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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生命就是这样,一切都会流走(《如果永生会怎样》高清版本)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没有什么想不想到,因为想象力没有界限啊,呵呵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谢谢楼上,辛苦啦。呵呵,我没有什么百万字的巨著,我觉得一本小说最美好的篇幅是十七万字左右,最长不能超过21万字,否则读者读起来会很累。但是没有百万巨著,很难在网络上生存啊,大家记不住,很快就会被百万巨著们淹掉,所以请莲蓬大哥把我的简介发出来了,让大家记住我,而不是某一篇小说:》

这个简介,是我一个朋友帮助编写的(也是网上认识的,聊过很长时间),他在百度百科编辑的词条的内容,当然,这个版本更详细一些。

他在百度上的名字叫“多巴胺121”,按他的意思,就是我的粉丝,因为我名字最后有一个“多”,而“多巴胺”是人大脑中控制“爱情”、“上瘾”等等的物质,他说看我的小说,像吸毒一样会上瘾,所以说我的粉丝们,就叫“多巴胺”吧。

嗯,对于这一点,我持保留态度,因为不存在什么粉丝不粉丝,我希望我的读者,都有独立的人格,有独立思考的能力,而粉丝,是建立在盲从的基础上的。如果说粉丝,我和你们一样,都是独立精神和无拘束的想象力的粉丝:》

综上所述,算小说开头,个人简历的解释。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小广告真让人崩溃

三、
最早发现有人失踪的,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婵儿。
一切都安顿好了,婵儿找御厨,点公主要的甘露羹。有牙兵告诉她,御厨房在队伍后面,还没跟上来呢。御厨房大量的锅灶、米面、果蔬尽管都是用马驮着,但因为砾石沙漠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细沙沙漠,马匹跋涉不易,又负重,所以落(la)在了后面。和御厨房一起落在后面的,还有两百多名负责保护的卫兵。
婵儿搬了块石头,找了个高一点的沙丘,坐着等,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婵儿意识到不对了,深一脚浅一脚,去找大将军甘迟。大将军甘迟正为更严重的事情困扰,也没多想,以为后面的人走岔了,当场派了两三个人回头去找,然后让婵儿去找自己厨师老王,看能不能先把甘露羹做出来,给公主。

探子发现了城镇,甘迟带着人去查看,却发现城镇大门紧闭,整座城没有光,也没有声音。
城东边是巨大的湖泊,城西边是一座极高极陡峭的石头山,城镇正好黑乎乎的卡在中间。
城的围墙高几十米,全是罗纹青砖,大门是铁的!长满锈迹,挂满蛛网。
花荣一只火箭上天,借着火箭的光,看见巨大的石头门额上,刻着字。曹先生认出来是极古的古篆,字也认得,但组合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四个古篆是“雷干特马”。
陆青牙用战斧背狠狠砸了一下门,居然没回音,仿佛砸在了地面上。
曹先生脸色严峻,说,“至少一米厚。”
一群人对着这固若金汤的大城面面相觑。
“一米厚的铁门,这城到底是防什么的?”花荣说。
所有人都面色古怪的去看花荣,每个人脑子里面都浮现了让那些让秦将军赵朗全军覆没的怪物。
曹先生用火把把蛛丝烧掉,凑上去看。铁门上全是划痕,有的划痕深达一指。门上还有被腐蚀和烧灼的痕迹。
甘迟眉头深锁。
“今天先回去,明天白天再来。传下去,今晚睡觉不准脱衣,枕戈待旦。另外布置双重岗哨。对了,还有,以公主大账为圆心,以骝重马匹布密集圆阵,今晚不准使用营帐,直接睡露天。口令……就平安吧……”说完,甘迟又沉思了一会儿。
“回去。”

婵儿找到厨师老王,跟老王说公主要吃“甘露羹”。没想到老王连菜名都没听说过。
“甘露羹?我老王会烤肉,会做防风粥、神仙粥、麦饭、槐叶冷淘、松花饼、长生面、面茧、五福饼、消灾饼、葫芦鸡,就连老将军曲良翰发明的驼峰炙,我老王也拿手啊……就是这个甘露羹,不好意思,我老王是不会的。我帮你问问,我们这里还有谁会的。你们谁会做甘露羹啊?你们谁会做甘露羹啊……”
老王对着其它几个伙夫喊。
可怜这些伙夫都是给将军、校尉们做饭的,这些军人只要肉满油足,就满意了,谁听过什么甘露羹阿。
婵儿气的直绞手里的帕子。
这时,就听见一个人说:“我会做。”
婵儿欣喜的一转头,吓得尖叫一声,两个手指揪住老王的衣服袖子,往后退了一步,问:“这什么东西?”

这东西是张国强!他赤裸上身,肚子肥硕,全身泥沙,脸肿得象猪头,绑在树上。
张国强难堪之极,但还是忍不住心里感叹:“演公主丫头的都这么漂亮,公主不知道怎么样哦。”
“你们怎么弄这么个东西绑在这里,丑死了,吓死我了。”婵儿说。
张国强忍不住插嘴:“我……我……我……都是他们弄得,我不丑,我我我,会做甘露羹……”
婵儿远远的围着张国强转了两圈。
“你不丑啊?咯咯”用帕子捂着鼻子,嫌张国强一身汗臭。
“给我把他扔湖里去!”婵儿突然用手指着张国强,命令身边的士兵。
士兵们七手八脚把张国强松绑,然后抬了起来,在张国强一连声的“救命”声中,喊着号子,把他用力抛到了湖里。
好在湖边水不深,张国强一下沉到湖底。一天一夜没喝水了,张国强干脆张开嘴猛灌,连皮肤都好像发着“滋滋滋……”的声音在吸水。
然后张国强想上岸。
“不准他上岸!”婵儿说。
士兵用长矛对准张国强,张国强试了好几次,都被长矛逼下去了,张国强都要哭了。
“把全身洗干净了,再上来给公主做甘露羹。”
张国强只好开始洗,要肥皂,也没有人给,还装着好像没听懂,都瞪着眼睛看他,他只好用清水搓,搓了七八遍,皮都快搓破了,婵儿才允许他上来。然后叫厨师给了他一件上衣,带他去了临时厨房。

实际上张国强也不知道什么是甘露羹,但张国强想,可能就是杨枝甘露吧。杨枝甘露是一道港式甜品,用沙田柚、芒果、西米、椰汁、鲜奶油和糖做的。张国强没做过,但知道做法,也吃过自己老头做的。复原出来,基本上没大问题。
一连串的变故后,终于又遇到自己拿手熟悉的事了。张国强神定气闲,拿出了行政主厨的架势,对厨师老王说:“给我拿柚子,不要西柚噢,只要沙田柚,另外芒果要最好的吕宋芒,西米和耶汁我就不多做要求了,不过如果有现榨的金椰汁,当然最好了——香。另外……”一回头,看见老王和婵儿都张口结舌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
老王说:“你说的我们一个也没有,而且听都没听过……”
张国强也张口结舌的看着他。
“一个也没有,做什么甘露羹啊?”张国强都想扔勺子了。
“甘露羹不是用什么何首乌、鹿血、鹿筋……那些东西做的么?”婵儿说,她也没吃过,但是看宜芬公主吃过,所以知道一点。
张国强心里格登一下,心想坏了,原来两个不是一样东西。
婵儿看出张国强神情不对,大怒,说“你要是敢骗我,我再把你扔河里去,今天晚上都别想上来了!”
张国强一吓,拿出了一幅愤愤然的表情说:“你懂还是我懂,瞎说八道什么东西!你知道我们专业厨师,称呼何首乌、鹿血、鹿筋是怎么称呼的么?你……完全就是……”一幅说不下去痛心疾首的样子。
婵儿吃不准了,看老王。
老王也吃不准,对婵儿说:“你别看我,我就一伙夫,尽管给将军做饭,但将军吃的也简单,那像你们长安,谁知道你们长安那些厨子搞得什么东西,整天七搞八搞,尽弄些稀奇古怪的……”老王对长安饮食的奢靡,痛心疾首。
“好,那你问清楚,到底需要些什么,给他,让他做。”
张国强头上汗刷的就出来了。
“没得……”老王说。
“我们哪有何首乌、鹿血、鹿筋啊,我们吃饱了就行……”
张国强很想亲老王一口。
婵儿一听,眉头紧锁。
“这样吧。”张国强说,“我看看这里都有那些东西,尽量做点口味相近的,给公主端过去。”
婵儿只好点点头。
张国强开始审阅食材。
“公主不满意,你就别想吃饭了,还绑到柱子上去。”婵儿说完就走了。
“公主不满意……”老王在边上怪声怪气的学了一句,说:“这丫头怎么这么凶,抓个鸡毛当令箭,以后还不是给驸马爷暖床的,至于把自己当个人么?”
张国强开始心怀忐忑的配料。
“何首乌、鹿血、鹿筋……我的妈啊,这什么菜啊,这么燥的食材,这样补,就是女人也吃不消阿。”
张国强犹豫再三,终于按照自己的意思,配了一道开胃的羹菜——菊叶蛋花羹,蛋用的是鸭蛋,然后又做了几个翡翠烧卖。天气炎热,这两样,应该能引得人胃口大开。
菊叶是张国强现采的,先前绑在树上的时候,张国强就看见不远处长了一大丛,肥嫩茂密的菊花脑。这东西及清香下火,是古城南京的特产,实际上全国各地几乎都有的长,但是以前只有南京一个地方吃,现在也普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这东西及清香下火,是古城南京的特产,实际上全国各地几乎都有的长,但是以前只有南京一个地方吃,现在也普及开了。张国强吃过。
婵儿怀疑的看着碧绿的菊叶蛋花羹,和同样碧绿的翡翠烧卖。
“把这东西给公主吃?给公主吃野菜?”婵儿听老王说了,张国强采了一大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野菜。
“哎,好吃的,你可以先尝尝。”
婵儿迟疑了一下,一咬牙,把东西收进食盒,给公主提过去了。
公主已经催过两遍,再做别的,也来不及了。是死是活,就是它了。
过了一会儿,婵儿满脸寒霜的回来了。
“你骗我!这东西和甘露羹完全不搭界!”
张国强面如死灰,心怀侥幸得想,拍电影,不会真杀人吧。
“还有没有了,算你运气好,公主还蛮喜欢的。”
张国强跳了起来。
“有有有,不过要等一会儿,这东西要现做,不能摆,一摆就变黑了。”
又做了一小碗,三四个翡翠烧卖,给公主提去了。
张国强知道,不能做多,什么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
老王也试着喝了一口,然后就吃了一大碗,用手指把挂在碗上的菊叶都扒到嘴里,嚼了半天。
“真不知道这好东西啊!”老王用手指了指碗,想了半天,评价到:“去暑。”
“张师傅,自己也弄点东西吃吧,天都黑透了。”老王对张国强由衷地佩服。
张国强就等这句话了。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做翡翠烧卖,口水差点流进馅里去。
张国强老实不客气的给自己烤了一条羊腿,吃了几口,想起来一起的新疆小偷还绑着呢。左思右想,觉得还是把他喊来一起吃,万一有个摄像机偷偷在拍呢,好歹也让观众看看自己无私的爱心。
通过老王,把新疆小偷也弄过来了。
关键时刻,还是“民以食为天”救命啊。

羊腿在火上“吱吱”冒油。
这是第二条了。第一条,张国强和新疆小偷狼吞虎咽完了,愣是不知道什么味道,是咸是淡。
第二条,张国强就拿出全套手艺,收拾开了。先是用刀在羊腿上划了很多深达骨头的十字形刀口,然后用盐和能找到的调味料爆腌,腌过之后,把羊腿架到烤架上,边烤,边刷油。
新疆小偷在边上看得直咽口水。
烤了大约十分钟,新疆小偷把张国强替换下来了。
张国强在边上剥蒜,把蒜剁成茸,准备最后刷到羊腿上去。
新疆小偷烤肉的手法娴熟,上料和扇火也是熟门熟路。
“我记得你,你好像就是在大栅栏口卖串儿的吧?”张国强问。
新疆小偷瞥了瞥张国强,警觉地不吱声。
“白天偷钱,晚上卖串儿,你这倒是全天不闲着?你不上学啊,你父母呢?”
新疆小偷还是不吱声,白了张国强一眼。
张国强也不说话了,拿起两把菜刀,剁蒜,剁得“噗噗噗”山响。连点在桌子上的蜡烛都摇晃的忽明忽灭。
掀起衣服的下摆,擦了把汗。低头去看蒜茸有没有剁好——光线太暗,直着身子就看不见。
“做得太绝了,居然真的用蜡烛照明。”张国强心里愤愤不平的想,躲在幕后的导演,这会儿肯定在吹空调吧。说不定旅行车里面还有无线上网。他们一定是把我当群众演员了,早听说群众演员待遇低,不被当人看,没想到怎么不被当人看。
边想,边用手摸了摸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脑袋。
怪不得那么多女的被潜规则,这完全是不当人看啊。不行,明天还是要去找他们导演,不然这戏拍完了,遭多少罪……
张国强正满脑袋跑马,突然临时厨房的门被推开了,伸进来一个脑袋,尖嘴猴腮,上唇两撇小胡子。
“什么东西,这么香?”
鼻子嗅了两下,然后那个人就进来了,穿了一身脏兮兮的青色袍子,胸前一块汤渍,手里捏着一把脏的看不出本色的羽毛扇。
张国强看着他,新疆小偷也看着他。
这人自来熟,跑到羊腿面前,又嗅了嗅,自顾自的说:“香香,快快快,拿刀,给我割一块尝尝。”
张国强看这个人和一般的群众演员不一样,穿得要好一点,尽管比较脏,而且手上还有一把羽毛扇。心想,嗯,这应该是剧务。剧务能和导演说的上话吧,要多巴结巴结。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就把手上剁蒜的刀,递了一把给他。
那人拿过刀,就在羊腿上割了一块皮,连吹带嘘的,塞到嘴里去了。然后一边哈气一边嚼,同时又割了一块。
皮又脆,又酥,汪着油,皮下面还有一层肥肉,入口即化,是这条羊腿的精华。
那人准备割第三刀的时候,新疆小偷不干了,一下跳起来挡住了。
那人讪讪的放下了刀,嘬牙花子。
“偷儿,怎么这么不懂事,快,把羊腿给剧务同志。”张国强剩下的一把刀落在砧板上,对新疆小偷说。
偷儿看了看张国强,白了白眼睛。
“偷儿,你怎么回事?”张国强一看那人没有否认自己是剧务,来劲了,对新疆小偷直打眼色。
“你——才偷儿呢?”新疆小偷对着张国强说。
“你——不是偷儿?你还警察啊?”
“我……我……我是大栅栏口大名鼎鼎的小刀,道上都知道,新疆小刀……”新疆偷儿一只手抓着羊腿,一只手跷起大拇指,指着自己。
“啪……”张国强一把掌刷了新疆偷儿一个窝脖儿,然后顺手就去抢羊腿。
偷儿“嗷……”的叫了一声,扑上来就咬,张国强手一缩,就听见空气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牙齿咬合声。张国强背后的冷汗就下来了。
“操,你他妈属狗的阿。”张国强悻悻的看着偷儿。
剧务在边上伸着脖子,见羊腿没有指望了,准备走。
“等等等等,没羊腿,还有鱼呢!”张国强看了看偷儿雪白的牙,放弃了羊腿。准备用鱼来贿赂了。
下午,士兵们从大湖里捞了很多鱼上来,充作军粮。
剧务看了看堆在藤条筐里的鲫鱼和青鱼,翻了翻眼睛,直摇头。
“太腥。”
唐朝人就知道吃鹿、吃驼峰、吃烤肉,可不怎么会吃鱼。
“太腥?开玩笑,扁身带白!”张国强用手提起一条鲫鱼。“用大火蒸,蒸好后用手一提,肉是肉,骨头是骨头,鲜得打着嘴巴不松口!”
剧务充满怀疑的看着张国强。
你等会儿,我现做给你尝尝。
张国强把三条比巴掌稍大一点的鲫鱼拾出来,平摊在砧板上,略微回想了一下厨房里面都有些什么材料。然后噌的,抄起了剁在砧板上的菜刀,刷刷刷,就把鱼都开肠破肚、去了苦胆,把肚内黑膜刮净,挑去鱼体两侧黑线,然后烧了一锅滚开滚开的水,直接把鱼扔进去,接着把火灭掉,泡了大概十分钟后,捞出鱼,放上姜丝葱,然后在祸里烧了两勺滚油,浇到鱼身上。以前用习惯的蒸鱼豉油,肯定是没有了。鼓油就是酱油,是南方人叫法,蒸鱼鼓油就是专门蒸鱼的酱油。张国强在厨房里面找到了一坛子类似酱油的东西,自己又找了些调料,调了一下,然后淋到鱼身上。
热气腾腾的出锅。
剧务尝了一口,眼睛都直了。
“真鲜啊,真甜啊!”
张国强被剧务吓了一跳,心想也不至于这么好吃吧,也尝了一口。
真的鲜甜鲜甜的,张国强从没吃过这么鲜甜的鱼,比自己老头做的还要高出一筹。稍一思索,也就释然了。鱼好啊!原料好,那就没办法了。
张国强得意洋洋的看着剧务埋头苦吃,有意装作不屑一顾地样子说:“这个,这个,今天吃的急了,厨房里面材料也不是太全,过两天,有酒的话,我再用鲫鱼做一道蒸鱼,全用酒,一点水不用,当然有香草和笋尖就完美了。比这个,哎呀,不知道要好到哪里去了。”
正吃在兴头上的剧务一下顿住了,然后抬过头,满脸敬佩之情的看着张国强,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张,请问剧务同志,您贵姓啊?”
“居屋是什么?”那人突然问。
张国强差点咬着自己舌头。
“你不是剧务啊?那你,你,你……”
那人把插在脖子后面的羽毛扇拔下来,放在手上摇了摇,对张国强说:“我乃甘大将军帐内谋士,孙九奴是也,你可以叫我孙谋士么。”
张国强差点把自己舌头吃下去,心想这人演戏演成神经病了。
眨巴眨巴了眼睛,张国强陪着笑说:“对对对,我知道,肯定是你们有纪律、肯定的么……呵呵,对了,你们这演得什么片子啊?真是大制作啊,连平时生活也要求演戏……”
那个孙谋士呆呆的看着张国强。
“哦,对了对了……”张国强心想真受不了。“你们有纪律,你们有纪律。哈哈哈……”
孙谋士又低头去吃鱼了。
那个大栅栏口有名的新疆小刀,也抱着羊腿猛啃,就张国强,忙了半天,肚子还是半饱。
厨房里面,蜡烛的光来回跳动,张国强有点落寞的把菜刀拿了起来,想再给自己做个菜。
厨房里面又看了看,准备再做两条鲫鱼。边切葱段,边看了看黑漆漆的厨房外面,边随口问了句:“外面怎么这么安静阿?”
“你不知道啊?”那个孙谋士边吐鱼刺,边说,:“外面那是戒备森严阿,我都多少年没见到这样的阵势了,听说前面发现了一座空城,光城门,就一米多厚,都铁做的。不知是防什么呢。将军怕大城防的东西来,所以特意布了密集圆阵,外面紧张着呢。对了,我们马上吃完,赶紧走,这备用小厨房可在圆阵外面……”
孙谋士话没说完,就听见门外不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任务完成。

最近在生病啊,郁闷死了,前端时间住了八九天医院,然后病愈出院,一时兴奋,开始锻炼,结果过量了,膝盖又肿的馒头一样大,又要住进医院了。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作者:暗夜的cici 回复日期:2010-8-5 23:16:00

真是抱歉,昨天下午已经发出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作者:咱家小浅 回复日期:2010-8-7 18:47:00
哇,好贴啊~!真的是没有不能写的,只有想不到的!


……………………………………………………………………………………

小说是无限种可能:》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请大家有空就点点,点击十万标题才能见红哦。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一天状态好的话,我能写一千三百字,状态不好的话,一个字也没有,要量入为出啊。哈哈。

或者这样子,如果状态特别好,写的特别多,我就试着多更一些,但是同时,状态不好了,我就比现在的标准更的更少一些,你们愿意么?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质量和数量,永远是一对矛盾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明天事情比较多,今天先发过来吧。

在广告里,插播一些小说给大家看了。

孙谋士话没说完,就听见门外不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张国强差点一刀把手指切下来,头皮发炸。
孙谋士吓得筷子戳偏掉了,把装鱼的盘子戳翻在地,盘子滚了两圈才“仓朗朗”的停住。
小刀吓噎着了,咳了半天。
三人跌跌撞撞跑出厨房,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厨房外,黑暗四处流淌,不远处,甘迟布的圆形密集阵形里的火把,也不那么明亮了,变得朦朦胧胧。
四周静悄悄,自从刚才那声惨叫后,四周再也没有一点声音,连虫鸣也消失了。
就着厨房漏出来的一点点光线,张国强看见脚下缓缓升起了一团雾。是从大营那里漫过来的。张国强伸手探了一下,很浓,似乎都能捏出水来,只探了一下,手已经湿漉漉的了。
怪不得火把朦胧。
三人看着雾漫上来。
小刀个子最矮,最先淹没在雾里面,然后就看见他跪了下去,发出野兽一样的闷哼。
孙谋士无声无息的跪倒了。
张国强只觉得鼻端一甜,然后内心突然充满了沮丧、苦闷、失望、绝望等等诸如此类的情绪。
张国强有十七年烟龄,后来由于鼻炎反复发作,不得不戒掉了。在戒掉的头三天,经常被类似的情绪所淹没,觉得了无生趣,只不过和这次比起来,程度有天壤之别。
张国强觉得,自己的生命里,再也看不到光!
跌落地狱,不过如此!
火把亮了一下,终于都熄灭了。雾越来越浓……
四处传出痛苦的呻吟声。
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大营传来,接着响起接二连三的尖叫声。跪在地上的小刀也大叫一声,冲进了浓雾里。
孙谋士趴在地上哭。
张国强全身颤抖,不能控制的把手狠狠的往泥土里按,几乎能听见手指折断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大营传来震天的惨叫。
雾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甘迟是从椅子上滚下来的。
雾突然从帐帘下涌进来时,甘迟实际上是看到了,但并没在意,紧接着,就看见接触到雾的牙兵们纷纷倒地。甘迟刚要跳起来跑,雾已经围住了他。
太快,太浓,大帐伸手不见五指,火把和火塘也相续熄灭。
甘迟跪在地上,两手撑地,额头青筋直跳。尽管知道不能吸入更多的雾气,但不由自主地大口喘息。
大声咆哮起来,眼前全是父亲最后的情景,血象匹练一样的喷射,畜牲一样扔在地上。到处是鄙夷的眼神、口水、怒骂和指指戳戳的手指,到处都是面目模糊的人……
无力感、充满无力感!
甘迟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痛哭。
紧紧抓了两把泥土,里面有边角锋锐的石头,血顺着手指,流入土地。
甚至感觉不到肉体的疼痛。
……
雾突然就消失了,好像没入了土地。
甘迟两眼崩裂,眼角隐隐有血水映出。
幻象纷纷消失,大帐里安安静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一切东西上都凝结着细小的水珠,另外还有一地士兵。
甘迟踉跄着,扶着椅子爬起来,一把攥住椅背后的紫鳞枪,内心强烈的无力感,才驱散了一点。
帐帘掀开,一瞬,传进外面连声惨叫。膘骑将军陆青牙闪了进来,全身是血,目光直直的看着甘迟,说:“营啸!”
“营啸?”甘迟眉头一皱,顾不得刚才怪雾,问到“范围多大?”。
“我的三营、六营、七营、十一营都有,花荣的一营、五营、六营,也出现了,目前范围还在扩大。我已经杀了十几个,没止住!一开始都是新兵蛋子,现在老兵也裹进来了。”
甘迟皱着眉,努力收敛住心神,往大账外走去。
营啸可不得了。
甘迟一路跑到瞭望台,登上瞭望台后,发现整个营地,已经有好几处失火了。一片惨叫,那声音,完全不像是人发出来的,而像动物濒死前的叫声。
“营啸、营啸……”
这是甘迟第二次碰到营啸。
夜深人静,有士兵噩梦尖叫,然后突然所有的士兵都跟着叫起来,接着就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大恐怖控制,开始发狂,续而互相厮打殴斗,甚至对咬。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场营啸下来,精锐之师往往变成了流寇,甚至全部死光。
甘迟狠狠吸了口气。
“甘将军,是刚才的怪雾造成的。”左军师曹先生也跌跌撞撞的爬上了瞭望台。
唐军扎营,军营四周都围临时木墙——两排树干,一排长一排短,底部烧焦,二分之一埋入土中,长对外,短对内,中间架木板,分为上下两层,上层巡逻放哨,下层存放武器。每隔数百步,还修有瞭望台。这会儿,基本上主要将领都聚集到最高的瞭望台上了,每人都脸色惨白,有人身上带伤,文官更是浑身抖动不止,看来没人从怪雾中逃脱。
“营啸多发生在大战前,或残暴将领带的队伍身上,如今出现这种情况……定是因为怪雾夺人心智,赶紧出手,迟则晚矣!”
“把骚乱营区全部围起来,喊话,数到三还不停手撤出的,打倒绑起来,如有拼死反抗者,杀无赦!”甘迟命令到。
唐军扎营,分营区,营区间挖排水沟。严禁士兵在各营区间乱窜,本营区以内也不许各个帐篷乱跑。营啸时,分区布局和严格的军纪起到了作用。除了起骚乱的营区,其他营区的士兵,经历过怪雾的洗礼后,在快速到位的将领指挥下,迅速恢复了待命状态——这也和这些营区,新兵较少有关。
命令刚下达下去,就看见花荣骑着马,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瞭望台下,身后五六匹马,背上驮的满满的。花荣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不少渔网。
渔网分发下去,拼死抵抗的,改渔网伺候。
足足半个时辰,才全部平息了骚乱,死了一百二十几名士兵,九成都是新兵,大部分都是自相残杀时死的。
先前状若疯狂的营啸士兵,这会儿都蹲在地上,有的抱头痛哭,有的剧烈颤抖,还有的,死活记不起来,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甘迟巡视了一遍,刚要下达新的命令,就见一名牙兵飞奔而来,跪倒在地,说道:“公主……”
甘迟背后的冷汗,刷的就下来了。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曹先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一身灰土,也不知道在哪儿蹭的。
“曹先生请讲?”
“这城尽管挂满蛛网、落满灰尘,铁门上也满是锈迹,但城墙上却没有长出一根藤蔓,我刚才察看城墙墙根,发现墙根上其实是有很多藤蔓的根,但都仅仅长到一米多,就被人砍断,有一些砍伐的痕迹很新,这是怕藤蔓布满城墙后,有利于攻城者攀爬!”
甘迟连连点头。
“甘将军,我刚刚查看过了,侧边的山上,有一个地方,只要打出几个落脚的地方,就能翻进城里去。”花荣打马而来。
甘迟沉吟了一下,说:“你选些身手好的,跟你进去看看……”
“甘将军……”曹先生插嘴到。
“我知道,我知道……”甘迟说:“我知道可能是陷阱,但如果不去看看,就一直蒙在鼓里,蒙在鼓里,还不如知道自己到底掉到了什么陷阱里来得安全。总要看看得。花荣,你也听着了,如果真能进去,一定要把后路留好,随时准备撤。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哪怕你只爬到了山上,在外面看看里面什么情况,也是好的。”
“遵命。”花荣领命而去。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下个礼拜比较忙,下午回家,更新下个礼拜的吧。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遵命。”花荣领命而去。
“我跟你一起去!”陆青牙在后面喊了一嗓子。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玩玩!”
花荣在奔跑的马上回过身来说:“你肯定上不去……”
“操!”陆青牙骂了声。“你能去,我还去不了……”
“青牙,你在我身边,你的步兵轻易不能动,你也轻易不能动。”甘迟说。
陆青牙哼了一声,没说话。

花荣找了两个士兵,在家就是采药的,各带了一布袋铁錾子,一前一后,往山上爬,每爬一段距离,就钉一根铁錾子进去,然后把绳子做的软梯系在上面,两人像壁虎一样扒在峭壁上,一会儿就只有巴掌大了,然后就消失在薄薄的晨雾中。
过了一会儿,下面的软梯被连续拉动了几下,其他的人才三个一组,三个一组的,顺着软梯往上爬。花荣排在最后一组,殿后。爬上去,才发现是一个山洞。这时已经花了大半个时辰了。
站在洞口,往下一看,尽管只是一点薄雾,但因为隔的远了,也是白蒙蒙一片。
往城里看,也是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见城头。花荣挥了挥手,手下的人开始忙了起来。
山洞比城墙头高四十几米,两者之间的距离近三百米,这三百米的距离,下面是悬空的,必须扔一根绳子过去,然后人从绳子上溜过去。
两个采药的士兵,都是少数民族,告诉花荣,他们家乡有一种滑索桥,就是这样溜的。
二十四个人,把绑在身上的木头配件拿下来,组装成了一架木头滑轮,然后吊上来了一架“车弩”。
运气的是,山洞确实比较大。
车弩的支架支好,打了几个浅桩固定,然后二十四个人,用力推动绞轴——本来应该三十个人的——把弩臂张开,按了一支攻城的“踏橛箭”(车弩射“踏橛箭”,使之成排地钉在夯土城墙上,攻城者可借以攀缘登城。),箭杆有手腕粗,铁做的箭羽,仿佛斧头,箭尾拖一根长绳。
弓手瞄准了之后,一扣扳机,只听“噔——”一声巨响,箭“嗖”的就出去了,“噗”的扎进城头,碎石纷纷落下,城墙上碗大一个洞,踏橛箭深深的钻了进去。
绳子这头系到一根粗大的石笋上。花荣紧了紧衣靠,从山洞边抓了把草,把一根粗布条往绳索上一搭,另一只手单手拉住布条垂下来的两头,在手上绕了一圈,然后站在洞口,脚轻轻一蹬,就穿云越雾,往城头飞去。也就几秒钟的功夫,就接近了,抓着草的手伸出,紧握住绳索,用草做“刹皮”,防止手掌受伤。速度立刻就降了下来,两脚在城墙上轻轻一踹,然后腰一挺,抓住墙垛,翻身进城,窜上城头,立刻就地打了一个滚,腰间横刀出鞘,眼观八方,耳听六路……然而一片薄雾中,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城头上长满青草。
山洞里,其他人也一人抓了把草,然后穿云越雾,飞上城头。先到的站成半圆形,保护着后面源源不断的同伴。
人全都站上城头,花荣先让人垂下撤退的绳索,留了两名士兵保护,后路安排好,然后带着其他人进入了薄雾。
楼梯上都是青苔,湿了雾,一滑一身冷汗。二十二人,横刀出鞘,两人一组,两人一组,一步步下楼梯——路非常窄,挤在一起反而碍事。
下了两段楼梯,进入阳光无法直射的地方,发现楼梯全被灌木和草覆盖起来了,看上去至少几十年没人走过了。最前面的两个士兵,横刀入鞘,拔出手斧,上下翻飞,开始开路。
除斧头吃进木头,和枝条断裂的声音,四下静悄悄。小队前进速度相当可以,很快来回转折的楼梯上就开出一条长长的通道。
队伍又到了一个转折平台,开路的士兵把砍下来的枝条清理了一下,然后消失在拐弯处。
砍伐声突然消失,队伍也停住了。后面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都往后一跳,让出了一小块空地,刀锋对准拐角,等着随时可能出现的东西。
跟在两名开路先锋后面的士兵,能看到前面,他们表情倒是平静,只是好像也摸不着头脑,回头找到花荣,摆了摆手。
花荣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说没事,还是说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握着横刀,从队伍中间穿过去,走到他们边上。
开路先锋,背对着大伙,在平台上东张西望,也不知看些什么,花荣刚要上前,一名先锋突然回过头来,说:“花将军,您快来看看……”
队伍出发前有禁口令,二十二个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这会儿出声,要么景象确实让人吃惊,要么就是他们觉得警报可以解除了。
花荣眉头一跳,上了平台。
太阳这会儿已升到半空,雾气一扫而光,平台正对城内,一览无余。
花荣站在平台上面看了足足有四五分钟,然后横刀入鞘,回头对士兵们说。
“警戒解除,所有人就地休息,二号小组替代一号小组开路,每两刻钟换一次人。”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后面的士兵,横刀纷纷回鞘。
“十号小组回去报信,告诉甘将军,空城,等我们找到开城门的机关后,就把大门打开。”
花荣活动了一下手脚,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准备喝水。士兵们都涌到平台上去看。
一片半人多高的灌木和青草!
城里几乎看不出建筑和街道了,全被一望无垠的植物覆盖——这是一座彻底的废墟!
一组一组的士兵轮换上去,通向城内的路越来越长。
快到中午的时候,有士兵找到了一条小道,不知是什么野兽踏出来的,队伍跟着绕来绕去,终于绕到了城门后面。巨大的门洞,高的昂起头来看,脖子都酸。门洞墙上,没有被植物侵蚀的地方,能看到一幅幅的浮雕壁画,都是战争场面,有的壁画上,依稀能辨认得出,主角是这座城,内容是两军对峙,但城外的军队,非常奇怪,所有士兵都异常高大,有的甚至头上长角。
花荣看了一会儿,觉得可能是以前创作壁画的人,有意夸大敌人炫耀自己,并没有往心里去。以前和甘迟远征南蛮时,这种事见得多了。
队伍分散开来,开始找开启大门的机关。
灌木丛密不透风,太阳又在上面烤着,气都喘不过来。士兵都脱了上衣,有气无力的砍开枝条,找机关迷室,花荣一件衣服也没脱,汗从衣服里面一直潮到外面——长官得保持长官的威仪。
一边砍伐着灌木,一边用余光照看士兵。
突然门洞外围的一名士兵踩到蛇一样往后一跳,举起手斧,摆出了警戒的样子,四下张望。
所有人都在专心致志的“开荒”,谁也没在意,只花荣眼角瞄到。
不知什么情况,花荣也没敢惊动他人,把手斧轻轻的别到腰上,手握刀柄,无声无息的掩了过去。
“怎么了?”
士兵神情恐慌,悄悄地对花荣说:“花将军,恐怕、恐怕不是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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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荣顺着士兵的目光看去,只见士兵砍开的灌木丛后,露出了一块空地,空地连接着好几条窄窄的小路,和先前发现的小路一模一样,在空地边缘,一小片松土上,端端正正的印着一个脚印,非常新鲜,脚印边缘似乎还有土颗粒在往下掉。
花荣像士兵一样,警觉地四下张望,其他士兵也决出不对了,纷纷神色紧张地往花荣这里靠。


当报信的士兵,从高高的城墙上面爬下来,“噗——”一声落到地上,甘迟知道,不用说,是座空城了,不然那能如此轻松的回来报信。
甘迟带着笑,看了一眼曹先生,曹先生也自我解嘲的笑了笑。
果然,士兵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往地上一跪:“报将军,是座空城,城中长满植物,没有人迹。花将军正在带领兄弟们清理城门洞,找开启城门的机关,估计到中午,就能开门。”
甘迟点了点头,说:“归队去吧。”然后对曹先生说。
“没想到离长安这么近,还有这么个地方。”
曹先生目光闪烁,想说什么,想了想,终是没有说,笑了笑。

张国强和孙谋士在湖边找了一上午的甘草和野蒜,找到的不多,但有不少意外之喜。
七八棵紫苏。张国强边掐嫩叶,边对孙谋士说:“别看这东西不起眼,但是解油腻,什么大荤,一配它,都不怕!而且用它腌梅子也好吃,另外,像吃鱼生、吃寿司、讲究一点的人吃螃蟹,都能用的到,啧,好东西啊!”
孙谋士不知道鱼生、寿司是什么,但听懂了是好东西,于是举起手来就薅。
“只要嫩的,只要嫩的……”张国强连忙制止。
掐了一会儿,张国强目光突然又被一丛草吸引去了。“唉呀,不会吧,这个,这个是……薄荷唉!”张国强掐了几片叶子,在手上一撮,闻了闻,确认了。
“薄荷炒鸡蛋,这么热的天,好的很呢!”于是又掐薄荷。
“不会是花椒树吧?”
摘花椒。
上好的花椒,果皮全红,皮上油胞凸起,呈半透明,种子发黑、硬。
张国强教孙谋士用指甲,一穗一穗地从根部掐断。
“不要用手捏花椒粒子,油胞破了,会跑油的,就不香、不麻了。”
张国强说完,就觉得这句话非常耳熟,很快意识到,自己照搬了自己老头以前讲过的话。
小时候出去玩,张国强老头喜欢在野外,找各种各样的香辛料给张国强认,告诉张国强能做些什么菜,以前家院子里就有一颗花椒树,每年摘花椒的时候,老头都要把这话说好几遍。
有一瞬间,张国强有一点恍惚。突然又想到,花椒不是每年八月上旬,立秋前后成熟么,离家不远啊,怎么气候变化这么大?
张国强越琢磨越迷糊,连摘花椒都不专心了,摘了好几穗还没有成熟的。
最后,张国强终于得出了结论。
小时候经常跟父亲摘花椒、摘香料,现在也安排了这么一个“情节”,这还用问么?这还有第二种可能么?这肯定是个综艺节目啊!张国强想起来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叫做《楚门的世界》,讲一个人生活在大摄影棚里,自己不知道。所有生活在这个人四周的人都是演员,然后导演用偷拍机拍下这个人的所有生活放给大家看。
“妈的!”张国强在心里面暗骂了一句,“肯定就是这样的。昨天晚上睡着的时候,肯定被人麻翻了,然后用飞机送到这个地方来参加综艺节目。不然怎么连气候都不一样了呢。奶奶的,这老头儿,”张国强把自己爹也骂上了。:“还跟我来这一招。看到我被那样打,也不阻止,真忍心阿,不知道节目组给了他多少钱。不过现在安排这个情节,肯定是马上节目里,要安排我们父子相见了……不行,我私下要骂骂他……”
张国强脑子里面又开始跑火车了。然后又不由自主地,往自认为有摄像机的地方,摆了几个pose。让孙谋士觉得,这位会做菜,有很多植物知识的张先生,真的是个举止神秘的人阿。
摘了半个多小时花椒,成熟的摘完了,生的都摘了一半了,父子相认的情节还没来,张国强都有点急了,已经快到中午了,张国强一直指望着父子相认后,就能做到摄制组有空调的食堂里面吃饭。又四下张望了一下,还是什么情况都没有,反而看见对面的孙谋士停止了摘花椒,呆呆的看着自己身后的天空。
见张国强看着自己,孙谋士指了指张国强身后,说:“怎么会有狼烟的。”
张国强一回头,只见在自己背后,很远的地方,那个模糊的大城里,升起来一条笔直的黑烟……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那是什么?”
曹先生突然用手指着远处问。
甘迟先前下令休息,自己也和曹先生,找了块树荫下的石头,坐着乘凉。
甘迟顺着曹先生的手看过去,见大城上的一片天空,一团模模糊糊的黑色,仿佛有群鸟在往复盘旋。
甘迟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看不清,刚要站起来看个仔细,那团黑色却越升越高,最后竟变成了一道笔直的黑烟,直穿天空。
“狼烟!”甘迟大喊一声,从石头上跳了起来。
“整队!”
甘迟给传令兵下命令,然后往自己的马走去,边走,边在心里飞快的盘算各种可能情况。
甘迟上马后,又等了一会儿,队伍才全部整好。
花荣不在,他的部队耽误了一点点时间。
所有的士兵都默默地看着城里的狼烟,知道出事了。
“小心后面、小心后面……”一名士兵,突然不顾队列,对着城头,又是挥手,又是喊。甘迟顺着他比划的方向看过去,看见大城上,给花荣退路站岗的两个士兵,身后突然隐隐约约出现了两个模糊的影子。
上面的士兵听不到下面喊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整队,反而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过来了,扒着城垛,把头往外面伸的老长。
“集体喊!”甘迟下令。
“小心后面……”大家一齐喊,士兵终于听清楚了,刚要回头,影子已经来到身后,把两个士兵一掀,两声惨叫,两名士兵被掀下来了。
四五个带着古怪的巨大面具的人,在城头,往下面探头探脑。
“花荣……”
甘迟念了一声。
绳子被砍断了,长绳像蛇一样,在空中扭曲了几下,掉了下来,“啪……”的砸到地上。
“花荣……”
甘迟一拳砸到马鞍上。

无论怎么应对,花荣都凶多吉少,除非他们能在里面及时打开铁门。
甘迟深深的为花荣惋惜,但马上就开始考虑,到底怎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利用花荣留下的便利。
除了知道城里面全是植物,不利于大规模作战外,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
“花将军,有埋伏……”
曹先生让所有的士兵大声喊,但有多少效果,花将军到底还是不是活着,谁也不知道。


花将军还活着,原因仅仅是他比所有人都提前发现了问题。
一眼看见脚印,花荣就从心里升起一股恶寒。
“怎么会出这种纰漏……”
心念一转,就知道,唯一出去的可能,就在于能不能抢在被消灭前,找到开启铁门的机关。花荣知道,现在后路十有八九已经没有了,两个士兵估计也不在了。
“大头和黑皮负责巡视,其他人跟我回去,继续找开门机关,找不到,今天我们就要撂这儿了。”
花荣大喊一声,带着人往回走,边走边在心里揣度,怎么才能让外面的大部队准备好,一旦铁门开启,就杀进来,给自己解围。
抬头看了看城墙,知道“飞火”是指望不上了。“飞火”,是用弓箭绑上火药团,射出去。这么高的城墙,射程不够。
“花将军……”一个士兵指了指花荣背后上方。
花荣回头一看,嘴角翘了起来。
一条狼烟,在不远处,笔直的升起来了。这下外面应该知道出事了,而且现在才烧狼烟,对方的大部队到达,应该还有一段时间,能垂死挣扎一把。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连云港休假中 ,膝盖旧伤未好,玩的不尽性啊
楼主:纳蓝天青  时间:2022-02-27 22:28:05
赠送一章,下不为例。


花荣撕了条衣服,裹在手上,然后发疯的去扒墙上的藤蔓,扒开后,几斧子砍断。所有的士兵都开始疯狂清理墙壁。
当一副浓密的仿佛挂毯的藤蔓,被几名士兵掀下来后,藤蔓后面漏出了一道暗门。
花荣站到门前,只感觉阴风拂面,运足目力,也没有能往黑漆漆的门洞里,多看进一米。
从制式,和出现的位置看,像藏兵洞,但从藤蔓生长的厚度看,不像藏有士兵的样子,应该已经被废弃了。尽管如此,花荣拿出火把,打着火镰点后,还是带着两名士兵,非常谨慎的下去探洞。
火把被吹得呼呼有声,这洞通风,谁知道到底是通风系统好,还是另有入口呢,已经出了一次纰漏,不能再出一次。
洞极大,走了七八分钟,还没有看到底,反倒发现了通向下层的楼梯,下了第二层,听见有水流声,又走了一段,居然发现了通向第三层的楼梯,再下,发现了巨大的木头齿轮和金属链条。
“就是这里。”花荣一拍木头齿轮,发现还挺牢固的,没敢多看,离开上面已经有十五六分钟了,怕出什么变化,留下两个士兵发动消息,自己急急忙忙往回赶。
刚到第一层,就听见震天杀声,跑到洞口,就势戳倒了两个头戴古怪木头面具,被手下堵在门洞口,往里攻打的人。
“找到机关了,大家杀啊!”
花荣大喊一声,跳进敌群,一把横刀,在敌军里来回闪动,没有一招大开大阖,基本上全是就势一戳或就势一挑,忽东忽西,尽管不好看,但省力、效率高,中者即死。
士兵们士气一振,手中加紧,一时间把敌兵杀得连连后退,花荣一口气杀了六七个,杀得身上微微冒汗,一时兴起,找了个空档,一刀劈下,把挡在自己面前的敌人,连木头面具带脑袋,一刀劈了个对开,脑浆溅了一脸。用袖子抹了一把,横刀细长的刀身,毒蛇一样闪了几闪,把边上几个看呆了的对手了帐。等到这几个对手,脖子里面飚着血,倒地时,花荣已经呼的,转到另一边去了。
没有一招之敌!
杀着杀着,花荣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些人仿佛完全不怕死,一个接一个的往前冲,但又没有悍不怕死者的凶猛,给花荣的感觉,就好像冲上来送死一样。
战斗没有想象中的激烈,让花荣兴奋不起来,一刀又一刀,例行公事一样,把对方放倒,花荣第一次有了手软的感觉。
尸体都快把洞口堵起来了。
“门也该开了。”
花荣把刀尖从又一名带古怪面具的人脖子里抽出来,同时心里想。
“花将军……”
挡住软绵绵的一刀,花荣看见跟自己一起下去的一名士兵从后面门洞里面漏出来一张脸。
“机关怎么还没有打开!”
“锈住了,两个人弄不动!”
“阿大、阿二,你们跟他下去。”
花荣命令部下里的两兄弟下去,同时连戳几刀,放倒了两个人后,窜到了阿大阿二前面,横刀飞舞,瞬时就把阿大阿二的敌人挡住了。两人回了声好,就跟刚上来的士兵下去了。
花荣边杀,边点了一下手下人数,二十二个人上来,两个守退路,目前生死不知,下面有四个人在弄机关,应该还有十六个人。花荣点了一遍,发现连自己居然还真有十六个人。
“不赖阿。”花荣撇了撇嘴。
“啪——”突然仿佛晴天打了个霹雳似的,一个身体非常高大魁梧的大汉,裸着上身,站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好的,不远处的一个平台上,手上握了根皮鞭,猛地甩出去,在半空里耍了个鞭花。
城门洞尽管及其高阔,但仍然有回音,而且回音极响,震得每个人耳朵都有一瞬间失聪。
然后大汉喊了一句非常奇怪的话。
“你们这些泼才,就想着死了讨赏,不给我好好打。大祭祀说了,再敢这样,让你们全部挺尸挺上个十年八载的!”
话刚喊完,花荣就感觉到手里一紧,刚才还温吞吞的面具人们,突然都疯狂起来了。手下有两个,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眨眼就倒下了。
“十四……”花荣在心里默念了一下,然后也加快了速度,全身兴奋的微微发颤——面临真正的危险了。
“大家小心了!”花荣大喊了一声。
好在,很快稳住。
队伍缓缓后退,重新进入了藏兵洞,正对敌人的面积减小了,压力也一轻。
“啪——”鞭子再次在众人头顶上炸响。
“都给我上啊!”平台上的大汉,再次咆哮起来。
压力又变大了,不要命的人,拼起来,相当麻烦,面对刀枪,都不躲,直接恶狠狠的往上冲。
花荣戳倒一个,往后一退,两名手下掩护他躲了进去。这时花荣看见背后闪出来阿二的脸。
“花将军,还是打不开!”阿二对花荣说。
“大头和黑皮,你们两人也下去,要是还打不开,你们也别上来喊人了,一起上来吧,我们就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了!”
大头和黑皮在同伴的掩护下,退了进去。
花荣从背后抽出一把铁胎短弓,搭了一支箭,对准平台上的汉子,“嗖”的射了出去。
箭直接射中汉子的肉脖子,汉子大喊一声,像座山一样,从平台上倒了下去,把两名手下压在身下,连声怪叫。血象喷泉一样,顺着箭头的血槽喷了出来。木面具怪人们,连连惊呼。
花荣咧嘴一笑,把弓收了回去,再次加入战团。
没想到的是,没有了监督,木面具怪人们,反而杀的更疯狂了。花荣惊讶了一下,就知道自己犯错了。
这些人肯定有极厉害得连做之法,自己杀死了他们的头领,他们肯定要承担保护不力的罪名,所以想尽快把自己拿下,好将功赎罪。
花荣杀的有些力疲,尽管中午也略有进食,但是连番开路,再加上长时间的征战,这会儿都消化的差不多了,腹中火烧一样。
手下也都吃不消了。
“十二、十一、十、九、八……”手下倒下的速度越来越快。人越来越少,战斗力越来越弱。
不知道杀了多长时间,突然,花荣眼角余光瞥见身后,阿大、阿二、黑皮、大头等六个开机关的人都上来了,个个满头大汗,一脸愧疚。花荣咬了咬牙,知道大势已去。
“兄弟们,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啊,拼了!”
花荣带头,跃进了敌群。
手下也都发了声喊,开始最后的挣扎。

楼主:纳蓝天青

字数:82059

帖子分类:莲蓬鬼话

发表时间:2010-07-29 06:45:56

更新时间:2022-02-27 22:28:05

评论数:440条评论

帖子来源:天涯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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