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水读 >  百度贴吧 >  瓶邪 >  【授权转载】天下之大 BY别花 原著向 半架空解谜 谈恋爱是主旨

【授权转载】天下之大 BY别花 原著向 半架空解谜 谈恋爱是主旨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本文是瓶邪ONLY文
设定是没有“它”,所以没有阴谋,老九门没死那么多人,小老板不用卷入倒斗。
那啥,虽然小花出场略多,还是个基佬,不过他没有西皮,没有!
齐羽也出来了,他不是第三者,不是!
是个俗里俗气的非日常谈恋爱的故事XD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吴邪张起灵 ┃ 配角:解语花齐羽张海客等等 ┃ 其它:谈恋爱是本文主旨
别花:注意事项:
吴邪第一人称加入了大量的宅属性。
我写完张海杏等人才反派,所以本文中他们还是很和蔼可亲的。
作者其实还是盗墓中很多BG西皮的粉,虽然没有写进来,不过可能会有一些不超出原著的暧昧。
OTL我是想来短篇搞笑的但是忽然爆了字数……作者能力不够没能搞定后文,情节如同脱肛的野马乱七八糟的,看下来的人辛苦了。
原文地址: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622127

小小的修改了一下标题和一楼,所以,重开楼~~(咳,虽然依然标题废……)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01
按照我的做人原则,如果交朋友,那绝对不会交三天放不出一个响屁一开口就让小爷付钱给他买衣服的朋友。
但我还是给闷油瓶买了,去精品男装店买的。
我们进去的时候,我穿着29块钱的T恤,49块钱的短裤,15块钱的人字拖,10块钱两条的内裤,闷油瓶灰头土脸,穿着一身破破烂烂连颜色都看不出来的工装,据潘子说他们今早打地里爬出来时闷油瓶都快露腚了,潘子从山下的农村里给他顺的,留了100块钱。我挺悲愤的,他这一套烂布居然比我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加起来还贵出2块钱。
销售小姐都懒得看我,看见闷油瓶的时候差点叫保安,还好我及时地拿了一条最便宜的裤子让她找合身的码。
再看闷油瓶,管你鄙视蔑视,他自巍然不动,我恶向胆边生,按照小花的品位给闷油瓶整了一套,粉红细条纹衬衣,棕黑色的西装裤,尖头系带皮鞋。老闷啥也没说,拿了衣服没进试衣间,进了旁边的商场厕所。销售小姐当即把我扣住,死活要我立刻付钱,我好说歹说死缠烂打一番,才熬到那闷油瓶从厕所出来。
这货不仅把那身破布换了,还特么在公厕洗了个澡,头发尖儿都还在滴水,从厕所出来的男同胞都用观赏猿人泰山的表情看他。
再看老闷,细白瓜子脸,湿漉漉的头发打着弯儿,还翘起几根呆毛,衬衣半湿,裹出了这丫一身精壮的肌肉,不瘦不胖高挑挺拔,一脸出尘脱俗的面无表情,我简直要给他来个BGM《荷塘月色》了。

销售小姐不说话了,不要我立刻付钱了,她脸红了。
闷油瓶对我说:“内裤。”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丫这是大庭广众公然耍流氓,销售小姐就把我挤到一边:“先生您来得正好!今天我们打折优惠不仅全场服饰8.8折起而且购满1999元赠送精品内衣一套!”
我呆呆地看着销售小姐从□脸变成了向日葵,巴巴地踩着9cm的鞋跟跑去柜台后面拎出一条黑色三角裤又飞奔回来,羞涩地塞进了闷油瓶手里,粉蓝指甲还在他手指上磨了磨。
闷油瓶这家伙有奶便是娘,被吃豆腐也不管,抓着内裤转身进了试衣间。
我看看销售小姐期盼的脸,真心怀疑试衣间里有摄像头。
然后我们老闷出来了,当然外观上来说毫无变化,如果有人想讨论男性穿内裤与不穿内裤的时候外裤形状是否不同,我们可以另开论题。
销售小姐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地夸奖他这一身有多合身,差不多忘了叫我们结账。等她回过神的时候,看我一开始挑的那件便宜裤子不打算买,又有点不高兴,也没多给我们一个帅哥价。我刷了好大一个四位数,足够买下我整整一个衣柜。
我们出去的时候,我还是一身地摊货,闷油瓶已经是一副事业有成的衣冠禽兽样了。
我也是快被太阳和老闷冰火双重施压搞晕,居然就真给老闷买了那一套小花风格的衣服,潘子来接我们的时候差点喷出来,看了看闷油瓶,又看看我,再看看闷油瓶,再看看我,最后还是看闷油瓶,然后转过头去双肩狂颤,等他终于想起来跟我们说话的时候,他严肃地跟我说:“小三爷眼光挺不错的,小哥跟花儿爷站一起那真是咱们倒斗界的绝代双骄啊。”
别以为小爷没看见你捏紧的拳头啊!你跟胖子混多了吧还绝代双骄!小花听到你把他跟这黑面神放一起会哭的!
别以为小爷没看见你捏紧的拳头啊!你跟胖子混多了吧还绝代双骄!小花听到你把他跟这黑面神放一起会哭的!
我主要是想怂恿潘子让三叔包个小红包给我,不料潘子说:“三爷把他塞给你那是看你个头跟他差不多,找件你自己的衣服给他凑合别露腚就成,谁晓得你把他带商场里打扮来了。”
我闭紧了嘴巴,拒绝跟任何人说话。
等到了饭店,我才知道今儿个潘子想起来提小花不止是因为粉红衬衣,原来这厮携家带口跑来蹭饭吃了。
我冲小花三人打了个招呼,老痒结结巴巴地要跟我说什么,结果秀秀看见我特高兴,扑过来就问:“吴邪哥哥,银魂看到哪儿了?”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我保持着回头呐喊的姿态□地僵在那里,我的歌声就仿佛电视断电一样断掉了,我看着那小子平静地尿完,平静地拉好裤子,平静地洗手,平静地拉开门又走了出去。
等我回神的时候水都冷了,我坐下来,颤颤巍巍地伸手拎起热水瓶往浴缸里加水,结果手指太僵热水瓶砸浴缸里碎了,一瓶子开水就特么招呼到小爷屁股上了。好在小爷的鸟特么刚好夹在肚皮和大腿之间否则吴家就绝后了啊!
那天,我趴在床上,老爹给我把屁股上的水泡一个一个的刺破上药,老妈给我喂水吃感冒药。
那一刻我曾经发誓,再让我见到那小子,小爷非扒了他裤子泼开水不可。

其实小爷我压根屁股上的伤还没好齐全的时候,我又见到他了。
那时候工作难找啊,我三叔就包庇我,让我在西湖边开了个小古董铺子,这古董铺子算他麾下一名小兵,账目得上报的。我有时候想蹭酒,就亲自送帐本去。
也就是那年的开年第一个月,生意挺好,我拿着帐本去找三叔心里也挺高兴,想着这次少说也得让他开了那瓶84年的二锅头,哪料刚把车停下人跨出去,就看见了一年轻人正走向我三叔家的大门,裹着一件藏青色的羽绒服,里头是件藏青色的帽T,那副欠扁的死人样,他换成阿拉伯王子装小爷都认得!
我立刻就冲过去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货色,怒向胆边生就甩手把帐本扔向了那小子的后脑勺。
正巧我三叔从窗户探头出来:“听到那破引擎声就知道是你小子——”
他那句话没说完。
我的帐本飞到闷油瓶那儿,他背对着我就偏头躲开了,然后才回头看我。
我的帐本就飞到了我三叔的鼻梁上。
我三叔嗷了好惨一声,在这样的BGM下,那闷油瓶盯住了我,语气非常有压迫感:“你是谁?”
他这个问题把我难倒了。你说他都不记得我了,当然也应该不记得当初我那糗样了,还有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必要吗?小爷我生性善良,我有些犹豫了。
这时候我三叔怒吼道:“吴邪!***这是干什么!想砸断你三叔的鼻子吗!”
我连忙丢下闷油瓶,跑去安抚那老小子,一顿好说歹说,他才气呼呼地放过了我。我松了口气,这才打算回头转身从正门进屋。
我一回头,就对上那闷油瓶了,他淡淡地说:“是你。”
靠他这是想起来了啊!我当时就想行动,于是立刻马上冲进我三叔家里倒开水,等我倒完开水三叔已经把那闷油瓶请到沙发上坐下了,我错过了把开水倒沙发上的机会。
我端着开水坐下,看他们说啥,寻找机会对那闷油瓶下手。
我三叔看看我,说:“你在这干嘛,去去,去厨房炒两个小菜招待一下这个小哥。”
我心里特不高兴,那小子不就买了把黑金古刀吗,什么样的大主顾来了也不能叫你大侄子我下厨啊!我就坐那儿不动了。
那闷油瓶也挺不高兴的样子,瞥了我一眼。别说那小子正眼看我几次,眼神都相当有魄力。
我怕谁啊我,我端坐不动。
那闷油瓶看看我,看看我三叔,忽然站起来就那样走出去了。
我和三叔都没反应过来,我三叔回神比我快,他追了出去,过了会儿垂头丧气地回来了,看样子没追到人。那老小子开口就骂我坏事,说这事人命关天,没那小哥做不成等等等等。
我也瞅了那闷油瓶好几眼了,我真没看出来他很厉害。当然我三叔也没必要骗我,但我仍旧觉得不可信,说不定那小子是个只会装酷的江湖骗子。
那天我和三叔就不欢而散了,回家路上我郁闷得要死,见到红灯心情更差了,干脆绕小路回家,不管废油废时间,总之别叫我干等红灯这种废耐心的事。
我绕进一条拆迁了一半的小路的时候,又看见了那个闷油瓶,那家伙正淡定地弯腰抓起墙角一截钢筋掂了掂。什么叫冤家路窄啊靠!我还没来得及怒焰滔天,就看见一群人抓着钢管冲了过来。再一看,那闷油瓶特淡定地抓着钢筋迎接他们。
我吓得一踩刹车停在不远处,目瞪口呆地看着闷油瓶挥舞着一根钢筋横扫一大片,原来真的中华有神功啊,我还以为都是骗小孩和老外的。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看着看着我又挺担心的,那小子虽然跟我有仇,好歹看起来还文文秀秀的,跟他打架的人那么多,还一看就知道不是好鸟。我这边才有了点同情心,就看见有两个人举起钢管悄悄绕到他身后。
这下还不出人命!
我立刻脚踩油门冲了过去,小金杯就像一块大石头,势不可挡地冲散了人群。冲到那小子旁边我立刻拉开副驾车门大叫:“快进来!!”
那小子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没反应过来。我急了,连忙踩了一下刹车吼道:“***倒是快进——!”
没等我吼完,他就像瞬移一样,飞快地追上了我的车扒了进来关上门。
那帮坏鸟追了过来,有一个已经扒在我车窗上了。闷油瓶下手可真黑,钢管敲过去直接把人敲晕了甩开。他处理完了那人就嫌我速度慢,一脚踏过来垫着小爷我的脚板踩油门,疼得我大骂他恩将仇报。
等咱俩回归主干道,小爷裤子都湿了。
不,不是吓得尿了,是特么烫伤没好齐全平时坐着都疼今儿动作太大嫩皮磨破了啊!
那闷油瓶也不管我的状况,直接说:“去你三叔家。”
我龇牙咧嘴地把那小子带回了我三叔家,三叔已经不在家了。那闷油瓶皱了皱眉,看起来还要说什么。我连忙在他开口之前开了车门一瘸一拐地下去,拿钥匙开了三叔家的门。
再陪他玩下去,小爷的屁股就要报废了!
那小子跟了过来,好像是盯着我的屁股看了一会儿。他不会以为小爷来大姨妈了吧,那也太糟心了。我忘了冬天穿得厚血渗不出来,自己想得挺尴尬。
三叔家备了各种药,我叫那小子帮我找找烫伤药,他没理我,开始观察我三叔的屋子。我心说这不会是小爷引贼入室了吧,手底下翻到了烫伤药,进了洗手间也不敢关门,怕那小子拿了三叔的古董就跑,那老小子不扒我一层皮才怪。
我看看正对着洗手间的窗户的窗帘拉着,那小子也没在看我,也就不顾忌了,脱下裤子撅着腚对着镜子看看,果然那伤又要从头养起了。我叹了口气,艰难地进行抹药工程,冷不丁被一个声音吓到:“我走了。”
我立刻气得不行,也不管自己是什么姿态,冲他吼道:“回来!”
其实那时候我是真的跟他不熟啊,我压根不知道他愿意开金口在走之前打个招呼,已经是我祖坟冒青烟了,而且这货我根本惹不起。平时这道上能给我脸色看的人很少,他那么无礼,我当然觉得自尊心有点儿受挫,更何况咱俩还有仇呢。
他停住了看看我。我一手拿着烫伤药一手拎着裤子,怒气冲冲地对他说:“你小子上次害我洗澡烫伤的账还没算呢!”
他啧了一声,向我走了过来。
我不知道他要干嘛,按照一般套路,这时候咱俩应该商量这事儿该怎么解决,但是他不走寻常路。他一步一步平稳地向我逼近,我想起他拿着钢筋一人挑一帮的样子,终于知道怕了。
他走得非常快,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把我逼到了洗手间的墙上,离我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然后他冲我伸出了手。
我的视野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不了个是吧!
小爷被他单手拎起来摁在马桶盖上,头脚冲地腚朝天,然后那丫就把药膏挤我屁股上,开始抹。
要知道,小爷的烫伤是在老娘都不能看的地方啊!那地方太靠近前面了啊!你们明白吧!明白吧!
我的脸一定非常红,一半脑袋充血,一半恼羞成怒。
后来我才知道,那闷油瓶算是陈皮阿四的人,在道上也是特厉害的角色,就算是老九门去请,或者他老板陈皮阿四亲自去请,那也得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因为他真的很有本事。
小爷不下地,倒没真见识过闷油瓶的本事。我三叔狂追陈文锦,老是拿这闷油瓶当借口,有事没事就找他夹喇嘛,而被我搅黄的那次,是三叔的伙计困在地底下找他去救,好在小爷虽然把他气走了,后来他又自己追上三叔救人了。
我三叔沉溺在温柔乡里出不来,老打发我去买装备,他给我一张卡,叫我没钱就找他要,我怎么花的他也不问,于是他高兴我也高兴,跑腿跑得挺勤快。一来二去的,我居然也和这闷油瓶混了个脸熟。一开始我还给他脸色看,导致三叔的伙计都觉得我霸气侧漏,后来我看着那些伙计对他太畏惧了,也知道不能真把他惹毛了。这么混着混着两年过去了,小爷我单方面觉得我和他也算得上是朋友了,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想了。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Rin橙橙@库洛维@bya强势回归@noiji_is@_暗中讲@缥缈血破苍@讨厌乖乖哟
@天真无邪樱溢
换地儿了~
@若若的爪子评论:“在晋江看过了,好文一篇啊!从某种意义上这文给小哥放下责任,放弃终极找了最好的理由,也有了我们最喜闻乐见的结局。但我要提醒:1,本文绝对有阴谋。2,不要以为是基佬就好办了。3,吴奶奶灰常可爱。”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02


现在咱们坐了一桌吃饭,潘子还特地叫我坐他和闷油瓶中间,看起来他不喜欢和老闷打交道。我倒觉得坐老闷旁边吃饭挺好的,因为老闷基本上不跟别人抢菜吃,要是跟秀秀小花老痒那仨白眼狼坐一起,小爷就甭想吃一口爽口菜了。


我把转盘转啊转,转到牛肉冷盘,举筷就吃,老痒在另一边转转盘,打算让小爷扑个空。咱们老闷瞅准了牛肉旁边的凉皮,那一筷子下去,不仅夹到了凉皮,还狠狠地抵住了盘子和转盘,让小爷我得空倒了半盘子牛肉到自己碟子里。


我和老闷双双丰收,我高兴,连忙孝敬了老闷几块牛肉,老闷不动声色地笑纳了。

小花和秀秀见老痒吃瘪,就对了个眼色。我看他们又要整我,连忙看一眼闷油瓶,闷油瓶特别可靠地瞥了我一眼,意思是他知道了。


我下一个想吃的菜是盐水煮蚕豆,我把筷子伸了出去。


秀秀立刻说:“吴邪哥哥你等一下,我吃一块鸡肉。”


女孩子都这么说了,我只好松开转盘,眼看着蚕豆就要从我面前转开了,闷油瓶伸手把整个盘子拿了下来。


整个桌上能在长辈面前把冷盘据为己有的也只有老闷了啊!


老闷把冷盘放在我俩之间,意思很明显了,光明正大地罩我。


这下小花那边,也就只能是花儿爷他自个儿出来跟老闷斗了。


我和老闷吃了会儿牛肉凉皮和蚕豆,休息了一下,这时候第一道热菜也上来了,是一大碗肚肺汤。


这玩意儿喜欢的人特喜欢吃,不喜欢的人就觉得特恶心。我是喜欢吃肚子不喜欢吃肺的人,每次都要挑挑拣拣好久。我思量着要是我吃它,那也太为难咱们老闷了,就想跳过。

我和小花之间隔了老闷和三叔两人,小花那边殷勤地拿起三叔的碗给他盛了一大碗热呼呼的汤,嘴巴甜得要死,直把三叔劝得连喝两碗。接着他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轮到我了,立刻正襟危坐。

不料小花却对闷油瓶笑了笑,越过三叔拿走了他的碗,一副打算给闷油瓶盛汤的样子。闷油瓶按住了自己的碗,淡淡地摇了摇头。


小花松了手,对三叔说:“真可惜,看起来哑巴张也不喜欢肚肺汤,我还以为可以和他培养一点共同话题呢。”


闷油瓶的事我三叔也不好多嘴,只是笑了笑。小花也没有继续说他,转而开始攻击我:“吴邪也喜欢和肚肺汤吧?来,碗给我,我给你盛。”


我连忙说:“我自己盛。”就要转转盘。


小花摁住了转盘,笑眯眯地说:“我跑这儿来蹭饭,也没什么能表达谢意的,你就让我给你盛吧。”


三叔说:“你小子鸡婆什么,小花盛汤有一套,油花葱花漂一层,肚肺汤水分配合理,你自己盛能洒半桌子,少废话,碗拿来。”


我只好把碗递过去,不死心地说:“我不吃肺。”


这次小花都没有说话,我三叔就说:“你小子怎么这么多废话,肚肺汤肚肺汤,没肺怎么叫肚肺汤!”


小花给我盛了满满一碗,放在转盘上转了过来。我欲哭无泪地端到面前,看看闷油瓶,小花这次太奸诈了,居然把三叔搬出来对付我,不晓得老闷是不是也无力回天了。


谁料老闷把筷子伸过来,夹起一块肺塞进了他嘴里。


咱们都挺奇妙地看着他,老闷难得好心地解释道:“我不吃肚子。”


我瞬间热泪盈眶了,老闷你诞生到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一个原因是和小爷吃同一碗肚肺汤啊!

在老闷的一人之力下,小花三人节节败退,我终于取得了自由吃菜的权利,立刻敞开肚皮扫荡一番,吃得小肚子圆圆滚滚,似乎是啤酒肚的前兆。


吃完晚饭,小花他们居然不打算去酒店,而是要挤到我的小公寓里打地铺。我问理由,小花说:“你那小地方离西湖挺近不是?现在是暑假,西湖边的酒店肯定都住满了,咱们去你那住又方便又免费。”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我抬头一看,闷油瓶坐起来看着我,继续说:“上来。”
我以为他要跟我换位置,心里大呼得救了,连忙爬起来,嘴上还要客气一番:“那多不好意思啊,太委屈你了。”
我爬上了床,闷油瓶也没有下床的意思。我心说不是吧,我只是客气一下啊,别让我重新躺老痒身边啊。
闷油瓶拉着我躺下去,我那床不大,也不是很小,睡我俩有点挤,但也不至于掉下去,我想挤着睡一晚好过明早起来发现自己在梦里被人揍了一顿,也就安心闭眼。
我快睡着的时候想起来,这些下斗的人都非常警觉敏感,有老痒在,这一晚小花和闷油瓶恐怕睡不好了,真可怜,还好小爷不说梦话不磨牙。
闷油瓶的胳膊贴着我的,干燥清凉,非常舒服,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大脑一点也不清醒,就知道贴着他凉快又柔软,就翻个身抱过去了。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老痒和秀秀嘲笑我屁股上的烫伤,我觉得非常羞恼,就去揍闷油瓶,结果这货把我揍了一顿。我很生气,又很委屈,对他大喊三声:“都是你害的!”
然后小花在我背后冷笑,说:“我这样的才是别人害的,你是自找的。”我三叔跑过来问我怎么也喜欢穿粉红衣服了,我辩解说那衣服是我买给闷油瓶的,闷油瓶就穿着粉红衬衣出现在我面前,淡淡地说:“都是你害的。”
我三叔死活拖着我去看心理医生,我看见那个心理医生就想起十几岁的小花,他蹲在医生家的客厅里哭得一脸通红,红得跟血一样。再一看那就是血,哭的人是老痒。秀秀跌跌撞撞地跑到我背后抓住我,吓得直发抖。我回头去安慰她,才发现自己也抖得说不出话来,而我背后的根本不是秀秀,是闷油瓶。他手上有很多伤,都在流血,他的脸色太苍白了,好像再流下去,他就会死掉了。我连忙给他止血,但是根本止不住。
我把自己也搞得一身血,愣愣地抬头,闷油瓶已经不见了,十几岁的小花血淋淋地站在我面前,笑了起来,他开口说了一句话。
我就这么醒了。
我醒来愣了好久,直到小花一巴掌糊我脸上,问:“叫我干嘛呢,还叫得哭丧似的。”
我坐起来一看,天亮了,但是才5点多,老痒坐在地上睡眼朦胧地看着我,闷油瓶也坐在我旁边,默不作声地盯着我看。
我松了口气,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回忆梦里的情景了,疲惫地闭上眼睛。老痒不干了,嘟嚷了一句:“没、没良心的,连什么油、油、油瓶都叫了,就是、就是不叫我。”
小花好笑地看看老痒,把他踢起来,两个人洗把脸刷了牙一起买早饭去了。
防盗门关上的时候,闷油瓶才推了推我,问:“为什么叫我?”
我一时间囧住了,这小子居然知道我给他取了什么外号。
但是我真的被这个梦搞得很累,只对他摇摇头,他也不多问,转头去看窗外的天空。太阳还没出来,鱼肚白的天光照在他脸颊上,清清淡淡,一片惨白。
我几乎又要被吓到,呼吸才乱掉,他就转过眼珠来看我。漆黑深沉的眼睛倒映着我的脸,给人非常专注的感觉。
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也没说,我却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心。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嘿咻嘿咻来搬文
不要C,花花一章很长,好几层楼才能完,C了度娘娘半天不让发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03 特么既然都弯了,也让小爷把初吻吻到底啊!
小花他们三个游西湖去了,也没叫我做向导。这种热天我也懒得出门,就和闷油瓶还有王盟窝在铺子里。闷油瓶说他在这等人,也没说等什么人。我心说这家伙真顺便,我这儿又好找又有空调,他大爷过来还直接征用了小爷的躺椅。
我和王盟挤在柜台后面,两个都昏昏欲睡。忽然有人推门而入,带进一阵热风,嗓门震天:“天真!”
我一听这称呼就知道是谁,抬头招呼道:“胖子。”
胖子左右看看,已经没有座位给他坐了。他自己跑后面去拖了张梨木椅子出来,螃蟹一样横在店中央,端起我的茶壶往嘴里灌了半壶茶,这才说:“小哥也在啊。”
我一听倒是奇怪了,一开始我还以为胖子就是闷油瓶在等的人,原来还不是?
我问:“你来干什么的?”
胖子贼兮兮地笑了,从怀里掏出个小玩意扔给我:“胖爷刚旅游回来,给你带了纪念品。”
我接过一看,是块古玉,原来这小子下地去了,还记得给我捎个东西。我看了看,成色很不错,找人编成挂坠挂脖子上挺好,就收进来自己口袋。也没给胖子钱,我跟他几乎不谈钱。
胖子那边已经侃开了,把他这次的行程当故事讲,王盟被他吵醒,听得一惊一乍的。闷油瓶还躺在我的躺椅上闭目养神,丝毫不受影响。
我一边心不在焉地听胖子胡吹,一边无聊地盯着闷油瓶看,越看越觉得其实潘子说得也不错,要说咱们这道上的男人里面,长相最精致秀气的,那非咱们花儿爷不是魁首,要说端庄俊俏的,这闷油瓶是冠军,这俩货的确是咱倒斗界的两大帅哥。
忽然那闷油瓶睁开了眼睛,他先看了我一眼,我顿时有种偷看被抓到的感觉。闷油瓶看起来不在意,又把目光转向门外,他目光才转过去,就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来人架了副墨镜,也是,外面太阳实在太大了,光是往外看都觉得刺眼。他走进来,就咧嘴朝我们都笑了笑,招呼闷油瓶:“哑巴张,走吧。”
闷油瓶点点头,从躺椅上站起来,两手空空就走了。
胖子敲了我一顿楼外楼,吃完也回北京了。我无聊了一下午,直到小花他们回来。
小花三人在杭州待了四五天,其实真正在玩乐的只有老痒,小花和秀秀找我三叔谈正经事来的。后来他们也回北京了,临走还带走一堆吃的。早年老痒是在杭州和我一起长大的,秀秀小花是在长沙长大的,不像一般的北方人那样不待见南方的甜食。我想了想又准备了一大包吃的,叫老痒带给胖子。胖子也不讨厌南方的食物,那家伙就不是一般人。
人都走了,我回归了无所事事的日子,虽然无聊,也算轻松惬意,不料好景不长,有一天我妈打电话叫我回家吃饭,饭吃到一半她开始问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领个女朋友回家。
我的冷汗就在热烘烘的杭州八月里,从我的背脊上淌了下去。
我妈等了我半小时,见我拒不回答,就拿出手机打电话。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她拎起来穿戴得人模狗样,出门,相亲。
我的相亲对象,叫阿宁。这姑娘是我三叔介绍的,他还特地告诉我人家不喜欢男人穿粉红衬衣,我靠。
这个阿宁是个半洋妞,看她的脸应该是混血儿,汉语说得挺溜,却是在美国长大的。我看见她第一眼就知道,这种姑娘不是小爷我能制服的。就如同我老爸跟我老妈结婚后一直被压迫一样,甭管我喜不喜欢她,我要是跟她谈恋爱,保准会被吃得死死的。
我们坐在咖啡厅里,我妈安排的,她说人海归,得搞洋鬼子那一套的浪漫。阿宁姑娘在我对面撑着下巴搅动一杯咖啡,眼睛看着我,狐狸精一样非常勾人,我心说小三爷别怕!平日里花儿爷和秀秀大小姐已经给了你无数的锻炼!
阿宁不说话,我也不说话。这种时候必须稳住,敌不动我不动。
我老妈不耐烦了,一拍桌子,我的杯子跳了跳,咖啡厅静了静。
老妈说:“小邪,带阿宁出门玩玩,她刚从美国回来,不熟悉中国。”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我们压迫彼此的嘴唇,隔着皮肉磨蹭对方牙齿的形状,伸出舌尖描绘对方的唇线。
然后,在幽暗的古董店里,突兀地响起一声低咳。
……**。
闷油瓶几乎在低咳响起的下一瞬,如果这是个动画片,那一定就是下一帧,就冲了过去。
一个人连声大叫:“是我!是我!”
我无力地靠着门,呆呆地看着闷油瓶从我家小古董店架子后面拎出一个戴墨镜的家伙。
我都没来得及想“**被人撞见了”,我的脑袋里用初号字体刷屏着“小爷弯了小爷完了小爷弯了小爷完了小爷弯了小爷完了”。
那边那个黑眼镜已经说了一大串,我的耳朵忽然听到阿宁的名字,立刻醒了,冲过去揍了丫一拳。
特么既然都弯了,也让小爷把初吻吻到底啊!
那个黑眼镜也没反抗,估计是因为闷油瓶还拎着他的衣领。他冲我龇牙咧嘴,一副准备用表情把小爷吓住的样子。
闷油瓶在,我怕啥呀我。
我问:“阿宁怎么了?!”
黑眼镜说:“小三爷,您刚刚不是还被她招待过嘛,能怎么,还不是上天入地找哑巴。”
我紧张了:“她这么喜欢小哥?”
我赌一副墨镜,那个黑眼镜绝对笑了。
闷油瓶说:“找我和他。”
黑眼镜补充说:“我是被牵连拖累的。”
我还有点凌乱,口无遮拦地说:“你们说话比驴蛋蛋狗叫都难懂,谁来好好解释一下?”
黑眼镜看看闷油瓶,然后主动担任了说话的重任。他说:“哑巴张上次被吴三爷夹喇嘛,去了一趟西沙,那时候你三叔跟洋鬼子合作倒一个海斗,哑巴张身手太好,给洋鬼子瞧上了。他们就派了那个妞来使美人计,没料到哑巴张不好那一口。”
他说到这儿又笑了,这家伙笑起来非常夸张,有点让人不爽。
不过,这么一来,咱倒斗界的两大帅哥都特么基佬了啊!
业内女性,小爷我对不起你们。
不过咱业界阳盛阴衰,这下一次解决俩光棍,也算是做贡献。
跑题了,我回神叫黑眼镜继续说。黑眼镜说:“我是被他拖累的,那个妞来找他的时候,我正好跟他一起倒腾一个斗,那妞看我英明神武,也想勾搭我。她估计是查哑巴张的人际关系查到你,就想试试请君入瓮的把戏。”
这真特么是飞来横祸。
我问闷油瓶:“你打算怎么办?”
黑眼镜笑了:“哑巴张,小三爷吃飞醋了。”
我知道那种人最好不要理,越理他越嘴贱。我假装没听见黑眼镜的话,看闷油瓶怎么回答我。闷油瓶看向我,淡淡说:“放心,我只会来找你。”
他这么一答我就真放心了。
不对,他答的是哪一句啊?好像是黑眼镜那句吧!
我怒视闷油瓶,闷油瓶好像又笑了一下,那笑意消失太快,我又不确定是不是幻觉了。
闷油瓶拍拍我的肩膀,走到一边和黑眼镜商量事情去了。我竖起耳朵,也没听清什么。
这时候我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我老妈,连忙接了。
我老妈问:“处得怎么样?”
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问我和阿宁处得怎么样。
咱处得太好了啊!奔跑在人生道路上热血沸腾燃烧生命啊!
我说:“挺好,挺好。”
我老妈说:“那好,晚上带人回来吃晚饭。”
她说完就挂了,不知道是不是忙着跟隔壁打麻将。我大声叫她,可惜手机里只传来嘟嘟声。
闷油瓶和黑眼镜因为我那平地一声喊娘的吼叫,都转过来看我。
我欲哭无泪了一会儿,甩甩脑袋,问闷油瓶:“小哥,你有什么计划没有?”
闷油瓶没有回答我,倒是问:“怎么了?”
我说:“我妈催我带媳妇回家。”
黑眼镜笑了。
我赌一副墨镜,闷油瓶他似乎有那么一瞬间,表情僵硬了。
黑眼镜朝我们招招手,拉开古董店的门走出去,还给我们把门带上,店里亮了亮,又暗下去了。
黑眼镜的声音还犹自飘飘忽忽地传来:“不打扰了,你们继续哈。”
我问闷油瓶:“你有什么计划吗?能不能说给我听?咱们得策划一个出柜流程不是?总得配合配合你的日程。”
闷油瓶还是不回答,他凑过来蹭了蹭我的脸颊,又拍拍我的肩膀,转身拉开我的店门。
小古董店再次亮了亮,又归于阴暗。
我站在我们刚刚唇齿相依的地方,一个人,苦笑着叹了口气。



ok啦~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明天的凌晨才到站,我靠着车窗打盹,闷油瓶靠在我肩膀上睡觉。他的头发好久不剪,刘海长到眼睛下面,鬓发垂在我肩头。火车有点晃,他的发梢撩得我好痒,我就醒过来,悄悄打开手机照相,举到高处拍他的睡脸。
自上而下,发梢凌乱的头顶,刘海滑开没能遮住的眉毛与眼睫,挺拔的鼻梁,紧抿的
唇,削尖的下巴。
车厢里有人说话有人打呼,车轮在脚下锵锵锵,相邻车道上驶来暂且同路的火车,灯光滑过车窗,车身呼啸而去,露出荒郊野外满天的星,零落低矮的房屋。
对面细声细语的小夫妻,肩头另一个人安眠的重量。
风景,过客,还有这个不远万里跑来我肩头浅浅呼吸的,行囊。
这时候,我觉得自己拥有十足的勇气,来面对以后所有的困难。



谁也没料到咱们第一个困难,居然是钱。
钱啊!倒斗一哥和吴家独苗,居然缺钱!
我没钱,纯属老闷的过错,丫帮我打包的时候,压根没有想到带卡,也没带多少现金
倒是多塞了几把美工刀,那些破刀还是我大学时候用剩的。
咱们老闷,平常人都请不到他下斗的,能请得动他的人还得把斗放他面前等他翻牌子,结果一问,靠,叫他出台的费用低得吓人,丫一副倒斗不是营生是追求的态度,我都不想再问他包里带了什么。
我数了数我的现金,还好我们这行都是数目比较大的钱财流通,平时家里钞票也放得多,老闷抓了一把,有三十几张。
三千多块!千!操!俩大男人!几千块钱!就特么出门私奔!要不是火车票便宜,我们都别想出浙江!
我看着老闷想哭,老闷没多说什么,领着我在南京晃荡晃荡,到了朝天宫。老闷几乎称得上轻车熟路,径直进了一家古董铺子。
我心说这丫还带着新鲜货这是要换钱呢,他开口对掌柜的说:“借钱。”
……我闭着嘴巴不想说话。
掌柜的问:“这不是张家小哥吗!稀客稀客!要借多少?”
闷油瓶说:“你能借多少?”
掌柜的把柜台的抽屉打开,拿出一把票子,我一眼看去,目测是一万。
闷油瓶转过头来问我:“够了吗?”
我想了想,假装没看见掌柜的眼睛里的不情愿,狐假虎威地摇头。
闷油瓶去看那掌柜,掌柜的又捧出一万,对我说:“后面那位小哥,咱生意不好的时候好几年都不开张,钱不能多借,就怕以后没钱过日子啊。”
我心说小爷我就是干这行的,还用你说教。这老小子估计也不乐意再多借了,两万就两万吧,大不了都住招待所。于是我点点头,老闷就把那两把钞票塞给我。我还真怕被我弄丢,又全塞他包里了。
闷油瓶在他帐本上写了串好像英文字母的记号,对那掌柜说:“三天后拿着这个去陈皮阿四的堂口要钱。”
然后我们就出来了。
我问老闷:“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景点?”
南京的景点还蛮多的,玄武湖夫子庙紫金山中山陵等等等等,我寻思着这里风光跟杭州不一样,也算尝个新鲜。闷油瓶却摇摇头,领着我去了一家非常偏僻的招待所。
咱们要了个双人间,老闷放下行李,上了趟厕所,又等我上了厕所剃了胡子洗了脸,忽然就靠过来,迅速而准确地含住了我的嘴唇。
我一边心里嘀咕着丫个闷骚,表情倒是纹丝不动,连个预兆也没有,一边行动上奋力配合,努力互动,积极进攻。
我们黏糊糊湿嗒嗒地厮磨了好一会儿,吃果冻一样吃对方的舌头,搂着彼此的腰又摸又捏。闷油瓶的呼吸终于沉重起来,一声又一声地传进我的耳朵里,他手上力道加重,掐得我不禁惨叫一声,却被他抵着鼻尖吞进嘴里。这家伙似乎嫌他舌头伸得还不够深,整个脑袋都在拱,我被他逼得连连后退,一直撞到招待所脏乎乎的墙壁。
闷油瓶的发梢太长了,擦在我脖颈间直发痒。我伸手去撩起他的头发,被他一把抓住了手。他松开我发麻的嘴巴,转而去啃我那跟纤纤玉手完全扯不上关系的手掌。
这下可好,我的手腕被他发梢蹭得发痒,我的手心又被他舌头舔得发痒。我一边喘气一边就笑了起来。他从我手心里抬眼看我,别说那小脸可俊,活像小爷捧着他。
闷油瓶还在看我,没什么表情,眼珠子却倒映着我的脸,让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已经倒映在他那不可捉摸的心里面了。
我把脸凑过去,亲亲他的眼角,然后伸出空闲的那只手去脱他的衣服。
闷油瓶也用他空着的那只手,再次捉住了我的手。
他安抚似的用他的脸颊蹭蹭我的,然后看看窗外,青天白日。
咳,白日淫宣不好不好,再说咱们准备不足。
于是我点点头,示意他我明白了。
闷油瓶让我坐到床板上,然后问:“你有什么计划?”
我花了几秒钟来理解,他问的是我对于这次私奔有什么计划。我说:“等会儿我打电话给王盟,叫他告诉我妈我去外地旅游了。然后我把手机关机,咱们从南京一路北上,过完长江过黄河,到北京再说。”
闷油瓶点点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思考了也就半分钟的样子,然后他让我睡觉。
我在火车上没睡好,躺下没过多久就睡着了。等我醒来,已经是傍晚了。床头柜上放着盒饭,打开一看居然是饭店外带,还挺丰盛,就是冷了。
我看了一圈没看到闷油瓶,去厕所找找也没有。我还以为他只是出去买东西,洗了把脸出来才发现不对,那丫行李不见了。
我那时的心情,已经无法用凌乱和卧(度受)槽来形容了。
我疯了一样翻遍整个房间,在我的包里找到了那两万现金,在盒饭下面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北上。




ok啦~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有没有人知道2015论坛是肿么进去的?度受受上都找不到了……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我想了一下,如果是都在jj看花花,为什么光看不评呢……
如果没有去jj,为什么在这里也不说话……
还是说,都在2015,还是说,潜水员众多……白瞟啥的……

额,我还是认认真真转文!还好边转边再看才能边开心,不然真的没信心继续了╮(╯_╰)╭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老痒说:“你、你也知道的嘛,他们有、有时候得干点、干点那啥的事情。”
我一把抓住老痒,激动地问:“解家的保镖呢?亲戚呢?伙计呢?”
老痒说:“刚、刚刚小花还莫名其妙告诉、告诉我,今晚家里没、没多少人,别、别乱跑。”
我简直要给咱们花儿爷立个长生牌位了,我立刻开始收拾东西,并且勒令老痒借钱给我,然后出去帮我勘探敌人的情况,还不许声张透露小爷的行动。
老痒不干,他说:“你、你们有事瞒着、瞒着我!”
我哄他:“痒哥!求您了!我在和人私奔呐!等回来我再慢慢道来,你问一句话我答三十句!绝不欺瞒!现在我的人生就把握在您老的手中了!”
老痒被我说得又感动又飘飘然,立刻给了我一张卡,说了密码,然后领着我出门。外面果真没什么人,保镖站在大门口,老痒带着我从他房间的窗户爬了出去。解家的亲戚倒没有出去多少,还有个大妈倒洗脚水的时候顺口问老痒这么晚出门干嘛,老痒装出一副苦脸结结巴巴地说,弄坏了花儿爷的PS3游戏机,赶紧趁花儿爷没到家带着伙计(也就是我)扛一个回来补上,不知道上次花儿爷的FF12打到哪里了,希望不多省得被逼着帮他打。
老痒如果说这么一大串,那么一般听的人都没了耐心,那大妈也没怀疑那PS3到底什么体积居然要两个大男人扛,我们走过这一段,到了更外围,解家伙计出去得差不多,我们避开哨岗,居然就这么出来了。
老痒用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表情,送我上了一辆出租车。我告别他,想了想,叫司机送我去胖子那里,胖子只跟我熟,我家的人并不清楚他住哪。
到了胖子那里,在公寓下摁门铃摁了好半天都没人应,他居然还没回来。我记得这家伙有一把备用钥匙,用信封封了塞在邮箱里。我去撬他邮箱,锁居然是坏的。我把里面的信封通通拿出来,找到了钥匙。
我在公寓底下等了好久,才有人开着电瓶车过来,停了车开了大楼的门。我连忙跟着进去,被那人用怀疑的目光看了好几次,似乎被当成贼了。
认识闷油瓶之后,小爷我就不知不觉练就了一张厚脸皮,我浑不在意地上了电梯,到了胖子的屋子,开门进去了。
我跟胖子是不打不相识的,以前我三叔下地回来,这个胖子一路跟到杭州,批评我三叔半路截胡,跟他吵得不可开交。我去找三叔喝酒,帮着三叔跟胖子吵了起来,吵着吵着不知道怎么就喝到一起去了,把我三叔一瓶好酒喝得底朝天,就变成了朋友。
胖子后来又跟我三叔在斗里撞了几次,真不知道他们那是什么默契。闷油瓶老被我三叔夹喇嘛,胖子跟他自来熟。胖子有一次说,要是小爷我也下地,那么一个神膘无敌可攻可守的胖爷,一个万能尖兵型的闷油瓶,再加一个天马行空的狗头军师小三爷,组成一个黄金铁三角,肯定能纵横地下的。
我以前骂胖子怂恿我违背家训,还侮辱小爷我的的智商,现在想想,或许小爷应该做一做那狗头军师,至少那闷油瓶滚进地狱里,小爷都能拼了老命把他拖回来。
我在胖子家等了三天,都没等到胖子回家,也没等到闷油瓶的消息。我终于忍不住开机,避开那一大堆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拨了胖子的手机,胖子那边匆匆摁断电话,半晌回我一个短信:“回家。”



我有些懵,胖子为什么叫我回家?难道我三叔不幸没能抢救回来?当时我真想回家了,我和闷油瓶的事情发展到现在,我觉得错在闷油瓶。他再重要,我再能原谅他,我也不能不给我三叔送终。
我跑出胖子家,打算去车站打票。
一出门我就觉得不对,好像有人在跟踪我。我等人快等疯,当下第一反应就是那闷油瓶到北京了,扭头就循着那目光的方向奔去。
那当然不可能是闷油瓶,他出现了难道不会直接来找我?我跑到那人面前才觉得那家伙眼熟,一看特么不能更眼熟啊,这分明是我二叔茶馆里的伙计!
我二叔还在找我呢!
我下意识地转身就跑,那人也被我神经病一样的举动搞晕了,居然没有立刻追过来。我跑进一条胡同,才想起来我是出门干嘛的,连忙打电话给老痒,问:“我三叔怎么了?!”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老痒奇怪地说:“老、老吴,你和吴三叔太、太他妈心有灵犀了!小花刚、刚刚接到消息说、说他醒了,你就打电话来、来了!”
三叔没事,我立刻就放了心。这时候后面的人追过来了,还带了好几个人,有吴家的伙计,也有解家和齐家的。
我还得等四天呢,我不能现在被抓回去。回去之后要挨罚,要面对一切我惹出来的麻烦,要怎样都好,总之这四天我得留在北京。
我拔脚就跑向不远处的**,想要假装被歹徒追赶。一想不行,后面那些人案底肯定都不干净,毕竟都是自家人,不能这样对他们,又立刻转了方向。
那帮家伙居然不怕**,看见我冲人奔去也没顿一顿脚步。我决策错误跑了个弧形,他们几乎能摸到我的脚跟了。
我都快绝望了,忽然有一辆出租车路过我身边,速度都没减车门就开了,我被一条胳膊大力拖了进去,车门啪得关上。
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不知是敌是友,我慌乱中没看清来人是谁,鼻子还闻到车里有股奇怪的臭味,只以为被什么货色逮住了,差点大叫救命。
有个人说:“别叫别叫!是我!”
我定睛一看,是那个黑眼镜!
我叫道:“他娘的!你出来了?小哥呢?!”
黑眼镜不回答,只说:“小三爷,你这是被谁追成这样呢?我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我说:“他娘的!小爷问你小哥呢?!”
黑眼镜笑了笑,回头看看追过来的人,说:“我瞧着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吴二爷的人,哟嗬,九爷和八爷的伙计也在,几位爷这是演哪出呢?”
我看他也不会回答我了,有个想法在脑袋里拱来拱去要破土而出,被我狠狠拍了回去。
司机已经回头看了我们好几眼了,这时候才插得进话,问:“黑瞎子,这小爷是哪位?”
黑眼镜冲他笑笑说:“故人的相好,顺手拉一把。”
司机说:“麻烦事我可不沾,那位小爷,您赶紧地说个地方,咱俩还有别的事呢。”
我想了想,叫黑眼镜给我介绍个别人找不到闷油瓶能找到的地方。
黑眼镜又笑了:“吴少爷,这世上哪有什么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我说:“我只要能躲四天,四天就行了!”
黑眼镜似乎是想了想,才咧嘴笑得特灿烂:“成,哑巴张稀罕你,阿宁也稀罕你,两位故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哥们儿,去我租的房子。”
那司机骂道:“***事情真多!”
出租车在北京地头上绕了好几圈,才把人给甩了,听说我们已经到了别人的地盘,就算是解家也得守道上规矩,不能再放肆了。然后我们开进了小路,开了很久,拐了很多弯,这才到了一个非常脏乱的地方。
黑眼镜把我领进一个平房,走进了一个房间,还爬了一个楼梯,上了一个阁楼。这个阁楼就是把一个三米高的标准房间分成两半,上面一半下面一半都住人,比传说中的蜗居好一点,但着实是个矮居。
我们低头弯腰走进去,上面还分了两个房间。黑眼镜领我进了其中一个,说:“小三爷,你的脾性我也听说过,所以就老实跟你说了,这个房间窗户外面就是水管,下面的胡同四通八达,左边那条路有几家小店,吃喝用住都可以买到。我知道你不可能记得来这里的路,四天他们不太可能找到这里,但是我希望你四天一过,就到外面巷子找辆马自达,叫人送你出去。我这地方能不暴露我就不想暴露。”


我答应了他,他就走了,也没留钥匙给我,我回头一想,这丫是想叫我爬窗进出啊!
我当下连忙从窗口探头出去,打算再跟他打商量,他已经走到车外开了门,我听见那司机问他:“这下咱们可以把你抱回来的美人送去火化了?再放我后备箱,我车都臭了。”
黑眼镜说:“我们得自己干这活儿,火葬场问起来,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那司机送了他一串京骂,说:“你他娘的不是阿宁阿宁叫得挺欢?!”
黑眼镜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注意到我了。但他没跟我打招呼,钻进车里,车子开走了。
我趴在窗户上,僵了很久。
黑眼镜他把阿宁的尸体,放在那辆车的后备箱要去火化?!
黑眼镜他把阿宁和闷油瓶,都叫做故人?!
黑眼镜叫我四天一到,自己出去?!
他是什么意思?!
我完全不敢再想。



今天ok~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06找到他了(齐羽有出现)


四天以后,我自己走出了屋子,叫了一辆马自达,叫人把我送到□广场。
我一出现在那地方,没用半小时,我二叔就亲自出现在我眼前,小花和老痒也在,一左一右站我二叔身后,更衬得我二叔架势十足。
我二叔看看我,当时也没有立刻问什么,跟小花点点头,说了句“下不为例”,就拎着我回了杭州。
到了家我都还浑浑噩噩的,我妈骂我,我爸骂我,一个骂得哭了,一个骂得捂着胃直喝水,我吓得清醒过来,连忙搂着我妈的小身板安慰了一番,又跑去房里给我爸拿胃药。
我爸倒还好,知道我什么德行,也不会穷担心。我妈原本是有点发福的,这些天没见连游泳圈都瘦没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以前闹别扭闯祸不回家,她也不会这样,我人生中第一次被绑架,当初说给她听的时候没发现,原来给她这么大的心理阴影。
我跟她说了一大堆,就想消灭她对绑架二字的恐惧感,结果她跟我絮絮叨叨地说,齐羽以前也遭过一次绑架(齐羽是她弟弟),绑架犯往齐家寄录像带,齐八爷瞒着她,却被她撞见了,一眼就看见齐羽披头散发地在地上爬,浑身是伤,还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后来齐羽回来了,也还疯疯癫癫的,足足治了一整年,才慢慢恢复过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跟我这舅舅长得特别像,这几天她闭上眼睛就是我在地上爬的情景,睡都不敢睡,还打电话回齐家,直让齐羽跟着我二叔一个劲儿翻天覆地地找我。
我听完就知道,从此以后我出门,那都得跟我妈备报了。
我跟我爸妈说话的时候,二叔就坐在一边不动声色地喝茶,等我们告一段落了,他才放下茶杯,说:“那么小邪我先带走了。”
我很悚我二叔,听他这么一说,又看我爸妈全不反对的样子,立刻全身的毛都炸了。
我二叔一个眼神,我就只能乖乖跟着他往外走,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干嘛。我妈在后面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说我现在又黑又瘦的,别把我饿着。我一听,心里更悚了。
我二叔把我带到了我奶奶那儿,我奶奶保养得很好,新鲜程度直逼霍仙姑,她俩还经常在过年的时候凑一起打牌,打得暗流汹涌千山鸟飞绝。
我奶奶见我来了,特淡定,简直跟某某人有一拼,她面无表情地说:“来了就把他带过去吧,二白,这几天你住这里,看管看管他。”
这搞得跟要上刑似的,我都快腿软了。小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平日里不拘言笑的人发飙。
我二叔把我带进了一个小房间,轻笑着告诉我,这是当年爷爷忙着吴家的生意,奶奶一个人管教他们兄弟三个的时候,家里的禁闭室。他们兄弟三个都进来过,没别的惩罚,跪青砖地面上,用自己最擅长的字体写佛经就成了。
我二叔叫我先跪着,他老人家亲自给我拿纸笔去。我连忙求他找个短一点的佛经给我,我二叔顿住脚步奇怪地看看我,那表情一看就知道是装的。
他还是笑着说:“我说过要抄?等会儿你奶奶在隔壁念经,你跟着听听,她念你写就好了。我们家做了这么多年拓本,相信那些生僻字,你也都能写出来。”
我几乎被这惩罚条目吓哭了,**,小爷大学毕业都多少年了,居然还要听写!
我垂头丧气地跪到青砖上,我二叔走出去拿纸笔过来,关上门的时候忽然跟我说:“小邪,你现在的情绪太不正常了。”
他走了,我一个人呆在小房间里,空空荡荡,没有一点儿声音,我忽然就慌了。
我知道二叔说得对,我完全不记得前四天我怎么过来的了,我应该曾经得出了一个关于闷油瓶的结论,而我无法想起任何关于这个结论的事情。这种奇妙的选择性失忆我们可以成为自我保护或者逃避,而我自打被二叔逮到直到刚刚,甚至不愿意去想“我不记得前四天”这件事情。
不想就不想,我奶奶果真在隔壁念经,我拿起笔开始听写,也算静静心。
这种生活持续了两天,然后我二叔说三叔那边需要帮忙,就走了。我妈来了,一边跟我奶奶闹婆媳问题,一边跟她一个鼻孔出气,挑剔我写的佛经。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差不多了来搬文!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我三叔窒了一下,大骂:“臭小子!你居然套你三叔的话!”
接着他就挂了电话,无论我怎么再打,他都不接了。
这事儿太蹊跷了。我放下电话就开始思考,很明显,齐羽当年被绑架,一定是因为惹了所谓的“那个张家”,看他今天和陈皮阿四的对话,闷油瓶跟“那个张家”还有那么些关系,就是不知道齐羽对闷油瓶是什么意思,如果闷油瓶是“那个张家”的大少爷,他该不会半夜拿把砍刀去把闷油瓶肢解了吧?不过想想他们的身手,貌似也不太可能。
可是我三叔怎么那么紧张我?我跟“那个张家”,难道还有什么说不得的关系?他是说到老九门和“那个张家”签了什么条约之后,才紧张我的,那么说问题出在条约上了。齐羽被绑那是我妈嫁给我爸之前的事,怎么会跟我扯上关系?总不可能“那个张家”的人都找不到对象,就一定要我妈结婚后生一个孩子给他们族长当老婆吧?说不定是老九门这一代都得送过去,那我三叔也应该先帮环叔紧张小花呀。
齐羽那边的事有了进展,我这边却扯出一大堆谜团,我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了,我们老闷到底是什么身份?我怎么就问都不问就跟他做了两年朋友,还,还跟他好上了?!
那边胖子看我自己苦思冥想了半天,大概有点不耐烦了,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把我刚刚想的事情告诉了胖子,胖子说:“靠,又是老九门。你不如问问你那个人妖发小,我老觉得他跟你那些叔叔是一路货色。”
也对,小花总是知道得比我多,问他应该比问我那忙着谈恋爱的三叔靠谱。
说做就做,我立刻打电话给小花。花儿爷那边好像在训斥老痒,他微笑着说“喂”的时候,老痒的哭喊声还在做BGM,我假装好心地问他老痒又惹了什么麻烦,花儿爷笑着说:“他惹不出比你更麻烦的事。”
我乖乖闭嘴,花儿爷说:“说吧,什么事?”
我问他:“小花,你对小哥这个人了解多少?”
小花说:“了解多少?你都跟他黏糊上了,都望夫石了,都抱柱死了,你才想起来问这事儿?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知道长辈们很讳忌说他的事,以前我不小心听二爷说过,要不是他对老九门的态度一直很好,再加上咱们四爷居心叵测硬要收留他,五年前他就被我们的祖辈父辈,弄死在越南了。”




越南?难道小哥上次失忆,是五年前的事情?
我问了小花,小花说:“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失忆的毛病?你一定要知道,我帮你查查也行。不过吴邪,要是他真的想不起来你,你也就把他忘了算了,你们的阻力太大了,恐怕不是像我这样割腕能解决的。”
我后背发凉,听花儿爷把他的伤口翻出来说,是非常惊悚的。我猜老痒这次把小花惹得特别光火。我随便哈哈了几句,连忙挂了电话。
胖子问我怎么样,我说给他听了,胖子说:“靠,我还以为就陈皮老不死利用咱小哥呢,原来你们老九门干这码子事儿已经干了五年了!小哥这次格盘,恐怕格掉的也没什么好记忆。”
我想了想,或许胖子说得对,闷油瓶那人会有那种的性格,恐怕根本没有什么愉快的回忆,连跟我在一块的时候,恐怕心里都有一大堆我无法理解的心事。
不过没关系,我虽然也忘事,可是从来只忘记不好的事。闷油瓶连我也忘了,我的记忆中,却会有所有因为他而开心的事,想着都可以一个人笑出来,以后我可以讲给他听,不参杂一丁点儿难过与悲伤。
胖子又说:“咱们得赶紧地想办法把小哥弄出来,不能让他再继续被人骗着做牛做马了。天真,你可别像你那些叔叔发小一样,折腾咱们小哥。”
我说好,哪怕用我现在知道的零碎线索,胡吹着把他骗出来。
胖子说我们现在就准备一下,今晚就把小哥弄出来,这特么太糟心了,小哥不是莴苣了,是灰姑娘。
我说小哥不知道还有什么事,今天叫他出来他不出来,我们要不等明天?
胖子啐了一口说,陈皮阿四的屋子就那么大,有什么要查的这么多天凭小哥的本事难道还没查完?他就是失忆了谁也不认识谁也不信,这次把他领到外面见一见胖爷,一准儿两眼泪汪汪地就跟着走了。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我拗不过他,又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当然小爷心里还是觉得闷油瓶见我两眼泪汪汪的几率比见胖子高的。
晚上我们又出了旅馆,在外面吃了顿宵夜,一直吃到半夜,老板娘拿着扫帚在我们脚边扫来扫去,看起来非常想把我们扫出去,我们一结帐他们就打烊了。我跟胖子溜到陈皮阿四家,胖子蹲到后墙就叫我爬。我骂道:“咱们不是已经知道小哥住哪间了吗,直接去他窗外啊!”
胖子灰溜溜地跟着我跑到小哥窗外,嘴里还辩解着是刚刚的老板娘坏了他吃饭的兴致导致他没吃饱脑袋转得不快。我没理他,看看窗户,心里大骂陈皮阿四。
那老不死的,把房子的窗户都造得很高,一般的窗户对我的个子来说和门槛差别不算大,可是陈皮阿四这边的窗户都往两米以上造,造得又很小,恨不得弄成天窗。胖子也凑过来看了看,说:“要不胖爷再牺牲一回给你当个人梯?”
我说:“得了吧,就算你把我弄上去了,我也爬不进去。”
胖子说:“你懂什么,罗密欧和朱丽叶幽会的时候,也没有爬进她房间啊,你开了窗户叫小哥一声,不就好了?”
我心说胖子最近书读得蛮多啊,从睡前童话到莎士比亚。嘴上说:“说得容易,那他怎么出来?”
胖子说:“小哥要出来太容易了……”
胖子后面还在嘀咕什么,我没听清。胖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听见一个很轻的声音说:“吴邪。”我听着非常耳熟,仔细在胖子的嘀咕声中分辨这个声音,但是并没有再听到。
我叫胖子闭嘴,胖子怒了,指指上面抬头说:“胖爷叫你上去你就——小哥!”
我跟着抬头一看,闷油瓶从那小小的高高的窗户上探出了头。我呆呆地看着他,刚刚还想着怎么爬上去叫他,他自己倒是出来看我们了,就有点愣。看闷油瓶扒着窗户的样子,我不知怎么就脑补了他从小窗户上丢下一条大辫子叫我们爬上去,而且还穿着二指背心和小鸡内裤迎接我们进入他房间的景象。
闷油瓶也看着我,忽然喊了一声:“吴邪。”
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难怪刚刚那声音耳熟,可不是咱们老闷的!胖子挺激动地朝闷油瓶招了招手,闷油瓶却只迷惑地看了他一眼。
我也激动,我问:“小哥,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闷油瓶摇了摇头,回头看了看他的房间,然后消失在窗户边。
胖子说:“他娘的,什么状况?”
我去哪里知道?我刚要跟胖子斗嘴,闷油瓶又扒上了窗户,丢下来一个包。我和胖子手忙脚乱地接住了,胖子把包抢过去打开一看,就笑了。我也看了一眼,原来这包里塞满了我给他买的卡通内裤。



闷油瓶人也从那小小的窗户爬了出来,我担心他会卡住,但他的身体非常灵活,甚至有点柔软的感觉,爬出来的时候挺顺畅的。那窗户实在太小了,老闷往外爬的时候,裤子好像被窗楹挂了一下,他跳到地面上的时候,内裤都露出来了,我偷看一眼,看见了小鸡图形,想起来刚刚的脑补,只好低头憋笑。
闷油瓶从胖子手上接过他的包,就叫我们快走。我心里还有疑问,但是眼下也不适合问,就和胖子两人跟着闷油瓶一通小跑,离开了陈皮阿四家附近,才停下来找了个公园休息。
胖子喘了两口气,就迫不及待地问:“小哥,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闷油瓶摇了摇头,然后看看我,问:“口天吴?”
我奇怪地点头,心说这时候确定我的姓氏干嘛,不会闷油瓶想起来自己是“那个张家”的谁谁,来跟我们老吴家讨债了吧?
闷油瓶默默地捋起他的衣袖,给我看他的左手臂。我凑过去看了一眼,他左手臂的内侧有些伤痕。我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才发现那是我的名字。
闷油瓶淡淡地说:“今天你走以后,陈皮阿四问我,是不是吴家的小子来了。”
他说话老是只挑关键点,剩下的我得自己补充。我想了想,今天白天齐羽叫过我“小邪”,而陈皮阿四又把我的姓氏给补上了,这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己手臂上刻了我的名字,看情况应该是在失忆之前,而他失忆后一直不知道这两个字到底什么意思,说不定还以为自己给自己刺青的时候写了错别字,直到今天我来找他,他才发现原来这居然是一个古怪的名字。
我想完,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我觉得之前惹的麻烦受的苦,还有他的不告而别都可以抛到脑后了。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激动地说:“小哥,别担心,我帮你找回记忆。”
闷油瓶看了看我,点点头说:“嗯,我相信你。”




今天ok~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一天贴两章,会不会太勤劳没人看ORZ

楼主:小葵爱七

字数:152626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3-01-21 18:14:00

更新时间:2020-03-31 19:54:15

评论数:1974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下载地址:TXT下载

 

推荐帖子

热门帖子

随机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