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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之路

楼主:鼠年的大米  时间:2020-07-29 00:01:50
想起一个人,总是从想到她的傻开始,把笑意高高的挂上嘴梢。我对这种自陶性的幸灾乐祸从没有负罪感,所以有时会怀疑自己天生低俗。总记不住伶俐,也记不住俊俏,却对让人脸红的事记得根深蒂固,且一有机会,就像牵羊驼一样把那些事牵到人家面前,让人家重新脸红,让人家心慌,让人家只敢在意念里喊出羊驼的别名。这是一种坏,一旦上了瘾,就改不了。所以我从来是个坏人。祝我长寿,阿门。

一个孩子画了一个茶壶,影子黑黑,壶也黑黑,因为纸是白的。我却不能证明什么,因为白在夜里,也是黑的。



楼主:鼠年的大米  时间:2020-07-29 00:01:50
7.27
啥也没干成,周末就结束了。感觉自己的周末应该赴十个约,看九场电影,做八项运动,读七本书,写六篇大作,睡五天懒觉…。结果一件也没做,只是浮于流光中,多看了猫几眼。周末,是不能承受之重,所以每次都破产了事。
一座野山,有着野草和野树,他们努力长出深绿和浓翠,给你一个夏天。他们收拢恣意的手脚,给你一条进去的路,又伸出来,让你无路可退。你这个人,总是有着野生的美丽,脱尘于人间。如若不再回来,你将如何偿还我的在乎。而下辈子,你将再也还不起,利息都是三生三世…
严冬里的斑鸠,沉默终日。活到夏天,话便多了起来,数落过草,数落过树,而这个早晨,开始数落我的慵懒。站在对面的屋角上,有着丰腴胜鸽的体态,灰褐色的羽毛,语声带韵,格律是两长一短,两平一仄。斑鸠不擅赞美,说话粗鲁,所以千百年来,理所当然的被认为是“鹊巢鸠占”的元凶。但他从不辩驳,继续在夏天我行我素,啼出无关紧要的不满,脾气倔强,冬天也不飞到南方去,只是沉默。我觉得,斑鸠是喜欢夏天的,只是他心口不一,或者已经习惯了用抱怨替代爱来表达幸福。


楼主:鼠年的大米  时间:2020-07-29 00:01:50
以前,一个同事曾问我,你喜欢吃什么馅的包子,我说:韭菜馅的。他说,怪不得呢,韭菜馅的好,壮阳。我不知道他那句“怪不得呢”所指何方,是我因为爱吃韭菜所以显得“阳气”十足呢,还是因为我“缺阳气”而故意喜欢吃韭菜呢。我倾向认为是前者,因为那时候我天天傻头傻脑,一柱擎天。但我从此不再刻意说我爱吃韭菜了,免得有些人总把美味联系到生殖崇拜上去。中国人喜欢动不动就把某个东西说成可以壮阳,比如虎鞭驴棍,比如鹿茸生蚝,比如韭菜山药,关于这方面的研究已经上千年,代代相传,人人都是专家,就好像天生认定了中国男人不行,必须这样那样的吃上一吃,才能雄风大起。其实,这是一种普遍的自我歧视,那些壮阳的道理也没什么道理,初心无非只是吓唬吓唬那些老虎和驴子,让它们以后藏着掖着,不要乱显摆罢了;只是后来,它们不曾改过,我们也当了真,就杀戮到如今,并把一切解释进“壮阳”这个生殖崇拜的文化里。今日天阴待雨,太阳没敢出来,我吃着两个韭菜包子,把云都看透了。

树懒有了树,就把心交给了它,成了一个树赖。像一个毛茸茸的小无赖,痴傻固执,把一生都趴在那棵钟爱的树上,风雨不去。我如果站立成一棵桉树,你会不会变成一个树懒,恰好路过我的枝繁叶茂...




楼主:鼠年的大米  时间:2020-07-29 00:01:50
此时此刻,天更加阴暗,所以白天不像个白天,黄昏不像个黄昏。但我喜欢这样的氛围,没有了太阳的关注,风也不急不躁,打开窗户就跑进来偷懒,淡淡微凉,带了几丝雨气。

这个夏天,有太多不幸的消息,所以天气也不好意思太热,三伏已入中伏,蝉的口气依旧温和,劝慰人们时起时伏的沮丧。

她打电话说晚上要做烙饼,让我早点回去。对于她做的饼,我向来心里不抱太大的希望,但仍鼓励她的执着。她的执着是因为赌了失败的气,我点着头吃掉那些饼,是赌了我自己的气。不管什么气,男人就应该保持“气”度,不是吗?

楼主:鼠年的大米  时间:2020-07-29 00:01:50
7.28
*我凝望黑夜中的树,什么也看不清楚,其实是一种无望,我身处光明。树也在黑夜里凝望着我,看到我的灵动,其实是一种错望,它身处黑暗。我们都是被光明和黑暗各自绑架的孤独,风声和叹息被一盏灯隔绝开来。我如果熄灭那盏灯,你会不会靠近,说声“嗨”,身上有栀子花的香味。无论如何,我们将浸在黎明里,和其他所有的孤独一起。
*夜里被客户拜托了事情,梦里给解决了,一身轻松。醒来发现还得在现实中返工,一身抗拒。现实不容抗拒,我只能去吃早饭,有了力气,就能把抗拒劝回去。
*两个木天蓼的球买了快一年了,猫对它总是爱搭不理,只是偶尔闻一下便走开。今早的猫竟然没在卧室撒娇,失踪在客厅里,抱着木天蓼的球又啃又咬,痛爱非常,完全忘记了初见时的冷漠。我猜想,猫是源于什么样的企图,突然讨好起木天蓼了呢?是改了心性还是放下了矜持?抑或今早才是他们真正的初见吧。嗯,我的猫终于正常起来了,去年我还在冤枉店主卖假货呢,因为从没想过我的猫会是只假猫。



楼主:鼠年的大米  时间:2020-07-29 00:01:50
★习惯了生活中的咸酸腥辣,竟然吃不下一碗面的单纯。她刚过完了水,不烫不凉,白白软软,把自己纠结起来,在碗里看我,似曾相识。我大声的说:老板,炸酱和黄瓜呢,怎么不一块上来,不然咋吃呢?! 我执意用一碗卤汁污搅了她,来和我的胃口。唉,我的心肠是不是已经污了?这就是人间。
★这几日,正是高考填志愿的季节,老是有亲戚朋友打电话过来问这个学校那个学校,其实,我了解的和他们一样多;况且,那点可怜的分数,重点线甚至都上不了,还在重点学校里挑三拣四,评头论足,傻傻地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我不无吹牛和炫耀的说,现在我家那帮孩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我当年的分数,对他们来说已经成了神话。
★这两天有点喝腻了普洱,要不适应一下季节,喝一包崂山绿茶试试,我们北方的茶,淡黄微绿,爽口舒肠,细品有韵,牛饮解渴,个性鲜明。不知道当年陆羽喝没喝过这茶,如若没有,我倒是有兴趣请李季兰来品上一品,诗茶一番,然后回去告诉他个中滋味...



楼主:鼠年的大米  时间:2020-07-29 00:01:50
有时候看着那些妖娆,我会瞎想:女人浮流于世,到底是不是水做的?

这时候泰勒斯或许会说,不只是女人,男人也是水做的。因为泰勒斯的世界,是一个水世界。

泰勒斯的观点难以服众,因为我们处在一个多态的世界里,水态只是其中一种。但如果我们动态的来看,其实任何物质,在某个条件下,都可以熔融,呈现出水态的。

所以,如果说什么是水做的,我们不妨看一下它所处的环境。比如说,女人如水,那是因为有了男人。而男人如水,就要看发生什么事,比如可能割鸡进宫了,比如可能患了断袖之癖,再比如可能家有雌狮。

无论男人女人,一旦温吞如水,就是柔顺可喜(洗)的,就是可泡可饮的,只是一定注意烧煮的火候,以及下嘴的时机,不然一路下去,从唇到胃,再十八弯到盲肠,都会烫出泡来,那种苦,俗名叫“痛不欲生”。


楼主:鼠年的大米  时间:2020-07-29 00:01:50
被一朵黄玫瑰误解,是世界上最深的痛。
黄色隐藏不住血色,茎刺锋利,在心底处复活,窜动出千疮百孔。
如果我的心血可以把你染红,你是否可以,回心转意,从此笃定的做一朵,红玫瑰?!



楼主:鼠年的大米

字数:13657

帖子分类:红袖天涯

发表时间:2020-07-13 04:00:50

更新时间:2020-07-29 00: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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