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破万卷（4511）·《生命之树常绿》
《生命之树常绿》，当代报告文学集。徐迟著。山东教育出版社1998年12月第一版。作者事迹参见《 读书破万卷（4503）•<哥德巴赫猜想>》。
《生命之树常绿》收入徐迟五十年代作品《走过那被蹂躏的土地》、《平壤被炸目击记》、《两姐妹》、《在高炉上》、《老佟》、《汽车厂速写》、《草原上的钻机》、《汉水桥头》、《西行气象万千》、《三门峡通讯》、《长江桥头》、《滨湖碰到的人》、《石队长》、《庆功宴》、《下断面》、《被放逐到乐园里》、《第一棵采油树》、《重人》、《孟泰夜谈(一)》、《孟泰夜谈(二)》、《三访三门峡》、《通车记》、《一桥飞架南北》第23篇；六十年代作品《祁连山下》、《火中的凤凰》、《搜尽奇峰打草稿》、《我们工地的农场》等4篇；七十年代作品《石油头》、《地质之光》、《哥德巴赫猜想》、《在湍流的涡漩中》、《生命之树常绿》、《结晶》等6篇；八十年代作品《形天舞干戚――记葛洲坝》、《海疆纪行》、《雷电颂》、《在纽约的长岛上――杨振宁博士访问记》、《汽车城观感》、《来自高能粒子和广漠宇宙的信息》、《马思聪》、《大海之中的一滴水》、《一个献身祖国的科学家――一个科学的殉难者》、《自行车的新概念——新概念的中华自行车公司》等10篇；九十年代作品《这里是特殊的战场》、《诔祭――悼周霖教授》、《神"计"妙"算'小型机》、《攻主战场者谓主力军――记深圳赛格计算机公司之二》、《得诸社会 还诸社会――记教育家、企业家顾乾麟先生》、《上识天文，下知地理――科学家方俊的一个侧影》、《贝尔、高锟、赵梓森》、《袁庚的二三事》、《金色的大竖琴》、《更立西江石壁》、《月球、登月等等的笔记》、《谈夸克》等12篇，共收入徐迟报告文学作品55篇。后有《编选后记》。
《生命之树常绿》初载《人民文学》第3期。作者则以强烈的爱国主义精神和民族自豪感,描述了植物学家蔡希陶同志的动人事迹,展现一幅半个世纪以来植物学研究领域的斗争图景,歌子城了这位老科学家献身于社会主义祖国科学事业的精神。
《生命之树常绿》中,写老植物学家蔡希陶不幸得了脑血栓病,附近的傣族农民,纷纷赶来探望,他们含着眼泪守着病人,不肯离去;当空军部队派直升飞机护送蔡希陶去昆明治疗时,二十公里内外社员群众,都来到了植物所,他们说:“老波涛(傣语:老太爷)要走了,我们要送老波涛走。”在飞机降落地的四周,竟围起了一千多人,他们默默地站着,看蔡希陶被送上了飞机,直升飞机起飞了,才默默地离去……作品通过这一生动情节的描绘,也就把这位老科学家几十年如一日,不脱离劳动,不脱离群众,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群众之中的高贵品质,作了淋漓尽致的表现,同样给读者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生命之树常绿》的开头,我们看到作者那样细致地描绘了蒲公英:“那样地富丽堂皇呵!当果子成熟后,冠毛带着它们随风起舞。那样地美妙而婀娜呵王它们飞履而去,纷纷飞走了,消失不见了……但是它们几曾消失了呢?它们飞舞着,作为种子而飞翔。而后降落到大地之上。重新定居下来了,扬畅了,生长了,以几何级数的增长,开放了更多得多的花序,又结出更多得多的美丽组合的果球……。”在全文结尾时,我们看到作者再一次提到了蒲公英,说:“西双版纳正在做的工作,将如蒲公英的带冠毛的小果一样远飞高题,到东南亚,到刚果河和亚马孙浓郁的热带雨林和世界上其它浓郁的森林中去”。作者对蒲公英作了如此细腻而又富有生趣的描写和议论,难道只是介绍一些有趣的科学知识吗?不!这不单是介绍科学知识,而是象征着植物学家蔡希陶同志那种献身于科学事业的伟大精神和崇高品格。
《生命之树常绿》中,则把大自然的蓬勃生机与蔡希陶献身科学的那种旺盛的革命精力交相辉映,绚丽的自然与美丽的心灵相辅相成,给人以无穷的艺术享受。这些与内容相一致的多种的艺术方法,这些精彩的文笔,令人为之惊叹、赞绝!
《生命之树常绿》,则是以蔡希陶几十年来科研实践活动主要片断的铺陈叙写,展现半个多世纪来我国植物科研斗争的缩影,突出蔡希陶热血满腔的爱国主义精神和身体力行的求实态度。可见,这几篇描写科学家的作品,在艺术构思上能够因人而异,互不雷同,各具特点,摇曳多姿,为描写人物、开掘主题很好地发挥了艺术作用。
政论是报告文学的特点。徐迟善于在他的作品中发挥这一特点,具体表现为就事论理,以理驭事,在记叙和描写之中,把抒情和政论有机地结合起来。例如,作者描写蔡希陶采集了几十万号植物标本之后,离开昆明这个美丽的城市,跑进西双版纳原始森林,开辟热带研究所所址和热带植物园。接着作品写道:
……生命之树常绿,他宁可到生命之树上去采集常绿的枝叶、鲜艳的花朵、累累的果实与深入大地的根须,来把它们制成干枯的标本,供给那植物科学研究系统之用。而他胸有宏图,他是有气派的,他有他的理想。
这里作者就事论理,是发人深思的。这种哲理性的议论,把一位科学家可贵的求实精神和进取精神阐发得富有诗情,蔡希陶为祖国的的那种理想与抱负,就在这政论性的点染中抒写出来,作者为祖国有这样了不起的科学家而引以自豪的感倩,也就在字里行间淋漓尽致地倾吐出来了。
这里有水晶晶的水，水晶晶的天空，水晶晶的水风车，水晶晶的池塘，水晶晶的水网，水晶晶的垂柳，水晶晶的荷叶珠子，水晶晶的桑树园，水晶晶的稻田，水晶晶的紫云英，水晶晶的稻香村，水晶晶的炊烟，水晶晶的渔舟，水晶晶的烟波，水晶晶的童年，水晶晶的灵魂，水晶晶的生命，……这个水晶晶的小镇，水晶晶的倒影，映出这个水晶晶的世界！这是，呵！这是我的水晶晶的家乡！
评：植物学家蔡希陶，献身科学特自豪。植物科研辟新域，傣民尊称“老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