边,这是当时她在拖住阿克谢时为了防止其被缴获,交给徐布让他带回来的,所以她现在没有趁手的兵器,因此面对第一招,她没有招架,侧身躲开,让那“瑞士戟”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把全金属的地面给豁出来一条能把人绊倒的浅沟。
一招走空,觉图音反手就是第二招,用戟斜着向上削来,颜悦瑶则向上轻跳一下,竟不是躲过去而是站在了那戟锋之上,然后她在觉图音还未反应过来的前提下,顺着戟杆向前猛冲三步,冲到跟前扬起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了它的面门之上。
这一脚踢的可是太重了,让觉图音整个身子直接向后翻过去不说,那张很邪恶的蜥蜴脸都被踢的凹陷了进去,看着完全走了形。
这一招得手后,颜悦瑶没有放过追击的机会,再以迅如疾风的速度探出右手食、中二指,直插对方的双眼。
如此手段不可谓不狠辣,但这是在生死相搏的战场上,没有最狠,只有更狠!
不过再怎么说这觉图音也不是个吃干饭的,它虽然脸被踢扁了,但反应速度可一点都不慢,看到两根修长的指头朝着自己来了,立即将手中的瑞士戟戟杆,我面前一竖,正好挡在两指的中间,让两指的指缝撞在了杆体上被挡住。
这一招被挡住后颜悦瑶没有立即抽手,而是反手一握,攥住了戟杆,然后浑身发力,放出电流与火焰纠缠在一起以这“瑞士戟”为导体,迅速涌过去覆盖住觉图音全身。
这家伙一见此情,也玩儿老命了,迅速调动起全身的力量,使用“幻通”的本事,调集自身周围所有的磁场力量形成一股强大的电磁力与从颜悦瑶身上杀过来的这股力量对抗。
不得不说,觉图音还是很厉害的,这要换了别人,面对这种攻击,早就死个十次八次了,但它在自己的奋力抵抗之下,并没有被当场击毙,不过没有死在当场是没死,可别的后果还是很严重的,比如在对抗的第三秒,觉图音就因为承受不住,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后弹去,如同被高压电给击飞了一样,向后飞出去十多米远,并像我被阿克谢打时那时,被打的嵌进了墙体里。
同时,觉图音的皮肤也全被电焦烧糊了,焦糊的外皮上布满了裂缝,里面向外冒着股股的白烟,而我通过颜悦瑶的感官,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阵“烤蜥蜴肉”的味道。
而觉图音的恢复能力也真是强大,它外表的焦糊外皮在修复之中裂缝不断扩大,直至成块的脱落,露出来下面一层粉红色的鲜肉,和还没脱落的那些糊皮相比,那真是叫个“外焦里嫩”。
本来颜悦瑶想要乘胜追击,将它直接干掉好除掉一个后患,但正要出手之际,后面更多的追兵已经赶到了,虽然面对追兵,颜悦瑶可以游刃有余的应对,可要说背对着如此强大的火力视而不见,并伸手去杀觉图音,这还是很危险的,别的不说,那改进型“铁矛”坦克发射两枚空爆弹威力就得使用三层护盾认真对待,若是儿戏视之不慎被直接命中,不被炸死也得被炸个够呛,那毕竟可是能打穿10米厚钢混结构的威力,不是说想无压力的防住就能防住的。
所以为了先避其锋芒,外加走为上策,颜悦瑶果断放弃了对觉图音的“补刀”,迅速抽身,在躲过一番射击后,向着通道口奔去。
而觉图音经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它从墙体里爬出来,还是一马当先的追上去,并在通道里一后一前,和颜悦瑶二次遭遇,后者利用“轻身术”直接往上飞,速度飞快,而觉图音没这个本事,它只能顺着梯子往上爬,不过它爬行的速度可是真快,比电梯都快的多,如果从一侧去看,那简直就是一道绿影顺着长长的梯子在飞速运动,与在空中飞的颜悦瑶不仅不相上下,还逼得越来越紧。
颜悦瑶扭头往下看,发现又是它,还追的这么不依不饶,顿时杀心大气,速度故意放慢了一些,让觉图音一个加速就追上来了,后者见有了机会,随即甩出身后的尾巴,向上一卷,卷住了颜悦瑶的脚腕,那意思是把她从上面给拉下来,同时也利用“幻通”在自己的头顶制造出了一个肉眼可见的电磁护盾,以方式颜悦瑶以上向下的攻击。
而它这么一拉,颜悦瑶顺势向下一落,正落在了那电磁护盾上,整个人便半蹲在了上面,觉图音的尾巴能够穿透护盾,所以还有小半段在外面搂着,颜悦瑶可不留情,右手以手刀之形,带着火焰一下子横斩下去,这一小段尾巴登时被削断,连断面都成了焦糊色。
觉图音的修复能力虽然强,尾巴也断了不止一次可以迅速再生,但这么被削掉一截肯定还是很疼的,所以它当即吃痛,那电磁护盾的强度就瞬间弱了下来,颜悦瑶则立即抓住这个机会,抡起拳头,带着阴阳相交的烈焰,重重的砸下去,不用多了,仅仅是一下,就把这护盾给打散了,没有了这东西的阻隔,她身子灵活的腾空一翻,在半空中就完成了一个类似跳水中转体的动作,从头上脚下变成了大头朝下,然后探出右手,再次使用“二龙吐须”的杀招,手指直戳觉图音的双眼。
这一次,这条老蜥蜴是没挡住,它还没从尾巴被削断的疼痛中缓过来,紧接着就看到两个小黑点向着自己的眼睛迅速逼近并迅速扩大,在刹那之后便听到“噗呲”一声,同时伴随而来的则是一阵痛彻心扉的剧痛,那可以被削断尾巴的痛强了几百倍都不止。
当然,除了痛之外,它眼前已经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颜悦瑶这一招得手,戳瞎了觉图音的双目。
随后前者再次凌空翻身,将身位又正了过来,并身体略微下沉同时屈膝收腹,等力道足够时,对准后者的脑袋就使出全力蹬了出去。
这一招把觉图音蹬的身子向下一沉,加上身体的各种剧痛,导致它手一个没抓住,向下跌落下去,这一下摔下去至少五六十米,相当于十几层楼的高度,并把下面一些也跟着一起追上来,但因为速度太慢,还在爬梯子的冷血人步兵给砸中并一起带了下去,最后落地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又砸死了三个站在下面准备排队上梯子而来不及躲闪的倒霉蛋。
它这次就算不死,也基本是废了,因为冷血人的再生能力的确很强,可这次颜悦瑶在刺瞎它的时候却是“加料”的,那两根指头上带着火直通到底,别的不说,但肯定把觉图音的视神经全部烧死,这种复杂的神经脉络,想要修复的话可没有皮肉再生那么容易,它如果想要凭借自身能力完成对双目的修复,那就算能成功,也得是一个很长的过程,在这期间,觉图音就是个废人。
而如果“暗黑殿”像给释小悟那样装机械臂乃至小半个机械身子一样用技术手段帮它一把的话,那结果就另当别论了。
颜悦瑶在单挑中能这么轻易的压制乃至击败觉图音,这在以前是绝不敢想的,只是现在这事已经很正常了,颜悦瑶目前身上有我的全部功力,再加上她自己的,这个实力真就是和“大祭司”单挑也丝毫不惧,甚至还能略占上风,那比它差的多的这个徒弟自然只有被吊起来打的份儿了。
眼下也的确就如颜悦瑶刚才说的那样,除非碰上阿克谢,要不然现在她要往外杀,神鬼莫挡。
言归正传,还说现在,她这一脚蹬翻了觉图音,也获得了一个巨大的向上反作用力,整个人随即如同一枚火箭一样“嗖”的向上窜去,直到飞至最顶部,然后抓住旋转把手将其拧开,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她绝美的面庞上时,颜悦瑶终于杀出来了。
这时候,我们这边也已经飞抵目标上空,“驭波者”的速度从高超音速逐降低到与客机相当的亚音速,随后众人做好跳伞准备,因为我现在的意识还与颜悦瑶相连,为了支持她还不能立即“下线”,所以身体的活动能力很有限,因此由冉景成背着我,使用更大的伞具一起降落。
众人纷纷落地时,发现地表的冰盖上有一个“暗黑殿”的小型基地,这个基地直接连接下面的水下巨物,实际上就相当于一个让下面的人出来后不会显得太突兀的那么一个所在。
而基地之所以小,是因为它的作用仅仅是伪装而已,伪装成一个多国联合的北极科考站,外面还假模假式的挂着7个国家的国旗,抬头一看,这不正好是“G7”集团的成员国吗?
既然是伪装,里面的“科研人员”自然也都是一应俱全,哪国人都有,看到我们突然空降还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那意思是我们是什么人,这里是“七国联合科考站”,如果是在搞军事演习的话,我们走错地方了。
但我们这些人,久经沙场,行伍出身,一眼就能认出这些所谓的“科研人员”,全都是战斗人员假扮的,营房的布置也更趋近于军营,攻守兼备,在四周的塔楼上也有白布盖着的不明物体,我估计把那白布摘下来,下面藏着的绝对不是探照灯之类“人畜无害”的东西,而应该是一挺挺重机枪。
如果我们是一支水平普通的雇佣兵之类,那落到这里真打起来就算是羊入虎口了,不过我们不是,我们的战斗力想抹平这里的这些家伙,那比起以往的战斗,简直轻松的如同在打游戏。
而最先回应这个人的是巴立朗,他没说别的,就一句:
“举手抱头蹲下!”
按理说这人未必能听懂中文,可这位还就听懂了,而他听懂后的第一反应是转身往回跑,这个动作已经证明他们有鬼,所以巴立朗也没客气,一扣扳机,用“手持炮”的弹丸从背后将这人拦腰打碎。
这说了一句警告才开火,已经算是很“仁义”了。
接着他们的同伙纷纷抄起家伙开始和我们交火,我们自然也是往死里招呼,只可惜我现在只能在冉景成的背后观战,看的我实在是有点手痒痒,但想到这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鱼小虾,不打也罢,心里也就释然了。
最终全队用时大约4分钟,将这个小小的所谓“科研基地”团灭,直到枪声完全停止,我通过颜悦瑶的视角发现她还在快速移动,仿佛有什么人在追,用第三视角去看,便看到后面有个熟悉的身影在天上踩着一个圆盘装的东西在飞,这人正是“大祭司”。
而在它的圆盘上,也不止它自己,还跟了一大帮神头鬼脸的人物,其中有几个看着眼熟的应该是当时突袭“辉煌塔”时参与阻击我们的那几个“八部统领”成员和“十三煞”成员。
“嫂子在那里!”还是巴立朗,他眼神不算最好的,却是第一个看见的,众人随着他的声音望去,只见他指着的方向,正是一追一赶,一前一后,前面用“御风术”飞的是颜悦瑶,后面站在圆盘上追的毫不落下风的就是“大祭司”等人。
颜悦瑶的眼神是极好的,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营地门口位置的我们几个,遂迅速调转方向,开始往这边来。
而我们则立即调转火力,掩护她前进,一时间密集的火舌打出,“大祭司”见状制造了一个小型的“血盾”挡在前面,将打过去的弹药尽数挡开,而我在颜悦瑶还有大约百余米就到我们跟前时,主动切断了意识连接,浑身的能力当即全部回复,然后从冉景成的后背上下来,骑上老特,并把“巨神锋”往手里一端,准备接战。
与此同时,我将胭脂红身上特地给她带来的“莫陨尖”也取下来,并迎着颜悦瑶大喊一声:
“娘子,接着!”
手与话同出,“莫陨尖”脱手而出,颜悦瑶见状脚下猛的一发力,在脚下制造出一个气团帮助自己来一个大力的爆发,最后这点距离眨眼就到,并在与“莫陨尖”接触时伸手一抓,将其稳稳的借住,等在落地时,就已经到了我的身边,骑在了胭脂红身上。
我扭头看向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恨不得现在就“咬”她两口才能解这心里的相思与担忧;颜悦瑶也看向我,眼神满是爱意,她看懂我的眼神,笑着说:
“等打跑了它们,你回去想干嘛干嘛。”
因为人太多,我被说的脸一红,心想现在强敌在前,说这个虽然好像太不合适,但我听了就是心里美滋滋的,所以便呲牙笑着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其实思念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心疼,尤其是她受刑的时候,我的心在滴血,虽然后来这间接的帮助颜悦瑶与我实现了量子态的“合二为一”,又开发出一种新能力,但那些画面我只要一想起来,就是揪心的痛。
再说眼前,以“大祭司”那帮人的速度,它紧随其后在我们说完这些话时就也要到了,第一个出手的是我,扬手用掌中的“巨神锋”打出一道巨大无比的闪电并缠绕着“阳火”,直接击中对面,我想看看你这“血盾”挡不挡住的!
在命中后,电流在“血盾”上扩散,使其波纹扩散了一层又一层,“阳火”则在和它接触后发出“嘶嘶”的响声,好像火焰在灼烧蒸发上面的血液。
两者共同作用之下,“血盾”的中央被突破了一个人腰粗细的口子,然后钻了进去,估计是直接命中了后面的“大祭司”,并把它打了个措手不及,这导致那个圆盘状的飞行物,突然失去控制在高速飞行中朝着地面栽过去。
虽然上面的人个有本事,谁也没摔着,可这个样子看起来还是挺狼狈的。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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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被抽楼了?楼主这就补发一下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四十)“诚意”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失控,估计是“大祭司”没想到我的攻击会突破“血盾”,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之下挨了这么一下,这才有了这一幕,也许如果换做我被打伤之前去做,还真就没把握打的穿,但前面说过,在疗伤期间由玄圣的丹药、杜若与小胖新药材配套的新医术,还有其他各种手段的联合作用下,我的功力超量恢复了至少20%,整体实力上了一个小台阶,这才能一击便击穿它的“血盾”。
言归正传,被打了个狗啃屎的“大祭司”显然极其生气,它立马制造了一个更大更强的“血盾”挡在面前,并与我们保持了一定距离,然后朝着这边喊话:
“项骜!颜悦瑶!先别动手!
“不动手还和你动嘴吗?!”我一声怒喝回复它说。
“动嘴有何不可?咱们做个交易吧!”大祭司说。
我一听这话心里有点错愕,它这是要唱哪一出?不应该是见了面就斗个死活才行吗?交易什么?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关系又有什么可交易的?
但它既然这么说了,我也想知道它到底想说什么,我倒不怕它在拖延时间等阿克谢过来,因为我也有准备,“山海集团”的“战略打击军”装备了高超音速滑翔核战斗部的洲际导弹现在正瞄准着这里,我还是那句话,他真过来,和他正面硬拼我们不怕,就算还打不过那大不了就用战略核弹头炸他,一起暴露在核爆之下,我照样不怕!
所以,我顿了一下,遂说:
“有屁快放!别说废话!”
“项骜,殿下对你老婆颜悦瑶爱得死去活来,这本皇也不怕你知道,她在这里不管有没有好结果都对我们不利,也更是你不想看到的,所以我可以放你们走,现在殿下已经被本皇编的一套话给骗走了,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这里,你们只要不和我们纠缠,完全能够和他不接触而轻松走脱。”大祭司说。
它是不知道我与颜悦瑶能意识相连,所以才这么说了第一句,实际上我比它更清楚这里面是怎么回事,不过它肯当着我们这群死敌的面儿把这种事情说出来,看得出它和阿克谢的矛盾已经到了比我了解到的还要尖锐的程度。
只是既然是交易,就肯定不可能是单方面的好处,它也不可能有这等好心,所以我回复说:
“那条件呢?一次性把话说清楚!”
“条件就是如果有一天,本皇要和殿下有一场争斗的话,希望你们不要趁火打劫,也不要坐视不管。”
我说着一次性把话说完,结果“大祭司”又说了个半截,但我想要听完的那段内容对它来说是得让我们说的,所以这话才到此处而止。
而这种已经明显带有要内战倾向的言语,它一个人给我们说还算正常,但身边还有这么多旁人呢,它难道不怕被它们听见然后告诉阿克谢?它肯定怕,但现在不怕,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它此时身边的这群人,都是它的心腹,是值得绝对信任的心腹。
我想到这里,又仔细看了看它身边的帮手,发现有一些生面孔,虽然还有一些“八部统领”和“十三煞”中的成员,但并不全,相比于上次只是来了一小部分;我明白了,这些一小部分的成员就是“大祭司”在这两个组织里的亲信,没来的那些,恐怕就不是了,看来这“暗黑殿”何止不是铁板一块,而是内部危机重重,时刻都游走在爆发内战的风险上。
既然如此,我就把它想让我们说的那句话给补上,我说:
“你是想让我们插手帮你一把,助你打败你那个对头?”
“哈哈哈,这话可是你说的,本皇没这么说。”大祭司笑了起来。
我点点头,说:
“好,如果你今天能跟我们相安无事,我可以答应你这个要求。”
未来他们发生内战对我们自然是最有利的,况且这个承诺的本质就是个“空头支票”,真要打起来帮不帮忙的主动权完全在我们手里,答应了又没有任何损失,还能免了一场恶战,因此这样的好处不占白不占。
不过关于避免一场恶战这事,我想对于我们的吸引力是低于面前的“大祭司”的,它那边比我更不想打这一仗,要是打起来,那死伤的可都是它自己的心腹,我们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善茬,特别是我与颜悦瑶要是合力玩了命打,那别说是它的心腹们,就是它自己都有不小的危险,毕竟硬碰硬的对垒,它明显不如阿克谢,特别是在面对还比上次提升了明显一截的我的前提下。
而在我答应后,“大祭司”说:
“那一言为定!这其中对你们‘山海集团’的好处,对你们‘华盟’的好处不言而喻,本皇相信你项骜会想的明白的。”
它给我说完这些,话锋一转,又对颜悦瑶说:
“现在本皇叫你项夫人才更合适吧?本皇得感谢你一件事才行。”
“嗬,‘大祭司’你贵为‘暗黑殿’的两巨头之一,有什么需要感谢我的?”颜悦瑶说。
“当然要感谢你,那‘小祭司’是你杀死的,就凭这个我也的谢谢你,那女人你恐怕都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她是你来这里之前,殿下的宠信之人,她在本皇身边当这个‘小祭司’真的是讨厌至极,而你杀了她,正好为本皇除了一害。
而在你来了后,撬了她的位置,所以她才算得上是整个‘暗黑殿’里最恨你的,但碍于殿下,她又没有办法,这次对你行刑,她本以为能借机公报私仇,没想到最后还是死在你手里了。”大祭司说。
“哼,我撬了她的位置?那位置是阿克谢求着送我我不要的。”颜悦瑶说。
而我在一旁听着,心想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段,“大祭司”没有说的太直白,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小祭司”以前作为阿克谢的情妇,被提拔起来并安排到了它身边充当了监视者,监视着“大祭司”的一言一行并及时向阿克谢汇报,等于是他给“大祭司”身边安插了一个间谍,而这事“大祭司”心里跟明镜儿一样,可明明知道又不能动手除掉,现在这人被颜悦瑶除掉了,去了它心头的一个大患,这怎不能让它高兴。
只是这样的事本来它是完全没必要给我们说的,现在说出来肯定别有目的。
果然,我正想着,“大祭司”就开口说了此事,它说:
“那是那是,颜美人的魅力古今罕见,那区区‘小祭司’岂能媲美。
这些事本皇能告诉诸位,也是向你们展示愿意深度合作的诚意,希望诸位想清楚,不要食言。
还有,本皇得提醒你们一件事,殿下身边的猛将可不止你们现在见过的这几个,等哪一天真跟他要决战了,你们一定会碰上四个合称‘天启四骑士’的家伙,一个比一个难对付,什么‘八部统领’在它们四个面前,不能说不值一提,也好不到哪儿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是提醒,那我先谢谢你的‘好意’了。”我说。
我这个“好意”自然是加了引号的,因为我知道“大祭司”提醒我们这个,相比于让我们小心,更多的是它希望等打起来的时候由我们解决这四个“天启四骑士”,而从这个角度考虑,也可知这四个家伙真的很难对付,难到让“大祭司”这种绝世高手级别的人物都会想想就头疼,将其列为心腹大患的程度。
更重要的是,这四个家伙明显是阿克谢的心腹,一定会为它死战到底,只是我暂时还想不通,为什么这四个家伙并没在之前“暗黑殿”发现“八部统领”已经对付不了我们之后出来,而是“大祭司”这个地位比它们更高的宗教领袖先出来了。
不过这里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大祭司”对于我的回复还挺满意,它说:
“你们做好准备就行,从现在起,咱们也算是‘半个朋友’了。”
“只要你的诚意够,那我们也一定有;好了,话说的够多了,我们该走了。”我说。
“是该走了,要不然被殿下碰上可就难办咯,诸位,请便吧。”大祭司说。
我们这边没再回话,而是集结队伍,在保持警惕,防止它前面都是演戏,等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下黑手的同时,向着预定撤离地点奔去。
不过看起来“大祭司”是真有这个诚意的,它就带着自己的那群心腹,“目送”我们离开,期间什么都没做。
想到和它这是第三次见面,前两次还在拼个死活,这一次竟然就谈起了合作,这感觉真是怪怪的。
而且本来以为这将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恶战,结果连筋骨都还没活动开,便以这种近乎于“相安无事”的方式结束了,也真是太过出乎人的意料。
长话短说,众人一路向东,经过大约一小时左右的全速前,最终安全抵达了撤离点,而这里是一处冰盖位于海域最近的位置,之所以在这里撤离,是因为这里早有“运输潜艇”等候,与之前在纽约港撤离的方式如出一辙,只不过这次是运气好,正有“运输潜艇”在这附近进行“低温海域训练”,这才能赶过来,要不然以它的速度,根本赶不上趟。
进入潜艇,我们这就算彻底安全了,我也不管旁人,一把将颜悦瑶搂入怀中,什么都不说,一切尽在不言中,她也用力的抱住我,我俩就这么相拥了良久,默默流泪到打湿了对方的肩膀。
但这哭毕竟是高兴大于难过,在巴立朗“咋咋呼呼”的调节下,我俩这才破涕为笑。
而“运输潜艇”并没有把我们直接运回去,而是带到了位于挪威的“斯瓦巴尔群岛”上,这座群岛距离北极很近,属于北极圈内的所在,而其上有尤家的一处秘密基地,基地中配套有大型机场,那架带着我们过来的“驭波者”就在空投下我们之后飞到了这里并随时待命。
不坐运输潜艇回去则完全是因为太慢,因为用它往东走,得绕过大半个俄罗斯,从白令海峡穿过去,在竖穿整个太平洋才能回到总部,这航程至少得论星期算;而要往西边走,就更麻烦了,得绕过整个欧洲,尤其是西北欧部分,就算通过海峡、运河不去绕非洲,那时间也要翻倍,如果运河过不去这么大的东西得绕非洲的话,这航程就得论月算了。
所以,到这里再乘机回去,是最快的方案。
中间“运输潜艇”如何在尤家的港口登陆,然后众人上岸在登机这些自不用说,就说飞机起飞后,进入高超音速飞行了,我抓住颜悦瑶的手,还想说点情话,却碍于这里人太多,只能先忍着,她看出我的心思,只是笑笑,然后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
但再怎么快也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期间我回想了一下“大祭司”的话,就把刚才走之前的那个疑问说了出来:
“这家伙说那个什么‘天启四骑士’是什么人?如果这么厉害的话,为什么之前没派出来对付我们?”
“因为它们是阿克谢手下的四大将,最强大的四大将,而阿克谢能坐稳‘暗黑殿’的殿下宝座,主要是控制着分别位于全球四个部位的四个最重要的战略要地,这四个地方积攒着最少占整个‘暗黑殿’大半以上的实力,这四个战略要地每一个对于阿克谢来说都不能有所闪失,所以自然要派遣最得力的干将驻守,那就是它们四个了。
因此除非到了非常必要的时候,阿克谢是绝对不会派他们出手让他的四大基本盘受到威胁的。
甚至有些时候阿克谢亲自出手,都不会派他们上,比如我们突袭‘辉煌塔’的那次。
对了,你还不知道阿克谢是谁吧?他就是殿下的大名。”颜悦瑶说。
“我知道。”我有点得意的说。
“你怎么知道的?”颜悦瑶说。
“回去再告诉你。”我说。
“行,回去以后,有很多话要给你说。”颜悦瑶说。
之后“驭波者”便以它极高的速度飞抵了目的地,再次回到了集团总部的内部机场上降落。
本以为这一去将是九死一生的众人发现我们回来的这么轻松,全都是非常惊喜。
不过在上飞机时就已经通过机上通讯给总部那边报过平安,只是现在再见到人下飞机,还是很激动。
互相问候了一番后,就得先开个会,会议的内容没别的,就是对此次行动前前后后产生的重要事项进行总结、讨论。
会上,颜悦瑶先把这中间的种种大致讲了一遍,然后冉业成问
“颜部长,你知道那‘天启四骑士’是什么物种吗?是人类还是冷血人亦或者其他种族?”
“和阿克谢一样,跟他是同类。”颜悦瑶说。
“哎,你不说这事我都忘了,阿克谢是个什么物种?以前我是从来没见过,而且他长得和人类很像,却又不是人类。”我说。
“这个我知道的也不是特别清楚,但以前在当‘八部统领’的时候看过一些‘暗黑殿’关于冷血人的神话传说,这些东西以前我是没当回事的,后来在‘罗山仙宫’,昆仑山这两处看了那些有关这些超级文明的信息,我总结了一下,阿克谢应该来自于一种由‘驷蛇兽’直接创造的高等种族。
这种种族到现在并没有完全灭绝,它们有所残留,和地球上‘犼’的血液产生的冷血人接触后,凭借着更高的智慧、生理能力,做了它们的主宰,一直至今。”颜悦瑶说。
“颜部长的意思是说冷血人,至少是‘暗黑殿’的冷血人其实一直并不是被自己的同类领导,而是被一小撮上古超级文明的遗民领导?它们只是打下手的?”周洲说。
“嗯,我是这么想的,阿克谢和他手下最得力的四名干将,还有不少‘暗黑殿’的要员都是这个种族的,这算是一个旁证吧。”颜悦瑶说。
“那他们为什么长得这么像人?咱们是女娲娘娘创造出来的,而他们是‘驷蛇兽’创造出来的,都是各自初祖的产物,这相似性也太惊人了吧?问题是人首蛇身一族和‘驷蛇兽’也不像啊。”我说。
还没等颜悦瑶回答,徐布十分难得的插话了一句,他说:
“项兄,咱们被创造出来是用于适应地球环境的,那如果他们也是呢?”
这话说的十分有启发性,让我听后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我一下就明白了,遂说:
“大徐,这么说的话,那因为两边创造的新物种都是为了适应地球的环境,所以都按照这种两条胳膊两条腿,两个肩膀架着一个脑袋的直立行走结构?
也就是说在共同需求的牵引下,产生了趋同性?”
“对,两者的身体结构高度相似,但具体方面又有很大的差别,这就是两边在设计上的不同,就像两个国家研制的两种同类型歼击机一样,作用、结构都差不多,可细节肯定又各有各的考虑。”徐布说。
“嘶,这么说倒还真解释的通,那他们和我们谁来地球更早?我可不想落在他们的后面。”我说。
“这个还不好说,但肯定相差不大。我认同徐部长的猜测,那么按照这个猜测继续推理下去,应该是‘驷蛇兽’创造出像阿克谢这样的人形种族后,其目的也是为了利用‘犼’这只超级魔兽打败人首蛇身一族翻盘后用来给自己帮忙重建地球,以及附近的星际空间的。
以此为基,可以想见这个种族被创造时,肯定是战争末期了,‘驷蛇兽’的人口已经因为惨烈的战争锐减到了一个不足以支撑即便胜利后的重建任务的程度,只能制造新物种当帮手。
当时地球被转移走,那上面一定是没有这个种族的,而后女娲娘娘回到这里创造了人类,又与伏羲大帝联手击败了‘犼’,‘犼’的血液带来了冷血人,那么我们有理由相信,当时这个物种,也是跟着‘犼’来到地球上的。
如果这种猜测没错,他们到地球的时间比冷血人早,但比人类要略晚一些。”颜悦瑶说。
“颜部长分析的条条入理,令人佩服。”徐布说。
“随便说说而已,徐部长过奖了。”颜悦瑶说。
我则听完细细想了想,感觉从逻辑上来讲,这个说法好像就是唯一一个能前后都说得通的了,那拿它作为这些问题的解释,也完全行得通,至于真要想把这事完全搞清楚的话,那就等到彻底击败“暗黑殿”,抄了它们的家时,从它们的内部资料中寻找答案吧,毕竟阿克谢他们对于自己的祖宗是谁肯定比我们这些外人更上心,也研究的更深。
之后会议上又对此事件的全称做了分析、得失总结,等结束后我装作漫不经心,实际上心里的“火”早已熊熊燃烧了,一直忍到晚上,我毫无疑问的去了颜悦瑶那儿,她见我来了,就笑着问:
“这是来给我讲你是怎么知道殿下叫阿克谢的吗?”
“是,不过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干。”我说,并把最后这个“干”字加重了语气。
“想我了吗?”颜悦瑶没接我这话茬儿,而是话锋一转,如此说。
“哪儿能不想呢,又想又怕,怕失去你,怕你被那个王八蛋给玷污了,自从你被掳走之后,我这心就一天也没落下来过,现在终于好了。”我一听,立即拥住她,贴在她的耳边声音都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的说。
“项骜,那我问你,如果阿克谢真霸占了我,那你还要我吗?”颜悦瑶说。
“当然要,没有你,我还怎么活?你现在是我的,以后也是,谁也抢不走;阿克谢要抢,我就宰了他。”我说。
“是啊,我永远都是你的,谁也抢不走,这颗心,长在你的身上了。”颜悦瑶说。
她在我抱住她时也主动攀在了我的身上,而话到此处,我抱着这温香软玉,实在是持不住了,呼吸粗重的同时,将她抱起先低头吻去,然后便大步流星的朝着她的卧室奔去。
我与颜悦瑶进屋没别的,就是用身体互诉相思,真的可能是这次分离的太久,足足月余没见,正所谓“小别胜新婚”,更不用说在这中间还夹杂着很多生离死别、复杂的情欲,这些让我俩在这一晚都格外的疯狂,不管几番大战后,只有轻轻的几次抚摸,甚至是细细的娇喘声,就能再次唤醒那原始的冲动,让我一往无前的将那一股股灼热全部宣泄在她的体内。
她也会在我带给她如同狂潮般的快意下,绷紧、痉挛、声嘶力竭......
“大战”结束时,颜悦瑶问我:
“你说我要是再怀上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生下来。”我说。
“那这次可就不是在‘昆仑圣境’里生了,那咱们会有一个普通的宝宝,然后把他抚养成人,这个过程就是人生最大的幸事之一。”颜悦瑶说。
“普通的宝宝?有你这样的妈也普通不了。”我说。
“说的就好像你普通似的,你可是‘人王’。”颜悦瑶说。
“那就看天意了,怀了就生。”我说。
“那你希望这次是个男孩还是女孩?”颜悦瑶说。
“不论男女,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我说。
颜悦瑶没说话,而是勾住我的脖子将我拉过来又是一通热烈的亲吻。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楼主来更新了,今天又是下午出去晚上不定几点才能回来的一天,所以只能提前更了,如果被抽楼了,那等楼主回来之后会立即补发的,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四十一)“物理类聚,人以群分”
吻罢,她说:
“你进来就光顾着‘办正事’了,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殿下叫阿克谢呢?”
我随后将其实从她被抓住后一开始就实现了量子层面的意识连接,所以能通过她的视角以及第三视角观察那边的情况挑重点简单说了一遍,听的颜悦瑶非常惊讶,等听完后她说:
“还有这种事?我以为咱俩是‘合二为一’时你才能与我意识连接呢,原来连接的这么早,这么说我当时身边发生的一切,你岂不是都看见听见了?”
“嗯,基本上你那边的情况我全都尽收眼底,我开始还在给你说话,你听不见我还急得要死,后来发现着急也没用,就一边确定你的位置,一边看你那边的变化。
悦瑶,你知道我通过这个听到这家伙给你说的那些肉麻话,看到你为了稳住他和他暧昧的那些画面,我有多难受吗?我心里发誓发了不止一次,这个仇我要不用把阿克谢挫骨扬灰的方法来报了,那我就枉活这一世!
不过悦瑶,你的忠贞不二我也都看在眼里,你真是天底下第一好的女人。”我说。
“那正好,我也不用向你自证清白了,本来我还担心怎么像你解释,怕你心里再有疙瘩,现在好了,我什么都不必说,一切都清清楚楚。
我也理解你的心思,报仇的事情不着急,能让他不利用我对付你,我做点牺牲也没什么,不过我的底线就是不能真和他上床,那样不论出于什么原因,我都对不起你,但好在虽然很难,但我还是把这条底线守住了。”颜悦瑶说。
“即便我没看到,我也绝对相信你,不需要自证清白。”我说。
“你说的倒容易,你这么个大醋坛子,要是没有一个满意的结果,你心里的疙瘩肯定解不开。”颜悦瑶说。
“就算解不开,我对你的爱也不会因此而减少一分。”我说。
“就你说话好听;不过我现在也知道那个在幻境中出现,险些拆散我们的强大敌手是谁了,那就是阿克谢,当时我看不清,所以只是怀疑但无法确定是他,后来一看,果然是他。”颜悦瑶说。
“那之前为什么没给我说可能会是他?”我说。
“因为我不想你有什么心理负担,而且说实话在突袭‘辉煌塔’之前我都不知道阿克谢的个人实力到底怎么样,那一次也是我头一回见,但气势也不奇怪,‘暗黑殿’崇拜力量,能当殿下的人,自然不会是一个武力不足者。”颜悦瑶说。
“是啊,他的个人武力的确非常强,我不是他的对手,这让我压力很大。”我说。
“你一开始不是对手但后来逐渐超越的例子还少吗?所以不用担心,你超越他,也只是个不会很久的时间早晚的事情。”颜悦瑶说。
“嗯,有你在我也肯定能成,你是我旺夫的福星。”我说。
“说你嘴甜你还来劲了,你今天又是含了口蜜才来的吗?”颜悦瑶笑着说。
“不,我说的是实话,因为你值得一切赞美。像那段时间我看到的不仅仅是你的不屈,更看到了你用离间计大大推进了阿克谢和‘大祭司’的矛盾,让阿克谢亲手杀掉军机大臣等人,还设计兵不血刃的干掉了释小悟和何娑莉。
又影响郁花浓等三名将军起义投诚,最后更是促使‘大祭司’和我们暂时罢兵言和,让‘暗黑殿’的内部裂缝达到了内战的边缘。
可以说你这一次对‘暗黑殿’造成的内部破坏,影响极其深远,当时我想的是这样的打击力度简直不亚于一次大规模的战役;可现再想,何止是战役,已经抵得上一场战争了。
此等手段,我一个大男人,看了自愧不如,你的权谋已经远远超过宫廷斗争的范畴了,而是将更高级的军事、政治也都囊括其中;历史上任何一个善于此道者摆到你面前来比,恐怕也要逊色你几分。”我说。
“你真这么想?”颜悦瑶说。
“怎么,这个还能有假吗?”我说。
“我是担心你知道了这些,再留下什么阴影,认为我是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颜悦瑶说。
“对敌人坏,不就是对自己人的好吗?而且你的手段不管是什么,但出发点不永远都是为了我,为了‘山海集团’?这样的你,我爱都来不及,还哪里会有阴影?”我说。
“项骜,谢谢你,谢谢你这么懂我,理解我。”颜悦瑶说。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理解你谁理解你?”我说着把她又紧紧搂在怀里,而在这一瞬间我甚至有种很强烈的,想让时间就永远定格在这一刻才好的冲动。
次日中午,被我们留下答谢过来帮忙的李嘉豪这会儿也要走了,我们都去机场送他,他说:
“老项,颜美女,这么大坎儿,都被你们闯过来了,看来世上再没有什么力量能将你们分开。啧,我真是羡慕,这样美好的爱情,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啊?”
“如果并不是李爷你眼光太高,也不至于单身到现在。”颜悦瑶说。
“我当年母仇未报,就不想有所牵绊,现在大仇早已得报,我是想考虑考虑,但不怕给老项听到啊,除了小洲以外,我还真是没感觉一个特别喜欢的。”李嘉豪说。
李嘉豪说不怕被我听到纯粹是客气话,因为他早就知道我与周洲已经分手了;这时候没等别人回话,同样被留下的陈老大也冒出一句来:
“公子哥,我现在家里那位就是弟妹介绍的,要不也让弟妹给你介绍一个?”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颜美女给你介绍了个大学老师,现在怎么样了?”李嘉豪说。
“挺好的,她已经把大学老师的工作辞了,把父母也都接到了我这边,下一步就是准备找个好日子结婚。”陈老大说。
“好啊,那你可一定得发请柬。”李嘉豪说。
“那是一定,你们必须都得到,别找任何理由,要是不来,可别说我怪你们不给面子。”陈老大说。
“哈哈,那是自然,我这人不请自来,你要是不发请柬,那我就自己去,反正我脸皮厚的很,不在乎。”李嘉豪说。
“你别转移话题,问你介绍对象的事儿呢,扯我做什么?”陈老大说。
“嗨,如果颜美人不嫌麻烦的话,能给我留心看着点,我也感激不尽了。”李嘉豪说。
他这么说就算是委婉的答应了,这让我挺意外的,因为相比于委婉答应,我更倾向于他会委婉的拒绝,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也对,也许他看到我们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有了着落,心里又没了负担,所以也想成个家吧,但他与周洲的确是不太可能了,不是我会从中阻拦,而是以我们这几人的关系,他俩真走到一起去,这以后面都没法见。
况且,周洲接受他的可能性虽然不高,可李嘉豪也不是个凑合的人,虽说他喜欢周洲,但这里面情欲几乎没有,更多的是出于欣赏,一种很纯洁的欣赏,因此他肯定不能接受一个因为和我好不下去了赌气才答应跟他在一起的周洲,他要的是那份真心,如果没有,那便宁可做一个安安静静的守护者在一旁看着,不让自己心中的这份美好被打破。
这一点以我对他的了解我还是很肯定的。
而思绪到了此处,我忽的又想起一个问题,半自言自语的说:
“‘辉煌塔’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放心吧,当时你们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虽然远没有完全摧毁,但爆炸的能量从破口进入,还是让它的损失率超过四分之一,目前‘暗黑殿’正在加紧修理,但工期再紧,也至少需要两年左右的时间,这还没算修理完成后的调试时间,这事就算一切顺利的话,它们一时半会儿也办不成了。”颜悦瑶说。
“两年左右?有这个时间的确可以完成很多准备了,至少我们可以在这期间把西王母说的那个武器全部找到,有了它,即便‘犼’复活了,心里也不虚,不过现在的进度还是不够快,一切都得再抓紧点才行。”我说,而在听到“暗黑殿”即便顺顺当当的干也得这么久才能完成,这让我的心情一下子舒畅了很多,感觉仅次于成功接回了颜悦瑶。
之后又聊了一些闲话,直到将两人分别送上各自的飞机并目送飞离视野,我这又亲自给尤琦打过电话,专门郑重其事的表示了对尤家的感谢。
在返回总部大楼的路上,冉业成说:
“上次颜部长说的那些话我仔细想了想,感觉有些问题还是没说透,想趁这个机会想再坐下谈谈。”
“那当然没问题,难得老哥你有时间主动提出坐下谈,一会儿再开个会就是。”我说。
随后主要集团核心,包括那三名投诚将军也都被叫来了,会上,冉业成扶了一下眼镜,说:
“‘大祭司’和殿下不和这事我真是没想到的,而且两人不是一个种族,这就更有意思了;那么‘大祭司’实际上代表的是冷血人的反抗意识,它们不想被一个异族人统治,原以为这‘暗黑殿’是个操纵西方国家,企图奴役人类的幕后黑手,没想到它们自己,竟也做不了自己的主。
那‘复兴社’那边的领导层是什么情况?构成是单一化还是多元化的?一个组织的权力核心由多种不同类型的高等智慧物种组成,这在以前是毫无先例的,我感觉这个问题有一定的研究价值,可以交给‘政社院’去做。”
冉业成所说的“政社院”是“政治与社会科学学院”的简称,属于“山海集团”高等教育体系下的一个部分,主修的内容就是名称中的这两项,与这两项有关的学科,在这里面都有,其中分为两个主要分院,既“政治院”与“社会院”。
而关于冉业成提高的那个关于“复兴社”的问题,这里面最了解“复兴社”的一个是周洲,另外三个就是新来投奔的这三个前“复兴社”的将军了,按理说这应该由周洲回答,但周洲没接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郁花浓,然后我与颜悦瑶还有其他好几个人都在看她,她这在反应过来,然后清了清嗓子,说:
“‘复兴社’的原来园一共有12名议长,三名元老,共同执掌全社的权力,它们当中90%都是冷血人,另外有羽翅人与深鲛人以及人类组成,没有如阿克谢那样的类人物种。
而‘复兴社’在被‘暗黑殿’彻底击败后,这12名议长被击毙了6名,3名投降,1名下落不明,还有1名跑掉了,也就是莱恩瑟。
三名元老则被击毙了两名,还有一名遭到了软禁,至于软禁在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看来从组织结构上,‘暗黑殿’比‘复兴社’更有研究价值。
我跑题了,不好意思。今天要说的重点还是‘大祭司’提出的合作,虽然这只是个口头承诺,但好在我们没付出什么,不需要担心它是否兑现,而且如果不兑现的话,吃亏的也是它们那一方。
但问题是,如果‘暗黑殿’的内战真的爆发了,那我们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冉业成说。
这个话题,就属于“山海集团”的战略层面决策,而新来的这三位将军,平心而论不论是目前的身份还是出于其他考虑,他们在场旁听都是不合适的,而不用任何人去明说,三人都非常自觉,以郁花浓带头,她起身对我与冉业成说:
“项王,冉王,我们三人先行告辞了,返回营地继续整顿队伍;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们。”
“好,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们带出来的队伍对于‘山海集团’来说也很珍贵,一定好好修整,有什么需要的,我给你一路绿灯。”我说。
“郁将军,辛苦你了,二位也辛苦了。”冉业成说。
郁花浓应了一声,随后三人一起行礼,离开了会议室。
他们走后,会议继续,对于刚才的问题,巴立朗说:
“这种狗咬狗的事情,我感觉不帮最好,让它们自己打个一塌糊涂,然后咱们再出去收拾残局正好。”
“咱们不帮,别人就会帮,觉图音就是个心思缜密狠辣阴险之人,一手把它带大的师父只能比它更狡猾,而且‘大祭司’其人寿命至少超过250年,人类国际政治的风云变化可以说它贯穿了整个近代史,这样一个个体,斗争经验必然是极其丰富的,手段也是非常老道的,它有没有别的阴谋我不敢说,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话,它给我们说过,就肯定也给其它势力说过。
到时候如果我们装看不见而坐视不管,那阿克谢被击败后的巨大好处,可就难有我们的份儿了,我们也将失去和‘大祭司’为首的冷血人势力的谈判筹码。
所以,原则上我认为得帮忙,但细节上急不得,得慢慢的推演出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并制定出相应的应对方案,以防不备。”我说。
“我同意项王的意见,假设这件事真的发生了,我们是一定要帮的,但这只是假设,因为我个人认为这件事起码在目前发生的概率并不高,并且我们还要防备着‘大祭司’,小心它变成那个‘在后的黄雀’。”小烊说。
“哦?为什么?”冉业成说。
“回冉王,项王,还有各位,是这样的,‘大祭司’现在提出这样的要求,只能基于一个基础,那就是它在和阿克谢的斗争中占据劣势,并且还是不小的劣势,不依靠外力支持难以取胜的劣势,在这种情况下,‘大祭司’肯定不会贸然主动挑起一场自己胜率很低的内战,而阿克谢那边因为要同时面对我们这么多外部的对手,也不太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和‘大祭司’翻脸。
因此只要不是到了一个对双方各自而言,非常有利的局面,那么它们都不会率先动手,比如局势不明显倾向于‘大祭司’的话,那它就不会挑起内战;而不明显倾向于阿克谢,那他也不会贸然去动这个自己最主要的政治对手。
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它们之间还是会保持桌下暗斗,但桌上相安无事的局面。
而影响局面突然变化的变量,应该是就是它们的对手,包括我们,但绝不仅限于我们。”小烊说。
“也就是说,只有我们在外部攻击‘暗黑殿’,造成其中一方力量的重大损失后,另一方就会出手趁机吞并对手?”徐布说。
“对,‘大祭司’的算盘打的很精明,未来它一定会非常低调,今天说了这样的话,明天也会尽可能的减少和我们之间的摩擦,然后还会帮助阿克谢完成‘辉煌塔’的目标,也许,但并不会让他完成的太顺利,甚至中途买我们情报都有可能,因为它想把我们的火力引到阿克谢的身上,到时候我们打个两败俱伤,真正跑出来坐收渔利的其实是它,所以我才说要防止它当那只‘在后的黄雀’。
而如果‘辉煌塔’真的成了,唤醒了那只‘犼’,局面就会变得不可控,我想那不是‘大祭司’这种人愿意看到的,因为它显然是个精明的投机主义者,而不是个激进的种族主义者。”小烊说。
“说得好,分析的很透彻,‘大祭司’深谙政治斗争和左右逢源的利用之道,这是冷血人的天性,那如果事态这样发展,的确是它最想看到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的应对策略就是在没有万全准备,也就是同时应对这两方的实力之前,先尽可能的不与阿克谢一方的‘暗黑殿’发生大规模冲突。”冉业成说。
“有了‘大祭司’这个内在因素在,我想‘辉煌塔’每次到了最后几步的时候就一定会遭到‘莫名其妙’的困难,那我们也可以陪它演这场戏,通过持续不断的派出人员进行渗透、袭扰,不求能毁掉它,但让它始终工期受阻就可以。
要做到这一点,比彻底摧毁它还是容易得多的。
同时,为此不管用什么方法,以最快的速度、最大的限度扩充我们自己的实力,作为‘山海集团’的基本战略更加不能动摇,不仅要继续执行下去,更要加大力度,以确保我们有必要主动出击时,有足够的实力应对最恶劣的情况,比如同时面对阿克谢和‘大祭司’。
换句话说,它俩不和是我们可以利用的一个方面,但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事上,因为不管怎么说,它们起码到目前都还是一伙儿的。”我说。
“嗯,我认同项兄弟的策略。”冉业成说。
而其他人也对我俩先后提出的未来对“暗黑殿”的基本方针表示同意,然后再定下来的基调就是继续加大对“主城”技术遗产的吸收,因为这是我们积累出可以同时应对这阿克谢和“大祭司”势力的最关键一步,其中主要的决策就是决定将每季度提升2%投资的增长量,提高到3%,全年投资增长量从8%提高到了10%,而就偶是这么一个改变,那每年涉及到的资金流动就高达数百亿美元。
在敲定这个决定后,颜悦瑶做了一个最后的补充,她说:
“我刚才考虑了一下‘大祭司’当时的话,以我对它的了解,我想它能给我们说这样的建议,那一定在寻找盟友上有更加实质性的进步,这是心里有底了才在我们身上‘有枣没枣打三竿’,说的再直白点就是它不仅给别的势力也说了,而是在其中已经找到了愿意与它共同承担风险,然后再共同瓜分胜利利益的一方了。”
“那颜部长认为这个势力谁最有可能?”周洲说,她说这话的时候看着颜悦瑶,颜悦瑶也看着她,不过这并不是要吵架的意思,而是仿佛两人心中都有了答案。
随后,两人同时开口:
“莱恩瑟。”
话罢, 二人竟相视笑了,其中周洲说:
“莱恩瑟为人狡猾奸诈,它和‘大祭司’的性格有的一拼,又是同根同族,都是标准的冷血人,还都是其中的贵族,一个是‘复兴社’的逃跑议长,一个是‘暗黑殿’和阿克谢这个殿下同室异梦的宗教领袖,各自都有小算盘,同时又有共同的利益,那它们碰到一起,一定会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的。”
“是的,如果它们两股合流,产生的影响绝对不容小视。”颜悦瑶说。
“这觉图音是‘大祭司’的徒弟,那它肯定帮着自己的师父,而宾尼.刘又和觉图音关系听说最近闹得有点僵但还有联系,那这大概率也会站在‘大祭司’一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咱们真跟它有什么合作上的瓜葛,岂不是以后还有再次面对宾尼.刘,并把他当‘半友军’的可能?”巴立朗说。
“你真行,这种刁钻的问题都能想到,不过不用担心,‘大祭司’知道我们和宾尼.刘的关系,它肯定会主动避讳不让我们和他碰上的,而如果真逼着它做出一个选择,在两方之中选更有利于它打败阿克谢的一方,那它无疑会选择我们,宾尼.刘到时候就成了一个弃子了。
那等把这些主要矛盾都解决掉,再腾出手来收拾他,就只是个时间问题了。”我说。
我话音刚落,徐布那边来了个电话,他向我们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然后接起电话,说:
“喂,说。”
随后那边说的话让他表情没有浮动,只是“嗯,嗯”的几声,等把电话挂断,他说:
“项兄,冉兄,诸位,刚才讨论的一个问题现在有着落了。”
“关于宾尼.刘的?”巴立朗说。
“嗯,关于他的,我派出盯着他的人最新消息,他现在不和觉图音混在一起了,之前的小摩擦已经变成了彻底决裂,同时他也被‘大祭司’给踹了,现在自己单干,然后联合了一个和他一样的落魄户成立了一个新组织。”徐布说。
“和觉图音彻底决裂?还被‘大祭司’给踹了?什么原因?他和觉图音闹掰如果是之前摩擦引起的,那跟‘大祭司’是怎么回事?以他的身份想搭上‘大祭司’的车,怕是不太容易吧。”我说。
“他和觉图音闹掰的原因也确定了,是因为觉图音天天使唤他,他这种对谁都不服不忿的人肯定忍不了,所以分道扬镳,然后他就想越过一级,去投靠‘大祭司’,直接和觉图音平起平坐,给出的条件是能把自己掌握的‘蛊术’技术,全都贡献出来,‘大祭司’为了得到这些技术也觉着宾尼.刘还有利用价值,就答应了。
本来宾尼.刘靠着输出一些边缘技术也能和‘大祭司’维持一段时间的合作,但事情的转折点却在颜部长身上,据可靠消息,是前阵子宾尼.刘通过自己的一些关系,得知颜部长被掳进‘暗黑殿’的消息,只是只知道这一点却不知道其中内情,所以他就向‘大祭司’开口索要,‘大祭司’不同意还骂了他一顿,他就跑了。
不过这肯定是表面原因,根本原因应该是他被拒绝后因为此事被阿克谢给盯上了,他怕被干掉,只能逃跑,不过他跑的比那个查庸快多了,至今阿克谢也没抓到他。”徐布说。
此言一出,颜悦瑶哑然失笑,她说:
“索要我?真是......算了算了,不说也罢,他这种人是被尤显惯坏到已经有些妄想症了。”
“记得当年在宾尼.刘那里,颜部长略施小计就能把他调教的服服帖帖,看来他对颜部长的美貌还是念念不忘。”周洲说。
“对我念念不忘的人有很多,他排不上号。”颜悦瑶一撩头发,一点要谦虚一下的意思都没有,遂如此说。
“那是自然。”周洲说。
“那跟他联合组成新组织的那个落魄户又是谁?”巴立朗问。
“赵睿霖。”徐布说。
“嗨,我以为哪儿又冒出来个新人呢,他俩以前不就有联络,然后报团取暖了吗?”巴立朗说,他的意思是这不啥新鲜事了,徐布为什么还要再说一遍,还说的这么郑重其事。
而徐布也知道巴立朗的意思,就说:
“和之前的报团取暖不一样,当时两人只是互通消息,并没有实质性的合作,现在联合成立了新组织,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从之前的‘朋友’,升级成了现在的‘盟友’。
据我所知,这个新组织的名字应该叫‘铁权杖’,正在猥琐发育,待时而变。”徐布说。
“‘猥琐发育’这样的词出现在徐部长的口中,属实是有点幽默;不过认真的说,这两个人虽都不是什么英雄,但他们的组合也不能太过轻视。
宾尼.刘有一部分尤显的生物兵器技术,就算成熟度不高也没有尤显的先进,可实战证明那也是个不小的威胁,同时‘玫瑰之约’的覆灭,让他的‘通天塔’又重新成为了世界最大的商业情报公司,而这些如果能和赵睿霖手中的那些多年攒下黑科技结合到一起,恐怕会产生1+1>2的效果。
不过他们俩各有优势是不假,但这两个人同时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宾尼.刘好色无义自私自利,而赵睿霖阴狠毒辣心怀鬼胎,这样两个人就算因为某些龌龊的心理和共同目标走到一起去,怕是也不会长久了,他俩不闹出内部矛盾来互相薅头发就算不错的。”颜悦瑶说。
“‘大祭司’联合了莱恩瑟,宾尼.刘跟赵睿霖成了盟友,这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徐布说。
“谁说不是呢,这些臭味相投的家伙都找到了自己的‘好朋友’。
至于它们的发展,我们就先盯着点,不去管,如果真有动作了,到时候再去收拾也不迟,只是得盯紧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尽收眼底,千万不能放任自流,出现因为轻敌而长期不关注,搞一次突然袭击让我们损失惨重的事情。”我说。
“好的项兄,我会加派人手盯紧他们的。”徐布说。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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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天赋异禀”
结束这次会议后这事也就算是告一段落,而后当天中午来了个电话,是秘书长打来的,他说:
“项王,少主与小主的学校打来电话,通知下午要开家长会,您看您与颜王能来一下吗?”
这事我早就知道,听那臭小子说了,只是了秘书长的话,我说:
“我俩还都得去吗?”
“对,学校是这样通知的,能来的话最好父母都到场。”秘书长说。
我现在脑子里都是怎么利用‘大祭司’和阿克谢之间的矛盾,然后利用这些矛盾以及卷入其中的种种势力将我们的利益最大化的事情,所以有心不去,但初为人父,这种事不去实在不好,毕竟他们现在刚上高中,这也是儿女们的第一次家长会。
不过在说这事之前,有必要提一下的是此时距离我与颜悦瑶从昆仑山回来至今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又怎么会有能上高中的儿女?那这个问题要说清楚还得从头道来。
当时我带着颜悦瑶见过父母之后,就把儿女大多数时候托付给专业的佣人照看,少数时候会交给父母,期间女儿的名字最先定了,就叫项颜,而儿子的名字在之后由我爸妈的共同参与下,最终决定叫项阳,这名字主要为了纪念我的至阳之体。
再说看孩子,这时间不长,两边就都给我俩提出了同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俩孩子长得太快了。”
在开始的头一个星期里一切都还挺正常,但出了一个星期到一个月的时候,这之间两人的身体几乎就是从不足满月的婴儿,眼看着就长成了十来岁的大龄儿童,我俩一看就急了,心说这是长什么病了?脑垂体病变?生长激素过量?遭到外部创伤激发身体产生了应激反应?可这些情况就是都凑到一起那也不可能这么快啊?!
然后就动用最好的医疗力量对他俩进行了全面检查,结果是没有毛病。
我俩还是不放心,又找到杜若,用中医的办法再次检查一遍,还是没问题。
最后找到冉业成,用他这里最尖端的生物扫描技术,终于发现了点不同,当时冉业成说:
“项兄弟,颜部长,他俩的情况很奇怪,不仅是身体发生了‘超生长’,而且还都是健康而成熟的,同时肌肉、骨骼密度,神经过载,以及大脑活跃度,都远超同龄人,甚至比绝大部分成年人都要强。
而且,他俩好像还都是神童。”
他说这话的时候,这俩孩子正在看书,看的书竟是一本集团内部发行的“山海集团编年史”,这本书里面内容庞杂,包含了各个方面,从军事到科技再到外交、经济以及政治,无所不包,也颇有深度,成年人看都挺费劲,这两个实际年龄只有一个多月,但看起来大概十来岁的小孩是怎么看得懂的?
我问项阳:
“孩儿,你看得懂这本书?”
“爸,这有什么难的?”项阳说。
我这是第一次听他这么称呼我,而第一次这么叫就叫的如同一个成熟的大男孩,听的我就是一楞,看着我有点惊诧的样子,项颜指着书中的一段,对颜悦瑶说:
“妈,这里说的是爸爸去‘鬼门关’把您抢回来的事吗?”
颜悦瑶闻言低头去看书,里面正是写的那段内容。
我与她面面相觑,心里同时得出一个答案,那就是这一切肯定与他俩是在“昆仑圣境”中出生,并在瑶池里洗过澡有直接关系。
再往后,我俩还发现这儿子女儿的心智也发展的极快,与身体保持同步甚至更快,别人要从小学甚至是幼儿园就开始学起的东西他俩好像是天生就自带在脑子里的,根本不用学,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
而这种高速发育的身体与心智,一直持续到第二个月时,终于有了停歇的迹象,此时无论从任何方面来看,他俩都是18岁左右的一对俊男靓女。
我当时与颜悦瑶讨论,得出一个答案,那就是“昆仑圣境”包括瑶池里的水,以我们无法理解的力量,将二子的发育时间设定在了18岁,也就是人类成年的时间,或者是我们这个世界目前对成年时间的理解。
并给了他们18岁内一个优秀少年少女应该知道的一切知识,但因为二子的学习能力非常强,所以在后天的增补中,只用短短数月内就长到这么大的这段时间又额外学习了大量其它知识后,他俩已经掌握了大多数成年人穷尽一生也掌握不了的知识,甚至有时候都能把我问的都得经过一番思考才能做出回答的程度。
至此,两人没有再继续疯长,仿佛开始了与同龄人一样的自然生长。
但话说回来,他俩这时候虽然停止了疯长,但在脑袋里的知识堪称渊博的同时,那身体素质与脑袋也是同步的,非常强壮。
首先是儿子项阳,他在基础素质上别说是普通成年人,就是一般的武林高手都比不了,我曾亲眼看到他将一根重达百斤的实心金属大枪在玩耍时因为用力过猛在上面攥出了明显的指印,并将这条枪如若无物一样的在掌中耍的上下翻飞。
是的,他天生对于武力有关的一切都很感兴趣,从军事理论到武器装备,再到枪械射击,还有刀枪剑戟、拳脚功夫,对武功功法、玄门秘术也是如此,那既然他有这个兴趣,又长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我自然就会对他针对性的培养,果不其然,上述领域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践,他都有堪称天花板级的悟性,一学就会,并且进步神速。
不过这倒也不是说他能这么一直快速的进步下去,就像他的身体一样,在经过一番快速的增长后也会渐渐的归于正常,这时候他就需要潜心修炼,突破所面临的瓶颈,而到这一步时他的实力就已经相当可观了,就算是放出去让他独自行走江湖,那也是罕逢敌手的水平。
我为了摸清他到底有多强的身体素质,还专门为他专门做过一次极限潜力的测试,测试中我把他带到集团禁军的训练场上,让在这里正在进行严格军事训练的禁军战士们观摩一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首先是进行了100米、400米、1000米、5000米的短、中、长跑测试,也由轻装到负重一一进行,在没有任何外力辅助的情况下,项阳每次都可以在全副武装,既浑身挂满数十公斤装备的情况下,跑出比其他战士穿上“轻型动力装甲”还要强的成绩,让在场之人无不瞠目结舌。
力量方面,几乎所有指标都是数以吨计,这可比我当年的起点高太多了,几百公斤的重型沙袋,那种重量级拳王打上去也只是微微颤抖的大家伙,被他抡起一拳砸上去就能把刀子都割不破的沙袋表面打烂,并且贯穿过去的余力还会把沙袋打的四分五裂,里面的填充物能最远飞出去十几米。
3名禁军战士身穿“轻型动力装甲”发出全力与他拔河,也刚刚能拔个持平而已,这等力量因为在绝大多数人里已经找不到对手,最后他还与冉景成来了一次比试,两人比的是互相抓住对方的手腕,看谁先把谁拉的脚步挪动,不过这项阳的力量再大那当然也大不过冉景成,两人同时发力后,后者先试了一下前者的极限,最后往后一扯,项阳就步子散了,但即便如此,冉景成也在事后感叹说:
“大侄子的力量别的不讲,就是想撕开个把人,那不比普通人撕扒鸡困难多少。”
而且他的神经对肌肉调动的效率也高的吓人,普通人调动率通常不足30%,天赋好且经过常年科学系统训练的运动员,尤其是举重运动员通常能达到40%以上,而项阳一起步就是70%,并且还在后来的训练中快速增长,并每增长1个百分点,都会在实际的力量表现上比之前有一个很明显的巨大提高,很难想象他到了100%调动时能达到多么大的力量,虽然能与我乃至与冉景成抗衡的程度还不可能,但接近徐布,碾压所有一般武林高手,以及大部分顶级高手的高度还是绝对没问题的。
这还是他没有雄厚的内力作为打底,只是单纯的肌肉发力,倘若未来在内力上也有了可观的成就,那他的劲力还得有一个难以限量的增长。
在身体强度方面,则也是堪称“反人类”,别人从高楼从悬停50米高度的直升机上下来都是索降,而他是直接往下跳,这相当于大约12层楼的高度下落时所产生的动能反馈到他的身上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连膝盖都没有弯曲一下,而是直挺挺的这么落在地上,好似跳下来的不是50米高,而是一阶台阶而已。
虽然没做具体测试,但他的皮肤、肌肉、骨骼还有脏腑的强度经过扫描分析,得出的结论是对小口径步枪弹完全免疫,手榴弹之类的小型爆炸物产生的弹片也很难伤到他,至于冷兵器,若是普通的人用普通的刀,那砍他砍到崩刃,砍到把自己手震麻,也动不了他分毫。
然后在感官方面,外在的五感,视力、听觉、嗅觉等全都极为敏锐,裸眼可看清两公里外巴掌大小的东西,听觉则直接继承了我从“金顶纯阳功”中阶之后才有的能力,也就是可以自动屏蔽噪音,对四周声音进行分层处理,可听见身边人心跳声的程度。
项颜那边,她作为女生,没有项阳那种与生俱来的超强身体,却也比同龄人强得多,力量方面比一个普通的成年男性还要大,这虽然与项阳还是没得比,但她有自己的优势,而这些优势往往是不表现在外在的。
比如我过了一阵子才发现她好像能预知别人的想法,这倒不是说她会读心术,能像酉星官那样读懂别人脑袋里在具体想什么,而是她能通过被动感应身边人大脑在思考时脑电波的频率特点,做出这个人在情绪或某个特定事情上的态度,也就是具体的内容猜不出来但能猜出一个大概的方向,像喜怒不形于色的表面下到底是真生气还是假高兴,一句话说的是假话还是真话之类。
这还不算什么,她的眼睛堪称是“人肉照相机”,并且具有令人称奇的绘画技巧,她能只看一眼就把物体近乎100%的还原下来,并且其中景物的细节刻画、远近比例的精确程度都达到了照片级别,这让她画素描画出的成品如同黑白照片一样。
这个能力在实际中运用起来可不止是记忆力好,画画画的好看那么简单,因为她对比例的掌握特别特别的精确,所以她能甚至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精确测量出一个人的身高、距离自己的距离,还有肩宽臂长等等数据,数据可以精确的厘米级,如果距离够近,甚至能精确到毫米级。
这让她在一次测试中直接用肉眼击败了激光测距仪。
另外,她的视力完美的继承了颜悦瑶的特长,好到不像话,不仅能看的远,更能看的近,在比远上她比自己哥哥项阳并无太多优势,都是千米级,只是她能看到千米级外略微再小一点的而已,优势有限,但在看近上她就有绝对优势了,那双眼睛不说比的过显微镜也差不了太多,长大后就有颜悦瑶那种能够看清纳米级芯片内部细节的本事,并且利用自己的测距能力分辨出这芯片里面各部分之间间距各是多少。
她继承颜悦瑶的部分还不止于此,如果说颜悦瑶最擅长的是什么,让我来说的话,那除了绝美之外就非轻功莫属了,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就对她能在几十米的空中落地时还轻松完成半空转体,落地后毫发无损的本事感到震惊,而项颜虽然不至于这会儿也有她妈十几年才有的水平,但已经在这方面高人不止一筹的天赋,这种天赋就像项阳在身体基础素质、提高武力相关能力上的天赋一样,仅仅只是稍稍展示一下就足够令人侧目。
我发现她有这个本事时其实比功发现她能够通过脑电波分辨出身边人大致想法,以及记忆力与绘画天赋要更晚,因为当时我主要在测试项阳,并先入为主的看到她的画作之后以为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肯定是好静不好动,所以除了知道她力气比一般女生大得多之外,也就没别的了。
直到有一次我与颜悦瑶合练“太极”境界练完后正在集团总部后面的花园里散步,发现这兄妹二人正在你追我赶的玩耍,那为人父母看到此等温馨的画面当然都是心中高兴,所以也不去打扰他俩,就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这看着看着我俩就发现项阳跑的这么快,居然在直线上很难轻松追上项颜,项颜的双脚迈出步子明明不论是力量感、频率等能影响速度的基础指标上都与身后运步如飞,两条腿迈起来像风扇一样的项阳差的没法比,可就是在移动能力上弱的并不明显,那是一种看着没怎么用力跑,却偏偏跑的很快的感觉,这一下子就勾起了我与颜悦瑶兴趣,再观察之下就看到每次项阳都能在直线上取得有限优势并即将“抓住”项颜的时候,她总能通过一个轻巧到如风似蝶的转身,或转弯,避开追过来的项阳,让她哥哥扑个空。
这样的身法,我在一个人身上见的多了,而这人自然就是颜悦瑶,这是她早年还未掌握“御风术”时以“轻身术”应用在奔跑上的效果,这种近乎于100%的发力率,以及同样是100%对反作用力的超高利用率,都是促成这等能力的关键。
而随后等两人闹够了,项颜与项阳并肩一路走到沙滩上的时候,她的步伐也很有意思,极其极其的轻,轻到什么程度?轻到踩在沙滩上留不下一点点脚印的程度。
就像这个人没有体重一样,从身边经过时不似一个人,而如一阵清风。
并且后来我再观察她与项阳在花园里互相追逐的路径时,项阳身强力壮,脚下的力道有千钧之巨,所以真发起力来能把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的石头给瞬间踩为齑粉,更能把硬化后的柏油路路面给蹬出脚坑。
而这一路上一步一个脚印被踩碎的鹅卵石都是项阳留下的杰作,可在他前面的项颜却以不差多少的速度而没留下任何痕迹。
如果不是看到刚才的那一幕,那只看脚印的话一定会以为只是项阳一个人在跑的错觉。
假设说这些只是让我与颜悦瑶感到惊奇的话,那能上升到震惊的就还在后面。
那就是两人从花园一路走到沙滩上后没多久又开始闹,兄妹之间再次你追我赶,项阳感觉直线追太费劲,在弯道上又没有项颜灵活,就抓住了一个把项颜逼到沙滩旁一处涨潮时会涌满海水的洼地前的机会,并得意的说:
“你再跑啊?你再跑就得洗海澡了。”
说完还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仿佛一个很难抓住的对手眼看着终于要被抓住了。
等项阳笑完后,便立即脚下生风,直追上去,而项颜说了句“你看我跑不跑”后扭头往那洼海水上跑去。
要知道那洼海水可不浅,面积也不小,最深处有三米多,直径更是一个小型咸水湖的规模,这样要让别人过,没有艘小船代步的话,那基本都得跳进去然后再游过去。
而项颜自然不同,只见她脚下轻轻一用力,下面的沙地仍然不留痕迹,她本人却已经一跃而起,接着就脚踏水面开始在水上跑!
她这个在水上奔跑的方式还跟穿了“踏水靴”不同,那是正常的跑,而她这个相比于跑,更如同在水上翩翩起舞,这倒不是说还有什么复杂的动作,而是说步伐看起来比在陆地上还要轻盈,脚踩在水面上要说像在沙滩上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那是不可能,但有痕迹也非常的轻,就是一个轻轻的涟漪,如同蜻蜓点水一样。
接下来,项颜就不费力的踏水而行从水洼的这头跑到了那头。
至此,我俩才发现我们这闺女还有这等本事,而这样的天赋那不用说,显然是传承至颜悦瑶了,就像项阳强悍的体格优势是继承于我一样。
话再说回来,项阳显然也不知道项颜还有这个能耐,就说了句:
“嚯!你什么时候偷学妈的轻功了?”
说完他两腿微弯,开始蓄力,然后蓄力大约两秒钟后使出全力纵身一跃,直接从水洼的这头跳到了那头,中间横跃了大约30米的水面,落地后那边项颜也正好刚上岸片刻,他便说:
“你输了啊,愿赌服输。”
“行行行,看你计较的那样儿,不过咱俩这连赌注都没有,我输了也没损失。”项颜说。
“嘿,瞧我这脑子,把这茬儿给忘了,那行,下次咱可得说好了,得赌点什么,别到时候我赢了你又来这套。”项阳说。
而后来我才知道,他俩赌的是项阳能不能抓住项颜,之前的确是没抓着,而这次倒也是的确能抓到,因为刚才两人的身位,项阳一伸手就能抓到项颜的胳膊,这是兄妹之间开玩笑才没真抓,项颜也不否认,所以就有了这番对话。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各位看官,昨天因为回来太晚,也没来及祝贺诸君元旦快乐,今天是2022年的第一天,那就在今天祝看官们在新的一年里,万事能成,前程无疆!

也感谢诸君对楼主又是一年的支持,你们一直以来都是楼主写下去的最大动力,谢谢你们!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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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四十三)“家长会”(上)
那次两人的追逐我俩始终没露面,都是暗中观察,之后这种观察我与颜悦瑶又进行了好几次,也又发现了两人好几个不显眼但很有特点的其他特长,这里就不一一详表了。
但他俩突然变得这么大,也不能总留在家里这么天天瞎胡乱,我与颜悦瑶就商量着是不是让他俩上学去,可他俩的情况由于太特殊,所以是去上学,上什么学,怎么上,我俩,包括我俩的父母也都没有主意。
双方父母对俩孩子长这么快从开始到长成一直处于目瞪口呆的状态,毕竟这完全超出了四名老人的认知,然后就是一再追问我俩为什么会有这等神奇情况,我与颜悦瑶也感觉把出生在“昆仑圣境”乃至还在瑶池里洗过澡这些事说出来不合适,最后就只能瞎编糊弄过去,好在颜悦瑶编故事的能力还很强,一通听起来匪夷所思,但内在逻辑又无懈可击的故事说出来,竟把两边的父母都给说的信服了。
另外,我也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问题,我发现他俩虽然拥有知识,甚至是社交学这种需要亲自实践而总结经验的知识时,但回忆却是空白的,也就是说各种知识他俩天生“自带”,可并没有相应的社会记忆,比如因为年龄太小,并没上学,所以并不知道学校里是怎么回事,更没有与同学的回忆,其他童年回忆就更没有了,这让他俩时常很痛苦,因为缺少了这一部分的沉淀,人生其实是不完整的,与起码貌似看起来是同龄的人接触时,难免会格格不入。
可我与颜悦瑶又不能让两个18岁模样的孩子去上小学去,初中也不合适,本来是完全可以直接从大学开始上的,但直接上大学的话,之前的记忆仍然是空白的,所以最终决定,从高中开始。
因此,就有了前面说的开家长会的事情。
话说项阳与项颜的长相也真对得起我俩,前者男性气息爆棚,别看是个少年模样,但却能给同龄人带来难以言表的安全感,五官棱角分明,容貌甚俊,一副标准的英雄气概,这应该就是融合了我与颜悦瑶之后的样子,其中遗传我的部分偏多。
并且单就长相上来说,他比我可好看多了,在继承我的气质的同时,那种凶相也被颜悦瑶的美貌给中和掉了,不管从哪个角度说,项阳看起来都真是个小帅哥。
而后者则真是随了她妈妈,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小小年纪已然与颜悦瑶有五六分的相似,不过也有不同,项颜的身上怎么说也流淌有我的血,她在继承了颜悦瑶艳压群芳的美貌的同时,也有一小部分我的特点,这部分特点让她少了几分她妈妈绕指柔般的妩媚,还有股子硬朗的英气。
因为两子的相貌气质都太过突出,所以上学开学的第一天就引起了轰动,一个成了校草,一个成了校花。
追求者也从来没断过。
至于两人上的学校,这个也讨论了一番,本来是想请家庭教师,后来发现以他俩的学识根本没那个必要,而且送他俩去上学的本意就是让他俩能有一些回忆,所以憋在家里显然是不行的,那样就失去意义了。
因此最终挑选了一家最负盛名的华人贵族高中,这所学校是连锁品牌,主要集中在有华人富人集中的所在,在新加坡就有一所,新加坡离着位于马来的集团总部又不远,所以就定在那里了。
因为定的比较随意,所以只知道个大概后也没多去了解,主要是我俩把孩子送到哪里去的初衷就和别人不一样。
而学校采取寄宿制,两周回来一次,每次都会安排秘书长派飞机去接送,或者用游艇。
言归正传,我问了一下秘书长这个家长会要开多久,得到的回复是四十分钟左右。
我心想行吧,虽然40分钟我能忙很多事,但这怎么说也是第一次家长会,还是参加的好,也给孩子们留下个印象,随后与颜悦瑶一商量,她也同意,遂安排好飞机,等时间到了就前往学校。
中间的过程自不用说,就说到了学校之后,我以前并没来过,只知道这是家顶级贵族学校,也只看过图片,现在到了现场,抬头看看,感觉是不错,中西结合的设计,还有很好的硬件条件,但总感觉建筑风格太小家子气。
而与我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众其他学生的家长,由于这是贵族学校,所以门口停满了豪车,但即便如此,我在那边常驻的座驾还是其中的翘楚。
“想不到来给儿子闺女开家长会的这一天来的这么快,想来真是有种梦幻的感觉,更梦幻的是这孩子居然是跟你生的,我时常在想,真得感谢我祖上积了大德,让我有这等福气。”我一边往里走一边说。
“你这话虽然说了很多次了,但我爱听,说多少遍也喜欢;不过两个孩子够不够?不够还可以再来几个。”颜悦瑶说。
“两个的确少点,但我说是有就生下来,可有时候又不想让你再生了。”我说。
“为什么?”颜悦瑶问。
“舍不得看你疼。”我说。
“你腻死我得了。”颜悦瑶笑着拍了我一下。
这里面的学生都是高中生,他们的家长也都基本在45岁以上,50岁以下左右,不论男女,全都是中年人,唯独我俩,两个青年人模样的过来开会,而我俩从年龄上说也的确还是青年,尤其是颜悦瑶。
但这样年轻却有这么大的孩子,让别人都很意外,有些家长甚至认为我俩是他俩的哥哥姐姐,过来替开家长会。
这进了大门,找到教室之后坐下,班主任也就到了,这老师气质不错,精明能干也有些风韵,算得上是个美女。
但她的眼神让人感觉不舒服,带着一股子傲慢。
她来了之后先对我们做出一个很职业的假笑,然后说:
“我是这个班新来的班主任,上任第一天就赶上家长会,正好与各位家长认识一下。
我先点个名。”
点名中第一个念到的就是项阳,然后就是项颜,问谁是父母,我与颜悦瑶一同举手。
然后一路念下去,等到念完之后,班主任给我们每个人都发了一张表格,让我们填一下,颜悦瑶拿起来看了看,冷笑了一声,说:
“现在的贵族学校都这样?居然还要填工作及职务,要报车子的型号,这真有意思,不就是变相了解学生的家庭背景好看人下菜碟吗?
之前还说要为每一名学生家庭情况的信息保密,以保证教学环境的公平,现在和这话放在一起就显得有点讽刺了。”颜悦瑶说。
“行吧,来都来了,那填就填。”颜悦瑶说。
随后我俩按照要求填写,但都写得很模糊,比如工作都写的是在“山海集团”,但集团大了,具体是干什么的这个只字未提。
等填完交上去后,班主任看了看,显然不太满意,她想了解的更清楚一些,但周围的家长与我们做的都差不多,全都没写的太详细,而这老师也是“有意思”,开家长会不说学生的问题,就拿着我们没完没了,也许是对表格信息的不满,她要求我们做一遍自我介绍,然后从左数第一排开始,并在要求中说明各自情况,也就是表格中要填写的那些内容。
虽然家长中有不少对这种行为有些不满,不过碍于情面还是挨个说了,我俩坐在右数第一排,而排列的方式有是竖着往下,所以轮到我俩的时候,基本就到最后了,在我俩之前,众家长报的工作也是五花八门,其中不乏有不少真是商业巨子一类,什么电缆大王、香蕉大王、海运巨头等等等,还有林国鹤的另一个比林佳熙小8岁的小孙女家长,我听着感觉这个班还真是精英荟萃,连一个中产阶级都没有,全都是富豪,其中还有几个是大富豪。
不过,这学校的面子也是够大的,能把这群富豪都叫过来开家长会,看来校长的来头也不小,当时报这个学校的时候我也没注意调查过它是个什么底细,而现在倒引起了我的兴趣。
我歪着头看了颜悦瑶一眼,发现她正在看“柔性平板终端”,几秒种后她抬起头,对我说:
“怪不得能叫来这么多有头有脸的家长,你猜这学校的校董是谁?”
“这个我还真猜不出来,难道是陈老大?”我开玩笑的说。
“你净在这儿胡说八道,不跟你闹,这学校的校董就是林国鹤。”颜悦瑶说。
“林国鹤?他是这学校的校董?嘶——那这么说还真挺对的,他是东南亚这一片的商界领袖,然后他还真就具备把这些家长都齐聚一堂的号召力,不过咱俩并不知情,只是为了参加第一次家长会而已,那他们都接到通知了?”我说。
“应该是,而且林国鹤比咱们想象的要霸道,是他要求这些家长必须得到的,怪不得看着脸色都不太高兴,但又不敢不给他面子。”颜悦瑶说。
“那咱俩也没收到通知啊?还有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现查的?”我说。
“咱俩没收到通知是因为秘书长帮咱俩给截下来了,通知肯定说的比较客气,秘书长也没多想,只是告诉咱俩要开家长会而已,对别人也是这么说的,但他们的想法就跟咱们不一样了,他们是迫于要给林国鹤面子才来,咱俩不清楚情况。
而林国鹤是校董这个不是什么秘密,差人一问就清楚了。
不过我的确查到点更有意思的内容。”颜悦瑶说。
“什么?”我说。
“这学校有一名叫韩秋叶的老师,是林国鹤的情妇,喏,就是咱们儿子女儿的这位新班主任了。”颜悦瑶说。
“还有这事?看来这林老身体够硬朗的,这老师看着比他大孙女都大不了多少。”我说。
“是啊,听说本来是私人家教,去林家辅导功课,被他看上了,包养之后这老师想在学校里教课,林国鹤就把她安排在了这里,说是未来要让她当这里的校长,现在当老师只是镀镀金。”颜悦瑶说。
“好吧,反正教学质量有保证就行,别的那是他们的家事,咱们理它作甚。”我说。
我俩低声说这话,这会儿就轮到我们说了,我俩正准备说,这老师先把我俩的话头给截住了,她说:
“刚才点名的时候,你们是项阳项颜的父母对吧?”
“是啊。”我应了一声。
“当着这么多家长的面,我得说你们两句,你们儿子女儿太高调,在学校里引起了不少感情纠纷,虽然说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有这种事很正常,但总归还是不好的。”韩秋叶说。
我点点头,说:
“好的好的,老师放心,我今天一定好好说说他们。”
虽然我根本不拿这话当回事,心说我儿子女儿一个校草一个校花,引起纷争那很正常,我上学的时候还经常为了姑娘打架呢,不过这也是老师的职责,所以我没什么不乐意的。
但她后面又接了一句,这就有点让人“上火”了,只听她说:
“尤其是项颜,因为高调引起了很多同学的不满,我知道你们能把孩子送到这里来都是有身份有脸面的人,但这学校里的每一位家长谁不是如此?
一旦惹出麻烦来,也未必是你们能承受得了的。”
“那我请问,什么叫太高调引起同学不满?因为长得太漂亮,把她们显得太丑了?”我一挑眉毛,如此说。
这话说的挺难听,但我感觉并不过分,颜悦瑶在一旁听着都忍不住抿嘴一笑,而那韩秋叶老师被我说的一愣,随后说:
“我这是好心劝你,请你把态度放端正点。女孩子就应该自重,天天和男生拉扯不清,试问你们的家教在哪里?”
这话彻底把我激怒了,正所谓儿亲母,女亲父,她要这么说项阳我还不怎么生气,毕竟男孩子对名声的要求没那么个苛刻,但她口出不逊说项颜,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被这么泼脏水?!所以我当即收起了好言好语的态度,并身子一动,从座位上坐直了,把身子向前倾斜着,用一种半威胁的语气说:
“你再说一遍?谁跟男生拉扯不清?你这话要是今天说不出个子丑寅某来,小心我拆你这学校。”
这话说的有点狠,让全班家长全在看我,我也不理他们,而韩秋叶被我的眼神给吓了个够呛,她本能的后腿两部,喉头滚动几次想说话但却都没说出来,等到想出来欲做回复之际,颜悦瑶抢在她前面开口了,颜悦瑶就是颜悦瑶,那语言之犀利不是我能比的,我最多说两句狠话或者难听的话,但她则是直戳要害——
“韩老师,您是不是有个表弟在也在这里上学?听说上学期追求过我们家项颜,虽然我们不是那些对早恋视为洪水猛兽的封建家长,但也得讲究个门当户对不是?你表弟没有金刚钻硬揽瓷器活,玩砸了给你告状,你想给你表弟出气就冲我们来?
好跋扈呀,是不是以前横惯了没吃过亏?
用你的话说,这个麻烦你未必承受得了。哦不,是肯定承受不了。”
这一段话就把韩秋叶给说的差点当场喷血,我不知道颜悦瑶是怎么知道这些细节的,反正她有的是办法,但如此揭人老底的语言,任谁也受不了,她当时就脸色涨红起来,而颜悦瑶说完后则还面带讥诮的看着她。
僵持了几秒钟后,韩秋叶气不过,直接跑了,这应该是找靠山去了。
她一走,教室里就交头接耳的讨论了起来,其中邻座的一名家长歪着身子对这边用上海口音说:
“我说项妈妈呀,这个老师听说跟校董关系不一般,你们这么顶撞她,不怕以后对孩子不利呀?”
“她最好把校董叫来,我也好用这个机会给她上一课。”颜悦瑶淡淡的说。
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韩秋叶就真带了个人来,这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长了一张斯文败类的脸。
他进了门看了我俩一眼,那眼睛在颜悦瑶身上来回瞟了好几遍,虽然速度很快,但我俩都看得出来。
看完后,他说:
“二位,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你没资格问,叫林国鹤来问。”这话不是我俩说的,而是秘书长说的,他跟我俩一起来的,一直站门口没进来,现在听见这话,就迈步进来如此说。
金丝眼镜闻言脸色一变,变的阴恻恻起来,没说话,转身打电话去了,他以为我听不见,其实那声音就跟在我身边打没有区别,甚至对面的话我也能听清楚。
而这是在吩咐人查我俩的底细,看看我俩是什么人。
时间不大,电话又回来,没查到。
这也正常,项阳项颜没上过小学初中,直接上的高中,父母信息也非常少,从子女的方向查,的确查不出我俩是干什么的。
事情到这里就陷入了一个有些尴尬的僵局,我俩在这儿坐着,他说什么也不是,但又很生气,而最终破局的却还是韩秋叶,她哭哭啼啼的给林国鹤打了电话,说自己受了“委屈”,让自己这老情夫赶紧来给自己撑腰。
不过林国鹤并没有来,他年纪大了,没有顶天的大事,不可能有事没事就真为了这么个女人亲自来跑一趟,所以他把自己的老管家派来了。
而这老管家可认识我俩,在那次会所见面时就见过,接走林佳熙也是他来的;这次他本来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的过来,但等进屋一见面,他当即就愣住了,然后瞪着眼睛看了我俩半天,说出的第一句话是转头出去对韩秋叶说:
“你跟他俩顶撞了?!”
“什么顶撞?是他俩说我,尤其是那个女的,太可恶了,长得脸蛋儿好了不起啊?今天不能放过她!”韩秋叶说。
“小太太,您就消停消停吧,您知道他俩是谁吗?”老管家说到这里,一副被急的快要心梗发作的样子,也顾不上这里还有这么多其他家长了,说的就是这么痛心疾首。
“谁啊?他俩能是谁啊?不知道哪儿来的暴发户吧!”韩秋叶说。
“‘山海集团’听说过吧?差点给美国人脑袋上扔核弹的那个‘山海集团’,那男的叫项骜,女的叫颜悦瑶!”老管家说。
韩秋叶到这里就像一个歇斯底里在叫喊的人突然被扼住了喉咙一样,前脚还满嘴狂言,后脚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她没听说过颜悦瑶,可听说过我,还就是从林国鹤那里听来的。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楼主来更新了,今天提前更得原因还是一样,如果被抽楼了,那等楼主回来之后就会补发的,各位看官稍安勿躁;谢谢支持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四十四)“家长会”(下)
“他是那个项王?!”韩秋叶说。
“是啊,小太太,你准备怎么办?老奴我是没办法了,只能请老爷来,而且老爷来了也未必管用,那还得看人家的心情。”老管家说。
“那先不管管不管用,先快把他叫来再说!”韩秋叶说。
两人的对话,同样是只有我俩能听见,其他家长还都是“一脸懵X”。
而这老管家叹了一口气,给林国鹤打了一通电话,这林老刚做完理疗,接到这么个电话着实有点烦,但听了他说的内容,便二话不说,一路坐车就赶到了。
他拄着拐棍走进教室的时候,这一帮家长全都站起来跟他打招呼,唯独我与颜悦瑶动都没动。
而他并不理会这些家长,近乎于小跑的到了我跟前,说:
“项王,颜王,不知道您二位大驾,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罪过谈不上,就是人生第一次家长会就碰上这种事,属实有点不痛快。”我说。
“您二位快跟我来,咱们别在这里谈了。”林国鹤说。
他说着就做出一个很谦卑的“请”的姿势,我说到底还是不愿意为难他的,怎么说他一把年纪还算得上是个好商人,虽然包养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情妇,但这不算什么大是大非的事情。
所以我与颜悦瑶就都起身,他就像初次见面时那样亲自领路,把我俩带到了在学校里的一间VIP贵宾室,这地方相当于一个会客厅,室内陈设豪华而先进,是专门接待贵客的,那些家长之中,大部分连被他的老管家让到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我俩各找位置坐下,林国鹤屏退左右,只留下老管家一人,这才对我俩说:
“项王,颜王,您二位是不知道,我身边这个小丫头,自从跟了我,没少惹事,本来今天的家长会并不需要父母都来的,大家都忙的很,但她非要与别的班主任想比一比排面,非要我把这个班的所有家长都叫来,我只能以我的名义去叫人,最后大家都来了,可没想到还有您二位呐。
老郭,你怎么回事?这里来了这么重要的两位贵客你怎么都不给我说一声?!”
林国鹤先对我俩诉苦,后对他的老管家说,老管家也一脸委屈,说:
“老爷,老奴电话打过去不是项王颜王接的,老奴也不知道哇。”
“废话,这种电话你往‘山海集团’打,能直接找到两位就怪了!那肯定是人家的秘书长啊!而且能是秘书长接都是抬举你了!”林国鹤说。
“这,这老奴也不认识,没见过没听过声音,所以......”老管家说。
我打了个响指,说:
“进来吧,跟郭先生认识一下。”
随后也在门外站着的秘书长就来了,他主动伸手,老管家赶紧去迎,然后秘书长说:
“我是项王的秘书长,电话是我接的,幸会。”
“您好您好,幸会幸会。”老管家说。
“老郭,给我好好记好了这个声音,还有人家的尊容。”林国鹤说。
老管家如何连连称是这自不用说,而林国鹤再对我俩,说:
“今天也真是没想到,我这点薄面,能在家长会上把二位请到,万分荣幸。”
这是在转移话题,看得出这林国鹤还真是挺喜欢那个韩秋叶老师,要不然不能甩下老脸拿出这个态度;不过我虽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格,可想起之前韩秋叶对项颜的恶语中伤,我的气就还没消下去,想着,便说:
“我俩是为了给孩子开第一次家长会才来的,秘书长给我的信儿里并没有说明这学校是林老您的产业,如果知道的话,这韩老师恐怕也就不会暴露本性了。”
“林老,韩老师的表弟在这学校里追求我女儿,不成就去告状,韩老师还敢在家长会上当着所有家长的面当众羞辱,如果项骜不是‘山海集团’的项王,我不是美王,那今天是不是就得受这份气了?
他们姐弟二人这么做的底气是哪儿来的?是不是您给的?看不出您还是个打气筒,给谁都能充点气呢。”颜悦瑶说。
颜悦瑶的刻薄话那是字字句句都如刀子一样直戳人心窝子,而林国鹤也被我俩,特别是颜悦瑶的话给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反应了好一会儿,愣是没说出话来,他那老管家随后竟然“噗通”一声突然跪下了,跪下后以头杵地,对我俩说:
“老爷身体不好,经不起吓,您二位高抬贵手,这事就算了,如果实在不解气,把老奴拖出去打死老奴也毫无怨言,只要能放过老爷一马。”
我俩本来是没有真为难林国鹤的意思,当然现在也没有,只是这老管家显然误会了我俩,以为我俩要干点什么,看来我们在外面真的是既有威名,也有凶名,一举一动都能把一些心理承受能力不过关的人给吓坏,但这也难怪,别说是他,最初林国鹤自己都给我说他对我以前的印象就是个掌握生杀大权的大军阀,他这么想,他手下人自然也会这么想,不过我俩倒也欣赏这老管家忠心护主的那份情义,我说:
“冤有头债有主,跟你没关系,快起来吧,跟你们家老爷虽然有关系,但不是主要关系,我们跟林老也是生意场上的朋友,自然不能为了这点事而破坏了两家的合作关系。”
听了我的话,老管家连连道谢,这才扶着桌角站起身,但颜悦瑶在他刚起身后就补了一句:
“但是,有些话必须说清楚,否则我这当妈的不能替女儿吃了这口恶气,林老,把你的小情人还有她表弟叫来,我有话问他们,问到我满意了,这事也就算了,如果不满意,你们看着办。”
这话让刚刚松了半口气的两人再次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我与颜悦瑶也不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才让他俩这么害怕,而是林国鹤对颜悦瑶心虚,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想把他孙女林佳熙给我的那事,颜悦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可他不知道,所以就怕。
现在这种怕在被眼前的事一烘托,话罢两人竟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但林国鹤说到底还是见识广阔,富甲一方的著名巨贾,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迅速镇定住情绪,并说:
“好,项夫人稍等,我这就去。”
他说完,也不叫官家,自己出门去叫。
而他出门了,颜悦瑶把秘书长叫到了跟前,说:
“把他们兄妹也都叫来。”
这“他们兄妹”说的就是项阳与项颜,秘书长回了句:
“是。”随后也出门了。
时间不大,项阳,项颜后叫的却先到场,他们一进门看见我俩坐在这里,便齐声喊:
“爸,妈。”
项阳接着说:
“您二老来开家长会了?我还跟同学打赌不会来的,这次我得输了。”
“去去去,别二老二老的叫,你妈还不到30岁,我才30刚过半,被你这么叫的好像都多大年纪了似的。”我说。
“阳儿,颜儿,这段时间在学校里怎么样?”颜悦瑶说。
“挺好的,就是一到有节日的时候就很烦。”项颜说。
“过节怎么还烦了?”颜悦瑶问。
“因为礼物太多了啊,妈,您是不知道,是节不是节的,总有人找理由给我送东西,一个情人节下来,我的位置都快成小超市了,花也能开花店,还有各种邀请,我拒绝都来不及,但置之不理吧,又显得我太不近人情,我不想这样。”项颜说。
颜悦瑶闻言笑了笑,随后说:
“那这么多里有你喜欢的吗?”
“没有,他们不是一身公子哥气息就是娘了吧唧的,不喜欢。”项颜毫不犹豫的说。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颜悦瑶说。
“我呀——我最起码得找一个我爸爸这样的,很man很爷们儿的这种,长得可以不用多么帅,但一定得有那股劲儿,那股让人看到就觉着能顶起一片天的劲儿。”项颜拉着长音说。
“哎你个臭丫头,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说我长得不够帅呢?也罢,我长得确实不帅。”我说。
“爸,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您不照样获得我妈的芳心了吗?当年您追我妈的时候是不是没少花心思呀?”项颜说。
“是我追的他。”颜悦瑶没等我说话,率先笑眯眯的回答,说完还伸手过来攥住我的手。
因为这些话题以前从来没跟他俩聊过,所以这次头一回说,显然打破了他俩的一些固有想象,项阳与项颜都吃惊不小,等片刻后,项阳说:
“可以啊爸,你这很有我的风范。”
“我看你小子是要找挨揍了!没大没小的!”我听闻此言立马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并抬起一只手做要打他的样子,他则赶紧往旁边一闪,说:
“别别别,爸爸您手下留情,您那一巴掌都能把承重墙给打塌了,我可架不住。”
“阳儿,那你怎么样?”颜悦瑶问。
我这会儿又比划了一下,看到吓得他一缩脖子,我这才满意的坐回沙发,而项阳对这个问题,是这样回答的:
“妈,我跟我妹不一样,她是校花,追求者排成队能围着教学楼绕三圈,我没人理的。”
“妈,你少听他胡说,倒追他的女孩子多了去了,只是他没有看上眼的而已;对了,你看不上人家怎么还把人家惹得哭?我只是见到为你哭的女生就快两只手数不过来了,你个死渣男!”项颜先对颜悦瑶后对项阳说。
“嘿,你怎么跟你亲哥哥说话呢?俗话说长兄如父,除了咱爸妈,你第三个该尊重的就是我。”项阳说。
“哼,你不就比我大了半分钟都不到吗?整天挂在嘴上!”项颜说。
“那大一秒钟也是大,我就是你亲哥,嘿嘿。”项阳说。
“是就你嘴里的臭词儿多!”项颜说着向他做了一个鬼脸。
“行了,关于这事我以前也表过态,谈谈朋友我不反对,你们爸也不反对,但前提是把握好分寸,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别来钓鱼的那一套;还有,真要碰上喜欢的,告诉我俩一声,我俩给你们把把关。”颜悦瑶说。
我在旁边看着她,感觉这还真有点母亲的样子,反倒是我,跟项阳闹起来的时候搞的跟兄弟俩似的。
不过两人对我俩正经的叮嘱还是很严肃的,纷纷应下了颜悦瑶的话,而这会儿门也重新开了,那女老师韩秋叶,还有一个男生在林国鹤以及他的老管家的带领下进了屋。
“林老,时间够久的。”颜悦瑶瞟了一眼立在屋角的大钟后说。
“不好意思项夫人,这孩子没在学校,我派人在外面酒吧里找到的,所以浪费了点时间。”林国鹤说。
颜悦瑶就没再接这个茬儿,而是看着那个男生,上下打量了一遍,我也跟着看了一遍,这男生说起来近看外形还不错,白白净净的,打扮的也潮的很,很有那种韩国男团的气质,只是小女生喜欢这个类型,我不喜欢,颜悦瑶更不喜欢,刚才项颜还在说自己讨厌娘了吧唧的男生,而这男生正好就踩在雷上了,能追的上才怪。
颜悦瑶犀利的眼神看的这男生有点胆怯,把眼神挪到了一边,但看到项颜在场时表情还挺复杂。
“就他?”颜悦瑶指着他对韩秋叶说。
韩秋叶早已没了那种目中无人的态度,微微低着头,说了声:
“是。”
她这个态度,明摆着是在刚才出去找人的时候被林国鹤给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后的结果。
“小伙子,喜欢就追这没问题,但追不追的上得看你的本事,追不上就搞小动作,这很龌龊。”颜悦瑶说。
说完她把话锋一转,又对着韩秋叶和林国鹤说:
“你想给你表弟出气,也想在班级里给自己立威,结果没想到第一脚就踢钢板上了,算是给你的教训,希望你能好好记住了,永远都别忘。
本来我是想问你俩几个问题的,但现在不想问了;林老,麻烦你个事。”
“您说。”林国鹤说。
“把这个班主任换掉,我不想看见她出现在我儿子女儿的班级里。”颜悦瑶说。
“这......好吧。”林国鹤稍稍一犹豫,随即就同意了,而韩秋叶则在一旁低低的哭了起来。
“是不是感觉自己挺冤枉的?”颜悦瑶说。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韩秋叶说。
“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颜悦瑶说。
说罢,她起身,对项阳项颜说:
“你俩也该干嘛干嘛去吧,阳儿,在学校里多照顾着点你妹妹,别让她受欺负,谁敢欺负她,放开手去打,别有顾忌,不过你手上的力道太大,也别下死手,罪不至死的教训一下就行,但如果这人做的事就该死,那打死了有事打秘书长电话,事大的话也可以直接给我俩打。”
“好嘞,妈您就放心吧。”项阳说。
“我才不要她照顾,我自己能行!”项颜说。
“你还说,我其实刚才就想给妈说说你的事,就你这个‘母老虎’还哪里用得着我来保护?之前有个想追你的大少追不上就带人尾随你,还想用放了乙醚的毛巾迷晕你,结果被你发现之后用一条绳子给捆成了肉粽子,然后吊到了树上,这事那个大少没脸说,但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的很。
你说这是你一个堂堂项家大女儿应该干的事情吗?你得大家闺秀一点,比如插个花,弹个琴,学学社交礼仪什么的,而不是天天到处疯跑,你要一直这样,小心年纪大了以后没人要。”项阳说。
“妈,您看他又说我!”项颜说。
而颜悦瑶则一歪头,并没有接茬,而是说:
“还有这种事?颜儿,我刚才给你哥说的话也是给你说的,下次再有这种事,手下不用留情,这就是该死的行为。
你做了有我跟你爸在,如果你不想干,找你哥帮忙,或者从家里找人也都没问题。”
“妈,您别听我哥他瞎说,没这么夸张,我也教训他们了,这事就过去了。”项颜说。
“也罢,你是女孩子,心地善良总得不是坏事,只是别让自己受气吃亏就行。”颜悦瑶说。
说完这个,她又回头对我说:
“咱们走吧。”
“嗯。”我应了一声。
跟儿女又打了个招呼,这就启程回去,而林国鹤还是亲自来送,一直给我俩亲自开门,目送车子拐出学校,他才消失在视野里。
“项王,颜王,我有个主意不知道当不当讲。”秘书长说。
“你说。”我说。
“咱们是不是可以给少主与小主自己办个学校?这样什么都方便一些。”秘书长说。
“暂时先不用了,让他们上高中是为了弥补回忆,在那边刚刚把同学认识过来就转学,会把这份记忆割裂,所以没有特别必要,还是不要转学。”颜悦瑶说。
“明白。”秘书长说。
“要不就给林国鹤说,把这学校收购过来,那样老师什么的都可以咱们自己随心所欲的安排。”我说。
“这个我也想过了,不过过多的保护反而会引起孩子的敏感,只要不出事,维持现状就行。”颜悦瑶说。
“你这当妈的,比我这个爸爸还想得开。”我说。
“我从小没享受过多少父母的爱,所以我不会让我的儿女也受委屈,但我也清楚,我要的好是他们的好,而不是我感觉的好,让他们自由、快乐的生长,是我最大的目的。
而我刚才虽说他俩碰上事了可以放开手脚处理,有了后果我们担着,但如果以此出去作恶的话,我想都不用我不答应,你肯定得第一个出来教育他们。”颜悦瑶说。
“这是肯定的,不能仗势欺人这是底线,不过平时你教育他们的机会比我多,有你的言传身教,他俩也不会变成二世祖。”我说。
“这个你放心,我话是这么说,但阳儿颜儿的本性就完全不是当二世祖的人,等着高中大学都毕业了,你打算怎么历练他们?是直接推出去让他们自己打拼,还是招到集团里来?”颜悦瑶问。
“在彻底打败‘暗黑殿’之前,我不准备让他们离咱俩太远。”我说。
这话颜悦瑶自然一听就明白,她随后笑了笑,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楼主来更新了,让各位看官久等了。今天分两段发,原因跟上次一样,还是分两章每章太短也破坏节奏,一章发又太长容易阅读疲劳,所以就分为上下两段发,并在发时顺序会在开头有额外标注;谢谢支持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上段:

(四十五)“代理人”
家长会结束的两天后,在一次例行会议上徐布发布了一个提议,内容是关于发展“附属产业”的,他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要扶植起一批能够捍卫“山海集团”利益的“次级力量”,这些力量存在的意义是不必什么事都让进集团自身出手,这对于随着集团利益的不断拓展,有很多领域愈加细化,有很多事情不能不管,管又太多,且事情的级别也不够格,每次动手都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解决问题付出的成本有时候比事情本身带来的危害还大,可要不管的话,容易让小事做大,最终造成更大的损失。
对此,我与所有核心成员都认为徐布的这个提议很有道理,所以我就说:
“嗯,这事我表示赞成,而且不管是‘暗黑殿’还是曾经的‘复兴社’,都为自己成立了一批充当打手的组织,比如前者有‘神圣联盟’,后者有‘中生代公司’,其它国家上如俄罗斯有‘瓦格纳’公司,美国又‘黑水’等军事承包商,而这些组织存在的最大好处就是能帮它们解决多如牛毛‘次级威胁’,不必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可以释放自身的大量资源,这一点我想我们有必要引入一下,也成立类似的组织。
这样我们也能集中精力去对付主要敌人的同时,也不会让次要矛盾借机坐大。”我说。
“提议的确是好提议,那项兄弟、徐贤弟你们有什么好的推荐或想法吗?”冉业成说。
“冉老哥,想法倒是真有一个,各位觉着林国鹤怎么样?他是南洋一片的商界领袖,也有求于咱们,之前给咱们的产业目前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如果能让他当这个代理人,应该不错,因为林氏家族涉及的企业种类多,覆盖范围也广,功能不单一,也有足够的影响力,这样只要多加培养,那就能得到一个一专多能的帮手,可以在次级矛盾上充当救火员,多方发力,效率会比较高。
我算了一下,他们家唯一的不足就是缺少武装,不过这个好办,我们真要有心扶植,那出钱出人给他们拉队伍,属于小菜一碟的事情,”我说。
“林国鹤,他是可以,但是他年龄太大,恐怕能明事理的处理家族与企业事务的日子不多了,那么如果他死后,林氏家族的继承权归谁?这人又是什么情况,这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
真要选林家充当这个角色的话,那我们必须保证起码在可以预见的将来,林家的掌门人,不论是不是林国鹤,都得与我们完全是一条心。”冉业成说。
“林国鹤在继承问题上有较强竞争力的一共有4个儿子,还有2个女儿,但目前他们的实力都不足以将各自打倒,届时恐怕会出现分家的情况,如果林氏家族被分成4份、6份甚至是更多份的话,那这个代理人培养的意义也就不大了。”颜悦瑶说。
她的话音落下,仿佛是在为了呼应我们目前正在讨论的话题,秘书长敲过门从门外进来,一看都是自己人,便直接说:
“项王、冉王、颜王,各位,林国鹤于一小时前因病逝世,现在林氏家族的各路人马已经全部赶到,他们要分家。”
这个消息听的我还有众人都是一愣,心说这也太邪乎了吧?说什么来什么,而且另一个让我感觉惊讶的是,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身子骨还硬朗到可以让那个韩老师做小的程度,现在怎么说死就死了?
他这种大富商,平时对身体的保养都是极好的,而现在病逝估计早就知道自己有随时都有可能要命的病,那在这个前提下来傍“山海集团”,看来他这是想为自己的子孙后代找一个靠得住的靠山,这位老企业家也真是用心良苦了,而且这说明他对自己的这班儿子女儿们接管自己的家业,根本没什么信心。
不过话说回来,不会是我俩上次开家长会闹出的那事把他给吓出病来了吧?想到这里,我心说罢了罢了,人已经走了再考虑这些已无意义,先准备怎么妥善解决与我们相关的部分再说。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分了家对我们的利益没有直接损害,但林国鹤生前在安哥拉的那块地,还有与我们的业务可能得受到影响,还有就是刚才说的代理人问题恐怕就没着落了。”颜悦瑶说。
“项兄弟,你的意见是管还是不管?”冉业成说。
“按理说,这是人家的家事,咱们去管不合适,但我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大的一个家族企业因为分家而败了。”我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咱们得推出去一个听话的林家接班人才行。”颜悦瑶说。
“我对这个家族说实话了解不多,让我乍一说,还真说不出来。”我说。
“这还不简单,林家是现成的代理人,那这个接班人也是现成的。”颜悦瑶说。
“谁?”我说。
“林佳熙。”颜悦瑶说。
“你别开玩笑了,她是孙子辈的,她上面还有父亲,以及一帮叔叔大伯,包括姑姑,她怎么来继承?”我说。
“按照常理说自然是不能,但他们家现在要分家,所以需要的是一个强有力的外力将这种势头遏制住,再推举一个不参与分家的继承人出来,那她自然就是最合适的,理由么,我已经想好了,就是参与分家的林氏子女,没有资格作为直接继承者。”颜悦瑶说。
“颜部长,这样不合适吧?林佳熙还是港大的在读生,怎么回来继承家业?难道让她辍学不上了?”周洲说。
“是港大学生不假,但这跟继承家业不冲突,给她一个名誉继承就可以,其余的事情,我们来安排。”颜悦瑶说。
“你这是要把林氏的家业都吃掉?”周洲说。
“周董,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十几年后林家的子女会感谢我们的,感谢我们给了他们一个完整的家。
如果任由这些不肖子孙分家,那林家在东南亚的商界领袖的地位首先肯定不保,其次原本和其不对付的仇家都会冒出来趁机揩油,届时林家被各个击破的逐一吃掉就只是个时间问题,想各自安好的过小日子,不可能。
并且从长远来讲,就算不考虑集团利益,那林家败了如果趁机上来的是一个非华人富商,或者是做事不如林家的新势力,那对整个民族利益来说都是不利的,‘山海集团’乃至整个‘华盟’,自诩为以民族主义作为最高信仰,那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情的发生吗?”颜悦瑶说。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颜部长这话说的有理,何况还上升到了民族利益的高度。那未来林家被培养成代理人后,林佳熙做了少家主,你就不怕引狼入室,养虎为患?”周洲说。
这话说的有所指,而指的自然是林佳熙对我有爱慕之意,会不会接触久了她真在我身边挤出一个位置来,不过这种可能性在我看来根本没有,现在周洲拿出来说,纯粹是想恶心一下颜悦瑶,而后者自然是明白,所以根本不当回事,她轻笑了几声,说:
“引狼入室?养虎为患?她算的是狼还称得上是虎?一条小家猫而已,我不和她计较,她可也千万别作死。”
周洲也知道颜悦瑶的手段有多厉害,那狠起来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林佳熙在其眼里真心是不堪一击的存在,如果自己把她往那个方向推,只能是害了她,而周洲毕竟心地善良,不会干出这种事来,所以她只是点了一下头,说:
“好吧,颜部长有信心更有能力,小小的林佳熙,确实不足为虑。”
话说到这里,秘书长也接了个电话,接完后表情有变,等挂掉后对我说:
“项王,形势不太好,林家那边有人请了雇佣军,是‘黑虎’的人,目前已经把前来奔丧的所有人都控制住了,现在就在林国鹤生前的大宅里,那边要求把资产都过户到自己名下,要不然就撕票,目前对外的通信被完全切断,当地警方也被买通了,我们要不要立即干预?”
“黑虎”这个组织我知道,是国际上相当有名的一个佣兵团,这帮人以战斗素养高超,但同时毫无下限,什么钱都赚而著称,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个佣兵团里不仅仅由各国退役特种兵这种常见的人员成分组成,还有很多诸如西伯利亚监狱这种高级别监狱里逃出来的重刑犯,甚至还有“转行”了的恐怖分子,所以这群人的出身决定了他们几乎没有“职业道德”的概念。
十多年前我还在外籍兵团里当大头兵的时候就听说过他们,而他们在外籍兵团里的名声,和在佣兵界的名声一样,都很不咋滴。
“嗯?请雇佣军?谁干的?说是不肖子孙还真是,这是要骨肉相残啊。”我说。
“呃,其实还算不上骨肉相残,因为请雇佣军的是外人,就是林国鹤的那个小情妇,韩秋叶;她和另一个男人干的这事,应该是她在外面的情夫。”秘书长说。
“好家伙,这关系够乱的,林国鹤老了老了还被戴了顶绿帽子,他自己养的情妇在外面还有情夫;韩秋叶这女人本来就是个仗势欺人之辈,要让她得了逞,那林家就彻底完了,这事干预没的说,叫内务部派人去,先告诉那边的雇佣军,‘山海集团’要接管林家,不想和我们为敌的话,就怎么来的怎么走,我们不为难他们,如果要是想为了这点钱干到底的话,我们不介意把他们连根铲了。”我说。
“能和‘黑虎’搭上头,看来韩秋叶还有她情夫的路子还真够野的。
不过对于‘黑虎’的态度,除了项王说的,我再多加一句:让他们无条件滚蛋,滚的慢了,别怪我们不客气。”颜悦瑶说。
“明白。”秘书长回复我俩说,随后他出门如何去联系内务部这自不用讲,而我们就在这里等消息,等待期间,我又安排了另一件事,就是派人把林佳熙从港大给接回来,到时候得让她履行继承手续。
与此同时,颜悦瑶与徐布一同安排的情报部对韩秋叶以及她情夫这对狗男女的全面调查也展开了。
三头的事情进展的都很快,半小时后,秘书长先回了信儿,他在电话中说:
“项王,‘黑虎’的人已经全部撤走了,还留下了一笔钱,一共3000万美元,说是因为不知情而掺和了‘山海集团’的事情而感到抱歉,希望‘威武的领王像海一样包容’他们,这是他们的原话。
林家那边,内务部也都全部接管,无人伤亡,您看接下来怎么办?”
我听到“黑虎”组织留下3000万美元道歉这句就有点想笑,还“威武的领王像还一样包容”他们,能说出这种话来显然是被吓破胆了,我现在的名头有这么吓人吗?
这些思绪在脑中飘过,随后我对秘书长的请示做了回复,我说:
“把韩秋叶和她的情夫揪出来单独看押,然后等林佳熙到地方再说。”
“明白。”秘书长说。
秘书长这边电话挂了大约十分钟后,接林佳熙的飞机就降落了,我得到信儿后对在场众人说: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咱们之中是不是去个人把它办了?派别人去,显得不够重视,这毕竟是以后要当代理人的,该放的身段还是得放一下。”
“咱俩去就成,这够重视了吧?”颜悦瑶说。
“咱俩都去?有这个必要吗?”我说。
“有,你不去,林佳熙没主心骨,我不去,我怕她再多想。”颜悦瑶说。
我闻言失笑,说:
“行,那就咱俩去。”
定下了这事,冉业成说:
“项兄弟,林家的名誉继承人是林佳熙,那我们这边要派实际控制人的话,你有人选了吗?”
“冉老哥,这个我方才想了想,是想出个人选来,你看暂时让小烊去行不行?”我说。
我话罢就把目光投到了小烊的身上,冉业成也因为我提到他而往那边看去,其他人也都是如此,小烊一看大家都在看自己,便说:
“如果有这个需要,我没问题。”
“小烊,这事也是暂时的,林家的那摊事让你去管实际上是大材小用了,现在只是让你去理顺一下那边的情况,等形势稳定下来之后就马上培养一个得力部下去接替,你还回来继续与周洲一起负责集团的经济事务,这次才是你的主战场。”我说。
“好的项王,您放心。”小烊说。
话罢,既然说到这里了,散会后就直接带着小烊一起去,集团代表从两人变成了三人,我们仨乘直升机到了林家大宅后林佳熙正在门口站着,而她的身边则站着两名集团内务部的战士负责保护,大宅的里里外外,各个制高点也都被部署了人马。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时间:2022-01-12 20:08:19
下段:

见到我们三个到场,在场的所有集团人员全部行礼,我一摆手,众人恢复原状,而林佳熙看到我后比见到谁都激动,她快步跑上来,张开双臂就想抱我,结果被颜悦瑶一个眼神就给瞪回去了,她站在距离我一米多外的地方急急的刹住脚步,看着我,说:
“项...项王。”
从林佳熙红红的眼睛来看,在我们来之前她已经哭过了,而且哭的很严重,不过这死的是她亲爷爷,作为孙女哭的厉害也是应该的,特别是据我了解他们爷孙之间的感情还一直非常好。
“小妹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心里明白,别让我费劲教你。”颜悦瑶说。
林佳熙没说话,只是眼中满是畏惧的看了颜悦瑶一眼。
“宛熙,节哀顺变,林家突遭变故,我们代表‘山海集团’先表示哀悼,然后来这里稍微尽一点作为朋友的责任,你把心放到肚子里,这里有我们,乱不了。”我说。
林佳熙心性聪慧,再加上在来之前与路上,该给她说的,她需要做的,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所以我这话虽然说的委婉,但她明显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也就不用解释,便向我点了点头,说:
“谢谢项王,林家能度过这次难关,都仰仗您了。”
接下来,我没心情说什么废话,就是按计划履行继承手续了,屋里这群人对于我们的强势介入自然是半个不字也不敢说,因此完成手续的事从头到尾都很顺利,并得到了专门请来的公证处公正师的确认后,我拿着一个象征着继承权的继承书,上面签有刚刚好的林佳熙的名字还有摁的红手印,将其递过去,说:
“以后你就是林佳的家主了,有什么困难,给这位叔叔说,他会替你解决。”
我说到后面,把她的目光引向了身边的小烊,小烊很礼貌的笑了笑,说:
“林小姐,很荣幸能到林家来与您共事。”
林佳熙虽然年轻,可毕竟富商之家的生长环境所致,这让她很老练的说:
“有‘山海集团’坐镇,我们家一定会越来越好的;项王,我在学校里申请了校外授课,已经通过了不过还得回去办个手续,等手续办完后就能除考试还有一些社团活动之外都可以不用在学校,那之后能回到家族里来工作吗?”
“当然,这是你的自由,不用问我。”我说。
“谢谢项王。”林佳熙说。
一切都办理完毕,以小烊的工作效率,他立即安排人将整个林家的所有产业明细、人员、分部等细则全部汇总成最详细的资料并送到他这里,然后连夜研究,并开始根据集团的需要对现有的布局进行改动。
最后得到回信的就是对韩秋叶和她情妇的调查了,这事相比前面两件事相对复杂一些,所以最慢,但只是相对而言,实际上这调查从开始到结束,中间不过几个小时而已。
而在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情报部的特工与专家就把这两个人给扒了个底掉,其中还牵扯出一个对于林家来说的“惊天大瓜”,而这个“大瓜”就是林国鹤的死,并不是自然死亡,真正的死因是他的私人医生被买通了,并在他的药物中动了手脚。
具体来说,则是因为他年纪大了,患有充血性心力衰竭,所以每过一段时间都要定期要注射一针辅酶q10注射液,这是一种专门针对新内脏的营养液,而私人医生就在这个药里加了一些可以让心脏骤停的东西,这是要了林国鹤命的关键。
买通医生的,没别人,正是韩秋叶。
而这个病,就是我之前说的随时都有可能要他命的病。
其实这个结果在没有调查出来之前我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特别是在知道韩秋叶和情妇是分家的始作俑者时;但当真听到林国鹤就这么死了,我心里还是一阵不舒服,心说这么一个叱咤东南亚商界大半辈子的企业家,居然死在了自己的小情人手里,真是太让人唏嘘了。
并且林国鹤这么聪明的人,绝对不可能疏于对身边一些心怀鬼胎者的防范,可即便如此他仍然中招了,这说明她对韩秋叶平时几乎是不设防的,是对她有绝对信任的。
这让我推翻了之前感觉林国鹤还“挺喜欢”韩秋叶的认知,因为能做到这一点绝对不是“挺喜欢”,而是非常喜欢,细细想想当初他在学校里给她求情的样子,也的确没毛病,当时是我想的简单了,因为如果不是特别在意,就这事足以让林国鹤当场和她断绝关系,而不是冒着让我与颜悦瑶迁怒于他的风险替她说话。
但就是这样的绝对信任、非常喜欢之下,换来的却是韩秋叶在外面养了个野男人,这也就罢了,她还和野男人一起谋害了林国鹤,这样的情节,真的可以说是极其恶劣。
一定要帮林国鹤把这仇给报了,好让他在那边瞑目。我心中如是想。
另外,我也通知了云处易,让他告诉左右都尉在阴间那边多多留意林国鹤,发现他的魂魄后立即接到“山海集团”的控制区内,然后好好招待。
同时,也做好抓住韩秋叶及其情夫魂魄的准备,只要抓住,就送到林国鹤那里去,怎么处置,听他的,按照他的意思完成。
至于怎么报仇,那最起码的就是要了他俩的命了,要不然也没有送他俩进阴间这个环节,而对他俩“肉体毁灭”后再打的他俩魂飞魄散只是我一句话的事情,但我既然想让林国鹤瞑目,这才把这个决定权给了他,什么仇什么怨,都去阴间了吧。
在安排完这些事情后,我命令把韩秋叶和其情夫带出来,带到林家所有人的面前让他俩跪下,并让参与调查的特工,将整个调查结果对林家众人公之于众。
林家人当然也不傻,他们同我一样,一早就把怀疑对象对准了韩秋叶,只是这个女人也真是心狠手黑,居然能抢先找来雇佣兵,还是“黑虎”这样的“国际名牌”,在雇佣兵带来的淫威之下,这群林家子孙自然都哑火儿没脾气了,所以怀疑也好,坐实了也罢,但都没办法,起码暂时是没有。
但现在,随着局势在“山海集团”干预下的大反转,林家人的愤怒那是可想而知的,最先出来的就是大儿子与二女儿,这俩人气得连都快变形了,其中大儿子更是三步并两步冲到韩秋叶的跟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准备动手去打,但在动手之前,他先抬头看了一眼我,我稍稍一扬下巴,表示“你请便”,他这才咬着牙铆足了力气打了她足足十几个耳光,直打造韩秋叶的两个嘴角和脸蛋都“开花”了这才停手。
“你这个贱人!爸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能做出这么狼心狗肺的事情来!怪不得我家的账最近这几年一直对不上,原来都是你捣的鬼,还有一些查无头绪的假账肯定也是你做的,你这些年至少从我们家倒腾出去上百亿,估计都和你这情夫给败光了吧?贪得无厌的东西,吃了这么多现在还想染指整个林家,今天要不是有项王在,林家就完了!”
韩秋叶挨打的时候,一开始还惨叫两声,而打到后来因为被打懵了,所以连声音都没了。
“大哥,少和她废话,先杀了他俩给爸祭灵!”二女儿说。
“对!他俩谁也不能活!”大儿子说。
之后他又来看我,我还是那个意思,他有了我的默许,就开始找家伙,但林家没有武器,找了半天最后想从内务部战士那里借支枪,不过赶在这之前,有一人说话了,这是一个略显稚嫩的女声,只听她说:
“谁也别插手,让我来!”
循声看去,说话者居然是林佳熙。
“你来?宛熙,你要手刃他俩?”我说。
“嗯,恳请项王给我这个机会。”林佳熙说。
我一听心说有意思,这小姑娘真能下的去这个手?那试一试便知了,所以我对她的要求一点头,说:
“好,那就你来做,来人,给宛熙一支枪。”
本来被林家大儿子借枪的内务部战士这时候最先出来,将手中的自动步枪递了过去,这种“山海集团”研制的发射埋头子弹的自动步枪体积相比同类而言性能优越且体积更小,这让她一个女生拿着,也不显得突兀。
之后这名战士还准备教她一下怎么用,但被她拒绝了,她表示自己以前因为兴趣在射击俱乐部里练过射击,还学过枪械的拆解,所以虽然没接触过这个型号,却知道基本操作。
等她拨开保险,将子弹上膛,并把枪口顶在那对奸夫淫妇的头上时,这俩人是真怕了,也许在此之前两人都认为这个刚满20岁,含着金汤匙长大的港大校花根本没有胆量杀人,但他们显然低估了这个孙女为爷爷报仇的恨意,所以在看到她举起枪,双眼中闪烁的尽是仇恨的怒火时,他们知道林佳熙这个平时看起来有些柔弱的女孩是要动真格的了。
“别开枪!别开枪!!你是项骜吧?我们这几年在外面攒了不少钱,只要你能放过我,让这小姑娘别杀我,我愿意把那些钱全都给你,怎么样?你高抬贵手,这钱不赚白不赚啊!”
自始至终没说话的那个情夫,终于开口了,他倒剪双臂跪在地上抬着头,像一条王八一样伸着脖子向我喊。
但他等来的不是我的任何回应,而是秘书长一个眼神下,一名内务部战士的几个耳光。
这内务部战士都是经过严苛训练的精锐,那手上的力道可不是林家大儿子这种养尊处优的少爷能比的,所以仅仅是五巴掌,打出的伤情就比挨了十几巴掌,作为女性抗击打能力还更弱的韩秋叶更加严重,因为这家伙的脸此时已经不是被打“开花”的问题,而是被打爆了,等到第五巴掌打完时,看着他完全豁开的嘴角,秘书长这才抬手示意那名内务部战士停手,听说:
“项王的大名岂是你这种杂碎能叫的?你再说一次,就让你在死之前先尝尝拔舌的滋味。”
而现在想让他说也说不出来了,因为脸被打成这样,嘴里全是血,外加头也在冲击之下和旁边的韩秋叶一样,被打懵到已经目光呆滞,面无表情,丧失了语言和思考能力。
另一边,林佳熙也的确不是说说而已,她顶在两人头上比划了一下,可能感觉这个距离不舒服,她就又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对准二人就把扳机扣到了底,我都没想到她开枪能开的这么干脆,等听到枪响再看清她柳眉倒竖的表情时,弹匣里的30发子弹已经都被打光了,而这30发子弹除了几发之外,其余的全部以扫射的方式打在了两人前胸到脖子上。
以埋头子弹的威力,每人平均十几枪的结果就是直接被打了个血肉模糊,皮肉骨骼内脏全打碎了崩的到处都是。
那温热的血甚至都溅到了林佳熙的脸上,但她面对这血腥的场面却丝毫不为所动。
直到两人倒在血泊里十多秒后,她还在瞪着眼喘着粗气,那股劲儿还没下去。
我走上前,将仍在冒着青烟的枪从她手里拿下来,然后拍了拍她,说:
“好了宛熙,没事了,他们都死了。”
林佳熙又愣了两秒钟,之后便一头扎进我的怀里放声痛哭,这次我没拒绝她,颜悦瑶在旁边看着虽然表情不太善,但也没多说什么。
我则安慰了她一番,平复她的情绪,同时心说这姑娘还真有点意思,比看起来要泼辣的多,一般女生别说亲手去做,就是这个场面看到早就吓堆了,而她却没有,那最后的哭也不是害怕,而是哭的如释重负与大仇得报。
秘书长那边怎么安排人打扫现场这自不用说,就说事情到此就算是尘埃落定了,而林佳熙在被送回香港之前,她要求与颜悦瑶说两句话,这让我有点奇怪,她这么怕颜悦瑶,怎么还主动要求说话?
我没站一边,自己先上了直升机等着,另一边两人说了大约三分钟后,颜悦瑶也回来了,而林佳熙则被另一家直升机送去了机场。
“她找你说什么了?”我说.
“你猜。”颜悦瑶说。
“这我上哪儿猜去,不是和我有关的吧?”我说。
“当然是和你有关的,她说让我怎么样才能接纳她。项骜,人家小姑娘还是没放弃想留在你身边的想法,都求到我头上了,你心软了吗?”颜悦瑶把玉手放在我的心窝上轻轻的敲着说。
“你又拿我寻开心,我心软什么?别开玩笑了,这事儿没可能,别说别的,你怎么回答的她?”我说。
“我问她有没有信心打败我,她说没有,我说那不就得了,我在一天,项骜身边就只能有我一个,然后她就哭了,我问她为什么哭,她说感觉很绝望,我说把希望寄托在本身就不可能的事情上,当然会绝望。
最后我说让她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像她这么好的女孩子,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的。”颜悦瑶说。
“你前半段像威胁,后半段像说教,这结合起来,是够让人无望的。”我说。
“怎么,你想给她点机会?”颜悦瑶说。
“我给她个毛机会,我巴不得她赶紧找到个除我以外的意中人嫁出去,到时候我好给她包个大红包。”我说。
“谅你也没那个兴趣。”颜悦瑶说。
“我还以为你想说‘谅你也不敢’呢。”我说。
“那样的话我才不会对自己的男人说,我的男人在乎我的话应该是因为足够爱我,而不是怕我。”颜悦瑶说。
“说的对,我对你从来都是足够的爱而不忍心让你有一点点不如意,而不是怕。
不过非要细究起来的话,其实也不绝对。”我说。
“为什么不绝对?”颜悦瑶说。
“因为我也是怕你的,比如我怕你伤心,怕你难过,怕你离开我,怕你受到伤害,怕你有任何不好的事情。”我说。
颜悦瑶闻言笑了起来,她摸着我的脸,说:
“铁汉柔情,堂堂人王能对我有如此温存,我莫说今生,就是来世也无憾了。”
“我是人王,你是人王之妻,我的柔情是你的专属。”我说。
我俩说完这些直升机也就到了地方,这天剩下的事情还是一切照旧,倒是在闲暇之余,如何能让林佳熙彻底死心去也成了我的一个小小“心病”,因为我一来不忍心她这么大好年华把这么浓烈的爱意浪费在我身上,二来是我也不想以这种被动的方式天天伤害她,虽然我一直在尽力避免。

(未完待续)

楼主:有骨难画

字数:4596580

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9-12-13 22:08:20

更新时间:2022-01-12 20: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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