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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

3.我要打工啊！


“最近龙潭帮有什么动静没有？”龙昭端过阿同亲手煮的咖啡，抿了一口问道。


“那事儿过后，他们安分了不少。看来您推测的不错，果然是有人恶意搞事。媒体那边已经打点过了，年前的负面新闻都压下去了。昭哥的大计，指日可待。”阿同逢迎道。


龙昭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桌子，嘴角撇了撇，勾出一丝冷笑：“可待？哼！那个刘大魁是刘兴虎的表侄，吃了这么大的亏，那老家伙会咽的下这口气？”


“属下……不明白。”阿同小心道。


“不明白什么？”


“那个刘大魁我调查过了，他平日里根本不好色。属下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故意闹事，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哼，”龙昭冷笑道，“我问你，龙潭帮频繁惹事，谁最吃亏？”


“我……们？”阿同心中一沉，突然觉得势态比他想象中凶险，“那他们故意使绊，就是为了……逼您出手？”


龙昭欣慰的望了阿同一眼，继续考问他：“然后呢？他们为什么要逼我出手？”


“最不想看到您出手对付龙潭帮的人就是……老爷？”不愧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好苗子，龙昭的脸上展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

“难道，他们这是想离间你和老爷的关系？”阿同似乎找到了症结所在，却又不敢确定。他实在不愿相信这险恶的斗争，竟是发生在家族内部。

“呵，我和老爷子的关系早就崩盘了，还用他们离间？”龙昭冷笑道。

“那他们究竟想干什么？”阿同彻底糊涂了。

龙昭站起身活动了活动肩膀，走到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外面飘飘摇摇的鹅毛大雪，深深吐了口气：“有人要回来了。”

“二少爷？”阿同一脸讶异，“您的意思是说，刘兴虎是为了把二少爷召回来？可他……不是不愿意插手家里生意吗？”

龙昭脸色沉了下来：“你哪只眼看见他不愿意了？”

见龙昭变了脸色，阿同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顿时紧张起来，低头小声回道：“属下只是猜测，他要是想争天下，就不会跑国外去，还一呆就是十几年。”

“他愿不愿意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愿意。少了这张牌，他们刘家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又谈什么博弈？而二少爷最大的软肋是谁？”

“二太太？”阿同似乎明白了龙昭的意思，好一招狠毒的苦肉计。一股深深地不安在心中蔓延开来。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那天做的局可真够阴险。刘大魁这枚棋子知不知情暂且不论，特地把龙昭引来的派出所，必定有问题。拿自家的崽子来套狼，还不惜跟警方串通搞自家人，刘兴虎这一招真够黑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很快就要接到老爷子的传唤电话了。”龙昭胸有成竹的说道，眉宇间却浮现出淡淡的凝重之色。

阿同不解地问道：“昭哥，您明知是套儿，为什么还往里跳？这个局，到底该怎么破？”

“这是个直击命门的死局！破不了，只有跳下去的份儿。”龙昭道，“龙跃……该回来了！”龙昭走到阿同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带着些许安慰的味道，“看人不能用眼，要用心。”

“是，属下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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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快过年了，天变得越来越冷。学生们开始暂停各项活动，紧锣密鼓的准备起考试。那日的惊险也像苏杭手上的伤口，渐渐结痂，褪去了痕迹。


“还没进去？这破烂校园网，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云轩趴在苏杭背上，直勾勾地盯着电脑屏幕，“耶！进去了！快，学号，23860158……”


苏杭侧脸瞥了云轩一眼：“我学号你咋记这么清楚？”


“你啥号儿我记不清楚？”


苏杭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服气，噼里啪啦输入了学号，又转过头来问密码。云轩伸手替他输入了进去，期末考试的成绩赫然映入眼帘。


“耶——过了！”云轩高兴的跳到了苏杭的背上。苏杭被压趴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说您老是不是该减肥了，谁家跳舞的这吨位。云轩不管不顾地搂着苏杭的脖子嚷嚷道：


“你答应过我的，如果咱俩都不挂科就陪我去北海道滑雪的！你得说话算数！”


“滑你个头啊，”苏杭推了推云轩的脑门，“自己家门口雪这么厚，跑日本鬼子家门口滑雪去？人家的雪比较滑？脑子坏掉了！”


“你，你……”云轩气急地勒住了苏杭的脖子，咬牙道，“你又耍我！老子特么就不该相信你！”


“喂喂，”苏杭伸着舌头叫道，“出人命了嘿！”


“要的就是你的命！说，你去不去？”


“咳咳，小祖宗，我要打工啊。”

听到这话，云轩一把松开了苏杭，把他从转椅上转过来，瞪着他问道：“学费不都交完了吗，还打什么工？你爸又欠钱了？”

苏杭点了点头，眼睛里充满了习以为常的无奈。

“可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这回欠多少？”

苏杭伸出一个手掌。

“五千？”

苏杭摇了摇头。

“五万？”云轩惊叫道，“疯了吧他？自己烂赌凭什么让你来还债？你还是个学生好吗？”

“喂喂你小点儿声！”苏杭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他毕竟养了我那么多年。”

“他那是养你吗？是靠你养吧！这么些年他给你付过一分钱学费吗？管过你的死活吗？他只会伸手跟你要钱！”云轩义愤填膺的叫道，简直不可理喻世上竟有这样无耻的养父。

“好啦！”苏杭拖着云轩的手腕，把他拽到自己面前，温柔地说道，“他已经答应我了，把这笔钱还上，他就正儿八经找份工作，再也不赌博了。”

“你怎么还相信他的鬼话？”云轩无语道。

苏杭摇了摇云轩的手臂，安慰道：“上次我不是跟你说他找了个女人嘛，这回应该能踏踏实实过日子。我已经跟他说了，这是最后一次。往后他就是被人拿刀在街上追债，我也不管了！”

“真的？”云轩忽闪着漂亮的眼睛，半信半疑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这么多年我还的差不多了，也该为自己活一把了。”苏杭咧嘴一笑，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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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你说的！”云轩捏着苏杭的鼻子威胁道，“要是你以后再管那个死老头儿的事，我就把你鼻子捏下来！”

苏杭举手投降。

“五万块，干什么工作能搞到五万块啊？靠，这不是逼你去卖身嘛。”云轩来回溜达着嘟囔道，“靠洗碗洗盘子，不得还到下辈子？我可警告你，不准再去工地了，你那阴天下雨就腰酸的老毛病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我也正愁这事儿呢。回头在网上找找吧，实在不行多做几份兼职。我听说送外卖挺赚钱，只要勤快点儿一个月能赚万把块钱呢！”苏杭乐呵呵地说道。他总是这么乐天派，难怪云轩总说他没心没肺。

“这么冷的天儿送外卖？送外卖也得有辆电动车好吗？路上冰那么厚你快歇会儿吧！”云轩白了他一眼。

“有道理，得先赚钱买辆电动车才行！”苏杭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对了，我有个地方可以介绍你过去。不用出苦力，也不用顶风冒雪，还能拿高薪！”云轩眼睛一亮，道。

“你……不会真让我去做鸭吧？”

“我呸！”云轩戳了戳苏杭的头，道，“别做美梦！”

苏杭正琢磨着这怎么就成了美梦，只听云轩说道：“我有个朋友在一家会所兼职跳舞，据说一晚上能赚好几千。”

“我又不会跳舞。”

“我会啊！”

“你可拉倒吧。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你就给我安心去日本鬼子家门口滑雪去。”苏杭转回了电脑面前，却被云轩一把抓住了椅子扭了回来。

“那边还招兼职服务员，不用你卖身，偶尔陪客人喝喝酒，小费海了去了！”

“这么阔气的地方，能要我这种货色陪酒？”

“那是高端私人会所，去那儿消费的都是真龙。据说入会门槛儿贼高，不是你有钱就能加入的。”云轩神秘兮兮地说道。

“咱们真能混进去？”苏杭有些心动，毕竟不用卖身，还能快速赚到外快，这等好事儿谁不想干。

“只要你愿意，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但我有个前提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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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

“什么条件？”

“你得同意我去跳舞。”

“不行！你哪能去那种不正经的地方跳舞？趁早给我断了这个念头！”

“怎么？你怕我被别人勾走了？”云轩的胳膊又环上了苏杭的脖子，弄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怕我天天为你打架丢了饭碗啊！”苏杭站起身去倒水，避开了云轩的腻歪。

“那种地方跟后街酒吧不一样，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你看我也快毕业了，将来踏入文艺圈不见得就干净到哪儿去，不如提前去这种地方开开眼界锻炼锻炼，说不定还能遇上个顺眼的……你不就解脱了嘛。”

云轩这话的确奏效，苏杭又被他说动了。

“我可警告你啊，只准跳舞，其他的一律不准做。要是不开心随时走人，没必要为了份工作屈尊降贵！”苏杭一边把热水递到云轩手里，一边说道。

云轩捧着热乎乎的杯子点了点头，心里也热乎乎的。见苏杭又趴到电脑面前开了游戏，又上去搂住了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细声撩斥道：“在你心里我真的那么尊贵？”

“尊贵你个头啊，快给老子打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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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的冬天真是冷到让人生无可恋。这又刚进入三九，天寒地冻，大雪纷飞，想离开温暖的火墙屋出个门儿，得鼓起赴死的勇气。


保暖内衣羊毛衫，卫衣再加羽绒服，俩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个严严实实，又戴上围巾帽子厚手套，还没出门就出了一身汗。走到街上等了半天网约车才到，两只笨重的大熊好不容易才挤进车里。


苏杭把毛茸茸的羽绒服帽子脱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见云轩只露两只眼睛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坐等下车，忍不住噗嗤笑了。


帽子太厚，云轩要侧过身才能看见苏杭。


“笑什么？”闷闷的声音从黑色口罩后面发出来。


“笑你傻呗！”苏杭哈哈着，“有暖和地儿不呆跑出来受这洋罪！”


“我还不是为了……”说到这儿云轩顿了顿，“……我的光明前途！”


“你这将来要是不火，天理不容啊！我可得巴结好了未来的大明星，将来哪天混不下去了，也能找你讨口饭吃。”


“哼，”云轩一抬下巴，“那就看你表现了。来，巴结一个给爷看看？”


“得咧！爷，我给您拍拍雪。爷，您腿酸不？我给您捶捶！爷这车里空气不好，您别喘气儿嘿，我替您喘！”


“滚！”


私人会所果然够隐私，车子在雪地里连溜带滑跑了个把小时，才把他们送到目的地。司机一路都在懊悔接了这么一单，说换了别的司机非给他俩扔半道儿上不可。这俩穷学生可没钱给他加价，只好听司机发了一路牢骚，最后还是借故前面修路，提前半里地被轰下了车。

其实这地儿不算偏，就是离学校远了点儿。天好路不滑，地铁转公交，也就是个把小时的车程。瞅着那灰突突的二层楼会所连个招牌都没有，苏杭直怀疑找错了地方。见云轩打电话确认了半天是这儿没错，苏杭撇嘴嘟囔道，还高档私人会所呢，我看还不如我家门口的洗澡堂子。

云轩瞪了他一眼说你懂个屁，越是私密的会所越是低调。人家又不缺客户，还怕哪个不知趣的暴发户自个儿闯进来呢。还有你家门口那不叫澡堂子，那叫温泉洗浴中心。

苏杭瞅着那灰突突的水泥楼砸吧砸吧嘴说，就这地方……暴发户可不稀罕闯。二人边走边聊，走近了，才发现门口停了一水的豪车。嗯，是这儿，没错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厅跑出来一个经理模样的男人，看起来跟他俩差不多大。精神抖擞，衣着考究，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见着云轩热情的扑了上来一顿寒暄。

“苏杭，这是我小学同学胡小春，现在兰亭做大堂经理。小春，这位是……”

“知道知道，这名字我都快听出茧子来了，今天终于见着本尊了……”说话间，小春挤眉弄眼地拿腰撞了撞云轩，朝苏杭伸出了手。

苏杭尴尬地摘下手套，握了握胡小春那只绵绵无骨嫩手，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一边琢磨着云轩的朋友是不是都这么娘炮，一边跟着他们朝里走去。这会所大厅也是平淡无奇，像个快捷酒店大堂，连个守门的前台都没有。穿过大堂，来到一座电梯面前。看似平常无奇的电梯一侧，竟装了一台科技感极强的视网膜扫描仪。

小春虽然有点儿娘炮但是很热情，一路给他们介绍着会所里的情况。

“这是员工专用梯，会员不从这儿进。”

说话间，电梯门呼啦一下打开了。外面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金属色电梯，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象。电梯内空间极大，装潢无比奢华，仿佛进入了迪拜七星级酒店，每一寸装潢都尽显品质。这，还只是一座员工用梯。

电梯里没有按键，身份验证会驱动电梯行驶到权限楼层。电梯不断下行，大约下了三四层楼的深度才停下来。电梯门一打开，一个辉煌的门厅赫然映入眼帘。

苏杭没法用任何词藻来形容那里的奢华。每一块砖，每一片瓦每一个摆件都是世界顶级设计师独一无二的定制作品。说它是一座世界级私人艺术博物馆也不足为过。虽奢华至极，却绝不仅仅是奢侈品的堆叠，空间设计也别具一格，尽显品质与格调。再加上最新科技的日光模拟系统，窗外景观系统，恒温恒湿的新风系统，让沉在地下的会所犹如坐落在地王大厦顶端。煦暖的阳光，清新的空气，舒缓的音乐，淡淡的花香，犹如置身天堂与极乐，令人宛若升仙。

得知这里装修花了好几个亿，二人一脸惊叹。他们搞不懂不就几层楼，龙城哪里买不到，干嘛非搞个地宫。这活人天天在地下活动，还得依靠各种系统来模拟阳光房，实在不知道这些有钱人是咋想的。

“这一层是休闲娱乐区，也是会所最热闹的地方。分为大厅和VIP俱乐部。大厅是会所权限最低的公共区域，跟普通的夜总会差不多，只是服务品质更高些。会员可以随便带朋友进入。也只有这个区域的工作人员可以用兼职人员，你们俩就在这儿工作。”

小春一边介绍，一边带他们朝里走。这个时间，大厅里的客人并不多，但仅有的几个都是电视里常见的熟面孔。云轩见惯了大场面，没什么大惊小怪。苏杭本就是那种天皇老子与我何干的性子，更没什么过激反应，小春心里踏实了不少。

“那边有个vip通道，里面有更私密的俱乐部，只有高级会员才能进入，而且需要特别权限设置。别的楼层有包厢和客房，基本都是会员专属。你们去不了，我就不给你们介绍了。”小春继续介绍道。

小春带他们熟悉了工作区，休息室，宿舍，餐厅等常用的区域，又带他们认识了一些同事，这才带他们办了手续。

望着小春手里一大堆的保密协议文件，刚考完试的俩人顿时一个头变成两个大。

“你是云轩推荐来的，我对你绝对信任。只是兰亭有自己的规矩，谁都不能破例，还请你多多理解。”小春会说话又会做人，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成了领班，“体检报告我看了没有问题，你们回去收拾一下马上就可以住进来。包吃包住包服装，底薪一万加酒水提成，外加小费。您看……可以吗？”

可以，太可以了。这么好的待遇，苏杭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只有点头的份儿了。

第二天，两人便带着行李直接住进了兰亭会所，开启了全新的假期生活。

三天高强度的培训下来，苏杭基本掌握了服务生的行为准则和礼仪规范。只是他想不通的事，这么个声色犬马的地方，为何会取兰亭这么雅的名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附庸风雅？这附庸得也太牵强了点儿。


进去工作以后苏杭才知道，以他这种平凡姿色能混进来工作，纯属沾了云轩的光。这里的男服务生，个个又高又帅，气质不凡，跟电视里那些男团小鲜肉没啥区别。英语在这里根本算不了什么，会多国语言的大有人在。苏杭觉得老天待他不薄，所以格外卖力做事，争取弥补自己颜值的差距。


长得不出众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不会引火上身惹来是非。他来这儿本就为了赚钱还债，又不是为了钓什么金龟婿，所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又从不刷存在感的他，很快收获了好人缘。


苏杭手脚利索话又不多，头脑又机灵，虽说没那些个花花草草漂亮，但他的干净清爽，率性洒脱，也是那些妖艳大牡丹花比不了的。物以稀为贵。这百花丛中的一点绿，反倒成了兰亭一道独特的风景线。那些吃腻了荤腥的老客户，见到这种纯净的有机素食反倒来了兴致，纷纷点名要他服务。领班也越来越喜欢安排他去服侍重要客人。自打苏杭来了以后，回客率直线上升。


云轩常拿苏杭开涮，说没想到他一朵狗尾巴草，竟然艳压群芳，成了兰亭的头牌。苏杭说那是这帮有钱人脑子里有水，吃腻了山珍海味，就改口吃吃素，顶不了几天就会发现还是肉好吃。


“那我是荤还是素啊？”云轩从镜子里看着双手插兜倚在门边的苏杭，一边儿卸妆一边儿问道。


“你？”苏杭朝化妆室里摆不下的花篮努了努嘴道，“你是满汉全席！”


云轩一听这话笑了，蝴蝶一样扑了过来，搂住了苏杭的肩膀，含情脉脉地问：“那……我这道席里，有没有你喜欢吃的菜？”


温热的香粉之气扑在苏杭脸上，让他一阵晕眩。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有些分不清眼前的美人到底是男还是女。又或者，他搞不清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喂，苏杭，你怎么在这儿啊，找你半天了。”小春扭着腰肢急急忙忙走了过来，看到俩人的亲热劲儿，连忙捂上眼睛，尖着嗓子说道，“哎呦，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苏杭连忙松开云轩，尴尬地整理了一下衣领：“经理找我有事吗？”


“哎哟，都说了叫我小春就行，都是自家人。”说话间，又邪魅地朝云轩一笑，“哎呀，差点儿忘了正事儿。你的客人到了，但大厅已经没位置了，你赶紧去挡一挡，我尽快帮你协调一张台出来。”


“没位置？”苏杭伸长了脖子朝场内望了望，“舞台正对面不是有个环形卡座吗？他们来了几个人？那儿坐六七个没问题。”


“咳咳，”小春清了清嗓子，道，“你没见那桌已经被订了吗？”


“那张台上天天摆着留座牌，可从来没见人来啊。暂时给他们用用不行吗？”苏杭不解的问道。


小春忙把苏杭拉到一边，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那张台是一位贵客的专属座位。老板说了，不管他来不来，那张席位永远为他留着。”


“什么人这么大来头？”


“客户信息你就别打听了，赶紧去哈。将来哪天人来了，准让你见见！”说完，小春便推着苏杭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回头朝云轩眨眼睛，“先借你男人用一下，一会儿还你。”


云轩嗔笑着白了小春一眼，甜甜蜜蜜地卸起了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