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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me after you (年下攻,隐忍受,狗血短篇

楼主:不能改名辣  时间:2019-01-04 16:50:08
【原创】me after you (年下攻,隐忍受,狗血短篇)

楼主:不能改名辣  时间:2019-01-04 16:50:08
1.
“你在哪呢?”陈令极力控制的语气中带着一抹生硬。
“b市。”
“我现在就在分公司这儿。”陈令边说着,冰冷的目光扫视着身旁瑟瑟发抖的一干周鸢的助理干事。
陈令和周鸢的婚姻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四个月前他醉酒后强要了周鸢。
起初陈令心里十分愧疚,不过在仔细观察了一个月后,发现周鸢对他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改变,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谁知道之后他便称出差到b市,这一去便是三个月,还没有丝毫要回去的意思。
毕竟是自己的错,陈令于是便来到b市分公司给他道歉,才知道这三个月以来周鸢根本没有来过分公司——哪怕一次。
生意场上的联姻无数,为了财,为了权。仅仅维持着表面名分的情侣多的是,陈令和周鸢也是其中的一员。
——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过陈令的良知还没有完全被名利场给泯灭,他知道二人的联姻完全是为了拯救父亲猝然重病后摇摇欲坠的陈氏。
但年轻气盛的少年耐心总是有限,心中纵是再愧疚也被电话中那人与往常一样不温不火的语气给消磨没了。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仍没有透露自己所在地的意愿。
“所以你就打算永远也不打算告诉你法律上的伴侣你在哪?”法律上三个字狠狠地加了重音。
周鸢仍是沉默。
“行、行,您这个大少爷我也高攀不起,离婚协议放你办公室了。”
陈令按断了电话,一甩手出了门。
离婚协议当然是假的,最起码在父亲好起来——或者去世前是不可能离婚的。
陈令冲下楼,面对着略显陌生的b市和盛夏的蝉鸣,心里愈发焦躁起来。
周鸢瘫坐在地板上,稍微止住了几个月以来频道发作的孕吐。他苍白而又纤细的手腕紧紧攥着早已黑掉屏幕的手机。
他的大学是在b市上的,陈令陷入了回忆之中,他伸出手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拜访周总的话需要预约信息。”前台女孩儿仔细打量着眼前男人的神色,斟酌着、一字一字的吐出了这句话。
周氏集团下属的酒店员工,哪怕是扫地阿姨也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谁,前台女孩儿心想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关公面前耍大刀,领导面前要预约——不要吧,估计会被周总开了,要吧,估计会被陈总开了。
陈令没接话,继续问到“哪个房间?”
“2506!”
“房卡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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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以来周鸢的工作全部是通过电话会议、视频会议完成的。
陈令怒气冲冲的走进2506,他倒是想看看周鸢究竟要躲他到什么时候。
客厅与书房空无一人,他径直朝着卧室走去,刚要伸手推门,只听得屋中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一股巨大的不安夹杂着怒气涌向心头,他伸手退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周鸢的床上,手摸着周鸢的肚子。
陌生男人见状,反而只是友好的一笑,便起身向陈令问好。
“是陈令吧,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毛孩儿呢。”他伸出手欲与陈令问好。
陈令瞪着他没说话,冷冷地伸出手直接将他的手臂打开。
只见周鸢缓缓从床上起来,似乎很费力的样子,他站在陌生男人的身边。
看上去他俩才像是一对情侣!
陈令十分不爽,正要开口,却被周鸢打断了。
“任墨你先回去吧。”他的声音里藏着一股微不可闻的叹息。
“好吧,那我先走了。”他无奈地摇摇头,便先一步离开了卧室。
周鸢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叹了口气,并没有打算对此解释一番,只是转身拿起桌上的水杯递给了陈令。
“口渴吗?”三个字还没说完,便被陈令粗暴的打断。
“不用了,我不想用不知道多少男人用过的杯子。”
周鸢这才抬头看向他,漆黑的眸子却一刹那没了光彩。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像跟人在床上大战三个月门都不出公司都不去的人是我一样。”
陈令只觉得心很痛,周鸢的那一眼好像一个黑洞洞的伤口直指着他的心脏。陈令胡乱地说着些什么羞辱他的话。
我没有心痛,他想,我也根本就不喜欢他我有什么可心痛的。
“我就是来告诉你离婚协议放在你办公室了,不打扰你的好事了。”他气急了,甩下这句话便走了出去。
快来跟我解释啊。
怎么都不挽留一下解释这全部都是一个误会呢。他这样想着,直至走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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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眼皮很沉、很沉,周鸢轻轻的睁开了眼睛。夏季的白天过于绵长,不再刺眼的傍晚的阳光斜撒进除了他以外空无一人的病房。
还在期待什么呢?他轻轻摇了摇头,幸好孩子没事儿,伸出手摸摸小腹上凸起的弧度,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腰部一阵一阵的疼痛,周鸢想要调整出一个舒服一些的姿势,可是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连盖在身上的被子都显得有千斤重。
是推门的声音,他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紧张起来,来的人是陈令,他无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
“你醒了?”
“恩。”
见陈令直直地戳在门口,不在说话,他便先开了口:“我有点儿累了,离婚的事情等过了这一阵在协商好么?”
“对不起。”陈令开口,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再说什么刺激周鸢的话了,他在心里默念着医生的嘱托。
陈令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虽然自小都被父亲看成是“没出息”的孩子,但绝不是“没家教”的孩子,严格的家教培育了他良好的品行,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中,不管是遇到再难搞的人,他都是就事论事。
损害别人人格、贬低别人尊严的话,是家教绝对不允许他说出口的话,谁知道他却像个疯子一样、像个流氓混混一样、像个人渣一样对着周鸢说了那样的话。
也许真的是气疯了。
他自觉没有什么对不起周鸢的,虽然这场商界联姻中并没有爱情,但自结婚后他像林岳枝坦白了一切,结束了那段感情,两人退回到朋友的位置上。因此看到周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甚至他们看起来格外的般配,一种不满、怨恨、与嫉妒便涌入了他的心。
“对不起,”他继续说道:“为我做的一切错事。也没有什么离婚协议书,都是我的气话。”
周鸢摇摇头,他只觉得眼皮重极了,轻声说道:“抱歉之前没有告诉你孩子的事儿,对不起。”
陈令细细地望着病床上的人。
酒店那一面他没有细看,周鸢生的挺拔,肩膀宽阔,被外套遮住的小腹也并不明显,看上去似乎与往常并无二样。
如今细细看来,才发现他的双颊受的凹陷,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十分纤细与羸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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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静养一个月。”
“恩恩,”陈令端正的握着手机备忘录,一字一字输入的样子好像比他上学听课的样子都认真。
周鸢悄悄瞄向坐在身边的人,心里一声叹息。
“不能做剧烈运动——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的。”
二,不能,做,剧烈,运动,括号,床上...诶?陈令一下子红了脸,大声嚷嚷道:“我们没有啊。”
说完只觉得更加尴尬,又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这些我们都知道,为了孩子嘛,怎么可能乱来啊。”
医生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行了,行了,你说下一条吧。”
待送走了医生,两人之间的氛围也变得别扭起来。
“那个,”陈令低头询问道:“我带了王伯做的饭菜,放在保温盒里了,你要吃一点吗?”
“王伯?”周鸢显然也是试图回应一个新的话题来掩盖之前的尴尬。
“恩,我把他接过来了。”
周鸢心下明了他之前不在医院的缘故,心中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这让他愈发害怕,害怕面对孩子出生之后,他们二人之间那个必然的结局。
“其实你不用可怜我。”
“恩?”
周鸢的面上露出一个毫不在意的灿烂笑容,“我说其实你不用可怜我,我的身体还好,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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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周鸢的孕吐在慢慢好转。
周鸢腿上的浮肿愈发明显,用手指戳软软的,半天都没法恢复。
周鸢夜里会因为呼吸不畅和抽筋醒来。
陈令的备忘录越写越多,伴随着一起长起来的是周鸢像吹气球般迅速增长的肚子。
医生检查也只是说胎儿正常发育,毕竟是两个孩子,肚子长得快些正常,只是被周鸢羸弱的身子映衬的像一座小山。
但他仍旧不愿意被陈令碰,嘴上虽不再提起,但当陈令触摸他的时候身体却忍不住紧绷。
“你现在需要人帮助。”
“...或许我可以请一个保姆。”
“你宁愿让陌生人碰你都不愿意让我碰你?你也愿意让任医生摸你的肚子而不愿意让我摸我的孩子。”
陈令质问道。
你的孩子?可他们也是我们的孩子啊。
周鸢没说话,他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而少年人最不擅长的就是猜人心思。
“下午我有事没法陪你。”
“嗯。”
“你关心是什么事吗?”
周鸢没有接话。
“林岳枝来办画展,我过去帮忙。”
“嗯。”
“周鸢,你要是不愿意让我去我就不去了。”他盯着周鸢的脸问到。
“你去吧。”周鸢还是没抬头看他,只是低声回应着他的话。
隐藏在被子下的肚子中,孩子们激烈地动个不停,肚皮上留下一个一个小坑。他只觉得自己的心率又快了起来,不动声色地伸手揉着肚子。
看来你们更喜欢陈令爸爸,他想着,好,那就跟着陈令爸爸一起生活吧,他一定会是个好爸爸的。
“那我去了。”
“嗯。”
待脚步声远了,他将头埋在膝盖处,眼泪无声地掉落在一个谁都不会看到、谁都不会关心的地方。
说不上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总之就那样没了意识,待醒来时身边一团酒气。
“小令...”
陈令没说话,直直地吻上了周鸢的唇,他挣扎着想要躲避,用手轻轻拍打着陈令的手臂。
“小令...你醉了,停下来...”他只能看到他猩红的眸子。
陈令撬开了他的唇,一股浓烈的酒味儿一下子充满了整个口腔,令周鸢的胃部阵阵发呕。
“小令...”
陈令像没听见似的,双手自顾自地撕扯着他病号服的扣子。周鸢哪还有力气反驳他,他的腰好像在陈令激烈的动作中扭伤了,动弹不得。
“小令,小令,我疼!”
陈令只觉得手上一凉,周鸢的泪水落在了他的手上,他停了动作,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朝前边望去,被他的双手紧紧箍住的周鸢一脸泪痕。
他望向自己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小令,你喝醉了。”周鸢重复道,可他望着陈令呆滞的身体,心中揪得紧紧的。
“孩子还不太稳定。”他用着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再说。
陈令却还是没有反应,这一次,周鸢想,他真的令他的小男孩儿伤心了。
我们可以轻一点。”周鸢继续道。他挺着腰部阵阵拉上般的疼痛勉强直起身子,跪在病床上,颤抖而又无力的双手伸向陈令充满酒气的衣服。
陈令只是细细盯着他看,看着他被汗水打湿的刘海,未消去泪痕的苍白的脸,不断颤抖的手臂,与孱弱的身躯。
看着向来冷清的周鸢正做些讨好的他的姿势,他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的手,轻轻缠住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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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是看不懂他。
是啊,他是周氏企业的董事长,是商科天才,是整个业界都交口称赞的年轻上位者。
而自己则是别人口中一个堕落的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罢了。
陈令和周鸢的距离太远了。
他想起了急救室门前的那次谈话。
“阿鸢真的很爱你。”
“真的吗?”
“废话,不然他会给你生孩子啊,才短短四个月鬼门关里走了两趟。”任墨无奈地拍了拍少年的头。
“可是他对谁都很好...不是吗?”
“可是他只有面对你的时候才会失控。阿鸢不是一个会表达的男人,他唯一伤害的人就是他自己。”
“你俩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你没有错,你不喜欢他也没有错。”
“但是,”任墨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段时间对他好一点,他很脆弱。”
因此这一个月以来不管周鸢如何说、如何反应,他都好好的照顾他,体贴他。
但身体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他在抗拒他。
结婚时候他俩相敬如宾、平安无事。而直到此时,当他下定决心去照顾他、去了解他的时候才明了。
是周鸢的宽容与善良一直包容着怎么也长不大的他,而这份包容也误让他以为周鸢给与他的是爱。
当我终于对你心动的时候,周鸢,我才发现,原来近在咫尺的人是最遥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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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小令,我听说林岳枝的事了,我现在过去。”
“你别来。”陈令连忙说道,只见电话对面立刻没了声音,陈令自觉语气冲,怕他乱想,便连忙改口道:“你身体才刚好一点,不要坐长途,我再想想办法。”
能想什么办法呢?其实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林岳枝不知道怎么得罪了A市黑白两道都赫赫有名的吴先生,被扣着不放人。
而陈氏本来就不如其他企业有势力,再加上父亲重病,更是没人会正眼瞧陈令一眼,他唯一可以供其他人说道的身份,也就只有周鸢了。
“别担心。”他轻生安慰道。
那一夜他终究是没走,也没让周鸢再深夜把司机折腾起来接他。只是这一闹,周鸢又是大烧了一场。
他为周鸢换下被汗水浸湿的病号服时,仔细端详着他柔软而又硕大的肚子,那里不像以前那样白皙,长了几道深红色的妊娠纹,看上去实在可怖。
陈令垂下头,轻轻亲吻了他的肚皮。陷入昏睡的周鸢似乎醒来了,只是拉扯着自己的衣服。
“太丑了,不要看。”
他从没有因为怀孕所带来的身体问题抱怨过哪怕一个字儿,陈令只能根据自己看到的与医院发的资料来推断他的情况。
如果不是给周鸢换衣服,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发现他肚子上可怖的纹络。
陈令更担心的是周鸢,即使是他为了林岳枝的求助匆忙赶回A市,想方设法求人两天没有合眼,但他心中所挂念的人,是周鸢。
他不愿在纠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周鸢,也不愿意再刨根问底地让周鸢给他一个答案了。最起码不是现在,因为现在他只想着周鸢能够平安生下孩子。
他不能再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胡闹了,放下了执念,说话做事都理智了不少。
“先生,周总来了。”保安急匆匆地对着坐在走廊的陈令说道。
“什么?”距离二人通话只过去短短一个小时,这么说周鸢已经是在回程的路上才给他打了电话。
陈令来不及埋怨谁,他连忙掐断手中的烟味,起身朝着厕所走去。
周鸢刚一踏入走廊,便看到急匆匆推开保镖朝着反方向走去的陈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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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令焦急地在会议室门口踱步,终于迎接周鸢走了出来。
他的脸色本就苍白,此刻更是连唇都是白的。他伸手握住了周鸢,焦急地询问道:“你还好吗?”
周鸢沉默地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自己的手,陈令的手悬在半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吴先生紧随其后走出来,笑眯眯地说道:“周总都来求情了,自然是一笔勾销。”
林岳枝最后走了出来,被拘了两天的他嘴唇干裂,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十分虚弱。
“谢谢吴先生,他连忙鞠躬道。
周鸢转身望了一眼林岳枝,那人生不仅生的好看,而且具有艺术家的气质,就连凌乱的发、干裂的唇都损不了他一丝一毫的容貌,只是为他平添一分怜爱之情。
而自己呢?浮肿的愈发厉害,连脸都肿了起来。他低下头,盯着自己被肚子遮挡着看不到的脚尖。
“阿令,我真的是人被陷害的。”林岳枝见了陈令,一把攀住了他的手臂。
周鸢不愿在陷入二人之间的事,便轻声道:“你们谈,我先走了。”
陈令来不及说话,只见林岳枝惊愕地盯着周鸢的脸,不敢置信地说出了一句话。
“你的声音,就是电话里那个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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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周鸢震惊地停下了脚步,他愣愣地朝着林岳枝身边的陈令望去,见那人也在盯着自己,连忙低下了头。
只是脚步,再也无法挪动分毫,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闹得愈发欢腾,他悄悄躬了一下腰,试图遮掩自己笨重的身形。
陈令开了口,却是转身对身边保安:“你和小秦送岳枝回去好好休息。”接着目光扫向周鸢,对着他身后的保安道:“你们几个也跟着,这几天好好保护岳枝。房子我已经租好了小秦那儿有地址。”
“周总..”保安们为难的看着周鸢,再怎么看上去也是周鸢比那个人更需要保护。
“听陈总的。“他再开口,整个嗓子竟然哑了。
安排好人员分配,陈令放开林岳枝覆在自己身上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怕,我会好好查的,你现在需要休息。”
接着拉着周鸢先一步离开了会议室。
拐过了身后众人的和目光后,他立刻打横将周鸢抱在怀里,双手都有些颤抖。
周鸢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切都是一场梦境,陈令没有质问他,也没有责怪他,而是紧紧地拥抱着他。
当然也责怪了,却不是为他所担心的那件事。
“孩子又闹你了吧,偏要逞强。”他心里明白周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但还是气他不在意自己身体,语气再放轻,也还是掩盖不住愤怒。
待上了车,陈令将车子中备的毯子盖住周鸢的身体,手伸进去开始解他衬衣的扣子。
自他刚刚现身的时候,陈令就发现他的肚子被紧紧地箍在衬衣里,月余一直在养病的周鸢根本没再穿过衬衣,用脚想想也知道之前四个月份时定制的衬衣肯定是不合身了。
“没事,“他用着只有二人能听到得悄悄耳语道:“王伯不是外人,而且毯子挡着呢,什么都看不到。”
周鸢呆呆看着低头专心照顾自己得陈令,一时红了眼圈。
“我没做加害林岳枝的事情。”
“嗯,”眼前人的心思似乎全部都在照顾他身上,他垂着头,犹豫了一下,又抬起头盯着周鸢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知道你没做。”
周鸢被他盯得几乎要留下眼泪来,他是极不愿意在别人面前落泪了。便转了转头,继续说道:“请侦探来查查吧,我真的没做。”
“好,我会好好查的。”
陈令本不想在与他讨论这件事,毕竟眼下他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但看着周鸢极力掩饰着伤心与委屈的样子,便只得耐心地回应着。
“我相信你。”这句话不仅仅是宽慰,他自然知道周鸢的手腕与魄力,他是不屑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的。
——就算真的做了,那也会做的滴水不漏。
他看着眼前的人,继续说道:“我再也不会不听清你的看法就果断地下决定了,抱着浑身是血的你去急救这件事我不能再承受第二次了,懂了吗?”

楼主:不能改名辣  时间:2019-01-04 16:50:08
待二人回了家,陈令只觉得自己也快支撑不住了,两天两夜没睡觉的他,脸上泛起了青色的胡渣。
“你快去休息吧。”
看着眼前的人虽然很虚弱,但并无大碍,陈令放心地点点头,实在太累了。
“有事叫我,我知道你舍不得叫我,”插科打诨油嘴滑舌起来陈令可不输,好好说起话来他也很会安慰人。
“不舒服就叫医生,不要自己忍着。”
陈令睡得并不安稳,他从一个噩梦中醒来,梦里周鸢浑身是血的向他求救。
急匆匆起身朝着周鸢房间走去,还没来得及推开门,便听到一声痛苦的呻吟。

楼主:不能改名辣  时间:2019-01-04 16:50:08
明早要早起赶考试考一天 难过

楼主:不能改名辣  时间:2019-01-04 16:50:08
6.
陈令急急地推开门。
“陈先生。”医生连忙向他问候,他无心回答,直直走向陷入床中央的周鸢,开口便添上了几分担心:“不舒服?”
周鸢摇摇头,他不似往日那般极力解释,就闭上了眼睛。
待送走医生,陈令的脑海中仍旧浮现医生临走前的话。
此前医生也不是没有听过二人间的传闻,但如今亲眼见了陈令对周鸢的身体十分上心,便觉得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便委婉提醒他适度的性/生活对周鸢是有益的。
陈令回到房间里,周鸢仍然闭着眼睛,他的脸红红的,陈令只觉得心里涌起一股冲动。
好歹不是自己噩梦里的样子,虚惊一场。
陈令松了一口气,便询问周鸢的意见。
“不行。”周鸢直接拒绝了他。
陈令没想到周鸢会这样直截了当的拒绝他,一下子愣住了。只好解释道:“是医生说的。”
周鸢仍是拒绝,他的语气很淡,虽然身体虚弱,但周身所散发出来的气势仍旧很强大,言语间没有一丝能回旋的余地。
陈令本来觉得周鸢对他跟对其他人是不一样的,而这个时候,反而又看到了许久未见过的模样,却正一直是记忆中周鸢的样子。
他们俩本来唯一一次的性/事,本来也是在醉酒后不清醒的状态中进行的。
陈令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周鸢渐渐接受了他对自己的帮助,虽然不主动,但也并不反感与陈令之间的身体接触。
可也就到此为止了。
陈令之前本打算放下一切恩怨情仇,待孩子生下来再从长计议。但必须得承认的是,他心里一直乐观的对比充满希望,两人消除隔阂,一起抚养孩子长大似乎是理所应当的。
在爱情这条路上,他从未吃过苦,不管是对初恋,对林岳枝,还是身边一直包围着的数不清的爱慕者,他都是选择者而非被选择者。
心里涌起一丝失落,不过他终究是长大了,没有怒吼,也没有摔门,只是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便离开了周鸢的卧室。
被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周鸢僵硬身体终于不再紧绷着,他的双手无奈地攥着被子,身体扭来扭去的,总也找不到舒服的位置。
空虚,一股巨大的空虚感环绕着他。医生此次前来本是为了帮他扩展产/道的。
他本就害羞,再加上久未经性/事,身体便不受控的难以配合。医生抹了润滑的药剂,这才将小号的扩/张/棒缓缓塞入,却还是一不留神弄疼了他。
此刻他只觉得欲望充满了全身,而这种感觉随着陈令进来后愈发明显。
他的肩膀宽阔,身形挺拔,好像一棵茁壮的树。而少年人所特有的略显稚嫩的脸庞,亮晶晶的眼睛里边全部是他。
他们两人之间只有过一次性/事,还是在陈令醉酒后,周鸢苦笑。其实那次他想要躲避的话根本没有问题,他并非是脆弱的人,常年健身的身体也并不占下风。
可他仍是半推半就的应允了,他实在是贪恋他的身体的温暖。没想到一次命中,两个孩子显然将他们之间的羁绊加深了。
周鸢也说不上他到底后不后悔,只是上次尚可可以以醉酒为借口,那这次呢?
周鸢的身上很重,硕大的肚子几乎要压断他的腰,可是那种渴望得到的欲望比身上劳累的感觉还要劳累。

楼主:不能改名辣  时间:2019-01-04 16:50:08
因为肉苦手所以干脆他俩别肉了

楼主:不能改名辣  时间:2019-01-04 16:50:08
陈令下了楼,他突然很想出来透透气儿。初秋时节的小雨很舒服,不用打伞,也只是微微沾染了衣服。
陈令只觉得心里很乱,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也许他应该努力工作,他想,应该努力的挣钱,但这似乎并不是赢得周鸢的心的办法。
人人只道他是个“不务正业”的富二代,实际上他自读高中起就自己在外边兼职争生活费,大学虽然没有按照父亲的意愿选择商科,但读了自己喜欢的计算机专业,但一切开销也都是通过自己的兼职负担的。
说完全不自卑是假的,她虽然一切凭自己过得也不差,但是在他们那个极尽奢侈的圈子里则太过于平凡了。他一直坚持想做自己做的事情,不愿意妥协,而如今他的想法似乎有一些动摇了。

楼主:不能改名辣  时间:2019-01-04 16:50:08
7、
陈令本不想回家的,明白了周鸢的态度,虽然此前一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只是翻备忘录的时候发现明天是周鸢做产检的日子,想着自己即将成为两个孩子的父亲,还是不能那样任性做事。
回家的时候,虽然并不觉得冷,但身上已是被细密的秋雨完全打湿了。周鸢在客厅呆呆地立着,听到开门声猛然回了头,正好看到满头是雨的陈令。
陈令跟他打了招呼,便目不斜视地走进了浴室。出来后周鸢已不在客厅,想来是回自己卧室了。客厅里,一份外卖袋子被摆在了明显的地方,倒不至于还闹那些小孩子脾气,他想,他其实也根本没什么立场发怒的。
于是过去拎了袋子到餐厅坐下吃,是他喜欢吃的汤面,还有一盒温热的姜丝可乐。
“孩子很活泼哦。”护士用仪器贴在周鸢的肚皮上,指着屏幕上的影像笑嘻嘻地说道:“要不要叫外边的先生进来看一下?”
“不用,不用。”周鸢连忙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欸,不要吗?”一只手已经推开门的小护士疑惑地询问道。“啊,不是,谢谢。”他顿了一下,又应允了。
只是过了好一会儿,小护士才讪讪地独自走回屋中,她不要意思地吐吐舌头:“外边的先生说他不就不进来了,在外边等你。”
小护士心里十分难受,她本来是好意,但在与陈令交谈过程中却发现这对颜值很高的夫夫之间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她理所当然的那么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小护士心想,以后再也不冲动地去管人家的家事了。
“哦,没事。”躺在检查台上的男人冲她露出了一个淡淡地笑容以示宽慰,只是这个硬做出来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小护士只觉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儿。
二人从医院出来后,陈令载着他去了酒会。
“一起进去吗?”周鸢犹豫了半天,还是在下车的时候将这句话说出了口。
陈令摇摇头,只说会接他回家。
周鸢没在说话,转身进了酒会。其实这场酒会本就是邀请他们二人的,但一来陈令不喜欢这种场合,去了只觉得手脚都无处搁。二来也是周鸢之前对他的拒绝令他心烦意乱,不知道该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对周鸢怎么样的态度才算合适。
陈令开着自己的二手车,在外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心里却不自觉想着周鸢。
在酒会上肯定又能看到许多人向周鸢献殷勤了,而且一个个都长得很帅,而且开豪车,他这样想着,心里愤愤不平。
待反应过来,脚竟然不受控制的走进了酒会,他一眼就看到了周鸢的背影,那人无论什么时候,背都挺的极直,只是看背影的话身形没有丝毫的臃肿。
见他端着酒杯与其他人碰杯,陈令很是不爽,三步并做两步的大步迈前去,一把躲过了周鸢的酒杯,悉数灌进了肚中。
“小令倒是还和以前一个模样。”周鸢身边的长辈笑眯眯地说道。
待二人远去,周鸢才开口道:“我喝的是饮料。”
陈令这才反应过来,在场的人多数在喝红酒与起泡酒,周鸢酒杯里的却是看起来很像鸡尾酒的东西,应该只是果汁调的。
也是,陈令想,周鸢虽然面上看去很温柔,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底线,如果周鸢不想喝的话,那么任对面是什么角色他也不会喝的。
“哦,”陈令闷闷地答道,周鸢果然不需要自己,他又气又羞,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进来,担心人家半天,人家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还被一个不认识的老头子说自己跟小时候一样,这都是他最近多少次听到这句话了。

楼主:不能改名辣  时间:2019-01-04 16:50:08
哦,那我走了。”他便转身就要离开。
“别...”周鸢潜意识便想伸出手拉住他,只是手伸到一半,悬在了半空中便停住。
“怎么了?”
“没事,就是谢谢,谢谢你帮我挡酒。”
周鸢看着眼前的少年的眉眼,记忆一下子被拽到了10年前,彼时陈令只是个14岁的顽劣孩子,被父亲逼着去见识“大场面”。
而那会的周家大少爷周鸢也不过是19岁的年纪,仍在外国读书,尚未接管周氏。周老爷有意待他出来见识场面,便留他自己独自应酬。
那会儿的他还不懂得如何拒绝人,一杯一杯酒应酬下去,脑子便不太清醒了。这时一个矮自己一个头还多的小家伙冲出来,夺过他的酒杯一饮而尽。
“啊,哥哥的酒是甜甜的。”他说道。
周鸢一直在国外,对眼前突然出现的小男孩儿感到陌生,对面应酬的人连忙给他介绍了陈家的小少爷。被他缠着不放,周鸢便阴差阳错地免去了喝酒应酬的任务。
吴老爷刚才的一番话,大概也是回忆起那件事了,可惜眼前人早就不记得十年前的事情了。

楼主:不能改名辣  时间:2019-01-04 16:50:08
大家都在干嘛呢(一个和同事关系很差独自坐在工位上无所事事又怕领导回来的我

楼主:不能改名辣  时间:2019-01-04 16:50:08
蟹蟹大家愿意跟我说说话儿因为我在公司都是很孤僻的也没人理我有点孤独加完班就开始码字!

楼主:不能改名辣  时间:2019-01-04 16:50:08
8.
“哦,不用谢,反正你本来也不需要我替你喝果汁。”
话虽没错,但任谁都能听出陈令的言外之意,更何况是拥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的周鸢。二人间的情况变得如此尴尬,周鸢是不想的,甚至还不如完全陌生的时候。
他与陈令结婚,一是受了陈家老爷子的嘱托玩就岌岌可危的陈氏,但凭借他的能力,想要撑住陈氏有一百种方法,并不需要用联姻的方法。他之所以这么做了,一是因为这是挽留陈氏声誉的最优方案,商界本就是这样,墙倒众人推,昨天捧你今天就可以把你踩到脚底。二则是出于他的私心。
他本就喜欢陈令,但当陈令真的给他回馈的时候,他却又觉得那只是少年心性,陈令是一个非常好的爱人,也非常容易爱人,不管是对待他的初恋还是对待林岳枝都是如此。
他太贪心了,他不愿意接受这短暂而热烈的爱意,宁愿自始至终都是没有的。
可当他看到陈令因为自己而不再开心的样子,心里便更痛了,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是怀着保护他的少年目的来到他身边的,而不是反过来伤害他。
“我需要,谢谢。”他便鼓起勇气回复道,随机垂下了眼角,10年前矮小的男孩儿如今比他还要高半头,时光飞逝。
“啊,”陈令见对面之人一脸认真的样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觉得是自己又孩子气了。可是他本来就是这样,陈令想。
“啊你说得这么认真干嘛,你又不喜欢我还说这种话。“
顿了一下:“我可是很喜欢你的。”

楼主:不能改名辣

字数:22457

帖子分类:十世

发表时间:2018-10-27 08:42:00

更新时间:2019-01-04 16:5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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