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工作很忙，下周会去旅行。有可能下周都没有。

回来看看，写到哪里了，明天开更！

闹了这么一出，张竞民似乎老实了不少，剩下的路途季洁、大斌和王勇也都轻松了一些，凌晨时分，警车临近城北二路，清晰的木仓声让季洁担忧，却又让张竞民反抗了起来，季洁再次下手之前略微停顿了一秒，不知是张竞民怕了季洁的动作还是眼神，季洁和王勇顺利的控制住了挣扎的张竞民，警车开进支队大门的一刻，季洁顿觉松了一口气，回宿舍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杨震不在。凌晨回队，照例的短信报平安，“我已归队，诸事顺利，安！”
季洁没想到，杨震竟然回了短信，“家中，晨起更衣，见字心安，可有损伤？”
季洁在宿舍里拿着手机就乐了，“黝嘿，还给我拽文！”想了想，回了一条，“人无损伤，警服破了！”
杨震也跟季洁逗起贫来，“何处？走光否？”
季洁接着回了一句，“左臂，腋下！”
接到季洁的短信，杨震吃了一惊，没心情跟季洁逗玩笑了，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哎，我说，怎么回事儿？”
季洁乐呵呵的笑着，“您老不是晨起更衣么，打什么电话？”
“说正经的，你那有伤知道不？伤着没？”杨震急了。
“没有，就车里那屁大点地方，张竞民能有多大劲儿，就是一拉扯，衣服袖子破了！”听季洁语气带着玩笑，杨震也放心了，“没事儿就好！我说，老婆，那警服都做的宽大版的！一拉一扯，也不至于就烂了啊？”
季洁喝着水，在宿舍里寻找可以吃的东西，“谁知道呢，可能是我底下套太多，外套撑着了，有点紧。哎，杨震，我都快饿死了，宿舍也没吃的。”
“还吃呢，你说你，胖了五斤，衣服能不紧么！”杨震继续着自己的玩笑。
“滚！”季洁气不打一处来。
杨震顺溜的接了一句，“没关系，放心吧，我帮你去买件大一号的警服。你一定会继续胖下去的！”
季洁更是火冒三丈了，“滚蛋！”
“哎，怎么不说话了？我估摸你明天才回来呢，这么快的？”杨震见季洁不说了，自己问了起来。
“那杨书记的意思是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太早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顺利就好！”季洁顺利回来，杨震也放心了，“你不是说你饿了么？跟大斌和王勇出去找点吃的。要不我现在过去？”
“不用，这才五点多，你再睡一会儿，刚才老郑说了，带我们去咱们支队的据点火锅店吃火锅，庆祝一下！”
“我记得桌子的哪个抽屉里有针线呢，你先自己缝缝，我晚上回去就把警服给你买回去。”杨震细心的叮嘱。
“等一下，等一下！”季洁觉得杨震快要挂电话了，“妞妞的事儿你听说了吧！咱们怎么办呢？妞妞还是我干闺女呢！”
杨震叹着气，有些无奈，“沈耀东不待见我你也知道，昨儿我在老郑那儿当他面就说了一句，妞妞也是我干闺女呢，人家耀东直接来一句，他家妞妞认你当干妈的时候就没我的事儿，当初没有，现在就更没有！你让我说什么？你捐吧，我就不出面了！”
“好吧，明天你取上一万块钱给我，我去捐吧！”季洁也无奈，不知如何回答杨震了，“你睡吧，我先去吃点东西。”

最近确实很忙！

“王勇”，佟林一边开着车，没话找话一般，“一万块，得攒挺长时间的吧？”
“跟你没关系！”王勇的心情也不太好。
“王勇，怎么说话呢？”季洁不由得出声制止。
“这话说的，也是跟我没关系！”佟林自嘲的点点头。
“王勇，耀东不是那意思！你也别往心里去！”季洁也不知道自己的劝说，能起多大作用。
“季姐，被人习惯性否定的滋味不好受。都不是第一天共事，在他沈组长眼里，我就那么没人品。审人查案子，我就那么菜鸟。崔强这事儿上，我又没有说百分之百相信张竞民，咱们姑且不论张竞民说的是不是实话，他既然供出藏尸地点，那咱们总得先找到尸体，再确认是不是崔强，再和张竞民的口供核对，最终确认崔强是不是死了。这应该是正常人的思维吧！他干嘛那么急着否定！我都没有否定他说的，只是说咱们努力的查！他急什么？！这都好一阵子了，锦绣地的案子，我们这儿查点小线索，跟他汇报，他就说不对，他自己查没查就一竿子打死都不对，就他对！”在季洁听来，王勇的怨言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可王勇的抱怨在季洁听来也没办法接话茬了。
“季洁，沈组长一直就这急脾气么？”佟林开着车，也不忘问季洁两句。
“都忙了这好几天了，耀东也着急，这事儿又牵扯到他师傅，搁谁身上谁不急！”季洁没辙，只能充分的活着稀泥。

折腾，是这阵子季洁的深刻的感觉，摁亮了手机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上面多了一行字，“着急解决不了问题！”不用猜都是杨震打上去设的屏幕保护，“着急解决不了问题！”季洁自己碎碎念了一句“我想不着急，你有办法么？！”
“季姐，吃饭！”王勇敲着季洁的桌角。
“哎，你吃我得了！十六木仓案没眉目，那个崔强死活不知道，这又多了一个女尸案！等大斌和韩丽回来再说吧！”季洁摇摇头。
王勇特别认真的凑在季洁面前，“你是组长？”
季洁摇摇头。
“那你是支队长？”王勇的脑袋又往前伸了几厘米。
季洁继续摇摇头。
“那你担的哪门子的心！”王勇左右观察了一下办公室，压低了声音，怕被人听到一般，“季姐，今儿张竞民说的一句话你不觉得很对么？”
“什么话？”季洁脑海里仔细思索着今天下午的审问。
“内讧！”王勇说完这两个字，声音更小了，“季姐，连张竞民都能看出来，你别跟我说你看不出来！你愿意卷到这内讧里面去？我可不愿意。这十六木仓案太怪，我现在是看不明白，我只管做好我探员应该做的！其他的，我不管！”连王勇都看的如此通透，季洁又怎会不明白。
吃过晚饭，季洁带着王勇又跑了一趟张竞民家，刚回到队里，就站在大门口，还没来得及回办公室，杨震的车灯就闪到了季洁面前，“呦，杨书记来接夫人？”沈耀东的语气不大对路。
杨震也只是呵呵的笑着，“季洁今晚也不值班，回家休息休息，总在宿舍也休息不好。能走么？”
沈耀东一声不吭，季洁急急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走走，先回家。”

“有眉目么？”杨震开着车，偷偷瞄着季洁的表情。
“没！”季洁只回答了一个字。杨震就识趣的闭了嘴不再问下去了。
“季洁，路边吃点宵夜。”杨震慢慢的减速靠在路边停了下来。

“老板，来点烤肉一瓶啤酒，一瓶汽水。”杨震高声的点了宵夜，把已经打开的啤酒推到季洁面前，“你喝点，我还得开车，就喝汽水得了。”
季洁抿了一口啤酒，表情有些无奈，“杨震，这么多年我什么都经过了，就是没经过内讧！”
“内讧都是有目的的！冷静才能看清目的！急躁，就什么都看不到！”杨震一语中的。“你又不是那天枰上的砝码，谁把你拽过去，他那边就能重一点。我地意思，你地明白？别傻了吧唧的被人当砝码拽来拽去你自己还不知道！”
“老郑又跟你嘚啵嘚了？老郑那张嘴！”季洁恨恨的饮尽了塑料杯子里的啤酒。“我是只看案子不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我只是从局外人的角度提醒你，站的稍微公正的位置看问题，你自己就没那么急躁了！”杨震好心相劝。
“对啊，我公正！我可以理解大家对案子的决心，可是我不能理解佟林的态度，怀疑一切，还跟踪我们！”季洁对佟林的恼火和忍耐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了。
“佟林的多疑你还真得理解！”杨震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季洁，但还是没憋住，说了出来，“我听谢局说，佟林一毕业就干特勤，他们班大部分的同学也都在干特勤，现在就剩下佟林一个人了！你明白么？”
“啊！”季洁有些震惊。
“有多少特勤是死在自己人手里！你别忘了古阳！所以，在佟林的眼里，根本没有所谓的自己人和嫌疑人，可能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被怀疑的对象！”杨震娓娓道来，季洁的火气似乎又小了不少。
杨震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费劲灭下去的火，就短短半天，一个会议的时间，季洁又暴怒了起来，“喂，不知道干嘛呢！”
“呦，这是怎么了？昨晚不是都说的好好的，这有怎么了？！”杨震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着，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大。
“甭跟我说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告诉你，我现在看谁都不顺眼！老郑他什么意思？！”季洁说话跟蹦豆一样。
“老郑他……”杨震话没说完，季洁立刻截断，“甭跟我提老郑，也甭跟我提佟林！自打今儿起别让我听到这俩名字，你也别为了劝俩外人让我跟你发脾气！”
“行行，我不说，我不说！你开车呢？”杨震首先担心的，是季洁安全。
“没有，王勇开呢！”季洁自己的恼火和烦躁也不知道该如何排遣。
“那你干嘛去？你注意点安全！”杨震时刻叮嘱季洁注意安全。
“龙吟山女尸案子。”季洁原本以为杨震会再劝自己几句，没想到杨震自己就先说了结束语，“那你跟王勇注意点安全。其他的先扔了甭管，先把这案子结了再说。”


“你在家呢！”刚开门回家的杨震发现季洁睡眼惺忪的从洗手间出来。
“嗯！”季洁还有些迷迷糊糊，“你下班了。我今儿下午到明天早上休息，龙吟山那案子结了，回来睡一觉。”
“难得你回家休息，怎么不在队里宿舍睡！”杨震换鞋搁下手里的包，“你这是刚睡醒还是刚预备睡？”
“我在队里待着心情不好。回家睡觉心情好。睡觉中场休息，上个厕所，接着睡。”季洁又回了卧室。
“那你还吃晚饭么？”杨震拉开了厨房门口的冰箱。
“弄点粥就行，让我再睡一会儿。”
“呦，今儿这说话不冲了，心情好？”杨震一副不调侃就要被憋死的表情。
“好个屁！我总不能为了不相干的人回家跟我老公生气！我老公多好啊！犯不着！都不相干了，也不值得我生气！”季洁在卧室里说话有些含混，但杨震还是听清楚了。
“诶呦，这话听的人心里那叫一个舒坦！感情我得做顿满汉全席报答你！”杨震也美滋滋的跟到卧室。
“拉倒吧！弄点粥，冰箱有咸菜什么的！随便吃点！我不饿！”季洁伸胳膊拽过被子，半个脑袋都埋在了被窝里。
“小白胳膊还挺嫩滑的么！”杨震的手背轻轻滑过季洁的手臂。“你这换润肤露了，效果不错！怎么这润肤露抹了就这么滑的？！”
季洁的声音闷在被子里，“知道为什么么？”
“不知道，进口的？效果好？！”杨震摇摇头，手却没停。
“不是我皮滑，是你心里痒痒！让我再躺会儿，你去熬点粥，吃了晚饭再陪你聊天啊！”季洁从杨震手里抽回了自己的胳膊，拽起被子，把整个人都埋在了里面。
“切！我痒痒！我怎么不觉得我痒痒！”杨震一脸严肃的回应着季洁，“做饭就做饭！吃了饭再闲聊就吃了饭再聊！不差这一两个小时的！”

在市局里过惯了悠闲的日子，这猛的有人快速的敲门，杨震还有些不太习惯，“谁呀？进来！”
“你小子谱不小啊！”进来的是谢局，“你这整天的伺花弄草，这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啊！”谢局进门还顺手在门口小柜子上捋一把杨震在办公室养的花。
“那可不，这叫享受生活！”杨震端了一杯茶搁在谢局面前。
谢局有些不可思议，“你还真能坐住！我寻思你要不了几天就要跟张局嘚嘚的受不了了！我还真没想到！也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干行政工作的人才！”
杨震自己也点点头，“那可不！这年头人才难得！”
“人才，回去帮我吧！”谢局的邀约有些玩笑，但说的很真诚。
“这，不合适吧！”杨震摇摇头。
谢局知道杨震心里的疙瘩，“我知道，当初让你跟张局来市局，名义上是张局需要带个自己人，实际上是让你给别人腾地方，你心里不舒服。但我也没有办法！张局也没有办法！都不是第一天在场面上混，该顾的面子还是要顾的！你也是明白人！都不傻！现在分局有机会了，直接回去就任副局长，你好好考虑考虑！分局副局长总比在这儿整天闲着强得多！”
杨震笑的很柔和，但眼神却是很凌厉，“我回去，这办公室又腾开给谁啊！我怎么就那么傻了吧唧的！被人搬来搬去的！不去！”
“杨震，这回真是个好机会！你肯回分局，主管的工作你可以挑！要不我也来个干脆的，你主管开刂侦！老本行！也不枉费你这个人才！”谢局依旧在循循善诱。
“谢局，你这怎么说都是我师兄。咱们的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您给我句明白话！是分局真的缺人，还是我这板凳有人看上了？”杨震也有话直说不打弯弯绕。
“我提议，有人帮你促成。不好么？”谢局也不想把话说透。
杨震点点头，“那就是有人觉得这是个一石二鸟的好事？明里，好像我还是个开刂侦的人才，给我个看似公允的实职。暗里，我走人，该腾地方就腾地方？！”
“张局也没有办法！”谢局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点多，但总是希望杨震能明白。
“是么？”杨震的语气也有些咄咄逼人，“我等，谁的主意，那我就等他来直接的跟我谈。您也不用为难，等我要等的人跟我谈了，咱们再说！”
“杨震！你较这个劲干嘛！谁都不是傻子！”谢局还在努力劝说。
“对啊，谁都不是傻子！我要不等幕后的那个人桌面上跟我谈，他当我是傻子！”杨震说的斩钉截铁。
谢局欲言又止的，“行，你就死倔吧！你就等！好好等！别还没等到，人家给你双小鞋，你走的也不舒服！”
杨震笑的很有深意，“我愿意是一回事儿！有人给我双小鞋让我滚蛋是另一回事儿！要有人真给我小鞋让我穿着走人，我也不介意！小鞋谁没穿过！我杨震不怕！”

跟杨震谈完，谢局就愁眉苦脸的坐在张局的办公室，“老张，你看这？这死倔的！”
张局点点头，“猜到了！半个月前我跟他说这个工作不好做，要不要有好机会动一动！他那个笑啊！我都没办法给你形容！”
“怎么办吧？”谢局有些苦恼，“我跟你说，我是真看中杨震的开刂侦才华，不是为把他接收以后好给别人腾地方！凭良心说，这对杨震真是个好机会！”
张局若有所思，“我知道！这谁说不是！要不让我再想想办法！尽量平缓的把这事儿过渡了，弄得太剑拔弩张的，不合适！”
“这死倔的，季洁也能跟他过的一块儿！不行我找季洁帮忙劝劝？”谢局在轻声咨询张局的意见。
“别，千万别，那俩一对儿倔驴脾气！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现在四月份，到九月份还有五个月时间，我来想办法！”张局也在努力劝说谢局，“你还是赶紧去分局支队，火暴火乍案可不是小事！天城小区那个案子要尽快结了！”
“知道知道！嗨，你说这话说的，杨震要是肯回来帮我，至于么，一个案情通报还要我跑！你跟他说，他要还不回来帮我，累死我，他直接回来当局长得了！”谢局满肚子的怨言。

“喂，季洁”打电话的是佟林，“你那边厉建军的通讯录查的怎么样？”
“基本查完了，刚回队里跟郑支队汇报完今天的调查活动，你呢？”季洁自打老郑冲自己吼完脾气说行动不汇报以后，季洁就已经开始事无巨细的汇报了。
“我在吴兴路口等你，你来吧，咱们去房产中介看看。”佟林这次可是出乎季洁的意料，竟然邀请自己跟他一起去查线索。
“好吧，你等会儿，我跟郑支队汇报一声就去。”季洁挂了电话嘴上开始抱怨，“咱们？！切，谁敢跟你咱们？！”
出了办公室门就看见老郑正站在走廊里跟沈耀东说事儿，季洁一本正经的，“报告郑支队，我现在要和佟林一起去房产中介查查看那个厉建军的情况！”
“你这干嘛？去呗！”老郑还有些莫名其妙。
“是，郑支队！”季洁一直板着脸。
等季洁走远了，老郑这才反应过来，“呦，这是嘛呢？跟我生气呢？！嘿，这季洁！耀东，你说这她跟我生气？！我说她还说错了？”
沈耀东脸色也是阴沉的，“郑支，您哪是说错了！是说的有点过分！”沈耀东扭脸走了。老郑还在自言自语，“我过分么？我哪里过分了？！”

查完了厉建军，在车上随口的聊了两句孩子，季洁觉得佟林也没那么不近人情了，“佟林，你今儿怎么穿警服，我觉着你好像没怎么穿过警服？”
“不愧是专业的啊！今儿礼拜天，儿子非要在必胜客过生日，这不是，中午买了个蛋糕给送过去！孩子长这么大，都是偷偷摸摸的，挺对不起孩子的！小孩儿么，自己爸爸是警查，总是觉得牛气一点！”季洁第一次见到佟林脸上还有点温和的笑容，没有的咄咄逼人的气息。
“你儿子多大了？”季洁随口拉着家常。
“上小学了！这么多年，多亏我老婆了！我经常在支队宿舍走廊遇见杨书记，你怎么也没让你爱人想办法换一个轻松点的工作？”佟林有话直说憋得季洁不大高兴。
“佟警官，您可真不会聊天！”季洁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我这是实话！你也不怎么提他，干咱们这行，怕你的仇家啊？”佟林不知道是哪一窍出了问题，还没完的问起了季洁的事儿。
“怕我的仇家？他的仇家比我的可多多了！我现在至少还配木仓，他屁都没有！仇家来了他都没辙！再说了，在支队提他，有意思么？咱们支队，上至郑一民，下至咱们队里后院收留的那两只流浪狗，大黄和小黑，谁不认识他！”季洁自己说着，都噗嗤的笑了。
“干这行都不容易！”佟林自己就已经开始感慨万千。
“还行吧！我也算命好，离了婚还能找个这么好的！我知足了！再说了，他干开刂侦也快二十年，怎么说都理解我！要我说你媳妇挺不容易的！你干这么多年特勤，她太不容易了！”季洁不知怎么的就从自己老公的不容易突然就想到佟林的媳妇更不容易了。

“不容易的老公，十六木仓案这粥，越来越混了！我晚上就不回去了，宿舍睡觉了！”发完短信，季洁把手机扣在了桌子上。
“爆炸案呢？”杨震还是很挂念季洁。
“爆炸案就等拿口供了！晚上再说。”季洁一边回着杨震的短信，一边听着沈耀东说着情况。
“还晚上呢，上周我跟你说的，这礼拜上山东曲阜，廉政教育，我这已经坐在飞机上了！”杨震笑着发了短信。
“哦，对！那你注意安全。落地开手机给我发个短信！”季洁打完这几个字，又补了一行，“抱歉啊，太忙了！”
“诶呦，可不敢当！你注意安全，我关机了！”杨震自拍了一张照片，连带着短信发给了季洁。
季洁跟着佟林执行了一次任务，对整个案件也有了冷眼旁观的态度，没那么急躁，或许自己只要认真查好案子，对于内讧，还是少说为妙！沈耀东询问的话语，季洁也只是淡淡的接了一句。
佟林也已经渐渐的转变了一人咄咄逼人的说话方式，放缓了自己的语速，在季洁提示要解决牛国光儿子的上学问题，悄悄的掏出手机。

各忙各的，两口子也不可能成天忙一个事儿吧

“我已经到酒店。”杨震担心季洁在执行任务，习惯性的发了一条短信，很快手机就响了起来，“喂，我刚到，怕你执行任务呢。”
因为办公室刚刚一场沈耀东夫妻俩不小的风波，季洁又哭了一阵子，声音还是闷的，“嗯，没事儿，在组里呢，你到酒店了？哪天回来？”
“下周六就回来了，你这怎么了？怎么声音不大对？”杨震早已敏感的听出了季洁声音又问题。
“没有啊，好着呢？”季洁淡淡的想岔开话题。
“好什么啊？还带着哭腔呢？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受伤了？怎么回事儿……”杨震喋喋不休的念叨，季洁打断了杨震的唠叨，“没事儿！真没事儿！耀东刚跟嫂子在组里吵了一架！”季洁话没说完，杨震就先怒了，“这个沈耀东，还是不是男人！他有什么资格跟嫂子吵架！要没嫂子这么些年付出，他能安安稳稳当他的组长？”杨震火气都上来了。
“没事儿了！刚佟林打抱不平，跟耀东在组里都快打起来了！差不多也就说的你这个意思！”季洁又用纸擦了还残留在眼角的眼泪，“老郑最近也深深叨叨的，也不知道他不满意我什么，动不动就拿我当炮灰轰了，一句话没汇报好就暴跳如雷的，我也不知道我是工作出错了还是怎么的！算了，回来再说吧，得跟佟林去审那天城小区火暴火乍案嫌疑人，要忙了！”
“老郑可能也就是忙，十六木仓案上面也盯的紧，他压力比较大！他发脾气你就甭搭理他！你注意安全！万事安全第一！明白不？”杨震反反复复念叨着这句话。

天成小区火暴火乍案的告破，让季洁对佟林刮目相看，只是最后的谈话竟然落在了陈雪这个话题上让季洁有些不悦，反倒是老郑说话跟蹦豆一样，在佟林评价完陈雪“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后，老郑又补了一句，“我闺女今年高二，后年高考，你那个‘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关系人能让我闺女不用考试，直接特招上北大清华么？”
佟林一时间也被噎住了，季洁着忙的捅咕着老郑，“老郑！干嘛呀！案子破了是好事！”
“好事？，孙悟空‘神通广大，法力无边’！活人我还没见过！大活人有这本事的也没几个正经人！你最好给我悠着点！别个我找不着北了！还有你，季洁，你也给我悠着点！”老郑板着脸回了办公室。季洁也觉得莫名其妙，“郑一民，你最近是吃错药还是更年期啊！神经病吧你！”

中午，季洁在办公室里遍寻不到手机充电器，这才想起来那天回家的时候可能是扔在车里了，正在车里翻腾着，背后悄无声息地站了个人。
“郑一民，你是该吃药没吃药是不是？没事儿站我后头干嘛？有病啊！”季洁左右见反正没有外人，索性也就骂了起来，“有话说，有屁放！郑支队，反正我现在没有工作可汇报的！该查的线索他们都各司其职的查着呢，有新情况我会第一时间给你汇报！要有行动我也首先跟你请示！满意了吧！”季洁推了一把老郑，“起开，我找东西！”
“对不起！”老郑的声音跟闷在喉咙里一样，以至于季洁都没有听见。
“起开！”季洁又搡了一把，“我找东西！郑支队，现在是下班时间！有工作上班的时候我去办公室找您请示！”
“我跟你说‘对不起’！”老郑这下总算说的清楚了。
季洁也听清楚了，“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诶呦，我可不敢当！跟佟林去东七街是我不对！这跟领导早请示晚汇报不是应该的么！十六木仓案是大案，以后我绝对跟领导认真请示汇报！”
“诶呀，我都跟你说对不起了，你还要怎么样么？要不你可劲儿骂！今儿中午我就站这儿随便你骂！骂到你觉得痛快了为止！”老郑死皮赖脸的就在季洁旁边。
“我哪儿敢骂你啊！这么大一领导，是吧！骂你，我不想在开刂侦支队混了！”季洁的火气，忍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这不是跟你说对不起么！我承认，我这阵子对你的态度是不好！在十六木仓案这个问题上，我确实有点急躁！跟你发了脾气！是我不对！”老郑说的也挺诚恳。
“你那是急躁么？是着急么？你那是杀我这一只鸡给全队的猴看！郑支队威风啊！管你是谁，只要工作没做到领导心上，照样挨批！对吧？”季洁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最近的火气一股脑的蹦豆一般抱怨出来。
“我真没这个意思！我那是真急了！我这不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么！我今儿诚心诚意的跟你说对不起！我发誓，我以后说话绝对注意。”老郑说的信誓旦旦的，见季洁仍旧站在那儿手里捏着一段手机线不搭理他，老郑也没辙了，伸出俩手指头，捏住季洁衣袖的一角，原地站立着不动，但上半身左右晃着肩膀，“对不起么，对不起行不行！我都跟你说对不起了！”
“诶呦我的妈呀！你可甭这样！这可够恶心的！你堂堂的副支队长！这样可不合适！”季洁瞅着老郑的样子，憋不住的笑了出来。
季洁笑了，老郑也不晃了，“你不生气了！那真好！那咱们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啊？！”
“谁说我不生气！”季洁瞬间脸又平了下来。
“那你想怎么办！”老郑脖子一伸，“要杀要刮随你便！”
“赔礼道歉总有个赔礼道歉的态度！”季洁斜瞟着老郑。
“请吃火锅怎么样？”老郑说的大义凛然，豁出去一般。
“这还差不多！”季洁抄起手里的手机线，顺势在老郑后背抽了两下，“你最近可气死我了！”

@margueriteyu以下的文，是我这两天被你刺激的，自己不来点甜蜜的，我快要纠结死了。

怎么回事儿！贴出来就！

最近不更！

我想我还是暂停吧！什么时候写完，一次更完！太忙了！

“看脸色就知道今儿又不对了，这谁又惹着你了？该不会是我吧！”杨震没开口问就先自嘲了起来，“生日？纪念日？哪一个都挨不着啊，这黑着脸！”
“烦着呢！少说点话！”季洁坐在宿舍的床边，右手支着脸颊，左手把杨震搡到一边，“你换休就回家去休息去，跑支队宿舍干嘛！”
“我这不是盼着下午没案子，你能准点下班走，咱俩一块儿回家。”杨震喝着自己杯子里的水，慢慢悠悠的，“哎，我说，这又怎么了？这是跟老郑？不会，要是老郑惹着你了，你不会就这么忍了，你肯定多加120分贝骂回去了！是佟林吧！”
“奇葩中的航母！”季洁自言自语。
“说说，怎么奇葩了！愿闻其详！老公洗耳恭听！”杨震故意把耳朵靠近季洁的嘴巴。
“你觉得我是不是一个特别难合作的搭档？”季洁最近时不时的反常总是让杨震很担心。
“没有啊！你是我合作过的，最容易合作搭档的了！男女都算上！”杨震习惯性的轻轻婆娑着季洁的后背，“你最近是怎么了？还是为着沈耀东的事儿？过不去？”
“有点，但也不全是！我最近总是反思我自己，我觉着我是不是更年期了，干开刂警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像这短时间一样，茫然盲目忙慌！所以我觉得我是不是出问题了！”季洁皱着眉，憋着嘴，满脸委屈。
“你呀！”杨震手指捋着季洁的头发，“你这脑子都在想什么！”
“你别管我想什么！你现在给我分析一下，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手足无措过！从早到晚，不知道在干嘛！一会儿上这个案子，一会儿又弄另一个案子！还有那个佟林！完全不按常理走！一个组工作，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一起工作！”季洁把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大声的喊着，“我快烦死了！”
“佟林又出幺蛾子了？”杨震一字一顿的问季洁。
“别装的一本正经的你不知道的样子！今儿早上闹π出所的事儿，新鲜热辣！刚出炉！你会不知道？！装！讨厌你！”季洁的手背啪的一下打在杨震的大腿上。
“这个我还真可以肯定的说，我不知道！”杨震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你……”季洁侧过脸，“讨厌你，不理你了！”
“我不和你玩儿了！”杨震憋着嘴嗓音也收紧了，学着尖尖的声音，“哎呦喂，我说，你成熟点，你几岁了！”杨震的手指顺着季洁的头发梳着。
“三岁！”季洁也没好气的不理他。
“分析一下么！怎么现在跟个孩子一样！佟林的事儿，你知道起因，经过，结果，背后的那些事儿？你知道哪一个啊？”这话杨震问的，跟耳语差不多了。
“我哪一个都不知道！”季洁很无可奈何。
“那不就结了！你哪一个都不知道，你就看到了发生的事儿而已，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再说了，佟林是个什么样的人，跟你也没关系！你办你的案子，你乐意告诉他就告诉他，你不乐意跟他说，就跟老郑说，以你的经验，就算是查案子有问题需要帮助，那也不是他佟林能解决的问题！跟他说也没用！对吧！”杨震把自己的水杯推给了季洁，“喝点茶，降降火！你呀，就是太会配合搭档！配合要分对象！像佟林那样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么，他多年搞特勤，都是一个人单干，根本不会配合，也不懂配合，更不明白别人在配合他一起工作！能想明白点儿不？”
“将就明白！你的意思就是我甭搭理他，我弄好自己的案子！”季洁脸色此刻就剩俩字，“烦躁！”
“你……”刚想再说什么，杨震的手机响了，“喂，行，等我一个小时，面谈。行，详细的面谈。”
挂了手机，杨震满脸喜色，“好事儿，咱家的！给我赔那房子，我挂中介租出去了，一个月六千，先租出去一年，明年行情好的话再租，我估摸租个三年，咱的装修钱就出来了。”
“一毛坯，人家谁要！还六千，你做梦呢吧！”季洁不敢相信。
“我六千租给他，他还喜不颠儿的。人家是那种小的装修公司的，租了一楼毛坯房当店面，在小区里买建材连带拉活装修，咱那小区本身就好几千户呢！多大的客户量呢！”杨震一语点醒季洁。
“我怎么没想到！”季洁还在愣神中。
“你呀，等你想到，这好事儿都飞了！我换身儿衣服先去跟人谈。”杨震换掉自己的景福，季洁也配合的帮杨震递着衣服，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我真的觉得要不是你操心家里的事儿，我真的能把自己冻死饿死！”
杨震急匆匆的准备出门了还不忘叮嘱季洁，“记着我刚才说的话啊！”
季洁特别认真不住的点头，“嗯，记住了，一个月六千！”
杨震苦笑不得的，“我说你跟佟林……”
季洁的表情没有变，“嗯，记住了，我不搭理他，我查我自己的案子。你说一个月六千，一年就是七万二！你说要不咱就多租给他几年，等他把咱那片儿生意做完，那几千户装修完不得四五年的，到时候咱不光有钱装修，咱连买车的钱都有了！”
杨震轻拍了一下季洁的脑门，“你个财迷！看你那满脸放光的样子！晚上我就先拿半年房租回来。想要什么，老公明儿给你买一个！我看市局有几个女的都找人买的什么包的，给你也买一个！”
“拉倒吧，那鬼知道花的是谁家男人的钱！我可舍不得！”季洁一脸鄙夷。
“你慢慢想啊！我先走，晚上就别折腾回家了，我谈完事儿就回宿舍，你要没案子，就宿舍等着我，有案子，你就忙你的去。”杨震离开了。季洁一个人在宿舍里斜靠着床上的被子，满脑子转的想买个什么。小女人的天性，似乎购物能够弥补自己疲惫受伤的小心灵。

“佟林，我知道你在支队，我在你们支队门口，马上出来！”手机短信提示，佟林也看到了这段话，佟林自己也不知道这纠结算不清的陈雪找自己干嘛。
“有事儿就这儿说吧！”佟林敲下了陈雪的窗户。
“怎么？我这都开车来接你了！你还不给面子！差不多就行了，还跟小时候一样的！死倔！”陈雪拉开了车门，“上车，去我哪儿！你不是就想知道谁把你家里的地址泄露出去的么，我给你答案！”

“进去吧！”陈雪轻推会所里一楼一间棋牌室的门，“答案就在里面！”
墙角蜷缩着一个人，猛地就扑了上来，“佟哥，你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佟林踹开了脚旁的人，“你这是干什么？”
陈雪撇了一眼，“让他自己说！”
“佟哥，佟哥，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不知道！”匍匐着的人不断的求着。
“你谁呀！你把话说清楚。”佟林云里雾里的也不明白。
“我是以前陈总酒店里的小孙，佟哥，您帮我说句话，让陈总饶了我吧！”小孙不断的求着。
“小孙？你是那保安头儿，怎么了这又！把话说清楚！”佟林隐约有点印象。
“是沈耀东，沈耀东问我的，我真没想那么多，我就跟他说了个大概方位。佟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孙不停的求着。
佟林有些不耐烦了，“姐，你让他把话说清楚！”
“我来替他说吧！”陈雪有些阴冷，“有两次我去给童童送东西，东西有点多，就让小孙开店里的车把东西送到胡同口。这小子机灵过头了，自己猜出来你家大概在哪个胡同，这就泄露给沈耀东了！”陈雪脸上的潜台词就明白写着一句话——让你不相信我！
听了陈雪的解释，佟林火冒三丈，一脚踹在小孙的脸上，“说，你给我说清楚！”
“沈耀东他，他来店里吃饭，我，我知道他是五组的组长，他，他说你们单位发东西，他给你送家去，问我知不知道地址，我想着你们是同事，我，我就是说了大概是那个胡同一带，但具体是哪个门我不知道，沈耀东说，没事儿，到那儿他给你打电话。但，但，后来我听说您家里出事儿了，我，我……”小孙颤抖的把自己缩成一团，努力的往墙边上躲。
佟林蹲了下去，恶狠狠的，“你应该不是听说出事了，是你知道我家挖出崔强的尸体了？对不对？”
小孙愣神的不敢回答，只是不停的说，“佟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说这事儿，沈耀东给你钱了么？”佟林揪着小孙的头发。
“没有，真没有，我发誓，佟哥。他要因为一句话给我钱，我肯定知道没那么简单。我就是……”小孙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舔屁股没舔好，舔痔疮上了呗！”陈雪阴阳怪气的。
佟林侧过脸冲着陈雪皱了一下眉，转脸又阴冷的冲着小孙，“想让我放过你？”
“想，想！”小孙不住的点头。
“你在我姐的店里干了也有十来年了，你要说实话！”佟林加重了语气，拍着小孙的后脑勺，“沈耀东带着谁，去我家埋的尸？你不要跟我说是沈耀东一个人，他一个人办不到！”
小孙低着头，始终不说话。
“你不知道还是不敢说，还是不能说！”佟林一把卡住小孙的脖子，“我在问你话，说话！”
小孙满脸哀求，“佟哥，我……”
“好，我也不难为你，你就回答我，沈耀东带了几个人，是不是景队的人？”佟林换了一种问法。
“四个！不是景队的人！”这次小孙回答的很肯定。
“你确定不是景队的人？”佟林有些不放心。
“我确定，百分之两百的确定。”小孙不住的点头。

“你打算怎么办呢？佟大组长？”陈雪讥讽的带着笑。
“我说啊！”佟林脸上也堆满了笑，“姐，你看着办，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说把他灭了，你依么？”陈雪说的轻描淡写。
“那，那还是算了吧，让他走得了，让他回老家得了。”佟林一直陪着笑。
陈雪还没发话，倒是小孙一把扑过来抱着佟林的大腿，“谢谢佟哥，谢谢佟哥。”
“我替你查清楚了，末了你做好人，我做恶人！”陈雪有些嗔怒。
“我做恶人，我是恶人！对不起啊！姐！走走走！”佟林揽过陈雪的肩膀，“上你办公室，我给你赔不是！你那儿不是还有瓶酒么，弟弟陪你喝！怎么样？！”
“你呀！”陈雪的手指戳着佟林的脑门，“遇事冲动，不过大脑。他们是你的家人，就不是我的家人了！我好歹也是童童的姑姑，我能把孩子往虎口里推！你长点脑子行不行！就你这没脑子样儿，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多年怎么捡回的命！你会不会处理人际关系，你在单位也是这样跟同事翻脸不认人！我是你姐，我可以原谅你小孩子脾气，人家可不一定！你……”陈雪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佟林推着陈雪的肩膀，“走走，上你办公室，一边喝酒一边骂！我今儿把手机一关，听你骂一宿，怎么样！骂到你尽兴！”临走，佟林也没忘冲着小孙，算是善意的提醒，“你，回老家去做点小生意去，别来北京了。”

“王勇，你能不能把你那单曲循环换一换。”佟林也知道大家不是很待见他，轻易不大开口说案件以外的事情。
王勇没关，也没换，只是自己把声音调小了一点。王勇的反应，傻子也看的出来，佟林也就不再自找没趣，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
杨璐的胳膊肘轻轻的碰了一下大斌，“哎，王勇是傻了？就听那罗大佑的《童年》，听了多少天了！他不会魔障了吧！”
“要我说，就邪门了，自大季姐跟王勇结了那个香香的案子，你算算，咱六组连续接了几个都跟孩子有关的案子了？”大斌示意杨璐小点声，别让王勇听见。
杨璐自己嘴里念念有词，搬着指头自己算了起来，杨璐算完，自己都吓了一跳，“哎，真的！邪门了！连续四个了！”
“还有田松死了，留下那几个孩子！沾边都算是！”大斌又搬开了杨璐一根手指，自己伸出右手，“五个！这可是少有的现象！以前也有，哪有会连着出这么多！你说是不是冥冥之中有一个力量！”
杨璐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别吓我！我胆小！”
“你胆小？”大斌自己先笑了，“我看你到法医那边盯解剖的时候，整夜整夜也不知道害怕。”
“你懂什么‘子不语怪力乱神！’这能跟那比么！”杨璐不停的制止着大斌的胡说八道。
“我其实是想说，王勇是个善良的人！你别看他整体嘻嘻哈哈的，骨子里特别纯真善良。”大斌的评价是中肯的，“要不，杨璐，你就跟了王勇算了。”
“滚蛋！越说越没边儿了！你这给人保媒拉纤的习惯，遗传的吧！要我说，你先别管王勇了，你赶紧先找一个，把你那注意力从王勇身上挪开，好好掩饰一下你的取向问题，别误了人家王勇！”杨璐连珠炮一样的还了回去。
“哎，我说，你才有问题呢！我正常的很！”大斌满脑子的莫名其妙。

“季洁，坐，喝茶！”大清早的开着车，还没到支队，就被谢局一个电话拽到了市局，陪着谢局坐在了张局的办公室里。
“最近怎么样？”张局面带微笑。
“还行吧！”季洁心里直嘀咕。
“你们两口子，也不容易！”张局有点自言自语的，“杨震虽说后来先到分局，现在在市局挂职，但说到根儿上，你们俩真是六组的根基，这么多年大案要案的破了不少，功勋卓著绝对是担得起的。”
“别，张局，你有事儿直接吩咐，这评价我俩谁都担不起，这还没到开追悼会呢，整那么严肃我可不习惯。”季洁半开玩笑的。
“那好，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我的意思是让杨震回分局，任副局长。当然，谢局也是这个意思。”张局说的很肯定。
“张局，既然您都说了，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了。”季洁也不知怎么的，脑海里突然就跳出了田松老婆的影像，“我一个女人，我也不懂这些！要说明白事理的话，那我也就是在案子上能明白些！依着从前的惯例，这在哪儿挂职，一般就在哪儿任职。杨震没这么特殊吧！论理这事儿您还真没必要跟我说，我又不是杨震，但是张局您看得起我，跟我说了这事儿，我也就想问问您，杨震一个大活人，这把他今儿搁这，明儿放那的，总得给我们个说法。就算是服从组织分配，那组织也得给我们个说法吧。”
季洁话说完，张局也明白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谢局只好出来打个圆场，“你先回支队忙吧！”
季洁也不客气，起身就走了。
“得，这两口子全轴一块儿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还给我要说法来了。”张局的不悦就写在脸上，“他俩还真以为我不敢一纸红头文件就让杨震去任职是不是！我，给我逼急了，我明天就下文件！”
“老张，求稳不求强！你交给我，我还就不信了，我捏不着杨震的七寸。”谢局也心知肚明，这次与其说是杨震在较劲，还不如说是两帮小团体在PK，杨震工作多年，经营多年，也不是轻易就能撼动的了的，为难的就只是自己跟张局这两个说客了。现在这局面成了张局拉不下面子，老郑袖手旁观，季洁那是铁定的跟杨震一个鼻孔出气，只有自己想辙了。

“韩丽，韩丽！”大斌轻轻的晃了晃韩丽的胳膊。
“干嘛呀！我求你了！这晚上值班就值班，都快十二点了，没人来办公室了！我求你，让我躺沙发上睡会儿！行不行！”韩丽被大斌吵醒，火冒三丈的。
“哎，我说，我这都瞅着医院附件监控视频都看了一天了，你换换我，我眼睛疼，你帮我瞅会儿！”大斌揉揉通红的眼睛。
“怜香惜玉你懂不懂！我今儿也跑了一天了！求求你，可怜可怜我，让我睡一觉！”韩丽用自己的上衣蒙住自己的脑袋。“人家王勇跟季姐搭档还知道让季姐休息呢！我求你了！”
“睡吧睡吧！我也不行，我也扛不住了！”大斌把办公室里的三把椅子紧靠桌子拼成长溜，将就和衣躺下，哈欠连天的。
韩丽睡的正香，清晰的萨克斯音乐《回家》，韩丽就知道是大斌的私事电话响了。大斌伸手一滑，接通的电话，“喂，谁？哦，说。嗯，知道了。”大斌睡的迷迷瞪瞪的，说话也含糊，说完知道了，就把手机甩在了一边。
韩丽被吵醒了，碎碎念念的抱怨，“就为这孩子，你都折腾我几宿了。今儿晚上让我睡个踏实觉行不行！明儿还得继续折腾，求你放过我，我这身体真有点吃不消了！你能不能关了你那私人手机，让我睡一会儿！”
“行行行。”大斌眼都没睁，长按着锁屏键，关了手机。

最终孩子在山村里找到，但应了王勇评价，“跟孩子有关的案子，背后都有一个惨痛的故事！而案件中的孩子，永远都是最可怜了。”

“佟林”推开佟林办公室门的是季洁，但季洁被满地的衣服给惊着了，“你这干嘛！”
“垃圾场的案子结了，我要把我的衣服全部送到干洗店洗一洗，消个毒！”佟林逐个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粗略的叠了一下。
“呦，看不出，你还有洁癖！”季洁调侃了一句。
“看不出？不会吧！你可是开刂警。”佟林慢慢的也会接话开玩笑了。
“也对，你应该是比我家杨震干净！人家不是都说么，整天穿白衬衫的，都得是勤快人才行。”季洁帮助佟林把衣服塞进一个大包里。
“杨书记应该比我勤快！人家本身就是白衬衫！”佟林顺嘴就秃噜了一句。
“你，没劲！洗你的衣服去！”季洁立马没了脾气。
“哎，开句玩笑，还就生气了！你们都说我不会开玩笑，我这慢慢才学习呢！”佟林说的一本正经。
“成，您老学，您老慢慢学！我这儿就不打扰了。这是我手上连环强女干案跟卫立那个案子的结案报告，您老慢慢看吧！我下午休息，我回家给杨震洗他那白衬衫去！”季洁甩下报告就走了。佟林还有点莫名其妙，“开句玩笑！还不高兴了！”

这戏码虽俗套，多少都得整一出，不然没冲突。

我决定以后不写这类片段！修改！以后走轻松路线！

我会努力呈现比之前悲情版更好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