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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在军旅,记述自己参军入伍到退伍的故事!

楼主:郑在军路  时间:2020-02-15 09:08:19
七、在与人交往中,自己真的很欠缺,尤其到这个举目无亲的陌生环境。那种胆小羞怯的弱点暴露无遗。也内向不爱与人沟通,总显得不合群儿,有时也胡思乱想,不想在这儿学了要回去,还给妈写信说了一些不如意的话,后来姑父也知道了,给这儿领导打电话让观察注意我的动向,队长还找我谈话,我说没事,挺好。其实内心始终压抑着,情绪低迷,找不到几个说知心话的人。
有次在营门不远处,还与霍晓东打了一架,不过只是小打小闹,后来也处得不错,与朱志超以前处得还行,后来在宿舍也打了一架,我气呼呼的跑到教室门前坐着,还是老乡刘辉(任县的)带着朱志超来找我,说开了就好了一些。那也是军旅生涯唯有的两次打架事件,那时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不像后来性格这么绵软。
到后来我与岳志强玩最好,我们上课是同桌,没事也总在一块聊天,彼此也了解互相帮助。不过现在已没了联系。在学卫生员的五个多月里,给我留下了压抑的感觉,那时没有写日记,只在本子后边画出日程表及心情显示,如某月某天心情糟糕,一般等,没多少开心的日子,或许也正是自己性格的缺陷造成的吧。一直盼望着队长说过那句话,考完试刀枪入库,马放南。渴望乘坐南下的火车回到老年队。
但是事情出现了转折,临近毕业队里正在组织考核,我坐在教室靠门的位置答题。正巧范队长在门外接电话,听内容好像是上级领导来挑通信员,只听队长说:学习好,长得精神等等。我也没太在意,也没想过是来挑自己了。没想到下午战勤处王国伟参谋过来了,又把我叫去询问了一些情况,当时问我想不想去机关当通信员,我还看了看站在一边的王教员,因为我正给他当通信员呢,怕他不高兴让我去,所以也没说话。之后,王教员说,想去就说想去,我才点头答应。
在我即将去机关当通信员的消息传来后,一区队的一个战友吴彦波,邯郸武安人,也找到我,说他也要去军部,到时候大家再见面。由于当时与他也不怎么熟,也没怎么在意,不过后来他也真去了集团军门诊部,当了一名卫生员,我们处的还挺铁,直到现在也有联系,他第十二年转业到张家口了。
第二天也就是9月2号,其他战友要到几天后才毕业。我告别了战友和班长,班长也鼓励我要好好干。集团军后勤部的一个上等兵班长汤庆文,山东日照人,乘坐军车来接我,寒暄几句,装上行李,我就告别了生活五个多月的卫训队和战友们。在这里我挥洒过许多汗水,也付出了许多脑力和体力劳动,为这个集体增光添彩。
虽然我为人处世很一般,也总盼望着毕业,但当真的有一天要离开,内心还是有些舍不得,曲终人散,终有一别,我将要面对的是军部机关的生活。对于军部的概念是遥远的,高不可及的,谁成想一下子将要迈入这里,开始新的工作与生活,等待我的又将是怎样的考验与磨练呢?
楼主:郑在军路  时间:2020-02-15 09:08:19
在为做对象学习时照的相




楼主:郑在军路  时间:2020-02-15 09:08:19
总是打错字:在卫训队学习时照的相片
楼主:郑在军路  时间:2020-02-15 09:08:19
哈哈,没啥前途,在军部没有待太久!
楼主:郑在军路  时间:2020-02-15 09:08:19
第三章在军机关当通信员。
一、在乘坐后勤部战勤处的车上,我第一次看到了张家口市里的风景。这里群山环绕,在市中心,可以看到绵延不绝的山脉。之后,我还要经常在这里行走。汽车终于拐进了位于建国路五十五号的集团军军部大门,一条宽阔笔直的大道,一直向前延伸,在距大门一千米处,右拐来到一栋四层白色的大楼前,这里就是政治部和后勤部共用的办公大楼,穿过这栋楼前面就是军常委办公的小白楼,与我们这栋大楼相对的另一栋样式一样的大楼,则是司令部和装备部办公的地方。
来到楼内大厅向左拐是政治部各处室,向右拐就是后勤部机关所在,斜对着大厅的房间就是值班室,汤班长帮我把行李搬到值班室,这是个套间,外面办公里面是宿舍,简单收拾一下,汤班长就开始给我交代,我所要做的工作。通信员,说白了就是打扫卫生和跑腿的活。
我每天的工作主要是打扫李部长和王副部长办公室,以及一楼和二楼的楼道及卫生间,还有我们值班室的卫生,虽然比起基层连队少了许多训练之苦,但工作量也蛮大的。早上六点起床准备去打水,有几个处室的开水要保障,三楼四楼的由他们各处室士官负责,汤班长也负责一部分的卫生,我每天要打八壶水,一次只能提四壶,往返开水房两趟,大概距离五百米左右。第二趟我打完水就直接去隔壁的机关餐厅吃早餐,并给值班干部打饭,再提上四壶水和饭回到值班室(餐厅是刷卡就餐,比基层伙食要好得多)。
上午先休息一会儿,到九点多就去收发室取报纸、信件,有时候邮局的车来的晚,等收发室分发完,回来时就已经很晚了。回到值班室迅速分发,在床铺上按各个处室的位置分发到位。再跑上一圈,给各处室送去,共八个,还有一个财务室,加上部长、两个副部长等,有很多房间要送到,送完报纸又马不停蹄的去餐厅,给值班干部打饭,吃完饭给他带回来,中午可以睡上一会儿,下午起床后待命,有通知什么呢,就去军务作训等部门取回来。有时处里的干部,也会让我跑腿去干点活。
有一次军需科王助理让我把一个大彩电给他抱到家属院去。那时彩电还是比较笨重的大家伙,我那个累啊。由于走的仓促也没带帽子,还被纠察纠住,说了一顿。也算不打不相识,以后与他们处的也不错。
这个工作就是这样,说累也不累,就是琐碎一些。晚饭后就是我开始干活的时候,干部们都下班了,我先去部长办公室收拾一番,泡茶的杯子有茶锈,就用牙膏洗洗茶杯,擦拭桌子茶几、沙发等,摆好文件书籍,再拖一遍地板,部长还有间休息用的小房间,我也去收拾下。他换下来的皮鞋我就给打打鞋油,浇浇花最后拖下地板。王副部长房间也是如此,只是他抽烟,烟灰总是不好处理,我也认真收拾完,就该收拾一楼和二楼的卫生间了。用清洁剂刷洗卫浴设备,每个便位都要收拾。有个别干部素质也不高,弄得很脏很乱,最后从二楼楼道拖到一楼楼道,还有半个大厅,大厅是我与政治部通信员张宝(石家庄人)一人拖一半,收拾完这些卫生,已经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最后再整理下值班室,给值班干部拉开被子,九点钟我就可以洗漱睡觉了,干部们都是要到十一二点才睡,所以我洗完漱在里间宿舍,就自由一些。
由于从卫训队毕业后就没怎么搞过体能,从2005年3月1号到4月1号,我每天坚持端腹,平躺下,双腿抬高与身体成四十五度,从最初的坚持一分钟,到后来长达到六分钟。那时候腹肌明显增强了。这腹肌也为今后的军旅生涯打下了基础,各种体能考核都没问题。睡前把闹钟定好,六点钟准时起床又重复昨天的工作。
楼主:郑在军路  时间:2020-02-15 09:08:19
二、平时汤班长对我也挺照顾的,我们也一起干活,共同收拾会议室,还有小会议室,部长和副职及个处长们开会的地方,大会议室在四楼是全体机关干部开会的场所。我和汤班长有时聊许多,到后来熟悉了,也彼此打闹。他在二楼卫生间边上有一个类似杂品库大概五六平方米的地方,支张张床收拾一下,住在那儿。其实也挺自在的,没事我也过去他的房间玩。
2004年底,他刚转上一期士官,就买了一部价值1900元的手机,那时一期士官工资才六百元,我也羡慕,后来花90块钱,从二手手机市场,买了一部旧手机,但不怎么好用。在2005五年时,我的津贴从90涨到了120元(上等兵)。由于在机关,每个月津贴是打存折(基层连队发现金),最多时我的存折上存了六百元,有一次去二手市场,淘了一部海尔翻盖手机花了三百,并买了一张卡一百五,只有五十块钱的话费。明面上,部队规定战士是不允许用手机的(直到2014年才放开使用小手机,到2015年放开使用智能手机)。不过在机关也就没那么多条框了,那时也只局限于发短信打电话。我的手机只用了短暂的时间就坏了,真是心疼,也没去修。
餐厅是刷卡就餐,战士每月打三百块钱,干部少些,只有一百六。不过很多干部在家吃饭,我每次打饭时,看到有的值班干部卡上钱多就一块把我的饭刷了(有的干部也主动说让我用)。日积月累,我卡上也有点钱了。餐厅也为了一些干部把卡上的钱花出去(反正不会退钱),也就买了方便面、烟、食用油等,我还买了两条烟,大概花了七八十(红梅和石林各一条)给爸邮回去了。还给马班长邮过两条呢。有时我买上一箱方便面,每天上午没事时,找来刷牙缸,把面块掰成几块,放进去,倒上开水,吃上一包,当零食似的。有一次刷了一些鸡蛋糕,(五毛钱一个)买了十个,我当做零食一天吃完了,蛋糕油性很大,那天睡到半夜就被恶心醒了,干吐。后来我经常得口腔溃疡上火,找到吴彦波他们门诊部的医生去看,人家说我吃的太多了,把胃黏膜撑破了。引起口腔上火,让我以后少吃点,其实我长得也不胖啊。只是在卫训长了一些肉,从入伍时的一百一十斤涨到一百二十斤,直到2020年的今天我也才一百三十多斤。还有次去门诊部看病,是因为我的手指头肚儿总是裂口子,而且轮流来,十个指头裂一遍,非常疼,也与我经常洗抹布打扫卫生有关系,医生说是血热,给了我一卷白胶带缠缠,这个裂口症状一直持续好几年,到第五年兵以后才好些。
后来与在大厅站岗的警卫连战士混熟了。我经常从餐厅打回一些花样主食,让他们吃,有豆沙包、菜卷,最受欢迎的是饺子(不过也贵啊),到后来似乎他们谁站岗,我不给带吃的都感觉不好意思,主要我心太软了。刚去那里不久赶上""十一国庆节",机关发了许多新疆提子,成箱包装的,我们值班室放了好几箱,我也总是给几个岗哨拿过去,且没事时也经常与他们侃,他们都是一个人站岗,也无聊。我们又是同年兵有话题。
三、在卫训队的战友吴彦波,毕业后分到集团军门诊部,门诊部也是对外营业,所以也很练手,技能提高的快。他没事经常来找我玩,在我们一楼有个理发室,每周三会有一个地方理发师过来理发。平时我负责维护卫生,所以有钥匙,里面有一台电视,一般小吴晚饭后过来,我一边打扫卫生,抹桌子擦凳子,他在一旁与我聊天,天南海北的侃。部长房间要准备龙井茶,我也经常去司务长(一个四期士官)那儿给部长领东西,有时候会多领出一些茶叶,我就留着,中华烟有时也会弄到几盒。还有干部给过我金钻石烟,张家口产的,那时卖二十五块一盒。
小吴来了,等我干完活,我俩就去理发室,看着电视,泡上龙井茶,抽上中华烟(我不会抽烟,只是瞎抽而已。也就抽过几根,直到现在也不抽烟),我们那会还调侃:喝茶只喝龙井茶,抽烟只抽大中华。有时候小吴过来,会买两支雪糕,一人一支,还有几次他到南门外出门的小摊上买了几个凉菜,称上几张油饼,带过来我们大吃一顿。他们门诊部出门就是大马路,相对比较自由一些。我第一次去网吧,也是他带我去的,离军部不远的地方,在刚学学会用QQ的时代,也是好奇新鲜。
有一次周末请假外出,约上几个一块在卫训队学习且都分到军部附近单位的战友,到市中心广场那玩,那儿停着辆献血车,我当时献了四百毫升,献完血工作人员给了我们一块手表和一些食物。不过我还是感到有些头晕。又到一个大市场逛了会,打会儿台球,我不怎么会打,只是看而已。在点滴的生活交流中,与小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直到今天依然保持联络,也是浓浓的战友情谊吧!
楼主:郑在军路  时间:2020-02-15 09:08:19
附一张小吴的照片!


楼主:郑在军路  时间:2020-02-15 09:08:19
四、有一天,我新兵下连后教我通信专业的班长肖军来到军部,他不知道我在这儿,碰巧碰上了,我又请他到餐厅吃了饭,原来他要转三期士官,不过一师没名额了。他从七零旅找的一个名额,现在到军务处办调动了。晚上我送他去外面的旅馆住,不过找了一圈不太理想,条件好的的价格贵,价格便宜的条件又差。最后他选择去网吧通宵——也就五块钱。这时天空又下起了小雨,我冒雨回到营区。
过了几天,他打来电话说:想麻烦我帮他一个忙。原来他调到七零旅之后,军事实力划过去了,但后勤实力一师这边不给他放行,他让我帮忙问一下军需处领导,哪怕花点钱呢。那时咱也单纯,先想到了军需处王助理,(上次帮他搬电视那个)为了避嫌就打电话给他,之前还斟酌措辞怎么说,我把要说的话写在纸上陈述事实,并加上感谢用语等,电话拨通了,表述一下,没想到他竟闪烁其辞,说不好办什么的,我说花钱他也不松口,人不想给办,或者他确实不对口能力有限。到下午时去军需科送文件,给一个叫王金龙的助理(少校军衔),记不清是怎么说的了,只记得他主动问的我有什么事,我把情况说了,他说这是小事,马上拿起电话给一师军需科一个助理打电话说,有一个叫肖军的调到70没划过后勤实力是吧?那边说是,王助理说:那是我兄弟……,这事情就这样办妥了,就这么简单。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王助理是出于什么目的帮我,或者说没有什么目的,但我从内心感谢他,他有个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机关干部有的确实不错的,没有什么架子,对我也挺客气。不过有的也总是把自己当个官儿来看,把我当小兵。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当然自己只是个小兵。与干部们也是工作关系。部长(大校正师职)对我也挺好,经常问一些情况,我们战勤王参谋,也打算让我去部长家里打扫卫生,但部长家属说,不用麻烦,人家自己来也就推辞了。不过毕竟是个大领导,每天很忙,我也只是跑个腿,端茶倒水而已,并无实质性的关系。与各处里的士官班长,处得还不错。大家对我的工作也是认可的。
与其他各部的通信员装备部的张亮(内蒙古人),作训处王飞(吉林四平人),政治部的张宝也都处的不赖,一块去取报纸在等的过程也一块聊天,但我在那伙人里还是内向,说话不多的,还是放不开。有的干部对我还是比较信任的,比如他们休假了,把家里钥匙留给我,让我隔三差五给浇花,我也尽力做到最好。
2005年元旦,部队时隔多年后进行了换装,由八七式服装换成零五式。正好我也步入第二年兵行列,佩戴了上等兵军衔,穿上了义务兵皮鞋,以前只有士官军官发皮鞋。与汤班长商量,从地方借了相机,买了两卷胶卷,开始照相留念。在军首长居住的小院那边,有一颗被铁栏杆围起来的树,上面牌子写明"聂荣臻元帅亲手种下的树",我也在那儿照张相,在楼顶那边天台,站在大概半米多宽的楼檐上还摆了军体拳招式的造型,幸好风不大,要不然多危险,在军史馆的雕像前,在军首长办公的小楼前,在宽阔的主干道,以及在部长办公室打扫卫生的场景,全都留下了影像,也算是对青春的纪念吧!
楼主:郑在军路  时间:2020-02-15 09:08:19





楼主:郑在军路  时间:2020-02-15 09:08:19
我和汤班长的合影,(汤班长山东大汉)


楼主:郑在军路  时间:2020-02-15 09:08:19
换发新军装,我们照了不少相片。
楼主:郑在军路  时间:2020-02-15 09:08:19
五、萌生去意,刚到机关通信员时,感觉还不错,可以适应。但有次给爷爷打电话,也说说现在的情况,发下牢骚。爷爷觉得毕竟不在姑父身边,很多事不好办,他也不放心。后来他打电话来说,跟姑父说了下,可以调动。自那以后,我的心态变得不太踏实,总想着调动,看着小吴他们门诊部挺好,也想去那儿。
有一次姑父过来看我。,他在宣化靶场驻训,正好到军部办事。顺道过来看我一下,并找到邢台老乡(时任军需处副处长,2005年3月份转正当了处长)介绍了我,以后有什么事找他,营房处一个副团职助理引尹助理,是我们一个镇的,他是大时村的,也拉近了距离。他家属与二姑还是同学,(大概在2008年,他也调成营房处长了),有一年回老家还去他们家拜过年。
工作中越发感到不顺,也跟自己脾气秉性或者说是情商低有关。有时被参谋说上几句,有时工作很繁忙,也让我上火,大概过年前后,战勤处的班长休假,他负责的处里办公室和李副部长办公室都交由我代为打扫,工作量增加不说,主要是战勤处办公室太杂乱了,每个参谋一个办公桌,要挨个收拾,烟灰满地,文件纸张杂乱不堪。一次我烦躁的心情达到极点,在擦拭烟灰缸时,不是很顺畅,气的把烟灰缸摔了,不过之后自己又默默收拾好卫生,并找来一个烟灰缸补缺。工作中不顺心,也是自己不善于交际和调整心态,各项工作都让人烦躁。
2005年四月底的一天,我去收发室取报纸,由于报刊还没送来,我就去隔壁门诊部找小吴玩了会,到十一点报纸才送来,殊不知惹了麻烦。小会议室是部长和处长们开会的地方,平时由我负责卫生。钥匙由我拿着,那天刚好部长要召集处长们开会,却找不到我人了。战勤处王参谋也找我,领导找他,他苦于没办法,当然很生我的气,当我回来时,他把我叫到办公室里的套间,训了几句,言辞不算犀利,但我也感到委屈,感觉自己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却被人不认可,他越说越急,甚至问我:是不是不想干了?我的委屈和压抑瞬间被点燃,脱下帽子摔在地上大喊:我他妈不干了,又说了几句委屈的哭了(曾经年少),说完我跑着离开办公室,下楼来到值班室宿舍还哭了一会儿。值班干部营房处的吴助理见我哭了,忙过来询问小伙子怎么了,哭什么?说了会我才好一些。事后冷静下来,想想自己真的做的不对,人家说两句不是很正常吗。而且在机关办公室似乎是大闹一般,影响太恶劣。汤班长劝我,让我去跟王参谋道歉,我也去了。并说我,不够成熟,从这事看自己确实不够成熟稳重,太急躁了。
经历这次事件后,王参谋肯定跟我姑父说了。尹助理(老乡)也知晓了此事,最终协商让我回到老单位去,门诊部是去不了……,汤班长请我吃了顿饭,也在四楼西侧天台,我们喝了不少酒。"五一"放假,八号上班,尹助理也非要请我吃饭,我执意不去。最后在餐厅吃了顿饭,晚上又领我到军部对面的超市买水果,非要给我两百块钱,我执意不要,最后还是收下了一百元。
记得是当天晚上十二点的火车,我告别了值班干部崔助理,当时他与我握了手,并说"小伙子很不错,挺实在,以后好好干"。他当时是副营职的参谋(后来也当上了处长)。小吴与汤班长打车,一起把我送到车站,挥手告别。没想到这一别一直到八年后的2013年才又相见。可以说我是以失败者的姿态离开这里的,从2004年9月2号到2005年5月8号在这里整整工作了八个月,也收获了许多,在2004年12月获得了优秀士兵,对于新兵来说,也是一个盼望已久的荣誉。锻炼成长了不少,虽然最后表现了自己的不成熟,但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吧(从此以后,我很少与领导发生冲突,而且是逆来顺受,我有时也厌恶自己太软弱)。在这里,我收获了汤班长和小吴的友谊,别了我的战友,别了我为之付出汗水的工作岗位,我要发奋图强,开始新的生活。
六、爷爷最后的日子。我还在卫训队学习的2004年五月份就得知爷爷病了,是肿瘤,但家人告诉我是良性的,其实是骗我的,爷爷得了肝癌,也在天津254医院治疗过,但效果不理想,等到十月份的时候才确切得知,爷爷得了恶性肿瘤,我也经常给他打电话,劝他按时吃药。他那时精神还不错,直到有一天,姑姑打来电话,说爷爷快不行了,让我跟她回去一趟,又是姑父给打的招呼,我休假了,(当兵不到一年)。
我先到了唐山丰润站,姑姑去接的我,回到玉田县团部驻地,第二天我们就赶回老家了。阔别十多个月的家乡变化并不大,来到爷爷房间,他已经躺在床上,脸色蜡黄蜡黄的,是黄疸造成的。我与他唠会嗑,晚上又给他揉肚子,在腹部明显有个大疙瘩,医生说有八厘米了。
不过第二天爷爷还起床,在堂屋走动,我和表弟现振(二姑的儿子)扶着他,他还能走路。后来他甩开我们向前走去,边走还边说:走走走,过几天就能跑了,病也好了。可最终爷爷在我回家一周后,就离开了人世。去世那天他的情况很危重,甚至吐了口血。我扶他躺下就离开家,绕到外面小树林奔跑了一圈儿。初冬的农村,始终有股柴火的味道,远处点燃树叶冒出的浓烟,弥漫了空气,干枯的树木在冬日里显得那样凄凉。
等我回到家时,爷爷已经处于弥留状态,晚饭时分溘然辞世,永别了他依旧眷恋的子孙,永别了他依旧热爱的生活。"人乘仙鹤去,衣湿泪满巾",爷爷对我非常疼爱,小时候爸妈去卖菜挣钱养家,爷爷奶奶就帮着照看我和姐姐,到后来大点了,我和表弟现振就与爷爷奶奶住同一个房间,有什么好吃的总给我们留着,1997年奶奶瘫痪在床,爷爷精心伺候了六年,直到2002年奶奶去世。我平时也会照顾下奶奶,帮忙倒水买药什么的,爷爷最不容易了。照顾奶奶的饮食起居,奶奶去世也在大家预料中,本该享福的爷爷,刚过上一年,就患上了癌症,让我们感到很意外,而且仅仅半年时间就去世了。让我们更是有些难以接受。
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或许他不用再承受这病痛的折磨了,愿爷爷一路走好,爷爷也在天堂会默默关注我们,就在爷爷去世两个多月后的腊月初六,我的姥姥因患心脏病也去世了,就在姥姥去世前,我可能是心人感应的缘故,那段时间莫名的想起姥姥,回忆小时候去姥姥家的情景,为此写了小短文以做回忆,谁知才六十六岁的姥姥就这样匆匆的离我们而去。岁月如歌,光阴易逝,珍惜好长辈们健在的日子吧。古语讲:子欲养而亲不待,树欲静而风不止,始终要做到孝敬长辈,孝顺父母!
楼主:郑在军路  时间:2020-02-15 09:08:19
2019年11月3号写在空间日志里的一篇文章

写在爷爷诞辰九十周年
今天是农历十月初七,是我的爷爷诞辰九十周年的日子,时光匆匆,一晃爷爷离开我们已经十五年了。我也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来到了而立之年。岁月流转间,曾经的过往或模糊或愈加清晰。斯人已逝,做为普普通通的农民,爷爷的一生是底层劳苦大众的一员,辛勤劳作、养儿育女、进入暮年、因病而逝。平凡又平淡,不知幸福为何,不知享受为何,始终如一个工蜂一样,辛苦劳作。

爷爷出生于1929年,正是烽火连天、军阀混战的年代,成长于抗日战争的艰难岁月里。没有上过学,从小就与庄稼地打交道,之后在农闲之余,跟师傅学习了泥瓦匠技术,也算是个手艺人,从给人盖土坯房到砖瓦房,再到高达五六十米的大烟囱,也曾有过小建筑队的班底,只因未曾读书,不会计算设计,也就止步于此,不过带出的徒弟倒也不乏有成就一番事业之人。
我出生的时候,爷爷已经是花甲老人,褪去了年轻时期的锐气和急脾气,变得平和慈祥。对我这个孙子也是疼爱有加,从五六岁起我就和表弟在爷爷奶奶房间的另一张床上住,一直到参军入伍。小时候爷爷给我和小伙伴做弹弓、做各种玩具,是儿时乐趣的来源。等上了私立中学,两个礼拜才回家一次,爷爷又经常去学校送些零食给我吃。冬天农闲时节,家里串门的邻居挺多,我就在旁边喜欢听爷爷和他们聊天,对村里发生的事也是有好奇心,问这问那的,爷爷说我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也激发了我的求知欲,为自己积累知识打下了基础。
爷爷也循循善诱,告诉我许多做人做事的道理,比如他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能逞强好胜,也说过"凡事要有耐心",等等,对我影响很大。当兵第一年,爷爷还到部队看我,他也参观了武器装备,兴致很高,然而彼时他已经有病在身,距离去世仅有半年。爷爷人生中最后一周我陪伴在身边,给他按摩,扶着他走路、聊天。然而任谁也避免不了生命的规律。

七十五周岁,爷爷短暂而漫长的一生,一辈子的操劳,没有享到多少福,就匆匆走了。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历史使命,十五年后的今天,缅怀爷爷,是为了纪念也为了传承延续,祖上的辛勤付出、积德行善,定会荫德子孙。


楼主:郑在军路  时间:2020-02-15 09:08:19
七、我再一次坐火车来到玉田县,还是回到老连队坦克五连,分到二排,马班长也在连队,几个战友管昊毅、武斌他们也于去年(2004)11月份从学习基地回到连队。我这次也是准备报考士官学校,报考军官学校,自己学历不够,只能退而求其次,许多人也知道那个年代考士官学校也只是走个形式而已,分数不重要,重要的是关系和金钱。
这年三月份(2005)姑父调到师部当管理科长了,但对于三团还是有一定影响力,人脉也都在。5月12号放我回家,找了个补习班补习文化课。那时爸妈在县城老车站十字路口东北侧摆摊贩卖蔬菜,没事时,白天我也去帮忙干点活,晚上收收摊。五月底团里组织摸底考试。我从家里赶回来。
6月6号、7号两天,我们全团报考学员在军务参谋带领下,乘大巴车到达天津杨村的196旅,参加士官学校升学考试,那时才知道自己报考的是坦克修理专业,而不是人人羡慕的司务长专业(考学是姑父找的军部老乡,军需处长,人家给操作的),没办法只有等通知了。此时我们已是上等兵了,新兵见了,也会喊一声"班长好",我刚从机关回来时,还是有点不适应基层连队生活,但也迅速投入到火热的连队,与大家打成一片。
六月份天气已经很热了,每天早上出操前,士官班长们会组织我们义务兵去跑五公里,在后山,空气挺好,一大圈跑下来也不是太累(也就二十来分钟),回到营区开始打扫营院的卫生区,刚打扫完连队吹哨出操,我们放下工具,再去跑操、练单双杠或者短跑等科目。上午进行专业训练,下午体能训练时我们绕到后山去跑越野,后山全是当地村民种的果树,六月时节,正是杏熟的时候,七月是桃,八月则是梨和苹果。我们总是忍不住去摘上几个解解馋,也消除了训练的劳累。
晚饭后,由于天还早,大多时候是去伺弄位于操场西侧的菜地,这块地我们新兵时还在这儿练习过战术呢。现在却是郁郁葱葱的一片黄瓜地,一排排用竹竿架起的棚架,里边已经结了结满了洋黄瓜,我们给菜地除草,班长会让人去摘几个,大家分着吃。这是我们连队分管的菜地。有的连队菜地,还种着西红柿和茄子,我们这儿黄瓜吃完一茬又长一茬,一直能吃到入秋呢。
结束一天的训练点完名后,大家在水房接上一盆凉水,开始冲凉,并互相泼水嬉闹,也是一种快乐的事。我们新兵班的几个战友,有时凑钱到服务社,去买上一些啤酒和零食,叫上马班长一起喝点。有时赶上连队战友过生日,还会叫我们到营区对面的小饭店,吃上一顿,喝上许多冰镇啤酒,那个凉快劲儿甭提了。就在我和周冬冬的入学通知书下来后,大部队已经驻训去了,马班长也去了。留守的朱洪志班长(山东人)叫上我俩到营门外北侧的一户老百姓开的饭店,我们也叫山脚饭店,一人弄了几大杯扎啤,喝到第二杯时,我实在受不了,出门吐了,才好受多了,回来又继续喝。
时间过的很快。七月底大部队赴内蒙古驻训了,(也就是2012年,我们移防的地方)由于我和周冬冬要去上学,也就留守了。留守人不多,主要负责看管营产营具,清整好卫生。每天我们都要站好几班岗,没事就是弄菜地。炎炎烈日也是很难受的滋味,还好,晚上可以喝清凉的啤酒,门口饭店卖的一块钱一瓶,再加上五毛一袋的冰块,也是挺惬意的小生活。晚上睡觉,在阴面的一个房间,开着窗户凉风习习,但必须得点蚊香,半夜总被蚊子咬醒,发现风把蚊香吹灭了,又起床找岗哨,借打火机点上再睡。
八月下旬入学通知书已经下来了,我去装甲兵技术学院报到,在吉林省长春市,周冬冬则是去湖北襄樊学习司务长专业(他毕业后在师直一个营当司务长)。短暂的连队生活又将结束,给我留下了美好而快乐的回忆。在这里,我们尽情释放着青春,在火热的连队中,演绎着自己的角色,有汗水、有激情、有责任、有担当,锻炼了自我,成长了心智,别了火热的连队,别了熟悉的战友,离队要走的那一天,姑姑来送,又买了许多食物,让我带在路上吃。关怀之情无微不至,告别亲人、战友我将开始崭新的学员生涯!
楼主:郑在军路  时间:2020-02-15 09:08:19
这是当兵第二年回到老连队,我和战友照的相!


楼主:郑在军路  时间:2020-02-15 09:08:19
第二篇东北求学的日子
第四章开始学校生活。2005年8月30日,我与坦克一营一连的徐建(时为第三年兵一级士官内蒙古人)搭伴乘坐玉田到吉林省长春市的火车,31号上午到达长春站,学校在车站前设有接待站,向接待领导出示了入学通知书及士兵证,之后我们乘车前往学校。时值炎热夏季,然而来到东北长春,感觉不到夏日之闷热,车窗外的风景也很不错。
学校位于高新技术开发区,也算是市郊了,来到学校,只见大门横柱上写着:中国人民解放军装甲兵技术学院,这是一所原总装备部直属的军事院校。面向全军培养装甲车辆技术维修类的生长军官学员和士官学员。宽阔的马路一直从西大门通向东大门,我们从西大门进入,走过几百米后,向南拐去,右侧转角处,雕像台上停放的一辆五九式坦克,甚是醒目。向前依次排列了四栋楼,分别是一二三四,四个大队宿舍楼。一大队主要是军官学员也有少部分的大专士官学员。二大队是短期轮训队,培训对象是基层技术类军官和士官。三大队则是中专士官学员队(现在早已取消中专队了)只有一个大专队。四大队是集训队,培训对象为基层士兵,大部分为第一年新兵。
我们到三大队报到后,被分到十三中队,我们团的其他几个学员,有一个分到十二队大专队的,其余两个则分到十七队。三大队共有八个学员队,四个新学员队和四个老学员队。我们各队的专业也不同,后来才知道,我们队的专业是装甲车辆运用,主要是针对基层装甲车辆连队的技师岗位为培养目标。
学员队也是栋白色四层楼,在楼体中间悬挂着两条长幅,左联是"兵才是才 能刻苦 善钻研 兵亦成才",右联是"士官非官 树雄心 立壮志 士可超官"。从此我也记住这句话,但并没有如联中所说,做到刻苦专研,而是虚度了大好年华。
从右侧门洞上楼梯来到位于三层的十三队,全队共十四个班,一到七班为一分队,八到十四班为二分队,各分队又分成两个区队,全队共四个区队,只有两名干部:队长和教导员,队长叫杨晓松,教导员褚国生都是少校军衔,也是他们俩第一次搭班子。队长刚送走了一批老学员,教导员则是从教练团的一个副营长上来的,其余的分队长区队长和各班长等管理骨干,均由学员担任,实施学员自己管理的模式。
我被分配到二区队五班,班长(也是学员)田军原,广西桂林人,瑶族,在海南岛当兵,第一次到北方来,见到暖气片还以为是训练用的什么器械。楼道设置相对简单,最东头是楼梯,横侧空间大,有一个大俱乐部和一个储藏库及几个单间,分别是队长、教导员办公室,从东头到西头依次是一到十四班,走廊北侧则是水房卫生间。每个班级宿舍设置都一样,住十个人,五张床上下铺,一张桌子和一个脸盆架,一侧有两张床的空档处是直达房顶的木质内务柜,一层两个柜子共五层,谁要分到最上层的柜子,拿东西可就太费劲了。
硬件设施,较为简单,因为夏天并不太热,宿舍也不像在老连队还有吊扇。学员来自全军各单位,陆军占大多数,还有海军、空军及武警,唯独没见二炮部队的人员。各路人马汇聚于此,也是一个交流的平台,可以更多的了解外单位的一些情况,也很开阔视野!
楼主:郑在军路  时间:2020-02-15 09:08:19
二、由于我们来到学校后,成为一名学员,按照当时的规定,在为期两年的学习期间,来之前就是士官的(第三年兵)继续领工资,来时为义务兵的学员,只能拿津贴,随着兵龄增长,也只能拿最高津贴。不过第二年兵在老单位,我们一个月拿一百二,来到学校后涨了二十块钱,同时也换上了士官穿的常服及三接头皮鞋,带上了有红圈,象征士官的大檐帽,肩章则换成了象征学员到红牌。
九月一号在教学楼阶梯教室,参加了大队组织的开训动员。各级领导鼓励大家认真学习,当然也是形式上的事。接下来半个月的主要任务是参加新学员军训,但凡一个新集体成立,都要进行类似这种作风纪律整顿性的科目,以肃清不良影响,纯正净化风气,严明组织纪律,目的是为了更好的开展工作。
为期15天的军训开始,大家分列在大操场进行队列训练。从单个军人队列动作到班队列,依次展开,自从新兵下连后,我还一直没有进行这种高强度队列训练,所以一开始也有点吃不消。
虽说东北夏天不太热,但一直站在烈日下,还是感觉有些酷热难耐。这里训练确实是够严格的,练完单个军人队列动作,更多是练上下课队列。因为每天上下课时走到正步区,各个区队都要齐步变正步,然后喊出"提高警惕,保卫祖国,一二三四"的口号。所以正步练得最多,别看走起来英姿飒爽,走得多了,练得久了,那是又累又难受,也只好坚持着,不仅是队列训练,回到宿舍还要整理内务,尤其是被包质量必须过硬。
以前在连队,我的被子还行,因为有帆布,在这里每个人必须要装帆布(到2017年我们单位就不让装帆布了)另外在被罩外面缝一块绿布以求整齐统一(帆布绿布都要自己花钱买)我这次又缝了一块帆布,共有两块了,被子是又沉又硬,不过习惯也就好了,一直盖到2010年(换发新被子)。
学校的内务质量要求更加严格,而且这也是贯穿整个学员生涯的。在军队中,队列与内务也是两项必不可少的内容。我们为了把被子砸出横线来,就用外腰带放在折叠那条线,然后叠过去,用哑铃去砸出一条线,几个折叠的印记,全都生生砸出线来,绿布也多处被砸出洞来,用哑铃也不是砸几下就可以的。是个重复多次的过程。由于在三楼,所以经常被楼下的老学员找上来,影响人家休息。
让我感到无语的是,领导为了让铺面变得平整,而请人按照床位大小,制作一个木框架,上面盖一个三合板,然后把床单用图钉钉扣在框架之上,这样铺面始终是平整的。只是每次睡觉时得把它掀起来,靠在墙上,第二天再放下来,下铺战友倒好操作,住在上铺的我就不是那么方便了,爬上爬下,幸好年轻灵活,也就过来了。每两周要拆下床单洗一下,然后再订上去,天长日久,床单与边框结合处被磨得裂开一道道口。
就在第一学期,每次训练回来,看到被子被拉开或扔在地上都是正常现象,甚至有的人还得跑到楼下捡被子,只好中午加班叠被子,有段时间,我的被子绿布被捏的的泛起黑色的油光,可是似乎还不够理想。只有不断坚持,在日积月累之下,也真的成了豆腐块。卫生清整也是标准中的标准,原则是"木见本色,铁器放光",那时候地面还是水泥地,每周日大扫除,必须要倒上洗衣粉水,用鞋刷刷干净。玻璃要擦拭得不留一丝痕迹,到扫卫生是辛苦一些,但生活在干净卫生的环境,心情也愉悦一些,到现在我也是看到哪里不干净、不整洁心里就不舒服,就会收拾一下,这个习惯自我感觉还不错,至少也算勤快吧!
楼主:郑在军路  时间:2020-02-15 09:08:19
刚入学就换上了士官的装备:红色帽圈大檐帽,三节头皮鞋,还有红牌肩章。




楼主:郑在军路  时间:2020-02-15 09:08:19
难捱的军训终于到了尾声,最后一个科目——拉练,打起被包褥子,背上挎包、水壶,开始徒步行军,按计划是每天走四十公里,共两天,每天都回来,我们到达了风光秀美的净月潭,据说是国家第七大森林公园,绿化确实很好。不过在长时间的行军中还是蛮累的。中午在净月潭休息,学校给送的午饭,饱餐之后又踏上行程。第二天又换了一处地方,依旧四十公里的路程,累得许多人发牢骚,可还是坚持了下来。每次走,都是刚开始兴高采烈,走过一半时,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一样,闷着头自顾向前走。在从学校南侧小门返回后,也意味着入学军训的顺利结束。
明天将要开始上课,又是一个新的转折。可是由于基础底子薄,有些课程学起来还是有些费劲的。
楼主:郑在军路  时间:2020-02-15 09:08:19
三、入学第一学期是学习一些基础知识课程:队列、体能、工程力学、高等数学、马克思主义哲学,毛泽东思想概论等。这些也是大学生学习课程,比如高数,我本来数学学的较差,而且只是初中的几何代数,现在一上来就整高等数学,什么函数、微积分都是初次耳闻,怎么办?硬着头皮去听呗,听不懂再说。
开始上课后,我们一区队七个班一个课程表。都是在一块儿上课,有些课程在新教学楼上,硬件设施好一些,有投影仪,有的课程如高数,是在一排二层瓦房里上的。这些大瓦房建造的很有厚重感,也很结实,楼梯还是木制的,据说是日本人统治东北时期建造的。上课为了考试,在现行体制下,就是如此的应式教育,考试不及格为挂科,挂科后下学期要补考,补考仍不及格,就算作最后成绩。如有两科以上不及格是不能毕业的,只发肄业证书。当然,在这样的环境中是存在潜规则的,比如出题是由教员操作,考试前划范围,如果跟教员关系处好了,这就好办了,大家的及格率就高,反之则会很低,与教员处关系,也主要由骨干们负责,到以后的专业课,大家会凑上十块二十块的给教员买点东西送过去,或者几个区队长班长他们去跟教员吃顿饭,周末教员家里有个什么事,也会出公差帮忙。所以只要教员高兴,而且你把试卷填满,就能八九不离十。
如果给教员留下不好印象,就难说了。想起一个故事:高数,我们在老屋子里上课,时已入冬,冬日的阳光暖洋洋的照进教室。教员(女,姓赵)在讲台上正在讲课,就在这时有一片光亮反射到她的脸上,反复几次之后,发现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个战友叫什么名字,我记不得了。他拿一个小镜子借助照射进来的阳光,再反射到教员脸上,属于明显的调戏。干出这种猥琐之事。也连累了大家。赵教员向队里反映了此事,领导批评教育该同志,但从此教员对我们队的印象变差。到期末考试成绩下来时,大家发现有三四十人之多不及格(题也确实难),幸运的是,我竟稀里糊涂的及格了。主要得益于考试时抄了别人的题。不过最后我还是挂了一科,是两年学习期间,唯一一次挂科——工程力学,不过经过补交五十元补考一次后也顺利过关。

楼主:郑在军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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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天涯杂谈

发表时间:2020-01-02 18:41:43

更新时间:2020-02-15 09: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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