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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主攻种田不生子 《只想当个地主》

楼主:tianjiao118  时间:2020-10-22 05:03:28
先放我猫爷震楼




楼主:tianjiao118  时间:2020-10-22 05:03:28
食用说明:
1、我比较喜欢温馨向的文,所以我的文是温馨向的。
2、主攻种田文,不生子,应该会领养一个包子,现在还没有定下来。
3、文笔渣渣将就着看。
4、架空历史,我也想写更贴合历史的文,奈何历史太差,所以要是与现实朝代不符合的地方,请忽视。
5、不定时更新。不过会努力完结的,请放心食用。顺愿我写的开心,你看的开心。

楼主:tianjiao118  时间:2020-10-22 05:03:28
第一章 置办聘礼
邵以恒来到这个类似中国古代的时空已经半年了,他今天要去府城买一些下聘的聘礼。村里的主路上迎着晨曦走来一个人,此人身材高大,面容硬朗,剑眉星目,虽嘴角噙着笑容,可这周身却隐隐透着一丝狠戾,让人觉得这人不如看上去的谦和沉稳。
“邵大朗,就等你了,快坐好,这就走了。”说话的是赶牛车的周老头,周老头是村里为数不多的有牛的人家,在不农忙的时候,他赶着牛车往来府城和村里,挣些铜板顺便方便村民。邵以恒闻言快走了几步,跳上牛车坐好。待到邵以恒坐好,周老头一扬鞭子“嘚驾”,牛车便慢悠悠的动了起来。
“邵大朗啊,你这去干啥啊”说话的是一个微胖的婶子。“花婶子,这不我和朵哥儿的下聘日子定下了,我这去府城置办聘礼”,邵以恒满脸笑容的回复道。邵以恒是真的开心,他开心啊,他终于能娶到他心爱的小哥儿了,虽然求娶的手段有点卑劣,但只要能娶到朵伊书,刀山火海他都会下的。“邵大朗呀,你可要好好对待朵哥儿啊,可莫要像那伊家二郎,那弋健仁就是个****,伊老婆子也是个黑心肝的,要好好待朵哥儿,朵哥儿是个好的,村里多少小伙子想求娶的。”花婶子拍了拍邵以恒的肩膀,一副你走大运捡到宝的表情。一旁的兰婶子也开口道“是呀是呀,邵大朗,你莫要在家闷着,多在村里走动走动,找点个营生,你这都要成亲了,这成了亲就是一家之主,顶料柱,这挣钱主要还是靠男人,夫郎挣得钱是补贴家用的。一个好男郎是要努力挣银子养夫郎养孩子,可别学那伊老婆子让朵哥儿没日没夜的织布养着她那一大家子,这朵哥儿的身体就是这么操劳坏了。”“可不是,要这朵哥儿是我儿夫郎,我高兴的天天给祖宗烧高香,只可惜朵哥儿和我家两个儿子年龄都不符……”“朵哥儿可是咱柳河村长的顶顶好看的小哥儿,人勤快,有识字会读书,医术又好,尽帮我们这些女人小哥儿瞧病,要不是朵哥儿,我们这些个村里人哪能瞧得起病啊。”刘阿娘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兰婶子打断了,刘阿娘一下子不高兴了,可瞧见花婶子给她使眼色后,她才惊觉到她说错话了,怎能当着正主的面撬人墙角,偷偷瞧了一眼邵以恒,发现邵以恒的表情并没有不对,这才放下心来。
“刘阿娘说得对,刘奇哥和刘宇哥都是青年才俊,只不过我运气好些,被朵大叔朵大娘相中。我邵以恒定会竭尽所能的对朵哥儿好,照顾他,护他一生喜乐,必不做那负心薄幸之人。”邵以恒对刘阿娘的话并未放在心上,在他心中朵伊书的夫君只能是自己,其他的渣渣根本配不上他的阿书大宝。 但这不妨碍邵以恒对着这些婶娘们说好话,他还指望这些爱说家常的婶子阿娘们去他老丈人家多多说些好听的,好让他的老丈人,老丈母娘心下放心,定个早一点结婚日期。看着这些嘴巴叭叭不停的婶娘们,邵以恒上扬的嘴角更高了一分。
邵以恒用他的空间异能加精神力调查过伊老婆子一家,自然知道这老虞婆的心思。这老婆子青年丧夫,一人吃糠咽菜的把弋健仁拉扯大。她看到她视为命根子的儿子那么喜欢朵伊书,甘愿捧着护着讨好着阿书,她心里不平衡了,当她听到儿子和阿书结婚典礼上众人恭维她的话都是,阿书多么多好,和你家二郎多么多么郎才郎貌,这婚后生活肯定是多么多么蜜里调油,有了阿书阿父的帮助你家二郎肯定能考上秀才当官老爷。她突然害怕了,她害怕阿书在她儿子心中的位置高过她,害怕她儿子脱离她的掌控,害怕她儿子不再需要她,害怕她儿子带着阿书去求学,把她一个人扔在村里孤苦无依,他们二人却红袖添香,琴瑟和鸣。于是她行动了,在婚礼的第二天一早她就让弋健仁去府城拜夫子求学,住在府城还不许阿书跟去。之后她开始冷暴力折磨阿书,没日没夜要求阿书织布挣银钱,美名其曰你挣的越多,二郎在府城的日子就好过一点。阿书三日织五匹布这老虞婆还谩骂阿书偷懒。弋健仁休沐回家跟她连个招呼都没有打,就拉着阿书在屋子里驱寒问暖,诉说相思。当伊老婆子躲在窗户底下听到弋健仁多么多么想阿书,想到茶不思饭不想,还想跟她提让阿书跟着一起去府城住,她心中的警铃大作,她害怕事情开始发生了,于是她做了一个决定。半个月后弋健仁休沐回家,她第一时间冲上去哭诉,哭诉阿书惫懒,哭诉阿书借着给村里小哥媳妇看病的时候跟年轻的汉子眉来眼去,她说了阿书几句,阿书还反过来打骂她,如果弋健仁不休了阿书,她就不活了,下去陪她老头子去。阿书嘴笨,只一味的解释自己没有跟别的汉子眉来眼去的,他一直都呆在家里安分守己,弋健仁相信阿书,护着阿书跟伊老婆子辩驳。弋健仁的维护刺痛了伊老婆子的心,她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之后变本加厉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要弋健仁休了阿书。弋健仁次次都让阿书忍忍,劝说阿书不要跟他母亲计较,他母亲带大他不容易,让阿书体谅体谅他母亲,看着她母亲日渐消瘦的脸,弋健仁动摇了,他跟阿书商量,他先与阿书和离,他再做做母亲的工作,等他母亲情绪稳定下来,他再把阿书迎娶回来,阿书自是不同意,弋健仁九这样把他就像小狗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让村里的人怎么看待他的父母。阿书的不同意彻底激怒了伊老婆子,她心一横便要冲着弋健仁要跪下去,弋健仁赶紧扶住伊老婆子,阻止了她下跪的动作,弋健仁害怕了,他哭着对伊老婆子说,他愿意写休书,当弋健仁的亲笔和离书交给阿书手里时,伊老婆子满意了。是的,是和离书,不是休书,还算那弋健仁有点良心。当天伊老婆子就把失魂落魄的阿书送回了朵家,朵大叔和朵大娘只有阿书一个孩子,自是宠爱非常,看到阿书如此受欺辱,气的朵大娘昏厥过去,看到朵大娘昏厥,伊老婆子也停了往阿书身上泼脏水的胡言乱语,赶紧拉着弋健仁跑回家,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趁着天色还未暗,就跟着弋健仁去了府城租住的房子躲风头了,自此阿书和弋健仁短短的三个月婚姻结束了。住在府城的第二天伊老婆子无视了弋健仁的落寞和痛苦。她现在心情极好,终于赶走了狐狸精,心里真的开心又激动,一整日都满面笑容,她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找一个贤惠女子当的儿媳妇,万不会再找低贱的小哥儿。休弃阿书的第二个月伊老婆子便逼着弋健仁娶了她表妹家的女孩。自此伊老婆子在柳河村名声狼藉,可人家不怕,人家还瞧不起村里人,认为村里人都是地里刨食的泥腿子,哪像她迟早都是要呼奴唤俾,当官老太太的命。
从村里到府城赶牛车也就半个时辰,还未等邵以恒回想完他看到的伊老婆子的内心大戏,周老头的牛车就已经进了府城。“周叔,我今天买的东西有点多,回村的时候我包您的牛车,还请您申时在停放牛车的地方等我”邵以恒说罢,也不等周老头回话,跳下牛车,迈开大步朝着他早看好的几家店铺去了。周老头闻言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又望着邵以恒急匆匆的背影好笑的摇了摇头。“我看啊,这邵大朗可比以前有精神多了,这才是年少人,以前那焉了吧叽的样子,看着就不想跟他说话,整天之乎者也的,烦死个人哩。”“这邵大朗跑的真快,这一眨眼的功夫,人都没影了,这才像个年轻儿郎,我家老太祖拄着拐杖都比这以前的邵大朗走的快。”“哎呦我的天,这邵大朗买聘礼还包车啊,他这是要买多少东西,得,这邵大朗是越看越俊朗,跟朵哥儿站一起真的还挺般配。”三个婶娘是你推推我,我桑桑你的朝着市集的地方走去。
“公子,需要点什么?”一个小伙计看到了邵以恒,立刻热情迎了上去,看这穿着和周身气度,今天的打赏一定不少。“要三匹细棉布,青竹色、冰色一匹、月白各一匹,两匹细麻布。再要6套年轻夫郎穿的成衣,要颜色鲜亮的,中年男人和女人还有年轻女人的成衣各2套,年轻汉子的成衣2套,5岁小男孩和3岁小女孩的衣服各两套。年轻夫郎的成衣我要亲自挑选,其余的成衣让掌柜看着拿。”自家阿书的衣物当然要自己挑选。丈母娘、老丈人、大舅子和嫂子还有小侄子、小侄女的衣物,嗯,交给掌柜的,他相信掌柜的眼光。邵以恒随手从荷包里抓了一小块碎银丢给小伙计,小伙计收到碎银赶紧朝着邵以恒行了一礼,邵以恒摆摆手,随后在店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布匹给他的朵哥儿带回去。小伙计拿着打赏,快步跑去找掌柜。不多时,一个微胖的中年掌柜从后堂走了出来指着柜面上的几匹布,对着邵以恒恭敬的说道:“公子,您看看这是您需要的布匹。这几套年轻夫郎的成衣,您看看,这个水蓝绣的是吉祥云,料子是上乘的绸布,还有这几套是素绢,现在平民和商贾都能穿了,只是这银钱方面贵了些,还有这些衣物也都是上好的细棉布制成的。”邵以恒满意的点点头“这些我都要了,包起来。掌柜的,再来几尺做新郎和郎官的大红色细棉布”。
“有有有,公子您少坐,我去给您拿。”
“等等,红色棉布不拿了,拿新郎和郎官的婚服成衣吧”邵以恒赶忙叫住掌柜。他突然想起这个时空的民俗跟中国的明朝很像,女子和小哥儿成婚的嫁衣一般都是自己绣的,新郎的喜服可以穿状元服,女子和小哥儿可以穿凤冠霞帔,只是小哥儿的裙装改为裤装且无需盖盖头。之前邵以恒也想阿书亲自裁剪绣制他俩的喜服,可一想到刺绣太费眼睛和伤神,他九舍不得了。还是让阿书给他做两身中衣穿穿,如果能贴身穿着阿书亲手做的衣服,想想都觉得开心。
胖掌柜朝着邵以恒行了一礼道:“公子,您要的喜服在这,您看看,用的是上好红色绸布,尺寸让您未婚夫郎改一下就成。”邵以恒用手摸了摸那喜服,手感细软,不禁开始幻想他家阿书穿着嫁衣,坐在喜床上,靡颜腻理,朱唇亲启低低喊他相公,光这样想他都觉得口干舌燥,血气上涌,身下那话也一跳一跳的想要抬头。
“行就这些吧,多少银钱。”胖掌柜算好帐,邵以恒痛快地付了银钱。
“多谢公子,我再送您一些各色绣线,祝您和您夫郎比翼高飞,连枝相依,白首偕老。”
“承掌柜的美言,那就劳烦小伙计把这些布匹送去北街停靠牛车处,柳河村周老车那里。”
“可以,可以,公子您就放心去买,等一会,我让伙计给您送一趟。”一旁的小伙计赶忙点点头,就冲着刚刚的打赏,他很乐意跑这一趟。
“掌柜的,您怎么知道那位公子是新郎官啊。”小伙计等邵以恒出了门后不解的问道。
“你这察言观色的本领还差的远呐,这位公子定是极爱护夫郎的。”胖掌柜敲了敲小伙计的脑袋。
邵以恒出了布店,又跑去杂货铺,各色喜饼、糖果、糕点、巧果等等聘礼标准配置都是翻倍的买。同样也是让店伙计包好,两个时辰后送去南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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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邵以恒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发着高烧,胃里剧烈的抽痛,浑身如同拆了又拼装上了一般的疼痛。他闭上眼睛,稳了稳心神,慢慢的回想捋清思路,原来他的灵魂穿越了时空,来到这个平行世界,附在这具跟他长得一摸一样,名字也一样的人身上,邵以恒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对这个平行世界有了了解。随后他悲哀的发现,异能暂时用不了,他刚接收这具身体,灵魂和肉身还没有融合好,胃的抽痛提醒他,他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原主就是生病动不了,被饿死的,他可不想刚来到一个没有丧尸的美好世界,就饿死了。努力的动了动身体,想喊人救他,可嗓子干涸的发不出声音。就在他以为又要死了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儒士服的大叔朝他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他的情况后,连忙跑了出去。邵以恒仔细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才知道刚刚的大叔是村里唯一的秀才和夫子,朵夫子。不一会一个细眉,杏眼,琼鼻,红唇,眉眼如画的朵伊书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朵夫子和他的老妻朵大婶,和朵伊书的大哥,朵立业,还有村长和他的大儿子。朵伊书人快步走近他,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细细的把脉,再他还在感叹这个男人是他见过最漂亮,长相艳丽却让人很舒服时,朵伊书开口了:“张嘴,伸出舌头”,邵以恒照做,嗯,声音也好听,清清脆脆的。也许是邵以恒的目光太过炽热,朵伊书以为他是害怕便出言安慰:“别怕,你只是伤风发热,耽误了几天,嗓子有点受损,一会我让我娘给你端碗粥来,你先喝一点,你应该有几天没吃饭了,不能吃太干的食物,也不能吃的太多,等你喝碗粥,再喝几副药,应该就没事了。”之后便站起身走到大婶身边:”娘,走吧,回家,你给邵以恒端一碗粥,我去给他熬药,让我爹喂他。“之后又朝着村子点了点头,”村长,他没大事,我先回去给他熬药,我大哥给他擦洗一下身体,换身干净的衣服和被褥,他出了很多汗,不利于养病。“说完便和朵大婶一同走了出去,等到朵伊书最后一片衣袂也看不见了,他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大树,你和立业一同给邵小子换身衣服和被褥“。村长吩咐身后的大儿子。
”好的,爹。“
邵以恒想坐起来,跟村长和大树、朵立业道声谢,可他真的没有力气坐起来,嗓子也只能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村长连忙阻止邵以恒,”邵小子,躺着吧,你要感谢的人是朵夫子和朵哥儿,朵哥儿发现你家好几天没有动静,也没有见你出门,让朵夫子喊我们过来一起看看你,你立业哥翻墙进来的,这两天就让大树住你家,等你病好的差不多了他再走。要谢你就谢朵夫子一家吧,等你能坐起来了,别忘了把诊金和药钱给朵哥儿。”村长说罢,也帮忙一起给邵以恒换衣服和被褥。作为一村之长这些小事他不用做,但为了村子发展,他总会对村子里有出息的年轻人格外关照几分,尤其是读书人。
经过几天的修养,加上异能者的强大自愈力,邵以恒完全康复了,他撑了一个懒腰,决定拿点东西去感谢一下朵夫子和村长,顺便在村里逛一逛,看看没有被破坏过的自然环境,呼吸呼吸没有污染的甜美空气。刚他走出家门,就看见隔壁门口站着朵伊书和一个蓝衣小哥儿,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朵伊书笑的非常开心,明媚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邵以恒看不见其他人了,全世界好像只有朵伊书是明亮的、是有颜色的,他杏圆的眼睛里跳跃着闪亮的光彩,唇边的那一个小小的梨涡格外可爱。看着那小小的梨涡,邵以恒的耳朵里都是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他的世界好像慢慢的鲜活起来了,有了阳光,有了色彩,有了声音,有了鸟语花香,有了对生活的热情和干劲。邵以恒从未感觉到如此轻松愉悦,他想笑,想喊,想跳。他突然明白,他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异世界了,原来这里有一个人等着他,他的生命等着这个人开启。
刚开始邵以恒只是用他的空间异能偷偷的看朵伊书,偷看他坐在葡萄架下看书,亦或者跟他娘在葡萄架下缝补聊天,渐渐的邵以恒不满足了,他开始用空间隔绝,隐身自己,就像是个跟踪狂一样,一整天什么事情也不干,就跟在朵伊书身后,朵伊书做饭,他看着;朵伊书出诊,他跟着;朵伊书和同伴上山采野果,他暗中保护。当然邵以恒还是有点羞耻心的,在朵伊书如厕和洗澡的时候,他会闭上眼睛,哦,只是闭上眼睛,其他感官可都是很敏锐的。
第二天,邵以恒早早的起床洗漱好,在空间吃了早饭,就跑去周叔门口等着。等周叔推开大门,就看到邵以恒靠在门口的榆树上,嘴里叼着一根草,看着他。周叔眼睛抽搐了一下,这邵小子也太积极了,年轻人啊,总是这么充满干劲。
”邵小子,你也太早了,你得等我一下,牛还没有套好,要不要进来吃个早饭?“
”不用了,周叔,我吃过了,您快去吃饭吧,牛车就不用了,我今天还要买一头牛,咱们回村时就赶新买的牛车。“。邵以恒心想,我要尽快学会赶牛车,等阿书嫁过来,他就可以带着阿书四处游玩。
邵以恒依旧用雷厉风行的速度买好了需要的东西,以及预定好新床和其他家具。
”周叔,府城的美味楼愿意出一个厨子和一个学徒来做喜宴,我想在村里再请几个婶子帮忙打打下手,周叔,您回去后帮我问问周婶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人干净,干活又利索的?我会给工钱,明天我会在家收拾院子,周婶和人说好后,来我家告诉我一声就行。“坐在新买的牛车上,邵以恒对周叔说道,回村的路上一直都是邵以恒在赶牛车,周叔在旁边提点他两句。
”行,明天周叔和周文、周武也过去帮你收拾,你小子赶牛车的技术已经可以出师了,上过学堂就是不一样,脑子好使“。
”那小子在这里先谢谢周叔和两位兄长了。“邵以恒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周文,周武是周叔的双胞胎儿子,比他大两岁,很朴实能干的农村汉子。
等收拾好新买的东西后,邵以恒撑了一下懒腰,用手拍了拍脸,好,现在要去充电了。邵以恒用空间隔绝匿了自己的身影,穿过土墙,来到一墙之隔的朵夫子家,熟练的进入朵伊书的房间,大马金刀的坐在的床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朵伊书正坐在绣凳上绣着一双鞋面,这鞋面一看就是自己的尺寸,邵以恒心里直得瑟,阿书就是博学多才,竹子绣的跟真的一样。
朵伊书懊恼的看着手中的鞋面,竹子绣的真难看,越看越烦闷,干脆把手中的鞋面仍在桌上,双手抱膝,把头埋在膝盖上,轻轻的叹了一口。这半年来,邵以恒从以前的唯唯诺诺,缩头缩脑到现在的神清气朗,芝兰玉树,他的改变让村里众多小哥儿和姑娘都想嫁给他。邵以恒真的心悦自己吗?会与自己白头偕老吗?会好生对待自己吗?他和离三年,现在已然是一个老哥儿了,何况还比邵以恒大5岁,自己自幼身体不好再加上之前的过度操劳,恐怕很难有孕。还有自己绣活很差,连最简单的鞋面都绣不好,邵以恒的条件太好,上个月的县试考中了童生,父亲也说他考上秀才不成问题,而且他父母给他留下丰厚家产,嫁过去直接当家。
邵以恒发现朵伊书心情低落,还唉声叹气的,便知晓他又钻牛角尖了,随即把一丝精神异能探进朵伊书的脑海里,化成一个缩小版的朵伊书。朵伊书正陷入深深的不自信,自我怀疑中,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缩小版的自己,这个小人儿冲着自己大喊:朵伊书,你可是柳河村唯一一个识字又有学问的小哥儿,还是这十里八村唯一一个会看病的小哥儿,多少姑娘和哥儿的病症得到救治,就光这一条都是邵以恒高攀了你。大5岁怎么了!哥儿大三抱金砖,哥儿大五准发家,而且你长得好看,是村里的长得最好看的小哥儿,其他姑娘小哥儿都比过你!你温柔善良,善解人意,贤良淑德,心灵手巧!很难有孕怎么了?怕什么!在邵以恒第三次向你家提亲时就向你父母保证过,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夫郎,不会纳小、娶妾,没有孩子也无所谓,反正他也不喜欢小孩子,等有合适的机会就从族里过继一个。更何况邵以恒对你已是情根深种,这辈子都会跟在你身边,爱你,宠你,保护你!不会刺绣也没事,你会织布啊,何况你也绣的不难看,他邵以恒可喜欢了。来,来,不要诅丧了,跟我一起喊,朵伊书!你最棒!朵伊书!你最美!朵伊书!你最可爱!
”扑哧,哈哈哈“朵伊书站起来,双手叉腰,抬起头,大声笑了出来,心头的阴霾被小人儿喊散了,”就是,我朵伊书是谁啊!能文会医的全能哥儿!能娶我是邵以恒上世修来福气,等我嫁过去就牢牢掌握住家中钱财和田地,他敢负我,我就让他去要饭!哼!鞋子不做了,去睡觉!“朵伊书站起身,褪去外袍吹灭蜡烛,在黑暗中慢慢靠近床,随后穿过坐在床边的邵以恒爬上床。邵以恒一直保持着坐在床边的姿势没有动,满眼温柔的看着朵伊书骑在被子上睡觉,嘴边慢慢溢出一个笑容,阿书真的很可爱。邵以恒看他睡熟后,取消空间隔绝,显出实体,俯下身,在朵伊书的额头亲亲落下一吻,好梦,我的宝贝。之后发动空间隔绝,隐匿身形,回到自己家。电充满了,该干活了,进入空间的书房里,拿出正在看的史书细心研读起来,他要在下一次院试考中秀才。

楼主:tianjiao118  时间:2020-10-22 05:03:28
暂且不提弋老婆子跑去隔壁村找神婆,想把自己的症状告诉神婆,却怎么都开不了口,嘴巴闭的死紧,想骂朵伊书,一开口就是夸赞。把神婆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一个神婆是跳大神的,不是媒婆,跑来她这夸赞一个小哥儿,有什么用?
朵夫子一个文人,对上弋老婆子这等胡搅蛮缠的老婆子,嘴笨,不知如何开口回击,只得气的发抖,大骂一声:“信口开河,诬蔑,诬蔑。”朵哥儿有多好,他作为父亲能不知道吗?朵伊书和离回家后,之前的嫁妆他也不想要回来,就当喂了狗,只想着迅速断干净,让朵哥儿在家好好休息,有他们陪着,朵哥儿很快会走出来,他不想朵哥儿再嫁,他可以养朵伊书一辈子,他担心他的哥儿会吃亏,会受罪,会伤心,会得不到夫君的疼爱,更怕像弋老婆子那般欺辱他的哥儿。邵以恒第一次提亲时,他和老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家哥儿才从火坑里跳出来,谁知这是不是又一个火坑,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养着,才安心。第一次拒绝之后,总有人在他耳边说,邵以恒是贤婿,会对他的哥儿好。第二次拒绝邵以恒的提亲,不久邵以恒就考上了生员还是案首,他的老妻竟也不知怎么得开始说邵以恒的好话。周围说邵以恒好的人更多了,他也渐渐的开始关注邵以恒的一言一行,连做梦都是邵以恒是个贤婿,会对朵哥儿好,会比他们还宠朵哥儿。第三次邵以恒提亲,便想着朵哥儿要是不想嫁,他就死扛着不同意,谁知他的哥儿却同意了,这让他心里很是不开心,总感觉自己把被弋健仁摧残的蔫了吧唧的花,再次养的水灵灵后又要被人连盆端走了。怎么都不想同意,可朵哥儿和老妻,连大儿子和儿媳妇都同意,便只好不情不愿的同意了这场婚事,相互交换的庚帖。
邵以恒看着周遭的气氛又缓和了下来,赶紧冲着媒婆周婶子使了眼色,周婶子会意,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朵伊书的爹娘,这聘礼聘金可满意?这小哥儿嫁不嫁邵以恒?”周婶子的一席话,把大家的神都喊了回来,对对,这还是下着聘呢,定亲宴还没有吃呢!不能误了正事,纷纷催促着朵夫子,还有人起哄道:‘’朵夫子,同意啊,这等贤婿哪里找去”,“对对,这么丰厚的聘礼聘金,朵夫子,快同意!你不同意,别人都按捺不住想同意了!”,“郎才哥儿貌,天生一对!”,“别犹豫了,朵夫子,同意,同意!”。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满意,同意“声,再看看不知何时又跪在他面前的邵以恒,艰难的点点头说了声:“满意,嫁。”
邵以恒听见了朵夫子的回答,按捺住想一蹦三尺高的心,重重磕了个头“二老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阿书的,宠他、护他、爱他。”
“我看下月初六就是个好日子,宜嫁娶,就定这天吧。”媒婆周婶子,当然不会忘记邵以恒的嘱托,把日子定在最近的一天。
朵夫子和朵大娘面面相觑,这个日子定的急了点吧,刚定亲,下个月就成亲?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这就要让孩子出门子了?
看到此情形媒婆周婶子哪还不明白,这是朵夫子夫妇不舍得他家的小哥儿了,只好拿出杀手锏悄声对他们说:“朵夫子,朵嫂子,早一日成亲,也早一日断绝那弋老婆子的心,我看弋婆子这架势一时半会,不会善罢甘休的,天天来你们家闹,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对对,那就下个月初六吧”听到这话朵柳氏赶忙同意,再来她家辱骂朵哥儿,她肯定不会顾着朵夫子的身份,拿着扫把,把弋老婆子打一顿,出出气。她和朵夫子都是嘴笨的,不会跟人吵架,可她力气大,刚刚就想拿着扫把上去打那个老刁婆了。
见日期定了下来了,这亲也算是定了,接下来就是定亲宴,请男方家和村里交好的人家简单吃一顿。
“来来,各位亲朋好友,都入席吧,我让厨房的把饭菜端出来”朵伊书的大哥朵立业招呼着众人。
“这席面也太奢侈了,4荤3素2凉菜1汤,这是娶官家小哥的标准吧。”
“这汤里的萝卜丸子真好吃,里面好像有肉。”
“你们不知道啊,这席面是邵以恒从府城里请的酒楼的大厨做的,味道能不好吗?成亲宴的席面也是这个大厨做。”
“府城的大厨能来咱村里做席面吗?”
“怎么不能?银子给的足就来”
“啧啧,这邵以恒真是大手笔,我怎么早没看出来,他这么有本事呢?早知道先下手了。”一个家里有待嫁女儿的妇人说道。
“可不是,邵以恒露这一手,多少人捶胸顿足的后悔!”
“还是朵哥儿命好,先后嫁的都是童生,日后没准还得当官夫郎呢!”
吃吃喝喝到了下午,席散了,邵以恒也也喝了不少,不过以他的酒量,这些酒还醉不倒他,借此机会有很多人跟他套近乎,他现在成了村里的名人,大家都期待着他考上秀才后能提携一下村里。
等院子收拾干净,客人都走了,朵夫子一家才坐在堂屋喘口气,这一天太辛苦了。
“老汉,你快来看看,这个箱子里的东西。”朵大娘点着朵哥儿的聘礼,越看越满意,都是实用的东西。当她打开最后这个稍小一点箱子时,被里面的东西惊住了,太贵重了。赶紧喊朵夫子过来看。
只见这个箱子里面,有聘礼单子里提到的,还有聘礼单子里没有提到的东西,一对水晶杯;一面水晶镜子;一对镶金白玉臂钏;一对镶红宝石的银戒指;一对白玉葫芦形耳坠,白玉葫芦是用两粒色泽圆润的珍珠制成,上面一颗比下面一颗略小;一对金丝镂空香囊,香囊呈圆球状,两个半圆球中间有金质合页链接;一对金连珠金龙头镯;一对鹦鹉形玉佩,鹦鹉成双成对,美满和睦之意;一对金蝉玉叶簪,一对累丝镶玉嵌宝象鼻虫金钗;还有,还有两张100两的银票,还有几匹适合小哥儿的布匹,几件新做的衣服和一件绣工精美的嫁衣。就这一箱子东西,价值上千两,朵夫子夫妇,倒吸一口凉气,邵以恒恐怕把他父母留给他的银钱全部用来置办这些东西了。朵夫子看到这些聘礼后,心里那点不甘愿嫁哥儿的情绪也消失了。这箱东西,邵以恒是拿出了实打实的诚意。
“孩他娘,赶紧合起来,给阿书送过去,这是他的东西,让他自己保管好,嫁过去的时候一并带走。”
“好好,老汉,你看这箱是专门给咱们的,你看这张纸条上写着,这些个文房四宝是给你的,这幅面首和这一对草虫簪是给我的,另外一对小银镯子是给壮壮的,这一对嵌绿松石银戒指和一对同心玉佩是给立业夫妻的,还有这些布匹也是邵小子专门给咱们挑选的。这小子还真是有心。”朵大娘摸着那一对荷苞蜻蜓金簪满眼都是喜欢。簪子上有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苞,花苞是金子做的,再刻上花苞的纹路,花苞下是细长花茎,亦是簪柄,花苞上面停了一只腹圆展翅欲飞的金蜻蜓,逼真精致极了。
“这一箱子是给咱们的,那就留下。剩下的箱子都别动,原封不动的给带回去,你去再准备一箱嫁妆,聘礼十箱,阿书的嫁妆也得十箱才行。”朵夫子摸着胡子对朵大娘说道。村里一般会把夫家给的聘礼留下大半,剩下的当嫁妆带到夫家。可疼爱女儿小哥儿的人家不会这么干,怕自己孩子到了婆家看脸色受屈,只会留下一部分,再拿自家准备好的嫁妆填补这部分,再由女儿小哥儿带回夫家,所以村里人会说姑娘小哥儿是赔钱货,孩子养大了,能干活挣银钱孝敬父母了,却嫁到别家干活孝敬别人的父母去了,怕孩子受婆母磋磨,聘礼不能全收,还得准备嫁妆。
看到娘亲拿过来的木箱,这里面装的是邵以恒的心意,朵伊书轻抚着嫁衣低声唱着:
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
何以道殷勤?约指一双银。
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
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
何以结中心?素缕连双针。
何以结相于?金薄画搔头。
何以慰别离?耳后玳瑁钗。
何以答欢忻?纨素三条裙。
何以结愁悲?白绢双中衣。
他得到了邵以恒的一颗真心,此生定当不离不弃。
邵以恒回到自己的院子,洗完澡后,躺在床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里拿着朵伊书送他的定亲回礼,一双亲手做的鞋子一直看,鞋面绣着歪歪扭扭的竹子,想起那日朵伊书绣这竹子时的气恼的场景,不禁失笑,不知现在阿书正在做什么?是不是如我这般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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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以恒看着朵伊书不停流泪的双眼,邵以恒心疼极了,想把他搂进怀里安慰,虽两人已经定下来了,可在时不时有几个走过的小巷子里,也不能太过轻浮,只能轻轻拍拍他的肩开口道:”阿书,别哭了,我有办法,我有办法让吴桂米脱离那个家。“ 。
闻言,两人都停下哭泣,抬头望着他,朵伊书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感激、爱慕和开心。
朵伊书的目光看的邵以恒心头一热,只想把他揽进怀里,好好亲一亲那双灵动的杏眼。
”邵以恒你快说,什么办法。“邵以恒充满爱意的目光弄得他心跳如鼓,只好急忙开口以掩饰羞怯。
”那就是、让、周铁树、娶、吴桂米。“邵以恒一字一顿的把话说完。
”好主意!“
”不行!“
朵伊书和吴桂米两人同时开口,朵伊书抓住吴桂米的手,不可置信的看着吴桂米:”阿米,为什么不行?你不是喜欢周铁树吗?村长和婶子都是很好的人,不会克待你的。“
”有一个那样的娘家,我担心会把村长家搅合的不得安宁。“
”别担心,阿米,你和周铁树结婚后,你就是村长的儿夫郎,你爹娘应该会有所顾忌,再者你都嫁出去了,只需要逢年过节的给他们点粮食就行。“
”可是,我娘应该不会答应,或者借机要好多的聘金。“
”没关系,聘金多不怕,我这些年行医也有一些积蓄,可以给你,你把钱给周铁树当你的聘礼。“
”好了,好了,你俩听我把计划说完,这个计划,周铁树也是知道的,之前他告诉我他很早之前就喜欢吴桂米,想娶吴桂米,让我想想办法,办法早已想好了,周铁树也是知道的。”邵以恒望着两人从拥抱又变成面对面双手紧握的姿势,心里的醋意翻江倒海,怎么也压不下去,一把抓住朵伊书的肩膀,把人拉向自己,看到两人因自己的动作松开的双手,满意的笑了笑,遂也不卖关子了,开口说了计划。朵伊书闻言用胳膊肘撞了撞吴桂米,揶揄地冲他一笑。吴桂米顿时羞红了脸。
邵以恒继续说道:”吴瑙灿吃了大亏,回去后肯定会添油加醋,扭曲事实,吴桂米今日你就在阿书家住一晚,明日午时再回去,你父母肯定会拿你出气,你就多忍耐一下,他们打你的时候,不要像往常一样忍耐,你要跑,还得大声喊不是我的错,是吴瑙灿先要卖掉你,越大声越好,把左右邻居都叫来,等村里人都来围观。这时黑庄的打手也会去吴桂米家要钱,吴桂米的爹娘为了吴瑙灿肯定是要把吴桂米卖给黑庄,这个时候朵夫子就从黑庄手里把吴桂米买回来,然后朵夫子朵大娘认吴桂米为干儿子,到时,吴桂米的婚事由朵夫子做主,跟吴家没关系了。有了卖身契和村里人的见证,就算日后吴家夫妻去周村长家打秋风也没有借口。”
“阿书,吴桂米,走吧,咱们先去吃饭吧,我是饿着肚子来找你的,吃完饭,你们在酒楼等我一会,我去找人告诉黑庄的人吴瑙灿要跑,明日午时就他们去吴瑙灿家里拿钱,等我回来后,咱们再回家,事情还得跟朵夫子朵大娘说一声,至于买吴桂米的钱,还是我拿比较好,周铁树是我兄弟,这钱是我兄弟两人之间的事了,你们两个小哥儿就别惦记了。”说罢邵以恒温柔的看着阿书,刚刚他家阿书打人的气势实在是让他心动不已,看,这就是我喜欢的阿书,有情有义。
被邵以恒温柔的目光看的满脸红晕的朵伊书,不敢看他眼睛,转头看向吴桂米,”阿米,不要担心,我爹娘肯定会同意的,他们本就喜欢你,等你做了我的干哥哥,就让周铁树来咱们家成亲,你的卖身契,你自己收好,先不要撕毁,万一日后你爹娘不要脸的找你麻烦,你也好有东西牵制他们,等到他们意识到在你这里讨不到好处,不再闹腾你,你再销毁。“
吴桂米连忙点头,”谢谢你们,谢谢阿书,我,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阿米,你这样说,我要生气了,我们是从小到大的好友,也会是一辈子的好友,我那时你也没有嫌弃我,疏离我,有了你和我家人的陪伴我才会那么快走出低谷。“
看着相视而笑的两人,邵以恒很是为朵伊书感到开心,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
找一到家价格实惠,饭菜好吃的小酒楼,要了一个小雅间,点了菜,三人吃完饭,邵以恒又为两人要了一壶茶和几碟点心,又嘱咐了朵伊书几句。
结完帐后,邵以恒出了酒楼,慢慢转悠到离黑庄几条街的小巷子里,四下瞧了瞧没人,进入空间,用空间里的化妆品把自己化成吴瑙灿的样子,画完后有五六分像,再用精神异能在脸上做了暗示,这样别人看见他的脸时,就会看到吴瑙灿真实的样貌,他又换成吴瑙灿常穿的学士服,朝着前面黑庄走去。
‘吴瑙灿’塞给门口打手一小块碎银:”这位大哥,我受人之托前来,麻烦您告诉管事,柳河村的吴瑙灿,想把他家漂亮小哥儿卖给你们抵债。还请他明日午时带着卖身契到柳河村领人。“说完便转身离开。
走到没人的角落,’吴瑙灿‘脱掉身上的学士服,扔到墙角,进入空间,洗了脸,换了衣服后,瞬移回酒楼的后巷。
“阿书,这里很贵,其实咱们在路边吃一碗面就行了。”一顿饭吴桂米吃的都很拘谨,看着墙上的字画,再看看自己身上有好几处补丁的衣服,总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阿米,你是我的好友,马上又是我的哥哥,那你就是邵以恒的大舅子,再者邵以恒和周铁树是拜把好兄弟,你又是周铁树的未婚夫郎,那你就是邵以恒的嫂夫郎,你说,就冲这关系,邵以恒能让咱们去路边吃碗面吗?”朵伊书冲吴桂米坏笑着说道。
“阿书,你,你太坏了,就会打趣我,什么嫂夫郎,什么大舅子,八字还没一撇呢!”吴桂米羞的不行,可心头确实甜蜜且轻松的。
“怎么能没一撇呢?没准咱们两个能一起出门呢!对,阿米,咱们一起出门子吧,你和周铁树的婚期也定在下个月,也就是八月初六吧,距离八月初六还有50天的时间,我把我的嫁妆分你一半,你只需要做你和周铁树的婚服,时间是来得及的,就算你已经签了卖身契,是我的干哥哥了,可同在一个村子里,时间长了,他们还是会找你麻烦的,你早一点嫁给周铁树,就是婆家的人了,有村长压着,你爹娘就算日后拿养恩胁迫你做这做那的也没理。怎么样?阿米,咱们一起出嫁吧!”朵伊书越说越高兴,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个办法好。
“阿书,我不要你的嫁妆,能从你家里出嫁,我已经很是感激了。”
“你怎么那么傻,怎么能不要嫁妆呢?周村长和周婶婶不会说什么,但你没有嫁妆,村里的长舌妇自是要编排你一顿。我的嫁妆分你一半,不过邵以恒专门为我准备的那一箱东西,我不能分给你,那是他对我的心意、对我的承诺,其余的就分你一半,你也不要不好意思拿,你马上也是我爹娘的儿子了,他们理应也要给你准备一份嫁妆,就这么决定吧。”
一直躲在门口偷听的邵以恒,无声的笑出来,他的阿书,总是能给他那么多的惊喜,他的心意果然被阿书猜到了,也不枉费他辛苦准备一场。
“阿书,我何德何能,能有你这么好的朋友,我...”话还没有说完,吴桂米就哭了出来,这一天的眼泪可算是。
“你别哭啊,应该是我何德何能,能有你这么好的朋友,你还记得我刚和离回家,弋大娘在村里说我谣言,我那时百口模辩,村里的未婚已婚的哥儿、姑娘都不敢靠近我,也不敢找我看病,怕沾染厄运后,连累自己日后被休,连带着我爹娘哥哥嫂嫂也被大家说三道四。而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待我,为此你娘没少打你,骂你。阿米,我还记得,那阵子,你没有安慰我,只是拉着我出门打猪草,采野菜,摘野果,实则是带我出门散心,每次出门回到家,我的心情都会好一些,可你回家却是被你爹娘打。我怕你挨打,不愿与你一起出门,你生气了,那是这么多年咱们第一次吵架,吵完架,你强硬的拉着我出了门,走在路上时,其他人对着咱两指指点点,我低着头,不敢抬头,你轻声在我耳边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坦荡为人,无愧于心。是你给我了面对这一切的勇气。阿米,你对我的帮助启是那一半嫁妆所能抵消的?”
眼看着两人又要拥抱在一起,邵以恒顿时又不高兴了,连门也不敲,直接进了雅间。看到回来的邵以恒,朵伊书和吴桂米就跟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立即止住哭声,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抹去脸上的泪痕。
“好了好了,我的事情办妥了,明天吴桂米肯定会成为阿书的干哥哥的。你两也别伤心了,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你两刚刚商量的事情,我也听见了,要是知道吴桂米下月初六嫁给他,他不得高兴的绕着村子跑两圈。时辰尚早,咱们现在是村里,还是在府城再逛逛?”邵以恒知道两个小哥儿脸皮薄,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吧。
“邵以恒,我想去给阿米买两身衣服和鞋子还有其他的用得着的东西,他从今天开始住我家,明天事了,他爹娘肯定不会让他拿走他家的一针一线。”朵伊书迅速整理好自己,在心上人面前,谁都希望自己光彩照人。
等三人买完东西回到村里已是申时三刻,三人是躲着村里人,回朵伊书家的,这个时间,吴瑙灿肯定早已回家,若是被人看到吴桂米在朵伊书家,吴朱氏肯定是要上门闹得,闹得他们没法跟朵夫子朵母商量事情。
“你们终于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阿米,来啦,快进来。”看到三人进门,朵母担心了一天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娘,小点声,不要让人知道阿米来咱家了,快走,回屋里在给你们说,有事情要跟你们商量,别让人听见。”听见自己娘亲的大嗓门,朵伊书赶忙上前,扶着朵母往院内走。
“那你去把门闩插起来,我去喊你爹和哥哥嫂嫂。”拍开朵伊书的手,朵母快步走去书房喊朵夫子和朵大哥。
“说吧,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朵夫子坐在堂屋的上方椅子上开口道。
朵伊书看了邵以恒一眼,邵以恒自觉向前把事情的经过,和他们想好的对策告诉朵夫子和朵母、朵大哥、多大嫂。
“岂有此理,吴瑙灿枉读圣贤书。”朵夫子气的拍桌子。
“小时候,他们来这儿启蒙的时候,我见吴瑙灿也是眼明心亮的孩子,怎么越大越不像样了。”朵母也是气的不行。
他们村比较富裕,属府城管辖,离上京也近,有点类似天津和北京的地理位置,村里人多半都是从偏远地区逃难来的,所以村子里没有哪个姓氏独大,村长在村民中还是有话语权的。村里和邻村上得起学的孩子大部分都是朵夫子启蒙,自己的学生做出此等事情,真的是痛心疾首。
邵以恒担心二老气大伤身,赶忙转移话题,“朵夫子,朵大娘,明日还得麻烦你们出面买了周桂米的卖身契,然后认他当干儿子。这里是20两,我两拜了把子,是把兄弟,这钱是我两早前商量时就准备好的。您二老必须要收,如果有剩余就给周桂米当做压箱钱。”
“我和阿书他爹都喜欢米哥儿,也感激之前他给阿书的帮助,收为义子没问题,能让他从我家出门子,也是我家的福气。”朵母接过20两,知道她和朵夫子不能推脱,也只好收下,心里想着,给周桂米的嫁妆也要丰厚一些。
朵伊书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邵以恒把最重要的事情说出来,心下有着急,只能使劲给邵以恒使眼色。看到自己的小夫郎要让自己背黑锅,邵以恒也只能接着开口了,夫郎有命不敢不从啊。
“朵夫子,朵大娘,还有一件事,我和阿书商量过了,希望周桂米出嫁的日子也定在下个月初六,阿书希望他能和周桂米一同出门。阿书的嫁妆也分周桂米一半,朵夫子,朵大娘,嫁妆的事情我愿意的,阿书能嫁给我是我的福气,只要人能嫁给我,嫁妆有没有,多还是少都无所谓,我父母早已不在,家中也没有直系的亲属在,我会把您二老当成我的亲爹娘孝顺”。成功在岳丈岳母面前刷了一波好感的邵以恒冲朵伊书挑了挑眉。
“好,好,果然是个好孩子,阿书能嫁给也是他的福气。”朵母轻轻抹了一下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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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被邵以恒一席话感动的不行的老妻,朵夫子心中警铃大作,那一点被吴瑙灿弄出来的痛惜被欣慰替代,这小子,就在这花钱巧语哄骗他的老妻,朵夫子才不会承认,他心中也有一点感动和欣慰。“行吧,你能娶到阿书,确实是你的福气,我只要求你做到对阿书好,你们都商量好了,就随你们吧。”朵夫子轻哼一声。
朵大嫂见事情商量完了,赶忙说:“爹,娘,时辰不早了,先吃了晚饭吧,阿书和阿米肯定也累了,吃完饭让他们早点休息。”朵大嫂轻轻撞了撞朵大哥的胳膊,示意他接话,她公爹就是这样,嘴硬心软,其实心中早已认同了这个哥婿。
“对对,爹,娘,先吃饭,天都擦黑了,早点吃完饭,邵以恒也好早点回去。”朵大哥赶人赶的隐晦,他不喜欢邵以恒,但更厌恶弋健仁,应该说他对一切觊觎他小弟的男人都没有好感,虽说已经订婚了,可还没有结婚不是,天天来他家蹭吃蹭喝的,送这送那,还说些好听的讨他娘和他妻子欢心,哼,连他儿子也天天在他耳朵说,小叔父多好多好,导致他在家中的地位有所降低。要不是看在邵以恒对阿书真心的份上,早打他出去了。
这一夜很平静,只有朵伊书和吴桂米两个小哥儿没有睡,一个是对新生活的向往激动的睡不着,一个是担心明天事情会不会顺利担忧的睡不着。两个小哥儿挤在一张床上时不时的交谈两句宽慰一下对方,几乎睁眼到天明。
“阿书,好热,不用再穿了,我不怕疼的,都被打习惯了。”
还在给吴桂米穿衣服的朵伊书手一顿,抬头瞪了一眼好友,“你傻啊,多穿点,别动,穿的厚,就算被打到了,也不会很痛。刚刚让你多吃一个馒头,你不吃,不吃饱怎么有力气躲。”朵伊书利落的给吴桂米穿好衣服,还用手拍了拍,感觉挺厚实,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离午时还有2刻钟的样子,朵伊书送吴桂米出门,嘴里还在念叨着:“一会打你,你不要傻站着,一定要躲,要跑,不要闷着,一定喊,声音越大越好,你一喊,我和爹娘就来帮你。”
看向满眼担忧的好友,吴桂米反倒是很平静,他用力抱住朵伊书,轻声说:“阿书,不要担心,今天一定会顺利的,谢谢。”
朵伊书闻言点点头,轻轻拍拍吴桂米的后背:“嗯,咱们之间不言谢。一会邵以恒也会到,有他在,一切都会顺利的。”
这边,在大门口倒脏水的吴桂米大嫂,看见正往家走的吴桂米,心里开心的不行,接受怒火和干活的人终于回来了。昨天吴瑙灿被打,可把吴桂米的后娘吴朱氏心疼坏了,边给儿子擦药边狠狠的咒骂吴桂米,之后更是拿着洗衣槌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等,苦等了半日也没有见到吴桂米,满腔的怒火没地发,她这个儿媳妇可就遭殃了,不仅被骂,还被指使干这干那,现下好了,正主回来了,她可以休息顺便还能看看热闹。
“爹娘,相公,二弟,小妹,桂米回来了。”大嫂小吴朱氏,扭头往院内,大声喊着。
听见小吴朱氏的声音,吴朱氏从厨房出来,恨声道:“终于舍得回来了,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他。”随后又朝身边的小女儿吴雨茶道:“去把洗衣槌拿来。”
吴桂米刚进院门,就看见全家人齐齐站在院子中间等他,他后娘手里还拿着洗衣槌,他大嫂站在一边正用看好戏的表情看他,手里就差一把瓜子,他大哥站在大嫂身旁,依旧是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的亲爹则是拿着烟袋锅和他小弟吴瑙灿,满脸愤怒的看他,他的小妹吴雨茶一脸高傲的看他,仿佛在说一个下人这么不懂事。
看到这一切的吴桂米,就算心里已经设想过这样的场景,可当它真实展现在眼前时,还是忍不住的心痛,这就是他的家人,从未把他当家人的家人啊!抬头望向天空,轻轻叹口气,随后坚定的迈腿走了进去。
看到走到院中的吴桂米,吴朱氏示意大儿子去把院门关起来,怕周围邻居看热闹。
待吴砂笔关好院门,吴朱氏就如同离了玄的箭,拿着洗衣槌向着吴桂米就冲了过去。“你个不要脸的,你昨晚在哪里过得夜?你是不是与野男人私通了?哎呦,我老吴家造了什么孽哦,怎么会有你这个祸害,你还伙同外人打你小弟,你看看你小弟,浑身都是伤,你怎么不去死啊,我打死你,竟然敢打瑙灿。”棒槌落在身上时,吴桂米还在想,幸好阿书有先见之明,给他多穿了几件衣服,棒槌打在身上确实没有以前疼。当然他没有忘记朵伊书的嘱咐,闪着身子躲落在身上的棒槌。
洗衣槌又一次落空,吴朱氏语气愤怒的冲着吴**就喊:“老头子,你看看这就是咱家的好哥儿,竟然学会躲了,肯定是外面的野男人教的,老头子,你快来帮我。”
其余众人都被吴桂米的躲闪震惊到了,吴大嫂更是抬头看了看太阳,心想,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吴桂米怎么学会躲了?以前不都是傻呆呆的站在那里让婆婆打吗?
“你个不孝的娃子,你出生的时候我就应该掐死你,省的你现在霍霍我们全家,你看看你小弟,他以后是要当官老爷的,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你娘教育你,你还敢躲。”吴**听见老婆子的喊话,拿着烟袋锅子也冲了上来,和吴朱氏两人朝着吴桂米劈头盖脸的一顿打。
吴桂米躲闪不及,被吴**一烟袋锅子打在额角,血一下子流出来遮住了右眼,吴桂米停下躲闪,站在原地怔怔的看向满脸愤怒狰狞的亲爹,艰难的开口:“爹,你是我亲爹吗?”
“怎么?你还想不认我?”喘着粗气的吴**就像是没有看见吴桂米额角流出来的血一样,狠狠的往吴桂米身上敲了几下才作罢。
另一边吴朱氏一刻不停歇的用洗衣槌往吴桂米身上招呼。
“别打了,开门!村长来了,吴家的,开门。”推门推不开的朵伊书,用力拍门,还想上脚踹,被一旁的朵大哥朵立业拉住了,他小弟太生猛了,这是小哥儿能做的动作吗?
听见朵伊书的声音,吴朱氏停下动作,拿着棒槌快步走向大门:“好你个破鞋,我还没去找你,你倒是自动跑上门了。”
打开大门,看见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村民,吴朱氏呆住了,今日怎么这么多的人。
“吴朱氏,你儿干的好事,你不管,你却打吴桂米,你这后娘当真是心狠。”站在最前面的周村长喊道。
“村长,你们怎么来了,你们不知道,是我家这小哥儿昨天没回家,我和他爹担心了一整天,他还联合外人打了他小弟,你瞧瞧,瑙灿这一身伤,我这个做娘的心疼啊,我就是想问问桂米怎么回事,结果他满嘴谎话,还不想认我们,这气不过才打了两下。”
“你胡说,昨天是吴瑙灿想卖掉阿米,正好被我看到,阻拦了下来,我担心你会责罚阿米,就让阿米在我家住了一晚。”朵伊书看到正在流血的吴桂米,快步走进去,把吴桂米拉出来,用帕子擦拭额角。听见吴朱氏颠倒黑白的话,气的大声反驳。
“朵伊书,你休要胡言乱语,我是读书人,怎会做出这种事情?昨天是我打算带我二哥进城买几件新衣服,谁料想,衣服还没买,你和邵以恒就打了我一顿。”吴瑙灿看见围观的这么多人,今天这事要是不处理好了,对他的名声有碍,当即也不管自己的形象,赶忙站在他娘身边支援他娘。
“对,明明是你们先打了瑙灿,现在还恶人先告状,村长,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儿瑙灿可是要考秀才,当官老爷的人啊。村长,让他们赔银子,瑙灿这身伤要好好养一养,就赔5两吧。”
吴朱氏的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冷气,5两!什么伤要花5两银子,农家人一年也挣不到5两银子。
朵伊书还想说什么,被邵以恒拽了一下衣袖,“别急,剩下的我来,你给吴桂米看看伤,赶紧抹点药,包一下,相信我。”看那不知猴年马月的铁制烟袋锅子,这万一感染,可没有地方打破伤风。
“吴婶子,你说朵伊书打吴瑙灿,你有证据吗?我打了吴瑙灿,我承认,是他先要动手打阿书,我才还手的,任何一个夫君看见自己的夫郎要被人打,都不会干看着,不还手。吴瑙灿说带吴桂米上府城买新衣服?更是可笑,你家什么时候对吴桂米这么好了?”邵以恒说着话,眼睛盯着吴瑙灿,这人看样子还是没有没有被打服。还是他家小夫郎聪明,让吴桂米把原先的旧衣服穿在新衣服上。
“就是,吴桂米身上的衣服,都是他们不穿的,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吴桂米穿衣服。”
“可不是,就吴朱氏那抠门劲,给吴桂米买块布头都舍不得,还买新衣服,相信鬼话,都不能相信她说的话。”
“我看啊,朵伊书说的话八成是真的,没准真的是吴瑙灿想卖掉吴桂米。”
“不能吧,弟弟卖哥哥?这要是传出去,读书人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要不是荒年,要饿死了,卖儿卖女的。”
几个婶子、大娘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丝毫不顾及吴瑙灿越来越黑的脸色。


楼主:tianjiao118  时间:2020-10-22 05:03:28
周铁树摸着后脑勺嘿嘿傻笑,冲着朵桂米,做口型,”等我提亲”。
朵桂米面无表情的轻轻点头,要不是耳朵整个发红,还真以为他无动于衷!
热闹看完,众人才惊觉肚子饿,这一中午,尽看好戏,饭点都过了,遂也三三两两的往家走,边走边讨论,未来几个月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是今日事。
为了能娶到自己心爱之人,周铁树是一刻也不想耽搁,拽着他娘就往媒婆周婶子的方向走去,刚刚周婶子也站在人群中看热闹来着。
“你这臭小子,慢点,等吃完饭再去也来的急,人已经是朵夫子的义子,跑不了。”村长媳妇被自己儿子拽的一个趔趄,这刚看完热闹,还来得及回家吃口饭,就被周铁树火急火燎的拉着往前走。
“娘,等不了,我等的太久,现在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您说,我能不着急吗?”周铁树拉着她娘,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总算追上周媒婆,周铁树也顾不得周围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周婶子,等一下,等一下,我娘有事要跟您谈。”
“什么事啊。”周媒婆和他儿媳妇停下,看着两人。
“周婶子,我娘有事要跟你说。咱们去那边人少的说。”
媒婆周婶子和儿媳妇,跟着周铁树母子走到一处空地上停下。
“是这样的,他周婶子,谁不知道您是这十里八村有名的媒婆,这不是我这个不争气的二小子,看上一个人,想让您去提亲呢!”被拽着走的气喘吁吁的村长媳妇张桂花,狠狠瞪了一眼周铁树,拉着媒婆周婶子的手亲切开口道。
“瞧你说的,桂花姐,您家两个小子样貌都是顶顶好,人勤快脾气好,你又是软和的婆母,哪家有待嫁的哥儿姑娘,不想嫁进你家“。周媒婆顿了顿又说道:“铁树,看上谁家姑娘了?”,
“不是,姑娘,是,是小哥儿。”周铁树见两人东扯西扯,不说重点,遂有点着急,插口道。
周媒婆闻言转头看向村长媳妇张桂花,很是诧异,“桂花姐,是小哥儿?”也不怪周媒婆有点大惊小怪,这小哥儿不好生养,再加上小哥儿数量少,一般条件稍好一点的人家都会考虑娶姑娘,村长家富裕,两个儿子都是脑子活泛,勤快的,去年刚翻新了青砖大瓦的房子,日子过得比村里大部分的人都好,以周铁树的条件,就算娶镇上的姑娘都使得。
“是小哥儿,就是朵桂米。”看到自己儿子急的直冒汗,张桂花也不绕弯子。
“桂米啊,这孩子勤快能干,他和铁树都不是懒的,日后这日子过得肯定红火。他现在是朵夫子的义子,亲事应是朵夫子做主。那行,明日一早我去探探朵夫子的口风。“周媒婆也只惊讶了一瞬,立马回过神来,这两个小年轻估计早就看对眼,以前吴朱氏就没想过要把吴桂米嫁出去,现在吴桂米成了朵桂米,这事十之八九能成,想到村长家的家境,这谢媒钱肯定少不了,这两个月家里能多吃几炖肉。
一回到家,朵伊书拉着朵桂米兴奋的直圈圈,“阿米,你自由啦。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仗着身份欺负你。”满院都是两个小哥儿的欢乐的笑声。
“好了,好了,阿书,你转的我眼晕,以恒还在这呐。”朵柳氏被这欢快的氛围所感染,自觉都年轻了几岁,“今日多做几道菜,好好庆祝,柳条儿,把腊肉割一条下来,立业,去后院杀一只鸡,杀那个头顶有黄毛的,才8个月,肉嫩。”
朵伊书停下来,拉着朵桂米就要去灶房帮忙,路过邵以恒身边时,那一双温柔、满含爱意的眼睛正看着自己,他只好停下脚步,站在邵以恒面前,微低着头,“邵以恒,多谢。”朵桂米也跟着道谢。
邵以恒歪头向朵桂米点点头,这过程,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朵伊书。朵桂米也识相,知道这两人有话要说,轻轻放开朵伊书的手,一头扎近灶房。
一直盯着这边的朵夫子,叹口气,摇摇头,儿大不有爹啊,今日刚认下一个义子,估计也养不了几天,就要被人连盆端走了,眼不见为净,背着手往书房走去。
朵伊书红着脸,低着头,等了半天也没听到邵以恒出声,要不是能感知到落在头顶炽热的目光,和耳边清浅的呼吸,他都要以为邵以恒走了。
“你有什么事?就在这,说,说吧。”朵伊书紧张的有点结巴。
“我帮了这么大的忙,你要怎么谢我?”
“那你要什么?”听见邵以恒要谢礼,朵伊书抬起头,认真的问道。
“要什么?,阿书,等你嫁给我,就知道了。到时我再索要我的谢礼。”
“好,那到时,你告诉我,只要我有,一定给你。”得到满意回答的邵以恒,擎着笑,心想阿书到时,我可不会客气的。
“走,给你看个东西。”邵以恒拉着朵伊书去了隔壁邵以恒的院子。
走进建好的前院正厅,通道的最里面是一整面墙壁的药柜,棕色的药柜上,有许多的小抽屉,小抽屉上用红色的字写着药材的名字。站在门口的左手边是候诊的地方,再往前走便是诊台,邵以恒招呼朵伊书,“朵大夫,来,试试,根据你身高定做的”,随后殷勤的拉开座椅,按住朵伊书的肩膀,让他坐在椅子上,椅子上还有一个厚实的坐垫。
“朵大夫,吃了您的药,我的病全好了。您悬壶济世,医者仁心,您是在世华佗。谢谢您救了我。”邵以恒见朵伊书坐下,走到对面的椅子处,也坐了下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半真半假的说道。
“你,你这病,还没有好全,来,把手给我,在扎几针就能全好。”朵伊书红着脸,心想,你只要敢把手伸过来,我就敢把拿针扎你的痛穴。哼,叫你逗弄我。
“不敢,不敢,朵大夫,我好了,真的好了。咱们再去看看旁边的煎药室和供病人休息的厢房。”
邵以恒引着朵伊书参观以后两人的家,边走边说,“家里有十亩的上等良田,十一亩中等田和六亩下等沙地,这些地是我祖辈积攒下来的,听我娘说,以前太太爷爷是大官,那时家里良田百亩,后来家道中落,我爷爷就变卖了家产,来这里买田置地,住了下来。之后陆陆续续发生了不少事情,家里也变卖了一些田地,现在只剩下这些,有一部分佃给村里人种,不过我发现,这些人不老实,我之前一心读书,他们欺负我孤家寡人一个,连租子都不给,等咱们结亲后,我把地要回来,再顾几个长工,咱们自己种。”
说话间两人走到后院,“阿书,房屋后面有一片空地,我已经给你开垦出来,大约有半亩地,你想种药材还是种别的都随你。墙根底下,我已撒下一些花种,大都已经发芽,估摸着,还有两个月就会开花,你喜欢什么品种的花,告诉我,我来找。这边是下人住的地方。等我考上秀才,就买两个下人回来,家里的活,交给他们干。”
两人转了一圈后回到前院的诊室,邵以恒再次把朵伊书按坐在诊台后的椅子上,弯下腰,双手按在椅子把手上,把朵伊书圈在怀里,“阿书,哪里不满意,告诉我,我来改。这间诊室,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名字还没有想好,一会回去吃饭,咱们可以跟你家人商议出来。”
“以恒,你真的愿意我抛头露面继续做大夫?”犹豫了一会,朵伊书还是决定跟随内心,慢慢抱住邵以恒的腰,把脸埋在邵以恒的腰腹上闷闷的说。
邵以恒一手抱着朵伊书的头,一手轻抚他的背,“阿书,我知道你自幼跟你师傅学习医术,他老人家弥留之际,希望你能继承他的衣钵,治病救人。你自已也喜欢做大夫。我不愿束缚你,你喜欢的,我都喜欢,你愿意做的,我也愿意去做。阿书,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这辈子,别的不求,只求与你生同衾,死同穴,日日相伴。所以你想去哪,想干什么,都可以,不过,一定要带上我。”
朵伊书闻言,收紧抱在邵以恒腰上的双手,用力点点头,“我不会辜负你的心意,我也心悦你,一辈子会陪在你身边。”
得到意料之外的回答,邵以恒心里很是激动,低下头亲吻着朵伊书的发顶,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许久。
”周铁树那小子,肯定沉不住气,明日一早定会请媒婆,上你家给桂米提亲,所以,等他们完事,咱们去府城吧,我前几日去书斋送手稿了,掌柜的说,京城那边的店里收了几本医书,好像是孤本,我让他找人抄下来卖给我,明日咱们去看看到了没。顺便跟府城的药材商定好需要的药材,这几日就把药材分类装好,等你嫁过来,直接开业”。
“好,都听你的,以恒,回去去吃饭吧。咱们出来这么长时间,爹娘该着急了。”朵伊书红着脸,任由邵以恒牵着自己的手。
“回来了,正好吃饭,你们两个别太亲密,被人看到总归不好。”朵大哥,狠狠瞪了邵以恒两眼。本就看邵以恒不顺眼,他还天天在自己面前勾搭小弟,能心平气和的与他说话,已是他大度。
吃完饭,邵以恒还赖在朵家,不愿走。朵夫子隐忍多时,终是忍不住,开口赶人,“以恒,没事你就先回去吧,阿米的事,多谢你。”
“夫子,别着急赶我走啊,我有事情要跟你们商量,您也知道前一段时间,我在我家前院盖了三间房子,药柜、桌椅、床都已经打好了,我和阿朵成亲后,医馆就要开起来,名字还没有想好,您给想一个名字吧”。
“难怪你前一段时间又盖房子,阿书从小就喜欢学医,看医书,你能让他干自己喜欢事情,实属不易,把朵伊书交给你,我放心。“闻言朵夫子难得对邵以恒和颜悦色。
邵以恒赶紧站起来,恭敬的行了一礼“夫子,我向您保证”。
“坐,那就叫保安堂,这个名字,阿书的师傅在世时就一直念叨着,如果阿书能开一家医馆,一顶要叫这个名字。”
朵大嫂挽着阿书的手臂,跟他说悄悄话,两人不知说到什么,阿书的脸红晕一片,端的是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邵以恒被这副美景晃住心神,朵夫子在旁边大声喊他好几遍,毫无反应,气的朵夫子,重重冷哼一声。
最终朵大哥忍受不住邵以恒这幅样子,走过去,用力拍在邵以恒的肩头,拍的邵以恒一个激灵回过神来,”邵以恒,天色不早,你该回去了!你和阿书,还没成亲,不要总往我家跑,让村里人看见又要传闲话“。
”知道了,夫子,大娘,大哥,大嫂,阿书,桂米,小壮壮,我回去了“。说完话,站起身慢悠悠的往外走,速度只比蜗牛快一点。
气的朵大哥,蹭的走过来,”以恒,我送你“。
抓着邵以恒的胳膊,就往外拖,邵以恒被拖着走,快走出堂屋门口时,回过头来,深深看了朵伊书一眼,看到朵伊书小脸红扑扑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跳,两人把话说开,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这不让人见面,岂不是要痛苦死他,脑子快速运转着,”阿书,明日我来找你,咱们还要去镇上定医馆的牌匾“。
”定牌匾,你自己去就行了,阿书,要留在家里,备嫁“。朵夫子还不知道邵以恒的小九九吗?用这么粗劣的借口就想把阿书拐走,他这几十年岂不是白活了。
”夫子,我们还要去药材商那里订购药材,您也知道,我对药材一窍不通,阿书不去,我被骗了怎么办?万一再买回来一堆发了霉的,那不是损失惨重,您放心,买药材的钱,我已经准备好了,就请阿书,去掌掌眼,我们保证,早去早回。”
“你!油嘴滑舌,你!...”朵夫子是夫子,读了一辈子的圣贤书,教了一辈子的圣贤书,那个”滚“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气的只拍桌子。
还是朵柳氏走过来,帮自家老头拍背顺气,”回去吧,以恒,明早早点过来,吃完饭再去“。
还在被拍背顺气的朵夫子,听到老妻这句话,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咳嗽起来。
朵夫子喝了口茶,不咳嗽了,还想说什么,自己的后背就被老妻狠狠捏了一把。
邵以恒顺杆往上爬,欢快应了声,这回也不用朵大哥往外拖,自己甩开胳膊,大步走了出去。留下还在院中的朵大哥不解的看向朵柳氏。
“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阿书的事情他自己会处理,村里关于咱家的流言就没停过,害怕这些作甚?”说完话,留下堂屋里的一众小辈,架起朵夫子往屋里拖去。

楼主:tianjiao118  时间:2020-10-22 05:03:28
第二日媒婆周婶子刚吃完早饭,就听见周铁柱的娘在门外喊,“他周婶子,周婶子“。
听见喊话,周媒婆,赶紧从灶房走出来,”是他桂花婶子啊,这么早就来了,快,屋里坐“。
张桂花快走两步,挽住周媒婆的胳膊,”大姐,这不是我家二小子心急,催着我赶紧出门来找你。真是,想娶媳妇想的紧“。
”既然心急,那这就走吧。”
两个婶子在前面手挽手,哈哈大笑,周铁树在后面,提着礼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朵夫子,朵大姐,喜事上门,大喜事啊”周媒婆一进院门,就大嗓门的喊起来。
朵大娘看到来人,瞬间明了周媒婆的来意,按照习俗,还是要问:“何来之喜?“,引了人坐在堂屋,又去把朵夫子叫出来。
周媒婆见人到齐,开始媒婆那一套说辞,”当然是你家米哥儿的喜事,我记得米哥儿要比书哥儿大两岁,眼看着书哥儿都要出嫁了,米哥儿还没有着落,我一直帮你留意着呐,这不,优秀的汉子就来了,他看上米哥儿了,要娶米哥儿当正妻。“
朵大嫂,给客人上了茶水,也坐在旁边听周媒婆夸奖周铁树怎么怎么好,和米哥儿怎么怎么合适。
朵夫子在正位上,端着茶盏,一边品茶,一边听周媒婆夸奖周铁树,忍不住叹口气。
这口气叹出来,惊得周媒婆停住话头,心里咯噔一下,别是这次媒说不成。
周铁树被这声叹气,吓得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夫子,夫子,我是真的心悦桂米,一定会好好对待他,不会让他再受苦“。
张桂华也是紧张得双手搅在一起,之前是没有希望,现在是有了希望又破灭了,娶不到桂米,她的二小子能不能受的住这打击。
邵以恒倒是很淡定坐在最末尾,等朵柳氏接下来的话。
朵柳氏狠狠瞪了朵夫子一眼,”他两位婶子,莫担忧,铁树,坐下来,坐下来。这门亲事我两都同意,铁树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是个好孩子,和阿米也配的很。阿米和阿书从小一起长大,他之前在那个家受罪,我们也是心疼,却没有办法帮他,现在来我家,我们把他当成亲儿子,他爹就是有点舍不得阿米,阿米要出嫁,阿书也要出嫁,周嫂子也知道,我和我当家的就稀罕哥儿和姑娘,舍不得哥儿出嫁,他爹就想着留哥儿在家多待一段时间。”
朵柳氏喝了口茶,等众人心绪稳定下来,接着说:”哥儿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再者这两小辈之间有感情,我们做长辈的从中作梗,怕是惹得小辈心中埋怨,也罢,哥儿迟早要嫁人,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吧“。
众人一喜,周媒婆赶忙接着说好话,直把肚子里存货一股脑全倒出来。
下聘的日子顺便也定下,聘礼聘金按照村里惯例。
朵柳氏让朵大嫂去把吴桂米和朵伊书叫出来。
朵柳氏等两个小哥儿出来后,给朵伊书、吴桂米、柳条儿各塞了一两银子说道:”壮壮娘,你带着壮壮和立业,还有阿米,阿书,以恒,铁树一起到府城办事去吧,顺便到处逛逛,看到喜欢的,只管买。亲事已经定下,又是一个村的,多走动走动。给壮壮也买点零嘴,你们午食就在府城吃,不用管我和你爹,早点回来就行。“
众人嘿嘿笑着,纷纷向朵柳氏鞠躬道谢,朵柳氏挥挥手让小辈们趁早出去玩,她扭过头继续跟周媒婆和张桂花谈论着朵伊书和朵桂米要一同出嫁的事宜。
张桂花拉住正往门外走的周铁树,”你个傻小子,喏,这是一两银子,加上你自己身上带的,应该差不多,不要让桂米花钱,你要主动给他买,知道吗?聘礼别着急买,等过两日,咱们单独去府城买。今天就带着桂米好好玩,别忘了给你小侄子、小侄女还有嫂子带点东西回来。“
”知道了,娘。“接过银子,周铁树就风一样的跑出去,追朵桂米去了。
三个妇人,坐在一起,看着这一对对的背影,忍不住的笑出来,虽说嫁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一辈子时间太长,能找一个互相心悦的,日子也过的有滋有味。
无法跟着一起去府城游玩的朵夫子望着小辈们离开的背影,有些生气,收回视线看向老妻,发现她和这两妇人亲亲热热地说着话,当他不存在,朵夫子只好放下茶盏,回书房看书。



楼主:tianjiao118  时间:2020-10-22 05:03:28
第六章 府城游玩
邵以恒驾着牛车,带着一行人,很快到达府城,存了牛车。邵以恒和周铁树决定分开行动,各自带着未婚夫郎游玩,朵大哥倒是想跟着朵伊书,但被朵大嫂一把拽住胳膊,把壮壮塞进他的怀里,”别去打扰他们,走,咱们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来逛逛了。“ 朵大哥不放心小弟,但更不想驳妻子的面,遂只好被妻子拉着走远。
“朵大夫,先去定做牌匾吧,待做好还得几日。”邵以恒对朵伊书作了个揖,一副狗腿样。
“那,这就走吧,邵药童?”朵伊书微抬起下巴,阔步向前走,歪头撇邵以恒一眼,哼,既然你想演,那我就接着。
邵以恒失笑,尽责的跟在身后当随从。一路上小心护着朵伊书不被周围人碰到。
两人定完牌匾和药材已是午时二刻,可惜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还好邵以恒有先见之明,从背篓里取出一把油纸伞撑在朵伊书的头顶。
“往你那一边挪一点,顾着点自己。”发现邵以恒的半个肩膀都被淋湿,朵伊书有些心疼,轻轻推推伞柄,让油纸伞过一点。
“夫郎,这伞有点小,你离我近一点。”
望着两人紧挨的肩膀,邵以恒偷笑,幸好自己选了一把小伞。要不然就没法跟阿书亲密接触。
“你再进来一点,淋了雨,不及时擦干,会邪风入体。”
邵以恒挑挑眉,”小夫郎,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说完玩,自然而然地搂住朵伊书的肩膀。
朵伊书虽是有些害羞,但也没有抖掉邵以恒的手。两人撑着一把伞,亲亲密密的走在青石路上,一把伞隔绝的外界视线,自成一个小世界。在这个小世界里,两人之间情意绵绵,满心满眼都是对方。
”阿书,我给你唱首歌听怎么样?“
”好,你唱,唱的好,本大夫有赏。“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朵伊书心想,邵以恒低沉包含爱意的嗓音,围绕在自己身旁,他的爱就如一张细密的网,网住了自己,这辈子,他都别想逃走。不过他也不想逃,能得一人如此爱护,实属他的福气,不能因为害怕再被抛弃,一味被动接受他的好,自己也该主动一点才是。
”朵大夫,我唱的怎么样?是不是该赏?“
朵伊书停下脚步,看着近在咫尺这样笑容满面,眼睛里全是自己的邵以恒,他做了这辈子最大胆的决定,在这人来人往的主街上,踮起脚尖,双手抓着邵以恒的腰侧,在邵以恒的脸侧轻轻印下一吻。
感觉到落在脸颊上的温润的唇瓣,邵以恒不可置信望着朵伊书的嘴唇,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随后伸手用大拇指轻轻摩挲朵伊书的嘴唇。嗓音沙哑的开口道:”阿书,这个赏我喜欢,日后我表现的好,还希望你多多赏赐。“
朵伊书红着脸,用力拍掉邵以恒摩挲自己嘴唇的手,拍掉后又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过分,赶忙拽紧邵以恒的袖子,”以后你表现好,我,我还会赏赐的。快走吧,肚子很饿。“
邵以恒任由朵伊书拽着自己走,虽然邵以恒有点荡漾,但始终没忘记给朵伊书撑好伞,不让他淋到雨。
两人来到酒楼,在一楼角落的位置坐下,小二恭敬的问道:“二位客官吃点什么?”
“来两盘你这儿的招牌菜,再来一个鸡蛋汤,三碗饭,就这样吧”。邵以恒吩咐完小二,给朵伊书倒了杯茶,“这儿的招牌菜还不错,不过没我做的好吃,等你嫁过来,我天天做给你吃,一会你多吃点。吃完饭,趁着时间早,去书店看看,我得买几本科举的书。”
“你怎么能下厨呢?你是读书人,被村里的人知道,会笑话你的。”
“管他们呢!咱们关起门来过日子,我乐意给我夫郎做饭,谁要嚼舌根尽管嚼,别在我面前乱说话就行,否则,我定让他后悔长了舌头。“
”好,我不是很会做饭,为此娘没少数落我。我怎么都学不会绣花和做饭,明明都是同样的步骤,同样的分量和火候,可嫂子说,我做出来的饭像猪食。之后有一次我家猪吃了我煮的猪食,蔫了两天,趴在那里什么东西都不吃,可把娘心疼死了,说猪都瘦了,从那以后,我只能烧火,锅铲娘都不让我碰。“朵伊书郁闷的想不通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误。
”阿书,不用沮丧,人都是有天赋的,有的人会读书,有的人会做生意,有的人会做饭,有的人会种地,而你会医术,你在医术上一点就透,这就能看出来老天爷是公平的,给你了医术的天赋自然就会收走别的天赋,只是收走的正好是做饭的天赋罢了。我爹说我家以前有一个厨子,养什么死什么,猫啊,狗啊,花啊,草啊的,在他手里活不过三个月,之后大家都调笑他,他这个毛病要是被媒婆知道,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
”哈哈哈哈,那这人之后娶妻了吗?“
”娶了,那厨子的媳妇孩子被他养的白胖白胖,可养宠物和花草,还是照样活不过三个月。“
“好了,好了,别笑了,菜上齐了。”邵以恒轻轻拍拍朵伊书的后背,无奈的看着他,这小家伙,都笑到呛着了。
酒楼生意很好,不一会大堂就坐满了,邵以恒一直给朵伊书夹菜,”多吃一点,胖一点也没事,手感好,晚上抱着睡也舒服。”朵伊书红着脸,狠狠的踩了邵以恒一脚,羞得不敢抬头,生怕周围有人听见他们说话。邵以恒呲着牙,用右脚轻轻揉揉被踩痛得左脚大脚趾,委屈巴巴小声嘟囔着:”阿书,我说的是实话,你这么瘦,抱着肯定咯手,脚好痛,你真狠心。“
朵伊书依旧低着头,认真的吃着碗里的菜,就当自己没听见。
这边两个人,亲亲密密的吃着饭,隔壁桌来了几个人,点了些菜也吃了起来。
”欸,你听说了吗?杂货铺王老板的娘王婆子中风瘫了。“
”瘫了?前几天我还看见她精神百倍的数落新进门的儿媳妇呢!“
”坏事做多了呗,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这新媳妇可熬出头,不用受王婆子磋磨。“
”王老板的前夫郎是个苦命人,才死了没几个月,这新媳妇就进门了。”
”我听说,这前夫郎是生孩子难产没的,孩子也没保住,一尸两命。这个夫郎去了后,娘家去要说法,王老板还是喜欢他的这个夫郎的,给了娘家五两银子,这夫郎娘家一看银子到手,也不闹了,爽快的走了,可把王老板的娘王婆子给气死了,天天的去这夫郎娘家闹,骂这夫郎命短,自己死了就算了,连她孙子都没生下,太没用。惹得大家都看热闹,这夫郎娘家爹娘也是狠人,拿着扫把就往人身上招呼,之后王老板的娘闹过几次没讨到好,也就不去了。“
”王婆子发现讨不着好,就把目光移到了媒婆身上,让媒婆再给王老板找一个续弦,她放出话来,一定要16岁左右的黄花姑娘,坚决不要小哥儿,府城的人都知道他家的情况,凡是疼女儿的都不愿女儿嫁这种人,王婆子聘礼给的高,谢媒礼也高,这媒婆是卯足了劲的找,找了几个人,这王婆子都看不上,说这些姑娘屁股不大都生不出儿子,这最后还真的给找到一个姑娘,这不,刚过门才几天。“
其中一个男人压低声音对其他人神秘的说:”哎,我听人说,王老板的前夫郎死的可怜。这个夫郎之前生过一个孩子,生下来还没有看一眼就晕过去了,王婆子一看孩子是个女娃,万分嫌弃直接扔进水桶活活溺死,等这夫郎醒过来,得知孩子死了,伤心欲绝,身体一直养不好,这次怀孕,好些人说肚子里的肯定是女孩或者哥儿,王婆子一听不乐意了,天天辱骂这个夫郎,饭不给吃,还让干活。“
”这么作贱他,他生孩子的时候不难产才怪。“
”可不是,生的时候难产,产婆问保大保小,王婆子说保小,王老板倒是想保大,可被老婆子哭闹了一顿之后也同意保小,估计是这夫郎听见自己丈夫放弃自己,心死了泄了劲,孩子还没生下来人就去了,最后孩子拿出来一看是个男孩,把老婆子高兴坏了,天不佑这王婆子,孩子没一会也跟着他母父一起去了。“
“哎,就怪这王婆子作,要不这下都有大胖孙子抱。”
“最可气的是,这夫郎人都没了,王婆子还骂呢,骂人没用,害得他孙子也没了。”
“这老婆子害人一尸两命,现在自己瘫了也是自作自受。“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我估摸,这王婆子日后的日子不好过。”
“自作孽不可活,天作孽犹可恕,这做人啊,还是要心存善念,给自己积阴德。”
“行了,行了,别说了,就算是大白天,说的我后脖颈凉飕飕的,吃菜吃菜。”
邵以恒发现从这些人聊八卦说到王夫郎去了,阿书的情绪就不太好,喊来小二结了帐,牵着朵亦舒的手出了门,幸好雨停,太阳出来了。怪自己运气不好,本来是甜甜蜜蜜的吃着饭,结果听了这么一桩闹心事,阿书的好心情全破坏了。
朵伊书一直任由邵以恒牵着,轻轻开口,要不是邵以恒耳力好,都听不见朵伊书说的话,“以恒,你说这世上哥儿、姑娘怎么活的这么艰难?以恒,你想要孩子吗?”
邵以恒叹息一声,知道阿书心里一个疙瘩,本想等成了亲,再找时间慢慢开导阿书,解开这个疙瘩。可这事赶事,那干脆今天就把话说清楚。
“阿书,这世上还有很多生活幸福,受丈夫、家人疼爱的姑娘小哥儿,只是人们总爱拿别人悲惨的生活议论,以此衬托自己过得好。所以阿书,这种事听听就算了,别往心里去。佛家讲因果,道家讲承负,《太平经》云:“凡人之行,或有力行善,反常得恶;或有力行恶,反则善。因自言为贤者,非也。力行善反则恶者,是承负先人之过,流灾前后积来害此人也。其行恶反善者,是先人深有积畜大功,来流及此人也”。人不做好事,不仅自己受害,还会殃及后人。
“还有,我一点都不想要孩子,这辈子就咱们两个过,不要孩子,别急,你听我说完。”邵以恒抓起朵伊书的手,亲了一下手背,随后紧紧握在手中继续说道:“阿书,咱们家的事情,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可这件事没得商量。我知道你先天不足,孕痣暗淡,恐不易受孕,我向你爹发过毒誓,此生绝不因子嗣的事情欺辱你,也绝不纳小。正好我也不想要孩子,咱们两个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不会过继孩子,我不想家里有个小孩子分散你的注意力,你的目光只能落在我身上,你的爱只能给我一人,只能为**心,为我伤神,为我笑,为我哭,只能照顾我一人。没准日后我会同意你养只狗

楼主:tianjiao118  时间:2020-10-22 05:03:28
或者猫,但绝不是现在,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和事物打扰到我们两个,就算你能生,我也不会让你生的,我就是这么的自私、霸道。”
“以恒,你真的不喜欢小孩?”朵伊书有点不敢置信的看着邵以恒,男人不都喜欢男孩吗?希望能把自己的血脉流传下去。
”阿书,我真的不喜欢小孩,也不想你养别人家的孩子,所以,你要从现在开始,时刻告诉自己,你要一直陪在邵以恒身边,不能离开他。“
”嗯,以恒。“朵伊书重重点点头,他也不想跟任何人分享邵以恒,转念一想,他一直再吃调理身体的药,没准日后可以给以恒生一个孩子。
”你同意就好,日后你不能再因为孩子的事情伤心难受。否则,我会因为心疼,从而惩罚你!“邵以恒又拉起朵伊书的手放在唇上亲吻。
邵以恒知道朵伊书一直在喝调理身体的药,想着日后能给他生一个孩子,这个药对朵伊书的身体好,他就没有阻止,不过朵伊书这辈子都不会怀上孩子,因为他已经用异能把自己的输精管堵住了。在现代,医术那么发达,女人生孩子照样鬼门关里走一趟,何况医术落后的古代?哥儿孕道狭窄,生孩子更为艰难。就算他的异能有点用,但也不能保证朵伊书怀孕生子时百分之百的安全,他可不想朵伊书为了生孩子把命搭进去。
”阿书,走,去前面的店铺看看,我看到一个好东西。“刚刚,邵以恒看到一个姑娘背着一个绣工不错的双肩包从店铺里出来,背包上还挂着一个可爱的小玩偶。
邵以恒牵着朵伊书往店铺走去,让媳妇的心情好起来的最好办法,就是甜言蜜语和买买买。甜言蜜语已经说完,就剩下买买买。
走进店铺,邵以恒看见柜台上摆放着的双肩包,这双肩包跟他在末世前博物馆里看到的一摸一样,邵以恒有时在想,宇宙就是一个多维空间,末世不就是太阳受到撞击,改变了运行的轨道,连带着整个太阳系的运行轨道也发生了改变,从而使整个太阳系进入了另一个维度,末世就发生了,地球上的人们称之为末世,他倒是觉得这是一个新纪元的开始,地球上的人有了异能,寿命也随之增加,异能越高,寿命越长。而他因为空间裂缝,回溯时间,回到了古代。这个双肩包没准是哪个穿越前辈为了挣钱借鉴的,也没准本就是古人发明的。
”这位公子、夫郎,想买点什么?本店刚进了一批背包,这是最新样式,江南那边传过来的,受很多达官贵人们的喜欢。正经出自江南绣庄。“小二笑容满面迎上来,引着二人走到放置背包的柜台。
”阿书,你看这个怎么样?岁寒三友,你本就有文人风骨,这个适合你。这个艳丽一点的唐草宝花适合你大嫂,这个绣着小老虎的适合壮壮。这个仙鹤不老松适合娘,你看看还有没有喜欢的,再给桂米挑一个。”邵以恒手上拿着他给朵伊书选的包,催促着朵伊书去选。
看着朵伊书在那里挑挑选选的很高兴,邵以恒站在一边等待,竟一点不觉得厌烦,反而很高兴。
“这么快就选好了?”等了没多久,朵伊书就拿着选好的包走到邵以恒面前。
“嗯,选好了。”朵伊书拿着东西,主动牵起邵以恒的手,去找掌柜结账,后面跟着拿着几个包的小二。朵伊书现在只想快点带邵以恒赶紧离开这家店,店里都是姑娘小哥儿,他们看邵以恒的目光热烈。朵伊书不得不承认他有一点吃味。
“阿书,咱们去书斋一趟,我要买几本科举方面的书。我托掌柜给你抄的孤本医书,应该还没到,先给你买几本游记。”
“你还想要什么?阿书,不要跟你相公客气,你相公有的是银子,这些银子不给你花,给谁花啊。”
“阿书,你想不想吃糖葫芦?我会做,我回去给你做好不好?刚刚那老头卖的不干净,你吃了会肚子疼。”
“阿书,再去买几件衣服,天气渐冷,有备无患。”
“阿书你喜欢那种木簪子吗?不过你不能用别人雕刻的,我去学,学会了,我亲自做一个给你。”
“阿书....”
“以恒,这些东西,我都不需要,不用买,我只想用你亲手做的簪子,我会好好保存。那你会做糖葫芦吗?记得回去后做给我吃。“一路上,朵伊书嘴角挂着清浅的笑,耳边是邵以恒不停的絮絮叨叨的说这说那,看到什么都想买给他。既然已经决定要跟邵以恒在一起,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也已说清,那么他想要什么,想干什么,想吃什么都会跟邵以恒坦言,他娘说,夫妻之间最忌讳互相隐瞒和猜测,最可怕的是跟枕边人过了一辈子,到百年,还不知道枕边人的喜好。
”我会做,以后饭也由我做,阿书,你等着吃就行,一会咱们去买点红果和糖,做糖葫芦一定要选红果,山楂小而酸,就算裹了糖浆也不会很好吃。“邵以恒很高兴,朵伊书开始回应他的感情,坦率接受他的心意,那他们已经两情相悦,不再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意识到这一点,邵以恒整个人都要像是要沸腾起来。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兴奋和开心。
“邵公子,您终于来了,我们掌柜的等您许久,您二位先坐,我去喊掌柜”两人一进入书斋,小伙计就看见了邵以恒,赶忙招呼二人一声后跑去找掌柜,生怕晚一步,邵以恒这个财神爷就跑了。
“你跟这家书斋的掌柜认识?刚刚那个小伙计看见你比看见亲爹还高兴。”朵伊书看着飞奔去后院的小伙计的背影有点莫名其妙。
“不知道,估计今天发月钱,好了,不理他,走去那边,那一排有几本医书。”
“小二,《人妖鬼神情难了》第二卷什么时候出?我娘催我好几次,你们书斋再不卖,我的耳朵就要被揪掉了,到时,就拿你的耳朵赔给本公子。”
“就是,小二,掌柜的呢?他手上到底有没有第二卷,等了这么多天,怎么还是没有,可别拿我们打擦。”
“几位公子,别着急,第二卷这几天就能出售,您们再等等,我们是诚信经营,定不会欺骗诸位。”
“哼,最好如此,我们过三天再来,要是你们还没有,我们可没完。”
“走吧,没买到书,我妹妹肯定会哭,她哭起来,没完没了,我爹都受不了。“
几个书院学子模样的人,垂头丧气的离开。
“以恒,他们说的是什么书?好像很受这些学子喜欢。”朵伊书低声在邵以恒耳边说道。
邵以恒刚想回答朵伊书,一个胖掌柜气喘吁吁地跑到面前,“邵公子,我在此恭候许久,您留一个地址给我,我找您也方便。”为了找邵以恒,书斋掌柜可是对来书斋的各个书院的学子都打听了一遍,结果邵以恒就没有在书院进学,害的他每天就如同望夫石一般,日日往书斋门口看。
“王掌柜,您找我可是有急事?我住在离府城西去20里路的柳河村。”
“是这样,邵公子,您的《人妖鬼神情难了》第二卷,今天可带来了?您不知道,这第一卷卖的好极,前后加印好几次。这不,大家都再催第二卷,您要是再不来,我这书斋就要被他们砸了。”
“卖这么好,有点出乎我意料,这是第二卷。”邵以恒从背篓里取出一叠书稿递给王掌柜,王掌柜赶忙双手接过来,粗略翻看起来。
“妙,妙,妙极!邵公子,这第二卷比第一卷更精彩。”王掌柜不敢怠慢邵以恒,只能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书稿上移开。“
邵公子,这是第一卷给您的分红,按照之前的约定,盈利二八开,二成的盈利一共是五百多两银子,我给您凑个整数,五百五十两,不知这第三卷我什么时候去贵府拿,顺便给您第二卷的红利。”王掌柜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和五十两银子递给邵以恒。
“如此,那就十月初八。”其实这第二卷,邵以恒早已写好,只是最近事情太多,他把跟王掌柜的约定忘在脑后。
“在下谢过邵公子,您拿的这些游记和《算经》《礼记》,都算我的。”
“好,谢谢王掌柜,王掌柜,上次我托你从京城抄的几本医书孤本几时能到?”
“快了,下个月我给您送去。还有一本宫里太医对这几本医书的心得注解我也给您弄来了。”
听到有太医的心得注解,朵伊书控制不住激动的抓紧邵以恒的手,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
邵以恒安抚的拍拍朵伊书的手对着王掌柜说:“多谢王掌柜,您费心了。今日来的匆忙,下次定当给您补上谢礼。”
王掌柜连忙摆手,“岂敢,岂敢,没费多大功夫,您也知道,我们书斋在京城有铺面,也是陛下宅心仁厚,不忍百姓受疾病之苦,特许太医把心得注解在书斋售卖。”这心得注解本就是他拿来与邵以恒交好的,岂能拿邵以恒的谢礼。
几人又聊了一会,见时辰不早,邵以恒拉着朵伊书起身告辞,去存放牛车的地点与其他几人汇合。
“阿书,你相公是不是很会赚银子?”
朵伊书用手掌推开邵以恒凑上来的俊脸,扭过头有点生气的说道:“以恒,我刚刚看王掌柜送了两本你写的第一卷,你给我一本,我回去看看,你知道我除了喜欢医书,最喜欢看游记和话本,你写了这么好看的书,都不知道第一时间拿给我看。还说喜欢我,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
“阿书,你误会我了,我没想到这书卖这么好,我不能总花我爹娘留给我的钱,总有坐吃山空的一天,所以我给书斋抄书,抄着抄着,就自己试着写了一卷,我以后写的书稿,肯定会第一时间拿给你看。”
邵以恒嘴角的笑容怎么都压不下去,他的阿书,终于对他敞开心扉,把最真实的自己展现给自己看,他以前偷窥阿书,就发现阿书对着吴桂米和他爹娘哥嫂时,总会表现出孩子气,还会撒娇,特别可爱,他那时就想,什么时候阿书能对着自己撒撒娇,使使小性子,今天总算如愿以偿。
“阿书,等我考完秀才,咱们出去转转,可以看看我国的大好河山,还可以看看国外的风景。你把所见所闻记载下来,等回来整理一下,也可以出一本游记,阿书,你想做什么,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嗯。”朵伊书冲着邵以恒笑的灿烂。

楼主:tianjiao118  时间:2020-10-22 05:03:28
“回来了,玩的开心吗?还买了包,这包可真好看。”朵母惊喜的从邵以恒的手里接过背包。
“娘,这是以恒专门为您挑选的,仙鹤不老松,寓意您长命百岁。大嫂,这是你的,阿米这个是你的。”朵伊书把背包分给众人。
“哼!”朵夫子重重冷哼一声,这个小兔崽子就知道讨好老妻,出去玩一趟,都不知道给自己买点东西。
邵以恒发现朵夫子对着自己的脸色不好,立马知道症结在哪里,狗腿的从背篓里掏出一包金丝烟丝递给朵夫子,朵夫子微抬着头,慢悠悠的从邵以恒的手里接过来,拆开用手捻了捻,又放在鼻下嗅了嗅,这一查看可把朵夫子惊喜坏了,烟丝是腹烟(包括二代烟中腹烟叶)、顶叶,这是上等的烟丝,刚要激动地开口夸奖一番,突然想到自己还是要端着父亲的架子,马上紧抿着嘴,只轻轻在邵以恒肩头拍一拍,算作赞赏。
邵以恒嘴角微微抽了抽,这老丈人太难讨好,转头又把讨好大舅哥和小外甥的礼物掏出来给他们。
一家人每个人都有礼物,大家其乐融融的吃了晚饭,朵夫子就迫不及待的把邵以恒和周铁树赶回家去,这两人一直在朵伊书和朵桂米屁股后转,看的他生气。
这一个月,邵以恒、村长家和朵夫子家都在紧张的准备婚礼。周村长的媳妇张桂花知道朵伊书和朵桂米同一天出嫁,而且朵伊书还把嫁妆分了一半给朵桂米后,可是激动的整晚睡不着。看着身边呼噜打的震天响的周村长,在吵醒他和急于分享激动心情,两者之间纠结了一会,还是想找人絮叨一下的心情占了上风,伸手把周村长摇醒。
“你怎么还不睡?婚期已经定下,明天开始有得忙了,赶紧睡吧。”周村长闭着眼睛说完,就想翻个身继续睡。
“哎哎哎,你别睡啊,听我说,我这一肚子的话没法跟村里人说,憋死我了。”张桂花一把抓过周村长的胳膊,把人转向自己。
“好好好,你说。”这么多年夫妻,他还不知道自己婆娘的德性?不让她说开心了,整晚都别想睡觉,周村长半靠在床头,闭着眼睛说。
“我说,还是跟朵夫子一家做亲家好啊,不仅聘金能全拿回来,还会带来不少的嫁妆。朵夫子给朵伊书准备的嫁妆能差吗?而且铁树说,聘礼朵夫子也不要,全让桂米带回来。铁树还说,桂米现在在朵夫子家不用起早贪黑的干活,穿的全是新衣。而且你知道吗?桂米识字!”说到朵桂米识字,张桂花开心的音调都高了不少。
“啥?识字?他从哪学的?”听到桂米识字,周村长噌的一下坐直身体,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张桂花。
“是呗,识字,他不是从小就跟朵伊书玩吗?每次两人见面,朵伊书都会教桂米几个字,念几句诗,几个药方,久而久之桂米学的字不比上学堂的少。”
“识字,识字好啊,大孙子的启蒙交给朵夫子,桂米也能帮忙督促孙子温书,咱们多攒点钱,等考上童生就能去府城书院读书。”
“我也是这么想的,找个识字的儿媳妇可不好找,这不,还被咱们给碰到了。明天给祖宗们上柱香,感谢祖宗保佑。前段时间,邵以恒不是在前院盖了几间房吗?那是给朵伊书准备的医馆,咱村里要有医馆了。日后看病不用再去跑二十几里路的荷花村看病,也不用跑去府城的医馆,府城的医馆可贵呢!”
“如果朵伊书真的开医馆,那真的是造福乡里。”
“还有呐,铁树说,等医馆开起来后,桂米要去医馆帮忙,给朵伊书打个下手,帮忙抓个药什么的,每个月有200文的工钱。”
“200文?这么多?这识字挣得钱就多,你还记得年轻那会,我去码头抗包,一天累死才20文,那些个小管事,在棚子底下喝着茶,在本子上计数,每个月就有200文,大管事每个月有1两多的银子。这幸好我机灵,讨好了一个小管事,让他教我识了几十个字,这才当上村长。”
“是是,还是老头子有远见,之前咱家穷,两个儿子都没能上得起私塾,现在日子好了,有些余钱,两个儿子都随你机灵、活泛,挣得比村里人多,再加上桂米能挣钱,肯定能负担起束脩,咱们家的子孙们一定要往上考,考秀才,考举人当大官。”
“等桂米嫁过来,别跟别人家婆婆似的,上来就给人立规矩,这孩子也苦了那么久,让他把身体养好,再给咱们添几个孙子。”
“这还用得着你说?就是咱这大儿媳妇,不知道是不是生大孙子时受了大罪,身体受损,这么多年也没再添一个孩子,哎。这大儿媳妇是个好的,人勤快,孝顺,干得多说的少,也不乱说闲话,和大儿子感情也好,我对她很满意。不能再生,就不能生了,咱家照样对她好,这两天盯着咱家的人多,有那挑事嫉妒的,就说大儿媳妇不能生,大树迟早要休了她。我看大儿媳妇这几天情绪不太对。”
“还不是看咱家起来了,想借着亲戚关系沾光,打秋风呗,二儿子那里没得逞,就盯上大儿子了。等明日,你带大儿媳妇去找朵伊书看看,有病治病,没病就开点补药。”
“行,反正家里越来越好,补药钱还是出得起的。”
“睡吧,明天还有的忙。”
周村长打了个哈欠,滑进被窝,翻了身,不一会呼噜声又起。张桂花暗自又高兴了一阵,这才睡下。
时间过得飞快,一个多月一眨眼的功夫就过了,明天就是成亲的日子,邵以恒整晚都靠在和朵夫子家相邻的那面墙上,耳边是用异能听来的朵伊书清浅的呼吸声,只有这声音的主人才能让他内心平静且开心,明日丑时,他就是有夫郎的人了,不再是孤独漂泊的一个人,他有了家,也有了爹娘和家人还有朋友。
这里的风俗和末世前的天津地区差不多,都是午时(中午12点)后,太阳落山前把新娘迎娶回家。天色大亮,村里开始有人声、犬吠和鸡鸣,整个村子在晨曦中苏醒,邵以恒站好,伸了个懒腰,打完一套拳,就拿着换洗衣物去冲澡。
等邵以恒收拾好自己,院门就被敲响,邵以恒大声回应:“来啦,稍等。”打开院门是几个今天前来帮忙的婶娘。
“邵大郎,你怎么还没有换婚服?”一个胖大娘诧异的问。
“现在就要换吗?”
“对,快去吧,今天一天都要穿婚服,也不能干活,也怪我们没有提前跟你说。”
“那我先去换衣服,要用的东西都在灶房。灶台上我给几位婶子熬了些米粥,你们随意用些后再干活。一会府城的大厨来了,还请婶娘们帮忙打个下手。”
“你这小子还挺有心。我们省的,你放心吧。”
邵以恒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换好婚服后,按耐住焦急的心情坐在堂屋里熬时辰。
院子里的走廊里挂着红色灯笼和喜幔,窗户上、大门上贴着红色的喜字,显得整个院子都红彤彤的。这个时辰隔壁院子已经人声鼎沸,热热闹闹,送亲的队伍和交好的人家,要在成亲这天早上在新嫁娘家吃早饭。
幸好有同龄的汉子们说笑,时间才不会那么难熬。在邵以恒的热切的期盼下,终于听到朵桂米出门子时,放的鞭炮声,他蹭的一下站起身,露出笑容,整理一下衣摆,心说:阿书,我来娶你了。
又等了一刻钟,迎亲的时辰终于到了,邵以恒迫不及待的跨上仪仗队的的高头大马,催促着马儿往前走,后面跟着轿子和吹吹打打的仪仗队,还有凑热闹的村民。
马儿走了没几步就到了,邵以恒下马,快步走到堂屋,看见正位上坐的朵夫子夫妇,一掀衣袍,跪在地上,“爹娘,我来接阿书。”
“好好,先起来,去把阿书叫出来,新郎来了。”朵母瞅了一眼板着脸不说话的朵夫子,无奈的对着立在一边的朵大哥说道。
邵以恒并没有起来,依旧跪在下方,等着朵伊书出来。
“爹娘。儿子,就此拜别,望爹娘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朵伊书在朵大嫂的搀扶下,跪在邵以恒的左侧,两人一起朝朵夫子夫妇磕头。
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朵夫子惹着心酸,声音洪亮:“阿书,去吧,望你二人
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宜之。
鸳鸯在梁,戢其左翼。君子万年,宜其遐福。
乘马在厩,摧之秣之。君子万年,福禄艾之。
乘马在厩,秣之摧之。君子万年,福禄绥之。”
邵以恒、朵伊书再次磕头,齐声说道:“谨记父亲教诲”。
这里的习俗是,出嫁的新娘从娘家到夫家,脚不能沾地,朵大哥背起朵伊书朝停在大门口的轿子走去,邵以恒跟在身侧,上翘的嘴角一直没有放下,新婚的妆容在朵伊书的脸上,怎么看怎么艳丽,如果在别人脸上,他肯定要说一声,跟鬼一样。
“以恒!”刚要进轿子的朵伊书被邵以恒突然打横抱在怀里,惊诧的叫了一声。
“不坐轿子,从今以后,你是我的妻,我的夫,我也是你的妻,你的夫,所以我们一起骑马。“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邵以恒扶着朵伊书骑在马背上,随后他也利落的翻身上马。
邵以恒带着朵伊书骑着马,在村里转了一圈,受到许多真心的祝福,当然耳力极好的邵以恒也听到几句酸话。但他懒得搭理,纯属浪费时间,只要不在我面前说些不该说的,他就当没听见。
还有几户人家就要路过弋健仁家时,邵以恒在门口看到弋老婆子,这老泼妇,想在他和阿书大喜的日子,给阿书找不痛快,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邵以恒把头搁在朵伊书的左肩上,在他左耳边轻轻吹气,“阿书,你穿红色的衣服真的好美,以后常穿给我看。”
朵伊书被他吹的耳朵发热,缩缩脖子,头扭向左边,看着搭在自己肩上的大脑袋,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就听见了邵以恒这句话,顿时羞恼的不行,狠狠瞪了邵以恒一眼,就这一眼似嗔似娇,瞪得邵以恒小腹一热,那话儿就直直站立起来,抵在朵伊书的后腰上。
感觉有东西抵在自己的后腰处,刚刚还没有,怎么突然就有了?朵伊书有些困惑,不舒服的扭了扭身体,试图弄走硌他的东西,可这东西越扭越硌。耳边传来邵以恒低哑的声音:“别动!”,这声音中还包含着某种欲望,朵伊书顿时就跟点了穴般,一动不敢动,僵直着身体,低着头。后又觉得气不过,伸出手,在还搁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上,狠狠弹了一下,听见“斯”的一声,这才解了气。
“解气了没?果然成了亲的哥儿,就是彪悍!”
“就打,你下次还不正经,还得挨打。”
“哈哈哈哈哈,那就有劳夫郎管教。”
邵以恒一番作为,使得朵伊书全部心神都在他身上,自然没有看见,身后正恶毒瞪着他们的弋老婆子。
二人从弋老婆子面前走过,弋老婆子气的想破口大骂,想冲上前去撕扯朵伊书,可她的恶毒、污秽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脚就跟长在地上一样,没法移动半分。不知从何时起,她想骂朵伊书的话张口却是好话,变成了怎么都张不开嘴,嘴巴就跟被线缝住了一般,只要不骂朵伊书就能正常开口说话。想去打朵伊书,却只能走到朵伊书1丈远的地方,怎么都没法再走近半分。试了很多次,只要是关于朵伊书,不管是好话还是坏话,她都张不开口。她吓坏了,觉得肯定是朵伊书施了诡计让自己是中了邪,赶忙跑去庙里求神拜佛,给自己求了一包香灰,回来后就拌在水里喝了,喝了香灰水,情况照样没有任何改变。周围邻居许久未曾听到弋老婆咒骂的言语,都道是她改了性子,没人知道是邵以恒厌烦了,厌烦从这个老婆子嘴里听到关于朵伊书的任何话,所以他修改了放在弋老婆子精神里的异能,使她只要说有关朵伊书的话,就会变成哑巴。

楼主:tianjiao118  时间:2020-10-22 05:03:28




楼主:tianjiao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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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寒武纪年

发表时间:2020-08-11 00:07:00

更新时间:2020-10-22 05: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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