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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治愈】蛊(瓶邪,接盗八)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 请问有重庆的亲么…… 18号有个COS比赛,小梦是评委,求同路……】


第九章


第二天我去了西冷印社,把事情跟王盟交代了一下,又让他出时间帮忙照看别墅,这几天的工资按节假日算。王盟乐颠颠答应着,我出远门他就更自由。回到家我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就上网订机票。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把手放在我肩上。


“我跟你一起去长沙。”他眼神很清淡。


“你还是在家吧,我给你从卡里取了些钱出来,如果钱花完了我还没回来,你就去店里找王盟拿。”这次去长沙我当然想过带闷油瓶一起去,别的不说,就是有他在身边我至少会很安全。但是打心眼里,我又很忌讳让他再接触行里的人。这么个高价的宝贝出现在盘口里,恐怕很多人都会打他主意。我怕他一旦进去了,就又会走。


他这次反常的没有保持沉默,“吴邪,那个圈子里的事情我多少懂一些,我不知道吴三省当初为什么要让你进来,但是那种是非之地真不是你能呆的地方,就算已经过了十年,你还是吴邪。我跟你一起去。”


我很感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最后失笑道:“你这个人真奇怪,干嘛非要管我的事情。”


他眨了下眼睛,面无表情道:“风水轮流转。”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房产证下来之后,闷油瓶总算有了自己的身份证。我定了两张杭州飞长沙的机票,当天下午就去了长沙。闷油瓶第一次坐飞机,我多少怀着些看他热闹的心情,谁知他依然淡定,甚至在飞机起飞之后,还很自然的拿出杂志看起来。


我讪讪地戴上眼罩,准备睡觉。他突然扯住我,指着旅游杂志给我看,“下次我想去那里。”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丽江。


“好啊,正好我也没去过。”


“我没说要跟你一起去啊。”


“……那就当我没说!”我一扭身,狠狠扯下眼罩不理他。


“不过你实在想去,我也不会拒绝。”


“你什么时候这么气人了!”我火了人。


他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继续看杂志。


到长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阿祥和两个伙计过来接我,把我们安排在招待所里,第二天就和地中海见面。


晚上我拿着套新的西服和墨镜去找闷油瓶,对他道:“现做人皮面具来不及了,我觉得你还是隐藏一下身份比较好,你觉得呢?”


“你担心什么?”他问我。


“我的想法可能有点自私,就是我不想你为别人做事,这里认识你人太多,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拉你入行。”我一咬牙,心想要鄙视就使劲鄙视吧,老子反正豁出去了!


他没说话,接过衣服和墨镜扔在床上。我松了一口气,让他早点休息。


临走的时候他叫住我,“别忘了,我是你这边的。”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第二天上午,阿祥的车子在楼下接我们。闷油瓶已经换好了西装,他最后看了我一眼,戴上墨镜跟我下楼了。


当年陈皮阿四垮台之后,地中海收拢了一部分他的盘口,包括最有油水的常德。阿祥和我坐在后面一排,闷油瓶又变成了尽职尽责的冷面马仔,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言不发。车子开进一条胡同里停下,阿祥带我们走进座低矮楼房,就是那种湖南四川一带最常见的二层楼。一楼有几个男人在打麻将,我们经过的时候抬抬眼,用一种我形容不出的目光看着我,正对着的人是个光头,最显眼的是他眉骨上的刀疤。我有点发憷,上楼梯的腿不自觉犹豫起来。闷油瓶跟在后面,有意无意地碰了我一下。我看到他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也瞬间安了下来。二楼是个办公室,摆着简单的沙发和桌椅,阿祥打开门让我们进去,地中海马上迎上来,脸上笑得很客套:“局势微妙,不能亲自去找小三爷,海涵,海涵。”说罢给阿祥递了个眼色,阿祥点头,出去的时候把门掩上了。

我微笑,“彭叔是长辈,平时对我也很关照,我来看你是应当的。”寒暄过后,各自入座。除了彭叔之外,屋里还有一个女人,顶多三十出头,长得还可以,就是打扮得有些过。


地中海也不说些没用的,上来就问我:“小三爷去看过皮瓦当吗?”


“还没有。长沙现在究竟什么局面?”地中海给我的感觉一直不错,但是做这一行的人都不会太单纯,他的话我未必都会信,不过他是四大喇嘛盘里势力最大的一方,我必须做出对他完全信任的样子。


“现在的局势的确不利于小三爷。皮瓦当停手的时间里,各个盘口都没东西吃,事端就生了出来。就拿我们四大喇嘛盘说,我,大骆,夜麟和马保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下地拿过货了,我们哪个盘口不是几十口子人等着吃饭?最先出来动静的是北边口子的大骆,吵吵着要去养老院找皮瓦当,问问他究竟能不能干了,不能干早他妈打报告,我们也好跟小三爷说话啊。可后来不知怎么的,这事就被夜麟和马保全一起压下了。”


我心中生疑,大骆的举动完全不出乎我的意料,他本来就是个混混,往死里拼命的主,得罪了他就是天王老子都敢闹一闹,他唯一忌惮的人就是潘子,原因很简单,他是疯子,潘子是比他还不要命的疯子。现在潘子不在了,我就知道他迟早要出事。但是我奇怪的是,为什么夜麟和马保全要拦他。不让大骆找皮瓦当就是不让他找我,不让我知道皮瓦当收手的事情。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看我一脸怀疑,地中海继续道:“小三爷不在长沙的几年里,看似四大喇嘛盘里最有赚头的是我,其实真有油头的是夜麟那小子,别看他入行最迟,年龄也比小三爷大不了多少,这小王八蛋,最有道儿了!那马保全看上去就是个书呆子,其实一直跟夜麟穿一条裤子,两个人一个鼻孔出气,这些年没少扩展势力。”


我朝他微微一笑,道:“我在这儿敬彭叔是长辈,也就把话说开了。皮瓦当到底是受了谁的威胁不敢出头,我一定会查清楚,反正我时间很多,今天是腊月初二,过年之前我全耗在这儿都没问题。过年嘛,谁都希望清清气气的,正好年底也是盘点收账的时候。”


地中海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面色明显一变,随即点头称是。我继续道:“当年我三叔夹喇嘛的分红都是二八开,到了我这儿马上变成了四六开,让了一倍的利给大家,这是我的仁也是我的义,但是我有我的底线。”


话已至此,无需他言。地中海是聪明人,他也看出我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吴邪了,仅凭你一张嘴就能左右我的判断。虽然我还没有三叔的道行,但这点心智还是有的。又说几句客套话,我起身跟他告别。在推开门的时候我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跟他说:“托了彭叔的福,我来长沙的事情还没有其他人知道。明天我会单独去见皮瓦当,腊月初七,我召集大家一起见面,到时候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另外,彭叔对我的关心程度出乎了我的意料,出了问题第一时间就让人通知到了我家里。”


地中海虽然仍然在笑,但是他眼中瞬间的恐慌还是被我看到了。不由心下冷笑道,心里没鬼的人一定不会听出最后一句话的含义。你都有心调查我的住址,一定更有心安排一场逼我下台的戏码。这么说也是为了提醒地中海,我现在在长沙的事情只有你一家知道,如果我在见到皮瓦当之前出了事,那一定就是你的人干的。出了地中海的盘口,我没用阿祥送我,和闷油瓶坐出租车回去的。来不及多等,下午的时候我们就去了长沙疗养院。


实在不知道皮瓦当的原名是什么,疗养院又那么大,我也不可能一个一个找。突然想到有一个人可能会知道,立马掏出电话打给二叔。我把长沙这边的情况简单跟二叔说了一下,问他知不知道皮瓦当的真名。二叔顿了一会儿才说话:“皮瓦当从入你们盘口那天就知道会有今天,那个老狐狸现在一定给自己留足了后路。你要去找他我不拦你,但是只怕你从他那里得不到任何消息。”


“二叔,我去找他不是希望从他那里知道什么,我怕他……”


“怕他倒戈对吗?怕他被逼急了会背叛你,站到老彭大骆他们那边?二叔当初给你安排人的时候,怎么可能没想到这点,不过我既然敢让他帮你坐这个位置,就是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背叛你,其实不是背叛你,是我们吴家。”


我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故事,我二叔是什么人,寻常人做事顶多想到后面两步,而二叔至少能想到后五步。这大概是他多年研究下棋养成的习惯。


“你要找他,就查吴远青这个名字吧。其他事情,以后有机会我会跟你说。”


我暗中惊愕,难不成皮瓦当是我们吴家的远房亲戚?可是吴家几个叔叔大爷的我都认识啊,从来没听过这个人。保不齐又是他们上一辈的恩怨,我来不及多想,就被闷油瓶按了一下肩膀,他用眼神告诉我往那边看。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淡定 亲 不会影响情节 小插曲~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第十章


在外面的休闲院里,几个穿着夹克的中年男人匆匆走过去,也难怪闷油瓶会怀疑他们,一个正在系鞋带的人鞋子里露出一把刀,如果不是因为蹲下裤腿矮了一截子一定不会发现。我心想不好,要见皮瓦当没那么容易。我去咨询台说了吴远青的名字,工作人员果然找到了记录。要了我的身份证复印件之后才告诉我他的房间号。我一边收好身份证一边看向那群人,心想妈的老子又不是来开房,还要证件。


接下来我和闷油瓶去了最近的商业街,从换衣室出来之后他穿着件土了吧唧的黑夹克,身高比原来矮了很多,还戴了一副夸张的大眼镜。见到我他咳嗽了两声,一张口竟然连声音都变了,十足像个抽烟把嗓子抽坏了的老烟枪。“咳咳……鄙人姓吴,是吴远青的亲戚,受吴家二爷所托来看看远青。”


***的,我又想起当年在西沙的时候他用张秃子的身份骗得我一溜一溜。


“小侄子,还不快给你二大爷提着东西。”他把换下来的衣服递给我。


我心道你二大爷的,我可没这么怂的亲戚。不过还是接过他的东西,闷油瓶也不客气,背着手走在前头,那架势活脱脱一个种地的老农。我完全被他打败了!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再回到疗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为了显得逼真我们还买了一个大果篮一箱牛奶,我在院子里的休闲椅上坐下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报纸展开,戴上耳机。闷油瓶拿着东西去了三楼。他的夹克里层放着一只无线麦克。


我的位置刚好能看到皮瓦当房间外的走廊。果然,闷油瓶刚敲门,马上就走出来了几个大汉。耳麦传来滋滋的声音,很吵,过了一会儿我才能听清他们的对话。闷油瓶说自己是吴远青的亲戚,听说他生病了来看望他。几个混混围着闷油瓶站了一圈,似乎还有推搡的动作,我看不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闷油瓶耐心极好,反复絮叨着家里有多担心他,一定要见到他云云,直到把那些人说烦了,骂了两句,又把果篮和牛奶检查一遍,在闷油瓶身上摸了几圈,才让他进去了。


我耳边传来一句“**,那老家伙还有这么土的亲戚?”我猜说的八成是我二叔,他们最终放他进去也和不愿意得罪二叔有点关系。


接下来是门关上的声音和闷油瓶的呼吸声,说明里面似乎是很大的一间,而且隔音不错,接着我又听到一声关门声。藏得真严实!


“你是?”我听到很轻的一个声音,就是皮瓦当!


这时走廊里的人都不见了,我给惊出一身冷汗,不知道闷油瓶发现他们进屋了没有。然而接下来什么都没有发生,闷油瓶似乎用手势向皮瓦当表达了什么,我听到皮瓦当的声音:“谁让你来看我的!离这么远,在家照顾好婶子就是的嘛!”


“你婶子知道你做了手术,担心的紧,说什么也要让我来看你!小鞋也吵吵着要来,我带他不方便,就让他在家呆着,我替他来就行!”


我靠!说的跟真的似的。我翻了个白眼。等等,小鞋?不就是我么,那么婶子指的就是二叔了。我更凝神地去听。


“不要让他来,男娃儿调皮,在家好好念书罢。”


“说的是啊。你好端端的身体,怎么会突然得病?”


“啥子好端端的哦?病没有突然发作的,婶子晓得,我从小就有哮喘的毛病,这些年忙的顾不上。”


“本来嘛,我还拿了些鸡蛋给你,是自己家的。结果在火车上都砸碎了,乱成了一团,心疼死我了。你的病好些了么?“


“不太好,还要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


“这么好的地方,谁给你花的钱啊?要不我回去和婶子说说,回头也好谢谢人家。”


好样的!闷油瓶这就问到了关键。花钱让他住疗养院的人,一定就是逼他隐退的人。就算这个问题皮瓦当不能明说,他稍微提示一下对我也极有用处。


“让婶子别操心这个了,我只消这样养着,就不会有事。告诉小鞋,他想要的礼物叔叔暂时没法给他买了。”


我心一凉,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确定?”


“是的。”


接下来是一段嘈杂声,似乎是闷油瓶起身拖动椅子的声音。接着门开了。


“再帮我转告婶子,如果我的身体能康复,我一定会好好孝敬她。”这是皮瓦当的最后一句话。


我知道没戏了,稍微伸了个懒腰,收起报纸就出了疗养院。在约定好的地方,我等到了闷油瓶。他还是那副农民大爷的样子,背着手,头也不抬径直走到我身旁。等他走过去一段,我才慢慢跟上,始终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这里人多眼杂,谁知道会不会被人盯上。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一直走过了三条马路,我们才拦下辆出租车,一起坐上去。


到了旅馆,闷油瓶在房间里换下衣服,身体也恢复了正常。他穿着一件小背心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我在地上走了好几圈了,头疼的要命,压根就没想到皮瓦当会不说出来,按照当时的情形来看,两个人的对话天衣无缝,根本不会引起外人的怀疑。我问闷油瓶:“皮瓦当当时什么表情?你能看出他在忌讳什么吗?”


闷油瓶插上两只手,显然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问你呢!”我忍不住,特别想朝他踹一脚。估计还没等踹上我就被他一脚踢在墙上了。


他还是不说话,这次我能确定他是不想回答。


难道他有什么瞒着我?他一定发现了皮瓦当有隐情,可他却不肯告诉我!我突然有些束手无策了,好像孤零零的没有一个人可以信赖。我突然没了说话的力气,心想你想瞒就瞒着吧,这次我也打死不和你说话,到时候别哭着喊着求我搭理你!


我气冲冲地回到自己房间,发现心中的愤怒好像更多的是因为闷油瓶。他就是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以前就是这样,什么都自己担着,我们这些人拼了命想靠近他,可他从来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说干嘛就干嘛,说走就走,说失踪就失踪,真是气死我了!结果躺在床上半天也没睡得着,到后来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生那么大气。


反正也没辙,当事人皮瓦当什么都不透露,我被这个解不开的谜团搞得很被动,想要摆平长沙这摊烂局面现在只能从长计议了。再过几个小时就是腊月初三,我已经跟地中海放话,这个月初七收账,过年以前把事情全部摆平,现在看来我要放卫星了。


剩下的几天我一直紧紧观察着各个盘口的动向,想从蛛丝马迹中捕捉到一点线索。其实我也在想,就算我知道了是谁在背后使绊子,把皮瓦当逼退山的又有什么用,我能保证揪出那个人之后,其他人跟我站在一条战线上吗?显然我没有把握。那么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以前三叔是怎么让这群鱼龙混杂的人甘愿俯首称臣的。没错,三叔有手段,还是技艺高超的倒斗高手,还有一群潘子那样的筷子头在身边谁不服就废了谁。而我好像除了三叔留下来的遗言再什么都没有。那个遗言还是假的。


思来想去,除了在对账的当天找出皮瓦当隐退的原因再硬上以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闷油瓶说得对,就算过去了十年,吴邪还是吴邪。


这几天我一直都忍着不跟闷油瓶说话,也不管他在干吗。每次经过他房间的时候都下意识的放慢脚步希望他能突然出来跟我说话,或者他能主动去找我。但是一直没有,甚至对账那天,都是我一个人去的茶馆。


心中不免有些凄凉,想起十年前我假扮三叔的那次,我怀着巨大的忐忑和恐惧,被一群人追杀,潘子为了我还受了很重的伤,最后是在小花和秀秀的帮助下,才强撑起一些气势到达会场的。如今我在长沙能用到的人基本没有,地中海是暗中为我报信的人,但是不排除他有自己的目的在里面。我心下很苦涩,脚下的路也从未有关的艰难。在失去皮瓦当这张大牌之后,显然我也失去了最后的筹码。


依然是在二楼,我见到有大部分人已经到场了,这些人我都不陌生,不会再像当年那样让潘子提前给他们排好顺序,我只记下名字就行。


我让脸上的威严尽量显得自然一些,不卑不亢的从众人身边走过去,遇见资格老的就点下头,喊声叔。前排的四把椅子依然是为四大喇嘛盘口准备的,地中海,大骆,夜麟和马保全都到了。他们见到我都起身打了招呼。显然在这个关口,谁都不肯轻易露出马脚。我不断让自己镇定,眼睛仔细看了他们一圈。底下的人见我来了之后,都纷纷坐好了位置,只是看向我的眼神里,各怀鬼胎。我刚要开始说话,就见门口处出现一个人。我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都震得我耳鸣了。闷油瓶穿着简便的衣服,戴着墨镜出现在人群中。他在一片窃窃私语中,面无表情的走到我旁边,站好。只有地中海之前见过他,没有露出太多惊讶。其他人都是一副第一次见到马仔比老板更大牌的惊讶状。


我看向他一眼,心里骂:到底扛不住了吧,你倒是别来啊!其实更多的还是发自内心的踏实。


他并不看我,像座雕像一样站在一边。


我清了清喉咙,开始让人依次交上来账本。等所有人都交了账本之后,我依次看了一遍。不出意料,所有人的账目到了最后两个月基本都是亏空,这里面自然有作秀的成分。


合上最后一本账本,我说:“大家的账目都替你们说了话,最后两个月亏空的恨不能让我倒贴,意思明摆着,皮瓦当出了问题,吴家盘口就没东西吃。”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我扫视了一圈座下人的表情,大骆暗骂了一声娘,却让所有人都听到了。地中海面露气愤,似乎一口咬定有人在背后使坏。夜麟和马保全是神色最平常的人,他们坐在那里,既不看我,也不说话。


“小三爷,皮瓦当现在躲在疗养院里不肯出来,兄弟们要断粮了!这事儿你不能不管啊!”底下有人喊。接着就是一片附和声。


这些人显然不知道我已经来长沙好几天了,甚至已经接触过皮瓦当。


“都别他妈跟我废话,皮瓦当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要我在这里揪出来他吗?”作秀我也会。我把本子往桌子上一摔,站了起来。


底下一片安静,都默不作声的看着我。


我想我此刻的脸一定有些涨红,目光也是极其暴戾的。这里的人都没见过我发火,不用说今天这样摔账本了。


“我吴邪是比你们嫩了一点,接了三爷的家底又借了我家二爷的名号。所以在盘口我一直敬你们是长辈,拿到的分红也给大家涨了一倍。但是不要以为这是我软弱,只是想大家相处的更愉快一些,毕竟,我是后生,没有我家三爷和二爷的道行。如果这点方便大家也不肯给,那么我之前的做法现在仍然好用,不服的就走,不少你一个人在这儿占地方!”


我顿了顿,喝了口茶缓和了一下口气,继续道:“有人想在这里面使绊子,挖走皮瓦当,逼得皮叔现在在疗养院被人看着,哪里都去不了。只怕那人自己也没想到,我吴邪不能用了的人,你也别想用。”


底下有人倒吸冷气,纷纷猜测我已经把皮瓦当做掉了。我不解释,注意了一下所有人的表情。很显然,第一时间这样猜测的人可以排除嫌疑,他们是真的没有参与威胁皮瓦当的事。而那些面色依旧如常的人则有必要怀疑了。他们对皮瓦当的行踪了如指掌,自然不会被我激到。这里面,地中海正用深晦的眼神盯着我,大骆显得不那么暴躁,低头玩弄指甲,夜麟依旧低着头不做任何回应,马保全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接着他开口说话了。


“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既然皮瓦当不肯再出山,那么小三爷还有适合接替他的人选吗?”


一句话直接击中我的要害,我哪里还有人选。一时间我端着茶杯的手出了一手心冷汗,险些就要颤抖起来。这是我面临的最有争议的问题,一直都是。


下面接着就有人响应,道:“就算小三爷要揪出来挖大家墙角的人,也要先想办法让大家吃饱肚子吧!”


“按规矩办,这快过年的时候可是大家分利最大的时候。”


“就是,小三爷你好歹想个办法出来,你整天在杭州呆着,大家平时见不着您几次,这行里的事,你怎么给我们做主啊?”


“后两个月的亏空小三爷您也看见了,要是三爷在的话,怎么会让我们受这个难!”


我越听脑袋越大,这不明显一个人唱戏一百个人和吗,砸场子没这么个砸法的呀。我刚要说话,马保全突然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转身对众人冷冷道:“受不受这个难,你们都看在眼里。吴家气数已尽,三爷走了之后就该树倒猢狲散,偏偏我们贪图眼前的小利,被一个皮瓦当糊弄了眼睛,又陪着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别的屁话不用多说,今天就要小三爷给个准话,以后这日子到底怎么过!”


大骆摔了茶杯,逛荡一声刺耳响,大声道:“马爷说的对!小三爷你要是再不领着下地干活,别怪老子要收回这些账本,我认的是你叔叔的帐,可不是你小三爷的!”说罢就冲向那堆账本,底下的人一看也急了眼,纷纷效仿大骆,霎时间几十号人全挤在我的账簿桌子前,我被推得险些站不稳脚。


突然,一把刀擦过我手边,贴着几个人的手深深插进桌子。众人惊叫一声,看清插着的是把黑金古刀。这是闷油瓶后来得到的那把,比上把轻一些,一般人仍然玩不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我注意到堆子第一次抬起头,显得有些出乎意料。


闷油瓶不做任何表情,往前走了几步,抓起桌上的刀拔出来反握在手上,同时摘掉墨镜。云淡风轻的眼睛似乎看着所有人,又似乎谁也没看。


有人认出他来,发出不敢相信的叫嚷:“喂喂,他怎么在这里!”


“他妈的他谁啊?不就是小三爷手下的筷子头吗?”


“**你小声点,不知道别瞎嚷嚷!你看他用的那把刀……”


“到底他妈的谁啊?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不成!我看他没有潘子靠谱。”


地中海脸上露出万分震惊的表情,他的嘴巴张开着,很久都忘了合上。几天之前在他的盘口就见过闷油瓶,那时显然没想到小马仔的真实身份会是道上已经被传神了的哑巴张。


夜麟脸上有过一瞬间的震惊,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不过也没了方才的镇定。他不断玩弄着手上的戒指,正用异常明亮的眼神看着闷油瓶。


最夸张的要数马保全,在认出闷油瓶之后他像个撒气的气球一样,一下子瘪了下去。往后倒退两步险些摔倒。口中反复叫着不可能。


大骆显然属于没搞懂状况的一个,他看了看其他人,大叫:“你们他妈都怎么了?他就是一个人,老子就不信了,潘子那条疯狗死了还有谁能拦住老子的道!给我上!”


话音刚落,大骆的十几个手下拿着刀冲上来,闷油瓶把我推在一边,纵身跳到桌子上,脚下踩着账本,冷冷看着他们。飞起几脚踢倒了最前面的人,又用刀柄砍人,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不消一会儿,地上便躺下一排人。


大骆捂着胳膊还要上,被夜麟拦下。夜麟道:“别打了,你们再来多少人也打不过他。”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地低沉,竟比样貌成熟了许多。


他上前几步,抬眼看着闷油瓶,扯起嘴角:“既然是你在这里,我们又有的活路了。”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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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第十一章
我第一次仔细看夜麟的脸,他的笑容让我十分不舒服,那细长的眼睛和嘴角让我想到了蛇。
“小三爷,一场误会。”夜麟转而对我微笑道:“原来您早就有了更好的人选。”
那些刚刚被震惊的说不出话的人,此时全露出了欣喜而又客套的笑容。得救了,该感到庆幸的。事实上我也真的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混乱,重新站直了身子。
“他不是。哑巴张从来没说过自己愿意进吴家的盘口。”我的话一出口,自己都被这种镇定吓了一跳。
夜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他急切地逼近我,道:“小三爷又跟大家开玩笑吧?不然哑巴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几年国内所有的盘口都在找他,大家甚至以为他已经不在了……”
“我说不是就不是!你他娘还要我说几遍才听得懂啊!”我火了人,声音越来越高。
谁知下一刻,底下就像炸了锅一样,所有人都不满的叫嚷起来。地中海是最会装老好人的一个,此时都控制不住的冲我嚷:“小三爷您这什么意思啊!明明没有了铁筷子眼见得大家要挨饿,现在身边守着这么一天大的宝贝您又不让用!这怎么话说的呀!”
夜麟的表现更是跟先前判若两人,从腰上拔出刀往我面前的桌子上一插,用几乎癫狂的声音道:“要么,哑巴张跟我们下斗,你继续是盘口的小三爷。要么,***从这儿滚出去爱上哪上哪儿去!选吧!”
我心说嘿,还跟我拧上了,大不了这盘口我不要了,老子也替三叔守了十年了,对得起那老家伙了。
我正要开口说你他娘才爱滚哪儿滚哪儿呢,哑巴张才不会听你们差遣!“我去。”闷油瓶淡淡道。茶馆整间安静下来,全跟商量好了似的没一个吱声的。我一下愣在原地,那感觉比被人扇了一百个耳光还要疼上许多。被全世界丢弃,也就这个感觉了吧。
夜麟地中海一众人全笑了,他们甚至互相递了个眼色。然而闷油瓶接下来的说的话,又让在场所有人都笑不出来了。他面无表情的说:“我不是你们盘口的人,我只听吴邪一个人的。”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抱抱亲~发誓绝对不是坑! 大三党表示在回学校的路上,明天一到学校马上更文~~!在此鞠躬感谢亲们的支持~~!上在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到了寝室了呼呼……各种混乱= = 嗯,不耽误大家时间了,其实很想每个人都感谢一下的…… 群么之~~继续更文!】


会开完了,除了四大喇嘛盘其余人全撤了。我,闷油瓶和夜麟,地中海,大骆,马保全各自入座,茶馆伙计给上了新茶。我一直没逮着机会跟闷油瓶说话,他此时又变成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坐在那儿就差打瞌睡了。
“小三爷,马某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小三爷看在三爷和我多年的交情上,不计前嫌。”马保全站起来表态。
我挥手,故作漫不经心状,道:“马叔方才说过的话,我只当你是教导后辈。但是吴家气数已尽这样的话,不想再听到。”
“是是是。”马保全频频点头。
其实我心下万般无奈,如果不是手上有闷油瓶这张大牌,恐怕已经被他们当狗屎踩在脚下。马保全只是第一个出头鸟,别人没动不能说明没干系,只是还没展露锋芒,特别是夜麟,现在看他我都起鸡皮疙瘩,刚刚他不小心流露出的暴戾才是他的真本**。
“小三爷,这样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年一过,大家可都指望着您了!”地中海果然油滑,软刀子杀人一直是他的风格。“皮瓦当那老家伙本来已经点好了地方,人也都招齐了,后来就这样了……那活儿就晾在那里,找来的人也都散了。”
“东西都齐了吗?这次要多少人去?”我问。
“一切都是按着皮瓦当的要求办的,他找的地儿在甘肃,一个叫会宁的地方。我们组织了五个人,装备也都准备好了,现在人走了,只有东西原封不动的还在。”
“会宁?”我皱眉,脑中思索以前看过的消息,“会宁那里早几年前盗墓就很猖獗了,只怕已经被政府保护起来了吧。”
夜麟此时开口了,“我们也问过皮瓦当,他的回答很含糊。只说那地方他以前去过,被盗过的墓和他寻到的地方,简直是天壤之别,说白了就是陶罐子和黄金的差别。”
陶罐子和黄金?这是个什么比喻。不过我心下已经明了,夜麟再有城府,终究在寻龙点穴和下斗这方面和皮瓦当相差甚远,他对古墓的了解甚至还不如我。皮瓦当的意思应该是和早年在会宁只挖出古物的墓相比,更大的墓至今还没有被人发现。
“那么派人去当地看过吗?”
“皮瓦当说自己当年去过,已经摸清了那里的情况,让我们只要听他安排,配备好人员和装备就行了。”夜麟说。看得出他对这件事也有很多不解的地方。“这样其实很不吻合他以往的作风,以前下斗,他必然都让人先在当地打探好,才回来安排。”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我也点头,和夜麟相互对视一眼,我明白他也懂了我的意思。于是我开口:“我们最好见一见皮瓦当。”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我能把夜麟看穿,或者说他能露出哪怕一点不自然。但是他的反应很正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他说:“我也这么想。一切都听小三爷安排,在长沙的这段时间,我的盘口直接供你调遣。”
我看着他,许久没有移开目光。他也是一样,毫不畏惧的迎视。越看我越觉得这个人心思深不见底,在明知道我怀疑是他威胁了皮瓦当的情况下,还能这样不卑不亢的与我对抗,既做出忠心的姿态,又高傲的什么都不解释。仿佛在用沉默是金的真理,打击我的怀疑。这种人实在不是我能对付的。
“也好,明天就麻烦你陪我一起去看望皮叔,比起他的病情,我现在更关心他能为我们提供多少这次夹喇嘛的情报。”我微笑。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已经不关心谁在皮瓦当这件事后面使绊子了。
而若真是夜麟的人禁锢了皮瓦当,明天他陪我一起去的时候希望会露马脚。对这样的人,我已经不抱希望拆穿了。
离开茶馆的时候,夜麟开车把我和闷油瓶送回招待所。期间他主动和闷油瓶说了几句话,闷油瓶都像没听到一样,我都替他尴尬。
晚上和闷油瓶一起在楼下吃饭,此时我对他的感情又多了一层感激,这种感激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好像还掺杂了很大一部分感动。我主动剥了一只麻辣河虾放在他碗里。他这种不讲究吃的人,对虾蟹从来没什么好感,吃起来太麻烦。不过要是有人给剥好了倒也来者不拒。
他咬了一口虾才嚼两下,脸色就阴沉下来,吓了我一跳,难不成他对虾过敏?这可真是新闻,蚊香血的克星原来是虾!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怎么了?”我看他脸都变红了,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他不理我,端起茶水全部喝下去,一杯不过瘾,又倒了一杯。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发现他敞开的衣领里面,隐隐能看到蔓延在锁骨上的麒麟图案。
我站起来冲到他身边,手忙脚乱的拍着他后背,“要不你吐出来吧!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对虾过敏,好点没?”
他抬头看着我,嘴唇红的像要流血,眼睛一闪一闪发着亮光,我的大脑翁地一声,心跳莫名加快了几拍。
“我不是过敏,是不能吃辣。”他的舌头仿佛都直了,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
我石化在了那里,半天做不出任何动作。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闷油瓶也怕的东西。那一刻我心里竟是幸灾乐祸的,如果灵魂可以出窍它一定会围着餐馆跑几圈。那是不是以后我可以用这个欺负他了?幸好墓地里没有能喷射辣椒油的机关,也没有用辣椒酱做成的沼泽,我都能想象到闷油瓶背着刀出现在辣椒沼泽前的表情,一定比在胖子面前烧人民币还过瘾……
接着我又冒出一个更不厚道的念头,我特想摸出手机把他这个样子给拍下来,留着心情不好的时候拿出来看看。不过这个念头瞬间被我掐死了,我怕我没来得及心情不好就先被闷油瓶掐死了。
正在我神游的时候,闷油瓶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吓得我一个哆嗦回到现实。他的脸像发烧一样红,我的手几乎要被他捏断。不过我很能理解他这种感觉,大学的时候曾经跟同学打赌,输了的人要去吃两串功夫鸡翅。那次我是哭着吃完的,然后追着那个同学打了一路,两个周没理他。
想到那次,我不由同情起闷油瓶,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把杯里的水吹凉送到嘴边,哄到:“乖,一会儿给你买块糖,一吃糖就不辣了。”
他喝水的时候我快速冲到门口的小商店,回来就把一块旺仔奶糖塞到他嘴里。等他折腾完了,我才坐回去重新吃饭,想了想又吃了他碗里的半只虾,心想这真不辣啊。
晚上我陪他在屋里坐了一会儿,我看电视,他在一边待着也不知道脑子里都想些什么。
我心不在焉的换着台,什么都没看进去。我心里一直有事,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是更不能指望他先说点什么。终于,我放下遥控,对他说:“谢谢你为我做的事情。挺不好意思的,又让你趟了这趟浑水。我会尽早想出办法,你再不用理他们。”
“没关系。”他说。“不过这次你不能跟我去。”
“为什么!”我顿时炸毛,从床上噌的坐起来。
“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弱点,把你带在身边我没安全感。”
这句话从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说出来,我实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我突然掏出手机,凑到他跟前,把两个人一起拍了下来。这种女孩子的把戏我从来不屑一顾,但是我突然很想要一张和他的合影。
“你看。”我拿着手机给他看,“我和你在一起,比你显得老。所以你不能总是什么都瞒着我,这样很伤我的自尊。”
他看了看照片,好像在认真想着什么。然后他看向我,淡淡道:“你这个人真的是我见过最奇怪的人,总喜欢拉着别人问个不停,还喜欢追着人跑。在遇见你以前,我从来都是一个人,就算身边有过同伴,大家也都是在为了自己的目的行动,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态。”
“我不也是那样吗?”我问他。
他看着我,目光波澜不惊,“不是。如果你是的话,我也不可能现在在这个地方。十年以前我就死在张家古墓了,就算那时候没死,现在也一定在终极里没有办法出来。”
我被他说的有些脸红。他虽然表达地很干涩,但是这么肉麻的话如果换了别的男人跟我说,我一定会恶心的吐出来。可是他说,我好像还挺受用。难道我早不把他当男人了?天。
“你不是也经常救我吗?你也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无情,其实换了谁谁都会这样的,在危难的时候救人是人的本能。”我说。就像一个被人夸奖了的孩子,一边心花怒放一边还要谦虚谦虚。呸呸,谁说我心花怒放了!
“我不让你跟着我去也是这个原因。吴邪,你太弱了。”他已经移开了目光,原来他是嫌弃我是拖油瓶。得,我也加入瓶子一伙了。
“有你在身边我总要想办法关照你,很累的。”他淡淡的说。
我咧开嘴,打了他一拳,许久才回答他:“你爱多管闲事,活该受累!”他没说话,而是拿过我的手机,看着上面的照片,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在问我:“如果我又失忆了怎么办?”
我心一动,头脑一热突然就做了件傻事。我靠过去,捧住他的脸吻了下去。我的心跳得很厉害,简直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以前我也主动亲过女孩儿,但是从来没有这次这样紧张过。当我刚一触到他的嘴唇的时候,我就立马清醒了,一下子退了回去,脸烧地好像是他强吻了我一样。
他没有生气,也看不出喜欢。完了,我以后会被他像怪物一样看待了,我听到了自己心脏结冰又碎掉的声音。他这样完全无视我还不如打我一顿让我有存在感,虽然被他打一顿很可能是在医院躺上两个月。
然而他接下来的举动又让我大吃一惊。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似乎想对我说什么。我等啊等,心跳的跟神经病似的。但他最终放下手,什么也没说。
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都忘了后来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又怎么倒在床上睡着的。总之我清醒的认识到一点,我吴邪平生第一次失恋,是被一个男的甩了!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这可怎么办,我是一点不敢写倒斗的,三叔在那里摆的,我想着避免东施效颦来的…… 不过后面会有其他看点,谢谢亲~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小虐怡情~ 虐虐哥嫂感情好……噗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天 亲的评价好高…… 0 0 看着开心就好~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第十二章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闷油瓶像往常一样,跟我吃了早饭,又一起坐上了夜麟的车。我强迫自己不去想他,接下来要和夜麟一起去见皮瓦当,够我花心思的。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疗养院等着的还有地中海,大骆和马保全三家的人。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原来是他们四个人一起合谋的这出戏!不过转念又否认了,首先他们四个面和心不合,一起算计这种事情的可能性不大,再说如果我是那个主谋,我也会在今天这种局面下把另外三个人都叫上。果然,那些守在皮瓦当门口的马仔一视同仁,依次叫了所有人,完全看不出谁是谁家的。
算了,现在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们进了屋,皮瓦当坐在轮椅上,被人从里屋推出来。那个人很识相地出去了。皮瓦当看了我们一圈,在我这里停留了大概两秒钟的时间,看到闷油瓶时,不出所料地他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么多年,你竟然一点没变。”皮瓦当的声音有些沙哑,在我看来也老了许多。
余下的四个人不明白怎么回事,纷纷看向闷油瓶。这些人见闷油瓶的最后一面应该是他被三叔找来一起去云顶天宫的时候,估计印象都不是很深了。被皮瓦当这样一说才恍然大悟,十多年了,闷油瓶还是那个样子。
我不想他们太关注这个问题,就开门见山对皮瓦当道:“皮叔,我们想听听你对这次去会宁夹喇嘛的看法。”
他似乎没想到我们是为这个事情来的,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怎么,你们准备去了?也对,你们连他都能找来,还有什么地方不敢去。”
“皮瓦当,看在大家这么多年一起做事的份上,您就把您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吧。”马保全道。
皮瓦当闭上眼睛,半晌没有说话。我心急,暗骂你一把年纪了闲的没事学什么闷油瓶。
我说:“皮叔,听说您点了那里的穴之后,都没提前找人去探看,这实在不符合您的性格呀。还是说,那里有什么特别吗?”

楼主:jiquan90628  时间:2019-01-08 12:11:13

皮瓦当苦笑了一下,缓缓道:“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三十多年前,我和吴三省都去过那里罢了。”
我虽然惊讶也不是很出乎意料,看他的神情似乎他们失败了。但是我的印象里,三叔除了在西沙海底吃过亏(还是大亏)以外,还没有什么墓难倒过他呀。我瞬间不怎么相信他了。
“那时,会宁镇的一个村子里挖出了古墓,当地的农民都兴起了捡宝的热潮,他们不认为那是盗墓,只知道从地里挖出来的彩色罐子能卖好价钱,如果倒手给外国人,更是好几倍的利。后来政圌府插手了这件事,对墓地进行了开采和保护,也打圌压了盗墓活动。吴三省当时看了报道之后,就决定亲自走一趟甘肃。那小子的鼻子灵着呢,他对我说,从那里的地势来看,藏着的肯定是墓葬群,已经开启的古墓都是小头,真正的肥斗隐藏的更深,压根就不是那些老百姓和考古专家能发现的。”
我暗想,考古家未必是发现不了,只是怕开采技术不够破坏了古文物,跟倒斗的土夫子怎么一样。
“后来我们带了几个人就去了那里,寻龙容易点穴难,甘肃处于古丝绸之路上,加上风沙侵蚀很大,这几年又不注意保护,很多地貌都有了变化,探测起来有难度,所以我们的进程很慢,整整一个半月的时间。全用在找道儿上了。不过最大的好处就是,那些被我们一点点摸透的地形,全印在了我脑子里。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说不用提前去勘探的原因。”
“你和三叔后来找到墓穴了吗?”
“就在我们决定下铲的前一天,吴三省就收到了他女朋友的消息,说让他赶紧回长沙,好像他们的考古小组要去哪儿的,需要他做领队。别看那小子平日里横了吧唧天皇老圌子都不放眼里,就是对那女的言听计从,说往东他绝不往西。”


楼主:jiquan90628

字数:190707

帖子分类:瓶邪

发表时间:2012-02-14 17:57:00

更新时间:2019-01-08 12: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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