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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江南十八洞》连载

楼主:仝莓  时间:2019-01-28 08:19:05
第1章

仝清海正拿着一根银针照着《针刺麻醉手册》上所标的穴位图练习针刺手法时,门外传来胞弟仝清龙慌张惊恐的叫喊:“大哥,不好了,你快来看看!”
“怎么啦,怎么啦?……”
仝清海赶忙丢下银针和医书,跑出来对着弟弟喊道。
仝清龙一把拉住哥哥的手,朝宿舍外的厕所跑去。
“你看,这是爸爸刚才吐的。”
仝清龙指着地上一滩血迹混合着的泥土对着仝清海说,“刚才我看见爸爸吐的,还看见他用脚使劲地搓地板,应该是爸爸的胃病又复发了,胃出血了。”
仝清海蹲下,看了看地上的血渍后,站起来拉着仝清龙的手说:“走,快去看看老爸!”
两兄弟跑回宿舍,进了老爸的房间,看老爸躺在床上正低声地呻吟。
“爸,怎么样?”
老爸挥了挥手说:“没事,躺一下就好了。”
仝清海说:“叫夏医生来看看好吗?”
老爸眉头蹙了蹙,痛苦地道:“没事,不要大惊小怪的。”
仝清海略微顿了顿了,对弟弟说:“你还是去请夏医生来帮爸爸看看吧。”
仝清龙喊一声“好”就跑去叫队上留守处的夏医生了。
仝清海对着老爸说:“要不要叫妈妈回来?”
老爸说:“没事的,痛一阵就好了,中午可能吃的饭有点硬了,消化不了。”
仝清海握着老爸的手,叹了一口气。
这里是东南省远海市明城县原省属地质队的家属宿舍区。
地质队的队部早已搬到沿海去了,各分队也分别到任务区,留守处还有一些尚未最后确定去向的职工和家属。
仝清海一家就是其中之一。
仝清海的老爸是一位老解放军战士,抗美援朝回国后便转业到地质队工作,从机长到班长,从班长到材料员,从材料员到水泵工,最后是勤杂工,“官”是越做越小,工作是越干越杂,身体也是越干越差。
几十年的老胃病住了好几次院,出了一世的血,吐了一生血,这一次恐怕危险了。
想到这儿,仝清海一阵紧张,不觉将老爸的手握得更紧。眼神向门边溜去,“怎么弟弟还没来?”
正想着,门被推开了。留守处的夏医生和弟弟跑了进来。
夏医生略微把了把老爸的脉,眉头皱了皱,说:“先打一针看看。”
于是从药箱中拿出针剂,给老爸推了一针。隔了一会,老爸并没好转,而是倦缩着,显得更为痛苦,呻吟声变得更大声。
夏医生说:“不行,得赶快送县医院,很有可能胃穿孔了!”
仝清海听后,对仝清龙叫道:“龙勒,快去李主任那儿,请他派车送老爸去医院。”
仝清龙听大哥喊他去请李主任派车,转身又跑了出去。
没一会,留守处李主任和几个叔叔都来了,一看老爸的情况,赶紧得把老爸背上吉普车往县医院送。
仝清海腿脚不便,只好让弟弟仝清龙带上老爸的军大衣和洗涮用品赶去医院。大家走了以后,宿舍里一下安静了下来,仝清海想了想,还是要将老爸住院的事告诉老妈,于是到自己房间里,找出信纸给远在燕中市乡下舅舅家替人做衣服的老妈写信。写完信后糊上邮票往留守处的信箱丢了进去后,又回到房间,拿出医书又看了起来,可是眼睛在书上看,却没有一个字进眼里,他又拿出银针在自己手上找了个穴位扎进去,也许是心不在焉,穴位没有扎准,手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甩了甩手,把针拔了出来,针孔冒了一些血滴。
仝清海没有在意,找出药棉去擦手上的血,在找药棉的时候,手碰到桌上的一方镇纸,手上的血滴正好擦过镇纸。
这个镇纸是老爸送给仝清海的,材质不知是什么,似金非金,似玉非玉,掂在手中沉甸甸的,清凉清凉的。
当仝清海找出药棉在擦手上的血迹时,那沾过仝清海血滴的镇纸却在慢慢地变了颜色,只是仝清海并不知觉。他一边轻轻地擦着手上的血迹,一边想着事情。
而弟弟仝清龙连续地在留守处与县医院跑了几躺,终于在李主任的帮助下,安排好老爸的住院观察并很迅速地做了手术。
果然是胃穿孔,老爸的胃切除了三分之二,手术做得很成功。
半夜仝清龙回来将情况告诉了仝清海后,仝清海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靠在床边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在仝清海进入深度睡眠时,书桌上的镇纸颜色变得莹透精白,发出一束朦胧如月光的亮光,并且渐渐地扩大,最后将靠在床边熟睡的仝清海笼罩。
仝清海仿佛在做一个梦,从他脸上不断露出的表情看,时而愕然,时而吃惊,时而还痛苦地经受着什么,外人是不得而知的。
这个梦一直做到黎明边才停止,这时仝清海一脸的平静,仿佛真正地睡着了。
天亮时,仝清海与往常一样早起,但精神好象比平时要好得多,脑子里好象多了好些东西,他一时也没理顺,他伸了伸腰,自然地抬了抬腿。
“咦,不对!”
他看着自己抬起的腿,慢慢地放了下来,又抬了起来。
他一时懵了。
这条腿因为小儿麻痹症后遗症痿缩,一直不灵活,更不要说还能抬起腿来,难道是平时自觉不自觉地抬腿锻炼,今天突然见效了?
“不对啊?不对!”
仝清海又抬了一下腿,而且在地上跳了一下,还真的跳了起来。甚至他一直在心里模拟的一套拳术很顺利地打了出来,而且打完这套拳,气都不喘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
仝清海心里一阵狂喜。不过,随之他又压了下来。手指在书桌上敲着,脑子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想了一会,心里有所决定,这透着诡异的事,还是暂时不要声张,他平了平跳动的心,不动声色地出了房间,到厨房去准备早餐。
兄弟俩吃过早餐,仝清海叫仝清龙继续去看护老爸。他则坐在灶前,拉起裤脚,看着自然恢复如常的双腿,并用手掐了掐,有弹性,而且很有劲的样子。他又想起脑海中的东西,脑海中很清晰地多了许多东西,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他一点也不知道,仿佛昨夜做了个梦,脑子里就有了这些东西,而且这东西仿佛是他的记忆一样,特别深刻,只要一想,就特别清晰,犹如刻在脑海中一样。
脑海中有一本书,还有一幅地图和一个像镇纸一样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闪闪发光的东西。
镇纸?看到这个东西,仝清海赶紧站了起来,连忙跑进他睡觉的房间,往书桌一看,桌上哪还有镇纸。唔,这镇纸什么时候跑到自己的脑子里去了?那么一大块东西是如何装进脑子里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仝清海坐在书桌前想了一会,想不清楚,想不清楚就不想了。
仝清海又在脑子里试图翻动那本书。那本书很薄,似乎没有几页。封面写着几个古字,这古字仿佛他天生就认得,也明白其意思,真是奇了怪了。
他摇摇头,暂时不去想为什么。他就想看看书里面写着什么,想去翻那书。
他想翻书,那书果然翻了一页。文字很清晰地显了出来,还是那些古字,他嘴里不知念着什么,但他心里知道什么意思,第一页的字不多,他很快便念完了。他念完后,还想再翻下一页,可是却翻不动了。仿佛这本书就是一页,他也没有多想,翻不动就不翻了。他又去看那幅地图,地图上标着几个地名,他读得懂地名,但看不出来这是哪儿的地名。也没多想,看完后就拉倒。再去看那镇纸,镇纸闪着光,而且光是蓝色的,很柔和,脑子有这光的柔和照着,给人很舒适的感觉。
他又回头去念那页书上的文字,再一次念这文字的时候,他的理解更进了一步,明白这是一套教人呼吸的方法,他按照文字中的要求,盘腿坐好,手心向天,心中平静,杂念尽去,双眼微闭,然后呼吸,时深时浅,时短时长,按照深浅长短顺序,不断循环呼吸。在他不断呼吸时,脑子里的镇纸一闪一闪地发着光,也不知道多久,镇纸上表面发生了一些变化,变化慢慢地明显,出现了一个刻度一样的东西,这个刻度有九根线条,布在镇纸的表面。
九根线条的颜色各异,分别是赤、棕、红、橙、青、蓝、紫、灰、白。它们代表什么意思,现在还搞不明白。不过,随着仝清海的不断呼吸,刻度上的一些线条有些变化,例如赤色,棕色、红色、青色等线条的顶端慢慢变深,仿佛被加填了什么东西一样。这些仝清海都没有注意到,他只是按照文字要求呼吸,只是感觉越呼吸,心里越舒服一样。
当那九根线条刻度某一根突然达到一个刻度时,仝清海好象心里听到一声类似钟声一样的响声,他的呼吸一顿,人也清醒过来,停下了呼吸。
在他停下呼吸的那一瞬间,天空中有一道无形无色的能量灌进了他的脑门。他在那一顿时,人从坐位上站了起来,眼神射出一道光,但瞬间又内敛起来。
他深呼吸一下,又很快恢复刚才那样的呼吸方式。他不知道的是他刚才那一顿时,他已突破了他所修炼的功法的第一层的第一个小节点。别看这一个小小的节点,那可是星辰力的一个节点,从此时,他已是这个世界一个不凡的人了。
楼主:仝莓  时间:2019-01-28 08:19:05
读过的书友,给点意见!
楼主:仝莓  时间:2019-01-28 08:19:05
第2章

明城县医院医生的医术还是很棒的。
仝清海老爸的胃切除手术一个礼拜就可出院了。
仝清海的老妈在仝清海老爸住院的第三天就回来了。
现在在家照顾老爸的就是老妈。
老爸现在进食还是以细粮流食为主。
老妈买了午餐肉用于下面条或是煮稀饭,菜是自己开荒的菜园子里摘的。
老爸自从患上胃病后就不能吃青菜、米饭、瘦肉等,现在胃溃疡部分切除了,少量地进食这类食物并不影响,少吃多餐,老爸仿佛要把以前的损失都补回似的,特别爱吃青菜,其实这些青菜都是自己菜园子里种的,没施化肥,也没下过农药,味道特别好,真是百吃不厌。
这也是没办法,谁叫这一家穷呢?一家七口(老爸、老妈、仝清海、仝清龙,仝清海的大妹妹仝清莲,现在上高中,住校,没在家住,这次老爸住院也没告诉她,仝清海的小妹妹仝清丽,去外婆家上小学了,没在家。仝清海的外婆,在乡下,这些都要仝清海老爸一人的工资负担,加上老爸常年患病,那点工资真是捉襟见肘)都得老爸负担,没钱给老爸增加其他特别的营养。
留守处李主任很热心,跑前跑后地帮老爸这那的,看见仝清海家里穷的,于是向队部反映,看是不是给一个内招的名额,让仝家安排一个子女就业。
老爸很感激李主任的安排,拉着李主任的手,嘴巴哆嗦着不知说啥好。队上的办事效率也忒快,不几天就安排了一个名额,给仝清龙办了内招的手续。
仝清龙一走,家里就更冷清了下来,老妈依然伺候着菜园和老爸,仝清海除了帮衬着一日三餐煮点饭,其他时间就是猫在房间里研究着脑子里的那本书,有时也看看脑里的镇纸,而且发现了镇纸上的变化,看到了那些带有刻度的线条,白日读医书,练针灸,夜里修炼书中的心法。
日子平平淡淡地过着。
这天偶然看了下日子,仝清海心里忽然涌现出些欣喜,因为过两天就是他的生日,小的时候,每当这天来临,外婆会特意煮两鸡蛋单独给仝清海吃。但自从回到与老爸老妈一起过时,仝清海再没过过生日。
也许是负担特别重的原因,让老妈都忘记了自己子女的生日,看着老妈憔悴的面容,仝清海心里那一丝欣喜便烟消云散了。
老妈白了一眼仝清海,看到仝清海高中毕业一直在家无所事事的样子,地质队内招又无法安置残疾人,老爸又没有门路,会走后门的,队上也不是没有先例,就有残疾人内招安排在地质队的财会部门或化验室,有的甚至没有什么文化的残疾人还安排在食堂收饭菜票的,只要有心,总会有岗位安排。
可惜老仝家没有这个门路和能力。
老妈叹息了一声,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说了什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仝清海听了老妈的嘀咕,不免心里也起了波澜。他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书桌前,静静地思考。
是啊,自己现在心法有所小成,医术自从身体吸收了星辰之力,不仅自身残疾莫名痊愈,而且针灸之术浑然天成,仿佛配上星辰之力,这针灸之术可治百病,凭此立世,当可自食其力,何不到外面去闯一闯呢?
呆在家里,只会增加父母的负担,徒伤父母之心。
想清楚后,仝清海便想对老妈说,要去外面找工作。出了房间,看老爸在门口晒太阳,老妈却在菜园子里忙活。便到菜园子里帮老妈除起菜园子的草。边除草边对老妈说起自己的打算。老妈良久没有吭声,一直到这一块菜地的草除完,老妈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行,你到队部去要求一下,好好给领导求求情,看能安排个力所能及的事给你做做,哪怕是临时工也行。”
说完老妈在口袋里掏啊掏,掏了半天,掏出一堆毛票,数了数,大概有十几元,交给仝清海。仝清海默默地接过钱,忍住快要滴下的泪,转身走了。
回到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一本针刺麻醉手册,一本发黄的草药书,一筒银针,一个喝水的旧茶缸,一条旧毛巾,一把旧牙刷,装进一个黄色的军用旧书包。拿了他的旧拐棍(其实他可以不要拐棍了,但他并没有暴露他的腿疾已好,习惯性的出门他还是拄着拐棍的)和一个军用绿色水壶出了门,在门口他看了眼老爸,老爸似乎睡着了,他默默地在老爸面前站了会,也没有打搅老爸,转身便向县城方向走去。
其实,仝清海不知道,当他转身走远后,仝老爸忽地睁开了睛,望着他的背影,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到了县城,仝清海略微清了清思路,认为要想寻找机会,还是到大城市机会多一点。于是他打算先到远海市,再到省城去看看。
省城确实大。出了火车站,仝清海没入人流,便分不清东南西北。他摸了摸口袋,除了车票,中午吃了一碗面条,口袋中的钱所剩无几。
现在要想办法找钱,否则晚上吃和住都成问题,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步难。
真是的。他用手抹去面上的汗水,揉了揉眼,往四处一看,也不知往哪里走好。只好顺着人流,盯住一辆公交车,跟着公交车道走,看看路上有没有机会。走着走着,突然前面一大堆人堵住去路,大家围着,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反正也没事,仝清海也挤进人堆中去看。
这是一个十字路口。仝清海挤进去一看,原来是出了车祸。一辆公交车撞了一位大妈,大妈倒在斑马线上,显然是昏了过去。有人去公用电话亭打报警电话,有人大喊着什么。
“快救人啊,有没有医生啊——”
“快看,快看,大妈头部出血了,哎哟,嘴里也吐血了。”
“有人去叫救护车了吗?”
各种叫喊声混乱着喊。仝清海一看,三步并作两步挤到大妈身边,有几个人想要搬动大妈,他连忙制止,叫道:“别动,我是医生,让我来!”
那几个想搬动大妈的人连忙放了手,一个中年人看了看仝清海,见仝清海瘸着脚,手里抓着一根藤拐,身上背个黄布包,穿着补丁露肩的小灰衬衫,蓝色的裤子灰尘扑扑的。
这是医生吗?就是赤脚医生也不像。
“你行吗?”中年人迟疑地问道。
仝清海没理中年人。他蹲下身子,探出手抓住大妈的手,一股星辰之力打入大妈的合谷穴,顺着经脉,星辰之力一路游走,修复着大妈受伤的部位。为了不让人感到惊世骇俗,仝清海拿出包中的银针按照《针刺麻醉手册》针刺穴位迅速地刺了几个穴位,帮大妈止痛止血。做完这些,仝清海又拿出包里的旧毛巾,从身上的军用水壶倒出冷开水,帮大妈擦去脸上和嘴上的血渍。
过了一会,收了针,大妈慢慢地睁开眼,醒了过来。
周围的人见了,仿佛大松了口气。
“呀,醒了,醒了,……”
“真是神医嘞!”
大妈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看到仝清海蹲在她身前,在看周围人的言语和眼神,再回想刚才自己被车撞的情景,也知道是面前的小男孩救了自己。
“小伙子,是你救了我?!”
“大妈,你没事了?你站起来,走走看,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仝清海扶起大妈,然后让大妈来回地走走。大妈摸摸自己的手,又捏捏自己的腿,扭了扭腰肢,笑道:“没事了,没事了,好像身体的老毛病都好了嘞。小伙子,你真是不错。”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仝清海也高兴地说。这还是他自学医术以来,第一次出手救人,真是初生牛犊不畏事啊,这其中救人不成的风险似乎他想都没想过。
“呜拉呜拉——”这时路人叫的救护车也到了,一众医生护士冲进人群,为首的一个医生叫道:“让让,让让,谁是伤者,快快快,抬——”
路人说道:
“你们来晚了,大妈已经没事了。”
“是这位神医治好大妈的。”
“要不,大妈,你再去医院检查检查,以防万一?”
仝清海也道:“大妈,要不,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
大妈略迟疑了一下,看了看仝清海,说:“行,小伙子,我家也没什么人,要不,你陪我去看看。”
仝清海说:“行,没问题,大妈,我扶你。”
于是,仝清海扶着大妈上了救护车。救护车一路拉着警报回到医院。一翻检查下来,医生拿着检查报告,心里嘀咕道:“这哪是被车撞的伤者?全身的指标好得出奇。听路人说,那小医生也就扎了几针,就能把一个被车撞得出血昏迷的治成这样?真是奇了怪了。”
检查完没事,大妈在仝清海的搀扶下离开了医院。
在医院门口,仝清海问大妈:“大妈,你住什么地方,要不,我送你回家?”
大妈看了看仝清海,见他一身风尘扑扑,问道:“小神医,不耽误你的功夫?”
“我没事,大妈。”
“那感情好。小神医,还没问你大名呢?”
“啊,我叫仝清海,你叫我小海吧,我哪是什么神医,大妈你别这么说。”
“嗬嗬,好吧,我叫你小海吧。大妈我姓田,住在东城区。”
“哦,那你的家人呢?”
“唉,老伴去年过世了。我大儿子在外地当老师,小女儿在京城读书。家里就我一人住着,这不,早上想出来取点钱,买点东西,就出了这档子事。”
“哦,那我还是赶紧送你回家吧。”
“好!”
楼主:仝莓  时间:2019-01-28 08:19:05
第3章

仝清海搀扶着田大妈回家。
田大妈家住在东城区,是单门独院的一个院子。
在这闹市区有自己这么一幢房子,仝清海认为田大妈家一定不凡。
到家,田大妈打开院子大门。
哇,真的好大一幢房子。仝清海随大妈走进大门。
一进门是个大院子,院子里有几只鸡在觅食,看见有人进来也没理睬,依然在那里叫着,刨着或是走来走去,有的则在整理翅膀。其实院子里什么也没有,空空的,没种果树也没种菜,鸡就是在空土地里刨食,吃的是什么,只有鸡们才知道。为防止鸡跑出去,田大妈在仝清海进了院子,顺手将院门又关上了。然后带着仝清海进了正厅,正厅很宽大,厅里摆了沙发、茶几、案台,案台上摆着收音机,案台的上方贴着领袖的像。案台下隔着玻璃,从玻璃外可以看到玻璃柜里摆着茶叶筒、水果盘等。
看得出这是一个有品味的殷实的都市家庭。
正厅左右四间厢房,有门通后院。
田大妈指着沙发,对仝清海说:“小海,别客气,你先坐。大妈去给你洗水果。”说完田大妈便去案下打开玻璃柜,拿出果盘,并用一漏筛抓了一些苹果要去后院洗。
仝清海抢过大妈的果盘和小漏筛,说:“大妈,别客气。我来。”
于是和大妈一起到了后院。
后院的院子也是很大,四周有回廊。回廊的左边一溜有四间平房,其中一间应是厨房,门是开着的,可以看见灶台等。回廊的右边也是一溜四间平房,门都锁着。厨房外有一个洗衣池,有自来水管铺在上面,装有水龙头。回廊下四围有水沟,污水顺着水沟通往外面的下水道。院子中间有一口天井,天井是否还有用,不得而知。天井的四周分别种有一些蔬菜,都是一些时鲜的蔬菜和香料之类的。
郁郁葱葱,清凉爽气。
仝清海在洗衣池拧开水龙头,将水果洗好装盘,和田大妈回到客厅。
通过聊天,仝清海知道大妈家的一些情况,同时也将自己来省会城市找工作的来意告诉了田大妈。
“小海,既然你还没找到工作和落脚处,那就暂时住在大妈家。大妈家房子大,厢房你大哥和姐姐住了,后院的房子没人住,你随便选一间暂时住着。你看可好?”
“这……”
“别这的那的,等你找着工作,有了落脚处,嫌气我这里时,再搬出去住。”
仝清海看着田大妈诚恳的眼神与期待的神情,想到自己初来,口袋憋屈,暂时住田大妈家也是不错的,以后再找机会报答大妈。
他也不是矫情的人,便点了点头。
田大妈见仝清海答应了下来,很是高兴。便叫仝清海先坐着,她开了厢房一间门走进去,一会拿着一些衣物出来,对仝清海说道:“小海,你看你和你大哥的个子也差不多,他的衣服你应该可以穿得。虽然旧了些,但还是可以穿的,你别嫌气。洗澡房在后院左边最后一间,你去洗洗,等下我还有事要你去做。”
仝清海也没客气,既然将大妈当亲人看,也就默默地接过大妈手里的衣服,到后院先是选了一间房间做卧室,然后再拿着衣服去洗澡间洗澡。
洗好澡,穿上田大妈大儿子的衣服,回到客厅。田大妈一看,仝清海还是一表人才,清秀,高大,脸型虽然稚嫩,但也刚毅有神,虽言语不多,但却有一股亲和力透出,让人喜爱。田大妈忍不住心里赞了一声。
田大妈从兜里摸出一本存折和粮证,对仝清海说:“小海,你先去银行取两千块钱,然后去粮店把这月大妈的定量全买回来。另外,夹在存折的肉票你去副食店把这月的定量也买回来,晚上大妈做好吃的给你吃。”
仝清海接过存折和粮证,并看了看夹在存折的肉票,问明了银行和粮店副食店的方向便出门了。
仝清海按照田大妈的要求一切办好后,背着米、肉回来时,看到客厅里有好几个人和田大妈一起聊天。
仝清海对田大妈说:“大妈,你看东西放哪里?”
田大妈对众人投以抱歉的眼神,带着仝清海到后院厨房中,引着仝清海将米倒进米桶,将肉放进菜厨。仝清海将剩余的钱和存折和粮证交给大妈。大妈接过,点出一千元交给仝清海。
“大妈,这?”
“你帮大妈治病,大妈还没给你医药费呢!这钱你先用着,我知道你还要去找工作,出门总得带着点钱防身。”
“不用的,大妈!”仝清海将钱推还给田大妈。
“拿着,这点钱大妈知道根本抵不了你给大妈看病的钱。大妈也不跟你客气,你就拿着用吧,不够时再给大妈说。”
田大妈将钱硬塞进仝清海的手中后,也不理仝清海收不收,人转身回到客厅。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仝清海将手中的钱掂了掂,略一沉吟,心里说:“行,暂时算是向大妈借的,到时多多回报大妈就是。”将钱收进口袋,也回到客厅。
田大妈见仝清海回到客厅,向众人介绍道:“这就是我给你们说的小海,今天要不是小海,我可能就要遭老罪了,说不定一命呜呼,见不到咱们这些老邻居了。”
转身又对小海说:“小海,这些都是大妈的邻居,这位是陈大爷,这位刘婶子,这位是姚二,平常大妈孤身一人,多亏有这些邻居照应,生活才多有方便。”
“哦,陈大爷好!刘婶好!姚二哥好!”仝清海跟在田大妈身后,每介绍一位,就送上一句问好。
“不错,不错,听说你医术很好,有空一定帮我检查检查身体。”陈大爷赞许地说道。
“好精神的小伙子!”刘婶围着仝清海转了一圈,返身对田大妈说道,“田嫂,你真是福大命大,出门遇到贵人了。听他们说你当时被车撞得可厉害了,当时危险得很,如果送医院不及时,命能不能捡回来还说不定。听说就是这小伙子给你扎扎针就好了?”
“谁说不是呢!我当时可是人事不知,可是我醒过来时,就好好的,而且我感觉身体比没被撞时还要更好。你说奇怪不奇怪?就小海给我扎过针,也没吃药什么的。所以说我说小海是神医嘛!”田大妈高兴得没边地说。
姚二定定地看向仝清海,发觉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怎么形容呢?他也说不清楚。仝清海被他盯得不自在,只好微微地对姚二报以一笑。姚二也笑了起来,对仝清海说:“听田大婶说你是从远海市来的,现在要找一份正式工作很难。你先住田大婶这儿,我也帮你打听打听哪里而要人,帮得上的我一定会帮你。”
“那先谢谢姚二哥了!”仝清海连忙道谢。
大家又围着仝清海说了会话,便要告辞回去,田大妈要留下大家一起吃饭,大家客气了一下,倒也没有留下来。
田大妈见大家走了,便去后院厨房做午饭。
就这样,仝清海就在田大妈家里住了下来。
白天除了到市里各地逛逛,看是否能走个狗屎运找到份合适的工作,便是帮田大妈做点家务活。夜晚便修炼脑海里的心法,运用呼吸法吸收星辰之力,引导星辰之力锤炼经脉肉体,星辰之力入体,除了身体更加强健,智力好象也得到了很好的开发,一是记忆力得到了很好的改进,看过的东西几乎过目不忘,二是理解力和分析能力得到了长足的进步,好象一看就会。那本麻醉手册他早就看完了,不仅看完了,而且能运用,如果配合星辰之力的运用,效果特别明显,针刺手法更熟练,出针又准又快。他对自己残疾的双脚试验,感觉特别清楚。现在对他来说,双脚完全痊愈了,只是长期肌肉萎缩,恢复还要些时间,但即使如此,也一点不影响他跑步与用力。
他真是庆幸自己突然莫名地获得了这种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今一直懵懵的。想不明白,他也没揪住不放,反正是老天有眼,让他获得这种超凡的能力,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修炼,练好本事,回报老天,回报社会,不辜负这身本事。
随着星辰之力入体,智商的一直提高,对脑海中的那本书的理解也越发深入,修炼起来事半功倍,镇纸上的九道刻度的第一小节点快要圆满,很快就要突破第一层第一小节,进入第二小节。他对自己的修炼进度还是满意的。只是对那幅地图还是看不懂,这也没办法,只好放着吧,反正在脑海里也不碍事。不过对镇纸的探查好象有些名堂。他修炼之余,对镇纸瞑想,神思伸进镇纸中,感觉有一种很舒适的味道。脑中的想法融在镇纸上的蓝色的光芒中,想法好象会自动完善,错误好象会自动修复。头脑会特别灵活一样。这种状态让他有一种上瘾的感觉,一闲下来,他就如老僧入定一样的瞑想,很有感觉。
当然,也忘不了给老爸老妈报一声平安,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告诉家里自己没并有去地质队队部找领导要工作,而是到省城寻找机会,要家里不要牵挂,他一定会混出个样子来,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楼主:仝莓  时间:2019-01-28 08:19:05
第4章

仝清海来省城一过就是近二十天了。
工作依然没有着落。
仝清海也不急,生活按部就班,闲逛,找工作,家务,帮田大妈,修炼,研究脑子里的天书。
田大妈不断地安慰,让仝清海不要着急,工作一定会有的,面包也一定会有的。
仝清海心如止水,一点也看不到着急,倒是田大妈着急了。她四处帮助仝清海去找用人的单位,可现如今哪有闲缺等着人来找,能内招的都内招了,不能内招的多少后门等着开呢,哪怕是一临时的闲职,排队的人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不仅田大妈在行动,陈大爷,刘婶子,姚二都在行动。这让仝清海很感动。心如止水的心境也微微地起了些波澜。
工作没有着落,修炼却进步很大。
经过二十多天的研究摸索,仝清海终于初步弄清楚了脑海中的书是一部怎样的书。
书名用现代汉语翻译叫《九宵天星诀》,是一部靠吸收星辰能量炼体、炼神的心法。心法一共分九层,他现在能看到的是《九宵天星诀》第一层的心法,第一层的心法又分为九个小节,也就是镇纸上那九根线条刻度,每根线条分成九个刻度,修炼完满九个刻度便会晋升一层。每一小节刻度代表修炼的一个单位内容,比如第一小节就是星辰之力淬炼身体的部分,但又不局限于此,仝清海在修炼中明显感到,在第一小节修炼中除增强、改善体质外,对经脉拓展、智力开发和促进都有明显的效果。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这《九宵天星诀》强大不是他此时能弄得明白的,比如他在脑海中伴着镇纸的蓝光冥想,他就预感到好像是对神识的提升和锻炼,对境界的提升有明显的促进作用。
唉,说不清楚,越修炼,就越发地觉得还有许多未明的东西在前面,让他有不断探索的欲望。就连简单的星辰能量的作用他现在知道的不过九牛一毛,要想弄清楚,整明白,怕是穷其一生都不一定能搞定。
这一天他正帮着田大妈整理菜地,姚二兴冲冲地推门大叫着跑了进来。
“好消息,好消息!小仝,小仝,小仝在吗?”
“在呢!姚二哥!”仝清海听到姚二的叫唤,放下锄头,擦了把汗,跑了出来。
姚二站在客厅里,正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汗,显然是跑了过来,而且是很急的样子。见到仝清海,一把拉住仝清海说,“小仝,好消息。街道卫生所要增加一名医生,负责招人的所长正是我的朋友,我把你的情况给所长说了,所长很感兴趣,叫我带你去让他看看,如果真实,他说他一定会招你的。”
“哦!那感情好!姚二哥你喝水,不急。”仝清海也是很高兴,倒了一杯水递给姚二。
姚二接过,一仰脖子喝干净,拉着仝清海说道:“走吧,别让我那朋友久等。”
仝清海笑笑,对正从后院过来的田大妈说:“那,大妈,我和姚二哥去去?”
田大妈高兴地说:“去吧,去吧!”说完,摆摆手。
仝清海与姚二一路急赶,来到东城区东街街道办旁边的街道卫生所。
卫生所占地还是蛮大的。
一幢三层的小楼,一楼是门诊,二楼是住院部,三楼是卫生所的职员宿舍,每一层都有二十几个房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
姚二将仝清海带到所长的办公室。
所长的办公室也很大,大概有四十个平方的样子,隔成二间,用布帘隔着,外面一架书橱,书橱里摆着许多医书,一张旧办公桌,桌上放着听诊器、血压计、笔筒、墨水、处方笺等。一位五十来岁的老者坐在办公桌后,戴着一副老花镜,面上的胡子倒是刮得干干净净。见姚二带着一位还是小孩样子的人进来。放下手里的笔,示意姚二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站了起来,走出办公桌,与姚二握了握手,便坐下打量起仝清海。
仝清海微笑着坐了下来,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老人看了一眼姚二,又看了看仝清海的样子,点点头,开口说道:“你的情况,姚二给我说过,我们所里正好有一位医生退休了,本来退休了,如果身体许可,也还是可以返聘的,奈何那位医生身体实在是太差了,不能坚持上班,所以彻底退了。因此有一个名额,可以由我做主再招一位医生。”
仝清海没有吭声,点点头,继续看着所长。
“医生嘛,是个技术活,庸医是会杀人的,所以我是宁缺毋滥。”
“这个理解。”仝清海点点头道。
“你是姚二介绍的。但我也不会一下子答应你。我先考考你,过得了我这关,还要试用三个月,没事了,我才会给你转正。试用期间你只能拿基本工资,没有奖金和其它补贴。先小人,后君子,丑话说在前头。”
“行,我没意见,但不知考核是要怎样进行的?”
“我也不玩虚的,我带你去病房,你亲自去治三个病人,然后去门诊,再亲自诊治三个患者,让我满意就过关。”
仝清海松了口气,只要实干,仝清海一点也不虚,但要是考什么西医理论或中医理论,仝清海心里可没把握让老所长满意,尽管他在田大妈家里也买了些中西医的理论书籍看过,对一些理论也掌握了解一些,但毕竟是野路子,不系统,万一老所长提了一些边边角落的问题,他就抓瞎了。
老所长见仝清海答应了,他收拾一下,让仝清海和姚二都穿上白大褂,然后带着仝清海和姚二上了二楼的住院部,随便挑了一间病房走了进去,这间病房住了一个病人。这时有一位医生和一位护士在跟患者说着话。老所长也不说病人患的是什么病,示意医生和护士让开,让仝清海可以开始了。
仝清海走上前,示意病人躺下。抓过病人的手,像个老中医那样把脉,眼微微眯着。一股细小的星辰力从内关穴透入,并迅速游走病人周身一遍,心里微微点了点头。这是一位慢性肝炎患者。他没有立即施治,放下手,对老所长点点头,走到一旁,小声对老所长说:“这是一位慢性肝炎患者,是要马上施治吗?”
“你可以马上治?”老所长眼镜里的眼神一亮,对仝清海仅仅把了会脉,就诊断出患者的病情,什么时候中医如此牛屄了?
仝清海微一沉思,为了不会造成惊世骇俗的局面,仝清海不敢一次性治好,只好说道:“我用家传的针灸之法,可以三天之内治好。”
老所长激动道:“好!你需要什么?”
“酒精与银针、药棉。”
老所长对护士示意了一下,护士立即跑了出去,一会带着酒精、药棉和一盒银针交给老所长。老所长接过交给仝清海。
仝清海接过给银针消了毒,给患者足三里穴、肝炎穴各施一针,出手之快,老所长只见眼睛一花,仝清海就施了针。仝清海对足三里穴的那根针没理会,对肝炎穴的银针用食指弹了弹,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星辰之力顺着银针进入穴位,一直疏通着经脉并进入患者的肝脏病灶,修复了三分之一的样子,仝清海停止了星辰力的输出。装着疲惫的样子,擦了擦并没有汗的额头,然后收针。
老所长不明所以,对患者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患者眼神透着兴奋,对老所长道:“太好了,好像心里压着的气透出来一样,很轻松。能不能再来一次?我感觉再来两次,我的病就会好了一样。”
老所长点点了头,示意站在旁边的医生,等下带这位病人去全面检查一下。
走出病房,老所长对仝清海说:“是休息一下,还是继续?”
仝清海脸一红,说:“不用休息了,继续吧。”
老所长随机又推开一间病房,病房里有两个病人。两个都是女性。一位三十多岁的少妇,一位五十余岁的老媪。进来时,老媪还在呻吟着,可见病痛的折磨还是很重的。见到老所长他们进来,老媪叫道:“医生,快帮我看看吧,实在是难受啊,哼哼……”
老所长安慰了一下老媪,示意仝清海向前去看。
仝清海也安慰了老媪几句,然后给老媪把脉。把完脉又翻看了老媪的手脚,这是严重的风湿关节痛。但没有马上施治。又给另一位少妇把脉,这妇女患的是妇女气病。收好手后,仝清海并没有扎针,而是对老所长说:“卫生所有药房吗?”
“有。”老所长点点头说道:“一般的中药卫生所都有。生僻的就不一定有。”
“都是常见的草药。三角风有吗?”
“有。”
“有就好,如果年份久一点就更好了。你叫护士去准备二百克,另外单独再配红禾麻、槐树皮一百克,枫香果、樟木子各三个,金豇豆根十五克。同时准备一壶冷开水,拿来我用。”
“哦。”老所长略思索了下,就叫护士去准备。然后回过头来问仝清海:“她们——?”
“嗯,她们,老大娘是严重风湿性关节痛,大嫂是气病。等下我弄点草药给她们用,一会就好的。没大碍的。”说得很轻松。
“不要针灸?”老所长疑问。
“没必要,小毛病。一副药就好的。”
“哦?!”老所长心里存疑,也不说什么,等护士拿药来。
隔了二十来分钟,护士将所有的草药和一壶冷开水拿了上来。仝清海拿了两个不锈钢盆,将三角风挑选了下,将年份少的捡了些出来,用剪刀将根部和茎部分别剪了开来,分别丢进不锈钢盆,把枫香果、樟木子、金豇豆放入一个盆,将红禾麻和槐树皮又放入另一个盆。倒入冷开水,泡着。然后他抽了一根长银针先搅动有枫香果草药的那个盆,慢慢地搅,很匀速。盆里在他的银针搅动下,草药渐渐地融化,变成浊浑的药液,在慢慢变成淡金黄的药水。药成时,仝清海拿起银针,叫护士端给少妇喝下去。并让护士观察五分钟。再将银针放入另一盆药水中搅动,同样的情况出现后,这一盆药水的颜色是金红色的。又让护士取了药棉擦拭老媪的关节。老媪的关节还没擦拭完,那少妇肚子一阵咕咕响,脸红着赶紧跑去卫生间了。从卫生间回来后,少妇整个人精神都变了,变得无比轻松。
“医生——”
仝清海看了少妇一眼,说:“你可以去办出院手续了。”
“啊,就好了!”少妇激动得千恩万谢,开心地去办出院手续了。再回头看老媪,护士在擦拭老媪的关节时,老媪一副享受的样子,等全部关节都擦拭一遍后,老媪再没有呻吟。仝清海又把了把老媪的脉,说道:“这药水再擦拭两回就可以痊愈。”老所长也去敲了敲老媪的关节,问了老媪的感受,老媪很满意地点点头,连说“真是舒服!真是舒服!唉,这老命真的可以保住了。谢谢你啊,所长,谢谢你啊,医生,谢谢你啊,护士!”
楼主:仝莓  时间:2019-01-28 08:19:05
第5章

老所长一阵激动,捡到宝了,他脸上堆着笑,一挥手说:“不用试了!”拉着仝清海的手说,“跟我去办入职手续!”于是拉着仝清海到人事办公室来办入职手续。
在人事办公室填了表,人事办公室的工作人员笑着说:“恭喜你了!正式成为我们卫生所的一名光荣的医护人员,等卫生局批下来,你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仝清海心里也很激动,“这就有正式工作了?这就有正式工作了!”
老所长对工作人员说:“你去卫生局跑一趟,尽快落实下来,入职手续办好后,还要凭手续办户口和粮食迁移手续。抓紧时间,办完后就可上班。”
“是,所长!” 工作人员答应一声,将材料收拾进档案袋就往外跑了。
仝清海跟在老所长后面,老所长把仝清海带进一间诊室,指着房间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诊室。我们卫生所接的一般是常见病,大病、疑难杂症一般我们会指导他们到区医院或市医院,大家也没有分得那么清,基本上是病人随机寻找医生看病,也没分什么科,卫生所就是这样,大家都是万金油。”
“哦,我没问题的,基本上的病我都能看,实在看不了,不是还可以指导他们去区医院和市医院嘛。”仝清海点点头。
“行,你在所里再看看,熟悉熟悉环境。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卫生局批复下来,抓紧办理其他手续,就来上班吧。”老所长说完,对一边的姚二点点头。
姚二连忙也点点头说:“你老忙吧,我带小海走走。有我招呼呢,你放心!”
这年代,你别说,官员的办事效率还是挺杠的,仝清海与姚二还在卫生所里熟悉环境,批复就下来了,人事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拿着批复手续和户口迁移证进了所长办公室,所长就叫人来请仝清海。
仝清海也没想到这么快,接过户口和粮食迁移证,心里还是懵懵的。看起来要回家一趟了。
出了卫生所,仝清海对姚二说:“姚二哥,没说的,你的这分情我记下了,以后但有所差,兄弟我一定全力以赴,决无二话。现在眼看要中午了,兄弟我做东,请你吃饭。”
“呵呵,兄弟能有这分工作,全凭兄弟的本事。你还是办事要紧,吃饭嘛,等你领到工资后再说。中午还有一趟火车去远海市的,现在赶去还来得及。”姚二笑呵呵地说。
二人赶到火车站,买了票,一会儿便发车了。仝清海对车下的姚二说:“走得急,二哥你回去记得和田大妈说一声啊!”
姚二挥了挥手说:“放心吧,我会的。”
二天后,仝清海又回到省城,办好入户和粮食迁移手续,就来卫生所上班了。他到人事办去签到时,人事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对仝清海说:“小仝同志,按说凭你的医术可以拿专业人员的薪水,但你没有专业证书和大专以上的毕业文凭,所以你的工资暂定28远。你如果有机会去省医大进修一下,进修的文凭也是承认的,这样对你以后晋级是很有帮助的。”
仝清海感激道:“好的,谢谢,我记住了。”
出了人事办,仝清海又进了老所长的办公室。
老所长看到仝清海走进办公室,笑问道:“办好了?”
“办好了,老所长。”
“那就好,你去上班吧。”
“是!所长,请问您个事,刚才人事办的同志说业余时间可以去省医大进修,是怎么一回事?”
“哦。是这样的,如果你想去进修,只要我们卫生所推荐,局里批准,就可以带薪全职参加进修。但你最好工作半年以后再提出,你现在才参加工作就要去进修,不说我这里不好推荐,就是局里也不会批准的。好好工作,机会多得是!”
“啊,我明白了。行,我去工作了。”
仝清海出了所长办公室,来到自己的诊室。进了诊室,正有一名护士在打扫卫生。看见仝清海进来,连忙站起来对仝清海笑道:“仝医生,您好!我是你的助理兼护士!”
“你好!哦?”仝清海狐疑地看着这位护士,“助理?”
“是这样的,因为你刚来,可能会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或者有一些你无法亲自处理的事,我都会帮助你处理的。毕竟我来卫生所的时间要久一些。”护士脸红红地说。
“喔,我明白了,谢谢啊!”
“嗯,不用客气得。”护士说完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仝清海走到衣架边,将架上的白大褂穿上,回到办公桌边坐下。桌上常用的医用器具都有,包括银针都摆了六筒。仝清海随意地翻看了一下,对护士说:“开始工作吧。对了,你贵姓?”
护士笑了一下,“免贵了,我姓覃,西早覃的覃。覃玉莲。你叫我小覃或小莲就可以了。”
“好的,我就叫你小莲吧。卫生所工作时间一般都有什么规矩?”
“嗯,平常是这样的,上午八点到十点在诊室接诊,十点后到二楼病房查房并医治自己接诊的住所病人。下午如果没人病人,医生可以自己在诊室休息或自修。大概就是如此。”
“哦,好吧,我明白了。你去安排病人吧。”
覃玉莲出去一会儿,带进一个病人。病人进来后,看见仝清海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迟疑地不敢坐下来,这么年轻的医生,会看病吗?
“吭吭……”病人咳着,迟迟疑疑地坐了下来。
仝清海伸出手对病人说:“把左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吧。”
病人伸出左手。仝清海把脉,打进一些星辰力游走一遍病人的五脏六腑,找到病灶,便明白患者所患的病。然后拿起纸笔开了一个处方笺交给覃玉莲。覃玉莲接过处方笺一看,方子里只有一味药:竹叶椒15克。并吩咐覃玉莲要病人去交完钱取好药后取一壶白开水上来。覃玉莲带患者去交费处办好交费并取了药,取了一壶冷开水回到诊室。仝清海将竹叶椒用冷开水洗了洗,取了个玻璃杯装下,加上白开水,取了一根银针搅动。覃玉莲吃惊地睁大眼睛,看见玻璃杯里的竹叶椒在仝清海的银针搅动下,慢慢地消融,最后变为淡红色的夜体。仝清海收好银针,将玻璃杯递给覃玉莲,示意交给患者喝下去。患者也是惊异地望着玻璃杯里溶液,迟疑地端到嘴边,最后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口喝了下去。吞下药液后,药力直达病灶,直接修复被病毒破坏的肌体。其实竹叶椒是可以治咳嗽,但见效没有那么快也没有那么好,真正起作用的是仝清海将星辰之力通过银针打入药液,直接修复病灶,所以才能起到药到病除的效果。患者喝完药,伸了伸懒腰,浑身轻松态,脸露喜色。
“好了,哈哈,好了!医生,你真神!”
仝清海点点头,说:“好了,你的病是小病,很好治的。回家后,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再着凉了,注意饮食就行了。”
“嗯,谢谢,谢谢!”患者兴高采烈地走了。
仝清海示意覃玉莲再去安排病人进来。覃玉莲出去后一会安排进一位风寒感冒患者,对这种一眼可见的病人,仝清海连把脉都没把,直接开处方,仍然是一味药:红紫苏30克。吩咐覃玉莲带病人去缴费后取一个空酒精瓶上来。取来药后,仝清海如法泡制,然后将药液倒进空酒精瓶,交给患者,吩咐道:“拿回去当茶喝,注意保暖身体,就没事了。”
患者接过药瓶,当场就喝了几大口,感到效果明显,浑身的酸痛减轻了许多,眼睛也明亮起来。道着谢离开。
看完两个病人,覃玉莲到诊室外转了一圈,回来对仝清海说:“仝医生,外面现在没病人了,你可以休息下了。”
“哦。”仝清海应了一声,到洗脸盆处洗了洗手,坐回诊桌。顺手拿起桌上一本书看起来,这本书是老所长处借来的,是一本很普通的《中医基础理论》。
仝清海看书很快,一页一页地翻,这与他修炼《九宵天星诀》有关,修炼了《九宵天星诀》,除了身体强壮外,智力也明显有了改善,记忆力特好。不仅是过目不忘,而且理解能力也很强。
在他翻着的《中医基础理论》,不仅记着了,而且理解了。他心里都在说:“现在再去读书,肯定是好学生!”虽然他以前在学校读书时也是品学兼优,每次考试都是年级前三,但那时为了保住年级前三,读得可够苦的,现在如果再去读书,他可以肯定自己是很轻松的。
他脸上充满笑容,慢慢地翻着书
覃玉莲看着这个年轻得不要命的医生,心里也在想着,他是如何做到的?刚才虽然才看了两个病人,可是看他轻松的样子,看他神奇地配药,看他药到病除的大师模样,少女的心也有一些别样的味道。
她看着他翻着书,仿佛心不在焉,他有没有看进去?他脸上的笑容好阳光啊!
楼主:仝莓  时间:2019-01-28 08:19:05
来点花之类的
楼主:仝莓  时间:2019-01-28 08:19:05
第6章

仝清海的生活又变得有规律了。
上班,上午一般看两到三个患者,然后与众医生查房,偶尔遇到重病号住院的,没有特别主治医生的,在所长的同意下,他会露一手,治一两个重病号。
下午有时没患者,有时有一两个患者,到卫生所看病的基本上是常见病,小病,治起来花不了多少时间,对仝清海来说,简直是举手之劳。
就是这样,仝清海的医术也慢慢地传了出去,大家都知道东城区谷游街道卫生所有个医术逆天的神医,什么病到他手中都是药到病除,一手针灸之术通天,疑难杂症到他手中通通根除。
越传越神,连带谷游街道卫生所一起出了名,甚至谷游街一起出了名。
来东南省省会流云市的游客,不到东城区不算到流云市,到东城区的人不到谷游街不算到过东城区。有事没事大家爱到谷游街一游,看不看病大家爱到谷游街卫生所外经过,晃一下。有病更是去谷游街卫生所治一治,为的就是看看神医的神技。
这样一来,仝清海的诊室患者就多了起来,而他也从清静中忙乎了起来,有时一天得看近二十个患者,最多的时候连午休都没有,
连轴着忙,看了三十二个患者,差点累坏了他。
他的助理覃玉莲一看这样如何了得,不得不限制患者进入仝清海的诊室,但明里又不能拒绝,聪明的覃玉莲采取叫号的方式,凡来求仝清海诊治的患者发放一个号,每天最多发放十个,按号码顺序放患者进入诊室。
诊治快的患者覃玉莲就在取药交费的时间上拖延,诊治慢的患者覃玉莲就顺其自然。
这样另一个问题又出来了,许多当天排不上号,第二来排队时领到的号却比当天来排队的人还在后面,患者又有意见,有的慕名而来的重症患者又排不上号,得不到好的治疗。
覃玉莲这一下有点抓瞎了,只好将情况反映给老所长,并建议一般的小病就不要让仝医生接诊了,将仝清海的诊室改为重症接诊室。
老所长一听有道理,便同意了,这样仝清海的诊室就挂上了一个铭牌:重症接诊室,成了卫生所所长室、人事办公室、财务室外第四块有名堂的诊室。
这样一来,仝清海立即清闲了起来,大大地舒了口气。
不过那样忙的时候,对仝清海虽是一种负担,因为治病,他要输出大量的星晨力,特别是超过他吸入的星辰力时,整个人要崩溃了。
但也有好处,那就是每天累完,重新吸纳星辰力时,速度明显有加快的样子,特别是那天一下子看了三十二个患者,简直要崩溃了时,当夜吸纳星辰力时速度一下猛增,直接就突破然了《九宵天星诀》第一层第一小节,达到了第二小节。
到了第二小节,仝清海对《九宵天星诀》的理解与修炼更进一步,原来的呼吸吐纳变得自然,不必刻意去为之,这让他行走坐卧、吃饭、工作、睡觉都是在修炼,都是在吸收星辰之力,星辰力变被动为主动,仝清海喜得抓耳挠腮,这不就是说他有使不完的星辰力,再不会出现什么用完身上的星辰力而出现崩溃的现象?
细细地体会一把,还不止于此,星辰之力入体,不仅在继续锤炼肉体,拓展经脉,促进改善智力、神识,而且在运转《九宵天星诀》时会炼化星辰力,储藏于经脉、肉体中。这是一个新发现,仝清海握紧着双拳,简直要“YE”地喊一声了。
冷静下来后,他又内识,对,是内识,这又是他发现修炼《九宵天星诀》之后出现的一个能力,内识自己脑中的情况,发现《九宵天星诀》还是一片纸,只是纸上的文字另有一层神韵,凝实而富有穿透力,使其印象更深刻更易理解,掌握和发挥。
那张地图仍然迷一样地飘在脑海里,看不出什么名堂来。镇纸上的九支线条刻度深颜色上到第二节,笼罩镇纸上的蓝色光华愈发浓郁,跟天空一样。神识打在上面更加的让人舒服,仿佛与其的契合度进一步加深。以后会如何变化?是好是坏?仝清海也不知道,但想到得到了镇纸这么多的好处,想来以后也会越来越好,仝清海也没有深究,管他呢,反正现在很好就行。
现在仝清海坐在诊室中又清闲下来。
重症病人毕竟不多,仝清海也没有一次将其都治好,还是先治好一部分,让病人不至于病痛的折磨而难受,剩下的部分分个三次到四次将其治愈,就是如此,病人也大感其德,奖旗是一面一面地送,卫生所面子也特有光。
仝清海修炼自然,不必刻意打坐,时间就大把地多了出来,那本《中医基础理论》早就背得滚瓜烂熟,而且他还找出省医大的课程,把省医大中医要掌握的二十六门课程的书籍都找来读,除了这些,他特别读了《本草纲目》、《黄帝内经》、《千金方》、《经络穴位》、还有老爸留给他的无名氏的黄旧的老医书,那本老医书原来许多看不懂的地方,现在是越看越精妙,简直爱不释手,书中的一些疑难杂症和对其的治疗手法简直匪夷所思,他吃惊,然后细究,弄明白后又释然了,感觉也没什么稀奇,仿佛本刻如此。他却不知古医术博大精深,要不是他有奇遇,恐怕他一辈子也弄不明白一项奇术。
他把无名氏医书一扔,伸了伸懒腰,其实他一点也不累,只是生物钟的一种直觉反映,感到要下班了,习惯性地伸伸懒腰。看见覃玉莲没有再安排病人进诊室,正要起身往门外走时,神识一动,又再坐了下来。因为他在不自觉地神识往门外扫了一下,就见覃玉莲、老所长一起带了一个中年男人进来。
覃玉莲推开诊室的门,伸手让着老所长和中年男人。
老所长笑呵呵地对仝清海说道:“小仝啊,局长来看你了。”转回头又对中年男人道,“卫局长,这位就是仝清海医生。”
仝清海连忙站起来,面露微笑:“局长,您好!”
叫卫局长的中年男人也面露微笑,并伸出手握着仝清海的手摇了几下,说道:“你就是仝医生,年轻有为啊,年轻有为啊!”
仝清海也摇着局长的手,嘿嘿笑道:“局长过奖了,过奖了!”同时看向老所长的目光打着疑问。
老所长打回目光,表示其也不知所以然。
覃玉莲给每人送上一杯仝清海泡的回春观音茶(几种明目、清凉、理肝舒气的中草药配制加上一些乌龙茶沫用星辰力炼制的饮料),便退出诊室。
诊室里几人分别坐下后,老所长端起茶呡了一口,眼光一亮,“唔,好茶!小仝,你真会享受,这是哪里买的茶?”说完一口喝干,对门口大叫,“小覃,再来一杯茶!”
覃玉莲将茶壶端了进来,给老所长重新加满了一杯,老所长又一口喝了,再加一杯,老所长嘿嘿一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好喝了,局长,您请,您请!”
卫局长莫名地看了老所长一眼,心里道:“有这么夸张吗?”端起茶杯,小呡了一口。卫局长也是双眼一亮,“唔”了一声,接着一口喝干杯中的茶,然后还大舒了一口气,“好茶!”他也忍不住赞了一句。然后也看了一眼覃玉莲手中的茶壶。覃玉莲急忙给局长续上茶。局长一口喝干后,似乎遇到什么大快人心的事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好茶,好茶,世上还有这样的好茶!没喝过,没喝过!”
得到老所长和局长的夸奖,仝清海也是蛮高兴的,“多谢局长和所长的夸奖。这是我自己炼制的保健茶,有明目理肝去火的保健作用,局长和所长喜欢,可以带一点回去喝。”说完,示意覃玉莲去取。覃玉莲去取了二筒,各有一两的样子,分别给了局长和所长。局长和所长象宝一样地藏在手提包里。然后又闲聊一些没盐没醋的话题后,局长才一正脸,严肃地对仝清海说:“小仝医生,局里有一件任务要交给你,希望你能够想办法完成!”
仝清海见局长一脸严肃地样子,疑惑地望了一眼老所长,老所长摇摇头,表示他一点也不知道局长说的是什么。仝清海只好看向局长,迟疑地问道:“局长,但不知是什么任务?”
“治一个人!”
“谁?”
“保密!”
“什么病?”
“不知道。”
“哦?!”仝清海敲着桌子,桌子上响着有规律的扣扣声,在扣扣声中,仝清思思索着,局长这么慎重地对着自己说,一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人得了病,但是了不得的人,又岂会没有了不得的医生给治呢?了不得的医生都治不好的病,让自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生去治,难道自己的医术这么有名了吗?拒绝吧,不是做医生的本性,接受吧,万一是自己治不了的怪病呢?不仅坏了自己的名声,也砸了卫生所的牌子,更是对不起对自己青眼有加的老所长,更有可能使对自己工作有生死决定权的局长大人难堪。
怎么办呢?他嘴里不禁嘀吐出声来:“能拒绝吗?”
“不能。”
“不能!”
老所长和局长同声喊道。
仝清海吓了一跳。
“哦!”
局长一拍桌子,喊道:“小仝医生,只要你完成任务,我一定给你意想不到的奖励!”
老所长也大声道:“小仝啊,只要你接诊,能保住病人的生命,不管治得好不好,我都推荐你去省医大进修!”
局长说:“对,我拉下老脸,如果你水平自认过得了关,我去做省医大的工作,让你直接去省医大进行毕业考!直接一次性考完四年的进修课程,拿毕业证书。同时,只要你通过考试合格,拿到省医大的毕业证书,我直接提拨你为卫生所的副所长,工资按所长的级别往上提一级!”
为了让仝清海接诊,两位领导直接拿出诱人的奖励。这让仝清海心里一动,毕竟仝清海年轻,童心不泯,好话是有荣誉感,丑话是有虚荣心。想到自己修炼的星辰之力,具有修复与破坏一切的功能,胆子不觉壮了起来。看了看老所长和局长一脸地期待的样子,他也面色一肃,站起身来道:
“保证完成任务!”
楼主:仝莓  时间:2019-01-28 08:19:05
第7章

卫局长跑到所长办公室去打电话了。
过了一会,他回来说:“准备一下,一会儿有车来接我们。”
仝清海没什么准备的,只是将一个铝盒里装着消毒过的银针,一包药棉和一瓶医用酒精与一个手术包装进他的军用挎包,想了想,又叫覃玉莲带两筒他自制的中医茶。看了看卫局长和老所长疑惑的眼神,仝清海笑了笑说道,“也许到时候用得上。”
卫局长不明所以,也不以为意,老所长心里嘀嘀咕咕,神神秘秘的。
几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什么,车就来了。
几人上了车,一阵风而去。
车往郊区而去,路上经过一个军营,在军营门口略一停顿,检查过后又顺着军营里的车道弯曲而去,一会儿又进入林区公路,走了约二十分钟后,来到一座大房子前。
房门口有军人站岗。
仝清海虽然非常好奇,心里也很激动,军人啊,从小的梦想。与小朋友做游戏时,都少回扮过,骑着竹马,拿着自制的木头枪,冲锋杀敌,牺牲过多少回,胜利过几多回?待到读书时,也扮过《智取威虎山》里杨子荣,身挎驳壳枪,穿林海,跨雪原,打土匪。可惜当时脚残,被人讥笑多少回。但也记住,不开口,不多问,默默地跟着来人。
进了大房间,有人迎出来。
来人不苟言笑,伸出手略微握了握卫局长的手,“是卫局长吧?”
卫局长微微地躬了躬腰,面色也严肃道:“是的,冷市长。我是小卫。这位是卫生所的所长,这位就是我们的仝医生,这位是仝医生的助手覃玉莲同志。”连着将仝清海几人也向来人介绍了。
“哦!”叫冷市长的人一一望过,也略微地象征性和大家碰了碰手,“有劳大家了。请!”
几人跟着冷市长往内屋去,内屋也很宽大,有几个保健医生在忙碌着。见到冷市长带仝清海他们进来,已经知道冷市长请了市内一位神医来治自己父亲的病,都想看看这神医面貌。这时,他们的目光都盯住老所长看,老所长被看得莫名,低着头跟在冷市长后面。
这时一位看是保健医生的头出面对着冷市长说:“冷国权同志,是不是再慎重地考虑一下?万一……”
冷市长冷着脸,冷冷地说:“如果你们有办法,那你们治啊!治不了,就不要再说了。”
保健医生的头一听,只好讪讪地道:“这——”
冷市长对卫局长说:“卫局长,需要准备什么,你安排吧!”
卫局长颤惊惊地对着仝清海说:“仝医生,你安排吧。”
这时的仝清海倒是无比的冷静,很有一位大师的风范。他挥挥手:“让人将这些撤出去,我治病时需要安静。”
保健医生们一楞,对冷市长说:“不好吧,万一——”
冷市长一挥手,“听他的。”
保健医生的头只好说:“行。同志们,先撤吧,做好紧急抢救的准备工作。”
保健医生们撤了出来。冷市长倒是在那儿看着,仝清海也没在意,走到病床前,看到是一位老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枯瘦如柴,脸上没有二两肉,老年斑快要覆盖了整个面容。鼻孔里插着氧气管子,呼吸微弱,简直就是行将就木。
仝清海在床前坐了下来,缓缓地伸出手,抓过老人的左手像模像样地把起脉来。好在他此时已突破《九宵天星诀》第一层第二小节,体内星辰力庞大。打入一丝到老人体内,顺着经脉一路探去。老人的肌体基本都老化了,现在还吊着一口气,已是这些保健医生尽了天大的力了。
仝清海微微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放下了手。
冷市长见仝清海把完脉,又见他摇了摇头,叹息一声,紧张地问道:“仝医生,怎么样?”
仝清海微蹙着眉,说道:“有点麻烦。”
冷市长长出了口气,只是有点麻烦,那就是有治了,如果是这样,那这位小医生还真是神医了。他再摆不出那冷傲的样子,一把抓过仝清海的手,急急地说道:“仝神医,那就是有救了?”
仝清海抽回手,说道:“我刚才不是说,有点麻烦而已。”
冷市长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激动地说:“你说,神医,要我怎么做,需要什么,只要你治好我的父亲,你就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钱,我们家可能不多,但其他方面的能力我们家还是有一点的,只要你吩咐,我们全家都会尽力去办的。”
仝清海摆摆手,说:“冷市长,冷静点。我会尽力的。现在先稳住老人家的病情,治病得一步步来,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急不来的。慢慢来,慢慢来。”
“好的,好的,听神医安排,听神医安排。”
仝清海拿出装银针的铝盒,从中取出一支消过毒的银针,从病人的左手找了穴位扎了进去。慢慢地打入一丝星辰力,先修复了老人的心、肺后,叫覃玉莲将带来的自制中药茶泡了一杯,对冷市长说:“家里有老山参吗?”
“有,有,有!”冷市长回答道。
“取一些来。”
“好的,好的。”冷市长出门吩咐去了。
一会取来老山参,仝清海从手术包里拿出手术刀切了两片放进覃玉莲泡的药茶中去,然后对覃玉莲说:“将老人家的氧气管拨了,慢慢地喂他喝下去,一杯就好。”
“好的。”覃玉莲跟在仝清海身边多日,对仝清海的治病方法早就见怪不怪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好奇,有时也想问为什么,但每一次的出人意料的效果,让小姑娘都有点迷信他了。
看覃玉莲去拨老人的氧气管,冷市长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但他终于忍住了,没有叫出声来也没有制止。覃玉莲拨去氧气管,老人并没有出现异常,呼吸平稳,面色也好看起来。覃玉莲忍住欣喜,熟练地用药棉签拈上中药茶,慢慢地润着老人的嘴唇,待老人的嘴唇慢慢张开后,覃玉莲就用小汤匙喂老人药茶。一杯药茶喂下去后,老人先是手动了一下,接着慢慢地睁开眼,冷市长大喜,拥上前去,叫道:“爸,爸!”老人看了一眼冷市长,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话,但没有说出来。
仝清海制止着冷市长,“好了,老人家现在还不能说话,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
冷市长也抑制住自己的激动,对仝清海说:“神医,要怎么做?”
仝清海想了想,说:“这样吧,我等下开个方子,你们照方子先给老人吃三帖,我会留下一筒药茶,按今天的样子,每隔四小时给老人家喝一小杯,连喝三天,三天后可以取消老山参片,只喝药茶,这药茶喝不坏人,有明目、保肝、去火的效果。我隔三天会来给老人家诊治一次。在我诊治其间,其他一切治疗必须停止,以免和我的治疗冲突。”
“行,就听神医的。”冷市长这时再也没有一丝冷傲样子,对仝清海显得无比尊敬。
在仝清海施术时,卫局长和老所长紧张得大气不敢出,整个脑子还处在云雾中。现在听了冷市长一席话,方敢将心中憋着的气大喘着出来,还真是要命啊,小仝医生你治病,我下次再也不敢看了。卫局长和老所长相对一眼,如释重负地点点头,幸好,幸好啊!
仝清海看了看密不透风的大房间,对冷市长说:“房间的空调可以关掉了,窗户要经常开开,透透气,老人家要多呼吸点新鲜空气,空调间不利于养病。这三天只宜喝我的药茶和我配的药,不要进其他的食,老人的肠胃等还没有调理过来,等我慢慢诊治后,听我安排。”
“行,行,一切听神医的。”冷市长点着头应道。
“好了,玉莲,收拾下,我们走。”
看覃玉莲收拾好银针盒和手术包等,冷市长一伸手,“请,我送你们!”
打开门,几人吓了一跳。只见门边围着一大堆人。有保健医生一队人,也有冷市长的家人。冷市长脸一肃,不高兴地问道:“你们干什么?”
保健医生的头对冷市长说:“冷国权同志,首长怎么样了?”
“我爸现在很好!需要静养。你们不要吵到他。”冷市长仍然冷着脸说。
“我,我,我能不能去看看吗?就看看,就看看,决不打扰首长休息。”
“行,根据神医的吩咐,你们的一切保健治疗停止,再不准你们折腾我老爸了。”说完,示意自己的爱人也跟着进去,并小声地在爱人的耳边说,“看住他,不准他们再动老爸,我去送送神医。”说完,引着仝清海他们出了大房子。
保健医生的头进到大房间,一看首长清醒了过来,惊得嘴里可以塞进个鸭蛋,连忙抓过老首长的左手把脉,唔,不浮不沉,不大不小,从容和缓,流利有力,几乎趋于正常。这是什么神人?医术这么高?老首长的状态这位老保健是一清二楚的,国内多少同道高手都束手无策,纷纷表示,自己只能治病,不能治命。老首长说到底,是肌体老化,无药可治,只能吊着命,活一天是一天的。可是现在,老首长的肌体很象在缓缓地恢复,大有重生的样子,这可把老保健惊得目瞪口呆。不得了,这位神医通天了,对,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推荐到中央保健局去。老保健仿佛下了一个决心,这样的人才怎么可能让他窝在一个小小的街道卫生所呢?
楼主:仝莓  时间:2019-01-28 08:19:05
第8章

仝清海出门后鼻子痒痒的,差点打个喷嚏。
他可不知道老保健在打他的主意。
心里还想着要分几次才将老人家治好才不至于那么惊世骇俗,这一次修复了心、肺,下一次该修复什么呢?
肌体和肠胃功能这三天喝了加老山参的药茶和他配制的中药应该问题不大,对,下一次就修复肝、肾,再下次就全治好吧,老人家早一天康复早一天快乐,顾忌什么呢?
仝清海想清楚后,眉头舒展开了,高高兴兴地往前走。
同一起出来的老所长和卫局长心情也很兴奋,特别是卫局长,这次在市领导面前露了脸,不,应该是立了功,冷市长的老爷子可是老革命,在中央都是很有身份的人,影响很大。
冷市长在流云市可是个实权人物,如今和这样的领导挂上线,对自己将来的升迁是极为有利的。
老所长的兴奋点不在这里,他兴奋的是小仝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兴奋的是自己发现了小仝这样一颗好苗,在有生之年让他发现一个医学天才,比他自己得到什么宝贝还要让人高兴。他已五十多接近六十岁的人,马上要退休的人了,对升迁已不抱任何幻想,能够安安稳稳地把工作做好到他退休的那一天,他就能安全地把革命的这一棒交下去,这就是他的理想。
冷市长现在什么心思也没有,心里还记挂着老父亲,他把卫局长一行送上车,叮嘱了驾驶员一番后,又急匆匆地回到老父亲身旁,看老父亲安稳地熟睡后才退出来,与老保健商量着什么,这且不提。
再说仝清海回到卫生所,卫局长下车后对仝清海说:“小仝医生,我说过的话算话,等这次老首长的治疗一结束,我就提你任卫生所副所长,做老所长的接班人。”
仝清海心里高兴,嘴里却说:“领导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治病救人乃是我辈本分。”
老所长也高兴地说:“我也说话算数。”
仝清海不知道要如何接老所长的话,微笑着,卫局长摆了摆手说:“好了,好了,看实际行动吧。我还有个会,先走了。老首长那边,小仝医生你还要多费点心。我看这样,小仝医生这几天就不要接诊了,全力以赴救治老首长,我看以局里的名义成立一个救治小组,小仝医生为组长,我和所长为副组长,当然,我们这个副组长是为你这个组长服务的。组员就定覃玉莲和卫生局办公室吧。”
老所长一听卫局长如此说,便明白这其中的道道,这是卫局长要借小仝治病这件事捞一点政绩。当下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卫局长一看老所长点头,就说:“那就这样定了,回去我叫办公室下个文。”说完就走了。
仝清海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哪知其中的道道,领导说啥就是啥,不要接诊,就意味道可以清闲下来,有时间看书,他对上医大还是很感兴趣的,老爸盼了一辈子就是家里能出个大学生,如今自己有这么个好机会,正是为家里争光的时候,岂不好好抓住这个机会?何况是直接毕业考,恐怕天下是独此一分吧?拿到毕业证书,不仅加工资,还能被提拨,虽然只是个卫生所的副所长,级别恐怕是个不入流的副股,那好歹也是个官儿。想到这里,心里美滋滋的。
老所长喜爱地拍拍仝清海的肩,说:“就按卫局长说的那样,你回家去歇着吧。所里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玉莲,你随时待命,按小仝医生的治疗方案,随时跟随小仝医生出诊,其他事你也不要管了。”
覃玉莲心中窃喜,连忙说:“好的,好的,我会的。”
几人在大门口分手。仝清海回到卫生所三楼自己的宿舍。
在宿舍里,仝清海先是看了会医书,后就将心神沉入脑海里研究《九宵天星诀》,一字一句反复咀嚼,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他不知道的是他在那一字一句地咀嚼《九宵天星诀》时,镇纸上那九条刻度也一闪一闪地跟着他的咀嚼闪着,而那表示功力进度的刻度也在慢慢地填充着,缓缓地向第三小节的节点挪动着。
这要是被他发现,还不乐翻了天?
可惜他没有注意,仍然一字一句地咀嚼《九宵天星诀》。他觉得这样慢慢地读着,对文字所表示的内容能够理解得更透彻,掌握得更彻底,更圆满,获得的力量更大。
时间就在他咀嚼《九宵天星诀》渡过,直到耳朵里听到一声“咔嚓”声时,他才醒了过来,“咦,突破了,第三小节,哈哈……”
他神识往镇纸上望去,果然《九宵天星诀》上心法刻度上前三小节都被浓深的颜色填充。“唔……”他突然顿了一下,神识触碰到刻度第三小节时,一下被镇纸吸了进去,他一下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
空间不大,只有二间卧室般大,凉凉的,很舒适的感觉,地面有些湿润,空间的边缘雾朦朦的,神识无法探进去。
仝清海在空间里转了一圈,没有再发现什么,心里一动,就退出了空间。
“这个空间……”他眼睛看着面前的书本,心神一动,那本书就不见了。他神识往空间望去,书放在空间中飘着,心神一动,书本又回到桌上。他似乎有所明悟,又将自己的军用挎包收进空间,放出空间,如此反复几回,好像又掌握了一门技能似的,心里窃喜。看着房间的书架,再一动心神,书架丢进了空间,然后又想了想,算了,还是把书架丢了出来。这个空间以后还是放些金贵的东西或是秘密的东西。于是在书架上找出当时老爸给他的那本旧医书,扔进空间后便没有再管空间的事。
退出空间后,才感觉身上有些异味,好像几天没有洗澡似的。
实际上也是他将近三天没有出屋一次,一直沉进在识海中咀嚼《九宵天星诀》,不知不觉中时间就过去了三天,还真是修炼无岁月,醒来已千年啊。
加上突破,星辰力对人体的锤炼,排出的异物,身上不臭才怪呢。
仝清海赶紧到洗手间去洗了个澡,浑身才清爽起来。
看了看天色,太阳快要落山了,正准备要到厨房里煮晚饭,门被“咚咚咚”地敲响了起来。
“仝医生,仝医生,在家吗?”
是覃玉莲的声音。
打开门,仝清海问道:“是小覃啊,有什么事吗?”
覃玉莲面对仝清海,总会不自觉地脸红起来,她小声地说:“仝医生,明天就是要给首长进行第二次诊治的时间了,这一次要作些什么准备?”
仝清海一愣,“哦?这就过了三天了?”
覃玉莲疑惑地应道:“是啊。”
仝清海也有点傻眼,这一次修炼竟然一下就过了三天,而且是因为突破了,自己才苏醒过来,看来自己要去买个闹钟才行,不然以后自己修炼,要到自然醒,那不是很难掌握时间了,这样不行,这次是三天,下次说不定是三十天,三十年,万一哪天自己修炼,醒不过来,不要功夫没练成,先把自己饿死了。
想到这里,他不好意思地对覃玉莲说:“不好意思,走神了,明天的诊治也没什么准备的,与上次一样就行了。”
“好的,仝医生。哦,对了,仝医生,这次谢谢你了!”
“谢我什么?我也没做什么啊!”
“这次沾你的光,我也进了救治小组,而且还做了你的特别助理,所长说等首长的救治任务完成,我们都会提级加工资的。”
“哦,还有这说法。那真是好极了。不过,你谢谢我也没道理啊,那是你应得的,你也有功劳啊!”
“所长说大家都是沾你的光呢!你也别谦虚了。哦,对了,你还没煮晚饭吧?我来帮你煮。”说完,覃玉莲就进了厨房,一会儿又从厨房跑了出来,“你几天都没煮饭了吧?你买的菜全都烂掉了,肉也臭了,这还能吃!你等着!”说完,风风火火地跑出门。
仝清海跑进厨房一看,还真是,前天买的菜都烂了,在菜厨里的一块条肉也臭了。连忙将这些垃圾清理出去,又把菜刀、案板、菜厨、锅都清洗了一遍,这才淘米下锅煮饭。饭还没煮好,覃玉莲买了菜回来了。
姑娘洗菜切肉,干活利索。
仝清海看着覃玉莲的背影,心里想着,自己有个这样的姐姐那多好啊!可惜自己从小到大都是充当老大的样子,在弟弟妹妹面前一直充当保护者的角色,老爸多病,老妈活多,教育和爱护弟妹的责任无形落在他的身上,现在如有个爱护和教育自己的姐姐那当然是天然地美了。
小护士似乎感觉到仝清海在自己背上的目光,心里羞涩着,不敢回头,低着头做事,不去管仝清海,如果知道仝清海的心思,不知会不会很失望。
楼主:仝莓  时间:2019-01-28 08:19:05
第9章

一周后,仝清海与覃玉莲从冷市长家出来,送他们出来的除了冷市长夫妇,还有冷市长的父亲与冷市长的儿子冷福全以及老保健他们一伙。
冷福全是听到爷爷即将康复的消息,特意向部队请假回来看望爷爷的,他是东南军区特种侦察团的一位连长,原以为爷爷将不久于人世,没想到会来个乾坤大挪移,风水倒着来转,爷爷康复了。
因此一定要请假回来看看康复的爷爷,同时也想看看那个让爷爷从死神手里逃回来的神医是怎样的风采,没想到却是一个比自己年龄还要小的一个小子,真是有志不在年高,也不知这小子一身医术是怎样学来的。
通过交谈,由于仝清海一直有个军人梦,看到冷福全一身军装,特有崇拜感,两人一见如故,亲如兄弟,特别地谈得来。
于是与冷福全认了兄弟,冷福全为兄,仝清海为弟。这下好了,仝清海没有认覃玉莲为姐,却认了个兄长,这下也是有大哥的人了,把仝清海高兴得心里像抹了蜜。
第三次来与老爷子诊治时,由于仝清海与覃玉莲来得早,看见冷福全在院子里打着军体拳,仝清海看得兴起,手痒得不得了,问冷福全能不能教他军体拳。
冷福全严肃地说:“不能!”说完收拳后,又重新在院子里缓慢地比划了起来。
仝清海当时听到冷福全说“不能”愣了一下,后又看到他收拳重头练起,便明白冷福全有意让自己偷学。
便认真地看着冷福全一招一式地演练起来,有些难度高的动作,冷福全还特意打得慢一点。一套拳打下来,仝清海把全套的招式都记清楚了。冷福全示意仝清海演练一遍,仝清海也不说话,象模象样地练了起来。
冷福全暗暗点了点头,这小子,真是聪明,看一遍就会了。等仝清海打完一遍,冷福全笑着说:“这可不是我教你的,是你小子偷学的,我再打一遍,你能学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完又一招一式地打了起来。
仝清海在自己练习的时候就琢磨着此拳法的运力方法,这时见冷福全重新打一遍时,便将神识附在冷福全身上,冷福全的一招一式就像慢镜头一样在他的识海中出现,发力的方法分解成一些虚点,招式中因何如此,如此如何,明明白白,看得仝清海自己对自己不断点头,热血沸腾。“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如果附上星辰力会如何?”他的想法更多。
冷福全打完拳,看仝清海在那里自顾自地如痴如醉,擦了把汗,擂了仝清海一拳,“怎么样?”
“啊?啊!什么怎么样?”仝清海被冷福全擂了一拳后清醒过来,问道。
“这拳法啊?这可是杀敌的招数,切不可乱用,谨记!”
“放心吧,大哥!好歹我也是团员吧!”
“记住就好!”
“不过,大哥,这里有一招,是不是你练得不对,还是这招式有毛病?”
“胡说,小毛孩懂啥?”冷福全瞪了仝清海一眼。
“就是这招!”仝清海比划了一招。
冷福全看了一下,“没错啊,你这招打得完全对啊!”
“可是这运力不顺啊,如果是这样出手,运力就顺得多了,也没有那么难练。如果运力不当,还会伤了自己。”仝清海又按自己的运力方式打出这一招。果然顺得多,出力也大了许多。
冷福全照着仝清海的出力方式打了这一招,确实比自己练熟的那一招要顺得多,真是自己练错了,一个疑问在心中闪过。这小子真是怪才,看一遍不仅学会了这套军体拳,还能发现招式中瑕疵,看起来也是个练武的天才。
冷福全对仝清海说:“小子,既然你对这套军体拳了解得如此透彻,我们练练?”
“嘿嘿……”仝清海不怀好意地笑笑,“大哥,你不是我的对手!”
“好小子,够狂!我喜欢!看招!”一个弓步冲拳打了过了,仝清海轻轻地一让就躲开了。
“行,小子,有两下!”于是,冷福全不断地变换着招式攻击仝清海,但在仝清海的神识中,冷福全的招式都如小儿游戏,出拳慢,力量小,与他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你小子,属乌龟的,只躲不还手!”
“我一出手,大哥便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你尽管放马过来!”冷福全大怒。
“那我出手了,小心啊!我用反击勾踢。”说完招式使出,冷福全看着仝清海脚尖勾来,想躲开,可仝清海的动作快得如闪电,根本就躲不开,一下子脚跟像绊着什么,眼看就要摔了下去,仝清海又用手一收,将冷福全一抄,摔了出去,用了一个巧劲,冷福全便稳稳地站在十米开外。
冷福全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仝清海。“不是吧,小子,从实招来,你以前是不是练过?”
仝清海说:“哪有?这不现学现卖。不过,我是医生,我懂得人体的结构,我会分解你拳法中的套路,出力的动作要领。所以我领悟的拳法要领要比你的深,再加上我力量比你大,所以你败给我,并不稀奇。”
冷福全摸摸自己的大脑袋,疑惑地说:“是吗?”
不过是自己兄弟说的话,他倒也信了九分,因此也没有深究。
“好了,大哥如此身手也不错了,只是力量小了点,等我有空时配制几副中药给大哥调整下身体,只要你身体能跟得上,力量足够,大哥的拳法还有潜力可挖。”
“好!我等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也不谢你了!走,去看爷爷!”
这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所以说人有时就是这样,有些人相处了一辈子,还像个陌生人一样,有些人才见一二面,就像生死之交一样。
这老爷子在仝清海的最后一次诊治后,身体完全痊愈了。老人家一生从容,生死不惧,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自患上不治之症,瘫在病床上,国家与家里花大代价用药物吊着自己命时,他就要求放弃治疗,结束自己的生命。现在却活生生地站在家人面前,而且身体好似比患病之前还要好,如止水的心也不免波澜起伏不断。
大门外早有一部军车停在那儿,仝清海握了握老爷子的手说:“好了,爷爷,你自己多保重,注意饮食,我给你的养生茶要保持每天一杯,不要断。只要我有空,我一定会经常来看你的。”
老爷子老怀大慰地笑道:“好好好!我老来还能收得你这好孙子,好好工作,只要行得正,坐得直,爷爷就是你的靠山,有事爷爷给你顶着!”
“行,我一定听爷爷的话,做国家的栋梁,为人民服务!”
“哈哈!”老爷子捋了下白胡子。
老保健一副不甘心地说:“仝神医,你不考虑考虑我的建议,到保健局来当医生?”
“好了,老谢,你别打我乖孙的主意了,他有广阔的天地要打拼,岂可局限在你的保健局。别多说了,就从基层好好干起!”
上车前,冷市长将一个档案袋交给了仝清海,仝清海接过档案袋,问道:“干爹,这是?”
“医大的毕业证书。”
“不是要考试过后才给发的吗?”
“他们专家给你爷爷检查身体时,一致认为你的医术已经通天,具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不要说给张医大的毕业证书,他们还想请你当他们的教授,让你的医术传授给更多的人,让你的医术发扬光大!”
“教授?我哪有那本事啊!”仝清海脸红地说。
“你也别妄自菲薄,真本事就是真本事,这是客观存在的,抹也抹不掉。具体要如何,我也不擅自给你做主,一切你自己做主,和他们谈。”
“好,我考虑考虑,一个人的力量确实有限,如果能让更多的人掌握中医知识,也是广大患者的福音。我一定会尽力的。”
“行,你自己做主吧。福全,你送送你弟弟。”
“是!”
俩兄弟上了车,向大家摇了摇手,小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在车上,仝清海看着冷福全,看冷福全气色不错,问道:“我配的中药喝了吗?”
“喝了,效果不错!你果真是神医!不仅会医死人肉白骨,还会调理人的身体。兄弟,这药方能公布吗?”
“我看还是谨慎点好。你自己先喝着,最终看效果能达到什么程度,我也要根据你的体质不断调整剂量,每个人的身体情况不同,岂可用统一的药方调理。因此还是慎重点好。再说,这要是传出去,终是个麻烦,不要说我们自己内部有没有有心眼的人,给敌特分子知道,也是个大麻烦。所以我认为不宜公布。”
“你说得有道理!兄弟,我服了。我原本是想让我的那帮兄弟也能调理调理,下次全军比武的时候我们就可给对手一个好看!”
“慢慢来,等你出效果时,我再到你的连队看看,根据各人的体质分别调理,这样会更好些。盲目乱喝药,可是调理身体的大忌。”
“说得是!我等着!”
楼主:仝莓  时间:2019-01-28 08:19:05
第10章

仝清海回到谷游街卫生所,老所长早带着卫生所领导和一些医生护士等在门边迎接。
仝清海受宠若惊迎上前,握住老所长的手,“这如何使得,小子何德何能?”
“使得,使得!我没有看错,你果不负众望,当得当今神医称号!老首长那样的病你都能治好,当得,当得!”老所长大怀所慰地说。
大家高高兴兴地拥着老所长和仝清海向办公室走去。
老所长拉着仝清海,后面跟着覃玉莲。
覃玉莲脸上红扑扑的,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老所长说:“走,到我的办公室去,卫局长和市卫生局的领导,好像还有市委领导和省医大的领导都来了,肯定有什么好事要落在你头上了!”
“是吗?”仝清海心里隐隐地感觉到什么,心里说,不会这么快吧?他们还真是迫不及待啊!我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管他呢,先看看他们怎么说。跟着老所长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一下进了这么多人,还是有点挤的。老所长一看,跟卫局长一碰头,招呼说:“大家还是去小会议室吧,这里太挤了,也坐不下。”
于是来不及介绍所有人,大家又往卫生所的小会议室去。
小会议室很简陋,几张办公桌拼起来的大会议桌,四周摆上一些长条椅,正中墙上贴着领袖像,其他墙上贴着一些时新的标语,靠内墙的一面墙下摆着一条桌,桌上放着一些杯具,暖壶。大家找位置坐下后,覃玉莲自觉地给每位倒上一杯水,就退到门边也坐了下来。她是仝清海的助理,仝清海在哪,她就在哪,也不管有领导在,合不合适的问题。
众人坐下后,卫局长主持会议。他先向大家介绍市领导,第一位介绍的是一位中年的胖胖的领导,叫郭少文,是流云市委组织部副部长。第二位是一位中年女人,长得还算清秀,戴一副近视眼镜,叫付云香,是流云市卫生局的副局长。第三位是一瘦高的五十岁出头的老者,是省医大的副校长,叫张曲磊。其他还有一些东城区卫生局来的工作人员,卫局长就没有一一介绍了。然后指着仝清海对大家说:“这位就是谷游街卫生所的神医仝清海同志,也是这次完成救治老首长的大功臣。大家鼓掌祝贺!”
会议室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卫局长压了压手势,掌声停了下来。他说:“我们东城区卫生局在接到救治老首长的任务后,当即组成了抢救小组,抢救小组由仝清海同志为组长,东城区卫生局局长卫国清同志、谷游街卫生所所长汪夏波同志任副组长,组员有仝清海的特别助理覃玉莲同志、东城区卫生局办公室主任卫民同志。经过近十天的抢救,老首长彻底康复,圆满地完成了这次的抢救任务,创造许多医学上的奇迹,这是我省乃至我国中医诊治上的奇迹,后续的理论整理有待进一步整理挖掘。为了表彰有功人员,市局决定给参加抢救小组的全体成员记功和表彰,发给奖状和奖金,并通报全局,现在由流云市卫生局付局长付云香同志宣读表彰决定。大家鼓掌!”
又是一阵掌声。
付云香扶了扶近视眼镜,清了清嗓子,展开桌上的文件,宣读了起来。仝清海是主要负责人,立二等功一次,卫国清、汪夏波领导得力,立三等功一次,覃玉莲、卫民配合得力,保障有功,全局通报表彰一次。抢救小组集体立三等功一次,并发给奖状和奖金,以资鼓励。奖金事后到区卫生局财务室领取,到底多少,会上没说。
付云香宣读完奖励文件,又是一阵掌声。
胖胖的郭少文压压手势,接过话头说道:“仝清海是个好同志。为了奖励他,同时也是给年轻同志压担子,让仝清海同志在祖国的医疗战线上发挥更好的作用,市委经过慎重研究,决定任命仝清海同志任流云市卫生局中医药管理处副处长,任职时间自即日算起。希望仝清海同志戒骄戒躁,争取再立新功!”
又是一阵掌声,这次是全体起立,大家也没想到这次市委组织部力度会这样大,副处哎,一下好几级耶,有人用手指头掰着数,六级也。连升六级耶,这逆天了,蝎子拉屎独一份了,仝清海这是要逆天了。不过看大家热情的掌声,真诚的祝贺,倒没看出什么嫉妒的心思,这个年代的人心思还是蛮单纯的。
卫局长也很高兴,握住仝清海的手说:“祝贺!祝贺!”
仝清海傻笑着,不知如何回答。天上掉了个这么大的陷饼,怎么就一下砸在自己的脑袋上了呢?有点不真实感。
大家高兴了一阵,省医大副校长张曲磊又放了个“炸弹”,这老头拿出一张铜版纸书写的聘书,亮给大家看,“同志们,静静,静静。我们省医大决定聘请仝清海同志为中医学院的教授,当然,仝清海同志的课时不会安排过多,一切还是以市卫生局中医药管理处的工作为主,但是培养祖国的中医药人才也是我们的任务之一,希望仝清海同志合理安排,具体的我们过后再商量出一个办法。”
“哇,教授!教授!”
“哈哈,仝教授。……”
好事连连,大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只是一个劲地鼓掌。有人叫着仝清海的教授的头衔。既有打趣了,也有祝贺的。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教授,太不真实了,大家仿佛在听一个笑话,但是现实却是真实的,仝清海就在他们身边,聘书白纸黑字亮在那儿,医大的副校长就站在桌边,话是他口中说出来的,真实得不要太真实了。
表彰会在真实与虚幻中、真诚与打趣中缓缓地结束。
卫生所在食堂安排了简单的会议餐,比平时加了两个菜,虽然没有安排酒水,大家还是吃得特别带劲有味,特别地高兴和有趣。
这就是和睦亲情的年代,多好的同事同志和领导啊!
仝清海感叹了一阵。
庆功会结束后,仝清海也冷静了下来,今天有这样的地位,除了自己的医术逆天外,更多的是老爷子和那位便宜的干爹出力的结果,一下子从最基层提到副处的领导岗位,有点在云层中的感觉,飘浮得很。
自己不能得意,自己要更扎实地工作,虚心向各位前辈学习,虚心地向历史学习,向人民学习。千万不能骄傲,虚心使人进步嘛!
待大家散去后,老所长拉住仝清海到他的办公室去,语重心长地说:“小仝啊,对于你的成就我是看在眼里的。按理说成就与地位是同等的,成就越大,地位越高,本无可非议。但是现实生活不是这样的,虽然不遭人妒是庸才,但你今天的提拨对你来讲非福是祸啊!”
“老所长,我也感觉是这样的,总之飘得很!有不好的预感!”仝清海深有同感地说。
“你能这样清醒就好,以后工作上一定要步步小心,步步为营,为人要低调点。同事之间关系要搞好,但也要防着小人,防着小人背后下刀子。”
“我会的。我一定会小心的。”
“行,只要你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悬壶济世,不贪不占,时刻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就不会出什么大事。这次就当是一次考验,你通得过,天阔地远,任你飞翔。跌倒了,也没什么,你还年轻,不吃亏,成长不起来。”
“我一定谨记你老的话,事事小心,时时注意。”
“呵呵,没事,没事,也许我杞人忧天了啊……呵呵”老所长忽又自嘲地笑了起来。
在仝清海与老所长谈心的时候,卫生所人事办的接到了市局的调令,并将仝清海的一切手续都办好了,连工资关系、户粮关系一起都帮助办好了。看到仝清海的工资级别与工资额度,人事办的同志一阵羡慕,可惜羡慕不来啊!
仝清海出了老所长的办公室后,得知人事办同志已将他的调职手续都办好了,对人事办的同志千恩万谢地,并表示过几天搬完家后,一定请大家吃饭。
第二天一上班,仝清海便去市卫生局报到,到了市局,两眼一抹黑,他只好先去找有过一面之缘的副局长付香云,见到付香云后,才得知自己这个中医药管理处是新成立的处,人员就只有一个光杆司令,官也是自己,兵也是自己。编制倒是给了五个,但人员要自己去找,工作也要自己去找,一切都是从头开始。
付局长看着仝清海愕然的脸,苦笑道:“这也没有办法的,原来市局的中医药管理处就是个空架子,没有中医人才啊,后来虽然来了两个中医师,但都被省中医药管理局挖走了,庙小留不住人啊,希望你能留得住,不要被省里挖走,让我白组建一个中医药管理处,白分管一个部门。虽然我们和省局同处一个市,但我们有我们的业务范围,可以做出自己的特色,做出自己的成绩。你要利用你自己的优势,发挥你的特长,做出自己出色的成绩,我看好你!”
仝清海听到此,也是苦笑连连,但是想想,领导已经给自己搭建好平台,自己又岂是上台都不敢的人呢!船到桥头自然直,怕什么?不就是中医嘛,不就是中药嘛,这些都是装在自己脑子里的东西,还有什么管不来的东西,还有什么做不了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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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从付局长办公室回到中医药管理处办公室,仝清海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沉思。
一切从头开始,一切从头开始,哪里是头?头在哪里?
哼,管他呢,先人招齐再讲。
人?人从哪里来?他才参加工作多久?知根知底的人能知道多少?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认识的人一一在脑海里凸显出来,最后定格在一个姐姐式的人物:覃玉莲。对,先把覃玉莲调过来。有了人,有事也有个人商量,何况,覃玉莲是本市人,参加工作比他早,对人对事都比他熟悉。想到这里,他拿起桌上的电话给付局长挂了过去,付局长在电话中回话,只要他在本系统中看上的人,都可以商调过来,系统外的则要市委组织部或市人事局出调令。有合适的,可以叫局人事处办理。
覃玉莲自仝清海调走后,好像自己丢掉一件很宝贵的东西,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恐慌。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仝医生了?她说不明自己对仝清海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要说喜欢上他嘛,恐怕也不真实,仝清海才来卫生所多久?自己和仝清海接触也没几回。要说没有喜欢上这个大男孩,那为什么自己心里总是有他的影子,总有他的音容笑貌,喜怒哀乐?他的一举一动,总是牵扯到自己的心。就如这次他的调离,自己心里总是隐隐地作痛。……
这天她正在心不在焉、机械地做着事的时候,人事办的同志突然对她叫道:“覃玉莲,调令!”
“啥?调令?”覃玉莲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跑到人事办,“啥调令?”
人事办的同志笑嘻嘻地说道:“好事,市卫生局中医药管理处!”
覃玉莲莫名地接过调令,一看,还真是。随后一想,心里竟高兴地莫名,“这个小冤家,还是记得我的。”耳根莫名地一红,羞涩地拿过调令跑了。
市卫生局中医药管理处,仝清海的办公室。
“手续都办好了?”仝清海笑咪咪地问道。
“办好了!”覃玉莲细声答道。
“办好了就好。现在处里就咱俩人。以后看到有适合的人再挖点过来。你是本地人,情况比我熟悉,特别是中医药这一行,你的同学、老师、朋友等,有合适的,到时我们再把他们商调到我们处。现在先把架子搭起来。”
“嗯,我们要怎么开展工作?”
“我们先搞出一套工作方案和制度,报给付局长看看,批准后就按方案和制度展开我们的工作。你先围绕中医药这一行的特色和特点,针对我市中医药的历史和现状,进行一些调查研究,然后再整理出具有我们这一行的可行的工作方案和制度,做到心中有数,以后我们工作开展起来才会有目标和方向,不至于没有中心地胡乱抓一把。”
“好的,我也没做过,到时你可要帮我!”
“我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一边学一边做呗。只要我们全心全意地投入,没有工作是做不好的。你要知道,我从一个小小的卫生所的医生一下调到这里,心里也是很惶恐的。当官当然是好事,谁不想当官啊!可是爬得高,摔得痛,我们可要小心了,别出什么岔子,到时很难看。我们一定要步步小心,就当是人生的一大考验!我们一定要通过这项考验!”仝清海坚定地说道。
“嗯!”覃玉莲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仝清海,看到仝清海表述决心紧握的拳头,不觉自己也坚定地握紧了拳头。
仝清海拿出一份流云市的地图,指点着地图,覃玉莲也探下头去看地图,两人头挨着头,仝清海第一次与女孩子有了肌肤接触,浑身顿了一下。但头并没有移开,只是话突然停了下来。覃玉莲也是浑身一颤,也没有把与仝清海接触的头移开,而是耳根一红,脸发烫,其热度仝清海都能明显地感觉到。仿佛许久,又仿佛一刻,两人都没说话。最后两人面朝面,互相看着对方,覃玉莲微微一笑,捋了一下头发。仝清海一愣,心里似乎疼了一下,忍不住迅速地在覃玉莲脸上吻了下。覃玉莲也愣了一下,脑袋一时空了一下,随后垂下了眼睑,脸已红透了,正期待着仝清海有进一步的动作时,仝清海却突然说道,“从最熟悉的东城区调研,看看我市的中医、中医中药、中西医结合的历史以及现状、从业人员的从业状态,各区、镇、街道的医疗机构中的中医中药情况等,只有摸清楚历史及现状,我们才有办法有针对性开展相关的工作,同时,调查清楚中医中药的人才分布情况,看看有没有好苗子,优秀人才,我们也好相应地给一些扶持,帮助他们更好更快地成长,你说呢?”
“呆子。”覃玉莲心里恼怒地哼了一声,面上却笑着说:“嗯,我记着了,现在就着手这方面的工作。”说完,大胆地用手掐了一下仝清海的脸,并唇迅速地在他的嘴上一点,就跑开了。
“唔?”仝清海呆了一下,然后又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感觉,一种异样的情愫蔓延开来。他怔怔地盯住覃玉莲跑远的身影,直到消失,才回过神来。他正要收拾起地图时,门框上“笃笃笃”响起一阵敲击声,一个女声响了起来:“哎哟喂,小仝大处长,发什么神呢?是不是那覃美女把你的魂勾走了!”
“这话怎么酸酸的!”仝清海回过头,往门边一看,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少妇倚在门楣边,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我们认识吗?”仝清海疑惑地问道。
“现在不认识,等下就认识了。”少妇卖关子地说道。
“哦?那么你是谁?”
“我是财务处的出纳庄美金。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别人的都领了,就你们处的两人还没领,是不是钱多了没处保管,想让姐给保管几天?”少妇语言有些轻佻地说。
“哦,谢谢!我还真忘记了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
“那现在是不是算认识了?”
“算是吧。”
“那就走吧!”少妇用她的高跟皮鞋“笃笃笃”地敲着地板走了。
仝清海在财务处领了自己这月工资,看着工资表上的数字,心里也是一阵激动,副处的工资就是不一般。这个月可以给老妈多寄点钱回去了,老爸的身体应该康复了吧?妹妹他们好吗?弟弟的工作应该可以的。仝清海一边数着工资,一边想着钱怎样安排,想着家里的老爸老妈与弟弟妹妹。心里面美美的,面上笑容甜甜的。
少妇看到仝清海阳光帅气的笑容,面上抽了抽,心里面不知想些什么。
仝清海领完自己的工资,又看了看覃玉莲的工资,嗯,副科的工资也不错,便问:“覃玉莲的工资我可以代领吗?”
“当然可以。你们处现在是人手不够,以后编制齐了,人招满了,你们自己也可设置财务,工资自己发,最后把帐册报财务处就行了。现在只是我们代管,希望你们早点有自己的财务啊,别让我们代管得太久。”少妇阴阳怪气地说。
“是吗?”仝清海听了只是应了一声,拿过工资表,在覃玉莲的工资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拿了覃玉莲的工资回到办公室后,只见付云香和张曲磊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哎呀,两位领导,有事打个电话吩咐一声就行了,还劳大驾亲临敝处!”仝清海连忙给两位领导泡上自己特制的药茶。
付云香接过茶,没说话,张曲磊美美地抿上一口后说:“想你的茶,不亲自来,哪有这样的口福!”
“嘿嘿,多谢领导能够看得上这药茶。”说完,装着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两筒,分别递给付云香和张曲磊。张曲磊和付云香面上一喜,连忙跟宝贝一样收了起来。
张曲磊收好药茶后,对仝清海说:“闲话也不多说了,你什么时候去中医学院开课?”
仝清海看了看付云香,付云香装作没有看见。仝清海只好说:“校长,您看,我不是刚刚到局里吗?这中医药管理处只是个空架子,啥也没有,怎样开展工作我都还没捋出个头绪呢?刚上午才和覃玉莲同志定下先调研一下流云市中医药的历史与现状,然后拿出一套工作方案与规章制度报局里,待局里批准后再展开工作。现在让我丢下工作去中医学院上课,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你说呢,付局长?”
付云香一愣,“哼,好小子,你倒是会把皮球踢给我。”嘴上却说着:“好像……是这么回事噢。”
张曲磊也哼了一声,道:“又不是让你全身心地投入教学工作,只是业余兼那么几节课。对了,你不是要调研吗?中医院难道不是你调研的范围吗?它也在流云市!你可以先调研中医学院嘛,这样,工作教学两不误。”
付云香眼睛一亮,道:“唔,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仝清海想了想,也是一喜,不错,到中医学院去看看也是不错的,说不定有什么新发现,人才、医术,毕竟中医学院在我省也是个老字号的学校了,培养了不少中医药方面的人才。于是说道:“行,就依校长的提议,我先去学院熟悉熟悉,向各位教授、老师学习学习,顺便看下有哪些方面需要我出力的,到时,我一定不遗余力地做好工作。”
张曲磊一听,高兴起来,道:“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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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仝清海到中医学院调研。
所谓调研,表面看起来好像是陪着张曲磊在院内走马观花,这里走走,那里看看。有时走进教室,听听老师的讲课,有时又走进实验室,看师生作实验,有时又在食堂与学生们一起吃大食堂,享受一下学子生活,听听学子们的唠叨说笑,仝清海就这样走马观花式在中医学院里逛,心里评价着中医学院,还不错!
学院确实不错,占地面积怕有400来亩,绿化得不错,空气清新。在走马观花式中了解到,学院现有在校学生3600人,在编职工300余人,教师161人,具有研究生以上学历的129人,博士学位52人,其中有老中医药学专家8人,带徒工作指导老师3人,省内著名名医14人,有一个藏书颇丰的院图书馆和一所附属医院。开有中医基础理论,中医内科学,针灸学,临床中药学,实用中药学,推拿学等十几个学科,教学、研究、学生实习都有不错的成果。让年轻好学的仝清海一下子喜欢上这风景优美、教学实力强劲的学院。也许这里就是自己学习、施展抱负的地方。
在张曲磊陪了他几天后,他对张曲磊说:“张校长,您有事去忙吧,不用陪着我了。我再调研个把星期,再确定我能开什么课,到时再报给您。”
爱才心切的张曲磊,看了看仝清海清澈的眼神,确定他是真诚的后,也说:“好! 我确实有一大摊事要处理,无法一直陪着你调研。这样吧,为方便你在学院开展工作,我给你配个助手。同时,免得你多头跑,我在学院和附属医院都给你安排一套房子和办公室,这样,你在学院和附属医院都有办公和住宿的地方,不至于把时间都浪费在跑路上。”
“行!”仝清海也没有客气。
张曲磊把仝清海带到学院办公室,对在办公室一位伏案工作的女同志说:“秦婉同志,因工作需要,你现在任仝清海同志的助理,在仝清海同志在学院和附属医院工作期间,你负责协助仝清海同志的一切工作和研究,并办所能及地提供仝清海在院生活上的一些帮助,有问题吗?”
那伏案工作的女同志抬起头,并站了起来,听完张校长的话,又看了看跟在张曲磊后面的仝清海,有些不相信地吃惊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又指了指仝清海,说:“我?做他的助理?”
“没错,有问题吗?”张曲磊肯定地点了点头。
“有问题!问题大了去了!”叫秦婉的女同志大声道。
“哦?说说?”张曲磊有意逗逗自己这个助理,这个助理什么都好,工作认真负责,对人只要她认可的,也是一片真诚,从不耍心眼,唯一的缺点就是争强好胜,认死理。
“说说就说说。第一,他是院领导吗?”
“不是。”
“第二,我和他认识吗?”
“不认识。”
“那凭什么要我一个研究生、中医学院院长助理去给他当助理?甚至还要提供力所能及的生活帮助?”
“第一,他是市卫生局中医药管理处副处长,是我院特聘的中医教授,相当于院领导。第二,仝清海同志将在我院和附属医院工作并兼任附属医院副院长一职,同时我将考虑让其带一部分研究生,你可能是其中一位,他可能是你的导师,你将在他的指导下完成研究生学业。现在分配你担任仝教授的助理,理由可充足?”
“他?”秦婉瞪大好看的双眼,指着仝清海,既吃惊又心里嘀咕着,“毛都可能没有长齐,又是处长又是教授,还附属医院院长,研究生导师,可能吗?”
“唔!”张曲磊也一瞪她。
“好吧,我服从组织的决定!”秦婉小声地嘀咕道。
“什么?”张曲磊大声地问道。
“我保证完成任务!”秦婉也拿出泼辣劲喊道。
“这还差不多!”张曲磊笑着说,“好了,现在你就去帮仝教授安排一下办公室,就我隔壁这间空着的办公室安排给仝教授,宿舍也顺便安排一下。附属医院那边同样,一定要安排好仝教授的工作和生活。你的工作从现在起,由仝教授安排。”说完转身对仝清海说道:“仝清海同志,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你从现在开始就进入角色,我给你一周的时间,一周后你根据我们学院的情况,提出你的授课内容就可以走上讲台给学生们上课了。至于带研究生的问题,等一周后我再与你商量。附属医院那边一般的疾病我们不会麻烦你的,重大疾病或疑难杂症我们才会请你出手,你放心吧,不会把你累倒的。”
“好,谢谢张校长的安排。我一定尽力做好工作。”仝清海笑着回答道。
“好,你们去忙吧。”
秦婉嘴嘟着带仝清海到隔壁的办公室。这办公室的格局与张曲磊的一样,一切都是现成的,仝清海看了看,也无啥要添置的,转身对秦婉说:“秦婉同志,以后我们就要在一起工作了,我除了卫生局那边的工作,这里的工作只是兼职的,以后在这里的时间可能会相对少点,但既然接受了这份工作,我就会将它做好,尽量地做好,因此少不了你的帮助。希望你能尽力地协助我做好这份工作。”
“放心!我也是说一就是一的脾气,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好你的助理!”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一周我是这样的打算的,周一到周三,我打算到学院听听课,主要是听中医基础理论与针灸学的课,周四到周六,安排到附属医院,熟悉一下附属医院。这些你安排一下。”
“行,我就按教授的要求安排。”秦婉也是个干脆的人。
就这样,仝清海在秦婉的安排下,低调地在中医学院听了三天的课。
第一天听的是中医基础理论课,学生不多,大约有四十来人,但年纪参差不齐,年纪大的有三十多岁,小的十几岁。这些学生有的是考进来的,有的是社来社去的学生,有的是保送生,有的是赤脚医生来进修的。但无论哪种,他们都学得很认真,认真听课,认真做笔记。
仝清海混在学生中,也认真地听课,教师讲得还是深入浅出,讲课的水平不错。观察学生,虽然都很认真,但有些学生听得很吃力,有些却很轻松。有些仿佛恍然大悟,有些却疑惑重重。
仝清海暗暗地点了点头。没有说啥。
第二天去听了针灸学的课,但听得那叫一个大摇其头,教授针灸学的老师,讲课照本宣科不说,没有一点自己的语言,僵硬不说,还经常说错。特别是一些穴位,不仅说得不三不四,云里雾里,简直是胡说八道,误人子弟。仝清海差点没忍住,要当场发火了。听到一半,听不下去了,只好悄悄地离开教室。
第三天原本安排仍然是听针灸学的课的,看到昨天的情况,仝清海把计划修改了,叫秦婉安排去附属医院。
在附属医院,将办公室和宿舍安排完,又与院领导们座谈了一阵,院长可能早就接到了张曲磊的指示,对仝清海倒是很客气了一番,也知道仝清海只是到附属医院兼职的,倒也没有给仝清海加什么担子,既然听说仝清海医术高,就让他分管疑难杂症科,虽然他挂名副院长,行政方面倒也没让他管什么。
在附属医院,他到了疑难杂症科,科室很小,只有一名副主任医生兼着科长,一名主治医生和一名住院医生,还有几名实习医生和几名护士。
病人却没有一个。
仝清海来到时,副主任医生不知去了哪里,主治医生和住院医生在看着书,几名实习医生和护士在聊着天,还好,虽然嘻嘻哈哈,倒也没有大声喧哗。
看到院长陪着仝清海到科室时,主治医生和住院医生立即站了起来,实习医生和护士也立即禁了声。
院长大声地向他们介绍道:“这位是新来的仝副院长,以后你们科就是由仝副院长分管,现在大家欢迎!”
大家鼓起掌来。
仝清海摇了摇手,说:“大家好!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在工作上希望大家能够互相帮助,生活上能够互相关心,医学上大家能够互相促进!更好地为病人服务,为教学服务,为医院争光!”
大家又是鼓掌!
待大家掌声停下后,院长便对仝清海点点头,丢下仝清海和秦婉走了。仝清海也没在意,便坐下来与大家一起座谈。
当问到大家为什么这么清闲时,主治医生夏清云脸红着说:“昨天倒是来了个病人,可是我们科长和我们都诊断不出是得了什么病,只好让他转去省立医院去看了。”
大家听了夏清云的话,也自觉地低下了头。
“哦?你们科长呢?”仝清海扫了大家一眼,问道。
“不知道。可能家里有事吧,今天没看他来上班。”
“哦。你们科长既然是副主任医生,那么,他擅长哪一方面的治疗?”
夏清云答道:“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来疑难杂症科这么久,没看到科长出过手。”
“那么你呢?”仝清海转头对夏清云说。
夏清云红着脸说:“我对肠胃治疗略有心得。”
“你呢?”仝清海又对住院医生彭德林问道。
“我什么都懂点,就是不精也不专。”彭德林冷冷地答道。
“唔。”仝清海认真地看了看彭德林一眼,彭德林静静地坐在一旁,对仝清海不冷不热地回了一眼。
“行!大家继续。有什么拿不准的病人报告给我或是我的助理秦婉同志。”
说完带着秦婉离开疑难杂症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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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一夜无话。
第二天,仝清海和秦婉先是到了疑难杂症科,科里仍然是冷冷清清,没人前来就诊。
仝清海便带着秦婉到院里其他科室巡视起来,了解一下其他科室的病人就诊情况,顺便看看其他医生的治疗手段,特别是那几名名医的治疗手法,仝清海观察得特别仔细,不仅观察他们的手法,弄清楚他们手法的原理,观察他们治疗的结果,同时还查看他们的用药情况,弄明药理和配伍,只看不说,虚心求教。
那些名医,有的骄傲,有的虚心,有的爱理不理,有的好人为师,在仝清海面前说个不停,有的则阴阳怪气,胡说八道。仝清海泰然处之,不怒不嗔,好也听,坏也理,你说你的,我听我的,丝毫不为其左右。
秦婉是个爆脾气,几次要发火,训斥其胡说八道者,但都被仝清海拦下了。
看到年轻的仝清海有如此的修养和肚量,秦婉也不得不心里打一个字:“服!”十一点过后,快要下班吃午饭时,疑难杂症科来了个护士叫仝清海,说是科里来了个就诊病人,请仝清海回科里主持诊治。
仝清海与秦婉回到疑难杂症科时,夏清云脸红红地上来对仝清海说:“仝院长,今天来了个病人,我切了脉,一切都看起来正常,却是不明什么病。”
住院医生彭德林却没有说话,冷冷地看着仝清海。
仝清海微微地一笑,对彭德林说:“彭医生看过了吗?”
彭德林冷冷地说:“我也切过脉,似乎没病。”
“一群庸医,看不出来就看不出来,我看这疑难杂症科这个招牌可以砸了!”说这话的显然是病人的家属,一个似乎是官员的年纪约在三十余岁的男子吼道。
仝清海看了那男子一眼,并没有与其理论。而是看向坐在诊桌前的病人,那是一位五十余岁的老者,面色苍白,一动不动地坐在诊桌前,眼神无目标地转着,不知看些什么。旁边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妈护着那男子,抹着眼泪,没有说话。
仝清海上前去切脉,那官员男子不信任地对仝清海说:“乳臭未干的小子,你行吗?”
“放肆!这是我们的副院长!”秦婉对那官员吼了一声。
那官员愣了一下,待要再说什么时,仝清海摆了摆手,示意安静,那官员把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仝清海抓住那老者的左手,打入一丝星辰力,略一探查,便明了病因。
放下手,对那位中年大妈说:“大妈,放心吧,老伯的病没有大碍。我等下给他针灸一下,吃点中药就会好的,放宽心吧。”
大妈一把抓住仝清海的手,激动并疑惑地说:“真的,老段得的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会这样?真的可以治吗?”
仝清海苦笑地摇摇头,说:“大妈,现在不是说病因的时候,先扶大伯进治疗室再说。”
“哎,好好好!”大妈连忙扶起老伯,夏清云也上去帮忙。那官员却怀疑地哼一声,但也上前扶着自己的老子,彭德林冷冷地站在原地,并没有动。一群实习医生和护士眼神滚动着,也没挪位,在那里看着。
进了诊室,仝清海叫大妈将大伯扶到病床上,让大伯躺在上面。仝清海洗了手,在随身的包里一摸,拿出了一盒银针和一个装着酒精棉球的铝盒。大家都没在意仝清海的动作,但秦婉却瞟了一眼仝清海那容量不大的军绿色的书包,因为她看见过仝清海不止拿出过一本书,而且是厚厚的书,现在又拿出容积并不是很小的银针盒和酒精棉球盒。但也只是疑惑地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仝清海也没有注意秦婉的眼神,依然以书包掩饰着从镇纸空间取物的动作。
仝清海先是用酒精棉对老伯的头部的几处穴位进行了消毒,然后进行施针,施针后老伯散乱的眼神渐渐收拢、集中,并慢慢地明亮起来,然后阖眼,睡了过去。
头部施完针后,仝清海解开老伯的衣上,露出胸口,用酒精棉对几个穴位依次消毒,然后再施针,约五分钟后,停针,然后从书包里取出纸笔,写下一帖中药方子,交给大妈,说去缴费处缴费并拿药,大妈拿过方子,交给儿子,就是那位官员男子。那男子拿了药方出去了。
一会儿那男子拿了药进来。仝清海取过,打开药包,检查了一下,并剔除了一些渣子,从桌上取了个玻璃杯,将中药倒入,并取过桌上的热水瓶,将热水倒入杯中,从银针盒中取出一根长针,轻轻地搅动着杯中的药水。
杯中的中药以眼见的速度溶化,杯中的清水渐渐变成天蓝色的药液。此时,仝清海手一摆动,老伯身上的银针瞬间收取,老伯也缓缓地苏醒过来,睁开了眼,但眼神再不是散乱的,看见一屋子的人围着他,自己却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好在身边的这位妇女是自己的妻子。他奇怪地对妻子说:“我这是怎么啦?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吐字清晰有力。大妈激动地握住老伯的手,“老段,你终于醒来了,谢天谢地,哦,不,应该谢谢这位神医!”说完,大妈便要给仝清海下跪。
“哎——使不得,使不得,大妈!”仝清海连忙扶住大妈。然后对老伯说:“段大伯,你刚醒来,不宜多说,先把这药喝了吧。”
“喝药?我生病了吗?”姓段的老伯看向自己的妻子,见妻子点点头,再看看自己现在躺在的地方和周围穿着白大褂的人,可能自己真的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于是,取过玻璃杯,将杯中的药液一口喝干了。
喝完药后,仝清海对段姓病人说:“其实你这是小毛病,只是你自己看不开,想得多了,致使脑神错乱,心结郁闷造成的。凡事想开点,天下没有打不开的结。”然后又对那官员模样的男子说:“你父亲的病如果早期你们多关心点,只要看看心理医生就行了,甚至你们自己多开导开导就行,没必要拖得如此严重。”那官员羞愧地低下头,他也可能有点明白老父的病因了。
夏清云亲眼见到仝清海的治疗全过程,对仝清海施针的穴位也一一记在心里,揣摩着针灸的原理与治疗的疾病,似乎明白一点,但大都还是云里雾里,搞不清楚。
听闻仝清海治好段姓病人的彭德林,此时也挤进人群,一把抓过段姓病人的左手,切起脉来,半天后,他羞愧地问仝清海:“院长,你是如何做到的?”
仝清海笑了笑道:“此事稍后再讲。现在先安排病人出院吧。”
仝清海又取出纸笔,开了几副清心解郁的中药,交待那官员男子服法和注意事项后,便与秦婉离开了诊室。当回到在附属医院的办公室时,夏清云和彭德林紧随仝清海的后脚也进了仝清海的办公室。
看着夏清云和彭德林一脸期待的样子,仝清海笑了笑,说:“大家坐下吧,我们互相交流一下。”
“是!”
夏清云与彭德林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秦婉给他们泡上仝清海自己炼制的药茶。夏清云与彭德林客气地接过茶盅,抿了一小口,不觉眼神一亮,又抿了一口,然后一口喝干茶盅的茶。
“这是什么茶?如此好喝!”两人同声出口问道。
“嘿嘿,我自己炼制的,纯中药的,提神醒目,理气平肝的药茶,还算入得了你们的法眼?”
“简直是神茶!千金难买!”夏清云彭德林两人赞道。
“嘿嘿!”仝清海得意地一笑,说:“这个不提,还是说说刚才的病例。”
夏清云一振,说道,“院长,你在段姓病人头部施针的穴位,我反复揣摩,虽有一些明悟,但总的来说还是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哦?”仝清海看向彭德林,“你呢?”
“我明白了三分,还有七分不明。”彭德林老老实实地说,再没有起先的冷傲,语气也有了七分热度。
“不错,能明白三分,说明你的天赋还是不错的。”仝清海赞道。“其实要说清楚这几个穴位的作用还要和我在段老伯心口上施针的穴位一起合并起来考虑才能说得清楚。而要说清楚针刺这些穴位的作用,还要弄清楚段老伯的病因,因为我们是对症施针,不明病因,胡乱施针是会出人命的。段老伯之所以会得这病,是因为受到某一种刺激,一直摆脱不开,以至越陷越深,如果再不施救,他就会变成植物人,也就是说是活死人。他因为想不开,脑海已一片混乱,他的神志已不是他自己的意志可以控制的。从中医的角度来讲,他的郁气在心里打了个死结,靠他自己也是打不开的。这就是他的病因。而这病很难用一种名称来命名,所以归到了疑难杂症。所以我们在把握住病因时,就要对症施针或下药。首先,要让他的脑海平静下来,结束混乱状态,头部这两个穴位就是起这种作用的,这一个穴位凝神,将他散乱的神思收回,这一个穴位是睡眠穴,在他凝神平静下来后,让他继续宁静,只好让他深度睡眠。胸部的这个穴位是去郁结的,理气的。明白病因,明白针刺穴位的作用,施治起来就事半功倍。其实如果你们明白病因,你们一样可以做到。”
夏清云和彭德林终于点点头,明白个中要领。只是他们模拟了一下,好像达不到如此效果,这里面又隐藏着什么秘法呢?
仝清海一语点破:“你们可以做到,但你们的效果达不到针到病除、药到病除的境界。因为你们还没有掌握到施针的气,施针不用气,终究是一场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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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附属医院,仝清海的办公室。
仝清海对跟着自己的三个,不应该说是四个,秦婉也算一个,四个研究生说:“这样不行,乱轰轰的,既影响医院的诊治秩序,又影响学生的实习。我看这样吧,每次观摩实习分四个小组,你们各带一个小组,每个小组人数为五人,不包括你们带队的组长。”
秦婉说:“这样最好。”
林友祥说:“那其他的同学怎样安排?”
陈慧跟着说:“就是,再说,我们各带五名同学,这五名同学怎样挑选?”
吴文娟睁大着她的大眼睛看着仝清海。
仝清海正要回答陈慧的问题,秦婉接着话题先说上了,“这还不好办,选学习成绩前二十的就行了。”
吴文娟点点头,表示赞同。林友祥、陈慧也没意见。
仝清海见大家统一了意见,就说:“好,你们去选人吧。选好后再到我的办公室集合,然后我再说实习观摩的办法。”
秦婉和林友祥他们去挑人了。仝清海用手指敲着办公桌在沉思。
自仝清海在中医学院开课,上仝清海课的学生越来越多,最后除了大三几个班级的外,大四、大二有的学生也来听课,每次仝清海上课,综合教室座无虚席,连走廊都挤满了。而到了实习观摩日时,更是吵吵嚷嚷,挤来挤去,简直让观摩实习无法进行下去,非常影响教学实习观摩,也影响医院诊治秩序。上课无法限制听课人数,但实习观摩却有必要限制人数,因此才有刚才的一幂。
而林友祥、陈慧、吴文娟是仝清海新带的研究生,当张曲磊校长在中医学院宣布愿意选仝清海为导师的研究生可以向仝清海申请时,中医学院在学的研究生有十几名提出申请,包括这前不甘不愿跟随仝清海的秦婉也在申请之例。
最后仝清海查阅了他们当时考研时的成绩后,挑了十名成绩较好的面试后,确定了林友祥、陈慧、吴文娟三人,当然,秦婉不在面试之例,她是当然的学生,不过从不甘不愿变成了积极跟随的粉丝。
这是在任仝清海助理期间逐渐被其医术和为人折服的。
好一会儿,秦婉他们回来了。
秦婉说:“老师,我们除了挑选大三的学生各五个外,其他年级的每个小组多挑了一个,不然其他年级的同学有意见。”
仝清海听后,看了他们一眼,说:“行!你们做得不错,六个就六个。现在我来说说实习观摩的方法,等下去诊室或病房四个小组分开实习观摩,我每次诊治一例病人,只带一个小组,你们四个小组轮流跟着我。免得到时又是乱轰轰的。在我诊治病人时,你们每一个人可以当场提一个问题,我也当场回答你们一个问题,不准七嘴八舌地乱提问题,以免影响我的诊治。这点你们要跟小组内的同学说清楚,不遵守的取消他的实习观摩资格。”
“是!我们一定遵守老师的规定!”四人齐声答道。
仝清海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就说:“好,秦婉你这一组先跟我,第二组吴文娟,第三组林友祥,最后一组陈慧。每结束一例,我会让上组的组长通知下一组,不要弄乱了。现在集合同学们去病房吧。”
这样比上次好多了,也清静了许多,上次乱轰轰的一大班人,吵吵嚷嚷的,仝清海一个脑袋两个大,别说,没把病人吓病了就是烧高香了。这下好了,带着秦婉,包括自己也才八个人,不多不少,到了疑难杂症科,那个神秘的科长仍然没有来上班,夏清云和彭德林在接诊病人。由于仝清海连续在疑难杂症科治好了好几例疑难杂症病人,打出了名声,来疑难杂症科就诊人多了起来,有些明显是普通的病人也来疑难杂症科看。
夏清云和彭德林一下就变得忙了起来,看疑难杂症他们或许医术不足,但看普通病,他们却是手到擒来,医术还是可以的,何况自打仝清海来了疑难杂症科,他们多多少少还是跟仝清海学得了几手,医术也在慢慢提高,精湛,有些介于普通与疑难之间的病人他们也上得了手,即使治不了,他们也不会简单地往外推,不是还有仝清海这名年轻的神医吗?有了仝清海,他们底气足了许多,什么病都敢接,只要不是马上断气。
此时,他们一人接了一名病人在诊治,门外的椅子上还坐了六七名病人在等着。
仝清海带着秦婉一行人来时,有认出仝清海的人站了起来,叫着“仝神医”,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仝清海笑着和大家打招呼,顺便一一扫过各个病人,看他们病得轻重情况,等下进了诊室好安排他们先后治疗顺序。
进了疑难杂症科安排给仝清海的诊室,仝清海先是洗了洗手。这是职业习惯。其实仝清海被星辰力洗礼过的身体,百毒不侵,病毒还没靠近他身子就被星辰力杀死了,哪还用得着消毒?
在诊桌后坐下后,对秦婉说:“安排外面等待的患者诊治吧,先叫门左边第三位的那个。”
“好的,老师。”
秦婉出去把等在外面的仝清海所指的那位病人带进了诊室。病人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比仝清海略大点。走进来时,身体明显失衡,一瘸一拐的。
仝清海一看就知道他和自己原来患的是同一种病,应该算是一种疑难杂症了。他让病人坐下,先是例行地把脉,确诊,然后问患者一些问题。
果然,据患者说他小时候(也就两岁左右)突然发烧,当时的医生都把他当作肺炎来治,烧是退了,却是站不起来了,当时走了许多家医院都没治好,病就拖了下来,现在就成了瘸子了。这就是典型的小儿麻痹症后遗症。
病人说完后,满脸祁望地看着仝清海。
仝清海微笑着对病人说:“放心,你这病能治,我一定让你像正常人一样走路生活。”
“真的,真的能让我像正常人一样走路?”病人一下站了起来,拉着仝清海的手激动地喊道。
“真的!”仝清海安慰着病人,让病人别激动,冷静,冷静,让病人坐了下来。又检查了一下他的双脚痿缩情况,对病人说:“痿缩得有点厉害,恢复起来可能时间要长点,大概要一年左右才能恢复正常。你是本地人吗?住得远不远?”
听说只要一年就能恢复正常,病人激动得要落泪,他抽噎着说:“我是本地人,就住这里不远。”
“那行,我先给你治一治,以后每个星期你来院里扎一次针,取一次药,一年以后包你和正常人一样活蹦乱跳的。”
说完,取出银针,用酒精消毒后,分别在病人手上和脚上取穴扎针,顺银针打入星辰之力,舒通他的经脉,同时温养他痿缩的肌肉。下完针后,又在桌上的处方笺上写下一药方,交给一护士去取药。护士取来药后,仝清海惯例先检查一下药样,剔除一些杂质,取玻璃杯,将中药加入,加水,搅拌,用星辰力炼化成液。十分钟后收针,并让病人当场喝下他炼化的药液。当病人喝下药液后,明显感到身体有了些变化,腿上痿缩的肌肉好像有些肿胀,变得有力、灵活起来。
“好,单护士,你带这位同志去收费处结算医药费。”
“好的。”刚才取药的单护士应了声,带患者出去了。
仝清海等病人出了诊室,看了实习的同学们一眼,道:“很好!刚才大家有话都忍住了,没有问出口。秦婉,你先来!”
秦婉脸微微一红,问道:“老师,小儿麻痹症后遗症真的能治好吗?”
“你老师原来患的病与刚才那病人一样,也是两岁的时候得的小儿麻痹症,后来也是千家医万家治的,没有治好,长大就成了瘸子了。后来我自学中医,学习针灸,跟着我父亲识草辩药,现在你看我还会瘸吗?”
“哦,老师你原来也得过小儿麻痹症啊!看不出来。小儿麻痹症后遗症很难治的,老师厉害!”另一个学生钦佩地说。
“老师,你刚才的药方可以告诉我们吗?”一位戴眼镜的实习生问。
“可以。都是一些补所血,温通经络的中药,但剂量因人而异,你们要结合中药学和方剂学,通过大量的诊治实践,建议你们现在要多观察多对照,尽快掌握。但我用特殊的炼制手法,目前你们还掌握不了。以后,有机会你们可以选择学习。现在主要是你们要了解和掌握一些配伍的变化。秦婉你有兴趣可以作为一个研究课题。”
秦婉心一动,点了点头,说:“好的,老师,我有兴趣,我一定好好研究。”
“行!秦婉,你带同学们去其他诊室观摩实习。同时,去通知一下吴文娟。”
“好!”秦婉应了一声,便将自己的观摩实习小组带走。
楼主:仝莓  时间:2019-01-28 08:19:05
第17章

仝清海一家都迁到流云市定居了,再也不会过那种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的地质队家属生活。
仝母很满意,仝清莲、仝清莉也很满意。
仝母原先是姚二联系的一家街道办企业任会计,后来冷市长知道后,出面安排到商业局所属的一家公司做财务。
仝清莲转学到市一中学习,仝清莉则转学到师范大学附属小学读书。
外婆是彻底离开了农村,成为一名居民,住在仝清海家里,煮煮饭,种种菜,还养了几只鸡和几只鸭,把个小院收拾得干干净净,舒舒贴贴。
一家人下班放学聚在一起,饭是热的,菜是鲜的,其乐融融,有时田大妈来串个门,聊聊山海经,吃个饭,喝个茶。
哈,大家都喜欢上仝清海配制的中药茶,仝清海也不小气,每有这些近邻熟悉的人来时,都会给个一小筒,田大妈、陈大爷、刘婶子、姚二、覃玉莲、秦婉,甚至卫局长、付云香、张曲磊、夏清云、彭德林,还有他的三个学生林友祥、陈慧、吴文娟都会时不时向他讨要,仝清海一视同仁,只要你开口,都会得到一小筒。
由于要的人多,他要经常炼制,他就在镇纸空间里安了个药柜,把一些常用的中草药收了一些进去,还备了许多小纸筒,一有空就炼制些放在空间,以备不时之需。
自然,他也没有忘记定时地上门给冷老爷子调理身体,既然冷老爷子认了他这个干孙,他就要尽到一个小辈的孝,冷老爷子在他的调理下,那是身轻体健,仿佛年轻了十几二十岁似的,早把一根拐杖不知扔哪里去了。
冷市长自然也得到了仝清海的同等对待,身体也是从亚健康状态中恢复过来,每天都很有精神地投入工作,不再为工作的压力而感到困顿,特别是经过仝清海用星辰力梳理过的脑部,思维特别清晰,判断问题快速准确,处理问题也特别有效率。
冷市长从原来的报恩状态,渐渐地对仝清海也有那么几分亲切和亲情,不再是有那么“冷冷”的距离感。
有时碰到冷福全在家,两小家伙交流最多的当然是“打架”,不过,每一次都是冷福全被虐的份,当然,虐完冷福全,也自然地给冷福全调理调理身体,用星辰力给他煅煅体,提高提高他的身体的敏捷性和强韧度,纠正他每一次搏击时的失误,让冷福全获益匪浅。
冷福全敲着仝清海的胸脯说:“你不去当兵,真是浪费了一块好材料。”
仝清海笑着说:“话不能这么说吧?我现在教书育人,为祖国输送栋梁之才,同时,治病救人,悬壶济世,还当了个小小的官员,做一名人民的小小的公仆,贡献也是不小的吧?”
冷福全白了仝清海一眼说:“行行行,你怎说都有理。不过,你还在服兵役的年龄,如果有征兵时,记得要报名的噢!”
“不会忘记的。不瞒你说,我小的时候就有当兵的梦想,只是得了小儿麻痹症后梦想破灭了。现在我脚治好了,这个梦却又恢复了,看到你一身的军装,就想到我自己的梦。”仝清海向往地说。
冷福全一听,脑子里激灵地一闪,说:“要不,给爷爷说说,让部队特招你吧?”
“我现在已经很好了,我也是一个知足的人,这事,怕是不好去麻烦爷爷吧?”
“这事你别管,我去说,你等好消息吧。”
仝清海以为也就是那么一说,当玩笑的,也没放在心上。回到家后,该上班上班,该教书教书,该去附属医院治病去治病。工作按部就班,一切都步入正轨,日子一天天过,平淡没有波澜。
这一天是仝清海的生日,小的时候,每当这一天,外婆会特意煮二个荷包蛋给他吃,但自从小学毕业离开外婆家后,仝清海再也没有过过生日,母亲也许家庭负担重,没有注意这些细小的关怀,甚至是他的生日可能都忘记了。从早到晚都没有一个人提起,母亲照样地赶公车去上班,大妹小妹嘴里嚼着包子,背上背着书包去上学,外婆见大家都走了,依然乐此不疲地收拾她的菜园子。
大家似乎都忘了。
仝清海无精打采地也去上班了。中午胡乱地在局里的食堂应付了一餐,下午照常上班,看文件,作批示,一个下午糊哩糊涂地过了。快要下班时,仝清海伸了个懒腰,终于把今天要审看的文件看完了,他看了看手表,微微地一笑,收拾桌上零乱的文件,等下覃玉莲还会来整理一下,将文件分类,上报的上报,下发的下发,归档的归档,办公室工作现在对覃玉莲来说是得心应手了。想到覃玉莲,他又想到第一次吻覃玉莲的脸,心里一暖,心里想,好像覃玉莲并不反感他对她的亲密。自从那次后,两人再没有亲密的举动。也许是一次冲动吧,是一种喜欢的表现,仝清海心里嘀咕着。收拾好,拿过包,正要向门边走时,门外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进来!”仝清海只好又走回位置坐了下来。
门开了,又被来人顺手关上了。
仝清海抬眼一看,咦,是覃玉莲。仝清海刚才正想着的女人,这个小男人耳根一下热了起来,有点害羞的样子。
进来的确实是覃玉莲。她微笑着慢慢地走过来,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纸盒,纸盒里冒出的香气将整个办公室弥漫。
“这是——”
覃玉莲到办公桌前,放下纸盒,打开,一个直径有三十公分的蛋糕露了出来,蛋糕上面彩色的奶油闪闪发光,用红色奶油写的“生日快乐”特别显眼。
覃玉莲小心地从随蛋糕一起配来的小蜡烛取了出来,插在蛋糕上,用火柴一根一根地点亮,然后才对仝清海轻声地说:“清海,生日快乐!”
仝清海眼里有些潮,是感动。第一次有个女孩子记得他的生日,并买来生日蛋糕为他庆生。他不感动都不行。而且这个女孩子刚才还在他脑海里像鱼一样地游动着,现在却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仿佛春天一下子来到了他的办公室,花儿就要开放了。
“闭上眼睛,许个愿吧。”女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仝清海依言闭上眼睛,吹灭了蜡烛,心里默默地许了个愿。
女孩又默默地递上了塑料刀和纸盘,说道:“切蛋糕吧,生日快乐!”
仝清海接过塑料刀和纸盘,将红色奶油写的生日快乐整块地切了下来,放在纸盘上,双手端着,递给覃玉莲。
“玉莲,谢谢你,为我庆生!”
覃玉莲温柔地接过纸盘,轻轻地放下,然后要过塑料刀具,也切了一块蛋糕下来,放在纸盘上后,又将那块有“生日快乐”字样的蛋糕端起递给仝清海,说:“生日快乐!这块蛋糕应该让你吃!”
“谢谢!”仝清海再不矫情,接过直接咬了一口,然后对覃玉莲说:“好吃,你也吃!”
于是俩人在办公室里慢慢地品偿着蛋糕的美味,你看我一眼,吃一口,我看你一眼,咬一口,然后又微笑一下。而仝清海每当看覃玉莲朝他微笑一下,看她温柔的眼神飘过来,心里便会跳一下,疼一下,最后竟然痴了。
“吃啊,你干什么不吃了?”覃玉莲看着仝清海痴痴地看着她,脸竟然红了,耳根也发烧起来。
仝清海放下蛋糕,站了起来,向覃玉莲走去。走到覃玉莲身边,竟然大胆地一把将覃玉莲拥入怀中,颤抖着说:“玉……莲,我,我,我……”
覃玉莲僵了一下,但并没有推拒,头靠在仝清海的肩上,默认了仝清海的拥抱。
仝清海“我我我”半天也没有将下半句什么话说出来。覃玉莲也不逼他,而是轻声地说:“我比你大啊,你不嫌弃?”
“我我我,正正正想有个姐姐。”仝清海结结巴巴地说。
“唔——”覃玉莲瞪了仝清海一眼,仝清海嘴里立即利索了,“姐姐也可以做女朋友的啊!”覃玉莲松了口气。
“女大三,抱金砖!刚好你大我三岁!是老天爷赐给我的姐姐女朋友!”仝清海不结巴了。
“不许叫我姐姐,叫我玉莲或者阿莲!”覃玉莲挣了挣仝清海的拥抱,让身子舒服些。
“阿……莲”仝清海手一紧,将覃玉莲抱得更紧了。
“嗯……”
拥抱了一会,仝清海松开覃玉莲,扶着覃玉莲的头,看着她的面,利索地说:“阿莲,我爱你!”
“嗯,我也爱你!”覃玉莲闭着眼睛应道。
仝清海心猛地跳动起来,大胆地吻上覃玉莲的红唇。覃玉莲的头稍微地摇摆了一下,本能地推拒了一下,便放开阵地,让仝清海顺利地一路攻城略地。仝清海起先一阵生涩后,慢慢找到感觉,舌尖便破关而入。同样的,覃玉莲也是生涩过后,便美美地迎合着仝清海的亲吻。
仝清海的春天提早来了,而覃玉莲心里的那朵花也将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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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仝清海被老保健带到一个非常豪华的房间里休息。
本来老保健还有些话想问仝清海的,但看到仝清海累得很没精神一样,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便挥挥手说:“好,我知道你刚才按摩的时候使用了气功手法,一定是消耗过大了,现在急需恢复。行,你休息,晚饭的时候我叫你。”说完,带上门走了。
老保健一走,仝清海诡异地一笑,迅速来到门边,反锁了门,然后回到床上,盘坐了下来。他内识了一下脑海,脑海中识海广袤无边,镇纸,九宵天星诀和那张不知是什么的地图静静地悬在识海中。镇纸上的刻度第三节已经被深颜色填满,在第四节的节点上,赤、棕、红、橙、青、蓝、紫、灰、白九种深色依次闪烁着,像深夜里的霓虹,神秘而美丽。这是九宵天星诀一层第三小节大圆满的修为,即将突破第四小节的兆像。
仝清海深吸一口气,又深呼一口气,心慢慢地平静下来后,开始默读九宵天星诀上的文字。时间在仝清海默读中悄悄地过去,仝清海什么时候停下默读,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他突然就停了下来,眼神光亮一闪,好像一把利剑出鞘,锋利突显了一下,又急忙插回鞘中一样。
是的,他突破了,九宵天星诀就是这么玄妙,一切水到渠成,不急不缓,功到自然成。这不知道是一种什么等级的心法,一切无迹可循,也没有导师,没有师傅,仝清海既有如履薄冰的感觉,又有誓死一探的热望。是福是祸,一切未知。但自他得到这个机缘,一切都是好的居多,许多都是梦想中的东西,居然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现实。
突破了,他好好地感觉了一下。
身体好像更强壮了,第一小节炼体,修炼突破,完成煅体,达到铜皮程度。第二小节突破时,达到铁骨状态。第三小节突破时,达到龙象之筋,现在突破第四小节,身体隐隐有金身之像,是金身初期。
这身体真棒,恐怕一般的步枪子弹打在身上都不会有事,他有这种强大的感觉。何况体质的改善,他的智力、经脉、神识、速度都得到了促进、拓展和改善,神识达到方圆二里范围,步枪子弹能否追得上他的速度还是个未知。
最重要的是刚才他在默读九宵天星诀时,蕴藏在功诀中的小五行术被他破解了。破解后他稍稍地修习了一下,忍不住释放了下,眼神一睁,一股萧杀之金气外放,像闪电一样飞出,好在他立即收敛,否则这房间里不知道什么东西要遭殃。
这就是刚才他眼神一亮,如利剑出鞘的结果。其他的小五行术他就不敢在这卧室里演练了。不过他看了看这些小五行术的作用还是大喜的,象小青阳功,云雾术、小火球术、土遁术,在他以后行医、炼药、工作以及行走社会肯定大有帮助,学会和掌握并发扬这小五行术,也是自己助人、保命的一种手段,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会儿又捂住自己的嘴,低调,低调,不该得意忘形。
看看时间,也该是吃晚餐的时候。他神识往外一放,就看到老保健已经从走廊那头向这间豪华卧室走来了。他身子一挺,跳下床,打开门,向老保健迎了上去。
在老保健带仝清海去医院食堂用晚餐的同时,在医院的另一间大会议室里,医院院长和一大帮医学专家、教授在一遍一遍地看仝清海下午为老首长诊治的录像片,可是除了弄清楚仝清海按摩的穴位,知道这些穴位的作用外,其他什么也没弄明白。不错,刺激这些穴位,对肝、心、脾、肺、肾具有一定的舒缓和疗效,但效果一定没有这么变态,根据老首长身体检查的数据,老首长的老病几乎痊愈了,这简直是奇迹,不对,不对,这里面一定有他们搞不懂的地方,院长和一大帮专家教授大摇其头。
在大会议室里院长和专家教授大摇其头的同时,还有一间小会议室里,有四个老军人也在看仝清海治病的录像。也是一遍一遍地看,反反复复地看。看完后,一个好像是为首的老军人说:“怎么样,是不是用的气功?”
一个头发半白的军人说:“看不出来,但看他手法行云流水,最少有抱丹以上的境界,我和他对上,一个指头就可把我灭了!”
另一个留着长胡子的军人说:“有这么厉害?不过,我看出来了,他使用的也不是道家之术,这人医术炉火纯青,应该达到了回春阶段,我远远不如,这次段老头遇上他,算是捡回一条命了!”
为首的老军人看了一眼长胡子军人说:“确实。冷老头推荐的人真是不一般。刘道清,你怎么看?”
叫刘道清的军人用手揉揉头上的短发,“嘿嘿,首长,我也看不出来什么名堂。总之,他很厉害。”
“废话!”长胡子军人白了刘道清一眼。
“嘿嘿!”刘道清也不生气,嘿嘿一笑。
为首的老军人说:“你们三个组,哪个组可以收留他?”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
“怎么?”为首的老军人问道。
刘道清嘿嘿一笑,“首长,恐怕我们三个组都收留不了他,你得成立第四组。”
“什么?吴冰,你也是这样认为吗?”老军人问留着长胡子的军人。原来长胡子军人叫吴冰。
吴冰点点头,表示默认。
“你呢?杨力君?”
头发半白的杨力君也点点头。
“真的要成立第四组?”
“是!”三人一齐应道。
吴冰道:“他的能力绝对在我们之上,但军事知识可能会欠缺,经验也会相对差,所以在特招他入伍后,肯定要给他开小灶培训一段时间。”
刘道清嘿嘿一笑,道:“对!最好是把他扔在某一个军校学习一年,但要逼他把军校四年的课程在一年学完,然后再扔他到哪个特种侦察部队实习一年,让他见见血后再调回研究所。”
杨力君点点头道:“我赞同。回研究所后,我们三个小组分别再培训他一下,和他交流交流,说不定我们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老军人想了想,最后拍板道:“好,就这样,具体的由吴冰去执行。”
“是!”吴冰对老军人敬了个礼。
在医院院长和专家教授研究仝清海的医术,老军人等四人在研究如何将仝清海特招入303研究所时,仝清海却在老保健的陪同下,在医院食堂大快朵颐。医院还是为仝清海开了小灶的,医院的厨子厨艺水平蛮高,虽然菜式不多,三荤二素。土豆烧鸡块、凉拌牛肉片、青椒回锅肉、菌菇炒青菜、凉拌香油金针菇,加一个西红柿蛋汤。可以说,仝清海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菜和饭,真是口福不错。老保健受仝清海的影响,也是胃口大开,饭也比平时多吃了一小碗。看仝清海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也不免一叹,“可怜的孩子,小时候一定吃过不少苦。”
吃完后,仝清海不好意思地扫扫自己的肚子,对老保健说:“不好意思,这食堂的师傅手艺太棒了,菜太好吃了。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二次吃得这么饱。”
“哦?”老保健很感兴趣地问道:“那你第一次是什么状况?”
“嘿嘿”仝清海都不好意思地说,“那是我还在九岁的时候,那时我还在外婆在乡下的老家的时候,那时真的没有吃啊!”
仝清海回忆道。
老保健认真地看着仝清海的脸。
仝清海的脸有些痛苦地扭曲。
“那时外婆的口粮半年就吃完了,返销粮非常少,而且要靠人情求得一点,半年要靠吃地瓜片、菜叶、豆叶、芋荷叶甚至野菜渡过。我九岁那年夏天,正是采野菇的时候,我姨姨去采了许多鲜蘑菇,煮了一大锅稀饭。我一口气吃了八大碗,坐在竹椅上下不来,稍一动,肚子就疼得要命,而且晃动中,还听得到肚子里咚咚咚的声音。整整坐在竹椅上一个下午,才消化掉肚子里的鲜蘑稀饭。好在那时没有把胃撑坏掉,要不然,今天也不会在这里跟你讲我的丑事了。哈哈哈……”
老保健也笑了起来。
“以后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凭你的医术,要过什么的生活没有?要吃什么样的好菜没有?对了,你这一身出神入化医术是怎样学到手的?”
仝清海认真地看了一眼老保健,笑笑说道:“老保健,为了学医,我可是吃了老鼻子的苦了!”
老保健说:“这可以想像得到。”
仝清海说:“我二岁得了小儿麻痹症,一双脚落下后遗症,成了瘸子。从十五岁开始练习扎针,拿自己当病人,我把自己全身的穴位都扎遍了,有几次差点把自己扎死了。从那时起,也跟父亲学草医,各种说可以治小儿麻痹症的草药都吃了个遍,例如灯盏细芯蒸鸡蛋,直吃到我闻到鸡蛋就是鸡屎味,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吃鸡蛋的。为了治好我自己的双腿,我自学了中医学院所有的课程,大凡能找得到的中医药书籍我都找来读,古代的,现代的,好的坏的,都读。久病成医,大概说的就是我的这种情况。”
“原来如此,苦了你了,孩子!”老保健疼惜地说。
楼主:仝莓  时间:2019-01-28 08:19:05
第20章

“哈哈,三年了,我又回来了。”当仝清海穿着一身旧军装、风尘仆仆地出现在省委门口时,心里忍不住激动地感慨一声道。
是的,三年了,仝清海离开流云市三年了,三年来,仝清海可以说是享尽了福,吃尽了苦,也难怪他要感慨一番。
自将军委老首长的病治好后,他就被特招进军委直属的303研究所,这303研究所是干什么的,研究什么?他本着服从命令听指挥的宗旨,不闻不问,默默地听着领导的安排,研究所的领导对仝清海的这种态度很是欣赏。
第一年他被安排到一所军事院校学习,任务是一年要学完四年制的课程,并经过严格的考试毕业。
这任务对突破天星诀一层四节的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学习对他来说一点压力也没有,要不是怕惊世骇俗,他只要花几个小时就可把四年的课程学完,而且可以考试全优。
但仝清海没有这样做,他只默默地听从领导安排,听教授讲课,按他们给的进度完成,做到最好,让院校的领导和特别安排给仝清海开学习小灶的教授特别满意,学习、考试、生活、实习都是全优。
这一年他特别幸福,一是终于实现了他小时当兵的梦想,二是院校给他的待遇实在是太好了,吃的全包,而且伙食比别的学员要好得多,穿衣院校的军装也是全包,里外不限,实习时枪弹不限,全部满足他学习的要求和愿望,学习与实习期间,他大开眼界,冷兵器,热兵器,古代的,现代的,他全摸了一遍,全打了一遍,而且还打出了好成绩,不到一年,他就成了院领导和教授眼里的怪物。院领导与教授们说,没有什么东西可教授的,就让他以全优的成绩从军事院校毕业了。
毕业后,303研究所又将他扔到一个特种侦察大队去训练,魔鬼式的训练,可让他吃尽了苦头,虽然他有九宵天星诀一层四节的金身前期的体质,体能负荷倒是小菜一碟,但是心累啊,没完没了的超常规的训练,没完没了的突发事件,枯燥的潜伏训练,绝望的野外生存训练,哪怕是他有天星诀一层四节的修为,有时也忍受不了。好在他的心境阴差阳错地在这些魔鬼般的训练中连连得到突破,心境的提高,他的修为也连连地得到突破,九宵天星诀第一层一下突破到第七节圆满,眼看就要突破第八节。
训练结束了。
啊,怎么不能再来一点更猛的训练呢?
能有比魔鬼更魔鬼的训练吗?
特种侦察大队的教官面对仝清海的疑问,哭笑不得地说:“你这小怪物,你来当教官吧,想出一套比魔鬼更魔鬼的训练教程,你就自己训练!”
教官可是按照303研究所提出的将原来的训练难度系数一提再提,以至提到不能再提的难度,提到教官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训练的程度,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怪物,也只好让他全优地结业了。
吃尽苦头的特种兵训练结束了。
仝清海回到303研究所。原计划是303研究所的三个组长要再培训仝清海一年,于是在303研究所,三人分别对仝清海进行培训,给他讲各种军事常识,各种作战经验,各种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传说、传闻,讲各种武功,甚至吴冰连修道也给他讲了。
可是一个月后,他们抓傻了,竟没有东西可讲了。
杨力君、刘道清的暗劲层次武功境界,在仝清海九宵天星诀一层七节圆满的面前,就像一个婴儿在大人面前挥舞着小拳头一样可笑好玩。
吴冰修道的炼气一层还抵不过仝清海的九宵天星诀一层一节,人体的气与自然的力怎可同日而语?
吴冰在仝清海面前根本就不够看。这一下,三人不懂得接下去要怎么办了。
经请示军委叶副主席批准后,让仝清海学习了303研究所的保密条例,吴冰还让仝清海以天道起誓后,303研究所的典籍室对仝清海全面开放,让仝清海自由学习,同时303研究所的宝库也对仝清海开放,只要仝清海需要,宝库中现存的宝物都可由仝清海支取。经军委批准,任命仝清海任303研究所副所长兼第四科研组小组长。一下子仝清海倒成了吴冰他们的顶头上司。吴冰他们不但没有嫉妒,而且还兴高采烈。
为什么?
因为他们在仝清海这里都得到了天大的好处。
先说杨力君和刘道清。他俩人都是武者暗劲的修为。在仝清海面前就像婴儿在大人面前一样。仝清海分别观察了他们的武功套路和发力情况,根据他们的体质和身体状况,纠正了他们招术上的缺限,又从宝库里寻到了两味蕴含星辰力较浓的高级药材:七星果和水吉蓝草,以他天星诀一层七节炼药师的手段炼制出的星力药水,给他们服下,当场便突破暗劲境界,进入化劲,而且势如破竹,一路突破到化劲圆满,抱丹也就差临门一脚。几十年停滞在暗劲阶段,一朝突破,甚至是大突破,俩人是热泪盈眶,立即欲跪在仝清海面前行跪拜礼,仝清海虚手一引,他们又哪能跪得下去呢?从此他们就当仝清海为师傅一样地看待,他们又怎会嫉妒仝清海的职务比他们高呢?
再说吴冰。
吴冰是修道者,他也是卡在炼气一层长达二十年没有突破的人。
虽然加入了303研究所,国家所有的修道资源都集中在这里,向他倾斜,可是他偶然得到的修道功法是一部残缺的低级功法,加上末法时代,地球灵气稀薄,他能在三十岁时引气入体,突破炼气一层,已是天赋禀异。虽然他凭修道者的身份,对修身养性有一定体会,对普通医术也颇有研究,达到医术的医生的修为,在仝清海没有出世前,他在保健局那些老中医、老教授面前是大国手的高人,可惜他一不会炼药,炼丹就更不可能了,对自己修炼有用的药材虽有,却不知道如何用,像普通人一样生吃,火煎,有过,却效果甚微,突破就更是天方夜谈。
现在碰到仝清海这个怪物,吴冰接触下,并通过一段时间的为仝清海服务,感觉仝清海心灵空明,为人善良,像一块没有杂质的纯玉。
于是在有一次单独与仝清海相处的时候,吴冰红着脸,向仝清海讨教修炼的事。问了一些问题,仝清海以现在一层七节圆满的修为,智力达到运算如电,心想事成的境界,窥视更是达到眼到像成,心到物现的水平。对吴冰的问题,稍一思索,举一反三,便让吴冰受益匪浅。
吴冰又问了许多自己修炼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仝清海都能一一地给了满意的回答,虽然仝清海与他修炼的功法完全是两个系统,但一法通,万法通,仝清海的回答完全可以满足吴冰的要求。
最后,吴冰慎重地拿出自已的心法给仝清海看。
仝清海接过这本薄薄的残缺的修道心法,名叫《金阳十二术》,只有前面四层,后面五层缺失。仝清海翻了翻,《金阳十二术》四层心法便全部进入脑海,略一思索,便了然心法的要义与修炼方法,然后还给吴冰。
吴冰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便用渴求的眼神看着他。
仝清海对吴冰说:“你说说你对心法一层的理解和修炼。”
吴冰说了自己对心法的理解和修炼情况,仝清海认真地听。听完后便明白吴冰之所以二十多年无法突破到第二层的原因,除了丹药缺少,便是他修炼错误所至,一层心法好几处他都理解错了,没有修炼到位。不然,虽然没有丹药,灵气稀薄,但二十多年的精修,再怎么样也应该突破了。
仝清海指出他修炼的错误之处,这处,那处,还有这二处,分别达到四处错误,并将这四处错误纠正,应该如此如此,一一地讲给他听,吴冰当场按仝清海纠正的方法运转心法修炼,果然一路顺畅,才运行到两个周天,便有突破的迹象,周围本来稀薄的灵气便四面八方地向他涌来,灵气浓郁程度增加很快。
在吴冰运行心法修炼时,仝清海从自己的镇纸空间里取出几味药材,用一个大号的玻璃杯炼起药来。
吴冰运行心法九个周天时,浓郁的灵气一下如水一样地灌入吴冰的天灵,吴冰突然睁开眼来,突破了。心里一喜,就要站起来向仝清海道谢,仝清海立即制止了他,并把炼好的药端给他,说:“喝下去,一股作气,争取突破三层!”
吴冰大喜,随即压下惊喜,平复心境,接过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丹田里一股浓郁的灵力涌起,他赶紧运转心法,炼化这股灵力。这股灵力巨大,他加速运转心法,二层巩固,二层中期,二层后期,二层大圆满,突破,突破,他拼命地冲击三层的壁障,突破,突破,他心里呐喊着,轰,好象一声巨响,三层壁障终于突破,吴冰成了炼气三层的修道者。
“哈哈”吴冰想狂笑一下,想呐喊一下。但好在他五十多年的人生历练,心境还是可以的,要不,很有可能会走火入魔,那仝清海就是一个罪人了。
想到这里,仝清海忍不住也想哈哈大笑一下,这三年的经历也算是有趣,对他的心境磨练大有好处,修为一直得到突破。
痛快啊!
他平息了一下心情,望了望省委的大门,缓缓地走了进去。
他隐藏着303研究所副所长的职务,又要到另一个地方挂职历练。新的职务是什么呢?对自己心境的提高又会起什么作用?
仝清海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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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回到县里,在食堂吃过晚饭后,仝清海回到政府宿舍区。
这里有一套县里分配给他的小院子。
进了院子,关上院门,他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布置简朴,一张床,一张三开桌,一架小小的书架,书架上摆着一些书,这些书都是杨则成按照他分管的口子选取的一些知识性和工具性的书,空闲时,仝清海也会翻翻,以他看书的速度和变态的记忆及强似超大型计算机的脑智,书中的知识就变成了他不灭的记忆。而书架很快就成了摆设。
三开桌上放有二台电话,一台内部电话,一台外线电话。桌子靠墙摆着,同时还放有一个热水瓶和一套茶具。桌边有一张硬木椅。其他就没有什么了。
他盘坐在床上,先内视了一下自己现在修为。
脑海中的镇纸依然闪烁着柔和的蓝色的光。体现修为的九条刻度已满第八节,接近第九节的位置,再努力一把,就可突破第八节,进入第九节。
他很期待,因为每突破一节,他的各项能力都有质的提升,并有一些小法术可供他修炼。他对九宵天星诀出现的小法术很感兴趣,这种神仙一样的能力,让他着迷,如果修为一直提升,还会有什么法术出现?
他期待着,也更加努力修炼,可惜自进入第二节后,他的修炼就进入自然状态,要想修炼速度快起来,除了每日必读的九宵天星诀上的文字,对其文字进行深度的冥想,挖掘和发现它的新意外,还需要自己心境的提高,这是他从帮助吴冰修炼《金阳十二术》时感悟到的,由于《金阳十二术》是一篇残缺的功法,他没有兴趣修炼,但提高心境的说法他却无比的赞同,正是如此,他在消化和感悟完了从自医脚残到303研究所这一段的经历,心境获得了突飞猛进的提高,修为连连获得突破,短短四年不到,就到了现在的修为。这是不可想像的,要没有注意提高心境的修炼,牛年马月才能达到这样的修为?
九宵天星诀一层八节修为:
炼体:金身后期前。天莲幻步晋级速移三十六步。
智力:突破仰望一层。窥视晋级为窥视术,修炼小成。
经脉:五龙之筋,星力容纳是第四节的八倍。更纯更精。
神识:范围16000米范围。屏蔽物减少。
五行术:金剑术晋级后期。青阳术晋级为治愈术。治愈术小成。云雾术晋级为小天地幻术。火行增加火龙术。土遁术晋级。小移山术小成。
生命空间蕴含星辰力植物生长速度进一步加快,品种继续增加,空间继续扩大,河流继续变长变宽,水量加大,出现湖泊。水中出现鱼类。
阵法出现,小天地幻术的炼制方法。聚星阵的炼制方法。
制符术出现,小金剑符,落石符,聚水符,青木符,火雨符,浮空飞行符的炼制方法。
小造化术。
正是有了这样的能力,他才敢和老蔡合作试验种子的质量提纯和改造。他拿出装种子的袋子,各种蔬菜的种子都选了一粒,装在一个茶杯里,先用窥视术扫描了每粒种子的内部结构与成份,这些种子含星力微弱,能量极低,长出的菜可以预见营养价值有限。然后他微念着小造术的修炼法诀,手指按法诀所述运转星力,说时迟,那时快,瞬间,仝清海的手指尖上出现一团微朦朦的雾团,“落!”仝清海手指一点,将那团雾团落在茶杯上。几秒钟后,那雾团散去,仝清海再次打开窥视术,茶杯里种子完全变异了,首先是蕴含的星力充沛,能量丰满,其次生机旺盛,其三物质结构变得紧密,再不是改造前的松松散散,显得空洞无物。
“成了!”仝清海像个小孩子一样高兴地跳起来,嘴里哼着什么曲调,“咱们心里高兴啊,同志啊……”
哈哈,到时再炼制一个聚星阵,炼制一枚聚水符,布在老蔡的试验地里,老蔡啊,你不想发都不行。
他把这几粒种子收了起来,又从镇纸空间里找出个不锈钢盘子,将袋子里的种子全部倒了出来,神识一扫,将其中空心的和干瘪无物的种子剔除出去,用小造化术改造后收起。接着便是炼制聚星阵和聚水符。
炼制的材料他的镇纸空间就有。意念一动,他便进了空间。
空间各种蕴含星力的树木快要成森林了。
炼制聚星阵是要一种七星柯的木头,用这种柯木炼制的聚星阵桩,可以将北斗七星的星力导引到阵中,温养阵中的人和物,仝清海随便找了一棵有碗口粗的七星柯,用金剑术伐了下来,取了一小节,收起。其他的暂时放在空间,以备后用。
取了七星柯,他又跑到空间的河边,寻找一种叫老水藤的水草。这是炼制聚水符的一种星材。沿着河边一路寻找,终于在一段水草丰美的河段找到了一大蓬,仝清海取了两根,便出了空间。
在房间里,他先坐在桌边的硬木椅上,静了下心,便取出七星柯,用金剑术将七星柯切成二公分厚,三公分宽,四公分长的木片,在内心里温习了一遍聚星阵的炼制方法后,便动手炼制。由于是第一次炼制,手法不熟练,炼制得很小心和很慢。好在仝清海天赋超好,第一次炼制就成功了。接着炼制第二片,成了,炼制第三片,手法更成熟,很轻松地便炼制好了,第四片,第五片,第四十九片,都成功了。仝清海喘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星药茶,休息了一会。聚星阵以七片阵脚为倍数,四十九片阵脚可以布七个聚星阵,一个聚星阵可以覆盖七亩土地,足够用了。
休息了一阵,他把聚星阵收进空间,取出老水藤水草,仍然用金剑术将其剁碎,再用星力将其压制成块,用星火炼化冷却成型,再切成厚宽长各为二公分、三公分、四公分的小块,二株老水藤共炼制了三十块的老水藤块,然后按照聚水符的炼制方法一一炼制,仍然是一次性成功,没有浪费一片老水藤块。每亩地大约需要三块聚水符才可满足星力菜种的用水,足够用了。
炼制完毕,仝清海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然后看了看自己星力的损耗,炼制了四十九片聚星阵脚,三十片聚水符,消耗的星力不足仝清海整体星力的百分之一,一层八节修为的星力就是浑厚啊,仝清海不禁自己臭屁了一回。
收拾好,仝清海打坐了一下,内视了一下,星力恢复了,而且增进了一点,看起来炼制这些符阵也能促进星力的提高,以后要多多练习才行,只要境界足够,自己修为的提升就是小菜一碟。
看看窗外,天已朦朦地亮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仝清海洗涮了一下,正要出去散散步,桌上的外线电话响了起来。
谁这么早打电话来?
仝清海拿起听筒,一个亲切的声音在话筒电响了起来。
“大哥,吃早饭了吗?”是大妹仝清莲的声音。
“哎,还没。”
“懒虫!”
“嘿嘿……”仝清海听了“嘿嘿”一笑,他知道大妹为了应对高考,可是四点钟就起来温习功课的,而且边温习功课边煮早饭,现在已经六点多了,大妹早就吃完了早餐,准备去学校了,而他还没吃早饭呢,当然骂一句“懒虫”是应该的。
“又要去早自习了?”
“什么?大哥,你是不是把你妹妹给忘了?!”
“怎么会呢?”仝清海一阵脸红,自己确实为了修炼和工作,都很少关心自己的家了。
“那你说说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六点刚过一会儿啊。”仝清海疑惑地回道。
“哼!就知道你忘记了。高考早已过去,昨天是查分的日子,你,妹,妹,我,已经被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录取了!”
“什么?啊,恭喜你了,好妹妹!辛苦终于有了回报!”仝清海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高兴。
“还是要谢谢大哥的补脑茶,原来我也很努力地学习,可是成绩总是靠后,特别是记忆力很差。自从喝了大哥配制的补脑茶,记忆力强得离谱,学习语文、历史、地理、政治,英语,就跟讲故事一样,印象深刻,想忘都忘不了。嘻嘻,所以我才报了复旦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去当个记者。怎么样?”
“一切随你,只要你有兴趣,高兴就好!”
“嘻嘻”
“家里大家都好吧?”
“都好。妈妈升官了,当了他们财务科的副科长。小妹考上了市一中,成绩很好,也是你的补脑茶的功劳。外婆身体依然照旧,会吃会喝会干家务活,家里的活几乎都是她全包了。嘿嘿,我们想做都抢不到活。老爸和二哥前几天回来了一趟,不过又回地质队了。大嫂也有经常来家看望外婆和老妈。”
“别乱说,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别骗鬼了,大嫂一切都和我说了,你们决定国庆结婚?”
“乱弹琴,保密纪律这么差!”
“哈哈,大哥,可惜国庆我已经去上海了。能不能提前点,在我去学校前,你们就把婚结了?”
“看看吧,我征求一下玉莲的意见再说。我也希望我结婚的时候,全家人都在,我需要你们、我的亲人们的祝福!”
“那就这样说定了?”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上班了!”
“拜拜!”
“拜!”

楼主:仝莓

字数:60461

帖子分类:舞文弄墨

发表时间:2018-12-29 23:10:33

更新时间:2019-01-28 08:19:05

评论数:2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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