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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瓶邪文 《守护》

楼主:长亭更短亭160  时间:2020-10-08 18:02:30
之前那个群人数已经达到上限了,所以我又建了一个群(243892645)腐女兵团,之前没能进群的可以进来,之前已经在群的(哥嫂亲卫队)就先表进了,谢谢


楼主:长亭更短亭160  时间:2020-10-08 18:02:30

心情阳痿了,留言先不艾特了,各位亲见谅,容我任性两天吧!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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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花儿爷,关于我儿子约翰,也就是秦石失踪的事,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么?”那个人稍稍移动了一下上身,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点,语气很和蔼。


又是一个笑面虎,小花腹诽道,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表面上温良恭俭让,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不知道他知不知道秦石已经死了,最好是还不知道,跟他打打太极,混一时是一时。


想到这儿轻轻笑了一声说:“秦老板和我只是生意上的往来,其他的接触并不多,我最近几个月都不在北京,秦老板失踪没有报警么?”


“花儿爷,明人不说暗话,我儿子失踪之前有人看到他和你在一起,在医院里,这点医生和护士都可以证明,而且据说你咬了他?那个旗人被击毙,为什么又会出现在内蒙?我需要合理的解释。”秦石的父亲语气还是一样平静,但是小花知道他的情绪其实很激动。好在哑巴张和瞎子对秦石这件事处理的极其小心,如果几个完全知情的人不说,光靠猜是不太可能猜出真相的。


“呵呵,那个旗人的确是被击毙了,后来出现的不过是别人假扮的,因为这个人在我身边多年,也算有些威信,尤其到了北方,他的那张脸可以摆平很多事。您也知道只要露脸能解决的又何必动手呢?”小花说着自己走到一把椅子前坐了下来,心说站这么一会儿就腰酸,沉沉的坠着,整个人都感觉特别的重,看来一旦动起手来还真是没什么胜算。


“我现在不想绕弯子,请你告诉我,我儿子现在在哪里?”秦石的父亲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小花。自从两个月前和儿子失去了联系就立刻派人来中国寻找。自己四年前接替了裘德考的位子,把公司之前的很多项目都取消了,全力针对亚马逊雨林中的史前文明探寻。秦石其实是他和一个风尘女子的私生子,之前并不被看好。他的妻子给生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可是十年前全部被仇家杀死,只有秦石这个一直被排除在家族成员之外的野种侥幸活了下来。


于是成为了怀特家族唯一的继承人,老怀特接手裘德考的公司之后派人来中国寻到了秦石,毕竟是父子,又何况各取所需,秦石需要父亲财团的支持,老怀特需要儿子陪伴自己。于是也算得上是父慈子孝,秦石也从一个二流小混混一跃成为了豪门公子哥儿。只是在中国混惯了,还是常到中国来。


“秦石啊~~他其实和我在一起,”小花笑嘻嘻的说:“谁有电话借我用一下?”


“蛋挞,把你的手机给他,”老怀特对一名手下吩咐道,又转过来对小花说:“别耍花样,不然会死的很惨。”


小花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变,笑嘻嘻的接过手机拨通了闷油瓶的手机。


闷油瓶拿出手机,看着一串陌生的号码,按下接听键把听筒放在耳边却并不说话。


只听对方说道:“哑巴,我是花儿爷,你现在和秦石在一起吗?秦石他爸爸把我抓来了,你快让秦石和他联系,不然我的小命可就要玩儿完了。”



楼主:长亭更短亭160  时间:2020-10-08 18:02:30

156、


老怀特一把抢过小花手里的电话,对着话筒说:“我儿子约翰是不是和你在一起?让他接电话!”可是过了好半天对方也不说话,老怀特看了一眼屏幕,显示正在通话。


“他为什么不说话?”老怀特问小花,语气很不满。


小花耸耸肩说:“不是说过了,他是个哑巴,哑巴怎么会说话?”


“你为什么要给个哑巴打电话?你手下没人了吗?”老怀特有些懊恼地说。


“因为哑巴口风最严啊,而且现在秦石根本接不了电话,”小花不着痕迹的开始撒谎。


“接不了电话?为什么?”老怀特一下子警觉起来。


“因为他现在在斗里啊,哑巴在上面把风,所以我现在能联系到离秦石最近的人只有他了,没的选。”小花向后靠了靠,真想找个舒服的地方躺一会儿。


“约翰下斗?据我所知约翰从不下斗的,你知道的他和你们不一样,他不缺钱也没必要这么做,你该不会是在唬我?”老怀特挂掉电话,俯下身说,灰蓝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小花,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破绽。


小花眼睛眨也不眨的对视着,笑笑说:“他不缺钱,可是他需要刺激。你真的了解你的儿子?你知道他最爱的颜色最喜欢的食物最快乐的经历是什么?你知道他的作息习惯和童年最好的玩伴吗?”小花知道自己在赌,赌老怀特对秦石并不够了解。因为像老怀特这样能做到这个位置的人,事业心必定是极强的,那么反之倾注在家人身上的关注相对而言就会少,又何况秦石经常呆在中国,父子俩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果然老怀特叹了口气,脸上显出些许落寞,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冷静的人,调整了一下情绪又问:“那你为什么不下斗?约翰在下斗之前为什么不知会我?”


小花摇摇头说:“我们和他是半路遇见的 ,他之前应该在旅行,只是听说我们准备下斗觉得好玩才跟着来的。至于他为什么不和你联系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说不定他不给你打电话是因为他的手机被窃听了呢,谁知道。”小花故意说得满不在乎,想这些事情,最好是把谜团抛过去让对方去胡思乱想。


“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没有下斗?你是不是暗算了约翰?”老怀特并没有顺着小花刚刚跑过来的思路走,而是坚持自己的追问。


小花苦笑了一下说:“我受伤了,在这治疗,刚出院就被你们抓来了。不然凭我的功夫,你的这几个手下我还不放在眼里。你应该之前对我做过一些调查,这一点应该清楚。”

楼主:长亭更短亭160  时间:2020-10-08 18:02:30
158、
黑眼镜开过一辆车来,闷油瓶和小花都坐了进去,老怀特的保镖全部举着枪,一副如临大敌的摸样。
小花笑了笑,对着那群保镖说:“你们都尝尝尸毒的滋味吧!”那几个人低头一看手背上皆有大小不等的黑紫色印迹,饶是他们训练有素却还是乱了阵脚。小花抛出十几颗药丸说:“这是解药,不过要同时吃两颗才能解毒哦。”
小花的尾音还在空中飘着,车子已经像箭一样飞了出去,留在原地的十几个人在愣了一两秒钟后,有几个反应迅速的人已经开始了行动,谁都知道,解药的数量不够,只够六七个人解毒,谁抢不到谁就得死。
一时间火光迸溅,哀叫连连,人到了这个时候,是比野兽还要更凶残更野蛮,因为命只有一条,而谁都不愿去死,于是就要杀死别人,踩着别人的尸体去攀扯生命的橄榄枝。只要能活下去,是不介意使用卑劣的手段的。
“花儿,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那个尸毒的解药要服两丸才有效?”黑眼镜巴结的问。
小花本来想不理他,可是现在又坐在一条船上,还有别人在场,想想还是决定暂时压下心里的火,等回去之后再一起算总账,就懒懒地说:“我给他们的不是解药,只不过是些止痛活血的药丸罢了。那些人必须都得死,我不能再留后患了。”
解家人做事讲究滴水不漏,小花自幼生活在这种家庭环境之中,就算没亲身经历,听也听得多了。在必要的时候,他丝毫不介意让可能伤害自己的人去死,更何况自己现在要保护的是何其弱小的生命!那些人要么毒发而死,要么死在自己人的枪下,不是花儿爷狠,是花儿爷没的选择。小花望着窗外,手不自觉的抚在小腹上。
“现在去哪儿?”沉默了一会儿黑眼镜出声询问,小花收起了之前嬉笑的表情说:“回北京,此地不宜久留。”
“吴邪呢?”闷油瓶终于出声。
“吴邪应该已经离开这里了,我看他打车的方向应该是去车站,”小花疲惫的靠在座椅上,伸手揉来揉揉额头:“吴邪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他这人轻易不动气,要是真气起来至少能气到明年这时候。记得小时候有一年元宵节我和他约好了一起去看花灯,我那天下午学习的时候就总是不专心,总惦记着晚上看花灯,结果被师傅罚跪,没去成,又找不到捎信的人。吴邪就在事先约好的地方杵到大半夜,这倒没什么,好不好的三叔笑他呆瓜,第二天当着一大家子人把这事当笑话讲来听。小孩子嘛,自尊心比什么都强。”
“所以小三爷就生了三爷的气,一年没理他?”黑眼镜接口问。
“没有,他倒是没气三叔。你知道吴邪那时候一直把我当成女孩儿的,从那以后他再也没主动约过女孩子,我想他长这么大都没牵过大姑娘的手和这个是有直接原因的。”


楼主:长亭更短亭160  时间:2020-10-08 18:02:30
我要静下来好好想想自己欠缺的地方,SO停更一段时间。我真的得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文了,各种缺陷,实在是有些污了众人的眼。
最近有些身心俱疲,本来应该好好回复各位的,这么多有爱的妹子,留言各种有爱。
就连提意见的都那么可爱,是真心为了我好。
只是我最近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坏,这样子写出来的文质量也不会好。
真的对不起大家,这文我一定会更完,但是我现在需要静下来,想一想

楼主:长亭更短亭160  时间:2020-10-08 18: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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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长亭更短亭160  时间:2020-10-08 18:02:30
对不起大家,现在才回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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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找吴邪,”闷油瓶开口,声音不大但很坚决。
“哑巴,我看你还是跟我们先回北京,和胖子一起商量一下,你现在关心则乱,搞不好越追越远。胖子对小三爷还是挺了解的,让他帮着想想办法,顶多耽误一两天,”黑眼镜出声制止道:“放心吧,大不了多派些人,来个撒网式捕捞,小三爷现在正闹怀闹得厉害,走不了多远就得休整一下,你手下人手那么多,还怕找不着吗?”
“你闭嘴吧!”小花横了黑眼镜一眼说:“狗嘴吐不出象牙,把吴邪当什么呢?小猫小狗吗?抓回来拿个链子拴上,好吃好喝的养着就行了?要是哑巴张敢这样,不等吴邪怎么样我就看不下去,合着你们对我们连欺带哄的弄成这样,还有理了?!有种你们怀个试试!”说完又干呕起来。
黑眼镜被小花说得愧疚,不敢回嘴,却在心里嘀咕:“我们要是没种,你们怎么能怀上?”闷油瓶也低了头不吱声。小花呕了一会儿,骂了句娘,把车窗半开转过脸去吹冷风,一时间只听见呼呼的风声。
胖子一大清早就被闷油瓶从床上拎了起来,这阵子忙着筹备婚礼,胖子忙得掉了十几斤肉。难得睡个囫囵觉还被搅黄了,睁开眼睛刚要骂人,待看清是谁之后很庆幸意识清醒得比嘴快。
“小哥,你们回来了?”胖子抹了一把脸往后一看说:“你们三个都来了,小天真呢?”
闷油瓶抿了嘴不说话,黑眼镜只好开口:“哑巴来向你求救来了,小三爷闹出走呢。”
“哟呵,这回换小天真玩儿失踪了?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胖子笑着挠挠肚皮,本来还想打趣两句,不过看闷油瓶的神色还是忍住没说。
“别闹了胖子,现在不是小三爷一个人,”黑眼镜向门外看了看,神神秘秘的向胖子比了三个手指头。
胖子一时间有些蒙,但马上就明白了黑眼镜的意思,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的说:“啊,仨、仨啊,还真--- --怀上了?”说完又看着小花说:“那花儿爷--- ---”
小花抬起脚连踹了黑眼镜三四下子,恨恨的转身出去了。胖子看了了然地点点头,目送着小花出去说:“瞎子,估计你以后更没好日子过了。”
“嘿嘿,别看花儿现在跟我劲儿劲儿的,等到孩子生出来,看在两孩子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太难为我,你没听说过孩子是夫妻之间的纽带么?何况我买的还是双保险。”黑眼镜说着一脸得意。
“那小天真为什么闹失踪啊?我原本还以为花儿爷比较难搞定呢,”胖子有些为难的说:“要是小天真的倔劲儿上来,也真够个呛。哎,你们不去找他,来我这儿干吗啊?”
“找你想辙呗,”黑眼镜往床上一躺懒洋洋地说:“你不是挺了解小三爷的么?你给分析分析,咱们怎么才能帮哑巴把小三爷哄得回心转意啊?”



楼主:长亭更短亭160  时间:2020-10-08 18:02:30
附赠一篇粽子节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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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们的粽子节
又是一年端午节。
天井的石桌上放着一大盆泡好的糯米和几捆竹叶还有一些红枣葡萄干,显然是准备包粽子。
吴邪和解语花面对面坐在桌边的石凳上挺认真的跟吴老太学习包粽子,小花手巧,只两遍就做得有模有样了。吴邪弄得满手是米,还没裹成一个,就有些恼,说:“这玩意儿比墓里的粽子还难对付呢!”转身要寻自己的那三个孩子,却一个也不见,连闷油瓶都不知上哪儿野去了。
小花头也不抬,只是上了腔,一声“瞎子”叫得余音袅袅,黑眼镜立刻就从厨房走了出来,袖子挽得高高的,手上还沾着水,显然在忙着做菜。
“花儿爷什么吩咐?”黑眼镜叫得低三下四却也是自自然然。
“那俩崽子呢?”小花手上不停,几下裹好一个粽子丢进旁边的盆里,又拿起竹叶开始包下一个。
“老大还没醒呢,”黑眼镜巡视了一圈回来报告,手里牵着的老二扭股糖似的乱晃着身子想要挣开。
“小三爷,对不住了,我们家二土匪把你们家的一个乾隆梅瓶给賥了,改天补一个更好的给你,”黑眼镜忙着替儿子善后。
“意料之中,”吴邪应得云淡风轻:“我看还是这么着吧,以后咱们一月一清,每逢月底你就把你们家二公子弄坏我们家的东西统一赔我,省的隔三差五的赔,麻烦。”
“行,那就这么定了,”黑眼镜挺认可吴邪的提议,拉着想跑的孩子坐到小花旁边。那孩子还不安分,小花细长的眉毛一挑,拉长声音叫了句:“解-千-愁。”
黑眼镜赶紧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那孩子的胳膊,一边说:“来来,爸爸给你包个粽子。”
“不好玩儿,”二土匪解千愁把脸一扭,露出鄙夷的神色:“难看死了。”
“那你看爸爸给你包个好玩儿的,”黑眼镜说着也动手取过几张竹叶包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吴邪不经意的侧过头看了一眼,不禁问道:“瞎子,你包的是什么?”
“粽子啊,”黑眼镜一本正经地说,手里拿着一个用糯米和竹叶裹成的小人儿,整个一绿色木乃伊。
吴邪和小花都露出了恶心的表情,黑眼镜还笑嘻嘻的炫耀:“糯米馅粽子,吃了不会诈尸哦!”
解千愁一把抢过来笑着跑远了,人虽小那一颦一笑间竟然已经有了几分黑眼镜的样子,闯祸本事一等一,整个一混不吝。
小花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说:“我们家老大老二中和一下就好了,这个小的太闹腾了,那个大的又太安静,整天倒有二十个小时是在睡觉,难得听他说句话。”
吴老太听了就笑着说:“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做父母的尽到心就行了,其他的就不用操心了,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正说着,张小邪从后院气冲冲的走了过来,脸都涨红了。
“怎么了小邪?”吴邪出声询问,难得看到张小邪生气。
“吴小狗!”张小邪一嗓子吼得石破天惊:“我今天非要宰了你那只叫花狗!”
“张小鸡!你今天敢动我的狗试试!”吴忌牵着一只黑贝从拐角处转了出来,清秀的眉眼像吴邪多一些,只是薄唇竟十足十继承了闷油瓶。说完了狠话还是不忘向众人露齿一笑,规矩礼数倒一点不缺。
“哎哟,我的两个大宝贝啊,到底是怎么了?兄弟之间可不兴这样啊,”吴老太放下手里的活,走过去安慰两兄弟。
“他的破狗把我的小鸡都给咬死了,”张小邪恨恨出声,小胸脯剧烈的起伏,显然是气得够呛。
“吴忌,这是你的不对,还不向哥哥道歉,”吴邪拿出为父的威严训导儿子。
吴忌不敢和爸爸犟嘴,只是小声嘀咕道:“凭什么说是我的乞儿干的?说不定是你的鸡集龘体自杀的呢。”
“到底怎么回事?”吴邪看向张小邪。
“我刚才拿了米去喂小鸡,就看见我养的那五只小鸡像糖葫芦一样摞在一起全部被咬死了。就是他的狗干的,我要报仇!”张小邪说着翻身进屋拿出一柄黑金匕首,一个格斗姿势立好门户,手腕外翻匕首斜横。
“你以为我怕你?”吴忌竟丝毫不惧,两个小拳头紧握可着嗓子喊了声:“二土匪!护驾!”没出三秒,解千愁就冲到吴忌身前,两腿一叉,双臂一横,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小花就走过去一把扯了解千愁的耳朵拖了过来,说:“人家兄弟俩的事,你又充什么荆轲聂政?!有时间不如去叫你哥哥起来上厕所。”
正闹着,闷油瓶抱了小女儿吴瑕从外面推门进来。
“怎么了?”闷油瓶淡淡出声,怀里的小女儿粉雕玉琢好不可爱。
“无价宝回来了”小花放开解千愁的耳朵走过来,满脸堆笑的伸出手:“让花叔叔抱抱好不好?”
闷油瓶不着痕迹的避过小花的手把怀里的女儿抱得更紧,走过去站在吴邪身边,眼睛却看着两个儿子。
张小邪在爹爹面前尤其不敢造次,收了匕首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小鸡真的死掉了?”还没等别人说话闷油瓶怀里的吴瑕抢先开了口:“小邪哥哥,你别怪吴忌哥哥,都是我不好。早上的时候我在后面玩儿,看到天快要下雨,就让乞儿帮忙把你的小鸡赶进窝里去了。我给乞儿下了命令就去找爸爸爹爹了,不知道乞儿会把鸡咬死。”
“原来是这么回事,”吴邪说着接过女儿,对两个儿子说:“这下真相大白了,要不要找无价宝算账啊?”
“还是不要了,”两个哥哥无奈的出声:“我们还不想一下子得罪好多人。”



楼主:长亭更短亭160  时间:2020-10-08 18:02:30
吴邪从背包里翻出手机,手有些抖的按下开机键,感叹着手机的电量还很足,开机之后屏幕显示了好几十通未接来电,绝大多数都是闷油瓶的,还有几条短信,吴邪没心思去看,找到胖子的号码拨了过去,响了两声之后被接了起来,对面是胖子几乎快要虚脱的声音:“小天真啊,你可总算有信儿了!”
胖子真的快要哭出来了,妈的,这些天快被折磨死了,不让吃饭,连水都不让多喝,想睡觉也不行,闷油瓶在旁边跟台监视器一样,让胖子尽快变成胡子邋遢、满脸油光的颓废样,好让吴邪看来是经历了几天的不眠不休、缺吃少喝为寻兄弟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死样子,好博得同情,好把吴邪从那倒霉的小破房子里骗回来,骗回到闷油瓶的怀里。
吴邪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闷油瓶第一个抢过了手机,可是还是忍着没接起来,而是递给了胖子,眼里的期许快把胖子淹死了。
“胖子,你在哪儿呢?”吴邪问道。
“你他娘的别问我在哪儿,”胖子摸着自己松垮垮的肚皮有些没好气的说:“你先说你在哪儿?我这就去找你。”
“我------你还是先说你在哪儿吧,你和秀秀-------”吴邪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说什么好。
“天真,你拿不拿我当哥们儿?!”胖子说得义正严辞:“你都这样了,我不管你还算兄弟么?你说你在哪儿?我这就赶过去,别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大不了咱哥俩打一辈子光棍。”
吴邪果然被感动了,说出了自己的地址,电话那头的胖子对着闷油瓶和二叔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挂了电话,闷油瓶就把胖子的行头拿了过来,虽然不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是让胖子尽快动身。胖子认命的穿戴好,问道:“票都买好了?哎,我能不能在车上吃点儿啊?”
“再忍忍吧,几个小时就到了,”吴二白出声,语气温和但态度坚决。
“几个小时?是十几个小时吧?坐飞机到吉林再坐汽车到天真的小破房子,没大半天的时间绝不可能,你们还真想把我饿死啊?”胖子不悦的嚷嚷道。
“你坐小张新买的直升飞机去,很快就到了,”吴二白笑笑说,丢给胖子一带压缩饼干说:“只能吃一块,不然就不像了。”
胖子顾不得慨叹闷油瓶又为小三爷砸钱,嚼着压缩饼干就上了飞机。飞机在村里的打谷场降落,事先已经有闷油瓶的人在那里候着了,领着胖子来到那片林地,远远地指给胖子看了吴邪住的地方就退回了去。
胖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雪来到小屋门前,也不敲门径直推门进去,就看见吴邪倚着墙坐在炕上,手里拿着手机,眼睛半闭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擦,小天真,两个月没见你倒是胖了啊,”胖子把背包甩到炕上,拖过枕头来躺下,直喘粗气。
吴邪看胖子胡子拉碴,眼睛满是血丝,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人也明显瘦了一圈就说:“你这是何苦?说到底这事和你无关,你高高兴兴的结你的婚就好了。”
“我他娘的现在没力气跟你扯这个,有吃的没?给我整点儿,快饿死了,”胖子说着就已经打起呼噜来了。
刚巧姜老爷子头天家里杀猪,小姜来送饭,特意带了当地的杀猪菜给吴邪尝尝,东北的菜就是这样,名字都很平常甚至俚俗,但是分量足又热乎,冬天吃最养人。就拿这杀猪菜说吧,因为是杀猪当天用新鲜的猪肉配上血肠和干白菜在铁锅里炖熟,干白菜本就有一种特殊的香味,比新鲜白菜更能吸油,而没有新鲜白菜的水汽,五花肉事先在清水里煮的半熟,去掉血腥气,再切成小块放进锅里烩炒。血肠是用猪血配上荞面和各种调料勾成芡灌入肠衣,两头扎紧,煮熟之后切段和干白菜、肉同炖。这道菜只有杀猪当天做得的才算是正宗的杀猪菜,不然就算制作方法一样也难得精髓。东北人极爱这道菜,很大程度是因为这道菜第一顿吃着虽平常,但是回锅一次香味便会增加一分,不像其他菜,剩了再吃味道便大打折扣。这里的人家往往是在杀猪当天一次性的做一大锅,然后热着吃,省时省力。
胖子闻到香味就一骨碌爬了起来,顾不得说话端起碗来就吃,小姜吓了一跳,吴邪说这是我哥们儿,小姜才放下心来,把本来要给自己而已将送去的那份也留给了吴邪。
看胖子吃了一气,基本上能护住点心口了,吴邪才开口问道:“你怎么来的这么快?你出来多久了?”
胖子嘴里嚼着饭,有些含糊不清的说:“从知道你失踪开始我就出来找你了,根据瞎子提供的线索,你大致进入了吉林境内,我就在吉林长春这里晃, 接到你电话以后我就打车过来了,到村子之后问了人,就找到这房子了。”
“那你的婚呢?不结了?”吴邪问胖子:“你能舍得秀秀?”
“我舍不得,”胖子放下碗说,心里嘀咕着:你以为我愿意啊,我是被逼的好不好?
“那你打算怎么办?”吴邪问。
“怎么办?那得看你啊,你要是跟我回去替我求求情,说不定秀秀就原谅我了,再说你往那儿一站小哥肯定不要秀秀,他这么做可能就是想骗你回去。”胖子按照吴二白事先交付好的说。
当时胖子还问过这么说不是在提醒吴邪小哥在演戏么?吴二白挑眉一笑说了句:“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把假的说成真的不算高明,高明的是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才能让对方摸不着头脑。摸不着头脑就会想弄清楚真相,想弄清真相就得亲自来问,我们的第一步不过是让吴邪回来,剩下的就是回来后再让他回心转意了。”


楼主:长亭更短亭160  时间:2020-10-08 18:02:30
吴邪躺在炕上拿棉被蒙着头,胖子的呼噜震天价响,以前听着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心烦的不行,真想拿起枕头捂死他,不过估计自己不是胖子的对手,到最后吃亏的怕还是自己,所以只是想想并没有付诸行动。可是老蒙着头也不是办法,不多久就憋得难受,伸腿踹胖子一脚,胖子翻了个身接着呼噜。
胖子来这已经三天了,除了刚来的时候劝过自己回去,此后再没提过这话,整天吃吃睡睡,吴邪觉得胖子其实挺适合怀孕的,一下子生一个足球队都没压力。手不自觉地抚上依旧平坦的小腹,这段时间自己明显长胖了,小腹上能摸得到一层软软的肉,印象里大腹便便的孕妇让吴邪不由得有些恐惧以后自己的身材。
小姜来送饭的时候吴邪已经起来了,胖子还在睡着,小姜往炕上看了一眼说:“吴哥,你这朋友呼噜能当警报用了,也多亏你能受得了。”
吴邪苦笑一下说:“其实我也受不了了,一会儿你开车把我们送到吉林市吧,再和他住下去我非得疯了不可。”
小姜听了稍稍有些意外说:“吴哥你要回去了?”但马上就恍然大悟似的说:“啊,你是要去找你姐夫吧?这事儿拖着也不是办法。那成,你们先吃饭,吃完了我就开车送你们走。”
胖子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说:“小天真啊,你可总算开窍了,哥哥我没白疼你一回。”
吴邪把小姜送出门外,回头对胖子说:“装睡还打呼噜累不累啊你?”
胖子一边穿衣服一边笑着说:“谁说我装睡了?我这是让酸菜大骨头的香味给叫醒的。”说着跳下地来洗了把脸坐在炕沿上开始吃饭。
吴邪懒得和他分辨,自己拿了牙具开始刷牙,虽然动作已经尽量很轻可还是勾起了恶心,干呕了几声,眼睛也不由自主的蒙上一层水汽。胖子在一边不咸不淡的说:“可怜的娃,快回去让孩子他爹好好疼你吧!要不一吃饭你就恶心我都让你整的想吐了,你这闹怀闹的还真是厉害,果然双胞胎要比单胎的反应要大么?”吴邪正在洗脸,听了这话脸上湿淋淋的冲到胖子跟前,胖子差点儿没把碗丢出去,看着吴邪说:“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我说错什么了?”
吴邪咬着牙问:“你刚才说双胞胎,我肚子里有两个?”
胖子点点头说:“对啊,两个,不多不少,多好的事儿,一下子姑娘儿子都有了,嘿,小天真这可是一般人修不来的福分。你现在可是吴家和张家的大功臣,快别闹别扭了,赶紧回去好好养胎得了,要我说--- ---”
“等等,胖子,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里是龙凤胎的?”吴邪打断胖子的话:“你知道的未免太多了吧?”
胖子吧嗒了一下嘴说:“在你和小花没怀上之前,我和小哥瞎子就知道了。”
“那小花怀了几个?”吴邪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心想要是小花怀的是一个,自己是两个,回去非要好好折腾折腾闷油瓶。
“也是俩啊,不过他那是两小子,和你一比就差了个档次,当时还以为瞎子赚了,看着是三朵花,瞎子赢了两朵,小哥一朵,可是谁想到下边还躲着个小不点儿,当时可把小哥美坏了,你是没看见,瞎子那叫一个眼馋,这年月有姑娘的人都跟国宝一个级别。哎,你想啊,到时候你姑娘选驸马,小哥和你再加上我们这群叔叔大爷,更别提你们家那几位老人精,还有张小邪这个哥还有你肚子里这个小子,一大家子人组个‘评审委员会’专门给追求咱姑娘的小子出难题,谁要是看上咱家小公主了,就让他上秀秀那儿领张表,一一让咱们审核,通过一关在表格上按个戳,一关通不过都不行,嘿嘿,你说多好玩儿啊。”
吴邪听了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说:“那他也不能瞒着我啊,我最恨别人骗我。”
胖子听了有些不耐烦的说:“小哥又不是存心的,当时我也问来着,瞎子说怀不怀得上受心理影响特别大,怕跟你们说了你们有抵触情绪,可这秘药只有在立秋前后半个月之内吃了才有效呢,你还真是,揪着不放有意思么?还是真像秀秀那个妇产科的姨妈说的怀孕的人性情最不稳定,什么没脑子的事儿都干得出来。”
吴邪没好气的瞪了胖子一眼说:“别充专家了,吃完了没?吃完了就收拾收拾准备走,你不是急着结婚么。”
胖子一下子跳到地上说:“这就对了么,我的婚礼上要是没有你那不成了我此生最大的遗憾了嘛。你原不原谅小哥先放在一边儿,回去参加完我的婚礼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说实在的看着你们一个个的都有了孩子,我还真是有点儿着急了,我也要抓紧尽快升级当爹。”
闷油瓶按亮了手机,再次调出胖子前天发来的一条彩信,上面是吴邪熟睡时的一张照片。张小邪歪着小脑袋凑过来对着手机喊“麻麻麻麻”。闷油瓶轻轻搂着小邪很认真的纠正道:“是爸爸。”
小邪看看闷油瓶指指闷油瓶的鼻子说:“这个是小邪的爹爹,”又指着手机上吴邪的照片说:“这个是小邪的麻麻。”说完有很确定地点点头说:“别的小朋友都有爹爹和麻麻,小邪也是。”
闷油瓶有些无奈的叹口气说:“小邪和别的孩子不太一样,别的孩子有爹爹和妈妈,小邪有爹爹和爸爸。”
张小邪眨巴了两下眼睛,不是很能明白爹爹的话,不过他还是很听话,小手指点在屏幕上很认真的说:“小邪知道了,这个是爸爸。”



楼主:长亭更短亭160  时间:2020-10-08 18:02:30
吴邪坐在吴二白的对面,垂着头不吭声。吴二白拿眼睛撩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吴邪,你和那个姓张的是不是分了?”


吴邪有些意外的抬起头,“分了”这个词来形容他和闷油瓶的关系似乎是过了,不过吴邪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要是承认,他估计以后再和闷油瓶在一起怕是免不掉尴尬,要是否认,说只是闹别扭,又未免显得小气。况且到目前为止,自己家里人还没有认可闷油瓶,要是再加上自己和闷油瓶冷战,家里人一定会劝自己放手,真到了这一步,要怎么收场呢?


吴二白看出了吴邪的犹豫,故意撂狠话:“吴邪,跟二叔回杭州去,我们早就觉得那个姓张的不是什么好东西,背后的水又深人又过于内敛,不适合你。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发生了矛盾,但是二叔了解你,能把你惹生气,必定是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我看你整个人身体不是很舒服,精神状态也不好。抛开你们两个不和常理的感情,家里人总是希望你是幸福的,现在你这个样子,看来和他在一起是错的。他留给你爸妈的保证书我看过了,上面写着他名下的产业全部交给你,也算是他对你的赔偿吧!我已经把张小邪给他送回来了,从今之后你和他们父子俩恩断义绝,各走各的。”


吴二白拉着吴邪站起来说:“走吧,咱们回杭州。吴家人再怎么样也不能受人欺负,你放心,这个仇二叔会替你报的,起码也要让他肉疼几年。”说完拽着吴邪走了出去。


吴邪像个木偶似的被二叔拉着往外走,胖子他们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快到大门口的时候看见闷油瓶正站在那里,怀里抱着张小邪。已经到了十二月份,北京的气温达到了零下十几度,今天的风又大,院子里还有没化完的积雪,闷油瓶站在那里头垂得很低,这样的天气也只穿了一件在内蒙时的夹棉的外衣,人本来就瘦,在寒风里显得越发的单薄,全然没了以往冷削孤傲的气场,整个人除了落寞还是落寞。怀里的张小邪穿的倒是够厚,但是小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子,另一只脚上只有一只黄色的小袜子,因为被抱着,裤腿被提的有点高,脚腕和一截小腿都露在外面,已经冻成了淡红色。小手虽然缩在袖筒里,可还是被灌进去的冷风吹红了。两只乌黑的大眼睛里还噙着泪花,小嘴瘪着,显然是刚刚哭过。


吴二白冷哼了一声说:“还来干什么,滚回去收拾收拾你们的东西,再过两天我就派人来接收那些产业了,你们滚得远远的,别再惹我大侄子不痛快!”


闷油瓶依旧不吭声,张小邪怯怯地叫了声‘二爷爷’,吴二白看也不看,扯着吴邪继续走。吴邪心里已经是五味杂陈,被二叔扯着脚步就有些踉跄。经过闷油瓶的时候,张小邪突然开口叫了声爸爸,吴邪逼着自己不要去看。张小邪拖着哭腔说:“爹爹,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闷油瓶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张小邪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大哭起来。吴邪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甩脱了二叔的手,反身走回来抱过了张小邪。


吴二白极不高兴说:“哼,装什么可怜,知道吴邪心软就扮出这副可怜相。”又对吴邪说:“大侄子,不能上当,你忘了他是怎么样伤害你的?跟二叔回去。”说着又来拉吴邪。


吴邪紧紧抱着张小邪说:“二叔,我不回杭州。我和小哥没怎么,我就是有点儿无聊,出去旅游了一圈儿。”


“吴邪,你什么时候觉得你说的假话能骗得过二叔了?”吴二白说:“你只是一时心软,将来就会知道长痛不如短痛,听二叔的没错。”说完又来拽吴邪走。


吴邪往后退了两步,躲到闷油瓶身后说:“二叔,我不是一时心软,我,我是没有退路了。”


“胡说,你还年轻,怎么会没有退路?难道离开他你就活不成了?不见得,咱们吴家人还不至于脆弱到这种程度!”


“不,不是,二叔,我,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了,我,我不能跟你回去。”说完推了闷油瓶一下说:“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说好了要去定婴儿床么?小花他们那款就不错,就是颜色得调一调,一个蓝的一个粉的。”说着拉起闷油瓶就往外走,回头对吴二白说:“二叔,你先在这儿呆两天,我们住的有点儿偏,交通不方便,就先不让你过去了,改天我们再过来看你。”说完率先跑了出去。


黑眼镜趴在窗台上,啧啧了两声说:“小三爷还真是能屈能伸啊,这种话亏他怎么能说出口。哎,花儿,你说张小邪刚才那一嗓子哭是不是哑巴掐得他啊?”


“少废话!”小花扔过来一个核桃砸在黑眼镜脑袋上:“我又饿了,要吃东西。”


黑眼镜一个立正姿势站好说了声“得令”,就冲到厨房去了。


吴邪和闷油瓶张小邪坐了出租回到之前住的四合院,下车以后闷油瓶主动抱过张小邪开了院门,进了屋张小邪从闷油瓶的衣兜里掏出了手机拿给吴邪看,屏保正是胖子偷拍的那张照片。吴邪看了一眼,就把手机丢到了一边,张小邪抱着吴邪的腿说:“爸爸,爸爸,你不喜欢看吗?爹爹每天都要看好久,还会偷偷的亲,嘻嘻~~”说着哒哒哒跑到院子里玩儿去了。


吴邪看了闷油瓶一眼,也不说话,闷油瓶走过来想把吴邪搂进怀里,吴邪抗拒了一下,说:“我还没和你算账呢,别以为我跟二叔那么说就代表我原谅了你。要不是不想把别人搅进来我才不会跟你回来。我现在累了,先休息一会儿,等到我养好了精神再好好地问问你,这从头到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以后我们两个分开住,反正房间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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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二白看到闷油瓶出来用眼睛向房门处一扫,低声问了句:“吴邪呢?”闷油瓶应了一句:“睡了。”伸手抱过张小邪,把吴二白让进了东厢房。吴二白坐下之后笑了笑说:“吴邪这孩子你也清楚,脸薄心软,只要别人好声好气的,他就拉不下脸来。现在虽说还别扭着,不过我会再找时间和他谈谈。毕竟对于我们吴家来讲,这不光是延续香火,当初我和你在杭州说的那些话吴邪并不知情,自然也不能完全明白你我的苦心,现在已经成功,也该叫他知道,你因为怕他心里不好过而瞒着他,却让他误会你,于他于你都有些得不偿失。至于大哥大嫂那里我会处理好,你不用顾虑。只是有一点你要记住,不管老三用什么方法,你都不能答应吴邪肚子里的孩子归他教育,我可不能让老吴家再出一个土匪了。”
吴邪一觉醒来就见张小邪正在旁边玩儿,小小的后脑勺正对着自己,后颈窝尖尖的发尾像个小尾巴,胖乎乎的小手正在摆弄着闷油瓶的手机,滴滴答答的按键音响个不停。吴邪伸手把他揽到自己身前,脸贴着小邪的小脸,逗他说:“有辐射啊,小心变成头上长角的小怪物。”
小邪嘻嘻笑着说:“没有辐射,爹爹说把小飞机放上来就没有辐射了。”说着还拿给吴邪看,手机屏幕的左上角是一个飞行模式的标志。
闷油瓶进来,吴邪的动作忍不住有些僵硬,看见闷油瓶手里端着一碗水,知道是给自己送过来的,有孩子在跟前也不好说什么,接过来喝了,只是不说话也不正眼看闷油瓶。冬天昼短,这时候已经擦黑了,吴邪下了地活动了一下就闻到了火锅的香味,心说什么时候闷油瓶会装这种北方火锅了。慢悠悠的踱到餐厅,看见桌子上果然放着一只黄铜的火锅,盖子盖着还是有香味飘出来,一闻就知道是酸菜火锅,而且是自己从东北带回来的酸菜,心说胖子够速度,什么时候打发人送过来的,应该知道自己现在吃这个还算吃得下去才早早送过来的吧。不用说之前那张报纸上的秀秀要嫁闷油瓶的消息也一定是这帮人刻意为之的一条绯闻,目的是骗自己回来,只是不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
吴邪本来还打算好好捋一捋思绪,可是唾液腺已经先于大脑开始工作,心说自己怎么变得这么馋,活了快三十年还没出现过这种“吃不到就得急死”的状况,原来听那些大姨大妈们互开玩笑说:“你怀孩子害口呢?不吃能死啊。”从来没当回事儿,没想到还真有这么邪乎。
“吴邪,吃饭了,”闷油瓶盛了碗饭放在吴邪面前,又盛了两碗,吴邪心想难道小邪已经会自己吃饭了么?一转身却看见二叔抱着张小邪走进来,吴邪当时就有些磕巴:“二、二叔啊,你怎么来了?”
吴二白坐下来说:“怎么?我不该来么?二叔不放心你,得在这儿观察几天,看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不然就这么回去我怎么能放心呢?”
吴邪梗了一下,心里更郁闷了,有二叔在这盯着想和闷油瓶冷战怕是行不通了,分房睡的豪言壮语也只能灰溜溜地收回去。不然再像之前在小花家那样,又闹不清了。想到这儿吴邪脸上堆起笑,回头对闷油瓶说:“小哥啊,把酒柜里的五粮液给二叔拿来,你陪二叔喝两杯。”心说:喝醉了躺床上挺尸去,倒能免了很多麻烦。
一顿饭在表面还算融洽的气氛下进行着,只有吴二白板着脸,显然还是对闷油瓶有所防备。闷油瓶还是那张面瘫脸,手上的筷子倒灵活,一边喂着张小邪一边给吴邪夹菜,隔一会儿还给吴二白敬酒。
吃完了饭吴邪把二叔和小邪送去客卧,又说了几句话退了出来,进了浴室准备洗个澡,刚洗了一半,闷油瓶就进来了。吴邪先是后悔自己竟然没锁门,可是又一转念锁门对那人来说和没锁也没什么大区别。闷油瓶喝了酒脸有些红,盯着吴邪看了半天,眼睛都不眨,吴邪被看的恼羞成怒,拿了浴巾裹在身上就要出去。被闷油瓶一把捞回来,打横抱了,吴邪挣了一下,发现只有脑袋和小腿能动其他地方尤其是肚子竟然动不了分毫。气得大骂一句:“你个蔫坏种,把老子放下来!”没想到闷油瓶不但不放,反而凑过来在吴邪脸上偷了个香。吴邪脸一下子就更红了,气得说:“把黑瞎子那套也学来了是不是,耍流氓啊!”
闷油瓶摇摇头说:“我和瞎子不一样。”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吴邪翻了个白眼:“你们狼狈为奸干的坏事还少么?”
闷油瓶也不气,很认真地回答说:“如果是瞎子的,他肯定还要再加一句话的。”
“什么话?”吴邪下意识地询问,开了口才觉得自己上当了,根本就不该理他。
闷油瓶想了一下,开口说:“我要和你困觉。”
“啊-----”吴邪愣了一下,紧接着骂道:“呸,真是不要脸!黑瞎子就念过那几年书,初中都没毕业,倒记得这个,迅哥儿真是该含笑九泉啊。”说完又冲闷油瓶吼:“放我下来,滚远点儿!”
正闹着,只听客房的门吱呀一声,好像被推开了,吴二白使劲咳嗽了一声。吓得吴邪立马噤声,跟猫似的缩了脖子,被闷油瓶抱进卧室去了。
躺在床上,吴邪故意把被子裹得很紧,想用这种方法把闷油瓶隔离到一边去。闷油瓶像个执着的土拨鼠,把吴邪的被角一次次的掀开。最开始吴邪还能把闷油瓶的手拍开,再裹好被子,可是几十次之后吴邪真的吃不消了,又不敢大声,怕被二叔听见。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老妈和老爸吵架吵得再凶也绝不回娘家,因为母亲的家人并不太赞成母亲和父亲在一起,觉得父亲只知读书而不进仕途没出息。母亲不愿让他们看到自己和父亲不和。就算是有再多的不对,还是要维护那个人。
半睡半醒间,吴邪终于被闷油瓶抱进怀里,清浅的呼吸带着酒气,无比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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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在早饭,黑眼镜和小花就来砸门了。吴邪正在为难地吃着鸡蛋喝白粥,他不想吃这些,可是二叔说了腌渍的蔬菜吃多了不好,要补充蛋白质卵磷脂啥啥。都快半小时了,碟子里的一个鸡蛋还没吃下去,尤其是鸡蛋黄,吃一口要好半天才能咽下去,相当的艰巨。
小花本来已经吃过早饭了,看着吴邪吃不知道怎么非要跟着吃,吴邪本来是不愿吃的,看见小花吃,偏偏又想吃了,弄得最后一盆粥还没够吃。黑眼镜在旁边看得乐,拍着闷油瓶的肩膀说:“怎么样,看来非得放一块儿养着才行,我们家花儿在家里吃点儿东西还得跪着求着才吃,闹不好吃完了还吐。你们家小三爷不也是有竞争才吃的下去么,干脆过了年搬一块儿住得了,伙食我一人儿伺候,你负责跑跑腿儿啥的。”
小花笑着看吴邪说:“怎么样?咱俩在一起还能说说话解解闷儿,反正再过几个月也没法出去见人了。”
吴邪嗯了一声,接着问:“你们一大早就是跑这儿赶饭碗子来了?”
黑眼镜哈哈一笑说:“我是来叫哑巴一起去学习的,顺便把花儿送过来陪你待着。”
“学习?”吴邪有些奇怪地问:“扫盲班么?”要说黑眼镜进扫盲班还情有可原,闷油瓶好歹还进过京师学堂呢,知识虽然旧了点儿,却还够用。
“差不多,”黑眼镜笑嘻嘻的说:“是产前培训班,专门教生宝宝之前的注意事项,还有新生儿的护理知识,这是年前的最后一班了,我和哑巴都听了好几节了,讲师讲的挺好的。”
“讲师也挺漂亮的吧?”小花声音柔柔的问。
“嗯,要是皮肤再白点儿就好了,”黑眼镜顺嘴就说了出来,说完才吓得直缩脖子,赶紧赔笑跟小花解释:“那也跟咱花儿爷没法比,”说着推了一下闷油瓶:“你说是不是啊,哑巴?”
“没留意,”闷油瓶应了一句回房间穿外套去了。
小花笑笑的看着黑眼镜说:“我说你这些天跟跑热蹄子似的。”说完起身离了餐桌逗张小邪去了。
黑眼镜脸都绿了,知道今天晚上又没好日子过了。前两天说错一句话,晚上小花就裹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在自己面前一过,就差点儿没把自己胀死,更别提睡下以后若有若无的挑逗,能看不能吃,黑眼镜当时都想把自己阉了。心里一遍遍劝自己:再等一个月,再等一个月,不急在这一时,心急不是好爸爸。看这情形今晚又得死几个死才能熬过去。
垂头丧气的黑眼镜和闷油瓶去了产前培训班,小花和吴邪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说着从呼市分开后的情形,又说起如何骗吴邪回北京,最开始小花还不肯说实情,跟吴邪一个劲儿的打太极,后来困劲儿上来,要瞌睡,吴邪也睡意朦胧,随口问了句:“那我二叔怎么知道的?”
小花头枕在枕头上,嘟哝了一句:“这都是二叔安排的,老狐狸。”
一句话把昏昏欲睡的吴邪吓得一个激灵,看着睡着的小花,知道叫不醒,只好下了地去问二叔。
吴二白正在和张小邪搭积木,见吴邪进来,没说话。吴邪有些沉不住气,开口道:“二叔,我有事想问你。”
“你想问我整件事我充当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角色对吗?”吴二白好整以暇的站起身来看着吴邪。
吴邪本来是以受害者的身份来追问,可是不知为什么在二叔面前竟然有种心虚的感觉,呐呐的说:“那个,小花说整件事都是你安排的,我想问-----”
“吴邪,就算你不问,我也准备告诉你的,如果不是小张拦着我早就要说,”吴二白打断吴邪的话:“你是不是觉得大家都在算计你?为了延续香火,不惜欺骗你?你觉得张起灵有必要这样做吗?你们已经有小邪了不是么?”
“那,那为什么?”吴邪不知道该如何询问,该从哪里把问题问清楚。
“那为什么还要让你怀孕,对不对?”吴二白示意让吴邪坐下,语气变得和缓起来:“你还记得你们离开杭州的那一晚,我和小张单独说了一会儿话?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吗?”
吴邪摇摇头说:“他曾经说过只要我问他就会告诉我,可是我没问。”
“嗯,不过我想那时候他就算告诉你也不会告诉你全部,”吴二白叹了口气说:“当年你去鲁王宫,在那里吞噬了麒麟竭,这本来是好事,麒麟血是一件护身的法宝。可是这块麒麟竭却是系在青眼狐尸的身上,几千年下来早已浸了尸毒,所以你在获得麒麟血的时候也同时染上了尸毒,两者在你体内互博,我想这也是为什么你的麒麟血时灵时不灵的原因。你为了救张起灵,去黑玉祭台血祭,失血过多,麒麟血丧失大半,尸毒却占了上风。”
吴邪张了张嘴想说为什么自己在岩洞三年都没察觉,马上就想起每次自己疼痛发作时闷油瓶被咬破的手掌,一定是在自己意识不清时,他把手放进自己嘴里,自己咬破他的手,他的血流进嘴里暂时克制了尸毒。
吴二白看了吴邪一眼接着说:“他一直不告诉你,是怕你因此而灰心担忧,可是他自己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受煎熬。我和你三叔也知道,也只好瞒着你,虽然这几年我们几乎动用了一切关系想要解你身上的毒,可是却不得其法。”
“可是二叔,我已经吃了-----”吴邪急急地说。
“吃了小邪的胎盘是么?”吴二白说:“那也不过是能让你不至于毒发身亡,可是慢慢的还是会经常受尸毒的困扰,发作起来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好在黑眼镜知道解尸毒的办法,就是让你的身体来一次彻底的大换血,但是过程不能太急,思来想去只有怀孕生子是最可行的,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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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小花照例用脚踹了两下旁边的人,闭着眼睛嘟哝:“瞎子,起来做饭。”
闷油瓶昨天喝了几杯酒,睡得比往常要沉,不过被踹了一脚也就醒了。睁开眼睛一看立刻就坐了起来,小花正奇怪瞎子今早这么自觉,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凑过来,不由得往脚底下扫了一眼,吓得整个人都清醒了,坐起来和闷油瓶大眼瞪小眼。
闷油瓶从出生到现在怕是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不怎么看电视,对于那些肥皂剧里上错床的剧情不甚了了,所以也说不出什么类似的台词。小花则完全傻了,哑巴张在他心里就是吴邪的另一半,平时见面虽多都不怎么说话,那人怎么看怎么冷,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看了就不舒服,也就吴邪那个傻子不怕死的往前冲。
两个人看了有小半分钟,才惊悚的调转视线向对面的床上看去——
只见黑眼镜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的正香,昨天替胖子挡了不少酒,前半夜抱着小花心痒难耐睡不着,又不能做什么,煎熬了了半晚上,到后半夜又干脆睡死了,压根儿不知道旁边换了人。吴邪本来警觉性就是四个人里面最差的,怀孕之后每天的早饭都是在床上吃的,不睡到九点以后绝不肯起床,昨天为了胖子的婚礼五点就起床了,折腾了一天体力难免透支。他又不像小花骨骼那么柔软,怀孕三个月就已经觉得很累赘,睡觉的时候腿就觉得没地儿放,非得骑着什么才行。现在吴邪一条腿骑在黑眼镜身上,一只胳膊搭在黑眼镜脖子上,好在两个人身上的衣服还算完整。
小花走过去伸手就给了黑眼镜两巴掌,一下就把黑眼镜打醒了。看着怒气满面的小花,再看看压在自己身上的吴邪,黑眼镜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推开吴邪一下子跳到地上语无伦次:“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花双手抱肩,冷冷的看着黑眼镜说:“睡得挺香啊。”
黑眼镜连连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是有人陷害我!”说完马上意识到不对:“我和小三爷一张床,那你们——”
看着闷油瓶和小花都不说话,黑眼镜嗷地一声叫了起来:“卧【劈】槽!哑巴,你你你,你都对我们家花儿做了什么?!”
还没等闷油瓶开口小花就给了黑眼镜一拳:“少胡说!你当我是死的么?!”
不得不佩服小三爷睡眠质量高,饶是屋子里这么闹腾竟然还没醒。小花摆摆手说:“行了行了,不过就是睡错了地方,又没怎么着,这事儿到此为止,就别叫吴邪知道了。”
黑眼镜嘴里还嘟嘟囔囔,小花就不耐烦了:“你还有完没完?都说了什么事儿也没有,挺大个老爷们儿抱一下又不会死,就算真有什么不也两下扯平了么。”
黑眼镜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叫上闷油瓶就出去了,两个人出了酒店站在马路边,这时候还不到七点,街上人不多。两个人对视了半天,黑眼镜开口说:“抱了么?”
闷油瓶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你呢?”
黑眼镜靠了一声说:“我昨天喝了多少酒你又不是不知道,躺在那儿就没动过。反倒是你,平时看上去六根清净得很,其实根本就是色中饿鬼,我不信你没对花儿动手动脚,你说,摸了没有?”
闷油瓶还是回了句:“你呢?”
黑眼镜气得说:“我先问的你,你得先回答我。到底摸了没有?”
闷油瓶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说了句:“吴邪骑在你身上,你敢说你不知道?”
黑眼镜反驳回去:“你哑巴张是谁啊?身边换了了人能不知道?我看你就是觊觎我们家花儿的美貌,故意趁这个机会吃花儿的豆腐。不行,这样我可亏大了,我得摸回来。”说着就要进去。
闷油瓶脸色铁青,说:“你敢!”一回身扯住黑眼镜的领子,两个人就动上了手。
吴邪在床上蹭了两下又伸出手摸了摸,没摸到预想中的人才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小花坐在对面,看吴邪醒了就站起来说:“醒了?洗洗脸回去吧。”
吴邪又赖了会儿床,意识慢慢清醒,才觉察出不对劲儿:“哎,小花,我怎么记得我昨天是睡那边床上的,怎么跑这边来了?”
小花笑笑说:“哎哟,记性不错嘛,后半夜咱们不是又换过来了么,怎么不记得了?”
吴邪一时间也想不出来是不是有这档子事,既然小花说了那就是有咯。也没想太多,一边叠被子一边问:“那两个货呢?一大早挤着上厕所么?”
小花刚要说话,房门就打开了,闷油瓶和黑眼镜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小花眼尖,看到两个人衣服扯破了几处,知道肯定是掐架去了,也懒得问,索性和黑眼镜先走了。
出了宾馆,小花看着一直不说话的黑眼镜说:“闹够了?
黑眼镜揉揉被打疼的地方说了句:“他这么下死劲打我说明他确实没做对不起我的事。”
小花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黑眼镜,说了句:“哑巴张在我脚底下睡了半晚上,姿势都没变,果然是上了年纪的人。”
吴邪看闷油瓶冷着脸,就问:“小哥,你怎么了?我昨晚太累了,连你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哎,小哥,你你你,干嘛?哎,你别听胖子胡说啊,我现在可是特殊情况。哎哎---宾馆可是要求必须十二点之前退房的,能不能回家再说?要不我陪你聊会儿天,我昨晚上梦见骑马来着,哎呀——”


楼主:长亭更短亭160  时间:2020-10-08 18:02:30
穿着手术衣带着口罩的黑眼镜拿出手枪来指着那三个人一字一顿地说:“你们认认真真的听着,我只说一遍。把你们请来是让你们做两个剖腹产手术,两个都是双胞胎。我们这里有手术需要的任何设备和工具,而且报酬会很高。手术顺利的话还会有红包送。只是你们要对这件事自始至终完全保密,走漏一点风声,保证会让你们生不如死,这一点千万不要怀疑。需要手术的两个人情况有些特殊,不过我相信这对你们来说算不上困难。”
一个小时以后,秀秀抱出了第一个孩子,裹在蜡烛包里露着粉红色的小脸儿,显然还不太适应外面的世界,眼睛也不睁,撇着小嘴发出两声不满的哼唧,随即就又睡了。吴老太凑过来端详了一下说:“这孩子长得像小花,我最会端详小孩儿,像谁不像谁一看一个准儿。”
秀秀把这个孩子放到婴儿床上就往外走,嘴里说着:“阿姨,您先照看着点儿,还有一个呢。要不是瞎子拿枪逼着,那两个大夫怕是都不敢动手,不过到目前为止都挺顺利的,再有半个小时就结束了,等小花出来之后再过一小时吴邪就能进去了。”
黑眼镜站在手术台旁边,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一个小时了端着枪的手却纹丝不动。妈的,自从这几个人发现小花是男人以后竟然全都吓傻了,只能拿枪逼着他们做手术。第一个孩子取出来之后,大夫给孩子剪了脐带,倒提着孩子的双脚拍了一下屁股,孩子哇地哭了一声,黑眼镜气得说:“***轻点儿,打疼我儿子了!”把那大夫吓得差点儿没把孩子扔地上。
第二个孩子不用大夫拍,哇哇哇哭得那叫一个洪亮,张着没牙的嘴一个劲儿的号,怎么哄也不好。后来还是吴老太恍然大悟的说:“这孩子别不是饿了吧?听老人说有饱胎有饿胎,饱胎的孩子生下来可以一整天不用喂,饿胎的孩子生下来就要吃的,我家老太太说吴邪他三叔就是饿胎,生下来就把接生婆的手指头给叼住了。”
这时候小花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秀秀正在给他挂点滴,黑眼镜在一旁听了就说:“我这就去沏奶粉。”吴老太忙说:“这孩子打嘴儿可不能直接喝奶粉,得先喂他点儿清水通通肠道。”说着把之前喂老大的清水又加了点儿热的喂给了老二。那小子嘬着奶嘴儿就不撒开了,一气儿把奶瓶里的水全喝了。
闷油瓶押着那两个大夫和护士消毒换手术服,秀秀又忙活吴邪去了。
吴一穷和吴二白是昨天到的北京,只有吴三省留在杭州。看着吴邪进了手术室,这几个老人都坐不住了,吴老太手里捏着速效救心丸站在门口儿嘴里一个劲儿的念佛。小花下半身还没有知觉,但头脑却是清醒的,笑着对吴老太说:“阿姨,你不用那么紧张,这就是一个常见的手术,没什么风险的。”
吴老太听了就对小花说:“你呀,要好好养着,少说话,开刀是要伤元气的,别仗着年轻不当回事儿,能睡就睡会儿啊。”说完又捏着小药瓶开始念佛了。
吴邪躺在手术台上,带着呼吸面罩让他的视线有点儿模糊,可是依然能够看清闷油瓶的眼睛。
“小哥,不用紧张,”吴邪伸手碰了碰闷油瓶紧握的拳头:“比起咱们之前经历的那些这也太小儿科了。”
吴邪的第一个孩子被清理干净包裹好抱了出来,两只眼睛好奇地睁着,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
吴一穷老爹走过来看了看说:“哼,又是一个淘小子!有咱们几个老骨头受的了。二白,你就等着接招吧!”
吴老太拉过刚睡醒的张小邪说:“看看看看,这就是你弟弟啦,一会儿把妹妹也抱出来,一定是个小美人儿。”
最后小女儿被抱了出来,可爱的小脸儿陷在粉色的襁褓中,像个没睡醒的小天使,吴老太抱着说什么也不肯放下。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幸福的让所有人发晕。
黑眼镜看看自己的大儿子又看看小儿子,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胖子也进来了,刚刚帮闷油瓶把那三个人送出去。进了门就打趣黑眼镜:“瞎子,现在要是给你安条尾巴都能得让你摇的跟螺旋桨似的。”又回头逗张小邪:“干儿子,见着你媳妇儿了没有?还满意吗?”
张小邪走过来端详了一会儿解家老大,慢吞吞地说:“还可以,我就是觉得他有点儿婴儿肥。”
吴邪被闷油瓶推去了另一间房间休息,安置好吴邪闷油瓶过来对吴老太说:“妈,吴邪说他想看看孩子。”吴老太听了就和闷油瓶一人抱一个过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那叫一个忙,吴老太吴老爹吴二白再加上闷油瓶黑眼镜偶尔还有秀秀和胖子来客串一下,照顾着两个大人五个孩子,一时间人仰马翻。且不用说别的,光这四个小奶娃的吃喝拉撒就够忙活一大气的,一会儿这个哭了,一会儿这个饿了,一会儿这个拉了,一会儿这个尿了,一个哭马上有另一个也要跟着凑热闹;一个漾奶,其他三个也跟着连锁反应。最离谱的就是解家老大,睡着吃睡着尿睡着漾奶,从出生就没见他眼睛睁开过,这天好容易有一只眼睁开了一条缝,黑眼镜看了半天也没见另一只有动静,就问闷油瓶:“哎,老张,你说怎么能让他把那只眼睛睁开?”
闷油瓶也不确定,就说:“不然你摇摇看。”
黑眼镜抱起老大摇了几下,一脸失望的抬起头说:“老张,他把那只眼睛也闭上了。”
忙忙乱乱中四个宝宝终于迎来了满月,吴老太张罗着摆一桌满月酒庆祝一下。刚要开席,院门就被砸的山响,黑眼镜去开门,来人竟然是吴三省。
吴三省进了门就开始耍赖,说什么自己老无所养老无所依,哭得鼻涕老长,大骂吴二白老奸巨猾,自己先寻了后路,领养吴忌做将来的靠山。可怜他吴三省一辈子无妻无子为老吴家鞠躬尽瘁做牛做马精尽人亡云云,到头来晚景凄凉孤独终老腰膝酸软云云。最后一拍大腿,对吴邪说:“大侄子,你要是还有良心,就把小邪归我教育!不然,谁也别想消停!”


楼主:长亭更短亭160  时间:2020-10-08 18:02:30
亭子谢谢看文的每一位,因为三次元太忙,不能及时回复大家。守护完结了,过段时间会有番外的

楼主:长亭更短亭160  时间:2020-10-08 18:02:30

吃饭,他们家一直是黑叔叔做饭,比新月饭店的菜还合我的胃口,于是一个月里起码有半个

月我在他们家吃饭。

说起来二土匪长得并不难看,虽然我们五个里面他长得最黑。他哥哥解百忧比吴瑕还要白,

尽管我们家三个孩子皮肤都很白,不过解百忧的皮肤却近似透明,大概是他总睡觉的缘故。

胖叔说那是因为黑叔叔为人太不靠谱,才会使双胞胎两兄弟差距如此之大。胖叔还说万一哪

天黑叔叔和花叔叔没钱吃饭了,大可以把解百忧放进水晶展柜当做睡美人供人参观收取门

票,又或者把二土匪卖给马戏团,表演人熊大战或徒手碎牛头。二土匪这厮力大无穷,小时

候我总喜欢跑去新月饭店捣乱,那里经常有拍卖,各式各样的拍卖品,开价都很高。爹爹爸

爸偶尔也会去,但是他们总是待在三楼的那个房间里,黑叔叔和胖叔戏称那个房间是爹爹爸

爸的“洞房”。我和二土匪溜到存放展品的陈列室,我负责破坏掉那些安保设施,二土匪只

需要抡起拳头砸碎展柜的玻璃,因为事先蒙上厚布,发出的声响不会太大。不过有一次那个

展柜的玻璃异常结实,二土匪一怒之下退后十几步,猛地发力助跑,一头撞了上去,玻璃应

声而碎,他却毫发无损,连轻微的脑震荡也无,我觉得那是因为他压根儿就没脑子的缘故。

我很喜欢做赝品,如果看中了哪件拍卖品就会赶在正式拍卖之前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赝品

来,这手绝活是二爷爷给我启的蒙,但是在我十二岁的时候他就说教不了我了。在砸碎了展

柜以后,我负责拿着真品离开,二土匪则抱着赝品留在原地,等到有人发现也不过以为是一

个淘气的孩子打碎了展柜拿出拍卖品把玩罢了。

但是这些事情我们以为很机密却瞒不过瓶爹爹,也瞒不过解百忧。我们每次拿着赝品在大迷

糊面前炫耀的时候,他连眼睛都不睁就知道是假的,我问他怎么知道,他只回答两个字:

“感觉”。

在我们十六岁那年,英国某个著名拍卖会馆要一起拍卖六件圆明园文物,因为其中一件涉及

到很重要的事情,我们必须保证把它拿到手。最保险的方式不是用高价买下来,因为谁也不

能保证不会有人出更高的价。又况且邪爸爸觉得这样子烧钱不划算,虽然我们家还算有钱。

于是瓶爹爹和花叔叔黑叔叔还有胖叔叔一起去了英国,准备来个偷梁换柱,用我做的一件赝

品把真品换出来。当然我还要补充一点,这个时候瓶爹爹和黑叔叔都已经办了二代身齤份

证。邪爸爸留在家负责照顾我们几个,但是却被我们绑了丢在储物间里,然后我、张小邪、

二土匪还有解百忧(那时候吴瑕正在闹失踪)四个人去了英国。其实我和张小邪是不敢绑爸

爸的,于是就让二土匪动手,二土匪生冷不忌,三两下就把邪爸爸给捆了。我们根本不担心

爸爸会死掉,因为他虽然会饿但是不会饿死,我们家里人的命都很长。我们的护照是花叔叔

统一给办的,为了每年带我们出国去玩儿。其实我们起初并不打算带上解百忧,不过我们怕

他没人照顾会睡死过去,不好跟黑叔叔花叔叔交代。我们到了英国以后在大人们动手之前先

动手,过程尽管惊险,但是结果尚称满意。这一次多亏解百忧出手,我们谁也没想到睡神一

旦觉醒竟如此神勇。解百忧身轻如燕,穿着睡衣在各种高科技的防盗设施中间游刃有余,他

唯一的工具就是来的路上我吃剩下的几颗樱桃,随手弹出,轻轻巧巧破坏了机关,然后缩回

车里继续睡大觉。我估计就是那一次让张小邪对他动了心。当然我们自认为牛逼无比的侠盗

行动被大人们定义为胡闹,又加上绑邪爸爸这一桩重罪,瓶爹爹在我们的记忆里第一次发

怒。虽然只有不到四天的时间,邪爸爸明显的憔悴了,我们都觉得他未免太弱了些。瓶爹爹


楼主:长亭更短亭160  时间:2020-10-08 18:02:30
天啊,我这帖子已经沉到阴山背后了,捞一把

楼主:长亭更短亭160  时间:2020-10-08 18:02:30
我的新坑,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http://tieba.baidu.com/p/3116174971?pid=52447097681&cid=0#52447097681

楼主:长亭更短亭160

字数:135753

帖子分类:闷油瓶

发表时间:2012-03-30 00:46:00

更新时间:2020-10-08 18:02:30

评论数:97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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