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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玉缭绍(古耽 强制爱 万人迷盛世美颜NP总受 )

楼主:雪压摧  时间:2019-08-31 10:29:58
十八(上)
又隔了整整一日,肖臻方才苏醒过来。他身下已不知被换了几回药——或者说借这机会被揩了多少次油。


意识逐渐回海,眼皮却沉滞得仿似睁不开来,他浑身只觉一阵疲累无力,后|||庭尤其软麻,似乎里头的异物已经撤出了,不再同之前那般存在感明显,现下正有如浸在一汪暖溶溶的玉醅酒里,迟钝却又敏感,麻木却又烫热——而这热度并非是他自己的!


肖臻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很快就感觉到确实有什么火热的东西在他体内,那东西还在不停地翻动,蘸了什么滑腻腻的膏脂,仔细而轻柔地熨过他脆弱的内壁,抚过那些结了小痂,初见愈合的细碎伤口,激起一阵极不好受的新痒之意。


“嗯……”他喘了一声,气惶惶睁开眼来。


一张脸孔极快地贴了过来,迫他对上视线。


肖见愈恰好在给他换药,手指还插|||在肖臻身下被弄得黏糊糊的小洞里。



按那大夫说,用细一点的玉势作为药杵上药即可,然而肖见愈就跟上瘾了一样,时不时地就要想念起这个销魂小口——与全然置身其中的难言滋味。眼下碰不得,连用手指吃点豆腐都是香的,只等什么时候养好些了,再真刀实枪地操||上一番。


上一回那般粗暴,事后他自己都后悔得要命。



“肖臻。”


见他醒来,肖见愈若陡然兴奋,胯间原本就因此举而难耐勃|||起的东西似乎更大了。


肖臻一低眼,就见着自个儿被分开了双腿,绸褥直堆到腰间,下身赤|||裸着,一根手指正直挺挺地捅在里边,被含进两个指节。


方醒过来就在被奸污,他霎时气结,两山秀眉叠起,可见凌铄怒气:“肖见愈……!”


肖见愈见他气狠了,抽出手指道:“我在给你上药。”


他深呼吸数下,才平息下来,眉眼冷凝道:“你滚出去。”


“这是我的屋子,你叫我滚哪儿去?”


“滚。”他复述一遍,“不然你是要我呕在床上?”


肖见愈脸色也拉了下来,只是他生生忍住了,顿了一顿,将衾被扯下来盖住他身体后,便当真乖乖地转身走了——如果忽略他那蕴着怒火的步伐的话。


见门被阖上,肖臻郁郁半坐起身来。仅是这样迟缓的动作,臀|||缝间就淌出一股被体温捂化的稠液来,在床上濡过一条浅浅湿痕,碾碎的淡杏花瓣汁的色泽,还散发着若有似无的香气。


他蹙紧了眉,按了按因昏睡过久而隐隐作痛的脑仁。心下又恨又茫然。


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他只是想离开京城而已。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晏亭对他做那样的事,说是喜欢他。


肖见愈——只是单纯为报复而玩弄折辱他。


诚然他无法接受男子的示爱,但喜欢的方式有许多种。


报复的方式也有许多种。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直将他踩入泥底,尊严尽失。


当真是畜|||生都不如。


肖臻痛苦地捂上眼睛。长发从肩膀滑落,掩在他红痕斑斑的光|||裸背脊上。


“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声。


一个女声温吞道:“公子?……奴婢可以进来吗?您昏睡许久,进些食罢。”


胃里果然传来一阵极深的空虚感,肖臻却回道:“别进来。”


嗓子暗哑。


婢女并未听清,直接按照将军的吩咐擅自推开门来。


她不知道现下住在将军卧房里的人是谁,只知道是位身份尊崇的公子——能让将军如此放在心尖上,每日一回府便着急要来看望的人,就算只是个平民,在这将军府里,也是显尊露贵、能叫他们俯首叩地的主子。从前将军很少待在府中,这两天却是整日地耗在里边。只是刘管家却召集了他们一众下人,严叮苛嘱道,绝不能将此事透露半点风声出去,私下谈论都需杜绝,若有谁不守规矩,一经发现,可不只是被逐出府那么简单。这般严防死守,倒是颇让人不解。


而能进入这间屋子的婢女,更是被挑选过的。令人感到怪异的是,首选条件是相貌需在平庸及以下,其次才是性格柔顺,体贴周到。且不知为何,将军不许同一个婢女第二次进入那间屋子,或者说,是不许同一个婢女再第二次见到这屋子里的人更为贴切。


说一点都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婢女一手托着食盒,另一手轻轻将房门阖上,转身朝桌边走去,低眉顺眼,目不斜视。


她放下食盒,接连取出好几样不同种类的吃食,粗略一看,都是参汤或白粥这样的清淡流食,一盅两件,小巧精致。


她抬起头,朝床边望去。


随即怔住了。


如此对着主子发愣实乃大不敬。


可是这个公子、这个公子怎生得这般俊俏无双——


尤其是他此刻的状态,病恹恹裹着绸被,长发披散,面色苍白,唇珠却红得好像一滴鸽子血揉在了心尖上,生出一股秾丽之色。


用美来形容一个男人或许是一种冒犯,但是她从未见过这样美的人。


只是不知何故,他的目光好像冰渣子般刺人。


她不知道是哪里惹了他不高兴,弱弱地开口问道:“公子,需要奴婢服侍您用食吗?”


那美公子却是倏然间敛了那副冷冷容情,眉目便因此而立刻缓和了下来,流露出几分脆弱又稚怜的美感来。


肖臻无意对一个婢子发脾气,他道:“不用,你去帮我拿件衣服来。”


“这……”


婢女有些为难。将军令她过来时,刘管家还在旁叮嘱说不可做多余的事。


“罢了。”肖臻复又开口,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同下定了什么决心,“你让肖见愈过来就是,我同他来说。”


肖见愈进来之时,还怀揣几分着欣喜。他怕肖臻一见到他会气得连饭都吃不下,因而才没亲自过来。虽然他认为让任何一个人瞧见肖臻现在的样子都是极具风险的——指不定哪个奴仆就被他勾走了魂,从而愿意为他铤而走险,助他逃跑。


不过肖臻这么快就主动要见他了——


尽管他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必定不会有什么好言好语。


他推开门,明明是进自个儿的卧房,却好像是进别人的一样,满心雀跃又带着点儿紧张。他怕肖臻又说些什么让人不舒服的话,弄僵他此时的心情。

楼主:雪压摧  时间:2019-08-31 10:29:58
十七(中)(下)被吞不补了,自行去爱发电食取叭!

楼主:雪压摧  时间:2019-08-31 10:29:58


楼主:雪压摧  时间:2019-08-31 10:29:58
没有留言!就砍🛏️戏!

楼主:雪压摧  时间:2019-08-31 10:29:58
总共6张图,吞了不补…

楼主:雪压摧  时间:2019-08-31 10:29:58
Emmm昨天晚上发了两次长图,都是我能看到你们看不到的那种,所以就又发了6张短截图,没想到今天长图都能看到了……短图被吞了一半,所以把剩下的短图删了,两张长图都留着吧防吞

楼主:雪压摧  时间:2019-08-31 10:29:58
十九


今日是少爷离开京城的第三日。疏江苦着脸坐在院子里,叹了口气。


那天傍晚他按少爷吩咐带话到肖府,回来之后却迟迟不见少爷出来,敲门无人应声之后他只好贸然进入,不想却在桌上发现了少爷留下的辞别信。


他赶紧一路小跑又回到肖府,将信呈予老爷夫人瞧了。夫人阅毕却是眼角通红,还未开口就流下一行泪来,可见伤心至极,她喃道:


“臻儿……我儿!他竟走了……”


肖父也在一旁快速读完了信,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信中只说,京城并非他心仪之地,且他尚年青,需多游历,待居有定所之时必会来信以报平安,望父母亲宽心。还额外对肖母附言道,挚友子深也从蘇阳迁至京城,且高中状元,居于城西,今后会代儿子时不时来探望母亲。


若只有后一桩事,倒是叫人意外高兴,毕竟肖母是看着两个孩子一块长大的,谭子深的坎坷童年她一路耳闻目睹过来,孤苦无依的孩子出人头地确是一件顶好的事。然而此事却是与肖臻离开一并知晓——也就冲淡了那单为旁人的喜悦了。


她蹙眉凝泪,那副年轻时候倾国倾城的容颜顿时染上了戚戚哀愁,如玉兰凋零,惹得肖父更是难过。


他骂道:“定是那个孽子百般刁难!将臻儿逼得离京!”


说罢就要亲自至一趟将军府。


肖母拉住了他:“别去了!”她续道,“臻儿只做他认为对的事,若他不愿,谁都逼不走他。”


她仿佛自言自语般:“或许他是真的不习惯在京城生活,罢了,便让他走吧……”


肖父眉毛紧拢,长叹一声。


疏江在一边低着头,心中也颇觉憾然。像少爷这般打心底里柔善温和的公子,着实不多见。他也正伤心着,忽然听夫人唤了他一声——


“疏江……臻儿身边那个叫桃珠的丫鬟现在何处?”


她正是今日在府里听见了一些闲言碎语,才叫肖臻过来用晚膳,以顺便问个清楚。虽然依她对自己亲儿的了解,那着实不大可能,但若就是假的,那样有心机又逾矩的丫头,就不能再放在肖臻身边了。


只是臻儿却离京了,那据说怀了他骨肉的桃珠呢?


疏江愣了一下:“回禀夫人,桃珠她今早出门后,便没再回来过。少爷在离开之前还令院中下人都出去寻她呢。”


至于沉香,夫人并不知其存在,他也就先不说了。


只是如此一想之后,他才发觉少爷走得真是突然,实在不符他以往事事具善的作风。桃珠与沉香还未找到,答应了肖母要一同用膳,却就趁这间隙走了——


是怎么回事呢?


疏江想到,知儿莫若母的肖夫人自然也想到了,不过她就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臻儿为甚走得这样着急?难不成是忽然找到了那桃珠,或者两人早就约好,要私奔吗?可是为什么要私奔呢?她也弄不懂了,只好先吩咐疏江道:


“你再去找找她,不。”她转头对一直候在一旁的管家道,“将府上家丁遣一部分出去寻她—一找到了就亲自带过来见我。”


“夫人,那桃珠是谁?”肖父在一旁听着却是不解。




见管家应声下去了,肖母才扭头对肖父说起今天听到的事。


天已落幕。


疏江走在回别院的道路上,思忖着二少爷不在时,大少爷在,二少爷回来了,大少爷走了,他们肖家难不成只能容存一位少爷吗?也不知大少爷何时才能够回来,二少爷又什么时候能够放下芥蒂,与大少爷好好相处呢?


他一边想着,要拐进院口时,忽然见对面缓慢走来一个跛着足的少女。


定睛一瞧,可不就是大家都在找的桃珠么!


他连忙快步走去,到她近前,正要质问,却看清了她现在的模样。


桃珠神情慌乱而惊恐,头发散乱不说,脸颊还灰扑扑的,脖子上一道乌青的掐痕,衣裙更是被划破了几道口子——活像是被糟蹋过了一般。


“桃珠!你这是怎么了?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哪里?”疏江瞧了瞧她身后,“沉香呢?沉香怎么没跟你在一块?”


桃珠一听见那个名字,嘴唇就哆嗦了一下,但是她刻意掩饰了这种惶然,结结巴巴道:“我、我与沉香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歹人打劫!呜呜呜……我浑身都好痛……沉香被他们掳走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京城中央,竟有如此明目张胆行凶之人!”疏江扭着眉,“那你为何这么久才回来?”


“……我被打昏了丢到草丛里,刚刚才醒过来。”她极是委屈地道。


疏江看着桃珠清秀的鹅蛋脸,又想起了沉香那副裹着绷带人鬼不知的模样,怀疑道:“那歹人掳走沉香作甚?你报官了没?——罢了,有什么话,都先到夫人跟前说去吧。”说罢他就拉住了桃珠的手腕。


桃珠瞪大了眼睛:“夫……夫人?夫人找、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不知道。”他道,“少爷走了。”


“少爷走了?!走去哪儿了?”


“少爷不想再待在京城,所以离开了,没说要去哪里。”


桃珠登时如遭晴天霹雳,猛然间失了力气,腿一软,就瘫坐到了地上,像是承受不了一天中有如此多打击,放声哭了出来。



桃珠未曾想到,自己在医馆里故意买安胎药只为让沉香误会的举动,竟然在短短一天之内,就让尚书府里的下人都听晓了,还要命得让老爷夫人也知道了!她在堂前抽抽搭搭坦白了事实之后,想到少爷竟走了,以及自己已经和即将为这个谎言付出的代价,一时间,眼泪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你说那个唤作沉香的妓子被歹人掳走了?”肖父沉声问道。


“回禀老爷……是、是的……”桃珠低着头,蘸着草屑的脏乱青丝遮住了半边脸,因而她略显躲闪的神情,便没叫人看出来。


肖母本也是不信的,只是她这幅狼狈模样,好似是真的遇到了什么恶徒,便道:“明早去报官吧。”


由此她便当肖臻只是急切离京了。颇感疲乏,不欲再待下去,说完就回屋了。


像桃珠这样大胆编排主子并传谣的奴婢,逐出府去都是轻的,若是作风严苛的世家,指不定要动用家刑。


肖母看她可怜,让她歇养一天后便离开。


桃珠得知了,也不敢再有其他想法。只是此刻缩在冷硬的衾被中,回想起白天的遭遇,仍是瑟瑟发抖——

在沉香对她的安胎药视若无睹、毫无反应之后,她直言道:“我怀了少爷的孩子。”


心底期望,听到此话后的沉香能识趣地不要再靠近少爷。


即便自己只是个奴婢,那也是个清白姑娘,而像她这样的肮脏妓子,这辈子为奴作妾都是没人要的。她怎能去肖想那神仙下凡一般的少爷?还让少爷对她说出那样绝情的话!


任她失魂不语也好,眼泪涟涟也好,反正必须叫她死了这条心。


这般想着,桃珠感觉到沉香转过脸来看她了。


她便故意不去瞧她。就像往常她也不瞧她一眼那样。


只是紧接着,她脖子一紧痛——竟是被一只手狠狠掐住了!桃珠瞬间惊恐回头,又悚然发觉自己的脚尖也逐渐离地。


沉香——沉香竟单手扼住她的喉颈,正将她举离地面!


那张脸仍是原来的模样,少女一样俏嫩的眼瞳,漠然无光,平时瞧着呆傻,现在却无比骇人。


她明明瘦得很——怎有这样大的力气——!


桃珠呼吸不过来,用力去掰抠那只捏住她咽喉的手。


谁、谁来救救她……


无法呼吸……!


就在她即将要昏死过去之时,那恶鬼之手乍然将她松开了。


桃珠摔倒在草地上,摸着自己的喉咙剧烈咳嗽起来。


垂柳江畔,花丛密集,这个时辰,并无其他行人闲步荷岸。


她竭力想要起身。沉香却蹲下身来,将那只手掌轻轻放到她的肚子上。


她看到她竟然笑了——乌溜溜的眼珠里,是淬了毒般幽幽的慑人鬼光。


她吐出一行直吓得她魂飞魄散的话——


“你怀了他的孩子?打掉不就好了?”


语气怡然,声音犹带着些如同喉管伤到了般的嘶哑。


——但确乎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桃珠立刻就要坦言,恐惧却使她抖如筛糠,声音也断断续续,语不成句。


沉香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解释,也没耐心去听清她讲的是什么。他轻站起身,屈起食指抵在唇下,好像在思索着什么。然而转瞬之间,他就蓦然抬起一脚,直正正踹在她平坦的腹部上,就像寻常人毫无章法的一脚,不快也不多狠,并不会带来什么性命之虞,但也确实叫人疼就是了。


桃珠被这一脚踢得滚到了灌木丛边去,她揪着青草,吃痛地半蜷起身躯,眼泪不知何时流满了半张面孔,将尘土脏屑全都粘在脸上。


低矮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只绣着蝴蝶的粉色花鞋。


那只脚踩住了她的手腕。


“……打掉了吗?”


那个声音不是很确定地问着。


“打、打掉了……!打掉了!好痛……”她哭着顺着他的话喊道,因心头凛憟至极,声线里还掺着嗬嗬的气音,狼狈万状。


“我还从来未做过这样的事呢——桃子姐姐,全怪你。现在你告诉我,你的孩子是怎么掉的?”


天知道,她根本就没什么孩子!


只是桃珠已经挨了这一脚,她无暇多想,就怕将真话说出来——她只是将她当作情敌欺瞒而已,这样可笑的理由,谁知道对方晓得后会不会做出更诡谲可怕的行为!便打落牙齿和血吞道:“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弄掉的……”

“那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幅脏兮兮的模样?”


“我……我们遇上了歹人……”


“哦。”


那只脚挪了开去。周围忽然寂静下来。


沉香也是做完此事,才想到肖臻到时候会有什么反应。这样一想,他竟然有些赧然,也不太好意思回去面对他了。


虽然他也是有一点点生他的气的。


“哼。”


心里有些不大舒服。他脚尖忽然凝起,如疾电般划过桃珠的脖颈,地上的人便在惊惧中骤然晕死过去。
“唉。”


他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桃珠醒来时天都黑了,她浑身哪里都疼,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偏偏又不敢将所遇之事说出去,唯恐沉香又回来对她做什么。关于沉香的一切——他竟是个少年,还有他性情之诡异酷戾,她更是丝毫不敢回想。


此刻她后悔万分,但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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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 有人咩 晚点双更哦 早睡的小天使不要等

楼主:雪压摧  时间:2019-08-31 10:29:58
二十(上)
镇军大将军伤愈,近前已从边戍启程回京,轻军快马,明日即可抵达城外兵营。

三天前一禾离开京城,奉怀化将军之令前去临城接应镇军大将军及其师,今晚方风尘仆仆回来。

他一进入将军府,就敏锐地察觉到府中气氛似乎不同往日。

以往,这座崭新的府邸可以说是并无什么人味儿——建府未久,主人是个年轻光棍,又很少留在府内,管家奴仆也都是新人,整个将军府便同个精致的摆设一般,只等着哪一日有了女主人,添了新丁,或许才能热闹起来。

而如今——

主屋与侧院皆灯火通明,亭台水池中鱼儿翻越,流水自空心竹筒间潺潺流过。一禾看着手托盅盘,步伐匆匆绕过假山远行的丫鬟,颇感疑惑讶然。

他料想这个时辰,将军应当已经回屋,便径直往那而去。

屋门紧闭,侧边横阑琐窗处,烛火寸光将里边的人影于白墙上映成长宽条儿,透过轻薄的窗户纸朦胧显现。他正要抬手叩门,却忽然听见从房里传出来略显沉重的喘息声。

一禾耳目敏锐,很快就分辨出这呼吸声不止一个人。

肖见愈的声音透过房门隐隐传了出来。

“……张开嘴,让我亲一亲……”

想是将军终于开始宠幸起后院的美人了。正颇觉尴尬欲离开之际,一旁又传来丫鬟惊呼之声。她手中的托盘都差点没端稳。

“何事惊呼?”

里头静了一下,冷声问道。与方才那堪称柔情的软语简直是天差地别。

那丫鬟连忙回道:“回禀将军,是一禾、一禾……”她不知该如何尊称对方,话音渐渐落了。

将军言明,除了府中个别嘴严的下人,其他人一律不准进他的院子来,可是现下这一位都到了门口来了……他算不算其他人呢?

隔着门,一禾马上说道:“将军恕罪,是属下唐突了,这便离开。”

“——等等。”里边出声止住了他离去的步伐。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从里面打开了半扇,肖见愈只披了一件外衣,大喇喇露出健硕胸膛来。他似乎心情甚佳,便是仪态不整也看得出他眼底含笑,容光焕发。他并未计较方才的事,只问道:“你回来了——老将军何时抵达?”

“明日午时可到郊外兵营。今夜歇于西关驿站。”

“知道了,卯时我便起身过去。你奔波许久,便午时再到兵营接应。”

“是。”

肖见愈转头看了那丫鬟一眼,伸出手道:“给我。”

丫鬟似是做惯了此事般,赶紧将手中托盘递与他手上。

随即那门又被紧紧关上了。

一禾看着眼前阖上的木门。

直接在将军的卧房里……

或许这将军府……不久便要多一位女主人了?

他脑中划过这样一个念头。



翌日,一禾早早便起身,于院中练剑。

肖见愈已牵马出城过关,远远去迎接回归京城的镇军大将军。

旭日初升,他落得一身热汗,收了剑往堂屋走去。

只是他刚踏出院子,就被两个娇滴滴的女子一左一右地拦住了。

那是皇上当初赏下来的八个美人之二,肖见愈都未管过,全被刘管家扎堆安排住到了静明院,正与一禾在将军府的居处相邻。

那两个美人描眉画钿,双腮若棠,一副柔弱惹人怜的模样。

左边的女子先开口道:“奴家抱歉打搅一禾公子——”

一禾一身黑衣,面上无甚表情,显得他颇为冷峻。

他启唇问道:“何事。”

右边的女子也开口了:“奴家与一众姐妹们,住进这将军府也有二十来天了,可是肖将军都不曾来看过我们一眼。”

“只一次……召了所有姐妹过去,却一个都未瞧上眼……原本我们想着将军不爱美人也就罢了,可是这两日,又发现不是如此。”

“若无事,还请姑娘让开。”一禾声线冷硬。

“请等一等!”左边的女子急急地拉住了他的衣袖,“一禾公子可知,将军喜欢什么样的美人?”

一禾听她们说了几句,已极是不耐。这两个女人竟拦住他询问这等无聊之事,简直胆大荒唐。

“我不知。”

他甩袖要走,却听另一个人问道:“难道将军真的有断袖之癖吗?”

她们也是听另一个姐妹说的,那位美人昨晚孤寂难以入眠,便半夜出来散步,不料却在无意之间走到了将军的惊蛰居,躲在假山背后,她遥遥望见将军正陪着一位身材单薄的公子于水榭中赏月。将军对那人极是亲昵,搂腰吻肩,绝对不是什么简单关系。

“若将军不喜欢女人——是不是可以放我们离开呢?”

眼前的女子还在说着,语声谦卑而柔和。

一禾怔住了。

昨夜与将军一块儿在屋里的……是个男子?

楼主:雪压摧  时间:2019-08-31 10:29:58
然而他并未想到肖臻身上去。


他不欲多管闲事,只道:“此事你们应与刘管家商量。”


说完也不顾两人阻拦,用了点巧劲,脱身离开了。





一禾鬼使神差般地来到了玉阑街道。他已经许多天没看到那个人了。


不知为何,他特别想见他。


就算不说话,只远远看上一眼也好。


思及自己尚未进食,他便坐到路口摆的摊子上,要了一碗馄饨,一屉包子。


蒸笼层掀开的瞬间,漫出一阵厚而炙的白濛濛热气,旁边一口又大又宽的铁锅里沸水盈盈,里边的蒸汽时不时随着揭开的锅盖争先恐后地逃溢出来。


“老板,要一屉包子!”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哎呀,这位客官,不好意思,最后一屉包子刚好卖给那边坐着的那位小哥啦!得麻烦您等上个一会儿。”


“不打紧。”疏江回道,顺势朝着老板的目光随意看了过来,见是二少爷身边的属将之后,愣了一下,便客气打了个招呼。


一禾也认出这是肖臻院里的小厮,点头致意。


老板见疏江明明面善得很,可又没见他来自己这儿吃过东西,便疑惑问了两句。


疏江回道:“嗨!别提了,您看我眼熟是因为我老在这条街来回跑。我家少爷在的时候,院落里自然时刻备着吃食,如今少爷走了,厨子都没有做饭的心情啦。想是不多久,下人就都要撤回尚书府去了。”


一禾在旁闻言却是一惊,走了是什么意思?


待他回过神来,自己已问出了这句话。


因他是二少爷那边的人,疏江见着他便开心不起来。


他撇了撇嘴道:“大少爷两天前留下一封辞别信,就离开京城了。”


离开京城?


“肖公子……可有提去往何处?”这不关他的事,但他却忍不住想问。


“没有。”疏江叹了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也不知少爷为甚走得那般匆忙,但愿他一切安好……”


“……他走得很急?”


疏江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禾一眼,不明白这个向来冷情冷脸,惜字如金的青年怎的忽然就肯跟人聊起天来。他应了一声,便将疑惑说了,随后又道:“——这说大不大,说小,也没小到可以忽视不计,总叫人时不时地挂在心里想上一想,哎呀!或许就是我多想了吧。”


一禾也皱着眉,像在沉思什么。





时辰尚早,若是往常,他定已提前出发去城外兵营,只是今天,他颇有些神思不属。


他倏而念及那两位美人说的话——依他所知,将军不好男色。从来不曾。


肖臻匆忙离京,也是这三日发生的事。


这两件事会有什么联系么?


想了想,实在联系不起来。


只是他脑海里又浮现了初窥肖臻自渎时的场景。


白衫凌乱,湿潮的墨发滴着茶水,清腴双腿敞开,满满的春情贻漾。沐浴时平息静然,又予人一种安好、圣洁的醇懿。无怪乎他记得这般清晰——谁在见过之后能够忘得了呢?


骤然间,他产生了一个极为荒唐的念头。


在将军屋里的那个男子……难不成是肖公子吗?


这怎可能?


一禾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将军对肖臻的不屑与恶意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前一阵还让他去教训肖臻——教训?


有些想法一出,纵然知道几无可能,可总能将零星点关联都串连起来。


倘若肖臻不是断袖,让一个正常男子委身人下,可不就是一种教训么。


不,将军绝不会亲身相涉。他又否决了。


然而一禾的心还是突突跳了起来。





他回了将军府,杵在中庭间,犹豫着要不要亲自过去看一眼。


他自然知晓,此为逾矩之举,且对方是肖臻的概率极小。若真是,也太过荒谬了吧?理智上,他不该去;私绪上,他又很想确认一番。


一禾很少有这样犹豫不决,进退两难的时候。


“一禾哥——”


背后突然有人叫他。


鲜少有人如此称他,一些算不上回忆,只能说是熟稔的旧感,仿佛隔着关山月般钝钝逶迤而来。


他回过头去,见是一对面貌几无二致的男女。


实际上他已差不多忘了参军前自己都是和一些什么人相处过来的。就算再不愿承认,事实是,身为昭亲王最心爱的女人生下的儿子,见过的人应当不少。只是这些人就同幼时母亲曾对他描述过的海——海边的无数贝类,或被沙盐掩埋,或被一涨一退的浪潮冲得模糊不见。


就算再见,也不会在他坚韧的心上产生任何影响。


当然长相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异性孪生子,还是不多见的,一禾隐约想了起来,不太确定地叫道:


“……阿怀?”


青年见他还记得自己,高兴地点了点头,走到他跟前温煦道:“一禾哥,终于见到你了!自从你七年前离府出走后,我们是再也没见过啦,刚刚我都不确定是不是你,反倒姐姐十分肯定,说一定是你。”


站在一边,头发高束,身着劲装且佩剑的研丽姑娘,也点了点头:“世子,许久不见。”


她这话一出,一禾的神情顿无方才那种平和之气,添了几分冷戾,转身就要离开。


关怀连忙拦住他:“一禾哥,怎么你的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犟呀。你看到我们在肖将军的府里,都不惊讶吗?——王爷是真的很想让你回去,都肯拿我与姐姐来换啦。除去世的前王妃以外,他老人家这么多年来,最挂念的就是你了。如今的王妃与世子在他心中都比不上……”


一禾声似寒冰:“你知道些什么?住口。”


“那你告诉我们!王爷到底做了什么错事?”


一禾又不说话了。


关怀又喋喋不休:“你看你又不说了!……难道你一直不肯回去,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吗?”他神态古怪,想起几天前,自己见肖见愈醉酒倒在地上,便过去扶,却好像反被当成什么不得了的人。


他迟疑道,“纵然我之前在外听闻肖将军威名,也对他十分景仰。可我也没想到,他竟是个断袖,还乱——”他压低了声音,“对方还是他的血缘之亲。”


“一禾哥,难不成你……恋慕上了肖将军吗?所以始终不肯离开……”


“阿怀!慎言。”


“姐姐,你也劝劝一禾哥啊。”关怀面色忧急,转头与关心道。


然而下一瞬,他的肩膀被一禾牢牢捏住了。


一禾向来冷淡的脸上陡现惊瞿与焦愕:“……!你说那人!是将军的血亲!?”


“对啊……”


他话还未完,面前已无了人影。


关怀僵了一下,想到了什么似的,惊慌道:“完了姐姐!一禾哥看来是要去斩杀情敌了?这可怎么办啊,将军回来了要是知道是我说出去的——我不就——天啊!反正我们在这里也不受待见,要不我们干脆回王府吧……”


关心抬手就往他脑袋上打了一巴掌,斥道:“尽胡言乱语!还不跟上去,若世子要动手,阻他便是。”


————————
几天没更 在良心的谴责下我更了

楼主:雪压摧  时间:2019-08-31 10:29:58
喂?有人看得到我说的话吗?

楼主:雪压摧  时间:2019-08-31 10:29:58
天惹 无论我说什么你们都看不见吗

楼主:雪压摧  时间:2019-08-31 10:2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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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雪压摧  时间:2019-08-31 10:29:58
二十(下)


肖臻自睡梦中醒来,脉脉满身春倦。


他迟缓地半坐起身来,眉眼饧涩,长发叠叠鸦絮似的,凌乱分成几绺缠覆在他瓷白的肩背上。视线昏胧,帷帘缝隙间漏进一痕光亮。


室内燃着苏合香,香炉大概是在外间,只细濛濛绕进来几线,原本的辛凛香气便被削弱大半,却也叫肖臻的脑袋逐渐清醒过来。


他被肖见愈困在这院里已有三四日了。头两天他连这屋子的门都出不去,当然,某处受的伤也使他几乎下不来床。直至昨日夤夜时分,肖见愈看他神情怫郁,久久难以入眠,才带他出了此间,到院子里的水榭透透气。


然而他哪里会给他好脸色看?他宁肯不出来,也不想叫哪个可能起夜的下人窥见这兄弟苟合的场面。浑身只跟个冰雪浇铸成的人似的,阖目养神,不予一正眼,不发一词言。


肖见愈当他还在因为晚间迫他亲热时差点儿被一禾发觉而生气,他从来没有哄过人,想了几番措辞,还是硬邦邦道:“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别人迟早都会知道——”


肖臻睁眼,厌恶打断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了肖见愈这样藏着不放他走的行态,左右不过是看上了他这幅外在皮囊,要将他当作娈//宠玩弄。


但他想不通的也是,京城何等繁华地,玉楼银海,珍馔荟萃,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他已经退了一步——因他们系出同脉,肖臻不想让父母蒙羞,愿咽下这一口气,他怎么还是不肯放过他?


不能问。问了便是一番新的羞辱。


便如刚刚他只是打断了那无耳听的混言,现下就被按在了水榭独亭的石椅上。


肖见愈凑过来俯身道:“我怎么就胡言乱语了?你还不是我的人么?”


他整个人如同被圈进了对方怀里一般,这种落人于下方的姿势怎么都无法教他习惯。


他闭唇不语。


耳垂被颇具暗示意味,略带重意地捏了一把。


明月自云丛探出,在露台上罩下一圈细细涌动着的流沙似的光晕。葳蕤草缛间,萤虫映着水光振翅,翼尖抖落点点星色。


肖臻白皙的耳垂被捏得半边起了绯色,他皱眉,极不适道:“……你离我远点行吗?”


肖见愈反而更近地过来要亲他耳朵。


肖臻侧头避开,睫羽抬起间明晃晃露出瞳仁里的抗拒,顿了一顿,仍是说道:“肖见愈,你别这样,你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我不可能迎合你,也反抗不过你。你想要的把戏我都无法陪你玩,你不如找个彼此都合心意的更好些,趁事情还未泄露出去——”


话音未完,就被蛮横掐着下颌堵住了唇。


尽管已经许多次,肖臻的第一反应仍是挣扎躲避。肖见愈按住他的后脑勺,牢牢贴住他的唇,强行与他舌尖交缠。


“唔……”


良久,唇齿才分开,牵出一缕亮晶晶的银丝。


“不要说些让我不开心的话。你说一次,我就亲你一次。”


肖臻睁大了眼,不甘与愤恨之上,又带着些惧意,定定地瞪视着他,不再说话。


“你下边好些了吗?”


迎着水泄般透亮的月色,肖见愈注视着眼前人蓬松散落的鬓发,如烂烂霏雪一般落到心里。


控制不住地心痒。




楼主:雪压摧  时间:2019-08-31 10:29:58
肖臻着实不愿回答这个问题,然而不答,肖见愈又好像要做什么的样子。等到那只手不安分地覆到臀丘上来时,他才咬住舌头似的道:“没、没有!”


这话本就只是嘴闲瞎问的。他天天都要看一看,昨天还舔过,知道要用那里还是早了些。


既如此,只能……


肖臻被仰面推到了石台上。下摆被撩起,双腿并拢。


再之后的事,肖臻是不愿回想了。


腿根细嫩的肌肤被蹭得又红又疼,仿佛砂纸砺过似的。


他眉色悒悒,掀起帷帘,室内半边明亮半边昏,苏合香的醺燃气味重了一些,开窍醒脑。


该如何离开这将军府……?


若不是那么不巧,正好将辞别信留在了桌上,想必已经有人开始寻他了吧。也不知沉香与桃珠是否安然回来了,子深是不是又当他不告而别……


肖臻脑仁隐隐作痛。




楼主:雪压摧  时间:2019-08-31 10:29:58
能看到了不 夸张地说是发了一下午了 我就跟隐形人一样……

楼主:雪压摧  时间:2019-08-31 10:29:58
最后一张被吞了orz 我再补一下

楼主:雪压摧  时间:2019-08-31 10:29:58
来更新了,先试试我能正常发言不……


楼主:雪压摧  时间:2019-08-31 10:29:58
补被吞的上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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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来者是谁,光是现下这幅模样怎可见人!
肖臻心惶意乱,下///身的那方小孔因情绪激动,反倒更快地缩张起来,将玉势往更深处哺去。他发狠咬住下唇,才没让自己因这倏然抵磨到嫩肉的刺激而发出丢人声音来。
他才将自己光裸的身躯裹进单薄的被子里,就见前方一条人影晃过,直奔床前而来。
肖臻也不知自己是该将脸也一并埋入被褥中去,还是佯装无事发生地抬头应对。颈背立刻因紧张蒸出了一层细汗,眼皮若电转般数次垂下又撩起,目光烁躲。
“肖公子!”
一禾仅仅是一眼就确定了这是肖臻。
他怎可、怎以被这样对待?!
——他不该被这样对待!
这样好的人,应该待在他愿待的地方,做他想做的事。与喜欢的姑娘两情相悦,琴瑟和鸣。而不是囚于此处,被迫承受亲弟,承受男人的龌龊私欲与侵犯。
肖臻睖睁着眼,羞耻悚惕得好像一只受惊的鹌鹑幼崽,紧紧蜷起了掩藏在绸被里的身子,只余一截漂亮的颌线露在被面上,黑发盈盈,眼波冉冉。
亲眼确认,见了他这副张惶无助的弱颜,一禾心中瞬时漫上一层毙命般的痛意。
眼前的囚困场面,勾勒出他年幼时惯见之景。原以为可以随着母亲的消香玉殒,自己脱离王府,而终身远离这等豪门常有的阴私,然而此刻目睹,仿佛隔着时间深渊,又望见遥久以前母亲囿于床榻之间的痛不欲生。那些声泪俱下,赫然历历在目。
他语声沉峻,一字一字道:“将军他罔顾人伦!悖谬至极!”
“一……一禾?”
肖臻尚不明白状况,他目中尤带戒意,一禾不是肖见愈的人……吗?他不应该是奉命前来盯守自己吗?
“肖公子……”一禾这一声又与方才不同,似是心气平息下来,糅着一种冷静闭芒的温柔,“你别怕,我带你走。”
肖臻惊了一瞬,颇为不敢置信,还没想好如何回应,就见一禾靠了过来,双臂轻舒,要携他起身。
这种独属于青年男子的温热气息,却令他蓦地感到些许不自在。且他身体里还埋着淫///具,万万不可叫人察觉——他下意识避开,唇角险些溢出一丝软咛。想道,既然此番境况彼此都已了然,也没什么再好遮掩矫饰的,便说:“一禾……你说的可是真的?可你就这样放我走,肖见愈岂不是会对你不利?”
“你我初识未久,我不想害你前程。你……你就当没来过此处,是我自己逃走的。”屋外的婢女没了声息,想必是被打昏了,免的引来其他下人,“门口的丫鬟也是我打昏的,你快走吧……勿要与我有牵扯,我直接离开京城。”
一禾蹙起眉,三四句劝说的话在口中默默绕了一圈,最后还是一语中的:
“公子,你一人出不去。”
“府中还有武夫家丁把持,你所在的惊蛰居院口便有三人。”
且就算肖臻出了府,也未必出得了京,出了京,这般姿容,任他单独远行,怎叫人放得下心?
但此刻他也只先将这些按下不说,坚决又带着些无奈道:“我先送你出城,之后我自会回来向将军请罪。公子安心,将军就算再生气要将我如何,也总比你现在的境遇好。”
肖臻默然无言,问道:“他今日去了何处?何时回来?”
“将军提前至西关驿站迎镇军大将军,晤面后一同回来。镇军老将军为两朝重臣,亦为将军恩师,如今终于班师归京,礼仪须周全,面圣之后还有一众事务需到兵营交接处理。现下还未至午时,许是快要进京。但无论怎讲,最早也要傍晚才可回来。”
肖臻闻言心下稍安,但仍是坚持道:“一禾,你今日待我之恩,肖臻记下了,铭感五内不消说,日后必结草衔环相报。但只劳烦你送我离府——既然时间充裕,我还必须去同挚友一面晤别。”
“……”一禾清冷的眉眼微沉,也只好点了点头,“公子,你收拾一下,我……到外间等你。”
收拾……这屋子里除了他这一个赤条条的人,还真没有什么其他可以收拾的了。
肖臻连忙伸手抓住一禾转而拂离的袖口,因这动作幅度,又牵连到牢牢衔在体内的玉势,他闷哼了一声,见这英气勃发的年轻人回过头来,反倒十分难以启齿似的低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只轻声道:“抱、抱歉……能给我找件合身的衣裳来么?”
一禾发呆一般,看着那忽然从被中探出来的整条胳膊连一面雪肩,好像深压压林中陡然惊现的一绺白鹇尾羽,柔韧,洁白,毓美。只是上边印了许多新鲜的红痕,星星点点如处子血散落。
原来他里面竟是未着衣裳……
将军当真过分至极!
一禾气愤的同时,又有一种不知该如何言述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明白是一回事,亲眼瞧见这些暧痕又是另一回事。
耳根渐渐染上一层微不可见的薄粉,伴随着辛酸交织,五味杂陈。
“我……我去找。”
他丢下这一句话,就匆然出去了。

楼主:雪压摧  时间:2019-08-31 10:29:58
关怀与关心正候于门口。
他们紧追一禾而来。关怀傻乎乎地以为一禾是真的来向情敌示//威对峙,唯恐将军的相好遭来杀身之祸,害人又害己,贸贸然要闯入时,却听一禾反在里头极言叱责将军。关心眼疾手快,一脚踹回了他还在往里跨的腿,拧着他胳膊出来了,一边低声骂道:“叫你成天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胡思谬想,差点都把我带跑偏了去!丢人脸面!”
关怀委屈道:“我怎么知道嘛。”
紧接着里边传来的对话,令他们大致将事情猜理了个清楚。
竟全然不是他自个想象的那样——实情更为谬妄!
惊得关怀连忙附到关心耳边悄呼:“姐姐,你也听到了,竟是这等刺激事,就是话本里都不敢这么写!”他眼珠子转了一转,张口道“——惊天动地!弟瞒天过海,将亲兄长藏于府中,极尽囚禁折辱之能事;冷面郎君化为绕指柔,倾己相救……”
“闭嘴!”关心双腮涨红,曼丽容孔浮上七分怒意,“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此为确凿之实际,而非什么说书话本。那是活生生的人!”
女儿家心思缜密,敏感体贴,关心仅乍然听闻,就为那素未谋面之人感而郁痛。
关怀被一言点通,也撇下唇来,嬉人心思收起,立即承认了错误。
此时一禾正巧出来,迎面见到他们,脸色不悦道:“你们怎还在此处。”
他自然知道这两人尾随了自己,只是无暇分与他们。
关怀觑了关心一眼,忍不住废话:“一禾哥,你要三思,你真的要帮那人?将军回来后必定重罚你……”
一禾直接打断道:“你们最好装作无事发生,速速离开。”
他冷淡睨了二人一眼,复道:“但若是要前去告密,”他转手握住腰间剑柄,负茧拇指将乌沉剑鞘缓缓推开一寸,一双漆眸若二两寒星,灿铄四方。
“——那便给我留下。”
关怀长吁短叹道:“嗨呀!一禾哥你真是好伤我的心!我们怎会去告发?我……”
关心见他唠语成疾,扯着他膀子,夺过话头:“望您宽心!我与阿怀今日未曾踏进过惊蛰居。”
言罢,给了关怀一个眼色,即刻要遁离之时,却突然听到从屋里传来一阵抑制的喘息声,时停时起。
三人皆邃晓武艺,耳目非凡敏锐,常人本该无察的微弱之音,他们在外头却是听得清晰分明。
关怀愣了一下后道:“许是这位公子犯了喘疾,一禾哥快进去瞧瞧罢!我与姐姐且留此处,听您差遣。”
一禾略一颔首,便又折返回去。


肖臻方才见一禾离去,便想着要趁此时将身体里含着的那物赶紧拿出来。然而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心理上颇为厌弃,几番要下手,到得庭前又硬生生顿住了。
这般与己身的斗争抗拒之间,时间又走了些许,肖臻恨铁不成钢,最终还是狠下心来,咬牙负气般将一根手指捅入了自己微张的xue口。他这一下力道颇重,携着自暴自弃之意,进去之后反倒带来些撕裂新痂般的涩疼。
他平躺着身,双腿屈起,指尖艰难地在里头摸索着,那软肉却好像就跟有了意识似的,含羞带怯地只把玉势往里吞,始终不得触其物。
心烦意乱,焦炙难堪,眼耳如懵,不知何时他口边已漏出沉沉气息来。

楼主:雪压摧  时间:2019-08-31 10:29:58
被吞的已补√

楼主:雪压摧

字数:42695

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8-09-21 08:30:00

更新时间:2019-08-31 10:29:58

评论数:340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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