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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庞策] 上善若水

楼主:水止晴蜓  时间:2020-06-07 20:01:30
今天多更点,怎么样楼主够意思吧

楼主:水止晴蜓  时间:2020-06-07 20:01:30
在之后的几天里,虽然绎心也满心疑问,好几次他都想开口问,但是看着公孙策那虚弱的身体,他又生生的将满心的疑问憋了回去。他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别人嘲笑他没有母亲,于是他就问公孙策:“爹爹,为什么我没有母亲。”结果公孙策因此病了好久,那年他只有五岁,也是从那年开始,不管在外面受了任何委屈,他都没有再让公孙策操过心,而是直接用自己的拳头解决所有的问题。
“心儿,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你再皱眉了,都快赶上你包伯伯了,倒时候成了个小老头,文慈不要你,可别找爹哭。”公孙策放下手中的书,斜靠在床头,笑的一脸温和的,看着坐自己床的另一头,一脸苦大仇深的剥着花生的绎心。
“我那有。”绎心舒眉一笑,将剥好的花生,全放到公孙策面前,小心翼翼的道:“爹,我问了,你可不要生气。”
“心儿,看到桌上那个长方盒了吗?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拿给爹。”公孙策指了指书桌上的盒子。绎心走到书桌前,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卷画,他从未看过这个盒子,一时很好奇这画上画的是什么。
绎心笑嘻嘻的将画放到公孙策手上,斜飞入鬓的剑眉,与那双微眯的眼,像极了庞统带着几分狂傲不驯,清澈的眼底却少了几分冷冽,少年特有的笑容多了些明媚与阳光,颇为顽皮道:“爹,看你收藏的这么好,这不会是古董吧。”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公孙策打开这幅十六年从未打开的画,画一打开,首先映入眼睑的就是一大片的灿若樱花的血梅,在梅的深处,可以看到竹屋的一角,那一瞬绎心仿佛闻到了清冷的梅香,接着往下看,在梅树下有三个人,两个相拥的大人,其中一个怀里还抱着个小婴儿,这样的画面,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家三口,但画上相拥的很明显是两个男子,正当绎心不解时,他看到在画的右上角,写着一句诗‘一缕相思无尽处,半生魂梦总痴缠。’绎心不会认错,那是自己爹爹公孙策的笔迹。
“爹,这是您画的?”绎心明显很吃惊,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画这样的画。
“可以这样说,这是我与你父亲一同画的,画上的黑衣男子就是你的父亲,那个小婴儿就是你…………”公孙策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始给绎心讲那个漫长而又短暂的故事,其实算算他与庞统从双喜镇相遇,再到后来的相恋,只不过短短两年多的时间,但是他却用了自己的一生,来等待与回忆。

楼主:水止晴蜓  时间:2020-06-07 20:01:30
“你们在干嘛。”展昭一手握着剑,一手拿着一碗药,一身红色官袍穿在他身上并不显的突兀,看着趴在窗户下偷听的艾虎三人,眉头又紧了几分,严肃的脸不怒自威。三人看着这样的展昭,直冒冷汗,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的展叔叔不管对谁都很温和,但是只要关于他们的公孙叔叔的事,他就会变的很可怕。他们永远不会忘记,就在五年前,有一个不长眼的恶霸,只是调戏了几句他们的公孙叔叔,摸了一把他的袖子,还没怎么着呢,结果就被赶到的展昭打了个半死,如果不是公孙策拦着,只怕那人就不是断手那么简单,只怕那人与他的舌头要做永久告别了。
“展叔,你好啊。”艾虎笑的一脸心虚,背上的冷汗直冒。就在艾虎三人,以为会被教训时,房门突然被大力的打开了,一身黑衣的绎心走了出来,他好像没有看到外面站着的四人,越过他们径直向大门走去,但是他们还是看到他隐忍的泪水,与泛红的眼眶。看到这样的绎心,文慈赶紧跟着追了出去,展昭心里暗叫不妙,他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房内,果然看到公孙策双眼含泪的靠在床头。
“公孙大哥,你没事吧。”展昭轻声的问道,就连呼吸都放的很缓,他怕任何一个波动,都会让他消失不见。
“没事。”公孙策见是展昭,对着他无力的笑笑,却再也控制不住,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只觉浑身无力,就那样倒了下去。
“公孙大哥。”就在他倒下那一刻,展昭将他稳稳的接住,才避免了他摔下床,艾虎与包文辅听到碗摔碎的声音,也赶紧进了房。因为药碗被摔碎了,使的整个房间满是药味,而公孙策则脸色苍白,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倒在展昭的怀里。
“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叫大夫。”展昭对着进来的两人大声的喊。
”哦,哦好。“艾虎与文辅这才连滚带爬的跑去找太医。

楼主:水止晴蜓  时间:2020-06-07 20:01:30
日已西沉,独剩一轮孤月挂在天上,夜晚的开封府,没有往日的笑语,多了一份沉重。
“包拯,我们在一起破案有多少年了。”公孙策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带着温和的浅笑,无神的眼睛显的灰暗。
包拯坐在床边,紧了紧他被自己握着的手,笑着说道:“有三十几年了吧。”包拯说话时尽量将声音放的很轻,尽量显的与平常一样,在本就只有两人的房间,却显的有几分寂寥。
“时间过的真快,你都这么老了。”公孙策虚弱的声音中,带着苦涩的调侃。
“与你玉树临风的公孙公子相比,我怎么可能不老。”包拯笑着说道,却不自觉的流了泪,就算今天太医不说,公孙策已经活不了几天这样的话,他们也都知道他时日无多,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会这样快,包拯知道他活的有多辛苦,这样去了倒是随了他的心愿,只是叫他如何舍得,如何舍得他这一生唯一的挚友就这般离开,他今年不过四十 一岁,对一个男人来说正值壮年,他还是那样的年轻。
“人们都说包青天包大人,铁面无私是阎王转世,怎么也这般心软。”公孙策怎么不知道他是为了自己,他们没有血缘却胜似亲兄弟,是朋友,更是知已:“包拯,今生能遇到你是公孙策最幸运的事,人生能得你这样的知已,公孙已无憾。”
“公孙,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包拯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相帮,公孙,能认识你真好,所以快好起来吧,大宋可以没有包拯,开封府也可以没有包拯,包拯却不能没有你公孙策,公孙……公孙,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只怕这次我不能答应你了,包拯,最后我求你一件事。”
“你我之间何需这个求字。”
“心儿虽聪明,却心高气傲缺少历练,虽在我身边长大,那性子却与庞统如出一辙,如有一日他做错了,你一定要帮他,也要帮我照顾好他,帮我看着他,不要让他走错了路。”
“放心吧,他是你的儿子,也是我未来女婿,你心疼他,我也是一样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公孙策对着包拯笑笑,是发内心的温柔与释然,这样的笑干净而绝美,一瞬间包拯都呆了,有多久公孙策都没有这样释然的笑过,真的太久,太久,久到包拯差点忘记,再见竟差点落泪。

楼主:水止晴蜓  时间:2020-06-07 20:01:30
之后两天,公孙策一天比一天虚弱,基本处在半醒半睡的状态,包拯,展昭,绎心总是轮流陪在他身边,大家都装作与往常无异,在他清醒时陪他聊聊天,时而还会开开玩笑,开封府众人也各司其职,让一切都如往常一样井然有序,只是这春雨没日没夜,连绵不绝的下着,难免生出些压抑之气。


窗外淋淋的春雨似线从天而垂,生出几许江南烟雨的味道,公孙策坐在靠窗的躺椅上,身上盖着狐裘,背靠在展昭的怀里,看向窗外的神情却显涣散,几近幽转道:“展昭,除了绎心,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弟弟,你为我做了许多,我却没有照顾好你,我这一生亏欠你实在太多。”春雨声渐大,几乎要淹没了公孙策的声音。他知展昭本该自由自在的游荡于江湖,却为自己生生折了翅膀,困在这令人窒息的朝堂之中,他本该纯净无暇的心,也因此染上了阴霾,公孙策疼惜他,越是疼惜也越是为他难过,为他感到不值,越是这般也越是自责。
“公孙大哥,你不欠展昭任何东西,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在你身边就很好,真的很好。”展昭双手环着公孙策瘦弱的身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身白边纯篮长袍,更显他俊郎温润。
“展昭,你不该这样苦了自己,展昭,你走吧。”
“展昭不想走。”
“你的路还很长,你知玉堂心意,不要负了他。”
“展昭此生问心无愧,独独欠了玉堂,他这份情太重,而我心中早有执着之人,只怕此生再也放不下,因如此我更不能骗他,也不能误了他。”
“傻展昭……真是傻展昭,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好好待玉堂……他才是值得你爱的人,展昭,好好待他……”公孙策似是累极了,话还未说完已经没了声音。
“傻的不是我,公孙大哥……”展昭紧紧的搂着公孙策,始终舍不得放下怀中一点点冷去的身体,他们本是红尘中执着痴傻之人。
窗外的雨似乎又大了些,从窗口望出去,独独看到院中那一株红梅,只是它早已经过了花期,嫩绿的树叶在春雨的洗礼下,显的脆弱叮咛。

楼主:水止晴蜓  时间:2020-06-07 20:01:30
文到这里也算完结了,策策也终于走完了这一生,展小猫也执着了一生,红尘自有痴情人,只道痴情太痴狂。

楼主:水止晴蜓  时间:2020-06-07 20:01:30
二十、尾声


展昭背靠着墓碑,喝下最后一杯酒,他似乎有些醉了,以至于他撑着剑站起来时差点倒下,挂在腰间刻着莲花的玉佩也随之晃了晃。

“公孙大哥,以后也许不会来找你喝酒了,展昭来自于江湖,现在也是回去的时候了。”展昭脸上带着浅笑,他们按照公孙策的要求,将他葬在了庐州学院的后山上,展昭轻扶墓碑道:“你一定要说你包大哥怎么舍得放你走,是啊,你当时没有看到他的样子,都一把年纪了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真的很好笑。”说到这里展昭停了停,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公孙大哥,你让我走,现如今我真的走了,你可以安心了。”展昭将喝壶中最后的酒倒在地上,转身,牵过马,翻身上马,离开,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潇洒非凡,一如多年前他离开庐州般,只是这次再没有那一袭青衫,如玉如竹之人,将玉佩系在他腰间,万般叮嘱。




“玉堂,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回陷空岛了吗?”展昭刚出庐州城,就看到前方牵着白马,手持宝剑依着树杆,白衣盛雪的白玉堂,看他那悠闲的样子,应该是等了很长时间。
“还用问,当然是等你。”白玉堂不满的撇撇嘴,一个翻上就上了马,与展昭并骑而行。
“玉堂,我……”没得展昭说完,白玉堂就打断了他说道:“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如果没有你白五爷跟着,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白玉堂说完,用剑鞘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就跑在了前面,展昭只得跟上。
“玉堂,其实你不用这样。”展昭追上白玉堂骑马并排而行,好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我想怎样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不用自作多情,也不要觉的欠了我什么,你白五爷不需要。”白玉堂微低着头,没有看展昭,展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说话的语气,是一如即往的高傲。
看着眼前倔强的有几分孩子气的白玉堂展昭突然笑了,不似以往淡淡的笑,似放下了什么带着几分轻快道:“是,你白五爷向来我行我素,本事比天还大,那今后也有劳照顾了。”
“即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就勉为其难,收你做小弟了。”白玉堂回看着他,之后两人同样大笑了起来。
也许,他是怜惜他的,只是未曾察觉。
夕阳下,两人两骑,一篮一白的身影,向着那落日的方向缓缓的行着。




开封府大门前
“包伯伯,包伯母,文慈,文辅,艾虎,我走了,你们保重。”绎心与他们一 一道了别,牵过他的马,距离公孙策去世已经三个月,按理说绎心应该守孝三年,但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宋辽边境,又起战乱,他要去投军。
“绎心,我会等你回来。”文慈虽万般不舍,终咽下挽留,许下一生的承诺。
“文慈,我这一去难料生死,你不要等我。”绎心扶了扶她的发,最后看了她一眼,硬着心肠,再没有回头,他喜欢她所以不想让她等自己,绎心知道现在的自己给不起她任何承诺。
“我会等你,除非你死了,不管多久我都等。”文慈追着他策马而去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停了下来,她素来是个倔强的姑娘,此时泪却打湿了一张芙蓉面。
包拯与小蛮看着这两个孩子,作为大人的他们,也不好多作干预,只是将担忧深藏于心底。


日已西沉,远行的人早已没有踪影,送行的人回了府,包拯却独自在府门口站了很久,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这种感觉很茫然,在三月前他送走了公孙策,他此生的挚友,一月前,展昭与白玉堂也离开了,如今他又送走了绎心,包拯的手隐在宽大的袖袍中,他的右手握着一块玉佩,因为一直贴身藏着,玉已经变的温润,本无表情的脸,此时却浮现一丝笑意,他想起往昔公孙策因为这玉没少与他争吵,只因这是他公孙家祖传之玉,是他将来娶媳妇用的,初时年少玩闹之间,包拯也没将这玉还予他,没想这一拿便是一生,后来公孙也没有娶媳妇,现在想来包拯觉的,也许这冥冥之中真有天意,包拯抬起头看着远方的夕阳余光,脸上已没了笑意,嘴里仿佛念着什么,虽没有出声却也看的出只有两字“公孙”,包拯突觉开封府好安静,从未有过的安静,静的让他差点落泪,不过转瞬之间包拯觉的自己真是老了,心像破了一个洞,每一阵风过都呼呼作响,这种感觉不好说,带着淡淡的寂寞与失落,他知道这叫相思。

楼主:水止晴蜓  时间:2020-06-07 20:01:30
后记


公孙策终于在这春雨绵绵的午后,走到了他生命的终点。那一声声的悲鸣,是对逝者的挽留,是无法言说的悲痛,也是他作为人在这世上最后的痕迹。

现在是初春时节,并没有半株梅花,但他还是闻到了空气中那浓郁的梅香,一转眼,他已经置身在梅园,本应是一片绿意的梅园,此刻却是梅开满园,满天的雪花夹着艳红的花瓣在空中飞舞,美似梦幻空境,公孙策抻手接住那些白的雪红的花,没有意想中的冰凉,只觉入手一片温暖。
“我已经老了。”没有病弱的样子,此时一身素白的公孙策,眼神湿润含着烟雨,笑容淡定温和,单簿的身子站的笔挺,他似乎又成了那个如幽兰清雅,如青竹坚韧的博学公子。
“你一点也不老,不管怎样,你总是最好的。”站在身后十步远的黑衣男子开口道,男子的声音低沉而着磁性,俊郎的脸不笑时显的有些冷傲,深邃的眸子藏着万年不化的孤寂,却在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时,透着无言的温柔与深情,一身广袖的黑色长袍直拖到地上,华贵异常,衬的他身姿挺拔,衣摆袖口处绣着的彼岸花,妖艳似血的盛开着,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危险的魅惑。
“你还真是花言巧语,一点也不像当初那个冷漠的神。”公孙策转过身,面对着黑衣男子,先前湿润的眸子,此刻却蒙上一层寒冰,穿梭于林间的风,卷起无数的落花飞雪,也扬起公孙策藏于乌发之间的花白。
“你恨我。”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庞统看着他苍白的脸,还有那陌生的冷硬话语,本沉寂如海的神之心阵阵刺疼,以乌冠半束长及腰间的乌发,被风吹的散乱,就犹如他此刻慌乱的心。
“我应该恨你,恨你十六年前不顾我的哀求,恨你不带我走,恨你总是让我等你,恨你总是不留一言的消失,恨你让我在这十六年内饱受折磨,恨你的假意温柔,恨你虚伪的爱,我真的恨你,恨你留给我的一切,恨到最后也不知为何恨你,也忘了恨了你多久,只道是真的恨透了你。“泪划落在他苍白的脸上,消溶了所有的冰霜,下一刻,他就被拥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我想你,无时无刻。”一颗如钻石般的泪划过眼角,顺着庞统冷俊如玉的脸庞划落,浸入了公孙策的脖颈,这是神之泪,神从未流过泪,所以无人知道神的泪竟是这般炽热,烫化了公孙策的心。
带着淡香的怀抱太过熟悉,太过温暖,太过令人倦念,公孙策近乎贪婪的紧紧回抱住他,清泪已经泛滥成灾,却故做平静的说道:“还说自己是什么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飞星将军,擅长飞星占卜之数,还亏你是什么神,能窥世间万物,实则只是这天下第一笨蛋,怎就不知人心擅变,你怎就不知,你总是让我等你那么久,如果我等不了了,变了心跟别人走了,你又要到那里去找我,到时我不要你了,只剩下你一个人又有谁来陪着你。“
庞统(君临)将他从自己怀里拉出来,脸上泛起柔和的笑,看着他的眼满目深情,温柔的为他拭去脸上的泪,轻似耳语般轻柔的说道:“我们拜过天地,入过洞房,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打你的主意,还有,不管你在那里,我都能找到你,你就是我。”庞统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曾经冷傲的眸子除了深情,还有令人心疼的歉意。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次你再不能失言。”公孙策终于破涕为笑,如玉的手指轻扶着他的脸,继而缠住他胸前一缕乌发在手指绕着,眷念而缠绵。
庞统嘴角勾起一抹笑,没有漫不经心,而是似水温柔,一手搂着他纤细轻柔的腰肢,一手轻扶过他的发,本还乌黑的发瞬时变的银白,长至脚裸,庞统将他拉近自己,如蜻蜓点水般,吻了吻他半闭的眼,再到那淡粉的唇,虔诚而缠绵,直到吻的他白皙的脸,染上淡淡的绯红,冰冷的身子泛起暖意,胸腔传来沉稳的心跳才放开,道一声:“跟我回家。”
公孙策呼吸了口新鲜的空气,慢慢睁开那双玫红的眸子,顽皮的眨了眨,满含笑意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似少年般轻灵的声音答道:“好。”唇边的笑比蜜还要甜上几分,十指紧紧的扣在一起,纯白的雪覆盖了他们在人世的痕迹,梅的香味似乎更浓郁了,转眼却什么都没剩下。
那青郁的山坡之上,也只余一座新砌的孤坟,山脚遥遥的传来孩童时断时继的郎朗读书声。

楼主:水止晴蜓  时间:2020-06-07 20:01:30
到这里就是真正的完结了,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楼主觉的就这样吧,感谢各位亲这


几个月以来的支持,如果喜欢就送楼楼一支玫瑰吧。

楼主:水止晴蜓

字数:155143

帖子分类:庞策

发表时间:2014-04-12 19:52:00

更新时间:2020-06-07 20:01:30

评论数:310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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