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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民国侍卫官日记

楼主:四个意识  时间:2020-05-24 23:18:10
第一章
x 月 x 日
昨天团长半夜三更把我找去,说是有重要事情商量,可真把我吓坏。记得我刚走进他的房间里面时,他就没头没脑地来了一旬'“恭喜,陈营长I “我还以为他立刻要把我绑赴刑场枪毙一一因为军队里经常都是以“恭喜”两字代替枪决的。
“你不用惊慌I “团长说,大概他已经看出我的紧张模样。“我要告诉你的是真正的好消息“。
“谢谢团长I “我这才算吃了一颗定心丸。
“你的原籍是一一”他问。
“小地方浙江牵化。”我必恭必敬地答道。
“好地方,好地方“他连声说。“今天早上侍卫长把我找去,说现在侍从室里面需要人,提出了几个条件,第一,中央军校出身;第二,年纪不到三十岁;第三,擅长手枪射击;第四,浙江人。我当时马上提出了你,对于前三项,我都深切知道,就是记不清楚你是江苏人还是浙江人,这会儿听说你是浙江奉化化人,那就更妙了。老弟,将来得意时,可别忘掉我这老大哥!”
“到侍从室当什么差事?“我问。
“当然是当侍卫官了,老弟。难道还能叫咱们这些老粗耍笔杆,搞文墨?”他哈哈大笑。
“什么阶级,少校还是上尉?“我对于营长的少校官阶是非常重视的。
“何必管它什么官阶,侍从室里的一条狗都比人强。在里面干它三年五载,放出来起码是个少将保安处长一一老刘不就是一个例子?再说,一个侍卫官就等于从前的'御前带刀侍卫',算是天子近臣',不论什么部长、省 ,看见你都要另眼相待的。”他说得高兴时,口水却喷到我的脸上。
“谢谢团长的栽培“我连忙立正。
“坐下,坐下,别再一口一个团长了,将来,我还要叨你的光。如果不嫌弃,叫我一声王大哥好了。”他从玻璃柜里拿出了一瓶大曲酒、“老弟,要不是为了还有大曲可喝,我早就不能在重庆住下了。”
他放一个茶杯在我面前,就手斟满了一杯酒,“老弟,这算是和你道贺的水酒。”接着他又在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包花生米和一小磁罐的梓菜丝。
“你自己呢?”
“我可以就着酒瓶喝,不瞒你老弟,我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好喝两杯。”他咕嘟咕嘟地喝了两口。
“团长大哥,你往后看好了,陈涧仁绝对不是过桥拆桥的人。”我也举起杯子来。
一直闹到三点钟,我才向他告辞回房睡觉。
夜已经深了,我久久无法入眠,陷入自己的回忆之中。我本来是一名普通的公务员,年轻就到机关任职,后被平调到基层做了个副职,那时自己对工作上,因为想进步,所以工作上非常用心,借用曾国藩的一句话形容就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每天生怕自己有什么没有想到,处什么纰漏。有时迎检的工作,下面干的不好,都是我自己加班加点的写好材料,自己上会汇报。干的非常辛苦。而且自己是空降到单位任副职,作为副职,大家都知道,责任无限大,权利说了不算。
又是空降,没有群众基础,工作上有时就是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干事是自己,汇报也是自己。慢慢的有点群众基础,毕竟自己是从机关空降到基层来工作的。组织部门来考察一次,本来顺利的很,推荐,测评都过了,结果后面就没消息了。
加上自己在机关干的时候,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加班加点,不按时睡觉,身体就不行了,老是感冒,怕冷,穿的都比别人厚。经常胃疼,到医院去看病,因为医生说胃镜检查非常难受,而且是损伤性检查,就做了彩超,说是浅表性胃炎,有可能是十二指溃疡。
晚上睡觉时,隐隐感觉腹部隐痛。身体不行,人的精神也不行,自己有点是疑神疑鬼,想起自己在机关的领导,平时都看的好好的,跟我们一起加班加点,在一次到乡上办事,发生小车祸,就在乡上医院看一下,说骨头没事,就是肺上有阴影,说回到市里要做进一步检查。结果上午到医院检查后,当天就坐飞机到北京做检查,说是肺癌晚期。一年左右就去世了。人是一个好人。就有点害怕。此后便绝了在仕途中的念想。
楼主:四个意识  时间:2020-05-24 23:18:10
第二章
x 月 x 日
来到这个平行世界一个月来,我能清楚的感觉身体的某些变化,此时我静静地躺在床上,轻风吹过,屋外草坪上的草丛沙沙的声音清晰入耳,我能清晰的看见房顶屋角上吊挂的一只蜘蛛,甚至能看清楚那几缕蛛丝。
这一切都说明我的身体素质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就飞跃进步了一个层次。无论是听觉和嗅觉,还有视觉都提升了不少,所接触的一切都变得比以前生动,清晰,鲜明!。
我闭上眼睛感知了一下,意识空间内那奇怪的金色镜子果然开始缓缓发光,显示:
“姓名:陈涧仁。”
“种族:人类【神性生物】。”
“生物等级:一阶。”
“能力:枪术LV1。”
“特性:体质强化LV1。”
“源力提升值:0。”
“神性对话值:0。”
我不是很理解这个画面的意思,但是这并不妨碍我觉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迅速恢复过来。感受着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和经脉,随着自己的一吸一呼,有节奏地颤动着,一股热流涌动在其中,将身体的各个部位贯穿起来,良久之后,我现在可以确定,自己的身体素质全面的提升了一大步。
万万没有想到,穿越到这个世界,自己的身体素质提升了如此强悍的地步。
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有人类不知道的神秘力量,这一切让我对世界的认知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经历了这些日子的惊惧和迷茫,我慢慢融合这一世的记忆,逐步适应身边的人和事,我在这个大时代中不过是大浪潮中的一滴水,微不足道,没有我的参与,时代的车轮也不会有丝毫的停顿。我也不想因为自己而为这个平行世界带来任何的变数!尽最大的努力去度过这场浩劫。
早上八点钟,我就到官邸去见林侍卫长,一看门房里早已坐上了一大批等候选拔的精壮大汉。不知道怎么回事,患得患失的心理非常重。
到了八点半钟,侍卫长开始一个个地找进去个别问话。有好几个人都趾高气扬地走进去,可是出来时又垂头丧气。这么一来,我的心情更为紧张。
“陈涧仁“,喊到了我的名字。
“有“,我连忙立正,拿出全副精神。
林侍卫长板起冰冷的面孔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口中刁了一根香烟。
“你就是陈涧仁?”他口角纹风不动。
“是I,我又是一个立正。
“哪里人?”
“报告侍卫长,浙江奉化。”
“是不是溪口?”
“不是,小地方是南渡。”
“你知道到侍从室工作是很辛苦的吗?”
“知道。”
“那么你为什么愿意来呢?”他弹弹香烟上的灰。
我心里想,他这问题真是邪行,明明是他找人来挑选,却问人家为什么愿意来。也许是“福至心灵”,我想起以前看过的电视剧,立刻编了一套话,“报告侍卫长,军人以服从为天职;只要长官有命令,个人不应该有什么选择。”
他点点头,看样子也许对我的答复还满意。
“假如有人行刺 ,你当时应该怎么办?”他突然地问了这么一句。
“先把身子掩护好 ,然后再拔枪射击刺客。“我说。
“好,你真是有勇有谋I“侍卫长站起身来,“做侍卫官的人,最要紧就是先照顾到 的安全。你能够知道先拿自己的身体挡住枪弹,那一定可以称职的。"
“你什么时候可以到差?”他脸上略有笑容。
“就等侍卫长的吩咐。“我心里的高兴是不言可喻的。
“你一会儿就要去找两个保证人:文官要简任以上,武官起码得少将。明天早上七点钟来报到,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我立正敬礼后,才退出来。
看见门房里还行等候的人,我不由得向他们笑了一笑。笑出穿越者的骄傲。
“怎么样?“王团长一看见我就问。
“您可以不可以替我找两个保证人?“我反问他。
“小陈,真有你的”,他使劲拍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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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团长真够朋友,他连夜去找师长和副师长做我的保证入。将来我要有出头的日子,可不能忘掉他的好处。
第二天上班,心情十分紧急。王团长临别赠言时,劝我应该小心翼翼,他引用了一句俗话, "伴君如伴虎。”照他的说法,我岂不是把自己送入虎口?
侍卫长虽然关照我七点去报到,为了表示殷勤,我六点半就到了曾家岩官邸。大约过了一刻钟,侍卫长也来了。他一眼瞥见了我,就看看手表。我的早到政策,还是对了。
他向我招招手,我赶紧走上去先来个敬礼。
“保证人找好了没有?”
我双手递过去师长和副师长的书面保证,又是一个立正姿势。
“直属长官的保证,是很好的。”他点点头。
七点半钟,所有的侍卫官都到齐了。大家集合起来,听侍卫长的训话和分配当日的工作。侍卫长说完话后,叫我站出 来和大家见面。
“杨忠良”他喊了声。
“有"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上前一步。
“陈涧仁新来乍到,对于官邸里的情形完全不明白。你负责带着他见习见习,每个星期一,你向我报告他的进度怎样。"
“是 ,侍卫长l "他笔直地站在那里。
“陈涧仁,你就好好地跟着忠良学。听到了没有?“
报告侍卫长,听到了"我也连忙立正。
“解散",侍卫长发出了口令。
杨忠良走过来和我拉手, “叫我杨忠良好了,我们这里不讲究称呼官衔的。”
我谢谢他,并说明希望他遇事多多指点,免得我什么都摸不着头脑。
“你放心好了,包在我的身上。你我弟兄能够在这儿遇着,总算是有缘分。”他咧着大嘴笑。
他望望我身上的绿色哗叽军服,又对我说, “下午没事,我先带你去做制服。我们这里的制服,冬天是黑礼服呢的,春秋两季灰色法兰绒,夏天则是美国卡叽布。”
我问他住的问题如何解决,是不是要向侍卫长请示。
“你马上就把行李搬到我的屋子好了,因为正好有一个空的床位。”他说。
我告诉他行李没带来,等下午一道去取。
“那么我告诉你一点儿这里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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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X 月 X 日
杨忠良果然有办法,昨天晚上我们两人在盟友舞厅不但一个钱没花,而且每人都找到一个舞女“直落通宵"。
早上他带着我去新生西服店,宁波口音的老板一直陪着笑脸和我们说话。
老杨替我挑了两身的衣料,我连忙问老板要多少钱。
“ 笑话,哪里能要您的钱1 杨侍卫官是我们经常的主顾一一只要你们多多关照,那就感激不尽了。“老板直摆手。
“老板是痛快人,你就不必推辞了,小陈。“老杨对我使个眼色。
好歹在机关干过,对于见风转舵这一套当然还是懂得的,顺口就说,“既然如此,我只好受之有愧了。”
走出了店门口后,老杨对我说,“ 小陈,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收我们的钱,整个警卫师的制服都在他这里做的,三五百套西装的价钱,他也赚出来了。”
回到官邸后.他们说先生和夫人到南岸黄山的官邸去。因为晚上在那里招待外宾。
跟先生出去,我还是第一次,好在有老杨,只要听他的,吩咐就没错。
大门口一溜儿摆了四部车子.一部旅行车,两部卡得拉克篷车和一部卡得拉克轿车。不一会儿,先生搀着夫人出来了。这么大热天,他还披着黑斗篷,戴着灰色呢帽。事后我偷偷地问老杨,才知道这件斗篷能避弹,是希特勒托德国顾问带来送给先生的。
先生和夫人坐上了卡得拉克轿车,我仔细一看,原来后排座位是和车位离开的,就好象摆进了一张沙发椅。旅行车里坐十二个人,算是开路先锋。每辆车都坐了六个人,我和老杨跳上押后的一辆。先生的座车是第三辆,前呼后拥地开到了大街上。
我们的汽车行列经上清寺、两路口顺着南区公园下去。路上行人都很注意,可是又不敢住脚来看。我看老杨和别的同事都把手枪拿在手里,当然也就照办。 一路无事,浩浩荡荡地到了储奇门码头。汽车轮渡早已预备好,四部车子分由两条汽船载过江去。
由海棠溪上岸,接着就往黄山的方向开。刚刚过了罗家坝,忽然看见公路右旁的稻田里有个人站起身来。
“砰!“老杨马上就给他一枪.
看到这人应枪而倒,司机立刻把车煞住。老杨头一个跳下去,我和别人紧跟着。
在稻田中发现了这个人的尸体,连裤子还没穿上。“妈的,这死鬼原来在这里撒屎!“老杨碎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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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右角的一张空床说"小陈,你可以用这张床,被单,毡子,棉被,枕头都可以写条子具领。”
我又向他道谢,他摆手说,“ 算了,算了,咱们哥俩可别来这一套。反正大家都是卖命吃皇粮,一客气倒显得生分了。”
“总统什么时候起来?“我问。
“ 对了,我们向来不叫`总统'的,一称称呼他做'先生",他伸出他右手的拇指。
“那么另外一位岂不是要叫做师母了?“我装着觉得自己的脑筋灵活的样子。
老杨听了我的问话后,却笑得直不起腰来。他忍着笑说,“还是称呼她'夫人'的。有时在外国人的面前,叫她`马丹姆'也可以的。”
“马蛋?“我继续装傻了。
`马丹姆'就是外国话的'夫人'。“老杨连忙解释。
“为什么要叫`先生'呢?“我忍不住问。“这是我们习惯的称呼,显得亲密些,而且最近好些外国顾问都认为这样称呼是非常民主的。"
我还想再问些别的问题,老杨忽然指着窗外说'"你看,先生和夫人都出来了。你把农服拉整齐些,也许侍卫长要喊你出去的。”
果然,侍卫长上去和先生说了几句话后,转过脸来就叫另外一个同事来这屋子喊我。
我精神抖擞地走出去,先向侍卫长敬了一个礼。
“报告先生和夫人,这就是新来的陈涧仁。“侍卫长必恭必敬地说。
我连忙立正,注视着先生.
“好好.......”,先生不断地点头。
“他的品貌倒是很端正的,心地也许不坏?“夫人望着侍卫长说。
“是,夫人。”侍卫长答道,“因为怕他不懂官邸的规矩,先叫他跟着杨忠良见习见习。”
“好,好。”先生又是点头。
"陈涧仁,你可以先下去了。”侍卫长对我说。我紧张了半天,这一下可真如释重负,真的感觉像是在看3D电影。
回到屋子里,老杨很关心地问我,“怎么样?” 我先掏出手绢擦擦头上的汗,然后再告诉他一切。
"频频点首,连声称好好,报上总是这样描写先生的。” 他说。
穿上灰色法兰绒的中山装后,照照镜子,我自己也觉得满神气的。
据杨忠良说,我们的官阶一律都是少校,只有三几个资格特别老的才是中校。光是这一套法兰绒制服,就可以抵得普通少校三四个月的薪水。
先生和夫人早上见面总得讲一两句英语,什么“古德摩宁,大令”说得怪顺口的.
老杨说;先生的英语完全宁波腔,而夫人的英语却是地道的美国口音。隔着一间屋子听,和美国人讲的一模一样。
先生每天早上六点钟就起身,第一件事就是祈祷和读圣经。他和夫人对坐着吃早饭的时候,两个人同时祈祷,先生用的是宁波官话,夫人用的是英语。
老杨私下说,他认为上帝不但是外国人,而且一定是美国人,否则先生和夫人对美国人不会这么恭敬的。
今天下午手枪射击时,我很出了一些风头,一连九枪都中了红心。侍卫长夸奖了我儿句后,又批评我出枪不够快。他提到宋院长的一个私人保镖,是檀香山华侨,能够用手枪击落飞着的麻雀。他的结论是我们每个人都需要苦练,因为负了保卫先生的神圣任务。
好容易等侍卫长训完了话,老杨拉着我说,“小陈,今天晚上不该我们当班,到城里民权路的盟友舞厅去玩它一夜怎样?”
“还没有关饷,拿什么去跳舞?“我反问他。
“笑话,就凭这个玩意儿,谁还敢收我们的钱?”他指着胸前的证章.
“可是我没有西服,跳舞不大象样子。”
“老弟,西服现在去做也来不及,以后要几套都包在我的身上。穿法兰绒中山装,在重庆也够体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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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 月 x 日 `
今天一早夫人就下山去了,跟她过江的就是小张那几个人。看样子,夫人较为喜欢小张。
先生没有下山,说是下午要主持一个军事会议。但一直到太阳下山,还没有人上官邸来。
我问老杨到底还开不开会,他耸耸肩说,“阿拉也不晓得,你等一等,十之八九有热闹看. "
说着话先生就出来了,提着手杖,在院子里溜达了一会儿,侍卫长马上走过来,轻声对我们说:"你们准备,先生就要出去散步了"。果然,先生拄着手杖就出了大门口,老杨和我,还有两个别的同事连忙跟出去。
先生满脸都是笑容,在山路上一会儿停住脚听听树上的鸟声,一会儿用手杖拨弄小溪里的石子。好象夫人一不在身边,他倒更痛快些。
老杨和另外一个同事不时互相挤眉弄限,我想其中一定大有文章。可是先生就在前面走,当然不好随便打听。
大约走了二十分钟的路,看见前面的树荫里有一所规模相当大的洋房。先生不加思索地就往着这所房子走,等到再走近些,我抬头就看见门上的木牌写着“黄山小学”四个大字。这时候老杨又偷偷地和那两个同事交换了微笑,我简直越来越糊涂,不知道他们的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还没等先生进去,里面却跑出来了一位二十多岁的小 姐。我还以为是刺客,正想一个箭步跳过去,给她来个先下手为强。
“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呀?”这位小姐居然和先生说起话来了。“你来我去”的一定有相当关系。
“天气热,不等太阳下山不愿意出来。“先生笑咪咪的。
“今天晚上还进城不?”撒娇的声音。
“ 当然不进城了,要进城我还能来看你吗?“ 先生把声调压得非常低,很是温柔的祥子。接着他向我们摆摆手,就和这位小姐手牵手地进去了。
我们四个人都在外面屏息地等着,谁也不敢开腔。
至少有半点钟的光景,先生才兴匆匆地出来,似乎有点儿气喘。小姐没有再露面,不知道为什么。
我们还没有走儿步路,就看见侍卫长迎面押着一顶山轿来了。老杨和我把先生搀扶上了轿子,大家就跟着后面往回官邸的路走。先生躺在轿子里闭目养神,悠然自得。
好容易到了晚上回屋,我立刻退问老杨怎么回事。
“刚才那个小姐到底是谁?“我使劲摇老杨的肩头。
“提起此马来头大,她就是陈小姐。在重庆提起'陈小姐'三字,真是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他耍起戏腔来。
“陈小姐?哪个的小姐?“我还是不明白。
老杨把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做出英文字母C字的形状 ,口里说' "还不就是他的侄女 "
我一时还想不出是谁。不由得愣住了。 .
“你是不是假痴假呆一一难道教育部的陈部长你都不知道?”
他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随即举起右手来打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我实在太糊涂了。”
“你现在知道了,可是一句话也不要多说 当心你的脑袋l "老杨正言厉色地警告我。
“老大哥,这一点好歹我当然知道。“我连忙答道。
“可是先生为什么不把这个小姐明媒正娶地弄回来?
“小陈,你别以为这事象说这么容易!先生是基督徒, 上帝只许他娶一个太太。再说,多弄一个回来,醋坛子岂不要打翻1 当初先生和夫人结婚的时候,夫人早就预防到这 一手,所以坚持要先生信奉基督教,借上帝的力量来约束他。“老杨讲得满有道理,不晓得谁告诉他的。
“其实.夫人也是上年纪的人了,看开些不就算了,免得先生偷偷摸摸地,也不大象话。”
“看开些?你简直太不懂事了,昨天晚上我们两人巡夜,那么夜深,先生和夫人还是说说笑笑的。她怎么肯让旁人分享先生的感情?“老杨摇头晃脑地说。
“可是实际上,先生和陈小姐不是已经有了关系?”
“这不算过明路,先生多少是有点顾忌的。而且,到现在为止,夫人还是丝毫不知道的。”
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了,老杨赶紧跑进去接电话. “是,夫人。你是不是找先生说话?是的,是的。"
他又三步两步地跑到先生的卧室里,报告先生说,夫人从城里来了电话。
先生就拿起卧室里分机的听筒,笑嘻嘻地和夫人说电话。
“大令,你还没有睡觉?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重要事情吗?”说话的声调非常柔和。
“我本来预备今天晚上回到城里的,可是军事会议要延迟到明天早上开---因为程呈还没有赶到。”又是陪笑。
“ 你看, 这就是突击检查I "老杨向我伸伸舌头。
楼主:四个意识  时间:2020-05-24 23:18:10
X 月 x 日
军事会议今天早上倒是开成了,与会的有程呈部长,贺英卿总司令和高级将领五六人。说是开会,其实都是先生一个人在说话。他先说了一套什么“攘外必先安内”的理论,随后就征求大家的意见。还没等先生说完最后一句话,他们都已经准备鼓掌了。
在掌声未绝时,程呈就站起身来,他的个子虽小,可是胸脯挺得半天高。
“报告委员长,程呈自从到任以后,巳经下命令叫所有的精锐部队都集中在陕西和晋南。等委员长一道命令。” 他说完话还看了贺英卿一眼。
老杨后来告诉我说,他们两个人是冤家对头,最近程呈得到美国人的撑腰,把贺英卿干了十几年的军政部长抢过手了。他刚才那一段话,主要是到任后的表功。
贺总司令狠狠地反盯程呈一眼,也许是口才不行,他并没有加以反驳。
大概先生已经看出程呈的用意,他夸奖了程呈两句后, 马上又说到什么“精诚团结,一致对外。”
一看将近十点半钟,老杨就招呼那些佣人送进几份新生活茶点-每个人一杯清茶,一块西饼,一份三明治。先生是新生活运动的发起人,他喝的是开水。
吃了茶点后,开会人们的火气都下来了。大家说话的声调比较和缓好些,偶尔也有笑脸。
散会时已是下午一点,这些人在官邸吃完午饭后就纷纷下山。程贺两人当然分开两批走。
先生照例又去午睡,我们也乐得偷懒一会儿,因为他睡程后十之八九又要去黄山小学散步。
老杨和我都点起一根香烟,预备吹吹牛。
大门口一阵人声,抬头往窗外一看,原来夫人又上山了。我们连忙丢下香烟,跑出去伺候。
一共有两顶轿子,从后面一顶轿子里下来的是个身材不高,穿着男人西装的女人。她搀扶着夫入走上台阶,还吱吱喳喳地在夫人的耳边说话。
等她们走进客厅后,我低声地问扬忠良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女扮男装。
“你连龚院长的二小姐都不认识?她是夫人嫡嫡亲亲的一外甥女。”老杨对于我的孤陋寡闻觉得奇怪.
“她的办法可多,“老杨又说, “只要她下一张条子, 拿到中央银行就是十足兑现的支票---比她父亲的还要灵。

她的男朋友多得很,她又是夫人的第五纵队!”
夫人这一上山, 先生的睡魔可就吓跑了。他揉揉刚睡醒的眼睛,走进客厅去。
“大令,我们把你吵醒了罢?因为怕你一个人在山上寂寞,我把珍妮也带来陪你谈谈天。”夫人指着龚二小姐。这时侯龚二小姐己站在一边' 姨父,你好?阿姨叫我来,我又怕你太忙,没有工夫和我们小孩子玩。”
一听到她自称为小孩子,我实在忍不住想笑。二十好几岁的人了,还要装出一副天真相。
“好好,我刚刚开完会,也需要换换脑筋一一你们来得正好。“先生搓搓两手。
“是呀,大令。你太应该休息了。人家罗斯福总统时常坐坐游艇,邱吉尔也抽抽雪茄烟,而你自从提倡新生活运动,连烟酒都不碰了。“夫人说着话就从桌面的银烟盒里拿起了一根三个五牌香烟。
龚二小姐的动作比我们还快,擦的一声她打着了打火机, 很熟练地把夫人口中的香烟点着了。
“姨父要不要跳舞?”她指着墙角的电动留声机。
“不,不。你姨父是提倡新生活运动的。“夫人笑着说。
“现在是同盟国并肩作战的时期,人家美国人没有不跳舞的。新生活运动对于抗战是不合适的。”这位小姐娇声娇气地批评起先生来了。
“珍妮,你这孩子总是随口乱说。留神你姨父敲断了你的骨头.“夫人不让她再往下说。
先生倒没有发脾气,他笑着说' "罗斯福总统也是不跳舞的呀。
“姨父“二小姐大笑起来,“人家罗斯福的腿有毛病,你又不是瘸子?”
“算了算了,你简直越说越不象话。你再和姨父顶嘴。
我可要打你一顿。”夫人拦住了她。
她蹦蹦跳跳地在客厅里兜了一圈,又在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副扑克脾。在手里玩了一会后,她又问' "姨父,你会不会打桥牌?”
“不会,我根本不打牌。“先生头摇得象拨浪鼓。 “可是他们好些人都说,你从前在上海搞交易所的时候,麻将,牌九,扑克样样精通........ 她还要说下去。
`珍妮I"夫人喝住了她,脸上有点儿怒容。
先生满脸尴尬相,顺手端起了茶儿上的一杯开水。夫人看看手表,抬起头来问先生'"时候还早,才四点钟,我们出去散步好不好?”
“散步?“先生问,“大令,你刚上山不累吗?”

在夫人和龚二小姐不断地催促之下,先生只好答应出去散步。老杨机灵得很,马上把手杖递到他的手中。
山路就这么一条,走着走着就到了黄山小学的附近。先生的脸上显得有点不自然,脚步也放慢了许多。
“姨父,前面是什么地方?”二小姐指着黄山小学问。“呃,多半是个人家罢。”先生告诉她。
“不是的,门上挂了一块大木牌一多半是个什么机关。对了,上面写着`黄山小学四个大字。”她大声喊起来。
“大令,我们进去休息一会儿,我已经走得脚酸了。” 夫人征求先生同意。
侍卫长确实有两下子,他没等先生表示什么,马上上前一步说, “报告先生和夫人,如果要进去休息,让我先派一个人去看看里面有什么闲杂入等。”
先生喜形于色地大点其头,连声说,“好,好,好---"
掉过脸来,侍卫长就喊了一声;"杨忠良"
老杨以跑步姿势赶到侍卫长的跟前,侍卫长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只见老杨连说了几个“是",接着他就往黄山小学匆匆地走去。
我们还是跟在先生、夫人和二小姐的身后继续往前走,先生举起手杖指东点西,又恢复他的镇静态度。
老杨迎面跑回来说, “报告,黄山小学里没有什么闲杂人等,就是里面比较肮脏些,我已经叫他们的校工把周围打扫一下。”
一听到小学里面很脏,夫人立刻皱起两眉说, “要是里面不干净,我们不要进去休息了。我们还是在这里树荫下坐一会儿,大令,好不好?”
“其实露天的地方空气新鲜,是比任何房子里面好得多I" 。先生不断地摇动他的手杖,很是悠然自得。
“我倒要进去看看,阿姨,在这里办的小学,经费一定很足,就是脏也不会脏到哪里去。”二小姐颠起脚尖。
“你要去,不要在里面耽搁太久!我和姨父在这里休息 一会就往回走了。“夫人说。
“还是叫杨忠良跟着你走一趟罢,免得没有人照应。” 先生对她说,态度上又有些不大自然。
二小姐跳跳蹦蹦地说;"我又不是三岁孩子,哪里用得着叫人照应?”说着话她转过身就走了。
老杨让她这么一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还是夫人对他说,“杨忠良,你为什么不跟着二小姐走?”
二小姐去了半天还没有回来,夫人便对先生说,“我们先回去好了一一反正珍妮有杨忠良跟着的。”
回到官邸快一个钟头后,二小姐才带着老杨回来。
“阿姨,”她一进来就喊, “你们怎么不等我?”
“在树下让风一吹,我觉得有点儿冷,所以就和姨父先回来了。”夫人笑着说。 “我还以为是姨父要先回来呢?”她望了先生一眼。
“你这孩子,怎么以为是我要先回来呢?“先生问。
“姨父的事情多,当然要急着回来的。”她做个鬼脸。
夫人生怕先生不乐意,对二小姐说;"珍妮,你对姨父这么淘气,他一不高兴,就不把吴中楠军长介绍给你了。到时候,你可别再找我说情。”
“姨父不介绍,难道阿姨就不会替我想法吗?外甥女是你的,当然什么事都帮若你的。”这位小姐疯疯癫癫地说。
“该开饭了罢?“夫人看看站在她身后的小张。
先生伸伸懒腰说,“对了,是该开饭的时候了。"
吃完饭后,先生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曾文正公家书, 摇头摆脑地看得津津有味。
二小姐却拖着夫人坐在客厅另一端的沙发上,唧唧叫喳喳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看样子没我们什么事,我就跟着老杨回到我们的房间里。躺在床上点起一根香烟,我问老杨为什么在黄山小学耽搁那么久。
“还不是那位小姐施展第五纵队的本领,东打听西问讯地搞了半个多钟头。"老杨把脱下的皮鞋往床底一扔。
“看出什么破绽没有?“我好奇地问。
“玻绽倒没有看出,可是她把那个校长象审案似地问了一大套话。多少教员,多少学生一她都问到了。”
“难道她看见了陈小姐?她们两个人说话了没有?”
“哪能让她看见陈小姐?刚才侍卫长叫我先去一趟,还不是先做一番准备工作一一陈小姐早就从后门走开了。"
“其实就碰到陈小姐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根本一点证据也没有。”我说出我的看法。
老杨摇摇头说; "事情可不那么简单,只要她报告夫人看到了一个漂亮的小姐,夫人就会盘根问底的。对于这方面的事情,阔太太和穷婆子都是一样认真的。”
我听他这样说后不由得笑起来, "老杨,我真看不出你还有这一套理论。”
“小陈,这完全是经验之谈。这年头,谁又能不在外边 沾花惹草?就看你会不会应付,不要吃不着羊肉又弄得一身膻 " 他越说越得意。
“算了,抽根烟罢。“我丢一支香烟给他
楼主:四个意识  时间:2020-05-24 23:18:10
X 月 X 日
今天早上先生正在早祷,夫人怒气冲冲地进屋来,满脸寻相骂的神气。
一看情形不妙,先生提早说了“阿们“后就站起身来,“大令,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 出去I"夫人大声叱骂我同老杨, 我们只好脚下揩油。
“碰”的-声,夫人随手关上了房门。
隐隐约约地听见房内争吵的声音,夫人的声音越来越高,而先生却好象压低了喉咙在陪罪。
“我们今天可有罪受了!“老杨悄悄地对我说。
那位二小姐却象没事人似地,在她的屋子里吹起口哨来了。一会儿又跑到院子里逗她带来的大洋狗,脸偎脸地比对一个小孩子还亲热。
“二小姐,你还不进去劝一劝?”侍卫长走过去对她说。她把两眼一翻,“他们老两口子吵架,我做晚辈的哪里能够劝得开。”说完这句话,她又蹲下去弄狗。
恰巧外交部代理部务的伍果真上山来见先生,说是有重要事情报告,这才终止了他们的争吵。
伍果真看见了先生之后,急急忙忙地报告说, “美国人因为总统原来的德国蓉克座机太旧了,特别送来一架崭新的C一46。这是今年投新的飞机,速度高,机件好。好极了,先生大为高兴, “果真,你的外交办得不错,赶紧用我的名义写封信到美国道谢,口气要委婉而不失体面--另外是不是要回敬一些札物?”
“这事交给我办好了。”伍果真得意万分。 “但是新飞机似乎要命名,这是外国规矩。”
“对呀,“先生用手抓起头后仅存的几根头发, “那么起什么名字好呢?”
“我想就借用夫人的名字,表示对中国第一夫人的尊敬。不知道总统的意见怎样?”伍果真一有机会就对夫人献殷勤。
“好,好,.好…就叫'梅玲号'好了!“先生不断地点头,转过身来对我说,“ 快点请夫人出来。
"夫人出来时仍然浓妆艳抹,就象没事人似的。
“大令,“先生连忙站起来,“美国人送我们一架飞机,
果真建议命名为'梅玲号',你说好不好?”
伍果真也必恭必敬地站在一边,满脸堆着笑容。
夫人当然很开心,不过她倒撑得住气,只是微笑着说,“蛮好,名字是无所谓的。”
先生趁此机会又向夫人说了许多好听的话。
后来我们几个人在一起谈这件事情,大概是小张说,“我记得报纸上罗斯福的座机叫做`圣母牛号'的。”
楼主:四个意识  时间:2020-05-24 23:18:10
X 月 X 日
早上起来,侍卫长就下命令叫大家准备下山,因为今天星期一,先生要去主持国府的扩大纪念周。
夫人临时取消进城的计划,说是市区太热,不如在这边等先生晚上再回来。看先生的样子是有点不乐意,可是也没有说出所以然来。
我们在-路上战战兢兢地,就怕挨一顿臭骂。快到山脚下,先生忽然叫侍卫长过去,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侍卫长连忙拆回山上去,临走前又叫我们要当心些。
扩大纪念周参加的人倒不少,把整个礼堂都挤满了。先生训话又是一大篇抗战救国的道理,可是站在底下的要员们不断地交头接耳,好象不大耐烦似的。
后来老杨私下对我说,先生一连好几个纪念周都说同样的话,谁还愿意静听。还有,这些大人物轻易不在一起,乐得借这个机会叙叙契阔,也是交际之道。
纪念周完毕,先生就到曾家岩宫邸休息和吃午饭,同时还要召见几个人。
头一个应召来的是精神总动员会议的副秘书长贺濒弱,他是地道的湖南骡子,性情倔强得很。不知先生对他说些什么,他居然顶撞了几句。先生大为生气,拍起桌子骂了他两声, “强辩,强辩!”接着先生就进屋睡午觉去了。
贺濒弱这下可吓坏了,在客厅里直转磨一头上的汗珠一颗颗有黄豆那么大。后来他看见程不累主任来了,冲过去跪在程的面前,抱若他的两腿嚎陶大哭,“不累先生,请你救我一命! 刚才说了一要枪毙我!”
让贺这么一哭,程不累也有点慌了,他一见到先生就问,“听说总统要枪毙贺濒弱,不知道为什么?”
“ 我没有说要枪毙他呀"先生恍如坠入五里雾中。
“可是他现在还在客厅里哭哭啼啼的,恳求总统饶过他这一次。”程不累又加上这么一句。
先生还是想不起来怎么回事,在屋子里踱了两圈后,忽然大声喊道,“对了,我刚才骂了他两句`强辩'一他一定 听成'枪毙'了。”
说完这话,先生不由得哈哈大笑,“脓包,这家伙怎么这样没出息,贪生怕死。"
虽然在先生的面前,程不累也忍不住笑起来,我和老杨顶倒霉,憋住不敢笑,把下嘴唇都咬破了。
程不累出去告诉贺濒弱,总统不预备枪毙他了。他又爬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撒开鸭子就跑了。
正在这时候,侍卫长匆匆忙忙地赶进来对先生说, “报告先生,一切都准备好了。”
过了五点钟,先生就叫预备车子,我们都以为是过江回黄山去。一直到车子开到上清寺,先生的座车忽然抢上前来,往成渝公路上开去。
我低声向老杨打听到底上什么地方去,他说大概是到山洞过去一点儿的林园官邸。我不敢再多问,可是心中实在觉得纳闷,不知道究竞闹什么把戏。
“小陈,你不要费脑筋瞎猜。先生的行动向来是神出鬼没的一一说不定有什么要员在林园官邸等着他报告秘密。"老杨拍拍我的肩膀。“做我们这种工作,行动要敏捷,思想却不妨迟钝些。总而言之,不要想得太多"。
老杨这么一说,我赶紧停止胡乱猜想,而把注意力集中到公路的两旁,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过了林 的墓,转个弯就到了林园官邸,这个地方虽然不如黄山那么幽静,可是有个更大的庭园,而且在平地上,省得我们爬坡。
车子开进了大门,就听见客厅里传出悠扬的钢琴声。
先生下了车后,三步并作两步地抢进客厅去。
我还想跟进去,侍卫长却以眼色制止了我。
客厅里的钢琴声停止了,只听见先生的笑声。
“ 怎么这时候才来?叫人家在这里等了大半天1 难道还要先到黄山报到不成?“听来怪熟悉的女人声音。
“公事忙,不能不拖到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好不好?不
比黄山小学好得多吗?“先生陪眷笑说。
“原来是她,黄山小学的陈小姐。”我俯在老杨的耳畔说。
老杨用胳膊碰碰我,又向我做个鬼脸。我们几个人,谁也不愿意走开,伸长了耳朵再往下听。
“好也不行,哪里轮得上我住?象我们这些人,还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一可比不上你那位老太婆?”
“小油嘴,说话不要带刺儿好不好?“先生无可奈何的口气。
两个人不再说话,看窗上的影子,好象那位小姐巳经坐在先生的身上。
“你们可以下去休息了"侍卫长忽然走过来说, 大概不愿意我们偷听太多的情话。
我们只好搭汕着走开,当然不能违反侍卫长的命令。
“这位小姐怎么来的?“我一进屋就问老杨。
"侍卫长怎么去的?”他反问我。
我一时还不明自,瞪着两眼直望他。
“你真是憨头,我们今天早上从黄山下来时,半路上先生不是叫侍卫长再折回山上去,当然就为了办这件事。”
“啊,是侍卫长亲自接来的"我恍然大悟。

楼主:四个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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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舞文弄墨

发表时间:2020-01-11 21:32:05

更新时间:2020-05-24 23: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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