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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の爱情】他与时光有染

楼主:蛋黄包_  时间:2020-12-25 23:50:04
来大森的动车上,工藤有希子,灰原哀,阿笠博士,服部平次一个接一个的给她打电话,她残忍拒绝了每一个人的游说问候,最后一通电话是铃木园子。
好朋友永远是好朋友,铃木园子听她说完一切,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她这方破口大骂负心的工藤新一,用尽了铃木园子毕生的难听话语,她静静听完,未曾再反驳一句。
幸好爱情不是一切,幸好一切都不是爱情。
她毛利兰前一夜伤心痛苦流眼泪,第二天就能妆容精致衣容得体地走进小学课堂言笑晏晏同学生讲课,所有的坏情绪自己消化,所有的苦痛委屈自己吞咽,坚决不把负面情绪带给他人。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优作亲自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平静说出了以后再没有a药解药这件事了,这也意味着工藤新一再也回不来了,更残忍一点说她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的最后一点希望也被切断了。
成年人的崩溃都是悄无声息的。
那夜她吃了两碗咖喱饭,给孩子改作业改到凌晨一点半,回床上睡觉才发现自己还没有洗澡,花洒洒下时还听到了不知是哪家迷路的动物在她房子的窗前挠来挠去,咔嚓咔嚓的声响像是哪路的妖怪在嚼人骨头,毛利兰强忍恐惧披了一件浴衣把自己未吃完的咖喱饭放出去,那只伪装成“妖怪”的迷路动物翘着蓬松的大尾巴蹦蹦跳跳跑过来,仰头朝她叽叽喳喳说话,她听不懂,于是只是友好地拍了拍松鼠的头颅,它的大尾巴在身后荡来荡去,它由着她摸了许久才摆摆尾巴钻进了森林深处。
她裹好浴巾回屋,发现自己还没洗头,于是又重新站在花洒下,任热水肆无忌惮冲洒下来。
工藤新一不在的日子,没有人保护的日子,没有人依靠的日子,逼着自己坚强逼着自己微笑逼着自己乐观的日子……真的好难熬。
花洒热水铺天盖地噼里啪啦,兰攥着自己身上湿透了的浴袍,静静站在水雾中央,红肿着一双眼睛流眼泪。
直至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以后她的生活中再也不会有工藤新一这个人了,再也没有哪个阳光明媚的少年会在她憔悴受伤时给她抓小松鼠玩了,毛利兰心中的小太阳,她一直追随的神灵……没了。
水珠滑过她苍白瘦弱的脸颊,落入她颤抖的嘴角,咸得发苦。

楼主:蛋黄包_  时间:2020-12-25 23:50:04
第三章
天气进入深秋,兰某一天早上起床摘黄瓜时突感身体不适,倒也没多在意,她把新鲜的还沾着露水的黄瓜放进屋子灌了两大杯热水就气定神闲骑上车子往学校奔去。
上午她三节课,第二节课上到一半就隐隐坚持不住了,冷汗频发,头脑晕眩,孩子的声音在她耳边被模糊得似远似近,下课急匆匆赶回办公室塞了支体温计,五分钟后她看着体温计上高达38.3℃的数字无声地叹了口气。
坚持上完第三节课,兰蹬着自行车就近找了一家诊疗所,医生建议她吃完药留在诊疗所休息以便后续观察,毛利兰乖乖听了医生的话,胡乱吞了药走进内室,帘子一拉阖眼睡觉。
迷迷糊糊中听到外室传来低低的少年音,还伴随着刚才给她看病的老医生亲切叮嘱的话语。
最近感冒的孩子真多,坠入深层梦境前的兰朦朦胧胧中这样迷糊想着。
清醒过来已经是日薄西山。
灿烂的夕阳光线沿着窗子斜斜映进屋子里,将冰凉的衾被照的发亮,然而掩盖不住深秋的清寒与干燥,病房里苦涩的药味融入干涩的寒气中,兰不自觉打了一个颤。
扶着床面慢吞吞坐起,不甚清醒的脑袋里还回旋着下午的那道少年音线,仅存的记忆里是很干净的声音,带着点微微的磁性沙哑,似是珠盘落玉,清润柔和。
她这样想着,拉开滑在半腰的被子下床。
帘子“唰——”的一声被拉开,她置若罔闻,只是静静低头系着鞋扣。
“兰…姐姐”
如珠盘落玉般好听干净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兰系鞋扣的动作顿住。

楼主:蛋黄包_  时间:2020-12-25 23:50:04
他慢慢走到她眼前蹲下,双手抱膝半仰脸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和记忆里工藤新一一模一样的脸,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五官还没长开,纵然看起来五官线条清朗流畅,不过面颊轮廓还显稚嫩,配上他那双藏在眼镜后的深邃的湛蓝色眼睛,再联想到十七岁工藤新一的那张脸,竟让毛利兰生出了一种无比荒诞的不和谐感。
她抬眼看了一下很快压下睫去,轻轻嗯了一声,拾起另一只鞋子穿在脚面上,他伸手意欲帮她系扣,她轻巧躲开,快速系上鞋扣之后下床率先转身离开。
他黯然收回手,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出了诊疗所,兰和他一前一后沿着小溪边走着。
溪水跟着人的脚步声潺潺流动,傍晚的阳光羸弱,一阵清风吹来,吹得被夕阳照亮的寒凉空气都在发颤。
“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她率先打破僵硬的气氛。
“我把小五郎叔叔灌醉之后问出来的”兰低着头,盯着水泥小道看,只听见他在身后僵涩道“他当时喝得醉醺醺的,我问什么他答什么,连”他顿了顿,悄悄抬眼观察她的神色,见她面色无异常之后才继续说道“连你家存折放在什么地方他都告诉我了”
相比于江户川柯南的小心翼翼与无所适从,毛利兰则显得要淡定的多“七年前江户川文代给我们的关于你的抚养费还在里面,我和爸爸没有动过,既然存折位置告诉你了,想必密码你也知道了,回去自己取出来吧”
江户川柯南不说话,跟在她身后认真打量她的背影,神游天外。
她的头发果真变短了,或许是打薄过的缘故,发丝此刻随风轻飘飘地飞起来,荡漾在她脑勺后,腰也变细了,看起来100斤不到的样子,但并不妨碍她的好身材,从身后看过去,温柔修身的米白色毛衣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腰部玲珑有致的曲线,下面是黑白格子半身裙,穿了一双浅白色的低跟鞋,背影坚韧而娉婷。
她被时光打磨得越发温柔了。

楼主:蛋黄包_  时间:2020-12-25 23:50:04
他已经一年没有如此好好打量过她了,那段不能见面的日子里就连梦里都是她,毛利兰毛利兰毛利兰这个名字化成声声咒语在他脑中无限徘徊饱和扩大,时断时续撩拨着他脑中那根一直绷着的名为克制冷静的弦,午夜梦回梦到以往他和毛利兰在一起的旧事,醒来后看见另一侧空荡荡的床榻,床榻被窗外的清寒月光染的发亮,突然便没来由地怅然若失起来。
月色泠泠在床榻上落满银辉,他静静躺在床上,盯着皎洁月盘,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被谁给细细地展开,铺整,碾平,然后一笔一划的刻上字迹,糟糕的是,每一个字都是枯燥而无意义且千篇一律的单音字,可正是那个单音字,拢住了他所有的温柔,思念,缠绵,柔软。
兰。

楼主:蛋黄包_  时间:2020-12-25 23:50:04
沉思回忆间,毛利兰已快步走到自行车棚推出了她的蓝色自行车,自行车的样式古旧却很干净,近日多阴雨,她的轮子上却没有泥印,不管是脚踏还是前杠都被她擦的干干净净的,后座也被贴心地包上了蓝色柔软坐垫。
她坐在前座,双手扶把,单脚踩踏,歪头朝着他笑“上来吧,我带你”
清风吹乱她的头发,半遮未遮着她潋滟的眼睛,江户川柯南收回思绪,大步走上前摁住把手,垂着乌黑浓密的睫毛将她看着“你带不动我的”
兰腾出一只手把秀发全部捋至耳后,一双眼睛露出来,江户川柯南抿抿薄唇,对上她清澈明亮的眼睛,一时竟不敢直视,他偏开头,低声道“我带你吧”
“没大没小”兰抬手拍拍他柔软明亮的乌发,浅声笑道“你是弟弟,我是姐姐,哪有你带我的道理”
“你一定要这样吗?”他不自觉捏紧拳头,目光重回她脸上“你明明知道”
他把这个彼此已经心知肚明的事实再次拿出来摊开在日光下,她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静了下去。
“那你现在是江户川柯南还是工藤新一”毛利兰松了把手,双手抱肩,看着他,双目明静“告诉我你现在是江户川柯南还是工藤新一”
他蹙眉轻声问“这很重要吗”
真相就摆在眼前,他不解眼前的女子为何会突然陷在理所应当的事实怪圈里。
“当然重要”她猛地提高了嗓音,拿出了在课堂上色厉内荏的气势“你几番掩饰过后我再也没有把你们当一人看过,现在你任务完成了,没有掩饰的必要了,于是把工藤新一等于江户川柯南这个结论轻巧地告诉我了,认为一切皆大欢喜了”
“你在乎过我的心情我的感受吗?你知道我明明已经做好了你们是两个人的准备最后却被告知那样一个荒唐的结果之后的感受吗?”
“你把我当什么?一个想骗就骗的***?”

楼主:蛋黄包_  时间:2020-12-25 23:50:04
村谷寂静,她掷地有声的质问一字一句蹦出,化成了粗重的榔锤,将他敲打的手足无措,那句我没有堵在喉间却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往日舌灿金莲滔滔不绝此刻到了她面前褪化成拙口钝辞,小心翼翼伸手想要拉她衣袖却被她残忍打下,他的手背瞬间通红一片。
面前的女子静静看着他,清风吹起她乌黑柔软的发,遮了她半个巴掌大的脸颊,那双沉静的双眸淬着一点水光,欲露未露在飘起的发丝下。
江户川柯南压下心中翻滚的思绪,再一次踌躇着手拉上她衣袖,轻轻拉了拉。
青春期男孩儿稚嫩的脸庞上带着明显不符年龄的忧伤,兰恍然间看见昔日那个小小少年,在瞭望餐厅绚烂辉煌的烟火气下,小小的身躯还没有桌子腿高,无措而小心的盯着她,哑着嗓子说着不符年龄的话语,喊着不成敬意的“兰”。
“兰姐姐”江户川柯南慢慢垂下了骄傲的头颅,一双浓密翘长的睫毛掩下,连同那双明亮的眼睛一同被遮住,他嗫嚅开嘴角,缓缓说道
“对不起”
语气卑微低贱到尘埃里。
这是来自工藤新一的一句迟到了七年的道歉。

楼主:蛋黄包_  时间:2020-12-25 23:50:04
大雁鸿鹄掠过原野上泛着粼粼波光的水池,四爪轻轻一勾,带起一阵荡漾的涟漪,月牙爬上天空,与残留在西方的落日做着最后的斗争。
不时有村民骑着自行车从他们身边咕噜噜穿过,似是感受不到这僵硬的氛围,仍然笑着热心的同兰打招呼。
“下课了吗?”当初替兰安排房子的村役所叔叔推着自行车走过来,笑着同她说话。
兰抬头回以一笑“下课了,孩子都回家了”
他点点头,目光扫过她对面垂头缄声的少年,挑眉笑问“弟弟不放心你?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是”兰笑着回道“今天才过来的”
“这孩子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他单脚踩上脚蹬,双手推着自行车另一只脚在地上蹬三下,快速抬腿跨过前座垫,顺利踩上另一只脚踏,他慢悠悠往前骑着,喊道“青春期的男孩儿哟,难管哦”
等他走远之后,兰也不看柯南,低头转动把手,蹬上脚踏就要绕过他离开,他慌不择路拽住她自行车前把,她没料到他会这样做,一时手控制不好力道自行车摇摇晃晃就要倒下,他怕摔到她,顾不上扶自行车,手忙脚乱掐住她腰把她从自行车上抱下,她的身上带着柔软馥郁的浅浅清香气,落地的一刹那,那清香气飘过来,近在咫尺,她抬头在他耳边咬语,
“骗子”
像是从天灵盖一盆冷水浇下,他愣在原地,通体冰凉。
眼底是她越走越远的身影,自行车最终失了平衡,轮子重重砸在他脚上,他像是一个生了锈的机器人,各个功能都陷入僵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疼痛,他慢慢地,慢慢地低头,看着砸在他鞋面哗啦啦转动的车轮轴条,胸口疼的半天喘不过来气。

楼主:蛋黄包_  时间:2020-12-25 23:50:04
百度吞楼吞的厉害,应该有一楼被吞了,不知今晚能不能恢复,明天再来看看试试。
晚安,明天要上课。

楼主:蛋黄包_  时间:2020-12-25 23:50:04
夜幕来临,淅淅沥沥下起小雨,乌云压顶,空气潮湿得让人透不过来气。
兰把放在院子里的几盆花刚搬回屋内,大雨就噼里啪啦倾泻而下,习惯性地看自己的物品有没有收拾好,却发现角落的自行车不在。
她的心不自觉揪起来。
毛利兰走到门口,胳膊撑上门框静静看了一会儿薄薄的雨帘,远处的青山浸在朦胧的湿雾气中,全然没有了白天给人的压抑感,反而凸出几分缥缈的仙气来。
暴雨噼里啪啦打在地上,雨丝溅进来,溅到她的身上,她怅然摸着胳膊上因为寒冷而起的鸡皮疙瘩,一时有几分失神。
最终还是回了屋子睡觉,她裹着潮湿的被子,两只大眼睛在黑夜中静静睁着,心绪翻涌不宁。
迷迷糊糊快睡过去之时,隐约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她猛然清醒过来掀了被子起身朝窗外看去。
少年推着她的自行车走进她家的院子里。
秋夜寒凉,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衫,在黑夜中不断被风吹得鼓起,包裹着他羸弱疏瘦的身躯,长裤被泥水溅了透,白鞋子上泥印斑驳。
少年的湿发软塌塌贴在额上,面色苍白瘦削毫无血色,像是大病初愈不听医生嘱咐出来乱晃的病人。
他没有打伞,停好自行车后转身走到她家的廊檐上坐下,双肘撑在腿上,望着远方,一阵阴风刮过,雨丝持续加大,他挺拔清瘦的背影被寒风吹得萧瑟,融进阴冷的雨夜中。
她看了他背影很久,最终没有出去,重新躺下把被子拉过腰际,手臂撑在额头上,闭眼,却是彻夜未眠。

楼主:蛋黄包_  时间:2020-12-25 23:50:04
翌日起身,院子里已经没有他的身影,明镜的水洼映出大树的倒影,几片沾了泥土的黄叶子静悄悄飘在水洼上,当了枯败枝丫的叶。
兰做了两份早饭,自己打包带一份,另一份用保温食盒装起来挂在她门前的锁上,蹬上自行车,最后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院子,恍惚看见昨晚那个偏执倔强不肯回家的守夜人。
萧瑟的秋风刮旋起泛黄的枯叶,廊檐一如既往幽静,瓢泼大雨下个没完。
她在空手道赛场上屡屡失利,比赛结束后随便找了校园一隅,抱膝坐在长廊下,心情委屈又难过,深秋的瓢泼大雨打湿了身上的空手道服,寒气丝丝缕缕往骨肺里钻,她冷的发颤却倔强地不肯起身回家。
“我听中道说你没回教室拿书,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耳畔突然出现了少年的急促声音,深重的喘息间带着殷切的关怀担忧,应该是跑的很急,或许是刚下了足球赛场就匆匆忙忙赶过来。
毛利兰倔强着不肯吭声。
“你不想让小五郎叔叔知道吧,嘛,那我就好心留下来陪你喽”
寒凉的雨水突然消失了,整个世界噼里啪啦的雨水吵闹声被少年清浅的呼吸取代,她偷偷抬起头,借着发丝的遮挡,看到少年正一脸无所谓地托着腮看着前方,而他的右手,高高举着一把黑伞,一把黑伞为她撑起了一片天。
雨水顺着伞面的纹路落下,滴落的路径正好经过少年的右肩,他的白衬衫被雨浇了透,紧贴在他那只健硕蓬勃的右臂上。
毛利兰躲在发丝下,看着少年线条流畅分明的侧脸,哭着笑,少年撇头,注意到她不住颤抖的双肩,终于彻底慌乱起来。
这段经历的后续是他把完全止不住眼泪的她抱进了怀里,别别扭扭安慰了二十多分钟,她从他怀中坐起来,哭肿了两只眼睛,对上少年担忧的眸,担忧不肯为深情打掩,掩盖不住的情愫偷偷从他眼底溢出,毛利兰在那一刻破涕为笑,
“你说过的,下次考试要考鸭蛋来陪我这次的失败”

楼主:蛋黄包_  时间:2020-12-25 23:50:04
今天看了末代皇帝,尊龙的颜啊完全让我对历史上那个懦弱胆小又自私的溥仪讨厌不起来,以及……坂本龙一的Rain真的很好听。
晚安。

楼主:蛋黄包_  时间:2020-12-25 23:50:04
时光兜兜转转,少年从七年前的那场暴雨中走出来,以同样的姿态坐在她家的屋檐下。
工藤新一,工藤新一。
毛利兰闭上眼,心底生出密密麻麻的钝痛悄悄缠绕上指尖,握着把手的素白尾指不断痉挛打颤。
江户川柯南。

楼主:蛋黄包_  时间:2020-12-25 23:50:04
下午课程结束之后,几名学生拿着练习册到她办公室问题。
一道国文句意理解题,不深奥,但对于人生阅历尚浅的他们,的确是超纲了些。
原文大意是两个自小长大感情很好的青梅竹马,男孩儿小学毕业要去国外上学了,可是他却骗女孩儿他只是去国外度假,女孩儿最后赶去送他,给男孩儿送了一只熊本熊当作分别礼物,男孩儿看着她要说些什么,女孩儿笑着跑开了。
“出题人好狡猾呀”班长率先提出疑问“我怎么知道男孩儿最后想对女孩儿说什么”
“他为什么要去国外上学呀,他不要女孩儿了吗”
“他为什么要骗那个女孩儿呀,如果女孩儿相信了他的谎言并且一直等待那不是很辛苦吗”
“文风好矫情啊”语文课代表嘟着嘴不满道“作家都是这么矫情的嘛,简直就是无病呻/吟嘛”
要如何对十一二岁的孩子解释分别与谎言的定义,毛利兰垂睫浅思,在心里细细勾勒着言语。
“啊,我知道了!”一个戴着蝴蝶结的女孩儿兴奋地举起左手“男孩儿一定想问女孩儿她想要什么礼物”
“也只是想单纯道个别吧”
“女孩儿会伤心的吧”孩子叽叽哇哇叫起来“女孩儿一定舍不得这个男孩儿”

楼主:蛋黄包_  时间:2020-12-25 23:50:04
在孩子的热烈讨论声中,兰的思绪渐渐跑偏。
大三结束,兰找了一家公司实习,实习期结束的倒数第三天,某个下午,领导发来的二十分钟以后开会的讯息和少年发来的兰姐姐我要走了的短信同时撞在了一起。
没有犹豫,没有彷徨,没有踌躇,毛利兰在全办公室人的注视下冲出了办公室,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一路跑回毛利侦探事务所,少年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他正坐在二楼门口的行李箱上,低着头脚尖点着地面,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听到动静他抬起头,与在楼下扶着墙根气喘吁吁的毛利兰撞了视线。
兰平复呼吸,在他目光的注视下一步一步上了楼梯,最后站定这个已经一米六五的小男孩面前。
他坐着,兰站着,所以兰是以一种俯视的角度来打量江户川柯南的,两人静静对视了许久,相对无言。
直到楼下车流长长的刺耳喇叭声打破了这一静籁。
兰咽下喉头酸涩,抬手轻轻拍了拍这个男孩儿柔软的乌发“怎么突然要走了”她轻轻眯眼笑起来“江户川文代女士来接你吗”
男孩儿认真摇摇头“她的意思是让我自己一个人回去”
兰担忧地蹙起了眉头,心中疑团无数“可是你还未成年”
究竟是心大到什么样的家长才放心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孩子独自一人坐飞机远跨重洋。
“没关系的兰姐姐”男孩儿站起来,几乎与兰平视,他清澈干净的眼眸中带着某种兰看不懂的感情,复杂的一塌糊涂。
“兰姐姐”男孩儿拉过兰的手,低头认真描兰掌心的纹路,她的皮肤很白,肌肤纹理偏淡,男孩儿一寸一寸描得认真“兰姐姐,你知道手相吗?”
男孩儿柔软温和的声音在静寂的楼道里缓缓流动“你的生命线和爱情线都很长,你会长命百岁,健康如意,新一哥哥会回来,你们会共度余生,白头偕老”
兰咧嘴笑,眼眶中渐渐凝起了酸涩的雾气“你什么时候学会看手相啦”
“特意为兰姐姐学的”男孩儿抬起头,认真地盯着兰的眼睛看,在看到她那双漂亮美丽的大眼睛被泪水包围了后,心疼蹙起了眉头“兰姐姐,我只给你一个人看手相”
“兰姐姐,你别哭”男孩儿抬起袖子帮兰擦去眼泪,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两张金卡放到兰的手心“新一哥哥说等你把这两张卡里面的钱用完了他就回来了”
两张卡加起来有一万日元,毛利兰第一天就把它们花完了,实习期结束后,她把自己的工资打到这两张卡里,再未动过一次。
骗子。
送走孩子,不大的办公室里只留了兰一人,四下静籁,唯有挂在墙上的钟摆滴滴答答,兰把疲倦的身子陷进柔软的椅背里,慢慢仰头,盯着办公室的天花板,眼睛发涨发酸。
骗子。

楼主:蛋黄包_  时间:2020-12-25 23:50:04
应该有一楼被吞了,试试明早能看到不。
今天去超市买了速冻饺子兴冲冲拿回去煮,跟朋友聊天,朋友无意提了嘴昨天才是立冬,囧(/ω\)
身处亚热带完全感觉不到初冬的寒凉。
明早要早起,晚安。

楼主:蛋黄包_  时间:2020-12-25 23:50:04
出了办公室,天已经完全黑了。
浓重的乌云遮掩了月色,乡下没有大都市的繁华,入了夜之后一切都是静的,路灯安静立在道路两旁兢兢业业散发着光芒,有骑着自行车的村民路过同她打招呼,轮子旋转在地上哗啦啦响彻田野。
她背着手掂着包垂头走在回家的路上。
院里的豆角该摘了,水池里的那几条鱼养肥了,明天把它们宰了烤鱼吃,快要入冬了,家里的冰箱该清理了,还要去镇上买一个火炉子,否则今年的冬天会很难熬。
身后出现了脚步声,很轻,她竖起警戒心,故意放慢了脚步,像是在配合她的节奏似的,对方也放慢了脚步。
她微微扭头,借助发丝的遮挡用余光往身后瞟去。
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被路灯拉得老长,投射在地上,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拉长了一道清晰可见的黑色影子。
她定住脚步转身。
少年被她突然的转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急忙四下望去,可四周一片空阔,没有半点可躲的地方。
他只能立在原地,尴尬挠挠头,手足无措将她看着。
她定定看着他,看他焦急,茫然,尴尬,失措,无助,看他朝她看来的小心翼翼眼神,看他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无处安放的手脚,看他讨好朝她微笑。
“吃饭了吗?”她出声问。
“没有”他小心翼翼抬眼瞟她,轻声委屈道“滴水未进”

楼主:蛋黄包_  时间:2020-12-25 23:50:04
她领他来到家里,开门的时候发现了她早上挂在锁上的保温食盒,站在身后的他似乎也看到了,嗫嚅着嘴角喊了一声兰。
她咧着嘴角笑应了声,若无其事摘下保温盒拿进屋内,洗手和面拌馅马不停蹄蒸了一笼肉包子,另外做了一道纳豆糯米团子,又现宰了一条红点鲑鱼为他做了一道鲑鱼味噌汤。
两人对着桌子而坐,毛利兰一言不发看着他吃了十二个小包子,三个纳豆糯米团子以及两碗味噌。
少年的发乌黑明亮,打在灯光下,显出淡淡的暖色光泽,垂眼喝汤时,长睫掩下来,在下眼帘投出浅浅的阴影,喉结圆润,镶嵌在长脖子的正中间,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有地方住吗?”
他放下碗筷,小心翼翼看着她问道“我可以在这里住吗?”
“只有一间卧室”她不改面色,沉声说道“沙发或者地铺,你自己选”
他环视周围一圈,发现这个家真是小的可怜,最多五十平米的样子,却是赛得满满当当,再容不下第二个外来人了。
她只准备了她一个人的生活。
“我都可以”他说“坐在院子里为你守门也可以,只求你别赶我走”

楼主:蛋黄包_  时间:2020-12-25 23:50:04
饭毕他刷碗,毛利兰进浴室洗澡。
当他把最后一只碗摆上橱柜之后,电闸“啪”的一声断掉,整间屋子毫无征兆地陷入黑暗。
外面乌云卷曲,再远些是青山黑漆漆的轮廓,黑色的轮廓延绵到视线望不到尽头的远方仿佛勾勒成了一座大笼子将人罩在其中,远处深秋的蛐蛐蝈蝈乱叫,夹在幽暗寂静的夜里有些渗人。
江户川柯南待自己适应黑暗之后翻出口袋里的手机,朝洗漱间走去。
他轻叩门扉“兰,还好吗?”他安静等着她的回答,眼底静静流淌着一抹亮光
浴室里伸手不见五指,面前的镜子影影绰绰勾勒出她模糊的轮廓,她看不清镜上人的面容。
花洒水珠一滴一滴往下坠着,滴水的声音在幽沉的夜色里被无限拉长放大,像是某种不可名状物,流淌着把地板染成了血红色。
她想起来以前看的恐怖片,还有一个对着镜子许愿的惊悚玛丽游戏。
冷汗代替水珠顺着她纤长雪白的脖颈流下,她咬着发白的下唇勉强披了一件浴衣逃也似的打开浴室门,刚巧与门外人撞了个满怀。
两人皆是一愣,江户川柯南是没有想到还能来个美人主动投怀送抱的,毛利兰反应过来这是谁之后挣扎着要抽身,江户川柯南没有放弃这次难得的赎罪机会,在她抽身之前寸寸收紧揽于她纤腰上的手臂,率先阻止了她的逃离。
她颈间的沐浴露香气直往自己鼻中钻,浴衣松松垮垮本就没有披好随着她刚才的挣扎滑下去一大片,露出雪白莹润的肩头,她饱满柔软的胸脯抵着自己最硬的胸膛,她整个人娇娇小小的完全被自己锁在怀里。
只有这种时刻,江户川柯南才觉得自己那块破损的心脏是完整的,毛利兰填补了他心脏的最后一块空白,她是他的毒药,他甘之如饴。
“兰,对不起”他扣住她腰肢不放,把下巴放在她头顶,看着黑暗虚空中的某一点,静静说道“你说你把江户川柯南和工藤新一当成两个人,现在你愿意的话,你可以继续把他们当作两个人”
“你就当工藤新一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江户川柯南,是从七岁开始就寄住在你家的弟弟”
“我会赎罪,赎工藤新一的罪,但同时,你不要把我推得太远好不好”
他把头埋在她颈间,小小声哀求道“你别不给我赎罪的机会”他深邃的大眼睛在黑夜中闪烁着光芒“看着你那样,我也很难受”

楼主:蛋黄包_  时间:2020-12-25 23:50:04
毛利兰被他紧锁怀中,鼻尖充盈的是他身上的干净温暖的气息,说话吐息间的滚烫呼吸喷洒在自己敏感的颈间,还有他的手,在她腰肢的某个柔软地方不安分地揉来揉去。
一模一样的身高,声音,样貌。
是新一还是柯南。
他们都说新一和柯南是一个人,可是在自己的心中,在他辩驳过无数次之后,她早已把他们当成两个人来看待。
那么现在,她要把他当成新一还是柯南,是男友还是弟弟。
不对。
不论是工藤新一还是江户川柯南,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是实打实地比她小了十岁,心理差距纵可因他的聪慧早熟而弥补,可年龄这种不可逆转的生理差距是无法违背的。
也就是说,她现在正在和小她十岁的江户川柯南作着如此亲密的拥抱,特别是腰下柔软的地方被某个渐渐起来的坚硬炙热抵住。
他现在十四了,青春期到了。
毛利兰如大梦初醒般猛地将他推开,慌慌张张扯好浴巾后退两步,带着怒意扫了他两眼,落荒而逃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江户川柯南后退几步靠在浴室门上,望着她惊惶的背影以及被大力关起的房门,垂下头温柔浅笑。
他想到毛利兰刚刚扫他的那一眼,似嗔似娇,干净清澈的大眼睛里有清水在流淌,散发着温柔明润的光泽,红唇微启似要怒斥,雪白的贝齿藏在红唇后,配合着她发红的脸蛋,湿漉漉的头发,半遮未遮的酥胸,笔直修长的大腿。
好一幅美人出浴图,刚才没吻下去实在是太可惜了。

楼主:蛋黄包_  时间:2020-12-25 23:50:04
翌日清晨,八点。
江户川柯南是被一阵劈柴火的咣当咣当声给吵醒的,他掀了被子,揉着惺忪的眼睛随便耷拉两只拖鞋朝噪音的发源地寻去。
深秋,院子里湿气很重,雾蒙蒙的薄霭笼罩了整个院子,天气依旧是阴沉的酱墨色,云层重重叠叠,太阳透不过一点光下来。
毛利兰坐在院子东南一角,手举斧头在吭哧吭哧劈柴火,她盛夏时节剪的头发现在已重新长到了背部,随着她弯腰的动作滑散下去,露出她坚韧的单薄的脊梁。
“我来吧”他走过去蹲在她身边,自然而然接过她手中沉重的粗柄斧头,毛利兰也不同他多客气,见他接过去,起身为他腾位置。
“早饭想吃什么”她背手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熟练地把木桩放好,举起斧头,狠狠落下,哐的一声木材被劈为两片。
毛利兰知道,工藤新一从来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少爷,相反,他会做的事情懂得的人情世故很多很多。
“都好”他柔软清润的嗓音消失在斧头的哐当哐当声中。
他乌黑柔软的发丝随风飘摇,那双明亮干净的眼睛掩在无框架眼镜后,睫毛认真地垂下去,他的五官还没有张开,棱角尚显圆润,但这并不影响他立体的五官骨架,汗珠随着他侧脸颊滑下,落进他修长的脖颈间,再往下些,是第一颗衬衣扣子没有系好露出的性感锁骨。
毛利兰视线停留在他的锁骨间,眼前似乎开始模糊起来了,清晨的薄雾变成了盛夏的烈阳,劈柴的少年被喧闹的操场人群代替,安静的大山院子转眼换成了她的高中学园光景。

楼主:蛋黄包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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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分类:柯兰

发表时间:2020-10-17 07:52:00

更新时间:2020-12-25 23:5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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