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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台前幕后》(强制爱,万人迷受,18X)

楼主:口口口丶饭小包  时间:2019-12-31 16:51:37
有BUG…攻的家族是海瑞家族…不是喵了个咪的奎因特家族

楼主:口口口丶饭小包  时间:2019-12-31 16:51:37
第十五幕
谈衣躺在他身边,美妙绝伦的脸颊上有着淡淡的潮红,他在梦中紧紧掐住他的脖颈,看他露出像溺水的挣扎表情,嘴角的皮肤被口诞洇湿。李越沉那双沉沉的蓝眸里带着阴暗沉溺的颜色,“我喜欢你。”
李越沉醒了,他有些木然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过了几秒才慢慢从床上坐起,他没有通知仆从,胡乱的穿上衣服把那旖旎的念头深深沉下心底,直至梦里那透露出来一丝丝倪端都化作模糊的模样。
他走出去,踏上马车,微微呼出一口气。
……
“家主。”李越沉微微朝那年过半百的家主鞠躬。
海瑞·克莱姆眼神空洞,嘴巴干瘪,躯体僵硬。但是仍旧能从喉咙中挤出破风箱搬的声音,“你来找我做什么?”他旁边穿白衣的小女孩瑟瑟发抖,跪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李越沉深知克莱姆喜欢貌美小孩的秉性,他看着克莱姆的脚踩在对方幼嫩的双腿上,他淡淡的把头转回来,看着眼前熟悉亲切的老人在晚年变成了恶魔般的枯木,他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打转着其他色彩斑斓的瞳仁,老人那黑色的西装里蔓延出液状的黑色,慢慢包裹住了他瘦弱的身躯,那是个歪倒一侧身体的枯木,他黑色的枝桠垂垂下坠,古老的纹路一圈又一圈的变成了波浪状,他一吐一息间嘴中都开出恶毒的花朵,那粉嫩的花瓣被他的舌头搅碎,他浑然不觉的麻木在高位上。
树下香甜的苹果从内里发出腐烂的味道,枯木撩拨着她,嘴里发出嗬嗬的嘶哑笑声。
李越沉若无其事:“我这几年已经牢牢捉住那些小家族的把柄了,就等一个机会一网打尽。”
克莱姆看他的眼神带着微微的赞赏,“怎么做到的?”他当年年轻气盛的时候还在妓/院玩女人呢,这小子竟然能做到这地步。
李越沉说:“用李乘做饵。”
克莱姆嘴里发出阴森的冷笑,“我早就看那家伙不顺眼了,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私生子的事吗,我让你全权负责,现在呢?”
李越沉回答:“我和谈衣正在蚕食他们周围的一切,那乔尔斯现在沉浸于性/欲,我特地布下的一个奴隶就让他尝到了甜头,他已经开始毁坏奴隶交易,久而久之其他的两大家族就会不再提供他帮助,前来把事实告诉你来威胁他们。”
克莱姆哈哈大笑:“不愧是我海瑞家族的继承人!到时候,他们威胁李乘也没有用,因为他都被你关住了,而那两个谨慎的家伙终于来到我的地盘上……”
李越沉说:“那时候等他们反应过来就为时已晚了。”
……
“贪婪是人类无法割舍的欲/望。”
“正如李乘暴露出来的偷情,乔尔斯尝到的甜头和逐渐膨胀的欲求,其他家族被抓到的的把柄,那两个老狐狸妄想继续分羹做交易。”
“每次只要给他们一点点……他们就会源源不断的汲取,一而再再而三超越自己一直矜持的底线,从而到达推手所想要的终点。”
他想。
他逐渐斩断了李乘的后台,让谈衣折断了乔尔斯的羽翼,从而获得了家族的青睐,可是他并不在意这些,因为这些处理起来本就十分容易,摧毁这些骄纵的人有多难?
多年以后,一切都在按照李越沉预料的发展。
一旁吊儿郎当的派克拍了拍身上落下的灰尘,望向黑沉沉的地牢洞窟中,点上满满当当的火把,“真亮啊~”
李越沉对派克说:“找找关押李乘,乔尔斯和……奥,那个……的牢室。”
派克扶住自己的额头,无奈的说:“奥吉塔,少爷您还买过他,怎么还忘了呢。”
李越沉并没说什么,他只是从不在自己的记忆宫殿之中存放冗杂多余的垃/圾。
……
李乘被一盆刺骨的冷水泼醒,他打了个喷嚏,才缓缓集中眼睛焦距。
而乔尔斯就截然不同了,那滚烫的开水狠狠的泼在了乔尔斯全身上下,好像是可以报复,乔尔斯惨叫起来,铐在地上的双手磨破了一道道伤口。
奥吉塔抱着双肩,同样顶着寒冷的水瑟瑟发抖。
派克冷冷的笑出声:“你是特别待遇。”
奥吉塔看着乔尔斯想翻滚却滚不了的狼狈姿态,他已经爱上这个人了,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他小心翼翼的斟酌着问派克:“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派克有些俏皮的说:“因为我看他不顺眼。”话里透露出来惊心的恶意让人畏惧。
奥吉塔知趣的缩了回去,不敢再问。
李乘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被这样对待,喘了口粗气,“马瑟文和乌尔德都会帮我的……他们……”
派克戏谑一笑:“你认为他们可以斗得过少爷?”
……
马瑟文和乌尔德来到克莱姆前,指手画脚的表示了自己对奴隶交易的不满,敲打克莱姆的态度。
克莱姆死气沉沉的双眼带着冰霜,“抓住他们。”
噗嗤一声,是剑入骨肉的声音。
鲜红的血美丽的绽放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流淌,蜿蜒,浮动,凝固。
大片的红染湿了克莱姆的脸颊,他看了眼旁边麻木的站着的丽萨,那雪白的花蕾被溅了一身殷红,克莱姆满意的吻了吻她的双手,“亲爱的,你可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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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幕
其他地位略低于两大家族的人物陆陆续续的被抓进地牢里,
到现在,海瑞家族俨然已经成了整个大环境的最顶级的权贵集团了。
李乘得知两大家族的核心人物分别死亡,现下早已绝望了,而乔尔斯已经被他当作没用的被抛弃的物件了,毕竟乔尔斯甚至都毁容了,别说能不能逃出去,就算逃出去,大家看到他的脸都会大惊失色,知道是李越沉亲自处理的私生子,谁敢去碰大少爷的逆鳞?
整个地牢里形成了利益分明的小团体,而乔尔斯明显是被抛弃的那个,只有奥吉塔在一旁默默守候他。
摩丝家族的瓦特,褐发碧眼,鼻前长着雀斑,此刻他英俊的脸上洋溢着怒气。“那两个家族都被颠覆了?怎么可能……李越沉的手段真是愈发高明。”
一旁跟摩丝家族关系亲近的贝雷家族里的银发蓝眼的埃尔默神经质的咬着手指,白糟了那一张圣洁的脸,“……这可糟糕了。”
涅狄纳莫家族里黑发黑眸的常袭露出一个略带性感的笑容,像一只浑身充满张力性的猎豹,他道:“我可想看看李越沉接下来要对我们怎么样呢?”
其他联盟里,要不全是女性的,高傲不说话的爱丽丝,卑微献媚的兰斯莉,作为旁观者的薇薇芙的团体,要不就是像瓦特,埃尔默,常袭这样的男性团体,要不就是男女混合,他们已经是最高等的,剩下的全是大部分的次等家族。
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地牢中央汇集的人们一听声音,已经警惕的在黑暗中安静下来了。
是电灯被打开的声音,一瞬间,这个阴森的地牢被那刺目的灯光笼罩住,他们大部分人都反射性的流出眼泪,常袭眯了眯眼,瓦特不耐烦的阖住眼睛,埃尔默一边流泪一边歪头看去,爱丽丝一把抓过兰斯莉挡住灯光,薇薇芙谦卑的低下头,用余光看着前面的景象。
那是一个长的极其惊艳,让人触目难忘的男性,若是有抵抗力小的女性,都能脸红心跳的爱上他了。
在场的人都不由得呼吸一窒。
谈衣微微一笑,那双柔软的眼睛里带着温润的光泽,“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
底下是一片静默,谈衣不在意的继续说着:“因为大少爷慈悲怜悯,决定给予你们一次生存的权利,不过……”
底下嘈杂起来,有人愤怒的打断了谈衣:“如果他想让我们活下来就不会把我们关在这里了!装什么好人呢?”
谈衣嘴角的弧度仍然是淡淡的,“我们要举行一场游戏。”
底下仍然有人想发声怒斥,谈衣手微微一挥,那个人被几个仆人强硬的拖走,四周的人那么多天没吃没喝都已经虚弱的不行了,更何况去帮助一个无脑的家伙,他们咽下这口气,乖巧的听着谈衣的话。
谈衣脸上仍然带着温和的笑容,分毫不变,“请各位不要打断我的话,这是一个贵族的基本素养。”
“现在我会让仆人分发食物,水和衣服以及毯子,可是这东西只有那么几十件……太遗憾了。”
“不止如此,每个人手上都必须有一条人命才有资格得到这些东西,还有,两小时的游戏时间,如果做不到的话,那生存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谈衣转头,拖了一张简陋的椅子过来,坐在上面,他看着手上的怀表嘀嗒的指向那纯色的罗马数字,那双温柔却疏离的眼睛望了过来,看着呆愣的众人。
似有若无的微笑一直挂在嘴角,那副样子让曾经和谈衣相处过的人不由得脊背发凉起来。灯光打在他朦胧的脸庞上,黑色的影子拉的很长。
乔尔斯艰难的爬了起来,他看向陌生的谈衣。
他人说的跟自己亲眼目睹是另一回事。
他震惊地攥紧了奥吉塔拉着他的手,奥吉塔被他的指甲刺破皮肤,吃痛的叫了一声。
痛彻心扉的绝望,
刻骨铭心的爱恋,
恍若隔世的对立。
有人在乔尔斯的心上一刀一刀地刻下伤痕,划破那脆弱的表层,直至流出鲜血淋漓的内里。
这层血淋淋的真相被谈衣亲手撕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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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幕
乔尔斯在这场噩梦中惊醒。
醒来后是满目的红。
他的心脏像是被魔鬼狠狠的攥住,乔尔斯深吸一口气,干裂的皮肤暴露在血腥的空气中,他的衣服破烂不堪,黑黝黝的破洞窟窿眼中透着冷风,里面还有一层层的被人反复戳烂的娇嫩皮肉,跟那破碎的心脏混在一起,早已分不出彼此。
他用刀锋破开前面冲来的,脸色狰狞的黄皮肤男人的肚子。
滚烫的鲜血溅伤了他,也震醒了他,他悚然地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傻傻的不知所措。他的心计就像花园庭院里争宠的夜莺,一旦失了呵护自己的外壳,就会褪去青涩的颜色,变形成丑陋的落入尘埃里的怪物。还是对万物一窍不通的丑八怪,娇弱的能被人随时屠宰。
奥吉塔冲过来,焦急地砍伤了一个向乔尔斯冲过去的人,他愤怒起伏胸膛,哀然的望着他,“你怎么回事?”
乔尔斯茫然的抬头看着奥吉塔,眼神中还带着反应不过来的空白。
奥吉塔看着乔尔斯这副模样,只觉得心疼的无法呼吸,冰冷的仇恨贯穿了他的每一个毛孔,他平复了呼吸,渐渐变得无声缄默,“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看向居高临下,俯视众生丑恶嘴脸的那个一身西服白衬的噩梦,像冲上去用刀剥开他那温软甜美的皮囊,抽出他身体里黑色的茧丝,让他失去控制,宛若行将就木的人,抽搐喘息着痛苦死去。
乔尔斯看着奥吉塔深情的眼眸。
他脑海里却像是强硬地被另一个想法灌满,他看着奥吉塔一步一步向他走来,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他眼神朦胧起来,奥吉塔的剪影跟另外一个人重合。
那张温尔文雅的脸对他浅笑,惊艳了他一整个少年时代的笑靥配在瓷白的脸上,活色生香。
迷离动情的幻梦多少次伴随他度过漫漫长夜,他遂如同飞蛾扑火般毫不犹豫的拥住那团温暖,余下的身体,都被这炽热的光燃成灰烬,只留无法言尽的爱意。
他不敢污染这团纯洁的光,浑浑噩噩的过日,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不只他一个人拥有这种肮脏的感情。
李越沉的手黏黏湿湿的,他刚杀了肖想那人的某个小辈,处理起来不会太麻烦,就连乔尔斯都敢说自己都可以处理好。
仆人递上了手帕给他擦干净,他看着李越沉眼睛里的冷漠和阴鸷,一时间话语全部堵塞在喉咙里。
李越沉长得消瘦,加上日渐苍白的皮肤,眼眸蓝的吓人,被他看着,只觉得毒蛇那湮灭生机的瞳孔毫无感情的朝着你,潮湿又冰凉的信子嘶嘶作响,最后眼膜上一阵刺骨的寒。
是被那蛇信子舔到了眼球,这是独属于捕猎者的前宴。
他不可认为自己的柔弱好欺的羔羊,心底一虚,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去威胁李越沉。
两个人之间沉默了很久,久到乔尔斯已经麻木了,李越沉才为难地看向他,让他被错骗,这是害怕畏惧的情绪。
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借故利用他,抓住他掌控的奴隶交易换取自己心水的奴隶。同时还把他的仆人当成最低层的阶级,自己则觉得是统治他们的国王,不可一世,高高在上。
直到这盘棋下完,他才知道自己的位置早已被李越沉一开始占据。
不论如何,夜色已经昏暗的看不清一切追悔莫及了。
瓦特暴躁的踹开一个人,把刀捅进了对方的心窝,气的牙痒痒,他差点没冲上去揪住对方的衣领,给埃尔默一个巴掌,“你他/妈在干什么!”
埃尔默神经兮兮的抓住他脖颈上挂着的项链,祈祷道:“希望父神原谅我们的一切罪恶,请饶恕我。”
他的银发染上了其他人的血,看起来十分不详。埃尔默歪过头,看向瓦特一旁的人:“我诚心祈祷的时候,你们都要保持安静。不要杀戮,让我来给予各位和平吧。”
说着大家都没看清楚他出手的速度,只见匕首寒光一闪,围着瓦特的人都没了呼吸。
瓦特一愣,常袭看着这幅场面,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个邪肆的笑容,他凑近瓦特,悄声说道:“这才是埃尔默。”
瓦特沉思一瞬,看起来浮躁肤浅的性格却又像谭深沉的死水,惊不起一丝波澜,末了他还分析出一句:“这家伙真是深藏不露。”
常袭耸耸肩,他们三人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地盘,剩下的人寥寥无几,没人敢往他们这靠了。
兰斯莉和爱丽丝跑过来,像其他柔弱的女人一样投靠男人,投靠常袭他们,瓦特不耐烦的拒绝:“我们不带拖后腿的东西。”
常袭带着笑意,却没到达眼底,“来我这边吧,小美人儿们。”
爱丽丝早就崩溃了,被这些血腥气磨去了棱角和骄傲,只剩一副出卖肉体的空壳,她兴奋的点点头,兰斯莉余光瞥到站在远方的薇薇芙,心里觉得这女人真蠢,自己转身就立马满面笑容,投向了常袭的怀抱。
瓦特翻了个白眼,“你自己看着她们,反正我不管。”
常袭不在意的一笑,“反正还有埃尔默呢。”
瓦特疑惑的问:“埃尔默可是神职人员,也要玩女人?”
埃尔默淡淡答道:“适当的放松不无好处。”
乔尔斯起先是冷冷看着这队大话连篇的人,发现他们竟然都做到了,才意识到这些人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顽劣,内核不知道还有多黑多深。
乔尔斯带着奥吉塔,走过来,打算跟他们结盟。
瓦特看了他一眼,“又有苦力可以驱使了,好好干吧,小伙子。”
埃尔默和常袭都没理会他,因为现在剩下的人也越来越少,结盟不结盟都无所谓。
只剩下二十个人的时候,时间到了,那钟表里褐色的猫头鹰咕咕的唤起来。
他们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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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高处的那个人站起来,修长的指节扣住桌上的书籍,“到时间了,今天就让各位休息休息吧。”说着便慢慢离开了。
乔尔斯同其他人一样,去拿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二十个人勉勉强强够,奥吉塔帮他盖上毯子,寒冷的地面硌着他的肋骨,伴随着白天受的伤隐隐作痛,奥吉塔很快也潜进了被窝。
他迷茫又怅然的看着奥吉塔的脸。
不知道在透过他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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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幕
李越沉看着收拾餐盘的谈衣,眼神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越沉把手抵住下巴颏,有些松散地问他,“你今天又去了?”
谈衣手下动作一顿,他点点头,“是的,少爷。”
李越沉面无表情,一双蓝的清澈无暇但狠戾毒辣的眸子里毫无波澜,看不见半分心绪。“你可是家族的管事,不去做事?”
谈衣温温柔柔的把锅推到派克身上,“可是派克劝我去的,现在没有以前那么忙碌,实在是无所事事。”
李越沉摸了摸手上的黑曜石扳指,蔚蓝眸子里一刹那浮上隐蔽的杀意,他把手放回膝上,蜿蜒曲折的青筋凸起,愈发狰狞。再加上他骨节分明,那双白的恍人的手在黑暗世界里沾上血的时候总是更加不显主人的人性,整个人像是被融入了长夜未散里。
谈衣笑了笑,“也不全是,那个丽萨……就是老爷那个禁/脔你知道吧?”
李越沉回答:“见过。”
谈衣说:“这孩子前不久刚疯了。”
李越沉微微点头,“嗯?”
谈衣回答:“她开始喜欢上这种游戏,才建议我的。”
李越沉:“自相残杀?”
谈衣听到这句词,愣住了。
“那个杀人狂把活着的人,放到一个笼子里,自相残杀,然后取其活下来的最后一个人来控制我们。”
“那个疯子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还说这是物竞天择。”
什么?
谈衣脑子里嗡嗡作响,李越沉的话好像触发了什么机关。
命运的齿轮落了锈,现在才开始嘎吱着咬合在一起,推着那难以承受的记忆往前。
他看着李越沉,被一瞬间如流水般灌入的记忆压得喘不过气,只能看着对方的嘴一张一合。
疼,浑身的器官好像都被碾碎了,再粗暴的拼合在一起的疼。
【台词触发机制点,词条更新中,进度保存中……】
【加载中……加载记忆完毕。】
【世界回溯,回溯回溯回溯回溯重启重启重启失败失败失败……】
谈衣发现世界停了下来,脑子里的声音一遍一遍炸开,就连眼前的“大少爷”都已经彻底沉默下来。
他直接疼的掀翻了一桌子的茶具,落了一地的碎片,趴在桌旁逐渐平缓呼吸来减轻负担。
如果一个人有一天被自己封存的记忆告知,你所为之忙碌的事物都是一场任务,这算什么滑稽的事情?
谈衣努力梳理自己的记忆,同时空出手来划开了任务面板,上面一个失去记忆前只扫了一眼的任务弹了出来,显示已完成。
【支线任务:幻境触发器第一次请对自己使用!
成功:获得记忆,并且拥有S级武器(幻觉触发器)。
失败:抹杀。
说明:鉴于此任务难度极高,建议大部分新人不要选择,走稳打稳扎路线,此场景还有大量C级道具、D级道具,捡到此S级道具如没有能力不要打开使用。】
说明一行标红的小字赤裸裸的嘲讽了他的随便。
谈衣一脸黑线,早知道就不用了,这鬼玩意!自己真是太粗心大意了。
既然这任务已经完成,那他为何还不能从幻境出去?
像是知道他心里所想的,那小字幻化变形成另一行字:【必须等到剧情结束。】
谈衣疑惑的皱眉,“剧情?什么……”
谈衣来不及站稳脚跟,眼前的桌子一空。一切都复原了。他蓦然倒向李越沉。周遭的景物的时间如流沙般流淌起来,李越沉恢复了神态,愈发如同个虚拟人物一样,他鲜少富有感情的苍白的脸上不泄露一丝惊讶。
他手臂瘦弱到好似轻轻一碰就能骨折,但却潜藏着可怕的力量,手一下子就箍住了谈衣雪白的手腕,勒出了敏感的红印。
谈衣眉头微蹙,“少爷……我……”
李越沉跟他小时候青春蓬勃的模样实在太不同,他那双蓝色的眼睛有种深入骨髓的冰凉。
他没作回答,收回手扶正歪了一半身子到他怀里的谈衣。留下的凉透的感觉带起一层层谈衣鸡皮疙瘩,就像靠在一个腐烂的尸体上。
只不过是一个虚拟人物罢了。
谈衣看着李越沉寂静的不太真实的侧颜,难怪皮肤如此冰冷。
李越沉察觉他的视线,却没有回头看,“继续说。”
黑压压的羽睫遮住了所有的情绪,谈衣道,“事情是这样的……”
谈衣第一次见到丽萨,是在帮李越沉去主家查账的时候。
那女孩对着他麻木不仁的笑开,“你长得真好看。”
谈衣挑眉,鞠躬弯腰,捧起她的手微微礼貌绅士的一亲,笑起来也是遮不住的俊秀,“谢谢,美丽的女士,您来这做什么呢?”
丽萨羞赧的一笑,眼睛却没从他身上离开,“我听说你们把那些人抓起来了。”
谈衣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谦卑的起身,带着一丝淡然的笑意。
“我想……我想提供一个更好的建议给你。”丽萨呼吸有些急促,她眼中麻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对血腥的欲/求。
谈衣探身,“洗耳恭听。”
丽萨像一个得了糖吃的单纯的小姑娘,甜蜜的笑起来。
尖利的、密密麻麻的牙齿成排的出现在她黑暗的上颚旁,她咯吱咯吱笑的,娇艳诱人的嘴唇如玫瑰色的花瓣,沾满血腥气的唾液黏稠着顺着她撕裂的双唇留下,水润的晶莹剔透滑过她丝绸般的肌肤。
谈衣不着痕迹的揉了揉眼睛,再看她又没什么变化。
错觉?他心里生出一丝对未知的惊惧和警惕。
……
“那孩子,分明只是个孩子,但是她身上有一种让我很不舒服的气质。”谈衣说道,他竟然会对一个禁/脔产生恐惧,他语气里捎上了不满。
李越沉说:“我很早之前见过她,那个时候她还是普普通通的模样,不过跟在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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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姆身边迟早是会疯掉的。”
谈衣说:“嗯……克莱姆确实有一些怪癖,但他作为一个非常合格的家族的家主,是有这个资本有一些陋习的。”
李越沉目光投向他,“你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吗?”
谈衣脑子里电光火石之间闪过丽萨的面貌,“死了?那他那个禁/脔怎么还留在主家?”
李越沉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现在家主的位置谁当?”
“不知道。”
谈衣心里一跳,连李越沉都不知道的事情,真的棘手起来了。
……
丽萨那天被克莱姆用皮带鞭打的死去活来,她抽抽噎噎的哭着,趔趄着步子跑下了楼。
她躲到地下室,听到上面克莱姆气急败坏的咆哮声和繁重的脚步声,她知道他又在发疯了,还出动许多人来找她。
丽萨害怕的抱着头,麻木的眼睛里泛起朦胧的水雾,泪珠从脸颊上滴落,她啪嗒啪嗒的泪流,小声吸气。
她想回家,她想她年迈体弱的父母,想她一大堆的兄弟姐妹。
而不是躲在角落,不敢大声的哭,痛苦的苟且偷生。
她碰碎了克莱姆的一个重金拍来的花瓶,那精致好看的玩意儿早已在地上碎成渣渣,克莱姆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东西生气,他只是接机发作,以掩饰自己年老患上却逐渐成熟的精神分裂。
丽萨也只是他发泄情绪的一个物件,老人在上位坐了太久,他的精神状态早就欠佳了,也许看到李越沉也才能勉强辨认出这是自己疼爱和得意的子孙。
丽萨找到自己的日记本,写了几个字,被泪水浸透了纸张,她扔开笔阖上眼,疲惫的身躯倚靠在墙壁旁,只剩下潮水般汹涌澎湃涌来的剧烈窒息感。
这座宅子里阴森的压抑,快要掐死她了。
她明明生活在阴沟里,依然有仰望星空的权利不是吗?
为什么不能没有呢?
绝望之中脑中燃出一丝火光,熊熊的烈焰温暖了她的胸膛。她揭开袖子,上面刻着她多年搜集寻找资料,最有可能的召唤咒语。
真的有能实现一切愿望的恶魔吗?
她笑了笑,泪水也烧成灰烬,地狱的业火在她眼中倒映,“地狱来的使者,请你为我献上祭品。”
她注意到空中飘落的纸条,像洁白的雪花飞舞着,她轻轻一揽,上面赫然是她刚刚说的话。
那么黑的字,黑的发亮烫眼。
地下室传来钥匙插入扭转的声音,丽萨手慌张的一松,纸条飘掉了,来不及弯腰捡起,她提着繁重的裙角小跑,前面不知哪来的巨大的黑坑,她太过畏惧焦急,没注意,一脚踩了进去。
开门的人提着油灯看了进来,只看到空空荡荡的地下室上有一张纸条和夹着笔的日记本,除此之外,干干净净的室内什么东西也没藏。
来人疑惑的走进去探了一圈,丽萨刚刚掉落的地方和原来毫无差别,已经恢复了原状。
确实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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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幕
屋子里一刹那被灯光灌满。
谈衣站起身来,他看向乔尔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因为如今的乔尔斯实在太狼狈了,和当初光鲜亮丽的模样大相径庭。
当初丽萨对他提出这个“游戏”的时候,他心中也存了一丝探究人性的好奇心,毕竟人那么复杂多变,只是看书没法认识全面,不如实践来的快。
所以他索性就同意了。
丽萨在李越沉告诉他家主死了之后没多久找到他,对他说:“光是玩游戏可不好玩,我们再加个赌注吧。”
谈衣问:“什么赌注?”
丽萨眼睛闪过一道光,“赌谁能活到最后。”
谈衣轻轻一挑眉,“输赢能由我来定吗?”
丽萨看着他,娇羞蛮横的表情浮现在脸上,“好吧!谁叫你长的好看呢。”
谈衣说,“如果我赢了的话,你要把主家发生的事情,全部提供给我。”
“那输了呢?”
“那我也没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了。”
丽萨向他投来惊诧的眼神,“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愿意用生命做赌注的人。
谈衣那张艳若桃李的脸上是又温又软的热度,他温和的牵起丽萨的手,礼貌性的亲吻了一下,娇嫩的唇瓣紧贴着丽萨的肌肤,留下一道潮湿的水汽。
“毕竟有这么美丽的小姐,我为之赴死也很正常。”
丽萨的面容变得通红,她看着谈衣翩跹的黑色羽睫在脸上投下优美的阴影,心如擂鼓。
“好。”她晦涩的出声。
……
奥吉塔拉着乔尔斯的衣袖。
“这是第几天了?我们还要这个样子多久,没有尽头,也没有未来,整天为了活下来而互相残杀的活着……”奥吉塔大大的眼睛里积满泪水,他的视线模糊,“我们反抗吧,好吗?反正还是有这么多人……”
乔尔斯抿了抿嘴唇,“那又怎么样呢?谈……”他像是不想提起这个名字,僵硬的换了个话题,“我们迟早会被杀干净的。”
奥吉塔激动的揽住乔尔斯的肩膀,“你怎么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求生欲吗!”
乔尔斯没有听进去半分,眼神呆滞。
瓦特不耐地指了指乔尔斯和奥吉塔,“怎么回事?”
常袭撇了撇手,“海瑞家族的那个……私生子就是个整天发呆犯傻的废/物,像是精神重创了。就他以前养的小情人现在还保护他了。”
埃尔默正把刀一遍遍插进一个尸体的眼球里,溅起晶莹的液体,他嘴里还哼着诡异的小调。
瓦特对别人的精神状态不在意,但是他一看到埃尔默的行为就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在干什么?”
埃尔默没有理会他。
常袭不顾瓦特的阻拦。好奇的走过去听他哼哼。
“伟大的恶魔,
为它的羔羊们甜蜜的焦急着。
它对羊羔们说:【你们快快长大。】
羊羔们被它逼急了,咩咩叫着:【我们是羊羔!能长到多大呢!】
恶魔无奈地摇头、叹息,它的犄角抵破了羊羔们柔软细腻的皮肉,穿破鲜红的心脏。它撕破羊羔们的肺腑肝肠,挠破喉咙,脆弱的羊羔们哀哀求饶。
恶魔道:【你们不懂!】
羊羔哭泣着恳求它的饶恕。
恶魔怒道:【这群愚蠢的羊羔!】
狂怒无比的恶魔屠杀了羊羔们,羊羔们致死还不知道自己的错误在哪。”
常袭也觉得诡异,但是他直接就问埃尔默这首曲子的意思,他总感觉埃尔默知道些什么。
埃尔默直直的看着他,直到常袭这么厚脸皮的人都觉得尴尬了,埃尔默才说:“上帝的旨意告诉了我,恶魔将会降临人间,羊羔们只有不停地吃,变得强大,吞噬掉恶魔,才可以熬过漫长的黑夜。”
常袭只觉得他又在胡言乱语,不过不是埃尔默的第六感,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余下的人越来越少,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谈衣端起茶杯,喝了口,他回过头,问派克:“还剩多少个?”
派克被谈衣情绪浅淡的眼睛扫过,下意识的整了整头上的黑色礼帽,他扯出一张笑嘻嘻的脸:“来来去去就那十几个了,说真的,谈总管,我们把那私生子弄死吧,我一看见他就心烦。”
谈衣长得朱唇皓齿,赏心悦目,但他直接毫不做作的吐出了尖酸刻薄的话语,“笑的真恶心。”
派克:……
谈衣看着派克把笑容硬生生扭了回去,扯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时,始作俑者挑挑眉,漫不经心地接了他之前说的话:“大少爷都不心烦,你烦什么?”
“可是……”
“别乱动他。”谈衣说,“我还要用他压榨最后一点价值。”
派克一脸生无可恋,“哦,亲爱的,你又要怎么样?你知道的,他就是个娇花,而不是什么沉睡的狮子,风雨一淋他就死翘翘了,你从他身上能挖掘得了什么?”
谈衣轻轻的掩下黑色的羽睫,“他身上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感觉既诡谲,又恶心,给你一个具体的比喻……就像上古的邪神?”
派克:“这比喻也太他/妈/的生僻了,你在哪里看到的?”
谈衣愣住了,他也不知道为何刚刚脑子里为什么突然闪过那个念头,而且他立马就用到了。
他在心里滑开任务面板,看到蓝色的剧情进度条已经进入到了59%,他略带惊诧的瞪大了双眸。
难道是自己碰到了线索?
不对,如果乔尔斯身上有上古邪神的影子,那他在丽萨身上看到的幻觉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一个怪物强大到一定程度,他是否可以进行分裂,然后寄生?
谈衣找到物品里的日记本,发现上面已经显示出很多内容了,他梳理了一下目前掌握的情报,就看了进去。
派克看着谈衣在愣愣的发呆,他耸了耸肩,眼中诡异的光稍瞬即逝

楼主:口口口丶饭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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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9-07-29 00:58:00

更新时间:2019-12-31 16:5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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