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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自贬下凡的好计谋

楼主:果子啦是我  时间:2021-03-06 08:48:36
李禹*萧念 ( 奇幻 悬疑 救赎)
一代天主傻里傻气地把自己贬为凡人,傻不拉几地把自己当做鱼饵引敌上钩。无奈老攻上天入地,追妻千里,为保心尖人不被他自己玩死操碎了心,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呗。

李禹:念想,别去了,行不行,你会被吃掉的。
萧念:不要。
李禹:为何一定得去?(崩溃脸)
萧念:不知道。
李禹忍住快喷出的一口千年老血。

萧念:这里葬的是谁?
李禹:我的过去。
萧念:你的妻子?(心下一紧)
李禹:我的恩人。
萧念:那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李禹:我想让她看看我的未来,好让她放心,这个被遗弃在黑暗中的小孩找到了他的光。

只有我活着,才能护住他,保他族人的周全。终结是"念"的宿命,不是我的。—萧念(混沌天主、秩序之主)

无论世事如何,万生法则如何,我会一直在他身边。天要亡他命,我必毁了整个万生法则。?—李禹(地主、秩序、凤凰古族的家主)

楼主:果子啦是我  时间:2021-03-06 08:48:36
真正意义上的重逢  八月,讨厌的秋老虎。
万里的艳阳天,没有一朵云,没有一丝风。
太阳依旧很毒,大喇叭里哀乐没完没了地折磨耳膜。
陈女士凝眉皱眼地问同她一起挤在窄檐下的远亲姨奶奶:“出殡的车什么时候来?”
“快了,得赶在正午之前送走,晚了我们这些人都得晦气。”白发斑鬓的姨奶奶不时地用手里攥着的手绢抹额头滴落的汗珠。
檐下扎堆的人多了,一帮老汉呆不住地抽烟,汗味、烟臭味全搅和在一起。
萧念虚掩口鼻站到了前场下的斜坡上,一脚踩在乡路上,棉布浸着汗液黏糊糊地贴在身上,眼巴巴地望着路对面搭好的凉棚。棚顶上四扇吊扇呼呼地吹着,可就是没人过去。
这是场白事,一场很奇怪的白事。
敲锣打鼓、唢呐奏鸣,这些都没有,连悼念花圈、白卷白布概无影踪。只在房屋的前场搭了棚子,摆上桌椅板凳。堂屋大门大敞,往里望去能看到被黑布掩得严严实实的棺材体。
按乡里习俗,逢到场之人得绕棺走上一圈并拜礼。
来者皆在路对面屋檐下站着,根本不肯踏进一步。
身着黑布黑纱的本家人来来回回地拉劝老一辈人往那屋挪,尽皆无功而返。
“妈,不用去走拜吗?”萧念回头问陈女士。
陈女士连连摆手。
“为什么,以往不都得拜吗?”他歪了下脑袋,好奇地问,“我小的时候不肯去,你不还架着我去的吗?”
“这不一样,这家犯了忌。”陈女士印堂皱起,上嘴唇高仰起,很是厌恶的样子。
姨奶奶抹了抹后颈说:“这棺材里躺着的人用了叫做‘借运’的邪术,被中邪的人发现借物,邪祟反扑到他身上,把他给……”
“诶。”姨母还未说完,陈女士手肘推了推姨奶奶,朝她使了个眼色。
姨奶奶垂了垂眼角,复而笑着问萧念:“娃儿,快开学了吧?”
这话题转的够生硬。“嗯,快了。”
陈女士补充:“后天就走,得回南湫了。”
她俩顺着这话又聊了下去,成功断了萧念深入询问‘借运’的话茬。
中间缘由萧念心里清楚,他读高中时中过邪,虽说不是什么‘借运’,但魂丢过一阵,现在身体状况还受其影响尚未恢复。陈女士拦着不让萧念知道,也是为了他好,他这人容易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
“大学生啊,村上出了个大学生,你姨奶奶也跟着面上有光。”姨奶奶面上笑出花来。
陈女士吐槽:“现在大学生可不稀奇了。”
“把一个养成才不容易,这下你也可以放心了。”
“放心不了,还得帮着照顾一个。”
姨奶奶疑惑地抬眼看向陈女士,眼角的皱纹团成了花:“还有谁,你家不是独子吗?”
“陈星放我家了,我得照顾着。”陈女士扬了个声调,生怕偶尔耳聪的姨奶奶听不利索。
姨奶奶耳朵贴了上去,更是不解地握紧手绢:“陈星是谁?”
陈女士无奈地说:“你侄女啊,我亲妹家的小女儿。”
“她家不也是独子吗?”姨奶奶固执地说。
“有的,比大的那个正好小了一轮。”
姨奶奶抿了抿嘴角,舌头舔了下干起碎屑的嘴唇,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迷惘:“什么时候又生了一个,我怎么不知道?”
难道在说陈星吗?萧念回过头注意起她们的谈话。
掐灭一根烟的远亲爷爷加入了这场讨论:“娟子,那孩子的满月席上你还抱过她的呢,这都忘了。”
姨奶奶虚看着地上像是想着什么,嘴里嘀咕:“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可眼神还是迷惘。
“咦,是有个的吧。”爷爷刚还一口笃定,不知怎地又犹豫了起来:“我也记太不清。”
“你看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也记不清。”
这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会连她的存在都记不明白呢?萧念有些吃惊地看着这两长辈。
爷爷憨憨地抓了抓后脑勺。
“真是的,这么宝贝的侄女你们都不记得了。那孩子今年上高中了,为了上学方便暂时寄养在我这边。”陈女士无奈地看着这俩耄耋老人。
“他家什么时候又生了个女孩?我怎么记得他家是独子。”姨奶奶还在纠结,跟着低语,“我真老糊涂了。”
爷爷咋舌:“我脑子也拎不太清了。”
姨奶奶远眺向长路的一方,怜叹着说:“那家可怜的娃来了。”
萧念跟着视线望去,亮晃晃的光射得眼睛不适地半眯成缝,不由地用手背盖住眼帘,透着缝往那处瞅。
一皮相焦黄的短发少年推着瘫软在轮椅上的老汉朝这儿来了。
这么大热天的,那老汉依旧裹得严严实实,四肢耷拉,脖颈和脑袋以一种不和谐的角度耷拉下,整个就像快融化了的雪人。让萧念觉着更不和谐的是从老汉那副面瘫的脸上竟看出了一丝稚气。
短发少年机械地推着轮椅,干练的五官却是面无表情,眼睛呆滞地望着前方的地面,没有一丝神采。
轮椅推上斜坡,老汉看见面熟的人扯着咽喉嗓子呜呜出声。
姨奶奶先俯身拍了拍老汉搭在肚子上的手问候几声,他连连哑声回着,一声比一声高。
陈女士搭了一两句话同短发少年说,那少年低垂着眼,一声未发。
吃了闭门羹的陈女士不悦地落下嘴角,不再说话。
许是萧念的错觉,他总觉少年垂着的眼睛余光是朝他这儿瞟着的。当萧念看过去的时候,少年的视线又忽的移开了。
“外头太阳大,谭金,你推着哥哥进偏房避避。”姨奶奶指着躲在房屋角落里的一间小矮房。
少年没有回答直接将轮椅推上前场。
经过窄檐的一路上都是乡里乡亲的招呼声,始终没有听到少年的声音,倒是他哥哥替他扯了很多声嗓子。
萧念惊讶地问道:“那是他哥哥啊?”
“对啊,这两娃就差了那么七八岁。”姨奶奶望着少年的背影怔怔地回道,“女娃子都长这么高了。”
那是女孩?李禹心里犯嘀咕。
“长废了。” 陈女士毒舌的毛病怎么也改不了。
姨奶奶长叹:“那娃怪可怜的,怨不得她。”
萧念正想搭话,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唤,他蓦得吓得心跟着身子抖了一下。
“哥哥,我吓着你了吗?”陈星急切地问道。
他拍拍心口,摆手说:“没事。”
陈星懊恼地说:“我不该突然出声。”
“真没事。”
姨母拉过陈星的手仔细端看她,眼睛豁然一亮:“这不是我小侄女吗?陈星呀,都长这么高、这么漂亮。”
这样想是有点不敬老,但说的话实在太前后不搭了,萧念开始怀疑姨母是不是有点老年痴呆的迹象了。
这么想的怕不止萧念一个。
爷爷吐槽道:“你这反反复复,翻脸比翻书还快。”
姨***了他一眼说:“就你这文化水平还翻得了书。”
两人又拌起了嘴。
陈星趁机将陈女士往后房舍的姨妈家拉,手心里藏着的什么遮遮掩掩地递给陈女士,说话神神秘秘,像是密谋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萧念就这么被遗忘在原地,望着她俩离去的背影发呆。
斜坡下开了一小块地,紧邻着乡道,原是种着灌木这般高的玫瑰,如今只剩枯枝掩在茂密的狗尾巴草之间。
萧念百无聊赖地揪着根芯往外拽,绒绒的纤毛搔得手心直发痒,这玩意解不了闷,他噘着嘴一把飞扔出去。
“给,这个好看。”
突如其来的一声惊得萧念忙转身,是那个叫谭金的女孩,手里递了株花串,她先前毫无神采的眼睛此时惊慌失措地紧盯着地面,偶尔瞟向他的视线竟带有一丝恐惧。
见萧念迟迟未接过,她直塞到他手中,扔下类似于“咯”的音,飞快地消失在了屋后的小道上。
他长得这般吓人吗?这女孩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恐让萧念难以忘怀。
这是株风铃草。粗壮的根茎嫩绿多汁,倒垂着的嫩白的花钟压弯了根稍。
陈女士爱好种花,也种过风铃草,从没见她种的风铃草在这时节开花。
萧念远望着谭金离开的方向,小道的尽头是无垠的农田,她的身影早就看不见了。
许是他幻听,隐隐约约能听见细细碎碎的铃铛声,幽远、缥缈。
他摇晃着风铃草,根茎上的花钟跟着一摆一摆,安静无声。
待萧念沉心静听,耳际是那烦人可憎的“嗡嗡”耳鸣,怎么也无法摆脱。
他失神地注视着花钟,皎洁的花瓣上浮出浅红色的细线,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等到红线的颜色逐渐加深变成血红,花瓣上像是布满了血管。
他愣神地呆站着,眼睛像是紧紧地黏在花钟上。
当萧念整个神魂都要被吸附在花钟上时,手中的风铃草被“啪”地打落,他松了口气。
陈星颦眉:“哪来的这花?”
难道真是他眼花,萧念惊呆地看着手心,哪来的什么红线,雪白的花瓣上连点旁色都不沾。
“别人给的。”萧念狐疑地挪开视线又重新看向那株风铃草,连连确认。
陈星无言地脚尖挑起这花往狗尾巴地里踢,花株埋进了绿茸茸的绒毛间。
“走吧,去姨母家吃午饭。”陈星拽着李禹往后走。
萧念回头看了眼满地的狗尾巴草,原就过速的心率此时一路直上。




楼主:果子啦是我  时间:2021-03-06 08:48:36
两边的路灯有些微光,小路在暗淡的晕光下延伸出去,不见尽头。
寂夜的乡野,息了灯的冷楼,黑暗从窗户中漏了出来。
似乎有什么在窗户后的黑暗中走过。
萧念忽的转回视线,缩起肩膀。
远远望去,两排楼房隐在黑雾之中,幢幢黑影婆娑,仿佛一靠近就会被吞入腹中。
寂静无声,没有一丝人气,如同走在高耸的坟墓之间。
天地间,只剩这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他正走在这条路上,这条黄泉路上。萧念被脑海里突然浮出的念头给吓了一跳,他慌得摇头打散这个想法。
早知道不该逞能一个人走夜路,不过也就步行二十分钟的路程,总不至于走个路还被吓出魂。
萧念心下矛盾,努力鼓足胆,挺胸迈步。
额,不对。上次见邪丢魂不就是一个人走夜路出的事。萧念这么一想,背脊又弯了回去。
太安静了,乡下的夜晚都是这么安静的吗?连声狗吠都没有。
隐隐有嘻嘻索索的声响,沉闷,细碎,低沉,从黑夜中飘来,辨不清方向,有如来自四面八方,像是鬼煞低语,穿过刺削的耳鸣,追击他的耳膜。
全身的血液倒流回心脏,冷意爬上四肢,他头皮一阵发麻,可掌心不住地淌着汗。
眼睛所前的一切阴冷可怖。
一瞬,脊梁一刺,身后像是跟着什么。
冰冷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大脑,感官越发地敏锐,是有什么在跟着他。萧念微微偏过头,蓦得正过脸。
不能回头看。
萧念努力稳住疯狂直跳的心脏,绝对不能回头。
老人家说过走夜路绝不能回头。
可那股寒意直直逼迫而来,让他无法再欺骗自己这只是个错觉。
心脏狂跳,心口痛得快无法呼吸了。
一声尖笑声从背后直捣而来,萧念转过身,大脑拼命地阻止,可身子却不听使唤,骇人的一幕撞入眼帘。
一个人形的黑影正停在他身后十米开外的距离静静地站着,光透不过那股黑影。丝丝黑烟从黑影中升起,黑影中的黑暗鲜活地涌动。明明没有眼睛这种器官,可萧念感觉得它的视线正在看着自己。
恶寒裹挟着四肢,捆缚住心脏,萧念不由倒吸了一口寒气,眼眶有些湿润。
他该怎么办?
他想要逃跑,脚却像是黏在了地上,不听使唤。
那股黑影开始动了。没有腿在行走,如同雾一般飘来。
眼睁睁地看着黑影在眼帘中慢慢阔开,萧念的手开始打颤,心脏跟宕机一样感应不到它的存在。
这下,真该黄泉路上走一遭了。
倏地,一阵耀着金光的流风自小路左侧的黑暗中冲出,一时迷了萧念的眼,等他视野再次清晰,一男子执伞而立,伞杆轻倚肩膀,漆黑伞面上的金龙栩栩如生。
晕黄的光线勾出那人修长的剪影,如同神祇降临一般的姿态,他昏暗中的脸像是朝萧念笑了笑。
原是黑影所在的位置上空空如也。
这人是从哪里窜出来?萧念往后撤了一步。咦,他腿能动了。
“好久不见,萧念。”这男人温和的声音很是愉悦,像是许久未见的好友终于重逢一般。
萧念没有回话,静静地看着这男人的一举一动。
先不说这奇怪的男子是怎么知道他的姓名,单是大晚上喊他名字就很不地道,本地人都知道晚上是不能直呼人姓名。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男子右手拎着一只盒子,那正方形的物体在男子身形的阴影之中难以看清。
见萧念迟迟没有回应,男子反而轻笑出声,他抬起右手用余指抵着伞柄合上伞。
真的是个盒子,还是个纸盒子,盒子上有小巧的提手,这怕不是个蛋糕盒子。萧念好奇地多瞅了几眼。
男人俊逸的脸庞轻柔地温笑,萧念是头一次看到有人的五官拼一起能如此英俊,白皙的皮肤在晕黄的灯光下有些亮眼。
这人穿着竖纹白衬衫,下身休闲西装长裤,勾勒出他线条笔直又柔韧,姿态凛冽。忽视那让人出镜的蛋糕盒子,这人往那一站就跟拍画报似的格外吸人眼球。
不对,他是人吗?
脑袋瓜子里这样想的,萧念竟念叨了出来。
他轻声笑道:“我和你一个班的,你忘啦?”
“哈?”
“经济系金融专业三班37号,李禹。”
班上有这号人物吗?萧念眨了眨眼,翻遍记忆也没搜见此人。长相如此突出的话,见上一面就应该忘不了,他咋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许是看出了萧念的疑惑,李禹解释道:“我上学期拢共没上几次课。”
那能想得通。班上正常上课的男生没几个,一定是这人在上课的时候,他自己正好在逃课。
“你住这儿?这村里的人我可都认识,怎么没见过你。”
“亲戚家在附近,我去他家看看。”
“你亲戚在这儿啊。”萧念继续诈他,“哪家?”
李禹忍俊不禁地笑了:“陆桥,陆家。”
陆家不就在他姨妈家后面的那幢吗?萧念看他满脸正气不像说谎的样子,放下了些戒备。
李禹缓缓地走来:“同路的话,一起?”
萧念点点头。
“刚刚那个黑影……”萧念在意他是否也能看到。
李禹侧过脸,黑亮的眸子看着萧念说:“你刚刚是看到些什么了吗,表情这么奇怪?”
“你没看到吗?”萧念诧异地反问道。
“我只看到大风把一件塑料大棚薄膜给刮到路上。”他淡然地说道,“我的伞还被这风吹了一段距离。”
“风?塑料薄膜?”
“前面有户人家的塑料大棚正换到一半,不信的话我领你去看看。”
“可是我看到的是一个冒着黑烟晃动的怪影,我还以为是鬼怪。”
“光线问题吧。”李禹轻声笑语,侧脸的线条柔和且俊逸。他眼角有颗痣的啊。轻柔挑起的眼尾下,颧骨的高峰点,那颗黑点正落,不知为何,平添了一丝凄美之感。“这种光线昏暗的环境下很容易看走眼。”
难道真是他紧张看走眼了?萧念想着,感受到李禹凝眉看着自己的目光,他不好意思地扭过头。这么一想,紧揪的心缓和了些。
李禹轻叹了声:“这世界上哪来什么鬼神之说,我从不信这些。”
萧念沉默地点头,余光偷瞄李禹手里的那把伞。
黑漆伞皮泛着油光,金线绣边的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一双古铜色的瞳孔目光如炬似在盯着萧念看,他忙挪开视线。
他俩一路上没再说什么话,本就不认识,自然没什么话题好聊的。不过,萧念倒不觉得尴尬。
李禹也不开口,嘴角一直上扬,看来去陆家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在等着他。
许是如李禹说的那样,不能一人走夜路。自他同路之后,萧念察觉到周边的黑暗似乎淡了些,没了恐怖的气氛,渐渐能望到远际的田野。
前头的楼房里有了些灯火,人的气息也浓了。偶尔有几声狗吠,热闹了点。
漫长的乡路终于走到头。
“我到了。”姨妈家灯火通明,笑语声从楼里传出,萧念抻长脖子望了望后排的陆家,黑漆漆的一栋,“他们是睡了还是不在家?你可能白跑一趟了。”
李禹脸上没有失落的神色,轻柔的笑颜注视着萧念,将一直拎着的蛋糕盒子递给他。
萧念接过盒子,一手托住说:“让我帮你送过去吗?我今晚回自己家,明天我让我姨妈一早送去。”
“不了,本来就是送给你。”
李禹正色的说道,没有丝毫开玩笑的语气。
“送给我?”萧念更是疑惑不解。
李禹没给萧念反应的余地,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他下意识地往后躲闪,李禹没不悦,笑笑扭头就走。
萧念扬声问道:“你不去看看再走?这蛋糕你真送我啊?”
“学校见。”李禹挥手作别。
听见萧念的声音出来看看的陈星收回了张望的目光,转眼看向他手里端着的蛋糕,揶揄道:“哥哥是又要被陌生人用零食给拐跑了吗?”
“这都是什么陈年烂谷子的事了,你还拿出来说。”他无奈道,“再说了,这是我同学,不是陌生人。”
“同学?”
“大学同学,一个班上的。”
李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萧念端着蛋糕往屋里去。
“这么巧?”
“这世界真小。”
陈星嘀咕道:“我看是来者不善。”
这孩子在说些什么奇怪的话。萧念歪过头想细问,手刚推开门就听见陈女士严肃低沉的语调。
她面色凝重地看着萧念,堂屋正中的木桌上仅放了只茶碗,碗里浑浊的灰水像是用炤台下的锅底柴灰泡水制成的。
一家子围坐在木桌旁守着那只茶碗,目光全停在了萧念身上。
他一时愣怔住,呆呆地盯着灰浊的茶水,木灰渣子漂浮在水面上。
萧念迟迟没有动作,只是托着个蛋糕盒子傻傻站着,陈女士的声音不禁严厉起来,她将那句简短而粗暴的话重复了遍。
“喝了它。”


楼主:果子啦是我

字数:6496

帖子分类:耽美

发表时间:2021-03-05 06:36:00

更新时间:2021-03-06 08:48:36

评论数: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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