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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瞎弟和他花姐(架空 伪姐弟 幼年 HE 黑花ONLY!!)

楼主:鲸瞎_  时间:2019-02-05 18:36:18


楼主:鲸瞎_  时间:2019-02-05 18:36:18
镇楼图出自@_鲨花,媳妇儿害羞了2333


楼主:鲸瞎_  时间:2019-02-05 18:36:18
01


晚上十点二十分,我站在一单元501的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胖子在我身后,攥紧了手里的枪。


“咚咚咚——”


没人应。


“咚咚咚——”


“咚咚咚——”


约莫过了十分钟,里面才响起懒散的脚步声,像是已经睡下了,“谁啊?”


“查水表!啊不对...你家楼下的!”


“什么?”应该是没睡醒。


“你家卫生间漏水了吧!”我喊道,“我是你家楼下的,上来看看”。


“哦”男人推开门,“不好意思啊”。


说时迟那时快,我刚看清他脸上架着副大墨镜,身旁疾风一闪,人已经被小哥掼到摁在地上,胖子刺溜一下也从门缝间钻了进去,抓起手铐给他铐了起来。


另一支小队则立刻扑进卧室,两分钟后架出来一个近乎赤裸的人,光洁的上半身有些浅红的吻痕,我刚想骂怎么都没给人姑娘遮一下,走近了才发现,操,tm的卖的还是个男的。


俩人都只穿条CK平角内裤,刚被架出来的男人似乎还没睡醒,靠沙发上脑袋一歪就不动了,戴墨镜的那个也毫不露怯,冲我笑笑说了句“身份证件都在床头柜里,警察同志自取吧”,仰头躺在另一个的大腿根处,蹭了蹭,“大花,我说吧,来你同事你还不信”。


我一边翻看手里的身份证件一边拿眼睛瞟这俩人,睡着的那个叫解雨臣,戴墨镜的姓齐,是个旗人,他们的脸型,还有眉眼处给都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像是什么时候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啧。


胖子没什么耐心,也不想看俩男的歪一起,扭着屁股在屋里乱转,阳台上晾着新晒的衣服,胖子只看了一眼,就扯着破锣嗓子喊我“天真天真!!”


“干嘛!火烧屁股啦!”我心情好,喊了回去。前一阵打黄扫非,局里逮着条叫王八邱的大鱼,这是他供出的最后一个窝点,打完了这案子才算了了,“脂肪燃烧!”


几个人哄堂大笑。


“去你妈的”胖子骂道,隔老远把一件衣服砸我脸上,我揣手里一看,嗬警服啊,难不成胖子真火了脱衣服要和我干架?哎?胖子能穿下这么瘦的警服?


“扑哧——”黑眼镜很不配合的笑了,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努努嘴指向歪在沙发上的男人,说道“他是市局里的警察,我还留在部队上。虽然我不介意手铐play,但是吧...”他把手伸过去扯了一下解雨臣脑后细碎的头发,站起身来挡住我的视线,弯起的嘴角里满满的挑衅,“你没有权利看,吴邪”。


我操!我给雷劈了似的顿时烧成焦炭,我想起这谁来了!!


——tbc

楼主:鲸瞎_  时间:2019-02-05 18:36:18
02


我小时候家里住的是郊区的四合院,八岁时家里三叔搞古董生意亏了本,把西厢房卖了出去。


买房子的那家有俩小孩,当爹的是个知识分子,当年知青下乡留在这边教书,当妈的长得非常漂亮,医生,举止得体又有气质,和我妈很是谈得来。


俩小孩是一男一女,姐姐带着弟弟。


姐姐小我两岁,长得非常漂亮,齐耳的娃娃头,带着花发卡,穿的也好看,要么是花上衣百褶裙,要么是短旗袍,我们都叫她小花。


弟弟小我三岁,听说是抱来的,眼睛不好,但在家叔叔阿姨对他俩一视同仁,很坏,说他是劣迹斑斑也不为过。


这点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上就可以看出来。


院西边有几棵葡萄藤,葡萄架下挂着秋千,我上午放学回来,一踏进大门就看见有一特漂亮的小女孩在秋千上坐着荡秋千,旁边蹲着个更小的男孩,在玩泥巴。


我想这应该是我妈前一阵提到的要搬过来的那家人,就颠颠跑过去示好,那时候内向啊,也不晓得怎么搭讪,只说了句“你好”连自我介绍都没做,就把书包翻个底朝天拿出一块最好看的糖,站人身前递了过去。


小花家教很好,从小就是陌生人给的东西一概不吃,当然那时候陌生人也包括我,她冲我笑笑,说道“不用了,谢谢”。


然后我就愣了,举着糖手足无措,提前体味了求爱被拒后想哭想死就是不想好好待着的感觉。没办法,小花毕竟是我那时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漂亮到...我妈提一次我就要脸红一次。


发现了没?我自始至终一直忽略了一个人。自然界讲究存在即合理,是人就得为无视付出代价。


一个泥团“啪——”的一声摔在了我脸上,力道之大更像是被人直接摁在脸上的。


泥团里裹着细沙,掉眼睛里弄得我直流泪,在小花尖叫声里我“哇”的就哭了,嘴里一边喊着“妈妈”一边往家里跑,没跑两步因为看不见又栽了个狗啃屎。


还被人糊了一脸泥巴,肯定很丑。


没过多久,我被赶来的我妈抱着急匆匆送到了医院,好像是有个沙子差点嵌眼珠里。


从医院回到家时院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大人训斥声带上小孩子哭叫声混成一片,闹的隔壁院里闷瓶子养的鸡都撒了泼似的在空地上疯跑。


我们家门前围了好多人,大部分是来劝解叔的,他虽是个温温和和的教书先生,发起脾气来估计连我三叔都扛不住,不过我三叔明显没想扛。


小花在人群外站着,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看得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解叔领着瞎弟,手里还拎着半尺长的戒尺,站在我三叔跟前赔罪,我爸早就回了屋里,他心软,看不下去。


瞎弟被收拾得很惨,两个手心被打的通红,院里挑着灯泡一照,肿得透亮,他也在哭,脸上糊着泪痕,只能用手背胡乱地抹抹。


解叔扯着他领子让他道歉,他梗着脖子不说话,多多少少有点宁死不屈的感觉,眼睛也不看我们,瞟来瞟去盯着花姐。解叔也生气,戒尺一挥“啪——”的一声揍在了瞎弟屁股上。


我被吓得一颤,缩我妈怀里不敢出来,小花直接被惊得嚎得好了一嗓子,大哭着冲进人群去护瞎弟。


解叔没收住势,第二下很快抡了下来,眼看着那尺子就要落小花身上了,我也赶忙跑去拉他。


瞎弟也吓得不轻,俩手环着抱住他花姐,哭喊着“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对不起——”


既然道歉了,我三叔也过来劝,一二三这事也算平歇了,人们纷纷散去,解叔和阿姨还去了我家,和我爸我妈道歉,又讲了好一会儿。


花姐回屋里拿了药,出来牵着瞎弟坐在秋千上给他涂药,俩眼肿成了桃子,泪还在往下淌,瞎弟看着也心疼,拿手背去蹭他姐眼角的泪,控制不好力度又留了片红痕,就换了嘴往她脸上亲。


现在想起来这事也不算大,俩小孩打架嘛,可能主要是因为那时候解叔家买房子的事还没定下来,而像我家这样急需钱房子低价卖的主儿也不好找,所以解叔才发了那么大的脾气。


不过听我妈讲事后一个星期瞎弟都是趴在床上睡的,俩手也拿不了筷子勺子,爸妈说喂他吃吧,小花还不让,自己饭在一边晾着也要先喂瞎弟。


“哎你看这俩孩子关系真好”我妈说。


瞎弟对我态度也好了不少,至少我和小花说话的时候他在一边瞪着我,也不会在甩我一脸泥巴了。


“啪唧——”


一个泥团砸我脚边,溅到了我刚刷干净的鞋子上。


——tbc

楼主:鲸瞎_  时间:2019-02-05 18:36:18
03进击的混蛋瞎弟


六岁的瞎弟已经成为了熊孩子们中的战斗机群中的歼击机,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率领一群大混蛋小混蛋大王八小王八轰隆轰隆盘旋到城郊的一条小河边,击落驱逐城北的敌机,然后完成对地攻击。爬树掏鸟蛋,扯网捕鱼虾——这些都不在话下。


每天收获颇丰,而瞎弟作为猴孩子群中的老大,绝大部分收入都被供奉给他,以及他的小姐姐——大哥的女人。


所以说即便是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花姐也从未愁过吃,正相反,她被瞎弟带回的食物养的脸颊白里透粉,小胳膊小腿的关节处也变得圆润许多。甚至她家里还摆着一只大水缸——用作养那些半大的小鱼。


不过只是做这些不足以被称为坏蛋。


瞎弟的政策是对外持续打击,而对内实施独裁专制。


虽说那时候我上小学三年级,早已远离这种江湖上的纷争,对他和他小王八团的暴政却着实有耳闻。


我们那一片儿——足足有几十户人家,家里的小姑娘,除了小花之外没有一个没被他们揪过小辫,掀过裙子的,就连和花姐年龄相仿,时常一起玩过家家的霍秀秀,也没能逃过一劫。


我还清楚地记得霍家奶奶来找瞎弟算账的样子——老太太脸上的皱纹团成菊花似的一团,一步一颤,手上挥舞着拐杖,看起来威力应该不次于解叔的戒尺,喊着要扒了瞎弟的裤子揍他个屁股开花。


凡是经历过童年欺负与被欺负,家长教育与反被教育的的娃都知道,一旦被自己欺负对象的家长找上门来揍一顿,自己鼻青脸肿的找爹妈添油加醋的哭诉一场,爹妈又找到对方家里理论一番,谁有理谁没理——这可就难说了。


可霍奶奶毕竟是活了半个世纪的人,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自然是知道跨界管教别人家孩子的不可取之处,所以先找家长统一战线,再将嫌犯捉拿归案。


但她来的不是时候——解叔出门上课去了,解婶虽是倒班休息,半上午也被匆匆跑来的护士喊出去忙手术了,更不巧的是我三叔蹲在院里替我二叔修剪盆栽,最最不巧的是可能因为我家和小花家互为外家,我三叔和解叔长得非常非常相似。而之后的剧情更为狗血,我也曾怀疑过这段历史的真实性,但它的确存在于我的记忆之中。


霍老太太找到我们家院里,看见一个神似掀自家孙女裙子的小混蛋的家长老混蛋正蹲犄角旮旯里不知道在扣扣摸摸的做什么,她喊了两声,但人连头都没回,就更别提有个正眼了,这可把老太太气的要死,捂住胸口倒退两步,暴喝一声就把拐杖甩了出去,正中三叔的后脑勺,身体往前一栽,“咔嚓——”,把二叔的盆栽拦腰折断,整了个腰斩。


二叔听到动静出屋来看看什么情况,结果歪头一眼就看见橘树惨死的场景,那时他正好一脚刚跨过门槛,一脚留在屋内,惊得一个趔趄差点跪在地上——我一向以优雅冷静著称的二叔啊!


苦逼的是我的两个叔叔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在后来和霍老太太一来二去的几个回合中,只是在为自己一个莫名被砸一个心爱的盆栽莫名被毁讨个公道,但霍奶奶不这样认为,她觉得两个大人对自家孩子的错误闭口不谈是在偏袒,双方越吵越凶,最后成功导致了内战的爆发。


这一场混战完全不亚于瞎弟拿泥巴摔我那次,而瞎弟就在混乱中趁机爬梯子上了房,又窜到街边紧靠房子的大树上,逃走了。


我摸着下巴想了好半天,绕过混战中的大人们跑过去把梯子挪到房根底下放平。


半夜溜回来的瞎弟如法炮制,准备从房上下来,发现梯子被人挪走了后又拐回树上,被早就等候在树下的解叔,三叔逮了个正着。


瞎弟被揍得很惨——据我妈说,小花又喂他吃了好几天的饭。


我裤脚上也被他糊上了泥巴。


之所以讲这么多是想让大家对瞎弟的混蛋劲儿有个初步了解,没错,更混蛋的事情还在后头。


前边提到的是瞎弟和他的小王八团并没有骚扰小花,但后来有一次我发现,并不是他们没有下手......


那次是我妈带我去小花家拜访,说是拜访,其实也就是两位妈妈之间家长里短,关于谁家孩子拿第一,谁家孩子又捣蛋,家里男人衣服鞋子,买什么菜做什么饭的大讨论。我没多大兴趣听,在屋里走了两圈就坐在窗户跟前抠窗棂上的木头屑。


解婶让我去后院找小花和瞎弟玩——西厢房原来是我二叔住,后边有块围墙围着的地界,不大,他种花用的。我没去,反正扒窗户边上也能看见后院,还有漂亮的小花和混蛋瞎弟。


他们似乎并没有感受到我的视线,小花穿了件短的碎花连衣裙,坐在草坪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草叶,就像是我奶奶口中下凡的仙女。这时瞎弟好像说了什么,她站起身来,并没有防备,然后!然后!!然后瞎弟一把掀起了她的小短裙!!!瞎弟可能有点激动,力气非常大,不禁露出了小花的粉色内裤,从我这个角度看,甚至可以看见小花大部分光裸的脊背!


小花也惊呆了,转身大张着嘴似是要哭,吓得瞎弟赶紧把她扯回去亲住她的嘴不让她喊,他抱小花抱得很紧,手却不安分,一会儿伸到小花屁股上摸两下,一会儿凑到小花胸前摸两下。


我大概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臊的面红耳赤,又觉得很伤心——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亲被别人抱过了。我也没和我妈说,疯子一样的跑回去趴床上哭了一阵,连着两顿饭没吃,刚被不明所以的爹妈和俩叔叔哄好了,拿起碗筷就想到瞎弟和小花亲亲的场景,又一想到过不了多久,可能小花就会有个宝宝,或许是和她一样漂亮,或许是和瞎弟一样是个大混蛋,或许还会笑着叫我叔叔——我又哭了。


小花光景也不好,哭着闹了两天死活不吃饭,一见瞎弟就摔东西,玩具,水杯,碗筷,碟子乱七八糟的手边有什么就摔什么,毕竟是亲生的闺女,解叔和解婶很宠她,说不吃饭就不吃饭,也尽量不让小花和瞎弟碰面,第三天的早晨,小花又在哭,一抽一咽没有力气竟然哭晕过去了。


我婶抱着她去医院输液,俩手的针孔都淤青了。


我都以为瞎弟要完蛋了,虽然他那两天也是心疼的不行,着急的连小王八团也不带出去撒野了,结果那天晚上小花就和他和好了,俩人晚上又回到了一张床上睡。


“是吗?”小花眨眨眼睛,长睫毛扑簌了两下,“真不好意思,你帮我还给他吧”。


她手上捧了两只毛茸茸的小黄鸡,脚边撒着一些小米。那两只小鸡是瞎弟从隔壁院里老闷那偷偷捉的,送给小花赔罪,她也很喜欢,自己吃什么就喂小鸡吃什么,看着她还有点苍白的脸蛋,我突然觉得我把这个事情说出来很伤人,就和她讲,“我和小哥说过了,他说你生了病,这两只小鸡就送给你好好养着”。


话虽这么说,第二天我还是跟我爸要钱,买了两只小鸡仔偷偷放到了闷瓶子的鸡窝里,不了被小哥抓个正着。而瞎弟,因为敢偷小哥家的鸡仔,被供奉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小王八团的势力也有所见长。


他并没有向我表达对我救他的感恩之情,而是知道了我把他偷捉小鸡的事捅到了小花那里之后,甩了我一身泥巴点子,连带着和我一起上下学的小哥也遭了秧。


于是我又买了两只小鸡送给了小哥,请他不要和瞎弟打架,也不要和解叔讲这些事,以防瞎弟挨揍。


为什么?我不想看小花喂他吃饭啊!
——tbc

楼主:鲸瞎_  时间:2019-02-05 18:36:18
04 吴邪不哭站起来撸


那年秋天小花背着书包进入了一年级的殿堂,而小她一岁的瞎弟,报名前的俩星期就没消停过,对着自己爹妈各种威逼利诱,一哭二闹三嚎叫,整得小花心疼,他爹妈也跟着心疼,整个院里不得安省,最后竟也背着书包跟小花屁股后颠颠上学去了。


听我三叔说好像是连户口本都没敢让人看,领过去让负责招生的老师瞅瞅,不傻也不呆,就算收下啦,毕竟解叔是学校教师嘛,不然凭他那缺了俩门牙说话直漏风的形象,呵呵。


那时候我正好该上三年级。


三四年级,说不大也不小,像是小学里的过渡期,和低年级的玩不到一起,学业也有向高年级靠拢的趋势。放学回家就是猫屋里写作业看电视,也没多大心思去和小伙伴们出去疯跑。


对什么杂七杂八的事都失去了兴趣。


除非是与以下两人相关:一是瞎弟,二是小花。


前者是所有小孩的重点关注对象。观众年龄跨度大,以六岁至十岁居多,不分男女,多半是傍晚集会,一般以“瞎弟又要挨揍了——”开场,门票收费较高,大部分是时隔一天后由主演率领保镖众小王八团围追堵截,于上下学路途中追讨,偶尔趁大人不在家上门抓人,却是极有分寸,甩你一身泥点而已。


后者就不用说了吧,是最受我们男性同胞关注的人,没有之一!大概那时候每天脑子里除了吃饭睡觉也就只剩下小花了——小花生气了,小花哭了,小花受委屈了,小花开心了,小花难过了,小花...小花...花...花...影响之大,就连经常和她一起玩过家家的秀秀,在我们眼中都漂亮可爱了几个百分点。


可惜的是小花一天中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瞎弟身上。


刚开学没多久,一场突如其来秋雨袭击了北方大地,气温骤降。


小花抵抗力差一些,淋了雨,再加上学校生活也不是很舒心,感冒咳嗽继而发烧。我解婶是医生,刚开始的时候只拿了些儿童用的退烧药喂她,不太顶用,晚上退烧第二天早上额头就滚烫的吓人,反反复复拖了三四天,瞎弟也跟着发烧了。


解叔无奈只好跟学校请假,推出自行车来带俩孩子上医院,当时解婶在医院值班,小花烧的迷迷糊糊的,站都站不稳,附近的大人们都在上班,也没人能帮把手,我解叔生怕她坐后边掉下来,又担心走着去太远孩子撑不住,急得直跺脚,最后决定是让情况较好的瞎弟坐后边,花姐放在他和我解叔中间,路上坑坑洼洼一颠,软软的一团,中午时分才挪到医院。


我三叔的相好,文锦姨,也在医院工作,医院离学校比较近嘛,我中午就去她那蹭饭吃。


坐屋里边隔大老远就看见解叔抱着小花急匆匆的跑过来,大概是没联系解婶,也没看哪个科室,钻进去就喊大夫。


虽说小花比原来清醒了不少,但整个人还是有气无力地伏在解叔肩头,眼角泛红里头似乎都氤氲着水汽,我想也没想,脑子一热就跟了上去,跑过了俩门口才想起来没和文锦姨招呼一声挺不礼貌的。


瞎弟是被解叔牵在身后的,回头一看就发现了我,皱着眉一脸便秘的表情,目光上下一扫,“你丫怎么又来跟我姐想干啥”的无声叫嚣就直直从眼神中飞出来扎我身上,嗖嗖两声开出来几个血窟窿。


他可能没横多长时间,一瞥到亮闪闪的针头,脸瞬间就垮下来了,挣开解叔的手就要往外蹿,被我堵门口,一时进出不得。


冷热交替,温差太大,儿科科室里已经填了不少家长,显得拥挤不堪,昔日的英雄好汉流氓混蛋都没了脾气,一个个被自家大人扒了裤子摁在床上,排了足足有五六个,还没挨针就哭嚎的起劲,光溜溜的屁股也随着身子不住颤抖。


小花没气力,乖巧的伏在最后,没哭没闹,但我还是敏锐地发现她把小脑袋扭过来不敢看护士手里的针头。我突然没了看瞎弟笑话的心思,脚一缩准备迈步去看小花,瞎弟瞅准了空隙,泥鳅似的刺溜一声滑了出去,我心想不好,反身去抓,还没看清咋回事脑袋上就被呼了一巴掌,瞎弟又仗着身材优势钻回屋里,在大人之间的缝隙中来回穿梭,走了一个“S”型绕过解叔和护士,扑到床上飞速地给小花提上裤子,抱起姐姐来继续向外飞奔逃窜,小宇宙爆发劫持过程中还撞开了几个摁着小孩的大人,场面一片混乱。


漂亮的小护士大概也没见过这般场景,手一抖,针筒啪的掉在地上,针头摔断了不说,还被路过的瞎弟愤恨鞭尸似的踩了两脚,挑衅地看着预谋欺负自己花姐的混蛋,也就是这个功夫,解叔赶到救场,衣服上被蹭起来几个褶子,大手一捞,先是抱起花姐,又提溜起瞎弟直接扔床上。


一看没有生还可能了,瞎弟只好放弃抵抗,慢慢挪过去伏在趴着的小花身上,有些哽咽地凑在她耳边小声说着什么。解叔动手要把他扯起来,瞎弟不肯,埋头死死搂着小花,大有“要想动她就得从我尸体上迈过”的视死如归感。


针打得很快。


“啊——哇呜呜呜呜——”气势上一直不输的瞎弟哭了出来。


我屁股上的臀大肌一阵抽搐,好疼啊!那护士给瞎弟下针的时候出奇的用力,既有以前瞎弟拿泥巴团糊我一脸的果决,也有后来风靡一时的容嬷嬷的凶狠,不过能看到瞎弟疼的鬼哭狼嚎的样子,当个护士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我摸摸下巴,这样想着。


小花也哭了,本来就烧的脸色绯红,沾上泪滴看得人心疼难过,可还没等我挤到跟前,瞎弟竟然先下手为强!从裤兜里掏出来一颗糖,没有丝毫的舍不得,挤出来喂给了小花,自己没有糖给带来甜蜜的安慰,疼的也难受,泪眼婆娑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看着安静躺自个儿手里的糖,又默默地把它收回了裤兜。


我才不给瞎弟。


下一秒这个颇有骨气念头就被我无情的抛弃了。


抬头的那一瞬,我看见瞎弟近乎虔诚的挪到小花跟前,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嘴角。


大概是甜的吧!他收回舌头,笑了,吧唧吧唧嘴又凑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


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上去,拖着瞎弟往旁边移了移,接连掏出两三块糖,全塞瞎弟嘴里。


解叔没反应过来,瞎弟也吓呆了,大张着嘴不知发生了什么。


......好像喂一块糖就够了啊。


瞎弟挨过一针后情况转好,小花又在医院观察治疗了两三天,才被放出来。


那个周末,是院里有史以来最混乱的一个周末。


解叔和解婶吵架了,解婶一气之下还摔了两个盘子,就像是普通的夫妇生活里绝大多数吵架的缘由都是与孩子有关,小花家也不例外。


我听我妈说,大概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小花上一年级后的第一次测验,不及格,原因倒是有点说头,一张双面的数学试卷,小花的试卷只写了正面,全对,背面却是看也没有看。


本是哭笑不得的一件事,小花的班主任也蛮喜欢她,觉得毕竟是小孩,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下次自然而然就改过来了,轻描淡写的和解叔解婶提过一次。


解婶没多少想法,和我妈讲起来也是咯咯直笑,想象着等孩子长大了说给她听时她是什么表情。解叔不乐意,也不知道是觉得面子无光还是什么原因,第一次厉声教训小花,结果小花第二天就开始高烧不退。


我解婶觉得丈夫太苛责,而解叔又嫌她忙工作连孩子都不管不顾,才弄的小花大病一场,两人一来二去吵了几句,解婶摔了东西。


大部分家长都觉得吵架甚至是打架都是夫妻生活中不可避免的一些碰撞,但大多数情况下只顾自己的发泄和对对方的指责,总会忽视对小孩的影响。


那两天就是不可一世的瞎弟,都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生怕是做错了什么要引来杀身之祸,又惦记着把小花护在身后照料她的情绪,没多久就濒临崩溃,抱着还虚弱的花姐从屋里跑出来跑到门口,流着泪冲着父母大喊,


“你们离婚吧!离婚吧!”


解叔解婶从屋里追出来,听见这话后大笑,“我们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跟你爸,小花跟我,以后你们就见不到了。”


“我谁也不跟!我...我带着我姐姐,我打工供她念书。”瞎弟抽抽噎噎,小花趴他身上,伸手去抹他脸上的泪。


这场风波平息的很快,我也学会了新技能。


后来我爸我妈吵架的时候,我也像瞎弟那样暴喝一声“干脆你们离婚吧!”


然后我被三叔抡起来抗肩膀上糊了两巴掌,


“小兔崽子,瞎嚷嚷什么!”


“......”

楼主:鲸瞎_  时间:2019-02-05 18:36:18
啊斯密马赛,我说我要坑了你们会不会打我....很抱歉呢因为总是想不出来要继续写什么

楼主:鲸瞎_

字数:8248

帖子分类:黑花

发表时间:2014-08-05 19:08:00

更新时间:2019-02-05 18:36:18

评论数:12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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