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翁同龢日記》，中華書局，六冊，我十幾年前買時，二百三十八元，近日于書店見新印售價一千二百元。
上網查了一下，中華書局十幾年來沒有重印《翁同龢日記》，書店所見應是上海辭書出版社出版，紙函包裝沒有拆封，誤以為是中華書局版。孔網，中華書局版《翁同龢日記》售價千元左右。
《吳宓日記》十冊，《吳宓日記續編》十冊，九十年代末於書店見售此書，幾年時間裡，每次去書店總見它在售，賣不動似的，後來終於不見了，賣完了。二零零一年，我在孔網買到這兩部書，共花費四百多元，這幾年賣到五六千元，漲了不止十倍。很少見到漲幅這麼大的書。
《顧頡剛日記》十二冊，八九年前於書店購買，近八百元，現價一兩千元不等。
《夏鼐日記》十冊，十年前於書店購買，近五百元，現價千元左右。
《越縵堂日記》十八冊，五年前于孔網購買，一千六百元，現價幾無變化。
我也記日記，一九八五年記起，三十五年了。三十五年，彈指一瞬間。再活四五十年，高夀了。有人說，活那麼久幹嗎。你活那麼短又能幹嗎？
這個問題我想了一想，活得久，有一個好處是離死會遠一點，可以讓人更從容一些，其他方面的好處，說實話，不大。

答清霜

叫怀乡就可以了，不必那么客气，这样显得我也年轻一些。下午发帖审核没有通过，我把它转为繁体，可能避开了敏-感词，以后简体发不上来就转繁体，也许就通过了。
我的日记没有什么出版价值，不是什么大人物。日记中有不少隐秘的事，比较阴暗，估计也不会有人愿意出版。

作者：林泠烟3Lv 18 时间：2020-09-01 23:14:01

素约前几年弄了一个红楼梦的微信公众号，像召集108路好汉似的，因为我给林妹妹写过一封信，便觉得我也是同道中人，也约了我去。谁知道我其实是最没文化的。没少在群里吵，每个人对红楼都是真爱，哎呀呀，都不可以得罪。当初我俩雄心壮志要做好公号，互相提携着 ，每一篇文末互相推荐。如今她们做得有声有色，我的公号早就荒草丛生了。红楼有数年不看了吧，看了就伤心 ，不看也罢。素约红楼研究得透彻不是我最佩服的，我最佩服的是她唱越剧唱歌可好听了，哎呀呀，吴音软语，妙哉！


林囡这里的“哎呀呀”让我想起契诃夫的小说《粉红色长袜》。讲一位丈夫下雨天批评妻子写的信，他说：哎呀呀，写了足足六页，跟什么也没写一样，简直是胡说八道莫名其妙，就像两个顽皮的小孩儿相见，一个说我家今天烙油饼，另一个说今天我家来了一个兵，写了足足六页，跟什么也没写一样，毫无意义，简直是胡说八道莫名其妙。这篇小说我是听完的，女播音员模仿丈夫的口气说“哎呀呀”时，可爱的不得了，听得人哈哈大笑。林囡写得也很可爱。素约是绍兴人，我去过几次绍兴，忘了请她吃顿饭，哎呀呀。

张爱玲（1920年9月30日-1995年-9月8日）
汪曾祺（1920年3月5日-1997年5月16日）
唐德刚（1920年8月23日-2009年10月26日)
柏杨(1920年3月7日-2008年4月29日）

这几位作家都生于1920年，诞辰一百年。很少有这么多生于同一年的作家，他们的作品，不少人恰好都读过。这个意思该怎么表达好？这么知名，这么凑巧，一百年，好像还不容易找出第二组来。这番意思我怎么感觉表达起来很不顺畅呢？意思大概说清楚了，就是这个意思。这个条件不好满足。

佛說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熾盛。活得再久，早晚也得一死，逃不開死苦。大多數人都得病死，必得遭受一番或是幾番病痛的折磨之後方能死掉，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躲避。壞辦法有，但不能減輕痛苦卻須增加勇氣方能辦到。少年苦不算苦，老年苦才是苦，其它方面的苦或許淡了一些，病苦、死苦卻愈加沉重。對於死，沒有一點宗教信仰作支撑還真不好面對。有建议说，中年以後须建立信仰，準備好精神壽材，迎接未来的苦戰。有人修煉一輩子，言谈、文字上看，精神境界不低，標榜勘破一切苦，不畏死。原來他的“不畏死”是建立於祈求自己會“善終”、“老死”的願望之上而言的，說到底是希求避開病苦死苦。这个恐怕没那麼容易，“求不得”也。活得久，長壽，盡可能晚一點面對死亡這個荒凉怪诞的大問題。年輕為什麼好，因為年輕離病苦死苦相對来说遠一些，否則它又有什麼好呢。富則多事，壽則多辱，人生無所適從，沒什麼意義。信释还是信基，总得有个信仰，备着。

2013年秋天看了十本书，孙犁《耕堂文录十种》。昨天想起来，想重读，取出其中的一本《无为集》，见七年前夹在书中的便条写着读完的日期是九月廿日，呵呵，整七年了。每种里面都有几篇怀人的作品，写得很有滋味。《无为集》里写到一位朋友，老干部，因替一个作家说了几句话，成为右派，流放新疆，临行前孙犁送他两部书，一是纪氏五种，一是聊斋。孙犁对这位朋友说，前者记了不少新疆的事，你正好可以看看，后者也可以解闷。朋友将聊斋放下了，仅拿走了纪氏五种。平反后官做大了，放在过去，就是左都御史。姓李，我想了一想没想出是哪一位。孙犁送了他一些钱作路费。愿意看闲书的人，聊斋肯定是要带走的，不愿意看，那就是累赘。朋友说，聊斋，你留着看吧。《聊斋》里有一篇《尸变》，二十岁看时觉着相当恐怖，现在看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按理说那时年轻力壮阳气十足不应该觉着怕，为什么印象中会那么恐怖，反而现在毫无感觉，只能说明感觉细胞也衰退了，哈哈。

纪晓岚流放新疆是由于牵连两淮盐运使卢见曾案，两家有姻亲关系，他被指给卢家通风报信。1768-1770年，流放两年。关于新疆恐龙的记载，见《滦阳消夏录三》第一条：“俞提督金鳌言，尝夜行辟展戈壁中，遥见一物，似人非人，其高几一丈，追之甚急，弯弧中其胸，踣而复起，再射之始仆。就视，乃一大壁虎，竟能人立而行。异哉。”
这应该就是一条大壁虎，而不是什么恐龙，所谓高一丈，纯系幻觉，夸大其词。形体高一丈，一箭两箭恐怕射不倒，五箭之内，负箭而逃。至于说“人立而行”，这属于志异之辞，不实。戈壁滩上有隆起，壁虎仓皇逃窜之际爬上去，可不就立起来了么？从头至尾，看上去很长，形体因此被夸大了。巧的是，这一篇的描述，正好与恐龙相似，这是纪昀没有想到的。他想到的只是大壁虎，我们现代人想到了恐龙。林则徐流放新疆三年，1842-1845年。他辑录的《輭尘私议》里，据说记载了新疆地区出现的飞碟。这也是现代人胡说。有可能是极光现象。《輭尘私议》亦或《林则徐日记》，当中有不止一处的文字记载，可以查阅。

孙犁先生性格比较孤僻，我喜欢这样的文人作家，这样的人做朋友，能不能给予充分的理解。他的一位朋友写了一本书，想请他作序，先来一封信表达这个意思，后来觉着少了一番敬意，还是登门拜访请托的好，于是兴冲冲而来，却不曾想被当面拒绝了，悻悻而去。以后两人再没有相见，这位朋友后来于非常时期自杀了，孙犁想起这件事觉着有些愧疚。他在文中说，当时拒绝是因为刚经历了一件不愉快的事，起因就是替人作序，是一位比较有名的诗人，孙犁在序文中说他的诗“雕琢”，书开印之际，对方强烈要求出版方将孙犁的序撤掉，搞得很不好。孙犁就此声明今后不再代人作序，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这位朋友找上门来，遭到拒绝。这老头也真是够倔的，不爱说假话，违心的话，在诗集序文中说人家的诗“雕琢”，这不等于是在说人家才华不够吗，诗人们心高气傲，哪一个能受得了这样的表扬。看上去是有点不近人情，文学家艺术家人情通畅，那不成了居委会大妈了么，要求孕妇不挺大肚子，办不到。

前面说《滦阳消夏录》中记载人立而行的大壁虎，实则即大蜥蜴，我查了一下，如现存科莫多巨蜥，身长三米，重达百公斤。纪晓岚于新疆听人说起的大约就是这一类的巨蜥，也许在那个时期新疆地区确实还能见到这样的庞然大物。
说起这件事的人是俞提督，武人，为了显示自己的英武，觥筹交错之际，不免在纪公面前吹嘘一番能力，“高几一丈”“人立而行”，如此庞然恐怖之物，两箭射翻在地，炫示武功给纪晓岚看，也许私底下认为纪是朝廷派来的耳目，这样一来，地区的稳定，只要他俞提督在，放心；想着纪定会奏一本上去，说明新疆俞提督两箭将恐龙射倒，武功高强，戡乱克定游刃有余。俞提督从而擢升地区司令员。
“尝夜行辟展戈壁中”，查知辟展是城名，雍正五年建城，在新疆鄯善，属吐鲁番地区。

看日历，今天是全国爱牙日。牙齿这个器官算是人体最早出问题的器官了，十来岁、二十来岁，牙齿就开始坏了。我也是晚一些才知道牙齿的重要性，牙齿不好直接关系到身体健康，牙齿不好，影响咀嚼，咀嚼不充分，加重消化系统的负担，消化系统出问题，营养摄取就有问题，健康就要受到损害。有一年我见洋人女性坐在身旁啃牛骨，卡擦卡擦的，给我的印象很深刻，觉着这吃肉民族的牙就是好，怪不得擅长吃肉呢，宝剑锋从磨砺出。磨牙粗壮，门牙尖牙锋利，咬合力强大，体质优越，令人羡慕。美观的角度说，天生一口好牙，明眸皓齿的我也见过，齿如齐贝，再配一个好嘴唇，皮肤再白一点，这人的相貌就不会丑。牙医说，早晚三分钟刷牙要保障，他说一般人们刷牙只有四五十秒，他自己掐过一回表，以为自己时长足够三分钟，其实只有一分半，可见刷牙的时候时间会变得很慢，耐心一点，尽量将每一处牙面内外都刷到，不给细菌滋生腐蚀牙面的机会，牙齿健康，身体健康就得到了基本的保证。即使生了病，只要牙口好，营养摄取充分，机体恢复能力也较牙口欠佳的人为好。牙好，胃口就好，身体倍儿棒，诚哉斯言。应该像爱护眼睛一样爱护牙齿。

见一个工人为即将竣工的高层建筑基座贴大理石墙面，电动磨具打磨石料扬起灰白色的粉尘，他就在这浓重的粉尘中作业，口罩也不戴。三四十岁，身体看上去很结实，挣钱养家，他这个工种大概一个月能挣大几千块。没人告诉他至少要戴个口罩干活，也可能是他根本不在乎，没什么文化也没这方面的意识，勇敢敢干能挣钱，长期干下来照样能吃能睡，身体没问题。可能还年轻吧，尘肺在积攒中，一旦病发，人就报销了，命运等同于耗材。我回时再次路过见工人还在粉尘中打磨，这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应该是长期从事这一分工，熟练工。我看过一个尘肺病换肺的纪录片，片中人物不到四十岁，此前十来年一直在高污染粉尘环境中打工作业，病发后终日离不开氧气袋，路走不了，楼上不了，举步维艰，真正的苟延残喘。因为还年轻，家里商量为他换肺，借遍村中亲友，凑足手术费六十万元，奔赴上海换肺。坏肺摘取下来，黑压压的，重量几倍于正常的肺，呈结石状，粉尘结石。八九十年代资本开拓期，那几代劳力野蛮作业，不知多少人因此报销，生存状况险恶，生命质量低下。马上就要载人登上火星了，还能见到粉尘作业中的工人，可想而知了。

吴宓日记，1925年4月18日，“电车中遇杨绍曾之从妹，清秀端庄，叹为极美，诸感丛生”。
宓时年三十一岁，任清华研究院主任，整天开会。清华人才济济，勾心斗角也很厉害。5月2日记：“严守中立，自居局外，不再供人利用，牵入旋涡。”5月20日记：“此后政策，一不动气；二不多说话；三不得罪人；四不表示热情。”
回到电车中遇美女这段话上来，我觉着记述得还算比较文雅，字虽不多，表达得却很准确，“诸感丛生”，这词用得多好，不愧是学文学的。
杨绍曾，杭州人，蒙古族，清华毕业留美习化学，耶鲁博士，后任南开大学校长。吴宓这一天遇到的是他的堂妹。三十出头，正是对美女极感兴趣的年龄，触电般的感受，哈哈。
学文学的尤其好色。

提起女同性恋，想起一件事。多年以前，我和一位同学去看电影，这位同学搭讪身后座位的一名女生，被坐在这名女生身旁的一名男子冷不丁扇了一记耳光，事发突然，目瞪口呆，很快双方扭打起来。我将这名男子拦腰抱住，他深深地弯下腰，不知使何招数，我将他紧紧裹住，以防他剧烈反抗，挣扎中勒及他的胸部，两团奶软软的，这才恍然意识到是个女人，好软的两团奶，戴着鸭舌帽，一身男人的装扮。那名女生是她的女友，遭人搭讪，她吃醋了，鼓足勇气扇了对方一记耳光。我告诉我的这位同学，那是个女人，电影院里光线暗，看没看完电影忘了，同学说不可能吧，我说确实是女人，有奶。我们那个时候年轻，想这是怎么回事呢，隐约感到这就是传说中的女同性恋。那两人在争执过后便提前离开了电影院，离开时我们并没有注意，发生这样的事搞得心情也不好，他是强作镇静，我则“诸感丛生”，毕竟是第一次与异性密切接触。

三个月后，吴宓再次遇到杨绍曾的妹妹。
7月5日记：“晨起，乘火车回校。下车时，复遇杨绍曾之妹，深惊其美艳者也。”
这一句就有点痴了。
秋雨绵绵，一杯茶，一支烟，翻翻书，翻翻闲书，上上网，多么简单快乐的生活啊。

郁达夫日记（九种），我读过几遍，年轻时尤其爱读，第一次读是在二十一岁，情感直露，好有意思，代言人的感觉。如今早过了郁达夫日记阶段的年龄，心态上不再那么接受了。时光流逝，郁先生从最初的叔变成兄变成弟，小兄弟。他活了四十九岁，鲁迅活了五十六岁，岁数都不大。试想两位先生活到后来，遭不遭罪，遭多大的罪，不好说了，郁达夫的那些文字，我看几条命也保不住能活着。两位都不可能跑到台湾去，没有他们的船票，日本、美国也不可能去。抗战胜利后，郁达夫很可能自南洋回国，由于乡愁。
小米转的是1927年1月14日的日记，当日“遇见了杭州的王映霞女士，我的心又被她搅乱了，此事当竭力的进行，求得和她做一个永久的朋友。中午我请客，请她们痛饮了一场，我也醉了，醉了，啊啊，可爱的映霞，我在这里想她，不知她可能也在那里忆我？......南风大，天气却温和，月明风暖，我真想煞了霞君。”
追求阶段，日记中说过不少神经质的昏话。
2月9日：“啊啊，女人终究是下等动物。她们只晓得要金钱，要虚空的荣誉，我以后想和异性断绝交际了。”
2月10日：“我真恨死了王女士，我真咒死了命运之神，使我们两人终于会在这短短的生涯里遇到了。”
2月11日：“晚上又接到映霞的来信，她竟明白表示拒绝了。也罢。把闲情付与东流江水，想侬身后，总有人怜。今晚上再出去大醉一场，就此断绝了烟，断绝了酒，断绝了如蛇如蝎的妇人们。”

我就说，若活到后来，女将们还不得用红缨枪将郁先生扎漏气？妇联也放不过他。再有，成为不了烈士，南洋期间的活动，抗日还是勾结？指鹿为马之下说不清楚。难逃一死。他的作品在当时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产生共鸣，反帝反封建，具有较为典型的无产阶级倾向，为受压迫的穷苦民众，为穷愁无计的小知识分子鸣不平，说了一些切合身份利益的话。那时受教育的女性少，作品所产生的反响主要来自于相应的男性群体，针对女性抒发的一些不当言论，得不到应有的抵制。那时也没有妇联之类的妇女权益保障机构，即使有一些名誉上近似的组织也不解决这一类高级抱怨问题，这事属于没有人管。作者自身在此方面疏于约束，既无他律也无自律，作品一定程度上不尊重女性的言论较为泛滥，得不到遏制，影响不太好。对于郁达夫的作品，诚如学生时代的王映霞女士所言，“既怕又想看”。已经到了令当时的女性读者感到了“怕”的地步，却仍无机构组织出来谈话调查干涉，创作上任其发展，无所顾忌，自由得很，这样一来，女学生们也只好是壮着胆子偷窥了，有苦无处诉。

又一位女主播亮相新闻联播，正是我多年来观看早新闻喜爱的郑丽，吉林人。前些天宝晓峰上新闻联播时，我还在想，这一次换新人怎么没有看好郑丽啊。这就来了，眼光不错。她播了多年六点的早新闻，形象端庄，亲切柔和，播得好。此前亮相联播的潘涛，也是我关注多年的一位男播，没有二十年也有十多年了，早前在东方卫视做主播，常与叶蓉搭档。叶蓉也是关注多年的一位女主播，大气，喜欢，现仍在东方卫视。她进央视，进新闻联播，不会比海霞逊色。海霞，叶蓉，郑丽，潘涛，是我喜爱的几位播音员。三女一男。

汉语两大系统，语音系统，文字系统。这些一流的播音员是汉语普通话语音系统实践的最高代表，从中可以很好地体味汉语普通话纯正的音韵美，对于诗人作家来说，这方面的语感训练也是必不可少的，有助于提升文字运用能力，提高写作水平以及创作水平。这是我给作家上基础课时讲的话。

有一年，踢人滑倒扭伤了脚，到家后发现有点肿，不怎么疼，没当回事。第二天起来发现脚肿得像馒头，去医院，片子拍出后，医生指着片子说，小趾骨骨裂。
我一看，确实有一道缝，趾骨靠近脚掌处，不只是扭伤。打石膏至少要休养一个月。我说能不能不打石膏，医生说不能，愈合不好的话有可能长歪，落下残疾，好像还说将来年纪大了，天阴雨湿会疼。只好打了石膏。
回家上楼时发现很困难，一只脚不能触地，住在四楼，当时年轻体力好，单腿蹦上去出了一头汗，放到现在，不借助拐杖肯定是上不去的。单腿上过楼，才知道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说得太容易了点。
请假时，领导说派一名女同事来家照顾我，我说这样不好吧，不用了。她说有什么不好的，帮你做做饭，收拾收拾屋子，你单身一人，受伤后诸多方便。我觉着不妥，婉拒了。不受伤不知道还会有这样的安排，真是一位奇思妙想的女领导。如此体贴，不合情理，想不通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