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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戏子》by文刀斤欠

楼主:唯韬婧欣  时间:2020-04-25 12:05:40
第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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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不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就像极地的冰山遇上了晚春的暖阳,橙色的光线滴滴答答地徘徊着,把每一块寒冰都给尽数渗透。

而当冰变成水,水变成气时,徐徐缓缓升腾而起的冰便能像暖阳当初抚摸自己一样去紧紧地拥抱它。

楚函卿回吻着鸾玉,就像拥抱着他的暖阳,把小孩舔过自己以后遗留在口中的每一点腥味都给吸吮干净竟是半点儿都不嫌弃。

怎么会嫌弃呢,他的鸾玉啊,本就是天底下最干净最漂亮的,是他从别人那里抢来的,最好的宝贝了。

男人这么想着,得意又欢喜。

……

性事上的鸾玉敏感又迟钝,受不得男人的半点调弄却又总是慢半拍地反应不过来,往往要等楚函卿亲过舔过便宜都占尽了他才能恍恍惚惚地反应过来,啊,刚刚那样实在是太羞人,太不该了。

可而今看来,情况之危急已经等不及他去懊恼了。

紫红骇人的冠头早已经肿胀地上翘冲天,青筋缠绕的柱身也被鸾玉舔得湿漉,覆上了一层晶莹,只一幕便色情惑人地仿佛这场性事对楚函卿而言离极致的释放仅仅只差他的一个挺身。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纵是楚函卿这般不寻常的人物也想不出他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了。

“鸾玉……”男人低低地唤了声,又像先前那样安抚着揉捏少年的颈部一样挠了挠鸾玉的下巴,温柔的眉目像个无害有礼、出身寻常的商家少爷。

可还不待抬起头看向他的鸾玉冲他讨好依赖地笑上一笑,这位大少爷便翻了脸似得把原本半跪在床上的鸾玉给仰面推到了被子上,眼神一瞬间变得凶狠起来。

一手抬起鸾玉的腿,卡着腿弯压向他的上半身,一手把住跳动不已的肉柱,只一下就贯穿了那处,深深地埋了进去。

真软,真紧,不管肏几次都这样勾人。

一口浊气吐了出来,终于进了逍遥窟的司令爷这才顾上自己那一口气总也上不来的小戏子。

“还可以么?”

他心里有分寸,知道那处没伤着却还是舔了舔小戏子的鬓角,询问了一句。

“大……太大了……”动也不敢动地憋了半天,鸾玉最终雾蒙蒙地颤着泪眼哭了出来,别提多委屈了。

这种话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是好听的,更何况哭诉的人还是自己最心悦的那一个,楚函卿心里畅快极了,却还是计较着鸾玉的任性,冷哼道:“那也是你自找的。”

言罢便肏了开来,半点儿不给鸾玉撒娇辩解的机会。

许是憋狠了,楚函卿也不讲究什么九浅一深一进三颤了。粗壮的紫红携卷着含吮时留在上面的唾液一路横冲直撞,把内里浪似得褶皱通通撑了开来,直冲着小孩甬道里最酥最糯最敏感的那块软肉奔去,让鼓鼓囊囊的硕大冠头碾压在上面,一下狠过一下的顶撞在上面。

没有药膏的黏腻来润滑,只靠着鸾玉的肠液和唾液来开拓实在是太勉强了些,炙热阳具上的肉棱和青筋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折磨人,而那种独特摩擦和挤动更是让鸾玉差一点就尖叫出声。

可这实在是太刺激了,刺激地鸾玉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张着嘴哽咽,仿佛窒息了一般徒自留着口水。

男人又一下的狠肏碾压过那处,直激地鸾玉身子猛颤,痉挛地紧抽了几下臀肉,精致笔直的肉柱在楚函卿仅仅只是开了拉链却并未褪去的灰色军裤上磨过,冰凉的纽扣抵在铃口,激得鸾玉松开最后一道羞耻。

微黏的白浊粘连在鸾玉肚皮上,又潇潇洒洒地泼洒在男人的军裤上,暗灰色的哑光面料同那抹乳白意外地相衬,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禁欲而色情。

这实在是太破廉耻了,绕是鸾玉这会儿再舒坦都被吓得一激灵。被迫分开的双腿依然被压制在男人身侧大敞,腰身挺起,酸软无力的臂膀却是攀附上男人的脖颈,喑哑着坏了的嗓子闷喊出声:“唔啊…司令,司令……”

叠声地喊着男人,眼里满盛着情事过后的茫然和慌张至极的讨好求饶,软糯糯地一副好欺负的样儿。

楚函卿的那玩意儿还热烘烘地在他屁股里支楞着,鸾玉自然是知道他的需求尚未满足,唇角蹭着男人的鬓发,这个小戏子又一次主动了起来。

楚函卿从没有见过这么服帖的鸾玉,乖得不能再招人疼。

可出人意料的是,少年这一次的索吻却是被拒绝了,“不对劲,你今天不对劲。”

——七十一章.完——


楼主:唯韬婧欣  时间:2020-04-25 12:05:40
——标签楼——

给催更的娃们比心,这里是给你们的口粮赶快收好藏起来自己偷偷吃掉吧*下一章剧情和车,随时做好翻车的准备撒

PS:开坑俩分钟,填坑二十年,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折磨自己【瘫】



楼主:唯韬婧欣  时间:2020-04-25 12:05:40
第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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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劲,你今天不对劲。

一句话九个字,从男人的口中说出来也不外乎鸾玉一呼一吸间的事情,可就是这么九个带着叹息的字却是让鸾玉惊得连指间都泛了白,僵硬地扣在自己的司令肩上,连半分也挪动不得。

“鸾玉,你莫不是在怕些什么?”

手指触摸之处无不是一片冷渍,楚函卿自然晓得了,他这个胆小软乎的小戏子怕是又让自己给吓唬住了。

楚函卿一手掐在鸾玉的腰侧,一手顺着他背后的凹线抚摸而下,指节分明的手掌带着情事过后特有的温热,厚实的硬茧是这个东三省里独一无二的司令爷儿才能给予少年的安抚慰藉。

许是由于楚函卿心里头情人之间本就该有的亲昵,那带着爱怜意味的抚慰每每要到了那俩瓣圆滑细腻间的尾椎之处方才堪堪止住其间力道和速度,揉捏片刻才会回到起点,再顺着那凹线从后颈处轧下。

可又或许就是因为那份爱怜,这本该带着一些色情意味的抚摸揉捏却连丁点“欲”的身影也让旁人追寻不到。

男人只是安抚着自己的少年,一下又一下,缓慢又有力。那情形,就仿佛此时此刻的他仅仅是抱着自己年幼而不知事的老幺,竭尽全力的用自己的怀抱和抚摸向他展示自己的温柔和力量。

“我到现在也忘不了你在除夕夜里的模样,眼泪和着委屈扑到我怀里的时候,连一句话都不用说我就知道了,你是开心的,是想我的。”

“你许是不知道罢,你那天夜里躺在床上,红着眼尾亲我吻我向我敞开腿的时候有多温顺,多漂亮……就像你今天一样漂亮。”

楚函卿终于止住了自己的安抚,却是抬起手捧住了鸾玉的脸蛋儿,软乎乎的婴儿肥上带着糯米粥的香甜,男人仿佛是在弥补自己先前避开那个吻的过失一般舔了舔小孩的唇角,“可那又是不一样的。你知道的,是不一样的。”

自然是不一样的,鸾玉垂眸,如是想到。

有意讨好的顺从服帖同无法掩饰的思念怎么会是一样的呢?彼时除夕夜的他又哪里能知道现在的自己究竟看到了多少“今后”和“不可能”。

司令方前问他莫不是在怕些什么,他没有回答,可鸾玉却是知道的,自己自然是怕的,甚至怕很多。

他怕在北京总统府里楚夫人看着他时候偶尔流露出来的担忧苦恼,他怕在奉天车站里人来人往时投在他身上的审度探测,他怕在回来的车上林副官那不屑乃至是不耻的一撇一笑……可鸾玉最害怕的时候却是在楚函卿没有拒绝自己偷偷握住他的手反而让它们紧紧地相扣在一起的那一刻。

那个时候啊,鸾玉就那么看着那俩只手,一个是司令的,一个是他自己的,握在一起……是那么的不相衬却又那么的般配。

鸾玉看着看着,却又只觉得那与司令相握的手并不是他的,或者说,不会永远是他的。

后来啊,他就被司令带上了楼推上了床,把包括林副官在内的所有人所有质疑都抛在了他们二人之外,那么的理所应当又那么的天经地义。

鸾玉上楼的时候司令就在他前面,他一仰头就能看见司令,虽然只是个背影,却让他安心极了,仿佛只要有这个人在,那就什么也不用去畏惧。

可就是这样,他才害怕……

鸾玉想啊,怎么就能如此触手可及呢?这样一个耀眼的人,本该是遥不可及的,可现在对他而言未免也太过亲近了一些罢。

不真实的可怕,这个所谓的现实。

也许就是它太不真实了才会让鸾玉止不住的去问自己,倘若有一天司令拒绝了自己握向他的手呢?倘若有一天司令醒悟过来他对自己说过的“喜欢”二字是及其荒唐的呢?倘若有一天……东三省的司令爷儿、大总统的嫡亲子儿不需要那个秦淮河畔、花间戏园的花容裳呢?

到那个时候,谁还能拉着他的手,带他离那些林副官李副官王副官们远远地,离那些或嘲讽或不屑的嗤笑远远地?

鸾玉已经不再犹豫自己对司令的喜欢了,鸾玉也不再质疑司令对自己的喜欢了,可身在异乡当真是无依无靠别无去处的鸾玉却不得不敏感的去问自己,问一声——

“花容裳,司令对你的喜欢又能有多久?”

……

他到底不是楚函卿,就连喜欢也做不到坦荡荡,只敢在床笫间做再可笑不过的讨好。

鸾玉这么想着,却在唇齿张合间撒了一个让他自己都感到羞耻的谎言。

“司令,我只是想师父了,我已经好久没见他了,我想他了……”

鸾玉看着楚函卿,眸子亮晶晶地透露着水光。

楚函卿默了默终究没再问下去。

可鸾玉究竟是为什么才害怕,又是哪里来的心结让他连说都说不出来,楚函卿到了也没能弄明白。

可他却是知道的,若是他在这一夜能把鸾玉的心结给捋顺了,若他不那么不当回事的以为自己还有长长久久的时间来和鸾玉互通心意,他也不至于因为和松下的几句场面话就让鸾玉信以为真乃至一走了之。甚至一走就走的那么远那么决然,说什么也再不愿意做他一个人的鸾玉了……


楼主:唯韬婧欣  时间:2020-04-25 12:05:40

而今的楚函卿不过是抵着鸾玉的额头,如小孩和他亲昵时候那样也用着鼻尖蹭了蹭鸾玉鼻尖,一下又一下,最为克制却又最为亲密。

“明天发封电报回南京的别苑,让吴妈给你师父送去就是了。”

“嗯……谢谢司令。”

“睡吧,想想明天和你师父该说些什么好,可别像年前给我写电报那样,光想着省钱了,什么也用三俩句话来打发我……咱司令府还是不亏待你那点银元的。”

“嗯……”

鸾玉快睡着的时候迷迷糊糊地想道,他那时候也不只是为了省钱,也是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缘由罢。

——七十二章.完——

ps:剧情的步伐已经迈起来了,离虐还能远么,之前先是期末考后是吃土打工了半个月,断更太久了我可能还需要理一理脑子里断了的思路,所以慢慢来就是了大家不要急,坑是不会坑的,只是更的会慢一些,毕竟现在三次元现充成狗么么啾,最后谢谢一直对小辣鸡不离不弃的几位太太们【鞠躬】



楼主:唯韬婧欣  时间:2020-04-25 12:05:40
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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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函卿舍得往鸾玉身上花银子,鸾玉也没什么是不敢和徐轻瑶说的,可第二天往那滴滴哒哒的屋子里一站,他脑子里却是一片突兀的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该和师父说些什么。

鸾玉翻遍了肚子所有的心思也没能找到一句稍显合适的开场白。

直到窗外咕咕咕叫个不休的白鸽飞走的那一刻鸾玉才明白了,他不是没有话想对师父说,而是他再多的小心思也不能和师父说了。因为从他踏离戏园子的那一步起,不管他日后再进去多少次,再叫徐轻瑶多少声,该是不一样的那便再也没人能把它当做是寻常。

不管是谁。

这场渐行渐远的行程,终究让鸾玉成了那孑然的一身。

即使徐轻瑶百般不愿地阻挠,即使徐轻瑶一步不离地等待,他一句句戏文一甩甩水袖教大的小徒弟依然背向着他走往了他自己的人生。

而从鸾玉的意愿偏向楚函卿的那刻起,鸾玉就必须也只能离开徐轻瑶为他建筑了十六年的那个避所,像一只鸟一样,任你是狂风暴雨或是艳阳高照,都只能独自去抗。

唯一不一样的——鸾玉是现在才想明白的,徐轻瑶却是从一开始就清楚。

……

许是因为功能特殊的缘由,司令府里向来宽大敞亮的窗框在这个偏僻的发报处里变得又小又高。

它就那样悬在所有人的上方,让这个这个房间即使是在旭日初升的清晨也不得不开起三盏橙黄的顶灯来维持亮度,让人之视线所能触及到的蓝天都变得无限的窄小起来,让鸾玉即使用尽全力也没能看到那个离开的白鸽究竟飞向了何方,又在何处重新落脚。

那三盏灯并不晃眼,可它阻挡了光明。鸾玉离开的时候,没头没脑地想着。

楚函卿和林凌刚从兵工厂回来还没坐下来歇口气就看见自己放在鸾玉跟前的一个卫兵远远地躲在门后面往他们这里瞅,他有些好笑地回头和林凌对视了一眼方才把那个卫兵叫到跟前来,也不多想开口就问今天上午鸾玉给他师父说了些啥。

那卫兵抿了抿嘴有些语塞,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容裳少爷今个什么也说,在发报机那站了一会就上楼了。”

这就有些出乎楚函卿的意料,“什么都没说?”

“是的司令,什么都没说。”像是怕他不信似得,那卫兵胸膛一挺后脚跟一碰吧嗒又行了个礼,目光炯炯,透着虔诚的光。

“.…..什么都没说你过来干什么?”楚函卿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心里又奇怪,这卫兵鬼鬼祟祟的那副模样,他还以为鸾玉跟他师父说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呢。

这边的卫兵面露茫然,有些倔强地说道:“可司令您走前吩咐我盯住点的,还说让我看见什么都要过来汇报给您的。”

楚函卿轻咳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旁边,赶忙挥手让那大兵先回去吧,过了一会才看向林凌,“小孩子一天一个样,昨天还泪眼汪汪地说想他师父了,今天就又变了卦,真是……嗨。”

真是什么?楚函卿到底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可他们谁都知道,这无非是楚函卿化解尴尬的拙略手段罢了。

楚函卿很少会感到尴尬,他更少会去解释,可如果说天底下还能有一个人能让楚函卿会去尴尬地解释些什么,那除了林凌便也再没有其他人了。

楚函卿总觉得,这或许是自己这林副官在他还小的一丢丢起就寸步不离地尾随他呵护他而留下的心理阴影。

没错,尾随,以及呵护。

彼时楚淮昌那帮子土匪军在东北正规队伍的身份刚刚得到清政府官方认证,林凌的亲身的父亲也去世不久,被好兄弟托孤的楚淮昌当仁不让地把人接到了自己家。

林凌毕竟是二把手的嫡亲子,楚家上上下下自然都把林家这个可怜孩子当成宝的来呵护,却料不到林凌转过身来把楚函卿当祖宗来伺候。

你若问林凌这是在图什么,林凌自己也说不出来。或者那个时候的那个小孩也并没有想太多,他兴许只是单纯的觉得在自己风尘仆仆后的那个下午,那个打着哈欠眯着睡眼用着奶声奶气的稚音叫着林凌哥哥的小娃娃很可爱罢了。

可那时候的楚函卿懂得什么啊,他只知道自己身边突然出现了这么个叫林凌的人,长得好看对自己还好,只一天的功夫就咧着嘴流着哈喇子接受了这个设定,兴冲冲地举着自己的玩具木枪同这个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的小护卫开启了自己的成长之旅。

等再长大了些,楚函卿的个头越窜越高,骨子里的冰渣子越冻越结实,他终于比林凌高了许多,也终于知道什么叫害臊了。他再也没叫过林凌哥哥了,也轻易不唤他的名字了,只是过去那些破廉耻的往事总要这么三五不时的往脑子里溜达一下……平白让他虚上那么一会儿。


楼主:唯韬婧欣  时间:2020-04-25 12:05:40
林凌到是没再纠结,只是说道:“说到他师父我才想起来,司令你先前让我找的那个邢班主,我找过了,他也松口了,不过还是要见一下人听听声音才肯下决定。”

“哦,这个啊。到是不急,那你明天早上不用来工厂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先带鸾玉去过过脸,再照顾上俩天,别让他被欺负了才行。”

“鸾玉?”

“对,昨晚匆忙还没和你说过吧,他小名叫鸾玉,等会吃饭时候给你们正式引见一下。”

“哦……”

林凌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神绪却飘远了些。这个花容裳啊,昨天车上看他时候还是一副畏怯的怕事模样,转头就能吹起耳旁风,拐着弯地暗示司令他现在是背井离乡无依无靠的小可怜……

这招男人注意的把戏还真是多啊。

——七十三章.完——


emmmmm有点晚了,但终于赶在十二点前发了,还算七夕,还是能说一句七夕快乐的,么哒(:з」∠)_




楼主:唯韬婧欣  时间:2020-04-25 12:05:40
【番外.七夕】
ps:平行世界,和正文没有关系!

衣冠禽.兽精英攻x软萌人妻奶猫受

楚函卿在鸾玉还是奶猫的时候收养了他,彼时鸾玉一天只有俩三个小时能化成人形,还是带着透明粉的猫耳朵、短又软的猫尾巴的幼齿男孩模样,但楚函卿是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每天想要了就哄骗鸾玉变成人形啪啪啪,餍足了就撸撸猫形鸾玉的尾巴挠挠鸾玉的肚子下巴颏……

等奶猫长大了以后变成了少年模样,他人形的时间也成了十几个小时,偶尔出过几次门又恰巧认识了些朋友,还找到了亲生母亲和刚刚出生的弟弟,母亲这时候已经快不行了就把弟弟托付给鸾玉,鸾玉带回家以后楚函卿就看见了,心想好家伙,这个奶猫可比鸾玉以前时候还要萌啊!

恰好弟弟也很依赖楚函卿,比起鸾玉来更亲近楚函卿,于是楚函卿在奶猫弟弟的各种蹭蹭舔舔亲亲的糖衣楚函卿击就越看鸾玉越不顺眼,晚上啪啪啪的时候还各种嫌弃鸾玉长大了以后皮肤不如以前细腻、腰肢不比往日柔软。

有一天中午吃饭时候楚函卿吃了俩口就摔盘子砸碗骂鸾玉做饭不是人吃的,扭脸出去逗弟弟玩留鸾玉一个蹲在地上收拾碎片,然后鸾玉一边捡一边委屈地心都快疼死了,他的脾胃和大多数品种猫一样比较脆弱不能吃的咸了辣了油了,否则是会很难鸾玉的。

楚函卿也是因为知道所以他以前做饭清淡楚函卿从来不说什么,可他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自己的主人就会这么生气,捡着捡着碎片割破了鸾玉的指头,血流出来的时候鸾玉呆呆地看着越发狼藉的地板一会,刷地就掉下了眼泪。

鸾玉原型是猫,内心特别细腻也特别敏感,他早就感觉到了楚函卿对他没有以前好了,而且楚函卿这段时间对他的确是越来越粗鲁了,也没有以前那么顾忌他的感鸾玉了,只不过今天还是第一次这样决绝的把对他的不耐用这么高的音调说出来,鸾玉也是第一次意识到他这些天由于不安而在床上讨好楚函卿的行为和顺从其实楚函卿并不在乎,也不在意。

等鸾玉抹干净眼泪以后却又装作没事人一样站起来把地板收拾干净,因为他心想楚函卿可能只是最近公司遇到不如意了,又或者是人类世界里最常被提起的七年之痒在作祟。总之鸾玉就是觉得楚函卿曾经那么喜欢他现在不可能真的不爱他了。

晚上再做饭的时候鸾玉把饭做的色香味俱全,该多少油盐酱醋就弄多少。楚函卿吃得很开心,便也和颜悦色了一些,出去之前还奖励似得亲了亲鸾玉的脸。鸾玉一个没忍住喵呜地呻吟了一下,细软的嗓音听得楚函卿一愣,便又笑着亲了亲鸾玉的嘴角还伸手撸了撸鸾玉向来软软的头发才出去。

鸾玉本质腼腆,瞬间羞得满脸爆红嗖地钻到洗碗池子那里独自欢喜,心里甜得跟什么似得,他觉得要是以后都把饭做的很好很好楚函卿也许主人就能永远这么温柔下去了。他太开心了,以至于肠胃处隐隐的疼痛被他无意或刻意的忽略了。

等鸾玉把饭后的残局都收拾好了出来时却看见自己弟弟和楚函卿玩的很开心的场面,最近做什么也一副火燥暴脾气的楚函卿也满目温柔和纵容的让奶猫用爪子在他脸上抓挠,鸾玉倚着门框,脸一下子就苍白了,恍惚间他意识到了,其实楚函卿从来就不是喜欢他,楚函卿也不会喜欢任何一个特定的人,楚函卿喜欢的只是奶猫,也只会是奶猫……

最后鸾玉只是回到厨房切了一盘水果,又去浴室放下洗澡水,随便还回房间把床铺好了,什么都收拾好了以后鸾玉走到门口看了楚函卿一眼,楚函卿正喂着人形的弟弟吃水果,并没有注意到他,鸾玉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开门就出去了,外面天色暮沉只有几家亮着灯火,地上银毯铺垫俨然是初雪已至,鸾玉一步一个脚印地离开那座房子,路灯下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

等楚函卿水果吃完奶猫哄完澡也洗好了终于想起不早了要睡觉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的床上并没有自己睡惯了的那个人。他愣了愣,其实他现在还记得鸾玉刚刚那嗓子喵呜,心里也一直麻麻的欲望爆棚。也许就是因为这点念想他才大发慈悲的想起了要找一找鸾玉哄一哄鸾玉,却在兜兜转转好一会儿后茫然地发现任何地方都没有鸾玉。

不知是怎么了,向来大意的楚函卿这一次却敏感地意识到鸾玉最平常的一件浅灰妮子大衣不见了。他赶忙推门出去,俩层的独栋小楼门口是一串浅浅的脚印,越往远看越是浅淡直到最后没有了踪迹,原来是雪下大了,原来是他的第一只小奶猫已经走了。

初雪的都市里,又有一只野猫出现在阴暗的街角,独自舔着新增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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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算是个新坑的大纲,原先想开新坑的可死活想不出名字就罢休了啊啊啊,起名废真的很痛苦啊……

索性就把它当成七夕番外了,这样就不用想名字了,还能给你们下下毒,我踏马真机智【给自己点个赞】


楼主:唯韬婧欣  时间:2020-04-25 12:05:40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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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的到来仅算个意外的插曲,楚函卿也只是简单聊了聊便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军火。

法国人的军火。

长达四年的世界大战牵扯了三十多个国家,卷入了十五亿人口,元气大伤的同时也让整个国际格局重新洗牌。

有的国家被钉在耻辱柱上,也有的国家成了胜利者,而可怜的法兰西第三共和国身为协约国的一员虽然想当然的赢得了它应有的战果却也在担任着西线主战场的同时失去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强大。

战争结束了,协军撤离了,而上帝赐予法国人的仅仅只是一个残破的国土和孱弱的妇孺——四年里投入了百分之九十三的兵力,数据表上苍白而简单的六百余万的伤残却几乎是这个国家所有的青壮年。

法国人用他们的英勇洗去了法普战争带给自己的耻辱,他们得以站在高台上傲视着苟延残喘的邻居,可他们也吃尽了不比德国甜多少的苦头,更甚是背负起了债务,欠下了美国巨额的军事贷款

浪漫的法国人就这样忧郁了,深邃的眼眸中满含着肖邦也弹不出的悲伤。

然而不幸失去了一代人的法拉西并不是只会悲伤的,要知道忧郁和浪漫一样都不能当饭吃。

法兰西的确胜利了,他们理应得到德国支付给他们的赔款,可同样破败的德国即便是向美国贷了再多的款来支付他们对法兰西的赔款,法国人依然承担不起自己在战前向美国人贷的款……

气愤于美国大发各国国难财的狡诈行径的同时,法国人也不得不依靠自己先进的军事武器为自己赚一些外快了,他们目光的终点俨然是乘着世界大战各国列强自顾不暇而得到急速发展的中国。

四年的时间让中国大大小小的军阀势力多有了各自的行动,几次权利的交替下一跃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军火市场。

法国人妄图外销的算盘和楚函卿渴望发展的野心不谋而合,在被打成稀巴烂的国土面前,焦急的法国人即便是对楚函卿和杨凯那德国军校学生的身份有再多的不满也不得不当做没看见,没怎么纠结就欢欢喜喜地做起了交易。

先前在南京谈成的36辆法国“雷诺”坦克和24辆装甲运兵车就是双方通过杨凯家那个硕大无比的军火网络达成的,在没引起任势力察觉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分批运到了大连和奉天的俩处兵工厂中。

而只是在楚函卿从南京到东北这三个月,兵工厂里的老师傅们就已经把其中俩个大块头拆开卸散,不放过一个零件不遗漏一丝细节的专研了百八十遍,攻克了一个又一个技术。

就像林凌说的那样,对老师傅们而言,没什么稀罕武器是他们做不来的,如果一年不行那就是俩年。

直到数十年后中国人这项神奇到可怕的复制能力才广为各国人所知,除了感慨之外也引来一波反对和愤怒的浪潮。

各国报纸都发出了不同程度的痛斥,他们认为这样肆无忌惮窃取他国劳动成果的行为可恶到令人发指。

要知道,在过去的波澜起伏里他们可都或多或少地贩卖过武器给这个慷慨的军阀!天知道这群土匪掠夺了他们多少宝贵的技术,而且还没有付出任何代价!

可谁在乎呢?如果在他们看来向中国贩卖鸦片、对中国发动掠夺、在中国施以虐行都是可以原谅甚至遗忘的,那么中国人复制掠夺者的武器来反抗侵略又何须去说“抱歉”。

对此时的楚函卿而言,胜利本就意味着不择手段,在列强不讲理的年代里,楚淮昌教给他的同样是不讲理。而和楚函卿一样黑了心的林凌也同样能够面不改色的夸赞着老师傅们的不同凡响,顺便再汇报一下日俄俩军在东北境内的最新战况,至于东北以外的那些烂摊子打从楚函卿回来以后便很是干脆地丢给北京城里逍遥过了头的楚大总统了。

俩人都是工作狂,聊起事来东南西北哪都能扯进来不知不觉也处理了不少堆积下的公务,等再看表的时候已经黑了半边天,这才一前一后出了书房。

饭厅里已经摆上了菜肴,照顾到了司令喜好的同时也兼顾到了鸾玉的喜好,离他最近的俨然便是几道他常吃的家乡菜和一蛊温度适宜的玉米羹。

绵软的玉米碎在大火转小火的途中吸饱了羹汤,由里到外泛着沁甜,又佐以当天新下的土鸡蛋蛋液,慢慢熬炖中变成了细棉絮状的细丝,小小的一口含到嘴里,唇齿间都是温甜,带着些许暖意滑入咽喉……

楚函卿来的时候鸾玉已经挺着小肚子灌了小俩碗下去了,正探起身子去舀第三碗。

“小馋猫背着我偷吃什么呢这是?”

鸾玉潜意识一顿,缓了一拍后方才望了过去,霎时弯了眉眼,“是玉米羹,甜的,司令要吗?”

一句话抑扬顿挫,甚至把那个甜字加了个大大的着重号,可见他有多喜欢。

年前在南京时候还好,离了那地界以后鸾玉爱吃甜的小嗜好就越来越明显了。

北京那几天一度抱着楚夫人送给他的糖果盒不松手,走哪也要揣着那个小铁罐,时不时伸手进去摸俩颗,再颠颠地凑到楚函卿面前,献宝似得你一颗我一颗。


楼主:唯韬婧欣  时间:2020-04-25 12:05:40

倘若楚函卿低下头吃了进去,他就收回被男人乘机含了一口的手指,半羞半恼地乜他一眼,末了却还是止不住献宝成功的喜意,红着脸蛋把自己的宝贝盒子盖紧塞好揣回怀里。

倘若楚函卿歪头拒绝了,鸾玉也不恼,撇撇嘴给自己塞俩颗,含在舌尖舔舐着,立马就被甜眯了双睫。水汪汪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渠,浅浅的俩个酒窝显露出笑意,眼尾的俩抹殷红更是小钩子一样把男人勾得低下头去,恬不知耻地含住蜜糖的源泉,后悔了似得顶开禁闭着的城门,闯进那城池中嗦吮着原本就属于自己的那块糖果。

楚函卿跟着鸾玉把过去二十年省下的糖果都给吃回来了。

抿嘴笑了下,男人又想起了小孩嘴里才特有的那份甜,心里痒痒地想过去戳戳鸾玉脸侧的小坑。

可天不畏地不惧的楚大司令想了想自己对鸾玉神经质一样的控制和监视欲刚刚被卫兵给戳穿时的尴尬,终究还是克制住了。

他保留住自己最后一点矜持挨着鸾玉坐下来,捏起个馒头塞了一大口才拒绝道:“我晚上不吃甜,馒头稀饭就好了,林凌他爱吃甜,你替他盛一碗。”

说着还伸手捞过林凌的碗递了过去,可以说是很尽心尽力地要帮鸾玉二人的关系拉近了。

鸾玉也是个迟钝的,说让给盛一碗就老老实实接过来盛了一碗,再抬头去看林凌时才觉得自己太过鲁莽了些,他实在不晓得如果这位林副官不愿意喝自己给他盛的羹的话他该怎么办。

索性林凌虽然不喜欢鸾玉却和甜羹没有仇,道了一声谢后还是稳稳接过了那白瓷小碗,坐到另一侧一勺一勺喝了起来,有礼而有距,淡漠又矜贵。

一顿饭吃的比较安静,而楚函卿所谓的介绍彼此也仅仅是说了说名字、道了道关系那么简单,姑且算个正式的照面了。

鸾玉倒是再没感受到林凌对他有别的什么关注,却碍着自己心里那份小心眼不敢刻意去攀谈。甚至小小地祈祷着,希望以后能躲就躲,能避就避,和这位林副官的交集越少越好。

可也不知是他人微言轻还是“半道出家”不够专业,上帝似乎并没有保佑他的子民。

当第二天腰酸脚软嘴唇发麻的鸾玉被自家司令爷抱进门外的小洋车,扭头一看却是个表情肃穆如假包换的林副官时候,鸾玉满脑子都是“何等孽缘”的感叹。

——七十四章.完——


【无责任.小彩蛋】

“今天我陪你,开心吗?”

林凌一本正经地问,满面春风。

“……嗯,开心。”

鸾玉正襟危坐地答,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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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百度在各种删我帖,估计离封号是不远了【宝宝都不能开开心心作水比了!

怕到窒息
怕到发抖
怕到抱紧我的小野狗【怂Ծ‸Ծ



楼主:唯韬婧欣  时间:2020-04-25 12:05:40
第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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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你说过的,诺了你送你回戏园子也要送你去全东北最好的戏园子。你也不要惧他们,奉天是咱们家的地界,林副官也是特意跟过去照料你,便是谁不如意了也定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嗯,谢谢司令。”

鸾玉茫然地点头道,脑子里极力地回忆司令昨晚什么时候和他说过,最后却是红着耳尖放弃了,想来司令说的时候他要么是在被弄得头晕目眩,要么就是直接被弄昏过去了……

而且也不知是受了哪里的刺激,夜里叼着他的嘴便怎么也不愿意放了,鸾玉浅浅抿过下唇,恍惚间似乎依然有丝麻麻的酥麻在那处残留着。

楚函卿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一手搭在车门上沿,一手拢了拢鸾玉的侧鬓,全身的军装衬地这个男人更挺拔了些,而这位日理万机的司令爷却是一反他以往话少的常态,老妈子似得拉着鸾玉什么都要再交代一遍才罢休。

大司令继续絮叨着,“邢班主你兴许没听说过,我也没怎么关注过,但也听说现在的奉天大戏院就是他一手操办起来的,京剧和昆剧都是拿手活,清末那会儿在北京城里也是个叫的响的人物,可惜没赶上好时候……总之你在他那儿学上个几年,想来也比你北京里远远看的那百十场戏强多了。”

他现在还记得前些天被北京那百余家大小戏园支配耳朵的日日夜夜,每每想起来都恍惚觉得自己周围又想起了“哇呀呀呀呀呀”的经典高音。

絮絮叨叨地把鸾玉厚实的棉袄拢了又拢,直到林凌说了一句“再不走司令您就能吃过午饭再去军区了……”楚函卿方才住了口,匆匆道别后转身上了另一辆车,鸾玉再望过去时候那黑色的小洋车已经拐了个弯消失在不远处的街角。

待他探回头后却见林副官正看着自己,而这一次毫不回避的态度明显不是只打算和他对视一眼那么简单,漂移了几次视线后鸾玉不得不作这片静寂里第一个开口的人,“林副官也喜欢吃甜么?”

林凌挑眉,点头:“还可以。”

“那林副官你要吃糖吗?”既定的答案让他欢呼出声,复又像变戏法似得从棉袄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铁盒子,小盖子揭起来,模样精致颜色艳丽的漂亮糖果裹着细细的一层白色糖霜便坦荡荡地展露在林凌眼前,竟是渲染地整个小车都带上了一丝丝别样的甜意。

“你随身还带着一盒糖?”林凌讶然,他想他终于知道这小戏子刚刚在司令面前和做贼似的一个劲捂着的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鸾玉弯了弯眼睫,夸张地赞扬自己的小零嘴,“它们真的很甜的!”

林凌点了点头却是问道:“可你刚刚藏着它是个什么名堂?”

鸾玉下意识舔了舔牙根,有些羞赧地解释道:“司令说会蛀牙,不让我多吃……”

林凌默了,吃多了是个什么劳子的玩意儿,这还真是个小孩啊?!

鸾玉见林凌并不接过去,又往前伸了伸,倔强地散发出自己的善意,“林副官你不吃么?”

他也终于认清了事实,寻思着既然避免不了朝夕以对的相处,那还不如早些和林副官改善了关系。他已经离了师父庇佑,总不能一转身又靠着司令来生存——那就当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了。

林凌推远实力拒绝,“我吃甜,不是吃糖。”

看着旁边那小戏子低落的哦了一声后独自含了一块进嘴里,林凌更是说不出话来了,这种妄图依靠糖果来进行拉拢的行为怎么看都孩子气的很……而且他当他是什么?和他一样几块糖果就能收买的小娃娃?

鸾玉不明白吃甜和吃糖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但话题的突然中止还是让他乖乖的装回了鹌鹑,细致地合上自己的宝贝盒子又安安妥妥地塞进棉袄里。

抬头再看过去的时候,林凌已经阖上眼靠着坐背养起了神。

鸾玉复又把下巴埋回棉袄的棕毛立领,独自发起了呆。而他所谓的发呆其实更像是一种无意义的小动作,舌尖顶着圆溜溜的糖球从左腮推到右腮,再伸指隔着脸颊推回牙齿围起的城池……

可以说是玩得开心了。

——七十五章.完——

【无责任.小彩蛋】

林凌:这哪里是什么妖艳贱'货啊,分明是个糖不离嘴的小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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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九一八,大连也照例拉了防空警报,比较尴尬的是,九点十几那会儿我趴在老师眼皮子底下睡得正香,错过了三分钟默哀……

尴尬。

明天解锁新人物邢大佬【我真棒




楼主:唯韬婧欣  时间:2020-04-25 12:05:40
第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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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天寒风尘叹,乃晓盛京春不还。

惊蛰将至的二月末,奉天城内雪未消。

在这儿住久了的人都知道,奉天城是没有春天的,也许只是一晃眼你就入了夏。

现在世道不好,也再没有人会特地去留意天上的云朵往何处舒卷,冰冻上的河流在哪时消融。他们只需要知道今天的风很凉,昨日的鱼很鲜,这就够了。

可对于奉天大戏院的众弟子而言,他们几乎是每年都看着那条河从冰冻到消融,再到水位上涨渐涌渐凶……

谁也不知道邢班主那百八十条的规矩是哪里来的,可那每天四点钟的河边操练却绝对是雷打不动的。

在邢近楼的规矩里,邢家班的人是不准偷懒的,邢家班也没人会去偷懒——当订规矩的那个人能够一丝不苟的去执行的时候便没有人能起了反抗的心。

或许对于邢近楼,他管教弟子的捷径从来就不是靠打。

可今天的邢近楼看起来却不像平日里那么平和,低沉的脸色随着日头的升起变得越发不好看了。

尚晓云拉住面前路过的小师弟,问道:“师父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啊,打从今早起就一脸不高兴地样子。”

那小师弟悄悄往师父那边看了一眼,低声道:“好像是那个腆着脸让咱们师父收的人今天要过来的样子,师父正为这事憋火着呢。”

尚晓云有些惊讶,“那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老也不见的影儿,我还以为那人不来了。”

“嗨,谁知道呢,到底司令府名下的人,来了咱们就得收着,就算底子再差不也得供着么。”叶盛撇撇嘴,厌恶之情不溢于言表。

“这话说的,你怎么就知道人家唱的不好。”尚晓云笑骂一声,指尖抬起不轻不重戳了他一下。

都是看人脸色吃饭的,他们这行可最忌讳彼此之间互相诋毁,尚晓云到底是奉天大戏院数一数二的角儿,这种时候也有些提点敲打的责任。

叶盛做作的哎呦了一生,装模作样的缩起身子揉了揉胳膊,不服气地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其他几个师兄说的,那人要是真有几分本事还用这么硬塞?”

“还说,嘴欠呢是吧!”

“哎,尚师兄你别恼我,我可是为了你着想才这么说,你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那新来的据说唱得也是花旦,这可是和尚师兄你……”

叶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不远处传来的躁动给打断了,眼见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看过来,他倒是安分守己地闭嘴了,可叶盛含糊进肚子里的话却是明白的很——

倘若那新来的花旦唱得极好,那同样是专扮花旦的尚晓云登台的机会就不得不面临着瓜分的尴尬局面了。

可就好像个玩笑话,叶盛随口那么一说,尚晓云也是随意那么一听,毕竟只是个新来的,半点底细不清楚,实在让人没法去当了真的对待。

那处的躁动只涌了片刻就止住了,细下一问,原来是那新来的小花旦以及来了,刚被邢班主带进屋子里去,而轰动的源泉俨然是一同跟过来的一位军爷,据近处围观的几人说,一看就是个气度不凡权力不小的!

一个疑似权重的军爷,一个貌似无能的戏子…大戏院众人似乎已经为鸾玉到来的强势找到了一个在他们看来极其妥当的缘由。

……

房间里的邢近楼想到的自然没他们那么龌龊,一来是他常看报纸知道这位林副官是个什么样的人,二来是林凌和鸾玉之间生分的举止和几乎为零的视线交汇实在让人想不歪。可就是这样邢近楼才更好奇了,这个少年和林副官没关系,却又能让林副官心甘情愿当那个送他过来的跑腿……那真正和少年纠缠的怕不是那个更高一层的人了。

这么想着,他有些走了神,不在意问地向鸾玉:“听说你是南京来的,南京哪个园子来的?”

鸾玉正襟危坐,答道:“是花间戏园的。”

“花间?以前有拜过师父吗?”

“拜师父了,是小时候签了契的。”

邢近楼点了点头,他也料到是这样的,只是抬眼看了对面小娃娃一眼,“那就对了,我也臭话说在前头,虽然你是司令府送过来的人,样貌嗓音也很好,但你终究没唱过结局,戏院也不是说要你就能要你的,我得先试试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刻意看了林凌一眼,注意到对方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便知道自己没有触到这位军爷的逆鳞方才继续说道,“更何况你拜过师,说实话我也没可能再收你做弟子了,最多只是教教你……”

鸾玉赶紧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但凡是真正的角儿都由几分脾气,规矩多些也正常。他甚至舒了一口气,觉得邢班主不收自己反而是件好事,好歹也不算背叛了他师父。

可或许是鸾玉答应的太痛快了,这倒是让邢近楼有些好奇了,鬼使神差地,他问了一句,“你说你从南京来,那你师父是谁?”

鸾玉感觉有些奇怪,捏了捏怀里四四方方的棱角方才回道:“我师父他,叫徐轻瑶。”



楼主:唯韬婧欣  时间:2020-04-25 12:05:40

这一次,呼吸紊乱的成了邢近楼。

他想,看来他真的已经多年没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名字了。

他甚至有些恍惚,“他现在在南京啊……怪不到,怪不得……”

——七十六章.完——

想快点把剧情写到后面,也是怕被说内容水,短时间内不可能写肉了,以后再补偿你们吧



楼主:唯韬婧欣  时间:2020-04-25 12:05:40
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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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近楼似乎正在极力地把南京和徐轻瑶这俩个字眼联系在一起,他不住的呢喃着“怪不得”。

一声又一声,怀念而苦涩。

微妙得让人无法忽视……

邢近楼明显是与徐轻瑶相识的,而且看起来似乎还有段不一般的过往。

如今莫说是身为当事人的鸾玉了,就连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地做那壁上花的林凌都忍不住抿着茶沿侧眼看了过去。

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些。明明是俩个在所有人看来,都完完全全合乎着相隔万里、毫无瓜葛设定的人,如今却莫名其妙地被鸾玉给串成了一条线上的珠子。

这才叫大戏啊,林凌带着些恶趣味地想。

“邢班主……”鸾玉不确定地开口了,“您认识我师父?”

“不止……”他放下茶杯,掏出一块软布,平静地擦拭着被茶水浸湿的袍角,“我们是一个草台班子出来的。”

“草台班子?”

“是啊,那时候整个班社最兴盛的时候也只有六七个人,瑶瑶最小,也最粘我……”

鸾玉讶然,那这的确不是一般的认识了。

草台班子,说到底就是个居无定所、走哪唱哪的野班子。他们没有固定的收入来源,没有忠实的戏圈票友,他们甚至随时都可能在人生地不熟的某个乡村被当地的恶霸敲诈殴打。

野班子里的戏子在某种意义上其实是更加可悲,邢近楼和徐轻瑶早年摸爬打滚吃过的苦头可想而知。

不得不承认,在这种连人不都能称之为人的年代里,俩个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就可以说是彼此极其重要的亲人了。

可最奇怪的也在这里——

徐轻瑶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他的这个大师兄,包括他最疼的鸾玉。

话题到了这儿,就不得不去感到疑惑了。如果是这么重要的亲人,就算距离上相隔甚远,却也不至于从不联系,从不提及吧。

鸾玉这么想着,也这么问了:“可师父他,他以前从来没和我们说起过您……”

邢近楼点头,了然道:“他是该不说的,他心里怨着我呢……”

邢近楼用的字是“怨”,不是恨不是爱,不是任意一种极致而简单的表达方式。它更像是介于爱和恨之间的一种特殊情感,也意味着在过去的某个时刻,那个心里有愧的人是他自己。

“我辜负了他,他理当如此。”邢近楼也的确这么说道,“是我在他最信任我依赖我的时候离开了他。”

鸾玉缄默着没有出声,也许这个时候邢班主并不是在和他对话。他更像是在回忆,用一种压抑又释放的方式,缓缓地叙述着。

“他以前从来都没和人红过脸,那天却踢又打地把我推出门,说他就不该信我,不该靠我,不该天真地以为我们永远都能在一起。”

“他太倔了,就连哭都不愿意出声。我知道的,我从来就知道的,我离开苏州就没有后悔过。可我也从不敢说,我这辈子对得起他。

“我已经太多年没见过他了,不是不想见,是见不着,是找不到……这年头想让一个人找不到自己有多容易啊。十三年了,他躲着我,我便去了几次也没能找到他。”

邢近楼没有说的是,其实过去的几年里,他甚至以为自己的小师弟已经死了……

“我辜负了他。”他再一次重复了自己最初的话,接着又不知道是在对谁说,只是很轻地,很轻地叹道:“是我的不对。”

……

鸾玉终究入了大戏院的名册,可他并不能算赵家班的人,用邢近楼的话来说,他起先是不愿意收他,现在却是不能收。

“总也不能和自己师弟抢徒弟吧,到时候就真该和我急赤白脸的闹了。”

这是玩笑话,可照这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或许邢近楼巴不得徐轻瑶撸起袖子千里迢迢赶过来揍他呢。

带着这份笑意,邢近楼几乎可以说是极其和善地把自己小师弟的嫡传弟子给目送上了车,又目送着那四四方方的稀罕玩意儿消失在临近日中而渐渐密了起来的幢幢人影中。

这一天,整个戏院的人都知道了,那个新来的花旦,深得邢班主的心。

——七十七章.完——

楼主:唯韬婧欣  时间:2020-04-25 12:05:40

准确来说邢大佬并没有对鸾玉说他和自家瑶瑶的过去二三事,毕竟只是第一次见面的小辈,旁边还有一个明显燃烧着八卦热血的林副官,再加上鸾玉秉持着“最好的聆听者都是静默者”的礼貌原则而没有穷追猛打地刨根问底……

所以鸾玉现在也属于糊里糊涂的状态,只知道现在是他师父单方面冷战就对了。至于邢和徐之间到底怎么了,辣鸡以后会穿插在剧情了写出来的

另外,感觉已经没什么人在看文了,请还在的最后几位深水太太没事可以冒冒泡,不然辣鸡也许真的坚持不到最后,谢谢




楼主:唯韬婧欣  时间:2020-04-25 12:05:40

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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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函卿当晚回去问起的时候鸾玉只说了一句挺好的。邢班主挺好的,大戏院也挺好的。再问他愿不愿意在那学的时候,他也是说愿意,别的一概不提。

只是提起邢近楼的时候说到他们四点就得集训的规矩,楚函卿筷子一放严肃了起来:“你说四点?不行,回绝了。”

眉头皱得好像这事有多严重似得。

鸾玉暗叹一声他就知道,只能无奈地安抚着眼前的大型犬:“知道你会这么说,林副官当时就说不行了。”

楚函卿满意的点点头,复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嫩排骨放进鸾玉菜碟子里,义正言辞道:“不是我说,你过去学唱戏那是去找乐子的,又不是签了卖身契做学徒,做什么那么辛苦。”

事实上,楚函卿有时候弄的狠了兴许他和鸾玉要到四点以后才能收拾干净睡上一会儿。如今要是答应邢近楼那毫无“人性”的规章制度,楚函卿觉得自己就真的过成苦行僧了。

鸾玉说不过他,便也没打算说什么,只能埋头苦吃,咬着肉含含糊糊地赞扬上楚函卿一番,把楚大司令夸得直咧嘴,连下面的肉杵都乐呵呵地冒气了热气。

回房的当晚鸾玉便不得不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个通透,还被楚土匪堂而皇之地说成这一次的谢礼。

那百般的花样实在是太羞人了,直羞得鸾玉连手都没地儿放,只能堪堪抬起来捂住了脸。

……

鸾玉再去奉天戏院是第二天的八点整,依旧是严严实实的大棉袄包裹着,依旧是小洋车送来大军爷跟着……

戏院里的人倒是没提出什么异议,只是私底下看不上,都道这新来的架势未免忒大些,连当下最红的京城名角小凤霞比不过他。

叶盛是最不喜欢他的人,在他看来,那个叫花容裳的就是个光有一张脸的绣花枕头,连惯例的四点操练都不愿意过来,他拿什么和自己的尚师兄争,又凭什么和自己的尚师兄抢。

“尚师兄,你别怕,就算师父对他偏心眼,那你也是咱们班子里最好最好的旦角儿,师父过俩天就该明白了。”末了又觉得自己话里的力度不够,连忙补了一句,“等我以后能上台了,我就只和尚师兄唱,别的旦儿我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他就像个摇着尾巴拼命表忠心的小狗崽,连高高举过头顶的右腿都跟着一起兴奋地晃了晃。

尚晓云原本不打算理会他那幼稚的像个小鬼才能说出来的誓言,可被叶盛亮晶晶的俩招子盯着,忍了片刻便败下阵来,只能无奈地又往下压了压腰,才道:“师父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偏心眼的,他那么做必然是花容裳他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吧。”

鸾玉并不算邢近楼的徒弟,所以在邢家班里就是再怎么论资排辈也轮不上他。摒除了师兄弟的称谓,邢家班的弟子们谈起他都是直呼姓名的,更有甚者像叶盛那样鼻子出气的哼一声“那个谁”也是有的。

叶盛也的确这般哼道:“还不是仗着自己和司令府的那点交情。奉天戏院本是司令府投资盖起来的,师父现在多看他俩眼那也是做做样子罢?!”

叶盛更加兴奋了起来,越想越对,越想越觉得自己道出了关键。

可这话带着几分不好的歧义 尚晓云不太乐意了:“别这么说,师父不是那样的人。”

“哼!那你说,尚师兄你说师父是个怎样的人?”

邢班主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尚晓云不知道,他想,或许这个戏院里没有哪一个人说得清楚。

十三年前他出现的突然,站在北京城最大的戏楼门口,顶着纷纷扬扬的细雪一唱就唱了三天。

他唱那最俊的柳梦梅,演那最勇的赵子龙,扮那最悲的楚霸王……他只有一个人,没有声乐,没有戏伴,甚至没有穿一件戏服。

可邢近楼在那里唱着,人们便围住他听着。

“我再没有听过这么痛快的一场戏了,整整三天,酣畅淋漓。”老北京人再回忆起那个雪夜,总是这样说道。

一身沾满风尘的长马褂,一双寒酸的麻布薄底鞋,彼时年仅二十二的邢近楼就以那样昂然的姿态走进了上京人的眼里,成了全京城里头数也是顶好顶好的角儿。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七年徐永瑞上台时候却又走得比谁都决然。

谁也拦不得,谁也不准劝,邢近楼那时候说,“他徐永瑞固然说法多,可我邢近楼的规矩也不少。”

他似乎从不曾留恋过那座城市一样,在最盛誉的时候销声匿迹,出了山海关开了奉天大戏院,便像是颐养天年似得不问了世事。

赤红的夕阳下更显奢华靡丽的北京城,终究也没能留住他。

……

而尚晓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一不二的师父如今却变得这么容易纵容了,纵容的能把自己最看中的规矩给搁置了。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花容裳傍上的那个军爷?

尚晓云不得而知。

——七十八章.完——

其实邢大佬和徐轻瑶还是很年轻的,一个三十五,一个三十三。

而且今天好多人都冒泡了,没想到还是有人在的啊,开心嘤!


楼主:唯韬婧欣  时间:2020-04-25 12:05:40
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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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不是嫡亲的师兄弟,除了对本以外鸾玉几乎不曾和这些“老人”有过其它的交流。

不调侃不打闹,除过练功时候的兢兢业业便连休息都只是一个人找个石阶坐着,抿上俩口水抱着京剧新戏的戏本看。

时时刻刻都像外散发着一种“我很无趣”的气息。

倘若是在南京的小戏园子里,大家伙朝夕相处知根知底的,就该知道这只是他打小就不爱和人说话的软糯性子在作怪。

大家也会知道,这时候只消旁人上前逗上俩逗他便一定会抬起眼来懵懵地看你片刻,末了又会傻乎乎地冲着你笑,又可爱又可人。

半点儿也对不起他过分靡丽的小脸。

可邢家班的人不知道。他们没和他一起长大,他们没和他朝夕相处,邢家班的人甚至不可能活腻了似得去拿话调逗他。

就算早些天每日必来的军老爷已经很久没再来过,他们依然抱着几分忌惮。

而不管日子过去多久,最初的那份疏离依然不曾消散,叶盛对鸾玉的一天三狠瞪同样有增无减……

鸾玉却是过得滋润。

倘若除去了楚函卿入了三月份后三天俩头边加班熬夜,隔三差五就夜不归宿,以及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外地谈判,鸾玉如今朝九晚五的小日子可以说是再惬意不过了。

想想也是,鸾玉与他们吃不在一起,睡不在一处,每日往返于司令府和大戏院之间,在戏院里仅有的那些许时间又都用来吊嗓子看戏本了,哪还能注意到旁的琐碎事。

至于叶盛这个少年。

呃,这个少年……

存在感实在太低,戏院人又太多,鸾玉很抱歉的并不认识他。

大环境下的鸾玉和邢家班的众位就像俩个信号丝毫不对等的接收器,如此,彼此之间竟然也相安无事地处了下去。

风平浪静的奉天戏院真正起了波折的那一天,是鸾玉加入的第三个月月末,五月三十日。

——奉天大戏院的新人花旦首次登台。

奉天城内大小报社的记者蜂拥而至,肩并着熟客的肩,脚踩着凑热闹的主,把整个大堂给挤得满满当当。

邢近楼惊呆了,这么多的报社记者打他离了北京后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邢家班的众人也惊呆了,这样的大场面在他们这可从来没见过。此时此刻还真就像他们不久之前私底下说笑的那样,鸾玉架势之大连当下最红的京城名角小凤霞也比不过。
可这样的追捧是因为鸾玉唱的好么?

当然不是,此时奉天城里还没人晓得他花容裳是哪一号人物。

那这猛然聚集的狂蜂浪蝶又是从何而来?

这就要把目光聚集到奉天大戏院的二楼上,那清一水的军部高官长腿大兵了。

——楚函卿把整个军部的头头脸脸都叫过来给鸾玉撑场子了。

或者更不要脸一些的说,楚函卿是把所有人都叫过来,存了心的要好好炫耀一番他心里眼里都是最好最好的那个宝贝。

我们家鸾玉,他想,唱的就是比别人好听!

这一天,由楚夫人极力扶持起来的奉天大戏院第一次迎来东北军的总司令,一留就留到大半夜。

——七十九章.完——

为了一个刚刚好的结尾强行短小【抱紧三万存稿瑟瑟发抖



楼主:唯韬婧欣  时间:2020-04-25 12:05:40
【番外.十月一日】

大战战败后的德国被迫交出了自己的绝大数战争物资,甚至不得不背负上了沉重的债务负担,但即便是那样一败涂地的窘境,日耳曼人民的眼里却从不缺乏对胜利的渴望和野心。

是的,他们的土地伤痕累累,他们的家庭支离破碎,可那依然不能改变不了他们拥有着6000余万人口的事实,在这样一个黑暗的年代,6000万代表着饥饿,更意味着光明!

是的,四年的疯狂进攻里他们失去了近八百万强壮的男人,可在大战之前更长的备战时间里他们早已拥有了无数健康的稚儿!

他们甚至有着一流的工业技术,完善的军工体系,以及能够不断输出战斗精英的军事学校。

时间,时间…..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今天的耻辱只会成为来日凯歌中挥舞的旗帜!

他们相信,未来必定属于德意志;他们坚信,新时代必由战争开启。

每一个德意志国人都高高扬起他们头颅,傲慢的古罗马帝国血液在那片略显狼狈的土地上流淌,引起这片苍凉上前所未有的渴望。

这个可怕的民族俨然把战争当做了洗礼,而彼时刚刚受到制裁的他们却在新制度尚未完善的窘境下便野心勃勃地窥视起了下一场更加盛大的洗礼,为二十年后大张的法西斯血口埋下了极其浓厚的伏笔。

而楚函卿一生戎旅中极为重要的三年军校生涯,就是在世界大战缓缓落下帷幕,1918年的德国柏林开始的……

在那个由残败和奋扬共存的工业乌托邦里,楚函卿尝到的不仅仅是课训暇余同军校好友相约潜入的柏林小酒馆里特有的醇香黑啤酒,还有他们上上下下对敌人支配的厌恶以及战争胜利的固执。

诚然,楚函卿并不认可暗涌在日耳曼人民间不分男女老少的嗜战理念,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且不论德意志对于引发大战的热情病态与否,就照中华民国当下的国情,除了以战克敌、训兵养民之外,哪还有退路。

1921年的直奉俩系矛盾愈演愈烈,不满于北京政权的共同支配让楚淮昌和徐永瑞都铆足了劲想来个了断,而奉天的传来的一封家书奠定了楚函卿拒绝了学校继续深造的邀请的基础。柏林秋日的某个清晨,刚刚结束了结业典礼的楚函卿尚未来得及摘下优秀毕业生的勋章便提着来时的那个漆皮箱匆匆离开了德国,精廋的腰间别着的俨然是分别时师长赠给他的勃朗宁M1900手枪。

伴随着科技发展而不断提升的机速,伴随着工业发展而弥漫在高空的黑烟,他看到了连绵山脉中突兀的凹陷,阅尽了欧洲大陆战后的遍地苍夷…...

高空之上,即便是早早就把世界地图刻在脑子里的楚函卿也没能分辨出德国法国捷克瑞士的分界线,无论是协约国同盟国还是中立国,无处没有经历过炮火的洗礼。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在战争之下是没有胜利者的,但凡有人死去,便都是惨败。

可如果……楚函卿想,如果这个列强当道的世界一定要鲜血和头颅作为强大的祭品……那就让他来做那个抛头颅洒热血的人吧。

楚函卿宁愿让他们这代人把血流干了,也不想让中国后世的孩童和他们一样在战火和弹雨里长大,他更不想让那些孩子在七八岁的年纪就顶着一张稚嫩的脸蛋去炫耀他打中了几个靶心、杀了多少个敌人……

那就战吧,他想,便是再多的牺牲也好,大枪大炮飞机坦克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别人有的枪弹,他们也必须有,别人能专研出来的甲车,他们也一定能研发,中国从前不比别人差,中国日后也定要比别人强!

而1921年的楚函卿也不过是个刚刚二十岁的海归青年,他的回国并未能扭转俩系在军力上的悬殊,1922年直奉第一次战争不过数日便以奉系败场楚淮昌退出山海关收场。

楚函卿真正带给奉系的改变,是在败退奉天时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递给楚淮昌的那份计划书,没有人知道上面究竟写了什么,就是跟了楚淮昌戎马半生的老将军们也不知道。

后世只知,当年的楚函卿就是用那不多的几张纸战退了犹豫的老将军们,说服了楚淮昌,以一己之力“怂恿”了他老爹自任东三省总司令,宣布了自治。

新上任的东北总司令秉持着自己一贯的豪爽原则,大手一挥拨款无数,任由楚函卿玩似的把成车的钱财人力往各处砸,气晕了奉系老将军笑坏直系大总统之后没俩年,还让他给折腾出俩个不简单的玩意来——海军和空军。

机速扩大的军事队伍和大价钱进购的精良机械让东北军在1924年的秋天打进了山海关,摘到了他们甘甜的胜利果实,成了笑的最欢畅的赢家。

直到那天起,摇身变成东北司令爷的楚函卿才真正走进世人的眼中。

楚淮昌任职民国大总统、楚函卿任职东北总司令的电报发至全国的那一天,同样在上海混的风生水起的杨凯打来了他久违的电话。

“怎么样啊老同学,你老子现在是大总统了,我终于不用再背着我家老头子偷偷给你卖军火了,是不是得光明正大的见上个一回啊?”

楼主:唯韬婧欣  时间:2020-04-25 12:05:40

“好啊,徐永瑞是个大方的,舍了自己的老窝不晓得躲哪里去了,我倒是很稀罕南京……最快十一月份就会去接手,就在那见面吧,地方你定。”楚函卿应着,唇畔含笑。

“我听说秦岭淮河景色最好看的那带有个叫花间的戏园子,顶梁的小花旦人美声脆腰肢软……”

杨凯到底是杨凯,对于风花雪月的心向往之半点不含糊。楚函卿心下了然,回复地也痛快。

“可以。”他说。

……

杨凯是料不到了,他这么吊儿郎当的一提,楚函卿那么无可无不可的一应,却是把多少人给跌跌撞撞地牵扯到一起。

淮河畔边,花间戏园,三尺高台,缘起于此。

——————

对方把乱七八糟写一通的东西扔给你,并且告诉你这是国庆番外,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假意赞美ಠ_ಠ

【设定司令是在十月一日留学结束回国的,真.强行国庆



楼主:唯韬婧欣  时间:2020-04-25 12:05:40
中秋快乐,没有更新

【花了一个下午看文and给离邪太太写长评,然后……明天尽量更新,晚安


楼主:唯韬婧欣

字数:96776

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16-10-05 17:35:00

更新时间:2020-04-25 12:0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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