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紫鹃出嫁
转眼间，便到了席紫鹃出嫁的日子。她着了一身百鸟朝凤绣花红嫁衣，头戴黄金百合花红宝流苏凤冠，妆容精致，美艳绝伦。
席太太再三检查了她的着装打扮，确定无误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娘，我好紧张！好害怕！” 席紫鹃双颊微红，犹如桃花绽放。
“傻孩子，女人都有这么一天，紧张什么，怕什么？”席太太温柔地替她抚了一下额前碎发。
“沈少爷的小妾那么美，他若是不待见我该如何是好？”席紫鹃从小便活在骄傲中，直到见到白如梦她开始没了底气。
“男人都喜欢美人这不假，可要抓住男人的心最重要的是手段。”席太太从手提宝里拿出了一本小册子给她。
席紫鹃打开一看，里面尽是些搂搂抱抱亲嘴做爱姿势的男女裸体春宫图，她脸一红匆匆合了那本小册子。
女儿的羞怯席太太都看在眼里，嘱咐道：“等拜堂后，沈少爷必然会出来招待宾客，彼时你一人在新房可以拿出来好好看看，对你对他都有用。”
“嗯。”席紫鹃乖巧点头。
席太太握着女儿的手道：“鹃儿，你在男人面前一定要柔弱，受了伤就要哭的让所有人都知道，不要乱发脾气，要撒娇以柔克刚；对对手一定要狠，一脚踩死不留余地，你看看娘若是不狠就凭只生了你这一个女儿，怕是早在席家让人欺负死了，你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你身后还有强大的席家。”
“娘，女儿知道该怎么做了。”席紫鹃重拾骄傲道。
席太太送席紫鹃上了花轿，由丫鬟丽丽陪同。
这是这二十年来开封城最豪华的婚礼，长长的迎亲队伍，琳琅满目的嫁妆，奢华的红地毯从席家一直铺到沈家，府内宾客如云，来人皆是厚礼，沈家还请了戏班子在宅中搭台表演，好不热闹。
一片喜气洋洋中，新月阁格外冷清，雪竹也去了前院帮忙，只有小梅还陪在白如梦身边，她听说雪竹帮忙去了，咬牙切齿道：“姐姐，他们真是欺人太甚了，雪竹可是你的丫鬟。”
“可她也是沈家的丫鬟。”白如梦神情萧索。
“我气不过！”小梅这段时间都气的不行，她愤愤道：“我若不是稻草的身子，怕是已经气的七窍生烟了。”
白如梦凝视着小梅，冰凉眸光中有了一丝温暖：“还好，我还有你。”
洞房花烛夜。
宾客已散，沈小山喝酒少，很是清醒的回到新房。
席紫鹃端坐在床沿上，微微有些紧张，从红盖头下她见一双脚缓缓走了过来，不由心跳加速。
盖头掀起，她笑容甜美。
“席小姐，你真美！”沈小山喜欢她的温柔和顺，柔弱无骨。
“你还叫我席小姐？” 席紫鹃羞涩一笑。
“紫鹃。”沈小山立即改口，僵硬的坐在席紫鹃身旁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由想起白如梦的抗拒，而面前的女子是大家闺秀，应该是比白如梦更要矜持，他怕唐突了她，他与白如梦同床共枕那么长时日都不行，更何况他与她必竟才见了两回。
两人僵坐了半晌，偶尔找一两句话聊聊，不觉已然到了午夜。
席紫鹃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道：“小山，我们也该歇息了。”说罢，缓缓伸手替他解开衣扣。
沈小山愣了一下，反客为主，开始替她宽衣解带，不一会儿，席紫鹃雪白的胴体已经全然暴露在他眼中，他感到身上有一股欲火乱蹿，心跳加速，他俯身将她压在身下，软玉温香抱满怀。
席紫鹃面若红霞，娇嗔道：“鞋子。”
沈小山这才反应过来忘了脱鞋，急忙俯身脱掉鞋子，也替她脱下绣花鞋，露出一双俏生生的三寸金莲，盈盈一握正好与他手掌般大，惹人怜爱……
这一夜沈小山欲仙欲死，早把白如梦抛到了脑后。
新月阁的灯亮了一宿，白如梦彻夜难眠。
小梅烦躁的来回踱步，晃的白如梦眼都花了，闷了半晌，小梅忍不住道：“姐姐，你为什么就不能告诉大少爷你的真实身份呢？二少爷知道你的身份，他还不是照样喜欢你！”
“我怕吓着他，即便他未吓着，他也照样要娶别人，因为我没办法为沈家传宗接代。”白如梦笑容惨淡，她清楚沈小山若是知道她的身份不吓死也得吓个半死，他和沈放不一样。她一想到他正把别的女人抱在怀里就浑身难受，她叹了一口气，想到：“这也许就是一报还一报吧！”
鸡鸣，天亮。
白如梦到客厅向沈老爷沈太太请安后出来，正巧碰到沈小山和席紫鹃起床后过来敬茶，今日席紫鹃将一头青丝优雅挽上，发丝上斜插一只黄金流苏步摇，耳朵上是黄金牡丹流苏耳坠；初为人妇的她一改往昔腼腆，着了身性感橘色开衩旗袍，肩披一件灰色绣花羊绒披肩，性感中不失端庄高贵。
两人亲密挽手，言谈间笑意绵绵。
白如梦侧身想逃避，不料席紫鹃却迎了过来，正堵了她去路。
席紫鹃矜持一笑道：“姐姐，为何如此匆忙？妹妹初来驾到，正想敬姐姐一杯茶水，不然怕世人笑我不知礼数了！”
白如梦神色淡漠：“不必了，你是妻我是妾，你的敬茶我受不起！”说完她转身就走。
望着白如梦远去的背影，席紫鹃娇弱的靠在沈小山肩上，委屈道：“怎么办？姐姐好像不喜欢我！”
沈小山宠溺地摸摸她的发丝说道：“不用给她计较，她就是这个样子的，有时候对我也冷若冰霜。”
两人进客厅敬茶，第一杯敬沈老爷，沈老爷接过茶喝了一口，和蔼一笑，赏了席紫鹃一对黄金镶玉手镯。
第二杯茶敬沈太太，沈太太高兴的合不拢嘴，这个儿媳妇她越看越满意，小心翼翼拿出了一个八卦图案老旧乌木首饰盒子给她，席紫鹃双手接过正要打开，被沈太太制止：“回去再看，记住只收着，别戴。”
“嗯。”席紫鹃乖巧点头。
二太太冷眼旁观，心里冷哼道：“故作神秘！”
第三杯茶敬二太太，席紫鹃高举着茶跪行到二太太面前，诚恳道：“二娘，请用茶！”
二太太见她礼数周全，并没有大小姐脾气，心里再看不惯沈太太也对席紫鹃另眼想看，微微一笑接过茶，赏了她一条铂金碧玺项链。
“谢谢二娘！”席紫鹃笑容可掬。
敬完茶后，沈小山上班去了。丽丽扶着席紫鹃回到新房高丽楼。
高丽楼是沈家东苑中最独特的一座楼，是沈老爷让人根据古高丽风格建造，有种异国风情。沈小山生病时都住在新月阁，如今病好了四处走动，更喜欢高丽楼的布置和陈设，便选来做了新房。
席紫鹃一回到房中，便迫不及待将乌木盒打开，里面既然是一颗娇艳欲滴的红宝石，她从小到大都是穿金戴银，可依然让这颗宝石惊住了，若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这么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血高品质红宝石，更难得的是从乌木盒上的古文可以看出这宝石还是个古物，要知道即便是个杯子只要是古董都简直不菲，更何况是这样一颗红宝石。
丽丽也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天啦！沈家真是大手笔，怪不得老爷太太削尖了脑袋都要把小姐嫁到沈家！”
许久，席紫鹃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她想着沈小山上班去了，这个时候是该给白如梦一个下马威了。
新月阁。
白如梦正带着小梅修剪花枝，小梅环顾四周心不在焉道：“姐姐，雪竹还没有回来？”
“还在高丽楼伺候呢！”白如梦苦笑。
正说着见丽丽昂首挺胸走来，盛气凌人道：“二姨太，大少奶奶叫你过去。”
“二姨太，大少奶奶？”白如梦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二姨太称的是自己，而大少奶奶是指席紫鹃。
小梅本就在气头上，一点便着，上前推了丽丽一把道：“你跟谁说话呢？这么气势汹汹！要找我姐姐让你主子自己过来，她没长脚啊？”
“你赶推我？”丽丽撸起袖子，恶狠狠道：“来啊！看谁怕谁！”
眼见两人就快打起来了，白如梦连忙将小梅拉住，摇摇头道：“小梅，算了。”
“姐姐？”小梅心有不甘。
“姐姐好想吃炒栗子，你去找罗汉让他出去办事时顺道给我带一包回来。”白如梦设法将小梅支开。自从沈小山决定娶席紫鹃后白如梦滴水未进，小梅虽知她不吃也没事，但看着却十分难受，如今难得听白如梦说想吃东西，她想让她高兴，也懒得和丽丽计较，悻悻去了。
白如梦跟着丽丽到了高丽楼，见雪竹正跪在地上擦地板，累的一身是汗，她心中不是滋味。雪竹正忙的不可开交，见白如梦来了，心中酸涩道：“大少奶奶。”她跟着白如梦何曾做过这种粗活。
“你叫她什么？”席紫鹃从内室出来，语气温和眼神却犀利如刀。
雪竹低下头继续擦地板，不敢说话。
“以前都是这样叫的，大抵是习惯了。要改口也需要时间。”白如梦解释道。她不想席紫鹃再为难雪竹。
席紫鹃冰凉目光从白如梦身上瞟过，似笑非笑道：“今日在大厅外与姐姐聊了几句，便知姐姐虽出身青楼却还是懂尊卑贵贱，以后得通知下去这沈家就只有一个大少奶奶。”席紫鹃这话表面是夸她，骨子里确实冷嘲热讽，白如梦不温不火道：“大少奶奶找我有何事？还有以后也不必叫我姐姐！”
白如梦的回答席紫鹃甚是满意，得意洋洋道：“我就说姐姐，不，是妹妹，妹妹的却是个明事理的人！”
白如梦冷冷一笑：“我只有小梅一个妹妹，我爹娘也从未为我生了个姐姐。”
席紫鹃面色发黑，一脸尴尬：“随你的便！”她不肯示弱拿出红宝石，炫耀道：“这是娘今日给我的，我不识货你帮我看下成色？”
白如梦面色一沉，心中惊异道：“难道这就是赤燕？吕四娘说的是真的！”她不由想起了那幅画，画中和她惊人相似的女子和赤燕到底有什么关系？
白如梦半眯着眼聚精会神的盯着赤燕，古老的乌木盒中不止是宝石的艳光四射，还有一股煞气环绕，这里面既然束缚着一个邪灵，只是凡人肉眼看不见，怪不得卖宝之人叮嘱这宝石只能收着不可佩戴。
席紫鹃见白如梦僵住了，神色怪异，以为得逞，咯咯笑道：“我第一次看见也是这样，如此瑰宝难得一见！”
白如梦回过神来，懒得和她计较：“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席紫鹃见目的已经达到，笑道：“请便。”
白如梦正提步要走，见雪竹依然跪在地上，模样甚是可怜，于心不忍道：“如今婚事都忙完了，我带雪竹回去了。”
“现在还不行。”席紫鹃霸道的语气不容反驳。
“为何不行？我带我自己的丫鬟走是理所当然，世人都说你知书达理，该不会是误传吧？”白如梦敛了温柔神色，言辞犀利。
“你……？”席紫鹃脸气的乍青乍白，她没有想到刚刚无论她怎么侮辱都可以忍耐的小白兔，既然为一个下人发了威。她转念一想，以退为进道：“你带雪竹回去自然应该，我没理由不放人。可是我这边人手不够，高丽楼又大又宽，需要人打扫，等小山给我买了丫鬟，我就让雪竹回去。”
白如梦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道：“这是刚装的新房，昨日才打扫的干干净净，你自己有陪嫁丫鬟，沈家又给了你一个贴身丫鬟，是人手不够还是故意找借口？”
“我出身大户，不比你们青楼女子，从小就爱干净有洁癖，平日里都是四五个丫鬟，这地板得一寸一寸擦干净，最好干净到东西掉下去都能捡起来吃。”
白如梦实在看不惯她矫情的模样，不耐烦道：“干不干净那是你的事，我今天必须带雪竹走。”
白如梦弯腰将雪竹扶起，柔声道：“我们回家。”雪竹感动的泪眼盈盈，嘴唇开合两下想叫她“大少奶奶”，却没敢叫出口，也不愿意叫她“姨太太”，怔了半晌，叫了声：“主子。”
“你敢走！”席紫鹃指着雪竹，言语威胁。
雪竹身子抖了一下，不知进退。
白如梦拽紧雪竹的手：“别怕，有我。”
雪竹点了点头。
白如梦拉着雪竹大步走出了高丽楼，气的席紫鹃直跺小脚。今天这一切让白如梦清醒意识到她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不禁想起自己曾经嫁入皇宫的日子，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话说那日花轿刚刚从后城口出门，步青云率领众将士正刚从前城门凯旋归来。金陵城从未如此热闹，道路两旁挤满了欢呼的百姓，他们准备了鲜花水果，兴奋的庆祝英雄凯旋，这些英雄里有他们的亲友，兄弟，儿子，丈夫。
皇帝亲率文武百官出宫迎接，御林军威严开道。
步青云一身白色战袍，腰间长剑犹寒，骑高头大马威风凛凛走在最前面，那飒爽英姿已经迷倒了万千少女。
拥挤人群中有人认出：“那不是白家的步青云吗？”
“不可能，步青云已经为国捐躯，不然白小姐能改嫁吗？”有人立即反驳道。
说的那人不自信地揉了揉眼：“兴许是我看错了！”
步青云率众将士拜见君王，当日便受封为征北大将军，赐豪宅为府，赏良田千亩。
皇宫中已经设好庆功宴为他接风洗尘，他心系白如梦心不在焉应酬完后，当夜策马赶到白府。抬头见府上装修喜庆，未放在心上，他压住满心的激动直冲进园中大喊：“如梦，我回来了。”
“谁啊？”田妈在前院扫地，闻声最先出来，一见一身铠甲的步青春，吓的魂飞魄散：“鬼啊！——”她扔了扫把就跑，四处嚷道：“快来人啦！公子冤魂回来了！”
步青云愣在原地一头雾水，不一会见就见白敬和白夫人带着一堆下人赶了过来，一见是他皆骇的面如土色蜷缩成一堆。
步青云感到莫名其妙，环顾四周独独不见白如梦，他不敢多问，撩袍跪下道：“义父，义母，孩儿回来了。”话落，重重叩了三个响头。
白敬见他依然容貌俊朗，举止端庄，与“生前”无异，心中恐惧渐渐消去，向前迈步靠近，被白夫人拉住：“老爷。”白夫人担忧地摇摇头，示意他别过去。他推开了白夫人的手挺直腰杆走了过去。
“青云，这么多年你为何今日回来了？是否在那边过的不好？”白老爷叹气道。
步青云礼貌一笑：“沙场自然比家里辛苦，孩儿早就习惯了。”
白老爷一听老泪纵横：“孩子，是我白家对不住你！”
步青云听后宛若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迷糊道：“义父何出此言？白家对道济恩重如山。”
“我知你今日回来是见如梦嫁了心中幽怨难平，义父一定找个法师为你好好超度！”白敬说到此伤心不已。
“什么？”步青云听后宛如晴天霹雳，他瞬间如醍醐灌顶，原来白家的人都当他死了，也将白如梦另许了人家。他缓缓站起身来，不敢相信这一切：“如梦在哪里？”“她今日已经上了皇宫的花轿。”他的心瞬间支离破碎，宛如刀割，失魂落魄，自言自语道“小白呢？小白在哪里？我要去把如梦追回来。”
说完，步青云反应迟钝的转过身子要去马厩，白敬上前将步青云拉住，也顾不得他是人是鬼了，劝道：“来不及了，至白家收了皇宫的聘礼这事便没有余地了，如梦已经上了花轿，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反悔即使白家不要脸面，也要顾忌皇上的天威，更何况你们人鬼殊途！”
白敬声泪俱下说完，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惊了一下他手是热的，人是实的，地上有步青云的影子。常言道：“人有形鬼无影”，转悲为喜道：“孩子，你……你还活着？”
众人惊的睁大了瞳孔，随后喜笑颜开围过来：“太好了，公子还活着……”
唯有步青云自己，目光呆滞面容悲凉，幽幽道：“我出入沙场九死一生不过是为了她，她不在了，我要这用命换下的富贵荣华有何用？要这命又有何用？”话落，生生呕出一口鲜血，伟岸的身躯蓦然倒下如玉山崩塌。
“孩子……”
“公子……”
众人惊叫一声，全场慌乱。
次日，步青云返家便病倒的事已经传遍京城，大明皇帝朱元璋亲自移驾白府探望，并带了御医为其诊脉，他虽进了不少名贵汤药却没有多少效果。
李青莲趁田妈不在，偷偷来到他的卧室探望，知道他还活着是她这几年最高兴的一件事，可如今见他面色苍白，心如死灰，她痛心疾首。听见有人进来，步青云缓缓睁开双眼，这些年他早忘了李青莲的模样，却记得那双独特紫瞳：“是你，青莲？”
“嗯，是我。”李青莲难过中夹杂这一丝高兴，他竟然还认得她。
步青云望着天花板，目光无神，痴痴道：“好些年不见，你已经长这般高了！”听他如此一说，李青莲不禁心头一喜，可他接下来的话又宛如把她从顶峰推到了谷底。
“也不知这些年如梦长成什么样了？身量可足？”步青云苦笑。
“如梦，如梦，如梦……”李青莲心中发狂的恨这个名字，他同她说话向来三句不离“如梦”。她努力平复情绪，淡淡一笑道：“不管她长成什么样，都无需惦记了。”
“需不需要和做不做到是两回事！”步青云道。
“不管怎样，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李青莲知道他得的是心病，光服药没有用。
“如何振作？为谁振作？”步青云感到了无生趣，以前入骨相思痛不欲生，却还心怀希望，如今万念惧灰。
“你活着至少还能再见到她，死了就当真是天上人间两茫茫，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情蹊跷吗？你明明在沙场屡立战功，可家人却都以为你死了？你就不想查明真相，看看是谁从中作梗，让你和她失之交臂！”李青莲道。
步青云垂死病中惊坐起，恍然大悟道：“对，你说的对，这件事情里里外外透着蹊跷，我要查清楚。”他立即起身下床，像打了鸡血一般，同刚刚病入膏肓的自己判若两人。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酸落泪：“李青莲你真可悲，连想救他都要搬出别人！”
步青云急匆匆找到白敬，白老爷见他生龙活虎惊喜道：“步青云，你没事了？”“没事。”他连忙问道：“您当初是如何以为我已经战死？”
白敬想也不想说道：“当然是兵部发来的公文，带了你的阵亡通知书，还有抚恤金。”
“兵部。”步青云默念了一声，转身就跑。
“青云！”白敬叫了他一声，还有些担心。（小说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