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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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某夏

睁开眼睛，已经是清晨了。习惯性的慢慢起身，下床，套上T恤去洗漱完毕。轻手轻脚走到厨房，开始做起早餐。


熬上小米南瓜粥，切好摆好的咸菜，从厨房里拿出速食的包子，放在蒸笼里加热。再环顾一眼周围，恩，一切都很好。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那个还在熟睡的人，长长的刘海遮住他的眼睛，却还是遮不住他皱起的眉头。稍微冰冷的手伸到他的怀里，亲吻着那个人，直到把他吵醒，看着那人渐渐舒展的眉头和睁开的眼睛。


“起灵，早安。”我低下头，扬起笑脸，吻住那个人的唇。


“啊。。。”我被摔到了软的过分的床上，迷失在头顶上那人柔情的目光里。


“早安，吴邪。”

“额。。。你干什么。。松开。。。我。。额。。。锅里。。还有。。。啊。。。”


“别分心。。。。”

“嗯。。。啊。。。。”


… …

“张起灵！我的爱心早餐又被你糟蹋了！”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每天早上喊他起床吃早餐，结果总是被吃干抹净，厨房里的锅已经烧干了好几个了。每次去楼下的超市买锅，服务员都笑着调侃我，说还不如直接买一打，折上折。我，我折你妹！！！


“张起灵！你下次再这样就给小爷我跪钉板！”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这样吧？像是软软地打在了一团棉花上，没有任何回应。自己在厨房里收拾残局，不看站在门口那个人一眼，我。。我就是生气，自从回来以后，每天早上都想让他多吃点儿补补，三年的时间他又瘦了好多。结果我用心做的早餐老是被这样糟蹋，不知道是该气他太色还是该气我自己太没抵抗力。


“吴邪。。。”他从身后抱着我。


“干。。。干什么。。。”话都说得不利索了，哎，对于身后这个人，我怎么，我去！想 当年那么多女的对我投怀送抱，小爷我也没这么紧张啊。

“嗯。。。” 别误会，不是他，是我。某人的唇又占领了我的脖子，痒痒的。有句话叫怎么说的？不能反抗，那就默默享受吧。那，我就，只能享受了。


… …【嗯哼，关键时刻，必须卡字母。不然后面谁还看哟、- -╮(╯▽╰)╭】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中午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看着那个还在睡着的人，晃了晃他。

“起灵。。。”

“恩？”

“我有事，想跟你说。。。”尼玛啊！小爷我好歹曾经也是威震南边儿的吴家当家啊！为毛现在对着他我就怂了啊！爷爷，您老人家千万 别半夜来找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去！


“那个。。以后能不能。。只在晚上。。。额。。。”

“。。。 。。。”

“咳咳，那个。。。我每天早上给你做的早餐。。你都没有吃。。。我。。”


“吴邪。。。。”


“啊?嗯。。。。。”


“以后。。。。我给你做饭。。。”


“好。。啊？什么？”习惯性的说好，可是，不对，他要给我做饭？？？！！！脑海中又蹦出来当年他给我做饭，烧了整个厨房的样子。

“你病刚好，我舍不得。”


“。。。。。。”


“吴邪。。我怕，这只是我在里面做的一场梦。。。”他说。


距离在大昭寺那一次，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时候半夜他会惊醒，有时候会突然坐起来，嘴里喃喃叫着我的名字，有时候会在亲热的时候，狠狠地抱着我，有时候会眉头皱着。我一直以为是青铜门里面的东西太可怕，让他噩梦连连，原来，他想的，都是我。从我病好开始，他就很照顾我，有时候我就会在想，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地面生活能力残障九级的人。

“吴邪。。。”

“嗯。。。？”


“清代的张起灵，是宫里的御厨。。。”

“。。。 。。。”


“所以。。。我看了留下来的菜谱。。。”


“。。。 。。。 ”


“所以。。。我会做满汉全席。。。”


“。。。 。。。 ”尼玛！满汉全席！还是御厨传下来的！尼玛你们张家到底是什么身份，为毛什么人都有？！尼玛你会不会某一天告诉我你家哪代人还称过帝？！！！

“张起灵。。。”


“嗯？”


“。。。 。。。你们家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觉得，我要提前做好心理建设，免得将来被他突如其来的惊喜给惊死。


“。。。好。”他答应的干脆。


。。。 。。。

其实，有些事知道还不如不知道。这是我看着在厨房里做饭的张起灵时，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早在汉代时期，汉代的那位起灵就已经盗过秦皇陵。那个可以生子的药，就是从秦皇陵偷出来的。张家每代的起灵，除了守护长白山的龙脉之余，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积累资金。宋朝时期开始的“交子”，就是由那一代的起灵首先推广使用的。期间也有做官的，位极将相的也不再少数，只是都换了姓名。到了满清时候，张家一部分人开始隐姓埋名，另外一部分人更名换姓做了朝中的大官。满洲大姓之一的“钮祜禄氏”就是他们张家的祖先，钮祜禄在满洲话里，是“狼”的意思。张家人嗜血的性情，千百年来，一直不曾变过。到后来的新中国成立，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张家虽然破败了，所积累下来的财富，依然不在少 虽然破败了，所积累下来的财富，依然不在少数。我勒个去的，也就是说，张起灵现在的身价已经高的吓人了。现在看着这个看似无害的人在我们的厨房里忙着给我做菜，我有种扶额的冲动。这家伙。。。到底是我的福还是我的孽。


正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门铃响了，忙跑下去开门，看到父母拎着一大堆东西站在门口。


“儿子啊，好久没吃妈做的红烧排骨了吧？起灵呢？怎么，你们刚醒啊？”


“。。。 。。。 ”我内心真的泪流满面了，嘴角还在微微地抽搐。我真的想知道，这个人真的是我妈么？为什么她不为自己儿子变成万年总受垂头丧气，为什么看到穿戴整齐的我一脸失望？！难道小爷我被压倒以后就得扶风弱柳花枝乱颤摇摇欲坠给她开门她才满意么？这个世界是不是崩坏了？！！！【- - 嫂子， 不是你崩坏了，是某夏吃药吃的崩了。╮(╯▽╰)╭可是崩崩更健康~】


等伺候好父母坐在沙发上，我已经从刚才的下巴搁地上的状态中缓了过来。小爷我只想说一句，这特么是我认识的张起灵么？！莫非真心瞎了小爷我的眼睛？？！！！

时间拉回到五分钟之前。

我嘴角抽搐地站在门口看着拎着一堆东西的父母。

“哎呀，爸妈来了，快进来坐。”我告诉你，不是我说的这句话，你懂了？！


“恩呢，起灵啊，多亏了你哟，你看看，你才养了一个星期，就把小邪喂的胖了一圈，真有你的。”


。。。。妈，我真心想说，您说话能不能好好说话，不一语双关显示你高深的文学素养成不成啊成不成？？！！额，我最近是不是太不淡定了？嗯，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我气沉丹田我一忍再忍，我忍无可忍我继续再忍。。我忍。。我忍。。我忍者神龟我继续各种忍。。。【有什么玩意儿乱入了，你问我啊，我特么哪儿晓得哟，居家文什么的，就抽吧- - 众人：不负责任的某夏你给我哥屋恩！！！】


“呵呵，哪儿能啊，都是妈手把手教我熬汤的功劳。” 张起灵你丫也真会扯，你丫满汉全席都会做现在你来给我说是我妈教导的功劳，你是有多 想讨好我妈啊？啊？！！？


“哎呦，你这孩子就是嘴甜，今天给小邪煮的什么？哎呦，看看这鲫鱼汤炖的多好，这水萝卜切得，刀工真不赖啊。”听到厨房里母亲赞叹的声音。我真心想说，妈，你要是知道他在斗里砍粽子的刀工，你绝对觉得这只是浮云。



“咳咳。。小邪啊。。。”爸爸的咳嗽声拉回了我恨恨地看着厨房的视线，影【好像要和谐】帝张！你给小爷我等着！


“嗯，爸。”我回着父亲的话，从我跟他在一起以后，父母亲的态度就是不管不问，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好像本来都是应该的一样，虽然这样对我们来说很好，但是，我还是想问问父母的意思，毕竟，爱情不能建立在伤害亲人的基础之上。我曾经纠结过什么时候去见父母，因为，对我来说，如果父母不同意，我不 知道该怎么办。父母今年已经六十岁，他们的生命中不可能再有一个六十年，而我们的生命中，还有很多个六十年要走。我甚至想过，如果父母死活不同意，我就暂且跟他分手，回来这几个月，我一直不想面对，最终，还是要面对了。


“爸。。我和他。。。”


“儿子，你不要说了，我们都知道。我们就你一个孩子，你幸福，对我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那时候你得了。。你妈晚上天天睡着没多久就哭醒了，抱着我哭，说她对不起你，不该逼你，再后来你在汶川，我跟你妈使不上力，你三叔带了一堆人，我们期盼的最好的结果是能。。能见到你的尸体，我们都要绝望的时候他出来了，你三叔抓着我的手说你有救了。后来在医院里，听说他守着你，自己的手都挖的见了骨头，最后还是我逼着他去包扎的。 那时候我就跟你妈说，这孩子，我们把你交给他我们放心。你妈抱着他哭了好久，晚上回家的时候我俩就在说，跟着他，你会幸福的。老吴家从你爷爷开始，做了不少坏事，如今没报应到你头上，对我们来说，都是天大的恩赐了。有个人为你拼命，你爹妈，还在乎那么多干什么？我们的孩子，幸福了，就是最好的。”



“爸。。。谢，谢谢你们。。”我哽咽的说不出来话，为我父母对我的真心疼爱，为他对我的爱，也为自己的笨。父母为了我的幸福，宁可接受他们本不能接受的事情，他为了爱我，帮我解决好了一切困难，我自己，却总是想着必要的时候牺牲他们中的某一方。其实，爱情，会和亲情共存的。



“傻孩子，我们，是你爹妈！”父亲这样说。 是啊，世界上，最无私的爱，就是父母爱 了吧。张起灵，我何其有幸，有你相伴。转头看着厨房里忙碌的他，还有站在旁边“指导”的母亲，我笑了起来。


这样，多好。

中午吃饭的时候吃的我无比纠结，张起灵做了很多好吃的，很多很多，但是，都没我的份。你问为什么啊？因为他说了，我现在身体太虚，虚不受补，怕出状况。所以，在餐桌上，就是小爷我一个人喝着他做的鲫鱼汤吃着不咸不淡的萝卜丝儿无比怨念的看着他们在大鱼大肉。= = 张起灵，你为毛要这样折磨小爷啊为毛？你要真心想让我病早点儿好你别一夜七次啊你，你现在来考虑我身体了啊？你之前哔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小爷我身子弱啊？！啊？！！这还有天理么？！还有，吴老太太，您老人家能不能不用那么荡漾的眼神看我？！！二十多年前是小爷我从你肚子里蹦出来的，怎么感觉从你肚子里蹦出来的是他啊？啊？！你儿子当了万年受你开心啊？啊？！还有，你别跟我讨论适合你的发型是什么！小爷我是受！可我不是女人！！！



吃完这一顿无比纠结的饭，已经是下午了 ，张起灵居然拉着我陪我家的双亲大人打麻将。好在我已经受过了许多的刺激，现在无比淡定下来。哎呦，我没看错吧？闷王居然给我妈放水，小爷我不是瞎子，我能看到好吧？我真心有了扶额的冲动，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张起灵在青铜门内的三年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他走的时候打开门的方式错了？？？- - 一定是的，一定是打开门的方式错了。。。 我就这样自我催眠着。



晚上睡觉前，我装着一脸严肃，问着他。


“起灵，你今天。。。。”


“吴邪，他们，是你父母。。。”



“那也不用。。”



“我喜欢这种感觉。。。还有。。吴邪。。我们。。做的时候。。。别分心。。。。”


“。。。 。。。张起灵！你闹哪样？我忍你很久了！小爷我说只能晚上做，你下午六点拉上窗帘是闹哪样？！别以为拉上窗帘就可以装作天黑了！喂！嗯。。轻点儿。。。” 你问我为什么被吃干抹净啊，我特么哪儿知道啊？！

第二天早上醒来，是被瞎子的电话吵醒的。
“嘿嘿。。。我说三爷啊。刚醒哟。。那什么。。你下来给我开下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正准备下楼，被身边的人拉了下来。

“额。。醒了啊起灵，那什么，瞎子在楼下，我给他开门。”


“。。。。疼么？”他一边给我揉着酸痛的腰，一边问我。

“。。。。。。”尼玛这让小爷怎么说出口？！什么？你让我说让他试试疼不疼？开玩笑呢吧？我不想被拖床上一星期下不来好不好？ ？？！！！


“起灵。。。瞎子。。还在楼下。”过了很久，我跟他说。


“还疼么？”他像是没听到我说的话，直接换了个话题问我。


“额，不，不疼了，没事，你。。我给他开门。”老子要怎么跟你说我疼啊？啊！


“那就。。。再来一次吧。”


“。。。 。。。” 我真心无力吐槽了，尼玛，原来柔情的背后在这儿等着小爷呢！坑爹么这不是！！！

【于是，可怜的瞎子就在门口占了将近两个小时。。。。。╮(╯▽╰)╭】


打开门的时候，鼻青脸肿的瞎子吓了我一跳，如果不是那个招牌的湿笑挂在嘴边，我绝对会关门放狗。

“哎呦，小三爷，嘿嘿嘿，看来，你跟闷 子，挺忙哟！”瞎子坐在客厅里，自己倒了杯水拿在手里。


“嗯哼，我说瞎子，大早上不跟小花儿温存，你来找我们干什么？这一脸伤，嘿嘿，出去偷吃了？”忙你妹忙，你忙，你才忙，你全家忙！让你看我笑话！我也取笑你！


“我特么哪儿敢哟，你也知道我家花儿的个性。。。”


“那您这是？”


“嘿嘿。。。”瞎子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尴尬。

“那什么，一夜九次了。。害得他两天没下床。。这不，今天刚醒，就把我。。。给打成这副德行了。”



“噗。。。”我一口水喷了出来。我去，小花儿威武荡漾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什么时候我也能长长志气把张起灵打一顿。【某夏 ：嫂子，你个人（嗯哼和谐）妻属性就算了吧。】看了一眼在旁边给我拍背的张起灵，不禁抖了一下，算了，我还是不敢。


“那，你来我家干什么？”


“嘿嘿，花儿不让我回去，我只能住你这儿，还得摆脱小三爷帮我说说好话呢。”


“嗯哼，现在有事求我？不答应，你就住着吧，等他让你回去。”哈哈，我绝对不会说，看瞎子吃瘪的样子很爽。


“小三爷，您确定？那成。你们有事没做，继续，不用管我。”他不怒返笑，把“做”字说的很重。


我越来越觉得，留下他是个错误。

我承认，我这个地方比较偏僻，但是不代表没有人烟。而这个白天很安静的人，专门在晚上唱歌，我不得不承认，瞎子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如果他唱的，是一些奇怪的东西，你会怎么想？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巴扎黑！”


“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扎西德勒！”


“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喵咪咪喵！”

“瞎子，你特么给小爷闭嘴！老子明天找花儿给你求情！”我终于忍不住了，你特么串词儿我忍了，可是你毁了童谣！你闹哪样？！尼玛祖国的花朵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嘿嘿，那成，谢谢小三爷您了啊。”


“。。。贱【和谐】人！”我哭得心都有了，我认识的这一群，都是些什么。

“乖，睡吧。”他抱着我这样说。


嗯，有他在，一切都好。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某人破天荒没有再那什么。收拾好以后给小花儿打了个电话，他居然也已经醒了。瞎子一听小花儿要来，飞奔进厨房忙了起来，嘴里还哼哼着什么“爱你不是两三天”。


“瞎子！你丫再不闭嘴，小爷我打电话让花儿永远别来！”忍无可忍，小样儿我就不信了。还好还好，这货终于闭嘴。


半个小时后，小花儿摁响门铃的同时，瞎子上好最后一道小菜。哎呦，餐桌上居然摆满了，全都是小花儿喜欢吃的，什么酒酿圆子，糯米南瓜饼，各种一堆，看得我口水直流。


“媳妇儿，来了啊，没吃早餐吧？来，吃饭。”某人殷勤地给人家拉开椅子，递上筷子，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狗腿子。


“哼。小邪，跟你家闷子也坐下来吃吧，这几天，这戳货给你们添麻烦了。”小花儿理 所当然的吃着瞎子的爱心早餐，我们在瞎子愤恨的目光中若无其事地吃着。不过，怎么小花儿的话，像是在说“自家孩子淘气，给您添堵了”。

“额，小花儿，你的黑眼圈。。”抬头想回答，却看到小花儿顶着重重的黑眼圈，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


“没，没事，最近天热，睡不着。”



“。。。 。。。”小花儿，你能换个好点儿的借口不能，从小到大你怕冷不怕热，现在这个借口谁信啊，估计是，看看那边担忧的瞎子，我懂了。嗯，没有枕头了。


“咳咳，小邪，我吃饱了，走了，继续回去补觉。” 小花儿站起来，起身要走。我们送他到门口，看着他快要走，瞎子沉不住气，急了。


“媳妇儿。。。”

“哼，喊我干什么？你在别人家住的挺舒服的，都不知道回去了？”

“啊？哈，嘿嘿，媳妇儿等我，一起回去。”瞎子一个大步上前，搂住小花儿的腰，在我们门口给我们挥手再见。 临走时，从我的角度，我看到小花儿脸上别扭的红晕。


呼呼。。三天，这三天可把我折腾死了，太痛苦了。这两位活祖宗以后可千万别这么闹了，受不了，真心受不了。

“起灵，今天天气不错呢，散步吧。”

“好。” 携手走在西湖边上，看着一切熟悉的景色。张起灵，我差点儿，就等不到你了。不过还好，我们可以相守到老。

“起灵，后悔么？”


“不悔。”


“吴邪，你怨么？”

“不怨。” 我们不悔不怨，如果说，时光倒流，张起灵，我还是会选择跟你相遇。


“吴邪。。。”


“嗯、。。。”


“我们结婚吧。”


“。。。。好”


握着你的手，天涯海角，一起走过。

晚上回来打了一圈电话，告诉父母我们要去荷兰结婚。最后想了想也给瞎子打了个电话，毕竟这事也得告诉他们一声。如果我能预料到后面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手贱打这个电话。


第二天一早准备去飞机场，刚打开门，看到外面拿着行李的瞎子和小花儿。


“这。。。瞎子，你们干什么？”


“嘿嘿，小三爷，你们结婚，至少要有见证人吧？我们就勉为其难的去帮你们好了。”


“瞎子你怎么不去死！小爷我告诉你，这是小爷我的人生大事，一辈子一次！你丫敢搅黄小爷我让你看看吴家三爷的厉害！”我知道我现在说话没什么威力，可我身边这货不是吃素的，哼！


“。。嘿嘿嘿，小三爷哪儿的话，我们这也是见证嘛，你懂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我就只能忍气吞声了。看着窗外的云层，我平静了下来。身边 的这个人上了飞机就开始睡觉，往右边看去，小花儿枕在瞎子肩膀上睡着了，那个平时不正经的人此刻一脸温柔的看着小花儿，其实，他不笑的时候，很好看呢。走过一个想要搭讪的空姐，叽叽喳喳的惹得小花儿梦里一阵皱眉，被瞎子一个眼神抛了过去吓得闭了嘴。呵呵，一对欢喜冤家。额，但愿不要在我们登记的时候出什么幺蛾子，佛祖保佑。事实证明，出了国，佛祖也保佑不了，这是后话。


荷兰的风车很漂亮，大风吹过的时候，风车群开始转动。早在电脑上看过一些关于风车的照片，可是不身临其境，永远不晓得这里究竟有多美。

“吴邪。。。”


“嗯。。。我在。”风吹乱了我们的头发，我看着那人的眼睛，瞳孔中倒映出我的样子。

“死后，入我家祖坟，可好？”


“。。好。可是。。。”不是，求过婚么？


“。。那次，三叔说，不够正式。”


“。。。 。。。”看着单膝跪地举着一枚戒指的这个人，我不禁笑了起来。张起灵，我要的，从来不是正式的求婚，和你在一起，即使没名没分，也无所谓。



不得不说，张起灵是个很好的丈夫。他会替我安排好一切，不得不说，海牙的夜景很漂亮。住在酒店的最高层楼，俯瞰着整座城市，灯火模仿着星空的样子。那人从背后抱着我，头埋进我的颈项，他抱的很紧，像是我下一秒就要离开。


“吴邪。。这。。是真的么？”声音里带着浓浓地步确定。


“起灵，”我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是真的，我没有死，我们会在一起，生生世世。”


我们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人，即使在一起了 快半年，却都会从梦中惊醒，有时候甚至觉得，这只是因为太想念对方而做的一场梦。张起灵，我们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多，最后，终于在一起了。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换上婚前恐惧症了，真的，很恐怖。第二天，他就拉着我去登记，临走前准备了一遍又一遍。我第一次见到穿西装的他，他对着镜子一丝不苟地打着领带，拉着我出门前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的户口本，身份证。我不禁有点儿头疼，额，他是不是反应太大了点儿？取笑的话刚想说出口，看到他认真地样子，也有些心酸，今天，就由他去好了。


打开卧室的门，瞎子他们已经在门外等着了。还是一袭黑色西装，不同的是今天居然打了一条黑色领带，小花儿还是那样，里面的粉色衬衫依旧干净整洁，也配了一条粉色领带， 两人看上去实在是登对极了。

今天是周二，登记的人不算太多。 排队照相的时候，又听到后面两个人的对话，我真想装作不认识他们。


“媳妇儿。。他们都结婚了，咱们也结婚吧？”


“滚！”


“媳妇儿。。。求你了。。。”


“滚！”


“媳妇儿。。。不结婚，咱以后孩子跟谁姓哟？”


“这你不用操心，跟我姓解。”


“媳妇儿。。。求你了，结婚吧，大不了结婚证上你是丈夫，我是妻子，成不？”


“。。。。除非让我压”


“好！”


“噗！”我真后悔为什么我要喝牛奶，我真后悔为什么我耳朵那么灵光！这是什么状况？！内心的咆哮没结束，这边又开始了。


“可是。。我没带户口本，身份证。”


“嘿嘿，我带了。”瞎子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系列需要的证件。


“。。。。滚！”


我望着张起灵，泪流满面，这时代，居然可以骗婚？小花儿啊小花儿，你也信瞎子的话？！你真是活腻歪了。


受得刺激太大，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证已经办完了。看着张起灵和瞎子的笑脸，我真心无语，可是，小花儿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媳妇儿。。。”


“滚！明明说好了我是丈夫！为毛那人把丈夫栏里写的是你？！！！”


“。。嘿嘿，媳妇儿，攻受不可逆。。”


“。。滚！小爷我要离婚！”



“。。。嘿嘿嘿，晚了。走，找个地儿庆祝去！”某瞎子的心情好极了，好到快蹦起来 了。


“吴邪，站这儿，等等我。”走在路上，张起灵突然叫住了我。


“小邪，你说，瞎子跟你家闷子去干嘛了？”


“额。。不晓得，我们慢慢等吧。”


半个小时后，在我和小花儿吃完一堆冰淇淋的时候，看到了那两个人。那两个人同时走来，走像我和小花儿，引得路人一阵尖叫。

“吴邪，谢谢你，成为我的妻子。”张起灵这样说，怀里抱着一大把红色郁金香。红色郁金香的花语，是，爱的告白。

“张起灵。。你给小爷我起来。”我声音有点儿哽咽。这样的他，这样的我们，好不容易。起身抱住那个我爱的人。


望向小花儿那边，我不由地吃了一惊。瞎子怀里抱着的，是一大束红色的海棠，红的像 火一样妖艳。荷兰这边不产海棠的，我记得。


“媳妇儿，原谅我吧。”


“哼，就凭这些花儿？切，你设计我，我就这样原谅你？”小花儿装作不屑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瞎子。


“媳妇儿。。。我错了，看着这些花儿是咱们到这儿那天我都订了空运过来的份上，原谅我，成么？”


“。。。滚！小爷我才不会就被这些花儿收买了啊？戒指呢？”



。。。会郁闷死吧？可怜的瞎子，最重要的忘了。不禁同情起瞎子。


“嘿嘿，哪儿能啊媳妇儿。”


听到这句话，瞎子居然笑了，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拿住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两枚对戒静静地依偎着。很漂亮的戒指，略小的那一枚上，雕了一朵 精致的海棠花儿，花蕊是钻石做的。瞎子轻轻牵起小花儿的手，把戒指戴在小花儿的无名指上。


“媳妇儿，谢谢你，让我有了一个家。”呵呵，没想到，瞎子说起情话来，也是很顺溜的。



“起灵，你看，我们都幸福了，对么？”回头看着站在我身后的人，笑着问他。


“嗯。” 他点头。


一辈子不长，还好我们，能够遇见。



一辈子不短，幸好我们，能够相爱。

是不是，美好的生活总是那么短暂。仅仅在一起了半年，如果不是床头里放着的结婚证，我甚至以为这只是我做的一场梦。


没有征兆的，他，又走了。消失了，我动用了所有的力量找他，还是，找不到。好像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这个人。呵呵，果然，我，是不重要的吧。他已经消失了一个星期了，本来准备好的婚礼，明天就要举行的集体婚礼，现在，只剩下瞎子和小花儿了。


“呵呵，张起灵，如果，我只是你的过客，为什么，你要伤我那么重。”


“吴邪。。。对不起。”那个消失了很久的人，又回来抱住了我。


“呵呵”没有回头，我不想去看他的目光，我怕我会心软，说不出下面的话。


“张起灵，如果你爱我，你就不会消失不见。。你。。呵呵，你到底那我当什么？想走就走，想来就来，我。。。”终于忍不住，转 过身去，却看到那个人，手里捧着的是一对戒指。


“这是？”我从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戒指，合在一起时契合的天衣无缝，两个戒指表面看起来一样，在戒指内部，有略微的不同，稍微大一点的那一枚上，用小篆刻着“琴瑟和鸣”，另外一枚，刻着“岁月静好”四个字。


“吴邪。。。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张家的。。传家宝。”



“所以，你消失的这一个星期，就是为了去找这个？”


“。。嗯。”



“当时，这个被你藏在哪儿？”



“。。。。秦皇陵。”


“。。。 。。。”我用力抱住了那个人，紧紧地抱着。我终于明白小花儿的感觉了，患得患失，害怕失去，害怕再次落空的希望。


“起灵。。。。我要的不是这些东西，我只要你，以后，别消失了，好不好。”


“好。。。”


“还有。。。去秦皇陵的另外一个原因是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拿一对戒指，我不相信他会去了一个星期那么久。


“吴邪。。我想，要属于我们的孩子。”



“你去，找药了？”是了，汉代的起灵留下的药，经年累月的风蚀，几乎已经不多了。


“嗯。。。”


“所以，三叔他们也知道？”


“嗯。。。”


“所以，就瞒着我一个人？”


“。。。嗯。”


我勒个去！都当小爷我好欺负是不是？！合着这么多人都瞒着我是不是！


“亲爱的，起灵。”我咬牙切齿的说着，脸 上摆着笑脸，我自己都能感觉到狰狞。

“。。吴邪。”


“。。所以，明天结婚，我要穿凤冠霞帔？”最好不要告诉我那天的玩笑是真的，我们家那一群什么？！小爷我是男的，居然让我穿凤冠霞帔！帔你妹！


“。。。嗯。”


“好，我穿可以。”深呼吸，我稳住，嗯。


“额？”


“但是，你，要跟我一起穿。”


“。。。 。。。”


“张起灵，你要是不穿，小爷我，我就不嫁了！”


“。。。 。。。”



婚礼现场，我不禁感慨，一哭二闹三上吊实在是太不管用了，在张起灵这儿，我只需要躺平了伸直了被他一夜七次就成。扶着 酸痛的腰，看着站在我旁边同样穿着大红喜服凤冠霞帔的他，我不禁笑了起来。


今天早上当我妈拿着两套戏服的时候，我很乖的没有反抗。张起灵说了一句，“再给我一套凤冠霞帔”，把一群人吓得半死，以为这厮想来个一男娶两妻。半个小时后，衣服拿到，他当着众人的面从容地穿了起来。

“。。。我去！天真！你家小哥要勾死人啊！”胖子嚎了起来，抱着瞪着张起灵流口水的王梦甜。王梦甜这家伙就是个外貌协会的小屁孩儿，现在已经一岁多了，会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爸爸妈妈，是“干爹”。一见到张起灵就伸手要抱抱，还把口水可劲儿地蹭，引得众人无语。


“胖子，今儿是小爷我们大喜的日子，你看好你闺女！别让她给我捣乱，对了，怎么还不见小花儿和瞎子？”今天是两对人的婚礼， 他们的化妆间在我们隔壁，婚礼还有半小时开始，现在还没有听到隔壁的动静。



“嘿嘿，那什么，天真啊，花儿爷说了，今天要给我们个惊喜，等婚礼开始，他们就来。”



“额，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其实，我真的想知道，到底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发生。



“喂喂，小邪啊，赶紧的，该拜堂了。”陈颖冲进化妆间喊我们。


盖上盖头，张起灵拉着我的手走向大厅里。其实婚礼请的人不多，像我们这么惊世骇俗的婚礼还是不能太光明正大的，除了父母二叔三叔他们，剩下的都是道上知道这些事的人。小花儿那边没有什么亲人，可解家九爷的威名还在，合并的老九门现在已经属于张家管理，自然是要来的。饶是这样，来观礼的人也满满的坐了一厅。

“一拜天地。”充当司仪的胖子叫了起来。“从今以后受尽媳妇儿气。”



。。。。尼玛，你加这后面的一句是什么意思！还没等我说什么，就被人摁下磕头了。


“二拜高堂。”起身，对着坐在上座的父母三跪九叩。“从此以后再不藏私房~”


.。。。我已经，无力吐槽了。



“送入洞房喽~从此以后，他跪搓板，你睡床哟！” 我，我大喜的日子，我忍。



“吴邪。。”他牵着我的手，满满的笑意。



“额。嗯?”


“你不会，真的只让我跪搓板吧？”他的声音里，有着挪揄的笑意。


“。。额，起灵，小花儿他们，怎么，还没到呢。”刚刚转移了话题，就听到外面一阵惊呼。

“。。。我去！这是。。九爷和瞎子？！！”某道上的人。


“。。这。。这是什么状况？！！”三叔惊讶的声音。



“天哪，老公！！！你看，雨臣好帅啊！”。。。我实在不想说这是我妈。



“起灵，发生了什么？”盖着盖头看不清楚。



“吴邪，别急。”说着，他掀开了我头上的盖头，牵起我的手，往人潮拥挤的地方走去。


。。。 。。。



我现在脑袋里唯一的想法就是，为毛小爷我没有带相机。


小花儿还是那么漂亮，一身黑色西装，里面的粉色衬衫干净整齐，粉色领带也相得益彰。只是，瞎子居然穿的是白色婚纱？？！！！这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哎呦，想知道么？求我哟，某夏给你们解说哟~╮(╯▽╰)╭ 咳咳，回归正题，时间倒回到婚礼前两天。。。】


“媳妇儿哟，别生气了。。。”


“滚！”


“媳妇儿，你说这证办都办了，你还气什么哟。不能怪人家，只能说明人家眼神太好，一眼看出谁攻谁受。



” “滚！你还有脸说！这婚礼，小爷我不去了！”



“别别别，媳妇儿，别生气。。消消气。。大不了我跪一个月书房还不成么？”



“。。不行。”



“媳妇儿，你真真要了我的老命了，那你说，怎么样你才去参加婚礼？”



“你穿婚纱。”


“什，什么？！！！”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婚纱，要么不穿。”


“。。。。好！婚纱就婚纱！”




【于是。。。我们悲催的瞎子就穿上了婚纱。。。- - ╮(╯▽╰)╭】



场景拉回婚礼现场，胖子开始一本正经的念了起来。

“谢雨臣先生，你愿意’娶’你旁边的这位齐漫先生么？不论贫穷富有，疾病健康，你都愿意陪伴他尊重他爱护他么？”


“嗯哼，勉强愿意。”


“那么，齐漫先生，你愿意。。。”



“我愿意！花儿，让我死后墓碑上缀上你的姓吧！我会爱你疼你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儿委屈，我会在你冷的时候给你暖手，热的时候给你降温，渴的时候给你熬粥，饿的时候给你做饭，你讨厌的人我帮你收拾掉他，你。。。”


“闭嘴！”


“是！媳妇儿！” 看着小花儿脸上可疑的红晕，和瞎子洁白的牙齿，我突然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这两个人啊，真真是。。冤家。



“好咧！礼成！下面，请两对新人先去换衣服，然后我们接着进行啊。”胖子的声音解救了四个人。



张起灵抱着我，不顾周围人的目光，进了化妆间。眼的余光中，看到小花儿牵着瞎子的手走进隔壁的休息室。

“起灵。。。”面前抱着我的这个人像是宣誓主齤权一样，关上化妆间的门，狠狠地吻住我。


“吴邪。。你终于，是我的了。”


“起灵，你先。。让我起来。。。”炙热的热气喷在脸上，酒未饮，人自醉。

“吴邪。。。给我。。。”

脸突然变得通红，昨晚，昨晚不是才。。。

“啊。。。”我突然恨自己为什么要穿这种喜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已经拉下了我的裤子，只剩下长裙在身上，欲遮还迎。

“起灵。。。”喊出这两个字，再发不出别的声音，他的手已经轻车熟路的到了后面，轻轻地深入。

“不要。。。”没有什么实质性作用的抵抗变得徒劳。

“吴邪。。。别挣扎。”

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东西，涂在后面，凉凉的，很隐秘的舒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是很久的时间，在他的一再挑弄下，我终于忍不住了。

“起灵。。进来。。额。。”

这时候的我，已经趴在化妆间的妆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他。他抱着我，看着镜子里的我们，狠狠地挺进。

“啊。。疼。”突如其来的疼痛，忍不住叫了起来。

“乖。。。忍忍。”

不同于以往的温柔，没有给我适应的时间，他狠狠地在我的体内律动起来。

“起灵、。。。不。。不要。。。。”


“吴邪。。。你是我的了。。。我。。我的。。。。”

两人说着根本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迷乱地抱紧着对方，像是在庆祝，或者说是某种仪式一样，虔诚地只爱着对方，爱着眼前的这个人。太熟悉对方的身体，总是在不经意间，在对方身上点起簇簇星火。

“起灵。。不要。。。。。”累积的感觉像是快要溢出来，点点滴滴地吻落了下来。

“吴邪。。。再。。。忍忍。。等我。。一起。。。”


“不。。不行了。。不。。。啊。。。。”就在那个时候，像是突然的松懈，我在他修长的手中得到了释放，太累了，累的，要睡过去了。

“等等我。。。吴邪。。。我。。爱你”

这是我在昏迷前，听到的，最动人的一句话。

到家已经是晚上9点了，跟他在一起好像时间过得特别快。洗完澡躺在床上，他在给我轻轻地按摩着。我故意转过头不去看他赤裸的上身，把头埋在枕头里，他的力道很适中，很舒服，舒服到忍不住哼出来。

“吴邪。。。”滚烫的皮肤挨着我的后背，他在我耳边吹着热气。


“。。嗯？”


“我们，要个孩子吧。。。”

。。。 。。。


现在的我们在陈颖的医院里，与其说是医院，不如说是度假的小别墅。医院后面林荫道旁，盖着三栋别墅，陈颖秀秀一栋，另外两栋不用说，是我们四个人的。
刚知道怀孕的那天很突然，带着他回家吃饭，去厨房帮忙，看到一堆生肉忍不住就大吐特吐起来，他当时都快吓傻了，以为是我的胃又出了问题。最后还是我妈让他去药店买的试纸回来。看到两道杠的时候他惊得坐在沙发上说不出话来，最后好点了说的最多的是谢谢我。看着他那样的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得知怀孕的第二天，我们就坐上了去澳洲的飞机。走之前见了小花儿一面，小花儿一个人来的，一个多月不见，他消瘦了很多，得知我怀孕，他给我准备了一堆东西，都是给孩子的，天蓝色的，粉色的都有，说是现在还不知道男女，备用总是好的。我问他瞎子怎么没来，那一瞬间他的表情变得难过，勉强笑着回答。我不知道该怎么劝，小花儿总是想得太多，想着对对方好，最后却给了对方最深的伤害。叹了口气，不再劝什么。


跟张起灵在澳洲的生活很平静，吃饭，散步，澳大利亚真的很适合人类居住。我终于明白小花儿在这儿养病的时候的心情了，真的很温暖的感觉。

接16楼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瓶邪夫夫在忙的时候，黑花肿么可能安分。花儿爷牵着貌似温良贤淑的瞎子进了休息室。】

“哎呦~媳妇儿，你看看，穿的这高跟鞋真真的累死我了。能换了不？”

想着待会儿还要出去敬酒，花儿扯了扯领带，终于开了尊口。

“成，那你就，脱了吧。”


“得了！”

看着笨拙地脱下高跟鞋的瞎子，花儿忍不住笑了出来，转过头，去拿桌上他的专用水杯，里面是瞎子给他新找的花茶方子，据说是极好的，当年张大佛爷为二月红找了多年也没有找到的方子，被瞎子从西周的某个墓里倒腾了出来。尝了一口，迷迭香的味道入口生香。


“媳妇儿。。你真香。。。。”

不知道何时，那人脱光了从后面抱住他。

“滚，满身臭汗，我喝水着呢。”


“那就，一起喝。”

瞎子含了一大口，放下杯子，把花儿推倒在沙发上，吻住他的唇。沙发很软，酒店是瞎子的店，两个最大的化妆间给了今天办婚礼的他们。

“唔。。。”
、
“哈。。媳妇儿，好喝么。”


一口花茶几乎全进了花儿的嘴里，还有两人吻的丝线。


“你给爷。。松开！。。外面！。。。”


“媳妇儿，别担心，外面，他们都懂。”那人笑了起来，声音该死的好听。

“唔。。。。滚！”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漂亮的唇里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媳妇儿。。。婚纱也穿了，高跟也踩了，你就。。从了奴家吧。。”

。。。！！！如果换个场合，花儿一定会把瞎子踢下去，问题是，今天，好像外面很多人。

“。。。你，要做就做，快点！”

“嘿！好！”

话音刚落，某个人的手已经轻车熟路地进入了后面。

“媳妇儿。。。你看，不只是我。。。”某人摸着他的挺立，轻轻调笑。

“唔。。。你。。。！！”


“媳妇儿，别生气。。这就，给你。。”

不顾两人还在干涩的地方，狠狠地进入。痛苦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两人满足的仰起头，还未来得及发出的尖叫被某人含进嘴里。

“媳妇儿。。媳妇儿。。你是我的了。。。”


“。。。哈，废，废话。。你，你是我的。。。”


“好。。我，是‘你’的。”像是故意一样，某个人的“你”字咬的极重，配合着下面的力道。

“唔。。。”


“媳妇儿。。不用忍着，隔音效果。。好着呢。。”某人恶意地笑了起来，力道摆的更重。


“啊。。。。。”再也忍不住了，太，那种不明白的感觉太强烈，强烈到战胜了理智。


“嗯。。。嗯。。。啊。。。。”

配合着那人抽齤插的动作，坐在某人上面的花儿也跟着动了起来，两人的配合让动作发挥到了极致，每一次的进入更深，感觉更强烈了起来。察觉到自己的配合，下面那个人看着上面眼睛微闭，嘴唇微张的人，不禁把那个皮肤白皙到透明的人压在身下，更猛烈的动了起来。


“瞎子。。啊。。。。。嗯。。。慢点儿。。。啊。。。。”


“媳妇儿。。。忍。。忍忍。。。”


那人隐忍地声音安慰着身下的人，身下的人分不清感觉的表情。

“嗯。。。啊。。。。”那个消瘦的人比自己先到了顶点。

“嗯。。。。”

几乎同时，两个人一起到了最终点。灼热浓稠的白色洒在大红的沙发上，一副淫齤靡的景色。


“媳妇儿。。乖，抱你，去洗澡。”

“。。嗯。。”怀里的人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扬起一枚微笑，发自内心。若说你是西府那娇艳入春的海棠，我愿意做东苑的梨花，一树梨花压海棠。

再次醒来，已经是接近晚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张起灵抱上了床。突然想起来今天算是新婚之夜，还得出去敬酒呢，猛地从床上坐起。


“起灵。。。走了，快下去，给长辈们敬酒呢。”


“吴邪。。不用了，楼下有爸妈照顾着呢。”坐在我旁边的人安慰着我。


“额，那瞎子和小花儿呢？”

“呵呵。。。”张起灵，你笑起来能不能不要那么好看.。

“吴邪。。来点儿，更好玩的，好不好？”


“额。。？”


半小时后，我知道了张起灵口中，“更好玩的”，是什么。

简直不敢相信，放着大好的新婚之夜不过，我们居然在KTV里唱歌？这庆祝方式，还真够新鲜别致。


半小时前，传完衣服，张起灵带我从酒店的后门偷偷摸摸出来，后门的路虎里，坐着瞎子和小花儿。瞎子穿着黑色西装，小花儿粉色衬衫上的扣子一丝不苟地扣着，掩住明显还能看到的吻痕。

“额。。。小花儿，他们闹哪样呢？”

“咳咳，那什么，胖子他们今晚要闹洞房。。所以。。。”


“。。啊？”


我发现自从张起灵回来，我又变成了那个天真无邪。现在的我和半年多前比，圆润了很多，张起灵天天换着花样的熬着汤给我喝，什么事都不让我齤操心，果然，脑袋太久不用是会生锈的。我居然连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都没有考虑到，哎，想到我以后的生活就是这样，又窝心，又鄙视自己。


“吴邪。。。”

“啊？起灵？”


“我乐意，永远惯着你。”

“。。嗯。”

张起灵，我拜托你，下次说情话不要这么戳中泪点，好不好？


KTV包房里的音质真心不是盖的，更让我郁闷的是。

“瞎子。。你说，这是你和。。。”

“嘿嘿，小三爷，没错，这还是我和你家闷子的产业。”


“。。。你们还有多少？”


“额。。。6家超市，7家餐厅，8家酒店，10家KTV，对了，还有陈颖的医院，我们也入股了。”


“。。啊？！医院？”

“那什么，怕将来你和花儿生孩子。。不方便。。。”


“滚！谁要跟你生！”小花儿的傲娇属性又蹦了出来。


“嘿嘿，媳妇儿，咱们唱歌，唱歌。。。”

小花儿一点儿都不含糊，上去就点了自己最拿手的《新贵妃醉酒》，《清明上河图》，戏腔扎的那叫一个漂亮。没有化妆，只需要一个眼神，直接把瞎子勾的七荤八素，流着口水。


“嘿嘿。。媳妇儿。。。真。。真美。。。”


“滚！”唱罢几曲的小花儿接过泡好的花茶慢悠悠地喝了起来，嗯，温度适中，不凉不热。


“媳妇儿。。。我给你唱一首吧？”

瞎子说完这句话，我突然想起来他上次唱的欢脱无比的《爱情买卖》，害得我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这货，能唱么？事实证明，瞎子那天嚎起来，完全是故意的，他的嗓子真的能迷死个人。看着眼前这个拿着话筒，深情看着小花儿，唱着“我唯一爱的就是你”，我真的觉得这货就是用来颠覆我正常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

或许是我盯得太久，我旁边的那个人出声了。

“吴邪。。。我也能唱。。。”

“。。。小哥。。不要勉强。。。”


张起灵不说话，拿着另一个话筒。居然给我唱起了《老情歌》。


“人说情歌总是老的好，走遍天涯海角忘不了，我说情人却是老的好，曾经沧海桑田分不了。。。”


我捂着嘴，不想让眼泪砸下来。张起灵，你知不知道，你这变相的表白，我听得懂。为了你，即使再等一个三年，对我来说，也甘之若饴。


张起灵，谢谢你爱我，谢谢你让我幸福。

嫁给张起灵，是件幸福的事情吧。就像现在，在他的怀里醒来，然后微笑地对他说着早安。

“吴邪，早安。”他这样回答我。

这样真好，是不是。


“回门”那天，我真心无语到一种境界了。我和小花儿一起回的家，后面跟着两个“新女婿”，父母笑的合不拢嘴。


母亲跑到厨房还是忙活，死活不让我们帮忙。张起灵和瞎子围着我爸，二叔和三叔不停的端茶递水，怎么看怎么丢我们的脸。


等到上菜的时候，看着那些东西，我和小花儿同时变色。海参，鲍鱼，牡蛎。。。。

“咳咳，起灵，齐漫啊，你们两个，嗯，多吃点儿啊。”纳尼？！！居然是我爸先发话了？？？


什么叫他们补补？！他们不用补好吧？！他们再补我们一个星期之内还下的了床么啊？！！！

“嘿嘿，那就，谢谢干爹了啊。”瞎子嬉皮笑脸的说，引得小花儿干瞪眼睛。


“咳咳，小邪，雨臣，你们两对，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正在装作淡定喝汤的我们听到我妈说的话，差点儿一口汤没喷出来，什么？现在刚结婚就要孩子？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怎么知道有药的？

“额，起灵都告诉我们了。”


。。。。。张起灵！你要不要把这些也告诉他们？！你要不要再告诉他们我们一夜七次啊？！！啊？？！！！狠狠地瞪了那个正在埋头不看我的人。对着我妈讨好似的说道。

“妈，这事儿，不着急吧？”


“不着急？怎么不着急？你都快三十了，好不容易结了婚你还不早点儿生孩子，将来成高龄产妇了有多危险你知道不？现在虽然科技发达了，你身体还要不要？再诱发个心脏病什么的怎么办？啊？。。。。”


我妈就像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地从嘴里冒出很多新鲜词汇，尽力的说服我早点儿要孩子。吃完饭的时候，我的脑袋已经昏昏沉沉了。张起灵扶着我出来，天气已经开始变凉，他一直牵着我的手，回头看到小花儿身上披着瞎子的风衣，四个人一起上了小花儿新买的路虎。



“吴邪。。。。”


“嗯？”

坐在车里开车暖气，已经很暖和了，紧张的情绪开始缓解，整个人变得懒洋洋的，想睡觉。枕在他的腿上，他的手一下又一下摸着我的头发，适中的力道摁着我微微发疼的太阳穴。

“我们，开始要个孩子吧。。”

“。。。。。。”我能说不么？他用的疑问句，肯定的语气，他已经做好了决定，不是么？

我不怕疼，也不怕外人的眼光，我怕我自己，现在这一切得来的不容易，更不真实，像是梦境一样。要个孩子。。。


车在红灯亮起的时候停在十字路口，烦乱的像窗外看去，一个小型的广场上，一个小女孩儿牵着父亲的手走在阳光里，小女孩儿笑着，右手拿的氢气球没有抓紧，松开了。小女孩儿不哭反笑，张着嘴望着天空，指着飞走的气球对父亲说着什么。好像，很温暖的样子。


“。。。好。”

“。。吴邪？”


“起灵。。。”我转过头，抓住那个人的手，看着他吃惊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我说，好。我们，要个孩子。”

躺在床上发着高烧的感觉真的不好，非常不好。


两天前，吃了他给我的那个药，半夜还是发起高烧，他查了一些上古的方子，上面都说这是身体改变的自然反应。我和小花儿几乎是同时吃的药，小花儿没事，我高烧42度。看着在床边一脸愧疚的他，就算是再难受，我也认了。扯起一个微笑。

“起灵，我没事。。”

“吴邪。。对不起。。”

不知道是喜是悲，自从他认识我以后，感情丰富了很多，不再是冷着一张脸，因为我的喜怒哀乐变换着表情。起灵，当有一天，我成了你致命的弱点，你该，怎么办呢？

“傻话。。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没有一丝力气，昏昏沉沉地睡着，偶尔能感受到凉凉的体温，很舒服。



陆陆续续地病了一个月，很奇怪的病，白天不发烧，一到晚上六点开始低烧，吃了好多药都不见好，直到一个月后，突然地不再发烧。这个月我几乎一直躺在床上，看着他一直忙碌，给我做饭，喂我吃饭，从不假手于人。


病好以后，瞎子和小花儿来看过我，那天小花儿在我旁边跟我说了一下午的话。

“小邪，你知道么？我真的，很羡慕你。我。。其实真的很想要个属于我和他的孩子，呵呵，可是，这药，对我不管用。小邪，我是不是该放他走了？本来以为还有机会的，小邪，如果将来，你有了孩子，我一定会拿命疼他。”小花儿说完这些话，故作镇定地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送走小花儿和瞎子已经是下午了。

“起灵，出去散散步吧。”


“。。好。”


走在路边，看着周围的景色，两个人不说话，手牵手。我们几乎天天出来散步，周围的一些小商贩看到我们也会跟我们打招呼，从最开始的惊奇或者鄙视的目光，到现在的接受，甚至是羡慕。一路走来，我们的爱太浓烈，也许没有天崩地裂，细水长流的爱情，在我看来，更是浓烈，互相渗透到对方的血液里的习惯，就是最深的爱。

“吴邪。。。等你有了孩子，我们，就去澳大利亚吧。”


“好。”

他说什么，我都会说好，我病，他比我更操心，我哭，他比我更难过，这个男人为我做好了一切，我怎么会不相信他。

“吴邪。起风了，回家吧。”


“好。”

一起牵手离开，城市里华灯初上。灯光把我们两个的影子拉的老长。我站在他前面抱住他，

“起灵，你看影子。这样，我们就成一个人了。”


“嗯。”


一起看向灯光，只有一个较长的影子在灯下。抬头看着昏黄的路灯，张起灵，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到家已经是晚上9点了，跟他在一起好像时间过得特别快。洗完澡躺在床上，他在给我轻轻地按摩着。我故意转过头不去看他赤裸的上身，把头埋在枕头里，他的力道很适中，很舒服，舒服到忍不住哼出来。

“吴邪。。。”滚烫的皮肤挨着我的后背，他在我耳边吹着热气。


“。。嗯？”


“我们，要个孩子吧。。。”

。。。 。。。


现在的我们在陈颖的医院里，与其说是医院，不如说是度假的小别墅。医院后面林荫道旁，盖着三栋别墅，陈颖秀秀一栋，另外两栋不用说，是我们四个人的。
刚知道怀孕的那天很突然，带着他回家吃饭，去厨房帮忙，看到一堆生肉忍不住就大吐特吐起来，他当时都快吓傻了，以为是我的胃又出了问题。最后还是我妈让他去药店买的试纸回来。看到两道杠的时候他惊得坐在沙发上说不出话来，最后好点了说的最多的是谢谢我。看着他那样的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得知怀孕的第二天，我们就坐上了去澳洲的飞机。走之前见了小花儿一面，小花儿一个人来的，一个多月不见，他消瘦了很多，得知我怀孕，他给我准备了一堆东西，都是给孩子的，天蓝色的，粉色的都有，说是现在还不知道男女，备用总是好的。我问他瞎子怎么没来，那一瞬间他的表情变得难过，勉强笑着回答。我不知道该怎么劝，小花儿总是想得太多，想着对对方好，最后却给了对方最深的伤害。叹了口气，不再劝什么。


跟张起灵在澳洲的生活很平静，吃饭，散步，澳大利亚真的很适合人类居住。我终于明白小花儿在这儿养病的时候的心情了，真的很温暖的感觉。


吃完饭，例行散步的时候，接到了瞎子的电话。

“小三爷！有没有需要带给你们的东西？？嘿嘿嘿”


“额。我说瞎子，你笑的那么开心干什么？”


“我们明天也过去，嘿嘿，花儿，怀孕了。”


“。。。！！！！什么？？！！！”


“嘿嘿，那药，不是对花儿没用，是对花儿没用副作用。等着啊，我们明天到。”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边就挂了电话。


“起灵、、”


“嗯。”


“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


这说，跟不说有什么区别。扶额，好吧，养胎也不清净。

这就是我的命。

番外


在我决定跟他一起一生一世的时候，我就做好了断子绝孙的准备。可是，张起灵带回来的药，仍是给了我们希望。天知道，我有多想和他，有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


他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吃下那药，我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反应，吴邪病了一个月。那时候我就知道，这药，怕是，对我，不起作用了。那天去看吴邪，消瘦的样子，我真的又心疼又羡慕。我真的羡慕他，可以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而我，却终究是要跟他两个人。


从吴邪房间出来，下楼的时候听到的对话。


“你知道，我们都是会活很久的。。。”


“闷子，你别劝我，我只要他一个，哪怕就是生不出来孩子，我也只要他。我本来以为我这辈子只能一个人活着，最后孤单的死去。他为了我放弃了解家，我为了他断子绝孙又有什么。”


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我知道，他其实，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属于我们的孩子。他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每次我都告诉他，我不介意他出去找女的，就算是他离开我，只要能生出来孩子，我一定抱过来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疼，他总是笑着摇头或者岔开话题。

“孩子”，成了我们心头解不开结。

也许，是时候，选择放弃，让他离开了。人总是谈心，一个人的时候想要两个人，两个人的时候想要看到生命的延续。


回到家里，喝着花茶，看着在忙碌的他。


“瞎子。。。”

“哎，媳妇儿。。。”


他正戴着围裙给我做饭，看着他担心的眼神，我不禁笑了。主动抬头吻了他，不是浅尝辄止，是密不透风的吻，夹杂着情欲。


“唔。。。”

他用着最后的理智把我抱到卧室的床上，我紧紧地抱着那个在我身上忙碌的他。就算是，最后的，疯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