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等到得到消息的亚瑟硬闯进萨默塞特的城堡，看到的便是那样令人目眦欲裂的一幕。被撕裂的长袍裹不住痉挛的瘦弱身体，没有脱下来的军靴因为剧烈的挣扎和摩擦把纤细的脚踝磨出一圈圈血泡，被下了药的双手试图扼住对方的喉咙。

“哎呀哎呀，真是不听话的鸟儿啊。”轻松欢快的语调，像是在用滚着露水的新蕊和雀儿斗趣，白色的丝质手套被艳丽的红涂抹洇湿。

意图反抗的双手被死死扣住，随着咔嚓的声音被拧成扭曲的形状，因为剧痛而发出惨烈的嘶喊，这惨叫反而让衣冠楚楚的贵族更加兴奋愉悦。

萨默塞特家的少爷的怪癖在各家族中早有流传，他喜欢收集那些生的漂亮精致的人儿，把他们带回城堡后再一点一点毁掉，这个毁坏的过程往往持续两到三天，取决于猎物的生命力。

发现自己进了圈套的他当然试图逃跑和威胁过，可惜因为肿起的脚踝而完全脱不下来那双军靴的他逃不了，可惜他的筹码太小，不足以恐吓到权势滔天的萨默塞特。

最开始是从精神上的破坏，无论是全黑的屋子里不停滴水的铜漏，还是指尖持续地在粗糙地面摩擦的声音，甚至被剥光了衣服只穿着那双王储送给他的军靴，倒悬在一个一米见方的狭小空间，花样好像都没有重复过，呼救，咒骂，或者嚎叫，也都被彻底地隔绝在那个胳膊都不能伸开的地方。

被强行灌入不知名的奇怪液体后，平时的力气和身手完全无法失展，他抠着自己的喉咙试图让液体被干呕出来却失败了。

第二天意识时有时无的他被从放下来后还没有来得及揉一揉满是瘀血的手腕就被穿上亚麻的长袍。那件长袍在萨默塞特试图侵犯他的过程中被撕的面目全非，据说是这位大人的爱好，非常享受这种材质被撕扯时的声音，尤其是混合着惊恐哀恸的尖叫的时候，更是美妙至极。

在那双几乎折断他关节的手已经摸到他的下身的时候，门被什么给狠狠撞开了。

几乎失去意识的王耀睁着没有焦距的双眼，大口大口地喘气，受伤的喉咙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破碎的像生锈的风箱里拉出来的。

落入那个久违的怀抱的时候，有什么凉凉的液体簌簌扑落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

干净的，柔软的，令人怀念的腔调。

这些年他就是听着这腔调不更事的孩童长成少年。

你是哭了吗？

别——哭啊，亚瑟。

他想伸伸手告诉他没事，可是只是那么一动感受到的只有锥心刻骨的疼痛，叫他一瞬间没把牙口咬的粉碎。


“我来了……别怕……”

别怕。

视觉被完全剥夺了，听觉也被完全剥夺了，一个完整的音节也不能从充血的嗓子里发出。

王耀觉得自己在坠落，又或者是世界在坠落，只剩下带着哭腔的嗓音在他耳边念念有词地厮磨，不停地重复这句话来稳定住颤栗的他。

24.

等到得到消息的亚瑟硬闯进萨默塞特的城堡，看到的便是那样令人目眦欲裂的一幕。被撕裂的长袍裹不住痉挛的瘦弱身体，没有脱下来的军靴因为剧烈的挣扎和摩擦把纤细的脚踝磨出一圈圈血泡，被下了药的双手试图扼住对方的喉咙。

“哎呀哎呀，真是不听话的鸟儿啊。”轻松欢快的语调，像是在用滚着露水的新蕊和雀儿斗趣，白色的丝质手套被艳丽的红涂抹洇湿。

意图反抗的双手被死死扣住，随着咔嚓的声音被拧成扭曲的形状，因为剧痛而发出惨烈的嘶喊，这惨叫反而让衣冠楚楚的贵族更加兴奋愉悦。

萨默塞特家的少爷的怪癖在各家族中早有流传，他喜欢收集那些生的漂亮精致的人儿，把他们带回城堡后再一点一点毁掉，这个毁坏的过程往往持续两到三天，取决于猎物的生命力。

发现自己进了圈套的他当然试图逃跑和威胁过，可惜因为肿起的脚踝而完全脱不下来那双军靴的他逃不了，可惜他的筹码太小，不足以恐吓到权势滔天的萨默塞特。

最开始是从精神上的破坏，无论是全黑的屋子里不停滴水的铜漏，还是指尖持续地在粗糙地面摩擦的声音，甚至被剥光了衣服只穿着那双王储送给他的军靴，倒悬在一个一米见方的狭小空间，花样好像都没有重复过，呼救，咒骂，或者嚎叫，也都被彻底地隔绝在那个胳膊都不能伸开的地方。

被强行灌入不知名的奇怪液体后，平时的力气和身手完全无法失展，他抠着自己的喉咙试图让液体被干呕出来却失败了。

第二天意识时有时无的他被从放下来后还没有来得及揉一揉满是瘀血的手腕就被穿上亚麻的长袍。那件长袍在萨默塞特试图侵犯他的过程中被撕的面目全非，据说是这位大人的爱好，非常享受这种材质被撕扯时的声音，尤其是混合着惊恐哀恸的尖叫的时候，更是美妙至极。

在那双几乎折断他关节的手已经摸到他的下身的时候，门被什么给狠狠撞开了。

几乎失去意识的王耀睁着没有焦距的双眼，大口大口地喘气，受伤的喉咙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破碎的像生锈的风箱里拉出来的。

落入那个久违的怀抱的时候，有什么凉凉的液体簌簌扑落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

干净的，柔软的，令人怀念的腔调。

这些年他就是听着这腔调不更事的孩童长成少年。

你是哭了吗？

别——哭啊，亚瑟。

他想伸伸手告诉他没事，可是只是那么一动感受到的只有锥心刻骨的疼痛，叫他一瞬间没把牙口咬的粉碎。


“我来了……别怕……”

别怕。

视觉被完全剥夺了，听觉也被完全剥夺了，一个完整的音节也不能从充血的嗓子里发出。

王耀觉得自己在坠落，又或者是世界在坠落，只剩下带着哭腔的嗓音在他耳边念念有词地厮磨，不停地重复这句话来稳定住颤栗的他。

I love you,
Not only for what you are,
But for what I am
When I am with you.
I love you,
Not only for what
You have made of yourself,
But for what
You are making of me.



25.

克雷西的硝烟还没有散尽，而帝国内部的另一场看不见的战争已经开始了，骑兵们对于殿下和公爵之间的汹涌暗流各怀心思，生怕两位大人在决策分歧上暗伤他们这些无辜的观望者。

“如果骑士长大人在的话……”

参谋长顶着公爵逼仄如刀锋的目光退了下去，觉得自己仿佛刚刚经历了一次鏖战，他走在公爵可以具化成实物的视线上，好像赤脚走在锋刃的钢丝上。

如果骑士长在这里就好了，他们无一不在心里想道，只有春风般的骑士长能驱散些许公爵身上肃杀和冷酷，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些。

这是一个十六岁就把萨默塞特家族连根拔起的军事统帅，承袭爵位的第一周就把近三千名异端送上了绞刑架的独//cai者。

亚瑟·柯克兰公爵在帝国中是个传说般的存在，无论加诸他身上的是百战不殆，荣光胥揽的累累美名或者滥杀无辜独揽大权的昭著恶名，其实都是对这个光芒万丈的男人的不平凡的肯定，再加上那等俊美的容颜……据说教皇国的公主曾在公开场合直言对柯克兰公爵的爱慕之意，却被打太极的女王三言两语绕开了话题。

自幼被带入宫的柯克兰一直养在女王跟前，加之父母双亡，在婚姻大事上女王绝对是能做得了主的，可是这么多年来公爵大人别说订婚对象，身边连一个关系暧昧的小姐都没有。

除了那个奴隶出身的骑士长。

据说是公爵大人十岁的时候，他父亲送给他的礼物。

然后有一天一个穿着露出尖头的羊皮鞋子的男人把他从那个糜烂的市场里带了出来。

“很好。”水面蒸腾起一片洁白的细腻，包裹住亚瑟肌理可见的上身，连他的声音都被水汽蒸得湿湿润润，隐隐约约，朦朦胧胧。

亚瑟伸出手捉住男孩拿着木勺舀水的手，躯体的下意识让男孩堪堪陷入他裸露的怀抱。

“过去的事就让它彻底过去，以前没有记起过，现在谈不上忘记，以后更不允许去探寻——我保留你的名字，但除此之外你整个人的肉体、灵魂、过往、未来，全部的全部，所有的所有，只属于我——亚瑟·柯克兰一个人。”

绝对的忠诚，绝对的服从，绝对的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