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换攻，he

最后几章调下结构哈，大家表以为我又消失了，咳。说一下。星期六星期天更文。

第二十章

程绍这一整天忙的出奇，竟然连过来晃晃的空也没有。

奕南换好病房，看着明显不那么复杂的房内设施，自嘲的笑了笑。

住在SICU的时间长了，几乎都要忘记普通病房长什么样子。这件病房是院方特意安排给他，单人的，远离护士站，非常安静，也不知道是卖谁的面子，程绍或者是黄队？

他忽然想起程绍之前说的，说见过苍宇，说他在楼下停车场被揍了，难道这就是苍宇消失的原因？

魏南华那边也再没有什么消息传来，这些天，似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决定给予他一段相对安静的时间休养。

他掀开窗帘一角，探头往楼下看----住院部大门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奕南披上一件外套。

住院部马路对面是一排沿街的门面铺子，大约50米长，尽头转角有条小巷子。从SICU病房的阳台可以看到，他决定过去看看，看看那儿停着的一辆不起眼的小轿车。

这是奕南自从重伤以来，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距离，才刚过马路，额头就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后背也湿了。

他抬头看看天，明亮的天空让他觉得有些刺眼。

奕南扶着路旁的一根电线杆子微微眯了眯眼，一睁眼，有好几个路人朝他投去探究的目光。他里面穿着病号服，又明显一副大病初愈的孱弱样子，此刻倚着电线杆子，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否需要帮助。

看到有人已经准备靠近他，奕南慌忙露出了一个“我没事儿”的笑容，同时摆了摆手。



手掌瘦窄，手指细的并拢时都有缝隙，简直是皮包骨头。

奕南一愣，把手举到眼前。

掌心苍白，他慢慢将手握成拳，再慢慢放下。



拐角处就在前面，奕南撑直了腰，仿佛在刚才一瞬间回复了力量，迈开坚定的步子向前走。

卧床久了，脚踏实地的感觉就像踩在棉花上，不那么确切的形容是如梦似幻，就像走梦里，走在臆想中。他惶惶忽忽的觉得发生过和发生着的一切都是梦，他在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无法醒来，这么想着，居然越走越快，还撞到好几个人，连着几次，都是撞到别人后，被别人堪堪扶住。

直到……

直到他终于站在那条小巷子的巷口，视线有了焦点，落在那辆小车上。



并不是梦，他见到了熟悉的人。



按照常理来说，一个很亲密的人，如果突然在你面前暴露了他陌生的不为人知的一面，而且这一面还是极其凶残恶劣的，那么你会觉得他很陌生。

可奕南对于苍宇却不这么想。

苍宇对他，不是熟悉的陌生人，而是熟悉且非常了解的人。

就像以前，他会认为苍宇的消失就是永远的消失不再见了，腻了。

而现在，他知道，苍宇的消失不过是逃避，或者说自以为是的某种程度的成全。于是他能判断苍宇一定就在医院附近，所以他现在站在这里，看着车里的人一脸惊愕，就连本来要丢掉的烟蒂都忘记扔，任它夹在指缝，烫伤了皮肤。



奕南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视力这么好。隔得那么远，却能像离得很近看定格的电影画面一般，把每个细节都尽收眼底。



“你……”苍宇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打开车门冲到奕南面前，却在吐出一个字后生生顿住。

他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SICU的窗户。本来想着偶尔能见到奕南出现在窗后，却一次也没有见过。

除了必须去公司和回家洗个澡以外，苍宇就蹲在这辆小车里守着。

这辆车是他让张**从二手市场淘来的，半新不旧，平淡无奇，停在这里不扎眼不惹眼。他也是想过，特意避开了自己的风格品位，也不在乎舒适度，为的就是以防万一，万一被奕南察觉，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面前的人，离得自己那么近。

鼻端还能嗅到属于他的，温暖的气息，虽然夹杂着医院消毒水的问道，但那份熟悉还是让苍宇红了眼眶。

曾经有多少个交颈而卧的甜蜜夜晚，他都是在这样的气息包围之中熟睡？曾经离的那么那么近却不自知，直到他亲手毁了那份心无芥蒂。

苍宇不敢再看奕南的眼睛，仰起头，强忍着哽咽低声道，“我马上走。”

他不会忘记自己现在的立场和自己的决定。

他更不会忘记，现在奕南和他呆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他还记得那时奕南的表情，那时，奕南强忍着手术伤口的疼痛却一脸淡漠的表情。

他的存在，对于奕南来说就是折磨。

现在，他又折磨到了奕南，竟然让奕南跑出医院，看他额头的汗水，苍白的脸色，就知道这一路并不好受。

不过，他心底依然有一些小小的欣喜。

他必须得承认，他在这里守着的这些天，无数次期望过奕南知道他在这里，期望过奕南会不期然出现在他面前。

只是仅仅是幻想，当这一切变成现实时，巨大的不安就立刻笼罩了他



奕南没有回应，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虽然面对着他，眼底却没有他。

苍宇自然不敢就丢下奕南一个人，他往他身后看了看，没有人跟着，有心联系程绍，却没有电话。正犹豫着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奕南终于说话了。



“去你车里坐坐。”

“你嗓子好了？”

苍宇惊喜的脱口而出。程绍说过要给奕南做喉咙的手术，现在能说话了，是手术恢复的吗？不过这声音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到原来的程度。

很快这份喜悦，就在奕南冷冷的一瞥中消失贻尽。

苍宇苦笑，他总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他这个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在奕南面前为他的恢复而兴高采烈呢？怎么看怎么假不是？



奕南倒真没有这个意思。

他相信苍宇现在表现出来的感情不会作伪，因为他很清楚现在苍宇表现出来的悔恨和挽回弥补的意图肯定是收到了他临去琼岛前寄出的录音带。

车里有很浓的烟味，掺着苍宇惯用的香水味道，奇异的让奕南觉得舒适。

反倒是苍宇，有些尴尬。奕南曾经要求他戒烟，对他抽烟管头管脚。

“烟味很大，对不起。”

他按下四扇车窗，不再开口，静静地望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奕南。



“烟在哪儿？”

“嗯？”苍宇没反应过来，嗯了之后才意识到奕南在问他。稍微犹豫了一番，他还是从怀里拿出了烟盒递给奕南。

奕南捻起一根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扫了一圈拾起苍宇用过的打火机点燃它，吸了一口。

这是苍宇第一次见到奕南抽烟，他还没问什么，奕南先说话了。



“第一次抽烟，是在决定接受任务做卧底的前一晚。”

那一晚，他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一包烟，跑到顶楼天台，抽了一根。

“第二次抽烟，是在决定放海宇一马时候。”

那一天，也是晚上，他在海宇大厦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一包烟，然后开车到海边，抽了一根，接着把记录海宇七年前犯罪记录的光盘掰碎了丢进海里。

“这是第三次。”奕南顿了顿，突然转头看着苍宇问道，“我寄的录音带，你收到了是吧？”

请叫我苦逼星人。尼玛我转课件格式快转疯了尼玛尼玛尼玛

为什么说我发广告贴?

我说我其实向你们没事儿就点点下面那个顶字的。。
有空就顶顶呗。

斜眼。。。没事儿顶顶我不好么。。真是忍神马，忍多了伤身啊

第二十六章

浴室门打开，显然低了好几度的室温使奕南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抱着他的苍宇把他往上托了托，快走几步到床边掀开被角就将他塞了进去。

半湿的浴巾直接丢在地上，那人接着去拿电吹风。

“我帮你吹头发。”苍宇不看他，注意力都放在奕南的头发上。手指在发根处轻揉，夹起一缕又一缕的发丝送到电吹风前吹干。

奕南侧身躺着，一阵又一阵的暖风从耳后吹过，飘散的发丝乱飞，偶尔有几根拂到眼角或脸颊的位置，苍宇便替他轻轻拨开。

头发竟长长了这么许多。

他使劲想着自己现在的样子，却失败了。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样子，即使每天都会照镜子梳洗，他还是忘了。因为镜子里的自己，陌生的像是另外一个人。

借着酒劲，他想做点什么，没有喝酒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这个胆量，可能就算有胆量也不会有冲动。

电机马达嗡嗡的声音模糊了现实和梦境的界限，依稀还是那个午后，他还能一边吹着头发一边对着镜子里那个肆意打量他的人报以甜蜜的微笑。

昏昏欲睡，欲望却渐渐抬头，不甘心的躁动。

早已偏离了初衷，甚至初衷都变得模糊不清。温暖即使掺杂着危险，他还是贪念。

他眯着眼去看苍宇，苍宇一副专注的神情，眉头微蹙。

奕南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懒懒的说道，“别吹了，头发已经干了。”苍宇的衬衣湿了一大半几乎都贴在身上，特别是肩膀到胳膊这一块，可能是由于衬衣本身剪裁的原因，紧绷绷的异常贴合。奕南看着他的眼睛，哑声道“把衣服脱了，上床来。”



吹风声戛然而止，两人若有若无的呼吸浅浅地飘荡。手心贴着手背，生出黏腻湿冷的温度

奕南说“抱我。”



苍宇的背影遮挡了大部分光线，肌肉的线条在光影的作用下完美如雕塑的线条一般流畅硬朗。他倾身熄灭台灯，只剩下浴室微弱透出的光。

“奕南，我爱你。”

意外的不合时宜的一句话，说完苍宇自己都觉得很傻。他想起不久前奕南契约似地一吻，同样的感觉袭来，最后在胸口凝固。



他紧紧贴着奕南，每一寸肌肤都紧密贴合。十指紧扣，火热的吻从耳垂一路向下。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借助朦胧的光线奕南看见一张被情欲和愤怒还有无助交杂的脸，那是苍宇的表情。

等到以后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奕南想起这一幕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很残忍。



苍宇并不想**。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勃起，也不打算勃起，或者说根本不能勃起。奕南的**，每见一次，他都会把眼前所见的一切和那具冒名顶替的浮尸重合；而每当他抚摸触碰到奕南，都会无法克制的想起那具尸体在指端残留的触感。

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带着恐惧拥抱朝思暮想的爱人，这是苍宇有生以来面对的最大的窘境。

他只是吻着，或轻或重的挑逗；或许奕南不过是在演一出戏，即使如此，他也不愿意去拆穿，他所要忍受的，所要失去的，只要是奕南给予的，他都甘之若饴。

他更用力的抱住奕南，深深的吻住他。



本来就温温火火的欲望被苍宇持续深情且漫长的前戏浇灭，太舒服的爱抚亲吻和酒精一起作用，奕南眼皮竟然沉的再也支撑不住，苍宇的爱抚似乎极有规律，催眠一般，他终于合上了眼睛，不一会儿竟然就沉睡过去。

其实虽然苍宇的确有点故意，但他的身体也确实支持不住汹涌的情潮，只需要一小会儿就会觉得疲惫不堪。



苍宇松了一口气，这种情况肯定最好不过。程绍明确说过，奕南各个方面情况都不好，房事要禁。如果奕南坚持，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万一又出什么事情，后悔都没地儿去。明天要跟奕南直接讲清楚利害关系。至于今天为什么不讲，苍宇也有些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本来明说了不就好了吗？

他去重新绞了一条热毛巾，替奕南擦了擦。奕南并没有出汗，倒是他的汗蹭了人一身。

我只不过越写越没劲而已。
之前我坑了，大家就不要我了。。。
都等着完结再看。。。
完结再看。。。
有几个会看了完结的还来摸我一把什么的呢。。
好凄凉
我出去玩了。。。

好了，跟群里的进度一样了。

“粥凉了，快吃吧。”奕南避开苍宇的目光，直觉的就是不想看清他眼底藏匿的感情。苍宇表现出来的悔恨似乎试图得到他的回应，这让他很不舒服。



苍宇忽然觉得很兴奋，奕南的逃避恰恰说明了某些问题。奕南可以坦然面对他的悔恨，坦然接受他的照顾，却唯独不愿意回应付出。他还在怕，无爱亦无怖。

于是他不再逼问，话题一转道“龙誉可能已经死了。”

这个消息很突然，虽说奕南其实并不在意，却还是在听到这句话时的一瞬间就回忆起了那个隐藏在阴影中的男人的样子。

高大，敏捷，还有一双居然很纯净的眼睛。

他那样的人，居然有那样的眼睛。

“是为了魏南华吗？”



“肯定是为了魏南华，也许就是魏南华杀的。”苍宇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

奕南抬头盯住苍宇，苍宇好像就等着他看向他一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抢道“他问我当初后悔不后悔，还问我如果你真的做了那些事，我会不会再杀你一次。”



看来他知道了些什么。

奕南并不害怕。苍宇知道或者不知道，知道了多少知道了多久他根本无所谓。于是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苍宇。

苍宇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椅子搬到了他身边，挨着他很紧的坐着。从背后看，两人简直亲密无间。

盛记喧哗的人声都变成了背景音，他能听清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我很后悔，可是后悔的不是我误杀了你，而是后悔我不肯承认我爱你，不肯承认你已经改变了我。”苍宇用了“误杀”这个词，指的是当初奕南没有背叛他却被他以背叛的名义杀害。奕南也一直以为苍宇后悔的是误杀这件事，所以他要告诉奕南他后悔的不是误杀。“如果我承认我爱你，我不会伤害你。奕南，我爱你。所以即使你真的做了那些事，我都不会再伤害你。我只会拼了命的保护你。”



奕南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中夹杂了牙齿磕碰的声音，苍宇的脸有些模糊。苍宇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实在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以内。

他一直觉得苍宇不管有多后悔，都是基于他并没有背叛海宇的事实。

一旦他真的背叛了海宇，苍宇是绝对不会说后悔的。

这番话犹如一颗石子落进平静的湖面，奕南不得不努力克制住激荡的心神，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



苍宇就在一旁安静的等着。

他并不期待奕南给出回应，只是这样看着奕南都好。多看一分钟是一分钟。这些话说出来，他相信已经不需要去计较结果，无论对他还是对奕南，都是一种解脱。



奕南先站了起来往店外走，苍宇跟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之前去盛记的时候拥抱的那个地方，奕南停下来。

他回头看着苍宇，忽然问道，“魏南华下一个，是不是要杀你？”

mua.......
这么近，来，给大爷摸一把

你到底要怎样，你要怎样，要怎样，怎样，样......

你就随便看看吧。

你就随便看看吧

油菜花诶童鞋。
对手指，我要看两点尽露

就不告诉你。

第三十一章

听着奕南恼羞成怒的低吼，苍宇笑出了声，他指了指浴缸，故意问道，“要我抱你进去吗？”

奕南迫不及待的逃离他的怀抱泡进水里，赌气一般狠狠盯住白瓷砖上的某一点，咬牙切齿的样子很生动。

似乎，之前流下的并不是泪水。

似乎，那么一哭，就再也压制不住心底深埋的情绪，而即使他自己都说不清那些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苍宇并没有让他离开自己太久，很快便也跟着泡进浴缸，好在浴缸够大，只是水漫出去一些，又荡起涟漪拍在池壁。

“你瞧，我们两个都瘦了。”两人面对面坐着，他说这话，立刻引来奕南打量的视线，于是他伸出双臂给奕南看，果然手臂上青筋也爆出来。

与记忆中完全不符。

奕南抬眼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念头却只是快的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接着马上就又被苍宇继续说的话绑架了思维。



“我和你一样难过。”苍宇长长叹了一口气，这口气却堵在了奕南胸口，奕南忽然觉得闷的厉害。他想冲苍宇大声叫嚷，让他闭嘴，什么都别说，却生生压制住了这股冲动。



“那天，我不想放你走出房间一步，我想干脆做死你算了，可又像是要绝了自己后路似地，我眼睁睁看着你走出了房门。我知道你要去干嘛，我知道有人会拍到完美的接头照片给我。我什么都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而且我一开始就知道。”

苍宇像是要笑又像是要哭，最后掬起一捧水，玩儿似地泼出去，溅起的水花立刻沾染到奕南的睫毛上。

奕南一震，眨了眨眼睛。

那一天他们亲热了很久，很激烈，对于苍宇来说，宛如最后的盛宴。可对于他，恰恰是最无情的嘲弄。一个男人，不但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还被那个人压在身下肆意驰骋。



“我不敢回想那一天，包括那一天之前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而且，这种感觉并不是之后才有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越来越怕回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就像是知道一切不过是个梦，所以不敢去相信，不敢不去回味，因为害怕梦醒后沉迷其中留恋不已的痛苦。可那个时候，我单纯的以为，只不过是身体原始的欲望作祟，我喜欢你的身体给我带来的快感而已。这种快感虽然难得，但是并不是不可替代。总有比你好的身体。”

“所以，事实是我的痛苦比你开始的早，而且我还是个蠢货，把痛苦延续到了你身上。”



不得不承认，这些话很好的抚慰了奕南心中愤愤不平的情绪。再说两人这样裸裎相对，所说的话似乎又更加值得信任。

他想起之前苍宇说的---只是不愿承认爱---就是这个意思吗？他是在说他很早就爱上他，却偏执的以为那并不是爱吗？



“命中注定我会爱上你。”苍宇极其认真的说道。他的脸红红的，眸子因为水蒸气的缘故黑亮湿润，仿佛是最纯真的告白，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其实是忏悔。

他目光一寸一寸在奕南的肌肤上巡视，其实看的不太真切，最后停在满目疮痍的胸腹间。

“我对你有多狠，我就有多爱你。”



这实在是让人听起来恨不得扇他两耳光的一句话，可是是真话。那一刻的确如此。

明知会失去，终于要失去，害怕即将失去种种恐惧**在一起就促生了狂暴的愤怒和狠心。

苍宇不是要以爱为借口去解释自己的暴行乞求原谅，他说这些只是为了告诉奕南他的爱和愚蠢。

他必须得要奕南相信，他真的爱过他，在他还没察觉的时候。

“在公海上的时候，一切都失控了。我的心越来越痛，我只想快点结束，我以为结束了，心就不会痛了。的确，在推你下海的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解脱了。”

“可是，奕南，”苍宇握住奕南的手，“我却在回去以后自欺欺人的以为你并没有消失，只不过不在我身边。因为如果不这么想，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是不是很迟钝？”他问道，带着点期待的望着奕南。



奕南抽回手，换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本来公海的那一晚是他最最恐怖的梦魇，可现在听到苍宇这么一说，虽然依旧是梦魇，却不再是难以面对的伤害。

他嗓子火辣辣的，再开口声音异常嘶哑，“你可以一枪打死我。”



苍宇揉了揉眉心，苦笑道，“我最后悔的是没有一枪打死你，你零零碎碎受的折磨，我想起来就疼的厉害，这里！”他指了指胸口的位置，“但是我最庆幸的也是没有一枪打死你，我不知道如果我一枪打死你，我是不是还有机会告诉你我爱你。”

说完他自己冷笑了一声，“爱？！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可以一遍又一遍的对你说这个字。你听着很不舒服吧？”

他仰头深呼吸，貌似之前的话告一段落。



热水没有停过，浴缸里的水始终保持着温度，浴室里的水蒸气越来越多，苍宇靠后一些隐藏在水雾之中，奕南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你的磁带寄到我办公室，听完后，所有积累的，我不曾察觉到的心痛嘭的一声爆开，就在我心脏最中心的位置，像个炸弹。我几乎是立刻就崩溃了，美好，平静，这些都是伪装的，立刻离我远去，我像是被抛进了一个很深很深的陷阱，只能看到头顶的一片天，还是灰蒙蒙的。”

现在他依旧在那个陷阱里，依旧只能看到头顶的一片天，依旧灰蒙蒙的。不过他永远不会告诉奕南，这只会是他自己一辈子的囚笼。



“我要找到你。我只有这个想法。他们找来一具淹死的尸体冒充，我信了。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明白了我还要找你干嘛。”

“我又要说我爱你。”

“我那个时候就想找到你，对你说我爱你，然后就跟你一起躺着，我把命赔给你。”



奕南惊讶之极。

他不知道还有这茬儿。他也想不到苍宇曾经抱着尸体过了好几天，最后是格拉他们看不下去才揭穿骗局，否则苍宇说不定就那么死了。

当然苍宇也不打算说。

所以奕南仅仅是惊讶于他们居然真的找了一具尸体来这件事，惊讶于苍宇真的面对过他“死亡”这件事。



“后来知道尸体是假的，我突然就清醒了。我想着，我要把你惦记的事情给做完了。”



奕南又吃了一惊，他心里擂鼓一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什么是我惦记的事情？

他想着，苍宇做了什么？苍宇真的会做？



“奕南。我不卖白 粉了。”

斜眼，他还好意思勃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