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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天下之大 BY别花 原著向 半架空解谜 谈恋爱是主旨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滚来贴文,本章略虐心,深吸一口气……召唤老闷的记忆你酷爱回来~~~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闷油瓶一本正经地告诉我:“没有拉窗帘。”
“哈?”
“电视里。”老闷说,语速并不快,和他失忆前一样,用一种还算严肃的口吻非常有条理地讲解着,“没有拉窗帘,故意让人看见。”
……就算是一万只***在我心中先排成一个卧,再排成一个槽,也无法表达我心中此刻的**之情。
老闷看着我,忽然叹了口气。他走到书桌前,用长手指点了点桌面笔架上挂着的狼毫毛笔,有点惆怅地问我:“吴邪,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闷油瓶的名字?
想当初小爷我跟他结仇之后,是特别关注这个人的,我也特地问了潘子这家伙叫啥,潘子的回答是,这道上的人哪个会告诉你真名?不过好像是跟麒麟有关的。
后来我跟闷油瓶没那么剑拔弩张了,我也问过他,他叫什么。闷油瓶这丫语气平淡,说,张麒麟。



其实他说的应该是张起灵,但是我先入为主,加上他语调太平,活生生曲解了他的名字。
以动物命名的名字总是显得特别老土,甭管你是叫麒麟凤凰还是二狗子,我当时在心里整整嘲笑了他一个月。后来我无意间听见陈文锦叫他的名字,才发觉自己错了。
陈文锦这个人,二十年前我三叔就在追她了。她是念大学的,大概觉得我三叔不念书没气质吧,当时就没有答应。后来她出国留学了,一留就是二十年,二十年后回来了,还是单身,我三叔就又开始追她了。
她的外语和汉语都比较标准,所以叫闷油瓶的名字的时候,就非常字正腔圆,可以很明显地听出来,第二个字是第二声,第三个字是后鼻音。
我就找了个机会,叫闷油瓶写他的名字给我看,这才知道这丫名字比我的还古怪。起灵起灵,也太不吉利了,他要是有个弟弟,难道要叫落棺?
这会儿他用这种忧郁的语调问我,即使OOC了,我也觉得心酸。我走到他身边,拿下那支笔,看见上面还有陈年老墨,就随便用口水舔了舔,找出张黄蔫蔫的旧宣纸,把他的名字写了上去。
老闷盯着我的手,看着我用瘦金体把他的名字一笔一画地写下来,然后拿过我手上的笔,就着那点口水与陈墨,把我的名字也写了上去。
然后闷油瓶周身的气质忽然间变了,不是特别明显的变化,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他变得跟失忆前差不多了,那个OOC老闷忽然消失了。
我心里很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闷他却没有一点要解释的意思,他只是收起了那张纸,把它揣进了自己口袋。
我盯着他看,闷油瓶淡淡地回看我一眼,然后坐到椅子上,开始望着天花板发呆。
我站在原地,心里有点不安。闷油瓶这变化太突兀,我开始思考昨天开始的整件事情。
实际上,我这个人虽然反应有点迟钝,但胖子愿意称我为狗头军师,还是有理由的,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就能想通很多事情。
闷油瓶他的变化,是从昨晚他发现自己手臂上刻着我的名字就开始了。那时候他表现得非常信任我,甚至在我面前,连性格都有点不对。
现在我只能理解为,他在试探我,在试探我是否真的可信,我们的关系是否真的亲密,甚至于他在验证,他手臂上那个名字,真的是他自己刻上去的吗?
从昨晚到现在,我跟胖子都没有联络别人,那么闷油瓶已经可以确认,我和胖子是我们的全部人马,或者他也已经得到过机会验证了齐羽的字迹。我虽然不清楚怎样从字迹辨认一个人是否善于模仿别人的字,但是看闷油瓶的样子,很明显,他是很清楚的。或许他已经有了结论,而他不打算告诉我。看他现在的样子,即使我们的关系是真的,他大概也很不想跟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继续保持这种程度的亲密。



想到这里,我已经没了脾气。我应该愤怒,应该悲哀,甚至应该揍他一拳摔门而去,可是我什么都不想做,心里很平静。
那是一种很累的平静,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样跟我勾心斗角过,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对一个人掏心挖肺,他却这样试探我。





ok~~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09又被丢下了


那天我们的午饭,是看门的大爷叫他婆娘煮的。那大娘特喜欢吃肚肺汤,那大爷就特讨厌,那大娘见我来了,高高兴兴地弄了汤水。
我看着面前的汤,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肺捞出来给了闷油瓶。闷油瓶有点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闷声不吭地吃了。大娘见他也吃,就也给他盛了一碗汤,闷油瓶还是一声不吭,把整碗汤都喝了。
我看见他连猪肚子都一道吃光,心里还是很惊讶的,因为要我吃肺,不如要我去死。我没忍住,问他:“你不是不吃猪肚吗?”
闷油瓶淡淡地回答说:“我不挑食。”
我一窒,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要不是他失忆了,或许我这辈子都不知道,其实他不挑食。
从小到大,会在我碗边拣我吃剩的东西的人,除了我爸妈,也只有以前那个闷油瓶了。
这时候我已经压下了所有的脾气,变得真正地心静如水了。
闷油瓶这个人,他在地面上的时候就跟小孩一样,生活能力差得要死,因为这部分不是他所擅长的,甚至不是他生命的常态。
他擅长的是下地,他是斗里的霸王,这是我无法了解的方面,却是他最核心的本质。
没错,我根本就不了解他,你们看,他玩弄心机这么轻车熟路,而我甚至从来不曾知道过他有这么一面。
我非常想念以前那个闷油瓶。
我要把他找回来。
吃过午饭,闷油瓶又开始了他的发呆,我担心他会像离开陈皮阿四那样,没了线索就离开我,便坐到他旁边,断断续续地把我查到的事情讲给他听。我只说了一半,我担心他听完所有,也会离开。
我还顺便跟闷油瓶抱怨了南京的不告而别,然后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当初被闷油瓶借钱的那个掌柜,闷油瓶开口要钱,他就给了,就算闷油瓶再怎么本事通天,那掌柜的也没必要这样爽快。
其实三叔那边也会借钱给土夫子,但是只借给熟客。熟客的定义是什么呢,是经常到你的堂口卖好东西的人,有了一定的信誉,借钱就可以当作投资。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就是把东西放在你的堂口里寄卖,或者单干的交了押金请你帮他保存东西,这种情况下也可以放心借钱,因为就算钱收不回来,至少还有东西在手上挽回损失。
闷油瓶这几年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和陈家、我三叔或者其他比较有头脸的人一起下斗的,他倒的东西,要么自己留着,要么就是卖给陈家或者吴家。那掌柜的也称他为稀客,看闷油瓶的作风,也不是会寄卖的人,所以我估计,闷油瓶应该有东西交给了那掌柜的保存。
老九门的堂口,实际上我都有大致的了解,这主要归功于花儿爷,当年他开始接手解家一些生意的时候,是以地理班冲刺高考的精神,拿着中国地图在背各家堂口的,我和老痒被逼陪读,痛苦不堪。
南京朝天宫那边,老九门的堂口也就三家,非常好找,我大抵可以确定,那个掌柜的不属于老九门势力。
闷油瓶特地保存在别的势力的东西,少说也该是个对他来说比较重要的东西吧?
我把这事儿跟闷油瓶说了,问他要不要去南京。他点点头,二话不说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我本来是打算在长沙多待些时日,把齐羽那边的事情查清的,但是现在也顾不得许多,只好急忙跟上闷油瓶。
我们坐火车去南京,闷油瓶坐在窗边看外面,我坐在对面看他。
到了南京,我问闷油瓶要不要先休息,他摇摇头,我就把他领到了那间古董店。掌柜的还记得我,先跟我打了个招呼,然后看见我身后的闷油瓶,连忙说了一大串客套话,也不管闷油瓶理不理他。
我问那掌柜的:“上次借你的钱,四爷帮我还了没有?”
我这问法是比较有技巧的,生意做惯了,语言上的花样就玩得比较顺口。
那掌柜的一听,就觉得我大概跟陈皮阿四有很大的关系,也难怪可以领着闷油瓶到处跑,立刻客气了起来,叫他的伙计给我们安排座位,又上了茶。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捂好心肝,本章虐心QUQ天真反扑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10 我接着又说:“分手吧”


按理说,这时候我应该为老痒的话感动一下,因为十分钟前小花还在跟我说他们之间的嫌隙,现在他们这兄弟情深的,连保镖都被镇住了,不敢上前。
或者我可以为环叔默哀一下,因为听老痒的意思,整个解家,他只认小花这一个亲人。
可我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看着老痒傻不拉叽地吸鼻涕,心说,不是小爷不帮你,主要是你这情绪发展太主观了,太言情了,连大罗神仙都不忍心看。
咱们花儿爷非常光火地用可以动的右手糊了老痒一巴掌,骂道:“你再抓着我的伤口,我怎么止血?!”
老痒又傻了,呆呆地看着小花。小花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了一个弹壳,吩咐保镖去附近搜索可疑的人,然后撑着老痒和我的肩膀,让我们扶他进房间。
小花挺熟练地给自己包扎了伤口,然后问老痒:“***到底惹到谁了?!这个月又是恐吓又是绑架,现在居然还来枪杀?!”
老痒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跟你说了,我不、不知道。”
小花几乎是愤怒地笑了,他说:“行,我就当你不知道,之前不想捅破这层纸,我根本没有查这件事,现在我就去好好查查!”
小花说完就走了,老痒瞪着他的背影,半天才回过头来问我:“他、他什么意思?!”
老痒这会儿的语气也已经冒火了,他没跟小花发火,倒想迁怒我。
我一个头两个大,闷油瓶的事情就已经很烦了,跑哥们家来还要夹在这两兄弟中间,简直郁瘁。
我对老痒说:“刚刚你那反应也太假了,难怪小花生气。你到底有没有瞒着小花什么事?”
老痒听我说完,难以置信地瞪着我,半晌才喘着粗气说:“你们都觉得我是装的?都觉得我很虚伪,很假,居心叵测?!”
我不知道我就问了这一句,他怎么这样生气,忙说:“不是,我就是问问,你刚刚是不是慌得过头了?正常人都不会这样,我觉得挺奇怪的。”
老痒并没有消气,他摔门而去,回了他自己的房间,闷在里面不出来,晚饭也不吃。
吃晚饭的时候,环叔问了一下老痒是什么状况,得到小花母子俩共同的一声冷哼,环叔默默地吃饭,饭后叫我到厨房,问了小花和老痒怎么回事,又叫我送饭给老痒。。
我把老痒的晚饭端出厨房,小花站在外面等我,说:“走吧,小爷我去给咱痒哥儿道个歉。”
我就知道我们小花乖巧可爱!
小花继续说:“事实还没查出来,我不能直接把他打死。我已经抓到开枪的人了,明天我就能知道前因后果,要翻脸,那也是明天的事情。”
我默默地闭上了嘴巴,咽回所有的夸奖。
我们走到老痒房间外,里面关着灯,阴沉沉的。小花去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应门,小花就说:“老痒,我是来道歉的,下午的时候是我错怪你了。”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小花叫道:“老痒?”
我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我们十几岁的时候,小花割腕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和老痒在门外也叫了很多声,然后我们开了门,就见到小花奄奄一息的模样。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我立刻就急了,把饭碗塞给小花,大力把门踹开。我甚至有点不敢看门里,就怕看见老痒的尸体挂在房梁上或者躺在床上。
小花端着饭碗走进屋,看了一圈,停在书桌前,叫我:“吴邪,你过来看看。”
我战战兢兢地走过去,看见书桌上放着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
老吴,小花:你们见到这张纸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我一直以为我妈妈去世之后,我也能高兴地活着,因为我还有朋友和亲人。但是我错了,其实我一无所有。我要去找我想要的东西,谢谢你们骗了我二十多年。
操!
什么叫骗了他二十多年?他连我们小时候的感情,也要否定吗?!。
我看着那张纸条,先是觉得非常无奈,不可置信,然后一种愤怒席卷了我。我看看小花,小花也很生气,面无表情地拿起那张纸条,说:“我不找他,让他赌气去吧,他总要回家的。”
老痒的事情就这么告一段落,我们仨都在气头上,于是老痒走他的,我和小花也留在北京各自干自己的事。
我跟小花说,我想知道他查到的那些事情。不管闷油瓶到底是什么人,哪怕是怪物吧,他有体温,有心跳,会笑,还会枕在我肩上睡觉,这就够了。
小花说,想知道也行,就是故事太长,等他搞完手上的事情再慢慢道来。
小花果然在第二天就把枪击的原因查了出来,他查出来就来找我。小花找我的时候表情非常阴沉,显得特别吓人。我觉得结果肯定很糟糕,或许老痒真的和外人勾结来计算解家了。谁知道小花说:“吴邪,我给你讲个笑话。从前有一个人,他有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当他觉得有人窥视他的秘密的时候,他就会找到那个人,然后为了警告对方,他会动手在那个人的家庭里,杀掉两个人。一个是窥视者,一个是知道得最少的人。”
我不懂这个笑话好笑在哪里,但是小花慢慢地笑了起来,继续说:“你是那个窥视者,老痒是那个知道得最少的人。”
小花说:“这件事和你在查的事,关系很大。”
他带着我走出解家的四合院,往胡同深处走了好一会儿,走进了一个破破烂烂的房子。
进去以后,我才发现里面站了两个解家的心腹伙计,还关押着一个人,用很粗的铁链绑着。小花说:“吴邪,我们下三门和上三门不太来往,但是支系经常联姻,这种事情你也是知道的。”
说着他指指被关押的人:“介绍一下,二十年前,张大佛爷的远房亲戚和我二表舅结了婚,这是他们的儿子,跟母亲姓,叫张海觉。”
我一听这个名字,立刻想到了张海客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是一个辈份的。
那个人听见自己的名字,抬头看我们。他也就十□岁的样子,还是个大孩子,搞得这一身狼狈,怪可怜的。他看见我,就啐了一口,扭开了头。
小花看他这样,笑了一声。我最近很悚他这样笑,一听就知道花儿爷要欺负人。果然,小花张口就说:“实际上,他妈妈可能还算是那个张家的人,他这个杂种,那个张家根本不会承认。”
那小子听了这话,忽然挣扎起来,好像这话果真踩到了他的痛脚。。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小花根本不在意这家伙的反应,转过头来对我说:“吴邪,现在我告诉你我查到的事情。二十年前哑巴张忽然出现在长沙,来找张大佛爷。张大佛爷这个人,我们小时候也见过,也听说过他的故事,你应该还记得他酒后说过,他的家族是从另外一个家族脱离出来的。”
我点点头,我们从小就听各种熟悉不熟悉的长辈讲各种传奇诡异的故事,张大佛爷这个故事,我们都有些印象,主要是它太不传奇、太丢人、太模糊了。
那时候张大佛爷说的,根本不是“脱离”两个字,而是“被赶出来”这四个字。
张大佛爷本人也不清楚,那传说中的那个张家究竟什么货色。他的祖上就是相当厉害的盗墓贼,到了他这一代,虽然张家统领老九门,却已经丢失了很多祖上的本事,当年的辉煌连三分之一都没能流传下来。
如果他的祖上都是被赶出来的,那么那个张家究竟得多厉害?。
张大佛爷这个人是很傲气的,他不怕丢脸地拿出来说,说明他根本不相信这个故事。
小花见我记得,也就不废话,说:“张大佛爷在世的时候,跟二爷走得最近。二爷对这个故事很好奇,他向张大佛爷打听过,所以我听过更详细的版本。张大佛爷说,他的祖上在族里的地位并不高,又跟外族女子通婚,就被赶出来了。”
小花跟我说着话,还不忘记朝地上那个小子冷笑,说:“这个小子的妈妈,说是张大佛爷的远房亲戚,其实是那个张家的后代。这种女人嫁到外族生下来的杂种,如果出生的时候就被那个张家知道了,一定会当时就塞进马桶溺死了。”
那小子彻底愤怒了,嘶吼着要爬起来揍小花,小花动也不动,冷眼看着解家的伙计一脚把那小子踹翻,七手八脚地压在地上。
我打了个寒颤,我倒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我三叔教训人的时候也蛮狠的。但是看着亲近的人做这种事,总是很难直视的。
我说:“你别老是岔开话题了,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3
小花说:“就是这个张家,秘密很多,这个小子根本什么也不知道。那个张家的人找到这个杂种,跟他说了些狗屁话,他就傻乎乎地被人当枪使了。我把他关起来威胁他母亲,才知道了下面的事情。张家有个大秘密,就算是张家的人,知道的也很少。那个张家的女人不知道,所以我没打听出来。但是一旦有外人想窥探那个秘密,他们就会尽自己所能地消灭这种可能性。为了达到消除威胁的目的,他们不仅会杀了窥探者,还会再杀一个最无辜的人。不知为什么他们认定你是窥探者,但是他们一直没有对你动手,反而要杀老痒。”
这么说,小花和老痒的矛盾,老痒的离家出走,其实都是我搞出来的? 0
太不能够了吧?我根本没有窥探什么张家的秘密!要说我能跟那个张家扯上什么狗屁关系,那也只有闷油瓶!
……难道又是因为闷油瓶牵连出来的事?
我本来就一肚子疑问,没想到小花给了我一部分答案,我却更觉得抓心挠肺了。同时我还觉得愧疚,原本气走老痒就有我的份,我根本没想到跟我的关系这么大,甚至还害得老痒和小花差点遇险。
而一切的源头,那个闷油瓶,他现在甚至不记得我,丢下我一个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小花没有注意我的情绪,他说:“现在我们来说说齐羽的事情。”
我回过神,不想闷油瓶的事了,点点头让小花继续说。
小花说:“齐羽的事情,跟我们这次的事情差不多。但是当时张家派出了哑巴张来找张大佛爷商量什么事情,所以没有对齐羽下杀手,只是把他关起来了。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你爷爷把齐羽找回来的时候,他几乎疯掉了。我觉得他知道的事情一定比我们多,你跟他是亲戚,你可以自己多问问他。”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我点点头,小花又说:“至于哑巴张,我查不出来他的身份。包括二十年前他到底找张大佛爷说了什么,还有五年前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越南,我都查不出来。我想问那个张家女人,哑巴张到底是张家的什么人,但是就算我放话说要一刀一刀刮死她儿子,她也不敢说。”
我被小花的最后一句话镇住了,一个母亲在那种威胁下都不敢供出来的身份,根本就是无法想象的神秘和忌讳。
小花笑了笑对我说:“吴邪,他的身份我也蛮好奇的,或许你可以在跟他说分手的时候,顺便问一问。”
我知道小花这次是真的愤怒了,他之前都在帮我,现在却直截了当地叫我跟闷油瓶分手。
我心里也有计较,我和闷油瓶的关系,其实一开始就不明不白的。他不过是亲了我两口,我就傻乎乎地一头热,又是私奔又是找人,其实他连一句好听的情话都没说过,更别提正正经经地告白。从他失忆开始,我们的那点关系也已经名存实亡了,失忆的闷油瓶的态度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他不是那么想跟我再续前缘。
现在,就算闷油瓶想起什么来了,回来找我了,又能怎么样?我是26岁,不是16岁,不是青春期小朋友,喜欢谁就喜欢得天塌地陷。我虽然还是很冲动,还是非常不管不顾,可是这不代表我心里的天平,一定永远倾向于闷油瓶。
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选择题,叫我选择亲朋好友的安宁,还是那个闷油瓶从未说出口的爱情。
我却很混乱。
直到现在,我还舍不得闷油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直是个性取向正常的大好青年,却被人轻易掰弯,到了现在的地步,还对他念念不忘。好像只要有一个理由,比如说他毕竟失忆了,比如说如果他记起曾经叫我在北京等他,就总会来找我,我就可以原谅他。
可我同样舍不得我的亲人与朋友,我妈担的惊受的怕,吴家为了找我惹的麻烦,小花为此受的伤,还有老痒的离开,这些都是我的错,都是为了闷油瓶,我自以为是天真过头犯的错。
如果要我弥补,可能也只剩下和他分手这一条路,足够诚意,足够自我惩罚。



小花没有太逼迫我,他让我回客房休息,枪击的后续事件,他会处理。
我头昏脑胀地拖着步子回了客房,躺倒就睡。晚上小花给我送了晚饭,我吃完了,随便洗了个澡,又睡了。
这样睡了一大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有了决定。
我回了杭州,也不再打听这方面的事情了,开始想办法找老痒。找老痒这事还得跟我妈商量,她和老痒的妈妈感情一直不错,听说老痒离家出走,立刻给二叔打电话。二叔原本做好准备给我收拾烂摊子的,我倒是不折腾了。他转而去找老痒,也算有了用武之地。
小花知道我在找老痒,就联系了我,说:“这事儿是我多心惹出来的,要是你那边有痒哥儿的消息,就告诉他,我真心实意地跟他道歉。”
我答应了小花,他就挂了电话。他好像还在折腾张家的事情,花儿爷这次算是被惹得炸毛了。
我差不多回归了以前的生活,除了多了个等老痒消息的项目,我一直害怕哪天得到消息,说老痒被人杀死在外面了。有时候我也会想,或许张家也还会冒出来杀我,出乎意料的,我并不害怕。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而那些关于闷油瓶的事情,同样出乎意料的,当我决定放下的时候,它们就堆到了心里的角落,慢慢积灰,不再扰得我寝食难安。
这样过了大概一个半月,有一天晚上,我睡得很熟很深,一个梦也没有做,但是半夜里忽然就醒了。
月光照在我的小公寓里,窗户开着,窗帘飘飘荡荡的,我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非常缓慢低沉地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
我盯着床顶发了会儿呆,然后坐起来,慢吞吞地转着脑袋,环视我的房间。
我心里什么也没想,但是当我看见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的时候,我也没有惊讶。
闷油瓶站在角落里,阴影遮蔽着他的身体,就算是清醒的时候去寻找,也会被黑暗欺骗,从他的身上移开目光。
可我就是一眼对上了他的目光,他乌黑的眼睛一点光亮也没有,显得尤其幽深。
见我看到他了,他就走到了月光下。
要是以前的我,看见他的时候一定会跳起来揪住他的衣领,把心里所有的疑问一股脑全倒出来,就算他不回答,也要一直问下去。
可是现在那些问题全部被灰尘掩盖,静静地睡着了。
我只是安静地看着他,或许自己还没睡醒,或许明早就会发现这只是一个梦,而这个梦中人,总会消失在这纯白寂寞的月光之下,就好像之前他数次转身消失一样。
闷油瓶走到我床边,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到我床头柜上。
我没看那东西,我问他:“你想起来了?”
闷油瓶摇摇头,又点点头,慢慢说:“我只想起来两件事情。”
我决定客气一下,于是关心地问:“哪两件?”
闷油瓶沉默了一小会儿,才说:“我是张起灵。你是吴邪。”
要不是今晚的月色太平和,我一定已经扑倒在床上笑得打滚了。
他说的话总是包含着深意,从不让人轻易参透。
这么装腔作势,在那个张家,也一定是个地位极高的人吧?
我没有帮小花问他是什么身份,我看着闷油瓶在月色里苍白的面容,还有夜空一般的双眼,好半天才张开了嘴,说:“你头发又长了,该剪了。”
闷油瓶非常轻地点点头,一副很听话的样子。
我接着又说:“分手吧。”
闷油瓶好像僵了一下,但是月光很亮,像一大块闪闪发光的冰霜,一动不动地铺陈在我的地板上,太宁静太宁静了,连空气都好像是静止的,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我的幻觉。
闷油瓶又非常轻地点了点头,还是那副很听话的样子。他指了指放在我床头柜上的东西,说:“拿着它,张家就不会找你身边的人麻烦。”
我这才看了看那东西,是一方玉玺。
闷油瓶又说了一句:“别丢掉。”
我抬头看去,他已经退了几步走到窗边,逆着月光就好像一片单薄的影子,一翻身就消失了踪迹。窗帘还在飘荡,月光纹丝不动,空气里还是我一个人的呼吸,慢慢地在我耳里回荡。






OK了!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我竖起耳朵问:“谁叫我别打听?”
小花说:“还能有谁呢,就是你想的那个人。说起那个人,不好意思啊,我应该早一天跟你打电话的。”
小花的道歉没什么诚意,估计他觉得我和闷油瓶在玩情趣。
我骂道:“你现在说得轻巧,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小哥了。”
小花说:“有什么不好面对的,你来我这儿见他呗。很多时候你觉得无法面对,其实真的面对的时候也就那样。”
得,花儿爷给我讲起人生哲理来了。
我想老这么窝着也不是办法。以前我以为张家是一个整体,而闷油瓶是个很重要的人,所以张家做的事少说他也得负点责任。听完小花那一大串关于张家的解释之后,我才知道张家在内斗,而闷油瓶站在了我们这边。当时我就想跟闷油瓶破镜重圆了,只是当初分手两个字说得太干脆,闷油瓶那时候的样子又让我觉得,我可能伤害到他了。这些天我连闷油瓶的眼睛都不敢回忆,想起来自己也难受,也替他难受,非常害怕面对他。既然现在花儿爷鼓励我去面对,那就奔过去用行动破镜重圆吧!
我跟小花烫了很久电话煲,简直快跟我妈一个样。我跟花儿爷说,要我去也可以,但是花儿爷得瞒着闷油瓶,然后还要给我找一个去北京的借口,比如花儿爷过生日什么的。
小花笑了:“你什么时候变这么鸡婆的?行了,我堂弟过生日,礼物么,带一沓子你刻的碟来就成,反正以后你也用不着了。”
我心说他那堂弟究竟多□,居然能让小花开口说这种话。行动上却非常迅速,立刻把自己打包了,揣上我妈给我的念珠,还有闷油瓶送我的两样东西,飞到了北京。
因为我太神速,小花来机场接我的时候笑得直打跌,我都不敢让他开车。
去解家的路上小花告诉我,张家的激进派现在就在解家地盘上,他们居然是从香港来的,操一口广东普通话,花儿爷拿京片子跟他们贫嘴的时候,非常好玩。
我心说跟我说这个干吗,给小爷讲讲闷油瓶的状况啊!
小花看出来我在想什么,笑眯眯地说:“见公婆你就不紧张?”
我顿时真的就紧张起来了。
难道闷油瓶的爸妈,也在解家?!
那我应该怎么办?闷油瓶向他们提过我吗?我自我介绍的时候,要说什么?他们
同意闷油瓶跟我破镜重圆吗?或许他们不知道这回事,那我就要跟闷油瓶搞地下工作了……
我这边想得手心冒汗,小花却在旁边笑得打滚,都滚到我手背上来了,压得我嗷了一声,不由劝小花再减减肥。
小花声称他再瘦一点,二爷就要从坟里爬出来敲我的头了。他说:“我说公婆你还真信啊?行了别胡思乱想了,最多是小叔子大伯什么的吧。”
我呼出一半的气,又提了回去。
只要是家人,都很让人紧张啊!
小花嘲笑了我一路,看他的样子,应该跟张家人相处的不错。这跟我心里的印象不太一样,我一直以为那个张家非常神秘,非常高贵冷艳,就算是激进派也无法脱去那种大家族的傲气。现在看来,应该还算平易近人。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到了解家,我死活要小花掩护我,这才趁没人注意蹿进了四合院。小花看看时间,说现在在吃午饭,张家人应该都在,闷油瓶也在,咱们趁这个机会跑去,娘家人和婆家人一起吃顿饭。
我这时才反应过来,小花这家伙直接默认小爷我是下面那个了。我也没空跟他计较,心里挺慌的,不知道闷油瓶看见我会不会揍我,他要是气得想揍我,那就让他揍吧,只要别打太狠。什么叫近乡情更怯,小爷今天总是体会了一次。
小花带着我走向解家地盘里的另一个四合院,他说他安排张家人住在那里。我蹑手蹑脚地跟进去,小花进了客厅,我都还躲在外面。
我心说小爷这回是丢脸到闷油瓶家了,从老吴家继承的冲天豪气都活生生给我浪费了。然后又一想,我老爸在我妈面前不也这样,这不算什么,每个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压迫他的相好!
谁知我在外面就躲了一下下,里面立刻有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笑意说:“花儿爷还带了谁来?”
小花也笑着说:“这个人可不是我带来的,是你们哑巴张招来的。”
我灰溜溜地站直了走进去,看见里面坐了大半桌的人,有男有女,看起来都很年轻,皮肤都很白,眼珠子都很黑,的确长得都跟闷油瓶说不得有那么些像,只是闷油瓶并不在这里。
有个年轻人朝我笑道:“你就是那个让……嗯,哑巴张亲自送鬼玺去的人?”
我听出来他是刚刚说话的人,看来他在这些人中是说得上话的。见我看他,那个人自我介绍说:“我是张海客。”
他旁边坐了一个小姑娘,看起来是秀秀的年纪,也说:“我是张海杏,靓仔,你叫什么?”
小爷我对女孩子一向是很礼貌的,何况她可能还是闷油瓶的亲戚,我特别和蔼地笑着说:“吴邪。”
张海杏瞪大眼睛,问:“什么?”
我耐心地说:“吴邪。”
张海杏转过头去问张海客:“哥,这个人难道跟张起灵一样,说话都是一个词一个词往外挤?他的意思是不是夸我气质清纯无邪?”
……你想太多了小妹妹。
张海客安慰她道:“不是,你在性感的道路上走得很成功,你放心。他说他姓吴,名邪。”
我站在原地,心里咆哮,小爷的名字怎么了!怎么了!至少在朗朗上口和令人记忆深刻这两方面,它很成功!
小花看我有点尴尬,就开口问:“哑巴张呢?”
张海客说:“他去厨房盛饭了,十几年不见,食欲倒是变好了。”
我听了顿时紧张起来,我们是从大门进来的,闷油瓶会不会已经看见我了?我偷偷从门里看向厨房,张海客走到我身边,也看了看厨房,忽然笑了:“不好,他不在厨房里了。”
他笑得挺欢的,不过听起来没什么恶意,好像只是觉得现在的状况很好玩。我心说难怪能和花儿爷相处融洽,这两货一个德行。
我叹了口气,走出客厅,走向厨房,小花跟在我后面。厨房里果真没有人,电饭煲的盖子还开着,半锅白米饭热气腾腾的。
小花站到我身边,看看厨房,对我说:“吴邪,电饭煲旁面是不是有东西?”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我走过去看了看,真的有个小纸包在电饭煲旁边。
我拿起来,看见纸包上熟悉的字体潦草地写着,吴邪:别丢掉。
张海客也过来了,走到我们旁边吸了吸鼻子,说:“怎么有一股禁婆香?”
小花听到禁婆两个字,皱了皱眉。张海客也很善于察言观色,立刻就说:“别紧张,这香味没那么腻,应该只是禁婆的骨头。”
说着他看看我手里的包裹,耸耸肩:“应该就在那里面了。”
我连忙拆开一看,纸包里是一小块黑色的石头。厨房里味道很多,但我打开纸包就被一股奇异的香味冲进了鼻子。
张海客好像是看了纸包上的字好几眼,然后笑着对我说:“你可以把这骨头编成手链,能够省下一大笔香水钱,要是嫌累赘,放在厕所里当清香剂也可以。”
我没心思管禁婆骨头的用处。我来这里,是默认闷油瓶还喜欢我,所以就像我当初在北京等他一样,他应该也在等我出现。我想我这次或许太高估闷油瓶承受伤害的能力了。我可以因为闷油瓶一声不吭的消失生气难过,闷油瓶当然也可以因为我不由分说的分手生气难过。何况,仔细想一想,我始终不了解闷油瓶。他经历的事情跟我的生活太不一样,我甚至不知道他这两个月是怎样在完全陌生的世界上奔波,又是怎样恢复记忆的,还有为什么半夜偷偷去见我却不叫醒我。虽然他总是什么也不说,可他还会对我笑。或许他不笑的时候,都在一个人默默地烦恼,而我没心没肺,什么也不知道。
谁的心不会累呢,就算是顶顶厉害的闷油瓶,也有累的权利。
我又看了一圈厨房,厨房里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连碗橱都是旧式的小碗橱。
闷油瓶跑到哪里去了?
或许他已经在附近的胡同里饭后散步消食了,或许他就在厨房窗外的屋檐下。
或许他压根不想听我说话,或许我说话,他也听得见。
我说:“小哥,我知道我错怪你了,是我的错,你别躲着我。”




今天ok~
大家晚安>33<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12 张家保守派找麻烦来了


那天我没等到闷油瓶,我想去他住的房间等,又担心他一直不想见我,可能干脆就在外面过夜。小花终于知道事情严重了,请我去喝了酒,说他会帮我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没有等到小花帮我问,那天我们喝得正酣,我爸打电话给我,叫我重阳节回家吃饭。我半醉中一看日期,**,重阳节可不就是明天。
小花表示他也没注意到,还说重阳节一般人也不会过,这顿饭我得小心地吃了。他说最近他比较忙,忙着在环叔眼皮底下搅和张家的斗争。我开玩笑说早知今天,当初老痒在的时候你也不该太欺负他。
我这个玩笑一定很糟糕,小花沉默了半天,说:“吴邪,我帮他们不全是因为老痒的事情。他们许诺的好处,我很想要。”
我没有问张家激进派许诺了什么好处,小花愿意跟我坦白这件事情,已经表现出了十分的信任了。胖子看人一向准,他没看错咱们花儿爷,花儿爷的确是这个道上的人,是解家优秀的继承者。
想起胖子,我更沮丧了。趁着酒劲未退,我拎过一个解家伙计,叫他开车送我去找胖子。小花笑着让伙计照做,一小时后我就到了胖子楼下。
我按胖子的门铃,摁了半天胖子才在门铃里大骂谁扰了胖爷清梦,我说:“胖子!你愿不愿意见我?!”
胖子骂道:“天真!***到底能不能喝!你等着!胖爷拖你上楼!”
没过多久胖子就蹬蹬蹬地打楼梯上奔了下来,开了大门把我拖进去。我让解家伙计回去,跟着胖子在楼下等电梯。
胖子问我:“你怎么了你,跟小哥吵架了?”
我说:“吵得起来吗?”
胖子说:“这倒也是,不过闹别扭和吵架意思差不多,你们床头吵架床尾和,用得着这样折腾自己吗?”
我怎么折腾自己了我,我就是喝得稍微多了一点,平时在三叔那里搜到美酒,我也这么喝。
我问:“胖子,你不介意了?”
胖子说:“胖爷我回北京之后也想过了,你俩什么关系跟我有个毛线关系。你是我哥们,小哥也是我哥们,这就行了。你俩爱跟谁谈恋爱就跟谁谈恋爱,内部解决就内部解决,又不会找我3P,我介意什么!”
死胖子说得简直太恶心了!我骂道:“那你怎么不联系我!”
胖子说:“我想通了就放下你俩的事情,专心赚钱去了啊!天真,你太鸡婆了,你不会是一直介意我的态度到现在吧?”
胡说,小爷大半时间都把你忘在脑后。
没等我回答,电梯来了。胖子拖着我进去,说:“得得得,别啰嗦了,快去胖爷的豪宅喝口热茶洗个热水澡,见鬼的,外面下那么大雨你怎么湿漉漉地就来了!”
外面下雨了?什么时候的事?小爷我湿了?呸,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不对劲。
胖子把我弄进他家里,放了半浴缸热水直接丢我进去。我觉得水温非常高,我就像热锅里的一条清蒸鱼。我大骂:“胖子!你想烫熟我!”
胖子好像在外面给我找衣服,拎着件紫色的浴袍丢进来,说:“我热水器烧出来的都是40度的水,你把湿衣服脱了赶紧洗洗吧,男男授受不亲,胖爷我就不偷看你洗澡了,我去睡了。胖爷年纪大了,一下雨就骨头疼,不陪小年轻折腾了。”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胖子把门一关,脚步就远了。我躺在热水里,感觉自己已经熟了。渐渐的水温也没这么烫人了,温温的蛮舒服的,我就睡着了。
然后,我醒在胖子的哭爹喊娘声里。
胖子好像在跟别人打电话,他一直在嚎叫,快快快!让你们那个大少爷接电话!我是谁?我是你胖爷!他发小快烧熟了!胖爷不会照顾人!妈的人妖总比胖爷会照顾人一点吧?!
又有人一直在叫胖子声音小一点,遵守医院秩序。这个声音很尖利,和胖子的重低音混在一起,加上我耳朵里不断的嗡鸣声,简直汇和出了HIT-POP的效果,我的脑袋都快要被这些声音搅成一团芝麻糊糊。
我的左手非常冰冷,有冰凉的液体不断的淌进来,好像整条胳膊都被冻麻了。我冻得发抖,想睁开眼睛叫胖子帮我把这些冰凉的液体弄开,但是我的眼睛非常酸涩,一睁开就被阳光照得直流眼泪。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发现我醒了,一个穿着护士服的人按住我的胳膊叫我不要动,针头会歪掉。
胖子终于凑到了我身边,不停地拍我的脸,问:“天真,没烧傻吧?还认得胖爷吗?”
我迷迷糊糊地说:“……我要回家过节……”
胖子说:“好好好,吊完这瓶我让人妖送你回家。”
我听完放心了,又睡过去了。
我再次有意识,似乎是坐在飞机上。小花在我旁边,一只胳膊扶在我肩上,他的声音听起来却很远,对别人说:“小姐,帮我哥搞点清淡的吃的可以吗?”
一个女声回答他:“好的先生,请问去洗手间的那位先生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
小花说:“他没有特殊要求。小姐,刚刚那个提了一大串无理要求的死胖子跟我们三个没有关系。”
我想睁开眼睛,想坐起来看看,却被严重的耳鸣搞得脑袋沉重混乱,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有人把冰冷的湿毛巾盖到我额头上,长长的手指按住我的太阳穴,又按了按我的耳朵周围,不知道什么原理,我的耳鸣减轻了。
小花叫我:“吴邪,吴邪,听得见吗?张嘴,吃点水果。”
一次性的勺子伸到我嘴边,不知道什么水果,被小花用勺子刮成浆状往我嘴里送。
我尝试配合下咽,但是反应神经好像失控了,吞咽这个动作做起来无比艰难,我被呛到,不由得咳了好半天,差点晕过去。
有人说:“我来。”
一次性的勺子再次伸到嘴边,压着下唇送进嘴里,冰凉的手指托住了我的下巴,把我的脑袋一抬,脖子延伸到笔直,我就不由自主地咽下了水果浆。
我无心去理会自己吃下的是什么,听到这个人的声音,我觉得非常委屈。或许病痛令人脆弱,而发烧的人只有泪腺未曾烧干,我觉得自己想哭。
然后小花就在我耳边笑了:“多大人了,发烧还哭。”
有人用他的手指,慢慢地蹭过我的脸颊。
那样冰冷的温度,贴在我滚烫的皮肤,舒服得令人连思维都不敢动弹。
然而很快他就拿开了手,开始继续喂我吃水果。
我迷迷糊糊地被灌了一点水果浆,很快又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已经坐在杭州的出租车上,只剩胖子在我旁边了。
胖子这货果然根本不是照顾人的料,他给我裹了毛毯,连我的口鼻都盖住了,差点把我闷死。我动了动,在毛毯里挣扎起来。胖子感觉到我的动静,连忙凑过来问:“天真!你可算醒了诶哟喂!你要干嘛?”
我好不容易从毛毯里伸出脖子,张嘴大口吸气,感觉到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酸痛,手脚一丁点力气也没有。有感觉就好,至少我的脑袋重新开始接受身体传来的讯息了。
我歇了会儿,问胖子:“小花和小哥呢?”
胖子眨巴两下绿豆眼,说:“他们下了飞机就立刻又回去了,人妖也是要回家吃饭的不是,也就胖爷孤家寡人来送你了。”
胖子这理由说得不能更不高明了。算了,我就算想过问,现在也没力气过问。
说起来,闷油瓶是怎么上飞机的?花儿爷的手段太高了吧。
这时候副驾上的人忽然回头对我说:“你小子就别打听小花的事了,出门一趟发烧发到40度,回去看你妈怎么教训你。”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不知道你们有么有觉得,天下之大,看得人好忧桑,明明是欢乐的谈恋爱,却偏偏觉得一直都是虐,虐的心脏直抽抽……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13 闷油瓶说:“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张海杏轻轻松松地站在外面,也没什么动作,冤大头两人却皱起了眉头。我心说难道这个妹子深藏不露,其实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可以用这种蔡依林的身材参加奥运会女子举重比赛?
咳,这里用蔡依林举例,只是因为她很矮也不是很性感,这件事不能让张海杏小妹妹知道。
冤大头说:“海杏,我们不想对你动手,叫你哥哥来跟我们说话。”
张海杏说:“我哥哥忙着跟大伯说话呢,才没空理你们呢。我哥要我告诉你们,鬼玺这东西历来都是由张起灵处置的,张起灵给谁就是谁,至于别人,见到鬼玺应该是什么态度,你们也该知道。”
冤大头两个人的表情更糟糕了,冤大头的朋友说:“海杏,鬼玺一直都是张家保存的,我们不能任由这一代的张起灵胡闹。”
张海杏嗤了一声:“你们老是用这种恶心的长辈口吻说话,其实还不是想要张起灵的权利,又不想去长白山,我们都受够了。我哥要我跟你们说,当初和老九门的协定,你们也同意了,如果你们想反悔,那么张起灵会把欠老九门的还给他们的。”
冤大头两人的表情已经不能更糟了,张海杏又努努嘴,说:“你们最好快点把鬼玺还给那个吴邪喔,等张起灵来了,要以抢夺鬼玺的罪名处置你们,我可拦不住。”
冤大头两个人在我前面不断地对眼色,好像不是特别信张海杏说的话,但是又在忌惮什么,犹豫不决。
虽然这事跟我有挺大的关系,可是这三个人完全忽略了我,我心里因为张海杏的话,有了新的疑问,但是此刻的状态也不容我多想。冤大头和他朋友各自拿着鬼玺和蛇眉铜鱼,警惕地看着张海杏,后背却完全留给了我。
我深吸一口气,猛然扑过去,一手抓鱼一手抓玉玺。
冤大头两个人反应非常快,冤大头头也没回就给了我一脚,我被踢得往后直飞,撞在了铺子里的躺椅上,连人带椅子一起翻倒在地,险些连货架也撞倒。
我疼得眼前发黑,心说**,那狗东西下脚太黑了!
回过神来,我抬头看去,张海杏已经跟那两个人打在一起了,而我的铺子外面,三叔的一些伙计已经三三两两地分布在周围。因为冤大头踢我的时候,我人还在铺子里,他们没看见,他们还不清楚状况,没有轻举妄动。
可以明显看出来,张海杏完全不是冤大头两个人的对手,别说以一对二,就算一对一她也打不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但是奇怪的是冤大头两人一直缩手缩脚,不敢真的攻击张海杏,反倒是张海杏只攻不守,打得非常爽快。
张海杏打在兴头上,忽然冤大头的朋友闪电般伸出一只手去,钳制住了张海杏一只手。冤大头和他配合默契,立刻抓住了张海杏另外一只手。
张海杏被抓住了两只手,就像体操运动员那样,在半空一个倒翻,双脚砸向冤大头两人。冤大头两个人故技重施,又各自抓住了她一只脚。
张海杏三人的姿势其实是相当搞笑的,但是没等我苦中作乐笑起来,张海杏就对我叫道:“不能让他们把鬼玺拿走!张起灵会倒霉的!”
我一个激灵,立刻蹦了起来,肋骨疼得我眼前又是一黑。
长这么大!小爷还是头一回受这么重的伤!
我恨得牙痒痒,二话不说就往僵持在一起的冤大头三人扑过去。
冤大头见状,想松开张海杏一只脚来对付我,张海杏的脚一被松开,她就把脚跟砸向了冤大头的鼻梁。
冤大头躲得蛮快的,要不然追求性感的张海杏小妹妹脚上那尖尖的小鞋跟也够他毁容了。他不得不再次抓住了张海杏的脚,这时候小爷我已经跑到了他们跟前。
张海杏一被松开,立刻缠住了冤大头。冤大头的朋友伸手过来抓我,我眼见自己跑不掉,干脆把鬼玺往冲过来的三叔伙计一丢,叫他赶紧地回头跑,把东西送到三爷那里。
那伙计特别机灵,我鬼玺还没扔呢他看我动作就开始转身了,我奋力把鬼玺往远处扔,心里其实也怕把这东西砸坏了,但是这伙计跑到鬼玺下面,猛地一跳,就像截篮球那样把鬼玺勾过去给抱进了怀里,然后落地就跑。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这小子!回头我要跟三叔提议把他送市篮球队去培训培训,太有前途了。
别的伙计完全没有被鬼玺的事情分神,他们冲过来七手八脚地把冤大头两个人压住,我趁机把铜鱼往内裤口袋里塞,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类似掏鸟的动作太不好意思了,但我也管不了许多。幸好我妈老是穷担心我丢三落四,连内裤都给我买这种的,现在除非他俩扒小爷裤子,否则别想拿走蛇眉铜鱼。
冤大头两个人特别厉害,没过多久就把三叔的伙计们全打退了。伙计们挡在我和张海杏前面围住他们,没再轻举妄动。
西泠印社外面响起了呼哨声,是我三叔的伙计在叫人。我心说在杭州欺负小爷,这次你们是撞上铁板了。冤大头两人对了对眼色,然后冤大头忽然冲向我。三叔的伙计立刻通通往我身边跑,冤大头却忽然脚步一顿,就好象没有惯性一样,非常突兀地转了个身。
冤大头的朋友这时候已经跑到张海杏面前,一掌把她推开老远,冤大头两人就趁着这空隙跑了。
三叔的伙计还想追,张海杏说:“别追啦,追上也打不过。”
我想也是,叫三叔的伙计都停下,又不放心鬼玺,问别的伙计:“刚刚送东西的那小子是谁?可靠吗?”
伙计回答我:“那小子叫皮包,别看他年纪小,脚程快得很,也很听话,他一定会跑到最近的堂口叫人开车送他去找三爷,小三爷放心。”
我就放了一半的心,这下肋骨的疼痛又逼上来,我站不住了,扶住一个伙计叫他送我和张海杏去三叔那里。
张海杏说她就不去了,冤大头这趟算是破釜沉舟,估计她哥和张起灵那边在干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她被派来保护我已经很不爽了,现在是一定要去帮忙的。我连忙问她,不是说闷油瓶马上来这里吗,她说她骗人的,叫我最近就留在安全的地方别乱跑,鬼玺和铜鱼一定要好好保存,那两个东西都非同小可。
最后张海杏把冤大头的手机和香烟都拿走了,临走还被高跟鞋扭了一下脚,她扭到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头看我,我连忙装作苦思冥想的样子看着天,眼角余光看见张海杏小妹妹若无其事地站好,再次踩着尖尖的鞋跟,非常性感地走了。
我去了三叔那里,皮包已经在那里了,我三叔端着鬼玺左看右看,喜滋滋的,皮包站在一边,也挺得意的,看起来三叔好好夸了他。
见我来了,皮包叫道:“小三爷。”
我笑着叫他坐下来歇会儿,皮包看看我三叔,还是没坐。我也不强求,倒了杯水给他,我三叔抬头看看我,说:“怎么,看上咱们小皮包了?我早跟你说过那个傻乎乎的王盟该换了。”
我对王盟倒也没什么大意见,再说要换他,得先过我妈那一关。我三叔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又说:“皮包这么机灵,我可不会给你浪费。”
说完又笑呵呵地问我:“这鬼钮龙鱼玉玺,你打哪儿弄到的?”
我心说不是吧,这老小子这是看上它了!才脱虎口又入狼穴啊这是!我连忙一把把鬼玺抢过来,说:“这东西不是我的,是我朋友放我这里的,别的东西都可以给你,这东西真的不行。”
三叔立刻怒了:“什么狗屁朋友,又是那个专找麻烦的?他给你找了一堆事,你跟他要一个玉玺怎么了!”
我心说就算这玩意是我的了,我也不能给你啊!嘴上打哈哈道:“现在人家还没说要给我不是吗,我不能随便给你。”
我三叔眯了眯眼,说:“小邪,你三叔我在这道上也算有头有脸的人,本事或许不大,认识的人倒是很多,你老实交代一下,你那朋友到底是谁?”
我不太想说,其实把闷油瓶供出来也没什么打紧,大家都知道他跟我交情很好,主要我怕我三叔问得太多,我就得被迫出柜了。但是眼下也躲不过,我只好回答他:“是哑巴张。”
我三叔怔了一下,忽然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用一种凶恶的眼神打量我手里的鬼玺,冷笑了一声说:“看来他终于想起来了。小邪,你被他骗了。听三叔的,三叔不会害你,你立刻把那东西砸了。”
我还在担心他问我为什么之前要跟闷油瓶一起搞失踪,没想到情节发展如此出我意料。我来不及整理三叔话中透出的线索,惊讶地问:“为什么?”
三叔没有回答我,非常严肃地说:“小邪,记住你姓吴,不姓齐。齐家的事情永远不能让吴家人来承担。”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闷油瓶还是摇摇头。
我猛地扑过去抱住他,被单还夹在我们之间,闷油瓶被我扑倒在地板上,一声痛哼都没有。
我把头埋到他颈边,说:“我都说我错了,你要我怎么弥补都没关系,我们和好吧。”
闷油瓶好像是叹了口气,他的呼吸太轻了,让人无法辨认。他说:“不是你的错,我不该招惹你。”
他啥意思?这话太以退为进了啊!闷油瓶这货是不是又看了什么电视剧!这回的比较高端啊!
可恶,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我抬头恶狠狠地瞪住闷油瓶,说:“你不该招惹我?你已经招惹了!后悔也没用!乖乖跟小爷鬼混吧!”
闷油瓶抓住了我的肩膀,直接坐了起来,把我放到了床脚。
靠,小爷我……硬的来不过他。
闷油瓶轻轻地说:“对不起,吴邪。我在招惹你的时候,还不记得自己是谁,又该做什么。”
我骂了一声娘,问:“那你现在知道自己是谁了该做什么了?!说说看,你到底是超级赛亚人还是奥特曼?!要寻找七龙珠还是保护地球?!”
闷油瓶说:“我是张起灵。”
他说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语气中不知为什么有着一种肃穆在里面,好像他说出口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一句必须遵守的诺言。
这是他第二次这样说,我还是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意义,但他很少情绪外露,我被他这样的语气镇住,再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了。
我颓然地靠到床脚上,难受地看着他。闷油瓶好像不乐意看我这样,他扭开脑袋,破天荒地又解释了一句:“我不想把你扯进来。这些事情,其实跟你没关系。”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说不定咱们忧伤忧伤,就真的得一拍两散了。他这句话一出口,我猛地就怒了。
我破口大骂道:“跟我没关系!我都扯进来了!你知道我是谁吗!老九门的后代!吴家和齐家共同的唯一血脉!你说说看当初你跟老九门作了什么约定?跟齐家又有什么协议?你说跟我没关系?!”
闷油瓶好像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么多,他猛然回头来看我,眼神可以说是凶猛。他用命令的语气说:“吴邪,忘掉这些。”
我冲他笑了,说:“怎么忘?像张家逼疯齐羽那样,你也把我逼疯?”
闷油瓶好像真的是这么打算的,他伸出右手来按住了我的太阳穴。他说:“忍一下,不会疼太久。”
我直接给他吓到了,连忙大叫:“等会儿!我知道的很少!我根本没查到齐羽的事!老九门的事也是听说的!”
闷油瓶的动作顿住了,他问:“真的?”
我都委屈了,骂道:“这不是谁也不告诉我怎么回事,我怎么查也查不到吗?!”
闷油瓶说:“那就不要再查了,这些事情不告诉你,是为了保护你。”
我反问道:“那你们保护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想要什么?!有没有想过我乐不乐意被人瞒在鼓里?!要是我喜欢抱着事实去死呢?!”
闷油瓶说:“你没有必要这样做。”
我有点说不下去了,闷油瓶这个人话太少,我们还是朋友的时候,总是我跟三叔的伙计混在一起,他默默地在旁边看我们胡侃。我跟他说话,他就点点头,或者“嗯”一声,那时候伙计们还说,哑巴张特别给我面子。
实际上我们没说过多少话,就算是关系变得暧昧不明之后,他也一直很沉默,甚至因为变数太多,我们都没有好好相处过。
现在这样跟他对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思路也非常混乱,即使他已经非常给面子地说了很多。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放柔了声音说:“其实这些事情和我关系也不是那么大,要不是跟你有关系,我也用不着查。”
闷油瓶盯住了我。他的眼睛一直那么黑,永远隐藏着很多秘密,深深的看不到心底,映着我的脸,就错觉他把我映在他的生命里了。
但是他眼里的那片宇宙,其实从来都没有让我进去过。
窗外夜色就像他的眼睛一样黑,天空好像又开始飘薄雪了,今年的冬天一定会非常冷。
闷油瓶说:“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太冷了。





今天Ok~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本来说一天两章的,但是楼主明天要出门,所以只能晚上搬一章了,对不起!!!!

楼主:小葵爱七  时间:2020-03-31 19:54:15
齐羽又笑了:“你有什么事不去问你三叔,倒跑来问我?”
我说:“舅舅,我三叔他坚信自己可以解决这事,但是我觉得悬,他就是不跟我说,我心里非常不安,睡都睡不好。”
齐羽挑挑眉,不知道信了多少,又喝了口茶,才慢慢说:“说说看,什么事?”
我顿了下,心说别把他又刺激疯了,才小心地问:“就是,齐家和那个张家,是不是有什么关于我的约定?”
我说出口的时候,都做好我妈在神经病院里拎我耳朵叫我跪舅舅的准备了,但是齐羽他的表情居然一点也没有变。
齐羽他还是喝了口茶,才又笑了:“你说这个啊,跟你没什么大关系的。”
我一听这话就冷了心,每个人都用这句话把我排除在外,无论是我三叔还是闷油瓶。
谁料齐羽笑得更灿烂了,慢慢地继续说:“不过告诉你也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
他这笑得太灿烂了,小爷我只有乐得发傻才这样笑,我心里一悚,大叫不会吧他还是疯了!下一步他是不是就要在地上爬了?!
齐羽没有在地上爬,他还是坐在凳子上,捧着茶碗,慢条斯理地吹了口茶叶。这时候我才发现他捏着茶碗的手青筋都爆出来了,关节处因为太用力都泛着惨白。
齐羽还在笑,他说:“当时发生了一点事,这些你没必要知道,我也就不说了。总之我有了点麻烦,为了解决我这个麻烦,我父亲跟张家约定,以后齐家有了后代,会派出一个去替他们做一件事。”
齐羽看看我,说:“我没结婚也没有孩子,张家问起来,我也有充足的理由应付他们。你不姓齐,张家要是为难你,是他们理亏,所以这件事你也没必要太担心。”
我都快被他吓到了,老实说他真的发疯我也没这么怕,怕就怕他不在沉默中爆发,却在隐忍中变态啊!
我轻声地、更加小心地问:“舅舅,他们要齐家的后代做什么?”
齐羽歪着脑袋微笑着想了想,说:“我也没太注意,好像是看什么大门吧。”
我一下子就怔住了,这个答案太离奇搞笑了一点吧!老实说,当初齐羽被张家逼疯,闷油瓶还曾打算用手指给我洗脑,这些事导致我以为张家的有些做法是非常残忍的,我心里脑补的张齐约定已经到达把人穿在倒刺上当祭品的程度了,没想到居然是看大门。
看大门这活虽然工作辛苦收入低又比较丢脸,但也没什么可怕的,这个大门到底是哪里的大门,以至于我三叔和闷油瓶都不乐意我去干?应该不是张家在香港有个豪宅没有保安所以叫齐家后人去看,难道是什么巨大的古墓,他们要人去看墓门,这样他们就可以慢慢地倒斗?那这个比较说得通了,因为看着古墓的人比较容易比条子抓到,身后的墓里还指不定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张家肯定不会帮人买人身保险,太没有保障了。
我问齐羽:“舅舅,就看大门,没别的了?”
齐羽说:“没了。我对细节没什么兴趣,所以没有多问我爸爸,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大门究竟是什么,反正,齐家不会有人去做这件事的。”
他说到最后又笑了,我在心里把他排到了我二叔后面,心说笑起来让人发寒的人现在有三个了,花儿爷你被人比下去了你快加油!


楼主:小葵爱七

字数:152626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3-01-21 18:14:00

更新时间:2020-03-31 19:54:15

评论数:197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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